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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第152章


    ◎冲进火场◎


    “秦淑月!”


    韩君黎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干什么?闯进火场救人吗?你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


    静谧的夜空中火舌直冲天际,黑烟滚滚燃烧,浓烟从燃烧的大门里向外肆虐。


    火焰包裹着警局周围,气温窜得极高,空气沸腾,秦淑月眼前空气如波浪般不断翻涌起伏,火苗上下跳跃在她圆圆的瞳孔里。


    “放开我!”


    “喂,万一凶手还没离开现场怎么办?或者祝令仪早就葬身火海了呢?你现在进去,不就是送死吗?”


    听见韩君黎最后几句话,秦淑月猛地回头一把推开韩君黎的拉扯,大喊一句,“你若还把祝令仪当作你妹妹,就不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把她也当作你的棋子是吗?”


    “韩君黎,你到底有没有心!”


    警方倾巢出动,不远处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所有人慌忙扑火,秦淑月从礼裙上撕下一块锦缎,在旁边警员端着的水桶里一沾,捂住鼻腔奔跑进去。


    旁边的女警官一愣,她没想到秦淑月沾水是为了跑进去救人,登时大喊一句,“这位小姐!”


    可她的声音早就隔绝在茫茫火海之外,秦淑月的耳边除了传来火花爆开的声音,眼前是一片滚滚浓烟,她伸手拨去黑雾,可火势越来越大。


    “祝令仪……”


    她奔跑着推开一间又一间冒起烟雾的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韩君黎给她看的监控画面。


    应该是拘留室。


    可是拘留室……


    M国的拘留室在哪一层……


    她一楼一楼攀越而上,在空荡大雾的走廊里一间间翻找着那扇门。


    祝令仪……


    秦淑月心中默念她的名字,心中无数次对每一扇推开的门都心存侥幸。


    可一扇扇推开,里头空无一人。


    她或许已经死了呢?


    韩君黎的话蓦然出现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起来。


    “不……”秦淑月捏紧拳头,“不会的……”


    她低低呢喃着,笃信这一切一定不会发生,可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


    她怕模糊了前路,抬手一把抹去。


    秦淑月关上空空荡荡的门,金属的门把手烫得她惊呼一声,连忙避开。


    熊熊燃烧的火焰倒映在秦淑月双眸中,如海草般抖动着,不断向外蔓延,延伸,张牙舞爪。


    她转身,继续往伸出探去。


    手中撕断湿润的布在热浪烘烤之下很快干涸,可她却迟迟找不到祝令仪。


    她捂着口鼻吸了一口气,黑烟吸进喉管,她甫一被呛得猛烈干咳起来。


    “水……”


    墙皮在高温的烘烤下脱落,她跌跌撞撞奔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滚烫的门把手滋滋发出融化的声音。


    秦淑月蹙了一下眉,只站在门前一瞬,立马弓起背,一下,一下,使出浑身的力气与紧锁的大门抗衡着。


    “轰——”的一声,卫生间的大门被她撞开一条缝,自己向前冲去,猛一没收住力,啪的一下撞在地面上。


    “好痛!”


    秦淑月的胳膊狠狠撞在湿润的瓷砖上,她紧紧皱着眉,痛得她不禁惊呼出声。


    她尝试抬了一下手臂,疼痛骤然刺入心间,痛得她一动都动不了。


    火势越来越大,楼底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秦淑月拨了拨那只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艰难地爬到水池边,接了一点水,润了润手帕,重新捂住口鼻。


    她的口鼻蒙在手帕里缓了缓,紧接着她一只手扒住洗手池,倚着水池爬起身。


    “呃……”


    手臂处又传来一阵刺痛。


    她的睫翼微微颤抖,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余光却忽然看到一处,秦淑月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祝令仪!”


    她大喊一声,立马扑到受伤的女人面前。


    祝令仪的头发湿润地贴在耳边,眼睛紧闭,身下一滩血迹洇湿地面,鲜红的血顺着潮湿的瓷砖晕染而去,颜色逐渐淡去。


    像是躺在一片玫瑰花海一般,靠坐在墙边的女人脸色惨白,可她的怀里却牢牢抱着一个女人。


    秦淑月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探了探她怀中女人的鼻息。


    “啊!”


    已经没有呼吸了。


    秦淑月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能死……不能死……”秦淑月脸色吓得惨白,立马将方才浸湿的锦缎遮在祝令仪的口鼻前,过滤掉浓烟与黑雾,可指尖却只能触及她冰冷的躯体。


    她伸手摇了摇祝令仪的身体,可她仍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忽不知怎的,她鼻头猛地一酸,双腿屈坐在她面前,一只手软软地瘫在地上,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你醒醒……祝令仪你醒醒啊!!”


    卫生间外浓烟滚滚,外面人头窜头,消防员拿着消防器一点一点扫开火焰往警局楼上而来。


    卫生间里回荡着女人悲凄的哭喊声。


    “我就剩你一个了……”


    “我就只有你一个了……”


    她趴在祝令仪的颈窝里嚎啕大哭,可女人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我带你出去……我一定带你出去。”


    秦淑月踉跄着站起身,一只手软软垂在身侧,另一只手硬生生撑起祝令仪,将她的双手勾在她的脖子前,稳稳当当趴在她的后背上。


    湿作一团的黑发垂在脑袋前,与秦淑月的乌发紧紧贴在一起。


    “小姐!”


    “祝小姐!”


    全副武装背着消防器材的消防员们注意到了在走廊尽头的二人,他们手提消防器迅速扑灭火灾,向二人的方向狂奔而来。


    秦淑月的耳朵里远远传来一声声呼喊,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只见一阵白雾猛地朝眼前喷涌而来,一时间周围温度骤降,凶猛的火焰停止了咆哮。


    吸入的一氧化碳太多,她的身体已到了极限,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面上。


    背后的女人随着她的动作滚落在地,秦淑月回头紧紧抱住她冰凉的身躯,两只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拖她向门外方向一点一点挪去。


    那只胳膊上传来剧痛,她紧皱着眉,一声不吭,用尽她最后的触觉死死拽住祝令仪袖口的西装衣领。


    “……”


    等她再此醒来时,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一片白花花条纹天花板。


    她试图动了动那只在火场上伤着的手,却只能触及到像布一样的空间。


    “呃……”


    秦淑月扭头看去,脑袋沉沉,呼吸间似有异物的颗粒感。


    她猛烈咳嗽起来。


    “秦小姐,您醒了。”


    她咳嗽的动静引来在一旁查床的护士。


    “我……我怎么在医院。”


    秦淑月有气无力地问她,眼睛骨碌碌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您在火场里吸入过多一氧化碳,导致一氧化碳中毒……”


    她猛地想起来什么,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浑身绷紧,“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秦淑月问护士。


    可护士的表情却……


    “她死了!?”


    秦淑月瞪大眼睛,近乎尖叫。


    感受到她情绪的激烈波动,床旁边的机器响起刺耳“滴滴滴”的声音来。


    “不,不是的!”护士连忙跑到秦淑月身边,安抚病人的情绪,“您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秦小姐,您的身体刚经历过……不能……”


    可秦淑月的脑子里却什么也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护士说的话她一概不关心。她只问,“祝令仪,她在哪里。”


    “……”护士见还是瞒不住,只好如实告诉她,“还在ICU。”


    “几天了?”


    “三天了。”


    “她……”


    护士连忙安抚秦淑月道:“祝小姐中枪之后失血过多,导致暂时性休克,医生们正在紧急抢救,您,您……哎,秦小姐,秦小姐!”


    秦淑月拔了针头,拖着纱布紧紧包作一团的手臂,快步走了出去,可她刚走出门却迎面撞上了韩君黎。


    “滚开!”


    秦淑月道。


    “秦同学,这不是你应该对老师说话的态度。”


    “老师?”秦淑月气极反问,“连人都不配,怎配做我的老师,让开!”


    秦淑月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推了一把韩君黎,她明明没用多大里,可韩君黎却直直被她推得身形一晃,若非他及时伸手扶住医院的墙壁,恐怕他整个人就要直直摔到地上。


    “……。”秦淑月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只见韩君黎向她抬手,无声摇头。


    他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回到床上休息。”


    “直到现在,你还是半分悔意都没有。”


    秦淑月失望地摇头,轻叹一口气。


    “秦淑月。”


    韩君黎单手撑在墙壁上,身子颤颤巍巍,堪堪稳住身形。


    他双唇微微发白,轻甩了甩头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悔?我需要后悔什么?秦淑月,不是所有人都像祝令仪一样一出生就拥有那么好的家世,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护在身后,她什么都不需要管,不需要想,只需要无忧无虑做她的祝大小姐就好了。”


    “可每个人的人生是不一样的。”韩君黎的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微笑,“可是我,从小寄人篱下,活在我那三个哥哥的阴影里。”


    “我妈妈没死的时候,我跟着她到处流浪,M国里,韩氏集团的影响力一骑绝尘,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个爬床的□□,连带着我,也被所有人嗤笑,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脚。”


    “我恨极了这样的日子。”韩君黎的双手紧紧握拳,藏在袖口底下,“可直到我妈死了,我才知道没有权利没有金钱的日子,每一天,都如同活在刀尖上,活在地狱里。”


    “这不是你杀了你三个哥哥和父亲继母的理由。”他的话里仍旧听不出任何悔改之意,好似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别人逼他的。


    韩君黎微微惊讶,“你原来都知道了。”


    “嗯。”秦淑月垂下眸,轻嗯了一声。


    “想必不是祝令仪告诉你的吧?”


    “我之前和去她公司的时候,帮她整理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秦淑月道。


    韩君黎并不意外地点点头,就如同这件事被她知道了也无妨。


    “杀父杀兄,不错,是我干的。”现在,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眉间浮起骄傲的色彩。


    秦淑月见他仍不知悔改的样子,蹙了一下眉头。


    “你……”


    “是不是你也要说我狼心狗肺,冷血冷情,是个怪物?”韩君黎早就习惯了别人这么说他,对这些辱骂早就无所谓了。


    “不。”秦淑月摇摇头,“我只觉得你……”


    “很可怜吗?”韩君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秦淑月依旧摇头。


    韩君黎那张好似纵观全局,无所不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疑惑,“那是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秦淑月看着他,就算是知道他十恶不赦,杀兄杀父,可她对他依旧是和从前一样未变的看法。


    韩君黎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愣在了原地。


    他单手撑在墙上,额头已在缓缓往下冒汗,听到秦淑月的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可很快,他的脸上又浮现起一丝讽笑。


    “既然这样,那你就尽快向警局检举现场的那份文案。”韩君黎停顿了一下,手撤回身侧,双手插兜,挺直腰背,“这样,也好尽快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绳之以法,还那些人一个公道不是吗?”


    秦淑月盯着他看了良久,摇了摇头。


    她轻叹一口气,不再与他多言,转身离开。


    “秦淑月!”


    “韩君黎。”秦淑月顿住了脚步,“我知道,杀了何静的人不是你,你又何必上赶着……”


    “只有我。”韩君黎喘着粗气,像是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对秦淑月说道,“只有我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蹙了蹙眉,“为什么?”


    “……”韩君黎又闭口不言了,他双唇苍白,藏在裤子下的两条腿不断颤抖,他支撑不住身子,将身子抵在墙边,“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你们永远都无法得知真相……”


    秦淑月敏觉韩君黎话里有话,她回过头紧紧盯着他,问道:“为什么?”


    “呵。”韩君黎虚弱地笑道,“想知道的话,就去警局。”


    他伸手骨瘦如柴的手指,比了一个指头,“一个月,秦淑月,我最后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何必是我?”秦淑月叹了口气,“你监视着祝令仪,难道不知道她手里掌握了什么吗?警局为什么会着火,持枪的那人又是谁,你想瞒着她,难道她真的一无所知吗?”


    闻言,韩君黎挑了一下眉,“看来我在你眼里也不完完全全是个罪人。”


    “韩君黎……”


    秦淑月喊了他一声。


    韩君黎好像总是能在她说的话里挑出最不重要的那一点。


    “是啊,秦淑月。”他打断了秦淑月的话,“你可以选择让祝令仪结束这一切。”


    他看向秦淑月,“可是M国没有死刑。”


    秦淑月蹙眉。


    “你那么聪明,应该能听明白这件事,对吗?”


    “……”


    ——


    秦淑月拖着她一只伤痕累累打着石膏的胳膊走到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前。


    ICU这个地方,她是常客了。


    可每一次踏入这个地界,她的心脏总是会不住颤抖。


    好像从前那些难以熬过的时光又再次重现在秦淑月眼前,她总觉得恍如隔世,但命运总会形成一个闭环。


    妈妈出车祸那一天她蹲在ICU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根本睡不着,一颗心紧紧吊在喉咙口,脑子里全都是如果妈妈死了怎么办,爸爸离开了怎么办……


    可后来她从前所害怕恐惧的那些自己真的经历过来之后她又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最后曾流淌在秦淑月前半生岁月的里的时间,千言万语终汇成一句,“都过去了。”


    曾经过不去的坎,一道一道迈过去了,面前又会出现新的坎。


    她又要抬脚去走,又要费心力去思考,担忧,害怕……


    迈过一个坎,又一个坎,时间也在不停地流逝着一年又一年。


    秦淑月才真正明白小时候想要的长大并非是她自以为脑海里的自由。


    无拘无束,走南闯北。


    真正的长大是失去。


    她的一路都在失去。


    秦淑月浑身冰冷地等在手术室外,忐忑不安地弓起背低着头坐在ICU外等待的长椅上,不知等了多久,凌灵翎走了过来。


    她坐到秦淑月身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很久,忽然嘴角咧开一个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嘿嘿一笑,语气轻松道:“哇塞小秦你知不知道你在IUMC夺得金奖了啊!那可是平均五年才有一个金奖选手,淑月月你也太棒了吧!?”


    她一脸崇拜地看着秦淑月。


    可秦淑月的神色却依旧很凝重,良久,她才道:“我和她一样,对吗?”


    凌灵翎一顿,一下子就意识到秦淑月是在说谁。


    她拍了拍秦淑月的肩,哼哼两声,“那当然啦,不过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


    凌灵翎无论何时她总是能像小太阳一样驱走秦淑月内心的寒冷。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谢谢你,凌灵翎。”


    “哎呀呀,这有什么好谢我的。”凌灵翎啧啧两声,嘟起嘴,“一本正经的,好正式哦~”


    说着她又贴贴秦淑月,“我们小时候不是说好了吗?”


    “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秦淑月用余光看着她,凌灵翎靠在自己肩头,用她温暖的体温贴着自己。


    也并非完全都是失去。


    秦淑月掀了掀眼皮,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身体往后靠去,头靠在白墙前。


    不知过了多久,她呢喃道:“凌灵翎。”


    “嗯,我在。”凌灵翎立马回应。


    旁边的女人沉默好一会儿,才有缓缓开口,“我好害怕……”


    这么多年,她一直强压在心底里,煎熬等在ICU前的那句害怕终于说出了口。


    “嗯……”凌灵翎歪头想了一下,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胸口的位置,“那就不怕不怕!”


    听着她的话,秦淑月嘴角微微扬了下。


    “说真的。”凌灵翎的脸上很少出现严肃的神情,她道,“徐墨都回来了,祝令仪一定会没事的。”


    徐墨毕业时因超强医学天赋各大医院抢着要她,可她和她弟一样都醉心研究科研,一个都没去,依旧耕耘在学术界。


    能劳动她出山的一定是非常紧急的情况。


    凌灵翎虽然这么安慰她,但说到底她心里也没底。


    不过如果连她都怯场了,秦淑月……


    凌灵翎瞥了一眼她,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只听秦淑月在她身边问她道:“江非晚呢?她怎么样?”


    一提到她,凌灵翎的脸色也有点变得不太好看,“受伤了,被捅了好几刀,挺严重的。”


    “她在医院吗?”秦淑月站起身,问凌灵翎道,“我去看看她。”


    凌灵翎连忙拉着她坐下,“好啦,你也还是个病人呢,快坐好!”


    “她人呢?”


    “在我家,有医生照顾她,你放心吧。”


    秦淑月狐疑问道:“那你怎么来了?”


    凌灵翎哼了一声,“我,我怎么不能来?我想来就来……”


    可秦淑月却盯着她一脸心虚的样子,轻声反问道:“真的吗?”


    “哎呀!”凌灵翎眼见瞒不过,只好道,“是韩君黎……不过他还和一样哎,温温和和的,我以前还打趣他天生就是做老师的料呢……”


    “?”


    “哎呀你别这样看着人家啦……”凌灵翎拈了拈衣角,低下头,还有话没说出口就被秦淑月瞪回去了。


    “凌灵翎。”秦淑月凛色看着她,“韩君黎心机深沉,不是你表面看上去……”


    “可是他确实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呀?”


    秦淑月张了张口,还是决定把话压了回去。


    韩君黎那天晚上在听到江非晚电话里与人搏斗时丝毫不惊讶,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一样。


    再加上他给秦淑月看监控里祝令仪……


    又是偏偏约在她比赛的这个时间点。


    一切都不要太巧合。


    她合理猜测,江非晚受伤也一定与韩君黎脱不了关系。


    可是……


    秦淑月垂眸。


    她没有证据。


    凌灵翎见秦淑月一听韩君黎的名字如临大敌,面色凝重得都快阴出雨来了,只好掏掏兜,把韩君黎给她的东西拿到秦淑月面前给她看。


    “喏,这是我刚刚来医院的时候碰到他正好从医院离开,他给我的。”


    一个……


    黑色的正方体?


    秦淑月蹙了一下眉,手里捏着这么个小玩意儿,问道:“这是什么?”


    凌灵翎摇摇头,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看样子,她猜想道:“这上面有像摄像头的东西哎?是监控吗?”


    她从来见过这么小的监控。


    而秦淑月在手中拨弄了一下这个黑色正方体,里面掉出一张卡来。


    她弯腰捡起这张卡,几乎可以断定,“是监控。”


    【作者有话说】


    离完结又近了一步~[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奶茶][撒花][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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