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怂了，不能不怂啊，我是真真切切让蝙蝠侠再次体会了一把失去孩子的痛苦。
咳，我好像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蝙蝠家谁没死过那么一两次？
只是不小心没复活，不小心被发现并不是‘假死’而已。
我一巴掌捂在脸上，这个世界的蝙蝠们真的没发觉吗？
难说。
就是这秋后算账的时机太巧了，巧到我都要怀疑迪克这家伙沾染上现世的气息被世界意识丢给我到底是不是迪克故意的。
最了解自己的总归是自己，我跟迪克有默契，不会过多探究对方，但是防不住后面有一堆人在怂恿着挖底。
等到晚饭的时候，我看着这一桌子齐全的人，眯起了眼睛。
上到布鲁斯，下到提姆，都避开了我的视线，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在研究各种器具，好像在担心阿尔弗雷德打扫没彻底，是不是哪里累着了。
懒得理你们。
“我要去后天霍尔家族举办的拍卖会。”直接把这些家伙之前拐弯抹角套话的行动无视，我说了句自己未来的行程。
“需要邀请函吗？”布鲁斯回忆了一下他收到的一堆邀请函，“要布鲁斯韦恩陪你一起去吗？”
“随便，我只是对其中的拍卖品有点好奇。”我摸出手机，点开一个一张图册。
坐在我旁边的迪克干脆用我手机群发，看着这熟练的操作，绝对不是第一次用我手机，杰森盯着迪克的眼神冒出了杀意，迪克全程视而不见，还用慈爱的眼神看自家的智障弟弟。
差点没把杰森激得当场膨胀，坐杰森旁边的提姆上半身不动，狠命踩了一脚杰森，把人摁住了。
“奇观树？”布鲁斯语气疑惑。
图片上是一盆奇石盆栽，造型像是树木的石头上人工镶嵌着几颗宝石，看着生气勃勃，是毒藤女都会喜欢的景观树。
“要我拍下来吗？”布鲁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维持布鲁斯韦恩无脑钱多傻大户往哪里扔钱不是扔。
“我自己去吧，你出面太显眼。”我卷着碗里的意大利面，干脆的拒绝布鲁斯加入我的行动。
“韦恩家藏着的小公主出现，我觉得你没比布鲁斯低调到哪里去。”迪克幽幽吐槽。
我只是没正式公开接受媒体采访，而不是没人看到过我在韦恩庄园还有公司出没，布鲁斯甚至有准备把公司的业务都丢给我过。
“我有邀请函。”我歪了下头，示意他们看远处茶几上丢着的镶金边的邀请函。
杰森飞快的窜了出去，“格雷森集团的格瑞格雷森女士……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多个企业整合的格雷森集团是你的？你哪里来的时间去整合的？”
“不是我。”我当然没时间去整合这个集团，“它归我。”
提姆的视角清奇，“谁给你打理？”
只说几个关键，他们就已经明白这是我定居在这个世界，世界意识给予的后勤保障，所以这个集团现在谁打理？
“墨丘利·格雷森，祂构建的一个人类，你可以当他是史塔克家的JAR。”我想了想还是警告了一句，“他的身体虽然像人，可并不是人类，是AI精，别给我去送人头啊。”
那可是世界意识给我的后勤长，蝙蝠侠、夜翼另算，下面这两只没完全长成的小罗宾上去绝对是送人头的货。
虽然话是这么说，这些家伙不正面刚一次是绝对不会收手的，我等着看乐子。
蝙蝠家的人都在白名单里，给墨丘利工作空闲找点乐子也好。
毕竟墨丘利的能力超强，却被限制住了，有韦恩集团当后备，我并不需要遍布世界的保护伞公司，墨丘利相当于开机只运行了百分之五的技能，让他跟蝙蝠崽子们玩吧。
没看到那个拥有第二权限的布鲁斯全程没发言吗？
不知道杰森跟提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还有只幕后黑手大蝙蝠。
话题就这么从拍卖会的景观树转到了属于我的格雷森集团，不过我很清楚，等这顿饭吃完，他们肯定会去查那个霍尔家族的拍卖会。
拍卖会当天，我搭着一身正装的杰森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别扭？给我当男伴很吃亏吗？”进入会场之后我斜着杰森，我一开始的男伴是迪克，然后迪克被杰森制裁，某个可怜的小警察只能乖乖值班，杰森完美出任了我的男伴，如果他进入会场之后去扯松领带的话。
“很久没这么穿了。”杰森嘀咕了一句，他的穿衣风格越来越接近红头罩，我那个世界的杰森没特意引导，但就跟我了解迪克一样，同样是杰森，成长环境差不多的情况下，两人的喜好还是类似的。
“你自己穿得舒服就行，只要不是奇装异服，怎么舒服怎么来，布鲁斯可以给你荒唐的底气，等你成年了，你自己的底气也够了。”并不是现在的杰森力量不过强，而是在他成年之前，布鲁斯绝对做不到放手，跟个老鹰似的紧紧盯着的大蝙蝠让杰森都怀疑布鲁斯是不是得了PTSD，不过介于他成长的惨烈，杰森又心软了，结果就是布鲁斯越来越过分，被迪克撵着打了好几次才收敛，让哥谭至今都有夜翼跟蝙蝠侠决裂的传言。
现在的杰森真的要比阿卡姆骑士好太多，甚至比红头罩都强，当然我说的不是我那个世界在罗宾时期被我拐走带去读完大学回去成为红头罩的杰森，这小混蛋是特例，被我带着去大种姓转了一圈，我跟塔利亚牵的线，顺手玩了玩达米安，然后干脆的当做没看到。
所以杰森听得进去，也乐意拿着韦恩家族的邀请函出行。
“所以你也知道蝙蝠侠插手红头罩地盘的事情。”杰森的询问用的肯定句，“我也烦老头，但是我没想到迪克反应那么大。”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迪克到底有多愧疚，作为家中唯一一只猫中之狗，可怜的迪克要比一群蝙蝠猫更敏、感，这倒霉鬼一向是背锅对象，最佳的夹心饼干。
当然，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蝙蝠侠跟夜翼在演戏这种事情，还是别告诉偷着乐的小红头罩了。
可怜的崽子，蝙蝠侠跟罗宾这对搭档到底有多默契，你自己身为罗宾还想不明白，那就继续偷着乐吧，反正迪克在你眼里就是傻乎乎的蠢哥哥。
这可真是个好印象。
拍卖会不是立即举行的，对于并不是干拍卖行的霍尔家族来说，举行拍卖会不过是聚会的借口，联络彼此感情的举动而已，就跟慈善晚会一样。
“有附加拍卖品？”杰森皱眉，他不常参与不代表不知道流程，哥谭的拍卖会很少有附加品，因为无论增减，对于哥谭来说都代表着麻烦要来了。
“……”我看着增加的一副小船样式的珊瑚制品，“他们知道这玩意是活着的吗？”
“什么鬼东西？”杰森疑惑。“活的？”
“七层概率，这东西不止是活的，还能繁殖。”我点着珊瑚船，“海王大概也认识？”
我不是很确定的开口，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我还没怎么接触过，纸面信息不能代表一个人。
我从不用资料评价一个人。
杰森跟我对视了一眼，彼此懒散的态度都收敛了起来。早有这次拍卖会会有麻烦，只是没想到小麻烦似乎变成了大麻烦。
这可不是拍下拍品就能解决的，鬼才知道珊瑚船什么时候繁殖。
短暂的前奏宴会，不是没有人冲着韦恩跟新兴的格雷森集团来，不过我带了大杀器，墨丘利·格雷森。
银灰色短发的墨丘利带着礼貌的客套笑容，却莫名有种蔑视的态度。
太合我胃口了。
“……这是你备用后宫吧？”杰森看着游刃有余，甚至可以算得上只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应付的AI精，凑到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那段时间我那个世界这种类型正好非常兴。”我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喜好随心所欲，只看脸跟身材的我在世界意识给我准备落脚点的时候，正好喜欢这个类型，那段时间出了一部大兴的电视剧，男三就是这个类型，非常火。
“你可真是个迪克。”杰森咬牙，“你就不能别跟迪基鸟那么像吗？”
“我以为你知道我们俩是同位体？”我似笑非笑的拍拍杰森的脑袋，傻孩子，我的确是被逮去顶替理查德格雷森，但会是我出任，那就证明我们俩有很大一部分是类似的存在，世界意识从来不是没有目标的偷人的。
拍卖会正常举行，所有人都三三两两在喜欢的沙发上落座，霍尔家族的拍卖会开始了。
我跟杰森坐在一张三人沙发上，墨丘利就坐在我身边的单人沙发。
在杰森凶悍的眼神中，墨丘利凑过来，我歪了下头，让他凑到我耳边，“主人，有人在入侵这里的安防系统，不止一批人。”
“嗯，追踪一下。”我勾了下墨丘利的下巴，然后跟摸杰森一样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这家伙再怎么成熟，实际上一岁都不到，当儿子养就好，杰森压根就是被迪克带歪了思维。
第62章 食物
墨丘利眼底闪现无数蓝色的数据流，低声报出了入侵的对象。
神谕、黑面具跟外来者。
并不是对方的入侵手段不行，而是能在网络上横行霸道的都有自己的手法，墨丘利才是新来的那个，根据手段基本能猜出来是谁。
我敲了敲隐藏的联络器，顺手把神谕跟墨丘利放一起让他们交流去。
对这三个入侵者，可真有意思，神谕会查不奇怪，从我关注这个拍卖会开始，神谕就有在查，黑面具跟霍尔家族没多少牵扯，霍尔家族并不在黑面具底牌上，黑面具也不是一般的反派，没必要跟一个老牌的家族起冲突。
除非黑面具跟这个外来者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拍卖会里突然冒出来的植物盆栽跟奇石景观。
“我查了下，霍尔家族这次的拍卖品中一部分恐怕来自亚特兰蒂斯。”杰森什么时候查的可真不好说，只能说没人是没准备就过来的。
亚特兰蒂斯的人讨厌陆地上的人也没影响他们上岸，自从海王上位，亚特兰蒂斯接触地面的事情就更多，他们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接触，海王一直希望缓解双方的敌对情绪。
“要通知吗？”杰森不太喜欢跟正义联盟的人接触，这原因很简单，他被抓之前跟蝙蝠侠吵架，地图炮轰了正义联盟，到现在都不乐意跟他们有接触，在这一点上，正义联盟表示很冤，只能说撸蝙蝠家的蝙蝠猫有被记仇的风险。
“或许已经通知了？”我说的是蝙蝠侠。
杰森一脸‘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的表情，我跟杰森都很清楚，蝙蝠侠绝对没通知海王。
数个拍卖品过去，我有看到喜欢的也会示意墨丘利拍下，然后，镶嵌着宝石的奇石景观树出场了。
我表情瞬间就微妙了。
“什么情况？”杰森挑眉。
“我以为就珊瑚是活的。”简直心累，“艾薇不知道喜欢这个东西不，算了，送点别的吧。”
杰森嫌弃的往外挪了点，再重的滤镜都挡不住我们俩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傻弟弟自己就会炸毛，“你快给我够了，芭芭拉不好看吗？”
“别扯上我，谢谢。”神谕幽幽冒出来一句，“我现在喜欢可爱的小罗宾。”
被喜欢的某只现任罗宾装死，并不想掺和。
这里面关系乱成一团毛线，杰森猫表示没他什么事，不想跟你们玩。
奇石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也没有人跟你玩杆，彼此意思意思拍几次，发觉墨丘利是真想要，其他人也就退了。
“我怎么没发觉这些人这么好说话？”杰森是一头撞进这个圈子，有布鲁斯保驾护航，两人都不是好惹的性子，真受什么委屈没有，就是杰森一开始觉得不是一路的，至于现在，都主动来当我男伴了，圈子不圈子也没所谓。
“你以为墨丘利是摆设？”我翻个白眼，都说了墨丘利是世界给的后勤保障，技能可是点满的。
已经拍下奇石景观树，但是还不能走，后面还有珊瑚船。
不过在珊瑚船上场之前，我看到了一块A4纸大小的大琥珀，琥珀里冻着液体，看着蛮漂亮。
“我艹！”我终究没忍住，“海底到底有多少鬼玩意！”
“是什么。”蝙蝠侠一秒上线，他一直在，不过布鲁斯韦恩据说跑公海钓鱼去了。
“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可以当它硫酸。”我捂脸，“然后，这玩意也是活的！活的！！”
这下子通讯里的人情绪都微妙了，这一次性三个活的东西拍卖，大概率还都出自亚特兰蒂斯，这是不是要猜一猜海底还有更多？
“我联络海王，夜翼、红头罩，哥谭你们处理。”蝙蝠侠迅速下决断，他认为海里的问题可能更大。
“东西分开没问题，弄一起能飞快繁殖，自我繁殖，奇石跟琥珀我不清楚，但是珊瑚能制造氧气，大量的氧气。”我迅速报出我所知道的讯息，“这东西算是世界的自我净化功能，用对了是好事，用错了，氧气中毒这种死法可太新鲜了。”
“奇石跟琥珀什么作用？”蝙蝠侠只抓重点，对我的吐槽全程无视，自家罗宾鸟到底多能叨叨他能不知道？叽叽喳喳能烦得让人把这些鸟球球全塞窝里，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我答得干脆，“花骨朵都没有，谁知道花开是什么颜色。”
杰森用脚踢了踢我，“你就这么喜欢毒藤女？”
谁会讨厌送花的大姐姐？
拍卖会还没到中途，我拍下的奇石树已经被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我跟前，树不大，也就半米不到，天然奇石镶嵌宝石，艺术性中上，算不错的景观石。
并不是很在意拍卖会上隐隐约约看向我的视线，我带着笑容跟杰森说话，伸手戳着奇石上的宝石，另一只手隐秘的将回形针大小的东西塞进了奇石下方的空隙。
薄薄的冰层瞬间覆盖了整盆奇石，我收回了戳着宝石的手，继续跟杰森聊天，好似只是正常的聊天的时候下意识的玩点什么东西。
我这边没出乱子，拍卖后台先出事了。
那大块的琥珀，融化了。
尖叫响起的瞬间，在场的客人跟服务人员表情都瞬间变换，在哥谭有一点很重要，你要对危险敏感，子弹可不会分辨你是什么身份。
比如，现在是真的危险，而不是有人在调情。
想退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大门被推开，拥挤来一群人，正是黑面具的手下。
“黑面具的人在这，后面谁？”我低声问了一句，跟杰森一起消失在混乱的人群里。
至于墨丘利，这位倒是想留下看热闹，被我一把塞进了通道，这种撤退通道在哥谭各个建筑里都非常普遍，没两分钟他就能撤离。
暴、徒红头罩破窗而入，击倒黑面具的手下，他还要抓人审讯为什么要袭击这场拍卖会。
至少明面上，这场拍卖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普通的一次富豪们聚会的理由而已，这种宴会三五天就有一次，只是理由各不相同。
我悄无声息的潜入后台，说是后台也是一个巨大的包厢，还没拍卖的各种展品规律摆放，工作人员却在发出尖叫之后就无影无踪。
“别落地，小鸟。”墙壁上勾着一只黑色的猫咪。“他们被吸下去了。”
我对猫女笑了笑，一脚踩在了地面，甚至还剁了剁脚。
“楼下有人吗？”我觉得我踩到的不是地面，而是会陷下去的泥地，一边询问一边对墙上射、出勾爪，也爬墙上去了。
罗宾给了回应，他就在一楼。“一楼正常，除了几个黑面具的人，没有异常，天花板也正常。”
行了，人被困到异空间去了。
“美女姐姐～”我的声音又甜又软，我发誓我听到迪克没忍住在笑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猫女对我很感兴趣，她早就听说多出来一只夜翼，这次被她遇上了。
“那你愿意给出什么报酬呢？”猫女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倒不是不愿意合作，而是猫女不乐意就这么简单的吐露。
“蝙蝠侠又惹到你了。”我很肯定这一点，猫女的确不是好惹的，但是因为蝙蝠侠，猫女对蝙蝠们总是偏爱三分。
猫咪不高兴的勾着爪子往窗外爬，她可不敢跟我一样踩着这么奇怪的地面。
“赛琳娜～”我换了一个声线，类似夜翼的嗓音低沉而透着女性的悦耳，“我刚刚拍下一只猫咪黄金雕像，能诱惑你共进晚餐吗？”
“你比大蝙蝠识相多了，小可爱。”猫女感慨得真心实意，布鲁斯甜吗？他甜起来能让反派当场反水，但是！蝙蝠侠能气得关系最好的罗宾离家出走十多次。
收到贿赂的猫女说了她的目的，这次拍卖会据说有一件压轴的宝石项链，不过她到的时机有点不恰当，正好看到那块融化的琥珀，琥珀内的液、体滴落地面，然后这件房间内的工作人员就全部陷进了地面，就像是陷进了流沙。
“夜翼。”蝙蝠侠发声只是想询问我是否知情。
很遗憾，我并不了解，“世界的差异性，我知道它们是活物，知道琥珀内的液体有硫酸的特性，其他并不了解，不过三样东西混合，能产生大量的氧气，非常大的量。”
而奇石树盆栽已经被墨丘利带走，一般人根本没可能从这个AI精手里抢到东西，他保护不住也可以毁掉奇石。
蝙蝠侠抵达的时候猫女已经离开，被打倒的黑面具的人一时半会动不了，等着丢给警察就行，我跟红头罩正在用仪器检测这间临时库房的地面。
当然，进里面检查的是我，红头罩在门口给我递仪器帮忙。
蝙蝠侠没进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我一样踩着能陷进去的地面跟玩一样的。
“什么情况？”蝙蝠侠的视线注视着我不断放下去的绳索。
“有一些动物会给没孵化的‘孩子’准备食物。”我头都不抬，小心翼翼的‘钓鱼’，“很明显，这玩意变异了，它在孵化自己之后就开始给‘孩子’准备食物，你是不是知道除了黑面具之外的那群人的身份了？”
“九头蛇。”蝙蝠侠这次没有吊胃口的意图，在我用绳子钓上什么的时候跟红头罩一起帮忙拉住了绳索，当然，红头罩已经把绳头绑在了柱子上。
第63章 吸引
“怎么又是九头蛇？”我嫌弃，“等等，神盾局还在？”
拔河一样的把‘钓’到的东西一点点的抽上来，是一个大大的茧，琥珀的颜色。
蝙蝠侠凑近看了一眼，透过半透明的琥珀，能看到里面昏迷的人。
“宝石？”把大琥珀拉出库房，蝙蝠侠看到了陷入琥珀的绳子尽头绑着一颗宝石。“奇石树上的？”
“刚刚玩的时候扣下来的。”冰封奇石盆栽之前就扣下来了一颗宝石，现在正好能用。“要繁殖需要两张甚至三种东西聚集，这里有琥珀里的液体，也有珊瑚树，我没看到珊瑚船，估计在底下，用奇石树上的宝石，它们会认为奇石准备好了繁殖，会把食物分出来。”
“食物？”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红头罩硬拽出绳子，继续钓鱼去了。
“不然呢？”我无辜的歪头，“这要问九头蛇干了什么了，这东西原本有水就行，水里的营养足够它生长，跟珊瑚似的。”
让好好的珊瑚虫开始吃人，这些人真是闲的慌。
“九头蛇的实验品跑海里去，然后被亚特兰蒂斯的人当普通‘海产品’捞上来卖钱？”我一句话总结出这种结果，“上岸的是小辈吧？”
不然霍尔家族以前也没跟亚特兰蒂斯的人有交情，很大可能是上岸的孩子跟霍尔家族的孩子认识了，双方都有利，把这些产品上了拍卖会。
而海底估计没大问题，不然蝙蝠侠不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海王查了，海底还有小部分异常的物品，不多，集中在一块。”回话的是罗宾，小提姆明明就在拍卖会楼下，却能知道那边海王的情况，这可真有意思。
“又一个小控、制狂。”杰森嘀咕了一句，他对提姆的出现一开始是生气的，非常生气，不过杰森被救回来的时候提姆也没当上罗宾，反而安抚住了暴走的蝙蝠侠，杰森又缓和了，跟迪克一起，亲自把人带上了罗宾的路，他都成为红头罩了，总不能让蝙蝠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吧，罗宾是长不大的彼得潘，这不是常识吗。
“你该谢谢我给你提供情报。”罗宾犀利的反击，有依仗的孩子总归是强硬些的，在全家都想抓自己壮丁的情况下，提姆不得不强硬，他不想英年早秃，更不希望某两只大蓝鸟幸灾乐祸送的秃顶假发成真，他未来绝对不会变成咖啡精！
红头罩继续‘钓鱼’，对罗宾的话充耳不闻，蝙蝠侠全程当做没听见，这不是没打起来吗，只要没打得你死我活，那就不是事。
正在配置临时药水切割琥珀的我表情古怪，蝙蝠家怎么哪个世界都这样？
配合着我取下包裹着人的琥珀块的蝙蝠侠看了我一眼，我没理，继续剥离这些明明是液体，一分离就变成琥珀固定的东西，刚刚开始不太顺，没一分钟我已经能跟剥香蕉皮一样把人给救出来。
人活着，活的好好的，就是睡着了，琥珀里的液体有催眠的效果。
往后一看，红头罩已经在跃跃欲试的用我配置的药水往他带着的刀身上抹，明显对拆卸琥珀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们救人，夜翼，想办法把珊瑚捞上来。”蝙蝠侠的视线盯着地面，仓库里跟地板一个颜色的淤泥已经开始往外蔓延，这东西，开始繁殖了？
“做巢穴，没繁殖。”真繁殖不是这样，“这里氧气正常，幼生体能产生大量氧气。”
繁殖不繁殖看氧气含量就行。
“空气指数正常。”罗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爬到了窗户口，正往里探头。
“弄出来。”蝙蝠侠示意我赶紧解决。
“我不是学化学的……”我感慨了一句，跟罗宾一起跑了，我要配置一些药水，我身上怎么可能带这么多东西，当然要找蝙蝠车。
“我看你像女巫。”罗宾没忍住，看我调出一辆专门放各种用品的蝙蝠车，然后配置，“还是那种新手，手法粗狂的女巫。”
抬手拍了罗宾后背一记，这臭小子怎么这么烦人，回去害得给他加练，必须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工具人出来，不然布鲁斯看着有推我上去管理韦恩集团的迹象，我自己的格雷森集团都没管过一天！
不过看着自己眼前的量杯，我表情无奈，我现在还真就像一个新手女巫。
配置好药水，懒得走楼梯，干脆直接从二楼窗户进去，再次回到仓库门口，蝙蝠侠跟红头罩已经把所有的人都救出来，确定都只是睡着之后，把人好好的放进了最远的房间，待会事情处理完，会有人来带他们去医院检查。
站在仓库门口两米远，蝙蝠侠跟红头罩压根没过来，甚至两人身边就是窗户。
准确的将药剂管子砸进仓库地板，我扭身就跑。
药剂在砸到地面之前就破裂，药水倾倒，泥泞的地面瞬间翻腾，就像是泥地被煮沸了一般。
很快一些珊瑚碎片就被吐了出来，地面更加沸腾，就干涸凝固，成了普通的泥土。
“可以了。”我蹲下身用手抓起一块泥土碾了碾，“没问题。”
事情到这里算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就是九头蛇。
回到蝙蝠洞，我下机车之后恢复正常体型的杰森就窜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罗宾尾巴，他早就眼馋我机车，可惜世界给的基地我没来，他进不去。
“别带坏提姆。”我翻个白眼，干脆把机车权限给他们，“送你了，别玩坏了，废了我不少时间改造的。”
钱不是问题，我花心思改造被你霍霍了我心疼。
机车得手的杰森压根没管我说什么，跟这一个默不作声却早早准备好一个工具箱的提姆，两人当即就把我机车外壳给拆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等我走远吗？别动那条线，那是自爆系统，给我去看设计图再拆！”一人踹了一脚，我头痛的走远点眼不见为净。
被踹的杰森跟提姆躲了，没躲开，两人嘀嘀咕咕一边拆机车一边讨论我到底几个师父。
“俩傻帽，他们合伙去干一次布鲁斯就知道我怎么练出来的了。”我在跟迪克吐槽，这次是我们两人的单人通讯。
“布鲁斯说过，你的世界的布鲁斯比他要厉害。”迪克感慨，“所以这是被你们四个给练出来的？”
“你少算了神谕、遗孤、搅局者跟蝠翼他们一群。”蝙蝠家族人从来不少，哥谭也不是简单的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不能让老蝙蝠闲下来！闲下来他就阴沉沉的。”
就在一旁卸装备准备在蝙蝠电脑上存档再上楼的布鲁斯眼神复杂的看向我，我笑着滚回我的装备室去换衣服。
那边迪克压低了声音在笑，磁性的声音笑得我耳朵痒，“当着蝙蝠侠的面承认你怂恿一堆小蝙蝠闹他，就这么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谁能错过耍大蝙蝠玩的机会？我保证连看着一本正经的超人都不能，克拉克要是真一本正经，他绝对追不到露易丝。“这可特别有意思，要是有只大蓝鸟能让我玩玩，就更有意思了。”
“你确定要我过去吗？”迪克趴在栏杆上看不远处的海面，他住的这栋房子原本是租的，结果今天心血来潮去查，发现房主就是自己，交租一直交给阿尔弗雷德，“我给你说个好玩的事，你知道我租房子住交租交给谁了吗？”
用这么个话题干脆的略过了见面的事情，我哼了一声，顺着换了个话题。
我们两对彼此都有好感，也都没确定是否要交往，而最麻烦的是，见面了没法忍住对彼此的吸引。
所以，我乐意跟迪克电话撩一把，迪克也乐意跟我说些不能跟布鲁斯还有杰森他们聊的事情，但是我们就是不见面，也不出去约会。
我跟迪克觉得很有意思，也享受这种暧昧，就是杰森对迪克的不满估计已经积攒到再过不久就能看到红头罩跨城市暴揍夜翼的场面。
其实这也不错，能养活不少小报社。
我幸灾乐祸的一点提醒迪克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迪克真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那夜翼就换人吧，我正好闲着无聊。
拍卖会后续我没参与，我查九头蛇去了，一个倒霉的霍尔家族哪里有胆大包天跑哥谭来的九头蛇好玩，我要去看看着九头蛇被本地的反派们玩成什么形状，这才是有意思的事。
九头蛇在哥谭真的非常憋屈，老牌的‘猫头鹰法庭’之类的不说，这两年哥谭层出不穷的各种‘反派’，他们有自己的默契，那就是我们哥谭怎么玩都可以，不高兴了把对方产业举报给蝙蝠侠都行，就是不能让外来的占了！
要说哥谭的反派是好人，那你绝对可以去阿卡姆跟他们住一起，但就是这些坏事做尽的反派有他们自身的黑暗秩序，保留了哥谭微妙的生机，这也是小丑不受任何人欢迎的理由，小丑需要的是混乱，无论光芒秩序还是黑暗秩序都是他破坏的目标。
也就是小丑死亡这件事让九头蛇以为现在进入哥谭是个机会，然后直面黑面具，连实验品都掉了不少进海里。
“所以那么多二流三流的势力地盘不选，一下就选黑面具地盘捣乱，九头蛇的负责人带脑子了吗？”我在哥谭一路追查九头蛇的基地线索，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玩解密游戏。
第64章 意义
被迫给我做后勤的红头罩能让我烦死，“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形容罗宾都是叽叽喳喳的小鸟了。”
“哈哈哈，因为我是罗宾所以罗宾才是叽叽喳喳的小鸟，笨蛋大红，当你是罗宾的时候，罗宾是什么样就要问你了。”我意味深长，就知道杰森原本就因为当罗宾的时候处处跟迪克比而憋着气，现在更是直接跟迪克正面杠上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不是还没打起来嘛，等他们俩打起来再说。
红头罩的面具很神奇的挡住了他的脸却没挡住他的表情，骂骂咧咧的暴躁大佬非跟我扯他绝对比迪克强，然后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当即不乐意了，两人在通讯频道里吵得鸡飞狗跳。
跟着蝙蝠侠夜巡的罗宾一棍子敲晕犯罪分子，熟练的扒衣服把人困起来扔路边。
嘴角却没忍住悄悄的上扬，蝙蝠侠安静的站在阴影里看罗宾自己行动，在人眼睛亮晶晶的跑过来的时候揉了揉提姆的脑袋。
“我想改制服。”提姆小声的提了要求，“黑夜翼小时候的那种款式比较好看。”
“嗯，你自己设计吗？电脑里有黑夜翼他们所有人的制服设计稿，每一款。”蝙蝠侠不阻止，他从来不干涉孩子们对制服的选择，反正从迪克开始，就没人听他的过，除了蝙蝠侠曾经捣乱把夜翼罗宾时期的一款制服改的更短交给迪克，反正也没见他不穿。
红头罩没吵赢，关了通讯，半响哼了一声。
我拍了拍这家伙肩膀，还是正常体型的时候好玩，长大的杰森我只能拍肩，“你这么喜欢提姆，我真欣慰。”
“别故意调侃我。”红头罩翻个白眼，小声给我解释，“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强塞给蝙蝠侠的，对自己做罗宾这件事比我还不自信。”
杰森啊，你不小心暴露什么了。
不过提姆有这个问题很正常，比起我的世界被我亲自抓包亲自带出来的提姆，其他世界的提姆很多都是自荐成为蝙蝠侠的助理，别看红罗宾一直被称为蝙蝠侠第二，实际上这位心里问题一样严重，能力超群的红罗宾会怀疑自己配不上罗宾这个称号。
很好，蝙蝠家族心里问题简直就是家传‘绝学’，能气得我牙痒痒。
这件事我跟布鲁斯谈过，没避开他们，虽然不在跟前，但蝙蝠洞里的监控谁不能翻？迪克跟杰森两个家伙就是借机吵架，一是真心为了过去谁当罗宾更强闹腾，第二个也是告诉提姆，现在的罗宾是什么样，提姆自己选，无论罗宾什么样，都要他自己来赋予罗宾意义。
这份别扭的担心跟期许，提姆这么敏锐的人，感觉不到才怪。
哥谭处理事情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找寻线索跟找对人上，真正处理反派反而快速迅捷，把人打晕，丢回阿卡姆或者直接扔警局，为此戈登没少骂蝙蝠侠说他们不是我们的收尾部队。
找到九头蛇的基地的时候，这地方居然还好好的，没被荒废也没被黑面具的人捣毁。
我静悄悄的用了点手段摸进去的时候，通讯频道里神谕已经找到了原因。
黑面具没发现这个实验基地。
“真的假的？黑面具什么时候这么废？”红头罩作为第一时间撬黑面具跟企鹅人墙角的‘天才’，可太清楚被这两批人追着撵着是什么感受，这两人作为正统黑老大，自身能力另算，手下势力稳定而强大，居然没发现黑面具地盘里有一个九头蛇的实验室。
“黑面具最近没空理这种小角色。”神谕调侃，“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造成黑面具忙碌的元凶：红头罩。
红头罩吹了一声口哨，压根不接茬。
罗宾嘀咕了一句，“什么时候九头蛇变成小喽啰了？”
在我们这些人的语气里，罗宾能听得出我们对于九头蛇真没多放心上，重视它有，最多放在反派第三档，属于警惕有，重视有，多在意没有的范围。
“只会藏头露尾，连正面出现都不敢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他的口号我都嫌弱，要是干脆的说要统治世界，我还敬佩一下，砍掉一个头还能再长出一个，还没蚯蚓有用。”
罗宾默默扭头看向蝙蝠侠，夜翼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蝙蝠侠嘴角上扬，只给罗宾传了两大份的任务清单，夜翼跟黑夜翼的，两人从行事手段上就能看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男性跟女性的思维惯性不一样，也是因为身份不同，我跟迪克两人处事方式就不同，就算没跟世界意思签约，我也是站在世界的角度来处理问题，人类只是世界的一部分。
跟个异形一样从天花板爬过去，一路接管监控，墨丘利的好用让蝙蝠家的人万分行动。
就是可惜，墨丘利是个狼犬，不是投喂就能亲近的类型，我跟布鲁斯打赌，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墨丘利多久才会被蝙蝠家的人攻略下来，并且到底谁第一个上墨丘利的好友名单。
总要让墨丘利有自己的爱好跟朋友，我并不仅仅拿他当工具。
我赌两总裁最先有交情，嗯，我说的是卢修斯，不是提姆这个未来的小总裁。
布鲁斯赌的是阿尔弗雷德，结果我愣了，完蛋，我压根没把阿福算进去，我一向认为阿尔弗雷德完全不用攻略就是占据最高点的那个。
结果这赌约出来之后，一群蝙蝠崽子就开始闹腾了，墨丘利被烦得非常干脆的把所有小蝙蝠都丢进黑名单，问题是他们明面上的身份处于白名单。
突然跳下来敲晕措不及防的九头蛇实验人员，我将一个仪器插入电脑，墨丘利瞬间接手。
“转移内部讯息就会被发现。”墨丘利提醒了一下。
“没关系，等我去关押被实验的人员之后就转移，今天需要把这里清理掉。”我面前的屏幕里是各种实验资料，仅一眼，我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了。
“要我进来吗？”红头罩在外面用撬棍敲人脑壳，就跟打地鼠一样，他一个人就彻底绝了这个基地的人跑出去的可能。
“这是想套话我到底几岁吗？”我答非所问，却实力证明我比你们这些人可都要经验丰富。
踩雷的红头罩果断闭嘴，他只是有点操心过度，跟被调侃鸟麻麻的迪克一起并称蝙蝠家两大男麻麻。
实验室内武、装人员并不少，无声潜入却已经成为的本能，不过看着遍地的‘尸体’，我摸了摸鼻梁，这算不算人全死了就是无声潜入？问题是我真的没惊动任何人。
打开关着人的房间，三四个铁笼子，一群大大小小的人脖子上都戴着铁制的项圈，跟狗一样用铁链拴在笼子上，两个持、枪武装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拽出一个男孩，不远处被单独关着的一个红发女孩在大叫，明显这两个孩子是认识的。
“你是什么人……”
没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两枚带电的飞镖把两个武、装人员撂倒，我几步上前一拳打在白大褂腹部，掐着弓成虾米的人的脖子，把人甩到了不远处明显是惩罚台的手术台上。
我还没第二个举动，地上的孩子已经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手术台爬，拽着手术台上连着的仪器就往人身上压。
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小家伙力气还不小，在这个年龄段算正常体能，被抓前被养得不错，难怪这么生气。
“你可以生气，但我不能让你弄脏手。”我把孩子抱起来脸摁怀里，一只手就灵活的把手术台上各种仪器扣在了白大褂身上。
没管身后的惨叫，我抱着孩子往笼子走，小男孩从我肩膀上探出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惨像又被我压了下去。
看什么看，小孩子就不该看这些。
有着一头跟墨丘利差不多的灰色头发的男孩默默把脸埋进了我肩膀，声音闷闷的，“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是夜翼，这里是哥谭。”这两句话最能安抚人，哥谭的乱是出了名的，夜翼是第一任罗宾这件事很多人都知情，而蝙蝠侠跟罗宾在哥谭就代表着希望跟获救。“知道我吗？不知道也没关系，知道蝙蝠侠吗？我是跟蝙蝠侠一起的。”
对于夜翼来说，最想跟蝙蝠侠撕扯开的就是他，问题是，这里是哥谭，他是第一任罗宾，最没法跟蝙蝠侠分开的也是他。还好，我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甚至乐于借老蝙蝠的名头给他捣乱，虽然很多时候老蝙蝠的名头还没我自己的好用，可这又不是我的世界。
“我听他们说过，要小心不要被蝙蝠侠发现，他们还说最近夜翼回到哥谭了，说夜翼变得更加诡异，危险比蝙蝠侠还大。”小男孩想拽我衣服，我制服都是紧身的，最后只能拽着我抱着他的胳膊。
对于这个评价，我还真是只能说一句谢谢赏识。
“谁比老蝙蝠危险了，胡说八道。”我啧了一声，放下孩子，蹲在笼子面前研究了一下，从腰带里掏出来一只激光笔，直接把锁切割了，锁链切断，把这些人一个个都解出来。
大大小小都有，最大的估计四十多，走路都晃，脸色苍白，最小的估计才四岁，躲在一个二十多的女性怀里偷偷往外看，一声都不敢出。
第65章 兄妹
“夜翼，有大批武、装人员朝你的位置前进，基地自毁系统已经启动，人员已经开始撤离。”墨丘利已经入侵了整个基地，这时候就能看出先进的好处，己方能力在对方之上，就会像是开了小地图。
“关住他们，别让人跑了，必要时刻允许攻击，不要杀人。”我没给墨丘利杀人的权限，AI精能做到什么程度，看保护伞里的红白皇后就明白。
“了解。”
“在这里呆着，可以吗？”我看向状态最好，应该是刚刚被抓的一个中年男子。
“没问题！我就是哥谭人。”男人点头，这是一个倒霉的上班族，因为一笔五万美金的外快，加班走了夜路，被人打晕带到了这里。
能在一堆人里面把这个倒霉鬼揪出来，是因为我在失踪人口名单里面见过他，失踪三天，正常哥谭上班族，家境中等，脾气正常哥谭人脾气。
给了男人跟小男孩一人一个通讯器，我出门之后抽出一管子跟橡皮泥一样的软泥，贴着门缝，软泥瞬间膨胀，这门一时半会别想开了。
“其实我脾气真的很好。”感慨一声，丢出去两枚烟雾弹，卡里棍在我手里能玩出花来，想要电还是火？我还提供特制针灸。
“……你在干什么？”蝙蝠侠跟罗宾抵达的时候，一地诡异的‘尸体’。
我在挨个拿仪器测试，有人还醒着，就是四肢被我卸了，在我靠近的时候浑身发抖，就是动弹不得。
“测一下，有没有变成温床。”我木着脸，伸手指不远处的一个实验室，“我刚刚在那里面发现了我们之前处理的那种琥珀跟珊瑚。”
“繁殖了？”蝙蝠侠觉得没那么简单。
“变异了。”我叹气，把手底下这人拉出来，跟刚刚找出来不对劲的人丢一起，“这些都是被下了卵的。”
“那边那几个是幸运儿，没沾到。”我吐槽，“这些人真是厉害了，这东西原本繁殖出来是卵生，但不会寄生，现在直接把人当温床，孵化就吃空体内出来，还好发现得早，处理干净就行。”
外面红头罩在等警察，总不能真把人放跑了。
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敲晕的人头，“你们说，我这里，有没有？”
我沉默了一瞬，飞快的把手里的仪器塞给罗宾，罗宾呲溜就窜了出去，废话，我这里有卵的都快占据总人数的四层了，红头罩那边没有才怪。
带着蝙蝠侠去往关着人的地方，滴了一滴特制药水，门上的胶泥瞬间软化，被我揪下来放好。
我带着手套，指纹掌纹戴手套前就刷了一层特制水薄膜，但这种经过我手的软泥有条件还是收好的好。
一开门，一个小炸弹就冲了过来。
“你不累吗？”我其实想问，你们不饿吗，不过这糟心的话还是别出口。
“姐姐、姐姐坏人都解决了吗？”银灰色短发的少年眼睛亮晶晶，“我们不会被做实验了对吧？”
“嗯，你们得救了，待会有警察送你们回家。”我揉了揉小家伙的脸，这小东西多大？看着最多十三岁。
“皮特罗！”小男孩身后有人在拽他，之前被单独关着的那个小女孩。
“快过去，那是你姐妹吗？”不怪我这么想，这两小家伙看着其实有点像，像一个家庭养出来的。
结果这个叫皮特罗的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过去把他姐妹拉过来，两小只嘀嘀咕咕一阵，一人拽着我一只手不放。
我头顶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情况？
“这不就是鸟妈妈带崽子吗，正好。”红头罩扛着一个人从门口走过，丢下一句话，那嘲讽的语气让人恨不得把人揍一顿。
“好好当你的搬运工。”丢了一枚蝙蝠镖给红头罩醒醒神，我低头看向俩小只。“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吗？”
用撬棍打飞没多少力道的蝙蝠镖，红头罩回头怪异的看我一眼，敲击通讯，‘黑夜翼拐人的速度是不是快过头了？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实际上杰森，你们一直很受欢迎。’神谕淡定的把自己排除，这种时候绝对不要把自己算在内，调侃别人没把自己坑里面的必要。
作为哥谭恐惧化身蝙蝠侠的一群小崽子，真的非常有人缘，这怎么说呢，是连反派都乐意在边幸灾乐祸边救人的那种。
标准的我们哥谭内部打死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外人有人插手就联手打死你们的那种。
没管那边红头罩跟神谕在聊什么，我从两只小家伙嘴里问出了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
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被抓到这个实验室，他们是作为出色的实验品调到这个实验室来的，而旺达知道原先的实验室的地点，那里关押着不少变种人。
皮特里、旺达。
这可真是熟悉的名字，而看这两个小家伙的年龄，还有对史塔克除了富翁外没什么印象的情况，这两个估计是X战警里的快银跟女巫。
不过这年龄是不是真的太小了一点？蜘蛛侠都17出道了，这俩居然才14跟我猜测的年龄差不多。
两个孩子想带我去找上一个实验室救人，我同意了。
在救人之前，要先给他们检查一下，我并不想带着伤患出任务，自家队友就算了，这么两个小不点不在允许忍痛干活的范围内。
“所以果然还是鸟妈妈吧？”看我用实验室的仪器给两个孩子检查的红头罩调侃。
“滚。”我温柔的狠踹红头罩小腿，差点把没防备的红头罩给踹跪下，单手镇压恼羞成怒还击的红头罩，我甚至还能调出俩小只的身体数据查看是否有异常。“啊，这么青嫩的大红，好怀念。”
我家杰森自从长大之后，再也不能这么玩了，人高马大的杰森力气甚至能跟堪称怪力的我较劲，想轻易制住他只有在他经验还没那么丰富的时候。
“去死吧白痴！”就算是现在，红头罩都没有对我动枪，果然比我家弟弟可爱多了，小杰森小时候哭唧唧的样子也可爱多了，我就没见过我家杰森那么可怜的样子。
“情况怎么样？”蝙蝠侠在跟戈登交接，实验室里很多东西都必须当场销毁，特别是被寄生的人身上的卵，必须确定所有的卵跟数据都被销毁，不然哥谭的人会用他们制作出什么奇怪东西实在是很难说，起码蝙蝠侠不希望明天一早起来就又看到哥谭一群人被变异的卵寄生。
戈登了解这其中的麻烦，却只能带人受在外面处理被确定没有被卵寄生的被绑架者跟九头蛇人员，戈登也相信自己手下有跟他一样希望哥谭变好的人，但是戈登更加相信因为自己存在而不断诱惑自己手下的反派，保护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不要让他们参与。
后续处理繁琐却不复杂，我让墨丘利来带走了两个孩子，至于身份问题，我自身是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让蝙蝠家全体掉马，所以只能委屈皮特里跟旺达跟带着面具的墨丘利相处一晚，作为后勤保障出生的墨丘利，绝对是最佳的管家跟总裁，只要他想，就能照顾好两个孩子。
清除寄生卵的处理办法我解决大头，蝙蝠侠辅助，因为在场我们两个能力最强，各种意义上的。
“这可真有意思。”调配出专门的清理药水之后，我翻看需要销毁的资料，“九头蛇可真是‘天才’。”
“别跟我说你欣赏他们。”红头罩无奈的回头看向我，“算我求你了，你偶尔跟大蓝鸟相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黑线，“我只是感慨一句，别闹得好像我随时要叛变到阿卡姆阵营可以吗？我只是感慨，九头蛇的理念虽然天差地别，却找到了这种‘物体’产生的原因，并且顺从改造成现在的情况。”
无论是被我冰封的奇石盆栽还是被我毁掉的琥珀跟珊瑚，它们的出现只有一个原因，世界在有意无意的想要清理地球的空气，产生大量氧气的副作用只会出现在卵孵化的幼生期，而且，这东西是错误进化被抛弃的东西。
它原本是能在海底大量繁殖，然后通过海洋蒸发的海水净化全世界的空气，就是可惜，进化错误，变成了单体制造大量氧气的生物，繁殖能力还贼强，所以□□脆的丢弃了。
“九头蛇这些人才，把三种生物在一起才能繁殖的限制给拐弯开了锁。”既然被世界抛弃，为了繁殖它大量繁殖，自然会有保险，比如我所知道的，三种东西接触才会开始繁殖，然后九头蛇解决不了收集问题，他们绕开了这个繁殖选项。
罗宾看着一个个被清理掉卵的人发出疑问，“所以他们被寄生不是意外？”
“这里是哥谭。”我淡定的给出答案，“可以说这个基地都是属于随时可以抛弃的。”
九头蛇侵入哥谭的人手被清理得还少吗？无论白、黑，总之他们就没正式扎根下来过。
“我怀疑这里的资料有备份，介于这个基地是随时可以废弃的情况。”而我肯定要确认世界遗弃的‘物品’被全部销毁。
第66章 会面
没发现也就算了，发现了肯定要清理。
这是属于我的职责。
这份异于平常的责任别人发现没发现我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发现了，不过蝙蝠侠知道我的情况，一直在观察中。
虽然我也没隐瞒的意图，但是这些家伙全都不开口问只观察，简直要命，不会去攻陷一下蝙蝠电脑吗？我存档了！
神谕表示没她什么事，整理蝙蝠电脑里面的存档这种事情，她也有在做。
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神奇女侠跟扎塔娜他们不就确定了我跟世界有契约吗？迪克、杰森还有提姆这三个笨蛋不会没看后续吧？
第一次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对自己的情况没很明确的认知，但现在，正式跟世界签订契约，现世明确加入了防御细胞是生活圈，我会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个底朝天才怪。
防御细胞后勤管理局的那群人才甚至以对我公开内部资料这种方式给我发入职邀请，职位任我挑选，每一个都是‘我想下班’的神情，让我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干脆拒绝。
没人愿意白天黑夜不断工作，哪怕我是夜翼。
鬼才要干007福报的工作，我辞职才几年啊！
“这跟你要去纽约有什么关系？”夜翼调侃，“而且你现在就是在干007无休假的活。”
“你才是夜翼，谢谢，我可没地盘。”我的黑夜翼的名号其实知道的人很少，不过哥谭的人早就清楚已经出现两个夜翼，就像罗宾换代，第一个察觉的绝对是哥谭的反派，夜翼刚刚出道的时候哥谭的人就认出那是自家跑出去的罗宾鸟。“或者你想看我跟老蝙蝠抢地盘？今天上任每天退休？”
“让老蝙蝠退休是好事。”夜翼用手肘捣了捣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老蝙蝠退休。”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只要改变整体大环境，哥谭这些适应性超强的普通人，自然会从□□退出，找到新的适合自己生活的方式。
夜翼扭头看向身后，“那两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挑眉，“你在说什么？”
夜翼闻言无奈的看向我，“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跟夜翼相似得像是在照镜子，作为夜翼，表情管理是本能，我们甚至能把蝙蝠侠骗过去。
不过我们却没法骗过彼此，这可是难得的体验，一举一动的默契，不仅仅是言行还有思维。
没人能拒绝俊美的另一个自己。
我突然笑出声，“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来跟我一起出任务？”
“纽约难免会遇上复仇者们，我属于你的外交官。”夜翼歪头，毛绒绒的脑袋蹭得我脖子痒。
夜翼会不会不是暹罗猫而是奶牛猫？猫中二哈？
一把摁住夜翼的头，我揪着他脸上的肉，不自觉开始走神。
“无论你在想什么，你要确定你骂我的同时也在骂你自己。”夜翼幽幽的冒出一句，都被当玩具玩了，绝对不要再被人在心里骂一顿，多冤啊。
“差点忘了我跟你是同位体来着。”我啧了一声，附身多了，又没身为夜翼时期的情感，我对自己是夜翼这件事经常会遗忘。
夜翼才不信我的鬼话，“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跟我骗杰森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这样吗？我耸肩，“那我下次换套说辞。”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夜翼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讨厌。”
“对于这一点，我觉得蝙蝠侠深有体会。”
当罗宾一门心思给蝙蝠侠捣乱的时候，就算是蝙蝠侠都会头疼不已。
皮特罗看着我跟夜翼的眼神让旺达不得不费力的把人拽住，到现在为止，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变种能力，当然，他们也不知道九头蛇那边遗留的身体报告已经把他们两个的底给漏了。
我回头看了看两个小家伙，“是有什么药告诉我吗？放心，我不问原因，只告诉我结果也可以。”
皮特罗的眼睛唰的亮了，“真不问我们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罗宾也不会喜欢被蝙蝠侠追着问的，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问，你们只要把你们想告诉我的事情跟我说就行。”我拽过夜翼，“或许这位第一任的罗宾先生更能让你们信任？”
夜翼挑眉，“我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绝对更加信任你。”
旺达犹豫了一下，“你们都是夜翼？”
“他是夜翼，我的话，你们可以叫我黑夜翼。”我蹲下身，“飞机快到地方了，你们是准备下飞机之后再跟我说吗？”
飞机是由墨丘利远程控制，快捷而稳定，都说了是跟史塔克的JAR一样的甚至更强的AI精，能做到的事情非常多。
“我们……我们帮忙找出实验室，能不能帮我们找一个人？”旺达很犹豫，看上去她对于要找人这件事并不看好。
“当然可以。”我两只手扒在靠背上，“别看我这样，我人脉很广的哦，无论你想找什么人，我总有办法给你一些线索。”
两个孩子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非常准确的开始指挥飞行方向，看上去他们打算先给我们找到这个实验室，再来说他们想要找寻人的事情。
夜翼瞥了一眼飞行仪器上的一排数据，这架夜翼专属飞机，已经开始记录旺达使用力量确定方向时的力量波动，甚至在十多秒之后就锁定了她的力量。
夜翼表情古怪，‘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连队友都想揍我们。’
‘你现在才有这种想法吗？’早就惹毛队友，哄队友，然后再次惹毛躲一躲哄一哄流程熟练的我，对夜翼这种感慨只有一个念头，你最好别让你队友知道，不然他们更想揍你。
“咳。”夜翼清了下嗓子，明显知错不改这种事情，换一个世界，夜翼也一样有这种毛病。
对于清理实验室这种事情，无论是我还是夜翼都非常迅速，全程都没让俩孩子下飞机，甚至飞机保持悬浮跟隐形，武器都没收回。
钢铁侠抵达的时候瞬间就被飞机的武器给锁定了。
“老蝙蝠居然愿意放你出来了？”托尼收起面罩，双手环胸，“来我的地盘居然不通知我？”
当着托尼的面摁下手里的遥控器，我轻笑，“找点东西，而且我通知你们了，我甚至通知了教授。”
能被我叫教授的人不多，托尼清楚我说的X教授。
“有什么事情是史塔克不能解决的吗？”托尼看上去气呼呼的。
“一群变种人崽子，最大绝对没超过九岁。”我非常淡定的顺毛摸，有我家兄弟们那么一群烦人的家伙在，托尼这虚张声势的生气难度绝对连一都够不上。
“该死的！”托尼来之前就收到了墨丘利传给他的资料，非常清楚这下面的基地是个什么货色，真听到一群孩子被救出来之后，还是暴跳如雷。
我昂首，“别吓到孩子了。”
托尼回头，飞机流线型的外壳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托尼是知道我带了两个孩子的。
“那两个孩子什么情况？”
“两个小变种人，交给教授比较合适，哥谭……”我无奈，“不是很适合孩子，我也不适合养孩子。”
“我还以为你跟老蝙蝠一样喜欢捡孩子玩，毕竟你一如既往的喜欢红发。”托尼说的是夜翼的前女友，迪克对红发强势的女性一如既往的喜欢。
“我的确喜欢红发性格坚毅的女性。”淡定的承认了自己的偏好跟迪克一致，“所以你家小辣椒要跟我共进晚餐吗？”
“嘿！”托尼真不敢让佩珀跟我共进晚餐，他保证，我绝对有能力一顿饭的功夫就策反小辣椒。
夜翼带着孩子们上来的时候，X战警的飞机也正好抵达，琴推着X教授走下飞机，X战警们跟在身后。
“你好，教授。”我迎向X教授，“最好处理一下，下面有不少需要好好安葬的孩子。”
X教授眼神微变，“叫我查尔斯就好，能让斯科特去看看吗？”
“当然。”我阻拦了一下斯科特，“最好有点准备，里面有一种物质繁殖起来像是硫酸，基地里面，不太好看。”
镭射银点头，“方向，更差的情况我们都见过。”
镭射银带着人从入口向下，往这个藏在地下的基地内部走去，风暴女温和的跟躲在夜翼后面小心翼翼探头的孩子们交流，这群孩子并不多，连十个人都没有，却已经是为数不多的生还者。
将孩子们交出去的夜翼松了一口气，解放的他走到我身边，跟教授还有托尼打招呼。
我邀请他们全部进入了我的飞机，这架飞机内部结构并不像是战斗机，它甚至有专门会客用的机关。
“夜翼！”皮特罗在我进门的瞬间就冲了过来，他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速度要超越常人无数。
在极速者眼底，跑步跟冲刺没有什么区别，都慢。
“来，给你们两个介绍两个人，这是X教授，变种人的领袖之一，这是托尼，托尼史塔克。”我招呼旺达也过来。
飞机内部快速变现，小型运输机瞬间变成豪华度假飞机。
第67章 找寻
在舒服的椅子上坐下，我示意两个小家伙把他们要找的人说出来。
夜翼第一时间笑出声，被我凶残我一拳打开，抵挡住我攻击的夜翼一个翻身跳出椅子，躲远点笑。
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暴露了我早就知道皮特罗跟旺达想找什么人，甚至对两个小家伙的情报知道得比他们自己还多。
我们两个的小动作吓了皮特罗跟旺达一跳，两人看向我的目光迟疑。
在我鼓励的神色下，两个小家伙还是开口说出了他们想要找的人。
化名埃里克的万磁王。
“难怪你坚持要把战警们叫来。”夜翼看着相处融洽，被X教授魅力收服的皮特罗跟旺达，带着几分笑意，“我还以为你会把人留下。”
“我明天就走，你让我留下谁？”我翻个白眼，“别闹，你很清楚我不会养崽子。”
开什么玩笑，养个乐琪还不够吗？真不怕我现世那只崽子暴怒觉醒天赋追杀到这个宇宙来吗？
开玩笑的，实际上是，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情况适合养一只快银跟一只绯红女巫，这两个孩子明显需要温和一些的长辈长期教导，而不是我这种随时都会消失一段时间的家长。
比起布鲁斯这个不会说人话的家长坏榜样，我可好太多。
起码我一点点把我所有的打算都告诉了皮特罗跟旺达，当着被我当做接手崽子的下任查尔斯的面。
不过事情跟我想的有点出入，皮特罗，包括旺达，都不愿意离开。
我诧异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等等，你们两个是清楚哥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的吧？”
“可是你在啊！”皮特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可是夜翼。”
旺达语气平和一些，“我相信X教授是个好人，但是我们更相信你，我看到了，你跟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早就察觉的夜翼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论敏锐，我跟夜翼不相上下，只是可惜我当局者迷。
我没发觉雏鸟情节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能看到不同的绯红女巫是多强烈的情绪，强烈到哪怕我们相处没有多久，就让旺达在X教授跟我之间，选择了我。
至于皮特罗……这家伙对于我的格斗技术，或者说蝙蝠家们的战斗能力，简直崇拜到想自荐当罗宾（提姆：嗯？）。
“我明天就会离开地球，什么时候回来可不一定。”对于这种事情，我不觉得隐瞒皮特罗跟旺达是件好事。“而我家……你最好先了解一下蝙蝠侠的评语，还有我们家人自己打起来的次数。”
阿卡姆世界的蝙蝠家已经比其他世界要好太多，布鲁斯对杰森心怀愧疚，杰森因为被我提前救下，还把所有无论正面还是负面的情绪全部抽离保存在我这里，让他们两个能相对正常的对话，迪克在了解了我家的各种古怪操作之后，联合两个弟弟收拾蝙蝠侠的事情都没少干，暴怒的大蓝鸟让蝙蝠侠都理智的退了一步，至于小提姆，现阶段他最乖，如果忽略他有跟我那边的提姆偷偷避开所有人鬼鬼祟祟的交流的话。
皮特罗跟旺达对视一眼，旺达悄悄在皮特罗耳边说话，“不是敷衍我们，是真的认为我们不合适留在哥谭。”
“为什么啊？”皮特罗满头的问号。
“或许，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哥谭？”查尔斯知道蝙蝠侠的身份，看我跟夜翼都没有摘下面具，眼神带了几分询问的意味。
“我们这样好不好？”准备离开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愿，在我清理掉哥谭世界制造的‘垃圾’之后，注视着我的世界就给了一个任务，对于世界来说时间无所谓，我却不能拖。
在知晓那是什么样的世界之后，我就决定尽快前往，甚至带上迪克就是为了在我一次无法全部解决九头蛇改造后的这些琥珀制品，就把后续交给他处理。
“我有急事必须尽快离开。”对于正在用小手段确定我是否撒谎的两个小家伙，我只是纵容的笑笑，并伸手握住旺达的双手，将她包容在我手心，“对于比你强大的人使用这股力量并不是一件好事，旺达，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
“你们先跟教授去找人，等我回到地球，你们还想跟着我的话，我就来找你们。”这么可爱的两只崽子，我的确想养，不过我必须告知他们风险，“哥谭不是什么好地方，就以我跟夜翼为列子，真死假死我们经历了数次，对于你们而言，太危险了。”
等皮特罗跟旺达在查尔斯那里带一段时间，以查尔斯的魅力，很轻易就能收拢住他们，到时候还想跟着我，我可以给他们办理学校住宿。
只有夜翼跟查尔斯发现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把两个小家伙长时间留在哥谭，托尼全程状况外，看得出来，喝着美酒的他看热闹看得很起劲。
托尼在确定我们已经交接好，敲了敲座椅扶手，“队长他们到了，或许你们能在他们上来之前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小飞机可呆不下这么一群人。”
夜翼干脆的跟托尼一起下飞机，皮特罗跟旺达两人也被带了出去，他们想要队长的签名，这让托尼非常不情愿，一直跟皮特罗辩论到底他跟队长谁更受欢迎。
只留下我跟查尔斯。
“你有事情想告诉我。”查尔斯没有对我读心，实际上他就算用了也没什么用处，只能读取到我表层的意识。
“关于皮特罗。”我无法确定这是战警的快银还是复联的快银，这取决于他自身。“这个孩子拥有类似闪电侠的超速，但是他死于一枚子弹。”
连查尔斯都难免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极速者死于子弹？普通子弹？”
“非常普通的一枚子弹。”我耸肩，“我能躲避子弹，在我还是普通人类的时候。”
查尔斯明白我在担忧什么了，“我会教导他使用他的力量。”
避开死亡结局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发自身的力量，对于变种人来说，来自基因的这份力量是保护自身最好的武器，而我想要查尔斯做的就是让皮特罗掌握自身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皮特罗跟着你挺好。”查尔斯很清楚，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身经百战，没有超能力的我们的训练能让皮特罗别过分依赖自己的超能力。
“哥谭并不适合他们。”虽然我一如既往的喜欢哥谭，却也不得不承认哥谭并不美好。
“你已经想让他们住校了，不是吗？”查尔斯就算不用能力，也能看得出我的打算，毕竟我没有阴霾的意思。“我的学校允许孩子们办理住校，而且他们有星期日，女士。”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并不介意跟万磁王抢孩子。”我无奈的揉了揉脸，“真是的，我家老头是捡孩子，到我这里就直接变成抢孩子，真是的。”
“哈哈哈，可惜皮特罗跟旺达都不是黑发蓝眼？”查尔斯突然语气变得微妙，“等等，我记得你喜欢红发对吧？”
我伸手搭在查尔斯肩膀上，“我喜欢男性，成年的，身材像金刚狼那样的，谢谢。”
查尔斯发出几声闷笑，“看样子我不在你选择范围内？”
我看向查尔斯茂密的头发，小教授的长相当然在我的审美之内，一美的长相特别是那双蓝眼睛，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
“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你的眼睛？”我笑着回应。
“哦哇，我可打不过夜翼。”查尔斯带着几丝恶作剧的笑意，“或许该让金刚狼去争取一下？”
刚刚走上飞机想通知X教授已经把所有孩子都接出来的金刚狼疑惑的看向我们，“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唔，散发一下成年人的魅力。”查尔斯用了一个算是恰当的比喻。
我在一旁笑出声，“查尔斯想跟你比一下谁魅力大！”
“那肯定是我。”金刚狼耸肩，随便活动一下，身上的肌肉就显露出来，“成年人的魅力。”
我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没法拒绝的魅力。
看着变种人孩子被战警们带走，托尼邀请我去复联玩，他跟队长接手了九头蛇的清理任务，算是把夜翼解放出来，免得被我压在纽约顶缸。
这让我有时间去想该怎么解决新的任务。
“跟我有关的任务？”提姆在我询问该怎么安抚他的时候，瞬间察觉到了我下一个世界想做什么。“我出事了？”
“怎么说呢，还有得救。”我苦恼的揉了揉额头，“而麻烦的事，我家提米因为被我拉出来顶缸的事情做得太多，很多时候暴躁得跟杰森有得一拼，阴险狡诈还记仇，压根没有敏感的那根神经，有时间多愁善感，他情愿揍我们一顿然后去睡觉。”
性转夜翼世界的画风就是偏的，从蝙蝠侠开始就偏向蓝蝙蝠那种轻松画风，更别说有我十年如一日的捣乱，哥谭的黑暗一如既往，蝙蝠家内部地狱笑话却少了很多。
从成为罗宾开始锻炼之后越发强壮的提姆摸着自己的下巴，“敏感纤细的我吗？我建议你直接上。”
这家伙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
我瞥了一眼发型完好的提姆，他差点被杰森骗去理小光头，事后我跟夜翼不得不在看够了笑话之后费力把罗宾跟红头罩分开。
这也是一个被带歪画风的人，找提姆询问怎么安抚自己同位体敏感的内心，我或许找错人了。
第68章 源头
哥谭一如既往阴沉沉，就像是提姆的心情。
在韦恩集团的提姆从办公桌上走了出来，透过落地窗无意识的看向窗外，至于想什么，提姆什么都没有想。
发了一会呆，提姆神色低落的准备继续去处理文件，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在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小丑’，长着自己的脸的‘小丑’。
提姆瞳孔猛的收缩，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强硬的强迫自己站住，再次看向玻璃。
那上面只有提姆自己苍白的脸，并没有小丑，也没有长着提姆脸的‘小丑’。
“这可有点麻烦。”在韦恩集团顶楼，我坐在地上，腿上的电脑正实时播放着提姆的反应，手里盘着一枚圆形的透着不详的绿气的石头。
伸手点在提姆苍白的脸上，我感慨，“要怎么才能把你偷出来呢？”
说归说，我还是利落的消失在韦恩集团天台，确定提姆会对小丑病毒产生反应，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现阶段没有跟蝙蝠家的人对线的打算，毕竟我这次的身份，有点微妙。
空无一人的天台唐突的出现一个身影，黑影看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天台皱眉，伸手摁住耳机，“夜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你确定这里刚刚有人？”
“我确定。”在宴会上的布鲁斯带着迷人的笑容将身边的女伴打发走，“刚刚韦恩集团出现了小丑粒子。”
“你TMD还没办法治好那个笨蛋吗？”
非常唐突的，一个暴躁的声线插、入了这次对话，红头罩烦躁的用枪对准踩在脚底下人的脑袋，一枪击晕，虽然是橡胶子弹，这么近的距离没变成植物人算他运气……
对于杰森的质问，布鲁斯眼底露出几丝疲惫，很快就恢复布鲁斯该有的表情。
“夜翼，查查四周有没有小丑的迹象，特别是集团内部。”
“布鲁斯！”夜翼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们全天监控着提姆，你不能……”
“我们不能冒险。”布鲁斯冷静的安抚自己暴躁的孩子们，“正因为我们不能冒险，才必须检查一遍，没人会希望看到那一幕。”
没人希望看到提姆变成下一个小丑。
“夜翼收到。”夜翼再多的不满也
红头罩干脆直接下线，一句话都懒得跟布鲁斯说。
布鲁斯担心这次小丑的波动来自提姆，就算提姆一举一动全在监控下，布鲁斯也清楚的知道对方有无数种逃脱监控管制的方法。
自己教导出来的罗宾，布鲁斯最清楚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危险。
在基地卸下蝙蝠战衣，我揉着额头走到电脑面前，这个基地投影的依旧是属于我的备用基地，在哥谭用来临时替代不在的布鲁斯用的基地，这里有大量属于夜翼的痕迹，也有无数红头罩、红罗宾还有罗宾他们偷偷或者正大光明溜进来改造的属于他们的痕迹。
我啧了一声，我现在可是成为了蝙蝠侠的提姆，而提姆没使用蝙蝠洞的基地，却用了这么一个全都是夜翼痕迹的基地。
很好，我瞬间就能写出无数夜翼跟红罗宾的爱恨情仇来了。
真‘谢谢’世界意识的好意，这基地我用着非常顺手。
对于防御细胞内部广为流传的‘世界意识十个就有九个疯，剩下一个看乐子’的传言，我只能表示无风不起浪，跟世界意识谈论人性跟人类的羞耻度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没太在意套着的提姆的身份，也仅仅只是对世界意识的‘恶作剧’稍微吐槽两句，我更加在意的还是这个世界的提姆的情况。
小丑从来不是必须要存在的人，可哥谭这种地方，随时随刻都会将任何一个人推向小丑的方向，苦难会造就下一个小丑。
但不代表我愿意让蝙蝠家的任何一个人变成小丑。
我将收集到的关于这个世界提姆的资料一一查看，世界意识给的资料是宏观资料，就像人类不会太在意背后长出来的小粉刺一样，世界意识也没法精确的给出自己世界出现异常的情况，毕竟小到一两个人出问题，哪怕那是喜爱的人类，对于世界意识来说，也实在是太渺小了。
“还是需要给人再做一次检查。”我双手成塔状放置在大腿上，电脑宽大的屏幕上是提姆被小丑抓住被解救出来之后至今的身体报告，从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到现在几乎两三天一次检查，蝙蝠侠已经察觉到提姆快要发生的异变。
换了个坐姿，我伸手支着脑袋，“该怎么把人偷出来呢？”
就算是我，如果有异世界的弟弟们来到我眼前说我那个世界的弟弟妹妹们不对劲想给他（她）做一个全身检查，我也会先把人制服，再自己去给两个人都检查一番。
而很不幸的是，无论是我还是我现在身披着的提姆的马甲，我们都无法忍受自己被蝙蝠侠抓住，哪怕他没有恶意。
在跟我家蝙蝠侠的相处中，虽然被气得几次离家出走，正常相处中却一直是我占据上峰，甚至现在所处的主世界的阿卡姆蝙蝠侠都会因为我救下杰森还有我自身的经历而对我隐晦的退让。
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不好意思，就算是异世界的蝙蝠侠，我也做不到束手就擒，能和平相处的原则是我随时能反击放倒所有人。
这就让我跟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有无法调节的矛盾。
一边思考一边敲击座椅扶手，我下意识的换种思维来换换脑子。
结果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我在现世被丢脑后的论文。
等等，我论文什么时候交来着？我去！我导师会连夜追杀到防御细胞后勤管理局去的！
别小瞧重点大学老教授们的人脉，他们或许不能察觉到管理局的真相，但是他们能让管理局的领导想办法‘催更’！
别以为防御细胞就没导师了，我可是在管理局的资料库里发现不少‘校友’。
默默捂脸，我无力的呻、吟一声，真让导师追杀到管理局去，我的脸就丢大了！
以防御细胞们的生命力，我肯定会被嘲笑一两百年。
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好绝望。
将论文的事情记在脑中，我收敛表情，再次展开工作。
现在无法给提姆做特定的检查，却可以先曲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现况，还有一件事必须要确认。
这个世界的小丑到底死了没有，有没有出现第二个小丑。
这个世界一开始的进程跟主世界没多少区别，蝙蝠家最大的分歧点，在杰森复活回到哥谭的那一年。
杰森化身红头罩在哥谭掀起风浪，甚至漠视小丑越狱，只想跟蝙蝠侠有个了断的时候。
小丑抓到了身为罗宾的提姆，被抢了地盘的黑面具跟企鹅人拖延了蝙蝠侠发现的时间。
甚至连杰森都以为提姆是被蝙蝠侠藏起来，故意避开自己以免被杰森伤害，而更加愤怒的找蝙蝠侠麻烦。
直到迪克匆匆忙忙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才发觉提姆不见了。
而在蝙蝠侠甩开脑子不太清楚被负面情绪占据思维的杰森找到人的时候，提姆已经被小丑抓住起码三天。
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被感染了小丑病毒，画着小丑妆，带着诡异笑容的小丑提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利用的杰森想杀了小丑，蝙蝠侠下意识的阻止，再次打起来的蝙蝠侠跟红头罩露出了致命的空隙。
提姆开枪杀死了想投放溶解强硫酸跟毒气的小丑。
一开始提姆被治疗好了，连提姆自己都以为他被治疗好了。
蝙蝠侠花费了大量的人脉跟金钱，治好了提姆。
我皱眉放大了提姆接受过的治疗手段，以我作为防御细胞跟多年夜翼的眼光，我确定，这些治疗有用。
但是提姆的情况恶化了，不止梦境中有小丑，甚至现实里也能看到小丑。
“果然，还是需要检查一遍。”我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提姆并不是没有被治好，而是在不断被感染。
那么感染源在什么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吃东西。
接下来，需要加班了。
很好，我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提姆的马甲了，世界意识给我选了一个最适合加班的马甲。
首先，我要确定哥谭到底有多少小丑留下的后手，我绝对不要在给提姆清理小丑病毒的时候哥谭冒出来一堆小丑。
相信我，这种事情小丑真的能做到。
不管是被感染的普通人还是彻底小丑化的第二任小丑，我一个都不想见到。
“你们在抢我地盘吗？”第一个察觉到哥谭有异常行动的就是红头罩，不过他看着熟悉的处理方式，还以为自家的那群混蛋闲得蛋疼准备大范围的大扫除。
“出了什么事。”最近一直在联系各种人，想方设法治疗提姆的蝙蝠侠难免对哥谭的掌控放松了一些，蝙蝠侠快速回忆了一遍最近哥谭的事情，“你们又准备做什么？”
“等等，等等，我最近都在布鲁德海文！”夜翼第一时间阻止这两人吵起来，“杰森，说清楚，我们最近没在哥谭做任何出格的事。”
“不是你们在捣乱吗？”杰森皱眉，“有人在清理哥谭，好像是在清理小丑的遗留物，手法可真是太熟悉了，老蝙蝠，你没失忆吗？”
“我确定我除了夜巡没做任何事。”蝙蝠侠到底给了杰森答案，他不想因为误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第69章 枫树
“我查了下。”神谕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她从警察局接手的犯人开始反推，这让她查到了‘幽灵’的马脚，“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清理哥谭，他主要目的是清理小丑的遗留物，手段老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问了局长，局长以为被抓的人是我们干的。”
也就是说戈登压根没分辨出来新出现的家伙并不是他们蝙蝠家的人，按照戈登对大小蝙蝠们的熟悉，他应该最能发现不对，但是戈登没发现哥谭出现了新‘义警’，哪怕他们可能接触过。
“局长没认出来？”迪克诧异，“我每次找你都能被局长准确抓住，他居然没认出来有外人来了？”
“闭嘴。”神谕神色凝重，没搭理迪克的俏皮话，“线索太少了，如果不是有一些地区我重点监控，还有人被送进了警局，根本没人能发现哥谭多了这么一个人物。”
神谕监控小丑的遗留基地的原因大家都清楚，甚至除了什么都不能做的提姆，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翻小丑的底子，随着提姆病情的恶化，所有人的情绪都跟绷紧的弓弦一样。
而现在，哥谭多了一个‘幽灵’，对他们异常熟悉的‘幽灵’。
除了神谕在查，蝙蝠侠也在查，他比其他人更能察觉到这个‘幽灵’对他们的熟悉，他甚至能完美避开自己隐藏起来的监控手段，这个‘幽灵’还熟悉猫头鹰法庭的暗道，小丑曾经跟猫头鹰法庭合作过，因为时间太短，这个处于猫头鹰法庭内部的小丑丢弃物品的房间并没有被迪克他们发现，但蝙蝠侠知道这里。
而这位‘幽灵’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比夜翼还有红头罩更快找出这些隐藏的‘垃圾屋’。
蝙蝠侠仔细查看被屏蔽前的记录，是的，这位‘幽灵’甚至没破坏他留下的监控设备，只是屏蔽，然后清理掉了小丑留下的所有‘垃圾’。
“……”蝙蝠侠发现了一些举动，突然连线了迪克，“夜翼。”
“嗯？”
“你一直在布鲁德海文吗？”
“除了上次天台，没回哥谭。”夜翼瞬间察觉蝙蝠侠想问的是什么。
蝙蝠侠感觉到了微妙，像是夜翼的手段，但是也不像，或者说，年幼时潜移默化的教导，使其已经变成本能的行动。
“你有教徒弟吗？”
“我有没有徒弟你还不清楚吗？”夜翼反问，“我回来一趟。”
对这个要求，蝙蝠侠没有拒绝，他清楚，拒绝也没用。
忙碌一天，我看了一眼咖啡机，理智中我现在该去休息一下，实际情况是我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所以为什么我的基地里面能翻出起码十台各式咖啡机跟满满一个柜子的各式咖啡豆？
提姆，你到底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对我的基地干了什么？
对于弟弟妹妹们热衷于侵占我的基地的事情，我选择了包容，然后毫不客气的在他们的所有安全屋跟基地里都按上监控、监听设备。
礼尚往来是件好事，不是吗？
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我瞥了一眼，嗯，是空白的待客杯子，没下意识的拿我自己的。
将咖啡放一旁架子上，我活动了下手指，又开始工作。
感激防御细胞不是人类，我现在的状况更加像是幽灵，不然我真要跟提姆一样变成烟熏妆。
将已经清理过的地区存档，没有清理的按照存在时间长短标识。整理好之后我再次翻阅已经清理出来的资料，从蛛丝马迹中清理掉大量无用的数据，找出需要的线索。
这种事情繁琐却无法避免，我一心二用开始谋划怎么把提姆偷出来。
这里面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只要避开所有人见到提姆，他自己就会主动被我‘绑架’。
那么，我该怎么见到人？
别看提姆两点一线，不是在韦恩庄园就是在韦恩集团，他身边实际上从来没少人，至少会有一只蝙蝠在他身边保证三分钟之内就会赶到。
这也是上次刺探之后果断撤离的原因，除了全天监控，提姆从来没落单，他自己也会主动避免落单。
提姆在有意识的避免自己一个人独处。
我将文件一一归档，下意识的上了把锁，甚至密码就是‘你自己不会归档吗？！’
在文件被锁上的瞬间，我瞥了一眼那个密码，等等，我套的不是孤寂里的蝙蝠侠提姆马甲吗？为什么会有我家小提姆的习惯？
总觉得，被我坑在哥谭，连泰坦都只能当做消遣的提姆，怨念跨越世界屏障了。
我牵强的勾了下嘴角，把密码抹掉了，把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模仿自家弟弟的习惯给改掉，这个举动放在孤寂提姆身上有点冷笑话，毕竟，没人会让提姆给他们归档了。
这只提姆有点惨，看看我家提姆，再看看孤寂的提姆，简直离谱到甜心超人跟正义领主。
如果我跟我的世界的提姆说要丢开一切组建家庭成为普通人，我家提姆会拽着我的狗头泡水里冷静一下，就像我当初摁着少年正义联盟的那群家伙的时候一样。
哦，对了，提姆的泰坦我也这么收拾过他们。
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回性转夜翼的世界啊！鬼知道到底多少人等着给我‘惊喜’啊！
作孽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敌人’等着跟我算死亡的帐。
存档结束，起身离开，要去侦查一下提姆的路线，太过规范的路线其实也带着一路都是机会。
每一天都像是镜像重复，提姆坐在车子里，开车的是司机，每天负责从韦恩庄园接提姆去韦恩集团上班，然后晚上又把人送回韦恩庄园。
没人强制要提姆做什么，是提姆自己规律的去上班。
他早已退出夜巡，甚至连锻炼都只在普通人范围之内。
没有罗宾、没有夜巡、没有接触任何普通总裁不该接触的事情，他甚至跳级毕业。
然后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把自己困在名为韦恩的孤岛。
提姆原本安静的坐在后座，时间久了他换了个坐姿，额头不自觉靠在了玻璃上，冰冷的汽车玻璃给他带来了几分清醒。
提姆不想睡觉，每次睡着梦里都是他被抓的场景，一开始还能撩动他的心神，到现在，只有厌烦。
提姆厌烦梦里的小丑，也厌烦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快路过一棵枫树的时候，提姆睁开了眼睛，这棵枫树没什么特别的，真要说的话，就是夜翼罗宾时期曾经在这里上蹿下跳，自己拍下了不少照片。
夜翼知道提姆这些照片之后，特地带提姆来这里拍了一张照片。
提姆回忆，那张照片呢？奇怪，昨天好像没有在摆放照片的地方看到。
因为自己现在的特殊情况，哪怕是清理房间的阿尔弗雷德都不会改变自己摆放东西的位置，就怕刺激到自己。
谁动了照片？
高档防弹轿车路过枫树，带着兜帽的成年男子抬头，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虽然只是普通的兜帽衫，却自带贵族气息，像是阴郁的吸血鬼。
提姆瞳孔收缩，男子张嘴说了一句什么，汽车飞驰而过，很快就看不到人。
“砰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让提姆下意识的喘息，本能的读唇术让他几乎是‘听’到了对方说什么。
“少爷？德雷克少爷？”司机看着后视镜，一只手已经放在了紧急呼叫上。
“什么？”提姆眯了下眼睛，像是睡迷糊被惊醒。
“你在过呼吸，少爷。”
“……”提姆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我没事，只是做梦了。”
知道提姆少爷身体不好的司机收回了手，安静的继续驾驶，他能当提姆的司机，自然被交代过许多禁忌，最总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跟提姆聊天。
回到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早已等着门口。
提姆神色正常的跟老管家打招呼，然后进入了庄园。
阿尔弗雷德在提姆看不到的瞬间，眼底闪过痛惜，不过阿尔弗雷德跟提姆的相处完全看不出一点怜悯之类的情绪，甚至会如同看布鲁斯老爷赖床一样的示意提姆不要拒绝牛奶。
如平常一样，看一会书，然后上床睡觉，就算睡不着，提姆也会安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过去许久，总于睡着的提姆身体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跟无力。
布鲁斯走到提姆面前，没有惊醒敏、感的儿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提姆，“睡吧，我在。”
或许是进入了深层睡眠，或许是蝙蝠侠的声音驱散了梦魇。
提姆睡安稳了，从发生那件事之后，难道的睡安稳了。
韦恩庄园内，我悄无声息的抖落手里的粉末，“睡个好觉，提姆。”
能在韦恩庄园来去自如，不代表我能带着提姆来去自如。
不过没关系，会有机会。
平常的一天，提摩西德雷克先生，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抵达韦恩集团，司机一如既往的开车进入韦恩集团，却根本没发现后座上空无一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我们时间不多，布鲁斯很快就会追查到我。”我站在提姆面前，看着明明是同位体，体型却差了许多的提姆，表情冷硬，“我要先给你做一个检查。”
“你说你能彻底消除我身上小丑的影响。”提姆很冷静，哪怕看到成年后的自己，依旧冷静，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我为此而来。”我对提姆伸出了手。
沉默而苍白的少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第70章 手术
进入被投影出来的基地，我没管暗中观察的提姆，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检测设备。
“我昨天刚刚做过检测。”提姆看着实验台，眼底露出几分抗拒。
“如果我怀疑，你的治疗有效，小丑病毒的感染源却一直在你身上呢？”我拍了拍实验台，“过来，我的检查跟蝙蝠侠不一样，我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提姆猛的冲了过来，揪着我的衣领，“你说什么？！”
居高临下看着提姆，我表情不变，“不是你意志力太弱没法驱除小丑病毒，而是你在被不断感染。”
提姆表情复杂，看着想笑，但是扭曲的表情又像是在哭。
“检查吗？”给了提姆一点收拾心情的时间，但是我的时间真的不多，蝙蝠侠随时可能找到这个基地，基地只是被投影进地下，并不是隐形也不是投影进异空间，认真起来的蝙蝠侠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检查。”提姆蓝色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亮光。
我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揉了下提姆的头，这个世界的提姆跟我家小提摩西长得实在太像，只是我家红罗宾从被我抓包之后一直都是生机勃勃，甚至可以去怼蝙蝠侠，让蝙蝠侠背锅，不想第二天自己去集团上班，布鲁斯都只能绕道走的那种。
“放心，你还有未来。”所以别在露出那种死寂的眼神了，“重新成为罗宾，或者跟夜翼、红头罩一样单飞，甚至成为蝙蝠侠，这样的未来，不想吗？”
提姆在实验台上躺好，视线飘向不远处的装备柜，除了全家人各自的装备室，这里还有一墙壁的紧急装备柜，就为了来不及进装备室换制服的时候可以直接在外面换，蝙蝠侠到最小的罗宾达米安的备用制服全都有，提姆自己的蝙蝠侠制服委委屈屈的在最里面，这并不方便，基地主人却没改的意思。“你成为了蝙蝠侠。”
“布鲁斯也是会死的。”就像当初被达克赛斯用欧米伽射线‘杀死’，如果不是我跟提姆把蝙蝠侠从过去的时空中捞回来，他就真的死了。“他也只是人类，提姆。”
提姆只是被小丑病毒感染，不代表他的观察力减弱，“迪克跟杰森呢？”
我没回应，在提姆身上贴上检测用的监控磁片，拒绝回答。
孤寂提姆的背景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现在用的这具马甲跟孤寂里面的提姆又有些不同，比如：孤寂里当了一段时间蝙蝠侠然后退出组建家庭的夜翼在剧本里是在身为蝙蝠侠时期，因为发现了什么唐突的消失了，提姆只找到了对方残破的一部分身躯，还有对方‘已经解决敌人’的遗言。
将监控用的电脑拉到实验台跟前，上半身抬起的提姆也能跟我一起看到检测结果，频繁到两三天一次检查的提姆飞快的锁定了一个以前没有看到的异常数据。
“那是什么？！”
把激动的想站起来的提姆摁回去，我拉出扫描仪器，“躺好，我检测下，看样子你身上的污染源找到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被检测出来身上有东西过！”提姆身上是有皮下注射的定位设备的，在进入基地之前就被我替换掉了数据，他身上不属于他的东西理论上也该只有这个而已。
“因为这个。”我伸手指向扫描仪后面的绿色石头，“小丑对蝙蝠侠太了解了。”
论跟蝙蝠侠躲猫猫的能力，谁都比不过小丑。
“那是什么？”提姆看着卡在机器上的绿色石头，那种混沌的绿色让他想起一个他最不想想起来的人。
“小丑病毒。”我淡定的表示这种东西在我基地已经是常规收藏，从我当上罗宾开始，小丑就不遗余力的想拉我进黑暗，甚至比崩断蝙蝠侠的神经更加积极，因为理念的关系，‘侠以武犯禁’的我比蝙蝠侠站的离黑暗更近，而我堕入黑暗，首先受到打击的就是蝙蝠侠。
“……小丑也想对你用这个？”提姆神色复杂，不知道是在庆幸我的幸运还是在悲哀自己的大意。
“不是想，是用过。”我神色认真，“所以我很清楚，布鲁斯对你的治疗是有效的。”
就算是蝙蝠侠都翻车过，更加别说被盯上的是我，我跟布鲁斯吵得最凶的一次，就是身为罗宾时期我被抓被注、射了小丑病毒。
治疗结束我就被‘开除’。
“你在怀疑我身上不止一处感染源吗？”提姆明显放松了不少，都能开自己的地狱笑话了。
“……”没搭理这个能让我理智下降的怀疑，继续用仪器再次进行彻底的深度扫描。
提姆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心脏处跟手臂上都贴着的监控仪器，还有一旁竖着的扫描用的仪器，检测自己的仪器内里精致功能强大，操作还不复杂，“这些东西，是针对小丑病毒的。”
“嗯。”这种东西隐瞒没意义，看就知道是专门为了小丑病毒之类的洗脑类病毒制造的检测仪。
“是为你制作的？”提姆唐突的冒出一句话。
到嘴的话突然咽回去，该怎么说小丑只执着于蝙蝠侠，连我都是顺带，有我吸引火力，其他罗宾们对于小丑就属于聊胜于无的消遣，对此我只能说是万分幸运，起码我的世界里的杰森，不会因此而被小丑针对。
“有心情套话，看样子你情况不错，可以做分离手术了。”我收起提姆身上检测用的贴纸类磁石，把线收好。
“你很急切。”提姆皱眉，“你不想见布鲁斯。”
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室，我回头看向提姆的神色不明，“你觉得，布鲁斯会愿意让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对你动手术的概率是多少？或者说，你觉得我绑架你之后，布鲁斯不是先把我打半死再来问话的概率是多少？”
“更何况，我不想跟夜翼打。”上一秒还跟迪克卿卿我我，下一秒就要跟另一个世界的夜翼打得你死我活。
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
这个世界的蝙蝠们都跟我们世界很像，我的世界跟阿卡姆的世界又是主世界跟小世界的关系，也就是说，三个世界的蝙蝠们都很相似。
所以，这个世界的迪克要是攻击我，我不保证会不会暴躁的把人扔床上去。
谁让迪克跟我还在暧昧期，连关系都没确认。
这种享受被追求的情况下‘男主’突然攻击我，我会让你明白，为什么我会是‘夜翼’。
提姆走进手术室，看着我若有所思，“你在怀念迪克？”
“……那是我的事。”怀念个鬼，来这里之前刚刚把人踹下床。
杰森踹的，我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个。
看我瞬间收敛所有神情，提姆果断脱衣服上手术台，眼底的若有所思让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怀念……还是痛苦？表情，不对。’提姆歪头看着被注射进身体里的药剂，诧异的感觉到自己思维没有问题，只是身体的感知消失了，“你……等等，我能说话？”
“相比起不能动，你应该更讨厌失去知觉。”收好针管，“虽然我觉得两种都讨厌。”
关闭的手术室内外星科技开始消毒，我打开一旁的手术器具，一个人还是有点麻烦，不过还好，只是需要精准的取东西，我一个人可以做到。
“你这种说法让我觉得你两种都经历过。”提姆有些紧张，这么久忍受小丑病毒的侵害，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痊愈没有了信心，提姆眼神稍微有点涣散，“我偷偷写了好多遗言。”
切开胸口的手稳定自如，我随意的回应了一声。
“我还准备了很多自杀的计划。”
“……你如果自杀，对布鲁斯来说会是最大的打击。”打开早就准备好的仪器，绿色不详的光线透过电光笔精准照射，“不过，偶尔这很有效，事不可为，死亡也是解脱，只是活着的人会痛苦一点。”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到底怎么离开性转夜翼世界的，不过算了，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防御细胞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死亡，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你痛苦吗？”提姆神色正常，甚至很精神的盯着天花板专门给他看的手术进度。
“……”这种问题，没法答，孤寂提姆可能已经痛苦到麻木，而我，早已经习惯不断的离别。
“你习惯了。”提姆眯了下眼睛，“他们呢？全部离开了？包括达米安？不过那个小恶魔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达米安跟我抵达的时间差不了几天，蝙蝠侠暂时没空理他，一直是夜翼带着。
“相信鸟妈妈带崽的能力，达米安很快就会变成最喜欢蝙蝠侠的那只小罗宾。”我轻笑，“黄金男孩的魅力可是不分年龄的。”
已经出现在基地内部的蝙蝠侠看了一眼诧异的不断搜索基地的夜翼，他们没有惊动手术室内的两人，基地内部的系统已经被蝙蝠电脑监管，全程没有触发警报。
这个异世界的基地，没有拒绝蝙蝠家的任何人。
“你喜欢迪克。”提姆一针见血。
我此时已经找到了那枚小丑病毒感染源头的芯片，专心剔除，完全没空管提姆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彻底切除感染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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