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听见阴鸷竹马心声后 > 第20章【VIP】
    第20章 入v宝宝,是甜的。


    傅斯聿现在全身上下的血液滚烫沸腾,脑子也不甚清醒,全只看见少年手法生疏,嫩白的掌肉缓慢地摸那点娇气的东西。


    粉.白的颜色,和少年一模一样的漂亮。


    力气不够,技巧性太差,像个笨笨又爱努力的学生,凿壁偷光听别人学习,可惜光线不够,天赋又太差,全程用的所有力气,只满足了傅斯聿一个人。


    卧室格外静谧,只有手机音筒持续外放掺杂羞耻下.流.台词的广播剧。


    云筝虽然一开始做得不得其法,好在因为他不气馁,终于有了感觉,唇舌干燥。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待他下意识扬起脖颈,微微张开唇,想享受下一秒喷勇的快敢。


    可惜傅斯聿生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恶意地上前走了一步,发出足以让少年恐慌乱了阵脚的动静。


    然后沉寂平静的空气里,云筝耳畔凭空传来一声重重的吞咽声。


    “嘭”得一下,云筝耳膜鼓震,心脏蓦然静止,他没由来地颤了颤,全身的汗瞬间冰凉,徒生一种被大型动物盯上的恐惧感,令他浑身发麻。


    手上动作一瞬间停止,有人在房间的恐怖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但云筝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依旧没松手,只硬着头皮偏了偏头。


    眼前一片黑暗,刚才的吞咽声似乎是空耳。


    云筝抖着心脏,悄悄咽了咽唾沫。他想,还是不要继续了,好像傅斯聿就站在他边上看着自己做一样。


    不过应该不会的,傅斯聿没那么变态


    云筝如是想着,一下松开手,抬了抬膝盖,想把踩在地上的裤子弄回床上。


    少年上半身微微后扬,掌心撑在床面,纤细白嫩的腿在空气中一晃一晃,他空闲出一只手,正要把裤子接过,床位响起突兀脚步声。


    “啪”一下,裤子又掉了,云筝两眼颤颤,他抖着脖子偏头,想说话,但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吐不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年像被凌迟处死又充满不切实际希冀的小鹿。


    “哥哥?”


    他凭着本能祈求没人回他,这一切都是云筝过度涉huang的幻想,可能平时听傅斯聿说怪话,听得他也不正常。


    但是傅斯聿没应他的希冀,唇角含笑,凌厉冷峻的面容难得透着如沐春风的喜悦,“筝筝怎么偷偷躲房间里背着哥哥做这种事。”


    手机里吱呀吱呀的床声和水声飞快远逝,云筝脑子像核弹引爆,刹那间遍地荒芜,意识全无。


    云筝涣散的眼瞳抖了抖,来不及再思考,仅剩的理智让他试图穿上裤子,但手机还闹腾,又想关手机音频,一下子左右支绌,左右脑、左右手一通打架,他出乎常理一股脑站起身——


    视野一片漆黑,云筝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看不清,脑子只剩下一个逃离现场的念头,可惜人还没走,直直撞向墙似的坚硬胸膛。


    “跑什么?”


    傅斯聿两手铁钳一般紧箍住少年的腰身,下巴轻轻贴在云筝软香的肩窝,他狗似地嗅了嗅香气,说道:“以前哥哥也教过你的,看来筝筝这几年非常疏于练习,实操真是太差了。”


    明明是格外羞耻的话,被傅斯聿说得像物理实验般一本正经。


    男人刻意顿了顿,又低低道:“哥哥再教你一次,好吗?”!


    云筝第一反应是姓傅的疯了吧!


    动物千年来刻在骨髓里求生的反应让他做出逃跑举动,但是对手实力强劲,腰身被死死压住,两腿光.裸.,凉飕飕的


    “我不要!”云筝高声拒绝,怕语气太凶,他又可怜阿巴巴放软语调,“哥,我真不要你教,你先离开房间吧,我错了”


    “筝筝为什么道歉呢,这都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高二的时候,哥哥不是给你补习了生物课吗,看来又忘了。”


    傅斯聿语调不疾不徐,但手上力道一点没松,像逗弄调戏孱弱的小动物,不等对方哭是一定不会松手的。


    “我没忘没忘,你别提那什么‘生理课’了。”云筝想起高二那节“课”,只觉得更羞恼,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好的不提了。”傅斯聿似乎非常尊重对方的意愿,他忽地把人骤然拉进,两人毫无间隙地拥抱,胸膛热度彼此传递。


    傅斯聿像是忍不住了一般,下巴在香软肩窝蹭了蹭,嗓音压抑低哑,“可是筝筝还有问题没解决怎么办?”


    什么问题?云筝脑子已经晕乎乎的,没等他问出声,对方突然做出抬腿动作,蹭了蹭自己腿.间,像是在提醒什么。


    云筝满脸爆红,像挤爆的熟番茄,红艳汁水散了一地。


    后面发生的过程细节,云筝已经不记得了,大脑自动消除恐怖的记忆。


    短短五分钟,他只觉得房间氧气在一瞬间被攫取,大脑生了锈,已经报废无法继续操作。


    云筝的身材纤薄似轻蝶,但并不是完全没肉,大腿内侧粉肉丰腴,晃动绷紧的时候,非常性感。


    白到发光的小腿在空气中颤抖,弹柔的皮肤娇嫩,只是摁一下就留下指痕。


    少年紧闭着眼,死死咬着嘴唇控制呜咽的声音。他的从头到脚,傅斯聿都爱得要命,怎么会这么勾人啊。


    傅斯聿手法技巧性极强,弄得他飘忽得好似一朵云,软弱被对方强势掌控。


    暧昧的心声控制不住倾吐,【宝宝好可爱,好喜欢你。】


    云筝两眼茫然,尖锐的嗡鸣刺激得耳膜一阵发麻。


    他和傅斯聿的心声一齐出来


    云筝从头到脚变成粉红色,尤其是耳朵和眼睛,像被开水烧烫,听了什么听不得的东西,见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结束后,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绵软和精神的萎靡,云筝胸腔还未恢复平缓,两眼昏昏直冒金星。


    他不管不顾地侧躺蜷缩在床沿,手臂耷拉,像餍足又茫然的小兽。


    没等云筝缓好,傅斯聿垂眸定定盯着掌心里的清浊,少年可能真的很久没纾解,弄得满手都是。喉结吞咽翻滚,深眸黝黑不见底。三秒后,他微微低头,平静地对掌心舔了一口。


    【腥,甜的。】


    许是最脆弱最底线的东西被看光光,云筝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睫翼不时的颤抖暴露他的不安和不冷静。


    如果人能被羞死,那他云筝今天大概要羞愤而死了。


    傅斯聿做了混蛋事,不仅没生一点愧疚,还理所当然地替云筝穿上衣服。


    他站在衣橱边上问,“筝筝,你今天想穿什么款式,有海绵宝宝的,也有蜡笔小新的。”


    云筝一脸埋进枕头里,发誓打死也不要理他。


    傅斯聿不放过他,继续问,“这里还有奥特曼的,筝筝你——”


    “那都是打折送的,不是我喜欢才买的!”云筝愤愤开口,“你随便拿条黑色的就可以了!”


    真是的,烦死了。傅斯聿真的是烦死了!!!


    想着想着,云筝一拳愤愤锤在棉被上。


    然而可恶的变态是听不到他的心声的。


    傅斯聿“任劳任怨”地承担起为云筝穿衣的责任。


    粗粝的指尖游走,连带起一片鸡皮疙瘩,云筝两眼一抹黑不装死了,把裤腰从膝弯一把抢过来,欻欻歘穿好。


    本以为结束了,傅斯聿突然幽幽说,“筝筝的大腿,内侧有红痣。”


    云筝怔愣了下,不自在地目光乱撞,“嗯嗯啊啊”糊弄了下,对方比自己还关注他的身体,他没见过对方说的红痣。


    【好棒啊。】


    痴迷的喟叹指向不明确。


    云筝双目睁大,下意识夹腿,被子迅速掀开,麻溜滚进被窝里,“傅斯聿,你别说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真的很奇怪。


    二十几分钟的广播剧很早就结束了,但可能因为设置了循环播放,他们结束了,手机又重新从头开始播放。


    露骨.的台词伴随着柔体的碰撞声,两个声优台词功底专业,喘.息和闷哼还有嘤咛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迅速从被子一角钻出,胡乱一通扒拉,手机却一秒被傅斯聿拿走。


    云筝立刻把手缩回被窝。


    傅斯聿嗓音低沉磁性,“筝筝喜欢听这种?”


    云筝下意识想开口解释这是魏明明给的,不是他喜欢听。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都听这玩意儿做那事了


    他选择把被子捂住头,不要再理傅斯聿了。


    小小的一床棉被阻隔外界全部动静,呼出的气息液化成小水雾,脸上湿乎乎的。


    被子盖头,云筝软塌塌一动不动。有些丢人,因为今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着想着,少年慌慌张张把脑袋埋地更深,像是害怕别人能看见他脑子里的回忆。


    高二那年,魏明明热衷向他科普有关男同的一切事物,某天放学回家前,魏明明表情神秘兮兮地提醒他回家看手机,要发个“好东西”。


    云筝直觉对方要干坏事,本来不在意,但从没见过世面他又格外好奇,心痒难耐。


    高中后他早养成放学去傅家的习惯,然后呆在傅斯聿的书房写作业。


    作业没写一会儿,手机传来消息,云筝点开压缩包,重重下载解密,才终于打开视频。两个身形相等的男人,看了没三分钟,他不是很喜欢。


    云筝如实告诉魏明明,对方表示直男总是伤他心,为了补偿,第二天又给他发了异性恋的片。


    但结果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云筝都没生理反应,都不感兴趣,看的时候只觉得新鲜,原来能这么做,还能那么做。


    年纪小不经事,很多事都是在暗处发酵。小视频当时看着心里没波澜,随着生理知识面扩展,云筝从那天起持续地走神发呆,身体不自觉变得很奇怪。


    最奇怪的一天是云筝呆在书房学习,魏明明发消息,说又找了个好东西分享。


    云筝没点开链接,也没心思继续看英语阅读理解,因为他的身体真的很奇怪,比如现在,下腹莫名其妙发热,像要着火了一样。


    而且,桌角立着傅斯聿的照片,穿着黑色西装,五官深邃,冷漠俊美,眼眸漆黑冰冷。


    照片并不算很正式,面对镜头,青年微微仰首,流露出几分与生俱来的倨傲。而且一眼瞄过去,莫名生出一种透过相片和本人对视的错觉。


    云筝盯着照片发了会儿呆,那股热却像小火山爆发,燥得难受。


    他有些心虚地伸手把照片反盖,持续一分钟,傻乎乎地低头盯着桌下,连傅斯聿什么时候回家站在书房门口都没发觉。


    云筝意识到傅斯聿回来时,两腿已经来不及藏,之后半知半解地被上了一节“生理知识课”。


    傅斯聿的容貌太有欺骗性,优越分明的骨相自带疏离感,不论手上做什么都给人错升一种端方雅正的稳重和肃然。


    如果不是心声的暴露,云筝哪天怕是光.屁.股.都以为对方是出于好心,还会主动凑近贴心问,“要不要他把上衣也一起脱掉呀?”


    *


    傅斯聿做好晚餐后,在门口喊了两次里面都没动静。


    男人礼貌敲门喊云筝吃饭,语调轻柔慢条斯理,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云筝选择装聋子,饿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尝试上锁开保险,锁完后试了试里面开不了才安心。


    他其实没明白下午傅斯聿怎么进来的,自己明明记得锁门了。


    云筝无视门外的敲门和叫喊。


    直到第三次,门外浑然没了动静,像是放弃了。


    云筝安心抱着小枕头闭眼休息,如果没人打扰,他能一直呆在房间直至恢复视力。然而下一秒,门锁冷不丁弹开的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门怎么又被傅斯聿打开了!


    云筝扑腾一下支起身,双目涣散无法聚焦,但一副见鬼的模样,傻愣一秒,然后道:“哥哥你偷我钥匙。”


    傅斯聿摁亮灯,白炽灯洒落,少年肤白唇红,照得皮肤白乎乎的。


    他语气理所当然道:“偷什么钥匙,门本来就是坏的。”


    “不知道?”


    云筝呆愣一秒,摇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以前一个人住,也没特意防过谁


    傅斯聿把发呆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牵抱着人起床,一心一意念着给人喂鸡汤喝。


    “这是你一直提到的隔壁菜市场胡奶奶养的鸡,好喝吗?”


    胡奶奶是公寓附近菜市场的鸡贩子,云筝偶尔靠着捏造的可怜身份,例如无父无母,靠奖学金上大学,为了身兼数职住校外等可怜形象,骗了奶奶很多鸡蛋。


    老人家营销的是方圆一公里的土鸡蛋,据她说刚热乎着就被自己从鸡窝掏出来卖,平时两块钱一个,由于实在可怜云筝,经常卖他五毛钱两个。


    云筝怪异地顿了顿,不自在眨眼,“我提的是胡奶奶和她的鸡蛋,哪有提过她养的鸡。”


    虽然他是馋过胡奶奶养的大土鸡,云筝每次路过摊位,都忍不住看几眼动作矫健又肥肥的土鸡。胡奶奶不止一次吹嘘她的鸡从不喂鸡饲料,健康肉又嫩,炖起汤来最好喝了。只可惜他厨艺差,煮个白水蛋还行,花几百块炖鸡是糟蹋钱。


    嘴上说着否认,但傅斯聿喂的汤,少年一口没少喝。


    傅斯聿厨艺真的很好,食材炖足了时间,新鲜肥美的肌肉香嫩软烂,汤面有点烫,但被傅斯聿晾得入口刚刚好。


    云筝舌尖尝到了小段的葱青和鲜甜的小香菇。清淡又完整的鲜味排山倒海般漫上来。汤面油腻腻的膜都透着鲜香。


    一锅鸡汤,云筝没出息地吃完一大半,因为太好吃,他简直没二话,心里瞬间原谅傅斯聿。


    哥哥本来就阳痿男人嘛,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想替别人做。


    唉,哥哥真可怜,云筝嘴巴里咬着鸡腿,嘴巴吃得鼓鼓囊囊,他也是男人,非常感同身受,毕竟哥哥帮自己时,最后的舒服不能否认。


    云筝嘴软心又软,心理防御一降再降,明明自己处于弱势,因为物理意义上的识人不清,误把一匹凶残饿极的狼当成无害绵羊。


    三月的章城像任性的小孩,阴晴不定,白天还是暖融融的大晴天,等天光收敛,浓墨翻涌,又出人意料地又下了场暴雨。


    云筝本来快睡着了,倏地被惊雷震醒。


    老房子墙壁薄隔音差,挡不住任何动静,雨声拍打,狂风呜咽,甚至楼下枝条折断的脆响,全部清晰可闻。


    雷声每一次炸响,轰然碾过云筝耳际,震得耳膜发麻,连胸腔都跟着闷闷抖着震颤。


    太近太尖锐,像直接劈在神经上,不停让人心慌。


    等雷声再一次炸响的瞬间,云筝身体一颤,整个人下意识埋头躲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幼兽往被窝深处里钻。


    但雷声仿佛长了脚一样,追着他劈头盖脸砸,云筝蒙着被子往后蹭,整个人越来越靠后,等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床沿时,被子已经缠住他慌乱的腿,刚一动——


    噗通一声,后背猛地一空,连人带被子骤然栽了下去,屁股有被子垫着,但手肘狠狠磕在地板,疼得他闷哼一声。


    雷雨还在继续,云筝已经狼狈地摔在了床下,被子还乱七八糟地缠在身上,眼前的黑夜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窒息地缠了进去。


    傅斯聿一直没睡,在隔壁房间远程开会,雷声太响,网络信号短暂地卡了几秒。


    画面卡顿又瞬即恢复,电脑传出年轻男人的嗓音,“傅总,现在能听见吗?”


    男人捏了捏眉心,偏头瞥了眼窗外黑压压的天空,窗角倏然闪过一道电流,脸色没半分变化波澜,他随手关了平板,“今天就先到这里。”


    助理陈序兢兢业业应声,“好的傅总,那明天早上九点的会议——”


    傅斯聿眼也不抬,冷声打断,“明天带筝筝去医院复查,会议不参加,你代参加。”


    画面的青年闻言面露难色。


    傅斯聿已经准备挂断会议,敏锐察觉陈序神色不对,像有事吞吞吐吐瞒着不敢说,“公司还有事?”


    陈序老实道:“公司没事,但是傅总,太太那儿今天又来问我关于您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回公司。”


    傅斯聿嗓音和眼睛如出一辙的疏冷,“她问她的,关我什么事。”


    “听说太太是想让您相亲,最近一直和王家走得近——”陈序话还没说完,屏幕里英俊阴沉的男人忽地皱了皱眉,只听“嘟”的一声,对面干脆利落结束会议,电脑瞬间黑屏。


    傅斯聿没功夫听陈助说些没用的话题,他听见隔壁发出不小的动静。


    少年平时觉沉,以往这个时间已经睡得很熟了,傅斯聿眼皮直跳,等他打开房门,深黑的眸子猛缩一瞬。


    透过窗外明亮又灭闪的路灯,依稀照清少年,他抱着一床凌乱的被子,正狼狈地跌落在床下。


    旧旧的睡衣洗了很多遍,领子宽松,漏出半截伶仃泛粉的锁骨,最刺目的是那双眼睛——他机械地揉着眼眶,像是使劲揉才能看得清,周而复始,睫毛被泪水黏成簇簇暗影,揉到发红的眼尾渐渐漫上一层粉。


    许是听见门发出的动静,云筝迅速放下揉眼睛的手,脑袋本能朝向声源,“哥哥?”


    明明眼睛还伤心红着,却要假装没事一样,唇角扬起假意的笑佯装正常。


    就像小学下雨回家路上,云筝被结伴回家的同学骗踩进臭水沟,浑身沾着湿乎乎的泥巴,破旧黑伞的伞骨折断一大半,随便换个小孩都能当场嚎哭得没命,唯独云筝能抱着大破伞一路淋雨回家,路上认出熟人,还能扬着笑脸。


    少年纤薄骨干,暴露在空气的皮肤腻白莹亮,像挂在一弯清透轻月,傅斯聿觉得自己上辈子是吸血鬼或者是狗,每次看见总想忍不住啃噬轻咬少年皮肤。


    但现在这一幕落在他眼里,平时狎昵心思消失。


    那个抱伞在淋雨走的眼疾小孩不断和现在的少年重叠,心室却猛然抽疼,心脏不断涨满又紧缩。


    傅斯聿没开灯快步进房间,弯腰把少年从被子里一把捞出揽抱在怀。


    来人动作迅猛直接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欲。


    云筝在黑暗中感官骤然放大数十倍,惊得下意识抬手抵抗。掌心却在触及到虬结烫灼硬邦邦的胸膛后,手指蓦然蜷缩,力气瞬间软了下来。


    “怎么掉下床了?做噩梦了?”


    傅斯聿没把人放床上,单手绕过少年大腿,臂弯卡在膝窝,像抱小孩的姿势把人托抱起,饶是抱着人,少年身量看起来比自己才高一点。


    云筝刚要摇头,短促的雷声毫无预兆劈下,呼吸一滞,没等他反应,脖子猛地一缩,手忙脚乱地埋首唯一的热源。


    原来被雷吓到了。


    傅斯聿只愣了半秒,立即抱稳人,抬手顺着少年脊背缓缓下滑。


    男人掌心很暖,力道很轻,蕴含的安抚意味却足够令人心神安稳。


    雨还在下,刚才只是一道闷雷,没一会儿就散了。


    云筝有点羞赧,这么大人了还被雷声吓得掉下床。


    眼睫不自觉又泛上湿乎乎的潮,那股消失了很久的、因为视力自卑怯懦的情绪又漫天盖地扑了上来。


    “筝筝别怕,有我在。”


    傅斯聿嗓音低沉理智,黑暗和骤雨雷鸣让他浑然不觉自己动作出格,唇瓣近乎是贴着少年耳廓说话,像下一秒就要含住耳垂白肉舔吮。


    云筝半边脸颊被迫贴着男人脖颈,对方的呼吸潮热喷洒,脖颈皮肤酥麻麻的一阵发软。


    好怪,云筝无措地蜷了蜷手指,傅斯聿太温柔,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宝抱着好轻啊。】


    云筝鸦羽般厚密的长睫一抖,心里骤然咯噔预感不妙——


    【可是宝宝全身上下都软软的,大腿内侧的肉也软,宝宝的红痣靠近腿根了,很漂亮】


    【白天想咬的,但是真咬了宝宝会吓死吧】


    他当然会吓死!


    傅斯聿温柔假面戴起不到三秒即刻被心声揭穿。


    云筝眼睛微微睁大,腿根那颗痣瞬间隐隐发热。上一秒的悲伤情绪因为对方的痴话心声瞬间一扫而空,他动了动想推人下去,臀下手臂像生根了一样紧勒在大腿处不松开。


    他忍不住开口提醒,“哥哥,我要睡觉了,把我放床上你回去吧。”


    傅斯聿没吭声,不仅不松开人,还就着刚刚好的身高,把下巴搁在少年温软香玉的肩窝里,想着毫不相干的东西——


    【宝宝香死人了,为什么我用宝宝的沐浴露我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云筝下意识悄悄嗅了嗅男人身上气味,原本的*檀香味被很普通廉价的沐浴露气味掩盖住。


    【是不是宝宝的体香。】


    他没有体香的


    男人心声沉醉痴迷,不断对他的身体产生过分喟叹夸赞。云筝只觉脸颊耳根发红发烫,即便听过很多遍,也还是难为情。


    对方毛绒绒的短发刺得脖颈痒痒,云抬手欲推人,手抬起又放下,声音软趴趴的没威胁力,“哥哥,外面好像没有雷了,你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呢”


    在吃到一点甜头后,傅斯聿并不满足于此,丝毫不收敛自己无耻贪欲的劣根性,抱着人朝床的方向走,极为自然道:“不走了,今晚跟你睡。”??


    云筝脑子登时清醒,两眼一黑再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斯聿像是心里有明镜似得能听见他心声,“我不放心你,万一你又掉下床怎么办。”


    “哥哥可以把床推着靠墙的,我挨着墙睡就不会掉下。”云筝脑子转得飞快,一秒想出办法。


    “好。”傅斯聿答应得干脆利落,让云筝不由得愣怔,他还以为要拉扯几轮。


    没等云筝想明白,他被傅斯聿稳稳放上床,没等被子完全盖上,一团火热烫人的温度跟着进被子。??云筝双手牢牢抓紧被子一角,双目睁得圆溜溜。


    “现在不能移床的,楼下邻居在睡觉,半夜扰民不好的。”傅斯聿道理极为自然。


    “还是说,”傅斯聿声音骤然低落,“筝筝现在长大了,不愿意和我睡。以前你在我家住,都是跟我睡的。”


    云筝先是一懵,他很少住傅家,印象深的一次还是因为傅斯聿高烧,担心得紧一晚没回家,在旁边陪床陪着陪着,隔天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傅斯聿床上去了。


    可那哪儿一样呀!“那是因为你病了呀。”


    “可是筝筝现在也病了。”


    他当时可没抓着病人一个劲地说对方哪里哪里可爱,哪里哪里想吃!


    云筝有时候真想立刻恢复视力,看看面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傅斯聿,两年前刻板肃冷面无表情又高冷的傅斯聿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在他的记忆中,傅斯聿看起来完全不像会对同性身体产生兴趣的人,也不像男同男同应该像魏明明那种。


    唉,阳痿难道对人影响真有这么大吗有点…太变态了


    云筝脑海里忽然又回响起和魏明明的对话,阳痿的人内心冲动太多,压抑憋太久,再不满足一点,反社会也说不定


    其实傅斯聿没打算不顾云筝意愿强行睡,他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逗人的心思居多。


    傅斯聿正想下床让他好好睡觉,等人睡熟了再走。


    结果被子刚掀开一小角,床侧忽地响起小小的气音,“那哥哥要小点声”


    傅斯聿手上动作僵滞半空,巨大的惊喜一瞬间击中人,以至于让他愣了几秒,好一会儿才缓回神。


    他立刻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只手撑在云筝枕边,上半身把人圈住,语气认真保证,“哥哥睡觉不打呼噜不吵的。”


    少年闷闷嗯了声,枕对枕一起睡其实也不算奇怪,如果不算太坏的行为,他也是能接受的只要他别再乱想就好了。


    然而床不大,两个人必不可免有肢体接触——


    【宝宝好香啊,被子也好香,枕头香,怎么哪里都香】


    哥哥是狗吗被褥都是很普通的气味而已,再夸香,云筝睡意还没上来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哥哥,要睡觉了!”


    “筝筝晚安。”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平静却哑了许多。


    【要是能有晚安吻就好了。】


    【亲宝宝耳边的痣。】


    【还有大腿的痣。】


    【还有】


    云筝:……


    还有什么云筝没听到,因为他故意翻身!用后背对着傅斯聿!!


    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没肢体接触,也自然听不见心声。


    云筝拥有小猪般的超高睡眠质量,安静环境里一分钟内能瞬间入睡。


    黑夜里,床侧男人没睡,一双眸子精亮深黑,血管里血液躁动沸腾,还掺杂一点微不足道的欲念滚烫,他偏头,紧盯着少年纤瘦的脊背。


    目光像一条热蛇游走,从脆弱的脖骨延伸向下,他记得,宝宝很瘦的,除了大腿是肉乎乎的外,还有,屁股也是鼓鼓的


    傅斯聿黑眸猛地一缩,喉头滚了滚,嗓子瞬间干涩地要命。


    身侧的小猪睡得香乎乎,他从头到脚被清软的香甜包裹,完全做不到心如止水,想把人扣在怀里,黏黏糊糊地从头到尾亲一遍才好。


    旖旎潮湿的幻想越来越过分,傅斯聿神志清醒燥热不堪,某处完全睡不着了。


    浴室狭小,空间密闭,空气里却微微残留少年的体温和气息。


    傅斯聿额头抵在瓷面墙砖,遒劲指节紧攥着一块湿漉漉的、裹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的毛巾。


    他低头把整张脸埋进软乎乎毛巾,喉结滚动,呼吸愈发粗重,心跳如雷鼓震,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喃喃:“怎么会有人的毛巾都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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