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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双鹤凌云 甜蜜蜜啊甜蜜蜜、密诏的秘密……


    永昌十二年。


    朝堂局势渐渐定了下来, 宰相萧伯瑀辞官,宰相府改为尚书台。相权三分,王横任尚书令, 另着贤明之才任中书令和门下侍中,中书拟诏, 门下审议,尚书执行, 三者协作制衡。


    其中, 尚书令仍保留着从前宰相的权力, 统领九卿,只不过受中书与门下制约。


    对于萧伯瑀的辞官, 萧母担心他是不是和陛下有了矛盾, 一番询问下来, 才知道, 他是要办一间书院。


    萧母沉默了好久, 这天下,谁不是为了权势。有了权势, 才有话事的权力。


    “你就那么相信他?”萧母低声道,她很难去相信一个天子的情意。当初赵从煊为了召萧伯瑀回朝,将兵权交给了他, 也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命脉交给了他。


    可如今萧伯瑀将权势奉还,那倘若有一天,帝王变心了


    萧伯瑀轻声道:“长则还在朝堂上,母亲不必担忧。”


    萧家的荣光会世代延续下去, 而他今时所做的决定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晟。


    对于母亲的话,萧伯瑀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定, 可内心却也难免多了一丝波澜,倘若有一天,赵从煊变心了


    一向对诸事看得开的萧伯瑀,此时却好像不能接受这一设想。


    夜里。


    皇帝寝宫的灯火还亮着,殿内熏香缭绕,赵从煊正倚在榻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神色惊喜。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赵从煊放下书,起身相迎。


    两人本约定好了,至少三日一见,可这些天,萧伯瑀忙于书院之事,没有空入宫来见他。而赵从煊也因尚书台一事分身乏术。


    萧伯瑀缓步走近,将他拥入怀中,“我想陛下了。”


    赵从煊耳根微红,哼唧了一声,旋即小声回应:“我也想你。”


    话音,萧伯瑀便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赵从煊轻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萧伯瑀压在身下。


    赵从煊呼吸微乱,眼中却满是信任。


    萧伯瑀低头,吻住了那双唇,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赵从煊眉头微蹙,但很快便顺从地张开了唇,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书院的事”赵从煊在换气的间隙低声问道。


    萧伯瑀轻声否认,而后又俯身覆上了他的唇,手指缓缓解开了赵从煊的衣带,衣衫半褪,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的手掌顺着腰线滑入,触到温热的肌肤,指尖微顿,旋即轻轻摩挲着。


    赵从煊身子微颤,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肩膀。


    萧伯瑀缓缓退开,吻沿着唇角一路向下,在他喉结处轻轻一咬,听到赵从煊压抑的轻吟。温热的吻游移至他的颈侧,在那浅淡的咬痕处流连。


    “劳烦陛下替我宽衣。”萧伯瑀在他耳边低语,嗓音暗哑。


    赵从煊轻“嗯”了一声,指尖微颤,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可此时,萧伯瑀的手掌抚过他的胸膛,指尖轻捻,不轻不重,却引得赵从煊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身体发软,连手指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过分!”赵从煊低声控诉着。


    萧伯瑀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交叉按在枕边,低头吻向方才指尖流连之处,骤然间,引得赵从煊呼吸一滞。


    “萧……萧伯瑀……”赵从煊低喘着唤他,眼角泛红,却仍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萧伯瑀眸色更深,俯身,微微轻扫而过,忽地重重一吮,便听得身下人一声急促的低吟。


    赵从煊浑身一颤,仰起脖颈,喉结滚动,呼吸愈发急促,他挣脱双手,却是紧紧地攀着身上的始作俑者。


    而后又羞赧地别过脸,却被萧伯瑀捏住下巴转回来,四目相对,萧伯瑀眸中的神色深邃得如一汪深潭。


    赵从煊心尖一颤,他微微倾身,主动启唇贴上萧伯瑀的唇角,温柔轻吻着。


    忽然,唇齿交缠间,赵从煊浑身紧绷,他闷哼一声,脚趾难耐地蜷缩起来。


    萧伯瑀吻去他眼角的湿意,托起他的腰,将他抱在怀中。赵从煊呼吸几乎停滞,他仰起头,露出纤长的脖颈,指尖无法控制地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看着我……”萧伯瑀哑声道,手中的力道微微松懈。


    赵从煊急促地发出一声轻吟,他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眸光湿润地望着他,唇瓣微张,溢出的轻喘支离破碎。


    他不知道萧伯瑀今晚是怎么了,便像从前那般,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下颌示好,将身心交付出来。


    萧伯瑀搂住他的腰的手收紧,时而轻缓,时而急切。


    烛火摇曳,呼吸交织。萧伯瑀俯身将他整个笼罩在身下,温柔地吻着他的唇,可动作却截然相反,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赵从煊身体又热又软,眼前一片空白,意识沉浮,似乎只剩下眼前之人。


    月上中天,萧伯瑀将他转过身来,从背后将他抱入怀中。赵从煊轻声呜咽着,身体微颤,他摇着头,似是抗拒,声音破碎:“这样看不见你”


    萧伯瑀一怔。


    意识到他停了下来,赵从煊又妥协般道:“只要你喜欢也没有关系。”


    他微微起身,又缓缓落下,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萧伯瑀将他紧紧抱住,再难压抑。赵从煊咬着唇,却仍抑制不住从唇间溢出沙哑的低吟,只得不断央求着。可如此一来,只唤来愈烈的反应。


    到最后,赵从煊声音都变得沙哑,他的身体紧绷着,止不住地战栗。可忽然间,萧伯瑀掐住他的腰,迫使他转过身来,在他呜咽间,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拂过他颈侧的软肉,柔声道:“卿卿”


    赵从煊哑声回应着。


    殿外的檐角上,一对云鹤交颈而鸣,一呼一吸间,绒羽微微震颤。倏然,一阵夜风吹来,双鹤振翅,似凌云飞向天际。


    良久。


    赵从煊在他怀中沉睡了过去,萧伯瑀才缓缓退开,他起身,披了一身中衣,而后去斟了一杯茶水。


    茶水微凉,萧伯瑀只好吩咐殿外的小酉子,奉一壶热茶来。


    床榻上的赵从煊模糊地听到声音,只觉眼皮格外沉重,却还是低声呓语:“怎么了?”


    萧伯瑀坐到榻边,轻声回应:“没什么,继续睡吧。”


    “嗯”赵从煊迷糊应道。


    萧伯瑀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余光中瞥见地上掉落了一本书,他拾起书,随即起身将它放回书架上。


    见小酉子还没回来,他便从书架上取出另一本书准备看一会儿。


    可不知触碰到什么了,书架一侧,忽地缓缓推出一个暗格来。暗格内,静静躺着一卷诏书。


    若是往日,萧伯瑀绝不会逾矩,可今日他心头似乎萦绕着一股莫名的烦闷,难以消散,鬼使神差地,他拿出了那卷诏书。


    旋即,缓缓打开。


    烛火映照下,诏书上的字缓缓落入他的眼底,萧伯瑀瞳孔骤缩,这是一道给他的密诏


    诏曰:


    朕以菲薄之身,嗣守鸿业,夙夜忧惧。今病殆不兴,恐天命不永,顾念社稷存亡,故深虑身后之事。


    萧卿为国为民,定乱安邦,劳苦功高,乃社稷之臣也。然朕使卿负谤含冤,此朕之过也,朕此生负之。


    朕无子嗣,以皇弟晋王赵承焕为嗣,然其年少性浮,未谙政事。若其克承大统,勤政爱民,卿当竭诚辅佐,共安天下;若其昏聩失德,祸乱朝纲,卿可废之,另择宗室贤明,或自即帝位,以安社稷。


    此非妄言,天地神明共鉴之。


    永昌十一年,正月。


    这个时间,是赵从煊向天下诏告,立晋王为储君的节点。而同时,赵从煊也亲笔写下了这道密诏


    那时,赵从煊的身体极差,说是形销骨立也不为过,当时,宫中的人都以为,皇帝命不久矣,才匆匆立下储君。


    恰在此时,小酉子进来奉茶,见萧伯瑀定定地站在书架前,起初神色还有疑惑,可随着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诏书时,小酉子手一软,险些将茶水摔倒。


    他连忙将茶水放下,随即跪下身来,“萧大人”


    萧伯瑀现在已经不是朝臣了,小酉子本无需向他行礼,可他仍以旧称行礼。


    听到小酉子的声音,萧伯瑀才缓缓回过神来,他将诏书放了回去,心头却难以平复下来。


    这道诏书无异于将江山社稷拱手相让,倘若萧家起了异心,有了这道诏书,便可名正言顺取而代之。


    赵从煊不可能不知道写下这道密诏的后果


    “萧大人。”小酉子小声提醒道:“陛下他或许不希望您知道这些事情。”


    当时陛下的身体状态,连小酉子都觉得回天乏术了,可没想到,仅去了一趟扬州,陛下的身体便回转了起来。


    “我知道了。”萧伯瑀轻轻颔首,“你先下去吧。”


    小酉子刚要退下。


    萧伯瑀忽地叮嘱道:“今日之事,你就当没看见。”


    “是。”说罢,小酉子躬身退下。


    缓了许久,萧伯瑀缓步走到榻前,看着赵从煊沉睡的面容,他的心忽然静了下来,那些浮躁与烦闷,似乎都随着那道密诏烟消云散。


    他将人小心地抱在怀中,沉睡的赵从煊微微皱起眉头,可还是下意识将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陛下”萧伯瑀轻唤道。


    迷迷糊糊中,赵从煊还是回应着他,“嗯。”


    萧伯瑀轻抚着他的发丝,却没再接话。


    没有听到声音的赵从煊迷蒙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萧伯瑀看着他,良久,最终只是问道:“要喝水吗?”


    听他这么一说,赵从煊确是觉得喉间有些干哑,便点了点头,“嗯。”


    萧伯瑀取来一杯水,在赵从煊的目光中,他却自己喝了。


    赵从煊只当他也渴了,便等着他给自己拿第二杯水来,可萧伯瑀忽地俯身靠近,在他微诧的神色中,覆上他的唇。


    他神色诧异,唇齿自然微张,温热的茶水顺势渡入他的口中,他下意识吞咽,喉间微动。


    茶水已尽,唇却未离开,萧伯瑀托住他的后颈,温柔而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茶香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


    赵从煊搭在他衣襟的手微微收紧,方才刚经历了几回,他只觉身体很疲惫


    忽然,萧伯瑀缓缓退开,呼吸有些微急促,却只是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又在他发间落下一吻,“睡吧。”


    赵从煊哼唧了一声,随即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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