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元失控了。
浓郁的酒味蔓延开来,议事大厅里的人跪了一半。
alpha们承受不住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强度,被压制得连头抬不起来,等级更低一些的alpha就连骨头都是疼的。
只有祁言酌一个人能够承受谢瑾元的信息素。
在场的唯一一个omega谢瑾瑜也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腿软的差点摔倒在地。
祁言酌安排beta护卫把人带出去,以免接收到更多的信息素而被迫发情。
“瑾元哥哥,停下!”祁言酌抱着谢瑾元的腰把人从蒋承福身上拽开,奈何谢瑾元力气太大,拉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
鞋尖撵着蒋承福的肩膀,谢瑾元双眼猩红,腿部肌肉猛然发力,生生踩碎了肩部的骨头。
信息素和身体上的压制,蒋承福差点晕厥过去。
一把老骨头,根本禁不住这般蹂躏,额角布满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蒋承福嘴角铁青,脸色苍白如纸。
谢瑾元却还不打算放过他,脚尖下移,咔嚓一声,腿部的骨头也碎了。
在信息素的压制下,蒋承福连一声闷哼也发不出来,只能弓着背缩成一团。
“够了!瑾元哥哥你清醒一点!”
祁言酌不是不赞同谢瑾元处置蒋承福,就算把他折磨致死也没有任何不妥,祁言酌甚至帮谢瑾元想出更恶毒的方式,但不是现在。
谢瑾元的信息素展示着他的情绪,谢瑾元现在情绪不稳,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受到情绪支配的结果,这样归咎于本能的报复一点也不爽。
祁言酌想让谢瑾元在清醒的时候做这一切。
谢瑾元无视祁言酌的劝说,甚至将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又提升了一些,整个议事厅被烈酒包围,空气被浸染的没有一丝缝隙,就连beta护卫也被呛得咳起嗽来。
再这样下去场面恐怕会彻底失控,在场的alpha会打起来,特别是零号至五号六个A级alpha,在信息素的引导下很有可能暴走,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卞晨见三号痛得捂着头,心疼的抱着人想要给他安抚,但beta没有信息素,安抚不了即将暴走的alpha。
卞晨只能抱紧三号,一遍遍地说着安抚的话,却不能减少一丝三号的痛苦。
卞晨急红了眼,泪水打湿了三号的肩头。
一个什么都不怕的护卫,竟然因为安抚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哭了。
三号颤抖的手指拂去卞晨眼角的泪水,干涩的嗓子挤出几个字:“别哭,我没事。”
卞晨心酸不已,抬手抹掉眼泪,“好!不管怎样我都陪你!”
三号对着卞晨扯出一抹笑容,等事情结束一定要向他表白。
“瑾元哥哥。”祁言酌抱紧谢瑾元,“停下!”
谢瑾元杀红了眼,一把甩开祁言酌,“让开!”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就算谢瑾元现在没有理智,但祁言酌还是感到委屈又生气。
“瑾元哥哥,不听话。”祁言酌舔了舔犬齿,“必须要惩罚你,但是现在要先让你安静下来,之后再惩罚你。”
谢瑾元又踩断蒋承福两根肋骨,正准备踩另外的地方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按住。
祁言酌露出尖锐的犬齿,刺穿谢瑾元的腺体。
蜂蜜味的信息素进入腺体,暴虐的伏特加逐渐安静下来,空气中烈酒的浓度不再攀升。
谢瑾元停止释放信息素。
祁言酌不敢松懈,继续给他注入信息素,直到谢瑾元被蜂蜜包围,祁言酌才退出犬齿。
“安静下来了吗?”
渗人的声音响起,全场一片死寂。
这个人,他们未来的王后,竟然当众咬了他们国王的腺体。
简直倒反天罡!
但谢瑾元真的安静下来了。
他们的国王竟然被一个alpha咬腺体安静下来了!
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小酌。”安静下来的谢瑾元转身将祁言酌拉进怀里,“谢谢你。”
完了,世界疯癫了,他们的国王被咬傻了,怎么能对咬他腺体的alpha说谢谢呢?
腺体可是alpha的逆鳞啊!
一个S+级的alpha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咬腺体啊!
理解不了,根本理解不了!
那是他们的国王啊!
“瑾元哥哥。”祁言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理活动,自然而然地靠在谢瑾元肩头,“信息素注入太多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不会,我感觉很好,一点也不多。”
哦,陛下适应良好。
护卫们咂摸出点东西来,莫非
额,好可怕的猜想,但要是没点经验,怎么可能适应良好?
完了,以后无法直视自家陛下了!
“嗯,能帮到瑾元哥哥就好,但是。”祁言酌从谢瑾元怀里出来,露出一截小臂,小臂上有一块淤青,“瑾元哥哥好凶,刚才还动手打我。”
谢瑾元的眸光暗了下去,握住白皙的手臂,“还疼吗?”
“疼。”祁言酌委屈地点点头,“瑾元哥哥下手很重。”
祁言酌没有说谎,谢瑾元下手真的很重,不然不会有淤青。
祁言酌怕谢瑾元过度自责,又笑着说:“不过瑾元哥哥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好。”谢瑾元低头对着淤青的地方轻轻吹了起来,“瑾元哥哥吹得舒服吗?”
“勉强及格吧。”
谢瑾元的动作又放轻柔了一些,“这样呢?”
“还行。”
谢瑾元索性在淤青的地方气亲了一口,哄着人说:“小酌,乖,听话。”
“嗯,我最听瑾元哥哥的话了,不会给瑾元哥哥添乱。”
谢瑾元摸摸祁言酌的头,身上的戾气消了大半。
祁言酌蹭了蹭谢瑾元的手掌,然后蹲下去一把揪住蒋承福的头发,“啧,这狼狈样,还怎么玩?”
蒋承福被折磨得不成人型,多出骨头碎裂,瘫软得像是无骨动物一样,转动眼珠看着祁言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麻烦。”祁言酌给蒋承福嘴里塞了颗药,“真不耐打。”
卡着蒋承福的脖子迫使他把药咽下去,祁言酌嫌弃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真脏。”
以为要就此断气的蒋承福刚闭上眼就意外地发现身上的疼痛消失,碎裂的地方在逐渐愈合。
蒋承福恢复了,没有留下一丁点后遗症,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祁言酌,瞬间了然。
那种药的研发人就是他,而谢瑾元后来帮他推脱,不过是想保护他,不想祁言酌成为人人抢夺的焦点。
谢瑾元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们,先抛出药丸这个诱饵,引诱他们劝说他把人带回来,然后又拿一只不知名的小老鼠来糊弄他们说这种药丸有副作用,再借此机会撇清祁言酌和药丸的关系,把人保护好。
难怪蒋承福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过跟这种药丸相关的信息,因为研发人是祁言酌,那是独属于星落的药方啊!
蒋承福自嘲一笑,玩弄手段很多年,竟然玩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早知道这样,就该在杀死谢氏夫夫之前设计将谢瑾元杀死,那银月皇帝的位子早就是他的了。
“谢瑾元。”事已至此,蒋承福已经不想用尊称了,“你是国王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双亲,腹背受敌,最后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被亲信背叛惨死的下场。”
“你放屁!”三号马上出来澄清:“我们不会背叛陛下!”
“少自欺欺人了。”蒋承福冷朝:“你们衷心谢瑾元只是因为死契,要是没了死契,说不定你们就会立马倒戈,把矛头指向他,谢瑾元不就是因为这点才给你们用了死契,他可是一点也不信任你们啊!要不是这该死的死契,我早就把你们挖来做我的人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零号说:“就算没有死契,我们也不可能背叛陛下来跟着你!”
一、二、四、五号也出来发声:“没错,我们不可能背叛陛下,会永远忠于陛下!”
“哈哈哈!”蒋承福笑的身子都在颤抖,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的风范,往日谦卑、低调的人现在竟笑得像个疯子,“真是好笑,你们说这些不觉得很违心?怎么,你们怕承认自己会背叛谢瑾元,他现在就启用死契让你们死吗?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你错了。”零号嫌恶地看了蒋承福一眼,“陛下早就取掉了我们的芯片,我们和陛下之间不存在死契关系,即便我们现在就背叛陛下,也不会因为死契而死。”
“但我们不会背板陛下。”一号接着他的话说:“不管有没有死契,我们都是陛下忠实的护卫。”
二号:“永远忠于陛下!”
三号:“用不背叛!”
四号:“生是陛下的护卫,死是陛下的阴差!”
五号:“忠于陛下直到生命的尽头!”
蒋承福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尖锐刺耳:“不可能!谢瑾元怎么可能取掉你们的芯片!你们一定是被他骗了,这是他收服利用你们的手段!”
“好吵。”祁言酌最烦这种乱咆哮的人,耳朵都吵得疼,他从口袋里顺出一颗药丸塞到蒋承福的嘴里,“安静一点。”
“你给我唔”
蒋承福喉结滑动,药丸被吞了下去。
祁言酌掏出一块新的帕子擦了擦手,嫌弃地扔一边,“好脏,差点就被这糟老头咬到手。”
“是吗?”谢瑾元目光阴寒,视线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剜在蒋承福脸上,“他敢碰你,我割了他的舌头。”
“好啊,要不瑾元哥哥现在就割?”
谢瑾元嗯了一声就安排零号去拿刀。
“开玩笑的。”祁言酌用眼神示意零号不用,“他没有碰到我,这个糟老头瑾元哥哥留着以后慢慢玩。”
谢瑾元大概猜到了祁言酌什么意思,“药丸有副作用,恐怕玩不了几次人就疯了。”
“所以我刚才给他喂了新的药丸啊。”祁言酌邀功般的抱着谢瑾元的手臂,“保证可以延长玩的次数。”
“瑾元哥哥猜猜我给他喂了什么?”
“一种可以延缓精神力奔溃的药。”
“猜对了。”祁言酌亲了一下谢瑾元的脸颊作为猜对的奖励,“这种药可以降低那种药的副作用,可以减慢精神力奔溃的速度,所以,瑾元哥哥可以每天折磨他一点,今天在他脸上划一刀,明天弄断他一根手指,后天断他一处肌腱,总之别搞出致命伤,这样就可以减少用药的次数,做到可持续发展。”
祁言酌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最好折磨他个百八十年,就算疯了,一样可以折磨。”
谁让他欺负瑾元哥哥,欺负瑾元哥哥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蒋承福知道祁言酌疯,但没想到会这么疯,要是被他们这么折磨不如现在就死,但想在他们的眼皮下自杀根本就不可能。
他威胁人说:“谢瑾元,祁言酌暴露他就是药丸的拥有者就等于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那么以后他就会成为众人抢夺对象,余生都不得安宁,直到他被某一势力控制,只要你答应杀了我,我保证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要是你不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即使不杀你,你也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谢瑾元,你要高估自己了,你敢保证在场没有我的人?只要我受益,消息就不会传出去。”
“是吗?”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周身透着上位者的威压,谢瑾元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浓重的压迫感,“那就把人都杀了。”
话音刚落,除了亲信,全体护卫都纷纷跪下,“陛下,我们永远忠于您,绝不背叛!”
“蒋家主。”长腿一抬,将人踹翻在地,长靴踩在蒋承福腿上,谢瑾元睥睨着人:“现在你还有把握能把消息传出去吗?”
蒋承福恶狠狠地瞪着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谢瑾元你别高兴太早。”
“那又怎么样。”
祁言酌敢自爆身份,谢瑾元就有能力保护他,“我,还有银月就是小酌背后的势力,有银月做靠山,谁敢动他?”
蒋承福被关在牢里,谢瑾元每天都会换着办法去折磨他,直到他腻烦的那一天。
就算到了那一天也不准蒋承福死,谢瑾元要他一辈子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里。
剥夺一个人的自由比杀了他还难受。
蒋承福当然不会乖乖就范,所以谢瑾元用蒋家人的命威胁他,只要他听话,无辜的蒋家人不会受到波及,但要是他不听话,那蒋家的人会被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蒋承福到底还不想蒋家绝后,只能认命答应谢瑾元的要求,而其余涉事人员全部被判死刑,并且会很快执行。
蒋家也因此没落,与四大家族无缘。
谢瑾元之前对四大家族还是太客气了,如今见到他的雷霆手段,赵家和周家都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否则会被从四大家族的位置除名。
但谢瑾元宣布,以后不会再有四大家族,贵族之间,不再有哪些家族搞特殊,所有贵族一视同仁。
以前只有四大家族有讨论权,能够在皇室面前说上话,但现在所有的贵族都有发言权,每个家族选出一个除了家主以外的代表,每个月来皇宫的议事厅讨论政事,每个代表都有权利对事情发表见解。
谢瑾元这么做是为了粉碎小团伙,也为了分权,每个家族都有权利,都不会太多的权利,没有了优越感,那就不会有家族妄想来代替谢家成为银月的掌权者。
那么,皇室就永远是安全的。
赵家和周家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这项政策刚被提出来就受到了除赵家和周家以外的家族的拥戴。
再小的蚂蚁聚在一起,也不是大虫子能对付的,所以他们两家只能夹着尾巴看着其他家族和他们平起平坐。
这样,看似权利掌握在贵族手里,实则被皇室紧紧握在手里,谢家的地位永远不会被撼动。
那么,谢瑾元就放心把皇室交给后代。
只是这个后代不是他的后代,而是谢瑾瑜和秦浩勋的。
之前就说过,秦浩勋想和谢瑾瑜结婚,那就必须是他入赘,而秦浩勋也如他所说,成功说服了他的父王,让他成为银月的入赘女婿。
这其中少不了他大哥的帮助。
秦浩勋的综合实力在他大哥之上,虽然他大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们的父王喜欢能力强的,所以已经有了更改继承人的想法,秦浩勋的存在对于他大哥来说就是一种威胁,刚好他志不在此,就顺手推舟帮他一把。
既成功解决了皇位的威胁,又卖了秦浩勋一个天大的人情,还巩固了兄弟两的感情。
可谓是一箭三雕。
秦浩勋如愿和谢瑾瑜结婚,而他大哥如愿坐稳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宝座。
秦浩勋入赘,那么他和谢瑾瑜的孩子就必须姓谢,而谢瑾元也当众宣布,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银月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第一顺位继承人能力不足,那么会从他们别的孩子里面选取新的继承人。
言外之意就是,银月的继承人只能是秦浩勋和谢瑾瑜的孩子。
这一点让曦阳的国王秦全很满意,自己的孙子能成为汉河系最强帝国的国王,也是他们秦家的荣幸。
谢瑾元不怕曦阳利用孩子来夺权,因为没有人会蠢到把权力拱手相让,做银月掌握实权的帝王,还是做曦阳的傀儡皇帝,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而谢瑾元在退位前会帮未来的继承人坐稳江山,也会一直跟他说,你是谢家人,是银月的人。不断洗脑之后,那么就算是曦阳的人来也无法撼动他是谢家人这一事实。
其实谢瑾元不用担心这些,只要秦浩勋的大哥还在,就不会允许秦全来银月夺权,一旦那个孩子回曦阳成为傀儡,也有可能威胁到他和他后代的地位。
只有秦浩勋和他的孩子呆在银月,未来的曦阳才会是他大哥的。
解决完这些后顾之忧,谢瑾元就处理他和祁言酌的事情。
一开始,谢瑾元想让祁言酌坐上王后的位置,他认为只有这样才不算委屈了祁言酌,爱他就要给他名分,要他堂堂正正的,不受到任何反对的成为银月的王后。
但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谢瑾元突然觉得王后也不是什么好位置,坐上王后的位置,意味着承载更多的责任。
他把祁言酌带回来的初衷是爱他,是想让他享福,是想让他愉快地度过一生。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给他套上王后的枷锁。
也正因为王后这一位置,让祁言酌遭受了很多不该遭受的,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把王后的位置给他,那祁言酌根本不用承受那些痛苦。
小酌不会成为四大家族的眼中钉,不会成为他们对付谢瑾元的工具,他的腺体也不会受伤。
谢瑾元很自责,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把人的大卸八块,想让人生不如死。
即便这样,也不能弥补祁言酌的一丁点损失。
他的小酌不该承受这些。
王后的枷锁不是拴住人的手段,从来都不是。
小酌会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爱他。
那么,他只要给小酌爱就够了。
祁言酌不属于银月,不该是银月的王后,也不属于谢家,不该是谢家的媳妇,他只属于谢瑾元,只该是谢瑾元的伴侣。
“小酌觉得怎么样?”谢瑾元把人揽在怀里细细亲吻他的发丝,“这该死的王后不做了好吗?”
祁言酌蹭着谢瑾元的脖颈,亲昵地说:“这破王后我本来就不想做,如果不是因为瑾元哥哥是国王,白送我都不要。”
“好。”谢瑾元的心口有些发酸,是他亏待了祁言酌,如果早点问询他的意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不,就算问了,祁言酌一样会回答他,如果是瑾元哥哥的话就可以。
祁言酌爱玩,还有点疯,但他不是没有分寸会乱来,不是不会可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小酌虽然会有一些小心机和坏心思,但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对手下好,会带他们玩,会帮人争取他们的幸福,是个很好的主子。
还劝说谢瑾元帮零号他们解除死契。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谢瑾元为难?
他还是谢瑾元带着千军万马娶回来的,国王搞这么大的阵仗,势必是为了王后,祁言酌是alpha本就不被人看好,要是再拒绝王后的位置,只会让谢瑾元更难做。
所以,即使他不愿意,也不会说出来让谢瑾元为难。
“小酌”
谢瑾元红了眼眶,眼里蓄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搂着人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你真好。”
“好了,”听声音就知道谢瑾元哭了,至少是快哭了,祁言酌拍着他的背安慰,“因为是瑾元哥哥,所以我愿意啊!瑾元哥哥爱我,我也一样爱瑾元哥哥啊!所以瑾元哥哥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谢瑾元胸口发胀,但又很幸福。
他的小酌爱他,真是太好了。
“明天就去登记结婚。”谢瑾元抱着了人安静了一会儿,声音也恢复正常,低沉又充满磁性,“做我的伴侣,小酌愿意吗?”
“好啊,那瑾元哥哥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哦。”
“当然。”谢瑾元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我会用余生来爱你,直至死亡。”
“拉钩。”祁言酌推开谢瑾元对他伸出手指。
谢瑾元勾住他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异口同声:“谁变谁是小狗。”
停顿一秒,两人都笑了。
余生很长,但爱意不变。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