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挤就坐我腿上


    飞船平稳地飞行在星际中,祁言酌他们再一次飞向青焰阙。


    这次随行的人有谢瑾瑜和秦浩勋,卞晨和三号,卞朝还有零号和五号。


    他们去青焰阙的目的还是找那种有花香的慢性毒药。


    据周泰民说,当时他见到前国王和王后的尸体后,就闻到一股类似于花香的味道,他觉得很奇怪,尸体身上有的应该是腐臭味,而不是花香。


    于是他近距离闻了一下,的确有奇怪的味道,并且还发现了别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刺向王后的刀口。


    李月说国王和王后都是他是杀死的,但是王后的刀口不像是他杀,更像是自杀。


    周泰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想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惹事,万一是他想多了,人家王后是握着李月的手杀的自己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月、国王和王后三人的关系就很微妙,周泰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卷入狗血的纷争。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国王死了,王后觉得世界崩塌了,于是选择自杀。


    但一切都是周泰民的猜想,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周泰民把发现的东西烂在肚子里。


    但这诡异的香味太明显,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沈奕当时还调侃他说是不解风情的直男,也不知道世上还有香水这种东西,人家一个贵为国王,一个贵为王后,喷一点香水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余的人也没有把这当回事,周泰民也就没有多想,这件事就这过去了。


    而当时那个突然出现的玄学大师,应该就是凶手找来尽快处理尸体的帮手。


    可玄学大师去来也匆匆,却也匆匆,所以没有人记住他的长相。


    不,应该说他的长相太普通了,普通到放在人群里根本不会发现那种。


    祁言酌也试着用长相生成的设备来生成玄学大师的长相,但根据周泰民模糊的记忆,生成的人像普通到根本没有记忆点,就算拿着画像到处找人,也不见得能找到。


    况且,汉河系那么大,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等于做无用功,于是他们放弃了大师这条路,而是把重心放在毒药上。


    毒药来自青焰阙,所以几人就又得跑一趟。


    买家的信息,青焰阙不会提供,也不接受预定东西,所以找起人来很难,除非派人在这里蹲点,发现目标立刻行动。


    但这样的办法耗时太长,而且略显笨拙。


    于是祁言酌提出直接找青焰阙谈判,让他们提供买家的信息。


    一开始谢瑾元不赞同,因为青焰阙的规矩不可能随意更改,他们不会答应这个要求,还有可能走漏了风声,买家连同卖家都会藏起来,到时候更难找人。


    “瑾元哥哥,你也太保守了。”祁言酌说:“按照你的进度,再来十年都查不到什么,青焰阙不给信息,那肯定是因为好处不够。”


    “不是。”青焰阙的规矩谢瑾元还算了解,“他们有他们的原则,不会因为有了好处就改变,要是这样,那整个青焰阙就乱套了,这不利于拍卖行的管理和发展。”


    “这有什么。”


    祁言酌根本不在意这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区区一个青焰阙,不过是一个渺小的星球,瑾元哥哥轻轻松松就能拿下,还怕他们不提供信息?”


    祁言酌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眼底却是疯狂、又势在必得。


    这是独属于他的自信,他的处事风格。


    谢瑾元很欣赏这样的祁言酌,癫狂中又带着自信,但又不是盲目自信。


    谢瑾元确实有这个实力,他的背后是银月,是汉河系第一大国,一个小小的青焰阙,他得罪得起,可以用武力镇压。


    “好,我同意小酌的说法。”谢瑾元沉声下令:“五号,联系一号,让他通知第三军团,随时做好荡平青焰阙的准备。”


    “是!”五号立正,敬礼,“属下这就去办!”


    三号和零号也跃跃欲试,已经进入了战斗的氛围中,卞晨抱着手坏笑,只差把兴奋两个字写在脸上。


    沉稳的卞朝一句话不说,算是默认这种做法。


    而谢瑾瑜似乎也没有劝说的意思,由着他胡来。


    世界疯了吗?


    秦浩勋不可思议。


    青焰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星球,但他自成一派,几百年都这样,从来没有一个国家插手过他们内部的事情,即便是汉河系第一的银月也一样。


    要是贸然出手,打破了其中的平衡,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他们把矛头转向银月,纵使银月再强,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


    而下达这种荒谬命令的人竟然是银月的国王谢瑾元!


    多么谨慎,多么顾全大局的一个人,竟然会下达这种命令?


    真是疯了!


    “陛下。”秦浩勋不得不提醒他:“您想过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祁言酌不慎在意地说:“其他国家的报复吗?”


    靠!


    你想过啊!想过还


    秦浩勋还没开口,祁言酌就说:“一些小国家罢了,有什么好怕的?银月很强的,不怕打不过。”


    “就是!”卞晨说:“当初陛下为了抢殿下,还说要轰平星落,陛下连汉河系第三大国都说炸就炸,还会惧怕其他国家?”


    “嗯。”祁言酌笑着看了谢瑾元一眼,“瑾元哥哥抢我的时候那么霸气,现在怎么会怕别的势力,再说了。”


    祁言酌凑到谢瑾元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个银月不够,还有星落,要是其他国家敢来找麻烦,星落一定是站在银月这一边的,只要曦阳不找事,那些国家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你说是吧?”祁言酌对着秦浩勋眨眨眼,“曦阳的二皇子殿下。”


    银月和星落联手,曦阳不是对手,其实不用联手,一个银月就能够让他们知难而退,按照秦浩勋对父王的了解,曦阳根本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青焰阙就去与银月为敌。


    除掉曦阳和星落,其他那些小国家哪个会敢冲出来找死?


    所以,银月被别的国家围攻就是个伪命题。


    这一伪命题,也许就是青焰阙为了自保而散播出来的。


    牛啊!


    祁言酌的心思果然缜密,揭穿了百年来的伪命题。


    秦浩勋这下没了顾虑,“陛下,我愿效犬马之劳!”


    于是,才有了几个一起在飞船上的这一幕。


    飞船很快到达青焰阙。


    谢瑾元安排零号私下联系到了管家,并提出要见他们的老大,管家说要预约,零号直接亮明身份,管家愣了一下,赶紧去通知自家的老大。


    青焰阙的老大叫青茂,是第五十三代继承人,见到谢瑾元等人时,鞠躬,“欢迎陛下的到来。”


    谢瑾元淡淡应了一声,绕过青茂,不客气地坐上了属于家主的位子,身后跟着的人,除了祁言酌都站在了他的身后。


    而祁言酌却直接坐在了谢瑾元旁边。


    真皮沙发宽大,但一个位子坐着两个男人还是有点挤,谢瑾元贴心地给祁言酌挪了一大块位置,自己的腿侧却紧紧地贴着沙发壁。


    “瑾元哥哥。”祁言酌按住谢瑾元的腿,对着他眨眨眼,“很挤吗?”


    祁言酌顿了一下,“要是很挤,我坐在你的腿上也是可以的。”


    “不挤。”


    谢瑾元握住祁言酌的手,“不过要是小酌想,我可以抱着你。”


    喂喂,注意场合,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青茂被无视了,还被迫吃了一口狗粮,这就是来自国王的警告吗?


    谢瑾元也正有此意,开局就给青茂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和他为敌要面临着什么。


    而青茂也名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确实,青焰阙不是银月的对手,甚至不是很多过国家的对手,他们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靠的不仅是源源不断的货源,还有洗脑的本事,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弄出一个伪命题,然后洗脑,最后成为真理。


    并且,青焰阙的老天一直都是神秘一般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们,因为来这里的人买的东西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像谢瑾元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他要东西。


    事实如祁言酌所想的那样,青焰阙不敢反抗。


    青茂说:“陛下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告诉陛下。”


    青茂态度良好,祁言酌不会白占便宜,他示意卞朝拿出一个小玩意儿,“这是我的一个小发明,算是青焰阙提供有效信息的报酬。”


    手下捧着发明走到青茂明面前,青茂鉴定了一番,“是个好东西,能卖上很高的价格。”


    “青家主,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祁言酌露出一抹阴冷的小笑容,“否则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是。”


    青茂本就不愿与他们为敌,“陛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和青焰阙有关,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


    “好。”谢瑾元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十年前一种带有花香的慢性毒药被谁买走了。”


    青焰阙一天拍卖的东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除非是很稀有,很贵重的东西,否则青茂根本记不得一天拍卖的东西有哪些,更别说是十年前的东西。


    “怎么,不想说?”


    青茂半天不说话,谢瑾元面色沉了下去,声音低沉又带着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青茂后背起了一层薄汗,故作镇定,说:“不是,陛下误会了,说实话,青焰阙并不知道买家和卖家的信息,况且时间久远,我根本不记得当时买过什么。”


    谢瑾元双腿交叠,背向后靠,眉峰下压,睥睨着青茂,“这么说,你什么都提供不了?”


    青茂只觉得双腿发软,隐隐有下跪的趋势,抬手扶了一把手下才没有摔倒,“能,青焰阙有记录影像,我这就让人给陛下找来。”


    “这才像话嘛。”祁言酌说:“青家主果然听话。”


    青焰阙有影像记录每一场拍卖的情况,并且是永久保存,不会销毁,还可以根据关键词来搜索想要的影像。


    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影像。


    当年确实有一种慢性毒药拍卖,这种毒药是很多种花制成的,吃了之后会在体内堆积毒素,几个月后,毒药侵蚀精神力,中毒的人会出现幻觉,甚至是疯了。


    这种东西不算是稀奇的东西,叫价的人不多,所以目标人物很快就拍下了东西。


    但是画面上的人谢瑾元不认识,根本无法判定这个人是谁的人。


    不过这种小问题难不倒银月,只要提取了的人脸信息,那么就可以通过信息库来找人,只是设备在银月没带出来,要等回去之后才能搜索。


    拿到人像资料之后,谢瑾元没有为难青茂,并嘱咐青茂不要将这件事外泄,而他也不会对外拆窜青焰阙的伪命题,青焰阙和各国之间依旧维持着以往那种微妙的平衡。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返程的路上遇到星盗。


    十多艘星盗船将祁言酌他们的飞船围住,粗狂的声音响起:“谢瑾元,你断我们星盗的后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疯批祁言酌


    “啧,瑾元哥哥,我们好像遇上大麻烦了。”


    祁言酌说着麻烦的话,眼底却又透着兴奋。


    又可以好好玩一场了,真开心呢。


    “应该吧。”谢瑾元没什么表情,“这些星盗对我的行程这么清楚,应该是那个人唆使的。”


    自从沈家出事,剩下的三大家族都很低调,针对谢瑾元的刺杀也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人敢在风口浪尖上作案。


    但谢瑾元来了青焰阙,再次证明他们手中掌握了关键证据,距离解开真相只差一步,所以背后的人按耐不住要动手,而那些曾被谢瑾元镇压的星盗就是最好的利器。


    只要稍微透露一点行踪,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是谢瑾元不是这些星盗就能解决的,到时候死的一定是他们。


    “陛下。”零号说:“您的意思是那个人泄漏了您的行踪,想要借星盗的手解决您?”


    谢瑾元了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就是,区区星盗,杀了就行。”祁言酌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在这之前先好好地陪他们玩玩。”


    有了上次祁言酌炸星舰的前车之鉴,谢瑾元不敢由着他胡来,他不想再体会一次眼睁睁看着祁言酌消失在视线的感觉。


    “小酌。”谢瑾元出声警告:“不可以乱来。”


    “不会。”祁言酌蹭了蹭谢瑾元的手臂,“我最听话了。”


    最不听话才对。


    不过这次人多,谢瑾元可以分出更多的心思来盯着祁言酌,不给他乱来的机会。


    谢瑾元握紧祁言酌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从现在开始,小酌你,不能离开我半步。”


    “瑾元哥哥,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祁言酌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根绳子,对着谢瑾元晃晃,“这么不放心我,不如把我捆在你身边。”


    谢瑾元抽走祁言酌手里的绳子,把祁言酌的手和自己的捆在一起,“嗯,是该这样。”


    “系紧了吗?”祁言酌手指勾了绳子上的结,“系不紧我可是会跑的哦。”


    谢瑾元瞥了一眼手上的死结,“当然,小酌会被稳稳地拴在我的身边。”


    谢瑾元说完在祁言酌头上落下一个吻。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祁言酌受一丁点伤,那怕是擦破一点皮都不可以。


    一众人就看着谢瑾元和祁言酌撒狗粮。


    外面危机四伏,这两人还有心情谈论这些,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秦浩勋也把谢瑾瑜护在怀里,“瑾瑜,我会保护你。”


    谢瑾瑜虽然是omega,但也不是弱不禁风,对付星盗还是可以的,但秦浩勋是他的alpha,对着自己的alpha软弱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嗯,有你在,我很安心。”


    三号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卞晨护在了身后,卞晨的实力压根不需要被保护,于是把人推开,站到他身前,一副要保护人的样子。


    三号摇头,钢铁直男的心思就是这么单纯。


    他上期一步和卞晨并肩,“那就一起战斗。”


    卞*晨单手握拳对着三号,“好嘞,兄弟,等一下一定要放开打,别让我比下去了!”


    三号握拳跟他碰了一下,“好,注意安全。”


    外面的星盗迟迟没有得到反馈,等不及发出警告:“里面的人,交出谢瑾元饶你们不死!”


    几秒后又补了一句:“还有那个祁言酌,一起交出来,就让你们活!”


    好大的口气。


    “瑾元哥哥,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命呢。”


    祁言酌说的很随意,根本没有当回事。


    谢瑾元也不太在意,“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唔,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吧。”


    祁言酌说的很淡定,但谢瑾元却毛骨悚然。


    上次祁言酌说完这句话就把雷虎炸了,这次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谢瑾元瞥了一眼捆在一起的手,稍微放心了一些,祁言酌就在自己身边,一定不会有事。


    “嗯。”谢瑾元点头,“这里将会是他们的坟墓。”


    然后下令:“所有人听令,进入作战状态,外面的星盗全部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四号:“陛下,不留活口,怎么问出幕后之人?”


    谢瑾元根本没算从他们口里问出幕后之人,“他们不知道,幕后之人既然敢借星盗的手来杀我那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在星盗面前展示真实身份。”


    这些星盗对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有谢瑾元的行踪,以及谢瑾元的命。


    星盗没有得到回应,直接向谢瑾元他们发动攻击,十多艘飞船围着谢瑾元的飞船发起炮轰。


    剧烈的撞击让飞船震荡不已,里面的人需要废点功夫才能站稳。


    捆在一起的手握紧祁言酌,谢瑾元掏出枪支准备应战,同时还在对零号发出号令:“找机会冲出包围,被围在中间太过被动。”


    零号找准飞船间的间隙,把速度提至最高,冲了出去。


    两侧的飞船过来挡,被速度极快的飞船撞开,接触的部分擦出刺眼的白光,零号再次提速,冲出包围,旋即一个转身,对着敌人就是一通狂轰。


    “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快跑!”


    秦浩勋的意见很中肯,也很符合现在的处境,但却没有一个人赞同。


    “你们疯了?要跟一群亡命之徒火拼?”


    敌强我弱,敌多我少,为什么要硬拼?


    简直不可理喻!


    无人在意秦浩勋的咆哮。


    “不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能赢。”


    祁言酌说的很随意,但却又势在必得。


    秦浩勋想问拿什么赢,但在谢瑾元充满危险的注视下将话咽了下去。


    行吧,陪你们疯一把。


    星盗追了上来,还在不停地喊话:“别负隅顽抗了!你们打不过我们,交出人就放你们走!”


    离谱。


    他们追杀的是国王和王后,试问哪家护卫会丢下主子逃走的?


    就算想,恐怕在生出这种心思之前就被杀了,怎么可能活着离开。


    况且,星盗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人,只有一网打尽,才不会走路风声,他们才没有被通缉的可能。


    这不过是离间人的手法罢了。


    只是他们想错了,谢瑾元的护卫很忠心,即便没了死契,也会永远忠于他。


    卞晨和卞朝就更不用说了,从小跟祁言酌一起长大,是主仆,也是朋友,永远不会背叛他。


    而秦浩勋把谢瑾瑜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更不可能背叛。


    敌众我寡,靠着飞船来战斗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把人引出来。


    谢瑾元让卞晨喊话:“外面的听好了,想要人那就自己来抓,要是再敢远程攻击,那就炸了你们!”


    雷虎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当时他们遇到一个疯子,一眼不合就炸星舰,说不定谢瑾元就是当时炸星舰的人。


    要是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雷虎惹上谢瑾元,被炸了星舰,谢瑾元一怒之下就下令封杀星盗。


    所以,他们说到做到,要是不听话就会被炸。


    星舰尚且能被炸得灰都不剩,何况是飞船?


    但贸然前往,说不定会掉入谢瑾元安排的陷阱。


    经过再三权衡,星盗的老大铁蛟还是决定派人去会会他们,去了有赢的希望,不去就等着被炸死。


    星盗停止了攻击,对着谢瑾元喊话:“虽然我停止了攻击,但不达标就会放过你们,有种就出来,打赢了我们放你们走,输了就放弃抵抗,任凭我们处置。”


    铁蛟赌他们会赢,不,不用赌,他们一定能赢。


    飞创上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否则他们今天不死,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卞晨喊话:“这个提议我们答应了,派出你们最强的选手出来应战!”


    祁言酌给每个人手腕上都带上战甲,好让他们不受磁场的影响,同时也作为防护盾抵挡敌人的攻击。


    对面的飞船里出来几个大高个,看着就很能打那种,出来的时候还对着谢瑾元竖起中指。


    “啧。”祁言酌嫌弃地叹了口气,“瑾元哥哥,他们看不起我们。”


    谢瑾元从来不做口舌之争,直接派出零号对战,零号几招就把人高马大的人打趴下,之后又派了别人,都被零号轻松解决。


    他转动手腕活动筋骨,“太菜,下次派一个强点的,不要只会派一堆小兵。”


    星盗被零号嚣张的态度激怒,派了几个中上的人出来对战,结果也不是零号的对手。


    零号解决完敌人,对着他们竖起中指,“太菜,叫你们老大出来。”


    铁蛟气的甩掉手里的东西,怒骂:“欺人太甚!老子这就去汇汇他!”


    一旁的军师提醒:“老大,恐怕有炸!”


    “能有什么炸?他们就这么几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还怕他耍炸不成?”


    铁蛟莽撞不听劝,军师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老大,你是我们的头,出去应战不得对方的头才配得上你?”


    铁蛟很心动,“但对面的头是银月的国王,是S级alpha,我能是他的对手?”


    “老大,你错了,不是让你跟他动手,你只管摆好动作,我会安排人员对他远程射杀,只要杀了谢瑾元,他们就群龙无首,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铁蛟觉得这办法可行,“好,一切就交给军师了。”


    气势十足的铁蛟在见到谢瑾元的时候差点站不住跪下去,S级alpha的压迫感比想象中还大,只看着就让人喘不上气。


    但来都来了,该有的气势要有,铁蛟顶着压力挺起胸膛,“你就是谢瑾元?”


    祁言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瑾元哥哥,他觉得你很弱?”


    祁言酌出声铁蛟才发现谢瑾元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人的手跟谢瑾元的捆在一起,像是分不开的恋人。


    切,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谈恋爱,真下头!


    谢瑾元无所谓铁蛟看得起还是看不起,实力的强弱从来不是靠说的,况且他也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活捉人的。


    谢瑾元勾了勾祁言酌的指尖,“嗯,小酌说的很对。”


    祁言酌顺手勾住谢瑾元的手指,凑到他耳边说:“瑾元哥哥最厉害了。”


    嘴唇离开的时候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痒痒的,还有点热。


    谢瑾元面无表情地恩了一声,“小酌,专心对付敌人。”


    “好啊,都听瑾元哥哥的。”


    解开绳子,祁言酌迅速移动到铁蛟身边,刚才用来捆手的绳子勒在了铁蛟的脖子上,“别动,我控制不住力道,要是死了我可不管。”


    谢瑾元脸色铁青,这家伙竟然靠色诱来让他放松警惕,沉声命令:“小酌,把人带过来!”


    祁言酌有自己的计划,当然不会听谢瑾元的,“别急嘛,瑾元哥哥,我还有事情没有做。”


    “不管你有什么事,先把人带过来再说。”


    祁言酌听话就不是祁言酌了,他对着谢瑾元露出一个微笑,“瑾元哥哥,不哦。”


    “听话。”谢瑾元近乎哀求:“小酌,过来,好吗?”


    “好啊。”祁言酌终于松口,但不是谢瑾元想听的答案,“等事情办完就过去。”


    “你想干什么?”谢瑾元又哄着他说:“说出来我们一起。”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瑾元哥哥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不听劝,那就自己动手把人抓回来。


    只是谢瑾元刚迈出第一步,就听谢瑾元说:“瑾元哥哥别过来,否则我就跟着他们去。”


    谢瑾元停下了,一步也不敢往前,祁言酌疯起来什么都会做。


    “好,我不过来,但小酌你要答应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安全玩笑。”


    “不会,瑾元哥哥只管站在原地等着我过去。”


    事已至此,谢瑾元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祁言酌的。


    只听祁言酌喊了一声卞晨。


    话音刚落,四周爆炸声响起,祁言酌扭断铁蛟的脖颈,迅速向谢瑾元飞去。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彻整片星域,谢瑾元接住祁言酌按下手腕上的按钮,冲击力还没起来,远处飞来一个手持枪的人,谢瑾元还来不及调转两人的位置,子弹就贯穿了祁言酌的肩膀。


    谢瑾元迅速扣下扳机,正中对方眉心。


    战甲火力全开,带着人冲离火海。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吃个脐橙


    某小星球的中央医院内。


    祁言酌的肩膀缠上了绷带,靠坐在床上。


    谢瑾元黑着脸坐在床边,其余的人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病房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祁言酌率先打破沉默:“瑾元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祁言酌说的瞒着谢瑾元是他安排卞晨暗中去给每个飞船安装炸弹,然后再通知其余人用战甲逃命。


    卞晨能成功安装炸弹,还得感谢隐身衣,他趁着祁言酌和谢瑾元的对话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时候偷偷往每一搜飞船上安装了微小型炸弹,然后又通知其余人员在听到祁言酌的指令时撤离。


    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祁言酌和卞晨的杰作,就连卞朝也被蒙在鼓里。


    一切的计划都在祁言酌掌控中,除了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原本可以毫发无伤的完成任务,结果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人受了伤,才会被谢瑾元这么看着。


    “瑾元哥哥,真的,我没有拿的安全开玩笑,我不知道会有人出来。”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祁言酌炸飞船。把人绑在身边都被他逃了,真是够是失败的。


    说好不会让祁言酌擦伤一块皮,结果现在人又被打穿肩膀躺在医院里,小酌跟在一起真的很容易受伤。


    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保护人?


    为什么总能让他至于险境?


    谢瑾元心里愧疚比责备要多得多,要是自己能保护好祁言酌,那么就算他把汉河系都炸了,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好,不能很好地保护人。


    谢瑾元看向祁言酌的眼神渐渐温和起来,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小酌,下不为例。”


    “我真的没有拿命在玩。”祁言酌有些委屈,“这次受伤真的只是意外,我不会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是我没保护好你。”责怪的话终究还是舍不得说出口,谢瑾元握住祁言酌的手,“是瑾元哥哥不好。”


    “是我骗了瑾元哥哥。”说到底还是祁言酌理亏,答应不乱来却没有做到,“不怪瑾元哥哥。”


    “承认错误很积极,态度很良好,但下次还敢。”


    谢瑾元太了解祁言酌了,祁言酌绝对是不管答应多少次,下次绝对还敢。


    而祁言酌也坦然承认:“没错,就是下次还敢,所以瑾元哥哥就不要让我保证了,保证了也没用。”


    “好。”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都听小酌的,以后你想疯,瑾元哥哥陪着你一起,但是不可以再瞒着瑾元哥哥,好吗?”


    祁言酌蹭了蹭谢瑾元的手掌,“好,瑾元哥哥最好了。”


    氛围逐渐暧昧起来,闲杂人员适时退场。


    谢瑾瑜说:“哥,我们在外面,有事叫我们。”


    谢瑾元点头,“秦浩勋,照顾好瑾瑜,其他人也不用守在门口,都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人。”


    人走后,谢瑾元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打了盆水过来帮祁言酌擦身子。


    祁言酌乖巧地坐着任由谢瑾元打理。


    “还疼吗?”谢瑾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需要瑾元哥哥吹吹吗?”


    子弹打得不深,已经不疼了。


    但祁言酌还是轻轻嘶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还疼。”


    谢瑾元低头,对着绑住绷带的地方轻轻吹气,温热的毛巾包着指尖,轻轻拂过周围的皮肤。


    有点痒,祁言酌轻轻缩了一下手臂。


    “很疼吗?”谢瑾元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蹙眉,仰起脸看着祁言酌,“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谢瑾元的鼻尖擦着祁言酌的嘴,嘴唇嘘贴着他的下颌,吐出的气息喷洒在祁言酌的脖间。


    好痒,擦过的皮肤痒,标记齿也痒。


    想咬人。


    猎物就在眼前,祁言酌轻轻吞咽口水,“瑾元哥哥,低头。”


    “嗯?”


    谢瑾元还在疑惑祁言酌想干什么的时候,头就被按住了。


    祁言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揪着谢瑾元的头发把人往下按,咬上他的腺体。


    祁言酌是擅长偷袭的,但其实不用偷袭,谢瑾元也会低头让他咬,只是他在关心祁言酌的伤势,人家却在打腺体的主意,真是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必须要惩罚。


    祁言酌咬完人,谢瑾元仰头,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


    长驱直入,祁言酌被迫仰着头承受谢瑾元的吻,舌尖被紧紧地卷着,收不回去,也伸不直,只能跟着谢瑾元的节奏在口腔里大扫荡。


    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往下滑过下颌,还有青筋凸/起的脖颈,顺着青色的血管流进锁骨里。


    谢瑾元点在锁骨处,手指顺着胸肌往下走,最后停在紧致的腹肌上,含糊不清地问:“小酌,想吗?”


    烈酒把祁言酌包围,让人仿佛泡在酒窖里。


    祁言酌鼻尖发红,脸颊也晕出一层红晕,像是喝醉了一般。


    舌头还勾在一起,祁言酌用嘴度了一些信息素给谢瑾元,差点将舌头烫化。


    信息素在向谢瑾元求爱。


    谢瑾元退出舌尖,舔掉祁言酌唇上的水渍,嗓音沙哑又低沉:“小酌很想对吗?”


    祁言酌靠在谢瑾元肩头,脑袋还在发晕,眼神无法聚焦,勉强挤出一个字:“想。”


    “嗯。”谢瑾元抚摸着祁言酌的后背,“瑾元哥哥也想。”


    祁言酌的手探向谢瑾元却被握住了,他亲了亲祁言酌的嘴角,把人推倒在床头靠着,“会有人进来,我去关门。”


    啪塔一声,门被锁上了。


    祁言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有些羞涩地说:“瑾元哥哥,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谢瑾元走过来看着他,“所以我锁门了。”


    “哦”


    “不用怕。”外套被仍在一边,谢瑾元说:“不会有人进来,病房也消过毒,很干净,小酌完全不用担心。”


    “嗯。”其实在医院也不错,很刺激。


    衬衣被谢瑾元放在外套的旁边。


    紧实的肌肉很抢眼,一下就吸引了祁言酌的注意。


    谢瑾元俯身,亲了一下祁言酌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嘴巴,贴着他的耳边说:“瑾元哥哥随时可以,但是小酌你行吗?”


    肩部隐隐作痛,枪伤让人活动受限,大幅度的动作会让伤口撕裂。


    祁言酌有心无力。


    谢瑾元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这样还勾引他!


    就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瑾元哥哥,你好坏。”


    “有吗?”谢瑾元直起身子,坐在床边,手指勾着绷带的尾端,“小酌发刚才不是很有精神,怎么现在就退缩了?”


    呵,到底谁勾引谁啊?


    祁言酌气鼓鼓地看着谢瑾元。


    谢瑾元摸摸他的脸,“小酌不行换我来也是可以的。”


    祁言酌瞬间警铃大作,“谢瑾元,你敢乘人之危我就再也不理你!”


    威胁的话说过很多遍了。”谢瑾元手很灵活,病号服已经被扔到一边,“但是小酌一次都没有做到。”


    祁言酌被谢瑾元握在手里很没安全感,但只要动一下肩膀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谢瑾元按住祁言酌,警告:“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再不动就要被占便宜了,祁言酌怎么可能任人宰割。


    宁愿废了胳膊也不愿被人占去便宜,祁言酌忍着疼痛,用力推谢瑾元,却被谢瑾元紧紧按住,动惮不得。


    到底体能值还是没有谢瑾元好,加之受伤,祁言酌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他认命的闭上眼睛,十分羞耻地说:“你轻点。”


    “当然。”


    裤子和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


    翻身上去,单手撑着床面。


    另一只手扒开祁言酌拦着眼睛的手。


    坐了下去。


    祁言酌瞪大眼睛看着人,“瑾元哥哥,你”


    谢瑾元蹲下去的时候淹没了祁言酌的尾音。


    手指抚过脸颊,谢瑾元的声音干涩,气息还算平稳,“小酌可还喜欢?”


    “喜”


    又蹲了一下。


    祁言酌被迫收音。


    “怎么了?”谢瑾元挑眉看着人,“小酌哪里不舒服吗?”


    明知故问。


    这哪里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谢瑾元这个坏蛋,就是故意折磨人。


    “瑾元哥哥就这点水平,是没吃饭吗?”谢祁言酌故意言语刺激,“S+好像也就那样。”


    明知道祁言酌故意刺激人,但谢瑾元还是想证明给他看,他发出危险的气息,捏着人的下巴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以至于,祁言酌的每一个音节都被咬碎在这个吻里。


    谢瑾元很小心,每一次蹲下又起来都避免碰到祁言酌的肩膀。


    在多达几百次的下蹲后,祁言酌的手臂也没有渗出一丝血,白皙的绷带完好无损,整整齐齐地绑在他的肩上。


    倒是肩膀的主人,因为极度缺氧而气息不畅,趴在谢瑾元肩上像是累坏了一样。


    明明出力的不是他。


    S+级的体能值,也算是领教到了。


    谢瑾元抬水出来帮祁言酌擦身子,但祁言酌说想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不舒服。


    祁言酌的伤在左肩上,面积不大,淋浴的话避开伤口也是可以的。


    “好,我帮小酌洗。”


    一个刚做了几百下蹲的人,竟然还可以这么精神,祁言酌真的好奇,S+和S的差别很大吗?


    “瑾元哥哥,你不累吗?”


    “不累。”谢瑾元双腿站得笔直,抖都不带抖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啧,要不是受伤,祁言酌也不会觉得累!


    也不是累,而是太太舒服了。


    这个方式体验感不一样,感觉真的很好,就是太累谢瑾元。


    不过他好像也不会觉得累。


    祁言酌提议:“瑾元哥哥,以后可以多这样。”


    谢瑾元明知故问:“怎样?”


    祁言酌指了指自己的腿,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骑我。”


    谢瑾元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祁言酌似乎很在意alpha的尊严,所以都是让他在上面,今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祁言酌受伤了,谢瑾元想惩罚一下他。


    以后要是再乱来,就一直被骑。


    结果祁言酌非但不觉得是惩罚,还把他当做奖励,谢瑾元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酌很喜欢?”


    “是啊。”祁言酌手指戳在谢瑾元的腹肌上,“瑾元哥哥可以满足我吗?还是说一次就不行了?”


    谢瑾元抓住祁言酌的手指捏在手心里,“小酌对S+级有什么误会?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的那个+就是因为体能值,到了S级,多一个加,增幅不止一点点,要比小酌想象的多很多。”


    “光说不做假把式。”祁言酌曲起手指挠了挠谢瑾元的掌心,“瑾元哥哥只拿嘴说,让我怎么相信?”


    “是吗?”谢瑾瑜抬手放在祁言酌肩上,推着人向后走,“小酌不如再试一次?”


    眼看小腿就要贴上床沿,祁言酌肩膀顶住谢瑾元的手掌迫使他停下来,“不了,瑾元哥哥表现的机会多的是,以后再来也一样。”


    谢瑾元瞥了一眼祁言酌身上的绷带,他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剧烈运动,纵使自己再小心,还是有可能会让伤口裂开。


    “今天就先放过小酌。”谢瑾元拉着祁言酌的手,“先去洗澡。”


    换好干净的病号服后,医生进来查房了。


    差点被熏死。


    酒味甜味混在一起,搞得beta医生一直打喷嚏。


    医生揉着鼻子,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最后落在了祁言酌的肩膀上。


    没有渗血,应该没有剧烈运动,信息素应该是用来安抚的。


    医生很满意两人的表现,“表现的很好,遵医嘱的人会好的很快。”


    事情也做了,澡也洗了的祁言酌一点也不心虚,“可不是,我们最听话了。”


    可真是太听话了,不该做的都做了。


    不尊医嘱,主动骑人的家属谢瑾元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嗯,辛苦医生。”


    啧,瑾元哥哥变坏了,会说谎了。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当年的真相


    三天后,祁言酌出院。


    由于飞船被炸,只能等着人来接。


    这几天零号也没闲着查到了一些事情,是关于星盗的。


    在谢瑾元下令整顿星盗之后,大多数星盗已经金盆洗手,但还是有极少数的不服管教,四处逃窜。


    不久前,一名叫铁蛟的星盗把这些零散的星盗集合起来,组成新的星盗团,铁蛟星盗团。


    铁蛟本事没有多少,但财力不错,所以那些零散的星盗才肯听他的,他也因此成了铁蛟的老大。


    但奇怪的是铁蛟钱的来源,他原本只是某个星盗团里不起眼的小角色,绝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那么他的那些财是怎么冒出来的?


    “我查过他的转账记录,并没有任何入账记录。”零号说:“而且他的账户余额少得可怜,几乎为零,他的钱都是现金的方式存在,这点很奇怪,当下的情况,用现金的人几乎为零,更何况是大额财产,不会以现金的方式留在身边。”


    “不奇怪。”这些事谢瑾元早就猜到了,“有人收买了铁蛟,让他成立新的星盗团,目的是杀我,而为了避免留下证据,所以采取现金交易。”


    听到这些五号一点也不意外,“现在有嫌疑的只有赵家和蒋家,只要查一查哪家有大额交易就能锁定凶手。”


    “没有这么简单。”祁言酌摇摇手指,“作为大家族,大额支出是很正常的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皇室不能让家族提供资金的用处,皇室没有那么大的权限,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这就是背后之人的狡猾之处。”谢瑾元很赞同祁言酌的说法,“拿准了这一点才敢动手,我猜测,如果铁蛟能顺利完成任务,事后也不可能活着回去,幕后的人会在任务结束后处理掉他们。”


    而现在任务失败说不定已经传到了那个人那里,铁蛟就不用再处理,但之后也许还会采取别的方式刺杀谢瑾元他们。


    他们越是心急,就证明谢瑾元他们离真相越近,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瑾元哥哥想怎么处置凶手?”祁言酌和谢瑾元并肩坐着,“直接杀了还是想办法折磨人?”


    说实话,谢瑾元没想好,之前想过很多种处置人的方式,等到了这一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像怎么处理都太便宜那个人。


    那个人剥夺的不仅是他双亲的生命,还有谢瑾瑜的童年,以及他的自由。


    如果不是双亲惨死,谢瑾元不会被迫继位,18岁的他不用面对尔虞我诈,不用被追杀的同时还要想办法保护谢瑾瑜。


    谢瑾瑜也不会失去有父母陪伴的童年,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岁,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躲在父母怀里撒娇,而谢瑾瑜只能躲在谢瑾元的羽翼下小心翼翼地生活。


    那个人欠他们太多,怎么处置他都不能弥补一丝一毫。


    谢瑾元的面色逐渐阴沉,周身笼罩着一层杀意,伏特加也因为主人的情绪而漏了一些出来。


    祁言酌侧身抱着谢瑾元的手臂,“瑾元哥哥,收一下你的信息素,零号和五号承受不住。”


    “对不起。”谢瑾元收起溢出的信息素,手掌覆在祁言酌手背上握着,“失态了。”


    “啊?”祁言酌眨眨眼,“瑾元哥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没有做错什么,瑾元哥哥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可是我”


    祁言酌打断他:“可是一个人如果连表达情绪的资格都没有,那活着就失去了意义,瑾元哥哥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在表达情绪的时候流出了一丝丝信息素,这又有什么错?我提醒瑾元哥哥只是因为这里有等级比你低的alpha,如果没有,瑾元哥哥就是把信息素铺满整个飞船也是可以的。”


    “小酌。”谢瑾元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鼻尖凑到他的腺体闻着令人安心的甜味,“谢谢你。”


    你是我的小太阳,照亮了漆黑的道路。


    “啧。”祁言酌轻轻拍拍谢瑾元的背,“偶尔宠你一次就感动成这样,瑾元哥哥是不是太爱我了。”


    “是,我爱小酌。”谢瑾元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我很爱很爱小酌。”


    “知道了。”祁言酌也搂紧谢瑾元,给了他满满的安全感,“瑾元哥哥最爱我了,为了回馈瑾元哥哥的爱,我决定帮你一起对付那个人,瑾元哥哥想怎么做,我就帮你怎么做,一直到瑾元哥哥解气,好不好?”


    “好。”谢瑾元吻了吻祁言酌的侧颈,“一定让小酌玩的开心。”


    “什么啊。”祁言酌不满地推开人,控诉道:“我是真的想帮瑾元哥哥。”


    不是想玩!


    “我知道。”谢瑾元重新把人拉回怀里,“小酌也很爱我。”


    祁言酌把下巴搁在谢瑾元肩上,嘴角一点点地扬了起来。


    回到银月,一号采用银月的独门秘术找到了视频里购买慢性毒药的人。


    那个人是蒋家管家媳妇那边的亲戚,所以才会看着很眼生,但银月有一门独门技术,就是可以通过某个视频的人像在大数据库里搜索那个人曾经出现过的场合,以此来判断他的人际关系,并推测出他的真实身份。


    而大数据库就掌握在皇室手里,所以这件事做起来轻而易举。


    虽然知道了买药的人的真实身份,但并不能因此就给蒋家定罪,仅凭蒋家的连带关系曾经买过这种药不能证明蒋家就是杀死前国王和王后的凶手。


    因为他们的死因并不是毒药,而是刀伤。


    况且,没有人能证明这种药曾经用到了前王国和王后的身上。


    所以,无法给蒋家定罪。


    好在有赵家的帮助,赵华荣找到了赵家那个叛徒的资金来源,正是曾经在青焰阙购买过毒药的蒋家的连带亲戚,何辉。


    如果购买毒药不能证明何辉就是凶手,那何辉曾经给赵吉转过钱,而赵吉又给李月转过同样金额的一笔钱,不就证明想要给李月转钱的人就是何辉。


    而李月又承认是收了这笔钱才杀了前国王和王后,那么就等于何辉想杀国王和王后。


    但何辉只是蒋家的一个连带亲戚,即使杀了谢氏夫夫,也轮不到他来坐皇位,那么想篡位的就是蒋家。


    幕后策划一切的就是蒋承福。


    何辉在严刑逼供下也承认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受蒋承福指示,坐实了蒋承福的罪行。


    赵家也终于洗刷了多年以来的冤屈。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赵华荣的敏感,沈家出事后他就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之后又听说周泰民被谢瑾元约谈。


    说是约谈,其实就是拷问,谢瑾元之所以会拷问,无外呼是前国王和王后的事,以及他被追杀的事。


    谢瑾元一直怀疑凶手就在四大家族中,沈家已经破败,而被约谈的周泰民安然无恙地出来,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他们。


    剩下的只有他和蒋家,自己不是凶手,那蒋家就一定是凶手。


    得到以上结论,赵华荣就着手寻找证据。


    只有揪出真正的凶手,赵家才能洗刷冤屈,才能抬起头来做人。


    当年因为事发突然,打得赵华荣措手不及,一心只想撇清关系,没有想过去细查。而现在有了机*会就必须查,再不查,赵家可能就成了真正的凶手。


    蒋家可以嫁祸他们一次,就可以嫁祸第二次。


    四大家族的友谊就是这么凉薄,可以因为同一个利益聚在一起搞事情,也可以因为一点利益搞得头破血流,更可以在关键时刻撇清关系。


    互相利用又算计。


    沈家出事没人站出来说话,而如今到了蒋家出事,剩下的赵家和周家也出来踩一脚。


    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抢不完的利益。


    蒋承福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蒋家买通了李月,让他在王后的饮食里下药,长期服用这种药会出现幻觉,精神力会错乱,终于在某一天,王后的药效发作,精神力崩溃,而国王为了安抚王后,被王后不小心用刀捅死。


    王后杀死国王后,强烈的刺激让他短时间恢复了清明,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用杀死国王的那把刀自杀了。


    而李月背下了所有的锅,认下杀害谢氏夫夫的罪行,最后又嫁祸给赵吉,而赵吉有把柄在蒋家手里,所以只能忍下所有,条件是不揭露他的把柄,并且保赵家不受牵连。


    难怪当年蒋承福会为赵家说话,将脏水全部泼给赵吉。


    而蒋承福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银月的皇位。


    之后对谢瑾元发起追杀的也是他,只有谢瑾元死了,皇位才能落到他的手里,他既然有本事扳到谢家,就能本事清除其余的家族让蒋家成为银月新的皇室。


    “蒋承福。”谢瑾元大笑,“就为了区区皇位,你杀了我的双亲,还对我赶尽杀绝?”


    谢瑾元的笑太过阴森,蒋承福不由头皮发麻。


    他的印象里,谢瑾元是不会笑的,至少十年来都没有笑过,至于以前,不记得了,他的心思都在谢氏夫夫上,从未注意过不起眼的角色。


    正因为这样,才会低估了谢瑾元的实力,未来十年从来没有斗赢过他。


    蒋承福输了,输的很彻底。


    他从容地抬着头,“要杀就杀。”


    “杀你太便宜你了。”谢瑾元抬脚把人踹翻在地,长靴踩在蒋承福身上,语调是止不住的寒意以及不属于成熟稳重君王的歇斯底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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