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元回来的时候,祁言酌正靠在床头看书,温暖的灯光落在头顶,给黑色的头发镀上一层光,原本暗淡的发色明亮起来。
长长的眼睫随着翻书的动作抬起又落下,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会跟着点头,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
整个人像泡在蜜罐里一样,温暖又让人安心。
谢瑾元就这么看了五分钟。
祁言酌看得太入神,连门口站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直到手里的书被抽走才知道谢瑾元回来了。
“这么好看?”谢瑾元随手翻着从祁言酌手里拿过来的书,“看的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啊?”祁言酌眨眨眼,“瑾元哥哥很早就回来了吗?”
“嗯。”谢瑾元把书还给祁言酌,“小酌你的警觉性呢?是不是太放松了?”
祁言酌的确太放松了,不过这跟在谢瑾元卧室没关系,他在星落的时候就是这样,卧室永远是他最放松的地方,即便换了环境,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瑾元哥哥的床很舒服,我想不放松也不行啊。”
谢瑾元的手指一下下地点在书面上,“说清楚,到底是我的床舒服还是你手里的书好看?”
“都有,瑾瑜哥也很有趣。”
祁言酌夸赞谢瑾瑜的书,谢瑾元莫名有些不爽,他再次抽走祁言酌的书放在床头,“有趣的书我也有,明天给你拿来。”
“瑾元哥哥吃醋了?”
祁言酌仰头看着谢瑾元,灯光正好打在修长的脖颈上,让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金,就像是刚从蜜罐里出来一样。
甜甜的,想咬。
谢瑾元喉结滚动,声音微哑:“谢瑾瑜的书不好看,小酌以后只准看我的书。”
连亲弟弟的醋都要吃,着实有些好笑。
祁言酌抿住唇,一副为难的样子,“虽然我很喜欢这本书,也很想知道后续,但如果瑾元哥哥不高兴,我就不看了,只是这样瑾瑜哥会伤心的,他可是挑了很久才给我的。”
谢瑾瑜挑了多久他不在意,谢瑾元只在意祁言酌的感觉,“小酌就这么喜欢?”
“瑾元哥哥不喜欢,我再喜欢也不会看了。”
“喜欢就看。”谢瑾元重新把书塞到祁言酌手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喉结,“但是小酌要看快一些,我洗完澡就要没收了。”
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看到结局,谢瑾元就是存心刁难他,祁言酌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知道了,我听瑾元哥哥的。”
谢瑾元走后,祁言酌就把书的内容全部拍了下来,这样以后就可以慢慢看,然后明天就把书还给谢瑾瑜,以免谢醋缸又不高兴。
做好一切,谢瑾元也从浴室出来了。
他没有穿睡衣,而是披着浴袍,领口敞得很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的,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散落在地上。
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谢瑾元走到床边,低沉的嗓音响起:“小酌看完了吗?”
祁言酌点点头,“嗯,看完了。”
谢瑾元再次抽走祁言酌的书,“嗯,小酌很乖。”
祁言酌期待地问:“那有奖励吗?”
“小酌想要什么?”
谢瑾元说话的时候,祁言酌感觉到床边凹/陷了一大块,谢瑾元坐了下来,顺手把书扔到一边。
谢瑾元靠近,祁言酌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应该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祁言酌已经不排斥谢瑾元的信息素了,甚至还有点喜欢,他凑到谢瑾元的颈窝轻轻嗅了一口,淡淡的酒香瞬间就充斥鼻腔,祁言酌呛得呼了一口气,热气正好洒在谢瑾元脖颈上。
细微的痒意让谢瑾元有些坐立难安,他又想咬祁言酌了。
没有alpha不想标记自己的伴侣,谢瑾元也不例外。
但祁言酌说过不喜欢,所以只能忍着。
谢瑾元吞咽着口水,尽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小酌,你想好要跟我睡一起了吗?”
“想好了。”祁言酌坐直身子,拉开与谢瑾元的距离,“我要跟瑾元哥哥一起睡。”
不知道祁言酌是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时候尾音拖得很长,长长的尾音又软又柔,勾在谢瑾元的心尖,让人燥热不已。
房间里的酒味又浓了一些,谢瑾元真的很想咬人,眼底透着危险的光,“那你知道跟我睡要经历什么吗?”
祁言酌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什么?”
谢瑾元倾身靠近祁言酌,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会这样。”
然后又亲他的鼻尖,之后是额头,“还有这样。”
“只有这些吗?”
又来了,尾音拖得老长,撩人心弦。
“当然不是。”谢瑾元再次吞咽口水,“还会有更过分的事。”
“什么事?”
祁言酌说着抬手扣住谢瑾元的后颈,嘴唇贴上谢瑾元的,与他接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是接吻吗?”
祁言酌笑眯眯地看着谢瑾元,嘴唇也因为刚被亲过而变得亮晶晶的,嘴皮一开一合,说着勾人的话。
谢瑾元喉咙发紧,一把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强势地吻上了祁言酌的唇。
这个吻很凶狠,跟谢瑾元的人一样,强势不容拒绝,侵略性十足。
祁言酌全身都在颤抖,都在兴奋。
他喜欢这样的吻,喜欢谢瑾元的霸道,喜欢与他势均力敌的感觉。
谢瑾元的唇不是最软的,但却是最好亲的,他能最大限度地挑起祁言酌的征服欲,也能最大限度的让祁言酌想要掠夺。
掠夺谢瑾元的口腔,谢瑾元的腺体,甚至是他的生/殖/腔。
祁言酌的手扶在谢瑾元的后劲,手指逗弄般地在他的腺体上按压,搓揉。
巨大的危机感笼罩着谢瑾元,他绷紧身子,将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拉下来捏在自己手里,然后霸道又疯狂地扫荡祁言酌的口腔。
祁言酌也不再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乖乖地让谢瑾元亲。
感觉到怀里的人软下来,谢瑾元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接吻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一吻结束,谢瑾元抱着祁言酌,“小酌,我想咬你。”
低哑又带着情/欲的声音回荡在祁言酌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袭上心头,祁言酌忍着想要战栗的身体把手放在了谢瑾元嘴边。
祁言酌的手腕还泛着淡淡的酒香,那是属于谢瑾元的信息素,但他已经不满足这样,“只能咬手吗?”
咬手已经是祁言酌最大的让步,谢瑾元竟还贪心的想要更多。
“瑾元哥哥是在打我腺体的主意吗?”
“可以吗?”谢瑾元很想强来,但那样祁言酌会不高兴。
“不可以。”祁言酌竖起食指晃了晃,“就算是瑾元哥哥也不可以。”
谢瑾元克制着内心最强烈的欲望,握住祁言酌的手腕,刺穿了他的皮肤。
谢瑾元只给祁言酌注入了一点点信息素,只要让祁言酌身上粘上他的味道就可以了。
咬不咬腺体又有什么关系,祁言酌是他的就可以了。
随着信息素的注入,蜂蜜香包围着谢瑾元,将人笼罩在独属于祁言酌的空间里。
谢瑾元在圈地的同时,祁言酌也在宣誓着主权。
谢瑾元是他的猎物。
酒香和蜂蜜香意外的和谐,祁言酌和谢瑾元也适应良好,不会再因为信息素打起来,而是在信息素中感受到了浓厚的归属感。
“标记”完祁言酌,谢瑾元紧紧地抱着人,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这种温存谢瑾元已经十年没有感受过了,他也十年没有这么放松地呆在房间里过了。
在这个杀机四伏的银月,享有片刻的安宁已经是奢侈,比起接下来做什么,他更担心祁言酌的安危。
虽然已经在那些人面前撇清了祁言酌和药丸的关系,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药丸找上他,但作为谢瑾元的伴侣,祁言酌还是会遇到很多危险。
谢瑾元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进来的人不是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拉开被子爬到被窝里和祁言酌并排坐着,拉着他的手说:“小酌,这里不是星落,我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放松警惕,即便是我的房间也不见得是安全的。”
“瑾元哥哥,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
“不觉得。”
他已经习惯了。
祁言酌捏了捏谢瑾元的手指,“其实你不用太紧绷,杀手不会时刻盯着你,这里是皇宫,是你的地盘,杀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谢瑾元不想有意外发生,“但我的双亲当年就是死于松懈,死于轻信。”
谢瑾元的双亲是被贴身侍者杀死的,他们的等级都很强,侍者根本不是对手,他们会死在侍者手里,就是因为轻信。
所以谢瑾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一切。
他的世界真的很危险。
“可是瑾元哥哥。”祁言酌不赞同谢瑾元的说法,“前国王和王后的侍者背叛了他们,不代表别人就会背叛你或者背叛其他人,背叛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因人而起,好比你的护卫背叛了你,但不代表卞晨和卞朝就会背叛我,不能因为某人的过错就迁怒其他人,你说是不是,瑾元哥哥。”
“小酌你不懂,银月的局势远比你想的复杂。”谢瑾元把人揽到自己肩上,“但是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好啊。”祁言酌也不觉得马上就能说服谢瑾元,所以也不内耗,“瑾元哥哥最厉害了,不过”
“我可是一点也不怕他们。”祁言酌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语调里带着几分兴奋,“他们敢来,我就把他们统统杀掉。”
果然,祁言酌是冲着这些事来的,他对这些事的兴趣远大于谢瑾元本人。
谢瑾元有些心痛,但那又如何。
祁言酌只能是他的。
谢瑾元躺下,把祁言酌揽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小酌别想那么多,先睡觉。”
祁言酌往谢瑾元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人,“晚安,瑾元哥哥。”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弟弟的醋都要吃
遭到以四大家族为首的贵族们的反对,祁言酌成为的王后的事情暂且搁置。
谢瑾元不想让他在反对声成为银月的王后,他需要得到大众的认可,即便是假意的认可也可以,至少明面上不能遭到反对。
祁言酌要堂堂正正地成功他的王后。
因此,谢瑾元这段时间带着祁言酌出席各种重要的场所,以此来提高他的知名度以及民众的认可度。
也会借这些机会来树立祁言酌的良好形象,以至于能够得到民众的支持,只要民众的呼声够大,那祁言酌以alpha的身份坐上王后的位置也指日可待。
慈善是获得好感的最好、效率最高的方式,尤其是针对孩子的慈善,资助困难儿童,特别是困难留守儿童。
谢瑾元没有成立所谓的基金会,而是直接向慈善机构捐款,并且带着祁言酌对这些儿童进行慰问。
捐给机构的钱祁言酌坚持要出一部分,这样才算他也做了慈善,不过他的钱已经交给谢瑾元打理,在他那里已经视为夫夫共同财产,也就不纠结谁出的问题。
反正都是他们的。
祁言酌对于这些活动向来是喜欢的,他在星落的时候也经常去福利机构探望这些孩子,还会给他们送一些自己做的小礼物,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如今到了银月,这种事也算是信手捏来。
这次出行,谢瑾元带了二三四五号护卫,把零号和一号留下来保护谢瑾瑜。
祁言酌觉得谢瑾元有些紧张了,那些人大概不会选这种时候刺杀,况且,就算刺杀,凭他和谢瑾元的本事也能够自保,他应该把大量的护卫留下保护谢瑾瑜。
一个柔弱的omega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
“他们不会刺杀瑾瑜。”谢瑾元说:“瑾瑜在眼中只是一个没有威胁的omega,即便我死了,国王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所以他是安全的。”
何况,谢瑾瑜和曦阳皇子秦浩勋的关系那些人是知道的,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曦阳的皇子,所以也就不敢对谢瑾瑜做什么。
但谢瑾瑜元不敢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让谢瑾瑜落入危险之中,他已经失去了双亲,不想失去他唯一的弟弟。
所以谢瑾瑜的身边,总是会有护卫的存在。
“可是我还是觉得瑾瑜哥更危险。”祁言酌坐在谢瑾元身边,挽着他的手说:“万一那些人拿他威胁瑾元哥哥呢?到时候陷入被动的你才会更麻烦吧。”
“你很关心他?”
谢瑾元语调正常,但祁言酌感觉得到他有些莫名的不悦。
他反问:“瑾元哥哥不关心他?”
“他是我弟弟。”
“所以我关心他啊!”
谢瑾元知道,祁言酌是把他当自己人,因为是他的弟弟,所以才会很关心。
但,比起关心谢瑾瑜,祁言酌更应该关心他。
对,谢瑾元就是自己弟弟的醋都吃。
“小酌,我才是那个会被追杀的人。”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怕。”
祁言酌绝对是故意气他,他是跟他说怕不怕的问题吗?
“所以。”谢瑾元有些生气了,“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我,而不是谢瑾瑜。”
“还有,以后不要叫他哥。”
“可是瑾瑜哥比我大,我就是应该叫他哥啊。”
“比你大也是你弟弟,哪里有称呼弟弟为哥的人。”
“瑾元哥哥。”祁言酌露出一丝坏笑,“你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谢瑾元坦荡地承认:“是,小酌既然知道,那以后就不要这么叫他。”
“可是我叫的是瑾元哥哥,而谢瑾瑜我只是称呼他哥。”
哥和哥哥,虽然只多了一个字,但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哥只是普通的称呼,而哥哥却多了一层暧昧的感觉。
一般人会称呼别人哥,但绝对不会是哥哥。
这就是谢瑾元和谢瑾瑜在祁言酌心里的差别。
谢瑾元心情有所好转,“嗯,不过小酌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飞船已经在路上了。”
中央星是银月的中枢,也是最发达的星球,所以这里几乎没有留守儿童,谢瑾元就带着祁言酌去了较为偏远,条件也较差的星球。
星球与星球之间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飞船的速度很快,所以花在路上的时间不会太长,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很安全,没有遇到刺杀,但是谢瑾元不敢掉以轻心,根据过往经验,这种人多的场合是刺杀的首选,杀手可以借着人群掩盖自己的行踪,不容易被察觉,也可以在刺杀之后趁乱逃走。
何况这次还有祁言酌,那么被刺杀的可能性就更大。
“小酌。”谢瑾元握紧祁言酌的手,“等一下跟紧我,不要离开我身边。”
“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
一二三四号,卞朝还有卞晨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祁言酌倒是不担心会有危险,应该说,他巴不得有危险,不然整个旅程会变得很无趣。
“瑾元哥哥。”祁言酌边走边说:“关于刺杀,你有怀疑的人吗?”
“有,杀手在四大家族之中,至于到底是谁,还没查清楚。”
四大家族是贵族之首,也是除了谢家之外最接近权利中心的家族,谢家下台,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他们,而刺杀谢瑾元的凶手跟当年害死他双亲的凶手一定就是同一拨。
祁言酌:“那瑾元哥哥能跟我说说前国王王后是怎么死的吗?”
如果是别人问这种问题,谢瑾元会觉得冒犯,那么问问题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但如果是祁言酌的话,那就代表着关心,谢瑾元愿意说。
“他们是被最信任的侍者杀死的。”
“侍者背叛了他们?”
“嗯。”谢瑾元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了,内心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侍者的刀捅向了他们的胸口,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侍者背叛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侍者能够同时杀两死个人。
谢瑾元的双亲都是S级,一个侍者真的能同时杀死两个S级吗?
即便他的双亲再信任侍者,也不可能毫无防备地同时被杀害。
这件事疑点重重。
还有最重要的是
“侍者的动机呢?”祁言酌说:“他为什么要杀前国王和王后?作为他们最信任的侍者,他的地位很高,侍者只可能好好地跟着他们,选择背刺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杀害的罪行暴露,必死无疑,侍者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谢瑾元也怀疑过这些,只不过当年事发突然,他又成了那群人追杀的目标,很多细节都没有认真思考。
后来几年更是把精力放在巩固地位和保护谢瑾瑜上,所以没有仔细追究过当年的真相。
而当时他的双亲死后,四大家族就立刻派人来处理国王和王后的后事,尸体以最快的速度拉去火化,所以谢瑾元根本没有认真查验尸体,只知道致命伤就是胸口的刀伤。
最后侍者招供,是他杀了前国王和王后,他辜负了他们,也利用了他们的信任。
至于动机,那就是地位。
赵家的旁支里有人买通了侍者,承诺他只要杀了国王和王后,等赵家成为银月掌权人后就让他们李家成为贵族,成为银月的大家族。
侍者李月没经住诱惑所以才做了那样的事,最后他被发现就把那个赵家的旁系供出来,而赵家那个人被供出来后就死了。
但是赵家拒不承认那个人做的事,谢瑾元也没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与赵家有关,于是无法判定赵家的罪责。
但也意味着赵家失去了皇室的信任,从第一大家族跌落到四大家族之尾。
祁言酌快速分析着谢瑾元话里的信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瑾元哥哥,我觉得国王和王后的死没那么简单,他们的尸体上或许有暴露凶手身份的关键信息。”
谢瑾元和祁言酌想的一样,只是当年情况紧急,他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双亲的尸体已经化成了灰。
当时四大家族都着急处理玩谢家夫夫的尸体,所以都有嫌疑,而这几年凶手虽然动作频繁,但却很小心,找的杀手都是死士,大脑被植入了芯片,一旦被抓住就会自动死亡,所以谢瑾元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瑾元哥哥,四大家族当年迅速处理国王和王后的尸体的理由是什么?”
这件事也很奇怪,四大家族像是串了口供一样,说辞十分一致。
“他们说留下尸体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并且父王和王后死的很冤,需要尽快火化超度,否则怨气积攒,会影响国运。”
这一说辞得到了皇室旁支以及大部分贵族的认可,而当时的谢瑾元在这些人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于是只能让双亲的尸体立刻火化。
“四大家族联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为零。”谢瑾元说:“四大家族看似团结,实则隔阂很大,他们都是老狐狸,都想让家族在银月站稳脚跟,所以彼此之间是对立的,合作杀人比单独行动风险大,之后也会产生利益纠纷,与其联手,不如单独行动。”
的确如此,联手杀了谢家,到时候哪家来做皇帝?
势必会引起更大的纷争。
“所以。”祁言酌觉得事情真是越来有意思了,“四大家族中,也就是凶手家族,在利用其他家族帮他们销毁证据,至于利用的手法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
“嗯。”祁言酌很聪明,但谢瑾元不希望他卷入这些事中来,这些都是他的家事,他该亲手解决,不该让祁言酌冒险,“这些事小酌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
“瑾元哥哥真的可以吗?”祁言酌露出一抹无辜却又兴奋的笑,“可是从我以王后的身份踏入银月的境内时就已经卷入了皇室的内斗,瑾元哥哥觉得我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瑾元哥哥易感期来了
慈善仪式举行的很顺利,孩子们也很喜欢祁言酌和他送的小礼物。
这些礼物都是他亲手做的,算是一些小玩具,小发明,孩子们拿到后都的开心的围着他转,想要和这个大哥哥亲近亲近。
但祁言酌刚被围起来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重重包围中破开一条缝,把里面的人拉了出来。
alpha气场很强大,也不像祁言酌脸上带笑,没什么表情的脸透着淡淡的威压,孩子们打心底里怵他,所以看着大哥哥被他拉走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
祁言酌有些好笑,“不会吧,瑾元哥哥,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小酌,你是银月未来的王后。”谢瑾元没什么表情地说:“王后就该有王后的样子,不该和小孩子打闹。”
“哦”祁言酌撇了撇嘴,“要是瑾元哥哥不喜欢我就不这样。”
“虽然孩子们很可爱,虽然我很想跟他们玩,虽然我也很开心。”
谢瑾元看着祁言酌委屈的样子又开始在心里唾骂自己,是不是把人盯得太紧了,小酌从星落远嫁而来,不是来看他脸色的,他不该承受谢瑾元内心阴暗的情绪。
谢瑾元松开祁言酌,摸摸他的头,“去吧,小酌玩够我们再走,我在一旁等你。”
“真的吗?”祁言酌眼睛亮晶晶的,“瑾元哥哥真的让我跟他们玩吗?”
“小酌喜欢的事都可以做,我不会再阻止。”
“瑾元哥哥真好!”
祁言酌在谢瑾元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就跑到孩子堆里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各种小发明。
这一下刚好被记着拍下来,在询问过谢瑾元的意思后,作为慈善的素材一起发到了网上,但前提条件是不让祁言酌露脸。
素材发出后,很多民众认为祁言酌和谢瑾元很配,而祁言酌也很亲民,作为王后也能为皇室做出该有的贡献。
至于他alpha的身份,在各大优势的加持下可以忽略不计。
而皇室谢家除了谢瑾元外还有别的alpha,不愁找不到继承人,于是,支持祁言酌的呼声逐渐高过反对的。
祁言酌又向银月王后的宝座迈近一步。
这次活动让祁言酌出尽风头,算是彻底卷入了银月的斗争,对此,祁言酌不是太忧心,应该说很兴奋,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十分有趣。
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意向之中的刺杀没有到来,祁言酌和谢瑾元平安回到了皇宫,以至于祁言酌还有些小小的失落。
谢瑾元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小酌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祁言酌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心思早就被谢瑾元看透了,“是啊,我还等着他们来杀我呢,谁知这群人太胆小,不敢来。”
“短时间内他们还不敢对你动手,现在小酌风头正盛,他们不会在风头上对你不利,而且,杀你意义不大,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
比起刺杀祁言酌,谢瑾元更担心的是他们用祁言酌来要挟他,通过折磨祁言酌来让他舍弃王位。
群狼环伺的时候谢瑾元没有怕,他被刺杀的时候也没有怕,但他现在却很害怕,害怕祁言酌因为他遭受到不该有的折磨。
他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小酌,我会保护好你。”
“哦”
可是我真的不用保护啊。
谢瑾元在忙的时候,祁言酌会自己找事情做,比如搞一些小发明,或者让卞晨和卞朝陪着他出去玩,但是谢瑾元不放心,所以每次都会让三号跟着去。
祁言酌虽然很无语,但还是接受了谢瑾元的好意。
三号和其他护卫一样,只做事,话不多,祁言酌觉得很无趣。
身边无趣的人卞朝一个就够了,再来个三号祁言酌会很*难受,就让卞晨带着他一起玩。
三号一开始放不开,后来次数多了,彼此之间熟悉了就放开了,他和卞晨相处的很融洽,会帮着他做坏事,也会在卞晨做坏事后帮他善后,可谓是尽心尽责。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某天祁言酌带着三人回来的时候发现除三号之外的护卫全都守在门口,并且每个人的神色看上去都很不好。
看着紧闭的房门,祁言酌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
“瑾元哥哥他怎么了?”
零号说:“陛下易感期来了,我们担心那些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所以就来守着。”
“那瑾瑜哥那边怎么办?你们全部过来谁保护他?”
零号和四号对视一眼,顿了一下才说:“曦阳的二皇子秦浩勋目前就在皇宫,有他在瑾瑜殿下不会有事。”
秦浩勋是alpha,让他保护谢瑾瑜会不会有点奇怪?
还有他没事跑来银月的皇宫干什么?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来。
祁言酌似乎品出一丝暧昧的气息,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有了一定的猜想。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真是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谢瑾瑜。
“好,开门让我进去。”
零号说:“殿下,您不能进去。”
祁言酌挑眉,“为什么?”
零号:“易感期的陛下很危险,况且您又是alpha,进去后对您和陛下都不好。”
笑话,他是谢瑾元的伴侣,凭什么不能进去?
但祁言酌不善于吵架,更善于让人心生内疚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啊,这样啊,是我疏忽了,那你们给瑾元哥哥准备抑制剂了吗?”
祁言酌说话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谢瑾元,还是因为不让他进去而伤心。
零号突然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但这是谢瑾元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已经给陛下准备了抑制剂,殿下不用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瑾元哥哥是我的伴侣,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干站着。”
祁言酌的眼眶更红了,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二号也有种欺负人的感觉,于是说:“殿下,陛下也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进去。”
“这么说,是他不让我进去的?”
祁言酌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憋着眼泪,生怕哭出来被人笑话一样。
“是的。”四号说:“陛下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会对您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不愿意让您进去,希望殿下能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谢瑾元本不会跟护卫说这些,但关系到祁言酌,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原则,又一次跟护卫谈了心,得到信任的护卫们,发誓一定会做好谢瑾元交代的事。
但祁言酌不是好打发的人,“我可以理解他,我会听话,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即便我很担心他,即便作为伴侣却不被允许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即便我会很伤心,很难过,但也会听瑾元哥哥的话,不让他难做。”
这委屈样,这可怜样。
护卫们心软了,但谢瑾元才是他们的主子,不能做背板主子的事。
眼睛一闭,狠下心来,零号说:“殿下,我们知道您担心陛下,可这是处理这件事最好的方式,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我当然理解。”
但不代表会认同。
祁言酌垂下眼,“我不会进去,会跟你们一起守在外面。”
“殿下。”三好说:“您不用这样,我带您回别的房间休息,等陛下好了您再过来。”
“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不让我进去我已经听你们的了,你们再剥削我作为伴侣的义务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我只是想守着我的伴侣,我有什么错?”
是啊,祁言酌有什么错?
他只是想守护他的伴侣。
护卫们陷入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
祁言酌趁着护卫分神的时候精准锁定了钥匙的位置。
零号的腰间。
门被锁着,没有钥匙打不开,所以祁言酌必须先拿到钥匙,他用眼神示意卞晨,让他想办法从零号那里拿到钥匙。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卞晨最喜欢了,而且他的手法还很好。
“殿下,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替您守着,我是beta,就算出什么意外也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卞晨走到零号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是吧,兄弟。”
零号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轻微地缩了一下身子,“是,有人守着,殿下就先回去吧。”
“你躲什么。”
卞晨一把揽住零号的肩,“都是兄弟,我一个beta都没说什么,你一个alpha扭捏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是不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
“这就不习惯了,那以后跟伴侣怎么相处?总不至于搞什么柏拉图吧?”
卞晨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摸向零号的腰间,悄无声息地顺走钥匙,又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他,“行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我还是去跟我们殿下呆在一起。”
在别人看不到的背后,卞晨把钥匙递给祁言酌,拿到钥匙后,祁言酌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门口看瑾元哥哥一眼,看完我就走。”
这种要求不算无礼,而且门锁着祁言酌也进不去,于是护卫们就给他让道。
祁言酌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对准门锁,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等护卫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祁言酌已经进去了,正站在门边朝他们摇手,声音甜甜地说:“谢谢你们的钥匙哦。”
护卫门不敢贸然上前,因为浓烈的酒味只出来一点就已经让他们喘不上气来,要是过去接近信息素的源头,他们会连路都走不动,甚至会有精神力奔溃的风险。
祁言酌目的达到也不再为难他们,砰的关上门,将他们隔绝在外。
祁言酌对谢瑾元的信息素接受良好,即便房间已经被伏特加淹没,浓度高达会呛人的地步,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祁言酌一路走过所有房间,最后在卧室里看到谢瑾元。
高大的男人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就把祁言酌背对着他按在墙上,鼻尖凑到腺体的位置,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敢咬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谢瑾元探出舌尖舔在祁言酌的腺体上,露出的犬齿隐约有刺穿的迹象,危机感袭来,祁言酌的眸色暗了几分,在谢瑾元刺破他的腺体前屈起手肘打在他的肚子上。
易感期的alpha,欲望大于理智,平常刻在脑子里的东西,此刻也跑到了九霄云外。
他今天必须刺穿祁言酌的腺体,标记他肖想已久的人。
所以即便被打,谢瑾元不但没有收敛,手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祁言酌的手腕被捏出两条刺眼的红痕。
“小酌”
谢瑾元的鼻息洒在祁言酌的后劲,腺体旁的皮肤瞬间被激起一层疙瘩,祁言酌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却被谢瑾元紧紧按住,“乖一点,好吗?”
祁言酌用近乎求饶的语气说:“瑾元哥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祁言酌的服软非凡没有让谢瑾元冷静下来,反而激发了更强的占有欲,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舐着腺体周围的皮肤,声音也低沉的可怕:“小酌小酌”
谢瑾元一声声地唤着祁言酌的名字,舌尖一直在腺体周围打转,却迟迟没有刺入想了很久的地方。
祁言酌被舔得头皮发麻,蜂蜜的香味在谢瑾元一下下的刺激下慢慢放了出来,很快就把谢瑾元笼罩在他的领地之内。
“好香”
这样的刺激无异于火上浇油,谢瑾元的犬齿更痒了,牙尖已经触碰到腺体,却听到啜泣的声音,同时还感受到身/下的人在颤抖。
祁言酌哭了。
谢瑾元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他压下心中的欲望,把人转过来,一下下地吻着祁言酌的眼角,“小酌,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好吗?”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谢瑾元探出舌尖将透明的液体卷入口中,然后捏着祁言酌的下巴跟他接吻。
谢瑾元的吻很急,也很强势,像是在发泄不满,又像是在隐忍,吻得毫无章法。
捏着祁言酌下巴的手也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人捏碎一般。
祁言酌不讨厌和谢瑾元接吻,但不代表他能忍受谢瑾元这么对他,他推开人,语气不善:“瑾元哥哥,你弄疼我了。”
被打断的谢瑾元很是不爽,周身透着浓浓的低气压,看向祁言酌的目光深邃又危险,“小酌,听话好吗?”
“我一直都很听话,不听话的是瑾元哥哥啊。”
祁言酌说着拍拍谢瑾元的脸,“我知道瑾元哥哥难过,所以才进来帮你,但是瑾元哥哥不但不感谢我,还这样对我,我真的很伤心。”
谢瑾元一把握住祁言酌的手腕,鼻尖放在腕部嗅了嗅,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着让他很不高兴,“小酌,你是我的,我要给你打上我的标记。”
祁言酌对着谢瑾元微微一笑,“我当然是瑾元哥哥的。”
谢瑾元毫不客气地刺穿了腕部的皮肤,给祁言酌注入了信息素。
可是易感期的alpha是贪心的,只是这样已经无法满足他,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燥热。
谢瑾元退出犬齿,喉结滚动,再次吻住祁言酌的唇。
这次的吻依旧强势且霸道,但霸道中竟透着一丝温柔,那是不属于谢瑾元的东西。
只因为祁言酌的一句话,谢瑾元就本能地做出了回应。
感受到了这点异样,祁言酌的嘴角微微勾起,闭上眼回应绵长的吻。
黏腻的口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听得人脸红心跳。
一吻结束,有了变化。
祁言酌很是贴心地说:“瑾元哥哥,我帮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帮?”
“当然是用手啊。”祁言酌抿了抿嘴,“不然还能怎么帮?”
“想上你”
谢瑾元过于直白,祁言酌发出一阵冷笑,“瑾元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你上我,只有我上你这个选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现在可以。”
“是吗?”谢瑾元的眸光暗了下来,“看来是我对小酌太好了,好到让你分不清我们的位置,这种事不是用嘴说,而是各凭本事。”
谢瑾元本就为这件事烦恼,祁言酌又说一些刺激人的话,让易感期本就暴怒的他变得更加烦躁。
祁言酌不喜欢被咬腺体就不咬了吗?
他不让上就不上吗?
谢瑾元,你是S+级alpha,alpha的本性就是掠夺,就是征服,祁言酌不服,那就把他咬服。
这些负面的情绪在易感期的加持下不断放大,几乎到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连放出的信息素都变得攻击性十足。
谢瑾元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再次向祁言酌的腺体袭去。
先刺穿他的腺体,再征服他的生/殖/腔。
谢瑾元再次激怒了祁言酌,他挡下谢瑾元的攻击,不悦地说:“瑾元哥哥,怎么就是不会听话呢!”
犬齿发痒,想咬人。
“瑾元哥哥不听话,那就想办法让你听话。”
祁言酌勾了勾嘴角,朝着谢瑾元的腺体袭去。
这一做法让谢瑾元很不爽。
两人都想标记对方,谁也不让谁,于是又打了起来。
屋外的护卫因为自己的失误把人放进去,所以很担心里面的状况,但谢瑾元的信息素太过强大,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凑在门边听墙角。
一开始还算和谐,没过多久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花瓶打碎的声音,接着又是桌子倒地的声音,然后又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门外的人直接傻眼了,里面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
此刻他们也在庆幸,幸好祁言酌是alpha,否则怎么可能经得住谢瑾元的折腾!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后退一些,不再关注里面的动静。
脸皮薄一些的二号和五号,耳根已经红透了。
里面的情况和想象中不一样,没有半点旖旎,只有激烈的战斗。
谢瑾元到底是比祁言酌多了一个+,在易感期的加持下力气比祁言酌大了很多,在这场战争中占了上风。
祁言酌被他压在床上,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小酌,听话,我不会欺你。”
谢瑾元说着安抚人的话,手上却粗暴地把祁言酌翻过去背对着他,犬齿一下下地摩挲着他的腺体,动作轻的可以称之为温柔。
但祁言酌却感到危机四伏,谢瑾元将他压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牙尖的来回的摩擦一下一下地挑动着祁言酌的神经,服软已经来不级了,在牙尖刺穿嫩肉前,祁言酌愤怒地喊道:“谢瑾元,你要是敢,我马上就回星落,即便你把星落炸了,我也不会跟你回来!”
犬齿停在了刺破的瞬间。
祁言酌见这招有用,就继续说:“谢瑾元,我没有玩笑,今天只要你刺穿我的腺体,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也永远不会再见你!”
谢瑾元愣住了,在欲望和祁言酌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祁言酌。
他将头埋在祁言酌的颈部,“对不起,小酌,别走。”
祁言酌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语气也轻快了些:“瑾元哥哥听话我就不会走。”
“好,我听话。”
“听话就先放开我。”
“好。”
谢瑾元松开祁言酌。
“从我身上下去。”
祁言酌命令。
谢瑾元没有丝毫犹豫,从祁言酌身上下来。
祁言酌坐起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委屈地说:“瑾元哥哥,不听话,好坏。”
谢瑾元很害怕祁言酌会离开他,赶紧拉着他的手说:“瑾元哥哥很听话,小酌别走好吗?”
“好啊,我那么喜欢瑾元哥哥,怎么舍得走呢。”祁言酌抬起另一手朝谢瑾元张开,“瑾元哥哥,抱抱。”
“好。”
谢瑾元抱住他。
祁言酌把下巴搁在谢瑾元肩上,眼睛却一直往腺体的方向看,“瑾元哥哥,真好,但是做错事就该有惩罚,这样下次瑾元哥哥才会长记性。”
谢瑾元还在思考祁言酌的惩罚是什么,祁言酌已经扣着他的脖颈,偏头刺穿了他的腺体。
祁言酌给谢瑾元注入了很多信息素,蜂蜜味的信息素在谢瑾元体内并不安分,横冲直撞,还大量绞杀体内原有的伏特加。
谢瑾元被两股力道冲撞得躁动难安,脖颈处的青筋凸/起,隐约有炸裂的趋势。
祁言酌终究不舍得太为难谢瑾元,小小的惩罚过后,信息素也逐渐安静下来,还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
谢瑾元在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躁动的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祁言酌的信息素对易感期的他竟有安抚的作用!
这一认知让谢瑾元心情大好。
果然,祁言酌就是他的。
“感觉怎么样?”祁言酌捧着谢瑾元的脸说:“瑾元哥哥有没有舒服一些?”
“嗯,谢谢小酌。”
“客气什么,因为是瑾元哥哥,我才会这么做的啊。”
祁言酌看上去心情也不错,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瑾元哥哥想要奖励吗?”
谢瑾元声音沙哑又带着某种欲:“想,小酌的奖励是什么?”
祁言酌指尖一下下地蹭着谢瑾元的侧脸,带着一种撩人的感觉,声音也好听的不行:“标记我,除了腺体哪里都可以。”
“好。”
谢瑾元没有犹豫,他挑起祁言酌的下巴,迫使他露出修长的脖颈,脖颈下的血管明显又吸引人。
谢瑾元偏头,刺穿了祁言酌的颈动脉,信息素在侧颈处汇聚,不久后,一个青灰色的瑾字浮现出来。
瑾字又大又浓,笔画铿锵有力,几乎覆盖了整个侧颈,似有似无地透着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这是谢瑾元宣誓主权的一种方式,也是占有欲得到满足的一种体现。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祁言酌不配做王后
四大家主听到风声后就赶到了谢瑾元的住处,如所想的一样,六大护卫都守在门口。
除他们之外,还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他们都认识,是祁言酌的贴身护卫。
这四个人根本不是来关心谢瑾元易感期的,而是来看看祁言酌是不是也参与到其中,其实就是想找祁言酌的短处,以此来为难他。
毕竟alpha是不能安抚别的alpha的,祁言酌不能陪着谢瑾元度过易感期,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做银月的王后。
四人刚到就被护卫们拦住了去路。
沈奕面色不虞,“我们是来关心陛下的,你们拦着不让进是什么意思?”
零号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语气不善:“就是字面意思,几位家主不能过去。”
沈奕:“你说不能就不能?耽误了陛下的易感期你能负责?”
周泰民:“就是,陛下等级太高,要是出问题,可不是小事,势必会引起祸端。”
这些傻逼,自己来找事还要把帽子扣在谢瑾元头上,不骂他们几句根本过不去。
五号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让你们过去就能应付陛下的易感期?”
“哟,你们几个老东西该不会打算靠这个上位吧?你们几个又老又丑也妄想跟我家殿下抢人?”卞晨早就看这几个老东西不爽了,“也不去照照镜子,陛下能看得上吗?”
四位家主一把年纪还要受到这种侮辱,老脸涨得通红。
沈奕刚想骂人,蒋承福就先一步说:“这位是祁殿下的护卫吧?”
卞晨瞪他一眼,“是啊,不服气?”
蒋承福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平淡地说:“我记得你家殿下是alpha,但是易感期的陛下需要的是omega,你家殿下这个时候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一管抑制剂。”
“好你个老东西!”
来银月之前,祁言酌就跟卞晨和卞朝说过,到了这里不用夹着尾巴做人,特别是遇到欺负人的,直接怼回去,有谢瑾元撑腰,他们谁都不用怕。
所以卞晨底气十足,骂起人来毫不留情:“自己想靠在这个上位失败,就来诋毁我家殿下,就你这货色,陛下看到不得吐出来,说不定还会因此留下顽疾,到时候你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蒋承福好歹是个alpha,被扣上爬床的帽子就算了,还被说恶心,这让身为alpha的尊严往哪里放!
六大护卫是谢瑾元的人,蒋承福多少有些顾虑,但卞晨是祁言酌的人,一个外来人员的狗他是不会怕的。
“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叫,我这就叫人赶出去。”
卞晨还没说话,就见三号上前几步挡在了他面前,颇有一副你敢动他试试看的架势。
三号替卞晨出头,蒋承福就有些难办了,“三号,你要替一个外人来对付我?”
三号说话毫不留情:“外人是你,他是王后的护卫,就跟我们一样,是陛下的人。”
沈奕看不下去了,嚷嚷道:“王后?祁言酌还不是王后,一个alpha连给陛下信息素安抚都做不到,凭什么做王后?”
“谁说alpha不能安抚陛下了!”卞晨从三号身侧弹出一个头,“我家殿下现在就在里面安抚陛下,你们几个老东西不但丑,还眼瞎,竟然还敢肖想陛下,肖想王后的位置。”
“我呸!”
卞晨对着他们几个做了呕吐的表情。
沈奕根本忍不了一点,“你再敢胡说小心我”
“几位家主。”不等沈奕说完,零号的声音就盖过了所有,“你们要是觉得殿下做不到,就亲自进去看看,易感期的陛下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提到易感期的谢瑾元,四位家主都头皮发麻,他们到现在都还记得被谢瑾元信息素支配的恐惧,以及即将错乱的精神力。
易感期的谢瑾元就是个魔鬼。
之前有一次谢瑾元易感期,他们四个都心怀鬼胎,把自家的omega送去给他,想借此机会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当他们踏入谢瑾元领地的时候,就被信息素压制得差点断气,甚至还感受到精神力的错乱。
而那几个被他们带去的omega根本承受不住谢瑾元的信息素,刚到门口就已经腿软的走不动路。
最重要的是,当谢瑾元看到那几个omega的时候,眼底全是杀意,识相的走了,躲过一劫,而贴上去的连谢瑾元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掐断了脖子。
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在谢瑾元易感期的时候送人。
这也让他们吸取教训,必须要培养高等级的omega,才能成为谢瑾元身边的人。
而自那之后,谢瑾元每次易感期都会让护卫守在门口,并且给他们特权,擅闯者酌情杀之。
零号几句话震慑住了他们四个人,谁也不敢妄动。
里面,谢瑾元标记完祁言酌就彻底冷静下来了,易感期的暴怒感,灼热感也在渐渐消退。
但他却抱着祁言酌不肯松手。
祁言酌也不跟易感期的人计较,就让他一直抱着,一直到谢瑾元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后自己松开他。
“好点了吗?”祁言酌温柔地笑着说:“瑾元哥哥。”
“嗯。”谢瑾元在祁言酌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小酌。”
“能帮到瑾元哥哥我很开心。”祁言酌有些小雀跃,“我的信息素对瑾元哥哥有安抚作用!”
通常来说,alpha的信息素只会让易感期的alpha更加暴怒,会激起alpha的狂躁基因,不但不会让alpha好受,还会让易感期的症状变得更加严重。
但祁言酌的信息素竟然神奇地安抚到了谢瑾元,让他躁动的心安静下来,也缓解了易感期的症状。
谢瑾元为此感道很开心,他和祁言酌真的很契合。
这或许是因为他标记过祁言酌,才会让祁言酌的信息素对他有安抚作用。
“嗯,小酌真棒!”
乌黑的头发蹭了蹭谢瑾元的脸,祁言酌像是在邀功。
谢瑾元摸摸头,“知道了,以后都给小酌咬。”
谢瑾元也不再纠结谁咬谁的问题,能被祁言酌咬感觉也很不错。
祁言酌开心地抱住谢瑾元的手臂,“瑾元哥哥真好!”
经过刚才的打斗,这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不能再待下去了,谢瑾元拉着祁言酌的手往外走,“先出去,我叫人来收拾。”
出门就见到几位不速之客,谢瑾元暴躁的基因瞬间被点燃,他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面色冷淡地说:“几位家主有事找我?”
虽然已经出了房间,但两人身上都沾染着对方的信息素,所以在场的各位,除了卞晨和卞朝差点跪下。
一个S级的信息素就已经够秒杀他们了,现在一下来了两个,差点没要了他们的命。
对于高等级的恐惧是刻在基因里的,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四个家主瞬间就为萎了,就连谢瑾元的话都不敢答。
谢瑾元不悦地蹙眉,“说话。”
谢瑾元的喜怒通常是显露的,高兴、难过,还是生气都是一个表情,除了眼底会透出杀意,从他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而现在他毫不掩饰地展露着情绪,就证明他很生气。
“陛下。”蒋承福额角已经冒着细汗,手脚也在颤抖,“我们是担心您,想来看看您是否能顺利度过易感期。”
这些人的小九九谢瑾元一清二楚,“怎么,你们觉得我的伴侣不能陪我度过易感期,所以想着给我送人?”
谢瑾元的声音低沉又具有压迫感,几位家主被压制得头也不敢抬,尤其是赵华荣,后背已经湿透了。
就连最强的沈奕此刻也不敢直视谢瑾元的眼睛,他低着头说:“陛下,我们只是担心您会跟祁殿下打起来,所以才想着为陛下出一份力。”
“瑾元哥哥,他们猜的真准,我们真的打起来了,而且还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你刚才不是说要叫人收拾吗?我看他们几个就很合适,不如就让他们去吧!让他们为你的易感期出一份力。”
祁言酌笑得很温和,说话的时候也很诚恳,就像是为几个家主考虑一样。
“小酌真是善解人意。”谢瑾元脸上的不悦早已消失,“知道替人着想,既然你开口帮他们说话,那善后的事就让他们去做。”
四位家主惊恐地看着谢瑾元,这个年轻的帝王是真的想要他们死吗?
两人身上的信息素已经足以让他们喘不过气了,要是进到他们呆过的房间,说不定刚到门口就挂了,他们会在两股信息素的绞杀下灰飞烟灭。
“瑾元哥哥。”见到几人的表情,祁言酌兴奋地不行,“他们是不是太高兴了,都不动,要不要我叫人帮忙?”
“我我我!”卞晨自告奋勇,手举得老高,“我愿意为陛下和殿下分忧!”
“瑾元哥哥。”祁言酌对着谢瑾元眨眨眼,“你觉得呢?”
“小酌的人愿意分忧,那再好不过。”谢瑾元的声音透着冰凉,冷的寒彻骨,“三号,你来配合卞晨,把他们几个一个个请进去。”
卞晨撸起手袖,对着三号扬了扬下巴,“动手,兄弟。”
三号的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人,指着赵华荣说:“就从他开始。”
赵华荣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头发已经被汗浸湿,“陛下,我”
“瑾元哥哥。”祁言酌笑着朝几人走去,但眼底却透着某种奇怪的意味,“卞晨力气小,还是我亲自来。”
祁言酌身上带着浓烈的酒香,那是独属于谢瑾元伏特加的味道,烈酒里又夹杂着一丝甜味,两股味道混合起来意外的好闻,但也意外的让人难受。
在看到祁言酌侧颈处那又大又浓的标记后,巨大的恐惧感袭来,赵华荣身前的位置湿了一大块。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被标记就是陛下的人……
堂堂家主被吓尿,说起来都觉得丢人。
其他三位没眼看的别过头去,但内心却慌得一逼,要是被盯上的人是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看上去柔和的alpha,似乎比谢瑾元还要可怕。
“哟,这是什么啊?”卞晨不嫌事大地拱火,“赵家主太热出汗了?但也没那么热啊,难不成是吓尿了?”
一个外来的侍者竟然敢当众拆台,赵华荣既愤怒又憋屈,要是让他一直这么欺负人,以后在银月还怎么混?
赵华荣手指捏的卡卡响,“你一个下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按理说,卞晨是不敢这么跟赵华荣说话的,但是他有祁言酌撑腰,他不怕,“怎么,我说错了?可是这满地的腥味,不是尿了还是什么?”
“是啊。”祁言酌捏着鼻子皱眉,后退几步和赵华荣拉开距离,一脸嫌弃的样子,“瑾元哥哥,他在你殿前撒尿,是不是在挑衅你啊?”
谢瑾元看向赵华荣的眼神冷了不知道多少倍,“赵家主,你公然挑衅我是想做什么?想取而代之坐上国王的宝座?”
谢瑾元和祁言酌给人的压迫感是不一样的,祁言酌会让人自内而外感到害怕,是一心理上的压迫,而谢瑾元的就很直接,是身体上的。
赵华荣好歹是赵家之首,本不至于被逼成这样,但因为前国王王后的事,加上上了年纪又不注重保养,以至于他是外虚内也虚,才会这么禁不住折腾。
在谢瑾元的死亡凝视下,赵华荣不自觉地挪动腿和手去擦地上的液体,像是在证明他没有挑衅谢瑾元一样。
沈奕实在看不下去了,赵华荣这窝囊样,真是丢他们贵族的脸!
谢瑾元再厉害,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他们何至于被一个毛头小子逼到这般田地。
他愤愤地说:“陛下,赵家主只是来关心你,何至于这样羞辱他?”
“瑾元哥哥,你看。”谢瑾元还没说话,祁言酌就说:“他这是颠倒黑白,明明是这个人在你的住处随地大小便羞辱你,你都没有责备他,那个人就说是你羞辱他,这不是明晃晃地不把你放在眼里,难道这个人也想取你而代之?”
没想到祁言酌这么牙尖嘴利,沈奕瞬间就落入了下风,因为这十年来谢瑾元一直在被追杀,而他们的嫌疑从来没有洗清过,所以不管什么事,只要扣上篡位的标签,都敏感的失去底气。
“陛下。”蒋承福是四人中最沉得住气的,在听到这样的话时也忍不住辩解:“您这么说真让人心寒,我们只是担心您的易感期才来看你,结果您不领情就算了,还纵容着别国的皇子来对付我们,给我们扣上造反的帽子,这离心离德的话您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口。”
这几个老狐狸,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做着道德绑架的事,要不是顾忌银月的局势,谢瑾元早就把人都处理了,也用不着整天听他们废话。
他虽然坐稳了皇位,但还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所以只能暂时忍着人,跟他们玩文字游戏,却不会有实质性的动作。
但祁言酌就不用想那么多,这几个人他早就看不惯了,要不是谢瑾元不让他搞事情,他们早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现在抓到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瑾元哥哥,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祁言酌抱着谢瑾元的手臂委屈地说:“我就是让他们打扫一下残局就处处针对我,这不是他们自己上赶着要来帮忙,真让他们帮忙又不乐意,还说什么你纵容我欺负他们。”
“他们怎么看我没关系啦,但是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关系就不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看不惯我什么,但是只要不让你为难,我可以任凭他们欺负。”
啧啧,真茶。
护卫零三五号倒是领教过了,其他三个还是第一次听到祁言酌的茶氏发言,不由对他敬佩起来。
这些老东西就需要这样的人来治。
陛下还是顾虑的太多。
作为祁言酌的侍者,自家的主子被欺负,肯定要出来打抱不平:“陛下,您可一定要为殿下做主啊,他们就是觉得殿下是外来的才会处处针对,使绊子,都说远嫁的人命最苦,如果您都不给殿下撑腰,那殿下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谢瑾元眸光冰冷地扫过四个人,“几位家主,祁言酌是你们求着我去娶回来的,现在我把人带回来你们又对他不满,还想办法针对他,求他来的是你们,欺负人的还是你们,你们告诉我,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求着带人回来是谢瑾元设计的,欺负人是祁言酌扣的帽子,他们只是想趁机挑拨谢瑾元和祁言酌的关系,好让谢瑾元考虑别的王后人选,怎么就那么难?
周泰民怕其他人又说什么得罪人的话,抢在他们之前开口:“陛下,我们从来没有做过欺负人的事,我们今天来只是担心殿下作为alpha无法安抚到您,所以才”
“才以以此为借口给我送人?”谢瑾元直接拆穿他们的目的:“四位家主,打的好算盘。”
“陛下误会了。”周太民讪讪地说:“我们不是来送人,而是来送抑制剂的”
周泰民都觉得自己说的离谱,谢瑾元的抑制剂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送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是来看看陛下需不需要”
“陛下。”祁言酌指着人说:“看吧,他们就是不待见我,觉得我只是一个无用的alpha。”
“无用的alpha?”谢瑾元冷嘲一声:“小酌是S级alpha,如果S级都无用,那么他们那些只是的A级的岂不是都是废物?”
是啊,祁言酌是S级alpha,S级的数量屈指可数,是稀有物种,是足以碾压他们的存在。
不过是因为祁言酌是被抢回来的,再加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他们才会觉得好欺负。
这里的信息素除了伏特加,还有一股甜腻的蜂蜜香,这大概就是祁言酌的信息素,甜却不弱,甚至让人喘不过来,这是来自高等级信息素的压制。
祁言酌是除了谢瑾元以外可怕的存在。
是他们不该招惹的人。
但即便这样,只要祁言酌有成为王后的可能,就是他们的敌人,只是这样的敌人已经不适合硬刚,需要从长计议。
“陛下。”蒋承福率先低头,“是我们误会了,祁殿下有能力安抚您,而且您精神状态不错,就证明您已经顺利度过易感期,我们会向祁殿下道歉,希望您看在我们只是关心您的份上原谅我们的无知。”
惹了事就想轻轻松松揭过,谢瑾元答应,祁言酌可不答应!
“瑾元哥哥~”祁言酌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抱着谢瑾元的手臂不放开,“他们终于承认是故意针对我了,我被欺负倒是无所谓,但我是你未来的王后,欺负我就是打你的脸,他们都蹬鼻子上脸了,不该给点惩罚吗?”
“陛下。”或许是跟着祁言酌的时间长了,三号竟然破天荒地在谢瑾元面前说了本不该他来说的话:“殿下说的对,四位家主太过分了,要是不惩罚他们,以后殿下还怎么在银月生存。”
身为谢瑾元的护卫,只办事,不多问,也不多说,这是三号第一次越界,其实他心里很没底,不知道谢瑾元会不会因此惩罚他,于是说话之后忐忑地看着人。
谢瑾元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有责罚他,“小酌,他们也是担心我才会这么做,看在他们认错良好的份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好吗?”
听到这里,四位家主提着心终于可以落下,但心还没落地,又听谢瑾元说:“他们也不容易,大老远跑来帮忙,作为国王和王后心胸应该开阔些,这些小事就不追究了,不但不追究,还要领情,既然他们这么想帮忙,就按你说的做,让他们去打扫房间,也算是双方和解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祁言酌笑不达眼底,“这是一举两得的办法,我举双手赞同,之后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谢瑾元看上去是为他们说话,实际上是在害他们,让他们去清理充满信息素的房间,跟让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这次不等他们辩解,护卫们就强行把人扔进去,四个老头在吸入浓烈又抢人的信息素后直接晕了过去。
祁言酌嫌弃地踩在他们身上,轻轻啧了一声:“这么弱,真是无趣,一点也不好玩。”
谢瑾元不喜欢别人呆在他的房间,马上就让卞晨和卞朝把人扔出去,然后带着祁言酌去见谢瑾瑜。
没想到谢瑾元能这么快度过易感期,谢瑾瑜看到的人时候还有些吃惊,不过在看到祁言酌侧颈上的标记后就明白了一切。
谢瑾元带祁言酌来见谢瑾瑜主要是想让他认识秦浩勋,他未来的弟夫。
刚才就听零号说起过,所以祁言酌看到人后也不觉得惊讶,只是笑着说:“瑾瑜哥,你们真的很般配。”
两人说了一些家长话,又把秦浩勋介绍给祁言酌认识后,谢瑾元就开始谈正事。
谢瑾元之前的重心都是放在巩固皇位上,而现在皇位已经坐稳,那么就该把重心放在查凶手上,只有尽快解决凶手,祁言酌在银月才会安全。
目前凶手已经锁定在四位家主身上,那么调查的范围就小了很多,不过那四位都是人精,不会轻易露出破绽,而且他们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否则不可能成为四大家族。
贵族和皇室之间盘根错节,牵连很深,所以谢瑾元轻易不会动他们,尽管双方再看不顺眼,还是得保持着面上的和平。
要查他们,就需要外部的力量,而秦浩勋作为银月未来的女婿,就是做好的人选。
谢瑾元不是相信秦浩勋这个人,而是相信他对谢瑾瑜的爱。
“秦浩勋殿下,我需要动用你的势力帮我查凶手。”
“陛下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
前国王和王后在世的时候对秦浩勋就很好,银月和曦阳的关系也很不错,于公于私秦浩勋都有理由帮助谢瑾元。
只是银月和曦阳的关系,以及谢言夫夫和秦全夫夫的关系很微妙,这种微妙就跟商场上交好的家族一样,始于利益,终于利益。
所以在谢言夫夫死后,秦全和谢瑾元的关系就变得跟他们当年一样。从利益出发,秦全不会同意秦浩勋蹚浑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那么秦浩勋的帮助就只能私下秘密进行,而这也正合了谢瑾元的意。
秦浩勋问:“陛下觉得他们四人谁嫌疑最大?”
“目前还无法下定论,每个人的嫌疑都很大。”
“对。”祁言酌说:“赵华荣胆子最小,经常出洋相,看似最不可能,但不排除是他的伪装,蒋承福最沉得住气,也最讲理,但不叫的狗会咬人,沈奕最沉不住气,对瑾元哥哥的敌意最大,有可能是在误导我们,凶手不会把敌人写在脸上,周泰民最圆滑,最会看势头,看上去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但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
“所以,根本无法判断到底谁才是凶手。”
短短一个月祁言酌就把四个人的秉性摸透了,谢瑾元很是吃惊,他摸摸祁言酌的头,眼里满是赞赏,“小酌真棒。”
祁言酌蹭了蹭谢瑾元的手,“嗯,为瑾元哥哥分忧我很高兴。”
祁言酌爱玩,谢瑾元不反对,但他不希望祁言酌陷入危险,“小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瑾元哥哥说了很多遍了。”
“多少遍也要说,我不想小酌受伤。”
“那瑾元哥哥就加把力,赶紧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幕后嫌疑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充分认识到一个问题,祁言酌不是容易的对付的主,有了上次的教训就不敢再跟他有正面的冲突。
于是四个人又聚在一起讨论后续的问题。
沈奕:“绝对不能让祁言酌坐上王后的宝座,否则以后我们都没好日子。”
周泰民:“说的轻巧,你没看到他脖子上那个标记,你什么时候见过陛下标记别人?如今陛下不但标记了,还标记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摆明了就是在告诫我们,祁言酌是他的人。”
沈奕:“话虽如此,但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王后的宝座落入一个外人手里?”
赵华荣被搞怕了,有点不敢参与他们,“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们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说了,祁言酌不当王后,也不一定就能轮到他们赵家,实在不值得冒险。
沈奕:“不是对手就什么都不做了?陛下现在本就专断,要是让祁言酌坐稳了后位,那陛下就会得到星落的支持,陛下的势力再扩张一些,到时候恐怕银月就容不下我们了。”
周泰民:“就是,况且当年因为前国王王后尸体的事,陛下已经怀疑我们就是凶手,我们跟陛下的隔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要是让他再变强些,那我们真的就完了。”
赵华荣:“那你们说该怎么办?祁言酌动又动不得,陛下又纵容他,就连他的两条狗都敢来咬我们两口,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蒋承福等三人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陛下把星落的皇子娶回来恐怕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想得到星落的势力,如果让祁言酌坐稳王后的位子,那以后就没有我们四大家族什么事了,我们不能正面跟祁言酌刚,但可以背后使手段,只要离间他和陛下的关系,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沈奕:“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可是要怎么离间?”
蒋承福:“很简单,让祁言酌以为陛下跟别人有染,这样一来,陛下就会失去祁言酌的信任,那么星落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
周泰民眼珠一转,说:“蒋家主的意思是给陛下送人?”
赵华荣马上反对:“不行!你们难道忘了当年给陛下送人是什么下场了吗?”
周泰民:“就是,说不定我们也会死的很惨。”
沈奕:“怕什么!到时候就说是那些omega自己上赶着去的,跟我们无关。”
周泰民:“也行,让omega签下死契,出卖我们就会死,我们不会暴露。”
蒋承福:“其实没那么麻烦,只要等陛下不在的时候安排几个omega去他的房间,让祁言酌误会就行了,没必要真的给陛下送人。”
周泰民:蒋家主高啊!这不但能撇清我们的关系,还能离间他们二人,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沈奕:“我赞同!没有比这样更好的办法了!”
赵华荣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也表态:“我也同意,但是要去哪里找omega?”
赵华荣明显就在推责任,谁找omega,到时候东窗事发就是谁倒霉。
其他人都不说话,就沈奕什么都不怕,“区区几个omega,我负责去找,找到马上就给陛下送去!”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一堆爬床的
“你们说陛下知道了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事已至此,怕也没用,只要我们能完成任务,以后就有的是钱。”
“嗯嗯嗯,如果一个不小心被陛下看上,那就飞黄腾达了。”
“想得到挺美,那可是陛下,他的王后必须是身份尊贵的人,你我这种人就不要肖想了。”
“谁说我肖想他的王后了,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我才不要什么地位,只要能做个侍妾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是,有地位的alpha哪个不是有很多侍妾,何况是陛下,侍妾只会更多,再说了,陛下带回来那个是个alpha,他总不能抱着一个alpha过一辈子吧,即使不考虑其他,也要考虑后代,陛下没有子嗣,那以后谁来继承皇位,要是我们有幸能为陛下生孩子,说不定就父凭子贵了。”
“好了,这些事先不要想,我们的任务是离间陛下和那个alpha的关系,先做好这点再说。”
他们连陛下的房间都进不去,怎么可能给陛下生孩子。
何况离间了陛下和那个alpha,那些人还等着给陛下送人,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然后拿钱走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祁言酌回来就看到几个omega站在谢瑾元的宫殿门口窃窃私语,一个个春心荡漾,不知道在说什么。
三号也很疑惑,谢瑾元的房间从来不让人靠近,今天怎么会有几个omega站在那里?
难道是活腻了想死?
祁言酌给卞晨使了个眼色,卞晨就笑着上前去询问:“几位在这里干什么?是有事找陛下吗?”
几个omega看见卞晨脸色一下就变了,像是受到了惊吓。
卞晨挑眉,“干什么?我有这么害怕?”
其中一个omega说:“啊,对不起,我们走错地方了。”
说完拉着其余的人就要走。
三号上前几步拦在他们面前,厉声说:“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刚才还说的欢喜,看到他们来就想走,要说是走错地方,三号怎么也不会信。
几个omega被三号震慑住了,吓得脸色惨白,瞬间就不敢动作。
卞晨似乎也发现了些许猫腻,这几个omega一定有问题,“哟,敢私下来陛下寝殿的人还会怕我们?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还化的花里胡哨的,要说没什么企图,打死卞晨也不会信。
其中一个omega李楠说:“我们刚才就说了,走错地方了。”
“走错了?”卞晨说:“好,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想去哪里?”
几个omega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三号耐心耗尽,准备处理人的时候,卞晨笑着说:“哎呀,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看你们几个柔柔弱弱的,想帮你们一把,这皇宫着实有些大了,要是你们找不到路我可以送你们。”
三号一脸疑惑地看着卞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卞晨朝他挤了挤眼睛,一副兄弟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果然,卞晨这么一说,几个omega看上去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万云说:“不用了,我们自己会找。”
卞晨:“这怎么行,诺大个皇宫,很容易迷路的,我跟这位兄弟都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迷路却不管呢。”
李楠娇羞地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的不用麻烦,你们是祁殿下的护卫,还是留下照顾殿下,我们自己会去找。”
“你认识我?”
这几个omega看着眼生,卞晨可以确定他没有见过他们,为什么会认识他?
“嗯,您和旁边那位都是祁殿下的护卫,祁殿下现在很受宠,我们当然认识。”
这几个人把三号认成了卞朝?
卞晨又问:“你们知道这里是陛下的寝殿吗?”
万云:“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卞晨:“是因为看到了殿下的护卫才知道这里陛下的寝殿?”
“嗯,是的。”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一个连祁言酌的护卫都认不出的人,怎么知道来人就是祁言酌,他们能认出祁言酌不是因为认出他的护卫,而是因为知道这里是谢瑾元的寝殿,所以才知道来的人祁言酌。
这几人恐怕来者不善。
而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祁言酌。
但是送几个精心打扮的omega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给祁言酌送人,以此来笼络他?
祁言酌却没卞晨这么蠢,他从卞晨和几个人对话里提炼出了很关键的信息,这个人不是来勾引他的,而是来勾引谢瑾元的。
有趣,敢在祁言酌手下抢人,他们还真是勇敢。
祁言酌从卞晨和三号身后走出来,正正地站在几个omega面前。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几个omega都怔住了。
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跟陛下比起来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不过两人的好看不是同一类型,陛下的好看趋向成熟,是经过时间沉淀的,而眼前这个人的好看却透着柔和,是温柔的。
而且,声音也很好听。
有种撩人心弦的感觉,笑起来更是让人着迷。
“听说你们迷路了?”
几个omega羞涩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祁言酌可没有这么好糊弄,“是吗?可是也太巧了,走错路就刚好走到陛下这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阴谋呢?”
祁言酌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声音却多了几分玩味,听到人耳朵里却忍不住浑身发寒。
“不是的。”李楠摇摇头,“我们没有什么阴谋,真的只是走错了。”
万云也跟着说:“陛下从来不让人靠近,没有他的允许我们是绝对不敢靠近的。”
田思扯着万云的衣摆一个劲的摇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别说了,还是快走吧,殿下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
李楠:“可是陛下说殿下出去玩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陛下难道是骗我们的?”
万云赶紧堵住他的嘴,“嘘,别说了!这里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还是快点走吧!”
李楠不赞同,“可是陛下回来没看到我们怎么办?说好在这里等他,我们走了,要是被他知道会死的很惨。”
田思惊恐地看了一眼祁言酌,小声嘀咕:“可是殿下也很可怕,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和陛下的事”
田思看着像是小声嘀咕,实则声音不小,在场的各位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谢瑾元跟这些omega就没有关系,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搞事,三号杀心渐起,正准备处理这些骚/货,就听祁言酌说:“你们跟陛下的什么事?不如说给我听听。”
祁言酌的声音是柔和的,甚至脸上是带着笑的,可是却让人毛骨悚然。
“没什么。”李楠怯生生地说:“殿下误会了,我们跟陛下什么事都没有,您千万别因为我们跟陛下发生不愉快,否则我们寝食难安。”
“真是个贴心的小可爱。”祁言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冰冷的刀面拍在李楠脸上,“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我和陛下,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刀尖拍在脸上的时候,李楠就吓得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只能硬着头皮说:“奖励就不用了,我们和殿下都是为陛下分忧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要伺候好陛下,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嗯,你说的对。”祁言酌收回尖刀,“一切以陛下为重,只要陛下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没想到祁言酌这么快就上钩了,李楠很是高兴,星落的皇子也就这样,到了银月还不是一样要跟别人分享alpha。
“多谢殿下理解。”李楠没有刚才害怕了,说话也有了底气,“既然都是为了陛下好,那就请殿下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到这件事,殿下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来过。”
三号要被这些骚/货气死,陛下什么时候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这几个骚/货看来是活腻了,那么他就代替陛下把人解决了。
只是他还没动作就被祁言酌制止了,只听祁言酌说:“好啊,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有个问题我很好奇,陛下同时叫你们几个过来是想一起,还是想从你们几个里面选一个出来伺候他?”
没想到祁言酌这么大度,李楠竟然生出了说不定他真的可以跟祁言酌分享谢瑾元的错觉,“应该会从我们之中选几个,比较优秀的人就能留下来。”
李楠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像是留下来的人一定就是他一样。
“我看看啊。”祁言酌凑近了去看几个人,像是在认真替谢瑾元选人一样,“谁长得最符合陛下的口味。”
祁言酌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李楠身上,“嗯,看来看去还是你最好看,陛下应该会选你。”
李楠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脸上一阵刺痛。
祁言酌划伤了他的脸。
“嗯,要是这样,陛下还会喜欢吗?”
李楠又痛又气,赶紧拿帕子捂着脸,但又不敢得罪星落来的皇子,只能咽下这口气。
其他人见状也吓得不轻,原来这位是个善妒的主,只是听说陛下和他们有染就开始处理人,要是他们真的跟谢瑾元发生点什么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好在他们只是演戏,离间他和谢瑾元就行,不用真的发生点什么。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的计划有效,已经成功离间了他和谢瑾元,那么回去之后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只是其余几还没高兴过头,就见卞晨拿着尖刀对着他们,“说,谁还想爬陛下的床?”
三号早就想动手了,现在找到机会就跟卞晨一起上,“这些爬床的骚/货不用留什么情面,直接杀了就行。”
听到杀了两个字,几个人都吓得冷汗直冒,最后还是李楠鼓起勇气说:我们是陛下的人,你们杀了我们就不怕陛下处理你们吗?”
“陛下的人?”祁言酌声音阴冷,“那正好,我就处理一下陛下的人,卞晨,卞朝,三号,把他们都杀了,我看陛下敢不敢对我怎么样。”
三人同时开口:“是!殿下。”
几个omega虽然爱钱,但还是怕死,听到要杀人,吓得赶紧求饶。
祁言酌命令卞晨他们停下,“那就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拙劣的演技也想骗过祁言酌?
从看到他们第一眼,祁言酌就知道他们动机不纯,选着谢瑾元不在的时候找事,就是故意想让祁言酌误会。
但祁言酌何其聪明,怎么可能轻易被骗。
退一万步说,祁言酌没发现他们不对劲,他也不会怀疑谢瑾元,就这几个粉抹的像鬼一样的货色,谢瑾元怎么可能看得上。
谢瑾元眼光得有多差才会看上这几个人。
卞晨几个好像也明白过来了什么,就跟着祁言酌一起审问:“不想毁容就快点说,不然以后嫁不掉可不要后悔。”
脸蛋是omega的门面,要是被毁了,后半生就完了。
几人战战兢兢地想说出真相的时候,就听见一阵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听道熟悉的声音,祁言酌立刻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势,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扑倒谢瑾元怀里,“瑾元哥哥,他们欺负我!”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小酌,真的喜欢我吗?……
三号惊呆了!
刚才欺负人的到底是谁!
吓得那几个人屁股尿流的又是谁!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两幅嘴脸,还转变的那么快!
但是自家主子好像很吃这一套,把人抱得紧紧的,扫过那几个人的眼里也透着浓浓的杀意。
等等,陛下该不会信了吧?
嗯,必须信了。
谢瑾元将那几个人扫视一圈后,又将视线落在了祁言酌身上,视线落在祁言酌身上的时候,眼底早已没了杀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
“小酌不怕。”谢瑾元安抚性地拍着祁言酌的背,声音亲昵又温柔:“瑾元哥哥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祁言酌缩在谢瑾元怀里点点头,“嗯,有瑾元哥哥给我撑腰我就不怕了。”
谢瑾元的视线再次扫过那几个omega,声音阴沉:“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几个omega被谢瑾元强大的威压压得瑟瑟发抖,早就听说过谢瑾元的恐怖,等自己领教之后才发现,这种恐怖比听来的还要可怕。
胆子小的腿已经发软了,要是没有人拉着早就跪下去了。
卞晨见人不说话,干脆替他们回答:“陛下,他们是来爬床的。”
几个omega脸一下就白了,谢瑾元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让人措手不及,现在被当面拆穿,吓得魂都散了,要是让谢瑾元知道他们的目的,恐怕今天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谢瑾元不是怜香惜玉的主,特别是对于踩到他的雷区的人,处理的手段只会更残忍。
比起出卖背后的人受到的惩罚,被谢瑾元误会是来爬床的下场会更惨一些,几人交换眼色之后决定把真心说出。
谁知祁言酌根本不给他们机会,靠在谢瑾元怀里用正房的架势控诉着他们的小三行径:“瑾元哥哥,他们就是来勾引你的,想靠爬你的床来上位,还说我一个外来人不配做你的王后。”
“是吗?”谢瑾元的眼里透着危险,声音也可怕的让人颤抖:“他们真的这么说了?”
“说了说了。”三号最近胆子变大了,嚼舌根嚼得很丝滑:“陛下,他们还说要给您生孩子,还说殿下是alpha,无法给您孕育后代,是个没用的废物。”
三号说完,自己都惊呆了,他什么时候拥有了搅混水的技能?
总感觉现在的自己茶里茶气的。
但是很有用,根据他对谢瑾元的了解,这位年轻的君王虽然面上不显,但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我竟然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一些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竟敢这么说我的王后,三号,你说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理?”
“陛下,这种货色不值得您费心思,直接杀掉,然后把他们的头挂在城门口,以此来警示想要爬床以及对殿下不敬的人。”
几个omega在听到这里的话后几乎晕厥,他们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祁言酌身上。
几个omega齐齐跪下,“殿下,请您救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不敢了!”
试图分裂他和谢瑾元的人,祁言酌可不会这么仁慈,就算他们是被人指使的,就算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件。
但,谢瑾元是自己的猎物,alpha不能容忍自己的猎物被人觊觎。
“可是你们想跟我抢瑾元哥哥,我凭什么放过你们?”
祁言酌说的楚楚可怜,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看着跪在地上脸都哭花了的omega,谢瑾元只觉得心烦,“滚过去,看着你们的丑脸就恶心。”
恶心?
他们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啊!
谢瑾元不会怜香惜玉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懂风情!
omega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这可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于是哭的更凶了。
一阵阵的烦躁涌上心头,谢瑾元直接抬脚把离得最近的李楠踢翻,“吵什么,要哭等着死之前再哭!”
李楠惊呆了,他就是故意跪的离谢瑾元近一些,要是让陛下看到他这张漂亮的脸,说不定会饶了他们擅自前来的罪责,还有可能被他吸引直接把他收在房里。
谁知这么做换来的只是谢瑾元用力的一脚。
李楠感觉身体要散架了,谢瑾元可真狠心!
他愤恨地看着祁言酌,嫉妒使他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一时间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跟祁言酌抢人的。
李楠的表情祁言酌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又往谢瑾元怀里拱了拱,用着受到惊吓的语气说:“瑾元哥哥,他凶我!”
谢瑾元耐心告罄,“三号,动手,我不想再看到这几个人。”
三号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主,直接提着李楠的领子把人扔出去,其余几个omega直接看傻眼了。
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可*怕?
就在三号靠近他们的时候,几个人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来跟祁言酌的抢人,而是来离间他们的!
被祁言酌一次次误导,差点就要被谢瑾元当垃圾一样扔出去!
田思在三号碰到他们之前大喊:“陛下,我们不是来抢人的,是有人”
田思的声音戛然而止,嘴角流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omega吓得抱在了一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也跟田思一样,嘴角溢血,倒地而死。
谢瑾元微微蹙眉,神色不变,“三号,去看看外面那个什么情况。”
三号提着领子把人带进来,结果死法和其他人一样。
“瑾元哥哥。”祁言酌现在哪里还有被人欺负的样子,从谢瑾元怀里出来,认真地说:“这些人有问题。”
“小酌知道什么?”
“除了有人派他们来离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离间我们?”
谢瑾元似乎懂了,今天四大家主来找他说星盗的事,这几个人就刚好出现在这里,刚好又碰上晚回来的祁言酌,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到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还有刚才那个omega要说出真相的时候就死了,真是巧合到家了。
那四个老头真是蠢货,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为把人弄死谢瑾元就不知道是他们一样。
幸亏三号及时给他通风报信,要是来晚了,祁言酌信了他们说的话可就麻烦了。
不过看样子是谢瑾元想多了,这件事祁言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不但没有找茬,还戴上手套去检查尸体。
“瑾元哥哥,你过来。”祁言酌朝着谢瑾元招招手,“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谢瑾元像是一脚踩在了棉花上,踏空的感觉让他很不是滋味,他看着兴奋的祁言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他压下心里的异样感朝祁言酌走去,蹲在他面前问他:“小酌发现了什么?”
祁言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探测器,对着万云的头部扫描,仪器停在某个点时,发出一声滴的声音。
“瑾元哥哥,这些人被植入了芯片,植入芯片的人能操控他们的生死,也就是传说中的死契。”
这东西谢瑾元很熟悉,零号到五号的脑袋里也有,是他植入他们体内的死契。
“嗯,应该是四大家主的手笔,刚才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
“不,瑾元哥哥,按照你我两人的精神力,要是刚才有人进来,早就发现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杀人。”对于那四个老东西,祁言酌很是不屑,“那四位根本没有能力这么做。”
谢瑾元很赞同祁言酌的说法,“小酌还有别的发现?”
“没有发现,而是猜测,他们应该在芯片里植入了代码,只要那几个人说出某些词芯片就会启动,那些词相当于触发点,是杀人的开关。”祁言酌用他自制的仪器从万云脑袋里取出芯片放进袋子里,“等我研究之后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好,辛苦小酌。”
祁言酌对着谢瑾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不辛苦,能为瑾元哥哥做事我很高兴。”
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小酌真乖。”
祁言酌蹭蹭谢瑾元的手,邀功似的说:“瑾元哥哥,我还有别的发现哦!”
“是什么?”
祁言酌用手对着万云的尸体扇了扇,一种奇怪的味道飘了过来,“尸体味道不对,有股奇异的香味。”
味道很淡,谢瑾元根本闻不到。
祁言酌之所以能闻到,是因为他对信息素敏感,才会对一些奇怪的味道也敏感。
“瑾元哥哥不用试了,不止是你,他们几个也闻不到。”
卞晨他们也过来对着尸体闻了一通,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
卞晨一直觉得自家殿下是属狗的,总能闻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陛下,我家殿下鼻子可灵了。”
“就是。”祁言酌有些小小的得意,“但还是等我尸检之后再下定论。”
这次是人类的尸体,真是好心动!
祁言酌的开心都写在脸上,谢瑾元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为什么开心。
一具尸体就能让他开心半天,就能让他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了。
刚才那几个丑八怪可是来跟他抢人的,祁言酌怎么能轻飘飘地揭过,现在还蹲在这里玩他们的尸体。
他是一点都介意谢瑾元被抢是吗?
谢瑾元感觉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酌,很好玩是吗?”
谢瑾元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但祁言酌沉迷于尸体,所以没发现,“嗯,很好玩,我这就让卞晨和卞朝把尸体抬回去。”
完全被无视的谢瑾元彻底生气了,他一把扳过祁言酌的肩膀,眉眼间已经全是怒意,“小酌,你真的喜欢我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捕捉一只筑巢的小酌……
“恩?”祁言酌还在状况外,一心扑在尸体的研究上,懵懵地看着人,“瑾元哥哥,你说什么?”
祁言酌的心思都在研究上,就连现在跟他说话眼神还不断往万云身上瞟。
胸口的石头越来越沉,谢瑾元只觉得空气稀薄的快要缺氧,喉咙也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明知故问,谢瑾元早就知道答案,祁言酌不喜欢他,一开始只是玩弄他的感情,想看他坠入爱河后的笑话,后来跟着他回来只是因为好玩。
诡谲的政权纷争,他觉得有趣看,被人追杀也觉得刺激,这些谢瑾元应付了十年,疲惫不已的东西,祁言酌觉得新鲜。
就连被有人找上门来想跟他抢人,他也只觉得有趣,是不是谢瑾元被抢走他也只会觉得好玩?
祁言酌对他就没有占有欲吗?
为什么都不质问他,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谢瑾元跟他们有没有什么牵扯。
这些统统都没有。
祁言酌理智的可怕,可怕到让谢瑾元觉得他根本就不在乎他。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几个人身上的秘密。
那种货色都能让他多看一眼,谢瑾元为什么就不能?
如此种种,谢瑾元都心知肚明。
以往他觉得祁言酌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只有人在身边,只要祁言酌属于他就行,但现在他发现,他竟然贪心的想要祁言酌的心。
想要祁言酌爱他,心里眼里都是他。
想要祁言酌说的喜欢是发自内心,而不是随口就来敷衍。
谢瑾元心口发酸,又问了一遍戳心窝的话:“小酌,你真的喜欢我吗?”
祁言酌不知道谢瑾元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有点懵地眨眨眼,“喜欢啊。”
谢瑾元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还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
就连喜欢两个字也带着浓浓的敷衍。
“是吗?”谢瑾元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没有用质问的语气,而是像唠家常一样的语气平淡:“那小酌在看到别的omega找上门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质问我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显而易见,是对方派来离间他和谢瑾元的工具,这么明显的问题,谢瑾元看不出来?
“瑾元哥哥,他们是对手派来的,我以为你知道。”
“所以呢?小酌就大度地可以把我让出去,对吗?”
什么啊,都说了假的,哪里存在让出去这种东西。
祁言酌不是太理解,“可是瑾元哥哥,这些都是假的,为什么要因为假的东西就跟你生气?”
“所以小酌一点都不生气,对吗?”
“对呀。”祁言酌乖巧地点点头,“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人跟瑾元哥哥生气?都知道是假的,生气只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得很。
谢瑾元只觉得alpha的暴虐基因要被激活了,整个人暴躁的想要咬点什么,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小酌,就算是假的,但他们想爬床是真的,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在意,是吗?”
祁言酌感觉得到谢瑾元情绪不对,但具体是为什么他不知道,“瑾元哥哥会让他们爬床吗?”
“不会。”
“是吧,我也觉得不会。”祁言酌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我相信瑾元哥哥。”
“呵!”这是谢瑾元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他的情绪,这种表达不满的语气词在他双亲死后就没有出现过,而现在却被祁言酌逼的顾不上什么君王的仪态,冷嘲声一下接着一下。
三号和卞晨兄弟两被这几声冷嘲刺激得浑身不舒服,透骨的寒意让他们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卞晨很害怕谢瑾元会对祁言酌做什么,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诡异,他根本不敢插话。
“瑾元哥哥,我相信你不好吗?”祁言酌不知道谢瑾元在发什么疯,“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又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愿?”
那几个老头就是想看到祁言酌和谢瑾元吵架,想看到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才会让那些想上位的人有机可乘。
明知道是圈套,祁言酌没有跳,谢瑾元应该夸奖他,而不是在这里指责他,质问他!
“我不要你的相信,小酌,我不要你这么理智,这么大度,我想要你打我、骂我,质问我,让我给你一个说法。”
“谢瑾元你疯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圈套,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知道。”谢瑾元拉起祁言酌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可是小酌,爱一个人是不会那么理智的,就像我现在这样,因为你的反应,我快要疯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在看到别人想跟我有点什么的时候,不可能这么淡定,即便是假的也不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为什么要因为陷阱去吵架?
谢瑾元在这里无理取闹什么?
祁言酌回味了一下谢瑾元刚才说的话,似乎明白了谢瑾元在意的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瑾元哥哥,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对吗?”
“对。”
“你觉得我说喜欢是逗你玩?不是真心的?”
“不是吗?”谢瑾元反问:“小酌不是这么想,也不是这么做的吗?”
祁言酌的脸一下下地沉了下来,柔和的五官变得充满攻击性,“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跟着你来银月?只是因为好玩?”
“是。”
谢瑾元的呼吸在发颤,他从来没想过戳破祁言酌的谎言会这么难受,都怪自己贪心,非要去争祁言酌的真心,像一开始一样,清醒的沉沦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去讨要一个说法?
最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说不定还会因此失去祁言酌。
无数的恐惧袭来,谢瑾元的心高高的悬着,好怕祁言酌连他身边也不愿意待下去。
他就不该发疯,不该因为几个死人就伤害祁言酌。
谢瑾元手臂一伸,把祁言酌拉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小酌,对不起,我不该”
“滚开!”祁言酌一把推开谢瑾元,双眼红的像只兔子,“谢瑾元,你就是个傻逼!”
谢瑾元被吼懵了,等祁言酌消失在视野才想起来去追人。
“放开我!”
被冤枉的祁言酌现在很火大,不想跟谢瑾元这个傻逼说话,奈何谢瑾元力气太大,祁言酌根本挣脱不开。
“小酌,我错了。”
紧实的胸膛贴着祁言酌的,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传来,祁言酌能够感受这副躯体的主人的慌乱。
但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不相信自己的!
都说了喜欢他,为什么不信?
“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祁言酌的声音有点委屈。
谢瑾元鼻尖酸涩。
是他没有保护好祁言酌,才会让那些人来这里搞事情。
是他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发疯去折腾祁言酌。
小酌他有什么错?
被人喜欢就一定要回应吗?
谢瑾元早就接受祁言酌只是玩弄他,也是在知道这些的前提下把人带回来的。
既然是自愿的,那为什么要发疯?
折磨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折磨祁言酌?
谢瑾元一下下地亲吻祁言酌的额头,“小酌,对不起,我错了。”
祁言酌决定给谢瑾元一次改正的机会,“瑾元哥哥错在哪里?”
“不该无理取闹,不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很好,还是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滚开!”
谢瑾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祁言酌都不想跟他说话。
谢瑾元强势地将人禁锢在怀里,不允许有一丝松动。
蛊惑的声音随之响起:“小酌,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以后不会强迫你了。”
“谢瑾元。”祁言酌真的很生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知道,我不该…”
“闭嘴!”
祁言酌不想听谢瑾元废话,“把我放开,想清楚之前都不要来找我!”
谢瑾元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
看着自家殿下被欺负,卞晨根本忍不了一点,他家殿下来这里是享福的,不是被欺负的。
卞晨一个不爽冲上去就要拉人,却被三号拉住了衣服。
“你干什么?”
卞晨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三号。
“陛下的事,不要插手。”
“殿下都被欺负了,我是他的护卫,凭什么不插手?”
三号无动于衷,“反正别过去。”
“那就眼睁睁…唔…你放开我!”
卞晨被三号捂嘴扛在了肩上。
“陛下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三号扛着人往宫殿外走。
卞晨挣扎个不停还让卞朝来救他,可惜卞朝像是没看到一样,跟着他们后面离开了宫殿。
“小酌。”谢瑾元还在祈求祁言酌的原谅,“别生气了好吗?”
“你太气人,我为什么不生气?”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逼迫你喜欢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够了!”祁言酌打断谢瑾元,“谢瑾元,你真的是傻逼!”
“我…”
“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回星落!”
祁言酌说的很认真,谢瑾元不敢赌,于是放开了他。
“谢瑾元,我最近会去别的房间住,你好好反省,好好思考,想清楚再来找我。”
祁言酌到底舍不得谢瑾元,不然要是有人敢这么欺负他,他早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未来一段时间,谢瑾元也不敢打扰祁言酌,只敢等人睡了悄悄去看一眼。
而祁言酌像是知道谢瑾元会来,睡觉的时候把卞晨和卞朝支开,不让他们影响谢瑾元进来。
谢瑾元同时也在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谢瑾元忙完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甜甜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是祁言酌来了。
只是味道太浓,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像是一种圈地行为。
谢瑾元想到了什么,把房间搜了一个遍。
当他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祁言酌把他的衣服堆成一堵墙,自己则坐在里面,手里攥着几件谢瑾元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拿去洗的衣服。
一双眼睛红红的,在看到谢瑾元的那一刻,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第40章 第四十章自此彻底臣服
“小酌。”谢瑾元跨进衣柜,把围在祁言酌身边的衣服推到一边,一把把人拉进怀里,“别哭,瑾元哥哥在。”
谢瑾元说话的时候放了一些信息素将祁言酌包围,在闻到熟悉的气味后,祁言酌的心才安定下来,沉稳有力的胸膛带给他莫大的安全感,但这段时间的委屈感像开拉闸的水一样倾泻出来。
祁言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将谢瑾元胸前浸湿了一大片。
谢瑾元的心像被人揪着,难受得想要替祁言酌承受一切。
易感期的alpha敏感,情绪不稳定,这些谢瑾元是知道的,但他就是不想祁言酌难过,他把人搂得更紧一些,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祁言酌的背,“小酌,瑾元哥哥会陪着你,不哭了好吗?”
“你骗人!你都很久没来找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
祁言酌让谢瑾元思考自己错在哪里,并且不让打扰他,谢瑾元怕把人逼走,所以只敢悄悄去看人。
但这些祁言酌都不知道。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而是要安抚好祁言酌的情绪,“小酌,我每天都会去看你,只是你不知道。”
“瑾元哥哥是坏人!”想起谢瑾元对自己的误会,祁言酌更是委屈的不行,“来看我也不跟我说话,是不是就是故意让我难过?”
祁言酌颇有点无理取闹了,不让人理他的是他,控诉人不理他的也是他。
但是小酌是易感期的alpha,他能有什么错?
“好好好,我错了,小酌别难过好吗?”
又是这种敷衍的口气,谢瑾元这个白痴!
“谢瑾元,这么久了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祁言酌心里又酸又难受,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太差了,“你就是个傻逼,就是个没有脑子的傻逼!”
“好,我是傻逼,我是超级无敌傻逼。”谢瑾元顺着祁言酌的话说:“那小酌打我好吗?打到你出气为止。”
“是要打你!”祁言酌气归气,但手却死死的抱着人,生怕对方离开,“我是让你反省,你怎么还没反省出结果,你到底要我等多久?”
声音又酸又委屈,谢瑾元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他也在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但就是想不明白,他跟那些下流货色明明没什么,祁言酌也知道是别人安排的阴谋,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愉快,怎么就生气了?
谢瑾元到底哪里做错了?
一种从没想过的可能袭上心头,谢瑾元好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他把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面对那些omega的挑衅,祁言酌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那是圈套,他没有怀疑谢瑾元,是因为相信他。
但在谢瑾元质问他为什么不生气的时候,祁言酌生气了,并且表明了他的想法。
他当时说喜欢谢瑾元,相信谢瑾元。
但谢瑾元没有相信,所以祁言酌生气了。
那么他生气的点就是谢瑾元不相信他,不相信祁言酌喜欢他。
所以,祁言酌喜欢他?
“小酌。”谢瑾元觉得自己真的像祁言酌说的那样,是个傻逼,祁言酌都一遍遍表白了,自己却还在怀疑他的真心,“对不起,我错了。”
谢瑾元是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真的吗?”
“真的。”谢瑾元亲吻他的发丝,亲吻他的额头,亲吻他的眼睛,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小酌喜欢我,但是我却不知道。”
现在才明白,晚了!
祁言酌生气地推了谢瑾元一把,“滚开,谁要你知道了!”
完全不讲理。
谢瑾元稳如泰山,祁言酌没推动。
于是变得恼羞成怒,无由头的委屈一阵阵袭来,祁言酌眼角又挂上了泪水。
“好了,不哭了。”谢瑾元拇指指腹擦过祁言酌的眼尾,将那点湿意擦掉,“是瑾元哥哥不好,瑾元哥哥是笨蛋,是蠢货,小酌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不需要,你走。、”
祁言酌口是心非。
“我走了你怎么办?拿着我的衣服度过易感期?”
alpha易感期拿着伴侣的衣物筑巢有什么错?谢瑾元竟然嘲笑他?
祁言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谢瑾元把祁言酌攥在手里的衣物拿掉,仍到一边,“我人在这里,还要衣服干什么。”
谢瑾元又给祁言酌释放了一些信息素,但这远远不够,祁言酌需要更多。
“咬我。”谢瑾元松开祁言酌,露出腺体对着他。
这可是谢瑾元第一次主动献出腺体,说实话,祁言酌很想要。
但他还在生气,谁要咬他。
祁言酌把头扭到一边,尽量表现出对腺体的不屑,但那凸/起的部分又在诱惑着他,这个时候没有比刺穿谢瑾元的腺体更好的办法。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差点让祁言酌暴走,蜂蜜味的信息素发了疯似的不断向外蔓延,这个房间像是掉进了蜜罐,甜的有些腻人。
再这样下去,暴走的不止祁言酌,还有谢瑾元。
“小酌。”谢瑾元再次把人抱进怀里,犬齿刺穿他的侧颈,注入少量的信息素,然后把人推开,再次把腺体暴露在祁言酌面前,声音低沉沙哑,又不容拒绝:“咬我。”
信息素的注入让祁言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抚,但带来的却是更多更浓的欲望,面对谢瑾元的主动邀请,祁言酌成功破防。
他搂住谢瑾元的脖子,露出标记齿,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经过多次的标记,谢瑾元已经彻底适应祁言酌的信息素,并且接受比之前更加良好。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主动被咬,并且也会一直让祁言酌咬。
祁言酌想要他臣服,那就如他所愿。
自此,谢瑾元甘愿为祁言酌臣服。
不为别的,只为祁言酌喜欢他。
祁言酌咬够之后,谢瑾元就抱着他接吻,信息素的注入让谢瑾元很兴奋,攻击性也十足。
他强势地撬开祁言酌的唇舌,勾着人疯狂搅弄,舌尖将祁言酌的口腔扫荡得近乎破皮。
不够,远远不够。
只是接吻,已经不满满足他了。
明明易感期的是祁言酌,但谢瑾元的欲望却比祁言酌更浓烈,他将人按在他的胸腔前,声音沙哑又沾着欲:“小酌,想/操/你。”
说了无数次了,谢瑾元还不长记性,都说了不可以,还非要挑战他。
祁言酌生气了,“瑾元哥哥,我也是alpha。”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瑾元哥哥要是再打我的主意,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小酌,别生气,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等你做好准备”
“谢瑾元!”易感期的alpha比平常更容易生气,也更敏感,谢瑾元一直这么说,祁言酌觉得他就是欺负他,“你欺人太甚!”
谢瑾元觉得冤枉,但又不全是冤枉,他确实想欺负祁言酌,想把他压在身下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对不起,小酌。”谢瑾元温柔地摸摸祁言酌的头,“瑾元哥哥不该这么说,但是你现在很需要帮助,我帮你,好吗?”
祁言酌感受着身体那点异样,羞耻感瞬间就出来了,他现在这样跟随地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但祁言酌忘了,现在的他就是发情期,是很正常的现象。
敏感脆弱的易感期的alpha又哭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丢脸,谢瑾元以后指不定会怎么笑他。
“怎么又哭了?”谢瑾元拿他没办法,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哄,“小酌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瑾元哥哥说,瑾元哥哥会帮你。”
“好丢脸。”祁言酌一边觉得难为情,一边又需要谢瑾元的安抚,“瑾元哥哥,你这个笨蛋。”
说话毫无逻辑。
谢瑾元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小酌为什么觉得丢脸?对着喜欢的人产生欲望是很正常的事,你能这样我很高兴。"
“真的吗?”祁言酌两双眼睛哭的红通通的,声音也带着重重的鼻音,“瑾元哥哥没有骗我?”
“没有。”谢瑾元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小酌会这样,不就证明喜欢我吗?小酌喜欢我我很开心。”
这句话像是某种触发条件,一下又把祁言酌点燃,“谢瑾元,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相信我喜欢你!为什么!都说了喜欢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是笨蛋吗?连我喜欢你都看不出来!你这个傻逼!”
一下子听了这么多句表白,谢瑾元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虽然已经知道祁言酌喜欢他,但现在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心脏就止不住的疯狂跳动。
说了半天,谢瑾元却无动于衷,祁言酌更生气了,“谢瑾元,你倒是说话啊!你”
谢瑾元扣着祁言酌的后脑,吻上他的唇,把他的话淹没在了无尽的口水声中。
谢瑾元吻得比刚才更凶,更霸道,像是把他对祁言酌的感情全部凝聚在这个吻里。
祁言酌被吻得缺氧谢瑾元也不打算放过他,为了让人更近一些,谢瑾元直接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双手紧紧地扣着祁言酌的腰,不让他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一吻结束,祁言酌趴在谢瑾元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让后又报复性地咬了谢瑾元的腺体一口。
两人贴得很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变化。
“小酌,我帮你。”
谢瑾元不是征求意见,而是通知。
祁言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握住了。
不敢动了,身子崩得很紧。
第一次被人碰到,很紧张。
谢瑾元把一切尽收眼底,小酌他真的好可爱。
可爱的小酌该有更大的奖励。
谢瑾元把祁言酌抱起来放在地上,然后蹲下去。
低沉浓厚的声音响起:“小酌,站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