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 第 61 章【VIP】
    第61章


    通常病人从消化内镜手术部出来,会在复苏区观察,这期间不让看。但私立医院的vip通道准家属在指定区域,透过玻璃隔断看病人。


    李桑枝在这之前没见过费郁林穿病服,他闭眼躺在里面,叫她有种形容不出的感受。


    蒋复进来说:“枝枝,Hp有传染性,你查一下。”


    李桑枝没回头:“他是阴性。”


    蒋复抬起手*,虚虚地碰她发丝:“会不会是给你看的假报告?”


    女人终于给他眼神,两片唇间吐出的话他没听,他在想自己曾经有多少次可以和她湿/吻。


    “你好神经,我老公为什么要联合医生给我看假报告,他溃疡是吃那个止痛药吃出来的,还有工作高压,咖啡也喝的多。”


    李桑枝说:“他嘴里味道一直干净。”


    蒋复被她最后一句整笑:“又抽烟又喝酒,干净个屁。”


    “就是干净。”李桑枝再次把视线放在复苏区的费郁林身上,“他只在应酬的时候喝酒,平时不喝的,烟他已经在戒了,你以为是你,烟抽起来没完。”


    蒋复兴味:“你还知道我烟抽的多。”


    李桑枝离他远点:“你走。”


    蒋复凑过去,挨着她站:“医院是你家的?”


    李桑枝扭脸瞪他,眼圈很快就红起来:“你走不走?”


    蒋复举手投降地后退:“行,走,马上走。”


    李桑枝说:“你叫上他们一起走。”她突然喊他,“蒋复,等一下。”


    蒋复脸上一对巴掌印,滑稽且可悲,他眼里是逗弄的笑意,又怎么了,姑奶奶。


    李桑枝恶心地撇开脸:“你通知他们过来,我跟你们说点话。”


    **


    刘竞跟楚相容都在打电话,另一边也都是他们父亲,目的一致,叫他们离开医院。


    前者的父亲语重心长地劝说,后者的父亲强势严厉不容忤逆。


    他们儿子的态度差异大,刘竞不耐烦地抗拒,楚相容则是被打压逆来顺受。


    然而,当小群弹出信息,刘竞和他父亲说有什么事要干什么去,楚相容却是立刻就单方面结束通话,冷淡漠然,一声招呼没打。


    他们去李桑枝那边,在门口见到她和蒋复,都顿了顿。


    李桑枝先对他们的关心表达了谢意,生分上了,然后说:“以后我老公再有什么事,你们不要过来了,我有家人朋友,还有我老公的律师团和信得过的下属们,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也不想我老公误会。”


    李桑枝蹙着清秀的眉:“你们只管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考虑到我的处境和感受,这样自私的做法真的让我很讨厌。我结了婚有家庭,不是单身,我们能不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啊?小朋友都听得懂人话,你们加一起八十岁了,听不懂哈?”


    三人脸色发白,他们愣是没一点声响,做错事一样罚站。


    一片真心被她践踏,轻轻慢慢的,不是大刀阔斧血肉模糊,是针扎,细密的疼,还痒。


    伤处就一个小洞,当天就看不太出来。


    李桑枝被三道目光包裹,扯扯嘴角:“我真说累了。”


    蒋复是三人里性格最不羁的,快三十而立也没收敛多少,他懒洋洋地找:“那先不说,嗯?”


    被她哭红还肿着的眼睛一瞪,他闭上嘴,带头转身朝走廊一头走去。


    他一走,剩下两人就也要走,刘竞连备胎都不算的。


    楚相容倒是一步三回头,拖拖拉拉依依不舍。


    李桑枝叫住三人,对上他们期待的眼神,说:“叫你们下属给你们买口罩,都戴上,不要顶着巴掌印出医院。”


    楚相容第一个答应:“姐姐,我现在有权有势,可以为你所用,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青年声线清冷,眼中纯情赤诚:“你无聊了想听歌,我也可以唱给你听,弹给你听。”


    “枝枝,你不要听他忽悠,你想听歌我给你买唱片磁带,还可以请歌手给你开专人演唱会,你别找他,这小子被他爸管控,你小心被惹一身腥。”蒋复下巴一抬,“我不一样,我爸拿我没辙,只要我不寻死觅活,我爸什么都随便我。”


    “我也差不多,我爸人挺好的,他不强迫我联姻,我爸紧跟时代步伐,不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刘竞及时抖抖自己的优势。


    李桑枝觉得她扇得还是不够狠,她说的话,这三人根本没听。


    “你们三个,我谁都不用,我要跟异性保持距离。”


    蒋复沉声:“朋友也不行?”


    “你们哪点是朋友样子。”李桑枝不想再看他们一眼,叫他们拿到口罩就走。她的日子蛮紧凑,主要是为经营猪场忙碌,其余精力给费郁林,没剩的了。


    玩狗都没时间。


    **


    口罩是十点三十五拿来的,蒋复三人是十点四十走的。


    护士站的几个护士频频偷瞄,三个男人都颇有姿色,身高一米八多,长相是不同风格的出挑,模特走秀似的,他们来时好好的,走时口罩遮脸,头顶乌云郁气笼罩,一副缺爱样子。


    蒋复进电梯:“她说以后她男人再有事就怎样怎样,再有事这三个字我爱听。”


    刘竞:“……”


    楚相容:“……”


    蒋复会哄自己,哄得还这样利索,疯疯的。


    电梯下行,气氛沉闷。


    楚相容怅然:“她是真的爱她丈夫,魂都丢了。”


    无人搭理这话题。


    电梯停在负一楼,蒋复率先出来,拔下口罩露出高肿的脸:“竟然不是胃癌晚期。”


    “我他妈都在网上搜了参加前女友丈夫的葬礼注意事项。”


    刘竞鄙夷:“缺德。”


    蒋复冷笑两声:“你高尚,一查到他可能患癌就到群里吆喝,就差放鞭炮了。”


    刘竞僵了僵,去自己的车那边。


    楚相容幽幽讲:“她说的对,我们应该私下看她,私下和她说话,在外面还是别了,她一个女孩子,会被人说的,我们要在乎她的名声。”


    蒋复烦躁地咒骂几句:“说什么,有眼睛得都能看出来是我在舔,有没有王法,还不让老子做哈巴狗了?”


    楚相容皱皱眉,要不是李桑枝,他不会和蒋复这样讲话粗鄙的人有交集。


    刘竞摸脸:“我第一次被扇耳光,还是被她扇,她好香。”


    楚相容的思绪转移,他的舌尖顶/了/顶被扇过的那半脸口腔内壁:“她手劲有点大,身子瘦瘦小小的,怎么会那么有力气。”


    蒋复满脸讥讽,这两人没吃过好的,一巴掌就让他们灵魂出窍,不像他,以前和李桑枝有过很多肢体接触亲密接触。


    不过,李桑枝是香,他今天闻到了两次。


    阿青和刘少楚少的两个下属站一起,他们旁观上司回味巴掌,都挺一言难尽。


    尤其是阿青,他的感触最深,也最多,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倾诉,只能一辈子埋心里头。


    **


    医院里总是充斥消毒水味,每一栋每一层都是那味道,黏上衣服布料渗进皮肤,李桑枝头发上都有了。


    吴秘书过来时,她正在把披散的长发扎到脑后,水灵灵的眼看他,眼里有不经世事的单纯。


    仿佛是没吃过苦的小公主。


    李桑枝松松长马尾:“吴秘书,我想要一样东西,你看能不能帮我弄到。”


    “夫人您说。”吴秘书恭声。


    李桑枝和他讲完没一会,费郁林就被推进了病房,他醒了。


    医生告诉李桑枝,病人的记忆会出现一个混乱期,时间不长,她就有心理准备,淡定迎接费郁林要认不出她,问她是谁,他们什么关系的局面,她都想好怎样回答了,哪知他看她的时候,不是看奇奇怪怪的陌生女人。


    “怎么傻站着?”费郁林嘶哑道。


    李桑枝慢慢地眨眼:“你认得我啊?”


    “我又没做换脑手术。”费郁林对她伸了伸输液的手,“宝宝,过来。”


    李桑枝走到床边,弯腰凑近费郁林,捧住他的脸亲了亲。


    费郁林说她脸上有根睫毛。


    李桑枝扁嘴:“揉眼睛揉的,不要管它。”


    费郁林给她把睫毛拿掉。


    “你渴不渴啊?”李桑枝不等他开口就去倒水,拿根棉签沾了点,轻轻擦他没多少血色的唇。


    费郁林深深看她片刻:“不哭了?”


    “不哭了。”李桑枝把费郁林的婚戒拿出来,给他戴回去,露出笑脸。


    中午那会儿,费郁林术后轻微呕血,胃痛到脸苍白,他的太太吓得一直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砸落在他手背上,床上。


    爱人说好不哭,又没做到。


    医护人员来检查的时候,她攥着手站在一旁,犹如一只随时都会破碎的娃娃。


    费郁林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狗在要死了的时候,会选择离开家,离开主人。


    **


    李桑枝哭多了眼睛疼,异物感明显,沙子磨眼白一样难受,吴秘书给她买了眼药水,是个细心的。


    “夫人,您……”


    吴秘书安慰的话卡顿,总不能在后面接上固定搭配“节哀”二字。


    李桑枝不知道吴秘书的心思,她给两只眼睛滴上眼药水,闭眼缓缓,擦掉流出来的眼药水:“我好多了,吴秘书,谢谢你。”


    吴秘书背部稍松:“那属下去护士站对面沙发区,有事您叫我。”


    “好啊。”李桑枝回病房照顾费郁林。


    傍晚有几个费氏高层出现在病房门口,为首的人敲门。


    李桑枝在和费郁林讲话,惊了下,转头看他们一眼,小声问老男人:“他们怎么拎着公文包?”


    费郁林道:“下班过来的。”


    李桑枝迟疑地说:“只是看看你,不是来说工作上的事?”


    费郁林缓声:“不是。”


    “没骗我吧?”李桑枝表情认真,“你别总想着工作,身体要紧,没了健康,就什么都没了,你钱已经多到花不完,多挣少挣不都是一串数字。”


    “你说的对。”


    费郁林笑笑,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几个下属,他们心领神会,看了董事长就走。


    李桑枝把门关上,回到床前俯视费郁林,手臂被他握住,她一下就挣掉,然后在他动怒要抓她时,主动和他牵手。


    “虽然我们走运,只是良性的,可你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你平时吃多少药,以后要吃多少药。”


    李桑枝声音轻轻的:“你瞒着我干什么呢……你有没有怪我没发现,觉得我不够关心你啊……我忙着猪场的事,有时候住场里,有时候回去,我和你说工作上的情况,你也说你的工作,你在我面前都好好的,晚上你也做得很久……”


    费郁林眼眸低垂,浓长的睫毛盖住眼帘,轮廓线条明晰而深刻。


    李桑枝不合时宜地想,真别说,帅哥什么年纪,什么时候都是帅哥。


    自家男人貌美,她心神荡漾。


    “说话呀。”


    费郁林眼底泛红:“你说我们走运,不是我走运,是我们走运,我们两个人,老婆,我好高兴。”


    李桑枝:“……”


    白白浪费她讲一堆,嘴都干了。


    “以后我每天都回去,只要你在家,我就监督你吃药。”李桑枝严肃地说,“你在公司的时候,我让吴秘书看着,不准你喝咖啡,不准你抽烟,不准你喝酒。”


    费郁林眸光宠溺:“都听你的。”


    **


    费郁林在医院观察一天出院,病理科教授把李桑枝叫去诊室:“李女士,我来和您说一下您丈夫的病情。”


    “这是他的病理报告,您看看。”


    李桑枝接过报告,什么底部光滑层,她看也看不懂。


    教授说:“NAIDs类止痛药不能再让他吃,必须禁用,不然神仙难救。”


    李桑枝紧张地捏住报告:“那他痛起来怎么办?”


    女人纤细雪白,眼里遍布恐慌无助,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全部,她清纯柔弱到惹人怜惜。


    “关于病人的偏头痛,我们团队已经商讨出缓解方案,相应药物的服用方法我都会开给您。”教授耐心讲,“其中一款口服片存放温度有严格要求,您记得留意一下。”


    “现在我们来说说病人的胃溃疡核心用药。”


    李桑枝从他口中听到注/射剂,混悬液等等,她抿嘴,家里有人生病是很烦的,反正她会烦。


    还好费郁林的病,没到她疲惫厌烦的程度。


    教授提议佩戴加入检测心电图功能的腕表,他告知药物的副作用如何应对,比如伤肝类的搭配护肝片,成瘾性的人为监督把控,以及饮食上要注意哪些。


    李桑枝听完,感激道:“医生,谢谢你。”


    “职责所在。”教授给她开门,“需要我陪您去病房吗?”


    李桑枝小幅度地摇头,她走出去,蓝色雪纺袖子擦过门边,温温柔柔的。


    *


    费郁林回去当晚,李桑枝给他煮了稀饭,一口一口喂他,还要配合一声“啊”。


    她慢上一点,他就虚弱地看她,哪里有董事长的样子。


    费家长辈们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他们对着李桑枝十分和蔼。


    李桑枝去客厅喝稀饭,让费郁林和长辈们聊天。


    管家问她,要不要拆袋榨菜。


    “拆吧。”李桑枝很快吃掉一碗,让佣人再给她装一碗。


    长辈们出来时,她刚开始吃第三碗,他们走后不久,费凡现身澜庭府。


    费凡没有立刻去看弟弟,而是在客厅停留:“桑枝,辛苦你了。”


    李桑枝摆手:“不辛苦,我也帮不上多少忙。”


    费凡说:“你在就是帮费家。”


    李桑枝脸有点红,她忽然打听费郁林破产期间的事。


    费凡神色微凝:“这要郁林同意。”


    李桑枝垂眼:“好吧。”


    “其实就是破产的常规发展,因款项问题接受调查,树倒猢狲散,变卖家产,落魄受挫,颓废崩溃,落差大,曾经奉承的那些人伺机落井下石,债务缠身,细数人情找关系,每天过得昏暗没有明天……”费凡递出纸巾,“你看你都不忍心听,他也不愿意被你知道他狼狈焦虑的时候,过好现在和未来吧。”


    李桑枝擦着眼泪小声抽泣,等到费凡上楼,她就把被泪水浸透的纸巾扔进垃圾篓,坐回餐桌前:“伯伯,再拆袋榨菜。”


    管家不但给她拿了榨菜,还有健胃消食片。


    **


    费凡待了半个多小时,她离开时碰见了前夫,两人在花园打照面,草地上的路灯光亮铺在他们脚边,影子拖长。


    今晚没什么风,热得人心烦。


    贺奇峰绷着脸看费凡,去年年底他抱着不能带她回过,就死她公司的决心,结果她没回国,他没死。


    现在她回来了,为的是她弟弟。


    他和儿子加一块儿,都比不上她亲人重要。


    费凡先开口:“不是来看郁林的吗,怎么还不进去。”


    “改天。”贺奇峰站定不动。


    费凡越过他身旁被他拉住手,“一起吃个饭。”


    “我约了朋友。”费凡示意他松开手。


    贺奇峰收紧力道攥了她几秒,放她走,他在原地掏烟盒,背对着她的背影。


    后面冷不丁地传来女人公式化的声音,“车里有牛牛的玩具,你和我去拿。”


    贺奇峰面上阴霾一滞,烟也不抽了,笑着转过身:“嗯。”


    **


    隔天李桑枝回场里一趟,为的是开会交代大家事情,她接下来半个月都不怎么过来了。


    会议结束,乡亲们陆续回到自己岗位,只剩几人。


    李山面色凝重:“阿枝,你多看重猪场,怎么一下子歇两礼拜,出什么事了吗?”


    李桑枝静默一会儿:“费郁林病了。”


    “咋病了,他看着身板挺结实的,要不要紧啊?”李山慌了神,“我叫你芬姨抓只老母鸡。”


    月芬马上就让二婶帮她去逮鸡。


    “那鸡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养着生鸡蛋用。”李山搓搓手,“现在咱不养了,杀了给他炖汤。”


    李桑枝说:“他胃不好,不能吃油的。”


    “上面的油撇掉就行了。”李山眉头一拧,“生病了不补,哪有力气干活。”


    “他干什么活嘛,是有两块地等着他挖,还是田里的稻子等着他挑啊?”李桑枝无奈到极点的样子,“爸爸,他都病了,胃生病了,暂时只能喝米汤,哪能喝鸡汤。”


    “真不能喝?”李山得到女儿的确定,他一拍脑门,“那我赶紧让你芬姨别把老母鸡杀了。”


    电话打了没人接,李山就跑去阻拦。


    在场旁听的王振涛忍不住来一句:“总裁都有胃病。”


    李桑枝看他一眼,他摸鼻子,自己没说错吧,十个总裁十个胃病。


    他胃太好,这辈子做不成总裁。


    王振涛跟着李桑枝出去,他才从老家忙完农活过来,脸更黑了,黑得发亮:“阿枝,胃病不是三两天的事,要慢慢养,吃饭喝水多注意就没大问题,你别太着急。”


    李桑枝脚步不停:“他不止胃生病,还有偏头痛。”


    王振涛拿着去年在活动上顺的扇子给她扇风,偏头痛不就是富贵病。


    累了疼,不累疼,热了疼,冷了疼,睡得好疼,睡不好疼,不吹风疼,吹风疼……


    “不管他生哪些病,都不是你害他。”王振涛闻她身上的花露水味,夏天死蚊子就是多,“你对他够好了,他生个不大不小的病,你猪场都放一边。”


    李桑枝没否认。


    费郁林是她的人,天天变着花样伺候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想他快些好起来。


    **


    李桑枝专心在家照顾费郁林,快把他哄成胚胎的时候,她托吴秘书弄的东西到了。


    是个定制药盒,智能的。


    李桑枝当礼物送给费郁林:“你收着,我去菜地摘几个甜瓜。”


    费郁林把礼盒放桌上:“一起去。”


    “不要。”李桑枝亲他下巴,咬/了/咬,“我很快就回来。”


    房里静静的,费郁林打开礼盒,入目是长方形小药盒,他打开,一道温柔的声音倏然响起,“乖乖吃药的老公,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公。”


    他愣了下,闷笑出声。


    “什么时候录进去的……”费郁林漫不经心地合上药盒,打开,再合上,再打开。


    “乖乖吃药的老公,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公。”


    “乖乖吃药的老公,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公。”


    “乖乖吃药的老公,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公。”


    ……


    到第五遍。


    “老公啊,你连续打开五次了吧,这样会把盒子弄坏的啦,你喜欢听,我到你耳边说给你听嘛。”


    费郁林耳根微红。


    下一刻,他唇边弧度冷却,整个人死气沉沉。


    上次她用小孩子的话哄他是三年前,哄完就跑了。


    费郁林勾出脖子里的项链,捏着坠在下面的透明照片框,盯视里面的一寸照,他的唇角又牵起来。


    “你老公当然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公,你在他心口刺一刀,他还会握住你的手,让你不要抖。”


    费郁林低下头,薄唇贴着照片上的女孩,冰冷又热烈地吻了吻,“好爱你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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