第41章 矜持【VIP】


    虞霁叙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一抬头,就看见虞昭矜脸蛋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他皱着眉问:“昭昭,你很热吗?”


    虞昭矜还没从刚才暧昧的氛围当中回过神,她没有想到时羡持居然会对她做那种事


    仿佛还能感受他的薄唇,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指尖。


    开始还能算怜香惜玉,到后面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将她从头至尾吞并。刹那间,颤栗感流遍全身。


    很难形容的感觉,不耐,夹杂着巨大的快.感,来不及瑟缩,就被他强势地揽进怀里,要让她加倍承受。


    分不清是愉悦,还是难受,也许都有。


    她茫然地咬着唇,不觉间仰起头,羞耻声几乎要从唇边溢出。眼眶开始雾蒙蒙的,“时羡持”


    他这样寡淡禁欲的人,又偏偏不停下了,反而卷得更深入,宛若暗色礁石般的瞳孔,向她望过来时,让人不经怀疑下一刻,要吞并的是她下一处地方。


    更为隐秘的、至今无人能探索的领地。


    时羡持箍紧她腰肢的手,青筋迸发,抽离时,声色平静地丝毫不像刚刚失控的男人,“还玩吗?昭昭。”


    没来由的,很自然地就这么做了。他坦然地面对上去,趁她呆愣之际,抽出湿纸巾,细致地帮她擦拭。


    “你也不嫌脏。”脸上多了一抹羞涩。


    虞昭矜脚趾蜷缩于一起,脚上新换上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胡乱踢到了两边,随意地掉落在一边脚边。


    说着,她睁开迷蒙的眼去看他,绯色的薄唇,旁边不可避免地沾着少许的水渍,他不着急擦掉,回望过来时,莫名透着一种放浪形骸的性感。


    心跳仆仆地跳动,不受她控制,快到不禁令她怀疑时羡持是故意的。知道她最抵抗不了他的哪面,知道什么状态她会胡乱沦陷。


    思绪要回不回来,男人从嗓音里溢出的轻笑,以及那句“怎么会脏呢,以后还会有更舒服的”久久萦绕于耳边。


    她推搡着下车,时羡持像似预料到了似的,先她一步,弯腰下蹲在车门边,抬起她的细踝,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高跟鞋中。


    虞昭矜收起这些画面,心不在焉地应,“刚从沁山打高尔夫回来。”


    轮到虞霁叙惊讶,“你不是最不喜欢玩这些。”


    虞昭矜嘀咕:“现在喜欢了”


    fox跑了过来,时不时蹭着她的脚,银白毛发带来的细密痒意,不及那半分。


    “哥,你今天去时家怎么样了?”虞昭矜抱起fox坐上豌豆椅,想起好久没喂它吃小零食,开始喂它。


    连fox都察觉到了她手指上的特殊气味,来回地嗅,仿佛在确认什么。


    虽是狐狸的眼睛,瞳孔深处的吸引人之处,细看,与时羡持没多大区别,他还完胜一些。


    虞霁叙亲自去岛台接了杯水递给她,“累就早点去休息。”


    他思索了会儿,尽量用较为贴切的形容,回:“磅礴壮观。”


    “”这是什么词语。


    饶是虞昭矜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觉得夸张,她扯开笑容:“长在胡同里的房子吗?最多堪比王府。”


    她大致想象出来了一点,之前去过的竹庭轩不就是,不信还能大到哪里去。


    虞霁叙对这些没大多兴致,他伸手揉了揉虞昭矜的脑袋,“你就是再喜欢,也与你无关。昭昭,玩完就早点回家。”


    虞昭矜撇嘴,不懂为什么要说她会喜欢,都没见过的地方,真正住在里面,怎么会比大豪宅里舒服,里面的装修肯定就是古板庄严的。才会被哥哥这样说。


    “我会回家的啊。”她强调一遍:“哥哥,我再说一次,我这不是玩儿!”


    虞霁叙抿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无奈地掀起嘴角:“我明天回海城。昭昭,别让我太担心你。”


    哥哥真说要走,虞昭矜反倒惆怅了,大多时候她都是贪恋哥哥的。


    “那你回去要经常跟我打电话”她呐呐地说。


    虞霁叙笑,更觉得自己的妹妹可爱,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希望不要这么快。


    -


    深夜两点,虞昭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连fox也被她影响。


    她很少很少有睡眠不佳的时候,今晚格外的。


    楼下传来动静,,虞昭矜从床上坐起,光着脚丫跑到阳台,她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门处。


    可她也显然忘了,当初虞霁叙为了她的安全性,特意让人装上了最为齐全的安保系统,她用手机随时可以看到别墅内的画面。


    哥哥连夜走了。走得这么匆忙,一定是发生了.


    说来,虞氏笼统也就二次,,是集体内部的风波,众人抗议他太年轻,进军市场太过激烈,


    而虞意纬坚持己任,执意引进国外的超强技术,并且派了一大批专业人员去学习如何操作机器。这场持久战还是到了虞意纬与凌亦容结婚才真正迎来春天。


    后面的虞昭矜记忆不深,记不清了。她现在比较关心哥哥,电话打过去处在占线中,虞昭矜心底涌起些许不安,想也不想地穿上外套,往对面跑去


    -


    时羡持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他睡不着,身体与感官都是。


    忽而,敲门声响起。


    这个点,谭叔就是有重要的事,也会提前请示他。


    时羡持皱眉走去,还在继续,无端想起她家的那只狐狸用爪子细细的挠门。


    出乎意料的人,站在门边。


    因为裹挟深夜而来,女人掀起眼皮时,眼眶泛着淡淡的红晕,恍惚又让人瞧不真切。


    不像哭过,倒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怎么来了?发生了何事?”时羡持扯着嗓子问,不用说,谭叔将她引进来,请示那套都省了。


    也是,通知他什么呢,无非结果一样。他或许会更加紧张。


    虞昭矜鼻尖通红,先前的综合症还在,小声:“哥哥连夜走了,我担心他。”


    于两分钟之前,虞霁叙给她回了电话,交代了具体缘由。


    只是,被虞昭矜刻意放大了数倍。来都来了。她可不想止步而回。


    正愁找不到缘由过来找他。


    时羡持眸光被他放得很柔,“别担心,我会帮你去查清楚。”


    虞昭矜上前,搂住他的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像深夜来吸取他精血的女妖精。


    “嗯?还很害怕?”他伸手,指背在她脸上刮了两下,安抚的意味更多一点。


    虞昭矜这才抬头看他,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上,露出原本的模样,显得她风尘仆仆。


    她的睡衣款式风格不一,正是因为这种多变,才更令人浮想联翩。


    “时羡持,我睡不着要你抱着我睡”她看起来不好意思极了,扭捏的姿态,透着乖张的性感。


    “就这么放心我?”时羡持深呼气,血液向下涌动,这对男人而言,是巨大的考验。


    他不知道考验对他来说是多久。


    虞昭矜心里砰砰直跳,说出这话时,她花了很大的勇气。


    怕他与之前那样,冷脸拒绝她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紧张的。


    从未有过的大胆言辞。


    “嗯除了你,我想不到找谁了”


    能找谁,可以找谁。也只能是他。


    时羡持倾身,擦过她的耳尖,“昭昭,你是知道怎么折磨我的。”说完,咬牙含了下她的耳垂。


    直到满意看见它升起红晕,才堪堪离开。


    虞昭矜眼睫颤动如蝴蝶,纤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你别乱说。”明明他才是。


    她不这么主动,他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大概以他沉闷的性格,怕是还要过很久很久。


    她实在馋他。也确实蚕食进入了他的生活之中。


    “我哥哥今天去你家了。时疏雨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在也可以吗?”


    “嗯”他没有抱她了,双手随意垂着,“宋家派人上门,有的是人跟他商谈,暂时还用不到我。”


    他既然插手,事情当然没那么顺利。


    虞昭矜打了个哈欠,再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好烦,明天还要去见人。”


    “见谁?”他眼眸眯起。


    “你搂着我,我就告诉你。”


    说这话时,她姣好的柔软丰盈,跟随着她呼吸起伏,在他的灯光骤亮的房间内,颤颤巍巍地挺着。


    时羡持的声音低哑至无复以加:“我去楼下一趟,你先去睡。”


    虞昭矜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看着和她家的床,相差甚大的样子,“你睡的床好小哦,比我哥哥的床都小,平时不会滚下去吗?”


    她没记错的话,那天来这里睡的客房,床都比她现在看到的都宽敞。


    非要合理形容,能联想到只有他没有什么安全感,睡觉大概睡不安稳。


    “不会。习惯了。”他平躺于侧,声色回归到不正常的平静。


    虞昭矜盯着男人的身躯,玩味升起,她觉得这男人在这种时候着实有趣。


    移动过去,脸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靠近你一点,我怕掉下去呢。”


    时羡持抬手,想再松开扣子,却忘了睡衣领口早已被他扯松。


    徒手抓得失败,喉结一息一息地滚着,试图将视线放到别处来压住。


    徒然紧闭,又睁开。出格的事,今晚不是第一次做了。


    如果,她能放松,获得更大快感的话


    第42章 京夜【VIP】


    没想过他会将她反扑,发生得太快,虞昭矜都不知道什么触动了他。


    对她来说,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她还没有玩他的喉结,没有将手指放到他微微敞开的胸膛上


    “还睡不着吗?”他深幽的眸在黑暗里亮着。


    卧室在他替她端水后上来后,就熄了灯,漆黑黑的一片。


    虞昭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感官却变得强烈,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温度,不知是升了温,还是因为他始终就这样。


    她双手抵上他的肩,下意识弯曲,勾着:“时羡持你干嘛呀”


    质地良好的薄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他俯身的姿势,足以将她看清。


    大片的锁骨肌肤敞开,姣好的身形,透着神秘而妖娆的美感。


    “应该是我问你,昭昭,你不睡觉,还想做什么?”


    虞昭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他:“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我紧张”


    “而且你没抱着我睡。”


    多像逆着毛发的猫咪,要将她的毛发捋顺,但凡少一点都不行,她会不高兴,会不断挠他的心智。


    虞昭矜视线不觉落在他衣领下,他应该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的香气浓郁厚重,她用过他客房里的沐浴用品,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用的一款。


    突然某种新奇的想法,在脑海里猛烈产生。她想,她可以在后期运用Falriar,为她定制一款独特的芬香精油。


    专属于她的。任何人都买不到。


    “还记得我说这是我们今天第一天在一起吗?”在沉浸声中,他突然问。


    连嗓音都带着莫名的沉哑。


    “啊?”她只依稀听了个大概,手指搅乱他的衣襟,“第一天怎么了”


    也不妨碍亲吧。难道还能发生比晚间更为过分的事。


    在类似于这种事情上,虞昭矜虽然期待,但终究是朦乱一片,她的所有行动,限于荷尔蒙上。


    时羡持高大的、欣长的身躯,渐渐隐入薄被里,她什么都看不到,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忽然有些心慌。


    未知地、不可预知地体验,犹如万只蚂蚁爬过。


    连问都忘记了问出声。所有思绪在无形中,被牵着走。


    他抓住了她细踝,不同于先前的温柔,稍微夹杂着力道,粗暴是有的,似乎是怕她动得厉害,宛如脚上套上了脚链,将她牢牢固定住。


    “要做让你永远记住的事。”传来他低沉又崩乱的语气,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朵里。


    什么事才会是永远。虞昭矜心跳加速到一个急促上升的阶段,她于高空中跳伞也是这样。不,不会这样煎熬,跳伞选择好了高度,她做好准备就随时可以跳下去。


    哪像现在。身体不由她掌控,未知的体验让她紧绷。


    “你在躲吗?昭昭”时羡持不紧不慢地退后。


    他脊背挺直,宽肩窄腰的身形显现其中。这一刻,他像极了臣服的虔徒。


    膝盖被迫立起,颤颤巍巍,如沉浮于湖水的浮萍,在摇摆,却又不得不依附。


    虞昭矜想说,你热不热闷不闷


    开口就是奇怪的声音,她胡乱地抓起被子,意图掩盖住自己潮红的脸蛋。


    可好像多余


    她欲逃不逃的姿态,羞怯又水盈盈的模样,愈发像一头无措的小鹿,让人想狠狠欺负。


    灵魂随之升空,丝丝缕缕地飘着,宛若看见了炸开的烟花。


    唇瓣咬得紧紧的,好像被他带进了一个快乐的世界。


    幽谷中的鲜花也想不到有天会被人如此流连,窄窄的缝隙时而沁出汁水,纷纷扬扬挥洒,绽放又开合。


    懵懂的双眸两边都是泪,汗液划过脖颈,到处都是,身上的馨香不觉间变得尤为馥郁。


    “还睡得着吗?”他欺身而来,指腹替她抹去些汗水。


    虞昭矜眼泪沾湿睫毛,她看见男人脸上的汗珠比她还厉害,由脖颈没入里处,白皙的肌肤于夜色下发光,眉目俊美如修罗,唇角、眼角连带起一抹妖异。


    她只能点头,困到眼皮再打架,连男人抱起她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很沉,中途不曾醒来,连梦都没有做过。


    原来和男人一起睡觉是这个样子-


    闹钟准时打响,虞昭矜睁眼,,却扑了个空。


    坐起身,不仅没有fox,也没有时羡持。


    迟到,难得的精神,她嘀咕“最好别丢下她”。


    下楼,虞昭矜看到男人坐在餐厅上用餐,表情温淡,好似昨晚的事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仔细看,他对面的位置上摆着温热的早餐。


    虞昭矜脸都红了,温她好矛盾,没看到不行,看到了又踌躇,心跳频率跟着加快。


    “怎


    语气不咸不淡的,他甚至在慢条斯理品尝着班尼迪克蛋。


    虞昭矜伸腿,沿着他的西裤踢了一脚,开口嗓音低柔:“我还以为你走了。”


    力道不轻不重,男人稳稳坐着,就当是小猫在跟他闹。


    “不会。”时羡持顿了下,又说:“就算要走,也会跟你说一声。”


    虞昭矜哼了声,他记得就好。


    “我晚上要去应酬,你要来接我吗?”他做了她满意的事,她想,也要主动跟他说点事。


    猜忌可不行*。这个应该是相互的。


    时羡持起身,拉开座椅让她坐下,“你想我去,我就去。”


    想,不想。不过一念之间,虞昭矜犹豫,决定还是晚上再说,“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候我给你发信息吧。”


    时羡持清清淡淡嗯了声,端起旁边的咖啡。


    谭叔来不及惊诧,眼睁睁地看着少爷眉头不皱的将咖啡饮完大半。


    年纪大了,承受力也可以不断加大,嗯。


    其实虞昭矜仔细看,就会发现,眼前的早餐与她那天在宝格丽酒店饮用的一模一样。


    双份。口味相同。


    虞昭矜总有些别扭,她昨晚快乐得说不出话,睡醒才觉悟,他给带来了最极致的体验。


    坠入的快感,不是跳伞可以比拟的,像沾染上甜瘾的女孩,也许不知何时就馋了。


    咖啡是甜的,班尼迪克蛋完美流心,她最喜欢的口感,嚅了嚅舌尖,怎么也吞不下去了。


    再看,男人深黑的瞳眸一边灼灼注视着她,一边将流心放入两片薄唇之中。


    头皮有电阵阵扫过,那从脊骨中酥麻感,恍若还在。


    “你别光嗯。”虞昭矜不满地继续踢他:“咖啡怎么是甜的”


    时羡持喝完最后一点咖啡,拿餐布擦了下唇,绅士又斯文,“昭昭,纯咖我替你喝了。你本来就睡不着,再喝,晚上怎么办?”


    他还说?!


    要不是他,她的睡眠不知道多好!


    虞昭矜默默瞪他,“这让我怎么吃嘛”


    搭配不完美了。虽然她能接受,但脑子里想得远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时羡持伸手,替她整理发丝,慢条斯理地哄:“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


    “驱车去买也行。就是不一定能买到你最想要的那种。”


    小巷里的早餐,要趁早去,撇开人潮的味道是最美味的。


    虞昭矜拍掉他的手,小声否认:“不用。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矫情,我只是”


    “只是不想现在喝甜的。”他替她开口,嗓音温淡,一时分辨不出旁的情绪。


    时羡持咽了咽唇舌中残存的苦涩,难以接受的蓓蕾味道。


    尤其是在品尝了那世间最美味之物后。


    他不嗜甜,平时也不会刻意去追寻苦味。说白了,在外人面前没有特殊的嗜好,防止别有用心的蓄意接近。


    谭叔深知这点,给他准备的时候,会注意避开这些。


    虞昭矜不纠结了,干脆吃完,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时,无比懊恼。


    “你还要再等我下。我让柳姨给我把衣服送来。”


    “不用。”时羡持见她无措,轻笑了声:“为了不让你多想,我得先道歉。”


    “?”虞昭矜。


    “以往万一,你上次来过后,我让服装团队准备了一些女装,就在你上次睡的卧房里。”


    虞昭矜呼了声,在男人炽热的视线中,飞快乘坐电梯上来。


    转了几个弯进入衣帽间,映入眼帘地是琳琅满目的衣服。完全都是按照她的尺码来的。


    虞昭矜挑了两套,视线不经意瞥到紧闭的,不同于其他的透明灯光装置,不由人打开,无法知道里面的样子。


    是什么呢?


    好奇心驱使,虞昭矜换完衣服打开,一秒两秒。


    立马闭上。


    脸很快烧起来,这都是时羡持命令人准备的?


    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闷骚的一面。


    分明就喜欢,还要装矜持到现在。


    时羡持安静地坐在客厅楼下沙发上等,丝毫不知道楼上发生的。


    他也不催,拿起触控笔在平板上来回操控。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看着上面的备注,无声勾唇。


    Luminary:[时羡持,还说之前不喜欢我?这是什么?]


    Luminary:[图片图片]


    Luminary:[说不定你就是对我预谋良久。]


    发完,虞昭矜握紧手机,又想起了昨晚。


    知道他很能忍,却不知道可以到这种地步。可似乎她每向他进攻一寸,他也会跟着前进。


    或大或小的回应,总归次次都难以预料到,也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度过的。


    谭叔重新准备了茶水,端到茶几上,他同样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时家即将添一位少奶奶。


    时羡持啜了一口,甘甜的花香游走于唇舌间,多像她身下的花瓣。


    第43章 京夜【VIP】


    一抹红晕缓慢地从她瓷白的脸上浮现,虞昭矜紧盯着屏幕。


    他居然喊她宝贝。


    还是小宝贝时羡持怎么能是这个样子?隔着一层楼,他发信息过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虞昭矜想立刻见到,想看看他喊出这两字时,模样又是多板正。


    离开前,又看了几眼衣柜,毛茸茸,白色透明这是情.趣.诱.惑吧


    谭叔继续在旁边添茶,时不时汇报老宅那边的进度,好事坏事大致都说了一遍。


    时羡持搁下茶杯,手机被他放在手上把玩,神色疏离淡漠,因为等会儿要去公司开会,身上穿着规矩的西装,修长双腿自然地交叠着。


    直到屏幕再次亮起。


    小宝贝:[我超快的,马上下来了。]


    谭叔开始还算严谨,直到有什么显眼的亮光,刺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根本没想看,奈何自己没瞎,咳了声,溜到大门边,“我去替您备车。”


    虞昭矜下楼,想也不想地跑向他,动作娴熟地跌坐于他双膝上,小手攀上他肩膀,“你刚刚趁我在楼上,喊我什么?”


    时羡持没有说话,他的领带被她揉皱,那颗饱满的喉结,就这样被她指尖抵着。


    他无奈地提醒:“昭昭,你要迟到了。”


    虞昭矜水润的眼眸里闪过可惜,唇瓣凑上他的耳垂,呵气:“时羡持,我想亲耳听你喊呢。”


    时羡持侧眸看着她,眼里的侵略性地冒出,“喊什么?”


    “!!”虞昭矜。


    明明她在楼上的时候,没有这么难搞。


    虞昭矜用手指抬起他下巴,深深凝视,企图要勾起他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想一下。”


    他端坐在伊姆斯躺椅上,以她的角度,不亚于俯视,像将他包围。


    可她大概忘了,强大的凶兽最擅长的便是伺机而动,耐心观察,等待一击即中。


    “昨晚我们睡在一起了。”她决定小小提醒他。


    “然后呢?昭昭,你不喜欢吗?”时羡持淡淡地笑,搭在椅子上的手却不是这样,双手握拳,没人知道他有多紧张。


    她大概是欢.愉的,不然不会像只贪吃的小狐狸,吮吸吞咽。


    可之后呢。


    他感觉他的贪欲,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远不止想亲吻秘密深处。


    喂不饱的人是他,占尽便宜的人也是。


    虞昭矜盯住他充分骨感的手指,黑白分明的双眸染上妩媚。她用手堵住去他的唇,不要他说了。


    坦然说的喜欢太多次,这次反倒说不出来了。


    “不走,是要我抱吗?”时羡持目光里有缱绻的温柔。


    虞昭矜哼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那就是要我亲。”他继续猜。


    轻佻又正经的语调,虞昭矜恨不能咬他一口,“不准亲,我刚涂好的口红!”


    但不妨碍她真咬上去,柔软唇瓣触到时羡持唇上,对其张口。


    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时羡持很贴心,有给她准备不少品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她挑了些常用的,简单地化了个妆。


    这么想着,咬他的力道轻上许多,少量的痛感,不足以令他皱眉,就差反扑,将这场拉扯升级。


    虞昭矜从他身上起来,拉起他就往走。她还要去开会,要去聂清源的公司战斗,想起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


    “时间不早了,再不走,真要赶不上了。”


    时羡持笑,也不知道是谁不急。


    虞昭矜见他漫不经心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幡然记起,那个备注不正是她用他手机时备注上去的-


    Falriar首次全体员工会议,人员准时到齐,无一人迟到。


    整个公司上下准备良久,为的就是这次市场全新的改革,包装设计、产品研发、核心宣传、用户数据等打了这许久的仗,总得有所收获不是。


    虞昭矜坐在主位上,一身掐腰白色西装,更衬得她腰肢纤细盈盈。


    “我呢,不喜欢拖延大家时间,从策划部开始,一个一个来,每个组我只给大家十分钟演说时间,讲不好拖后腿的,影响到了后面部门的工作,整个组撤掉我会重新花重金去聘请更优秀的人来。”


    “都听明白的话,那就开始吧。”她认真时,携带出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没有人敢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首天上任就将公司制度改革,像风筝与线,能牵扯着他们,


    大多,宣布的重要事情,皆能有序的落实到位。


    虞昭矜不指望真能靠Falriar挣多少钱,更没那么远大的理想喜欢挑战,的事。


    钟离尚深深感慨,大小姐太胆大,有


    待在困兽场里太久,久到曾经不知道该如何跳跃出来,久到忘记了人的潜力是可以无线开发的。


    毕竟,谁也料想不到结果。


    一个小时下来,虞昭矜长话短说,“宣传部的广告创意不错,但不够精细,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代言人选我已经预定下来,黎松筠和许星舟,你们现在就可以着手去准备了。”


    周流萤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同时请两位炙热明星,这堪比超一线品牌啊!


    会议室传来呼吸暂停声,谁都知道虞昭矜这么大手笔决策意味着什么。


    钟离尚长长呼一口气,“虞总我们需不需要经过总公司批准。”


    这么大笔费用的支出,Falriar未必负担得起。


    虞昭矜在昨晚就想过这个问题,决策也是早上坚定的,还记得下车前,她问时羡持的那句话,“时总,如果有两个决定放在你眼前,你会怎么选?”


    怕表达不够,她加了句,“保守的可能收效达不到预期,激进的可能损失大半。”


    时羡持专注地朝她看来,眸光深邃,眉眼立体,低冷的嗓音里含着他独有的魅力,“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一瞬间,虞昭矜分不清他话里的含义,她清晰看到他的眼底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的眼光也包括她么?


    可不是她先看上的他。


    虞昭矜甩头,赶紧将这时刻扰乱人神智的男人赶出去,正色说:“不用,几分钟前我已经评估过,就按照我说的去办,有什么问题我会承担。”


    她敲击桌面,“先议论到这,问题首先攻克,剩下的各部门协调配合,今天的晚饭我请,地点大家投票。”


    回到办公室,虞昭矜掏出手机,编辑发给时羡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发给他分享。


    比打胜战还要令她高兴-


    远域集团。


    时羡持同样结束一月的月度会议,程锐按照吩咐端来一杯浓缩式的黑咖。


    谭叔后脚敲门进来,皱着眉,担忧地说道:“少爷,您还要喝吗?”


    一晚上没睡,他的精神力出奇地清醒,浅淡地“嗯”了声,视线放到谭叔手中的精美礼盒上。


    “你手上拿的什么?”


    谭叔颔首,掀起一个神秘地笑,“您的礼物。您要不猜一猜。”


    少爷连月来的好心情,让他都敢开玩笑了。


    这换做之前,他是怎么都不敢的。


    以往有人送礼物来,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只是几乎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送到他面前。


    “谁送来的?”嗓音骤然冷了下去。


    谭叔这次难得不怕,他昂首阔步端到时羡持桌上,微笑:“是沈少爷命人送上来的。他托人带话,让您亲自拆。”


    时羡持注视着这条消息,如蠢蠢欲动的高山,不再是岿然不动,而在平而轻缓的行动。


    包装采用了最繁重的方式,复杂,精美,一层又一层,需要耗费人巨大的耐力。


    谭叔心想,他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怎么还跟着起起伏伏的。


    谭叔逐渐瞧着出神,恍若见到少爷如此耐心的时候,还是老宅里的那副长达一米的拼图。


    少爷十三岁的时候,一有空就拼,有时是两个小时,有时是三个小时他一度搞不明白少爷的心境,又不得不佩服,分明最不喜欢,却日复一日。


    包装拆开,里面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是那枚拍卖场的红宝石胸针。


    听到她要将它送给他人,大脑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后,终是送到了他手里。


    人生初次,收到女孩的礼物。


    另一边,虞昭矜正开着跑车。


    “叮”地一声——


    手机传来一道提示声,是有人给她发来语音。


    虞昭矜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点了播放,整个车里传来男人低沉撩人的嗓音。


    “晚上我来接你吧,宝贝。”


    第44章 京夜【VIP】


    轻飘飘,丝丝缕缕地钻入心房,烫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熔化。


    光这样喊不够,还要真真切切的听到。逐渐开始心猿意马。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多像他,强势得不容人忽视。


    虞昭矜吞咽般地点了接听。


    “在做什么?”男人性感的声色快要冲破耳膜,免提更是将其放大,惹得她耳尖一片酥麻。


    没想到他会打电话给她。这好像是两人初次这么沟通,


    “去竹庭轩吃饭。”虞昭矜想也不想地回。


    人只会在绝对的亲密关系面前,才会下意识没有防备,她显然忽略了这点。


    “约了人?”他的嗓音偏清冷,此刻,不难听出刻意放轻了许多。


    “是啊,和悦嘉的总裁,商谈一下代言人的事。”


    悦嘉。聂清源经营的。


    时羡持在脑海里,迅雷般地搜寻到关键人物。敏锐的直接告诉他,虞昭矜和聂清源关系不一般。


    料想也是。上次打台球的时候,不就很好的说明了吗?


    “记得不要喝酒。”时羡持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半天,他能说的只有这个。


    “知道的。”虞昭矜眼睛不觉看向后视镜,眸光清亮,如陷入热恋中的少女,神采奕奕。


    没来由的,像被蛊惑到,她问:“你要来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嗯”了声。


    “昭昭,开车的时候,不要分心。”时羡持蹙眉,手在桌上一板一眼地敲着,一声声击打进虞昭矜心里。


    “很危险。”他说。


    虞昭矜觉得他真细致,她都已经将车挺稳在路边了,还能被他听出来。


    和时羡持每多说一句,其实是件很费力的事不知不觉问会被他吸引,注意力全都放别处,哪还能分心做别的。


    她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


    “昨天碰见的温先生也会在,你说你出现的时候,他会不会吓一跳?”


    她的问题,隐隐含着些许的傲娇,是表扬的意思,她或许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时羡持轻笑出来:“他会不会我不确定,但你口中的悦嘉总裁肯定会。”


    不止聂清源会。届时,所有清楚他们关系的人都会。


    那画面,难以想象。


    虞昭矜坦荡的时候很坦荡,但她现在莫名喜欢“刺激”感,她不介意让朋友们都知道。


    那他也得是。


    “时羡持,你是不是在试探我?”她颇为自豪,为自己揭穿他话里蕴含的深意,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你试探也没关系,总会知道的啊”得承认,她的安抚起到了一个很关键性作用。


    他不急。越珍惜越美好的事物,耐心越要足。


    时羡持指节用力得泛白,没人知道,在无人进来的办公室里,他脆弱到只鼓起的气球,轻轻一戳就泄气。


    他重复,“好,总会知道。”


    不会让她跑掉。他会做到她要的高调、浪漫,然后全世界都会知道,他属于她-


    挂了电话,时羡持仍然站在窗边。


    明亮的光亮透过落地窗映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他精致淡冷的脸。


    昨晚上,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动也不怎么翻身,但只要一呼吸,鼻息问满是她的馨香,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刚才的行为,成功进行了“升级”。


    他想,他知道她想要听什么。不止是遂了她的意,早就想这么喊了。


    从看到她在他手机上改备注的那刻起,恨不能在她耳鬓旁厮磨,看她软在他怀里。


    于这之前,他也想不到,他的念头一日比一日邪肆。


    谭叔在半个小时前,被隔绝在了门外,此刻又被勒令进来。


    “少爷,您要用午餐了吗?”


    “哦对了,三少爷十五分钟之前,嚷着要见你,问你有没有空。”


    时羡持头也不抬,面无表情:“见我做什么?告诉他,娱乐圈是他自己硬要进的,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都得继续受着,距离约定的时问还有两年,时家暂时还用不到他。”


    谭叔微笑:“是,我也是这样和三少爷说的。可他好像想您了,还想一小姐。”他尽量委婉地转达。


    时羡持看了一眼谭叔,淡声说:“他现在不姓时。”


    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谭叔赶紧闭嘴,他就说除了虞小姐,大概谁来都没有用。


    撒娇,软声,求饶,这些在少爷眼里,统统都是鳄鱼的眼泪,不能够使少爷动容半分。


    谭叔操碎了心,他提醒:“您


    时羡持起身,


    他弄皱后,穿到了现在,会议期问有不少人将目光放过来。


    ,像往常那样坐直,凌厉地眸光扫去,断绝掉很多。


    要陪她吃饭就不一样了,温怀殃,聂清源,黎松筠随便哪位都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虞昭矜不知道这一小小的插曲,在男人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张扬的跑车,行至窄胡同停下,堪堪只能容纳得下一辆车,十分考验车技。


    这不至于难倒她,虞昭矜全神贯注,踩着油门稳当进去。


    嚣张抢眼的“99999”车牌,引起不少人关注,这里不泛有达官显贵时常出没,如此漂亮陌生的小姐姐,倒是头一回。


    周围都是四合院,虞昭矜暗叹,上次顾着看里面的景色,倒是忽略了这外围。


    又想起虞霁叙说的时家老宅,难道也在这附近吗?


    拥有这样的王府宅院,怎么会喜欢像御华府那样的地方?


    虞昭矜不解,再次感叹时羡持身上都是迷。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换完鞋子后,打开车门那刻,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燕玦回来这里和家人聚餐,因有事耽误了,来得比较晚,他开着车即将拐进胡同里时,正好看见一辆橙色的跑车,发出阵阵轰鸣声。


    速度快到他来不及眨眼,手里的香烟放进嘴里紧紧咬着,才勉强跟上。


    靠,碰到了技术绝佳的。


    他还不是对手。说出去真是丢人。


    燕玦回犹豫要不要去咨询联系方式时,跑车尾部的连串数字,霎时让他背脊发凉。


    这不是时羡持让他费尽心思弄来的么?


    化成灰都不可能忘记。


    一连串的信息,连连侵入大脑,燕玦回呼吸屏住,天,他会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燕玦回掏出手机,对着车拍了两张,然后给某人发去。


    [可算让我发现了吧?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发完这句,燕玦回觉得不对头,不放心地又追问:[不对,你先说你有没有将人搞定?]


    藏得这么紧,会不会是因为时羡持人太冷了,人家女孩儿不愿意,对他有偌大的意见。


    没指望对方回应,燕玦回准备收起手机,预备下车,刚刚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都没看到正面。


    他可好奇了。


    低头,消息连连发入。


    [你见到她了?]


    [嗯]


    [快了。]


    [但等她愿意见你们的时候。]


    全然是他不曾见到过的模样。


    燕玦回闭眼,咬牙切齿地坐回车里,继续打字输入:


    [快了是什么时候?]


    [是她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这次等了足足两分钟。


    时羡持:[最晚下月十八。]


    燕玦回一头问号,他频繁地皱眉,下月十八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样说?


    很快,他便知道答案了,沈钓雪的信息发了进来。


    婚宴请帖!!


    燕玦回后牙槽都快咬碎了,一个两个给他带来的暴击,不是一般大。


    不再打字,干脆发语音:“沈钓雪,我可听说了,人家都不要你了,确定还会跟你结婚吗?”


    他是最懂痛处戳的,任书伊最近闹得动静很大,不仅单方面退了婚,这个礼拜还听家里的,去相了不少亲。


    场面可谓是想想就热闹。


    可惜,他忙着经营沁山,不能经常亲眼见到。


    沈钓雪看向窗外,点燃的雪茄吸了又吸,嗓音带上渐渐沙哑,像疲惫到了极致。


    “我只要她就够了。”


    “”燕玦回。


    沈钓雪的婚宴,其规模不会小,京城大半认识的人,不认识的都会来。时羡持把时问截点说到这里,无可厚非。


    就是不知道时羡持到时候又会做什么?


    燕玦回开始狠狠期待起来-


    虞昭矜到的时候,还有人迟迟未到,或许说,根本就不会来了。


    聂清源也没辙,抱歉地说:“sorry,我有刻意给他空出今天的档期的。”


    “情理之中的事。”虞昭矜耸耸肩。


    另外坐着的两位,比她想象中要配合得多,只是那两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朝门外看去。


    虞昭矜洗完手,仔细地擦拭水渍,笑看向聂清源,“聂总,忘记说了,我还带了位人来,你不介意吧?”


    私下的交情,不好放到明面上,虞昭矜这么说,故意的成分明显。


    聂清源:“不会。就是不知道你带的是?”


    虞昭矜眸光转动,“见了你就知道了。”


    她起身,朝着门变走去,“失陪,我先去趟洗手问。”


    洗手问包厢内就有,但虞昭矜就想出来等时羡持,他不在,她的“厮杀”都无人注意。


    她走到上次的地方,看廊下的红灯笼,两次来都不是夜晚,没有见过万盏灯笼齐开,是什么样的盛世场景。


    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虞昭矜回头,果然看到了时羡持的身影。


    虞昭矜就这么扑进时羡持怀里,环住他的腰,抬起下巴看他:“你终于来了”


    第45章 京夜【VIP】


    余下的尾音被吞没在唇齿间。


    时羡持的吻来势汹汹,他将她摁在转角处。在这显少有人会来的地方。


    他好像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启唇,张开的瞬间,已经闯了进来。


    急促又温柔,轻轻地勾着舌尖,口腔内侧,每寸肌肤都被他扫过。


    转变来得太快,以往都是她在主动地位,感觉他被她挑拨得狠了,才会“偶尔”回应她一下。


    虞昭矜一直是这么感觉的,此刻,有种她想错的错觉。


    时羡持才是那个主导方,她在被他占有,成为了他嘴里的羔羊。


    软绵绵的,快要失去了所有力气。


    不过几次的接吻经验,他早已是炉火纯青,要不然不会退出,又引领着她进攻,一来一回,触感格外分明。


    仿佛她不是叫他来吃饭,而是来吃她


    “你干嘛亲我”她被他吻得背脊发热,嗓音断断续续的。


    终于恢复些许的神智,余光暼到身侧的大红柱旁上,光线透过花窗,折射在地上,像海棠花的影子。


    如此相同的情形,让她瞬间记起。那快要被她遗忘的事件。


    就是在这里。他承认他的确想要吻她,似乎重叠于一起。


    “时羡持,你是在索取什么遗憾吗?”虞昭矜偏过头,弯起的眉以及灵动的眼,有明显的笑意浮动,无声无息掀动人的心弦。


    “不是。”完全是不受控的。


    怎么想的,也就怎么做了。她扑过来时,像是不顾一切,眼里只有他。


    他想,他清冷克制至今,放肆那么一回似乎不过分。


    虞昭矜挑眉,声线含糊不清:“嗯?”


    “是。”低叹一声。


    他看着怀里的小脑袋,脸颊粉粉嫩嫩,比眼前的海棠花还艳。


    “怎么出来了?”


    “专程来接你啊。”虞昭矜道,她不放过此时攻克他的机会,伸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你看你多有面子。”


    “你换衣服了。”他还泯灭于她玫瑰般的气息中,看她被他吮吸过的嘴唇一开一合,“领带颜色也不一样。”


    嗯像刻意装扮过后,特意来和她约会的。


    虞昭矜觉得今天的男人很不一样,笔挺的纯手工西装一丝不苟,极为正式。


    转念又想,他挺上道,知道她叫他来是为了做“工具人”。


    时羡持的眸子专注的地看着虞昭矜,荡着几丝分说不明的情绪。


    这双看起来极为冷淡的眼眸,狭长如墨,欲.望隐隐约约地浮现。


    “嗯换了,为你衬你。”虞昭矜脸颊泛起涟漪般的红晕,明明刚才接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明显。


    想不到他说起情话来,动听得不像话,嗓音比电话里要磁性的多


    虞昭矜被美色勾得已经失了神智,他的唇角周边带着一抹模糊的口红。


    她甚至忘了,吻得这样用力,她的口红在不觉间被他吃掉了大半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好听了。”她纤长的指尖,覆上他的薄唇,暗暗摩挲掉这些痕迹。


    “那你不喜欢吗?”他抓住她手指,滑下去,反扣握住她整张手。


    十指与他紧扣时,虞昭矜目光所触及到的,某些旖旎景象不由自主的浮现。


    想起他昨晚的哑声,“我会让你舒服。”后来,几乎让她死去。


    虞昭矜一时感觉晕晕乎乎,但她还记得正事,赶紧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尽量不要说话,更不要插嘴。嗯他们有什么反应你就当看不见”


    见过她认真工作的时候,唯独没有见过她与别人周旋的样子,对他来说是件很新鲜的事。


    比面对那些奉承他的客户,要有意思的多。


    时羡持笑:“嗯,还有什么吗?”


    虞昭矜非常不跟他客气,眉眼弯起,漂亮的眸光里盛着星光。


    “还有就是你要随时听我的,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好点,时刻谨记你身为男朋友的职责。”


    她边说着,边轻车熟路地把人往里面带。


    等真正迎着几人的眸光坐下,虞昭矜堪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像把他带进了她的生活,她的世界,非但不排斥,还莫名带着浓厚的自豪感。


    也就他有这个待遇。换作其他任何人,她都不可能亲自下场。


    她多骄傲,在海城名媛圈里排第一,属于她的饭局她的应酬,就没有人不给面子的。


    时羡持稳坐于她身侧,坐姿端方,一雅,那股冷峻气息还在,和许多。


    聂清源呛了好几下,终是相信自己看到的,楚。


    跟前肃来目中无人的男人分明带着乖巧,若非要用一个


    咳咳,修勾?


    到嘴边的话,现在不宜说,。


    他只道:“虞总,时总,既然人到齐了,那就用餐吧。”


    安静的包房里,落针可闻,虞昭矜满意这种效果,她提醒说:“没有吧,我记得我跟聂总递的名单,不还有一位,他人呢?答应了却不来,没这个道理吧?”


    这点,不论时羡持在不在,她都会冷着脸,放在明面上说。


    她才不管对方是谁,背景又有多大,论家世就是对方比她更强大,她也敢正面迎上去。她比谁都霍得出去。


    温怀殃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为难,他偷偷望了下时羡持,希望对方给他个眼色,好让他知道该如何是好。


    整个悦嘉除了聂清源外,也就他和黎松筠清楚许星舟的真实身份。


    谁料,时羡持压根不看他这里,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戴上了手套,动作细致地剥了起虾。


    那流畅的姿态,仿佛做了无数遍。


    “”


    时羡持剥完,完整地放入虞昭矜的碗里。他也不说话,全程垂着眼眸,周围除了她,一切与他无关。


    虞昭矜小怨气扑面了大半,心想,离开后顺便问问他,是不是刻意为了他弟弟这么做的。


    她不会随便记别人的仇,一码归一码,但也不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能当场解决最好,成年人哪里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温怀殃笑了笑,“许星舟他说他临时有要紧的事处理,来不了,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尊称都用上了,虞昭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打量的目光轻放在温怀殃身上。


    这般有眼力见,难怪能成为悦嘉的第二把交手,聂清源不会出面去见那些投资商、广告商,他完全是幕后,悦嘉大半事务几乎都是他去促成的,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也是,能被聂清源无条件信任,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行。


    想着,虞昭矜淡声:“温先生说的哪里话,大概是我Falriar开的条件,不足以令许大明星动容。”


    她才不说那些配不配得上的话,在她眼里,她的Falriar就是最佳的,至少国内的技术方面,无人可以匹敌。


    引用其他国家技术的品牌,她就不去进行比较了,没有可比性,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合同两位也看了,有什么要求、或者不满意的,我希望可以现在提。”虞昭矜顿了顿,说:“当然,为了体现出Falriar的诚意,我会斟酌答应。”


    黎松筠沉默几秒,放下筷子,端起眼前的红酒,抿了一口:“虞总,我就一个条件,拍摄团队必须要用我的人。”


    虞昭矜闪动,忽而,勾起唇角:“好啊,这个好办。”


    不知道为什么,黎松筠心里咯噔了下,有不好的预感升上来,但话已经放出,不好再多说什么。


    等吃得差不多后,包房外有人敲门,是周流萤抱着一堆文件进来。


    黎松筠没想到虞昭矜去公司都不等了,时间点被她恰到好处拿捏住,他吞咽地说不出更多的话。


    他有别的私心,不然,凭他的咖位他不会来。


    虞昭矜同样心知肚明,不管怎么说,她率先掌握了主动权,打了*响指说:“黎先生,别的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你的代言费,在别人那里是什么价在我这里也是。白纸黑字签约后,关于Falriar所有的适宜,你都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发布会产品展示,宣传视频,她已命人制定好了一套完善的计划,给足报酬,她便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不然,她会非常不客气得追究到底。


    黎松筠深知这个道理,他有种别的直觉,时羡持想把人娶回家,大概是要经历某些波折的。


    签完,虞昭矜又舒畅几分,仅多了些而已。


    趁无人注意,她眸光时不时暼向男人,透着不可忽视的哀怨气息。


    一点都不完美,时家人统统都很难搞么?连她亲自来都不行。


    窗牖之下,时羡持的眼眸染上些许光亮,比阳光明亮,他看着面前的虞昭矜,声线温沉:“吃饱了吗?”


    “没有。”哪里有心思吃,她的计划或许要打乱了,再去找哪个男明星,都很难有她理想中的效果。


    许久不曾开口的聂清源,扯着唇,“许星舟他免费。”


    “你赢球的战利品。”加了一句。


    虞昭矜这么想着,倒也没那么难接受,毕竟她是一位“精明”的资本家,能省到的地方,没理由不要。


    她问:“真的?你确定他来?”


    聂清源点头,递出文件给她签字,他也是有备而来,一份上面有金额,一份没有。


    虞昭矜:“清源哥,你还是这么靠谱。”她夸出了声。


    没注意到背后的男人身躯轻微地动了动。


    第46章 京夜(修)【VIP】


    因着下午都有事,饭局散场得很快。


    等人走光,虞昭矜瞄着时羡持,浅银灰的西装,色泽靓丽,宽肩劲腰,逼人的性张力,无端勾起人对缱绻情欲的幻想。


    简直不像他,让他全程配合她,他果真说到做到。


    “偷看我?”


    虞昭矜也不着急过去,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看,手中的文件跟随她的动作,发出沙沙声。


    “嗯我看我男朋友天经地义,怎么能算偷看?”她嗔笑。


    “我突然觉得,有句话你今天说得真对。”她歪着头,像小动物般的纯欲目光,落在他身上左看右看,唇瓣弯着,黑白分明的双眸潋滟湿润。


    她光看着就是兴奋的,“你果然很衬我。”


    他浑身上下散发久居高位的气场,即使很好的被他敛去几分,但依然是遮不住的矜贵。


    配上她刚刚好。


    时羡持笑,那双深眸不经意间透出的温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


    虞昭矜微微倾着脑袋,桌上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唯一动的两盘菜,还是时羡持给她夹的。


    光顾着聊天,哪有心思吃饱。更何况,属于时羡持的专属服务,不论出于哪种心理,她都想好好“享受”一下。


    但这个位置离得他太远


    侍者重新上了几道菜,葱爆羊肉,熏鱼儿,宫廷抓炒大虾,炸三角。


    “时羡持”宛如小猫地叫喊在包房里响起,竟比他听过的大部分丝竹声悦耳。


    “你快坐过来,陪我吃饭。”


    时羡持揉了揉眉心,还是依言朝她走去。她所坐的这个位置,本来是留给许星舟的,他没来便空着。她与黎松筠谈话时,特意坐了过来。


    只是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时羡持。


    看他的神情,应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


    “想先吃什么?”时羡持长手一伸,袖口处的两颗精美雅致的银色袖扣,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肌理分明的手腕露出,修长的手,动作是慢条斯理的。


    “你不饿吗?我看你也没怎么吃。”被投喂,虞昭矜声音含糊不清,一脸满足。


    在家里哥哥和爹地偶尔也会夹她喜欢吃的东西。


    熏鱼儿是宫廷做法,口感软脆,不是鱼,却有鱼香风味。


    时羡持清淡地夹起筷子,这道菜她吃得最多,他忍不住跟着尝了几口。


    也许是太久没怎么说话的缘故,嗓音带着些令人沉醉的哑,像刻意被酒水浸泡过。


    谁能想到,向来矜贵的男人,就在不久前,暗自沉了神色,想不管不顾,将她拽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无奈地笑,宠溺是带着的,他得让她感觉得到这点,“我在履行我的职责,昭昭。”


    虞昭矜吃得连唇角都沾上油脂,没有外人,她肆意了许多,高跟鞋不自觉来回小幅度晃荡。


    “算你过关。”虞昭矜分出了一点神,向他看了过来,“得跟你说下,许星舟是你弟弟的事,我早就知道的。”


    “嗯。”情绪没多大浮动,料想没有,反问没有,过分平静了。


    虞昭矜没来由地吞咽了下,连带着嘴里的食物一起,她问:“那先说好,我可不会因为他是你弟弟就”


    “随你高兴就好。”时羡持深邃的视线缓慢地蔓延过来,“我不会管,你要欺负还是管教,全凭你做主。”


    不知为何,虞昭矜前一秒还做足了谈判者的气势,后一秒偃旗息鼓,好像在他面前,强势不起来,变得柔弱无力的。


    明明她也是个不容人小觑的对手。


    “时羡持,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我是他长辈的感觉”她嘀咕着,好半天想出了这么个词。


    “你是。”男人的眸光坚定,像在说着某种事实。


    虞昭矜不愿承认,但又没法避开他这犀利的眼神,心想,她才不想是。


    白天的竹庭轩是有股庄严在的,它处处徜徉着高雅的兴致,京城的不少达官显贵会喜欢到这里谈生意。


    虞昭矜也喜欢这里的氛围,此刻,多了丝想破坏的冲动。


    她的眼尾微勾,带着一丝慵懒的挑逗,轻轻地笑:“我没事管教他干什么。”


    “就算要的话,那对象也得是你啊”


    说完这话时,她还挑衅地看他一眼,吐出的那声低柔的笑,散发着危险而又诱人的气息。


    可她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里去呢,狐狸的爪子是锋利的,但她更擅长的应是迷惑人心,止不住让人想心甘情愿的做尽任何事情。


    时羡持滚了下喉结,哪儿需要等,他早就被迷惑住了,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至今。


    掐算着时间,虞昭矜用纸巾擦完唇,说:“我要先走了,


    说完,虞昭矜回头,俯身在男人唇上,用力地亲了下。


    “奖励你的。”


    欲要走得飞快,,预估的没有他快,反应没有他迅猛。


    “这就要走了?”他呵笑。


    他勾起的唇角弧度,莫名沾染上了邪肆,宛若强大的狮子,已经苏醒,危险悄然逼近。


    时羡持强势地扣住她腰肢,体温很烫,手掌更是,隔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依然隔绝不住,热度渐渐穿透,直至流遍全身。


    “昭昭,什么时候和我打一场球?”-


    以为他会和先前一样,强势地吻她,再者受不了她的挑弄,用他超绝的嗓音,在她耳边喘.息也可以。


    怎么又会。


    好,而她不行,每多点动作,就好像显得她拙劣几分,炸毛的是她,颤栗的人也是。


    就像刚才,氛围那么到位,他抱了她的那几分钟,结果是让她和他打球。


    他到底清不清楚她的实力,就要和她发出邀请?


    难道不知道,除了专业的职业选手,她是无敌的吗?


    虞昭矜不服气地想,脚步走到她的橙色跑车前,深吸气。


    “会开车吗?”她转头问周流萤。


    这位助理说话做事属于比较细心聪明的那款,她发出去的信号,一听就懂。很得她的心意。


    忙了一中午,有些累,想要偷懒,不想亲自开车,对目前的她来说,太费神智了。


    如果不是有方案等她审核,她就会赖在时羡持身边,和他一起去公司了。


    他工作时的样子,她同样迷恋。


    周流萤还未从一下子连见几个大佬的惊诧中回过神来,她咬舌:“会”


    虞昭矜点头,将钥匙丢到她手上,“那好,车给你,你开。”


    周流萤细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老板,我怕我开不好”


    顶级跑车,她碰都不敢碰。


    “在我身后做事,像你这么胆小可不行。”虞昭矜宽慰地拍了怕她的肩,“让你开就你开,磕碰不要怕,不有我担着吗?”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虞昭矜从自己的办公桌起身,手机在桌上突然震动的厉害。


    拿起一看,是没有备注的号码,虞昭矜不记得自己私人号码有给别人。


    “喂?”


    “是虞小姐吗?”算得上熟悉的嗓音,虞昭矜快速地搜素起一个人名来,懒洋洋道:“任小姐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毕竟,两人不过见过两次,实在算不上熟。


    “找你当然是有事啊,你要不要出来?我们见面聊。”


    任书伊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虞昭矜皱着眉头,问:“见面?你在哪里?”


    “Madrink酒吧,你应该知道在哪。”


    虞昭矜思索了那么会,觉得去赴约也没什么,她大概猜到了何事,下班后的娱乐就当消遣了。


    顺便给宋砚棠发过去消息,让她一块。


    她的办公室里也设有休息室,之前准备了两三套常服,以备不时之需。


    换掉西装,关上柜门时,视线暼向抽屉里,摆放的整齐丝袜。


    仔细地挑了条,换上出发了-


    徐空溟得了几瓶酒,高调的在群里发消息,呼吁人来他这里。


    [都见不到你们人,今晚没事的来我这里坐坐,哦对了,有特别节目哦。]


    燕玦回:[什么节目,沈钓雪结束单身生活party?]


    他是个会报仇的,逮着机会就踩上一踩。


    时羡持被他们吵得头疼,给虞昭矜发去信息报备。


    答应她的,他一定会做到。且时刻谨记。


    虞昭矜玩嗨了,手机被她抛之脑后,摆在她面前的是果酒,没有度数的,她喝了不少,四周的灯光让她想起在国外的样子。


    太久没来,忽然觉得新鲜、陌生许多。


    她不知道这般动作,让自己背部暴露在另一处,白皙纤薄的美背,隐隐可见形状。


    男人静静看着,坐姿端方,俊廷的轮廓温贵隽冷,平时不仔细看,就能觉得冷,不可亵渎,别提此刻,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觉间变得危险。


    他知道她很懂这些玩乐,也极其乐衷于这种场合,没想过要干涉,眼神却止不住地往她身上落。


    她大概还不知道他也在这。


    第47章 京夜【VIP】


    那双眸子定然是勾魂摄魄的,特意注视着谁时,会将人勾倒进去。


    即使看不到,也不妨碍能想象的出来


    第一次,时羡持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他保持着绅士风度,安静地坐在此处,等她发现他,或者说等她想起他。


    虞昭矜近段时间注意力都放在时羡持身上,出来玩的次数相对减少许多。不是她收心,而是习惯性的、专注的做一件事。


    她在海城就有固定的姐妹群体,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邀请,沙龙走秀舞会晚宴,络绎不绝,在她有兴致的情况下,她也经常乐得去参加。


    宋砚棠来得晚,她将身上的大衣一脱,坐到了虞昭矜右侧,仰头喝了一口酒,悠悠说道:“怎么突然约喝酒”


    害她差点出不来。


    任书伊低头,欣赏着自己做的美甲,长长的法式风格,懒懒说:“不是你大张旗鼓的找我。又是买热搜,又是大标题夸我说吧,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最近她在京城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任书伊”三个字走到哪里都是吹捧,这么大的手笔,除了宋砚棠以外,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被当面揭穿,宋砚棠也不恼,花了那么多钱,要得不就这效果。


    但,任书伊这个爽了的姿态,更让她想上前抓花她的脸。


    “当然是怕你这段时间萎靡,心情不好咯。”宋砚棠扬起下巴,“怎么,夸你还不高兴。”


    任书伊默不作声,她只觉得好笑,原来大家早就暗地里这样觉得。


    也是,改变风评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做到的,她急需别的什么来证明。


    宋砚棠伸长腿,语气意味深长:“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敢退婚,还敢去相亲。不错,本事见长了,能让本小姐对你刮目相看。”


    任书伊没好气地暼她一眼,“谁要你相看了。再说,我不是一直比你厉害?”


    宋砚棠翻了个白眼,嗤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都是本小姐让着你。”


    虞昭矜坐在中间,总算是见识到了两人所谓的一见面掐架,揉着眉心道:“任小姐热搜呢是我花钱顶上去的,没别的原因,想让你的人脉宣传一下我公司的产品。”


    她继续淡淡地说:“你能主动联系我,应该是已经猜出来了。”


    “只猜到了大概和你有关。”


    任书伊点头,心里暗自羡慕虞昭矜和宋砚棠之间的交情,她身边就缺少这样的人,不是没有真心,是很难互相走近,差距太大的,大多怀有目的;家世相当的,又各个有的傲气。


    唯一这么多年,能让她看顺眼,打心底没那么讨厌的唯有宋砚棠了。


    她格外喜欢和宋砚棠相处的模式,让她觉得放松,不用刻意端着。


    “找人帮你宣传可以,但得先约法三章,东西不好的我们有权利拒绝,还有就是你们不能请水军请得太明显,其实就是价格不能乱套”


    到时候铺天盖地的谩骂,她手底下的那帮人,可就会阴阳怪气地找她要各种损失费了。损失钱事小,让她放低身段去讨好别人,那可不行。


    虞昭矜笑:“放心,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


    宋砚棠哼声:“就是。你要是早把这种防备心放在沈钓雪身上,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咯?”


    “你说得没错。”宋砚棠难得反驳不出来,嘴里是咽不下的苦涩,把她们叫出来,她其实是有私心。因为她发现,找了一圈人,竟然没有人可以让她说得出真心话。


    宋砚棠噎住,扭头看向虞昭矜,她们之前也经常这样互损,也没见任书伊有这反应,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我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虞昭矜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任书伊说:“她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任书伊摊开笑,语调轻松:“其实我爸妈也不相信我,他们认为我是在耍小性子。”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去相亲。


    还有一点她没说的是,任家和沈家的利益早已捆绑于一起,缠的比她想象中要深很多,想抽身不容易,任家经受得起代价,她只是不忍心,让一贯宠爱她的父母,将多年的经营便宜了别人。


    虞昭矜沉默,别价,也就给不了建议。


    何况,她向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私事。


    于是说的,可以尽管说。”


    喧嚷不息的声浪响起,伴随着的是乐团奏出的舞曲,霎时掀起一阵沸潮。


    “呀,M,没白来啊!”宋砚棠双眸放光,有些高消费的酒吧,隔段时,砸钱就可以看到。


    今


    “我们去跳一段吧?好久没跳了。”


    闻言,虞昭矜将眸光放到舞池,她不太想上去跳,服饰不匹配,怕显得低俗。


    倒是任书伊比较豪放,二话不说地拉着宋砚棠就往里走。


    虞昭矜百无聊赖地坐着,想起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丢到了卡座上的哪个位置,她开始寻找。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看见了时羡持。


    男人骨相绝伦,挺鼻薄唇。周围不乏是优质的男人,但没有任何一个,能有时羡持这样的顶级皮囊。


    好似每一处都能精准地将她捕获。


    光是对上他眼睛的那刻,就能让她耳朵发热。


    双方都看见了彼此,谁都没有上前戳破,没有怪异和躲避,反而带着一股深深的刺激感。


    他全程无声无息地看着,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


    来回顾盼间,虞昭矜用手臂懒散地撑在琉璃台上,光滑的镜面倒映出她精致的侧脸,两条腿斜斜地坐着,是最为放松的神态,却透着野性和妩媚。


    她不再动,视线就这样投射在时羡持身上,莫名觉得兴奋,想起上次她来酒吧主动找他那次也是这样。


    他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不同的是,那时的他,好像看不到她。


    虞昭矜勾起唇,突然就想看这个男人会沉静到几时。


    时羡持面容平静如水,唯有在女人朝他勾手的那刻,掀起狂风巨浪。


    一秒两秒三秒,峻拔高挺的身形快速走到她面前。


    “你来了多久了?”开口就是软声软语,肖想了一晚上的嗓音,几乎将他的理智冲灭。


    能看到她不断开翕的唇瓣,却听不到,只能靠想象。


    “你看手机。”时羡持用眸子攫住她,眼中有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即将溢出、溢满。


    虞昭矜才不管,靠在他的胸前,头高高仰起:“我要你说。是不是我不让你过来,你就不会来了。”


    时羡持望着她双颊泛出的薄粉,低头,就是饱满的沟壑,比雪还白,偏偏她不自知,越蹭越汹涌。


    他深呼吸几下,将那些不合事宜出现的念头都压下去。


    周边都是噪音,他微微偏头,倾靠在虞昭矜耳边,冷白的手腕漫不经心地将她圈起,“不会。我在这里不是摆设,等你好了,我会将你带走。”


    这样密不可分的姿势,接近于他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于众,时羡持这样性子的一个人,此刻,倒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了。


    不知,他从前是不是这样。还是只为她如此。


    “你朋友是不是在那儿,我们要不要去和他们喝一杯?”


    时羡持二话不说打断:“不用。他们不需要。”


    “?”虞昭矜觉得不可思议,“不需要吗?可我看他们好像在叫你。”


    “嗯。”


    虞昭矜摸不准头脑,在酒吧音乐声熏陶下,她心里逐渐发麻。


    “想跳就跳,我陪你。”时羡持无奈轻笑,他的笑声微微发哑,似是看穿了她的举动。


    “不要。”虞昭矜靠过来时,那两片红唇蠕动,散发出灼人的气息。


    她格外偏爱甜腻的馨香,果酒是甜的,身上的气息也是,高调而又不失雅致。


    她停顿一下,忽然,掀起唇角:“我想回去跳给你一个人看”


    时羡持手指摩挲上她的后腰,这只调皮充满恶趣味的小狐狸,到底还有多少招式在等着他。


    话亦是真真假假,太极具迷惑性,在硬生生逼他接住。


    女人在他颈边挨挨蹭蹭,呼出的热气撩人耳里,


    他们就在这若有似无的亲密中较量,时羡持咬肌和下颌紧绷,除了妥协以外无可奈何。


    “上次不是跳过了。”


    虞昭矜哼声,觉得他是真不解风情,“上次是上次,再说舞蹈不一样,氛围也不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他问。


    时羡持眸光重新落到她的蝴蝶背上,脊椎分界处,两块蝴蝶骨尤其诱人。


    “没什么。”虞昭矜意图掩盖住自己红透的脸颊。


    难以言说的是,她刚刚居然想的是,穿上他别墅衣柜里的那堆衣服,在他面前他又会怎样


    时羡持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背脊,带着一棒热,却动作轻柔到,如同在把玩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虞昭矜轻柔的嗓音止不住发颤,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她有预感,时羡持好像今晚失控了。


    这种预感持续了一路,没来由的紧张。


    密闭的空间里,她唇动时的点点湿溺的水声,仿佛小鹿舔水。


    临下车前,男人似乎忍无可忍地将她抵住在车椅上,声线紧绷:“昭昭,有没有人说过,你是真调皮。”


    吻朝她的背脊吸吮了下来,后腰处发烫,发麻。


    很难形容的感觉,被他用的力道弄得手指无力。


    比在港岛酒店时还要痛上许多。


    第48章 京夜【VIP】


    “时羡持,你也就只敢到这里”


    像是化作了挑衅狮子的猫咪,语气间携带出某些嘲讽意味。


    语毕,虞昭矜往他厚薄得宜的耳廓上一下下啃咬。


    不轻不重的力道,恼怒多一点,完完全全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不满。


    她早就不喜欢看他这样,想看他为她失控,最好疯狂起来,能令她感觉到这段时间是有成效的。


    虞昭矜撑着他的胸口坐出来,似水的眼波流转,“那都是因为你”


    她这样跪坐在他身上,纤薄的丝袜裹着的小腿随之绷紧,十只脚趾头,蜷缩于一起,很是圆润可爱。


    不止这些,她甚至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时羡持脑中热血嗡嗡上涌,粗.重的呼吸是听得出的忍耐压抑。


    被她蹭着,其实已经要彻底乱掉,更别提她刚刚说了什么。


    搂住她腰上的手臂动了动,逐渐下滑,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


    与直接触摸上正常皮肤不同,每一下,仿佛留下一道灼烧的酥痒。


    短暂的对峙,有股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别说这种话昭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娇软的掌心在他身上停留,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


    已然不是表面反应,疼.痛.肿.胀成为了一种欲壑难填的渴求。


    存在感太强,不过被她简单的一句话,轻轻勾起到回应她。


    “那应该说什么。”车内的空气逼仄,被他紧紧拥紧的身体也是,虞昭矜的脸靠在他的颈侧,小口小口的吐气,“热死了。”


    “不许脱。”会被其他人看到。


    这刻他不得不承认是自私的,不愿与其他人分享这样的她。


    时羡持从中岛台中取出湿巾擦拭她额头,顺便打开冷空调。


    车早稳稳的停在车库,车后座独留他们,四周漆黑黑的,呼吸声静谧可闻。


    “你又凶我。”虞昭矜不满,头继续埋在他的肩膀。


    脖颈间传来的疼痛与那靠上来的绵软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沉喘着气,感觉头顶传来的冷风形成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那我哄你,可以吗?”


    说是询问,却带着他极为强势的一面,接近掠夺,像是将她刻进骨髓。


    另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力道几乎令她无法呼吸,重重碾压过她舌尖的每寸。


    攻势猛烈到近乎野蛮,不给她半点躲避与退缩的余力,好似他在用实际告诉她,否定掉她的说法。


    虞昭矜跪坐在他双膝上,搂着他脖子的手都在发颤,耳边几乎是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彼此凌乱的喘.息声。


    “嗯”


    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无不在给他信号,她被他亲吻的很舒服


    急促的铃声响起,将时羡持濒临溃败的理智稍稍拉回来些许。


    “稍等,我接个电话。”他缓住呼吸,拿手机出来之前不可避免要与她的腿部相接触,要发挥极大的忍耐力才能不反复去想。


    男人臂力惊人,环住她的腰间就能将她整个人抱起,但不是离开,而是放他坐在一侧的腿上。


    他空出手,滑动指尖接听电话。


    不用他先开口,徐空溟的声音透入话筒清晰传来:“你去哪儿了?找了你半个小时。”


    他不过看见沈钓雪急匆匆跑来觉得稀奇,上前调侃几句,转头,人就不见了。


    喝酒一连少了两个,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


    时羡持:“有事先走了。”


    徐空溟点了根烟,吐气:“你们太不给面子,我难得出来喊你们一次。”


    “下次。”清淡的嗓音,没多大情绪波动。


    虞昭矜仰头看他,眼前是男人清隽的脸,唇形恰到好处的完美,上面沾了水渍的样子,让他沾染上一股靡迷的味道。


    专注说话时,原本棱角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领口以下露出的精致锁骨,尤为漂亮,


    他未免太过正经,全然不似刚才。这么想着,虞昭矜起了捣乱的念头,嘴唇停留在他的喉结处,轻轻舔了舔。


    男人身躯僵住,放在她腰间的手不住地颤动,这一刻,他想得却是立马挂掉电话,再度狠狠堵住她的唇,


    “下次是什么时候?”徐空溟紧紧追问,问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严肃的话题:“我其实是想说,你让我帮忙收集的,都差不多了。能力实在有限,比不上你”


    虞,收集差不多


    么,神神秘秘的。


    她忽然往上移动,来到他的薄唇上,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舌尖浅浅描绘着,说话。


    “哎,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时羡持眸色一暗,衔住她的颈侧,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


    徐空溟到嘴边的交易夏然而止,电话被猛地挂断,他简直不敢相信。


    “搞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他踢了下燕玦回,“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燕玦回握着酒杯,同样若有所思。


    两次来都那么凑巧看不到人,以至于让他想去看监控。


    可看监控不就露馅了他决定给自己留点悬念-


    不清楚是如何回到房间的,虞昭矜感觉呼吸被尽数夺去,整个人绵软无力地仍由他抱着。


    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衫,他给予的反应令她的每个细胞都为之激颤。


    “去洗澡?”他稳稳搂住她,不让她从他身上掉下去。


    虞昭矜的眼恢复了三分清明,半眯着,眸间的媚态尽显:“你抱我去。”


    借着幽暗的灯光看他,气氛徒然变得微妙。


    “虞昭矜”男人嗓音喑哑,说话间呼吸不稳,轻缓着扑在她的肌肤上。


    最是敏感的地方,虞昭矜瑟缩于他怀里,脚趾蜷缩,脸颊升起滚烫的温度,“我很想。你难道不想吗?”


    她在拒绝他的隐忍。


    不仅她在直面,也在逼他直面。


    她就像一团明亮、跳跃,带着甜香的火焰,打乱他秩序板正的生活。就算全身燃起火,会将人灼烧,也想将她完完整整吞下。


    时羡持闭了闭眼,掌心握住她的后脑,唇强悍地吞噬过来,暗涌动中,花洒喷出的水流淹没他的话语声。


    浴室下,他宽肩窄腰的身材系数入眼底,骨肉匀称,肌理分明,身上的衬衣被水沾湿大半,薄薄的胸肌上,若隐若现的两颗。


    这还是虞昭矜初次直观地看完一个男人的身材,肤色白皙,以至于如此的诱人。


    似在摸索,舌尖一点点地滤过,宛若在品尝上好的红酒,动作细致温柔而缓慢,给够她纾解的空间。


    男人整个伏下去,辗转着压得更深


    床很小,小到不足以容纳两人在上面翻滚,不知道第几次翻身时,虞昭矜终于按捺不住,坐在他腰上,掐他,“时羡持,我怀疑你都要穷到要破产了。”


    从她俯身的角度凝他,能看到他壮硕的胸膛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或长短不一,或深深浅浅,牙印也有,看上去漂亮极了,像一副佳作。


    “我的错。明天就换掉。”不管她说什么,具体又因为何事,总之她提出来的都是对的。


    时羡持嗓音沙哑到极致,指腹摸一摸她的长发,眸光尽量做到目不斜视,“昭昭,还要不要喝水?”


    别墅里今晚没有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时地利,把她抱去客厅的小厨房喝水,像喂不饱似的,上面下面的水渍流得到处都是


    虞昭矜瞪他一眼,“不用你故意说这个。”


    想到他爆发起来的强悍,愈发得不满,躺进被窝里,用脚踢他:“周末这两天你伺候我。”


    “好。要吃什么要做什么,我陪你。”唇边扬起一丝宠溺的笑。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想睡觉,你不许叫我。”她羞赧地用被子遮住,暂时还看不得他这样的眼神。


    恍若他的存在感还在,光躺着就仍然觉得不适。他哪里是中看不中用,分明是很有用。


    虽然一点技巧都无。但即使什么都没有,还是很容易抵达到。


    格外的契合和让人愉悦


    不可否认的是,越到后面,她逐渐被带的很舒服,难以形容的感觉。


    时羡持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评价是这样,一整晚,他都克制住,多想要一点点贪念都没有。


    多怕她不适,又多怕会弄疼她。


    这其实控制起来很难,要花费巨大的力气和意念。


    时羡持笑,只附在虞昭矜耳边,声音很低很柔:“那好,你起来了就找我。我就在隔壁书房里,不会走。”


    虞昭矜震惊于他的体力,还有他的睡眠质量,明明都是一起睡着,一起醒。


    可她还是好困,困到眼皮都是在强撑。他却看起来精神饱满,天光乍亮,仍旧不知疲惫。


    现在还能去处理工作


    “时羡持,你要是太穷的话,那我养你好了。”她推开他,翻身,拍了拍他的脸:“这样的话,你的一切都是我做主了。”


    “现在也可以是。”时羡持吻她散乱开的发丝,“昭昭,纠正一点,我不会破产,更不会要你养。如果你想要这种感觉的话,我的钱都可以是你的。”


    耳心传来男人酥麻的嗓音,让她为之颤动。


    适宜地想起,进.入前,他在她耳边吮吻的温柔话语,“感受到了吗?宝贝。”


    “你说我想不想?”


    从更早开始,从她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起,这个念头止不住地想。


    他善于隐忍,但更善于捕获。


    全程,她没有任何不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第49章 京夜【VIP】


    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庭院里全然绽放的粉荔枝,飘进来的香气,淡雅却勾人,空气中都是甜的。


    虞昭矜别扭地躲进被窝里,“谁要替你管钱了。”


    管钱是夫妻之间的事,用她妈咪的话来说,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这话可能不完全对。


    还有可能是用来诱惑人的陷阱。


    他们不过亲密一晚而已。她才不上当。


    这个时候的虞昭矜还不知道,时羡持计划得有多认真,时家累世积累*的财富,数字庞大到能令她都吓一大跳。


    她的嗓音闷在被窝里,软得像一团棉花。


    时羡持无奈地叹息,他清楚女孩子的一套理论,能被她说出口的反驳理论,不能立即说不,要顺从着她的意思下去。


    “不吃饭,要不要去洗澡?”有单独的浴室一年四季活水循环,不需要特意让佣人去放水。


    时羡持微蹙眉心,极度担心她有没有不舒服。


    有一丝忐忑从心里闪过。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他至今都在克制自己,怕给虞昭矜带来不好的体验。


    但事实是,品尝过了时间最好的滋味后,才发现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名,拥有最寻常的贪念,只要靠近她,一点点火苗就被燃起。


    回应他的继续是一声软哼。


    时羡持就差挤入被窝,趁这个时候拥吻住她,他俯下身,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昭昭,你是在害羞吗?”


    “”


    “昨晚失控的是我,从始至终都是。”嗓音淡淡,仿佛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虞昭矜眨眼,好奇地探出头,不经意对上时羡持幽深的眼眸,他像预料到一般,精准地对上来,注视着她,要将她吸进去,


    “时羡持,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喜欢她,承认在她的攻势下逐渐拜服


    她当然知道昨晚的他温柔得不像话,虽然做足了准备,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在暗中观察他。


    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间划至下颚,性感得过分,她还爱他迸发而起的青筋,压抑又难耐的喘.息声,比以往多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野性。


    虞昭矜第一次清晰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跳如擂鼓,盯着触手可及的紧实胸膛,手指在他身上绕着缠着。


    指腹下的触感当真是让她迷恋。


    她想不到,完全褪去衣衫后,便是一片紧致而光滑的皮肤,灼热的温度,连指腹不禁发麻。


    配上时羡持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让她觉得她掌控他已久的成就感。


    时羡持维持着姿势没动,喉结微滚,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回应:“嗯,没你不行。”


    虞昭矜先是愣愣地看着他,随后弯了弯唇,眼睫下的眸光比星辰耀眼-


    谭叔收到指令出现时,赶紧命令别墅里的人动起来,但不能闹出过多的动静。


    午餐要首先配好,再就是等到专人上门后,彻底把他给难住了。他踌躇地站在书房门口,正想着要不要敲门时,时羡持恰好从里面出来。


    “怎么?”他轻声问。


    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有点多余,这套别墅拥有最完善的隔音效果,一般的声响不足以吵到人。


    谭叔在心里想笑,为自家少爷的下意识行为,又觉得少爷是真细心温柔,内心炽热的一面,从来只对一人。


    他生生忍住,尽力不被少爷看穿,忍了一会儿,脸部隐隐抽动:“您吩咐的已经准备就绪了,可少奶奶还在睡着”


    时羡持瞥他一眼,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知道了,我来。”


    谭叔暗暗吐气,总算是没白来。


    以他的智慧,当然清楚令少爷发自内心高兴的缘由是什么。


    也得亏他足够机灵,对虞小姐改口的相当顺溜。


    送来的是HastensGrandVividus家最新款的床垫,不止床垫,整张床被他全部换掉,Kingsize的尺寸,翻滚多少圈都不会跌下去。


    全球仅八位认证的顶级工匠打造的床垫,重达530kg,送来时难免会弄出声响。


    谭叔不免咋舌,少爷睡的现在这张,是由专人所定制的牌子,他居住的别墅里用的都是这个,这是一种习惯。


    少爷比谁都念旧,这点,时家上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可这点也只对最亲近的人,时家的旁系以及其他亲系,都对时羡持又敬又怕。


    外界传闻不假,少爷的确不近人情,但总有人会成为例外。


    时羡持走进卧室,看着因为陷入沉睡的女孩,脸颊上染上薄薄的红,温度适宜的房间,令她的睡眠更好。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怀里时,也没有惊醒,嘤咛两声,反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时羡持,他对床没有依恋,对她有。


    他将人护在怀里,轻轻抱住隔壁次卧,想想觉得不够,再辗转至对面。


    放下时,她仍然睡着,对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心底顿时柔软一片,他其实觉


    ,舍不得喊醒。


    ,指腹不觉间按压在她的唇瓣上,由唇角滑落至耳垂。


    “昭昭,是你硬要闯进来的,既然来了,那就要负责到底。”


    时羡持眸光沉静,蹲在床沿处,任由自己在温香软玉中折落-


    有扒拉门窗的声音传来,虞昭矜缓缓睁开眼,有几秒的混沌反应。


    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间,反倒越看越像她最先到时羡持家睡过的客房。


    但也不是她之前待过的那间。


    虞昭矜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又被那几声动静所吸引。


    向外面瞅去,只见fox的小只,娴熟地扒拉着落地窗。


    看到她的那刻,毛绒绒的爪子显然更加兴奋了。


    虞昭矜嘴角掀起一抹无奈,不愧是她养大的狐狸,连找上门来“求注意”的方式也一模一样。


    她掀开被子,欲下床的那刻,有人的脚步比她快了一步。


    看见时羡持的那刻,她恍惚了下,连忙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晚。下午两点。”


    两点了还不晚?!


    她虽然很喜欢睡懒觉,但已经很久没有贪睡到这个点了,一是环境不允许,在外面周游时,她用金钱买来了很多时间,再刻意浪费,是件非常奢侈的事。


    一是这段时间习惯使然,去Falriar打卡,成为了她每天要做的事。


    时羡持将落地窗打开,fox失去阻碍,爪子趴上他的裤腿。


    “它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她实在无语。


    一看到时羡持,连她的存在感都会跟着降低,这非常不合理。是爹地妈咪喂多少进口小零食,都换不来的待遇。


    时羡持笑,上前,坐在床沿边,捏她的脸:“可我更喜欢你。”


    虞昭矜难得没有脸红,张开手,朝他扬了扬眉:“那我要抱”


    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时羡持没迟疑地打横抱起她,低声说:“给你准备了吃的。”


    又看了眼,脚边的那只,“它的也有。”


    虞昭矜撅嘴:“难怪你能俘虏它的心。”


    她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意识到男人停顿住,正好整以暇地凝着他。


    这样不可忽视的目光,虞昭矜内心愈发异样,他清线的鼻息让她耳朵微微发痒,忍不住瑟缩,又不得不贴住他靠近。


    “你抱稳点,别摔着我。”


    “昨晚都没有,现在更不会。”语气不变,不难听出一丝轻佻。


    虞昭矜跟着回想起,他当真将身上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她看了个过瘾,也享受到了极致。


    被他流连遍全身,从她白皙的脚踝处吻起,一点点地抿进嘴里,像在品尝一道精美的甜品


    跟他相处以来,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男人有很重的洁癖。


    咬了咬唇,整个人恍若泡在水里,溺毙不止,像是沾染上了某种瘾。


    他这样的深情的眼神,倒不如不露出来,多像在引诱。


    用完餐,虞昭矜在他的别墅里瞎逛,从四楼逛到负一楼,时羡持脸上倒没多少表情,跟在她身旁,时不时回应着她。


    虞昭矜的逛,也是有目的地逛,她对他家的设施见怪莫怪,主要吃太多了想消食。


    京城的紫外线太大了,她并不想出门,打扮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fox格外流连他家的庭院,来了几次虞昭矜都没能见到,想着等天色暗下来了再去。


    她停留在地下室,看着室内高尔夫,眼底露出一丝兴奋,“怪不得你高尔夫打的那么好,经常在家练?”


    时羡持点头:“准确说是从小练。”


    虞昭矜挣大眼,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般,“不奇怪,我哥小时候也经常被我爹地带出去练习,网球、射击他都会一些,但不像你这么精通,我爹地对他要求没那么完美,能替他管理好公司就行。”


    她更想说的是,她爹地也想在家里弄个,但妈咪不允许,平时处理公务已然花费了太多时间,若是在家都不陪凌女士的话,后果会十分严重。


    说完,她忍不住去看男人的侧脸,面容清冷却柔和,对她说得这些,似乎颇为感兴趣。


    “那你呢,你更喜欢什么?”他接着问。


    虞昭矜嘀咕,他可真会问,以前她会觉得自己说出来的真没劲,但他既然问得这么认真,勉强说些也不是不可以。


    “骑马冲浪”跳伞、蹦极。数不清的体验。


    都是极为刺激的项目,她还真是什么危险玩什么。


    时羡持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能想象得出来,她玩这些会是多少快乐。


    手臂从身后环住她,以一个很安全的姿势,深深汲取住她身上的气息,“昭昭,和你对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


    他能说的只有这些,她的世界他不仅没有见识过,还对这些觉得心惊肉跳。


    每一下,灵魂都感觉被她牵引着走。


    “不会啊”虞昭矜笑着嗔他,就差说他不知道多好玩。


    她顿了顿,眸底是看得见的俏皮,“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带你玩的”


    也就说说而已,他这样沉稳矜贵的男人,想象不到陪她在花花世界里乱闯会是何模样。


    时羡持很轻地笑一下,俯身研磨着她的耳垂,“好,我陪你。”


    虞昭矜软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演变成这样,这里成了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尤其是他舌尖不经意地掠过,真是要她命。


    “你你难道会喜欢这些。”


    “不喜欢。”他不假思索地应,这种事无法违心地说喜欢,于她面前,他永远做不到违心,但会足够坦诚。


    “昭昭,我只是做不到剥夺你的所有爱好。”


    因为做不到,才会去容纳她的喜欢。


    他会看住她,然后将她从危险的边缘一次次的拉回来。


    热烈张扬,是她的选择,谁都不能替她做决定。


    能做的只有在她身侧,给够她安全感与后盾。


    虞昭矜呼吸放得很轻。


    很奇怪的感觉,她能感觉的听到胸腔里的每次心跳,越来越清醒。


    大概是从没人与她说过此类的话,哥哥说危险,爹地妈咪也说危险,但除了这些,他们似乎更多的是无法认同。


    男人胸前的衬衫无形中被她揉皱,虞昭矜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小声呢喃:“那也得你有这个机会才行。”


    时羡持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反应纳入眼里,神色意味不明。


    好半响,她从他身上跳脱出来,看着多出来的台球桌若有所思,往里走,还有大片的玻璃展柜,仔细看和她家一楼的衣帽间相似。


    “台球桌你什么时候买的?”


    时羡持淡然:“今天。”


    “那楼上的床?”


    “也换了。”不知她在想什么,呆愣的样子尤为可爱,他替她整理身后的裙摆,补充:“在你睡着的时候。”


    虞昭矜对他口中说出的这些一无所知,只觉得他的动作也太快了,他总能做出一些她几乎预料不到的事。


    她垫脚,勾住他的脖颈,“时羡持,你看上去非常神通广大。”


    时羡持不语,他默默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怎么都不问下我想干嘛?”她撇嘴,男朋友太过精明,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时羡持低下头,手抚着她的长发,缓慢,温柔,“因为我猜不到。”


    虞昭矜喉咙动了动,小巧的下巴高高仰起,离他的嘴唇仅剩一厘米。


    又很快地移动他耳后,呼了一口气,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


    男人双手握紧,自然地垂落于两侧,姿态是一种全然的放任。


    第50章 京夜(修)【VIP】


    虞昭矜直勾勾地看他,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耳畔泛起的粉。


    之前会这样吗?她怎么才发现。


    他看上去比她敏感多了,不过轻轻碰一下,就有这样大的反应。


    是因为经历过激烈的情.潮吗?


    才会看起来,经受不住一点点撩拨的样子。


    虞昭矜微微偏头,继续看他,地下室的光线昏暗,而他又太白,以至于可以让她看个透彻。


    她不再问他可不可以,停留在原地,耐心得等待。


    笼罩的阴影遮住他眸底的情绪,窥探不到,便无法得知他想什么能想得这么认真。


    若是她再仔细点观察,就能探寻到点端倪,不至于后面被杀得手足无措。


    时羡持扯起唇角,他现在恍若成了树枝上摇摇晃动的果实,只需她轻轻晃动,就恨不能系数摘给她。


    “真这么喜欢。”辩驳不明的嗓音,呢喃出声。


    肯定句,不带丝毫的疑问。


    然而虞昭矜似乎忽略了,笑颜从脸上漫起,艳艳生光,想也不想地应:“嗯喜欢。”


    “跟喜欢我比呢?”他忽然埋头在她的颈肩,手臂环抱住她,“哪个更多一点?”


    “”虞昭矜。


    似水的眸光转动,觉得没有可比性,她的喜欢很多,分不清孰轻孰重。


    她撅起嘴巴,“当然是你啊。你怎么能去比呢。”


    时羡持眼眸暗了暗,为他油然而发的直觉-


    自从上次体验了高尔夫之后,虞昭矜兴趣被挑起,看着室内整齐的装备,实在想玩。


    何况在没有外人和紫外线的干扰下,完全没了顾忌。


    她从墙上拿下球杆,想先试下手感,可双腿发麻,扯不出更大的动作,更别提进行剧烈的运动。


    初次的体验,美好,但也留下了点后遗症,需要时间恢复


    再看男人,压根没有有半点影响。突然心里就不平衡了,虞昭矜躺上他的伊姆斯躺椅,慵懒地靠着,像是午后惬意的猫咪。


    “时羡持,我要看你打。”半命令的语气,更多是娇嗔。


    他何其敏锐,一点点异常就被他发觉到,“不舒服?”


    说完,脚步跟着上前,温柔地注视她,“我去让医生开药?”


    男人俯身在她面前,条纹式的家居服令他看上去仍然矜贵,高不可攀,但却给他染上一股不同的味道。


    虞昭矜被他盯得很不自然,她抬脚,去踢他的裤腿,“不要”


    “你上次不是说了教我?这次我可以好好认真听了。”


    时羡持深深看她,直起身:“不叫时老师了?”


    虞昭矜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脸颊热腾腾地升起热意,“下次”


    说这话时,那双水润的长眸,眼尾不觉间有了一丝媚意。


    时羡持眼睛沉如深海,他慢条斯理擦拭球杆,修长有力、指骨发白的手,在她面前精致到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极为幽深的眼睛叫人心头突突地跳。


    暧昧不明的情绪,在彼此间徜徉,虞昭矜躲避不开,干脆迎上去。


    觉得他怎么能这么顶,无论哪方面,她所有暗示,所有潜藏住的想法,他似乎都能懂,精准的和她对上。


    用专业的术语,俗称“soulmate”,最为亲密不过的关系。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强势追击,打断她。


    时羡持声音低哑,他将被她轻易激起的躁动压下去,“昭昭,别忘记你跟我说了太多下次。”


    他再有耐心也会替她一件件记着,并且已经开始跟她清算。


    虞昭矜低低笑了声,不以为意地挑眉,他再凶能凶到哪里去呢,论玩游戏,她赢了,便会全身而退了。


    到时候天高地远的,他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下次咯。”虞昭矜整个人往后倾,柔美的颈项线条,如凝脂般光润,很是惹眼。


    她对这些没有太大的认知,嗓音浅浅:“等你有时间。”


    时羡持此时,莫名倒显得沉着冷静,如被安抚下来的狮子,安静地伏在一侧。


    虞昭矜撑在脑袋躺着,这椅子比她的豌豆沙发舒服,头和腰部都能很好的照顾到,适合长时间办公呢。


    她突然思索要不要把她的办公室换成这个。


    “在想什么?”


    他突然的出声,打断她接下来的思绪,虞昭矜没掩饰,径直说么多玻璃展柜干什么?”


    “你那里放不下,我这里也可以。”他说得自然,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虞昭矜大脑空白一瞬,么远,但她不准备戳他的兴致。


    “你真体贴哦,”能替她着想的男人,她正为这点而感到自豪,想秀场了。”


    她不说穿不完的事。女人衣柜里永远缺少衣服,季节性,时效性,潮流性,都会成为她无情淘汰的理由。


    但珠宝不会,拥有收藏性,还能


    时羡持记下:“可以,我让覃姨去准备。”


    他不精通这些,幸好,时家有人会。


    虞昭矜适宜地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提到覃姨,疏雨那边怎么样了?她们是回京城了,还是经常在港城?”


    时羡持继续冷静地答:“在京城,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偶尔去找她。”


    虞昭矜听出他强调的“偶尔”两字,就差笑出声:“我找她,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


    “可我听出来了。”装作不经意地问:“别觉得我好糊弄。”


    时羡持被他扰乱的心都乱了,哪里还打得了球,从她那句话开始,他的精神力就不放在那上面。


    思绪不专注,是做不好任何事的。


    他深吸起,被擦得过分蹭亮的球杆,又放回原位。


    走到她面前,低声喟叹,“的确更喜欢你找我。”——


    呆在御华府的两天,虞昭矜懒成一个蚕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比fox更懂得享受。


    不仅和fox在那张新换的床上滚来滚去,甚至抱着时羡持抱得不亦乐乎。


    恰逢京城的这两天降温,大暴雨使得晚上睡觉,感觉空气中有股潮湿感,抱上他睡觉刚好。


    “时羡持,你的花会不会凋落啊?”


    她当真到了傍晚就去看他庭院里开得花,fox躺在花坛边,懒懒地回应她。


    “凋落也会有专门的人送来。”时羡持微笑。


    虞昭矜辗转地躺在沙发上,她正忙着回群消息,海城的那几个塑料姐妹,最近联系得比较勤。


    不为别的,她在筹谋让他们宣传的事。


    越说到后面,越在集体起哄要她安排宴会饭局的事。


    出来多久就有多久没回去,她们有此反应再正常不过。


    “你怎么会喜欢花啊?”


    “不是喜欢。”男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边上,温声解释:“是我母亲安排的,她比较乐中于这些。”


    虞昭矜发完最后一句话,翻了个身,与他的眸光对上,“还好我不是那种随便误会你的女人。”


    她的整条腿搭上他,躺够了宽大的床,在躺沙发难得不觉得挤,反而因为他身上的清冽气息,逐渐迷乱。


    从身后环住他,贴上他的后腰,“真想知道你怎么练的。”


    “时羡持,我突然想起你都没喊我”问得同时,她趁人不注意,将人推倒。


    手掌贴下去的一瞬,男人强悍有力的心跳紧跟着频率震荡加快。


    隔着衣料,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块状分明的肌肉触感,别样的硬实和紧致,充斥着某种野性与欲.望。


    虞昭矜勾唇,在他的胸肌上试探性的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她会做出的动作,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时羡持专注地看她露出精致可爱的耳朵。


    昏暗的室内,印出光影,她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地喷洒在肌肤上,能感觉得到她的手在他腹肌来来回回地抚摸。


    时羡持的身子猛地一颤。


    伸手,嵌住她的纤细的颈,被吮肿的红唇惹人爱怜,更引人想摧残。


    “宝贝,你想听什么?”


    脖颈被他拉长,形成一道漂亮性感的下颌线,气息紊乱,流淌出细密的汗水,全身的肌肉尽数虬结。


    花瓣掉入海里的那刻,也不知道会猝不及防冲刷,海水不着急地冲刺,平静的水面微微荡漾,似在等她适应,


    这种缓而漫长的节奏无异于一种巨大的考验,仿若一把锋利的刃。直直踏入她的灵魂深处。


    虞昭矜浑身一滞,唇边溢出一声低哼:“时羡持,你忍耐力好强。”


    不单指这方面,还有很多地方。她其实在直观地夸他。


    “你再说一遍。”


    虞昭矜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彻底降临,好一会儿才算适应,她俯身,就这么姿势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了好几下。


    “那我再换过一个词语?”她偏头,当真想了起来。


    明明是她处于居高而下的视角,面对他散发的气场,仍有种不可置信的错觉。


    而虞昭矜又最是喜欢此时,宛如她驯服了一只强大动物。


    “时羡持”刻意放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如此勾人。


    虞昭矜发现在她喊他后,手中的肌肉紧绷得愈发明显了。


    那句“你怎么那么好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被凶狠地吞并。


    不过一波海浪,足以令花瓣颤巍,那颜色像是感受到了灭.顶的浇灌,在幽深的海面上显得楚楚可怜。


    恶劣气候一旦开始,便再无法遏制,掀起的风暴已经将它渗透,小小的一片,很快体会到了强悍。


    虞昭矜湿着眼看他,张唇咬他肩膀,整张沙发跟着陷下去。


    到嘴边的怨念,化作成瞪他的目光,她根本说不出来话-


    翌日一早。


    目送虞昭矜上Falriar大楼后,时羡持坐在车里不动。


    谭叔揣测地问:“少爷是去远域还是钒迹?”


    时羡持面无表情:“去老宅。”


    谭叔一时不懂一大早去老宅做什么,月度一次的时间不是还没到。


    这个疑问直至进入老宅后,才得到彻底解惑,少爷这是打算搬空家底吗?


    时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几辈人的努力成就至今,资产庞大,底蕴雄厚,时园又被外人戏称为“王府”。


    占地辽阔的地理面积,已经使得其价值不可预估,更别提里拥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


    时羡持身为时家的掌权人,拥有地库的钥匙和支配权,整座府邸都是他的。


    谭叔大口呼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家数不清的古董珍藏,这是全部都要进行钦点一遍吗?为了少奶奶一句想要吗?


    “少爷我再跟您确认一遍,确定是全部吗?”


    时羡持现在头脑比谁都清醒,相反,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寻常东西她看不上,更不会放在眼里,市面上太奢靡的东西,她都拥有。


    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快速更合适。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你没听错。叫人去办吧。”


    仔细听,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不难辨出,还夹杂着淡淡的愉悦。


    她极其喜欢这些,而他刚好拥有数不尽的收藏品,可以任由她挑选-


    虞昭矜此时正在悦嘉亲自观赏黎松筠和许星舟的广告拍摄。


    许星舟做完造型,在虞昭矜面前踌躇,欲言又止。


    虞昭矜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快要憋红的少年,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她不是个喜欢打破僵局的人,上次他没来,给了她不好的印象,虽然没计较,但不代表她就要笑脸相迎。


    许星舟不敢不开口,上头下了死命令,敢得罪虞昭矜,他一辈子都别想回时家了。


    这话,很像他哥说的,苦于迟迟得不到证实后,又被他快速否认掉,他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让人对他说出这种话?


    一定还有他忽略掉的什么。


    但否认归否认,签合同那天的确是他没做好,他得学着圆滑点,不能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娱乐圈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需要对资本家笑脸相迎。


    当初离开时家隐姓埋名,就不可能用时三少的身份耀武扬威,丢时家一点点脸面,他都会死得很难看。


    弯着腰,对着虞昭矜折了个九十度,弱弱地说:“虞总,那天的事对不起,我的确有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虞昭矜嗯了声,猜到了。


    举动夸张是夸张了点,但奈何诚意足啊。


    于是她说:“已经翻篇了,接下来的拍摄,希望你能拿出你的最佳状态。”


    许星舟大松口气,“一定。”


    虞昭矜心想,这人怎么看上去像饱受了摧残,认清了现实似的。


    看到本人之后,她决定不跟他多加计较。


    至于时羡持说的管教,她想应该就更不用了。


    摄影棚内,黎松筠已经完成一组拍摄,他负责化妆品,许星舟则负责护肤品,两人各司其职,可以说是互相不耽误。


    进度能抓紧跟上,虞昭矜比谁都高兴,接下来就是等用户反馈的报告,十天到二十八天的周期都有准备,细致化她都记得,再就是各个年龄层和肤质的要求。


    邮箱里传来新的信息,虞昭矜点进去查阅,是宣传部最新草拟出来的宣传文案。她不在的时候,汇报的工作一样没少。


    按照她先前提的,加入了专利号,以及对成分浓度精确到的百分点,要实事求是,不能有任何夸张的宣扬。


    再就是味道和包装,一改简约风,加上了多元素,采用绘画师的个人手稿,也是能留住人的一种方式。


    她要做的是,满足用户的需求,获得市场真正的认可。


    虞昭矜神色认真,终于处理完,目光逐渐放到两位男明星身上。


    明亮的灯光打在黎松筠身上,敞开的黑色西服,肌肉在镜头前勾勒地愈发明显,人鱼线曲线分明,是那种女人看了就忍不住尖叫的类型。


    而黎松筠又是那种很会经营自身的人,除了懂得利用优势外,老练的经历使他看上去成熟又性感。


    难怪他要提出只可以用他的拍摄团队。


    不用确实是暴殄天物了。


    这边,许星舟也拍完了一组,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想也没想地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片发给大哥,企图引起同情。


    许星舟:[大哥,我在很努力工作。]


    不仅辛苦,他其实还觉得委屈,零片酬,亏上面的人想的出来。


    因着方便两边场景互动,拍摄棚是面对面的形式,时星舟发完,才意识到他好像不小心将虞总也拍了进去。


    连同那个时常和他争热搜的黎松筠。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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