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反应我并不意外，而且我要劝阻的从来不是这些孩子。
“你要怎么教导他们？”我话题跳跃得让小红头罩侧目。“你会种菜跟粮食吗？会做衣服吗？知道怎么处理生活垃圾跟排泄物吗？”
康纳悄悄跟乔纳森说话，“一击绝杀！”
“不是连击吗？”游戏达人脉冲同样悄悄开口。
安德鲁号被击沉，安德鲁在回头观察休闲室。
“虽然韦恩集团有很多避难所，但是那都是按照避难一个月的标准制作的。”我幽幽打断某人读条，“你确定要跟我比谁更了解哥谭内部情况吗？”
安德鲁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如果他们自己愿意跟你离开的话。”
这可是个大麻烦。
虽然话是这么说，真正面对这十多个孩子之后，却发现并不困难。
卡西感慨，“我没想到，他们的心愿居然是我们去救他们。”
“这很正常。”我跟卡西外加小红头罩，正在做饭，实际上做饭的是我跟小红头罩，卡西是附带。“人在困境的时候总会希望有人能对自己伸手搭救，而孩子们恐惧的时候，自身能接触到的超级英雄的讯息就会成为首要求助对象。比起虚幻的超英，你们这些现实中的超英更容易成为他们幻想中求助的对象。”
卡西沉默了片刻，“我什么都没帮他们。”
“带他们出去就可以，这个世界不完善，成为过渡点可以，长期居住就不必了。”我语气平静，并不是每一次呼唤都能招来救援，连世界都是如此，更何况普通人。
“你好像很习惯这种事情。”小红头罩似乎只是在闲聊。
“我就是被你们的世界呼唤来的。”我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过这一点，“而且身为超英，就该清楚，我们救不了所有的人。”
这一点对于超级英雄的打击是最致命的，特别是哥谭的超英。
“卡西或许面对这种事情不频繁，你还经历得少吗？”我问的是红头罩，小红头罩虽然变成了孩子偶尔会无法理解长大后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却能知晓长大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就哥谭的那些人渣，每次都是怎么能伤害我们怎么来，尤其是小丑，怎么能打击我们怎么来，不然双面人是怎么出现的？”
红罗宾在厨房门口探头，“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你还活着吗？蝙蝠侠他们还活着吗？”红罗宾的问题让安德鲁都好奇的蹭了过来。
我切菜的手停顿，扭头看向红罗宾，“啊，我哪里露馅了？我现在还是小时候的思维，思维习惯跟身体习惯都跟长大后的我不一样才对。”
“你能以成年的姿态进入这个世界？”安德鲁从我话里听出了潜台词，虽然一直没说，其实最了解这个世界情况的人是安德鲁，我会第一个找他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世界并不接纳成年……人？”
安德鲁的话越说越轻，他发觉规则的漏洞了。
小夜翼拿着一个玻璃球在手上滚着玩，“能用成人的姿态进入这个世界，却选择吃下返老还童药，为的就是不让长大后的自己不自觉露馅，蛮不错的想法。”
小红头罩冷哼，“在你说返老还童药不难得的时候，就已经露馅了。”
有神奇女侠这类跟神话搭边的队友，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这类魔药的难得，而我随手就能拿出五六瓶，甚至大有想要还能继续的行为。
能经常接触这种药剂，甚至因为太普遍而让我这种谨慎的人都不以为然，可想而知，我平常接触的环境到底有多远离凡人。
“啊，太普遍了反而失去了谨慎。”我嘲笑自己，因为随时都可以套各种马甲到处跑，甚至能接触各种英灵跟超常规的存在，有一些细节总是会忽略。
当然，这也不是我真的不够谨慎，实在是想在蝙蝠家的人面前隐瞒，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小红头罩将刀拍在桌子上，“说清楚！”
我挠了挠脸颊，“就是因为长大后的我不想跟你们讨论这种事情，所以才会让我来嘛……”
“而且，已经过去很长很长的时间了。”我脸上的表情正常，身为孩子的‘我’无法理解长大后的各种烦恼，“虽然我也不明白长大后的自己想什么，只是长大后的我绝对已经释怀了！这一点我能确定！”
“so，你们讨论好了吗？孩子们吃饭的时间到了。”安德鲁伸手指了指外间，“虽然这里厨房离得有段距离，只是孩子们一直在看你们。”
讨论归讨论，动作还有表情太过夸张，孩子们会害怕，这种受过虐待的孩子，对别人的情绪会特别敏感。
小红头罩看着安德鲁若有所思，“最奇怪的就是你吧，为什么你会认识她？”
认识谁都不意外，只是我一个外来的夜翼，身为本土哥谭，卢修斯秘书的孩子，安德鲁居然会认识我。
我摇头，“安德鲁并不认识我，他只是信任我。我没见过安德鲁，只是我知道他。”
这是个很奇怪的等式，却是我跟安德鲁双方认可的‘等式’。
小夜翼笑着勾着安德鲁的肩膀，“我们把三明治先拿出去怎么样？玉米浓汤好像还需要一会。”
“……嗯。”安德鲁同意了，“我知道你，理查德。”
韦恩集团内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蝙蝠们的身份真的很难说，卢修斯算是明面上唯一的知情人，只是蝙蝠侠的那些装备，卢修斯一个人根本弄不出来，最能猜测出蝙蝠侠身份的，就是韦恩集团内部的武器设计师，没人会认不出自己设计的作品。
小夜翼表情不变，“你可以叫我迪克。”
“要打赌夜翼多久把人嘴巴撬开吗？”小红头罩盯着我，手上装盘一点不耽误。
“在说这句话前，你考虑过那是我同位体吗？”我看着小红头罩的眼神不善，现在的我跟长大后的我可不一样，能抽你绝对不会跟你好好说话。
红罗宾已经送过去两托盘的食物，回来就看到我跟小红头罩对峙，“看样子，年龄不妨碍你们敌对。”
“没有啊，我跟杰森关系很好。”跟我牵扯最深的两个世界的杰森对我都很好，这种关系让阿卡姆夜翼羡慕异常，因为他跟杰森关系绝对好不起来，嘿嘿嘿。
红罗宾对此表示怀疑，他的视线在我跟小红头罩身上转来转去，明显在说，就你们俩这种气场，关系会好？
小红头罩反而认可，“她说的是实话。”
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可是人见人爱的罗宾！”
小红头罩表情嫌弃的扭开了脸，就算是年幼的杰森，也看不惯‘年幼的迪克’这么嘚瑟跟自己关系好。
有一顿正常的饭，让孩子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起码之前看着我们惶恐不安的眼神消失了。
安德鲁跟两个自愿留下的孩子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三个带着这十多个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这么多天可不容易，做饭就是最大的难题，还好孩子们中有大多数都能做简单的三明治跟烤面包煮面条什么的，这才彼此支撑到现在。
吃饱之后，所有的孩子被统一安排做好，红罗宾打开了小会议室里的投影设备，开始详细解说他们出去之后的待遇跟为这件事背书的超级英雄。
看着许许多多完全看不到底的超英们愿意接受他们的求助，再看到好几个眼熟的大企业资助名单，大一点的孩子有些意动。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如果你们长大之前想逃，依旧可以来投奔安德鲁。”我坐在会议室最后方翘着二郎腿坐着，安德鲁就坐在我身边。
我们两个所在区域跟其他人完美分离，这在场的人，实际上也是这样，其他人是一样的，我跟安德鲁是一样的。
小夜翼几人神色凝重，他们之前就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解释，可惜，无论是我还是安德鲁，都没有解释。
唯一知情的红罗宾沉默异常，达米安都想直接抢他电脑，那里面肯定有资料。可惜，红罗宾真正警惕的时候，没人能从他手里得到情报。
安德鲁保证了我的保证有效，在逃离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就第一时间被安德鲁找到聚集起来，孩子们不会不清楚安德鲁的异常，比起才有所猜测的小超英们，这些孩子最清楚该相信谁。
有了安德鲁的保证，超英们以自身魅力飞快的解决了孩子们不敢重新回到‘大人的世界’的问题，只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这群孩子们彼此已经熟悉，有人带头，剩下的就算恐惧也会紧紧跟随。真正麻烦的是，这是一个世界。
在确定孩子们愿意离开之后，小夜翼看向躲在一旁旁观超英忽悠人的我跟安德鲁。“该怎么把‘所有人’带走？”
“先把这一批人带出去，确定孩子们正常回归之后，我会联合世界把整个世界的人都送出去。”我举爪子表示事情简单，只是需要先例。
先例并不是给我看的，是给世界还有安德鲁看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跟安德鲁到底什么情况了吗？”小夜翼语气温和，表情却带着不会善罢甘休的坚持。
“安德鲁·威廉姆斯，半年前死于黑面具制造的爆炸引起的地面塌陷事件。”红罗宾公布了答案。
第112章 影响
知情的不知情的全都在看安德鲁，安德鲁大大方方的点头，“我的确已经死了，在魔童分离出大人跟孩子的世界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在‘孩子的世界’复苏，而世界重新合并之后，‘孩子的世界’却不愿意跟‘大人的世界’融合。”
这才是世界意识求救的原因，就像一个正常人精神分裂之后分离出一个‘孩子’的人格，主人格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而直接让‘孩子’独立，‘孩子’却无法存活，世界意识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个矛盾，直接向现世的世界意识发起了求救。
主世界意识，想要‘孩子的世界’有活下去的机会。
‘孩子的世界’也不愿意跟‘大人的世界’融合，祂本身就是为了孩子们而存在，祂如果跟原世界融合，孩子们也就失去了一个保护所。
“夜翼，你是什么情况！”小红头罩双手抱胸，盯着我不放。
“嗯……就是死后成为了英灵……”我越说越小声，“我已经成年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其实我成为英灵之后一直维持在青年状态，这次也是喝下返老还童药才会变成孩子的时期。”
“你死的时候多大。”达米安一针见血，不管英灵是什么玩意，那绝对是死后才有的事情。
我摸了摸鼻子，“我永远的18岁！”
“这不是在跟你玩梗！”小红头罩跟达米安暴躁的拿手边的东西砸过来。
小夜翼无声张嘴询问，我在跟小红头罩还有达米安打闹中对他微微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逆序夜翼就是死在18岁成年那年。
小夜翼扭头就看到红罗宾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边，再回头的时候我已经挣脱两只罗宾鸟的纠缠，在跟安德鲁讨论什么。
安德鲁对孩子们愿意离开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两个自愿留下的孩子走了过来。
“其实我们有回家。”志愿者A不太好意思，“我有跟家人沟通过，他们也同意我暂时留下。”
志愿者B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我不会做饭，轮到我做饭的时候，其实是我妈妈给我准备好，我推着超市的购物车给运过来的。”
安德鲁惊讶，“我还以为真是你做的！我那么夸你做饭好吃你居然就认下了？！”
志愿者B心虚，“谁让你看着什么都知道，结果居然没发现我作弊啊！”
安德鲁翻个白眼，“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我只是能感应到这里活着的人的气息，你们活人在我感知里就跟玩游戏标记了一样显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找到你们的？”
我拍了拍手，“你们可以把这里当成社区实践，到时候韦恩集团会跟你们学校交涉，给你们一个正大光明进入这里的备案，也给你们换取学分的机会。当然，为了安全，不暴露也可以。”
两个孩子都表示要回去跟家长商量一下，安德鲁表示，他们这次进入‘孩子的世界’的事情没法隐瞒，却可以隐瞒自己能自由出入。
被卷进事件，跟自己自主进入是完全两个概念。
小红头罩这个时候提出一个疑问，“所有的孩子都能自主选择进入或者离开？”
“已经进入的孩子可以选择。”我直接截断，‘孩子的世界’说到底是个进化不完全的避难所，可以说是魔童在分离‘大人’跟‘孩子’的世界之后，好不容易远离大人，惊恐不安的孩子们不愿意重新回到大人的世界的悲鸣唤醒了这个世界。
永远不要小瞧人的负面情绪，它能做到的事情多得让人无法想象，特别是在这个超凡的世界。
“必须把能进入这个世界的孩子的规律找出来。”小夜翼表情不太好看，不过行为很正常，他还能给我布置任务。
是的，上面这句话，小夜翼是对我说的。
“等你们出去后，我会让人给你们规律，世界需要改造一下。”当然，这事不是我干，没那能力。
小夜翼表情自然，下手贼黑。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甚至跟八爪鱼一样，就差再来学哥小女友撒娇。
这家伙整个人扒拉着我的手臂不放！
我视线下滑，看着抱住我手的两条八爪鱼爪子，“某个家伙考虑过我的性别吗？”
就算我小时候性别特征不明显，而且制服又是男款的，就真拿我当男孩子啊。
我，初代罗宾，正宗女孩子！
啊，不对，我现在是逆序最小罗宾来着。
小夜翼跟我差不多高，甚至他还比我高一点，闻言笑着伸手指自己的脸，“不吃亏啊！”
我诡异的沉默了片刻，“迪克，你身后有你的弟弟们。”
“我认为他们非常清楚我们俩的性格。”小夜翼不以为然，“而且就布鲁斯的做派，他们早就习惯了。”
还是那句话，蝙蝠家的人就没一个脾气好的，只是这群人就每一个少了艳遇的，各种人等总会喜欢上这群坏脾气的蝙蝠。
问题是，谁跟你讨论的是这个啊，我自家人的艳遇情况谁不知道谁，我那两个世界的杰森甚至还联合弟弟们给我跟迪克的艳遇对象排序，对比我的人帅还是迪克的人漂亮，然后被我们两个追杀得全逃性转世界不回来，因为我不会追到性转世界去。
“别给我装傻，放手！”太清楚自己糊弄人的能力，我干脆挑明，“都要出发了，你抓着我不放干什么？”
安德鲁一开始没发觉，不过到底是经常被父亲带着去跟卢修斯加班的人，一下就猜到我们在打什么花腔，笑得不行，“罗宾你得罪夜翼了吗？”
罗宾达米安回头哼了一声，没搭理我们，还算柔和的跟他家小太阳搭档乔纳森一起给孩子们帮忙带回去的东西，这些孩子躲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长，却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安德鲁在安抚孩子跟领导孩子方面天赋异禀。
这些孩子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单独的物品跟玩具，还有单独的背包，背包里装着足够他们自己生活三天的用品，虽然大家基本没有回去他们单独的房间住过，一直都是一起睡在一个大的休息室内。
“别说你没想留下来。”小夜翼表示自己抓人情绪是专业的。
“我不留下来，送别的城市的人回去，还有改造世界的事情你上？”我眼神不善的盯着小夜翼。
“你干说你一定要在这个世界才能做好这些事？”小夜翼丝毫不上当，“而且这两样事情你都做不了，你最多就是个坐标跟联络器。”
没有这两种超能力还真是抱歉啊！
脉冲咬着自己带的特制能量棒，大胃王的他很小心的没吃在他心底是属于孩子们的食物。“夜翼跟小罗宾两个人看着快打起来了。”
“这不是没打起来吗？”红罗宾头都不太，他之前在收集其他城市那些孩子们的情况，现在整理出来才发现，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跟安德鲁一样聪明，但是早逝的领头孩子。
红罗宾无视我跟小夜翼之间的电闪雷鸣，直接把平板电脑塞我眼前，“这些孩子会怎么样？”
“当然是留在这里，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家。”我瞥了一眼就知道红罗宾在问这些被‘孩子的世界’唤醒的亡灵，“这个世界允许他们存在，他们自然就能一直存在。”
每个世界的规则都是不一样的，世界成型跟世界意识没多大关系，但是有世界意识的存在之后，世界的走向祂有一定的干扰能力。
“你说的改造世界，对他们有影响吗？”红罗宾想问的是这个，改造一个城市对城市内的人都有影响，更何况改造一个世界。
“实际上，没影响。”我扯开牛皮糖小夜翼，回答得很认真，“因为他们根本感觉不到，等感觉到的时候改造已经完成了，就像春天变成夏天，衣服不自觉换成短袖，你才会察觉春天过去了一样。”
所以不用担心安德鲁，我也喜欢这个孩子，自然会保护好他。
等我们详细交流完之后，达米安已经整装待发，背着刀脸色不善的达米安站最前头，后面是几个照顾孩子的超英，再后面是带着几分对未来的迷茫的孩子。
“啊，鸟麻麻！”我不自觉的开口。
这一句感慨让所有人都没忍住，各种笑声传来，达米安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丝毫没有紧张感的我扭头甚至想吹口哨。
安德鲁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给红罗宾，里面有他亲笔写的信，也有一个Ｕ盘，是他自己录的影像，虽然安德鲁是幽灵，但是在这个世界，他跟正常的孩子一样，只是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劳，他甚至能吃东西能睡觉。
“你跟不跟我们走？”达米安才不管我想干什么，他的表情就是，来几个，出去几个。
“不要，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想好事！”我异常干脆的拒绝，而且这个世界有些内情我可没跟超英们透露。
这个世界，并不是简单的进来就能出去的，庇护所不完善，有很多问题隐藏在其中。
小夜翼是什么人物，可以说罗宾们的乱来，他就是榜样，他能没察觉我的隐瞒才怪。
所以，把人都送走，却留下了三，小夜翼、红罗宾、康纳。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跟我有了默契，却多了两条尾巴的小夜翼，这次轮到他心虚扭头吹口哨了。
第113章 亡灵
红罗宾看着窗外一切正常的世界，“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看人拼积木。”我给了最恰当的形容。“外面接手的人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进入‘孩子的世界’之前，蝙蝠侠跟钢铁侠就负责通知其他城市接手孩子的人跟机构，超英毕竟只是少数，处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结构，只是有超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查跟用各种奇怪的手段监督，这些孩子，起码这一批孩子都能被好好的安置。
“相信老蝙蝠的效率跟他抓人的能力。”小夜翼表示这个世界的老蝙蝠一样朋友满天下，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抓出一串合适的人选去给他‘加班’。
“那就好。”我同样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天空现阶段还是普通的蓝天，一个人都没有哥谭只有虫鸣鸟兽的叫声，甚至天空都难得的显露出来。“要开始了。”
我话说完没多久，天空就汇聚了一个金色的光团，无数的光点托着长长的尾巴飞射出去。
其中一个光点直接融入了安德鲁的体内，安德鲁摸了摸自己胸口。
“好温暖？”安德鲁表情茫然，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胸口，没有心跳，“我的体温正常了。”
已经死亡这件事无法改变，白龙却给他们带来了温暖，亡灵渴望什么，作为常年修修补补的‘血小板’，白龙最清楚不过。
大范围的认知不能更改，因为这不是新建的世界，这只是延伸小世界，小范围的更改只要世界意识并不反对就没问题。而给孩子开‘小灶’这种事情，‘孩子的世界’的世界意识只是自己做不到，绝对不会反对。
“夜翼，康纳，情况不对！”自从知道我是喝了还童药变小，这些人就没叫我罗宾过，现在红罗宾直接就用夜翼来呼唤我跟小夜翼。
我摁住想飞到空中看的康纳，“正常现象，这是世界在收缩。”
‘大人的世界’跟‘孩子的世界’是一比一复制分裂的，主世界恢复之后没受到影响，‘孩子的世界’却无法独自承担一个世界的负担。
“整个世界太过庞大，祂会挑选自己喜欢的城市留下。”至于选择的规律，那就是没有规律，喜欢这种事情，没有规律好说，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一样，世界意识更加。
“留下多少城市？”小夜翼对此有些担心，“孩子们全部送走了吗？那跟安德鲁一样的孩子怎么办？”
“大概二十来个城市吧？”我不确定，“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个城市。”
“多少？！”康纳惊呼，“这是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刚刚‘分娩’出来，还连着脐带甚至包裹着胎盘的‘婴儿’。”我单手摁住康纳毫不费劲，红罗宾盯着我指尖夹着的绿色‘弹珠’黑线。
康纳被红罗宾提醒发现不对，无奈，“你们怎么都随身带着氪石？那些没被选中的城市会怎么样？”
“概念意义上的沉睡，直到世界需要它们，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跟你们解释起来太麻烦，你们只要知道随着世界的成长，它们还能回来，原封不动的回归。”只是世界意识的成长实在是太久了，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是太久了。“或许等你们的世界上的城市全部消失，这个世界的城市还是完好的。”
“这是个地狱笑话，罗宾。”安德鲁轻声打断，“刚刚的光芒，是在送孩子们离开吗？”
“是的，第一批送走的是活着的孩子，蝙蝠侠已经联络了专门负责的人，他们会安排好。”对我的话，小夜翼跟红罗宾给了肯定，安德鲁歪了下头。
“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送走？”安德鲁很奇怪，“还是仅仅是我被你保住了？”
我看向安德鲁，表情认真，“虽然我的确想留下你，但是安德鲁，我不会插手世界的选择，祂才是我老板。”
“留下你，是世界自己的选择，你们这一批死去的亡灵，都是世界召唤回来的，你们是否离开，世界的选择是由你们自身决定。”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世界意识一向宽容。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是正常的吗？”康纳疑惑的摸了摸耳朵，“除了我们，哥谭没有其他人了，对吗？”
“一个城市最多只有一个‘亡灵’，你以为所有的城市都有人能成功逃入这个世界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受到伤害的孩子，有的时候连‘逃跑’这种情绪都不敢有。
哥谭的‘亡灵’就是安德鲁，世界精心挑选的，可以保护鼓起勇气逃跑的孩子们的首领。
红罗宾干脆的用我们所在的会议室里的设备投影出了全城的情况，其他城市顾及不到，只是哥谭的话，现在的各种设备都能用。
因为今天的哥谭难得的大晴天，能看到蓝天白云还有太阳，各种监控设施简直是出于最好的摄影环境之中。
这也让我们看到，很多奇怪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它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安德鲁可以说是最敏感的，身为亡灵，他最能察觉到亡者的气息，“这些是死去的孩子吗？”
这句话出来，四个人全部看向我。
我摇头，“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变成亡灵，而亡灵跟灵魂是两个概念。”
不过我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是什么。
人类的负面情绪是能聚集很大的能量的，就像我一开始说的，这个世界可以说是被孩子们不愿意回归大人的世界而产生的恐惧召唤的一样，这些就是世界被召唤，‘早产’的副作用。
死去的孩子的恐惧跟怨恨聚集而成的怪物，正常孩子的体型，大大小小都有，青黑色的脸，泛白的眼球，无一不表明它们早已死去。
“我听到好多动静，哥谭有死去这么多的孩子吗？”康纳不是没有见识，作为拥有超级听力的半氪星人，就算是年幼的小乔纳森都比普通人要知道得多，只是，肯特家的善良让他们难免还是会为此而难过。
“哥谭死去的孩子只会更多。”这是个很残忍的事实，无论哪个地方出事之后最先死去的肯定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跟身体技能弱化的老人跟病人，这是很自然的生存竞赛。
“聚集过来了。”小夜翼从窗户往外看，“它们没有进来。”
附近的亡灵的确聚集在韦恩集团总部大楼地下，只是它们并没有上楼。
“亡灵不会开门？”红罗宾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如果是在房间内产生的亡灵，而房间大门紧闭，它们就只站在窗户前看，并不会出来。
安德鲁举手，“我会开门，我跟生前没多大区别，除了我并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劳。”
“说的不是你。”我把凑热闹的安德鲁推开，这家伙挑明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并且给爸爸妈妈带了信，还被透露以后可以通过蝙蝠家的人继续带信之后，整个人就像被松开了缰绳，完美从德牧变成了萨摩耶，拆家的那种。
这些诡异的亡灵不会开门，看着有点像是丧尸，但是从它们灵活的行动来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普通的不会使用工具，但是能掀开你天灵盖的‘孩子’。
“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小夜翼语气不善，“你并不打算解决他们，你的目的的观测跟鉴定，这个世界不是已经确定能保留下来了吗？”
所以说有时候我也非常不愿意在其他世界接触我的这些同位体家人们，蝙蝠家的人，每一个都敏锐异常。
“我没有干涉世界的权利，迪克。”我指向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亡灵，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那个，看到了是否会心生怜悯？如果你跟它同处一个空间，并且达到了它攻击的条件，它能轻易宰了你。”
“我们不能做什么吗？”康纳有点受不了，要不是怕我再次拿出氪石摁住他，他早冲出去了。
我摇头，“并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它们也不是长期出现的，现在只是因为世界在变动，就像地震引发的动物迁移一样，等稳定下来它们也会消失，只是给你们做点准备，我说得再多，也没有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来的清楚。”
世界意识在呼唤，晖岳跟白龙虽然同时坑了我，这个世界的任务主力却是白龙自己，我的话，就像是一个前期鉴定跟中间质检这么一个工作，需要超强的眼力跟绝对不会动摇的‘公正’。
安德鲁戳了我一下，提问，“它们会攻击我吗？我接下来不是会一直住在这里嘛，我不会打架，它们攻击我怎么办？”
“待会带你去认一下韦恩集团内部的武器库跟自卫系统，放心，超英们会一个月进来维修检测一次，也不用担心寂寞，其他没被选中的城市里的灵魂肯定有很多会来哥谭。”
“你没回答我。”安德鲁叹气，“所以答案是会，对吗？”
“如果你主动攻击它们的话，会。”我看着安德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安德鲁会被选中，就是因为他早逝，并且拥有一份能成为超级英雄的心。新的孩子进入这个世界，这些‘亡灵’又是负面情绪的产物，发生冲突，安德鲁绝对会攻击亡灵。
第114章 温泉
城市稳定得比预想中还要快，只是安德鲁指着街角还在游荡的亡灵无奈，“这些东西，不会一直存在吧？”
“已经在消失了，只是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只要还有孩子死亡，新进入这个世界的孩子的负面情绪就还是会召唤出它们。”我对安德鲁的心态到不是很担心，这也只是提醒，经历过哥谭各种妖魔鬼怪一样的超反，这些死板的亡灵并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安德鲁并不惊恐，甚至有被我带坏的倾向，“亡灵的世界总会出现‘亡灵’，世界特产，让这个世界别这么空旷也是好事。”
“安德鲁，这种地狱笑话别学，也别学夜翼的冷笑话。”红罗宾简直头大，夜翼小时候就喜欢说双关冷笑话，红头罩后来干脆就是地狱笑话，特别喜欢说自己的地狱笑话，情商颇高的红罗宾都难免被这两人堵得无言以对，他偶尔还分辨不出来这两位‘兄长’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城市应该有十六个，整个世界唉，居然就只剩下十六个城市？”康纳不可思议，“人的话，我数下……可能留下了一千五六百？怎么才这么几个人？”
一个国家有多少城市，更别说一个世界，可现在，整个世界才十六个城市，是的，没有荒野，只有城市。而城市内的人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人。
“这是世界意识自己的选择。”多几个少几个没多大意义，对于人类眼中的多少，世界意识没有这种概念。
我想了下，给了个最恰当的比喻，“孩子有一个房间的玩具，一家人要出去玩，只让带一书包，有的孩子会把包全部塞满，而有的孩子会选自己喜欢的几个，然后留一部分空余放其他东西。”
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是后者，祂只选了一部分城市，保留了自身大部分机动性。
康纳似乎看到了什么。“哥谭的隔壁一边是大都会，另一个……温泉？”
“你不是在看是什么城市吗？”红罗宾习以为常的把某‘宝宝’跑偏的思维抓回来，“想泡温泉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带你去。”
“哦。”康纳完全忘记了，他可以自己去，有钱又能飞的他完全比提姆带他去要快。
所有的城市界限分明，就像是蚁巢，除了城市跟城市之间相连的通道外完全没有野外的存在。
安德鲁看着卫星地图，发出疑问三连击，“这些电网跟通讯网络为什么还完好？为什么韦恩的卫星还完好？等等，我们是在球面上吗？我们以后要在城市内种粮食、养动物吗？”
安德鲁他们的确不用吃食物，但是谁会在能吃东西的情况下拒绝进食啊！而且以后进来的孩子们肯定要吃啊，总不能全部依赖‘大人的世界’吧？他们这些领头的亡灵，肯定要提前准备好自己学习种植粮食制作食物好跟‘大人的世界’交换的特产准备。
我露出古怪的表情，“祂听到了。”
还没理解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卫星地图上就显示像是大气泡一样的城市周边都黏上了两个小气泡，一个城市两个，非常匀称。
“一个种植……一个养殖？”小夜翼语气古怪，“哇哦……不，我是说……哇？”
康纳跃跃欲试，眼睛发亮，“我们现在说什么祂都能听到吗？”
红罗宾眼疾手快的捂住康纳的嘴，“别想游戏城之类的东西，我觉得该把避难所、学校、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弄出一个标识，远远就能看到，这样新进入的孩子也知道去哪里求救。”
然后投影上还没有收回的哥谭的监控就发现，韦恩集团总部内朝外看看不出来，但是韦恩集团总部上方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避难所的标志，还是金色的。
红罗宾挑眉，丢开康纳，去查监控。
“韦恩集团总部被标志成避难所，除此之外，学校、超市、图书馆、医院上方全部都有标识，就像游戏里面的定点标识。”红罗宾有一个疑问，“世界意识还玩游戏吗？”
“帮世界意识的那位玩。”白龙给我的外挂都像抽卡游戏，你还指望这位白龙不是游戏迷？
对于这些未知的存在，小夜翼他们好奇，却不会过多干涉，从我的态度里明确是友军，也就暂时搁置。
康纳兴奋极了，“以后我们能经常进来这个世界吗？我可以帮忙维修，我还会种地跟养牛，超人的农场里的活我全部都干过！”
红罗宾声音里透着无力，“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现实中的种植经营游戏！”
安德鲁悄悄探头，“可是，这种游戏很好玩哎，我以后可以算是定点NPC了吗？”
小夜翼拍了拍红罗宾，示意他去看兴致勃勃讨论的安德鲁跟康纳。
我悄悄凑过去，压低声音，“这个世界到底太过死寂，环境像是游戏，让逃离到这里的孩子像玩游戏一样自救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帮世界意识的那个家伙是比我老牌的任务者，他解救过的世界比我经历的世界还多。”
世界整合完毕，青黑色的没有意思的亡灵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有好几个跟安德鲁一样的孩子在朝城市中最巨大的，整个哥谭都能看到的避难所标识点过来。
小夜翼戳了我一下，“蝙蝠侠他们能进来了没？”
“他居然有空进来看？”我表情诧异，什么时候工作狂还能偷懒了？
小夜翼微笑，实际上蝙蝠侠还是会偷懒的，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偷懒的都是布鲁斯。
这件事我当然清楚，不过这影响我调侃老蝙蝠吗？
‘孩子的世界’在祂所拥有的每个城市内都建立了跟‘大人的世界’互通的通道，哥谭的通道在我跟小夜翼讨论过后，建立在了夜翼在哥谭的一个安全屋内，是哥谭边缘的一个小农场。
红罗宾惊讶，“你居然有一个农场？”
我也惊讶，“你居然有没被他们搜出来的安全屋？”
小夜翼原本想说的话被我们两个堵了回去，好半响才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那是我爸爸妈妈原本想着退休之后落脚的地方，长大后的我买下来之后很少过去。”
因为去的少，而且行动没有任何规律，才没有被敏锐的弟弟妹妹们发现。
开玩笑归开玩笑，这个安全屋蝙蝠侠肯定知道，因为在确定‘孩子’这边门开在韦恩集团总部大门口旁边之后，第一次开启的通道门完全定型之后，对面站着蝙蝠侠跟超人。
超人绝对又做了一次滴滴特快。
我、小夜翼、红罗宾、康纳甚至还有安德鲁，五个人一脸乖巧的盯着门看，跟普通大门一样除了水晶金色边框的门对面的蝙蝠侠瞬间沉默，他身后甚至还有探头探脑的小红头罩跟罗宾，后面两个是晚了一会，刚刚赶到的。
然后，大蝙蝠侠就那么直接进入了‘孩子的世界’。
全员蒙圈，包括我在内。
“……可恶的罗德！给自己父亲的同位体开挂什么的太过分了！活该身为白龙只能在世界外游荡，进不来！”我咬牙切齿，这绝对是白龙罗德给自己的老父亲开挂，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影响他给同为布鲁斯韦恩的老父亲开挂。
超人跃跃欲试，被‘孩子的世界’无情的拒之门外。
蝙蝠侠效率很高，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最死板的清理维修类别机器人，只会维持城市，除了开机跟关机指令，其他任何指令都不会接收的那种，不得不说考虑周到。
安德鲁兴致勃勃的跟他新交的小伙伴分享新玩具，一群小朋友期期艾艾的传送过来各种邮件，想委托超英们带回去，他们死亡的日期最久的都没有超过两年，
各自对‘大人的世界’都怀有期盼，这份期盼，让超英们愿意给他们当信鸟。
然后隔壁新被嵌入的城市的亡灵领袖就开口邀请他们去泡温泉。
“这是我家的温泉，我家就是开温泉酒店的，这个城市里百分之七十的温泉酒店都是我家的！”小孩一脸的骄傲，“而且我哥哥已经接手家里的生意，他超级厉害的！”
小孩能看得出他家境丰厚，家庭和睦，只是可惜，超英的世界死亡来得太过突然，小孩死在洛基制造的那次空间宝石引起的外星人入侵。
不止安德鲁心动了，现阶段没有任何人类孩子到来需要接收的亡灵们全都心动了。
被一群孩子期待的看着的蝙蝠侠点头，并且答应先给孩子们送邮件信物，然后再带着‘大人’们的回信回来泡温泉。
没管劳碌的蝙蝠侠，我跟一群‘小孩’一起进入了温泉酒店，安德鲁他们自己聚会去，压根没管我们，其实也是体贴的给我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现在空间里有我，小夜翼、小红头罩、红罗宾还有罗宾。康纳被我们联手丢出去了，那可怜的不可置信的氪星人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可惜丢他出去的就是他的红罗宾搭档。
我跟小夜翼嘀嘀咕咕，红罗宾回来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小红头罩跟罗宾正独自占着一个角舒服的泡着，他直觉我们两个夜翼没安好心。
“你们在说什么？”红罗宾选择直拳出击，他必须在什么事情发生前阻止它！
蝙蝠侠抵达的时候，整个温泉间乱成一团，满头问号的布鲁斯围着大围巾走进超大号的温泉间，看到的就是水池里打成一团的五只三头身崽子。
是的，五只最多一米高的三头身‘罗宾’们。
布鲁斯的脚步非常可疑的停顿了。
第115章 球球
“我说，我们打得你死我活的，似乎漏了什么人？”小杰森幽幽冒出一句话。
杰森一句话让我们五个全体盯着布鲁斯，幼化让我们控制力全体降低，每个人眼底都是不怀好意。
布鲁斯视线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我，“理查德，你是女孩子。”
“这里是混浴。”我翻个白眼，我穿了最保守的连体泳衣，进来的时候最多九岁，现在最多五岁，而且现在来讨论这个？
最大的温泉池是个混浴，大人带着小孩一起玩的那种。
我们这里现在成年的只有布鲁斯。
“我觉得该给你重新科普一下……”布鲁斯的话被迪克打断。
小迪克表情古怪，“注意安全措施？”
“噗！”
几乎全员笑出声，小杰森举起小达米安，变小不影响我们的力量，“安全措施？”
小达米安面无表情的一脚踹上了小杰森的头，然后他们两个再次打了起来。
布鲁斯满脸无奈一只手抱起一个，他没见过自己的罗宾们这么小的时候，抱起来的举动温柔但是像在抱炸弹。
而小杰森跟小达米安像是被揪住后领的猫，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浑身僵硬，被布鲁斯试探着抱在怀里。
“别发呆啊，下来泡温泉！”小迪克咯咯笑，眼底满满的期待。
“别告诉我你不愿意跟女士一个温泉池。”我趴在浮板上，相当自觉的自己一个角落，这里最特别的该是我。
布鲁斯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一脚踩进温泉池台阶。
“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小达米安不可置信，“格雷森，你不是把药水倒进温泉里了吗？！”
这绝对是幼化影响到了脑子，让达米安的思维都变小了。
“嗷！该死的罗德韦恩！这又不是他那个世界的老父亲，至于把保护盾开得这么足吗！”我愤愤不平的砸着水面。
布鲁斯将怀里的两只气鼓鼓的崽子放在身边，犹豫了一下，只是坐下，环着两只崽子的手却没有收回。
“为什么只有布鲁斯没变小！”小杰森抱着布鲁斯的手，整个人看上去快气炸了。
小提姆往布鲁斯身边走了两步，伸手戳布鲁斯的手，回头对我严肃的开口：“能打破他的防护盾吗？”
“提姆。”不得不开口阻止这群破坏力巨大的罗宾们当面讨论怎么算计自己的布鲁斯把提姆也揽进了怀里，三只罗宾开始你推我挤，都想把对方丢出去。
“哇哦？”小迪克眼底流露出羡慕，我在他身后推了一把，顺利让四只小罗宾汇合。
相信我，再宽阔的胸膛也挤不下四只吵闹的罗宾鸟，特别是他们互相打起来基本都在误伤布鲁斯的时候。
可惜布鲁斯一点都不愿意放手，一只手两个，稳稳的半环住这些崽子不放，我乐颠颠的看他笑话，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会有影响吗？”布鲁斯一点都看不出他在‘吸猫’，只是罗宾们变小影响的是情绪控制，又不是智商，怎么会不知道布鲁斯在‘吸猫’。
就是……
我看着不断跟布鲁斯挨挨凑凑，手打脚踹想减少‘猫’数量的罗宾们，到底是‘吸猫’还是‘猫吸人’，难说。
“幼化的时间由他们自己控制，而且这里是孩子的世界。”看我的情况就该明白，幼化影响的是身体，不是智商跟记忆，我现在依旧是受到还童药剂的影响才会维持在罗宾时期的思维。
所以，随时都能恢复的四只罗宾鸟现在依旧是三头身。大的两个吃了还童药不能在‘孩子的世界’恢复成人形态另算，小的两个最多就是自制力差了一点。
他们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出自自身意愿。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低头，怀里是安静的四只罗宾鸟乖乖抬头看他。
几乎瞬间，布鲁斯什么都不想问了，依旧松松的环着四只罗宾鸟，享受这一刻的休闲。
我摸出防水的照相机，飞快的拍下一张照片。
“传我一份！”
我瞥了他们一眼，发声的可不止一个人啊。
温泉不能泡太久，所以四只罗宾鸟被布鲁斯连背带抱的带出去了，我嘿嘿嘿笑着跑女士更衣室换衣服，我还打算拍小罗宾鸟球球的照片，刚刚在水里不太好拍，等他们换好衣服就可以！
然后欢呼雀跃换好衣服出来的我看到了复数的布鲁斯。
我默默后退了一步，等等，我好像套着逆序夜翼的壳子，我眼前的老家伙，有没有套壳子？
自己出演自己的那种，虽然是达米安怒改的逆序剧本。
“啊，我可爱的崽子。”性转世界的布鲁斯用一种完全可以去唱歌剧的语调说话，阴阳怪气的很得阿尔弗雷德真传，“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对你来说，对吗？”
确定了，这家伙半真半假的套着逆序蝙蝠侠的壳子。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背后冒出四个脑袋，他是站着的，只是他身后是一张沙发，背对着像是对峙着的两个蝙蝠侠的沙发上站着四只罗宾鸟球球。
“……你怎么会在这。”我这话问得真心实意，性转世界可以说是刚刚大病初愈的世界，蝙蝠侠对于祂来说非常重要，让布鲁斯这样出来玩的时间肯定不会多。
“白龙邀请我说有惊喜。”性转世界的布鲁斯表示他有被幼化的我的照片诱惑到，他也没见过罗宾们五六岁时候的样子。
“我总要找机会干掉那两个幸灾乐祸的混蛋。”我觉得我表情都扭曲了，任谁被两个同事像是‘连环巴掌’一样的技能连击都会忍不了，更何况我现在只是罗宾，我咬牙切齿，“给我等着！”
小迪克挤开自己的兄弟们，爬上布鲁斯肩膀，“你们不给彼此一个拥抱吗？”
我跟我家老蝙蝠同时沉默。
“不用了。”我怕老蝙蝠趁机打我。
“……”我家布鲁斯忧郁的蓝眼睛盯了我一会，“我担心我这么干，她现在就敢换一个世界。”
我还真敢。
“这个世界召唤的我……”你自己给我选的任务！
“可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家布鲁斯对此非常肯定，这个任务本身就是白龙特意按照自家人的脾气选的，混在一堆任务里还能确保绝对会被自家人发现是韦恩家每个人都会的基础技能。
这是白龙给自己挑选的最佳看戏任务，收尾不影响他看戏。
布鲁斯的视线在我们两个身上转个一圈，“你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你没法带回她。”
这句话让我家布鲁斯的表情有几秒僵硬，因为这是事实。
“布鲁斯……”我挠了挠脸颊，“我从不后悔我做的选择，成为你的罗宾这件事，我很高兴，那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我家老蝙蝠对此不发表意见，见多识广的老家伙只有一个想法，“别想逃。”
“嘿！”我抗议，“我说的是实话。”
“你先把你打算离开这个世界的手段停下来。”我家老蝙蝠被我们几个罗宾折腾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我们的手段。
“嘁。”我背在身后的手收回，跑散了手里的荧光，“我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这是送我家老蝙蝠回去的力量，可惜，被发现了就没用了，蝙蝠侠是DC的爹的世界不是说笑的。
小提姆趴在布鲁斯肩膀上若有所思，“我感觉你们两个下一秒打起来都不意外。”
我语气平平，“我打不过他，从布鲁斯一个人能干趴下卡珊跟杰森开始，我就不对此抱希望。”
四只罗宾鸟球球都冒出了问号，“谁？杰森跟卡珊？”
“……”我家布鲁斯干巴巴的开口，“他们联手捣乱的次数有点多。”
所以你就进化成了能干掉体术最强的两个人的能力？
小达米安盯着我家布鲁斯，“你来这里之前在跟我战斗吗？”
手背上有细微刀痕的布鲁斯并不想对此发表意见，只是眼神已经朝我看过来。
罪魁祸首的我露出了一个假笑，谁敢动我隐藏文件，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很好，看到我跟我家布鲁斯又对峙起来，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难得的，布鲁斯会给出这种建议，虽然对象的他的同位体。
“我觉得没必要。”我嘀咕了一句，扑向我家老蝙蝠，语气欢快，“看，四只罗宾鸟球球！”
我家老蝙蝠那一瞬间的表情让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不动声色的把四只罗宾鸟球球都摁回去，然后下一秒他身后就又冒出四颗脑袋。
我家老蝙蝠抱住我，就像抱人偶娃娃，“别胡闹，达米安在等着你回去跟你算账。”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回不去蛮好。”我心虚的扭头，性转世界到底多少人在等着跟我算账，我自己已经完全理不清了，等待我的绝对是世界大战！
“可是我们很期待。”我家布鲁斯真心实意的期待夜翼的回归，也期待着格瑞的回归，当然，‘礼物’已经排序到两位数这种事情也不必说明。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突然觉得，逆序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必再追究，逆序世界的蝙蝠侠绝对不会放任这只奇奇怪怪的大蓝鸟孤独的飞离，这就足够了。
第116章 人格
乐琪已经第三次‘路过’，我没忍她，砸了一个皮卡丘玩偶过去。
“你又在电玩城抓玩偶了？”乐琪忍俊不禁，“娃娃机老板居然没把你丢出来？”
“电玩城老板我朋友，抓他几个娃娃他敢有意见？”我翻个白眼，我去抓娃娃绝对算得上作弊，就算去玩我也只会心血来潮的时候抓一个两个玩玩，然后乐琪就见识到我把我朋友那个电玩城里的娃娃机全部抓空，整个电玩城都在欢呼的场景。“我还没收他广告费！”
那些娃娃后来可是全部送去给了福利院的孩子，免费给电玩城打了广告。
“所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觉得你是遇上了好事，可是你已经宅家里三天，连上课你都请假，还要不要学分啦？”乐琪扑到我眼前，长长的吊坠垂了下来，上面的龙影已经清晰可见，被乐琪无意识散发的力量养得很好。
“我就是不想去干活。”我托着下巴，“我被同事算计，被三位长辈连着叨叨叨了三场，还被兄弟姐妹们看笑话，我暂时不想继续干活了而已。”
乐琪表情古怪，“我记得你是独生子女。”
“嗯，我也没说原生家庭的兄弟啊！”我有点疑惑，“说起来，我也没隐瞒你我监护人家有三个弟弟的事情，你怎么这种反应？”
“你说你没被收养，却在成年前有监护人，然后你监护人捡了两黑发蓝眼的弟弟，又来了个绿眼睛的亲儿子……”乐琪翻个白眼，“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应该有真话，但那真不是你拿蝙蝠侠的背景来耍我玩吗？你喜欢迪克到要取代他的地步吗？这么恐怖的啊！”
我哈哈大笑，“谁知道呢？”
“算了，懒得跟你说，反正我弄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时候在说谎。”乐琪很乐观，她随口吐槽，“如果你是迪克，那么我就是遗失的蝙蝠崽，我要当你亲妹妹，哈哈哈！”
我用手垫着头，发出了一声轻笑，“那布鲁斯会头痛的发现我们两个的破坏力是男孩们加起来的全部。”
“这情况，让我不知道该期待还是不期待了。”
－－－－－－－－－－我是世界的分割线－－－－－
这次的情况让我有点蒙。
我戴着兜帽，熟练的隐藏自己的身形，避开追查我的刺客，顺利的离开了这个国家，我的目的地是纽约，我需要那里即将出现的空间宝石。
【“你是谁？”】耳边似乎响起了声音，实际上并不是，这是杰森清醒了。
“理查德格雷森，你别告诉我你想不起来我是谁。”我轻笑，现在的声音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变声器将近。
【“迪克？等等，这是我的身体……”】杰森一头雾水，他努力回想，【“我想起来了，我死了，我被小丑杀死了。”】
我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还活着，杰森。”
【“不对，我的确死了，我死之前好像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他来了吗？”】杰森语气像是在喃喃，迷迷糊糊的。
“……他没来得及，他到的时候炸弹已经爆炸了。”我叹息，“再睡一会吗？拉萨路池的影响我挡住了，但是对你恐怕还是会有一些副作用。”
【“你就是我的副作用吗？”】杰森只是刚刚复活被刺激得有些迷糊，并不是没有脑子，【“我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迪克的人格？”】
我意外的眨了眨眼，表情带上了几分诡异，“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离不开我？虽然很想顺着你的猜测应下来，但是不是。”
“我就是迪克，傻杰森。”
逗杰森玩很有意思，不过我不会无良的去耍傻帽杰森，等他恢复正常再玩才有意思。
【“……我曾经很崇拜罗宾，死亡的时候，最后一刻想的也是偶尔一次看到的带着罗宾的蝙蝠侠。”】
杰森绝对是脑子被池水塞满了，不然这么诚实的杰森只能出现在我梦里。
“杰森，我是迪克。”我重复。
不过很快我就没功夫去管被池水刺激醒的解释，奥古在抓我，除了刺客联盟的主人奥古，塔利亚也带着她的手下在找我，也就是杰森。
我来的时间很微妙，被丢进拉萨路池刚刚复活，被池水刺激得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杰森如果不是被我附身，恐怕要被刺客们带回去再泡一次池子，就为了他被摔得半身不遂的身体。
当然，半空中清醒借力往下跳的我完全没有这个影响，被拉萨路池池水刺激长大的青年健康的身体足够我逃脱。
就是后面追着的刺客们有点烦人。
【“嗯，迪克，虽然你是我第二人格，但是我很高兴，你来救我了。”】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杰森说话了？
拉紧兜帽，跟塔利亚擦身而过的我站住，“杰森？你刚刚说什么？”
没等杰森回复，塔利亚已经回头，她发现我了。
并不是很的看到我，而是一种直觉，多次跟我那个世界的塔利亚玩‘捉迷藏’，我早就清楚这些超反们对蝙蝠家的人简直就像是有雷达，只要有一种感觉，她就能知道刚刚错过了什么。
我快速奔跑，虽然比不上塔利亚熟悉这里，却也很快找到各种躲避的道路，我熟悉刺客联盟的地盘，各种原因上的。
【“谁在追？塔利亚？为什么刺客联盟会复活我们？”】杰森能看到我看到我一切，这毕竟是他的身体，只是太过虚弱的灵魂被我保护好，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太强，他短时间内别想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为了布鲁斯，显而易见，奥古是很冷血却也念旧的人。”长生跟拉萨路池都让这位几百岁的首领变得古怪，“你被杀的事情有刺客的插手，起码让布鲁斯一时找不到你这件事，是他干的。”
早就说过了，就算是蝙蝠侠也是会翻车的，只是这次代价太惨。
【“……”】杰森闭麦了，【“布鲁斯会杀了他吗？”】
这个他绝对不是奥古，而是小丑。
“有机会，我会杀了他。”我热衷于干掉每一个小丑，至于小丑还会有下一个这种事情，跟我想杀他有什么关系？试试看嘛，杀掉一个是一个。
【“噗嗤，果然你到底还是我的人格，迪克才不可能杀人。”】杰森否认的不是迪克不会为他报仇，【“这就够了，我有属于我的罗宾……”】
“傻杰森，都说了我就是迪克。”我头痛，发觉这傻小子居然真就死犟的认定我是他第二人格了，只是暂时没空跟杰森解释，我要先摆脱身后那位美女姐姐。
我喜欢塔利亚，但是绝对不想见到她。
仗着身为夜翼时期没少跟丧钟还有塔利亚来刺客联盟总部的熟悉，也仗着塔利亚以为我是杰森而想不到我会如此熟悉刺客联盟的地盘，我艰难的逃脱了。
没有去哥谭，去哥谭或者大都会目标都太大，会被刺客们追上，而最总要的是，杰森暂时不想见布鲁斯。
我原本就打算中途由纽约，接触到空间宝石之后，再转站去哥谭，所以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纽约，结果路上被杰森看到了，三天前蝙蝠侠跟罗宾联手解决了黑面具。
三天前我还在跟奥古玩捉迷藏，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哥谭，而我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是杰森的。
“杰森？”我有点为难，杰森跟提姆都是我弟弟，我的世界里两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无论是杰森还是提姆都是我亲手给的罗宾称号，所以大多数蝙蝠家罗宾的争夺在我这压根不存在。
【“……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杰森到底还是被拉萨路池的池水影响到了，虽然没有易怒之类的情绪波动，却很容易陷入低沉的情绪。
“杰森，我们回去打布鲁斯一顿如何？”我还是想把人拐哥谭去，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离开的，总不能让杰森也跟他同位体一样在外流浪个五六年，杰森才15岁！
【“我不要，迪克！我不要！”】杰森很委屈，【“你是我的理查德格雷森！你也要去找那个罗宾吗？！”】
其实真说起来，罗宾是我妈这么叫我的来着。我无奈，这句话又不能跟不理智的杰森说。
“好好好，不去。”我走下车，现在我已经抵达纽约，站在人群里，我侧身看了一眼监控，拉紧兜帽，融入了人群。
【“你要去哪？”】杰森好奇，【“我没怎么接触过纽约的讯息。”】
“去找蝙蝠侠在纽约的安全屋。”我淡定的回答，“你的身体在急速生长，但是我们营养跟不上，蝙蝠侠的安全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知道蝙蝠侠在纽约好几个安全屋的杰森好一会才同意，【“好吧，毕竟也是你的身体……不过你不能故意暴露给布鲁斯，我不想见他，你也不行！”】
“我保证。”我保证不主动暴露，至于暂时不见布鲁斯？估计不大可能，毕竟空间宝石的出现引起的骚动，蝙蝠侠不来查才怪，而蝙蝠侠抵达纽约，呆的地方绝对是他的安全屋！
蝙蝠侠会发现我们的，杰森，你不想见他没关系，让他来见我们。
第117章 抬杠
看着我黑入蝙蝠侠的安全屋，全程没惊动蝙蝠侠，认为已经跟我达成了协议的杰森重新沉睡。
“晚安，杰森。”
杰森沉睡之后，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的掌控度一如既往，看样子这种附身状态跟以前一样，是我主导。
用安全屋里有的仪器给自己检测了一遍，我看着报告若有所思，半响之剩下无奈的感慨，“拉萨路池啊……”
这玩意副作用大了一点，效果是真真的好，杰森现在身体健康得不得了，只是被池水刺激得急速生长，有点缺营养，而且骨头生长痛，疼得要命。
不过杰森复活的副作用还是要处理一下，现在有我压制，拉萨路池池水对我的影响几乎可以无视，被少量影响到的杰森现在迷迷糊糊，坦诚得可爱，却很容易陷入消沉状态。
我脑中不自觉幻想了一下布鲁斯一开门，门口是被外出游荡的狸花猫叼回家的生无可恋的大橘……
总觉得布鲁斯能把我们俩都收拾一顿，那样的话，杰森不变成炸、药、桶才怪！
挑挑拣拣的找出能用的药剂，我再一次庆幸被布鲁斯摁着脖子学各种东西，起码现在我能完美配置出适合杰森的药剂。
注、射、了一针药剂，我配了五支备用的塞进恒温箱，然后滚去洗澡睡觉。
跟塔利亚姐姐还有她家老父亲玩了几天大逃杀版本的捉迷藏，现在我很想干脆的倒地上睡觉，最后阻止我的是理智中明白现阶段不会有一个老蝙蝠面无表情的揪着我衣领把我塞回我的房间。
这件安全屋除了地下设施，地面上是普通的两层楼居民房。
【“迪克，那是什么？鸟吗？”】一大早的，杰森就在叽叽喳喳。
刚刚被杰森吵醒，睁眼看了一眼窗户又睡回去的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啊，是只红翅黑鹂。”
【“它没跑！”】杰森兴致勃勃，【“要喂点吃的给它吗？”】
“我不知道它吃什么，而且杰森，我们霸占的安全屋里只有应急食品跟水。”我轻笑，“要养宠物吗？”
【“……不了。”】杰森没答应，【“我们也没时间照顾，而且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要你做这些。对了迪克，你来纽约做什么？”】
“对哦，我好像还没跟你说我的目的。”我挠了挠头发，跟身体一样快速生长，变得稍微有点长的刘海中不和谐的颜色让我行动停顿了一下，“我要找空间宝石。”
站起身走到穿衣镜面前，我揪着刘海中的一抹白色沉吟，我一直以为杰森的留海是自己染的！因为我家两个杰森就是这么干的！结果这玩意也有天生的吗？
不对，杰森的确是黑头发的没错，就算不是黑发，杰森也该是火焰一般生机勃勃的红色。
【“变白了？”】杰森的声音里听不出负面情绪，这小孩居然还在说，【“酷！我早就想染头发了！”】
“……只要你别把头发染成绿的，我觉得布鲁斯都会同意的。”这是实话，当初我一直留短发，跟杰森在一起的时候比小可爱时期的杰森帅一倍，布鲁斯最多就是把被我惹毛的杰森拎走，当然，同样的杰森在韦恩庄园给我布置一堆陷阱，布鲁斯也视而不见的干脆出去‘鬼混’。
【“我才不要绿色！”】杰森的心声第一次让我明白，没法捂耳朵的痛苦。
“杰森，你失控了。”我揉了揉耳朵，心声不是通过耳膜传达，这过高的‘音量’还是让我不自觉摸耳朵。
【“抱歉，我控制不住……”】杰森沮丧得声音都变弱了，【“我怎么了？”】
“副作用，你的情绪波动会有点大，而且很容易陷入负面情绪，没关系，我会处理。”我找空间宝石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对杰森有用，当然主因不是杰森，我怀疑我这次穿越跟这个世界的空间类规则物品有关。
我只是消极怠工，天赋自带的时空能量积累太多，被我家看不过眼的世界意识丢出来，会进入哪个世界我家世界意识根本没管，会拼命吸纳我的世界都是出事了找‘急救包’的世界。
虽然没有仔细调查，只是最先想到的就是空间宝石。
【“我会一直这样吗？”】杰森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不仅仅是这样吧？我除了情绪化一点没有别的问题，我感觉我能控制。”】
【“是你吧，迪克。你承担了复活的副作用。”】
“相信我，杰森。”超英世界的复活多少都有副作用，杰森在多年之后都受到复活魔法的影响这种事情，能少一件是一件。“我能解决。”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杰森很委屈，【“我可以！”】
限定版本的撒娇杰森崽崽啊！我没忍住笑出声。
【“迪克？喂！你在笑什么啊！”】杰森生气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才是主人格吧！”】
虽然一直把我误认为第二人格，但是杰森对自己是主人格的事情丝毫不怀疑。虽然我有主控权，但是我不会影响到原主，这是我附身的首要条件。
“杰森，你好可爱！”我哈哈笑着去洗漱，“不过，这些事情交给我吧，你不该经历这些，让我保护你，好吗，杰～”
【“……别学迪基鸟撩我！”】虽然控制身体的是我，但这是杰森的身体，所以杰森害羞害得我也脸红这种事情，真的难以避免。
“我是迪克，杰森。”我无奈的再次重复，“我真的是迪克。”
【“迪克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你是属于我的迪克。”】杰森再次陷入了不自信的负面情绪，【“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
洗漱中的我看着镜子中的青年神色复杂，杰森这个孩子受到的恶意实在是太多，只是提姆一直都是蝙蝠家最容易被忽略的人，我并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打起来，无论哪个世界，他们和解之后明明都是关系最好的人。
“杰森，无论理查德格雷森多么的混蛋，你要相信一点。”我伸手摁住镜面，盯着镜子中的蓝眼睛，似乎在直视被我灵魂包裹住的杰森，“迪克可以为了救你而付出生命，生他气的时候别忘记他其实也才没多大。”
成为夜翼的迪克可是刚刚大学，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正正好处于叛逆期，罗宾再乖巧也不会对抢走对自己最特殊称号的弟弟有好感。
“迪克生气大多数都是冲着布鲁斯去的。”罗宾这个称呼对迪克来说多重要杰森并不知道，只是这件事布鲁斯一清二楚。“我很清楚迪克很多作为都很混蛋，只是，杰森，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迪克的错，都是布鲁斯不好好给你们调解的错。”
万恶之源蝙蝠侠，我冷笑，“找机会我们联合迪克打布鲁斯一顿怎么样？”
【“……不要。”】杰森这句拒绝犹豫了好久，刚刚复活没多久，没被太多外界因素影响，【“他来了，虽然有点晚，但是他来了。”】
关于被杀这件事，杰森从来没有怪过布鲁斯，他很清楚造成这种后果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的鲁莽，只是……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快就有了新罗宾？！”】杰森对此愤怒又委屈，【“我就这么不合格吗？”】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将毛巾牙刷放好，这件安全屋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可以预料，蝙蝠侠布置好之后就没来过。“迪克曾经非常嫉妒你，并且对你的存在感觉到恐慌。”
“他以为布鲁斯不要他了。”
这种情绪，我也有过，我跟迪克不同，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理查德格雷森，我的情况更加复杂，在杰森越来越优秀的时候，我有段时间恐慌过自己被发现后会有的情况。
不过后来我就再没有这种情绪过，毕竟弟弟这么可爱，一个怎么够！我当时虽然不了解超英，却也知道蝙蝠侠有好几个孩子。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杰森别扭的转移话题，【“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都说了我是迪克，你个傻杰森。
没再跟脑子僵住的杰森解释，现在说什么杰森都不会信的。
我从一堆没开封的衣服里找出能穿的衣服，然后往身上装了很多小道具，俨然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
【“你要去哪？你不是要查那个什么空间宝石吗？”】杰森好奇，【“我睡着的时候你已经查完了吗？”】
“去买东西，你不能只吃应急食品注、射营养剂，想长不高吗？”我可不想未来的大块头弟弟依旧跟他小时候一样瘦小。
【“我绝对会长到一米八，比迪克高！”】杰森抗议。
其实我178真的不矮，一米八矮吗？我就只是比一米八矮一点，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的那么一点。
“就现在的情况，我严重怀疑你会不会只被直线拉长，像橡皮泥捏的不成比例的人，然后布鲁斯见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怀疑你碰了某些粉末。”我毫不留情的调侃杰森。
【“我才不会动那些东西！”】杰森炸毛，【“嘿！迪克！你又耍我！”】
“因为杰森真的超可爱啊。”我感慨，“不趁你小多玩玩，你很快就会长大了。”
【“算年龄，你不是刚刚诞生吗？”】杰森愤愤不平，【“你这个一岁都不到的宝宝！”】
我是个年龄能当你奶奶的老巫婆！我翻个白眼，没再跟杰森抬杠，因为我已经走出安全屋，并且走出一段路，前面一栋的房子正有一家三口走出门。
第118章 霸占
瞥了一眼，有点眼熟，知道自己的形象有点可疑，我稍微避让了一下，快速离开。
“是新邻居吗？”应该只是上中学的孩子好奇，“我们后面那栋房子终于有人住了吗？”
“看上去好像有点害羞……”
走出去好远，惊人的耳力依旧让听到了一家三口的对话。
【“我看上去不应该是不好惹吗？”】杰森好半天还在纠结这件事。
“……就你现在这种充气的情况？别想了，再不好好补充营养，你就变成瘾君子了。”我吐槽，虽然我对自己的身体肌肉线条很满意，但是这不妨碍我对杰森发达的胸肌发出嫉妒攻击。
【“可是这不也是你的身体吗？”】杰森困惑，【“啊，你想跟迪克一样的肌肉吗？我们锻炼的方式差不多，以后应该会很像？”】
“并不会。”我回忆了一下被我踩脚底下过的大凶，“不必特意锻炼，顺其自然，怎么合适你怎么来，别特意学我，杰森，你是独一无二的杰森陶德，不是第二个夜翼，也不是第二个蝙蝠侠。”
【“……”】杰森沉默了，【“没必要安慰我，我早不在意了。”】
真不在意就不会我随口一说都会想到迪克身上去，我叹气，这种事情，还就只能让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跟迪克来解决。
问题是，我可太清楚我自家人的情况，迪克还好说，装成热情狗狗的大猫能跟杰森混得很好，布鲁斯就……
好坏各一半概率，看命。
“想吃什么？”普通菜色我还是能对付对付烧一下，总不能让杰森出来给我烧吧？
【“就普通的牛排？”】杰森突然沉默，【“你的喜好是跟我还是跟那只迪基鸟？”】
哟？清醒一些了？
我挑眉，“放心，我不会要你吃麦片。”
【“其实我不挑食。”】杰森真的不挑食，曾经能找到什么就吃什么的人，怎么可能挑食。
“嗯，沙拉要不要？鸡汤喝不喝？炸薯条我会。”全程无视杰森上一句话，独居女性开始展示自己会的几样菜品，别问，问就是外卖系统太过发达，我已经很久没做饭，直接饭店订餐多方便，甚至能定到术法恒温快递箱送来的外卖。
【“能全部都要吗？”】杰森好奇，【“我怎么记得迪克不会做饭？”】
“……连布鲁斯都给你做过三明治跟汉堡，你怎么会真认为独居的迪克真的只会泡麦片？”会做饭跟能做得好吃是两码事，“就是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会炸厨房。”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然后迪克告诉我布鲁斯真的不是故意……”】杰森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迪克很讨厌我，对吧？”】
这很复杂，我叹气，从杰森的记忆里就能看得出来，迪克不是没有跟杰森关系缓和的时候，他们两个甚至在布鲁德海文迪克最喜欢的高楼楼顶一起吃汉堡薯条还有可乐！
“杰森，迪克永远不会讨厌你，他只是，有点嫉妒。”我理了理杰森脑海里的记忆，顺便捋了下大概时间线，估算了一下杰森跟迪克的年龄差，“你当上罗宾的时候，迪克刚刚被布鲁斯开除。”
杰森没再理我，他沉底了。
我知道杰森醒着，实际上他已经缓过来，作息跟我基本一致，除了有点情绪化，说话不过脑子之外，人已经清醒了。
在超市补充一下需求品，大部分生活用品安全屋内都有，比如各种衣服跟新的洗漱用品，只是新鲜的食品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感谢蝙蝠侠各种计划备案，需要的药剂配置全部都有，暂时不需要去花心思购买。
【“迪克，你哪里来的钱？”】杰森好奇，突然炸毛，【“你动了布鲁斯的钱？！”】
“并没有，我花了迪克的钱，相信我，他起码一个月内想不起来看自己备用账户里的钱，毕竟这个账户是蝙蝠侠给罗宾准备的备用账户N号。”这种账户一般情况下我是并不会去查的，只是隔一段时间会自检一次，我摸着下巴，“按照我的习惯，这种没被启用的账户，一个月查一次已经足够。”
【“你为什么会知道迪克的账户？”】杰森自己也有这种账户，但是他更加疑惑的是，【“你别告诉我你侵入了蝙蝠洞里的蝙蝠电脑！”】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被布鲁斯发现的。”搞蝙蝠侠藏起来的东西，我，夜翼，专业的。
至今还有无数黑历史被藏的我，从来没有放弃把蝙蝠侠翻个底朝天过。
【“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吗？”】杰森语气迟疑。
“什么？”我愣了一秒无语，这家伙还没放弃我是他第二人格的事情啊？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觉得杰森反应过来之后，这个世界的迪克会倒霉。
为什么不是我倒霉，嘻嘻，当然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肯定早跑了啊！
“杰森。”我挑了一款味道不错的番茄酱，“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有大把的时间。”
【“嗯。”】杰森的声音像是小猫在踩奶，细微得几乎听不到，却能感受到他呼噜噜。【“迪克！”】
我应声扶住差点被孩子绊倒的女士，“小心。”
“谢谢！”女士心有余悸，“咦，你是不是住我后面那栋楼的人？”
我看向她的脸，是之前遇上的一家三口。
我收回手，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我是梅帕克，谢谢你。”女士今天虽然穿的不是高跟鞋，被熊孩子凶狠的撞一下摔倒也不会好受。
没有丝毫停顿，我推着购物车远离。
【“她的名字有问题吗？”】杰森在我走远之后才发问。
“为什么这么说？”排队等待的时候我用心声回复。
【“你认识她，不对，你知道她的名字！”】杰森有点紧张，【“需要我做什么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杰森。”我打断杰森的碎碎念，“现在唯一重要的事情，是让你摆脱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虽然情绪化的杰森也很可爱，但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迪克……”】杰森冷静了一点，【“你全程无视了我的问题，我也是跟布鲁斯学过套话啊！”】
“嗯。”我视线飘移，罗宾事情的杰森套话能力到底怎么样，嗯……难说。
【“迪克！”】杰森抗议，【“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到底查了多少啊！还有，凭什么你能共享我的记忆，我就不能看到你的记忆！”】
想看我记忆？杰森，你得先有个超人的超级大脑。
“你精神力没我强。”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出生时候的精神力就有成人强，更别说我穿越至今，查尔斯那种级别的精神力能力者我都能对抗。
【“我会变强的！”】杰森哼了一声，【“我们要在安全屋几天？你要做的事情不会耽误了吧？”】
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杰森体贴的听从我的安排。
“不会，事件很快就会发生的。”以我现在的情况，没法接近神盾局内的空间宝石，至于把事情透露给正义联盟，说实话，并不想。
最理智的一个原因，我不希望正义联盟跟‘政、府’机构的神盾局对上，哪怕神盾局可以改名九头蛇。
在安全屋的第一天平静的度过，我并没有外出的打算，杰森的身体加速生长在拉萨路池那已经完成，起码外形早已定型，只是这两天后遗症就产生，我骨头疼，就生长痛的那种骨头疼。
【“哇哦！我第一次知道生长痛连我们都会忍受不了！”】一点没感觉到痛的杰森叽叽喳喳，【“可怜的迪克，你还好吗？”】
“再啰嗦，换你出来。”我面无表情的改造着手里的道具，之后宇宙魔方被启动，我想要的武器不要更多。
【“唉？你愿意让我出来了？”】杰森可是清楚我对他保护得多谨慎，【“我可以出来了？”】
“我从来没打算霸占你的身体，杰森。”我一般情况下很快就会离开，这次也一样，只要杰森恢复，我就会脱离。“这是你的身体。”
【“我不介意啊！”】杰森一点都不担心，【“我都死过一回了，现在就很好。我有属于我的罗宾，我真的很高兴！”】
我看着手里的道具眨了眨眼，啊这……
“杰森，我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拉萨路池的后遗症才没那么容易解决，而且我也不想解决。”】杰森很执拗，这种情况让我很难辨别到底杰森自身的意愿还是拉萨路池的影响。【“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保证你会有一只热情的大蓝鸟兄长。”理查德格雷森，身为我的同位体，总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才不要夜翼，我有罗宾就够了……”】杰森说着就又情绪低落，【“罗宾也不是我们了，对吗？”】
“我们会一直是罗宾，这跟年龄还有我们单飞之后的称号无关。”谁敢跟我说我年龄超标不能是罗宾了，我就把他摁水里清醒一下。
【“嗯！”】
宅了两天，适应了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痛苦，我选择外出，我总觉得纽约时空能量不对劲，先去查查再说。
只是，连我都没有料到。
出门之后不久，一道光芒从史塔克大厦向天空射、出，然后无数的外星人从打开的通道里挤了进来。
第119章 相见
正跟纽约的一个情报贩子交谈不久的我诧异的看向窗外，情报贩子反应迅速，第一时间遥控店门拉下了防护力顶尖的门窗隔断。
门窗是被防护隔断，但是外面的情况不是看不到，天空中冒出无数的外星人，人们尖叫逃命，一瞬间城市就乱成一团。
我沉默片刻，拉上了兜帽。
“出去的小门在哪？”我才不信这个临时‘堡垒’会没有后门。
亲眼看着我扣上面具，情报贩子叹气，“我就知道你是哥谭那边的超英，脸被我看到了，我可不保证把它卖出去。”
“没事，反正这不是真脸，而且你如果卖给哥谭人……”我漏出几丝笑声，“说不定给你收尸的还是我，要给你个友情价吗？”
“你们哥谭的超英还负责收尸吗？！”纽约的情报贩子表示他真的被惊到了。
“别装，带路。”哥谭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情报商不可能不了解。
从情报贩子的店铺出来，我直面从天空中袭来的巨大飞艇……这玩意是飞艇吧？
【“你现在居然还能走神？！”】杰森不可思议，【“不对，为什么你战斗起来比我还熟练？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用迪基鸟的战斗方式啊！”】
“就不小心漏了一点点！”将情报贩子友情赠送的‘烟花’塞进巨大飞艇里，我跳进不远处房屋的时候下意识用了最习惯的跳跃方式。
格雷森夫妇教导的空中表演的跳跃方式，跳跃距离远、安全系数高。
【“你觉得我们被发现的几率多大。”】杰森冷漠的开口，【“等打完外星人，我们跑吗？”】
“放心，这么大范围的战场呢。”布鲁斯要是这都发现不了我，我绝对会嘲笑他一整年，跨世界还送嘲讽信的那种！
对于这次外星人入侵，蝙蝠侠如果不把冒头反击的超能力者们查个底朝天，我跟他姓！
【“真的吗？”】杰森迷糊，身为罗宾对蝙蝠侠的了解，跟对我这个‘第二人格’的信任，两种认知在打架。
“我有避开摄像头，放心。”但是我没法避开卫星，而我没记错的话，发生紧急状态，会有一个韦恩集团的卫星紧急调整监控范围。
【“迪克，我总觉得你在耍我。”】杰森只是错认我是他第二人格，又不是变傻子，怎么可能没发觉不对劲。
正带着一群尾巴躲避的我完全没功夫糊弄杰森，“小心！”
感谢蝙蝠侠在安全屋内塞满的各种道具，我能把攻击手段玩出花来！但是我也会弹药不足的！我都开始抢这些白痴外星人的武器了。
“Sir，你前方五百米处有一个超英带着十几个避难者，根据武器跟战斗方式，是哥谭蝙蝠侠的罗宾。”
“罗宾？布鲁斯来纽约了我怎么不知道？”托尼可不认为蝙蝠侠在经历了二代罗宾的事情之后，会放任三代罗宾独自行动。
说是这么说，但是托尼飞快的朝事发点飞去，他可没忘记那个罗宾带着一串尾巴。
【“该死的，是钢铁侠！”】杰森跟我视觉同步，我们同时看到了天空中飞过来的钢铁侠。
哦呼～是能开心笑的托尼尼～
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认识的那位托尼会穿着盔甲杀韦恩庄园去。
“嘿～蝙蝠崽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托尼面具弹开，看着我的眼神却十分谨慎，夜翼身体修长，其实十分扎实肌肉饱满并且将近一米八，罗宾还是个孩子，从体型就看得出来。
而我，杰森的躯体，被催熟的身躯与上面两个家伙都不一致。
“闭嘴。”我冷漠的开口，“超人在哪？”
“这可不是询问的态度。”托尼的脾气可不好。
“有一群白痴在讨论放核弹，你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处理。”我其实蛮想好好说话，只是不能太直白气炸杰森，我简明扼要。“你的钢铁战衣，没有宇宙生存能力。”
托尼张嘴就是一声粗口，“孩子，这种事我会处理，你最好跟着你的蝙蝠爸爸。”
没否认，被面具挡住的眼底满是笑意，面无表情的带着一串幸存者继续奔向安全地带，无声的反驳已经传达。
【“他为什么会认定我们跟布鲁斯有关？”】杰森好奇，【“我们身形跟以前都不一样了！等等，是你的战斗方式……也不对啊，你的战斗方式明明伪装得像刺客！”】
“问题是，你忘记布鲁斯才是奥古最喜欢的那个弟子了吗？”我叹气，“史塔克的AI能分析出我的动作习惯。”
我的确改变了自己的打斗习惯，也很注意没把早已习惯的丧钟的教导带进来，只是这样，属于杰森的战斗方式就会非常明显。
并不是那种暴露的明显，而是在熟悉杰森或者熟悉蝙蝠系超英的人眼中，明确表明了自身的立场。
【“理查德格雷森，你故意的！”】这个时候杰森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他就真白费蝙蝠侠的教导了。
“杰森，你想逃吗？我可以带你逃。”看着‘尾巴们’进入安全区域，我用勾爪跳上高空，再次霸占一个外星人的飞行器，朝战场中间飞去。
【“……”】杰森犹豫了，没经历太多波折，没被拉萨路池影响过深，能理智思考的杰森犹豫了。【“你不能主动透露。”】
这跟撒娇说：老蝙蝠我等着你找我。
有什么区别？
“好。”我没掩饰自己的笑意，“要不要打赌布鲁斯能跟我们玩多久的做迷藏？”
【“迪克！”】杰森抗议，【“我不想见他……暂时不想。”】
“那就让布鲁斯自己来呗，他找不到我们的话，能力太弱怪谁，对吧？”只要不是概念上的干扰，蝙蝠侠真的不会发现不了杰森，这种事情很复杂，大多数情况，布鲁斯在红头罩出现之前，的确无法主动发现杰森的踪迹。
【“你偏向布鲁斯！”】杰森很委屈。
我已经爬上了史塔克大厦，面前是空间宝石，跟它形成的巨大光柱。
“不不不！别碰它！”空间宝石前方，被控制的博士连连阻止，“它失控了！并不稳定！”
“放心，我能解决。”我就是为了空间宝石而来，齐塔瑞人入侵带来的影响都没有这东西总要。
伸手触碰光柱，能反击的能量完全没有对我产生反应，它就像是普通的玻璃，干脆的拒绝了我的访问。
“嘶……麻烦了，这玩意该怎么处理……”这绝对超脱人类承受极限的能量，我该怎么解决？
黑寡妇就是在我研究空间宝石的时候爬上来的，带着洛基的权杖。
我回头看了一眼娜塔莎美女，对权杖伸手。
在黑寡妇警惕的眼神中，权杖上方的宝石自动脱落，极速飞驰进我手心。
“帮我个忙好吗？甜心～”我声音甜度直线上升，对象却是一颗宝石，“把空间唤醒，叫出来，我要确定你们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手心的宝石在我话音落下之后，就发出了光芒。
心灵宝石跟空间宝石的能量交汇，两颗宝石瞬间挣脱原本的形象，在我手中漂浮。
我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存在的入侵空间洞口，皱眉收拢了手指，两枚宝石安静的被我握在掌心。
“你做了什么？”娜塔莎对我的戒备比对洛基还深，明确的敌人跟阵营未知的陌生人，两者谁都知道后者更加麻烦。
我的回话被巨大的音爆打断，终于抵达的超人在放下蝙蝠战机之后，再次匆匆离开，他要去处理核弹，他已经看到被发射的核弹。
“哇哦……这可不是我故意透露的了吧？”我可没想到老蝙蝠会用这种方式出现，看着打开的机仓门，我嘴角微勾。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绝对是故意的！”】杰森气鼓鼓的，却没有全然抗拒。
蝙蝠侠从蝙蝠战机上下来，第一时间盯着我不放。
我退后了一步，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异世界的搭档赌一把默契。
“空间宝石造成的时空门被干扰了，想关闭它不是简单的事情，核弹已经发射了吗？”我无法知晓愚蠢的白痴拖后腿的进度，世界意识并不是我的全景地图。
“该怎么做。”蝙蝠侠声音比杰森记忆里更加干涩，他发现了。
“再来一次碰撞，力量直接抵消空间门产生的能量。”我摊开手，手心里是两颗散着奇妙光芒的宝石。“等超人把某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扔进去。”
随着我的话，我已经能看到飞行速度因为要顾及核弹而降低的超人。
“超人，把核弹丢进去，然后立即出来，别管那些外星人！”蝙蝠侠秒懂我想干什么。
“好！”超人原本想清理一些入侵的外星人，只是他愿意相信并且听从蝙蝠侠的指挥。
看着超人直接丢核弹，进都没进空间门，我颠了下两颗宝石。
空间宝石跟心灵宝石激荡着发射出巨大的能量，两股能量全朝空间门而去。
瞬间的能量爆炸不仅仅炸毁了空间门，还炸死了很多不断涌出的外星人。
如果不是超人反应迅速吹了一口飓风，爆炸可能还会危机到地下的这座城市，这让超人都没忍住对我投出了视线。
“杰森？！”超人的视力让他能无视没有铅的面具，“你还活着？！”
但是我可不太喜欢这种问话，杰森也一样。
第120章 分辨
【“我怎么觉得超人有点讨厌？”】杰森并不想用太过分的话形容超人，他并不讨厌超人，虽然杰森最喜欢神奇女侠。
“你可以说他欠揍。”不止一次打过超的我淡定的跟杰森交流，顺便，这句话没用心音，然后，我最喜欢超人。
【“能揍他吗？”】杰森已经完全放弃治疗，现在完全自暴自弃，已经不在意我故意透露我们两个的存在的事情。
“如果你想。”打超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蝙蝠侠不得不打断，“杰森……”
会认出杰森并不是意外，托尼第一时间就跟蝙蝠侠互通了消息。
多出来一个蝙蝠系的义警绝对不是什么小事，蝙蝠家的那些崽子们到底多能惹事，作为布鲁斯童年好友，并且在蝙蝠侠出现之后就猜出是谁的托尼绝对有话说。
所以，连J都能分析出这是蝙蝠系的义警，蝙蝠侠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安全屋内的武器。
“啊，我不是。”我淡定的举手，一点不在意吐露事实，就像我早就不止一次告诉杰森，我是夜翼一样。
蝙蝠侠在有情报的前提下绝对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变化巨大，从全家最瘦小的存在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
钢铁侠飞过来落地，弹出面甲的他表情古怪，“我觉得你们的家庭事务要先暂停一下，那些外星来的垃圾怎么解决？小罗宾，你有头绪吗？”
我抛了抛手里两颗装死的宝石，默认了这个称呼。
至于超人？超人在发现自己说错话之后，全程静默，他甚至不敢跑，连最不熟悉超人的娜塔莎都能看出超人的僵硬。
特别是在我否认了自己是杰森之后，蝙蝠侠跟超人两人都字面意义上的僵住了。
“超人。”我最先打断这诡异的沉默。“物理清理掉它们。”
我伸手指向理论上空间门关闭就该失去动力的外星人，“它们现在受到了未知能量的充能，能量消散起码需要半小时。”
半小时能造成多大的破坏，看看现在纽约满地狼藉，你就该知道结果。
超人瞬间消失，一句话都没留，至于他是不是趁机逃跑这种事情，就别讨论了，有点毁光明的正义联盟主席的脸。
我扭身想要离开，蝙蝠侠快速上前，在托尼一脸懵的表情中，我跟蝙蝠侠已经打了几个回合。
“……杰森，跟我回去。”蝙蝠侠挡住我的一击直拳，反手架住我的手。
“你在说笑吗？”我去！老蝙蝠你就这样接杰森回家的啊？你丢猫我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好吧，毕竟不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像我家老蝙蝠一样被我从小折腾得够呛，不得不张嘴。
托尼翻个白眼，招呼娜塔莎走人，“别理这家庭纠纷，我们还得善后。”
抱歉，我也没想演家庭纠纷给人看，这地方多少人注视着，真数起来能让人后背发痒。
转身就跑，一个空中翻滚灵巧的躲过蝙蝠侠想捆住我的绳索，我还在笑。
“笨蛋蝙蝠侠，都说了我不是杰森！”我哈哈哈笑得像是小时候，那个时候布鲁斯连钩抓枪都是我教他用的，我从杰森的记忆里看到杰森偷偷翻迪克过去的资料，可以确定这个世界迪克小时候一样喜欢冷笑话，一样活泼得像是黑夜里唯一的亮色，“认不出来我跟杰森，你就活该找不到人！”
我用大腿瞬间绞杀一个外星人，霸占对方的空中飞行器，两指并拢对蝙蝠侠致意，意味深长，“你得分出我们才行，蝙蝠侠。”
如果只接我，杰森会生气蝙蝠侠认不出我跟他之间的区别。
如果只接杰森，杰森会生气蝙蝠侠居然没发现我不是杰森。
先别管上面这两句话是不是重复了，总之，你最好分辨清楚一点，布鲁斯。
飞行器瞬间被我掌控，外星科技对我毫无阻碍，我早已经习惯各种星球的科技，别小瞧我们防御细胞的活动范围，只不过是我自己喜欢地球，喜欢超英世界而已。
远离蝙蝠侠，并且顺利利用两颗宝石避开所有人之后，杰森爆发。
【“……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没再进入战场，我从废墟中辨别还算能走的路往外跑。
【“迪克！你明明是我的罗宾，你怎么能偏心蝙蝠侠！”】杰森委屈得不行，【“我才不行你避不开蝙蝠侠！”】
“你得明白一个事实。”我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我的确察觉不到超人居然扛着蝙蝠飞机飞！”
虽然这种操作克拉克没少干。
“杰森，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有没有超能力你自己知道，对不？”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无视杰森有很高的魔法天赋这种事情，而实际上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普遍认知里布鲁斯都没有超能力，实际上布鲁斯如果施展魔法，并不比康斯坦丁弱，他甚至会很高超的魔法技巧，有趣吧！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很清楚你在糊弄我。”】杰森声线冷漠，坚决不听我糊弄，【“我们明明是一起行动的，你到底怎么做到做这么多小动作的？！”】
我视线飘忽了一下，其实也没多干多少事情？
就……一二，三、四件？
敏锐感觉到我停顿的杰森不可思议，【“迪克！”】
“咳咳，有些事情不太好让你参与，毕竟这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我这两天除了保证杰森的身体健康跟想办法探查空间宝石的所在之外，还是有尽心尽力的去查这个世界的空间能量到底哪出了问题，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很尽职的。
【“咦？迪克，那是不是之前遇上的邻居？”】杰森跟我生闷气也不影响他提醒我救人。
“好像是。”我从半空直接跳下，杂乱的碎石跟断裂的建筑完全不影响我轻松落地。
梅帕克正躲在一处两块建筑墙体掉落形成的三角地带，虽然灰头土脸，却并没有受伤，只是她也出不来。
“往后躲一下，女士。”我探头看了一下构架，将一根短棍抵在两块建筑中间卡住，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梅已经往最里面躲好，我点开机关。
两块建筑墙体瞬间被击飞，我单手接住短棍，短棍在手里耍了个花枪，我最喜欢的武器还是卡里棍，习惯这么玩了。
“梅！！”远处有人用绝对超乎寻常的速度赶来。
等等，什么情况，小蜘蛛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太奶了点吧？不是该起码高中之后才对吗？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我猜测彼得现在只是中学，而他可能是高中部的。
男生的生长期有早有晚，而眼前这位彼得，其实真不算矮，他只是气质属于愚蠢的学生。
冲过来的彼得一把掀开了倒地，位置却很接近梅的建筑墙体。
“我没事，我没事，彼得？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梅诧异的看向有她小臂厚的墙体，之前推开这块墙体都用了道具，而彼得单手就掀开了。
“啊？”傻小子茫然，他完全没适应自己变强的力量。
我悄悄后退，准备离开。
“谢谢你！我该叫你什么？”梅没被蝙蝠家的转头没迷惑，准确发现自己救命恩人离开。
“……罗宾。”
【“罗宾。”】
回到安全屋，两颗宝石飘在客厅中，宝石的力量笼罩这栋安全屋，短时间内，蝙蝠侠如果没找对方向，绝对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栋安全屋。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称号了。”我感叹，对于罗宾这个称号，心情最复杂的绝对是迪克，而不是普遍认知中对这个称呼最在意的杰森。
继承罗宾这个称呼，简直就像是继承了格雷森家，所以迪克会心情复杂有迹可循，当然，我不是在为迪克的混账事找理由。
【“……我还能是罗宾吗？”】杰森真的不想失去这个称号。
“当然，杰森，你是完美的罗宾。”我回答得非常肯定，罗宾一共有五位，每一个罗宾对于蝙蝠侠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也是拉扯住蝙蝠侠的蜘蛛丝。“你没有必要跟迪克比，杰森，你跟迪克是不同的罗宾，没人规定罗宾是什么样，赋予它存在的意义要看成为罗宾的人。”
【“迪克。”】杰森语气异常，【“你是不是发现我想打那个替代品了？”】
啊这……
不是发现，而是你真的打过，还穿着罗宾制服打的！直接冲进泰坦基地内打的！
【“我现在连自由出来都做不到，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去打你弟弟。”】杰森这话里的醋味浓得可以蘸饺子吃。
“杰森？”我无奈，“我从来没有限制你的行动，我说过，这是你的身体。”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而且你还拼命给那个替代品说话！”】杰森没否认他吃醋了，委屈得不行，【“迪克，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你是我的罗宾！跟理查德格雷森没关系，跟那个替代品更没关系！”】
可是，我就是理查德格雷森啊，笨蛋杰森！
拉萨路池的影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理掉？
可是杰森在撒娇哎，我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不想个杰森完全清理影响了，反正伤害都在我身上，杰森只是情绪化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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