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在想什么，不想提姆死或者立即变成小丑，给我离门远一点。”
在蝙蝠侠站在手术室门前的瞬间，我的声音通过外放传入蝙蝠侠跟夜翼耳中。
这里是我的基地，世界意识投影的基地，我对它有绝对的掌控。
在蝙蝠侠跟夜翼进入的瞬间我就明白我遗忘了什么，我忘记这个基地投影的是我身为夜翼时在哥谭的基地，因为早对‘离开’有所预料，我离开前开放了权限，无论弟弟妹妹们谁找到我的基地，他们瞬间就能掌控这份‘礼物’。
蝙蝠侠非常果断的换了一个方向，他直接走到电脑台面前，跟蝙蝠洞的蝙蝠电脑同一个系列只是更先进的电脑让他用得非常顺手。
屏幕上实时显露手术台上的情况，疑是异世界年长的提姆正聚精会神的将一枚芯片从提姆身上剥离，芯片实在太小，不破坏、不惊动使其激活，还要断绝它的活力，这一次的手术看着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耐心跟持刀人的稳定。
“难怪被偷家了都不动。”夜翼感慨不耽搁他彻查这个基地，这里实在是太奇怪，就像是自己的基地改造的。“不会吧？”
为什么身为蝙蝠侠的提姆会改造自己的基地来用？蝙蝠洞呢？或者提姆自己的基地呢？
夜翼看向整整齐齐的一排备用装备，跟角落里明显是提姆的蝙蝠战衣。
蝙蝠侠已经在翻存档，仅仅目录就暴露很多问题，各种夜翼归纳的历史存档，跟之后彻底的断层，陆陆续续提姆归纳的一些空白存档，里面明显有内容，但是被特殊加密，等着基地原主人来跟新主人玩密码游戏。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不到一秒，蝙蝠侠翻动最新的存档，那是跟这个世界的提姆相关的调查，这些存档是正常的存档，不是空白文件。
“所以我说，不要太严厉，布鲁斯，不能把事情推到更糟糕的地步，他是为了救提姆来的。”神谕是最早入侵的那个，也是她一直在劝，才让被夜翼阻拦的蝙蝠侠没第一时间把这个基地炸了，而是顺着神谕给出的提示进入这个基地。
“我知道该做什么。”蝙蝠侠在这个异世界的提姆失去战斗力之前，绝对不会放下警惕。
小心翼翼的把芯片放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特殊溶液，合上盒子，我第一时间冲向不远处的墙壁，摁下按钮，墙面露出一台电脑，快速敲击，基地系统瞬间转换，无论是蝙蝠侠还是神谕，都被弹出系统。
“你没关闭布鲁斯他们的权限。”提姆看着我的举动，幽幽冒出来一句，“只是驱除好像没用？或许你该先给我缝合一下刀口？”
“或许更该给你一刀，‘肉票先生’。”习惯性的只是把捣乱的家人们丢出我的系统，再想收回权限的时候，心底却不愿意，无论是我本身还是孤寂的提姆都不愿意，只能眼不见为净。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回到手术台前给提姆缝合伤口，至于手术室外的蝙蝠们能再次入侵的事情可以待会再说。
手术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对于我冰冷的目光，蝙蝠侠视而不见，甚至用的就是这个基地的备用臂甲电脑入侵手术室门的夜翼无辜的眨了眨眼，他就是实验了一下这些明显是夜翼的设备的东西。
“情况怎么样。”蝙蝠侠伸手想取一旁被封好的芯片的时候，一把手术刀飞驰钉在了他手边。
“我想你该清楚，我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提姆。”明确的表明这块芯片就是我的目标，跟对待提姆时的温柔完全不同，强势的态度让人能怀疑跟提姆相处时是不是同一个人。
夜翼翻个白眼，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提姆现在异常敏感，所以对他的态度才会直白而温和，甚至可以算得上坦诚，但自己跟蝙蝠侠并不在包容范围内，更有甚者，因为他们进入基地，已经触发了底线。
“等等，提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想知道，提姆被治好了，对吗？”夜翼看上去像是可怜兮兮的幼犬，但是这里面有多少伪装，那只能说是十层。
实心的骗子开朗大哥。
我眼神微妙的打量了夜翼几眼，原来我说谎骗人的时候，看上去这么自然吗？难怪乐琪说我去骗大一的小帅哥绝对一骗一个准。
“观察两天，身边没有第二份感染源，他能治好。”只要他们不动我取下来的芯片，其他事情我可以稍微退让一步，我只关心我的任务。
将最后一针收口，我熟练的给提姆上药包扎，绷带收口。
在我走到一旁的冷藏柜取出一枚针剂的时候，蝙蝠侠握住了我的手。
手腕翻转，另一只手果断接手针剂，抬脚就踹向蝙蝠侠关节，态度凶狠而熟练，全程没经过大脑。
啊，跟我家老蝙蝠闹习惯了，反正我家老蝙蝠为了能镇压我们一群小蝙蝠，已经彻底进化，连卡珊跟杰森联手，他都能把两人摁下去。
思维跑偏不影响我打人，冷静到极致的跟蝙蝠侠战斗这种事情真的很久没这么玩了，我到底离开了布鲁斯十多年，这十多年还只是我现世中的时间，如果算上我在各个世界中游走的时间。
我与布鲁斯这对搭档，早已分离太久。
蝙蝠侠反应迅速，早有准备，后退躲开攻击。我上前再次攻击，不会作死的去攻击胸口，却能用各种技巧让蝙蝠侠明白，提姆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可怕。
“你们能先管管我吗？”提姆慢条斯理的开口，“假设你们手里的针剂是用来解除我麻醉状态的？谁能来给我穿件衣服？”
已经拿了备用衣服，全程无视蝙蝠侠跟我大战的夜翼抖了抖手里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的，尺寸差不多，干净的。”
倒不是提姆原先的衣服不能穿，而是这里的衣服明显都是专门手工定制的高档货，能穿得舒服一些，为什么要穿原来的西装？
一脚踹上蝙蝠侠胸口，另一只脚一记鞭腿，蝙蝠侠抵抗住力量巨大的踢击，伸手抓住我的脚腕，一把丢了出去。
借着力度在空中灵活的跃向提姆，我表示喜欢用腿的我被抓脚踝丢出去完全已经丢出经验，起码没学丧钟抓脚踝之后第一时间用枪打断我的腿。
一拳打退没有战意的夜翼，抬手就将针剂打进提姆胳膊。
“嘶，好痛！”提姆表情扭曲了一下，“这不是恢复知觉的药剂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解除麻醉的药剂。”淡定的把针筒丢进一旁的医用废弃桶，“这是针对小丑病毒的特效药。”
虽然没穿战衣，但成年的孤寂提姆威慑力十足，不笑的脸看上去比蝙蝠侠更加冷漠。
“提姆你们带回去，监控手环带两天，这两天不能离身。”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蓝色的手环丢给提姆，一指宽的不明材质手环像是一只精致的手表。
提姆没第一时间戴上，他在研究这个跟手表一样的东西。
“我们有自己的医疗器材。”蝙蝠侠直接打断我下命令式的提议。
“哦？我找出了小丑植入提姆体内的芯片。”我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盒子，眯了下眼睛，这盒子？“而你们至今没检查出提姆在被重复感染。”
“哥谭不需要外人。”蝙蝠侠一开口就把我血压拉满。
生气愤怒到底没有，蝙蝠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
“你确定你能在两天内找出小丑遗留的‘礼物’？”我不认为小丑只留下了提姆胸口的一枚带着小丑病毒的芯片，就像阿卡姆骑士中蝙蝠侠中的小丑病毒一样，感染多选一才是小丑喜欢玩的游戏，而芯片被我剔除，游戏也进入了新的篇章。
“为什么是两天？”夜翼挑眉，丝毫没在意刚刚被攻击的事情。
“不为什么。”我将恢复正常，但是因为胸口的刀口行动不自然的提姆推给蝙蝠侠，“你们该走了。”
蝙蝠侠飞快的借住提姆，小心翼翼的没接触到他胸口的刀口，确定提姆没事之后，将人交给了夜翼。
对于这种举动，我后退了一步，我身后就有杰森的备用武器柜，这家伙当初为了逃避各种检查，某一天偷偷溜进这个医疗室改造的，虽然他改造完我也没放过他，又没有泡过废水池子，这么怕检查简直讨打。
“你想做什么？”蝙蝠侠绝对不可能放任我在哥谭肆意妄为，哪怕我是提姆的同位体，或者说，正因为我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他才更加不会放心我。
“清理这个世界让提姆变成小丑的选项，我为此而来。”没穿战衣，没拿武器，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这，就能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蝙蝠侠心在下沉，提姆是什么性格，他们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已经成为蝙蝠侠，这位异世界的提姆，对他们的态度不对，太温和了。
“你为谁工作。”蝙蝠侠脑海里飞速闪现一长串的名单，不认为提姆会为他们任何一个人工作，除非，“你们世界的我们出了什么事情？”
除非是为了已经死去，或者陷入绝境的蝙蝠们。
第72章 威慑
“这是我的事。”跟一个怀疑戒备我的蝙蝠侠解释世界意识真的是世界意识而不是什么恶魔伪装多麻烦？在蝙蝠自己变成防御细胞之前，想都别想他会真的相信。
而这个世界需要蝙蝠侠，我敢拐跑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就算是我也会被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打得满头包。
沉默的对峙下蝙蝠侠跟我谁都不肯退步，蝙蝠侠是一贯强势，我是不想在处理小丑的‘遗产’的情况下还要跟蝙蝠侠解释我没听令于‘恶魔’。
“体谅一下我这个刚刚手术的人，这么久没夜巡，现在的我可只是普通人体质。”提姆虚弱无力的靠在配合度百分百的夜翼身上，“我觉得我可以抢救一下，别直接把我推进焚化炉，谢谢。”
夜翼拼命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一副好兄长的担忧模样，忧伤的看向蝙蝠侠，“提姆刚刚手术结束，我们要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对吗，布鲁斯。提米，你跟我们一起好不好？我们处理小丑病毒怎么都没你专业，我担心提姆。”
但凡你拿出五层刚刚骗我的态度，我都会真心信一下你是在担心提姆的病情，而不是想拐我回韦恩庄园再来处理其他。
我保证前脚跟你们去韦恩庄园，后脚这个基地就要多一只大红鸟。
“迪克。”我神情冷硬，“我没收回权限，不代表我想在这里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这不是给你们的。”
夜翼摸了下脸颊，“那我可以来这里找你吗？清理小丑遗留的东西是我们的事情，不能把这些事情就这么丢给你，不是吗？”
绕开‘为谁工作’，知道没法轻易把人带回去，选择自己留下，是帮助也是监视，顺便把强制的蝙蝠侠给隔开。
我盯着夜翼的视线带上几分诡异，哇哦～我有这么讨人厌吗？前几个世界的迪克都没这么讨厌哎！
‘又是这种怀念带着怪异的目光，他真的记得迪克原先是什么样子的吗？’提姆因为靠在夜翼怀里，得以隐蔽的给夜翼讯号，提姆只是没再进行义警的身体锻炼，不代表他大脑退化。
“怎么样，总要让我们有方式感激一下你救了提姆。”夜翼收到了提姆的提醒，态度更加温和，比起一进入基地就进行检查跟手术，进入基地就直冲电脑的蝙蝠侠，在基地四处查看的夜翼了解更多的事情。
夜翼抱着提姆的手在打讯号，他要留下来就不能在异世界的提姆眼皮底下再传讯息，现在是最好的传递讯息的时机，我的注意力被蝙蝠侠吸引，多少没注意到扶着弟弟的夜翼在干什么。
‘这个基地是夜翼的基地，属于提姆的东西都像是弟弟在偷家，他没有侵占。’
提姆看了一眼夜翼，夜翼嘴里胡说八道，压根不要脸皮的耍赖，甚至把提姆直接丢给蝙蝠侠，推着两人离开。
我双手抱胸看着他演，蝙蝠家人均戏精，谁不知道谁？
“你要赶我出去吗？提姆？”迪克摘掉面具，蓝色的眼睛明亮而深情，“让我帮你，你很清楚布鲁斯绝对不会放任你一个人的。”
蝙蝠侠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迪克，迪克才不管他，甚至伸手在背后挥挥赶人。
“我没同意。”不管为什么蝙蝠侠愿意退让，我都没打算把迪克留下，我可太清楚迪克这个披着狗皮的狸花猫到底什么个情况，都说迪克是猫中之狗，可他却是蝙蝠家唯一一个当上蝙蝠侠能镇压全局的人。
“提姆。”迪克笑眯眯的伸手搭在我肩膀上，见我没有拒绝，更是得寸进尺的揽住我。
一指头点在迪克麻筋上，我后退了一步避开迪克。“如果是跟着我这件事，我拒绝，我没时间应付你们。”
蝙蝠侠将提姆背起来，看上去准备离开，“带着迪克，或者跟我回去。”
我看向蝙蝠侠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我拒绝。”
哪个都别想，跟你回去了我还出得来才怪，韦恩庄园到底多少陷阱，我这个算得上起始人的会不知道？至于迪克，还是那句话，好奇猫猫迪克可可爱爱，前提是你忽略他罗宾时期就能吊打被药剂控制或者被脑控的蝙蝠侠。
蝙蝠侠的安全绳这个称号可是蝙蝠侠自己认可的，布鲁斯跟迪克，是这场无止境的无安全措施表演里，彼此最重要的安全绳。
“你想要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吗？你确定你能抵得住我们联手吗？杰森就在外面。”蝙蝠侠非常干脆的掀底，在有目标点的情况下，红头罩抵达的速度非常可观，他一直就在门外等候时机。
我沉默片刻，轻笑，“能让你跟杰森联手，我真有台面。”
这个时候的杰森跟布鲁斯之间的关系可算不上多好，因为提姆出事，他们之间也紧绷着一根弦。
“你的选择。”蝙蝠侠态度依旧，丝毫不为我话语所动。
“请你们离开。”我敲了一下一旁的墙壁，墙面向两侧分开，非常符合杰森喜好的各式武器向内延伸，挂满了三层墙柜。
蝙蝠侠、提姆还有迪克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更加古怪了，夜翼的基地为什么会在手术室里有一个这么大的红头罩的武器库。
威慑效果不佳，我面无表情的解说，“杰森藏了两把手枪，布鲁斯扩大成三排，机关夜翼做的。”
总之，就是我的基地基本都会变成一群小蝙蝠们集体排挤蝙蝠侠的基地，但是蝙蝠侠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他的存在。
比如这个被扩充的武器室，这三层墙柜的武器在蝙蝠侠眼底还算不上武器库。
看我眼底的嫌弃，迪克摸了把脸，“为什么我的基地简直就像是泰坦的公用基地一样全被你们占了？”
这话我也想问，为什么我每个基地都会被弟弟妹妹们全占了，但是现在我是提姆。
“……或许你该庆幸蝙蝠侠是被排挤的那个？”这真的是唯一能安慰一下我的事实了。
背着提姆已经起身离开，压根没在意我拒绝的态度的蝙蝠侠意味不明的看向备用装备里在第一顺位的蝙蝠侠装备，回头看了我跟迪克一眼，嘴角微勾。
“……”艹！我能揍他吗？！
很好，不能，提姆要是知道我败坏他形象，绝对要罢工来找我麻烦，算了吧。
“嘶，我怎么感觉你想宰了布鲁斯？”迪克抖了一下，“布鲁斯做什么了吗？”
对于孤寂的开局，就连我都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他死了。”
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个事实，孤寂提姆世界的蝙蝠家的存在，是依凭在蝙蝠侠身上，在蝙蝠侠死亡之后，这些罗宾跟小蝙蝠们，自然也就散了。
这种情况，让我觉得荒谬，不过也合理，最不合理的就是，迪克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
这让我微妙的觉得这个孤寂提姆里，夜翼成为蝙蝠侠之后，意外失踪，提姆只收到‘解决了敌人’的留言跟一部分残躯反而合理了。
迪克叹气，“愿意跟我谈谈吗？”
蝙蝠侠已经离开基地，迪克耸肩，“你要就让我这么站着吗？”
“或许你可以‘躺着’。”我平静的语气绝对不会让人猜到我是在调戏迪克。
“拒绝！”迪克脸都皱起来了，“我前两天才为了阻止布鲁斯跟杰森打起来被两人打地上了！”
我嘴角勾了下，“那是你太弱。”
神谕悄悄压低了点声音在通讯频道开口，“我查了下，提米世界的夜翼真的非常强，或者说贼，这家伙经常一坑坑一窝，能把从蝙蝠侠到达米安全部收拾得老老实实，迪克，你输了。”
迪克摸了下耳朵，我看了他一眼，敲击了下电脑，再次把系统内的神谕提了出去，然后换了种防御方式，没关闭他们权限，却能不让人进入我系统。关罗宾禁闭专用系统，对付这个世界的蝙蝠们正好。
“嘿！”迪克伸手关闭了自身的同学，伸手拦在椅子上，整个人挡在我面前，使我无法使用电脑。“你打算就这么无视我吗？”
无法继续用电脑的我扫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胸肌，才抬头看迪克，迪克嘴角扬了扬，挑眉，“我魅力看来没变弱，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接无视我的存在。”
这种相当于我被禁、锢在椅子上的状态，让我眯起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那要问你啊。”迪克凑近我的脸，大长腿干脆的抵住我的腿，压根不给我站起身的机会。
“……让开，我没时间跟你闹。”坐着不代表我弱势，起码，这一刻危险的绝对不是我。
“呵。”迪克露出一个笑，“我觉得我们时间很多，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处理整个哥谭里小丑遗留下来的东西吧？”
“你处理不了，而且，这是我们的哥谭。”
谁也不知道小丑到底留下了多少东西，而有一点迪克也没有说错，因为也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是否还会出现第二个小丑。
哥谭的事情最终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处理。
我伸手推迪克胸口，“这是我的任务，让开。”
“所以，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在为谁工作吗？”迪克甚至用脸在蹭我的脸，“告诉我，可以吗～”
第73章 记录
翻身把迪克压在身下，我用膝盖顶着椅子困住这个看着修长却绝对也是壮汉的男人，伸手抱着迪克的脖子，“你想知道，那么，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回应我的是迪克的笑声，磁性而充满活力。
成年人的乐趣就是，彼此有意的情况下，可以飞快的邀请对方欣赏一下自己的床。
我带迪克上了楼，基地是在地下，但地下也分层，而地面上的建筑，我觉得明天甚至今天就能听到它姓韦恩。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你的房间。”迪克打量了一圈明显是客房的房间，用品一应俱全，就是没有任何私人物件。
那我会被提姆打死。
现在并不适合带迪克去我的房间，但至少别带去提姆房间，更何况抵达这个世界之后，这些房间都没用上。
“我是来工作的，这些房间用不上。”顺势把还想四处逛逛的迪克压床上，作为唯一一间间客房，这里机关也不少，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拒绝把少年正义联盟那群坑货给我安置的机关透露给这个世界的蝙蝠们，因为这间房间太过恶趣味，真的从来没人住过！我跟杰森他们有客人也不会带这里来啊！这里可是
直觉这里面有问题，迪克体贴的没管，过分刺探的结局只能是现在的好感全部清零。
迪克亲吻我的脸颊，“我突然觉得自己掉陷阱里了。”
我嘴角上扬，“是吗？”
这种时候夜翼要是还没反应过来，那他就真白亏炮、王的称号。
不过迪克没多追究，翻身试图压制，了解某些情况的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腰。
“嘿！”迪克笑着摁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这可有点过分了。”
“是吗？”我再次说出这个词对于迪克来说简直就是挑衅。
有夜翼跟着异世界来的提姆，蝙蝠侠监控但是并没有过多干涉，他不想把一个可能的盟友逼迫成敌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神谕提供的各种情报。
“虽然有特意隐瞒，故意引导的可能。”神谕的声音比平常要激烈几分，“但是以我的判断，提米并没有对他的基地，不对，并没有更改夜翼基地内的太多东西，他只是继承了基地，然后以弟弟的身份使用他。”
红头罩啧了一声，这隐藏着的意义谁都明白，提米在等夜翼回来。“迪基鸟死哪去了？老蝙蝠死了，他人呢？”
就算红头罩跟全家闹翻，他会不满夜翼接任蝙蝠侠，不过说到底他还是会帮忙的。
在狠狠收拾夜翼一顿之后！
“嗯……”神谕停顿了一下，“表面上来看，应该是死了。”
“表面上？”蝙蝠侠对这个不确定的词有些奇怪，“提姆不是这么不坚定的人。”
是生是死，提姆肯定会去查。
“这很奇怪，提姆的记录很模糊。”神谕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看着她之前复制下来的任务归档，“首先，布鲁斯死后，迪克是接手了哥谭，并成为了第二个蝙蝠侠的。”
在无聊的戳着碗里的食物，被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乖巧吃饭的达米安闻言皱眉，“不该是我继承吗？”
承认夜翼能做好蝙蝠侠，并且承认自己是夜翼的罗宾跟他想抢过蝙蝠侠的名头有什么关系。
“嗯……另一个世界的你的事情我们后面说。”神谕的声音里就透出了吃瓜吃到玻璃渣的痛苦，“迪克做得很好，起码失去布鲁斯之后混乱的哥谭恢复了秩序，但是，有一天提姆接到了迪克的讯息。”
“‘已经解决敌人。’然后再没有人见过迪克。”
神谕翻了好几遍归档，甚至再次入侵基地电脑查找，“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迪克没有留下任何‘敌人’的线索，甚至有意识的抹掉了自己追查的痕迹，为了防止自家人追查，他往前抹掉了足足三个月的行动轨迹。”
布鲁斯在看提姆的检查报告，恢复精神的提姆对神谕的话发出了疑问，“然后呢？然后我就没查？”
什么时候提姆这么好说话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通讯’就阻止了？
“嗯……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提米找到了迪克的残骸。”神谕艰难的把照片投影到蝙蝠电脑上，“我无法确定那是迪克的。”
真的只是残骸，看不出一点布鲁德海文最性感男人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杰森一把丢开面具，烦躁的走来走去，“那我呢？那个世界的我呢？”
避开了异世界的提姆为什么确定那是迪克的残躯，还坚定的认为迪克会回来的事情，他们开始讨论下一项。
“这个也没有记录。”视频对面的神谕往后仰，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只有一段关于你的总结，失踪一年之后，失去了一只眼睛跟一条腿，除此之外再没有你的记录。”
这诡异的总结让布鲁斯眉头紧皱，提姆给了一个结论。
“会不会，杰森出事跟迪克出事是同一时间？”提姆表情古怪，“我不觉得我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事情来这个世界，而且，出现在这个世界，对于他原先的世界来说，是不是跟迪克一样，唐突的消失？”
“提姆是为了救迪克跟杰森而来。”布鲁斯下了定义，“他在为谁工作？”
“等等，你们先别急着下定义。”神谕表情难以言喻，“提姆杀了达米安。”
第一个暴怒的就是达米安，“我才不可能被这么弱的家伙杀死！”
提姆看着视频里坐在餐厅的达米安，露出了一个完美的总裁笑容，杰森嘴角抽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因为刺客联盟的那丁点感情提醒一下达米安，这是个黑心芝麻馅的，不过瞬间杰森就打消了主意，因为提姆在看他了。
“这很奇怪，不过记录是提姆自己写的，一样的原因内容全没有，只有一个结论，‘达米安在***时间，被提姆杀死。’这记录很奇怪，跟迪克还有杰森的记录一样的奇怪。”
达米安疑惑，“我跑纽约去干嘛？”
“什么纽约？”布鲁斯瞬间接话。
“就那个时间啊，分解一下就是我跟迪克的暗号，就是纽约。”达米安从抵达蝙蝠家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两天，一直都是夜翼带着在布鲁德海文，他们之间自然有很多小暗号。
虽然已经知道孤寂提姆的背景是性转夜翼世界，我家小提姆怨念丛生的产物，但是并没有时间关注里面到底多少私货的我没空管蝙蝠家到底查到了什么地步。
孤寂提姆的背景身份就是用来转移蝙蝠侠视线的，我主要目的还是解决提姆小丑化。
穿戴装备的我看着迪克手里玩着的氪石球，表情古怪，“这东西有辐射。”
“我知道啊。”把跟盘核桃一样盘着的氪石球塞进铅制盒子，丢进装备柜，他刚刚用了备用的夜翼的装备，至于他原先的，该清洗一下。“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唯一的一间客房里弄个红太阳室，暗柜里还有氪石。”
因为刚刚吃到了美味，我选择性的有问必答，“那要问少年正义联盟那些人，那间客房是他们布置的，哦，对了，氪石跟红太阳室来自康纳。”
迪克没忍住笑，“康纳还是卢瑟？”
“有区别吗？康纳至今还是卢瑟继承人，他用卢瑟的钱跟设备也没见卢瑟阻拦过。”我那个世界的卢瑟，嗯，被我坑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只盯着超人坑，不把战局扩大，因为聪明的卢瑟并不想某天谋划了下利用正义联盟谁的死亡或者玛莎之类超人重要人的死亡来刺激超人，最后发现有一只夜翼在他只是计划的当天就把他皮给扒了，还是‘真扒皮’的那种。
“所以，你的世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离开自己的世界？”上一秒还欢快的迪克下一秒就变成强硬的夜翼，“你到底在为谁工作。”
“这是我的事情，处理完造成提姆反复感染的源头，我就会离开，至于以后如何，我相信你们可以自己处理。”对此我深信不疑，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跟我差的只是信息，跟能引出提姆体内小丑病毒芯片的小丑病毒，而我对于我跟迪克上、床前还在的小丑病毒圆球的去向心知肚明，就当嫖、资好了。
对于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我做得相当熟练，从被我偷走康纳至今还能任我调动他资金跟资源的卢瑟对此相当有发言权。
习惯蝙蝠侠狗脾气的夜翼非常自然的换了个话题，“你现在要做什么？”
已经整理好道具的我没搭理夜翼，“你知道哥谭有拉萨路池水吗？”
夜翼思索了一下，“不会吧？猫头鹰法庭？”
“准确来说，利爪跟小丑是一路货色，拉萨路池水跟酒神因子都是恶魔为了入侵地球而散向地球的产物。”我停顿了下，“啊，你们世界的小丑没有酒神因子，蛮幸运的。”
防御细胞们区别小丑能不能杀已经找出了规律，就看酒神因子，有的就需要谋划一下或者直接关押，没有的就是狂欢开场，小丑退场。
夜翼的表情相当的可怕，“这不是幸运。”
当小丑出现在哥谭的那一刻，幸运就已经远离哥谭，因为随时都有下一个小丑会被生活制造出来。
“为什么你这一刻像是在冷眼旁观。”夜翼这一刻看向我的表情复杂，“提姆，你到底怎么了？”
身为防御细胞，在该没有共情的事情，我绝对会做到一个‘巨噬细胞’该有的冷漠。
仅此而已。
第74章 池水
跟夜翼配合绝对称得上舒适，彼此迁就的清理小丑制造的‘垃圾’速度比平常要快上好几倍。
夜翼都没忍住在通讯里吐槽，“哇哦，我宣布最佳搭档要把布鲁斯开除，提米才是我最爱。”
因为怕被听到所以直接把夜翼也排除通讯之外的蝙蝠侠对此一言难尽，“夜翼。”
“哇哦～吃醋了吗？”夜翼调侃。
“注意一下提米的情绪，他恐怕有不小的心理疾病。”蝙蝠侠很多时候冷静得让人恼怒，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让人心安。
夜翼嘴角上扬，眼神变化被多米诺面具的白色镜片彻底挡住，悄悄凑到我耳边，声音依旧悦耳而磁性，他发现我喜欢他声音的事情了。“我们搭档，我前最佳搭档吃醋了哦！”
我意味不明的看向他，嘴角一勾，“克拉克可一直说超人跟蝙蝠侠是世界第一搭档。”
然后他就被罗宾们列为最不喜欢的氪星人，康纳点赞，乔纳森嘻嘻笑着躲露易丝后面的那种。
夜翼的嘴角瞬间就拉直，在我转身继续用特殊溶液清理疑是小丑留下的奇怪瓶子中的绿色液体的时候，夜翼盯着我半天，什么都没说。
“猫头鹰法庭知道小丑弄了这么多通向他们总部的密道吗？”夜翼叹气，猫头鹰法庭的密道，夜翼他们也会用，只是没想到小丑都要抢猫头鹰窝了。
“这是猫头鹰法庭自己的密道，小丑只是‘借用’。”我解释了一下，“这条通道是当初为了袭击百年前的韦恩制造的，因为猫头鹰密道很多，这种已经失去意义的通道，基本都会被废弃。”
因为猫头鹰法庭对我的‘喜爱’，我当初还是罗宾的时候就跟他们玩过捉迷藏，后来把我彻底惹恼了，带着丧钟、卢瑟、塔利亚还有杀手鳄、毒藤之类的，把哥谭老一代的猫头鹰都给削了，蝙蝠侠都没来得及阻止。
虽然最后分出去大片利益，不过我没让他们任何人进入哥谭，蝙蝠侠看没死人，只是废了一些猫头鹰的资源，也就干脆睁一眼闭一眼权当自己在外太空出任务。
所以说，我家布鲁斯才是最OOC的那位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从我这里罗宾们就全歪了，更何况布鲁斯的脾气性格原本就是最初几个版本的欢乐蓝蝙蝠。
对于我异常熟悉猫头鹰暗道的事情，夜翼听着通讯里面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倾向于提姆自己的评价，绝对是在夜翼失踪之后彻底把哥谭闹了个底朝天，达米安吐槽如果提米没砍了猫头鹰，他自己也会上，提姆绝对拦不住。
抵达猫头鹰法庭势力下的拉萨路池并不困难，无论是我还是夜翼，都是秘密潜入的高手，如果有需要，甚至能隐蔽的从刺客联盟的拉萨路池里弄出泉水来，只是我要找的是被小丑污染的东西，而不是拉萨路池。
不过今天的猫头鹰法庭居然有人在聚会，他们什么时候喜欢在地下聚会了？
“抓到什么破绽，等着看角斗士表演的时候。”
在我回答之后，夜翼才发现自己问出声。
“又是针对蝙蝠侠的。”夜翼无奈，他们当然知道猫头鹰法庭，甚至连名单都有，还送进去一批人，只是这种事情，就像阿卡姆的疯子一样，
“说到底就是利益，蝙蝠侠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更何况猫头鹰是……”我瞬间闭嘴，猫头鹰法庭是巴巴托斯故意用来污染韦恩血脉的事情，这个世界并不一定是这种起源，但是我不能让巴巴托斯注意到这个世界，我不可能一直观测这个世界。
“什么？”夜翼觉得他抓到了真相，不过猫头鹰法庭有什么问题吗？
“你盯着他们吧，我先去看看池水，别被这群白痴弄得变异了。”我话音没落，夜翼就看向我。
嘶，要命了，该不会真变异了吧？
不然已经被扫过不止一轮的猫头鹰怎么又聚会了？他们肯定又发现了什么可以让他们死灰复燃的东西。
我一秒都不多呆，果然朝被标记出来的拉萨路池跑，夜翼盯上戴着面具的猫头鹰们，悄悄丢了几个道具，卡里棍已经抽出来。
世界意识找我的理由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提姆重复感染，小丑病毒的感染问题，世界上一个跨世界联线，跟一个世界快递就可以搞定，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处于正常状态，以超级英雄世界那薄得跟纸一样的世界壁来说，真的就跟跨城快递一样方便。
快速冲进一条死胡同暗道，将几个微型炸、弹放置在特定的位置，我后退几步，炸、弹炸出一个三米宽的的通道。
这是本来就有，但是被人为封上的通道，这下面就是猫头鹰法庭藏着的拉萨路池。
虽然没有刺客联盟的大，但是小有小的好处，这个微型拉萨路池，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发现了。
几步上前直接跳下通道，我丝毫不在意下方的陷阱，快落地之前就用钩爪带着借着冲力冲进底部左侧通道，一个翻滚伸手弹出爪子，刺入地面卸掉了冲力。
我面前就是一条看不见的毒气线。
站起身，我换了个方向走，这条路又不是通向拉萨路池的。
一路暴力破坏一堆陷阱，我露出一个苦笑，要命了，赶时间学超人变成狂战了！等等，超人似乎是个盾。
把不靠谱的想法丢开，我终于抵达了猫头鹰法庭的拉萨路池。
这个世界哥谭的拉萨路池还没韦恩庄园的半个游泳池大，我却发现了微妙的东西。
“这里是红罗宾。”我没用蝙蝠侠的称号，就算我穿着蝙蝠侠的战衣，怎么说呢，我已经意识到我家小可爱给我塞私货了，并不想刺激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锁定一下我现在的所在，跟哥谭的供水系统有关联点吗？”
“神谕收到。”神谕并不在意我发现夜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我身上的定位仪，毕竟他们彼此也经常这么干，“红罗宾上方有一个通向哥谭的供水系统节点。”
“……能断流吗？”我抬头，“断流，起码等我研究出解药，给我七个小时……不，四个小时。”
“猫头鹰法庭出了什么事情？”蝙蝠侠今天很忙，阿卡姆的人在小丑死后并没有安分，甚至有越演越烈，加入狂欢的意图，不过在提姆几近崩溃的时候，阿卡姆的疯子们也察觉到不对，瞬间安静。
直到现在。
这些疯子总能感觉出蝙蝠侠的危险性，随着提姆恢复，蝙蝠侠身上不确定的危险性消退了。
“我不确定，我怀疑是寄生虫，夜翼别往我这边来，寄生虫恐怕跟蘑菇的孢子一样被蒸汽送进上方的供水管道，我现在抽取了一部分泉水，我必须销毁这个拉萨路池。”我到底没忍住，“果然，寄生虫最恶心。”
要命了，谁想的天才主意，给蛞蝓种上寄生虫，然后让他单体繁殖还能吃人？！
“深受其害？”夜翼调笑。
“……等你被一群虫子咬破防护，钻入体内咬食内脏，你再来跟我说话。”我不是演技不行，就算没有披着壳子，我一样能完美出演另一个人，但是只有这一点我绝对做不到，我是真心讨厌寄生虫！
对于我声音里的咬牙切齿，通讯另一头的所有人都果断沉默，就像至今蝙蝠侠常备驱鲨剂一样，总有一些东西是让超级英雄也破防的。
“你所在的地方都是寄生虫孢子……”夜翼那边动静不小，但是他是离我最近的存在。
“放心，我不是人类。”我淡定的吐露事实，“除了我之外，你们进入这里都是送菜，等我一会，我很快把这里解决。”
对我的猜测一直很多，不过蝙蝠们都没想到我并不是人类。
夜翼对此深表怀疑，“等等，我没发觉你跟人类有什么不同。”
“嗯，因为一些很复杂的原因，我跟原先没太大区别。”我声线依旧平静，“只出了这种特殊状态，寄生虫孢子无法对我造成影响，我会受伤，但是不会被寄生。”
身处灵魂状态，我的马甲可是锁状态栏的，会掉血，但是我不会被加上任何附加状态。
为了防止我破坏拉萨路池的时候这些附加的虫卵飞出去，我特别小心的调配了特殊溶液，全部销毁比直接暴力爆破影响要小。
感谢我预感不对，提前调配了很多正对小丑的溶解液。
只要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用早就准备好的正对这个小型拉萨路池的炸、弹使拉萨路池干涸之后把这些寄生虫也消除。
“……Bat。”我小声呼唤了一句。
“说。”蝙蝠侠刚刚把稻草人跟谜语人都丢给戈登。
“有机会的话，去刺客联盟准备一点拉萨路池的池水。”我启动炸、弹，“有一些世界，杰森会再次用得到它们。”
“我知道了。”蝙蝠侠的声音正常。
我笑出声，“Bat，你在哭吗？”
“闭嘴。”
被炸毁的拉萨路池我检查了一下，确定已经彻底断流，寄生虫顺着供水跑到全哥谭的麻烦让我都没看去看蝙蝠侠笑话，只能是遗憾万分的赶紧解决下一个问题。
第75章 杀虫
“杰森会再次用到拉萨路池的池水是什么意思？”最先暴的不是当事人红头罩，而是夜翼。
“很难说，只能说概率不大，但你们这个世界，连提姆身上的芯片都查了这么久，难保其他人不出小概率问题。”我感慨，却没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属于中间世界，DC世界很有意思，正常宇宙跟黑暗宇宙两分，黑暗宇宙发育良好有上升到正常宇宙的机会，而因为越来越多的主世界防御细胞盯上了去黑暗宇宙浪的机会，不得不说黑暗宇宙虽然偶尔被折腾得很惨，上升到正常宇宙的概率却多了很多。
“这是我的失误。”蝙蝠侠从来不回避自己的错误，他只回避自己的情感。
我想了下进入这个宇宙之前看到的画面，正好不上不下卡中间的宇宙气泡，“虽然这么说有给你开脱的意思，但你意识不到提姆在被重复感染也正常，至于理由，不是很方便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不是你主观问题就行。”
红头罩懒洋洋的声音打断蝙蝠侠的读条，他不是很想听蝙蝠侠反省，也不是很想听我糊弄人。“不是在说拉萨路池吗？我不认为我会需要它。”
“如果你身上的拉萨路池池水失效了呢？”这是个概率问题，正常宇宙杰森复活跟池水没关联，他只是被池水修复，而这种不上不下，起源乱七八糟的世界，难说。
“杰森，现在去做个检查。”蝙蝠侠简直心累，自己孩子一个个出事，下一个谁？迪克还是达米安？
夜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他身上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全封闭式防护服，“你蹲这里看什么？”
“寄生虫。”把手里的投影屏放大一点，跟夜翼一起观察，“看到没，虫子卵。”
准确来说，是虫子卵的尸体，我觉得这东西有点怪，像是黑暗宇宙的产物。
对，我说的就是狂笑他们占领的宇宙。
“布鲁斯，抱歉。”我站起身，如果这个世界的猫头鹰法庭起源真的跟巴巴托斯有关，那么我不得不把他们彻底清洗一遍，起码要保证他们断代过一次。
“等等，提姆！”夜翼不明白我到底发现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瞬间加速离开，“提姆！”
夜翼追出来的时候，连他之前打到的猫头鹰都不见了，“这里是夜翼，能找到红罗宾吗？”
神谕叹气，“提姆真想躲的话，很难找，不过我可以给你几个名单，猫头鹰法庭里最长久的几个家族。”
“我去找。”夜翼犹豫了一下，“水源？”
“我在清理。”蝙蝠侠现在还没有出现，就说明很多问题，“红罗宾交给你了。”
“夜翼收到。”以夜翼的脾气都没忍住锤了一拳墙壁，没在意墙壁上锤出来的坑，夜翼果断朝名单上第一个家族跑去。
这情况有点麻烦。
在‘尸横片野’的大庄园里，我翻着他们保存很好的存档，没存入电脑，甚至是羊皮制品的‘文稿’。
“找到你了！”夜翼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看到地上的人，下意识的摸了下他们的脉搏。
“我杀人，可以连尸体一起处理掉。”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过来帮忙，帮忙找‘鬼神’的讯息，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说祂的名字，也不能读跟他有关的事情，类似家徽之类的，所有有图案的东西，你都不能碰。”
“哇哦～这么多条件。”夜翼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要跟蝙蝠侠一样说，这是我的任务。”
“你会听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乖？
夜翼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想都别想。”
所以你说这个做什么？我明确表达了我的无语。
我跟夜翼的速度很快，甚至达米安都被我们召唤来帮忙，我们把所有相关的羊皮稿，还有纸质文档之类的东西全部装箱搬走。
全程被我打到的人都没有一点反应。
“我只是添加了一点无害的昏睡药剂，现在本来就是睡眠时间。”在夜翼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被打成植物人的时候，我幽幽的在他身后开口。
“所以你们就只为了找我搬箱子？！”夜翼还没炸，达米安已经先炸了，他穿着的制服还是刺客联盟的，达米安才不强弱小的提姆的罗宾制服。
“不，准确来说，想让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看着就不爽的东西。”拿达米安来当缉毒犬，是因为狂笑的罗宾犬。
如果真是黑暗宇宙流出来的东西，我弄一点点振幅，可以让达米安稍微跟同位体共鸣一下，无害，也不会被狂笑发现。
就是被达米安知道我怎么想，我就要面对一只甚至不止一只恶魔崽子的追杀。
达米安瞥了一眼箱子，“你。”
“what？”我一下没理解。
“我看到你最烦。”达米安说话毫不客气。
“嘿，小D。”夜翼试图缓解一下，结果发现我在翻腰带。“红罗宾？”
“嗯。”我冷淡的回应了一句，摸出一张羊皮纸，“是这个吗？”
“跟你一样恶心。”达米安厌恶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到我小心翼翼的捏着羊皮纸放地上，用不知名的银灰色粉末在羊皮纸周围画了一个圈，才倒上奇怪的透明液体点燃烧毁。
这是我找出来，最像是巴巴托斯给予的物品的东西。
就算我是防御细胞，都要小心翼翼处理的东西，毕竟我说到底还是普通人类，跟超能类的防御细胞力量差太多，巴巴托斯真入侵，我挡不住。
“你身上还有。”达米安双手抱胸，看着我的表情依旧嫌弃。
“大概是被盯上了吧，没事，会有人收拾他的。”被白色镜片挡住的眼底恶意满满，要是某位胆大妄为的盯上现世，那就有好戏看了，一大群喜欢纸片人的防御细胞正愁没机会偷跑出来玩。
就像是各司其职的防御细胞，我们也是分片区跟职责的，所以有能力直接抹杀巴巴托斯的人根本过不来。
“你恶意满满。”夜翼看着我的脸半天，确定只看到了等着看笑话的情绪。
“或许？”我轻笑，“快干活。”
“啧，这股该死的老板范。”夜翼咬牙。
“毕竟我是韦恩集团第一继承人？”我耸肩，“或者你愿意滚去集团开会？”
“额，我觉得当警察很好。”
达米安在我们两个两天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我飞快的摁住某只摸向我腰带的手。
这小鬼，真是胆大。
达米安飞快的挣脱了我的手，哼了一声抱着箱子往外走。
我扣回暗扣，看着达米安叹气，这家伙，这么敏锐做什么。
“我觉得你们或许需要停一下偷东西的举动。”神谕那边传来讯息，“你们干了什么吗？我怎么觉得那些寄生虫蛞蝓在向你们的方向前进？”
对于这种通知，夜翼无所谓，一起收拾掉也行，他奇怪的是，“提姆？你怎么了？”
“胆小鬼，你不会是在害怕吗？”达米安一脸的稀奇，“就这样还敢穿着蝙蝠侠的衣服？”
我沉默了片刻，丝毫没解释刚刚不自觉后退的举动，都说了，就算是我，也有受不了的东西的，我讨厌聚集的软体动物，所有的！
“用这个，加水就行。”我从腰带抽出五六根试管，里面是能清理寄生虫的溶剂，“喷洒点燃也可以，更快。”
夜翼跟达米安迅速接手，两人的视线都在我腰带上瞥了几眼，我的回应是面无表情的把人推走。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太好，但是我真受不了蛞蝓，所以我选择多喷点杀虫剂。
死光了就不会出来了！
“果然，你不会被扔蛞蝓堆里去过吧？”达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对我干脆利落的清理从各个下水道还有供水管道涌出来的软体生物，冒出来了这么一句，“你看着谁都没带多少负面情绪，包括小丑，除了现在。”
“小鬼想那么多做什么。”仗着身高，提溜着达米安离开这个庄园，刚刚撒的‘杀虫剂’够清理这片所有的寄生虫。
“放开我！”多次挣扎不出，达米安抱着手不高兴的挂我手上，整个人像是被提溜的猫咪，非常难道的姿态，起码那个回来的夜翼笑得不行。
达米安冷笑，“原本还打算告诉你一件事，现在你就被蒙着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常的庄园，看向达米安嘴角上扬，达米安看都不看我，显然默认自己是从犯。
想清理掉一批猫头鹰们，说不定会触碰到蝙蝠侠敏感的神经，所以我换了一种方式。
阿尔茨海默症，多么适合猫头鹰们的一种疾病，就是可惜，他对感染了巴巴托斯气息的猫头鹰来说，会传染。
祝他们在疗养院盯了个好位置。
“对了，提姆你真的被丢蛞蝓堆里去过？”夜翼在听着蝙蝠侠安排便士一找出人工降雨的设备的时候，八卦的询问。
“……嗯，整栋楼，全都是，跟蚁穴一样。”所以真不能怪我这么抵抗，没得密集恐惧症，没失去战斗力，属于暴走怒杀已经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第76章 离开
这种描述，夜翼跟达米安都沉默了一瞬，达米安表情奇怪，“后来呢？你怎么处理对方？”
“夜翼把人丢进了虫堆。”我轻描淡写，嗯，被迫进入解决问题的是我，那么后续把罪魁祸首丢进虫子堆也可以不是吗？起码他没死哎！
“蝙蝠侠能允许？”夜翼嘴角抽了一下，“夜翼杀人了？”
我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怎么可能，夜翼没杀人。不过蝙蝠侠的确拦不住就是了，因为夜翼暴走能干掉整个正义联盟。”
虽然这是正义联盟放水，或者我偷袭，不过其实真想有心算无心，并不困难，就是要先把蝙蝠侠摁下去，笑。
“嘁。”达米安却注意到了之前的猫头鹰‘尸体’，这个异世界的提姆学的绝对是异世界的迪克，可想而知，把提姆害得到现在都对虫子有阴影，那个罪魁祸首会有什么下场。
介于我半途跑路，夜翼盯得我死紧，但是我事情已经干完了。
我并不需要收回所有跟巴巴托斯相关的东西，也不需要确定所有人都被感染我留下的病毒，清除掉一代猫头鹰这种事情，我时间不够，但是有人的时间够。
联络丧钟我可太顺利，而很幸运的是，单单我基地里的库存金跟针对丧钟的一些资源就足够我雇佣他，让他去联络一批人，直接把猫头鹰干到断代。
而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猫头鹰，能洗清我的嫌疑。
我不需要蝙蝠侠相信我的无辜，我只需要他被干扰到我离开。
至于夜翼跟达米安，他们被我抓了壮丁，寄生虫彻底捆住了蝙蝠侠，我带着俩劳力继续清理小丑的遗留物。
“如果不是知道你不会这么干，我都要怀疑寄生虫是你干的。”夜翼感慨了一句，算是吐槽他出卖美色还要劳心劳力。
“呵呵。”我算是给面子的给了点回应，“我可以让阿卡姆的人彻底出来狂欢，这一样能牵制住蝙蝠侠。”
“我讨厌软体动物，所有的。”
一句话清除自己的嫌疑，至于夜翼是不是故意这么问，作为同位体，我不想发言。
忙碌整整三天，我把夜翼跟达米安都干趴下，最后被突然冒出来的蝙蝠侠给打晕带回了韦恩庄园。
睡了整整一天的我坐在床上发蒙，要命了，我为什么又对蝙蝠侠没警惕了？
“咚咚。”提姆打开门，看到我的表情挑眉，“你这种表情出现我的脸上，让我觉得有点怪。”
收敛了一下表情，我看向提姆，“什么怪？”
提姆进房间之后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干脆的坐下。
“就那种好容易跑出猫窝，然后又被老猫叼回去的不敢置信。”
我黑线，“这什么跟什么？”
提姆闷笑了几声，“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感觉不想跟我们接触。”
“习惯了而已。”我陈述事实。
提姆脸上的表情淡了。
“谢谢你为我而来。”
我轻笑，“你如果变成小丑，痛苦的是所有人，我不想看到蝙蝠家任何一个人变成小丑。”
狂笑、罗宾犬，这两种词简直就是对蝙蝠家最大的恶念。
“你遇上变成小丑的蝙蝠。”提姆可以被评价称最像布鲁斯的人，他的侦查跟观测能力就绝对是顶尖的。
我摇头，眼神很是复杂，“我没有遇上过，我只是知道。”
“你在避免我们遇上他或者他们。”提姆恍然，“之前你让达米安去找他讨厌的东西，是因为其他世界的达米安出事了。”
“同位体之间，是可以共鸣的。”对此我最为复杂，因为我就是那个可以共鸣的人，完美出演一个人骗别人一骗一个准，但是对于自家人，蝙蝠侠要是不能发觉才怪，有世界给我开挂他也会潜意识的认为不对，只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夜翼，所以蝙蝠侠会以为是世界的差异性。
“我并没有跟你共鸣……”提姆脸色变了，“你可以跟我共鸣？！”
“不，是夜翼。”我摇头，没再给可怜的孤寂提姆加背景，请放过这个被我家小提姆写得惨兮兮的家伙。
“夜翼到底死没死，还有达米安……”
“提姆。”我平静的叫了一声。
提姆瞬间安静。
“虽然这么说你们会生气，但是提姆。”我一字一句的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这是我的世界，我们能处理好，而且，一切都已经进入结局，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我拒绝任何人干扰小混蛋蒂莫西的剧本，因为我不想倾情演出。
提姆沉默了片刻，伸手抱住了我，“……抱歉。”
“不必抱歉，救你的任务，是我自愿接的，而且我真的没有给恶魔打工。”对此我解释起来实在是有气无力，“我有那么弱吗？”
无论哪个世界的红罗宾，都不是弱者。
“或许？”提姆歪了歪头，“是我给他们这种印象了……”
就算知道提姆这句话最多一两分真心，我依旧不想听，“重新开始训练吧，你离不开晚上的狂欢的。”
“总觉得布鲁斯会更加严格，我觉得我估计也受不了。”提姆苦恼的摸了下身上注射了皮下定位仪的地方，“以前还无所谓，现在我却觉得受不了了。”
“那就闹吧。”我嘴角上扬，“闹出来，你的委屈，让阿卡姆的那群混蛋感受一下。”
提姆真心考虑了几秒，摇头，“不了，布鲁斯会为难的。”
“谁管他。”我摇头，“按照我们那边夜翼的说法，闹一闹也好，给布鲁斯换换气氛。”
先不说提姆被逗得笑出声，那边并不在韦恩庄园，还在外处理后续，也是事后巡逻的蝙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笑得好大声，蝙蝠侠看了一眼夜翼，干脆把闹着一起出来，勉强算是被夜翼训练出来，还老实戴着面具的达米安丢给他，换了个方向巡逻，夜翼才不管，带着达米安今天就做定蝙蝠侠的小尾巴了。
提姆伸手，在我身上摸出来一个干扰器，打开直接放床头柜，“你不是昏迷了吗？这东西哪来的？”
“我中间醒过一次。”我淡定的好像不是我多日不睡被蝙蝠侠打晕，“而且布鲁斯也没把东西搜走。”
除了我身上的蝙蝠战衣在蝙蝠洞，其他装备全在桌子上。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不想让布鲁斯听到的事情？”会特意打开干扰器，就说明提姆有些话并不想让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他们听到。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提姆叹气，“这两年，我差点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
我瞬间明白提姆的顾虑，他担心自己离开哥谭触发布鲁斯敏感的底线，“虽然我觉得你自己去跟布鲁斯说好，但是需要我给你打个底吗？”
提姆摇头，“不，我能处理，我只是想……不对，我只是想先对一个人说出口，谁都行，先说出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那为什么不去做？”我伸手把提姆放倒，凑近提姆揉乱他的头发，调侃，“不过你需要先做一点特训，不然我担心你出去是送菜，布鲁斯也不会放心。”
在我起身的时候，提姆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脖子，我诧异的看着提姆不是很熟练的仰头亲吻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是脖子。
往下的时候，我制止了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提姆露出笑容，他从小丑那里学到一点，生命有限，并不犯错的话，偶尔也可以放纵一点，“而且，你难道只喜欢迪克？不喜欢我就不会来救我了吧？”
这句话可绝对的故意扭曲事实，我低头咬住提姆的耳垂，“不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我想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一次，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在彻底变成小丑之前杀了自己。”提姆很用力的抱住我，身体有些颤抖，在我眼前展露了不适合表现在布鲁斯面前的情绪，哪怕布鲁斯清楚，“你能来救我，真的太好了，真的。”
“想哭吗？我想弄哭你。”我舔了下舌头，提姆没忍住，头往外躲了一下。
“是吗？我才不会哭。”刚刚成年没多久的提姆还有少年的好胜心。
“哦，我很期待。”我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带着浓厚的暗示，提姆脸上发烫，眼神飘忽了一下，几近恼羞成怒的吻上了我。
再说一次，我爱死这些成年了的男孩们的好胜心，真的很美味。
提姆长时间没进行义警的训练，却也有日常锻炼，不胜明显的肌肉，加上这少年总裁的脸。到底多合我心意，你可以听一听可爱的哭声来确定。
将洗干净睡着的提姆塞进被窝，看着眼角还红着的提姆，我无声笑了。
“愿你未来，永远不会失去飞翔的勇气。”
走出房间下楼，布鲁斯一个人坐在大厅盯着壁炉的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离开了。”
“是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给提姆一点时间让他放松一下，不过，别推开他。”我可真担心布鲁斯一句为了你好，然后就把人给开除了，“提姆可不是迪克，特别是现在。”
“只要他希望，他会是我一辈子的罗宾。”布鲁斯坦诚得让人意外。“我不会丢弃你们任何人。”
“我知道。”没有罗宾能拒绝你这句话，布鲁斯。
我们知道，这就是你在隐晦的说你爱我们。
第77章 交换
“怎么了这是？难得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乐琪上完一天的课，回家就发现今天请假的我正在发呆。
我将手里拆开的文档归拢了一下，塞回文件袋，“怎么说呢，只是有点惆怅。”
“发生什么了？”乐琪拉了条椅子坐到我身边，坐等八卦。
“我有个看不顺眼的人，想干掉他，但是客观因素不允许。”我万分遗憾，巴巴托斯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得了的，而且我又不是白细胞，只管杀人，更何况白细胞都只杀入侵的细菌，而巴巴托斯……
这家伙跟小丑一样，属于内部，不算细菌！
更何况我连巴巴托斯人都找不到，更别说给他下套。
“你今天不是去那个部门了吗？还有你杀不了的人？”乐琪对我的认知比谁都深，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我跟乐琪在大学才认识，大一就是室友，结果第一年就让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
“不适合。”我见到了一个任期很长的防御细胞，对方耸肩给了这么一句，‘要疫苗还是直接化疗？’
前者预防，后者直接晚期，根本没给人选择的机会。
乐琪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你的能力还没乱来，那就说明真不适合，等时机呗。”
我突然皱眉看向乐琪，“到底什么给了你我会杀人的错觉？”
“……什么给了你，你不会杀人的错觉？”乐琪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我们两个都被逗笑了，我严重抗议，我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的。
乐琪对此表示怀疑，还吐槽我没有自知之明。
“对了，给你看看我的男神！”乐琪颠颠的跑去开我电脑。
“又换了？这次三次元的还是二次元的？”我不以为然，反正乐琪的兴趣是画画，她的男神都是二次元跟电视电影里的人物，我一点都不担心她吃亏。
“看！吸血鬼夜翼！”乐琪把一个夜翼集锦视频打开。
“等等，什么玩意？”虽然有看超英漫画，但剧情有些真的很扯淡，比如泰坦里吸、毒、的压不住队友的杰森，每一任罗宾都是能救失手的蝙蝠侠的人，你说他会因为乱来而迫使泰坦解散，不得不去请迪克回来？那杰森情愿把泰坦宰了再自杀，他丢不起这人。
所以我有些冷门的漫画真的没看，比如乐琪现在给我科普的吸血鬼夜翼。
“……这什么鬼东西？夜翼被感染，额，翻车总有的，出其不意弄死蝙蝠侠。”我表情古怪，干脆把乐琪从电脑前挤出去，去查别人写的剧情概括，“哈哈哈，这算什么？狂笑通杀蝙蝠家族跟正义联盟之后，也让夜翼过一把通杀的瘾吗？而且这么多超级英雄，还有不少都是官方认证的意志力强大或者干脆就是心灵感应能力者，怎么一个吸血鬼病毒就全干掉了？哈哈哈哈，我要下载下来，哈哈哈哈！”
下载下来下次带去给杰森看，我家杰森跟阿卡姆世界的杰森，绝对能露出超‘有趣’的表情来。
乐琪一脸疑惑，“格瑞，你现在的表情过火了点吧？有那么奇怪吗？这剧情？”
“嗯……”我思考了下，“有人画我恋爱脑的漫画，为了一个男人哭的死去活来。”
“那你绝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或者哭自己的玩具死太早。”乐琪几乎秒接。
这让我差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巴掌拍在下意识反驳现在反应过来笑个不停的乐琪肩膀，“总之，你看到关于我恋爱脑的漫画，你会什么反应。”
“看它美型不美型，美型就收藏。”乐琪突然很狗腿的蹭过来，“我能画你的同人漫画吗？”
“别想画我猎艳史。”鬼知道这玩意会不会被谁带到超英世界，就那个薄弱的世界壁，一个世界知道，肯定一堆世界知道，早晚会传到我家去！
“嘁。”乐琪丢开我，气哼哼的跑她自己房间去了。
我盯着乐琪的背影半天，这家伙……身上时空的能量是不是越来越强了？
要给她弄点自保的东西，别跑其他世界被人欺负了。
但我的东西能直接针对灵魂的现货并不多，还是需要去后勤部找一些材料。
进入后勤部交易室，单单保护灵魂的材料目录就好几十个G的内存，这还只是首都一个地方的资源。
“夜翼，要找灵魂类防护？抽卡游戏玩过吗？”某个防御细胞咬着烟（这里不让抽烟，只能咬着过过瘾）过来，“看看这个，跟你换个任务，干不干？任务成功不成功，东西都归你。”
这位很有大叔范的防御细胞明显是个宅，制作的东西都是游戏类，但是他身后跟着一个道士，三花聚顶的那种道士。
我看久了总觉得这俩家伙是头白龙带着一道士，为什么现世居然还有龙族？
等等，龙族为什么不可以在现世。
我狭隘了。
确定了一下道具的能力，我牙疼，“这东西超常规了吧？”
“能力跟使命并存，还好。”大叔轻笑，“华夏不养闲神，想得到力量，自然需要矜矜业业的干活，反正你家的人，最合适。”
我眯眼，我家乐琪的事情，恐怕在我第一次寻找这些老牌跟玄学的防御细胞的时候，他们就有数了。
“合适？”成神可不一定是好事，不过如果是华夏的，杂牌神后面都有一堆护短的大佬，给乐琪再好不过。
“千八百年没个准，只是个资格而已，你不就是吗？”大叔说我一叶障目。
防御细胞就是神，只不过时代不同，称呼不同而已。
回到家，乐琪正在窗户边玩电脑，听声音是看动漫，听到我推门进来，头都不抬，“厨房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放微波炉热一下。”
“我吃过了。”我回房间换了身舒服一点的衣服鞋子。
看我进入房间，乐琪探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这时间你不去睡觉？”
跟喜欢熬夜的乐琪不同，我可是标准的养生时间表（夜晚是我进入其他世界的时间）。
“给你，随时带着，什么时候都别离身。”我手上是一枚吊坠，白色的不知名材质晶体，内里似乎有什么在。
乐琪盯着看了半天，在我忍不住快笑出声的时候惊呼，“龙？！我去，这什么手艺，水晶里面雕龙？等等，这龙会动？”
“记住随身携带，我回去睡觉了。”我起身离开，还得思考一下这个任务怎么做。
“格瑞。”乐琪其实很敏锐，不然她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我这个失去夜翼记忆的天生防御细胞来掩盖她这个开始觉醒时空能量的新手异能者。“谢谢你。”
“你是我妹妹，傻瓜。”
这次的任务有些复杂，这是一个失败了的任务世界。
白龙进不去，超英的世界对于白龙来说等级依旧太低。但是他想救人，想救这个世界，花了大力气把失败的世界时间回潮，他开始找人接手。
因为进入的人，身份设定已经被限制死，一般人更本没办法。
身份设定可是很多防御细胞的初始技能，限制死就有很多细胞发挥不了自己的力量。
而任务失败的那个防御细胞，他的初始身份是吸血鬼。
不过，吸血鬼啊……
我看向墙壁，墙壁后面就是乐琪的房间，乐琪这家伙，乌鸦嘴技能是不是点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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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些不对劲。
超人召集正义联盟，甚至把少年正义联盟的人都一起招来，然后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早有所察觉，甚至有些隐约印象的蝙蝠侠打开了屏幕投影。
“这些城市，你们有印象吗？它们不见了。”蝙蝠侠用一根长棍，指着世界地图上被放大的城市。
“这些地方有城市吗？不是一直都是荒漠吗？”神奇队长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蝙蝠侠正指着一个空白的城市，“我……我觉得很难受……”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它应该是你的城市。”蝙蝠侠表情很沉痛，他指着的变成荒漠的城市正是身为神奇队长比利生活的福西特市。
神奇队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不记得，我只记得超人救了我。”
超人脸上带着哀伤，“我不记得这件事，比利，我只记得我收留了你。”
整个瞭望塔的会议厅彻底炸了，所有人都在被投影出来的世界地图上找自己觉得熟悉的城市，虽然自己的城市还在，但是很多觉得眼熟的地方都是空白的荒漠。
“打扰一下，各位。超人，我需要你帮点忙。”不知道为什么缺席的夜翼强制入侵了瞭望塔的系统，直接挤掉了被投影的世界地图，“超人……来接一下我们……等等，注意不要被我们咬伤了……我……有点……失控……”
夜翼脖子上都是血迹，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强行忍耐，“快来……我发现了……啊！”
通讯里的夜翼突然暴走，他身后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强硬的把想跑出去的夜翼拖进了棺材，棺材瞬间合上，掉在地上的通讯器还能传来棺材里夜翼的嘶吼声。
超人瞬间消失在瞭望塔，蝙蝠侠紧随其后。
戴安娜连忙安抚本就混乱的众人，大家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回去，所有人都准备在瞭望塔等。
他们有种直觉，夜翼恐怕找到了世界的‘真相’。
第78章 缘由
明明速度最快的是超人，但是返回的时候，却是超人扛着棺材，蝙蝠侠走在前头，对于这种发展，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早已习惯。
“夜翼在里面？”红罗宾上前一步，“为什么没声音了？”
“呵呵。”棺材里发出了几声笑声，声音有些耳熟，而被熟悉的人，基本不会发出这种矜持贵气的语调，“你们世界的夜翼昏迷了，呀，不小心吸了太多血。”
“别开棺材，我跟夜翼都控制不住自己，给我们足够的血液再来讨论别的。”声音的主人语气无奈，“住脑，再想我们自制力不足，我就暴你们黑历史，我自制力不足是因为你们世界的时间被回潮了，我相当于几百年没吸血，这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夜翼？”闪电小子沃利惊讶，“是你吗？”
棺材里的人没有再给出回应，沃利好奇的绕着转了好几圈，被闪电侠抓住，没看到蝙蝠侠的表情吗，再闹就倒霉了。
因为夜翼跟棺材里的人都提前告知了危险性，棺材是在专门为了危险人物准备的关押室打开，除了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还有火星猎人，其他人全部都在外间透过玻璃看内部。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打开的棺材里是这种惨烈的景象。
穿着普通的青年被银枪钉死了喉咙跟心脏，他不是不想回应沃利，而是没法发声了，不过青年还在笑，右手似乎不能动，左手却牢牢困住夜翼的胸口，把人禁锢在怀里，让昏迷的夜翼绝对没有可能逃走。
“夜翼？你还好吗？”超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被蝙蝠侠拨到一旁。
用仪器扫描了被困的两人之后，蝙蝠侠示意超人把这个疑是夜翼的人喉咙上的银枪抽出来。
“就这么抽出来？！”超人皱眉，有点下不去手。
声带被破坏的我翻个白眼，张开嘴，露出了四枚尖锐的尖牙。眼神无奈，哪个人类喉咙被刺穿这么久还能活的？
“快点。”蝙蝠侠取出冰封箱子里面的血袋，将吸管递到我嘴边。
我瞥了蝙蝠侠一眼，蝙蝠侠的视线转向我喉咙，我咬住了吸管，没有吸吮的举动。
我当然知道蝙蝠侠这是怕我抽出银枪的时候出意外，但是我不乐意啊！
废话，喉咙上还钉着银枪呢，现在进食，我痛！
超人的视线在我跟蝙蝠侠身上转来转去，然后我们一起盯上了他。
饶是超人都没忍住后退了一步，他总觉得自己绝对又要被蝙蝠侠算计了，更何况我盯着的是他脖子上的动脉。
“所以夜翼能咬穿我脖子吗？”超人说笑转移我注意力，结果发现我嘴角上扬，盯着他没动弹，超人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真是的，我跟你们这些蝙蝠没共通话题，你们家人在伤害自己上绝对是一流的。”
‘这是欠揍了吧？’我心思转动的瞬间，超人抽出了我喉咙上的银枪。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声音弱得基本听不到，试了下，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但还是无法说话。
蝙蝠侠干脆把血袋拿高，直接挤进我嘴里。
我大口吞咽，咽喉处疼痛难耐，银虽然无法杀死我，却也给我造成了差点陷入沉睡的致命伤。
难怪上一任做任务的防御细胞直接任务失败，这不是绝地翻盘的问题，而是只能重开。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带上吸血鬼的卡，还能抵抗致命弱点。
“心脏能拔吗？”蝙蝠侠在我连吞两袋血包之后询问。
我松开了一点手，夜翼眼皮在动，尖牙都露了出来，我收拢手臂，他又陷入沉睡。
蝙蝠侠了然，去取了一堆银制的手铐脚链。
“每次我都想问，你们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还有为什么你家的人永远都能找出来。”超人叹气，先用面罩扣住夜翼的嘴，然后大力辖制住松开就暴走的夜翼，把人捆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看着挣扎不已的夜翼，蝙蝠侠举起了针管。
我推开了朝我手臂伸来的手，指了指夜翼，摇头。
“你们两个不是同一个原因。”蝙蝠侠了然，“夜翼才是感染，你不是。”
我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我是魔幻种族吸血鬼，而倒霉鬼夜翼是这个世界出问题的根源，他被本土的吸血鬼算计了。
嗯，第二次。
在超人想直接抽出我心脏的银枪前，蝙蝠侠阻止了他，同样把我手脚用银链捆上，不过摸到我右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咔嚓’正骨。
我眼角抽动了一下，我这倒霉的胳膊啊，这都第几次了。
脱臼被正骨之后的手被捆得严严实实，我翻个白眼，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
“总觉得你们两个默契得让人胆寒。”超人吐槽了一句，“我要开始了。”
我对着超人昂首，视线却看向蝙蝠侠，蝙蝠侠点头。
超人再次快速抽出银枪，却没想到眼前被银链捆住的人两三秒就挣脱了束缚，直接拽着超人往自己怀里呆。
蝙蝠侠眼疾手快的把超人踹开，飞速把血袋塞进眼睛都变成红色的‘夜翼’嘴里。
好一会，我视线里的血色才褪去，整个人往后仰，“啊啊，简直要命。”
这个时候，我的喉咙算是恢复了一点，起码正常发声没问题，就是沙哑得像重感冒。
“你还好吗？”超人一点都没有他刚刚差点被袭击的感觉，态度依旧温和，“你是夜翼，对吗？”
“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也可以叫我迪克。”被锁链捆住丝毫不影响我的气质，优雅贵气甚至比上一个总裁提姆的卡更甚，“种族是血族。”
蝙蝠侠丢开我，走到依旧嘶吼没有理智的夜翼身边，“他是怎么回事？”
“被咬了，别看我，不是我干的，我可一直被困在棺材里。”我翻个白眼，进入这个世界就陷入上一任离开时惨境，引诱挣扎逃脱陷阱的夜翼来我所在的地方到是我故意的。“不过你们该感谢我，夜翼现在可是没有理智的感染源，对了，他现在没有理智只是因为我也咬了他，并进行了初拥，不然你们就要面对一个没有心，却有夜翼所有能力的吸血鬼。”
“可以出来了吗？”蝙蝠侠回头看我。
“放开我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攻击超人，因为他看着很好吃。”我淡定的吐出恐怖的话语。
“你因为不会被感染，出什么事情了？”蝙蝠侠非常确定，我跟夜翼状况不同，甚至我能压制夜翼，但现在为什么连我都会失去理智？
“你知道你们世界出问题了吗？”我答非所问。
神奇队长趴在玻璃上，“我的城市消失了！他不见了，我甚至一点都不记得！”
隔音的玻璃都没挡住突发奇想用魔法传音的比利，他身边明明就是通讯按钮。
“被吃掉了。”我解释，“最开始是有人跟夜翼一样被咬了，而被咬的人是会伪装的，他能假装自己跟平常一样，然后去袭击别人，当整个城市的人都被咬之后，城市就会被吃掉。”
这种回答让所有人都意外。
“什么人做的？”戴安娜发出疑问，“被吃掉是包括我们的记忆吗？如果不是蝙蝠侠发现有一些城市变成了荒漠，我们甚至会认为它一直都是荒漠。”
我叹气，“因为被吃掉了啊，吃掉就消失不见，自然是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包括你们对它的记忆。城市、城市里的人，城市的建筑，所有的，所有的一切。”
蝙蝠侠对此不是很意外，他意外的是，“你为什么而来，制造这一切的人，跟你有关。”
真敏锐，细菌入侵当然会触发防御细胞，如果解决不及时，这个世界都会被吃光，就像回潮前的世界。
“别冤枉我，我是追着祂来，并不是我跟祂有关。”拒绝背锅。
超人打断我们的对话，就怕蝙蝠侠几句话把人问恼了，“你说我们的世界回潮过一次，是我们追查这种现象失败了吗？”
“防不胜防，我说过，被感染的人是会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我看向夜翼，“就像是他一样。”
“怎么让夜翼恢复正常。”
“找到根源。”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有一个吸血鬼源头，找到他，杀死他，一切都会复苏，不过你们如果拖太久，被他吃掉的城市就会被笑话，你们甚至无法记得到底是哪个城市被消化掉。”
“人在哪里？！”超人侧耳倾听，“我没有在世界上听到任何异常。”
“没用的，被入侵的城市都会像是被铅覆盖，你意识不到它出了问题，等你发现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从你的记忆里消失。”
这种棘手的情况才是上一任防御细胞失败的主要原因，那位没法让正义联盟的超英们相信自己，不小心又中了‘细菌’的陷阱，最后两面受敌，任务失败。
而现在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怎么才能解决我跟夜翼失控的问题。
“夜翼好解决，我完成对他初拥就可以。”我歪了歪头，“但是那样他会彻底变成吸血鬼。”
第79章 转化
“不可逆转吗？”超人惊讶，“没有别的方法吗？”
“夜翼已经被转化两次，变成我这样除了种族其他一切正常的吸血鬼，还是变成转化他的毫无怜悯心，只有食欲的吸血怪物？”我轻笑，“别看老蝙蝠，其他世界的他又不是没有非人类的儿子跟罗宾，他只是不想用超凡能力，并不是彻底排斥，不然就不可能跟你们成立正义联盟。”
作为正义联盟最初七巨头里唯一一个普通人类，蝙蝠侠要是真对超能者有歧视，连最良心的闪电侠都不会愿意跟他组成怜悯，超英只是善良，不是蠢。
蝙蝠侠不会立即同意这种事情，他全心全意的在给夜翼检查。
超人给我搬来了一张特殊金属做的椅子，给我换了个地方，然后他接手了我的检测。
“我没问题，翻车了而已。”我相当淡定的把前任翻车的事件放自己身上，不然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以蝙蝠侠的性格，不追究到底才怪。
掐头去尾只说结果，被回潮了时间的正义联盟没法跟我核实第一条时间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外面看热闹的那些闲得发慌的人，给我准备点东西，我做个能搜索吸血怪物的仪器。”我翘着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就算锁链加身，优雅依旧。
不同于上一个提姆的斯文败类忧郁总裁，这一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超常规魔幻种族吸血鬼却给了我随时随刻优雅贵气的气质，蛮好玩的。
身为韦恩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卢瑟资源随时可以取用的人，贵族气息这种东西……有，但是平常说有没有？布鲁斯身上多的是，烦。
自我定位为普普通通小警察一枚，不需要这种气质。
而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带着非人的气质。
这件特殊房间很有意思，墙壁打开，隔壁就是医疗室，密封的那种。
用夜翼嘶吼的声音当背景音乐，我快速组装调试，“接几滴夜翼的血过来，两三滴就够了。”
闪电侠瞬间递给我一根试管，他们太好奇，已经一步步从外面观察变成了近距离围观。
我啧了一声，“所以你们简直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的典范，现在我要是想咬你，伸手就能够到。”
闪电侠疑惑的来回快速走动，“我能跑啊！”
“他们还能伪装呢，都说了除了怕光怕银，他们能伪装成平常的样子。”我头都不抬，继续组装，整体结构短短十来分钟就构建完成，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把夜翼的血液倒进了中间的玻璃容器封口。“夜翼是被吸血怪物算计同化，我只是暂时压制他，所以他的血液跟怪物们拥有一样的元素，有相同就方便找。”
沃利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露出一个笑容，“因为如果是我的世界里的沃利的话，他会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你看沃利的眼神不对。”红罗宾一直没有靠近，甚至现在都站在我攻击不到他的位置。
“因为我离开我的世界之前，正好把某个迷失在时间里的笨蛋救回来。”闪电侠家族拥有神速力，相对的，他们也是最容易迷失的人。
沃利缩了缩脖子，“嘶，听着好惨，不过你们会救我的啊！”
“如果跟你们现在消失的城市一样，谁都不记得你呢？”我没好气的把靠过来的沃利推远点，“别太迷信我们的力量，人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就像是你现在翻车的情况吗？红罗宾眯了眯眼，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解释过我到底怎么翻车，并且这个世界到底是被谁回潮了时间……等等。
“沃利回潮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红罗宾直觉这个答案恐怕不对。
我晃了晃手上的银链，“你认为我都变成现在这样，就凭沃利能回潮这个世界的时间？”
我也没想到，前任居然会翻车到这种地步，一般而言，任务失败我们是可以提前撤离的，只是一个吸血鬼还被银枪钉死喉咙跟心脏，前任绝对是死犟着战斗到最后一刻被现世的世界意识发现自家崽快死了捞回去。
闪电侠托着下巴，“所以是我跟沃利？”
“不，是其他世界的人，你们世界跟他的世界很相似，所以他虽然无法进入这个世界，却帮你们把世界拉回到可以拯救的时间线。”
这件事简单略过，正义联盟只要知道有个跟自己很像的世界里出了一个神，救了他们世界，这就可以。
现在麻烦的是，到底多少城市被吞噬，又有多少城市里已经出现吸血怪物。
“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吗？”红罗宾手上是一块平板电脑，上面是无数的城市的监控，每一个城市都再正常不过。
这一点，还真的很棘手，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谁被感染了，也不知道吸血怪物的王在什么地方。
“王？等等，夜翼为什么会被算计感染两次？”红罗宾抓到了重点。
“因为夜翼就是它们选中的新王。”我无辜的歪头，笑出声，“我们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哦～”
那么，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而被变成了吸血鬼？
这件事谁都问不出口，他们跟我不熟悉，但是跟夜翼很熟悉，蝙蝠家的人都一个毛病，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伤口透露给别人看。
蝙蝠侠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你怎么解决自己失控的问题？”
“你决定了？你决定了。”我感慨，这个世界输得太惨，而入侵的细菌也太过难缠，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癌细胞级别，只不过还好，是类似白血病这种可以进行骨髓移植来拯救。
夜翼作为两次时间线的关键点，他杵在被回潮的时间线节点上，也就是说，意识到不对劲的夜翼，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可以解决夜翼失控的情况，怎么解决你自身的？”蝙蝠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为什么我会失控，至于我一开始说的饿了几百年的理由，他一个字都没信。
“你啊，靠你啊。”我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请不要对我太凶，布鲁斯。”
蝙蝠侠盯着我表情无奈，“我知道了，你是真的不着急。”
“天塌下来你顶着。”我表示这又不是我的世界。
沃利小心翼翼的戳了下红罗宾，红罗宾小声解释，“他们在说这件事急不得，天塌了也要等两个夜翼恢复正常，估计这种吸血怪物找出来也没用，还是需要解决内里的麻烦。”
总不能把所有被咬的人都变成吸血鬼吧？这不是跟没拯救一样了吗？
沃利等人盯着红罗宾的表情都不对，这短短两句话，你们蝙蝠家的人到底怎么扩展成一场交谈的？
初拥夜翼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还带着镣铐，这家伙已经恢复正常在测试自己的力量。
力量、速度、体质，夜翼本身就是格斗高手，现在更是加强了无数倍。
“你还是有弱点的，阳光跟银。”我丝毫不介意手上并不长的锁链，“银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氪石对克拉克。”
超人看向我们，“你现在可没有动不了。”
“那是因为我好歹也是王啊。”
其他人已经先各自回到自己城市，蝙蝠侠、超人还有神奇女侠三人留守瞭望塔，不过正义联盟的通讯特别活跃，所有人都在查自己城市里是否出现了吸血怪物。
对于这种行为，我只有一个评价。
“这毫无意义。”
并不是我偏见，而是除了夜翼这个倒霉鬼，其他人都是可以逆转的。如果世界的问题被解决，城市恢复，除了几个倒霉的被直接吸干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会恢复正常，甚至可能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所以在知道人能救的情况下，超英们完全没发下狠手。
确定夜翼基本适应了自己的力量，我们一起去找蝙蝠侠，能提早一点解决问题就提早一点，难保会不会有一个世界被消化。
蝙蝠侠闭着眼沉思，敲击桌面的手指说明他并没有睡着。
“迪克。”蝙蝠侠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要怎么才能解决问题。”
“首先，找到夜翼之前的吸血怪物的王，然后，找到他们的育苗室，他们起码会有一个跟瞭望塔一样大的地方来放置他们的女王，使他们可以产卵。”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我的话也让蝙蝠侠明白，除了能伪装自己的吸血怪物感染者之外，还有正常诞生的吸血怪物。
夜翼挠了下脸颊，“巢穴的话，可能在布鲁德海文。”
夜翼表情非常尴尬，“女王……我好像也见过，见过她的上半身。”
这家伙……第一次时间线里翻车会不会就是因为美色？
好吧，这么说他啊有点不公平，夜翼不是好色之徒，他只是保留了对每个人都先给予善意的习惯。
哪怕因此受伤无数次，夜翼都没有收回自己的善意。
“我需要去一趟布鲁德海文，那里恐怕已经沦陷。”夜翼神色复杂，“还有一件事，我不记得我到底怎么出事的，我只记得有很香的味道一直吸引我。”
用自己的血钓鱼的我默默扭头，对两人谴责的视线视而不见。
都说了，偶尔我很讨厌蝙蝠们的敏锐。
第80章 照片
布鲁德海文是一定要去的，无论是我还是蝙蝠侠跟夜翼，都怀疑吸血怪物的老巢就在布鲁德海文。
问题是，怎么找，在整个布鲁德海文都可能沦陷的情况下，怎么在城市里找到那个夜翼只有模糊印象的产卵的女王，还有已经准备退位，却因为我的出现横插一手，状况未知的前怪物王。
“为什么会有王跟女王？”夜翼不理解，“它们不会乱吗？”
“蚂蚁会乱吗？蜜蜂会乱吗？”我的回答很符合逻辑，怪物逻辑，“你非要跟一个我们眼中的怪物种族来辩论我们的社会关系？”
夜翼翻个白眼，踹了我一脚，“别闹，不就是我恢复自由，你还没摆脱失控的麻烦吗，真没办法解决？”
“有啊，就是布鲁斯。”我淡定的表示早就有控制自我的能力，“我失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解决方法有，但是我们没有时间，简单干脆的给予布鲁斯制止我的能力就好。”
简单来说，我可以给布鲁斯像是命令式神一样能命令我的严令，虽然只是一个‘禁止’咒语，却能让我能绕过很多麻烦。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说，我们彼此都清楚有可以制约我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乐意给，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开瞭望塔。
我就是不乐意看到夜翼行动自如，我却约束重重！
夜翼跟我是同位体，他当然清楚我在恼什么，又不会有危害，自然了一看戏，反正头痛的是布鲁斯。
闪电侠回到瞭望塔是我没想到的，“你不用待在你自己的城市吗？”
“无赖帮的人帮我看着，而且沃利没来，他留守。”闪电侠匆匆忙忙回来不是没有理由的，“你们看看这个额，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的？这是我意外接触到的，还是沃利看到提醒的我。”
你一个超级英雄让自己死对头去给你看守城市还带孩子，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不过这样才是闪电侠，也才是闪电侠所在的奇妙城市。
闪电侠带来的是两份线索，其中之一是一堆照片，古老的书本内容的照片。
“原件实在太老，动一下都说不定直接烂了，不过所有的内容书的主人都有拍照，我复制了一份。”闪电侠将照片投影出来，“这些是不是跟我们要面对的吸血怪物有关？”
这是一份很久远的记录，在这片大陆还属于它的土著的时候的记录，当然，内容是进入这片大陆的外来者翻译记录的。
部落里出现了一个怪物，怪物一直吃不饱，恐惧于怪物的土著献上食物来换取自身安全，越来越贪婪的怪物并不满足，咬了第一个人，这个人拥有之前所有的人格跟记忆，只是失去了所有的怜悯心，一心只想要食物，而最能填饱它肚子的，是人的血液。
“是这个。”我咨询了一下，世界意识给予了准确的答复，祂身上的毛病属于夏季吹空调感冒了，只不过这次感冒有点严重，救护车来了都没用。
见我做出了与什么人交谈的举动，蝙蝠侠点开一张照片，“问一下，这种驱除破坏还有没有用。”
被点开的照片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物被火烧的画，难得的在魔幻类记录里看到这么一张写实类的描图。
这一点到不需要询问世界意识我就能给出答案，“有用，物理意义上的破坏就好。麻烦的只是，被咬的人。”
真正意义上的吸血怪物直接杀死没问题，被咬的人虽然说被转化了，实际上除了夜翼这个特殊的转化成王的人，其他人全部都是属于可以逆转的存在。
这份资料确定了真实性之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谁封印的怪物？”夜翼看向我，他直觉我知道。
“不必在意，不是坏人。”这个世界很久之前就有防御细胞来处理过，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世界再次被‘细菌’入侵了，都说了跟夏季吹空调吹出来的感冒一样，只是很多人都没意思到，感冒，也是会死人的。
蝙蝠侠快速将集中对付吸血怪物的方式总结出来，我盯着看半天，跟世界意识商讨之后，只留下四种应对方式，这是对被咬的人伤害最小的方法。
“你很受欢迎？”蝙蝠侠似乎只是不经意的开口。
“对啊，我一直很受欢迎。”我大方的承认，甚至回应了蝙蝠侠的猜测，“跟我交流的是你们世界的世界意识，祂对于我们的麻烦就像是我们体内生病一样，只知道哪里不舒服，缘由说不出来。”
所以别想让我去世界意识那里套话，感冒知道吃药，但是感冒缘由跟原理，抱歉，基本没人会在意。
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蝙蝠侠询问第二件事。
闪电侠带来的，可是两条线索。
闪电侠点开了一个很多人聚集吐槽发泄的网站，“这个网站都是吐槽平常遇上的奇葩事情，虽然暴躁了一些，但是大方向很正，只要不是事主的错，都会有很多人安慰或者出主意，所以这个网站规模也不算小。”
本身就是不盈利的私人交流网站，这种规模已经算得上了不起，问题是，网站的主人在页面主页置顶了一个通知。
【我身边的人好像被换了一个人，他（她）想吃了我！】
蝙蝠侠点开帖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自己身边的人看着不对劲，对方还一直盯着自己的动脉看的讨论。
我看了一会，取过电脑入侵网站，在置顶的讯息下方同样放置了一个文件。
【如何分辨对方是否是你认识的人。】
被咬的人是能伪装的，但是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分辨方法，邀请他（她）看可爱的动物犯蠢的视频，能被逗笑的，绝对是正常的人，毫无怜悯之心的人，嗯，或许会被误伤一部分。
“迪克！”蝙蝠侠几乎看完内容的瞬间就明白，会有很大一部分对动物心怀恶意的人会被恐惧。
我换了个坐姿，托着下巴，镣铐上的银链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无辜的看向蝙蝠侠。
“不要伤害普通人。”蝙蝠侠不赞同我的做法，却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能分辨一部分也是好事。
闪电侠在我们几个身边转来转去，“迪克，你变成吸血鬼没有影响吗？”
“有啊，我变得喜欢吃血做的料理，最爱兔子的毛血旺。”所以除了一点点饮食方面的改变，不用担心你们世界的迪克出什么问题。
“哎？可是他们都变得一心只想要食物。”闪电侠飞快调整了一下发出疑问的地址，“看，中心城也出现了。”
正义联盟的大屏幕被打开，回到自己城市的超级英雄或多或少都发现了一些问题。
蝙蝠侠行动果断，一切前因后果都可以之后再探查，留下一个红罗宾就能处理，其他人先解决自己城市里杀人的吸血怪物，至于人咬人，发出通告预防。
“会变成零元购天堂的。”我幽幽感慨，“所以你是怎么知道事情解决，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就会恢复到一切没有发生的时候？”
蝙蝠侠嘴角上扬，“我相信迪克就算是换了一个种族，也不会彻底的无视人命。”
所以是我太过淡定的态度露了馅，“主要是现在世界被感染得太严重，单纯保护幸存者已经没有意义，而直接回潮，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直接回潮的情况。”
－－－－－－－－城市分割线－－－－布鲁德海文－－－－－
迪克回到自己城市第一件事是去请假，在我笑个不停的时候，迪克被局长臭骂一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布鲁斯看着狼狈的迪克，给予了一点老父亲的爱，“要回家吗？”
“我都工作这么久了！”迪克抗议，他才不会回去啃老。“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养！”
“说这话的时候想想自己的装备。”特制的银镣铐锁链到底还是不方便，我坐在车子里丝毫没有下车的兴趣，就现在这贵族男孩体验摇滚叛逆的剧本还是算了吧。
迪克翻个白眼，进入车子坐到我旁边，“我复盘了一下我最后的行动轨迹，我看到的那个女王很有可能就在瓦德家的庄园，问题是，我丝毫不记得我为什么会追查刀瓦德家，而且还是在白天用夜翼的身份。”
警察还有韦恩家第一个养子的身份很多时候是非常好用的，迪克如果需要接触一个上流人士的别墅，参加他们的宴会就可以，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潜入。
“或许是因为你追查的原因已经被吃掉了。”整个世界出问题，夜翼之前是在跨城市追查，结果查到自己家的可能性很大。
“先去看看。”布鲁斯并不打算错过这个线索。
同样没有选择正面拜访，装备齐全的夜翼看向我，“你不换……”
我举起了两只手，示意他看看最多一米的银链子，“捆你身上你信不信？”
我们都是吸血鬼，对银并不会畏惧，但是银会削弱我们的力量。
“嘶，不要，穿着制服再被拷住，又不是情趣！”
你不小心，暴露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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