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另算，我跟杰森回家就换了灵魂位置。
杰森小心翼翼的向前迈步，然后……
“嘭！”
“啧！”杰森懊恼的站起身，“迪克！真不是你在捣乱吗？！”
【“如果是我捣乱，我就不会让你在地毯上实验。”】我幸灾乐祸，【“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倒霉的杰森陶德连走路都走不稳，就像还在学走路的孩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杰森很肯定，我在掌控这具身体的时候没有这个问题，所以出问题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因为如果不是我出现，被拉萨路池复活后的你，起码会浑浑噩噩一年。”】我感叹，这种情况我在接管杰森的身体，并且把杰森的灵魂保护起来之后就发觉了。【“我是在你接触拉萨路池之后，狂奔跳崖玩的时候出现的，这之前拉萨路池水已经造成的伤害，我只能修复，无法……”】
“替我承受？”杰森挑眉冷笑，“迪克，我没那么弱。”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杰森。你也别怀疑自己，可以吗？”】乐琪就曾经吐槽过，我们四个罗宾居然都有本事全体怀疑自己的能力。对于这种事情，的确这么怀疑过自己的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只不过后来我们全折腾布鲁斯去了，所以怀疑人生的该是我家那只‘欢乐’的蓝蝙蝠侠。
“我才没有！”杰森嘀咕了一句，“好吧，只是有一点点。”
“毕竟，所有人都说我不如迪克。”
【“迪克也觉得自己被你顶替了。”】这是事实，【“看迪克不顺眼，等你恢复了去揍他呗。”】
打吧，打吧。杰森哪天真乖乖的不跟我打起来或者吵起来，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中招了。连我跟杰森关系这么好的世界都这样，其他世界的情况可想而知。
反正我佛了，蝙蝠家的人，只要两个以上在一起，就会打起来，正常。
“我才不会无缘无故找茬。”杰森愤愤不平，“会这么干的只有迪克！”
可是……
拥有这位杰森所有记忆的我表情古怪，故意跑迪克面前说自己开了蝙蝠车，茶得要命的家伙是谁啊？
迪克跟杰森两人见到开始就不对头，甚至互相针对，也不代表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迪克有给杰森准备礼物过，杰森也有去布鲁德海文想让迪克回家过节过。
只能说，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对，相处的环境不对，再加上蝙蝠侠的行为，让这两人完全没有跟后面提姆还有达米安那种一开始就相处融洽的可能。
等等，后两只也没融洽过！
“迪克，换你出来。”杰森确定不是自己锻炼跟毅力就能解决走不了路的问题之后，选择换人。
【“哎？不玩了吗？坐沙发上看电影也行啊。”】我并不打算换，让杰森出来呆一会也好，毕竟示弱其实有好处。【“放心，等我养好你的灵魂，你就能回复正常了，看到那两颗宝石了吗？最多一星期，你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你想看什么？”杰森不勉强自己走路，从地上扶着沙发起身，还好他一开始就在沙发边上，身体不太听指挥也能顺利坐上沙发。“还好，摁遥控器还能摁准。”
【“重新学一下走路也很有意思，不是吗？”】我调侃，【“或者你想迷糊个一年？”】
“如果不是你出现，我会被刺客带回去，然后因为一直不清醒被控制？”杰森猜测，“迪克，你出现真的太好了。”
杰森一点也不想被控制，谁都不行。
“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让杰森瞬间警觉。
“嘿！等等！杰森！我没有恶意！”迪克飞快从门口扑过来，准确拦住行动不便的杰森伸向我之前制作的反击道具的手。
“嘭！”
杰森被迪克压在了地毯上，杰森手脚不协调，发起的反击被迪克飞快的压制，迪克眼神是肉眼可见的疑惑。
【“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快笑疯了，这什么一二罗宾CP现场，就算把我自己也调侃进去了我也还是想笑啊！【“哦，对了，杰森，你说你刚刚那句话夜翼听到了没？”】
杰森脸瞬间就黑了不止一度，“给我滚开！你个白痴迪基鸟！”
【“哈哈哈哈哈！”】
“闭嘴，白痴迪克，你别在笑了！”杰森恼怒得不行，“都给老子滚开！”
【“哈哈哈哈！”】我没忍住，甚至火上浇油，【“你说，分头查安全屋的蝙蝠侠跟罗宾，有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该死的，都说了闭嘴，混蛋迪克，你笑够了没！”杰森一脚踹开了迪克，或者说，迪克自己起身放开了杰森。
【“抱歉？”】我非常不走心的道歉。
在迪克古怪到最后严肃的眼神里，杰森试图站起来，但是就跟刚刚能坐稳的婴儿一样，他完全做不到站立。
“该死的！迪克，你想让他看多久的笑话，给老子换人！”杰森已经彻底炸毛，恼怒的试探把自己的‘第二人格’揪出来。
“抱歉、抱歉，可是杰森实在是太可爱了嘛～”我顺从的跟杰森再次交换了灵魂，蓝绿色的眼睛重新变回纯粹的蓝色，带着笑意看向迪克，“能请你出去吗？”
侧身站立的我处于一个完美的攻击位置，再说一次，我并不讨厌迪克，我怎么可能讨厌我自己的同位体？
【“给我干点正事啊，你个混蛋！”】杰森怒吼，【“起码给我把他丢出去！”】
“没必要这么生气吧，杰森？”我忍笑，“真的，迪克没讨人厌到这种程度啊！”
迪克眉头紧锁，虽然站姿没有攻击性，只是我熟悉我自己，迪克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你到底是谁？”
“首先，这的确是杰森的身体，刚刚的也的确是杰森自身。”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时间打断迪克某些不太和谐的想法。“其次，我的出现是因为拉萨路池池水，如果我不存在，杰森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我想你应该有一个大概了解。”
迪克脸色非常差，伸手捂着耳朵，“蝙蝠，我需要你立即来一趟。”
“来的最好是布鲁斯，不是蝙蝠侠。”我叹息，“不然我怕杰森要跟你们打起来，布鲁斯也讨人厌，但起码比蝙蝠侠好一点点。”
“……这么说真的好吗？”迪克无法确定我到底是否危险，只是杰森的身体在我手里，灵魂在我手里，他只能带着笑容询问，“我是迪克，你认识我对吗，那么，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理查德格雷森。”我轻笑，“你可以叫我迪克。”
【“……”】杰森看着我们两个对峙的场景冷哼，【“他们才不会信！”】
“信不信有关系吗？我需要蝙蝠侠帮忙驱除你身上拉萨路池池水对你的影响，杰森。”我自己什么歌情况，我自己最清楚，都说夜翼是蝙蝠家最亲人的小狗，那是他们没看到笑容背后的疏离跟警惕。
理查德格雷森是因为越来越像蝙蝠侠，而选择离开蝙蝠侠，包括我也一样。
迪克收敛了笑容，“需要我们做什么？”
“帮我确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我伸手指向一直漂浮在客厅茶几上方的两枚宝石，“看到那颗空间宝石了吗？这个世界的时空能量发生了异常，我解决它们，祂负责让杰森完全脱离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
【“等等！我没说要他们帮忙，你原本的计划里也没有他们！迪克，你别给我临时变卦！你上一句还是让他滚出去！”】杰森抗议，【“迪克，你不能这样偏向迪基鸟！”】
可是那是夜翼哎，我最喜欢的脸。
我从来不否认我自己自恋。
【“迪克！”】
“好啦，好啦，杰森别叫了，我耳朵疼。”我叹气，将一枚存储器丢给迪克，“杰森暂时不想见你。”
迪克接住存储器，“你们不会离开？”
“身无分文呀～”我语气里可完全没有一点为难。
“布鲁斯已经在路上了，最多十分钟……”
【“我不想见他！！！”】
我揉着耳朵呻、吟，“杰森，你太大声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杰森委屈的降低了声音，他刚刚又情绪失控了。
“没关系，杰森，这是后遗症，我跟你说过了，只是情绪化已经比预想中的要好。”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当然不止于此，只是占据这具身体的是我，我能挡住池水带来的不好的影响。
“杰森到底什么情况？”迪克比布鲁斯要委婉，蓝色的眼睛深情的望着你的时候，绝度不会辜负他人物设定里的漂亮这个词，“我想帮你们……”
“……我记得我自我介绍了。”我很吃美颜，但是糖衣吃掉，炮弹打回。“蜂蜜陷阱什么的，对自己没用，对杰森……要不是他现在无法掌控身体，你已经被打死了，迪克。”
迪克的表情非常古怪，并不是那种套话被拆穿的尴尬，实际上被拆穿迪克完全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
【“迪克！你又放水！”】杰森炸毛，【“你到底那边的！你自己说说你到底透露了多少东西？！”】
我心虚的吹了一声口哨，“不放水布鲁斯那个笨蛋怎么可能能把你带回去？他绝对又会半路把你气跑了！”
这话连迪克都没忍住赞同的点头，更何况就他现在跟迪克的关系，他只会是丢猫路上火上浇油的那个。
第122章 开窗
事实上是，被杰森说了好几回要赶出去的迪克出去跟提姆交接了一趟后又回来了，而匆匆忙忙赶来的布鲁斯被赶出去了。
看到迪克好奇的探头，我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抽出一张白纸，｛“杰森被布鲁斯气炸，沉底了，坚决不肯再见布鲁斯，别出声，说话他还是听得见的。”｝
迪克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无奈的看向窗外在打电话的布鲁斯，全程悄无声息，然后接过我手里的笔，｛布鲁斯说什么了？｝
｛显而易见，他在质疑我的存在，虽然说话委婉了一点，但是很遗憾，杰森敏锐异常。｝我无辜摊手，｛“我是不介意，早知道布鲁斯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杰森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很遗憾，布鲁斯踩雷了。”｝
迪克眼底异色一闪而逝，｛“你这样让我想起来我跟蝙蝠少女去套布鲁斯麻袋的事情。”｝
哇哦～好勇！
我敬佩的看着迪克，｛“请务必告诉我，你们成功了！”｝
迪克无奈摇头，｛“那是他中毒了，实际上不中毒我们根本没可能的手，而且布鲁斯有下意识的对我们收手。”｝
｛“这可真有意思，哈哈哈，蝙蝠侠翻车记录有吗？”｝我是真心实意的想看笑话，也是真心实意的给迪克线索。
什么线索？
当然是我跟杰森是两个人的线索，已知我跟杰森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我们记忆共通吗？是外来入侵者还是第二人格？
杰森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允许外来者霸占自己的身体？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所以，这也是杰森这么生气的把布鲁斯丢出去的原因。
他认为布鲁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甚至在怀疑那个提姆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轻而易举就顶替了他的存在。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这个把他从刺客联盟带出来的‘夜翼’对杰森来说很重要，杰森一直认为我就是属于他的一个奇迹。
这种类似吊桥效应的时间点，让杰森自己无视了我所有的异常，甚至我多次正经解释我就是夜翼，杰森也视而不见。
｛“拉萨路池池水对杰森的影响很大吗？”｝迪克不会忘记我第一次同他见面的时候聊了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时空出现异常，导致我的出现，杰森起码会浑浑噩噩一年。”｝这是我推演出来的最有可能的未来。
迪克神色很复杂，他伸手，我翻个白眼，拍开他的手。
｛“别闹，出问题的是灵魂，拉萨路池池水影响的是灵魂，这具身体很健康。”｝我的灵魂什么强度？三宫恶魔来了跟我比拼灵魂都会被我碾死的那种，别小瞧天生的防御细胞，也别小瞧我家护短的现世世界意识对我的关注，我说过，我跟所罗门那个被‘神’从出生就宠爱的耶底底亚是一个级别。
｛“所以现在出问题的是你的灵魂吗？”｝迪克的犀利一如既往，绵里藏针说的就是这位狗狗皮的大蓝鸟。
｛“别小瞧我，我能护住杰森。”｝
处理这个世界时空的异常，跟解决杰森身上拉萨路池的影响，都有一个先决条件，去蝙蝠洞或者瞭望塔。
很遗憾，蝙蝠侠跟超人把杰森惹毛了，他不愿意。
我打了个哈欠，布鲁斯在很努力的通过迪克劝杰森，因为杰森上浮之后发现迪克在也没把人扔出去。
问题是，布鲁斯依旧进不来门。
“说真的，杰森，你真的有想把布鲁斯丢开的意图吗？”我吐槽，“别撒娇了，来一句，布鲁斯，我生气了，你再不哄我就哄不好了，行不行？”
【“迪克！”】杰森声音分贝都大了三、四倍，【“我·才·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要命了，心音没法捂耳朵的啦！”我捂着耳朵抗议，“杰伊～我耳朵疼！”
迪克没忍住，扭头憋笑，对我竖起大拇指。我得意洋洋的挑眉，顺便鄙视的视线看向窗外正大光明偷、窥的布鲁斯。
好家伙，他再近一点就能直接翻窗户进来了，这个漂亮的窗户怎么没安翻护栏呢。啧。
【“我有听到……”】杰森是看不到我的记忆的，只是我心情波动大的话，他还是能感受到我的情绪，【“你不是在帮布鲁斯吗？”】
这跳跃性的，杰森你还敢说你没跟布鲁斯撒娇。
“我想帮布鲁斯是因为我并不想看你跟布鲁斯闹翻，也不想看你自闭流浪个几年之后才悲愤的袭击蝙蝠侠。”我神情带出几分真实，“杰森，这次听我的好不好？跟布鲁斯好好聊聊，这死老头子要是不好好说话，我帮你揍他，我开外挂帮你揍他，虽然只有一次下手的机会，第二次布鲁斯就会发现反击的方法，但是我们可以打狠一点，一次打个爽！”
布鲁斯无奈的伸手敲了敲打开的窗沿，“你们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该考虑一个前提，我还在这？”
迪克摸着下巴，“我能加入吗？当然，我站你们这边。”
布鲁斯不得不再次开口，“我还在这。”
【“他不能在怀疑你是坏人。”】杰森犹豫了一下，开出底价。
我干脆的复述，“其实说真的，就算我真有坏心眼你又能怎么办，我抓着杰森呢！”
布鲁斯从窗户翻身进来，“我不会放弃杰森，如果你真的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真这么干，你就可以跟两只老蝙蝠来一架了，真的，我蛮期待的。
“……先等等，你们两个，不对，你们三个之间的传话还是我来。”迪克干脆的把我跟布鲁斯安置在对立的两张单人沙发上，“给我上通讯频道，都跟我单人，我来转达。”
【“不要！”】杰森一口拒绝。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摇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迪克。”
迪克看向我，我无辜的摊手，示意杰森也不同意。
迪克叹气，他只能放弃。
“交谈之前我再提醒一次。”我看向布鲁斯，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论哪个布鲁斯，只要他没黑化，我就不可能对他跟对待其他人一样，这可是我的搭档，就算我飞离了这只大蝙蝠，也改变不了蝙蝠侠对我影响最深这件事。“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我挡住了大半，但是我是在杰森泡过池水之后才出现的，杰森现在情绪化的情况我无法解决。”
我原本是打算利用解决空间宝石的异常的时候来解决杰森身上的影响，但是事情比我想的更加复杂，宝石们自己的思维还在，异常也在，然后，我处理不了。
我视线飘向安静漂浮，实际上听八卦非常开心的两颗八卦宝石，这两货一点都没有受到空间宝石受到异常影响这件事的影响，还在叭叭叭的八卦蝙蝠侠跟杰森的事。
真当这没人能听到它们说话了？
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布鲁斯有很多的疑问，却没有询问，相比起问我，他更愿意自己去查，更重要的是，布鲁斯要先带回杰森。
随着一次闭眼，我悄无声息的跟杰森互换了灵魂位置。
蓝色的眼睛无声的变成了蓝绿色，杰森盯着布鲁斯，坐姿没变，却透着几分僵硬。
“杰森。”这个常年位列最性感排行榜第一第二的男人，温柔的呼唤。
他认出来了，布鲁斯认出了我跟杰森。
【“哈哈，我就知道他分得出来！”】我开心的笑出声，【“杰森，去把，去跟布鲁斯聊聊，迪克也在这里，你也该跟迪克聊聊。”】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
杰森盯着布鲁斯依旧没开口，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两个人互换灵魂的动作实在太迅速，动静除了眼睛颜色外几乎没有，只要杰森自己不承认，几乎没人能分辨得出来坐在这里的到底是杰森还是我。
“杰森，我很高兴你还在。”被赶出去过一次的布鲁斯明显知道怎么跟杰森说话，不排除蝙蝠侠在担心我拐着杰森溜得无影无踪，起码布鲁斯改变了，没跟第一次一样，一开口就把杰森气得沉底。
“……谁知道你怎么想。”杰森脸色可不太好，“我警告你，迪克是我的！”
【“嗯……这可难说啊，我更喜欢成熟性感的。”】我借着杰森的视线在布鲁斯跟迪克身上转了一圈，纯欣赏，我喜欢他们俩，杰森这个催熟的未成年不入眼。
“迪克，你别捣乱！”杰森刚刚想说什么都忘了，被我一句话弄得咬牙切齿。
迪克无辜的往前探了下，阻碍杰森的视线，示意这还一个‘迪克’。
“杰森，我可以了解一下发现了什么事情吗？我很担心。”神色忧郁的布鲁斯那双蓝眼睛里只有深情。对于杰森的复活，布鲁斯是什么态度？首先是欣喜，然后是戒备，最后是怀疑跟警惕。只是这不妨碍他将气鼓鼓的汤圆鸟球球收敛回翅膀底下。
【“嘶，我就知道，布鲁斯来真的了！”】我抖了下，这可太有我家老蝙蝠能屈能伸的风范了，哪个罗宾能扛得住示弱的蝙蝠侠！
“还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我被拉萨路池复活了而已。”杰森避重就轻，丝毫不提他刚刚复活被耳边的低语逼疯的事情，“反正有副作用也被迪克挡住了。”
第123章 影响
这种解释让布鲁斯跟迪克都不满意，这等同于什么都没说。
“杰森，我要给你做个检查。”布鲁斯没有一秒耽搁，他需要先确定杰森的情况。
“这个不用了。”杰森摇头，“迪克已经给我做过检查，而灵魂方面的，迪克的灵魂比我强，检查不到我的灵魂情况。”
【“杰森，告诉他们，只要清理掉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你的灵魂我可以修复。”】我表示这完全是小问题，对比起世界空间至今没找到头绪的麻烦来说，真的只是很小的问题。
杰森如实转达了我的话。
布鲁斯看向杰森的眼睛，似乎在透过一双眼睛同时看两个人。
“你能保证杰森的安全吗？”
哎？
我跟杰森都愣了一下，【“我保证。”】
杰森脸色微红，“嘁！我才不需要你保护。”
“我能知道迪克是怎么出现的吗？”布鲁斯语气平静，他很清楚，不能用套话的手段来，也不能伪装太过，杰森愿意对布鲁斯睁一眼闭一眼已经是极限，不能考验这位未知的‘迪克’的情况，至于杰森说的我是他第二人格的事情，布鲁斯表示：存疑。
“我能说吗？”杰森没避开布鲁斯，直接询问。
【“我什么时候隐瞒过？”】我翻个白眼，【“都说了我是理查德格雷森，我压根没隐瞒好不好！”】
杰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发现我不是你第二人格？
一开始的确有好好解释，但是现在我真的懒得解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在复活之后是没有意识的。”杰森的意识断层在死亡的节点，“我复活之后，看到的只有混乱，而迪克出现之后，我清醒了。”
杰森很明确的了解布鲁斯到底在担忧什么，他仔细说明自己是全程清醒，并且能主动控制身体的。
而且有一个很主要的原因，杰森一直以为我是他第二人格的原因。
“迪克是我复活从拉萨路池出来跳下悬崖的时候潜意识召唤出来的！他才刚刚出生！”杰森没过脑子的把这句话吼了出来，“布鲁斯，你不能把他从我这里剥夺！”
【“嗯？？？”】我惊呆了，我压根不知道杰森居然是这么想的，虽然我能查看杰森所有的记忆，但是谁会去翻自己弟弟到底想什么啊，我又不是变态！【“等等，谁才刚刚出生啊，杰森你个笨蛋！”】
“什么？！哇哦！所以这个‘我’才是个宝宝吗？”迪克是接受得最快的人，准确来讲，迪克愿意去相信杰森，经历过杰森的死亡，也有改变跟弟弟的相处方式，好好的接纳提姆，并且感激提姆拉住了蝙蝠侠的迪克，愿意去相信杰森所相信的，他愿意为这份信任付出代价。
布鲁斯神色莫名，浅色的蓝眼睛在情绪平静不伪装的时候，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
“杰森，我愿意相信你。”布鲁斯很难对自己的家人说信任、说爱，但是同样的，世界第一侦探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先退步，这只伤痕累累的汤圆鸟球球就会被不怀好意的大蓝鸟叼走。“但是……”
刚刚高兴的眼睛都亮起来的杰森咬牙尖叫，“我不想听！”
【“杰森，冷静，冷静！等等，杰森！”】我连忙劝阻，杰森已经激动得灵魂都发生波澜，这个世界上能让杰森这么情绪化的人，就算是因为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也只有布鲁斯一个人了。
“杰森！”迪克察觉到不对，连忙上前，挡住杰森看向布鲁斯的视线，对布鲁斯翻个白眼阻止他接下去的话，伸手抱住了激动的杰森。“嘘……杰森，我们冷静一点，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
布鲁斯第一时间发现了杰森情绪不对，他叹息着站起身，抱住了对自己非常抗拒的儿子。“我担心你，杰森。”
“我害怕未知的存在把你再次带走。”
杰森完全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布鲁斯，“老头，你知道我能看穿你说谎的对吧？你别把套话伪装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那个……”】我表情古怪，【“布鲁斯现在一点都没伪装，坦诚得我要怀疑他是不是中了魔法……魔法？”】
我瞬间占线，“等下，杰森，你待会再跟老头子聊！”
滑溜的从布鲁斯的怀抱里挣脱，我气势汹汹的冲向不远处的桌子，准确一点来说，是桌子上方飘着的心灵宝石。
心灵宝石原本跟空间宝石一起装死，但是在明确我的目标之后，呲溜一下开始逃窜，空间宝石抖了一下，果断把自己撞进迪克怀里装死。
“你给我站住！”我追着心灵宝石在不大的客厅里上蹿下跳，灵活度点满，杰森的身体完全不影响我发挥，当然，我不会故意用一些为难杰森身体的动作。“给我站住！能耐了啊你！你是真忘记我为什么找上你们两个了对吧？自己都出问题了还敢影响蝙蝠侠，你给我站住！”
心灵宝石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它能用类似X教授一样的能力表达，就像现在，布鲁斯跟迪克都接收到了心灵宝石泪流满面的求救讯息。
“呵呵，还想跑！”我冷笑，手指在墙壁上一抹，几个道具瞬间就被投掷出去，前后堵住心灵宝石的路线，一掌把心灵宝石握在了手里。
两只手指捏着宝石，我站定之后视线看向空间宝石，空间宝石往迪克衬衫里躲了躲，今天迪克正好穿了件衬衫，非常方便在他怀里的空间宝石躲藏。
面无表情的把这颗宝石从迪克怀里揪出来，我取出一只空盒子，简单粗暴的把两枚宝石丢了进去，在两只宝石抗议的蹦跶的时候压了一本书上去，然后警告性的敲了敲书本，盒子里瞬间安静。
回头看到脸色正常，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我的迪克跟布鲁斯，我叹气。
“抱歉，我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捣乱。”这是一种家有熊孩子的心累，而作为世界基石类别的无限宝石，很遗憾，它们真算得上我家的熊孩子，起码在它们失去基石这个称号之前。
“你跟什么东西联系上了？”布鲁斯语气微妙，他从一开始就疑惑我跟两枚宝石之间的关系，“它们是什么？”
我全面解释了一下这些宝石到底是什么个玩意，至于我跟世界意识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说。
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明。
“这个世界的空间能量出现了异常，我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空间宝石，事实是它的确出现了异常。”我坐在茶几前的矮凳上，一只手压着安静的盒子，“问题是，我没法驱除这种异常。”
这也是我最为奇怪的地方，我们防御细胞做任务，实际上最麻烦的是找出异常点，真正处理任务并不困难，无论是清理还是修复，我们都已经熟练到有专门的数十套流程可供选择。
而这次，我无法驱除异常。
“你能解决异常？”迪克很疑惑，“你从杰森的灵魂里诞生，是拉萨路池给了你新的能力吗？”
什么鬼，你还真信了杰森说的那套我是刚刚诞生的话啊？
我没伪装的意识，逗杰森玩归玩，我可没有骗过他。“我的能力与生俱来，而且解决空间的异常，世界能解决杰森受到的影响。”
【“除了空间宝石，你还需要去检查其他空间类的载体吗？”】杰森好奇，【“为什么我感觉你并不打算去找？”】
我先重复了一遍杰森的问话，才回答，“因为那不重要，我并不需要找到所有异常物品，我只需要找到解决办法，问题是，我没找到。”
将压在盒子上的书移开，我看着飞快窜出来的两枚宝石，“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它们不应该这么活跃。”
无限宝石有自己的意识吗？有的，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它们都在沉睡，就算醒了也懒得理会身边的人。
空间宝石跟心灵宝石上浮，飘在我面前，无声的抗议。
“会有什么影响？”布鲁斯总是最理智的那个，似乎刚刚被心灵宝石抓到心灵缝隙，诱拐着说出真话的不是他一样，“需要做什么？”
“力量本身无害。”我第一时间打断布鲁斯准备对两枚宝石做些什么的意图，“而且它们有它们自己的命运，就算它们只是两枚拥有力量的宝石。”
我停顿了一下，“当然，你们也处于命运之中，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无论是毁灭地球还是拯救地球，对于世界来说，真的不重要，文明的毁灭跟人类失去一半人口什么的，对于世界来说，并不重要。
迪克不喜欢我现在的态度，跟人类的割裂感太强，“迪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这也是我的名字，这么称呼我没有问题。
“正常情况下，你会做什么？”迪克的情商跟亲和力一直不弱，只要他好好说话，没人能讨厌格雷森。
“找到异常，解决异常，然后用来做交换，清理掉杰森受到的影响。”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这也是我的工作。
迪克深吸一口气，开玩笑道：“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你就是为此诞生的吧？”
第124章 法师
我的确是为此而诞生的。
几乎下一秒，我就明白我暴露了，我为某种存在工作这种事。我永远没法对正常的布鲁斯产生警惕，这也是夜翼在布鲁斯中招的时候经常第一个被干掉的原因。
布鲁斯眼神里露出一两分愤怒，他绝对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卷进这种事情内，第二人格也不行，他的孩子不是工具！
“我是自愿的。”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三个人的愤怒，而无奈的是，这是事实，我无法反驳的事实。
我是天生的防御细胞，出生是正常诞生，却天然带着使命，世界在温柔的等着我长大，然后去履行我的使命，直到年幼的我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力量无意识的跑到了其他世界，紧追而来的世界意识第一时间跟我建立了联系，让年幼的我不会因为贪玩而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确定我拥有独立的自主意识之后，世界意识更是与我签订了契约，约束住了我无法控制的能力，让我能缓慢适应。
可以说，世界意识完全就是溺爱孩子的大家长，就跟所罗门受到的宠爱一样，我们一开始就受到了世界的宠爱。
只是……世界无法理解人心，而经历过太多美好的我，无法适应现世掺杂着太多的‘联系’，我情愿沉迷异世界，也只愿意跟后勤管理局那些‘同类’建立更深的联系。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法解释，话术对太过了解我的布鲁斯完全无意义，不提布鲁斯是世界第一侦探，单单他面对自己的罗宾时的诡异直觉，就够他发现我话语里最真实的一面。
嗯，就死犟着只看一面的那种！
“我觉得这不重要。”脑海里无数念头翻转，现实里也不过瞬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这个世界空间能量的异常，还有解决杰森受到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
“我觉得这很重要。”布鲁斯已经完全是蝙蝠侠的气场。
【“我觉得这非常重要！”】杰森的尖叫被坏心眼的心灵宝石联通给布鲁斯还有迪克，被迫耳鸣的我没察觉心灵的小动作，【“你到底背着我又干了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就算我跟杰森无法分离，我能干的小动作也一样多得要命，比如跟两枚宝石的交流。
【“理查德格雷森！”】杰森气炸，【“说，你到底背着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清理世界的异常，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正常工作而已，想多了你们。
我明明白白的把这种态度摆出来，“还有，别小瞧我，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从罗宾时期开始，就不会有人怀疑我的能力……等等，还真有，就布鲁斯这个混蛋。
【“所以你还是会付出代价的对吧。”】杰森早有预料，【“从一开始，你就说过，等我能掌控身体，不受影响之后把身体还给我。”】
因为事情解决我就会离开了呀，傻杰森。
会撒娇的杰森简直就是人间天使，问题是，我待不了太久。
“杰森，我们待会再说。”不能当着布鲁斯的面跟杰森扯白，鬼知道会被误会到哪里去。
“我认为杰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迪克，你该解释清楚。”布鲁斯怀疑我吗？当然怀疑，只是在怀疑的情况下并不影响他救人，布鲁斯韦恩就是这么一个连上一秒还在杀他，下一秒也会救人的‘蠢货’。
如果‘没看到’，蝙蝠侠或许也会犹豫要不要救犯人，放置不救算是在灰色区域，危险的蛛丝线的两端，只是在没定性之前，他绝对不会选择‘放置’我的生死。
“……”我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心灵！”
两枚探头探脑的宝石唰的躲迪克身后去了，迪克的疑问几乎都要实质化。
“为什么它们只躲我身后？”迪克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这种非生物都能喜欢，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迪克抬头，他的视线看向我，“他们认为我们相似？这些力量宝石是用什么来认人的？”
“不知道。”我又不是宝石，鬼知道它们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插诨打混，话术互演，长达半小时的无效交流之后。
布鲁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我跟迪克都没忍住笑出声，杰森笑得超大声，三个没法捂耳朵的人同时开口。
“杰森！闭嘴。”
【“嘁！”】被三人异口同声阻止的杰森明白自己又情绪化了，语气无奈，【“啊啊啊，迪克，我这就没办法控制吗！”】
“可是……”我心虚的挠了挠脸颊，“坦诚的杰森简直是珍宝嘛！”
迪克瞪大了眼睛，那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蓝眼睛里满满的震撼，“谁？谁撒娇？”
【“谁撒娇了啊！你不要胡说八道！”】杰森炸毛，【“我才没有！”】
我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可不是否认就行的呐，杰森。
最后，我跟布鲁斯达成共识，他暂时不计较我跟世界的交易，我们先解决这个世界空间能量出问题的事。
“实际上，我想要联络古一法师，只是我无法确定她是否还活着。”至尊法师的事情并不是通用情报，就算是我，在没有世界意识的帮助下，也很难获取情报，而很遗憾，世界意识没有回应我。
祂在把我捞进这个世界之后，就已经开始全力压制空间能量的暴动，不想整个世界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还是别去打扰的好，而且，世界意识的时间观念……
我叹气，作为一觉睡醒，文明都可能已经换代的存在，我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古一法师还活着。”布鲁斯给了肯定的回复，“我联络戴安娜，可以请求与古一法师见一面。”
迪克戳着在他身边转圈圈的两枚宝石，“为什么我感觉它们越来越活跃了？”
“这也是问题所在。”我瞥了一眼迪克，现在迪克自己没发觉，我却能看到两枚宝石因为喜欢迪克而把一部分能量分给迪克的行为，皱眉盯着两枚宝石片刻，又移开了视线。
作为外来者，不过多干涉正常进程是必要准则，而且，迪克又不吃亏，他是得益的那方。
布鲁斯伸手阻挡了一下两枚宝石，刹车不及时的宝石一头撞进蝙蝠侠的手掌，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为什么我感觉，他们害怕我？”布鲁斯这是第一次见到无限宝石，这之前虽然有相关的资料被查证，他们之间理应没有任何接触。
我伸手戳着空间宝石，声音甜度直线上升，“小可爱～”
【“嘶，你正常点！”】杰森抖了抖不存在的灵魂上的寒毛，【“哪里学的啊！你之前看迪克的案例就是学这种东西的吗？！给我学点好的啊！”】
真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我干得多了，艾薇姐姐就是这么被我拐走的，在我还是罗宾的时候。
这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名单，里面包括你绝对会目瞪口呆的斯莱德。
“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蝙蝠侠。”我笑眯眯的戳着宝石，声音冰冷，“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一类存在的作风，所有的一切，没有世界重要。”
无限宝石是基石，问题是，只要它们还有一枚存在，那就不会有问题。
而防御细胞，庆幸我不是主杀的‘白细胞’，破坏并不是我第一选项。
空间宝石抖了抖，蹦跶到我掌心，心灵宝石发出无声的波动，‘蝙蝠侠在无数的时间线里，都毁灭了我们。’
我摸着下巴，“没有我的时间线吗？”
‘对！’
难怪，如果我不出现，这个世界的空间能量出乱子一直没被解决，优先处理掉感染最深的空间宝石，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你看上去并不想破坏掉这枚宝石。”迪克努力忽略我对自身的评价，“为什么？”
这种正大光明的询问，也就迪克会做了，那边用通讯设备给戴安娜发讯息的布鲁斯已经不止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跟两枚宝石。
“解释起来很复杂，但是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力量没有对错可言，如果可以，我的确希望他们能用在正确的地方，不过。”我停顿了下，宝石们太活跃了，这不对。
无限宝石说到底是力量结晶，是死物，而眼前的这两枚宝石，完全像是两只调皮捣蛋的小猫。
哪里来的能量让它们一直这么活跃？别说宝石本身的能量，那并不是支持它们活跃的东西。
布鲁斯伸手再次握住我眼前的宝石，“它们能解决杰森受到的污染？”
“并不能。”我摇头，“拉萨路池是类似恶魔力量体现的一种东西，复活是需要代价的，不断被池水影响，直到完全堕落，才是复活这种美味的诱饵的真相。”
就像是奥古，奥古到底跟最初的自己相比改变了多少，恐怕奥古自身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受到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
一道金色的光圈在客厅展开，带着温和笑容的法师从圈内走了出来。
古一法师在我们三人中看了一圈，看向我的表情带出几分了然，“你好，世界的守护者。”
“你好，古一法师，世界的守护者这一词，应该形容你才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还什么都没做。
第125章 心音
以古一法师的年龄，她绝对有知道甚至可能见过其他的防御细胞，所以对于古一法师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身份，我并不意外。
防御细胞在某一类存在眼里是非常显眼的，我们即是世界的‘工蜂’也是最显眼的‘诱饵’。
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情绪波动非常大，有心灵宝石这个坏小子在的情况下，这种波动就很显眼，哪怕布鲁斯表情没变，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语言。
古一法师知道布鲁斯，或者说，她有观察蝙蝠侠。
感受到布鲁斯的情绪波动之后，再看向我的眼神就带上几分无奈，“你没有告诉他们。”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只会怀疑我跟什么恶魔做了交易。”这也是我很无奈的一件事，我的时间不多，而要取信蝙蝠侠非常困难，最好的选择就是时间给出答案，这恰恰是我缺少的。
古一法师带着笑意看向布鲁斯，“不知道我的信誉能否在韦恩先生这里做个担保？”
布鲁斯的视线一直在我这里，“如果你能说实话的话。”
“我一直没说谎。”避重就轻不算，在互相信任度不高的情况下，忽略会造成更大误会的事情想解决麻烦才是最好的选择。
布鲁斯叹息，“但是你也一直回避很多问题，迪克。”
“那些不重要。”我很明确的知晓自己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虽然这份工作算得上是996、007，问题是，夜翼的工作你就以为他不是全年无休的工作吗？超英可全部都是没有休假可言的。
布鲁斯闭了闭眼，“我可以信任你们，但是必须从头给我解释清楚。”
“我说了你又不会信，而且还会不知道误会到哪里去……”太清楚布鲁斯这个人的我表示，真没办法让时间来解释我说的是真实的，
古一法师敲了敲我刚刚给她倒了茶的杯子，“你不说出来，怎么确定韦恩先生不会信？一直猜测不如直接告诉他们。”
我点头，明白自己也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并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蝙蝠侠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只是做出防备方案跟完美配合完全是两个概念。
蝙蝠侠不是第一次跟初相识的人配合，从来没有蝙蝠侠搞砸这种事情出现过。
出问题的，现在是我。
明白事情缘由所在，我立即换了态度。
仔细解释了我是因为受到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出现在杰森身上其实是因为杰森召唤了我。
而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空间能量的异常。
布鲁斯沉着脸敲击沙发扶手，仅两三下他就收敛好了自己诸多心绪，当然，这时候心灵宝石已经被我踩在脚底，安静得像它就是一颗石头。
【“我召唤了你？”】杰森恍然，【“我想不起来具体，不过我记得我说过‘我同意’。”】
我嘴角上扬，我是能本体穿越的，附身的每一个人都是对方同意的，自然，这方面的内容被附身的人是不会有具体印象。
“你答应了什么。空间能量解决之后，对你又会有多少影响。”布鲁斯直击中心，“你会离开杰森。”
在杰森怒吼才不会的声音里，我叹息，“杰森，这一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出现只是意外，而且现在我的存在对你有好处，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
“一个身体容纳不了两个灵魂，更何况，杰森，你的灵魂没有我强大。”
这话古一法师给了肯定的答复，“迪克的灵魂是我们当中最强大的，只是，你的灵魂是一个坐标。”
“说坐标不恰当，可以说是信标。”我换了一个称呼，就像是游戏里面置顶的医疗回血坐标符号一样，我出现之后这个世界某一批人思维里就会直觉出现我的坐标，危机时刻，或者遇上无法解决的世界外的异常，他们会被各种事情影响出现在我眼前，甚至会像古一法师还有蝙蝠侠一样，直接找到我。
真以为我是故意每个世界都找上蝙蝠侠的吗？并不是，而是我出现之后，蝙蝠侠仅凭直觉就能找到我的存在，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就算是老蝙蝠，也只能有我主动让出去的主动权。
我是夜翼，再温和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的控、制欲，看着不管事只是因为这不是我的世界，我不会长久停留，不然你让现世里后勤管理局的人来跟你们聊聊。
长生种的观念跟人类是不一样的，起码这一刻，我还是人类的心灵理智跟灵魂。
“我的存在，对于异常来说就是一个威慑。”我无奈的看着表情正常的布鲁斯，谁不了解谁，我怎么可能看不出布鲁斯的心思，“布鲁斯，别担心我，打个比方，你身体里的防御细胞是孤军奋战的吗？这个世界很健康，就像是正常的青年，与我类似的存在可是成千上万起步的。”
虽然主世界来的防御细胞只有我一个，只是这许许多多的超英自己就已经在履行抵抗外敌的职责。
更何况……
“我可是能呼唤外援的。”我回想挂在防御细胞后勤部大门入场大厅里的巨大告示‘孤军奋战要不得！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给老子召唤队友群殴！’
我至今都没见到写这个的大佬，我们都猜测这是曾经悄咪咪封印了自己力量，用普通人的身份卡漏洞跑伟人身边去的一个超常规大佬，嗯，因为违规，所以他肯定是建国之后被关禁闭了的存在，可怜的家伙。
布鲁斯的话全被堵死，他只剩下两个问题，“你最后会如何，还有空间能量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离开。”我没隐瞒，蝙蝠侠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别再让他跟我家老蝙蝠一样操心我的去向，“我会回归世界。”
【“你在开什么玩笑！”】杰森暴怒，【“你说了你是属于我的罗宾，你是因为回应我的召唤而出现，现在你说你要离开？！”】
“你可以给我写信啊，还可以跟我交换视频，就是‘寄信’需要一点时间，而我可能很难再回到这个世界，就当你交了一个网友？”新欢旧爱太多，我表示我一般情况下不会回到去过的世界。
“你在跟我们保持距离。”布鲁斯了然，“杰森，跟迪克做个信友，对迪克来说才是最好的。”
【“……”】杰森在纠结，他能正常思考，只是委屈的情绪已经占据上峰，【“你不能回来看我吗？”】
“……我们的时间观念可能不太一样，但如果是你的愿望，我给你呼唤我的召唤物好不好？”我轻笑，对于杰森，无论哪一个，我都没法放开手，当然，其他弟弟妹妹们一样的待遇，至于布鲁斯？那是谁？
这算是解决了我的问题，对于我的存在，布鲁斯他们依旧在：刚刚诞生、杰森的第二人格、外来者，这三个选项里犹豫，对此，我只想给他们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空间能量失控是怎么回事。”布鲁斯进入正题。
“或许我知道的多一点。”作为能观察未来的时间线的人，古一是感受最深的人，“我们世界的未来不见了。”
“嘶，要命，这玩意我处理不了！”我捂脸，“必须先找到明确的变异点，你们两个，说吧，什么时候苏醒的。”
心灵宝石呲溜跑出来，跟空间宝石一起欢快的绕着我转圈圈。
我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握住两枚宝石，蓝色的眼睛里只有冰冷，“我并不介意付出人情，请‘人’来重新制作两枚无限宝石，还债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我愿意给你们优待是因为你们是基石，收回这种优待只需要一句话，‘你们已经成为了世界中受感染的细胞’。
‘我们不知道！在你抵达纽约之前的三天我们才苏醒，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我到纽约前三天？那不就是我跟塔利亚姐姐玩捉迷藏的日子吗？玩了三天捉迷藏我才找准机会摆脱美女姐姐。
“或许，他们的苏醒也是一种防御机制。”古一法师对此有发言权，她摊开手，时间宝石就在她手心。
我下意识的看向古一法师胸口的吊坠，阿戈摩托之眼依旧存在，这个世界的阿戈摩托之眼跟最初的设定一样，跟时间宝石是两种东西，这是件好事。
时间宝石慢悠悠的在古一法师掌心动了动表示自己的确醒着，那之后就完全一副不想动弹的模样。
空间跟心灵绕着时间转了两圈，时间宝石翻了个面，‘背’对着两枚宝石，明确了他不乐意动的态度。
我默默捂脸，到底为什么要对这种货色警惕？绝对是布鲁斯这家伙带的坏头！
摸了把脸，我取出电脑，用投影投射在面前，“根据我的调查，时空能量出现问题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年前。”
是的，现在看着很严重的时空问题，一年前就已经展露了马脚，“我找出来的资料显示，布鲁斯，你曾经被丢回过去的时空，时间点也差不多是一年前，对吗？”
“达克赛德。”布鲁斯都难免露出了麻烦的表情，“源头是他吗？”
“不知道。”我摊手，没见到鬼才知道什么个情况，“最好祈祷跟达克赛德没关系，不然我要请外援去把他打成肉饼。”
【“……我怎么觉得你超级期待？”】杰森迟疑，在我灵魂里的他最清楚我什么想法，【“迪克，你知道你重复‘打起来，快打起来’的心声我听到了吗？”】
“哦，我下次注意。”
第126章 发现
“恐怕不行？”古一含笑看向我，她最清楚防御细胞的限制性，比如那个其他世界在世界外眼巴巴看了好几次，就是没法进入的白龙，在世界之外游荡的他偶尔的鸣叫都能听出幽怨的意味。
其实，某龙还是能幼龄化进入的。
“嘁。”我带着温和的笑容发出了相当不妙的声音。
【“迪克，你还好吗？”】杰森语气古怪，【“你简直就像是在期待达克赛德被谁给干掉。”】
“并没有。”我离开性转夜翼世界的起因就是达克赛德把布鲁斯弄进了过去的时间线，让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死了，所以这不妨碍我找机会给达克赛德一刀子。
布鲁斯挑眉，“不要在工作中掺入太多私人恩怨，迪克，那会让你忽略一些事情。”
“这是我的事。”公报私仇这种事情，哪个防御细胞没做过，我们只是力量强于普通人，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甚至能被世界挑选中，大多数人都有更强的道德观，更重情谊。
要找出一年前到底哪里是源头，工作量非常大，还好，有钢骨跟史塔克的AI管家J在。
身为人类还是会疲惫，但是却给了还未进化完全的管家J一个很好的引导的钢骨在第三天交出了一份满意的报告。
期间一直让杰森复建，几乎都不冒泡的我终于冒头，重新占号。
【“我觉得你之前似乎并不在。”】杰森在我上浮的时候冒出这么一句话。
“啊，也不算？起码我灵魂是在你身体里的，只是意识去跟别人对线了，因为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麻烦，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可能会出现无用功。”我头疼的揉着额头，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韦恩庄园，无论如何，布鲁斯绝对不会让杰森一个人在外面，行动不便的杰森没我的帮助，被绑匪迪克背了回去。
【“你又跟祂交流什么？”】杰森警惕，【“你答应过我，不管你做什么交易，都要先跟我商量！这可是我们两个的身体！”】
“……所以说你到底要误会到什么时候去。”我无奈，“都说了是跟世界意识级别的存在交流，不是恶魔，你原来还是没信的吗？”
【“我信啊！”】杰森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但是这种超常规的存在，真的明白人类的想法吗？”】
还真不能。
因为报告已经出来，明显同样忙了三天的蝙蝠们三三两两的坐下，还好会议厅也非常舒适，不然还真不舒服。
“……你真的不会猝死吗？睡觉去吧！”我无奈的看着躲得我远远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提姆，好家伙，这位不是才成为罗宾而不是红罗宾吗？这一副咖啡精灵的样子怎么提前了？
提姆抖了一下，瞬间清醒，“我没事，我可以。”
这要是我家小提米，他绝对会倒头就睡，然后还要求我们给出总结报告，他醒来再确定。
【“恐怕这家伙跟当初的我一样了吧，拼命想证明自己能力。”】杰森嘀咕了一句，【“我当初是迪克的压力，现在这倒霉鬼不会是迪克跟我双重压力吧？”】
我视线余光带了一下飘忽着依旧躲迪克身边，甚至给迪克缓解加班痛苦的两枚宝石，决定还是不要告诉杰森，他跟我说话又被某颗捣蛋鬼宝石透出去的好，我担心等杰森恢复行动力，第一件事就是砸了心灵宝石。
提姆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呆滞，但是很快，他脸红了。
“哇哦～可爱！”
【“迪克！你在干什么啊！等等，那不是我的秘密账号吗？你怎么知道的！喂，别把奇怪的东西存进去啊！”】杰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准点开其他的！我警告你，你不准看！”】
“杰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知道你全部记忆的我，其实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幽幽的看向一旁似乎在认真看资料的布鲁斯还有迪克，“而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的账号早就被某个控、制狂翻个底朝天了？从我出现之后？甚至之前？”
杰森号已经沉底，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我默默将杰森写的想要叫一声爸爸的小日记加了几层防护，不是真防着谁，毕竟没用，算是给杰森来个掩耳盗铃。
“真正有可能的是这几个。”速读了一次，我揉着额头将其中几个去年的异常报告挑出来。
很好，卢瑟名下三个，九头蛇两个，不知名企业一个，康斯坦丁惹出来的恶魔一个，曾经捣蛋鬼闹出来的事情一个，最后，哥谭四个。
这什么诡异的比例？
“捣蛋鬼那次不是。”布鲁斯第一个从我手里抽走了捣蛋鬼的文件，“我全程参与。”
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瞒不了蝙蝠侠，特别是现在被点明的情况下。
迪克犹豫了一下，将其中一个卢瑟的案例抽了出来，“这个也应该不是，是我处理的，虽然闹得大了点，并没有时空方面的问题。”
我仔细翻了下，表情古怪的看向迪克，迪克心虚的扭头吹了一声口哨，“好家伙，你连卢瑟的妹妹都泡，怎么没被打死啊？”
迪克因为任务翻车或者说故意被卢瑟抓到，卢瑟想利用迪克，伪造了夜翼假死的事情，然后迪克假死解决了问题，顺便还拐走了卢瑟的妹妹。
【“真不愧是‘迪克’。”】杰森吐槽，发出跟我相同的疑问，【“他怎么还没被卢瑟给宰了？”】
剩下的就需要去查，布鲁斯跟超人商量了一下，卢瑟那边超人去查，九头蛇通知了托尼，剩下的不知名企业，正义联盟的人表示他们去，而康斯坦丁惹出来的麻烦，扎塔娜表示会揪着康斯坦丁去再查一次。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哥谭的四个。
“好家伙，哥谭这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我捂着脸呻、吟，“把罗宾看牢，他不能落单。”
提姆猛的抬头，我伸手摁住他。
“跟能力没关系，看看那边那个夜翼。”我昂首，示意提姆看跟被蜜蜂围着的鲜花一样的迪克，“明白了？”
提姆眼睛里满是困惑，“我不觉得我也有这样的吸引力。”
“很遗憾，你有，其实吸引力最大的是布鲁斯，问题是，它们不敢。”我明确的表示这种事情的确可能发生。
布鲁斯眉头就没展开过，“起因呢？”
我摇头，“原因很复杂，你可以认为，我们家的人灵魂都太漂亮了。”
因为不允许罗宾独行，最后蝙蝠侠跟罗宾一路，我跟夜翼一路。
【“啧，麻烦的迪基鸟。”】杰森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太过分了杰森，这么讨厌我的吗？”迪克坏心眼的露出伤心的眼神，一把戳破某人说话被听到了的事实。
杰森沉默了片刻，【“该死的！迪克！给我碾碎那块混蛋宝石！砸了它，我要砸了它！”】
“真不行，我不想背债。”我踹了迪克一脚，欢快的大蓝鸟已经一个侧翻去换装备，灵活得像是真长出来一双翅膀，察觉到不对劲的两枚宝石，第一时间把自己当成迪克的挂件，黏在他背后跟着跑了。
【“可恶！！！！”】杰森的心声大得让韦恩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听到，足以证明他到底有多恼怒。
这让家里的所有人都没忍住嘴角上扬，至于杰森是因为受影响而情绪化这种事情，抱歉，忘记了。
第一个地方选了黑面具的地盘。
“黑面具啊……”我脑海里翻滚着红头罩坐黑面具大腿的图，强烈到让心灵宝石不小心透露杰森心音的时候顺便也把我的心音透露给了夜翼还有杰森。
【“这什么鬼东西？！”】杰森已经被打击到无奈，【“迪克，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你什么时候有预言能力了？”】
“笨蛋杰森，我都说了我是夜翼。”我无奈，想想这段时间或多或少被当做刚刚诞生的意识照顾的事情，这里面没有布鲁斯看戏推一把，我死也不信！“你知道蝙蝠侠故意用我可能刚刚诞生不久这件事来试探我的真实来历吗？”
布鲁斯是相信我是夜翼的，只是试探这种事情吧，算是我跟布鲁斯双方有默契的情况下的互相试探，顺便误伤一下夜翼、杰森还有罗宾。
【“你们故意的！而且你不是早就跟布鲁斯解释过你的来历了吗？”】杰森抓住重点，他可是跟我一具身体，我跟布鲁斯解释自己就是夜翼的时候，一点都没避开他。
“回去再找蝙蝠侠算账。”夜翼无奈，他并不介意被耍，只是绝对会还击，但现在不是时候。
悄无声息的潜入黑面具的势力范围，我跟夜翼在查黑面具收起来的文件存档，还有各种线索，因为是一年前的事情，这不是一般的麻烦，而且我们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所以你不是我的第二人格？”】沉寂半响的杰森突然开口。
我表情古怪，第一次庆幸自己跟杰森是一体，对方没法跟我干架。
“我一开始就说了，杰森，我是夜翼。”我叹气，“我来自平行世界，是跟世界意识签订了契约的世界的守护者。”
“有一点我没有说谎，我受到你的召唤而来，杰森。”
第127章 调查
“先回去再说，有人来了。”夜翼留在通道上的设备发现了一些动静，我们两个迅速离开了这间房间，爬到了屋顶山。
回来的是黑面具的手下，很受器重的人之一。
‘这家伙，是不是也在翻一年前的资料？’因为刚刚查过，所以我对这位德伦先生有点印象。
‘德伦一直是黑面具手下，他就出生在黑面具的地盘，只不过……’夜翼摸着下巴，‘我跟他打过几次教导，就我来说，我觉得德伦恨黑面具，想杀了他的那种。’
我跟夜翼同时起了个古怪的念头，‘中奖了？’
‘或许。’夜翼昂首，‘你说，黑面具到底知道不知道德伦的事情？’
‘不知道，黑面具没兴趣跟人玩这种小游戏，他太霸道了。’就黑面具的脾气，如果知道德伦有反叛的心思，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人处理了。
夜翼嘴角上扬，我挑眉，两人同时有了一个念头。
【“狼狈为奸。”】杰森吐槽。
‘我教你外语不是用来吐槽我的！’我翻个白眼，不得不承认杰森学习天赋真的很好。
从黑面具的据点退出，我们找了个安全的地联络了神谕。
“蝙蝠侠那边有了点进展，企鹅人虽然不知情，一年前却也发现了一些异常，只是哥谭这里，你懂的，企鹅人根本没放在心上。”神谕那边调查的进度几乎没有，“不过一年前，有人说看到过红色的月亮，你们记得吗？”
“红月？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虽然提起红月想到的就是正常的红月现象跟不正常红月传说，嗯，基本都跟诡异有关，而实际上，红月还经常被某一些神棍用来充当野神显圣的异像。
“我们哥谭的排外你们三个也清楚，那什么红月的名头也只在一部分传播了一下，完全没能扩散，我看看啊……因为毒藤女大范围的植物动乱，作为总部的教堂倒塌，后来推到重建之后就再没有相关的信息。”
蝙蝠侠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哥谭不止一处红月为名头的传教，我找到了当初的几个信徒，他们都只是为了食物跟领取的救助金而加入。”
很好，这很哥谭，信仰？给我钱，我绝对给你信仰，没钱？那就没信仰。
“这个红月教出现的时间实在太短，也没什么作为，能查到的资料只有一小部分，我把相关人员的名单发你们。”神谕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哇哦！我们可能找到正主了，之前迪克不是查出来哥谭有四个一年前或许出现问题的事情吗，红月教跟四个出事的点都对上了！”
“……好麻烦。”我叹气。“我不想跟这种东西对上，专业不对口啊。”
这种诡异类别的，不是我处理的范围啊。
问题是，自从我恢复夜翼的记忆，我就经常跟这一类的东西对上。
通讯器里不止一个人在笑，我自己出现的就诡异，现在用的还是杰森的身体，杰森的灵魂就是我在温养，说我专业不对口，明显就是想偷懒的说辞。
“夜翼，你们两个去查一查倒塌重建的教堂。”蝙蝠侠自己打算去找已经死去的主教，是的，红月这个名头下的主教早死在一年前毒藤女的植物手下。
“夜翼收到。”夜翼对我耸肩。
我们都能猜到蝙蝠侠绝对是自己去找最麻烦的，不过还好，有只小罗宾鸟跟着。
“希望罗宾别被半路甩了。”夜翼叹气。
“……你尽管放心，提米只是现在经历得少了些，等他成长起来，你绝对能看到第二只老蝙蝠，烦人的很，最麻烦的是，这只小蝙蝠还嘴甜，能力强。”你永远想象不到一个高情商的蝙蝠崽子真正发力的时候是怎么恐怖的一个存在，对了，我家的人，一般情况只对自家人没情商，不过红罗宾算得上是最有情商的那个，他跟谁都相处得好（达米安：嗯？）。
虽然是一个野教的主要活动点，但是这个教堂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教堂，占地在哥谭的教堂类别里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外观也是普普通通的正常教堂。
“据说是按照原样修建回去的。”夜翼不太记得这个教堂，真正抵达的时候却能说出大概情况。
【“迪基鸟，你到底知道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杰森吐槽，他过去就一直对这件事好奇，【“总觉得你跟布鲁斯总是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表情古怪，“杰森，你没有自己的八卦小号吗？哥谭各种论坛里其实有很多讯息可以查的，只是，很繁琐，没效益，解压不错，偶尔也能歪打正着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甚至能套用论坛内的小号身份去伪装套话本人。”
字面意义上的顺着网线去骗你，这种事情蛮好玩的。
【“为什么都没人？”】杰森可太清楚哥谭的人了，这种没主的教堂一般情况下会变成流浪汉最好的场所，有屋檐，还会遇上有人捐赠。
“因为传言这里有吃人的怪物。”神谕给出答案，“我没有查到任何相关的案件，连失踪案件都没有。”
“或许不是没有，而是没人会给他们报案。”我蹲下身，在地面放置了一枚静音爆、破、弹，伤害小了点，胜在它声音微弱。
顺着炸出来的两米多的坑洞往下看，破碎的衣服鞋子，甚至有手机钱包文件包之类的东西。
夜翼叹气，“流浪汉也就算了，有上班的人也没人给他们报案吗？”
“因为哥谭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了。”我拍了下夜翼的肩膀，“起码她比十年前好，不是吗？”
“你说得对。”夜翼摸了把脸，比起其他城市的超英，哥谭的超英更加容易绝望，没点韧性，不要在哥谭当好人。
在此提名双面人，这位原先真的是好人。
我们联络了戈登，戈登会带人来专门清理登记，虽然哥谭的警察一言难尽，只是有戈登带头，里面还是有一些警察愿意在自保的前提下完成警察的职责，除了黑警，会在哥谭当警察，其实已经说明他们心底隐藏着的正义跟愿望。
在新建造的教堂里，有一间小小的图书隔间，都是没价值的书本纸张，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被流浪汉拿去烧火。
“这里有一部分是当初被摧毁的旧教堂里抢救回来的，你说，这一份是不是？”夜翼举着手里的纪录。
“会议记录？”我翻了几下，做出概括，“居然还有这玩意？他们不是伪教吗？”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教会，只是借着红月的名头敛财发展的骗子教会。
【“快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最重要的记录！”】杰森跃跃欲试，他早就想摆脱这种复建锻炼的生活，只是可惜，现阶段杰森再努力也只能控制着身体缓慢走路，连跑都做不到。
“不可能有这种记录……”我翻开第一页，瞬间哑口无言。
夜翼凑过来，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如果这东西是真的，我相信这位前任教主不可能是哥谭人了。”
稍微有点黏在一起的第一页被我分开之后，第一第一行字就让我怀疑人生。
‘我受到了神明的恩赐，得到了一把红色的剑，祂是红月，祂注视着我！’
“真是教会？”夜翼摸着下巴，“好弱的教会。”
“不是。”我给出否定的答案，“应该是类似它们，而且还只有一点点力量。”
被我拿来举例的是把自己挂在夜翼制服上那只大蓝鸟上当装饰的两枚无限宝石，这两个家伙真的彻底黏上迪克了，它们甚至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人误以为自己就是跟胸针一样的东西。
“不知名存在的力量结晶？”夜翼是了解无限宝石是怎么诞生的，“有影响吗？”
只是一部分力量结晶没问题，只要别是什么‘神’冒出来就行，就像之前大闹纽约害杰森暴露的洛基。
“现阶段没有任何神力。”我说过，‘防御细胞’就是一种意义上的神，甚至比这些世界上的神明更接近神的本质，我们是为守护世界而诞生的，“我能感应到神里，这里完全没有。”
蝙蝠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那把剑的去向先查清楚。”
毒藤女动乱，教堂倒塌，教主被砸死了，新教堂重建，又发生了失踪案件，这一切都有一个节点，那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红色的剑’。
只是除了这边‘会议记录’提到过红色的剑，其他地方一点线索都没有。
“靠你了，神谕。”夜翼无奈。
“就一个形容词，你认为我能找出来吗？”神谕黑线，就这么一句‘红色的剑’鬼知道是什么玩意，而且还是一年前的。
我摸了下下巴，“神谕，查一下拍卖行，典当行，还有红色的异常案例。”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神谕意思意思的抱怨了一句，“我建议你们先去查我给你们的名单，我补发了一份重建教堂的人的名单，包括施工者，你们查查吧。”
夜翼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谁重建的教堂？”
神谕声音卡了一下，“韦恩集团。”
“什么？”
“韦恩集团，教堂现在的房产都还属于韦恩集团。”
我跟夜翼对视一眼，都露出奇怪的表情，这查一圈查到自己头上了？
第128章 解决
最麻烦的问题是，韦恩集团的确有超反灾后重建，这教堂只是其中之一，负责人正常修建之后知道主事已死，又没有亲人，就把这教堂丢着不管了。
“太奇怪了吧？”提姆帮忙调出韦恩集团内部的重建档案，一切正常，跟其他重建计划没什么区别，询问过负责人之后，负责人对此没多大印象还是查了资料才想起来一年前重建的项目，因为这种重建太频繁，没有任何异常的重建负责人早丢之脑后。
“太正常了吗？”迪克叹气，“那把红色的剑到底存在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布鲁斯呢？”我疑惑，我们三个都回来了，布鲁斯怎么不在？
“布鲁斯在楼上打电话。”提姆伸手指上方韦恩庄园，我们现在都在蝙蝠洞。
“蝙蝠居然出洞了？”我诧异，“给谁？”
“卢修斯。”
韦恩集团内部什么情况，卢修斯绝对比布鲁斯更清楚，只是一年前的事，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恐怕卢修斯也不知情。
想通这一点，蝙蝠洞里哀鸣一片，我们三个外加一个在她自己基地的神谕，都要加班继续查。
“等等，我给你们的那些名单呢？你们查了没？”神谕试图减轻一点自己的工作量。
“没有异常。”迪克颓废，“能想象我一天之内跑遍哥谭吗？累死我了。”
“你别忘了，我们俩分半跑的。”我幽怨的看向迪克，“可恶！不能把杰森抓出来顶包！”
【“哈哈哈哈！我就不出来！”】杰森是想夜巡，只是就算是未来的红头罩，也不想干这种繁琐的工作。
我额头青筋直蹦，“杰森，等你出来我帮你复建。”
【“你确定你有时间？”】杰森似乎只是抬杠，话语里的期待却不小心露了出来。
“一星期，多停留一星期还是可以的。”我轻笑，“你可以给我写信发邮件，发视频也行，我会回信的，只是因为时间流速的关系，回信时间会慢一点。”
闲聊不影响我们调查跟汇总，询问相关人员的时候，我们全部录音，现在复盘还真被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对。
“跟这个里克交流的时候，有这么重的杂音吗？”提姆调出一段音频，这是迪克询问的重建教堂的人员，只是韦恩集团名下建筑队的普通员工。
“没有啊？”迪克疑惑，“哪里来的杂音？里克居住的是韦恩集团名下的员工出租房，安全性蛮高的。”
提姆点击播放，正常的夜翼询问，还是带报酬的那种，里克回答得非常干脆，有关没关的事情全回答了，详细得狗腿。
不过这段音频里，有很重的杂音。
“迪克，跟我再去一趟里克家，那把红色的剑应该在他家里。”我仔细倾听，“这是类似赞歌的声音，这个里克居然没被影响？”
“你怎么确定里克没被影响？”提姆怀疑，“你怎么从声音里听出来？”
“这是个很微妙的感觉问题，你可以认为这一类感染者的声音我一听就会觉得厌恶。”异常在我们眼里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到别人看到的是人、甜美或者磁性的声音，温和的笑容，我们眼里看到的就是恐怖恶心的怪物。
虽然我们有了主要目标，其他人却没有停下繁琐的复查跟探索的工作，这就是超英，没工资还比社畜累的工作。
“咦？夜翼？”里克在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之后，发现是夜翼和跟着他身后的我，谨慎的观察，“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毕竟也是一年前的事情，我真不记得太多。”
“我们只有一个问题，红色的剑在哪？”夜翼脸色严肃。
里克却莫名其妙，“我之前就说了啊，没见到过红色的剑，我们只是清理重建了教堂，除了建筑废墟之类的东西，没任何异常。”
说话间，里克已经把窗户全打开，让我们两个进入。
“你带着你儿子去工地了吗？”我看向床头，那里有里克跟他儿子的合照，一旁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这个里克还真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
里克的表情突然变了，“那什么剑我儿子拿了？！”
转身就狂奔的里克差点没来得及开门直接撞门上，匆匆忙忙往儿子房间冲，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的老婆被他吓一跳。
“里克，你干什么呢？儿子明天还要上学……夜翼？”里克妻子看到夜翼眼睛都亮了，“哇哦，当初的小罗宾鸟长得真好！”
“别废话了，先看看儿子！”里克在拼命敲门，这时候还记得不硬闯，的确是个好父亲，当然，也有可能是儿子门反锁了。
儿子迷迷糊糊的开门，“干嘛呀……”
儿子看到我的第一眼瞳孔收缩，回身就跑，想从自己房间窗户跑出去。
我淡定的丢出去一个索套，一只毛毛虫倒在了地上，还不断挣扎扭动想跑。
“什么情况？”夜翼好奇。
“天敌，那把剑太弱，我的存在对于它们来说是天敌。”我怜悯的揉揉地上的小毛毛虫头发，得到恐惧的注视一枚，“还好，这孩子没受到太大影响，我们把那把剑处理掉，他就能恢复正常。”
【“好弱……”】杰森吐槽，【“所以就因为它太弱，我们才一直找不到吗？”】
夜翼跟我同时沉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原因才害得我们加班许久还找不到，蝙蝠系义警，包括外面一群找各种类似案例调查的义警们，都会暴走，其中最恼怒的应该是废心思一个个废弃的九头蛇基地都查过去的老妈子钢铁侠托尼。
“好孩子，不属于你的力量会让你的家人陷入危险。”我环视小鬼头的房间，没看到任何异常，“你把那把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韦恩先生的藏品库里。”儿子小声吐露事实，“我发现那边剑很奇怪，拿着它总有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我还好几次莫名其妙的回到那个教堂，我试着把剑丢掉，但是它自己回来了。后来我发现有韦恩先生在的时候，那把剑就跟装饰品一样，我就偷偷把剑藏进韦恩现在在总集团里的收藏库里去了，那之后虽然还是能听到莫名奇怪的声音，却没有再发生意外。”
我‘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我就该知道，这次绝对是灯下黑。”
从知道教堂是韦恩集团重建开始，我就该有这种想法，先查一下自己家，而不是繁琐的一个个排除。
留下几个能控制里克儿子，甚至能温养一下他儿子的道具跟药剂，我跟夜翼飞速离开。
“居然是灯下黑吗……”神谕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明知道是韦恩集团重建的情况下，都没有一个人去查布鲁斯的收藏？”
是的，哥谭一年前有四个可能的相关事件，在我们繁琐的查找伪红月教的时候，蝙蝠侠一个人查剩下的三个一年前的事情，而我、夜翼、神谕，包括后来回来帮忙用蝙蝠电脑筛选的罗宾，全部都在大海里捞针。
“这很有可能是弱小者把所有能力都用在躲藏上。”我痛苦面具。
红色的剑就像是扎在三层楼高的充气城堡上的牙签，放气放了一年才造成了时空能量的混乱，本身没有太强的能力，连里克的儿子都能找机会阴它一笔，却也正因为这种弱小，连蝙蝠侠都被干扰没发现自己地盘底下藏着这么一个危险物品。
韦恩集团总部内布鲁斯的产品库里藏品不少，理所当然的，防护等级堪比银行金库。
只是，布鲁斯不止一个藏品库，里克的儿子很鬼精的把红色的剑塞进了放布鲁斯装傻时买的各种奇奇怪怪物品的藏品库里，这里防护一样严，却是严出，进入是很简单的，因为藏品只是古怪，并不具备什么价值。
我们还没到，神谕已经锁定了红色的剑所在。
“我的天，如果早知道，我就不用加班这么久！”神谕假意崩溃，“我的黑眼圈快比得上上提姆了！”
提姆无奈，“你这么说，对得起跟你一起工作这么久的我吗？”
或许是标签问题，可怜的小罗宾现在就有咖啡精的模范。
“等解决了，我们一起去海边沙滩度假，蝙蝠侠出钱，然后他看家！”我一口卖掉布鲁斯。
“可以。”蝙蝠侠不至于这种事情都不答应，至于看家这种事情，滴滴打超了解一下。
笑闹的前提是先拿到红色的剑，问题是……
我面无表情的拎着完全不敢动的‘红色的剑’，“啧。”
【“居然这么弱……”】杰森怀疑人生，【“居然真的是因为太弱了，所以我们完全没发现异常。”】
“是啊，三层楼高的充气城堡，怎么可能发现头发丝粗的刺。”我木着脸。
说它是牙签都是抬举啊！！！
找到源头事情就简单，我没法处理这东西，直接‘快递’，某只看热闹的白龙就在世界外侧，第一时间就销毁。
解决掉事情，我们全员第一时间坐飞机去布鲁斯名下的私人岛屿度假，白龙送来的解除杰森异常的东西几乎跟我们下飞机的时间同步抵达，说他不是故意的才怪。
不过，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杰森能行动自如都没能引起任何波动。
“迪克……你居然是女的？！！”杰森快石化了，“你用我的身体你居然还洗澡！”
“……想发臭吗你？”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我翻个白眼，真心不想理傻子杰森，这家伙真清除掉情绪化的影响了吗？
第129章 身份
教导了杰森一个星期，我愉快的心情在回到现世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乐琪原因不明的昏迷了，而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并不在这个世界。
第一时间将人带到防御细胞后勤管理局，我精准的抓出值班跟闲逛的三个老牌防御细胞。
最后得到一个结论，乐琪在其他世界‘出生’了，所以她的灵魂才会不在，而现世不愿意把自家崽放出去，所以她的身体才会显现正常熟睡状态。
总的来说，被两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拉扯，乐琪你好样的。
悠哉哉来看热闹的白龙检查了一遍，“放心，我们的小妹妹没问题，她本来的命运就是成为那个超英世界里应该出生的韦恩家的小女儿，我们的世界意识只是恼羞成怒而已，毕竟他见天的被偷走孩子。”
男麻麻脾气的世界意识对于这种正规命运上‘偷孩子’的事情最多就是生气，身为主世界，祂或者说祂们孕育的‘孩子们’本身就是小世界的一线生机，更何况，我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属于大范围输出防御细胞的主世界，就是对于‘男麻麻’来说外出公干可以，偷孩子不行，所以现世的世界意识才会生气。
“我去找她。”我头痛的揉着额头。
“不用，这孩子最多下午就醒。”老前辈摇着蒲扇，完全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异常对比起那张最多二十岁的帅脸，“这孩子现在的身体正在朝防御细胞转变，最近都会是一魂双体，而且记不住在超英世界的经历，等她彻底进化，就会本体前往小世界。”
“不能干预？”我最在意的是这件事，掌控权不在我手里，让我肉眼可见的暴躁，“白龙，到时候借你力量用一下。”
白龙罗德幽幽吐槽，“打世界意识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挨罚的哦～”
“你干过。”我一针见效，没这么干过的话，罗德不会这么清楚是什么样的惩罚。
回应我的是罗德的口哨。
虽然说是下午才醒，我却一直坐到天黑，乐琪才醒过来。
“哈欠……格瑞？”乐琪迷迷糊糊的趴在枕头上，“你坐我床头干嘛？”
我有理由怀疑这家伙，预定的时间到了还没醒，是因为她直接睡着了。
“怎么了？等等，这里是哪里？”乐琪茫然的看着陌生的房间。
“我在后勤部的宿舍。”别问后勤管理局到底多大，芥子空间了解一下，空间法术了解一下，还有那几乎每个都会布置的洞府，他们甚至能炼制随身洞府，然后，各种奇怪力量体系了解一下。
“你那个中二部门？”乐琪语调诡异。
我黑线，伸手指她胸口还戴着的项链，“我能让你见到摩拉克斯，你最好重新思考一下措施。”
“对不起，我错了！”刚刚迷上原神的旅行者乐琪一秒变幻阵营。
详细的给乐琪解释了一下防御细胞后勤管理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然后再说明她现在一魂双体的情况之后，乐琪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我能见见你男体吗？”乐琪现在的表情绝对是跟我认识之后最真诚的模样。
我面无表情的摁着乐琪的脑袋砸向枕头，再担心这家伙我就是个傻子！
“也就是说我以后会出现在超英的世界，还没有记忆。”乐琪无奈，“我能拒绝失忆吗？”
“不是失忆，是在现世的你记不住在超英的世界的事情，而在超英的世界，身体太小的你会主动封锁自己的记忆，放心，最多五六岁，你就能恢复记忆。”我叹气，“而这里面有一个最麻烦的事情，我找不到你。”
乐琪歪头，“你居然没给我安装定位？！你真的是夜翼？”
伸手戳了下乐琪的额头，成功把人戳倒回床上，我黑线，“你的那条白龙项链能让我找到你，只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还有在你所在超英世界正在升格，祂会拒绝我的进入。”
乐琪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拿被子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悄咪咪露出眼睛的部分，“我就说，你会放任我脱离掌控才怪！”
“别说得我跟变、态一样，谢谢，我没给你放过这一类的东西，除了这条项链。”法治社会了解一下，亲，“而且项链的事情我跟你说过，有它我能确定你的安全。”
“那么隐晦谁能懂。”乐琪嘀咕一声，她不是傻子，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异常，异于常人的身手，神秘的部门，不爱交友却关系网满天下，还有四合院地下室奇奇怪怪的武器库，乐琪摸过，那可是真枪，甚至有火箭筒！
我叹气，任劳任怨的再解释了防御细胞的情况，世界相当于一具身体，我们就是祂体内的各种器官跟细胞，而乐琪，她是新生的防御细胞，而且还是超英世界的。
乐琪有个很好的特性，她对任何事情都接受得飞快，甚至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对自己最好的方案，比如现在。
“……”乐琪看着眼前特制蝙蝠电脑里的一堆文件，目瞪口呆，“这是你以前的学习资料？！这么多？蝙蝠侠是想制造一个超人吗？”
“实际上，这是我身为夜翼之前，也就是十五岁之前的学习资料，而且布鲁斯自己学的比我还多。”我幸灾乐祸，全能蝙蝠家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我们蝙蝠系的义警能在任何场所都成为领头的那个，付出的努力是那些拥有超人力的队友无法想象的。”
乐琪焉了，看着长长长的目录，“可是这也太多了！！！循序渐进呀！”
“这一部分先看，身处超英的你就算年幼不记得全部，也会本能的按照成人的思维避险。”我敲击了一下键盘，筛选出当初给少年正义联盟带队的时候，无奈制作的规范队友行为资料，特指阻止他们作死。
苦逼的乐琪在学了几天之后，恶意满满的带我一起看童年男神，大帅哥南光太郎。
假面骑士，南光太郎。
“说吧，想干嘛。”我咔嚓咔嚓嗑瓜子，一点都不意外乐琪反弹，我家的崽，会真乖，那布鲁斯就要怀疑我们是不是准备毁灭世界了。
“你下一个世界的人设，能让我来吗？”乐琪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非常有布鲁西宝贝儿的风范，自从她一魂双体，乐琪的眼睛颜色就开始改变，跟布鲁斯一样浅色系的蓝眼睛已经露出端倪。
我木着脸，一秒看穿乐琪想干嘛，“我不要！”
“你敢说你没学过假面骑士变身动作！”乐琪气势汹汹，她就是想看我变身。“你自己说，变身不帅吗！”
我移开视线，就算是现在，我依旧觉得变身帅才是问题啊！
－－－－－－我是世界的分割线－－－－－－
这个世界最近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虽然几乎每月一次超反放烟花，一年一次外星人入侵，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嘿，蝙蝠，找到原因了没？”托尼非常自然的抢占蝙蝠侠的位置，顺手拿走他面前没开封的瓶装水，顿顿顿下肚，他之前刚刚从‘战场’回来。
蝙蝠侠拿自己这个童年好友没办法，让出了点位置，让人坐下。
“找到了源头，只是，没办法处理，因为人在里面。”蝙蝠侠点击一份档案，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照片出现在屏幕上。“这个孩子叫娜诺，她是一切的源头。”
这次的事情起源在纽约的一所私人中学，这所中学转来了一个漂亮的转校生，娜诺。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整所学校被白雾笼罩，蝙蝠侠有放机器进去，在损毁前，机器传出来视频，里面已经不是一所学校，而是一个社区，巨大的未知城市社区，机器是被奇怪的人形面具怪物击碎的。
而除了作为源头的纽约的这所中学，其他地区的学校陆陆续续都被白雾笼罩，来不及逃离的学生跟老师甚至家长全部都被吞噬。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是否要进入探查。”蝙蝠侠说出召集正义联盟跟复仇者的主要原因。“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出来。”
现场有些寂静，不是没有人进去探寻过，甚至有超英进去过，只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出来。
在会议大厅顶端的一处放置灯饰的房梁，悄无声息的放下一双大长腿，蓝黑色的制服看着非常眼熟。
超人站起身，“我打算进去看看，去起源的那所学校。”
在场的超英都发出了议论声，在商讨谁第一批进入，这个时候，发出了不太和谐的笑声。
“卡尔的话，最好不要进入，学校内部，对魔防为零的人不太友好。”
超人诧异的抬头，我笑着挥手。
“夜翼？”超人猛的回头，正在跟闪电侠坐一起的夜翼已经站起身，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带着笑容，并不在意他们的警惕，“进入的前提，第一，对魔法要有一定的抵抗，第二，必须给自己一个身份，那是一所中学，你打算用什么身份进入？那是一所变成了社区的中学，你打算用什么身份进入？”
我摇晃着双腿，语气诡异，“身份不对，你们可是会被第一时间排斥的。”
第130章 入学
“你是谁？”蝙蝠侠直觉不对，他当然能认出夜翼，作为一个被反派刻意干扰看不清楚人还能分辨出攻击自己的是夜翼的人，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只是，蝙蝠侠觉得不对，太轻盈了，这只大蓝鸟，轻盈得过分。
“夜翼，接了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的委托过来的，我的任务是解决掉你们现在想处理的这种异常入侵。”我这话没一句假，只信这个你就傻。
很明显，我缺少重要讯息的回答让蝙蝠侠并不满意。
“我们不会跟来路不明的人合作。”蝙蝠侠的态度非常明显。
“……你确定？”我表情古怪，瞬间报出一串人名，全部都是第一次见面就跟蝙蝠侠合作的反派，顺便，都是美女。
此起彼伏的闷笑声打破了现场的对峙，托尼笑得最夸张，让队长不得不把人往后藏一点，托尼可禁不起蝙蝠侠一拳。
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对于这么一点意外，不可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只是有一种面对夜翼的无奈感在逐渐上升。
蝙蝠侠挑出我刚刚报出的几个人名，“我没遇上过她们。”
夜翼举手，“遇上的是我。”
我淡定的回应，“世界的差异性。”
很正常，我身为夜翼的时候可是用的本体，反派第一个撩的绝对是蝙蝠侠而不是我。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超人露出了几分诧异的表情，我的视线看过去之后，蝙蝠侠的视线也转了过去。
“……迪克你身上是不是有带什么东西？”超人委婉了一点。
“我要把你恋爱名单全发给超级小子。”我露出了营业性笑容。
超级小子眼睛瞬间放光，罗宾黑着脸把乔纳森拽住。
虽然有点尴尬，只是超人其实并不在意被这种事情威胁，颇有点哭笑不得的疑问，“我觉得你瞒不了。”
“我觉得我可以，而且你认为我诚心给你添乱，你能安稳几天？”我说的诚恳，诚恳得超人一秒闭嘴。
闹剧一样的威胁过后，蝙蝠侠他们商量出了试探的队伍，并不仅仅是试探一个学校，他们一共选出来四个学校，带队的都是魔抗高，或者跟扎塔娜这样的魔法师。
而源头，由蝙蝠侠、扎塔娜、红头罩还有闪电侠外加一个我一起处理。
扎塔娜是因为要近距离查一下到底怎么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我说跟魔法有关，那么她来看肯定比其他人要准确跟迅速。
闪电侠是正义联盟推举出来跟蝙蝠侠搭档的，至于红头罩……
我怜悯的伸手拍拍臭着脸的红头罩，这位是被三个兄弟坑了反抗都没用就被丢出来的。
“杰森又跟布鲁斯吵架了，让他们有个机会和解。”另一个队伍领头的夜翼悄咪咪的透露为什么坑人。
“我听到了。”杰森咬牙切齿，“鬼才要跟他和解！又不是我的错！”
我摸着下巴，“真话剂要不要，扎塔娜特别定制，保证蝙蝠侠吃下去前两分钟是有效的，只是可惜，只有第一次有用。”
扎塔娜兴致勃勃的表示她想要一份研究一下，蝙蝠侠平静的看过来，明显他听到了。
托尼嫌弃的啧了一声，吐槽自己老友万年如一的家庭问题，因为是魔法方面的，他跟超人一个待遇，机械难免会在魔法类面前吃亏，没穿战衣的话，托尼战斗力比不上他的同伴。
要进入被封锁的学校，而这个学校外表还是学校，内里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社区，身份问题就需要先设定好。
“你们确定直接穿制服进去？”红罗宾给我们制作了假身份，当然，这个假身份是政、府部门专门给出的空白档案，红罗宾自己填写。
“你以为这里面有正常的人？”我表情古怪，“不过最好还是别戴面具，衣服无所谓，先用普通的脸，面具代表着另一重身份。”
蝙蝠侠最先摘掉了面具，拿好自己的身份证明放好，这是我提醒的，别的东西可以丢，身份证明不行，可以假，但不能丢。
扎塔娜身上带着不少零碎，只是她不说，没人知道这些东西不是简单的装饰。
红头罩的话最方便，摘掉头罩，拉链拉好，就是普通的壮汉。
闪电侠摘掉头罩之后干脆在衣服外面套了一层，反正他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至于我，普普通通的普通衣服，T恤长裤，看上去连武器都没有。
杰森围着我转了一圈，我黑线的塞给他一个空间装置，“给你放武器。”
因为这次的人设问题，我身上带了十几个空间装置，里面空间不大，跟个小行李箱类似。
然后就被摸空了。
我额头青筋直蹦，“你们现在都还在怀疑我的身份，转身就来抢我东西，合适吗！”
达米安跟乔纳森分了一个，他一口气就抢了两枚纽扣状的空间装置，乔纳森还不好意思想还回来，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顺手给开了权限。
提姆幸灾乐祸，他也抢了两枚，丢了一枚给康纳，当然权限他摸索一会就给开了，“你真想阻止的话，倒是把这些装置上我们的权限给关了啊！”
我翻个白眼，习惯性给自家人开权限这种事情，就算被坑了好几回，我还是不想改，反正改了这些混蛋依旧有办法绕过去。
布鲁斯开了一辆越野，越野车上表面放着一些正常搬家的箱子，我们一群人伪装成搬家的一家人。
布鲁斯是父亲，扎塔娜是父亲新女友，巴里是小叔叔，我，前妻生的大哥，杰森，前妻生的弟弟。
我们一家因为父亲工作原因搬家，并且转学入这个学校。
“小心，我听不到白雾内的声音，而机器能传出来的讯息时间上不确定，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出发前，超人担忧的看着四个队伍的领头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最多一个星期，一星期你们还不出来，我就会进入。”
“担心你自己吧。”布鲁斯黑线，“外面需要你坐镇。”
我挥挥手，“一星期还解决不了，我就是废物了，笨蛋卡尔，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接受世界的委托？”
被白雾笼罩的学校内部还是能传送出讯号，只是有延迟性还有不完整，这些干扰没有规律。
布鲁斯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扎塔娜杰森还有闪电侠坐后排。
杰森还想抗议，我笑着单手把人摁回去，杰森眼神有几分怪异的看着我的手，“你怪力罗宾的称号还真每个世界都一致。”
“哦。”我明白有些东西露馅了，淡定的收手，“进入的时候我在前面可以混淆我们的身份，进入之后就没有问题。”
论防御细胞天然的伪装能力，论我现在还套着的人设伪装。
蛮有意思的。
越野车用正常车速开入开启的学校大门，穿过笼罩的白雾之后，模模糊糊的大门瞬间消失。
我们进入了被白雾笼罩模模糊糊的大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小区的马路，我已经进入了小区的外围。
“后路断了。”杰森回头看了一眼，冷静的叙述。
透过后视镜，我能看到我们刚刚行驶过来的学校围墙变成了无底的悬崖，大门则是断头的公路，悬崖对面是无尽的白雾。
“难怪没人能回去。”扎塔娜随手施展了一个小魔法，“我的魔法没有受到影响。”
巴里被禁止立即外出探索，因为速度快不是万能的，他快速挥动了一下手臂，“我没问题。”
杰森面无表情的摸出一把手、枪，咔嚓上膛，明确表示自己没问题。
我盯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答非所问，“那个是不是原先的学校教学楼？”
所有人都有记下原本学校的学校图纸，这只是改变了位置，外形完好的教学楼一下就让人认了出来。
“我记得进入这个学校的是鹰眼？”杰森玩着手里的枪，“你们说他会在哪？”
鹰眼是最早进入被白雾笼罩的超英之一，也是失联最久的人，至今传出去的讯息只有鹰眼的一段战斗视频，视频是通过鹰眼胸口的微型设备拍摄的鹰眼跟一群人形带着古怪白色面具的紧身黑衣人战斗的场景，除了黑衣怪人，还有一群面无表情看着的学生跟一个老师。
“询问鹰眼之前，我们可能要先应付他，喏。”我昂首示意前方马路中间站着明显在等我们的笑容满面的中年男子，这张脸也很熟悉，这所学校的主任，接待新生的事情就是他处理的。
杰森瞬间将手里的武器收好，布鲁斯在主任面前五米远停下车子。
“你们就是转学来的克里斯·贝尔一家吧？欢迎欢迎！”主任带着营业性的笑容，有几分献媚，“我们先去住所安顿下来，疲惫一天了，洗漱一下。”
全员下车，我点着自己的学籍，布鲁斯笑着拒绝。
“先把入学手续办好，我们处理好了可以用剩下的时间去整理房间。”布鲁斯想真心跟一个人交好的时候，没人能拒绝，哪怕是内里不明的异类。
“啊，那得给你们安排一个好的房子，我们先去选一所房子！”主任笑眯眯的转移话题。
我伸手，手指间夹着一把钥匙，金色的钥匙在这带着几分昏沉的天色里放射出光芒，“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房子，办好入学手续，就可以整理了。”
主任僵硬的扭动了几下头，像是生锈的木偶，“房子……有房子……该入学，对，我们去办理入学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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