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口腔的温度刚刚好


    温热,潮湿。


    祁言酌攥紧谢瑾元的头发。


    谢瑾元太坏了,一直在敏感地带游离,然后又离开,就是不让祁言酌解脱。


    谢瑾元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祁言酌虚脱地趴在他肩上,感觉灵魂还在出窍。


    体验感很好,除去谢瑾元故意折磨他的那段。


    躁动的心情,委屈的情绪也随之消散,谢瑾元成功安抚住了祁言酌。


    谢瑾元对自己这么好,祁言酌也想给点奖励,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瑾元哥哥,我也可以,就是我不太会,可能会伤到你。”


    谢瑾元就没想过要祁言酌这么帮他。


    嘴很酸,太累,谢瑾元舍不得。


    何况,这种程度的帮助对他没用。


    “小酌很累了,不用帮我。”


    “为什么?”到底是易感期还没有完全过去,祁言酌还处于敏感阶段,谢瑾元的每一句话都可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影响,“瑾元哥哥不喜欢?”


    “喜欢,但是”


    “那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喜欢你也可以为你做这些。”


    谢瑾元的心在发胀,他的小酌愿意为他做这些,他很开心,“我相信你,小酌,但是会很累,我时间有点长,小酌会受不了。”


    祁言酌的脸一下就红了,比起来自己好像很短。


    但是这不怪他,是谢瑾元太懂他,知道怎么能最快释放。


    “我不信。”该死的胜负欲起来,祁言酌真想分个高下,他技术可以比谢瑾元好,时间也会比谢瑾元长,“除非你让我试试!”


    又不讲理。


    谢瑾元有些无奈,“小酌,这不是闹着玩,你会受伤。”


    “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才不愿意!”


    易感期的alpha,简直不可理喻。


    但谢瑾元足够耐心,他一遍遍地哄着人说:“我相信你,小酌,你让我反省,我反省过了,知道我错在哪里,我不该怀疑小酌的真心。”


    只有一遍遍的强调,才能让敏感的alpha安静下来,“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小酌,小酌喜欢我,只喜欢我。”


    只能喜欢我。


    谢瑾元认错态度良好,祁言酌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既然知道我喜欢瑾元哥哥,那瑾元哥哥也该知道,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就像瑾元哥哥为我做的那样。”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谢瑾元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很满,沉甸甸的很安心。


    谢瑾元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他的小酌真的喜欢他。


    不怪谢瑾元一遍遍确认,只是他觉得祁言酌就像一阵风,让人抓不住,他应该自由自在地飞在天上,而不是被谁拥有。


    但现在他不仅得到了祁言酌的人,还得到了他的心。


    就像做梦一样。


    “好。”谢瑾元带着祁言酌的手放在那里,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心情甚好的地说:“小酌想做点什么就用手,不是不想你用嘴,只是怕小酌控制不住力道咬到我,瑾元哥哥怕疼,小酌体谅一下可以吗?”


    关于用嘴,祁言酌也很心虚,现在有别的办法,也不是不行,他握紧谢瑾元,“瑾元哥哥,你就等着夸我吧。”


    事实证明,祁言酌还不错,至少谢瑾元出来了,弄脏了祁言酌的衣服。


    谢瑾元把人抱起来,“去洗澡。”


    祁言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搂紧谢瑾元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部,闻着令人安心的伏特加,竟有些舍不得洗掉这些味道。


    “我人就在这里,小酌想要多少都行。”


    洗完澡后,*谢瑾元把房间铺满他的信息素,祁言酌进来就闻到了。


    虽然有了信息素,但祁言酌还是挂在谢瑾元身上,粘人黏得很紧。


    谢瑾元就让他这么抱着,给足他安全感,到了床上也把人搂紧在怀里。


    头贴着紧实的胸膛,祁言酌格外地放松,也有心情聊起了正事:“瑾元哥哥,你觉得是谁派那些人来的?我知道是四个老头中的一个,但具体是谁,你清楚吗?”


    这几天谢瑾元也调查过这件事,但没有任何发现,应该说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谁,于是他有个大胆的猜想:“或许是他们联手送来的,在对付小酌这一点上,他们四个的战线是统一的。”


    祁言酌当然知道这点,不过他们对付的不是他本人,而是王后这个位置,谁坐上王后的位子,谁就是他们对付的对象。


    只是谢瑾元太过宠他,所以让那些人产生了危机感,想要从根源上除掉祁言酌,就必须让他们离心。


    祁言酌撇了撇嘴,“这四个老头,也太小看我们了,以为耍点手段就能离间我们,他们是觉得我有多不相信瑾元哥哥的眼光,那种货色瑾元哥哥怎么可能看得上。”


    酸溜溜的,要说不在意,谢瑾也可不信。


    果然还是易感期的小酌要诚实一些。


    但谢瑾元不会以此拿捏祁言酌,作为伴侣他该给够安全感,“小酌说的对,那些人我看不上,但是有一点没说对,我不是看不上他们,是看不上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我的心,已经被小酌填满了,不信你摸摸。”


    谢瑾元说着拉着祁言酌的手放在他胸前,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手掌传到内心。


    祁言酌勾了勾嘴角,把头埋的更紧,“瑾元哥哥最好了。”


    “嗯,不过我也要感谢小酌对我的信任。”


    “我们是伴侣,我当然相信瑾元哥哥。”


    语气变了,不,应该说是谢瑾元的心境变了,以前一直觉得祁言酌在开玩笑,所以听着觉得说话的人不走心。


    而现在,他明白了祁言酌的心意,就觉得很真心。


    “睡吧。”谢瑾元在祁言酌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有什么明天再说。”


    外面,卞晨目睹进去后一直忧心忡忡的谢瑾元的一切,不知道这位可怕的君王会对他家殿下做什么,但易感期的祁言酌也不好惹,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敢进去,否则恐怕会小命不保。


    不过说来也奇怪,祁言酌这几天在别的房间呆得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跑到谢瑾元的房间?


    beta不懂这些正常,三号给他解答:“易感期的alpha想要得到伴侣安抚,如果伴侣没有在身边,那么会拿一些沾染着伴侣味道的东西,比如贴身衣物筑巢,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卞晨还是觉得很震惊,他家殿下以前每次易感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怎么这次就非要跑去谢瑾元的老窝?


    三号解释:“因为有了标记,所以抑制剂对殿下没用,AO之间是这样的,不过AA之间应该也差不多,不然殿下也不会跑来这里。”


    卞晨懂了,但是他还有个疑问:“那AB之间要怎么办?beta没有信息素,要怎么安抚发情的伴侣呢?”


    好问题。


    气氛一度陷入某种诡异之中。


    卞朝扶额,说:“问这个干什么,你又不准备找alpha作为伴侣。”


    是啊,卞晨又不找alpha,问这些干什么?


    卞晨很坦荡,倒是三号不自在起来了,“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卞晨懵懵的。


    “行了,走吧。”三号想去推卞晨,但想到刚才的话,就有些下不去手,“陛下会帮殿下度过易感期,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耗着了。”


    不行,卞晨还是不放心,不亲眼看到祁言酌没事,他不会走。


    真让人无语,陛下会又不会对他的王后怎么样。


    卞晨赖着不走,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三号也顾不上AB有别,直接把人抗在肩上,“明天早上过来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殿下。”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唔”


    嘴也被捂住了。


    卞朝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跟在后面离开了。


    外面的动静太大,想不听见都很难。


    卞晨这家伙总是咋咋呼呼的,得找个人管着他。


    反正也睡不着,祁言酌一刻不耽误地做起了媒,“瑾元哥哥,我想要找你要个人。”


    别说是要人了,祁言酌想要,银月都可以给他。


    “小酌想要谁?”


    “不是我要,是帮卞晨要,瑾元哥哥能不能把三号给我,我把人送给卞晨那小子。”


    三号最近一直跟着祁言酌,所以他和卞晨的事谢瑾元不是很清楚,但祁言酌开口,谢瑾元就一定会给,“好,小酌自己安排就可以。”


    “瑾元哥哥。”祁言酌提醒他,“我说的给不是转交护卫那种给,我的意思是想让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


    虽然卞晨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三号,但他从小就跟着祁言酌,他那点小心思,一看就破。


    不过,好像卞晨自己也还不知道他喜欢三号,所以身为主子的祁言酌就需要帮他铺好路,等他看清自己的心思时,爱人就在身边。


    谢瑾元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祁言酌的要求还有更多,“瑾元哥哥,卞晨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好朋友,事关他的未来,我不会马虎,我不想让他跟一个性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在一起,即使那个人是你也不行,瑾元哥哥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瑾元当然明白,但是三号知道他太多事情,没有死契,他不敢保证三号会不会背叛他。


    谢瑾元不敢赌,即使赌约是祁言酌提出来的。


    “小酌,只要三号不背叛我,永远不会有事,那他一样可以跟卞晨在一起。”


    这是拒绝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要是谢瑾元答应的很快,才没有意思。


    谢瑾元这是陈年老伤,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释然的,祁言酌有的是时间帮他治病。


    征服一个alpha,那就是方方面面的。


    瑾元哥哥,我们慢慢玩。


    几天后,祁言酌把研究成果展示给谢瑾元看。


    植入那些omega体内的芯片,还有奇怪的香味,祁言酌都一一破解了。


    “芯片就是死契,跟预想的一样,有一定的触发条件,条件就是当事人说出有人,还有派来等字眼,并且几个人的芯片是连在一起的,只要一个人死了,就会触发别的开关,其余的人也会跟着死亡。”


    这些东西研究起来不费劲,费劲的是追查芯片植入者是谁,祁言酌花费了很多心思也还是没能知道凶手是谁。


    “植入者很狡猾,他设置了某种代码,只要追踪植入者的信息,芯片就会自燃,连渣也不剩。”


    对此,祁言酌很懊恼,也很不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他势必要把人揪出来,然后给人一定的惩罚。


    谢瑾元看着垂头丧气的祁言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把人拦在怀里,“小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即使没有找到凶手也没关系,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做,你用不着自责。”


    “我没有自责啊。”祁言酌抬头,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我只是在想,等找到人之后,要用什么方法折磨他呢?毕竟他可是害我吃了很多苦头呢。”


    这熟悉的感觉。


    祁言酌的每一字都是笑着说的,但就是会令人生寒,六大护卫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那种寒到心底的感觉才消失。


    但卞晨只觉得兴奋,他家殿下生气了,那个人要倒霉了。


    果然,跟着殿下就是好玩。


    三号看了卞晨一眼,没觉得变态,只觉得可爱,他收回视线,向谢瑾元汇报:“陛下,根据殿下提供的线索,我们推测,那个人背后有强大的技术团队,不然不可能做到这些,而这项技术是银月官方都没有掌握的。”


    谢瑾元倒是小瞧了四大家族,竟然有能力得到这样的技术,更让人生气的是,得到技术后竟然没有上缴给国家,还把它用在这么下作的地方。


    银月要是交给这样的人,说不定会亡国。


    浓烈的低气压从谢瑾元周身散开,压得六大护卫气都不敢喘。


    谢瑾元沉着脸说:“务必要找到是谁的手笔,刚好以此为由制裁本人及他的家族。”


    谢瑾元之前对四大家族还是太心软了,要是早点动手,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过现在动手还不算晚,他要一点点把心术不正,以及银月的毒瘤拿掉,到时候才好


    谢瑾元后续的打算没有告诉我任何人,包括祁言酌。


    不是他不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处理完一切,祁言酌自会知晓。


    “陛下。”零号说:“根据调查,四大家族应该还不具备这项技术,这种芯片,更像是青焰阙的手笔。”


    青焰阙,是汉河系的灰色地带,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不受任何国家的监管,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谢瑾元的海洋之梦就出自那里。


    因为青焰阙是拍卖东西的地方,所以也称之为拍卖行。


    那里什么东西都有,只要钱到位,想要什么都可以弄来,四大家族能从那里搞到芯片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对。”谢瑾元冷笑一声,“凭那几个废物不可能弄出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况且,如果他们真的具备这项技术,会做的事应该不止是离间谢瑾元和祁言酌,而会有更大动作。


    前国王和王后已经死了十年,谢瑾元在王位上就做了十年,如果让他们真的掌握了这项技术,绝对不会允许谢瑾元在王位上坐这么长时间。


    看谢瑾元的样子,应该是很快就去青焰阙找线索,但他应该不会亲自去,而是派出六大护卫中的某几人去。


    青焰阙这个名字祁言酌听过很多次,但是一次都没有去过,现在机会来了,他绝对不会错过。


    技术什么的,或许谢瑾元不会亲力亲为,如果有关前国王和王后,那就说不定了。


    祁言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是omega的血液,祁言酌为了提取里面的东西故意抽的,经过研究,他发现,血液里含有某种慢性毒药,中毒者精神力会受损,长期以往可能会出现幻觉,通俗来说,就是疯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根据提取物的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有待查证。”祁言酌对待科学的态度很严谨,不会轻易给出肯定的答应,“瑾元哥哥,要是想知道答案,恐怕要去一趟青焰阙,答案说不定就在那里。”


    那四个老狐狸倒是考虑的周全,植入芯片不够,还给人下毒,他们这么做,应该是抱着某种心里,要是成功离间谢瑾元和祁言酌,就顺势让谢瑾元把人收了,把人留在谢瑾元身边做眼线。


    但那些omega在他们眼里只是下等的货色,不配一直留在谢瑾元身边,王后的位置,必须由他们家里的人来坐,等谢瑾元松口答应家族的人来做王后,那些omega就会慢慢毒发而亡。


    真是考虑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瑾元哥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老东西当时着急处理国王和王后的尸体,会不会就是想掩盖他们中毒的这一事实。”


    祁言酌一句话点醒了谢瑾元,多年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这时候有了清晰的答案,他们怕谢瑾元发现尸体的异样,追查到他们头上,所以才会着急处理尸体。


    但谢瑾元想过四大家族联手篡位的可能,在分析过厉害关系之后就否认了,凶手只可能是家族里的某一家。


    如果是这样,那凶手是怎么说服别的家族一起劝谢瑾元尽快处理尸体的呢?


    还有如果他的双亲的死因是慢性毒药,那又是怎么吃下去的呢?


    谢瑾元闪过那个侍者的脸。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该死,当时让他轻易死去真是便宜他了,应该让他挫骨扬灰。


    不过,这些只是猜测,想知道答案,就如祁言酌所说,必须去一趟青焰阙,而国王和王后的事,谢瑾元不想假手于人,必须亲自去。


    所以,祁言酌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在这里等他。


    想去就直说,只要他说,即便不是国王和王后的事,谢瑾元也会陪他去。


    既然这样,那就


    谢瑾元脸色微沉,“关系到前国王和王后的事我必须亲自跑一趟,一号和二号跟着我去青焰阙,三号留下保护小酌,其余的人留下保护瑾瑜殿下。”


    和想象中不一样,谢瑾元去哪里都会带着祁言酌,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意外的不仅是祁言酌,还有其他护卫。


    谢瑾元像是没看到他们的表情一样,继续下令:“一号,二号,做好准备,三天后出发。”


    “瑾元哥哥。”祁言酌眨眨眼,“你不带我去吗?”


    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青焰阙太危险,瑾元哥哥不想小酌去冒险,所以小酌听话,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要。”祁言酌甩开谢瑾元的手,“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谢瑾元温柔地说:“还有卞晨他们陪着你,要是觉得无聊还是去找瑾瑜玩。”


    “可是我会想瑾元哥哥的啊。”祁言酌抱着谢瑾元的胳膊,语气软软的,“我不想跟瑾元哥哥分开很长时间。”


    谢瑾元最受不了祁言酌撒娇,差点他就要破功答应,好在意志力够坚定,“不会很长,瑾元哥哥会很快回来,不会让小酌等很久。”


    “好吧。”祁言酌放开谢瑾元,十分懂事地说:“既然瑾元哥哥觉得我是累赘,带着我会影响你办事,那也不为难瑾元哥哥,我会乖乖听话,在这里等瑾元哥哥回来,反正瑾元哥哥也不在意我会不会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更不会在意我会不会想瑾元哥哥想的躲在被子里抬头流泪。”


    “没事的。”祁言酌红着眼眶故作坚强,“瑾元哥哥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想瑾元哥哥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消化,会解决,绝对不会让瑾元哥哥为难。”


    都说成这样了,谁还忍心欺负他。


    谢瑾元叹口气败下阵来,轻轻抚摸着祁言酌的脸颊,“好了,小酌想去就跟着我去,但是你要答应我,要乖乖听话,不能以身犯险。”


    “真的吗?”祁言酌两眼放光,“瑾元哥哥要带我去吗?”


    “当然。”本来就打算带他去,就是故意逗他玩一下,“只要小酌听话,我就不会变卦。”


    “知道了。”祁言酌亲了一下谢瑾元的脸颊,“我一定会听瑾元哥哥的话!”


    简直没眼看,殿下什么时候成个恋爱脑了。


    卞晨气鼓鼓地看着人,三号抬手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低语:“少儿不宜。”


    卞晨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什么少儿不宜,他是成年人好吗?


    三号的手好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吗?


    卞晨的脸彻底红透了,站着不敢乱动。


    谢瑾元被这个一触即分的吻撩起了火,一个眼神,护卫们就都懂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祁言酌,谢瑾元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结束,两人又有某种变化。


    谢瑾元放出一点信息素引诱祁言酌,面上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要我帮你吗?小酌。”


    祁言酌毫不犹豫地叼住谢瑾元的腺体,“那就麻烦瑾元哥哥了。”


    谢瑾元心血来潮,同时握住他和祁言酌,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还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欲,“一起吧,小酌,可以吗?”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不听话要被亲


    青焰阙所在的位置和几个国家接壤,不属于任何国家,也不归任何一个国家所管,是自成一派的灰色地带。


    它的老大,也就是幕后掌权者就等于这个国家的主宰。


    不过,虽然青焰阙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但各大势力也不敢为难,这是自汉河系出现的那天起就有的规定,而这么多年来,一直就这么延续下来,从没有改变过。


    没有人想过要去吞并它,也没有人想过要解散它,毕竟各大势力在这里得到过很多好处。


    当然,青焰阙也是个讲诚信的地方,一旦交易达成就不会毁约,更会对顾客的信息进行保密。


    即便如此,来这里的人也不会透露真实的信息,以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会带上面具,并且按照入场顺序发放号码牌,在拍卖的时候会以序号称呼。


    所以,客人的地位无法透过号码彰显出来,而财力会在拍卖的过程中体现出来。


    青焰阙就一个规则,钱多者为胜。


    可以说,在这里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


    不过,这里说的解决问题,不包括打听别的客人的信息,所以谢瑾元他们这次的任务会很难完成。


    但他带了卞晨,消息打听小能手,可以从别的客人那里旁敲侧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后再推测出想要的答案。


    除了卞晨之外,谢瑾元还带了卞朝,三号还有五号,其他的人依旧留在皇宫帮他做事,同时也保证着谢瑾瑜的安全。


    祁言酌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自己做的面具,里面安装了某种机关,他们几人可以通过面具取得联系而不被别人知晓。


    六个人两两分组,分散开来,避免人多引起别人的注意。


    祁言酌跟谢瑾元一组,三号和卞晨一组,卞朝和五号一组,任务期间,三组人要装作不认识,等执行完任务到飞船处汇合。


    对于分组的方式,卞晨颇有微词,以往他都是跟卞朝分在一组,这次却跟三号一起,他家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言酌没有解释为什么,只说如果不跟三号一组,那就不要去了。


    卞晨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玩的机会,于是就答应了。


    其实吧,跟三号在一起也挺好的,好玩又安心。


    三组人是分开进场的,所以拿到的序号就是隔开的,那么相应的,座位也是分开的。


    落座后,祁言酌对谢瑾元说:“瑾元哥哥,根据我对提取物的研究,它应是多种花类的植物合成的,因为虽然闻到了香味,但却不知道是哪一种花香,所以我推测,它的底料里有很多种花。”


    “嗯,小酌是觉得这种毒药会来自花卉种类最多的国家?”


    “大概吧,不过这是刻板印象,也许是有人去那个国家取材,然后回到自己的国家制造出来,所以,瑾元哥哥,我觉得不应该用根据材料发源地来找人,否则我们可能会遗漏关键信息。”


    青焰阙里的拍卖品有些是买家提供的,所以可以通过观察买家的服饰以及一些行为特点来判断这个人属于哪里,会不会是毒药的提供者,然后私下再与之取得联系,从而获得买家的信息。


    因为卖家可以获取部分买家的信息,有些卖家还会私下联系买家,为其提供长期的供应,这些在青焰阙是被允许的。


    但是来这里的人几乎不会以真实身份示人,所以即使打探到卖家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买家的信息,更何况,祁言酌刚才说的刻板印象也会成为阻碍。


    所以,祁言酌不赞成这种保守的打探方式。


    谢瑾元推测出了他的想法,问他:“那小酌有什么办法?”


    祁言酌竖起食指抵在谢瑾元嘴边,“不要问,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瑾元哥哥到时候就知道了。”


    谢瑾元直觉祁言酌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搞出一些事情来。


    他虽不赞成祁言酌的方式,但既然小酌想玩,那就让他玩,谢瑾元会做他坚强的后盾,再帮他善后。


    就算祁言酌把天捅破了,谢瑾元也会去补。


    “好。”谢瑾元在祁言酌食指上落下一个吻,“小酌玩的开心,但是有个条件,不许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好。”面具下的祁言酌露出一个意味深的笑容,“我最听话了。”


    拍卖会上也不只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一些正常且价值连城的东西,比如谢瑾元那颗海洋之梦就是在这里拍到的。


    既然来了,那就帮祁言酌拍一些喜欢的东西,也正好可以掩饰他们的目的,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正常来参加拍卖的人。


    “小酌看上什么喜欢的就说,瑾元哥哥给你买。”


    “好啊,我不会给瑾元哥哥省钱的。”祁言酌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海洋之梦,凑到谢瑾元耳边小声说:“瑾元哥哥送我的宝石也是在这里买的吗?”


    热气洒在耳朵上,有点痒。


    谢瑾元故作镇定地说:“嗯,当时是我的父王给我拍下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啊?”祁言酌以为只是简单的收藏品,没想到是谢瑾元的生日礼物,而且那之后他的双亲就出事了,所以这应该算是他们送给谢瑾元的最后一份礼物。


    而谢瑾元就这么送给他,会不会有点


    有点太爱他了?


    祁言酌把东西护在怀里,“瑾元哥哥,它现在是我的东西,我不允许你收回。”


    谢瑾元从来没想过要收回,“我早就说过,送给你的就是你的,即便你以后不,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这辈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小酌你,都不准离开我。”


    霸道又强势。


    但谢瑾元的霸道和强势困不住祁言酌,他不离开谢瑾元,不是因为谢瑾元不让他离开,而是他心甘情愿留下。


    不过,这些谢瑾元不需要知道,“我不会离开瑾元哥哥,瑾元哥哥可以把心放在口袋里。”


    “好。”


    谢瑾元知道,没人能困住祁言酌,他留下只是他愿意,他的小酌是真的喜欢他。


    谢瑾元心情大好,给祁言酌拍了一堆东西,用得着用不着的,只要他觉得可以的都拍下了。


    下一件拍品是隐形衣,穿上之后可以隐身五分钟,十分钟内没有任何人能觉察到穿衣者的踪迹。


    起拍价十万星币。


    拍品上来就有很多人盯着,刚宣布起拍就有人报价。


    十一万星币。


    十五万星币。


    十八万星币


    三十万星币!


    声音有点耳熟,是三号。


    这是祁言酌看上的东西,三号凑什么热闹?


    谢瑾元一直不出价就是打算等其他人喊价到上限,然后他再以高于上限的价格拍下。


    他这样好像让三号误会自己不想要这件拍品,所以谢瑾元喊价五十万星币。


    提醒一下三号,这是他看上的东西,不要来抢。


    “五十五万星币!”


    又是三号!


    谢瑾元做的已经很明显了,怎么还来抢?


    “一百万星币。”


    报价已经很很高了,远远超过拍品的价值,三号应该懂了。


    “一百零一万星币!”


    还来?


    三号跟自己杠上了?


    谢瑾元回头瞪了三号一眼。


    这一眼杀气十足,压迫感也很强,三号本能地缩了一下,但想到是卞晨想要的东西,就鼓起勇气给谢瑾元发消息。


    “陛下,您能把东西让给我吗?”


    发完消息,三号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他怎么敢在谢瑾元手里抢东西!


    后悔也来不及了。


    死就死吧。


    三号生无可恋地闭了一下眼,给谢瑾元发去第二条消息。


    “求您,陛下,这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


    上一个跟谢瑾元谈条件的人已经死了,三号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结果一分钟不到,谢瑾元回复:“你最好能顺利拿下,否则你知道后果。”


    所以,这是同意了?


    三号感觉自己在做梦,等他回神的时候报价已经到了一百二十万。


    他赶紧举牌,“一百二十五万!”


    三号不是谢瑾元,财大气粗,只能五万五万的加价,最后以一百三十五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件隐形衣。


    给谢瑾元打工的十年白干了,钱都用在这里了。


    三号心疼的同时又是幸福的。


    另一边,谢瑾元是听了祁言酌的话才放弃的竞价,虽然祁言酌表现出对拍品不感兴趣了,但他知道,他是把他的东西让给他的护卫。


    按照祁言酌的性格,看上的东西势必要得到,能他让步的,就只能是他的好友兼护卫。


    想到这里,谢瑾元心里酸溜溜的。


    这笔账他记下了,到时候要从祁言酌身上加倍讨要。


    谢瑾元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等着下一件竞拍品。


    拍卖结束后,他们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这等于线索断了。


    谢瑾元正想着别的方法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我有个提议,希望管事能传达给你们老大,既然这里是拍卖行,除了提供拍品以外,是不是也应该听一听买家的需求,如果有需要的物品,是不是向你们提出来,然后请你们帮我们找合适的卖家?”


    一句话震惊全场,向拍卖行提出要求,无异于暴露自己的目的,要是一些见不得的人需求就这么提出来,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蠢货才会这么做。


    可祁言酌不但提议,还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我就很想要两样东西,一样是可以追踪不到植入者信息的死契芯片,另一件是一种闻起来有很多种花香的慢性毒药,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谁有这种东西呢?”


    语调散漫,却又透着阴冷,但仔细听又觉得很正常,就是单纯的询问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谢瑾元知道,祁言酌是在故意暴露目标。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搞这么一出,祁言酌这家伙是在拿自己当诱饵。


    谢瑾元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因为带了面具,所以没人知道。


    但强大的气场是遮掩不住的,周遭低沉的气压表明谢瑾元现在十分不悦。


    但事已至此,目标已经暴露,就算祁言酌说自己是开玩笑,对方也已经盯上他了。


    何况,他也不会这么说。


    谢瑾元压下心中的怒火,在心里给祁言酌记上一笔,以后再找他讨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当前的困境。


    青焰阙的老大一直注意着现场的情况,在得知这一要求时,通过通讯方式告诉管事他的答案,然后由管事来公布。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您提出的要求,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并不能满足您,不过,出了青焰阙,要怎么做就是客人们的自由。”


    言外之意就是,客人们可以私下进行交易,其实就是在暗示,如果有人可以提供这两件物品,可以事后联系祁言酌,只要不通过青焰阙,那他们就不会多管闲事。


    这让祁言酌彻底暴露在了危险下。


    当祁言酌说出自己需要的两件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在告诉对方他是谢瑾元的人,并且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真相。


    这跟在脑门上写着来杀我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也很符合祁言酌的行事风格,与其被动调查,不如出动出击。


    疯且自信。


    “哦,这样啊。”祁言酌听上去不太高兴,“既然你们无法响应我的号召,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事后,祁言酌收到一张纸条。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如果需要今晚十点在青焰酒店321号房间见。记住,你一个人来,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是个聪明人,用纸条联系祁言酌,不给他追踪自己的任何机会。


    对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那他一定会提前躲在某个地方检测祁言酌的动向,如果谢瑾元跟着去,那对方一定不会出来见人。


    刚好收三号拍下了隐形衣,正好派上用场。


    谢瑾元庆幸当时听祁言酌的把东西让出去,那么对方就不会怀疑他会穿上隐形衣跟在祁言酌身边。


    在祁言酌暴露身份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对方的监视范围内,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三组人暂时不能见面,谢瑾元给三号发消息,让他把东西放在厕所的某个隔间,谢瑾元会自己去取。


    好在隐形衣这东西虽然叫隐形衣,其实外形不是一件衣物,而是一个手环,触发某个按钮隐形衣就会把整个人包裹,起到隐藏身形的效果。


    所以当谢瑾元成功从三号手里取到东西的时候,对方也没有任何察觉。


    只是这东西虽然好,能隐藏使用者的所有气息,但是时效很短,每次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后人就会自动显形,然后要间隔一分钟才能使用下一次。


    连续使用超过三次,间隔时间就会变长,第一个三次之后变成五分钟,第二个三次之后就会变成十分种,以此类推,连续使用的次数越多,间隔时间就越长。


    连续使用的定义是两次使用之间的间隔小于等于一小时。


    一分钟的间隔,谢瑾元可以躲在房间的某处度过,但时间变长*,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变大,所以他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三十分钟内必须得到想要的情报,否则一旦消息走漏,再查就会变难。


    青焰酒店是青焰阙名下的酒店,要不是整个青焰阙只有这一家酒店,对方也许不会选择在这里跟祁言酌交易,毕竟如果闹出事情来,被发现的风险很大,但对方又等不到祁言酌回到银月,他们必须在祁言酌回到银月通风报信前解决掉他,所以只能铤而走险约在这里见面。


    为了方便他们的计划,祁言酌和谢瑾元提前到青焰酒店订了一间房,跟在他们后面的人在他们进去后就一直守在门口,确保等一下只会祁言酌一个人出来,否则行动取消。


    毕竟解决一个人比解决两个人简单多了,闹出的动静也会小很多。


    当然,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只是谨慎地觉得解决一个人比两个人成功几率大。


    这些心思,瞒不过祁言酌和谢瑾元,一个是对趣事的敏锐,另一个则是对危险的敏锐。


    对方的阴谋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他们面前,祁言酌和谢瑾元将计就计查出幕后黑手。


    “瑾元哥哥,你猜他们安排几个人来对付我?”


    祁言酌这兴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希望人越多越好,这样才有趣,不过在让祁言酌玩的开心和他的安全之间,谢瑾元更希望他能平安。


    “不会很多,他们在青焰阙的眼线不多,也不会把所有人拿来对付你,况且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就不知道你的实力,所以会觉得你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小角色,那么用来对付你的人不会多,而且实力也不会很好。”


    但这些只是谢瑾元的猜测,实际情况是什么,到时候才会知道。


    “所以小酌。”谢瑾元把人揽在怀里,“我要你平安,不准拿命去玩。”


    “知道了。”祁言酌虽然爱玩,但不会轻易去送命,“瑾元哥哥不是在我身边吗?担心的话就保护我。”


    人在身边也控制不住他,那次爆炸,谢瑾元还耿耿于怀,声音瞬间就变得危险起来,“小酌,听话,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什么后果?”


    谢瑾元也不知道什么后果,他就是想吓住祁言酌,让他不要涉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啊。”祁言酌头埋在谢瑾元肩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会听话。”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祁言酌从房间走出来,门口监视的人确定谢瑾元没有出来后就给同伙发消息,之后也一直在门口守着,以防谢瑾元之后出来帮忙。


    但他不知道的是,谢瑾元已经穿上隐形衣跟在祁言酌身边。


    321号房间。


    里面的人收到消息就通知所有人员做好准备,自己则等着祁言酌的到来。


    和预想中一样,祁言酌是一个人来的,但他戴着面具,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当然,罗田他们也戴着面具,虽然他们只是小喽啰,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但带着面具会增加神秘感,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不过他,哦,不,他后面的人也确实算是大人物,所以罗田感到很自豪,看向祁言酌的眼神充满不屑。


    也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的人要让杀了眼前这位看似是omega的人,这种人对他们会有什么威胁?


    罗田虽然看不起祁言酌,但深知人不可貌相,所以安排手下悄悄给他做了等级检测。


    这个仪器很小,不容易被发现,只要让目标任务站在特定的位置就能检测出他的等级。


    检测结果让罗田很失望,C级alpha,简直差透了!


    “啧。”罗田有些烦躁,背后的人竟然让他来对付这种小角色,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人,究竟凭什么要让他一个A级alpha来对付啊,他可是背后的人留在青焰阙的老大,是他们的顶梁柱啊!


    “嗯?”祁言酌发出疑问:“有什么问题吗?是物品没了吗?”


    “哦,没有。”


    对了,这个人想要那种东西,那种东西背后的人在这里买过,并且通知罗田,如果发现有人找同样的东西就马上上报,之后他接到的通知就是杀了这个人。


    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为什么有人找就要杀掉?


    罗田不懂,背后的人也没说。


    但他还有任务,杀掉这个人之前,要套出一些话,至于要套出什么,罗田也不知道,只是按照背后的人给的剧本问话。


    “东西还在,但是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嗯。”


    祁言酌表现的特别好说话,“你说,我都回答。”


    真是蠢货,连谈判都不会,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你为什么想要那种东西?”


    “当然是有用。”


    说了一句废话。


    “是你要,还是别人要?”


    果然,在这里等着呢。


    面具下的祁言酌勾了勾唇,“别人要,我只是一个听从命令跑腿的人。”


    难怪这么弱,都不值得自己动手,等下让他自杀好了。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跟那个人说你已经找到了卖家?”


    “还没有,他很难伺候的,还没拿到东西就会汇报给他,后果会很惨。”


    祁言酌说完,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谢瑾元挑眉,又看不到自己,这一眼是干什么?无声的控诉?


    他很难伺候?


    罗田笑了,幸好,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出去,这是背后的人想要的答案,只要杀了他,那消息就不会走漏。


    不过他还是觉得背后的人高估这个人了,一个C级alpha能从他这里套出什么话?


    再说了,他除了背后的人是谁,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从他这里什么信息都得不到,背后的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对,先别说,等验了货再说。”罗田给他洗脑,“越是难伺候的人越是要谨慎,不然小命不保。”


    “说的对,所以你能先把东西给我看看吗?”


    祁言酌说的温柔又有礼貌,罗田竟生出一丝心虚感,这样骗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罗田很快恢复理智,“好,你等着我去拿。”


    必须先把情况汇报给那个人,然后等他安排。


    房间里只剩下祁言酌一个人,连个看守都没有,这是有多看不起谢他?


    谢瑾元按下某个按钮,隐形衣功效消失,挺拔的身姿骤然出现。


    祁言酌吓一跳,“瑾元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时间还没到,浪费了一机会。”


    谢瑾元知道,祁言酌根本不怕,不担心浪费时间失去一次机会就不能完成任务。


    毕竟这些人只是看着聪明,实则蠢透了,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些功夫了,直接把人绑起来问话,说不定会更简单。


    谢瑾元没有回答祁言酌的问题,而是扣着人的下巴,声音低沉:“我很难伺候?”


    “嗯?有吗?”


    祁言酌无辜地眨眨眼。


    “既然如此。”谢瑾元脚步一抬,往前走了点,“那我就坐实这个罪名。”


    祁言酌跟着谢瑾元的脚步往后退,“瑾元哥哥想干什么?”


    “小酌不知道吗?”


    谢瑾元推着人往前走,祁言酌跟着节奏一步步后退。


    背部贴在了墙上。


    谢瑾元拿掉祁言酌的面具,露出柔和又英俊的脸蛋。


    谢瑾元将人按在墙上,高大的身子将人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强势地吻了上去。


    黏腻的口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明显,祁言酌被吻得嘴唇发肿,要不是怕被人看出异样,谢瑾元真想咬破他的嘴皮,给人注入信息素,以此来惩罚他自作主张暴露自己的行为。


    “滴滴。”


    刷卡的声音突然出现,谢瑾元还压着人亲,祁言酌听到声音强行勾住谢瑾元的舌尖,不让人离开。


    接着是把手转动的声音,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


    “你要的东西”


    声音戛然而止,罗田奇怪地看着人。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瑾元哥哥别胡来,有人在看……


    “嗯?”祁言酌已经戴上了面具,“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


    就是感觉好怪,他没事靠在墙上干什么?


    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奇奇怪怪的。


    还有他的嘴,好像又红又肿,刚才也是这样的吗?


    罗田一直盯着人看,总感觉祁言酌那边的空气很粘腻,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的谢瑾元感受着贴在一起的变化,惩罚似的捏了一下。


    祁言酌发出一声怪异的闷哼。


    “怎么了?”


    祁言酌用膝盖顶/住谢瑾元,“没什么,嗓子有点不舒服。”


    谢瑾元按住祁言酌的膝盖,手探了进去,用眼神问询:我帮你?


    谢瑾元绝对是故意的,祁言酌要是反抗,会显得自己很奇怪。


    祁言酌不回答,谢瑾元再次无声地问询:不拒绝就当小酌答应了。


    祁言酌咬住唇,以免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罗田收回视线,开始说正事,“你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祁言酌声音有点哑,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欢愉。


    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罗田突然感觉很冷,总感觉书里那些怪力乱神或许不是骗人的,他搓了搓手臂,把领口拉高了些。


    “你要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变聪明了,不过应该是那个人的指示,这个罗田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等级稍微高一些的笨蛋。


    “这不在我们交易的范围内。”


    这是不打算说,不过罗田也没觉得他会一问就答,“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用途很广,如果你们拿去犯罪”


    “不会。”祁言酌气息不稳,甚至出现了气音:“我们是良好公民,十分遵纪守法。”


    “好话谁都会说,但出了这道门,违约的人很多,要是你们去做不该做的事,追查到那东西的出处,我们会受到牵连。”


    “是吗?”祁言酌按住谢瑾元的手,示意他停下,“可是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查到你头上?你别忘了,我们是私下交易,就连青焰阙都不知道我们的信息,那就怎么都查不到你头上。”


    这样的可能罗田背后的人都已经想到了,所以还准备了别的说辞:“当然,刚才不过是托词,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跟你们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除了那种东西,我们还有别的好东西,如果搭上线,你们会享有优先选择权,你们选剩下的我们才拿到拍卖行去拍卖。”


    “嗯,是个会让人心动的提议,不过我说了不算,需要问过我背后的人才行。”


    谢瑾元手上动作不停,祁言酌恶狠狠地瞪了人一眼,“但前提是,我得拿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你们到底有没有呢?”


    无形的压迫感透了出来,那是高等阶对低等阶的压迫,是与生俱来的。


    这个人只是C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一定是罗田感受错了。


    “有。”罗田按照那人的要求,随便找了一个芯片拿到祁言酌面前,“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祁言酌把人叫住,“别过来!”


    罗田愣在原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总感觉祁言酌身前站着一个人。


    祁言酌平复一下语气,继续说:“只有这些?”


    “是啊。”那个人只说把芯片来糊弄人,没说还有别的东西,“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我记得我说过,想要两件东西,这位兄弟,你没听明白吗?”祁言酌声音变得阴冷,“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耍我玩?”


    “绝对没有!”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只有这个!”


    那个人只让他关注芯片的动向,没有说要注意其他,所以罗田在听到祁言酌说想要那种芯片后就立刻汇报消息,根本没听清另一样东西是什么,而且那个人也没说有另一件东西,只说随便拿芯片来糊弄他。


    “真的?”


    的字破音了,祁言酌弄脏了谢瑾元的手。


    罗田又愣了一下,跟自己谈判怎么会发出这种灵魂被冲击的声音?


    祁言酌亲眼看着谢瑾元掏出帕子擦掉那些污秽,“可是我想要的东西有两样,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可是他真的只有这个啊!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罗田不自觉的手抖,心慌的不行,但是对方只是一个C级alpha啊,为什么会那么恐怖?


    罗田故作镇定,“没有,我什么时候紧张了?你要的东西我没有,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罗田的表情不像作假,所以他真的只有芯片?


    应该说他背后的人只知道芯片,但是不知道慢性毒药那种东西?


    不,还不能下定论,罗田背后的人很谨慎,说不定是故意这么跟他说的,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


    跟芯片挂钩的话,只跟那些omega有关,而如果跟慢性毒药有关,就是跟前国王和王后有关,凶手没有蠢到自爆身份的地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芯片和毒药是两个凶手,他们之间没有关联。


    不管是什么,谢瑾元都没有耐心陪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种蠢货,用点手段就能逼他说出幕后的人是谁,而他们也只要知道罗田背后的人是谁就可以了。


    谢瑾元将帕子塞进口袋,按下某个按钮,功能褪去。


    “啊!见鬼了!”


    突然冒出的人把罗田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刚才那怪异的感觉应该就是来自那个人,所以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撞破秘密的罗田吓得差点跪在了地上。


    这个凭空出现的人看上去不好惹,没戴面具,看上去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要不是罗田长期呆在青焰阙,而且基本不关注新闻,那他一定不会认不出谢瑾元。


    谢瑾元睥睨着眼前的人,眼底是数不尽的杀意,看到他的真面目,那么就可以死了。


    “说。”既然身份已经暴露,谢瑾元也懒得隐藏,直接用信息素压制,“你背后的人是谁?”


    罗田和他的手下还没在突然冒出个人的惊吓中回神,就感觉身上有千斤重,腿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


    脖子也像是被人掐着,氧气进不到肺部,呼吸很紧,差一点就要窒息。


    罗田是A级,比起其余的BC级要好一些,除了他之外的手下都在谢瑾元信息素的压迫下晕了过去。


    “瑾元哥哥,你是不是太凶了?”祁言酌仗着自己戴着面具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演都不演了,只是语气有些责备谢瑾元的感觉,“看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谢瑾元听祁言酌的停止释放信息素,罗田才得以喘息的机会,他掐着脖子跪在地上,腿软的站不起来。


    祁言酌拿掉罗田脸上的面具,欣赏着他恐怖的表情,眼底浮现出没有温度的笑意,“瑾元哥哥,这个人你认识吗?”


    罗田一个小角色,即便谢瑾元见过也不记得,“不认识。”


    “啧,真麻烦。”祁言酌扔掉手里的面具,“还要逼供,就不能派认识的人出来办事吗?逼供,怪累人的。”


    祁言酌说的有多不情愿,他就有多兴奋。


    逼供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


    谢瑾元挑眉,不戳破,“嗯,那这种累人的活就交给小酌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为瑾元哥哥分忧我很开心。”祁言酌顺手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我一定会给瑾元哥哥一个满意的答案。”


    “嗯。”谢瑾元帮祁言酌拿过面具扔到一边,“那就辛苦小酌了。”


    罗田预感大事不妙,已经本能的想要求饶了,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能出卖家族,不能让家族因为他受到牵连。


    “别废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祁言酌就没指望他现在就说,要是这么早就投降,那还有什么乐趣?


    他一定要让罗田清楚的记得被他审讯的恐惧。


    直到死都不会忘记。


    “好啊,不说就不说,又没人逼你。”祁言酌在罗田面前蹲下,“我们俩玩个游戏,你一定会很喜欢。”


    罗田宁愿被信息素压制,也不愿意跟祁言酌玩什么游戏,虽然他的等级,气场没有谢瑾元强大,但却比谢瑾元要可怕。


    罗田咬牙,“要杀就杀,别废话!”


    “杀,肯定要杀。”祁言酌拿出一个冰凉的仪器拍在罗田脸上,“但不是现在,是在你说出有用的信息之后。”


    罗田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了了,与其被折磨,不如死了痛快。


    他用仅有的力气掏出腰间的枪支,还没对准自己就被祁言酌抓出了,“啧,不听话,我同意你死了吗?”


    仅有的机会被毁坏,罗田已经预想到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他想不通,一个C级alpha怎么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就算他刚受到重创,速度有所减慢,但也不是他一个C级能比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罗田仰头质问。


    “很简单,说出你背后的人。”祁言酌翻转手腕,枪口对着罗田,“然后,死。”


    “好,我说。”罗田不想被折磨,反正他只是说出他是哪个家族的人,他只要把事情都认下,然后跟家族撇清关系,就不会连累家族,“但是你要答应我,说了让我死快点。”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还有,我改主意了,不想听你回答,我要自己一点点地逼供。”


    “嗯,其实吧,你说不说都一样,只要把你的脸录下来,去资料库一搜,就知道你是谁了,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应该不会放心雇佣别人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罗田的脸一下就白了,他失去了最后的筹码,他的下场会比刚才更惨,早知道就直说了。


    “哎呀,真是个蠢货呢。”祁言酌对着罗田的脸采集信息,“瑾元哥哥,我随便炸一下他就暴露了,看来还真是家族内部的人呢。”


    上当了!


    真是个狡猾的人!


    罗田恶狠狠地瞪着人,“就算是这样,信息库也不是你们想进就进的,你们不是皇室的人,没有权限这么做。”


    “但是我可以黑进皇室的系统啊!”祁言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人,“不过应该用不着我动手,皇室本来就是我们的。”


    “是吧?”祁言酌对着谢瑾元眨眨眼,“瑾元哥哥。”


    “嗯,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罗田感觉情况不对劲,难道说眼前这个人是


    不可能!


    那个人分明就说陛下跟着王后回王后的娘家去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是,等等,这件事怎么跟皇室扯上了关系?


    家主没说他们做的交易是跟皇室有关啊?


    他们家族到底在密谋什么?


    罗田觉得自己撞破了惊天秘密,但是为什么家主要招惹皇室?


    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却不说是为什么,现在恐怕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


    罗田深感绝望,“随便吧,反正都是死,多点少点折磨也没什么。”


    “这样啊,真无趣。


    放弃抵抗,看开的人审讯起来一点也不好玩,就像刑具用在死人身上,没意思。


    祁言酌兴致缺缺地把手里的东西扔给谢瑾元,“白瞎了我准备的道具。”


    谢瑾元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个啊,是让人舒服的东西,只要对着他的头按一下。”祁言酌就着谢瑾元的手做出一个对着罗田头部的动作,“就会有无数的虫子钻进他的大脑,然后”


    “我说!”罗田一阵头皮发麻,被虫子啃咬的恐惧支配着,本能地喊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我什么都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被迫发情


    啧,真烦,怎么又有求生欲了?


    刚说了不想玩就要来刺激他。


    祁言酌烦躁地看着罗田,“真是个喜欢唱反调的,说了不玩你,又要玩就会显得我很没品。”


    谢瑾元可不会考虑那么多,他握着祁言酌的手,将蛋形的仪器抵上罗田的额头,“想玩就玩,谁敢说小酌一句不是我让他不好过。”


    罗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


    祁言酌却把没有动手,带着谢瑾元的手往下放,“不了,没意思,虫子是假的,只不过是模拟精神力压制制造出来的东西,让使用者有被虫子钻进脑袋的感觉。”


    罗田闻言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说吧。”谢瑾元见祁言酌不想玩,他也没心思跟人耗,“早说早死。”


    罗田闭眼,“好,我只希望能死快点。”


    “我是沈家的人,让我做这些的是沈家的家主,沈奕,他让我留在这里,帮家族留意好东西,然后又帮家族拍来下,不久前,我拍下一种芯片,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芯片,植入后追踪不到植入者的信息,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接到家主的通知,要是发现有人在找这种芯片就把人抓了,把你们骗到这里之后,家主让我问出一些关键信息,然后再杀人灭口。”


    “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这么说,罗田根本不知道沈奕的核心机密,只是个听命办事的工具人。


    不过这也说的通,罗田毕竟不姓沈,是沈家嫁出去的人生的孩子,严格来算,不能是沈家人,但他等级高,实力强,所以被沈家要来做事,但又不完全信任他,所以什么都不告诉他。


    而且,沈家不会在乎一个外姓人的死活,那么用罗田威胁沈家的话不会有什么用。


    所以,罗田已经没有价值了,一个知道了谢瑾元身份,又没有价值的人,没必要再留世上。


    杀他已经是谢瑾元对他最大的宽容,毕竟他可是想要祁言酌命的人,一切对祁言酌不利的人都该死。


    但祁言酌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还有最后一个用处。


    “联系沈奕。”祁言酌踢了罗田一脚,“告诉他你的计划成功了。”


    嗯?


    祁言酌想做什么?


    想通过罗田让他承认他的罪行?


    嗯,是个好办法。


    谢瑾元对罗田施压,“给你一分钟,联系上沈奕可以死的轻松点,否则后果你恐怕承受不住。”


    罗田已经出卖了沈家,要是再配合他们抓住沈奕,那么不仅他会很惨,罗家可能也会遭到沈家的报复,罗家在沈家面前什么都不是,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亡族。


    罗田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又起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和上次一样,还没动手就被祁言酌发现了。


    冰冷的器械又抵在他的头上,祁言酌轻轻啧了一声,“不听话,要受到惩罚。”


    手指触碰到开关,罗田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剧烈的疼痛起来,无数只虫子钻进他的大脑开始啃咬,又疼又痒。


    罗田动手去挠,但连隔靴搔痒都做不到,好想划开大脑把虫子拿出来,罗田抠破手指,指尖渗血也只是抠破一层皮,虫子还里面,根本拿不出来。


    警告,警告。


    尖锐的警报响起,“精神力即将崩溃!精神力即将崩溃!”


    “啧,A级alpha就这点本事?”


    祁言酌嫌弃地关掉仪器,“这才刚开始,还有好多功能没用呢。”


    虫子停止啃咬,罗田躺倒在地,眼神黯淡无光,只差一步,精神力就会坍塌。


    蚀骨之痛的恐惧支配着罗田,让他在十秒内清醒过来,跪在祁言酌面前,“我做,我什么都做,只求早死。”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非要体验一下我的宝贝,才肯听话。”


    祁言酌说着替人惋惜的话,脸上却透着兴奋,明显就是玩爽了。


    罗田和沈奕连上视讯,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被祁言酌抢了镜头。


    祁言酌蹲在罗田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手对着镜头摇晃,“你好啊,沈家主,又见面了。”


    谢瑾元被祁言酌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一跳,这家伙怎么又自爆身份?


    他黑着脸准备掐断视线却受到了祁言酌的眼神警告:你要敢我就玩的很猛烈一些。


    祁言酌说到做到,谢瑾元不敢赌,只能按照他的指示退到一边,看着他的表演。


    对方在看到祁言酌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沈家主,你这话好奇怪啊,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你不是”


    沈奕发现自己上当了,后半句话掐住了,“你怎么跟一个陌生在一起?”


    “陌生人?”祁言酌用仪器拍了拍罗田的脸,“沈家主说的是他吗?”


    沈奕沉着脸没说话。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陌生人怎么会有沈家主的联系方式呢?沈奕也太傻太大意了吧,怎么能把联系方式随便给陌生人呢?”


    “用不着你管,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祁言酌收起笑意,嘴角下沉,“沈家主为什么会知道我不该在这里?哦,对了,在你的认知里,我应该在星落,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告诉过沈家主,沈家主怎么会知道呢?该不会是找人监视着我吧?”


    沈奕的脸一下就黑了。


    “这么快就要翻脸了?”祁言酌又笑了起来,“我还没说话呢,沈家主给陛下送人的事我还没生气,你怎么就生起气来了呢?这不太好吧?”


    祁言酌都知道了!


    该死!


    一定是罗田出卖了他!


    果然外姓人就是靠不住!


    可是祁言酌不是应该在星落,为什么会出现在青焰阙?


    而罗田抓的人就是他?


    这么说,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假的?


    那么谢瑾元会不会也跟祁言酌在一起,此刻正听着他们的谈话?


    沈奕一阵恶寒,但不会蠢到主动承认罪行,“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殿下千万不要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沈家主不承认也没关系。”祁言酌原本就没想过要他承认,“我会把罗田带回去交给陛下,让他自己审问,到时候你有什么就去跟陛下说,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你们的家事。”


    “但是,沈家主。”祁言酌笑的很温和,但声音却冷的不行,“下次要是我还在陛下宫殿门口看到omega,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我可是一个善妒的人,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说着惊心动魄的话,沈奕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种无形的压迫透着屏幕传了过来,好在沈奕经历的事多,才没有被祁言酌唬住,“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随便吧。”祁言酌掐断了视讯。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要让沈奕知道他知道什么,然后才会找机会对他下手。


    “瑾元哥哥,这个人暂时不能杀,带回去,让他成为沈家的心头刺。”


    “小酌。”屡教不改让谢瑾元很生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瑾元哥哥生气了?”祁言酌乖巧地凑到谢瑾元面前,蹭了蹭他的胳膊说:“小酌是帮瑾元哥哥做事,哥哥别生气好吗?”


    这乖巧的样子,明知道是装的也拿他没办法。


    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好,不生小酌的气。”


    生气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想玩就让他玩,又不是没能力保护他。


    “瑾元哥哥真好!”祁言酌在谢瑾元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招对谢瑾元很受用,心里那点气也在这一口亲吻下消散了,“小酌,乖。”


    罗田感觉眼睛瞎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死之前经历这些,安安静静的死不好吗?


    不过那两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怕他再自杀,也不怕他听到什么。


    不过不用他们怕,罗田根本不敢跟他们反着干,现在就算是让他去吃屎,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因为反抗的代价太大了,他根本承受不起。


    “瑾元哥哥,其实不用担心,我觉得我很安全,沈奕不会对我动手。”


    祁言酌刚说完自己知道了沈奕的事情,就遭遇不测,那岂不是更能证明沈奕有鬼,沈奕不蠢,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对祁言酌动手。


    而且,不但不会对祁言酌动手,还不会对罗田动手,罗田知道的本来就不多,而且已经都告诉祁言酌了,这个时候杀了他没什么意义,反而会让沈奕显得更可疑。


    所以,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然后对于罗田的指控拒不承认,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omega是他送的。


    罗田的存在最多只能证明沈家曾经购买过芯片,其余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所以,祁言酌目前是安全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omega是沈家送来的,但前国王和王后的死不是沈家的手笔,而是另有其人,是剩余三家族的某一家。


    而沈奕一定会把罗田收集到的信息跟其他家族分享,那么幕后的人已经知道祁言酌知道了毒药的存在,祁言酌知道就等于谢瑾元知道,但他不知道祁言酌知道多少,所以后续应该还会有动作。


    这些祁言酌已经提前想*过了,他之所以要在沈奕面前露脸不是要吊出沈奕,而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这点谢瑾元早该想到,但事关祁言酌,让他失去了判断力,才会滞后了一点,好在还是想通了。


    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沈奕,而是想要篡位,当年杀害前国王和王后的人。


    当夜,四大家族秘密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瑾元没有杀罗田,而是把人带回银月,留着他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他是扳倒沈家的关键。


    虽然沈家不是当年的凶手,但是沈奕心术不正,说不定后续会成为皇室的威胁,所以必须削弱他们的势力,让沈奕从四大家族变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小家族。


    谢瑾元必须铺好路,清除一切障碍。


    四大家族,他会亲手解决掉,不会留下一点隐患。


    还有宫里那些眼线,是该处理了,之前不处理是怕打草惊蛇,而现在已经惊动了蛇,就没有必要再藏着了。


    谢瑾元回宫后迅速清理了一批宫里的人,下人们被大换血,而新找来的下人无一例外都被植入了芯片,祁言酌设置好触发信息,只要提及关键字眼,就会身亡。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生怕谢瑾元一个不高兴就让他们死,不过也有人能想通,只要不背叛陛下就不会死,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做好分内的事就能平安度过一生。


    谢瑾元动作太大,惊动了四大家族,他们想着办法往宫里塞人,但没有人敢去,即便诱惑再大,也不会有人愿意为了钱财断送自己的性命。


    属于他们的眼线,彻底断了。


    所以,至今为止,沈奕都不知道谢瑾元把罗田藏在了哪里。


    而谢瑾元也没有问过他一句关于omega的事,安静的就像是没有这件事一样。


    越是这样,沈奕就也是忐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提心吊胆过了一段时间,该来的终于来了。


    谢瑾元这半个月一直在收集证据,根据罗田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跟沈奕有关的人,最后在omega交易市场找到了沈奕给那些omega植入芯片并安排他们做事的视频。


    这个视频是一个被植入芯片却没有被分配到任务的omega录下的,他留下这个只是为了以后保命,但他没有想到沈奕发现人够了就把他卖了,而这段视频omega忘了删,就这么留在了他的光脑里。


    当然,视频里的人不是沈奕,沈奕也不会蠢到自己去做这种事,不过他的手下经不过盘问,就把沈奕做的事情全部都抖了出来。


    沈奕想否认都不行,因为出卖他的人是他的心腹,而且手里捏着沈家很多的犯罪证据,在这次审讯中全部抖了出来。


    四大家族的沈家,一夜之间覆灭,退出四大家族的舞台。


    而沈奕作为沈家的家主被判了死刑,他的心腹以及参与作恶的人也都被判了死刑,其余人员也根据罪责给出了相应的处罚。


    从沈家缴获的赃款,一部分归国家所有,其余的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在这场与沈家的博弈中,祁言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的那些审讯工具一个比一个厉害,谁都不能在审讯下扛住什么都不说。


    正因如此,他的才华暴露在了其余三大家族眼中,甚至有某个家族怀疑,祁言酌就是发明药丸的人,而谢瑾元只是为了他的安全才会事后否认药丸的来源。


    沈家覆灭之后,三大家族变得更加小心,但也变得更加痛恨皇室,一夜之间,皇室和他们成为了对立面。


    祁言酌成为了风暴的中心,是三大家族重点针对的对象。


    这点到是如入了祁言酌的意,就是要这样才好玩,不怕不来,就怕他们不来。


    不过最近三大家族很安静,谁也不敢在风头上作案,祁言酌的生活过得跟之前差不多,潇洒又自由。


    某天他约了谢瑾瑜一起出去玩,其实他一个alpha约着一个omega出去不是很合适,但他需要一个导游,刚好谢瑾瑜有没有事做,于是就陪着他去。


    当然,还有卞晨和卞朝,以及三号。


    三号现在已经成了祁言酌的专属护卫,就连住处都搬到了卞晨的隔壁,方便祁言酌叫他。


    说是方便祁言酌,其实就是方便自己去找卞晨,


    他这点小心思祁言酌很清楚,但是没有拆穿他,这样正好可以给他们培养感情的机会。


    三号经常会在晚上下班之后去找卞晨,本来卞晨和卞朝是一个房间,就因为这样,卞朝不得不去找祁言酌要一间空房间,他要搬出去自己住,不打扰自己的哥哥谈恋爱。


    只是卞晨的反射弧太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谈恋爱,甚至连喜欢三号都不知道。


    三号也不戳破,这种暧昧朦胧的感觉是最美好的,他决定等卞晨发现后提出结婚,只是他是谢瑾元的护卫,一个签了死契的护卫,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同意他的婚事。


    三号多少有点自卑,卞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的名字,而他只有一个代号,时间长了,他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不过他还有祁言酌这个靠山,殿下答应过会帮他,只要他真心对待卞晨,那么祁言酌就会帮他解除死契,还他自由。


    有了祁言酌的承若,三号很宽心,因为祁言酌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点疯,对敌人很残忍,但是对自己人很好,是个非常好的主子。


    “瑾瑜哥,你看这两人的腻歪样。”祁言酌对着谢瑾瑜小声说:“简直没眼见人。”


    “大概谈恋爱就是这样。”谢瑾瑜对着他笑笑,“小酌跟哥在一起也是这样。”


    “有吗?”祁言酌手撑着下巴抬头反思,“我怎么没发现?”


    “当局者迷。小酌或许比他们还夸张。”看到哥哥和祁言酌恩爱,谢瑾瑜很开心,“这样挺好的。”


    “好吧。”


    祁言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还是很正常的,“或许是吧,瑾瑜哥不会骗我。”


    “我一直觉得哥哥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那个人要么是出自地位很高的家族,要么就是S级omega,有强大的基因,能够生出优秀的后代,总之哥哥的婚姻,应该是有利可图。”


    “我一直当心哥哥会因为当年的事而被仇恨蒙蔽,为了复仇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甚至都不敢想象他会喜欢别人,他给我的感觉是绝情绝爱的,但他遇到了你,所以一切就不一样了,小酌,我真很感谢你,改变了哥哥。”


    祁言酌的alpha父亲还说过,爱情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糖果,他可以改变一个人,让阴郁的人变得开朗,让内向的变得外向,让对世界失望的人重新感受到世界上的希望,还能重燃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志,更能救一个人的性命。


    爱情就是一个两面的东西,全看你遇到了谁。


    而祁言酌就是谢瑾元的糖果,是他苦闷的人生中的一点甜。


    祁言酌为此感到很开心,“嗯,瑾瑜哥放心,我会一直陪着瑾元哥哥。”


    但是谢瑾元不但是alpha,更是银月的皇帝,银月能允许谢瑾元让一个alpha做王后,但是能允许谢瑾元没有后代吗?


    “这些小酌不用担心,哥哥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让小酌受委屈。”


    祁言酌弯了弯眉眼,“只要瑾元哥哥不辜负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祁言酌说到做到,绝对不会食言。


    “嗯。”


    谢瑾瑜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祁言酌兴趣来的快,去得也快,逛完景点就没心思玩了,不如早点回家。


    只是没走几步,祁言酌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问其他人:“你们有没有闻道什么味道?很奇怪,像信息素,又像是香水。”


    “没有啊!”卞晨吸了吸鼻子,“殿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卞朝也说没有闻到什么。


    两个beta对味道不敏感不奇怪,但是谢瑾瑜和三号,一个是omega,一个是alpha,应该对味道会很敏感,但是他们都说没有闻到什么。


    这么浓烈的味道,祁言酌都快被熏晕了,他们怎么可能闻不到?


    “瑾瑜哥,你再闻一下,不可能没有味道。”


    谢瑾瑜对着四周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劣质的香水味,“闻到了,应该是哪个omega香水喷的太浓了。”


    “嗯,我也闻到了。”三号捏着鼻子,“谁家omega喷这么多香水干什么?”


    不对,不是香水,是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不好。”祁言酌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有omega发情了,快点离开这里。”


    卞晨巡视一遍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街上的人并没有有发情迹象的人,“殿下,你是不是搞错了?没有你说的那种omega。”


    祁言酌也很奇怪,但是这的确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跟他的匹配度很高。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祁言酌已经隐隐有了发情的迹象。


    “瑾瑜哥,离我远点,我可能要到易感期了!”


    祁言酌脸色不是很好,苍白但又透着不正常的红。


    “哦,好的。”谢瑾瑜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后退一些,“我马上通知哥哥。”


    “卞晨,帮我准备抑制剂,再帮我准备一间房间。”祁言酌已经有些难受了,强忍着下命令“:速度要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空气中隐隐透出一丝蜂蜜香,卞朝迅速带着谢瑾瑜离开,否则他也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而发情。


    三号承受不住祁言酌的信息素,于是主动去找酒店,而卞晨则陪着祁言酌,处理突发情况。


    “别站在这里,快去买抑制剂!”


    omega信息素跟他的匹配度高,等级也很高,祁言酌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红着双眼,声音沙哑:“最多五分钟,我要拿到抑制剂,并且自己呆在一个没人的房间,否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不愿被本能支配,那就挖掉……


    三号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联系卞晨让他把祁言酌带去过去。


    虽然祁言酌已经在努力隐忍,但路上还是漏出了一些信息素,高等级的信息素对别的alpha以及omega的影响都很大。


    alpha受到压制,不能动弹,而omega会被迫发情,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巡逻的安保人员大多数是beta,beta们一边分割alpha和omega,一边给他们注射抑制剂,严重的直接去医院。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祁言酌走出了几个世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脚这么重过,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被本能逼得控制不住信息素。


    这次易感期来的太突然,也很猛烈。


    原来遇到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的omega是这种感觉,是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被本能夺取理智,沦为原始动物的感觉。


    祁言酌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因为原始本能去标记一个不认识的omega。


    他想要标记的人只有谢瑾元!


    该死,为什么谢瑾元还不来?


    不知道自己难过的要死了吗?


    不是说爱我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在我身边?


    祁言酌委屈的要死,心脏像是被人掐着,酸酸涩涩的。


    明明已经打过抑制剂了,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想咬人,标记齿好痒!


    谢瑾元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来!


    祁言酌独自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手肘里,豆大的泪珠哗哗往下掉。


    “瑾元哥哥,你在哪里?呜呜呜”


    “谢瑾元,你这个混蛋!你不来是想我去标记那个omega吗?”


    “数到三,再不来我就真的要去了!”


    祁言酌边说边哭,只一会儿的时间,衣袖就被泪水打湿,就连白色的床单上也印上了泪痕。


    已经十分钟了,谢瑾元还没有来!


    “瑾元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祁言酌把海洋之梦攥在手心,“说好要陪着我,为什么还不来!骗子,谢瑾元你就是个骗子!”


    祁言酌想把海洋之梦扔了,手举起来又缩了回去。


    他舍不得,这是谢瑾元送他的东西。


    该死!


    一个骗子的东西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我数到三,谢瑾元,你再不来,我就把东西扔了!”祁言酌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咬牙开始倒数:“三二”


    门铃响了。


    一字还没说出口,祁言酌就跳下床去开门。


    “瑾元哥哥,你终于”


    祁言酌的表情僵住了。


    不是谢瑾元。


    而是一个陌生人,长得很好看的陌生人。


    “你在找我吗?”陌生人说。


    “不是。”祁言酌很失望,没心情跟他玩游戏,“走开。”


    “别啊。”陌生人挡住快要关上的门,“我是来帮你的,小弟弟。”


    尾音拖得特别长,带着蛊惑的味道。


    祁言酌不吃这一套,“滚开!”


    “小弟弟,别这么凶嘛,我真的是来帮助你的,不信你自己看。”


    劣质的香水味,跟刚才一样。


    这个人就是路上发情的omega。


    香水味劣质又刺鼻,熏得祁言酌鼻尖发麻,胃里翻江倒海,频频作呕。


    但,就是这样劣质又难闻的信息素强烈地吸引着祁言酌。


    刚褪去的潮热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又开始发作。


    这就是信息素匹配度高的威力吗?


    想咬,想标记,想成结。


    但祁言酌不是野兽,是有思想,有理智的人类,他绝对不会屈服于本能。


    这种娇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不配得到他的标记。


    这种劣质的信息素,不配跟他的融合。


    祁言酌在本能的驱使下,还能理智地发出最后的警告:“滚!你不配!”


    “是吗?可是小弟弟你在我的信息素影响下,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香水味浓度又提高了一些。


    祁言酌仿佛掉进了香水瓶里,全身都被劣质的味道包裹着。


    omega的信息素是软的,就像他本人一样,一只手就可以揽到怀里,会靠在自己肩上,撒娇,说软话。


    完全符合alpha的审美,是alpha很喜欢的类型。


    “想咬吗?”omega主动露出腺体,“想就咬,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祁言酌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那柔软的地方,理智与本能的拉扯中,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一把推开omega,“说了让你滚!”


    omega踉跄几步,站稳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凑了过去,“别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很想咬我,咬人是alpha的本能,既然想,那就咬啊!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难受,非常难受!


    祁言酌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脸上的也露出不正常的潮红,心里更是有无数个小人叫嚣着去咬人。


    祁言酌不去听omega的蛊惑,而是走向床头,拿起用剩的抑制剂扎了进去。


    “弟弟这是何苦呢?”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祁言酌的面前,从他手里轻轻抽走用完的抑制剂,有些惋惜地说:“咬我不就好了,何苦挨一针呢?”


    抑制剂让祁言酌好过了些,他从床头拿起新的针头,对着omega笑,“既然这样,那你也挨一针,也算是扯平了。”


    祁言酌的笑容很恐怖,可以说是阴森。


    omega一阵恶寒,生理性的想要往后退。


    “走什么?”祁言酌粗鲁地拽住他的胳膊,声音透着阴冷,“我让你走了吗?”


    在祁言酌的压制下,omega动惮不得。


    祁言酌面容扭曲,直接将针尖刺入omega的腺体,“这里难受是吗?那就让我帮你。”


    omega疼得直冒冷汗,双腿瞬间就没有了力气,祁言酌松手,omega就摔倒地上。


    “还没完。”祁言酌还要想办法折磨他,招惹他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啊,还没完。”地上的omega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笑容,“弟弟还没咬我,怎么能结束呢?”


    新一轮的信息素攻击又来了。


    祁言酌被迫吸了一口下去。


    “咳咳咳”


    在高匹配度的信息素的影响下,抑制剂的效果聊胜于无,并且使用抑制剂过后的发情期会比之前来的更猛烈,想咬人的欲望被放大了无数倍。


    祁言酌抽出一支新的抑制剂,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一推到底,又空了一管,但似乎没什么用,燥热感依旧在。


    omega就这么看着他一次次地给自己注入抑制剂,直到抑制剂全部用完了,omega才站起来。


    “何必呢,左一针右一阵,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救你,不如直接咬我就好,你说是吧?弟弟。”


    “滚!”


    祁言酌还不至于要靠着标记低劣的omega来度易感期,“我不想杀人。”


    他要留着人,事后慢慢折磨他,要他痛不欲生。


    但现在,他需要这个omega从他眼前消失,因为他快要忍不住了。


    omega看穿了祁言酌,一直在释放信息素,信息素像风暴一样席卷而来。


    祁言酌难受的呼吸都困难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香甜的腺体就像是诱人的毒药,引着他一步步上前。


    咬他,咬了就舒服了。


    祁言酌迷迷糊糊地朝着omega走去。


    “来,过来。”omega还在出声诱惑,“马上就能解脱了,只要标记了我,一切都会结束,你将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是啊,最幸福的人


    祁言酌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那张脸没什么表情,但会亲昵又温柔地喊他小酌。


    那是谢瑾元。


    他的瑾元哥哥。


    “来啊,快来啊!”


    omega还在引诱他。


    祁言酌拔出腰间的弯刀,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的大腿。


    鲜血直流,蜂蜜味的信息素席卷着整个房间,几乎要将那劣质的香水味盖去。


    “原来你是甜的啊!”omega舔了舔嘴角,贪婪地看着人,“甜的好啊,我喜欢甜的。”


    疼痛让祁言酌恢复了理智,见到omega那贪婪的目光就想挖掉他的双眼。


    真恶心!


    祁言酌也的确这么做了,锋利的弯刀刺向omega的双眼,手腕翻转,两颗黑球滚落在地。


    “啊!我的眼睛!”


    omega发出尖锐的叫声,“你怎么可以啊!”


    脚被踩住了,好疼!


    祁言酌开始报复了,危机感袭来,omega不得不加大信息素的释放,劣质的香水味又占了上风。


    强烈的欲望袭来,但祁言酌不再让自己被本能支配,他是人,就有能战胜本能的能力。


    祁言酌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反手刺向自己的后劲。


    只要没有腺体,就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匹配度再高又怎么样,他没有腺体,那所有的攻击都没用!


    祁言酌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手臂用力,刀尖又下沉几分。


    祁言酌疼得几乎痉挛,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手上的力度却半分不减,势必要挖掉腺体,解救自己。


    不够,标记齿还是很痒,干脆一起拔掉算了。


    祁言酌几乎惨白的脸上还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要不是omega眼睛瞎了,一定会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拔牙的工具没有,那就用手吧。


    祁言酌把刀扔到一边,指尖扫过犬齿,然后猛地握住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了,一个高大的alpha冲了进来,一脚踹翻拦在前面的omega朝祁言酌冲过去,长臂一拉把人抱进怀里,“小酌,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为爱做0


    “瑾元哥哥,你终于来了!”


    惨白的脸色,紧紧抿住的下唇,嘶哑的声音,还有浓烈的血腥味,祁言酌很虚弱,说完就倒在了谢瑾元的怀里。


    谢瑾元的心紧得发疼,咽喉像是被人掐住,胃里也在反酸,魂魄像是被人抽走,痛苦至极。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虚弱的祁言酌,即便爆炸那次也没有这么狼狈。


    谢瑾元手掌按住祁言酌的伤口想要帮他止血,鲜血却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袖。


    覆在腿上的大手抖得很厉害,谢瑾元对着外面怒吼:“一号、四号,快点把急救箱拿来!”


    屋子里都是祁言酌的信息素,一号和四号根本承受不住S级alpha信息素的压制,还没进屋就已经动惮不得了,根本无法踏入屋子一步。


    好在还有卞晨,他拿着急救箱直接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祁言酌腿上的伤,“殿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卞晨要哭了,那个伤口好大,流了好多血。


    “哭什么,还没死。”


    祁言酌声音又低又小,这么几个字耗费了他很多的力气,就连支撑整个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瑾元想把人放到床上,但祁言酌搂着他不松手。


    谢瑾元本来是要自己给他处理伤口的,眼下只好交给卞晨来做,紧紧抱着人,“好,我不走,瑾元哥哥抱着你。”


    祁言酌感很安心,头靠在谢瑾元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瑾元哥哥,给我一点信息素。”


    随着祁言酌的动作,后劲的伤势暴露在谢瑾元的视线下,腺体的位置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划痕,皮肉炸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细嫩的软肉,浓郁的蜂蜜香源源不断地从嫩肉里散发出来。


    “小酌,你的腺体怎么回事?”


    胸腔也在剧烈起伏,手指颤颤巍巍,在碰到到腺体之前猛地收了回来。


    眼前的一切太过混乱,谢瑾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医院。”


    卞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赞成谢瑾元的说法,“陛下,殿下的伤需要及时处理,否则会被感染。”


    因为伤口很深。


    谢瑾元周身透着暴虐的气息,“小酌等不了这么久!”


    从急救箱里撕了一条纱布绑在祁言酌大腿的伤口处止血,谢瑾元抱着人就往外走。


    卞晨被吓一跳,在谢瑾元杀意浓厚的注视下让开了。


    “瑾元哥哥,疼”


    “对不起,小酌,是瑾元哥哥的错。”谢瑾元下颌抵在祁言酌的头顶,一下下地摩挲着,“瑾元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瑾元哥哥给我一点奖励。”失去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话:“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要是平常,谢瑾元早就给了,但祁言酌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尤其是腺体还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他的信息素。


    “小酌乖,等你好了瑾元哥哥再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祁言酌被易感期折磨的快要疯了,现在谢瑾元来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忍了,“我难受”


    谢瑾元的心揪得很紧,理智与感性做着剧烈的斗争,最后还是败给了感性。


    一切以祁言酌的感觉为主,谢瑾元受不了他难受。


    “好。”谢瑾元抬起祁言酌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小酌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好吗?”


    祁言酌轻声嗯了一声。


    牙尖刺破手腕,信息素顺着血液流入祁言酌的身体,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谢瑾元不敢给太多,怕祁言酌承受不住,短短几秒牙尖就离开了他的手腕。


    够了,这点信息素能安抚祁言酌了。


    “好困,瑾元哥哥抱我睡觉好吗?”


    “小酌别睡。”谢瑾元很怕祁言酌昏死过去,“陪瑾元哥哥聊天好吗?”


    “可是我好累。”


    祁言酌真的好累,克服本能不仅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他现在的精神力极其虚弱,虚弱到快要感受不到疼痛了。


    “小酌,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可是真的好累啊,眼皮都在打架。


    “小酌”


    谢瑾元轻声唤着他,低头吻着他的头顶。


    谢瑾元给祁言酌释放一些信息素,在烈酒的刺激下,祁言酌清醒了一点。


    “小酌乖,不要睡。”


    谢瑾元想起房间里那劣质的香水味,一看就是来勾引祁言酌的,才会害祁言酌受伤,谢瑾元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人,但祁言酌才是受害者,要留给他处理。


    谢瑾元让卞晨把人带回去留给祁言酌处理。


    omega听着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以为是谢瑾元回来了,后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哪里还有半点勾引人的自信,整个人瑟缩在一旁,头垂得很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刚才被踹的那一脚差点把他的五脏都踹出来,要是再来一脚说不定会马上死去。


    完了,自己是真的完了!


    谢瑾元抱着人刚出酒店,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这些人都是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这里有惊天大瓜,于是一窝蜂的赶了过来。


    只是见到人的时候,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怎么陛下会在这里?


    不是说准王后出轨,与情人留宿这里吗?


    怎么被陛下抱出来了?


    似乎还受了很重的伤!


    到底怎么回事?


    记者们蒙圈了,但是不妨碍他们取材,陛下抱着受伤的王后,也是一个新闻买点啊!


    闪光灯闪个不停,没眼力劲的人一直往他们身边凑,差点挤到人。


    谢瑾元手肘挡了一下才没有碰到祁言酌。


    “滚开!”谢瑾元面露寒霜,“谁再挡道就杀了谁!”


    天啊!


    这还是他们的陛下吗?


    他们的陛下怎么会如此粗鲁?怎么敢当众说杀人?


    劲爆消息啊这是!


    记者们疯狂地记录着一切,就是不让道。


    谢瑾元耐心耗尽,一脚踹在面前的人身上,“都给我滚开!”


    “啊!打人了!陛下打人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在喊,喊声震天,引起了恐慌。


    一时间,周围的民众也围了过来,都想吃上这口热瓜,谢瑾元瞬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想死就是滚开!”祁言酌必须马上看医生,没时间跟这群人耗,谢瑾元此刻是真的起了杀心,“谁再敢上前就杀了谁!”


    “杀人了!陛下杀人了!”


    另一个喊声又从人群中出现,一个个吓得半死却还要伸出脖子看热闹。


    闪光灯卡卡闪个不停,刺眼的光线引起了强烈的不适,祁言酌抬手挡住双眼。


    谢瑾元彻底被激怒了。


    这群人都杀了好了。


    暴走的谢瑾元抱着人硬闯人群,见一个人踢一个,瞬间面前就睡到一众人。


    就在谢瑾元要踩着人过去的时候,一号和二号来了。


    他们为谢瑾元开了一条路。


    一号说:“陛下跟我来。”


    一号和二号见一个人打一个,很快就带着谢瑾元从人群中杀出来。


    只是他们的‘英雄事迹’被一个个摄像头记录下来,事后很有可能会登上银月的头版头条。


    而谢瑾元这个皇帝的人气可能会受到波及,支持率也会大大下跌。


    但他管不了那么,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什么都没有祁言酌的安全重要。


    谢瑾元抱着祁言酌一路小跑到最近的医院,一号和二号则跟在后面善后。


    谢瑾瑜,三号还有卞朝已经等在了医院。


    谢瑾元把人交给医生,急切地说:“医生,他的腺体受伤了,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


    “陛下,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谢瑾元一把扯过医生的领子,怒道:“他腺体受伤了,怎么不是大事?”


    “哥,你别急。”


    谢瑾瑜拽着谢瑾元的胳膊,“你冷静一点,发疯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发疯解决不了问题。


    谢瑾元松开医生,“快救他,医生,务必治好他!”


    谢瑾元向来稳重,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一国的君王,更像是一个失去爱人的疯子!


    护卫们傻眼了,但表示理解,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这才是活生生的人,陛下他之前太压抑自己了,根本不会表达情绪,或者说就没有情绪。


    遇到祁言酌后才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祁言酌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恢复能力比身体的其余地方要快,何况祁言酌的是S级腺体,修复能力又比普通的alpha强。


    医生不敢问为什么会伤到腺体,不过从伤口来看,下手的人应该是想挖掉祁言酌的腺体,他很好奇,到底谁敢这么做?


    医生默默看了谢瑾元一眼,什么都不敢说。


    消过毒后,医生给祁言酌的腺体打了一针恢复针,又给伤口涂上药,“殿下恢复能力很强,陛下不用担心,要不了几天好了,*只是腺体是身体的重要器官,以后不要随便伤害,多次伤害腺体可能会无法恢复,最后只能摘除腺体,没了腺体,那就等于失去alpha的一切特权,包括S级的能力。”


    “知道了。”


    谢瑾元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以后他不会离开祁言酌半步,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失去味道。”医生说:“是因为王后体内被注入了信息素,暂时压制了他本身的信息素,这也正好帮助了腺体的恢复。”


    “来自伴侣的信息素能够更好的帮助腺体的恢复,我建议,陛下最近可以多来几次标记,虽然您跟殿下都是alpha,但是你们的信息素并不互相排斥,适应性很好,所以,您的信息素将会是王后恢复的良药。”


    精神力恢复后,巨大的疼痛感袭来,腺体像是有无数根针扎着,疼得祁言酌冷汗直冒。


    “瑾元哥哥,疼”


    病床上的人,眉心紧蹙,额角被汗水浸湿,睡得极其不安稳,谢瑾元握紧祁言酌的手,轻声安抚:“吹吹就不疼了,瑾元哥哥帮小酌吹吹好吗?”


    “我要信息素,要瑾元哥哥的信息素”


    祁言酌迷迷糊糊地说:“瑾元哥哥咬我”


    医生说这段时间祁言酌会特别依赖谢瑾元,尤其是他的信息素,咬腺体是最好的方式。


    但祁言酌的腺体刚受过伤,伤口刚结痂,标记齿的刺入可能会增加伤口的负担,谢瑾元不忍心祁言酌难受,所以根本下不去手。


    即使医生说过标记齿不会让腺体二次受伤,但,谢瑾元还是无法做到。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祁言酌不喜欢被咬腺体,谢瑾元不会趁人之危,不会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他不喜欢的事,即便这件事对他有好处。


    他不想祁言酌醒来后恨他,不想因此跟他产生隔阂。


    所以,谢瑾元还是跟以往一样同,通过手腕给祁言酌输送信息素。


    谢瑾元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止痛药,皱起的眉心放平了,摇晃的脑袋停下了,嘴里也不在说着难受的话。


    祁言酌睡得很香,很安稳。


    谢瑾元一直陪着他,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大手包裹着祁言酌的,让他有种被攥在手心里的感觉。


    很安心。


    祁言酌昏睡了两天之后终于醒了。


    腺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不会疼了,结痂的地方也开始脱落,新的嫩肉从里面长了出来,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模样。


    S级的恢复力就是这么惊人,不仅腺体的伤好了,腿也好了,祁言酌坐起来伸个懒腰,对着一旁的谢瑾元说:“瑾元哥哥辛苦了。”


    谢瑾元手背贴上祁言酌的额头,“烧也退了,小酌恢复的很好。”


    “嗯。”祁言酌用额头蹭了蹭谢瑾元的手掌,“多亏了瑾元哥哥,我才能这么快回复。”


    祁言酌脸色已经恢复,不像之前那样惨白,嘴唇也有了血色,醒来前谢瑾元刚好用湿棉签给他润了唇,两块唇瓣又水又红。


    谢瑾元喉咙发紧,声音也有些哑,“小酌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感觉很良好。”


    “恩。”


    谢瑾元摸摸他的脑袋,俯身,咬住祁言酌的唇。


    很软,很水润。


    谢瑾元探出舌尖轻轻扫过祁言酌的唇瓣,水润的唇瓣变得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摘。


    谢瑾元拇指按住唇瓣,指腹不停地摩挲,“小酌”


    轻唤了他一声就不说话了,谢瑾元撬开了祁言酌的唇,舌尖探了进去,扫过每一寸土地。


    动作又轻又柔,像是无数根羽毛扫在心尖上。


    痒痒的。


    几番试探之后,谢瑾元加深了这个吻,大病初愈的祁言酌压根承受不住这么凶狠的亲吻,短短数秒,就已经喘不上气了。


    “唔慢点瑾元哥哥”


    尾音被堵了回去,淹没在口水声里。


    小酌他的小酌


    想到受伤的腺体,想到那个瞎眼的omega,想到那劣质的香水味,谢瑾元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omega已经承认了,是有人安排他来勾引祁言酌,释放信息素让他发情,让后引诱祁言酌标记他,再发生关系,以此来玷污祁言酌的清白。


    谢瑾元听到三号的汇报时,恨不得当时就是杀了他,再挖了他的腺体,剁成稀巴烂!


    一个贱货,凭什么拥有跟祁言酌百分百契合的腺体,凭什么能让祁言酌被本能支配!


    凭什么?


    谢瑾元嫉妒的要死,但又心疼得要死,祁言酌为了他


    “小酌。”谢瑾元捧着祁言酌的脸,眼底深处翻涌着心疼,“你的腺体为什么会受伤?”


    祁言酌还没从刚才的吻里抽离,呼吸不匀,眼神迷离,“嗯?瑾元哥哥说什么?”


    谢瑾元手指轻抚着腺体处的嫩肉,额头抵着祁言酌的,“小酌的腺体,是自己弄伤的吗?”


    “是啊,瑾元哥哥会生我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伤害了自己,不止腺体。”祁言酌手指轻轻点过大腿处的伤,“腿也是我自己弄的。”


    “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真的吗?”


    “真的。”谢瑾元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看着人说:“小酌这么做是因为我吗?”


    嗯?


    祁言酌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没想过,只是觉得不能被omega玷污,至于为什么,他从没想过,而现在谢瑾元问是不是因为他,祁言酌心里的答案逐渐明显。


    “是的,就是因为瑾元哥哥,我是瑾元哥哥的,只能瑾元哥哥一个人碰。”


    那个omega根本不是祁言酌的对手,别说是刺伤他的腺体,只要祁言酌不愿意,他连祁言酌的衣摆都摸不到,那么刺伤祁言酌的只有他自己。“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祁言酌说出答案的时候,谢瑾元的心还是疯狂地跳动起来。


    “为了我,小酌不惜刺伤自己的腺体?”


    谢瑾元的声音在颤抖,激动、紧张、心疼,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割裂得快要精分了。


    “不是的。”祁言酌摇摇头,“我想挖掉自己的腺体,这样就不会被信息素所吸引,我就能为瑾元哥哥守身。”


    挖掉腺体只是为了给谢瑾元守身?


    祁言酌竟然可以为了谢瑾元做到这一步?


    谢瑾元他凭什么?


    他到底凭什么啊?


    他想象着祁言酌一边克服本能,一边伤害自己腺体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刀割,疼的喘不过气。


    “小酌”谢瑾元细细亲吻着祁言酌的腺体,眼眶变得通红,“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怪你,瑾元哥哥。”祁言酌摸了摸谢瑾元的头,“我是自愿的。”


    一句自愿的,谢瑾元的心都碎了,他搂紧祁言酌,“谢谢你,小酌。”


    “我爱你,小酌。”


    谢瑾元亲了祁言酌一下。


    “我也爱你,瑾元哥哥。”


    为了谢瑾元刺穿腺体,这就是爱,祁言酌得到了属于他的关于爱情的答案。


    他的爱情不是毒药,而是一颗糖。


    “嗯。”


    谢瑾元放开祁言酌,跟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谢瑾元也得到了他的答案。


    爱情是付出,也是牺牲。


    祁言酌可以为了他付出腺体,那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他付出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刻在alpha骨子里征服的基因,如果那个人是祁言酌,他可以屈居人下。


    “小酌累了吗?”


    谢瑾元问他。


    “有点。”


    毕竟身子还很虚弱,虽然他是S级alpha,但也不可能两天就变得活蹦乱跳。


    “嗯,那一切就交给我。”


    谢瑾元在祁言酌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轻把他推倒在床上。


    祁言酌疑惑地看着人。


    谢瑾元在祁言酌的注视下脱掉长靴,然后翻身上床,“小酌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有我。”


    祁言酌明白谢瑾元想干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瑾元哥哥想好了?”


    “想好了,如果是你就可以。”


    “真的?”


    “真的。”谢瑾元手指搭上病号服的带子上。


    一点点拉开,“小酌不想吗?”


    “想可是我是病号”


    “没关系,小酌不需要做什么,安心躺着就可以。”


    但是祁言酌不想这样,这样会显得他很柔弱,可是让他来,现在的身子撑不住几下,要是结束的早,一定会被谢瑾元嘲笑。


    只能找个理由推脱:“这里是医院,瑾元哥哥,很脏的。”


    “小酌住的是高级病房,床单被套都是一次性的,房间也按时消毒,一点也不脏。”


    谢瑾元手指还在移动。


    祁言酌下意识躲了一下。


    “怎么了?害怕吗?”


    “有点。”祁言酌暗搓搓地点头。


    “我很轻,不会让小酌难受。”


    “但是瑾元哥哥,你是alpha,alpha和omega不同,你不需要做一点准备工作吗?”


    额


    谢瑾元没想那么多,不过不要紧,这点疼痛还难不倒他。


    他俯身亲了亲祁言酌的嘴角,“不是什么大事,我承受得住。”


    好吧,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祁言酌也不好再拒绝,他羞涩地点点头,“那瑾元哥哥小心点,不要勉强,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


    “嘘”谢瑾元手指抵在祁言酌唇上,“别说话,小酌的嘴没有身体诚实。”


    祁言酌很精神,谢瑾元看的很清楚,再辩解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哦”


    祁言酌认命地低下头。


    反正现在又打不过,还不是任凭谢瑾元摆布。


    “乖。”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脸以示安抚。


    “咔嚓”一声,皮带解开了。


    谢瑾元顺手扔到一边。


    接着是纽扣,然后是拉链。


    谢瑾元完全不避讳祁言酌,也不会觉得羞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常规操作一下。


    倒是祁言酌,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抬手捂住脸。


    谢瑾元握住他的手腕,把手从他脸上拿开,“小酌,看着我。”


    祁言酌明明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他现在不是谢瑾元的对手,手腕被捏住后完全用不出力。


    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视线落在了谢瑾元脸上。


    谢瑾元呼吸一窒,手指勾着


    “殿下,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瑾元手指顿住,看向门口,只见卞晨的一抹残影。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小酌可还满意


    卞晨出去后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进来了,在他的传播下,也不会有人再进来,谢瑾元手指往下,继续刚才的动作。


    “瑾元哥哥。”祁言酌按住他的手指,“算了。”


    被卞晨那一嗓子,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消失了,祁言酌也不再精神。


    谢瑾元看着塌下去的祁言酌,眉头微蹙,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接受自己做下面那个,结果卞晨一嗓子就把一切吼没了。


    “小酌,你想好了,过了今天,我就不会让着你了。”


    谢瑾元的意思,祁言酌都懂,不就是谁上谁的问题,他就没打算让谢瑾元让,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让谢瑾元躺在他的身下。


    “当然。”祁言酌漏出一个笑容,“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高下,瑾元哥哥。”


    瑾元哥哥四个字拉的很长,像是勾引,又像是挑衅。


    “好啊。”谢瑾元重新系好皮带,穿上长靴,整理好仪容,“真是让人期待呢,小酌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


    “怎么会,瑾元哥哥真是小看我了。”


    “那就各凭本事。”


    谢瑾元帮祁言酌整理好病号服,然后按响呼叫铃。


    医生进来的时候,谢瑾元正端坐在床边,而祁言酌则安静地躺在床上,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检查了祁言酌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S级的恢复力的确惊人。”


    “但是,殿下的腺体还在恢复期,这会导致易感期紊乱,也就意味着会不定时发情,所以我建议,殿下最近不要出门,而且为了殿下的安全,陛下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应对随时会出现的易感期。”


    身为国王,谢瑾元很忙,可能不能很好地照顾祁言酌,但是如果伴侣不陪在身边,祁言酌一旦发情会很危险,所以医生必须要提醒谢瑾元。


    “陛下,我刚才说的情况请您务必放在心上,否则殿下可能有生命危险,殿下发情时,必须由您的信息素来安抚,并且不能再注射抑制剂,否则将会产生巨大的副作用,后果是您和殿下所不能承受的。”


    医生太小看谢瑾元对祁言酌的爱了,他早就做好准备这段都陪着他,至于国事,就只能交给谢瑾瑜来做了。


    很快,卞晨他们就收到祁言酌出院的通知。


    陛下这么快?


    这才十分钟啊!


    十分钟能做什么?


    算上出院耽搁的时间,满打满算就三分钟!


    陛下竟然是个秒男!


    这就是S+的实力?


    卞晨为祁言酌感到悲哀,他家殿下以后可怎么过啊!


    卞晨脸一下红一下绿的,三号还以为他生病了,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拍开了。


    “喂,你是不是秒男?”


    三号蒙圈了,“不是!你少侮辱人!”


    很好,卞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比起殿下,他真是幸运的太多!


    不是,三号是不是秒男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真奇怪!


    卞晨撞了三号一下,烦躁地说:“让开,我要接殿下去了。”


    不是,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回到皇宫,谢瑾元把手里的事情都交给谢瑾瑜处理,“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来这里找我,最近就辛苦瑾瑜了。”


    谢瑾瑜也很担心祁言酌,特别听说他因为谢瑾元自挖腺体之后就更心疼了,一个那么爱哥哥的人,哥哥是该陪着他,自己辛苦一点没什么,就是怕有人不服气,毕竟他只是一个omega。


    “你只管放手去做,谁敢说半个不字,我自会处理他。”


    谢瑾元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他手段虽然残忍,但都是阴着来,从来不会正面冲突,只会背后用手段把人搞死,但现在,不仅当众打人,还采取强制压制措施,谢瑾瑜突然就看不懂了。


    “哥,前几天你打人的新闻还在银月的热搜上,这段视频对你很不利,如果再出现负面消息,恐怕会威胁到你的皇位。”


    以前是谢瑾元太小心谨慎了,前怕狼后怕虎,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就算他再小心,还是被人追杀,就连祁言酌也因此受到了牵连,与其这样,不如放手去做。


    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隐忍的皇帝了。


    “只要兵权在我手里,就什么都不怕,所谓的民众,不过是没有判断力的墙头草罢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就是,瑾元哥哥终于想通了。”祁言酌舔了舔嘴角,兴致很高,“这样才好玩嘛。”


    胡闹,护卫跟着胡闹就算了,怎么祁言酌也跟着乱来!


    看看一号打人的视频,转发率高的可怕。视频还配着解说,陛下纵容手下欺辱平民,佞臣当道,银月的未来还会是一片光明吗?


    不知道的以为谢瑾元纵容手下,实际上是手下包庇谢瑾元,作为手下,主子犯浑,应该出来劝导,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顺着主子的心意胡来。


    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几人啊!


    谢瑾瑜叹了口气,这种烂摊子还是自己去收拾吧。


    “哥,你安心陪着小酌,事情我会处理,如果有人不服,我就”谢瑾瑜顿了一下,“我就把你搬出来,看谁敢不听话!”


    谢瑾瑜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事已至此,就强硬一些吧!


    这样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谢瑾瑜嘴上这么说,但实际行动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强硬,关于打人事件,还是采取了澄清的办法。


    谢瑾瑜找到了完整的视频,然后又让那个omega出来作证,把自己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还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责。


    视屏一出,祁言酌和谢瑾元的深情人设也算是立住了,一个为了不被人玷污而刺伤腺体,一个为了救伴侣而动手打人,谢瑾元的行为瞬间就被合理化,很快就洗白。


    而祁言酌作为准王后,呼声也越来越高,一个为爱毁腺体的人凭什么不能得民众的支持。


    谢瑾瑜忙得焦头烂额,谢瑾元和祁言酌却闲的发慌。


    这几天谢瑾元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祁言酌,就连他提出要去见沈奕还有那个omega都不被允许。


    “小酌还没好,不适合处理这些事情,等你好了想怎么样都行。”


    祁言酌撇了撇嘴,“无趣!”


    “小酌乖。”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哄道:“人给你留着,不会跑,小酌养好身子才力气折磨他们。”


    “可是我现在也可以折磨他们啊!瑾元哥哥又小瞧我!”


    “我没有小看小酌,小酌最厉害了。”


    “好敷衍啊,瑾元哥哥,我受伤的部位是腺体,不是脑子。”


    “我没有敷衍小酌,我是真的觉得小酌很厉害。”


    “那就让我去找他们。”


    “你的腺体还没恢复。”谢瑾元凑到祁言酌的后劲闻了闻,“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闻不到,腺体彻底恢复之前,你不能出去。”


    “这是医嘱,不是我的要求。”


    如果没有这项医嘱,谢瑾元不会限制祁言酌的自由,他想去哪里就会让他去,如果会遇到危险,那就陪着他去,别说是找omega算账,就是把哪个星球炸了,谢瑾元也随着他。


    没有什么比祁言酌的开心更重要。


    祁言酌就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一条医嘱根本管不住他,“瑾元哥哥就是不想我好过,才会一直关着我!没有信息素就证明腺体有问题吗?那我身上一个地方都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是不是证明我全身都有问题?”


    “当然不是,我可以证明给小酌看。”


    谢瑾元捏住祁言酌的食指,低头,咬破了他的指尖,流了一点鲜血出来,淡淡的蜂蜜香也跟着溢出来。


    味道很淡,淡的几乎闻不到,但祁言酌对自己的信息素很敏感,即使味道很淡,也还是闻到了。


    “现在小酌相信了吗?”


    谢瑾元说着就含住了祁言酌的指尖,舌尖扫过伤处,将冒出的血珠卷走。


    再轻轻吮吸,伤口的血止住了。


    手指黏腻又潮湿,祁言酌很不舒服,将手指怼在谢瑾元嘴,“瑾元哥哥做的事,就自己处理干净。”


    谢瑾元视线落在指尖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浑厚暗哑:“小酌想我怎么办?”


    “舔干净。”


    “好。”


    谢瑾元握住手指,探出舌尖,一下下地舔着潮湿的地方。


    手指痒痒的,心也像被无数根羽毛挠着,全身有种过电的感觉。


    “瑾元哥哥。”祁言酌的声音有些哑,“想要你的信息素。”


    伏特加的味道萦绕在祁言酌周围,将他圈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谢瑾元亲吻祁言酌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巴。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不太稳,谢瑾元摩挲着祁言酌的脸颊,“小酌想快点恢复腺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刺穿你的腺体,在信息素的刺激下,诱使你发情,发情之后尽情释放,小酌的腺体就会恢复原有的功能。”


    “但是我知道小酌不喜欢这样,所以我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


    “给你注入大量的信息素,用我的信息素去冲破随后一道防线,以此来刺激你的腺体分泌信息素,但是这个办法很难捱,大量的信息素注入会让小酌很痛苦,甚至会有暴走的风险。”


    “没关系,我不怕。”祁言酌只想快点恢复,去找人算账,“有瑾元哥哥在,我一定不会有事。”


    虽然谢瑾元不是很赞成这种方法,但能让祁言酌尽快恢复,那就说出来让他选择,“但是我要提醒小酌,如果暴走,你不能使用抑制剂,只能靠意志力来压制。”


    到时候说不定会打起来,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会很痛苦,而这些痛苦谢瑾元不能替他分担,只有祁言酌自己扛。


    “我相信瑾元哥哥。”祁言酌对着谢瑾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瑾元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谢瑾元神色复杂地看着祁言酌,一会儿后,他说:“好,我会保护小酌。”


    祁言酌抬起手腕,“来吧,瑾元哥哥。”


    谢瑾元接住祁言酌的手腕,低头落下一个吻,“小酌,手腕不行,距离腺体太远。”


    “不行吗?”祁言酌眨眨眼,“那瑾元哥哥要咬哪里?”


    “当然是距离腺体最近的地方。”谢瑾元抬手捏住他的后劲,手指扫过腺体又落在一旁的嫩肉上,轻轻点了点说:“这里,信息素的冲撞会集中在腺体附近,副作用会小一些。”


    “好,都听瑾元哥哥的。”祁言酌笑了笑,说:“我相信瑾元哥哥不会趁机占我便宜,不过就算瑾元哥哥做了,我也不说责怪瑾元哥哥,毕竟瑾元哥哥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我要是因此责怪瑾元哥哥,就太不是人了。”


    “小酌放心,我不会。”


    腺体是祁言酌的禁忌,那谢瑾元就不会碰。


    “好。”


    祁言酌转过身背对着谢瑾元,大大方方地将腺体暴露在他的面前。


    被刺伤的地方还很明显,虽然祁言酌从来没有说过被刺的时候有多疼,但腺体是敏感又柔弱的地方,只是轻轻戳一下都很疼,别说是锋利的刀尖想把它挖走。


    祁言酌该有多疼啊!


    谢瑾元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小酌,真的受苦了。


    眼眶微红,湿润,谢瑾元强忍着没有落泪,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伤疤,“小酌”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祁言酌绷紧身子,“瑾元哥哥,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谢瑾元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鼻音,“小酌放心,我不会咬你腺体。”


    祁言酌也不是怀疑谢瑾元,而是因为腺体被人靠近而做出防御的动作是alpha的本能,得到谢瑾元的答案,祁言酌身子放松下来,“嗯,我相信瑾元哥哥。”


    谢瑾元头微微一偏,嘴唇落在腺体旁边的皮肤上,露出尖尖的牙齿,刺穿祁言酌的皮肤。


    信息素的注入一开始是缓慢的,等祁言酌适应之后就加大了注入的量,伏特加又凶又猛,迅速冲击着祁言酌的身体。


    好难受,被两股力量撕扯着,祁言酌脖颈上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变得很明显,可以看见里面有东西在流动。


    祁言酌难受得弓着身子,手掌撑着膝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祁言酌已经适应谢瑾元的信息素,本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谢瑾元这次的信息素是带着攻击性的,祁言酌身体的每一寸都受到了信息素的挑衅,这样才能刺激他释放信息素。


    谢瑾元抱着祁言酌的手有力又沉稳,纵使祁言酌不断挣扎,也没有让人离开他半步。


    “瑾元哥哥,我好难受”祁言酌咬紧下唇,声音虚弱地几乎要听不清,“瑾元哥哥”


    谢瑾元的心在滴血,如果可以,他不想祁言酌遭这种罪,他退出犬齿稍作停顿,一下下地亲吻着他的发丝,柔声哄人:“那就释放信息素,小酌最棒了,你可以的,将入侵的信息素打败你就赢了,加油小酌,瑾元哥哥陪着你,不要怕。”


    谢瑾元说完再次刺入了祁言酌的皮肤,伏特加像疯了一样,不断攻击着祁言酌的身体,绞杀着体内为数不多的信息素。


    没有主人的操控,蜂蜜就没有主心骨,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在伏特加疯狂地绞杀下,彻底被清除。


    体内没有一丝蜂蜜,只有不断攻击的伏特加。


    祁言酌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软的几乎站不起来,全靠谢瑾元沉稳有力的大手撑着。


    “小酌,试着控制你的腺体,释放信息素。”


    谢瑾元手指拂过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目中流淌着不忍与心疼,“小酌,快啊!”


    “我难受”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却小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不可以半途而非!


    谢瑾元露出标记齿落在祁言酌的腺体上,“你再不释放信息素,我就刺穿你的腺体,小酌要是不想这样,就控制你的腺体,释放信息素,压制我,让我臣服,小酌,你不想吗?”


    犬齿摩挲着腺体,只要轻轻用力,牙尖就会刺破腺体,祁言酌就会被标记。


    “给你十秒,不反抗,我就标记你!”


    “你敢!”


    alpha的好胜基因终于被激活,腺体被人觊觎让祁言酌很不爽,他试着释放信息素来压制这个想要标记他的alpha。


    腺体被激活,谢瑾元闻到了腺体散发出的蜂蜜香,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祁言酌做到了。


    “不够,这点信息素不够压制我,你就这点本事吗?这样的人凭什么让我臣服?”


    刺激的话很有用,蜂蜜香越来越浓,最后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整个房间充斥着浓郁的香味。


    成功了!


    谢瑾元将祁言酌翻过来,捏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


    这个吻很凶,不管是祁言酌还是谢瑾元,都使劲撕咬着对方,蜂蜜与烈酒的味道中渗出一股血腥味,嘴角破了,两个都是。


    接吻已经不能满足祁言酌了,标记齿好痒,想咬人。


    祁言酌按着谢瑾元的头迫使人低下头来,对准他的腺体,猛地刺了进去。


    谢瑾元没有反抗,任由祁言酌标记。


    持续性的信息素注入抽干了祁言酌的精力,退出犬齿后就靠在了谢瑾元肩上。


    谢瑾元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小酌,你做到了!”


    祁言酌轻轻嗯了一声,“瑾元哥哥,我好累。”


    “累就休息。”谢瑾元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别走!”祁言酌拽住谢瑾元的手,“瑾元哥哥不要走,陪着我好不好?”


    可怜,无助,苍白。


    刚才还在疯狂标记的人,现在竟然变成这般模样,未免有些奇怪。


    “不走。”谢瑾元顺势在床边坐下,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谢瑾元突然明白了什么,“小酌,你易感期来了。”


    “啊?”祁言酌头晕乎乎的,“好像是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瑾元哥哥离开我就不舒服。”祁言酌抱紧谢瑾元的手臂,“瑾元哥哥不要走。”


    谢瑾元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一下下的安慰着人:“不走,我不走。”


    祁言酌突然觉得好委屈,靠在谢瑾元胸前就哭了起来,“呜呜呜,瑾元哥哥好坏,不来救我,呜呜呜~”


    “对不起,小酌,真的对不起,瑾元哥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坏人,瑾元哥哥就是坏人。”眼泪流个不停,浸湿了谢瑾元的胸膛,“还疼,我的腿,我的腺体好疼,瑾元哥哥为什么不早点来,早点来我就不用遭受这些。”


    谢瑾元的心都快碎了,他紧紧搂着人,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因为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瑾元哥哥。”祁言酌哭够了,在谢瑾元胸膛上蹭了一下,把眼泪擦在他的身上,“我好想你,我…唔…”


    一句想你成功破防,谢瑾元吻上了祁言酌的唇,把所有的愧疚、思念,以及别的情绪全部揉进这个吻中。


    凶猛、热烈、霸道,以及占有,都是谢瑾元想要表达的感情。


    吻持续了十分钟,祁言酌就溺毙在里面十分钟,直到舌根发麻,谢瑾元才放开他。


    祁言酌被亲得晕头转向,心里那点委屈也终于荡然无存,内心的空虚感也被填的满满的。


    “瑾元哥哥。”


    祁言酌轻声喊着人,眼神却因为水雾变得有些迷离,嘴唇也被亲的又红又肿,一副被人玩坏的样子。


    谢瑾元喉结滚动,燥热不已。


    “小酌。”危险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


    祁言酌呆呆的。


    谢瑾元脑袋里的弦断掉了,不去管祁言酌身体如何,直接把人推倒,“小酌,我不想忍了。”


    祁言酌仰头看着眼前的人,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在下面,瑾元哥哥,会让着我对吗?”


    “如果我说不呢?”


    易感期的alpha格外敏感,祁言酌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瑾元哥哥说话不算数,说好要让着我的。”


    “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们各凭本事。”


    “你这是乘人之危,我现在这么虚弱,根本打不过你!”


    祁言酌说着又要哭,谢瑾元低头吻*在他的眼角,“小酌怎么这么爱哭?”


    “都怪瑾元哥哥,说话不算数!”


    易感期的祁言酌真的太可爱了,上次是,这次还是,谢瑾元忍不住逗他玩,“瑾元哥哥只答应各凭本事,小酌不是很厉害,想上我就自己来,有本事压制我,我就让你上。”


    祁言酌刚消耗过度,现在哪里有力气跟人打架?


    谢瑾元不是乘人之危是什么?


    上次明明都要让着自己,这次为什么就不会?


    骗子,谢瑾元就是骗子!


    祁言酌微小的表情变化被谢瑾元看在眼里,他的心都快化了,但还是忍不住要逗人,“小酌没动作是不想吗?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瑾元,你敢!”祁言酌怒视着人,“你敢硬来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威胁没用,谢瑾元没有停手的意思。


    两条裤子被谢瑾元随手扔到一边。


    谢瑾元俯身吻了吻祁言酌的嘴角,“小酌准备好了吗?”


    祁言酌后背发凉,但谢瑾元力气太大,根本反抗不了一点。


    祁言酌认命地闭眼,抬手遮住双眼,不去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谢瑾元轻笑一声,搂紧祁言酌的腰。


    瞬间,变成谢瑾元仰着头看人。


    祁言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谢瑾元扶住他。


    往里带。


    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响起:“小酌可还满意?”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小酌不会,还要瑾元哥哥教……


    祁言酌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看着人。


    谢瑾元挑眉,“嗯?小酌不会?需要瑾元哥哥教你吗?”


    “不需要!”祁言酌只是有点懵而已,“我会!”


    “好。”谢瑾元手指在祁言酌脸上摩挲,“那剩下的就交给小酌。”


    “当然,我不会让瑾元哥哥失望的。”


    “嗯,小酌别逞强,实在不行就换我来。”


    “休想!”好不容易才抢到的位置,怎么可以轻易让人,“瑾元哥哥不要耍赖!”


    小酌真是还小,谢瑾元说的换他跟祁言酌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谢瑾元笑着摇摇头,“好,不耍赖。”


    谢瑾元扣住祁言酌的后劲,仰起头跟他接吻,


    虽然祁言酌是主导方,但主动权却在谢瑾元手里,他完全是跟着谢瑾元的节奏走。


    道路很窄。


    祁言酌遇上了铜墙铁壁,怎么也过不去,拼命向前只开了一条缝隙。


    已经满头大汗了,还是过不去。


    谢瑾元单手捧着他的脸,温声鼓励:“没事,小酌很棒,可以的。”


    谢瑾元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但额头的汗珠却明明白白地告诉祁言酌。


    谢瑾元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瑾元哥哥。”祁言酌关心他:“你还好吗?”


    “没问题,我很好。”


    谢瑾元的声音已经哑了,祁言酌听着很不是滋味,打了退堂鼓。


    谢瑾元按住他,“小酌,别怕,可以过去。”


    “可是瑾元哥哥看上去很不舒服,我"


    嘴被堵住了。


    谢瑾元还在推祁言酌,力气甚至比刚才还大。


    狭窄的道路终于变得开阔。


    祁言酌马上就可以过去。


    “小酌,还差一点。”


    谢瑾元本意是想帮他过去,但是祁言酌好歹是个alpha,该给他留点成就感。


    “你自己过去,瑾元哥哥就不帮你了。”


    祁言酌推着车辆往前,使了点劲终于过去了。


    成功进入街道。


    “瑾元哥哥,我成功了!”


    有点小炫耀。


    谢瑾元下颌崩得很紧,肌肉也在不断收缩,面上却平静地说着夸奖人的话,“嗯,小酌很棒!接下来还需要瑾元哥哥教你吗?”


    祁言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告诉谢瑾元答案是什么。


    谢瑾元抿着嘴角,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瑾元哥哥”


    祁言酌咬住谢瑾元的喉结,头一下下地蹭着他的下颌。


    祁言酌看到了他的杰作,一条打着蝴蝶结的蜈蚣。


    蜈蚣爬在紧实的肌肉上,不停地来回摆动。


    祁言酌低头,露出犬齿,刺破那条蜈蚣。


    片刻后,一个金色的酌字覆在蜈蚣上。


    谢瑾元紧实的胸膛像是掉进了蜜罐里,染上了一层属于祁言酌的金。


    谢瑾瑜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上谢瑾元了,每次去找他都被五号拦在外面。


    而屋里隐隐会透出一丝带着蜜味的酒香。


    于是,谢瑾瑜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又默默地去处理国王该处理的事情。


    又过了两天,人终于出来了。


    两人的气色很好,证明这五天过得很舒服。


    祁言酌的腺体彻底好了,恢复了正常的功能,这次易感期也顺利度过。


    五天过去,两人的感情又急速升温。


    出来的时候祁言酌一直挽着谢瑾元的手,黏腻的不行。


    侧颈处又多了一个大大的标记,只要不瞎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护卫们只看一眼就移开眼。


    不敢过多窥探陛下的隐私。


    谢瑾元处理了一些滞留的事宜,就带着祁言酌去找那个omega。


    omega被谢瑾元关在宫殿的某个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间浴室,一日三餐有人送。


    外面让六大护卫轮流守着,一是不让他自杀,二是不让别人来杀他,因为他的脑内没有被植入芯片,如果他背后的人想杀他,就只能来现场。


    当然,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点,为什么omega没有被植入芯片,背后的人就不怕他泄密?


    不仅如此,omega被抓之后没有来救人,也没有来杀人,就让omega自生自灭。


    反常,实在很反常。


    这几天谢瑾元的心思都在祁言酌身上,没有时间来思考背后的深意。


    如今见到人,那就得好好审问一番。


    不过在此之前,要把人给祁言酌出气,等气出完,再好好地审问。


    “小酌,别把人搞废了。”谢瑾元提醒他,“我说的搞废是精神力,至于身体,你随便。”


    被挖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omega听到他们的声音本能地缩着身子靠在床脚。


    “啧。”祁言酌只瞥了一眼就满脸的厌恶,“瑾元哥哥,他好像很怕你,你没来的时候很嚣张,恨不得吃了我,现在只是听到你的声音就吓成这样。”


    谢瑾元想到这个人的信息素跟祁言酌百分百契合就恨不得杀了他,声音比刚才阴冷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这样的人还配让小酌标记,真是可笑!”


    好大的醋味。


    祁言酌这不是没标记他吗?


    但他是让祁言酌自毁腺体的罪魁祸首,杀一百次都不够!


    谢瑾元面色阴沉,“小酌,不如先毁了他的腺体,腺体是一切罪恶的来源,一个低贱的货色妄想通过腺体来高攀你,真是异想天开,废了腺体,看他还敢不敢。”


    说到底还是嫉妒人家的信息素跟祁言酌百分百契合。


    但,这就很奇怪。


    祁言酌通过扫描仪测试过他的等级,没有测试出任何信息,他能保证仪器不会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这个omega。


    要说太弱没有等级所以测不出来,但他的信息素跟祁言酌百分百契合,一个低阶的omega能分泌出跟S级alpha匹配度高的信息素吗?


    要说等级太高测不出来,但他又不是祁言酌的对手,虽说alpha对omega有先天压制作用,但压不住等级比自己高的omega。


    那么这个测不出等级的人,就不是omega,也不会是alpha。


    他是个beta。


    beta测不出等级,无法按照实力划分等级。


    但他又有信息素。


    答案自相矛盾。


    某些画面一闪而过,祁言酌凑到谢瑾元耳边小声说:“瑾元哥哥,我可以让他释放一点信息素吗?”


    谢瑾元发出危险的信号:“嗯?”


    “只是一点点,有个猜想,我想验证一下。”


    “什么猜想?”


    “等下瑾元哥哥就知道了。”


    “小酌。”谢瑾元面如黑水,“你应该清楚,他的信息素跟你契合度很高,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你发情,你想让自己再一次陷入被本能支配的困境?”


    “当然不是,瑾元哥哥在我不会,要是我出现异样,瑾元哥哥就咬我。”祁言酌嘴唇擦过谢瑾元的耳垂,“瑾元哥哥在,谁都无法支配我。”


    祁言酌的动作很轻,擦到的地方很痒,身上又透着属于他的信息素,时时刻刻都在证明着祁言酌是属于他的。


    谢瑾元紧蹙的眉梢也算是松了下来,“好,瑾元哥哥会保护你。”


    “喂。”祁言酌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omega,“释放一点信息素。”


    omega缩成团的身子崩得更紧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地抗拒。


    “当时勾引我的气势呢?现在怎么没有了?是因为害怕瑾元哥哥,还是因为…”祁言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根本就没有信息素?”


    谢瑾元猛地转头,“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祁言酌从零号腰间顺出一把长刀,直指omega的腺体,“我验证给瑾元哥哥看。”


    omega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祁言酌冷笑,以为什么都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蒙混过关?


    手起刀落,刀尖刺入腺体,omega剧烈地都抖动起来。


    祁言酌轻啧了一声,对着谢瑾元扬了杨眉。


    谢瑾元突然明白了什么,接过祁言酌手里的长刀,握住刀柄往下刺。


    “啊!”


    omega发出尖锐的叫声,腺体一侧流出丝丝鲜血,而腺体的位置除了刀口,什么都没有。


    祁言酌给谢瑾元使了一个眼色,谢瑾元拔出长到,刀尖刺在腺体与后劲皮肤相连的地方,使劲一挑,凸/起的软肉直接飞了出去。


    又是一阵尖叫,omega捂住后颈,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


    谢瑾元挑开omega的手,后颈的皮肤坑坑洼洼的,还粘着一层白色的像是胶水的东西。


    皮肤中间有一条大大的口子,是刚才刺破的。


    祁言酌戴上手套,捡起飞出去的腺体,用力捏了几下,“果然是假的。”


    “假的?”


    零号震惊不已,“腺体是假的?”


    “是啊。”祁言酌把腺体扔给零号:“用仿生材料做的,不细看分辨不出来。”


    零号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假的,“他做个假的腺体干什么?”


    “勾引我啊!”


    祁言酌笑得很阴森,零号毛骨悚然,“没有腺体哪里来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不是跟殿下您…”


    不敢说了,后半句是谢瑾元的雷区。


    “假的。”谢瑾元没什么表情地说:“信息素跟腺体一样是假的。”


    语调轻微上扬,谢瑾元心情不错。


    什么百分百契合,都是假的。


    祁言酌心情也很好,心里那点嫌恶也少了一些,好心地给omega扔了一张纱布,“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不过你要想好,我替你说后果会很惨,如果你承受不住…”


    “我说!”omega捡起纱布捂住后颈,颤声说:“我什么都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狡猾的小酌


    omega叫管柚,其实是个beta,孤儿,以在青焰阙附近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为生,这次针对祁言酌的生意就是从那里接到的。


    一开始听说是去勾引银月的准王后,管柚不想去,但买家开的价钱太高,高到无法拒绝的地步,只要干完这一单他就可以退休养老了。


    管柚本就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什么国王王后之类的东西对来说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最后的结果是赚钱就可以了。


    管柚咬牙接单,并且让买家在事后送他到安全的地方,以后他会改头换面隐居在人少的星球,绝对不会出来露面。


    这些条件买家都答应了,甚至在行动开始前给了他一大笔钱,于是管柚就安安心心地做起了任务。


    买家给了他一瓶人造信息素,又给了他一块仿生腺体,让他假装成omega,伺机对着祁言酌释放信息素,然后引诱他发情,‘标记’自己,最后再发生关系,以此来玷污他的名声。


    人造信息素在黑市很多,随便就能搞到,但管柚弄到的信息素很特殊,是针对祁言酌的,一般的信息素只是针对等级来制作,也就是说某一款信息素是针对某个等级定制的,只要那个等级的alpha都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但管柚这款是为祁言酌量身定制的,信息素只对他产生影响。


    而要量身定制信息素,就需要提取被定制的人的信息素,才能做出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能够提取到祁言酌信息素的人一定是身边的人,


    谢瑾元审视着零号,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但零号毫无所动,任由谢瑾元审查。


    “不是他。”祁言酌说:“也不会是护卫中任何一个。”


    谢瑾元的护卫,为什么祁言酌比他还信任他们?


    “小酌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们是伙伴,瑾元哥哥,伙伴不会背叛人。”


    对了,护卫们有死契,他们不敢。


    而卞晨和卞朝从小跟在祁言酌身边,是他的心腹,并且没有谋害祁言酌的动机,所以也被排除在外。


    那么就只能是四大家族的某一家,而沈家已经倒了,那就只剩下赵,周、蒋三家。


    能够取到祁言酌信息素的机会就是他来了之后陪谢瑾元度过的第一个易感期,那个时候祁言酌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事后三大家的某一家派人趁乱取到了祁言酌的信息素。


    所以,那个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吗?


    好深的心机。


    果然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早些把他们连根拔起,祁言酌也不会遭受这些。


    谢瑾元面如黑水,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三大家族必须全都死。


    “瑾元哥哥。”祁言酌用手肘戳了戳他,然后对着零号扬了扬下巴,“不是因为死契,而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人。”


    谢瑾元的心思被看穿了。


    不过在这方面他的心思本就不难猜,双亲死后,他不相信任何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护卫本人也心知肚明。


    所以当谢瑾元打消对他们的疑虑后,零号还是很开心,即便只是因为死契。


    谢瑾元能退让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大的信任。


    但祁言酌的话让他很惊讶,这位异国的皇子,跟他不过相处了几个月,就能那么信任他,到底是为什么?


    谢瑾元同样也很疑惑,祁言酌为什么会相信几个认识不久的人?


    “瑾元哥哥,一个人想背叛你是阻止不了的,即便有了死契,假设他真的想背叛你,那么死契也没有任何作用,他可以以死亡为代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背叛你。”


    “所以,瑾元哥哥,死契只是一种心理安慰,一种约束人的手段,而不是取得信任的手段。”


    “我从来没想过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谢瑾元没什么表情地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信任他们。”


    纵使知道答案,但亲口听到谢瑾元说出来,零号还是感到很受伤。


    “瑾元哥哥。”祁言酌搂着他的胳膊,“其实你可以试着相信他们,六大护卫是真心对你的。”


    其实谢瑾元也能感受到,但是双亲的死带给他太大的心里压力,所以才会克制自己不去相信任何人,不重蹈覆辙。


    正因为这样,谢瑾元才会把他们的衷心归为死契。


    但祁言酌说的对,死契保证不了不背叛,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手段,六大护卫大可用自己的生命来背叛他。


    可是谢瑾元封闭自己的时间太长,一时半会儿无法敞开心扉,“小酌,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还需要时间。”


    “瑾元哥哥,其实不用害怕信任错了人,想要相信谁就相信谁,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背叛,那也不要觉得有什么,虽然他现在背叛了你,但至少你们之前信任过彼此,那个时候是开心的就够了。”


    谢瑾元真的很欣赏祁言酌的处事态度,不想太多,不内耗,只在乎当下的感受,不考虑太多,因为所有事情都在变化。我们改变不了未来,无法预知事情的走向,那么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虚无的东西而伤神呢?


    即使被背叛,但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是开心的不就可以了?


    即便最后会受伤,但至少当时是开心的。


    既要又要,未免太累了些,为什么不活得豁达一些呢?


    “谢谢你,小酌。”谢瑾元捧着祁言酌的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好像明白了。”


    “不客气。”祁言酌抱着谢瑾元的腰,恳求地说:“那他们的死契芯片什么时候能取出来?”


    好啊,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帮他们取出芯片!


    应该说是帮三号取出芯片,好让他跟卞晨有个美好的未来。


    虽然知道祁言酌耍了一点小心机,但谢瑾元愿意顺着他,“好,等一下把人叫来,我给他取出芯片。”


    祁言酌对待伙伴一视同仁,虽然对三号有很重的私心,但三号有的,其他人也应该有。


    祁言酌在谢瑾元胸前蹭了蹭,“瑾元哥哥真好!做都做了,不如一起,帮其他人的也一起取了吧。”


    “嗯?”


    胸腔震动,一阵低沉的问询从头顶传来,祁言酌把人搂的很紧一些,“我是怕瑾元哥哥辛苦,反正都要取,不如一次就做了。”


    他什么时候答应帮别人取芯片了?


    这个狡猾的小狐狸。


    但是真的拒绝不了他,谢瑾元在心里叹口气,摸摸他的头说:“好,等一下一起取了。”


    零号怔住了,没想到谢瑾元会这么轻易答应祁言酌的要求,会不会有点儿戏?


    虽然他们不会背叛谢瑾元,但十年都这么过来了,突然得到谢瑾元的信任,竟有些不习惯。


    “陛下,其实您”


    大可不必这么做?


    这真的是零号希望的吗?


    他们一直都想得到谢瑾元的信任,现在得到了,又为什么要假惺惺地说不需要呢?


    谢瑾元选择信任他们,他们又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来让他失望呢?


    零号单膝跪地,对着谢瑾元行了一个护卫礼,“多谢陛下,属下在此立誓,此生绝对不会背叛陛下,不论生死,都是陛下的人!”


    谢瑾元说到做到,当天就给六大护卫取出了芯片,虽然他没说,但护卫们都知道,这是谢瑾元对他们最大的信任。


    而剩下的护卫也像零号那样,对着谢瑾元立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谢瑾元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果然这才是收买人心最好的办法,他不过是顺着祁言酌的话做了一些事情,就让六大护卫感激涕零,还发誓绝不会背叛他。


    誓言谢瑾元不会当真,但就像祁言酌说的,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是愉悦的就已经够了。


    谢瑾元心情好,没有太为难管柚,之前那些想将人碎尸万段的想法在得知他是假腺体,假信息素的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管柚这种货色不配他花很多的心思。


    至于小酌那里


    祁言酌摇摇头,“不玩了,无趣。”


    管柚知道的都说了,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于是就把人扔进牢里,让他自生自灭。


    而他背后的人大概也不会动手杀他,更不会来救他。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实在没必要花心思。


    那个人敢把人放着不管,是因为管柚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谢瑾元他们也别想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但那个人还是低估了祁言酌和谢瑾元,他们不但得到了信息,还是很有用的信息。


    凶手没有植入芯片是怕谢瑾元通过芯片追踪到他,当然最重要的是管柚不知晓他的身份,跟管柚对接的人经过了层层辗转,就连对接的人也不知道雇主是谁,所以根本不怕信息泄露。


    但人造信息素出卖了他,所以谢瑾元把目标锁定在三大家族的某一家,至于是谁,见了沈奕说不定会有线索。


    沈家已经倒了,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理了,唯独留着沈奕,就是因为他还有用。


    沈奕在牢里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一代家主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风范,落魄的像是一头丧家之犬。


    就算是这样,他在见到谢瑾元的时候仍旧高傲地抬着头,一点也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谢瑾元不在意这些,手下败将而已,再装也只是手下败将。


    甚至还客气地称呼他一声:“沈家主。”


    沈家已经没落,这一声家主无疑是最大的讽刺,家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家主?


    沈奕瞪着人,“我跟你无话可说!”


    “不说也可以。”谢瑾元似乎并不在乎沈奕会不会说什么,“我想知道什么,你不开口也可以知道。”


    谢瑾元说得很随意,但压迫感十足,审视着沈奕的眼神也似有似无地透着令人害怕的杀意,不,不是杀意,是比杀意更可怕的东西。


    沈奕瞳孔微缩,刚才那点傲娇在谢瑾元的强大气场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瑾元是何等害怕的人,手段残忍,手法隐秘,甚至在弄死人的时候还可以对着你笑。


    沈奕忘了,跟他作对下场只会更惨,他可以死,他的家族可以没落,但不可以绝后。


    谢瑾元没有赶尽杀绝,那些没有做坏事的沈家人还活着,但是如果惹怒了谢瑾元,或许他们沈家就真的彻底没了。


    何况谢瑾元身边还多了祁言酌,一个笑起来人畜无害,却狠辣又不讲理的人,而这个不讲理的偏偏又是谢瑾元的心头好,只要他一句话,谢瑾元真的会让沈家无后。


    沈奕颓然地坐了下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啊,沈奕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他起来跪在谢瑾元面前,“我求您放过沈家的人,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陛下不要杀他们,我敢保证,他们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地过完一生,沈家以后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也不会再踏入大家族的行列,只会是一个不起眼的家族。”


    谢瑾元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声音低沉却又带着来自帝王的威压:“沈奕,到现在你还没明白,不是你保证,而是沈家的兴衰就握在我手里,我想让他们兴就兴,我想让他们衰就衰,想让他们死就死,而你除了配合我,没有别的选择。”


    谢瑾元的话让沈奕燃起了希望,说不定他表现好,谢瑾元以后还会扶持沈家,沈家还有可能会再次兴盛。


    “是是是,我一定会配合陛下,绝不敢说半句假话!”


    沈家做的那些脏事,谢瑾元基本都知道了,沈奕说不说都无所谓,并且,他也知道沈奕不是追杀他的人,那么,沈奕这里能提供的信息只有一个。


    谢瑾元问他:“十年前,你们为什么要着急处理前国王和王后的尸体?”


    第50章 第五十章这次我哄瑾元哥哥


    十年前,前国王和王后死后,四大家族的人着急让谢瑾元处理尸体,那个时候的谢瑾元还小,根基不稳,没有和他们抗衡的资本,所以就草草将尸体处理了。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所以谢瑾元也没有想那么多,直到祁言酌说那几个omega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并且提出他们中了慢性毒药,才让他开始怀疑起双亲的死因。


    凶手就是四大家族中的一员,而他们的口径出奇的一致,怎么看都很古怪。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这件事沈奕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个很出名的玄学大师,他得知了前国王和王后死后就算了一卦,说他们的尸体会影响银月的国运,必须尽快处理,否则银月会遇上大麻烦!”


    玄学大师?


    这不是妥妥的骗子吗?


    祁言酌啧了一声,问:“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大麻烦?”


    “没有。”沈奕摇头:“大师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他不说,我们也不敢问,就怕惹怒了天机会给银月找来灾害。”


    呵呵,好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不是骗子是什么?


    “那我也给你算一卦。”祁言酌掐着手指头,有模有样地算着,“啊,我算出沈家主最近会有血光之灾!”


    “胡说!”


    沈奕好好的,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我”


    沈奕的话戛然而止,一个将死之人,不就是有血光之灾。


    是啊,他快死了。


    沈奕认命地低下头,“对,殿下说的对。”


    “沈家主,没想到你这么笨,所谓的玄学不好过是骗人的把戏,你怎么就信了?”


    谢瑾元点头,“小酌说得对,那个什么狗屁大师就是骗人的,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说起来是有点奇怪,那个大师好像是突然出现的,然后就对着他们四个说了那种话。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他是从哪里来的?”谢瑾元问。


    "是的,大师说完我们就着手讨论要怎么说服您尽快处理前国王和王后的尸体,以至于大师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来的巧,又走的无声无息,这个大师一定是凶手安排的,用来掩护前国王和往后真正的死因。


    “那你有没有在他们的尸体上闻到什么香味?”祁言酌拿出一个瓶子怼在沈奕鼻尖处,“类似这种味道,像花香,但又不是花香。”


    沈奕对着瓶子嗅了嗅,“没有,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们的尸体,不过周泰民好像说过,尸体身上香香的,很奇怪,也正是因为有奇怪的味道,才让大师的话变得会更加可信,当时我们一致认为,那是厄运的开始,这就更坚定了我们要处理尸体的决心。”


    当时四个人态度强硬,还不说理由,谢瑾元还拿他们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不是我们不说,是大师不让说,他说告诉我们已经算是泄露了天机,要是再对外人说,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好啊,当时的四大家族真是一手遮天,就连谢瑾元这个准国王也不放在眼里。


    “所以,你们想篡位,对吗?”


    谢瑾元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但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


    沈奕吓得一直磕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看不惯皇室的做法,对皇室有些不满,但绝对不敢篡位!不!沈家从来没有过篡位的想法!”


    “那是谁?”谢瑾元冷眼晲着沈奕,“一直追杀我,想取而代之的又是谁?”


    “不知道啊!”


    沈奕跟谢瑾元一样,只知道有人追杀他,但是谁根本就不知道啊!


    “是吗?”长靴踩在沈奕头上,谢瑾元声音阴冷,“沈奕,别给我耍花招,不想死的难看就快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脚掌用力,沈奕的脸被踩到变形。


    祁言酌拉住谢瑾元,“瑾元哥哥,他没有说谎。”


    谢瑾元回头看着祁言酌,眼神有了一丝清明,“嗯?”


    “测谎仪。”祁言酌给谢瑾元展示他的研究成果,“这是我的新发明,是根据信息素的波动来进行测试的,如果人说谎,他的信息素就会有很大的波动,这一波动是为了掩饰内心因为说谎带来的不安。”


    谢瑾元刚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暂时失去了理智,听到祁言酌的话才幡然醒悟,他收回踩在沈奕脸上的脚,“你知道什么,全部说了,我没耐心陪着你耗。”


    “关于前国王和王后的死我真的只知道这些,至于追杀您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瑾元哥哥。”祁言酌摸着谢瑾元的背给他顺气,“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是谢瑾元急功近利了,但真相就在眼前,他真的等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抓到凶手,把他挫骨扬灰!


    暴走的谢瑾元在祁言酌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他拉着祁言酌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小酌。”


    祁言酌蹭了蹭谢瑾元,“不客气,能帮瑾元哥哥做事我很开心。”


    “嗯。”谢瑾元牵着祁言酌的手,“走吧。”


    沈奕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心里五味杂陈。


    临死前什么都看开了,荣誉、权势、钱财,不过是过往云烟,带不来也带不走。


    如果不贪图这些,自己和沈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同时他也明白,帝王的根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撼动的。


    沈奕大笑一声,为那个试图篡位的人默哀。


    几分钟后,牢里传来消息,说沈奕死了。


    沈奕的价值已经榨干,谢瑾元不在乎他的死活,吩咐人把他的尸体送回沈家,也算是对他最大的宽恕。


    “瑾元哥哥。”祁言酌跨坐在谢瑾元腿上,捧着他的脸说:“开心一点好不好?”


    祁言酌知道,失去亲人这种事很难释怀,特别是背后还有阴谋,就更难释怀,但人不能活在过去的悲伤里,要往前看。


    谢瑾元知道祁言酌在哄他开心,捏了捏他的脸,“小酌,谢谢你。”


    “又是谢谢,瑾元哥哥好见外,我要生气了。”


    但是除了谢谢,谢瑾元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的小酌真的很好,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的感情。


    “好。”谢瑾元把人搂在怀里,鼻子贴着他的腺体,甜甜的蜂蜜香,让人很安心,“不说了,小酌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看惯了强势的谢瑾元,现在看到这幅样子的他,祁言酌觉得很有趣,“原来瑾元哥哥不是铁打的啊,还是会有脆弱的一面。”


    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小酌看笑话了。”


    “怎么会。”祁言酌轻轻拍着谢瑾元的背,“以前都是瑾元哥哥哄我,现在换我哄瑾元哥哥怎么样?”


    谢瑾元的心酸酸涨涨的,他失去双亲,被人算计,被人追杀,十年来,他的世界只有恨,没有爱。


    但他遇到了祁言酌,从此他的世界被点亮,爱也随之而来。


    空着的心被填满。


    他的小太阳说要哄他,要哄他!


    自从双亲去世后,就没有人哄过他了。


    谢瑾元把头埋在祁言酌的颈窝,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祁言酌摸着他的头,给予他回应,“瑾元哥哥,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很暖,很安心。


    谢瑾元眼眶发红,“好,小酌,我的小酌。”


    谢瑾元只脆弱了一下就恢复了。


    他抬头,祁言酌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谢瑾元的心都快化了,他扣着祁言酌的后劲,吻上了他的唇。


    吻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不容拒绝,一如既往的彰显着强烈的占有欲。


    一吻结束,祁言酌有点喘不上气,扶着谢瑾元的肩膀问:“瑾元哥哥好些了吗?”


    “嗯,好了。”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脸,“小酌,事情了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祁言酌没有问什么交代,他知道谢瑾元不会害他,他笑着点点头,“好,都听瑾元哥哥的。”


    “嗯,那就谈正事。”


    祁言酌对着谢瑾元搂着人的手扬了扬下巴,“瑾元哥哥确定是要谈正事?不是谈床事?”


    谢瑾元搂着人的手又紧了几分,“确定,就这么谈。”


    粘人精!


    看在他很受伤的份上,祁言酌决定宠他一次,“好吧,瑾元哥哥想抱就抱着吧。”


    “嗯。”谢瑾元在祁言酌的嘴边轻轻啄了一下,“小酌真好。”


    祁言酌无奈地笑笑,“好了,说正事,瑾元哥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前国王和王后的死因是毒药,不,还不能下论断,应该说他们的死和慢性毒药有关,而真相如何,还需要接着调查。”


    “根据现在的情报来看,他们被心腹杀死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心腹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杀死两个高等级的人,我觉得他们因为毒药致幻相互残杀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心腹是在事后伪装成凶手,所以唔瑾元哥哥,你在干什么?”


    谢瑾元在蹭祁言酌,手还一直乱摸


    我在谈正事,你却在搞颜色?


    “谢瑾元!”祁言酌抓住谢瑾元的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瑾元还在不停地蹭祁言酌,犬齿还在腺体周围摩挲,“小酌,想咬你”


    说完直接刺破周围的皮肤。


    祁言酌嘶了一声,推开谢瑾元。


    但没推动,反而被抱得更紧,“小酌”


    “瑾元哥哥,你”


    祁言酌摸到谢瑾元滚烫的脑袋,“你发烧了?怎么会突然发烧?难道是”


    不会吧?


    他们刚从房间里出来就遇上谢瑾元的易感期,那岂不是又要在房间待几天?


    祁言酌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被谢瑾元仍在了床上,高大身影将他压在身/下,蹭着他的脖子,“小酌,想要…”


    祁言酌撑起上半身,搂着谢瑾元的脖子,偏头,咬住他的腺体。


    三天后,谢瑾元的易感期结束。


    祁言酌里里外外都被酒香糟透了,身上更是多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瑾字的纹身,以及密密麻麻的牙齿印。


    “啧。”祁言酌看着镜中的自己,“瑾元哥哥,你是属狗的吗?”


    谢瑾元站在他的身后,从镜中欣赏着他的杰作,“想在小酌身上打上我的标记,你可以理解为,圈地行为。”


    “瑾元哥哥不如直接我在脸上写上几个字:谢瑾元的人。”


    “好想法。”谢瑾元从后面搂着人,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但是小酌的脸很好看,如果印上几个字会很奇怪。”


    “所以,如果不奇怪,瑾元哥哥就会这么做,是吗?”


    “嗯。”谢瑾元扳过祁言酌的脸跟他接了一个浅浅的吻,“小酌,你是我的。”


    “还没被/操/够?”


    谢瑾元是有点意犹未尽,但祁言酌已经被他折腾得快散架了,“下次吧,纵欲过度不好。”


    呵呵,你还知道纵欲过度?


    我们已经连着做了三天,就算是S级alpha也要被掏空了。


    不过谢瑾元的体力是真的好啊,高强度运动三天还生龙活虎的,不显一点疲态。


    祁言酌往后靠,将重心压在谢瑾元身上,懒散地说:“瑾元哥哥知道就好,你多少比我多了一个+,我熬不过你。”


    “知道了。”谢瑾元在祁言酌脸上亲了一口,搂着腰把人抱起来,“小酌辛苦了,瑾元哥哥抱你过去。”


    谢瑾元帮祁言酌换上一件高领的衣服,遮住脖子上的痕迹,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祁言酌无奈,“瑾元哥哥,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别人看。”


    易感期过后的谢瑾元还是很粘人,占有欲甚至比之前还强。


    这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心理上对祁言酌的占有所加重,二是祁言酌为了他自毁腺体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心态上多少有点扭曲,这种扭曲就体现在占有欲上。


    “好吧。”祁言酌虽然不习惯穿这么高领的衣服,但是还是照顾了谢瑾元的感受,“都听瑾元哥哥的。”


    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小酌,乖。"


    谢瑾瑜已经习惯独自处理国事了,收到谢瑾元出关的消息也没什么大的波动,“可以去见陛下了吗?”


    二号恭恭敬敬地说:“可以了,殿下,陛下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您了。”


    “好。”


    谢瑾瑜起身,跟着二号去见谢瑾元。


    简单地汇报完这几天的大小事宜,谢瑾瑜说起了前国王和王后的事,“哥,这几天我派人去查了李月的家人,发现了一些线索。”


    李月是前国王和王后的贴身侍者,是他们最信任的人,算得上是他们的心腹,但后来被钱全迷惑,收了赵家旁支赵吉的好处就背叛了他的主子,最后将人杀害。


    这几天二号去李家找到了李月的儿子,询问了一些当年的情况,他的儿子说,当时有个不明账户给他汇了一大笔款,那个账户经过调查直指赵家旁支赵吉,也就是买通李月杀死前国王和王后的凶手。


    二号说:“我又查了账户的信息,发现账户的交易记录只有两条,一条是一个已注销的账户给这个账户打了款,另一条就是这个账户给李月的儿子打款,而那个已注销的账户资料销毁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很彻底?”祁言酌觉得很奇怪,“你们银月对账户的管控这么松懈?”


    “不是的。”二号说:“账户销毁前会查验这个账号是否有违法的记录,如果一切正常,那么账户持有人有权要求银行销毁全部资料,这算是对是对使用者隐私的保护。”


    凶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才开始作案的,所以才会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祁言酌坚信,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赵吉的账户太过干净,明显就是为这次转款现注册的。”祁言酌说:“那就证明,赵吉也确实参与了谋杀,只是不知道赵吉是被人利用了,还是被人买通了,又或者是被人威胁了。”


    当年李月一口咬定是赵吉指示他这么做,而赵吉被指认后立刻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他说他看不惯皇室的做法,就想取而代之,然后用一大笔钱买通了李月,还答应他只要自己坐上皇位,就让李家成为贵族。


    只要李月杀了国王和王后,赵吉答应的事就会做到。


    很完美的说辞,实则漏洞百出。


    所以自始至终,谢瑾元都没有相信过这种说法,但当年根基不稳,不敢去查,才会拖带现在。


    不过他只能肯定赵吉不是凶手,却不能肯定这件事跟赵家是否有关系,而当时赵吉也否认他的做法是受到赵家的指示,所以赵家才会安全的兴盛到现在。


    赵吉的态度很奇怪,一口否认跟赵家无关,这件事只是他一个人所为,但是,一个想篡位的人只靠自己真的能达到目的吗?


    他背后真的没有人吗?


    可如果是赵家的手笔,那赵吉被供出来的太快,并且还留下了一笔交易信息,这跟直接跟别人说赵家就是凶手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人没那么蠢。


    不过,如果反向思考。


    赵家就是觉得大家都会这么想,所以才故意做的那么明显,让人觉得他们没有这么蠢,从而忽略掉他们就是凶手这一事实。


    因此,赵家有嫌疑。


    “瑾元哥哥想那么多干什么。”祁言酌不喜欢猜来猜去,想知道什么直接去查,“把人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谢瑾元:“叫谁?”


    “周泰民啊,沈奕不是说过,周泰民提到过前国王和王后尸体上有香味。”


    那个时候谢瑾元正在气头上,加上易感期来袭,脑子有点混乱,所以当时的一些细节已经忘了。


    幸好有祁言酌在。


    谢瑾元跟欣慰,“嗯,小酌说的对,二号,去把周家主请来问话。”


    二号:“是,可是陛下,以什么理由去请周家主?”


    “还能是什么。”不等谢瑾元回答,祁言酌就说:“当然是重查旧案。”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说。”


    以前是因为不敢,后来是因为有顾虑,要顾全大局,维护政治的微妙平衡,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让谢瑾元畏手畏脚,“如果他不来,那就强行带进来。”


    谢瑾元发号施令的时候,面色平静,但语调却不容置喙,俨然一副位高者的姿态。


    二号心里暗爽,陛下早该这样了!


    有了谢瑾元的‘圣旨’,二号底气十足,身子挺得笔直,到了周家也不像原来那般客气,而是态度强硬地将人带回。


    会议室里,谢瑾元坐在长桌的顶端,祁言酌和谢瑾瑜坐在让他的两侧,五大护卫站在让他的身后,卞晨和卞朝则站在门口迎接周泰民。


    二号带着敷衍的语气对着周泰民客气地说:“周家主,请。”


    周泰民的视线刚好和谢瑾元的撞上,一阵无形的压迫袭来,周家主突然感到腿软,不小心跌坐在了座椅上。


    “周家主这么激动啊。”祁言酌对着他微微一笑,“也不枉我们一群人在这里等着你呢。”


    柔和的语调,却让人生出一股凉意。


    周太民强行挤出一丝假笑,“周某何德何能,能然陛下一众人在这里等我。”


    “周家主当然有这个能力,您可是掌握了关键线索的人,当然得好好款待。”祁言酌把他的家私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东西不多,应该都周家主用了。”


    周泰民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东西,心头一凛。


    里面的很多东西不认识,但有些还是知道的,都是审讯用的工具,要是这些东西全部用在他身上,他恐怕连皮都不会剩。


    而祁言酌还耐心地一一为他展示这些东西的用途,“这个长着触角的大眼睛娃娃是用来挠痒痒的,这个像鸡蛋的一样的圆球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虫卵,要是钻进脑子里”


    “哦,还有这个。”祁言酌拿起一根像针一样的东西,按下开关,银针发出嗡嗡的声响,“可以刺入指甲,让后一点点地把指甲盖”


    声音戛然而止。


    周泰民疑惑地看着人。


    祁言酌弯了弯嘴角,“周家主好奇?等一下试试就知道了。”


    周泰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不想知道功效是什么,这种东西千万不要用在他的身上!


    “陛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啊,我还没介绍完,周家主怎么能打断呢?这样太不礼貌了。”祁言酌朝着谢瑾元嘟了嘟嘴,埋怨道:“瑾元哥哥,你可要替我好好惩罚他哦。”


    明明是在威胁人,却又搞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祁言酌这方面的天赋果然很强。


    偏偏对谢瑾元又很受用,他沉下脸,指节缓慢且用力地敲击着桌面,嗓音低沉:“周家主,既然不想听小酌说,那就一件件的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那到时候周泰民的一切,包括他的灵魂都会从世上消失。


    这两人真的好可怕,周泰民后背发凉,嘴角轻颤,“陛下,殿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


    “好说,好说。祁言酌把那根长针放回原位,“我和陛下都是讲理的人,只要周家主配合,一定不会为难你。”


    “配合!我一定配合!”


    “这才乖嘛,早这样不就好了。”祁言酌轻轻啧了一声,“可是这样,我的宝贝就用不上了,好可惜啊。”


    “不可惜。”谢瑾元说:“要是周家主说谎,还是有几样能用上。”


    “不不不!我绝对不会说谎!”周泰民举起手来立誓,“要是我说谎,那就断子绝孙!”


    “瑾元哥哥,看在周家主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别为难他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祁言酌笑的很阳光,但周泰民觉得很瘆人,他缩了缩脖子,开门见山,“陛下,前国王和王后的死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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