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今天你当哥哥了吗 > 第112章【完结】
    第112章 完结


    纯白的系统空间在郑清春的视野里缓缓旋转, 像一片没有重力的雪原。


    冰冷的光线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却照不暖这片绝对的虚无。他刚恢复意识,视网膜上便粗暴地炸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警告!任务世界《咒术回战》完成度不足70%】巨大的红色文字如同凝固的鲜血, 悬浮在他眼前。


    【宿主行为严重偏离预期路径!】


    【最终任务评价:不合格!】


    这是郑清春第一次体验到正经系统该有的反应,刺耳的警报声像是直接钻进他的脑髓,嗡嗡作响。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就朝那碍眼的警告窗口拍去。手掌穿透光幕,带来一阵轻微的电子麻刺感。窗口应声碎裂,化作点点消散的红芒。


    可下一秒,一个更大、更狰狞、闪烁着更加急促红光的警告框,带着一股近乎物理实感的冲击力,“嘭”的一声迎面砸在他脸上!


    “嘶——!”郑清春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鼻梁骨一阵酸麻。他捂着鼻子坐起身,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888!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破系统的UI!用户体验负分!”


    “嗡——!”


    一道炽烈的金光带着破空之声,如同流星般从纯白的天花板俯冲而下, 直直撞向他的脑门。郑清春下意识地偏头,那光球擦着他的发梢掠过, 带起一阵灼热的风, 最后悬停在他面前, 表面的光芒剧烈地明灭、扭曲, 电流般的金色电弧噼啪作响, 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开细小的爆鸣。


    【大傻子!大傻子!大傻子!】化作成光球的888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要撕裂空间, 【最后关头我给你开的是什么?!是无敌buff!能硬抗特级咒灵全力一击的那种!】


    它像个被点着的炮仗, 在郑清春面前疯狂地上下蹦跳, 每一次弹跳都带出更刺眼的电光:【不是让你用来挡刀的!更不是让你往那该死的宿傩手指诅咒上撞的!你脑子是不是被咒灵啃了?!】


    郑清春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鼻梁, 脸上却没什么懊悔的表情, 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坦然。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888的咆哮掏出去:“开挂不用来救人,难道留着过年当压岁钱?”


    他掰着手指数起来,语气轻松得像在念菜单,“文野世界,你给我的核心任务是‘阻止目标人物太宰治自杀,确保其存活’,结果呢?我确实阻止了他跳楼,但转头我就跳下去了。安娜那个世界,核心任务是‘保护吠舞罗’,我提前死了,他们有了防备,怎么不算呢”


    【这不是重点!】888在空中划出愤怒的螺旋轨迹,光球的亮度暴涨,几乎要灼伤眼睛,【这次不一样!这次你明明知道!家入硝子!那个反转术式的持有者!她能活到大结局!明明你和她一样躲在后方就不会有这什么事,系统预测的生存率是99.8%!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死亡指标需要你填,你只要按计划走,把她安全带离战场就——】


    “因为这是我妹妹的世界啊。”郑清春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投入沸水的冰,瞬间让888那刺目的光芒和尖啸戛然而止。他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一把就将那团躁动不安的金色光球攥在了手心。


    光球在他掌心徒劳地震颤了几下,表面的电流不甘地闪烁,最终屈服于那不容置疑的力道。


    郑清春低下头,棕色的眼眸透过指缝看着被困住的光球,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近乎温柔的笃定。


    “就像太宰,”他声音低沉下去,“他需要的不是被人时时刻刻盯着、阻止他走向深渊,而是需要有人在他悬在边缘时,伸出手,不是把他硬拽回来,而是让他知道,他下坠的手,有人愿意拉住,有人愿意理解那份孤独的重量。”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系统的纯白空间,看到了那个坐在天台边缘、风扬起黑色大衣下摆的瘦削青年。


    只是郑清春也没想到太宰治还留有对自己死亡的后手,而他原本也没想这样去完成那个世界的死亡指标。


    一切都是巧合的不能在巧合。


    “像小樱,”他继续道,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888光滑的球体表面,“她需要的不是被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护在厚厚的棉絮里。她需要的是有人在她面对最深的黑暗和恐惧时,看着她,不是替她挥动魔杖,而是用眼神告诉她——‘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强大’。”友枝小学屋顶的风声,少女紧握魔杖时指尖的颤抖,仿佛就在昨日。


    所以他躲起来,直到小樱自己发现原来拥有魔力的二哥也需要保护。


    888的光芒彻底黯淡下来,像一颗耗尽了能量的恒星,只剩下核心一点微弱的光点在艰难地搏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哔…”声,如同一声委屈又无奈的叹息。


    郑清春松开手,光球蔫蔫地漂浮在他面前,失去了所有锐气。他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片柔和的蓝色光幕在身前展开。


    五个风格迥异的世界缩影如同璀璨的星辰,悬浮在光幕之上:文野的暗色都市、魔卡的梦幻樱都、刀乱的古朴部屋、K的赤红王域、咒回的诡谲咒界。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依次拂过那些全息投影。指尖所触之处,影像便鲜活地流动起来。


    “看,”郑清春的声音像是浸透了回忆的温水,“文野里,太宰治需要的,从来不是被强行阻止自杀。他需要的是有人能穿透他那层玩世不恭的壳,触碰到里面那颗在黑暗中冻得太久、渴望理解却早已忘记如何诉说的灵魂。”


    投影中,画面定格在港口黑手党那栋森冷大楼的天台边缘。二十多岁的太宰治,黑发被夜风吹得凌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余一片死寂的空洞。他悬坐在钢筋水泥的悬崖边,双腿在几十米高的虚空中无意识地轻轻晃动,仿佛随时会被下方的黑暗吞噬。


    而郑清春,就坐在他旁边,肩并着肩,同样的姿势,双腿也在危险的边缘之外摇晃。没有激烈的拉扯,没有声嘶力竭的劝阻,只有沉默的陪伴,像两块沉入深海的礁石,共同对抗着下方汹涌的孤独洪流。夜风灌满郑清春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份沉重的、心照不宣的寂静。


    “魔卡的小樱,”郑清春的指尖移向下一幅画面,那是一片被“无”牌的绝对黑暗所笼罩的友枝小学屋顶,狂风呼啸,瓦片纷飞,“她需要的不是被当成需要过度保护的小花。她需要的是有人在她面对‘无’——那象征着虚无与终结的绝望时,按住那些想要立刻冲上去保护她的手,然后,坚定地看着她独自举起魔杖。那份信任,比任何防护罩都更能让她爆发出对抗虚无的力量。”


    “吠舞罗的安娜,”影像再次流转,定格在HOMRA酒吧那有些昏暗的吧台前。赤发的女孩,栉名安娜,小小的手心里捧着一颗剔透如血串着绳子的玻璃珠。


    她的紫色瞳里映着郑清春的脸,目光停留郑清春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微微仰着头,让自己的视线与女孩齐平。安娜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温热的、仿佛带着生命搏动的红色玻璃珠吊坠,轻轻地挂在郑清春脖子上,“她需要有人能坦然接纳她眼中所见的、那个常人无法理解甚至恐惧的血色世界,而不是将她视为需要隔离的怪物。”


    红色的玻璃珠贴在皮肤上,像一颗微小的、跳动的星辰。


    但郑清春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周防尊他们那样在一无所知下理解安娜,于是他选择代替掉周防尊的死亡指标。


    “还有硝子……”郑清春的指尖停留在《咒术回战》的投影上,声音低沉下去。画面是咒术高专的医疗室,冰冷的无影灯下,疲惫不堪的家入硝子刚结束一场漫长而绝望的手术。她脱力地靠在冰冷的器械柜旁,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手指间还残留着未能洗净的、属于同伴的血痕。


    郑清春没有递水,没有说安慰的空话,只是走过去,沉默地坐在她脚边的地板上,背脊挺直,像一堵可以短暂依靠的墙。硝子看了他几秒,最终身体一歪,沉重的头颅带着全身的疲惫和无法言说的压力,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睡。


    郑清春没有动,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稳些,肩头承受着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依靠。“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打着保护旗号的束缚。她需要的是知道,她的能力、她的存在本身,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不可或缺的‘需要’,是黑暗中必须亮着的灯。”


    他肩上的重量,仿佛比整个世界的咒灵还要沉重,却又无比真实。


    郑清春的指尖移向下一幅画面,那是一片被古朴气息笼罩的部屋景象——粟田口部屋。但与之前几个世界不同,这里的画面带着一丝微妙的“重影”感。


    “然后是《刀剑乱舞》”郑清春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复杂情绪,“系统给我的任务很笼统:‘成为刀剑付丧神的兄长,维系本丸和谐’。但降临的方式出了点岔子。”


    他苦笑着点了点画面中那个灰色短发的精致少年——加藤藤四郎。


    “这些孩子,”郑清春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投影中沉睡的人,“都是表面坚强得无懈可击,内心却都悄悄缺了一角的类型。”


    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面前那团光芒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888光球,“所以你当初“拐走”我,去当他们的‘哥哥’,根本目的不是要强行改变剧情走向,而是要我去填补、去弥合他们灵魂深处的那份空缺,对吗?一个能理解、能信任、能接纳他们真实模样的‘锚点’。”


    光球在他的指尖下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哔”了一声,像一只被戳破后无力回天的肥皂泡,光芒彻底收敛,只剩下温顺的暖黄色。


    【主系统…当初选定你时…说过一句话…】888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它缓缓飘落到郑清春的肩头,温暖的光芒如同薄纱般覆盖住他的脖颈,【你是…特别适合修补破碎灵魂的类型…那种与生俱来的…笨拙的…却又能精准找到裂痕所在的…特质…】


    只是888选择了最蠢的方式带走郑清春,在人类世界可以说是千刀万剐的方式。


    就在这无声的、近乎凝滞的静谧时刻,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纯白光幕毫无预兆地在郑清春面前垂直展开。光幕上只有简洁到极致的两行字,却像命运最终的判决书:


    【全部任务完成,合同达标】


    【请选择:A.永久居住任一任务世界/ B.返回原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选择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了刚才的温情脉脉。


    888猛地从郑清春肩上弹起,光球表面的光芒如同失控的警报灯般疯狂闪烁跳跃!


    【选A!快选A啊!】它急得上下翻飞,几乎要撞上郑清春的鼻尖,【港口黑手党!跟着首领太宰!那多威风!可以回到死亡前,完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者去小樱那边!当个魔法师监护人!天天有可爱的小樱和知世!还有好吃的可丽饼!安全又美好!B选项有什么好?回去当个普通社畜吗?!】


    郑清春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掠过888激动挥舞的光带,越过那冰冷的光幕选项,最终停驻在系统界面深处一个被多重加密锁链层层缠绕的记忆节点上。他伸出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决绝,点向那个节点。


    “咔哒…咔哒…”虚拟的锁链应声寸寸断裂、消散。一段尘封的、带着毛边噪点的记忆影像被释放出来,在光幕选择框旁边无声播放。


    画面里是现实世界。


    一个堆满杂物、略显凌乱的普通客厅。时间是傍晚,窗外是城市灰蒙蒙的天际线。


    两个眉眼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站在客厅中央,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地上,一个制作极其精良、细节栩栩如生的霸王龙骨架模型摔得四分五裂,细小的化石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个青年,正是更年轻几岁的郑清春,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一丝慌乱。而另一个,是他的弟弟郑清夏。


    郑清夏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身体因为压抑的愤怒和巨大的失望而微微发抖。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堆碎片,仿佛那是他被摔碎的心。


    “那是我大三那年。”郑清春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他指着影像里那个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的少年——他的弟弟,“清夏用整整三个月的零花钱和打工积蓄,省吃俭用才买到的限量版霸王龙化石模型。一比一还原最新考古发现,内部结构都是按论文数据建模打印的。”


    他的指尖划过地上一个尤其精美的头骨碎片,“被我…失手打碎了。”


    影像中的年轻郑清春似乎想上前,嘴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郑清夏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像受伤的幼兽,声音嘶哑地打断了他:“赔?你拿什么赔?!十个?一百个?”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心被彻底碾碎的绝望和尖锐,“郑清春!你根本不懂!你永远不懂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们不是塑料!不是玩具!它们是…是时间的骨头!是世界的密码!”他猛地弯腰,几乎是扑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半截断裂的霸王龙尾椎骨碎片,指节用力到发白。


    影像戛然而止。客厅里那种令人窒息的破碎感却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纯白的系统空间。


    【所以你当初…没有拒绝…是为了…】888的光芒黯淡下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迟来的恍然。


    当时它还在想怎么会有人真既来之则安之,还找起合同的漏洞。它飘到那段凝固的记忆影像旁,温暖的光芒如同水流般,轻柔地包裹住那个攥着碎片、像被世界抛弃的少年身影。


    “学习怎么当个称职的哥哥啊。”郑清春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自嘲。他抬手,用力地揉了一把脸,仿佛要擦掉那并不存在的疲惫,“结果呢?你们倒好,直接把我丢进五个地狱级难度的副本里‘实习’去了。啧,这‘岗前培训’够硬核的。”


    888沉默了几秒。突然,它核心的光芒猛地收缩,随即向外爆发式地投射出五张清晰无比、洋溢着鲜活气息的照片,如同五扇通往温暖过去的窗户,在冰冷的系统空间里次第展开:


    第一张: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年轻的太宰治穿着过于宽大的黑色大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脸上是标志性的、空洞又危险的笑意。


    而郑清春则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照片的角落,太宰治的左手正偷偷摸摸地、极其迅捷地从椅背上拎起郑清春那件常穿的黑色长风衣,飞快地往自己肩上披,嘴角勾起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难得一见的真实笑意。


    第二张:阳光明媚的公园长椅。木之本樱穿着可爱的校服裙,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郑清春宽阔的背上,两条小腿还在快乐地晃荡。


    她一只手亲昵地搂着郑清春的脖子,另一只手正举着一个咬了一大口的、奶油快要溢出来的草莓可丽饼,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油。郑清春则微微侧着头,表情是纵容的无奈,眼底却带着暖意。


    第三张:粟田口部屋那间宽敞的和室里,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来。场面一片“混乱”。以乱藤四郎为首的七八个粟田口家的短刀正刀们,像一群活泼过头的树袋熊,嘻嘻哈哈地叠罗汉似的挂在郑清春身上。有的搂脖子,有的抱胳膊,有的干脆坐在他肩膀上。


    郑清春被压得身体微微后仰,脸上是夸张的、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张开的手臂却稳稳地护着每一个小家伙,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第四张:HOMRA酒吧吧台柔和的灯光下。栉名安娜坐在高脚凳上,赤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她低着头,神情专注得近乎神圣,小小的手指正灵巧地将一颗颗温润的红色玻璃珠串进坚韧的丝线。


    而郑清春则顺从地伸着手腕,任由安娜将刚刚完成串好的、带着她体温的红色玻璃珠手链,小心翼翼地系在他的腕间。安娜的紫色瞳里闪烁着满足的光,郑清春则低头看着手腕上那串跳跃的红色,眼神温柔。


    第五张:咒术高专医疗室外的走廊长椅上。灯光是冷的,墙壁是冷的。只有家入硝子,穿着沾了些许消毒水痕迹的白大褂,头沉沉地靠在郑清春的肩头,已经彻底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眼下有着浓重的阴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微微蹙着,仿佛承担着无形的重压。郑清春坐得笔直,一动不动,像一座沉默的山,肩膀稳稳地托付着她的疲惫和重量。


    【他们…】888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和急切,光带如同有生命的藤蔓,轻柔而坚定地缠绕住郑清春的手腕,【这些孩子…都等着你回去呢!回到他们的世界去!那里有你的位置!】


    郑清春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五张照片,每一帧都定格着跨越世界的羁绊和温度。


    然而,他的视线最终却穿透了这些鲜活的影像,再次落在那五个世界的核心缩影上。他的手指,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静,依次点向那些定格的画面:


    “太宰,”指尖点在黑时大楼天台的边缘,“他渴望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灵魂深处那份无法言说、日夜啃噬的痛苦,但他早已筑起高墙,拒绝任何形式的怜悯和直接的阻拦。他需要的,是有人能安静地坐在深渊边缘,陪他一起看着那片黑暗,不说教,不拉扯,只是证明‘我懂,我在’。”


    指尖移向友枝小学的屋顶:“小樱,她需要的不是被时刻护在羽翼下,被当成需要精心照料的温室花朵。她需要的是被赋予信任的勇气,是有人在她面对‘无’的绝对虚无时,用坚定的目光告诉她:‘去吧,我相信你能驯服这片黑暗,因为你是木之本樱。’这份信任,是她斩破绝望的光刃。”


    指尖落在粟田口部屋温暖的灯火中:“短刀们,他们纤细的身体里跳动着战士的心。他们渴望被当作可以托付后背、可以承担重任的利刃,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不仅仅是被当作需要精心呵护、远离一切危险的美丽人偶。他们要的是并肩,不是圈养。”


    指尖滑向HOMRA吧台柔和的灯光:“安娜,她眼中世界的色彩与常人不同,充满了他人无法理解甚至恐惧的‘红色’。她需要的不是被小心翼翼地隔离保护,而是有人能坦然走进她的世界,接纳她所看到的真实,让她的‘红色’成为连接彼此的桥梁,而非隔绝的高墙。”


    指尖最终,带着一丝沉重,停留在硝子靠着肩膀沉睡的画面:“还有硝子……她拥有着逆转生死的奇迹之力,她是咒术界最珍贵的‘反转术式’。对她而言,最沉重的负担不是危险,而是打着‘保护’旗号、将她隔绝于战场之外的无形枷锁。她真正渴望的,是知道自己的存在本身,这双手,这份能力,对同伴而言是不可或缺的‘需要’,是在绝望深渊中必须被点燃、必须被看见的那盏灯。”


    郑清春收回手,目光如深潭般转向888,也仿佛穿透了它,看向某个更遥远的地方:“而我弟弟,清夏呢?”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清晰,“他需要的,是我放下那套‘为你好’的陈词滥调,放下对所谓‘实用’‘前途’的狭隘评判,真正低下头,去尊重他为之痴迷、为之燃烧热情的考古世界。他需要我认可他追逐恐龙化石、解读时间密码的梦想,而不是用现实的大棒,一次次否定他灵魂里那团不灭的火。”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888的光球核心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警告!严重警告!检测到宿主核心记忆模块逻辑冲突!数据流异常紊乱!】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刚才的沉静。


    然而,这警报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红光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如同深海般宁静包容的湛蓝光芒。888的声音也随之改变,不再有丝毫的机械感,而是充满了温和的、近乎叹息的了然:


    【…其实,主系统…早就知道了。】


    郑清春微微一怔:“知道什么?”


    【知道你真正想修补的…】888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他,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从来不是任务世界里那些破碎的星辰…而是现实世界里…那个和你流着同样的血…一样固执…一样倔强…一样在灵魂深处悄悄缺了一角的弟弟…郑清夏。】


    湛蓝的光幕在郑清春面前无声展开,新的文字浮现:


    【特批权限解锁:可携带一件任务世界纪念品返回原世界】


    光幕下方,几件物品的影像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旋转,散发出各自独特的气息:


    一本封面破旧、字迹潦草的手抄本——《完全自杀手册》(太宰治世界)。


    一张流转着柔和魔力光辉的库洛牌,牌面中央是一个古朴有力的金色汉字——“兄”(小樱世界)。


    一束由数根精致金色刀穗编织而成的流苏,每一根穗子都代表着一位粟田口的短刀(刀剑乱舞世界)。


    一颗圆润剔透、内部仿佛有火焰在静静燃烧的深红色玻璃珠(K世界)。


    一本摊开的、边缘磨损的硬皮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解剖记录和潦草的人体速写,扉页角落签着一个名字——家入硝子(咒术回战世界)。


    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个世界的重量,一段无法割舍的羁绊。


    郑清春的目光在这些珍贵的纪念品上缓缓流连,仿佛在与每一个世界的“家人”作最后的道别。他的手指抬起,似乎带着几分犹豫,最终却越过了所有旋转的物品影像,坚定地点在了光幕边缘——系统界面深处一个毫不起眼、标记着“核心记忆库归档(绝密)”的灰色按钮图标上。


    “我能带走这个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试探,又像是明知故问。


    888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光球剧烈地膨胀、收缩,颜色在危险的赤红和刺目的惨白之间疯狂切换!【违规!严重违规!最高级别警报!系统核心记忆库属于绝对不可转移资产!涉及时空稳定协议!强行剥离将导致——】


    “开玩笑的。”郑清春忽然笑了。那笑容冲散了所有凝重,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和狡黠。


    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伸进自己那件在无数战斗中磨损了边角的外套内袋里。摸索片刻,掏出来的不是武器,不是系统道具,而是一张边缘已经磨损起毛、颜色泛着岁月沉淀的淡黄的老式照片。


    照片上,五个世界的身影以一种充满生命力、甚至有些混乱的方式紧紧挤在一起,对着镜头露出最真实、最灿烂的笑容。背景是模糊的、跨越世界的光晕。


    ——太宰治难得地没有挂着那副虚假的微笑,而是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极其幼稚地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大大的“V”字手势。他身上还松松垮垮地套着郑清春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衣摆拖到了地上。


    ——木之本樱站在前面一点,努力地踮着脚,双手高高举起一张用彩色蜡笔精心绘制的、歪歪扭扭写着“最棒哥哥”的奖状,小脸红扑扑的,笑容像盛开的太阳花。


    ——粟田口的短刀们(乱、前田、平野、秋田、五虎退等)在后面挤成一团,嘻嘻哈哈地试图堆成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形金字塔,最顶上的乱藤四郎正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栉名安娜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心靠前一点的位置,小小的手心摊开,一颗最为圆润璀璨、仿佛蕴含着整个赤之王力量的深红色玻璃珠,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照片的正中央,像一颗凝固的心脏。


    *家入硝子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完全放松的慵懒笑意,对着镜头比了一个标准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帅气的剪刀手。


    888所有的警报声、所有的光芒闪烁,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光球悬停在照片前,像一颗被时光定格的琥珀。过了好一会儿,它核心的光芒才重新柔和地亮起,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温暖的阳光。


    【…这个…倒是可以通融…】888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


    它核心的光芒微微波动,分离出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纯粹得如同液态阳光的金色碎片。


    这碎片没有坠落,而是如同有生命的萤火,轻盈地、温柔地飘向那张泛黄的照片,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照片中央,安娜放置的那颗红色玻璃珠里。照片的表面瞬间流淌过一层极其微弱、却无比温暖的金色光晕,随即隐没。


    【现在…】888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他们都会记得…在某个时空的缝隙里…有过这样一个…笨拙又固执的哥哥…曾用尽全力…试图温暖过他们…】


    【跨时空传送启动:目标锚点锁定——原世界时间节点:三年前。3…】


    郑清春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将那张承载了五个世界温暖与羁绊的照片紧紧攥在掌心。照片的边缘硌着他的指骨,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实感。


    【2…】


    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那五个旋转的世界缩影,扫过888那团湛蓝而温柔的光。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1…】


    纯白的光,吞噬了一切——


    “——你根本不懂这些东西对我意味着什么!”


    咆哮声如同烧红的刀子,裹挟着巨大的失望和愤怒,狠狠劈进郑清春的耳膜。他踉跄一步,脚下踩到了某种坚硬锐利的东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身体才勉强站稳。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退去。


    眼前,是记忆深处被无数次回放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带着陈旧而尖锐的痛感。


    时间被粗暴地拉回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将至的黄昏。窗外天色阴沉得如同泼墨,城市被一种压抑的铅灰色笼罩。空气闷热潮湿,带着暴雨前特有的土腥味。


    满地狼藉。昂贵的、制作精良的霸王龙化石模型碎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客厅米色的地毯和冰冷的瓷砖上,像一具刚刚被屠杀的史前巨兽的遗骸。细小的化石碎片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


    弟弟郑清夏就站在这一地废墟之中。他的眼睛通红,不是哭泣的红,而是愤怒和巨大的委屈燃烧到极致、几乎要滴出血来的那种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的右手死死地、痉挛般地攥着半截断裂的霸王龙尾椎骨碎片,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要将那冰冷的塑料化石捏碎在掌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郑清夏脸上那种混合着绝望和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痛楚,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切割着郑清春的心脏。


    “哥,”郑清夏的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冰冷,“这不是…普通的塑料模型玩具。”


    他攥着那半截尾巴的手抬起来,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是…这是根据上个月刚发表在《Nature》上的棘龙新化石研究…一比一高精度3D打印的…骨骼比例…肌肉附着点…甚至…甚至神经棘的形态…都完全依据论文复原…”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成了绝望的呓语,“你…你懂吗?”


    郑清春没有像记忆中那样,试图用苍白的语言去辩解,或者用物质去弥补。他甚至没有去看弟弟那双燃烧着愤怒和受伤的眼睛。


    他做了一个让郑清夏彻底僵在原地的动作。


    他慢慢地、极其小心地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地上那堆冰冷的碎片上,手指避开那些尖锐的断面,精准地捏起一块形状独特的、边缘带着锯齿状突起的深灰色碎片。


    “我记得…”郑清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客厅里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沉稳的笃定,“这是棘龙第三颈椎的神经弓碎片?嗯…前关节突这块…断面看起来还算完整…”


    他将碎片小心地放在掌心,手指轻轻拂去沾上的细微灰尘,目光仔细地审视着断裂面,“棘龙类的神经弓特别高耸,像哥特式的拱券结构…这是支撑它那巨大帆状背棘的关键…也是区别于其他兽脚类的显著特征…这断面,”


    他抬起头,看向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立着的郑清夏,眼神平静,“应该能修复。找个细针管,用稀释过的模型胶,一点一点渗透进去…小心点粘接,强度应该没问题。”


    死寂。


    客厅里只剩下窗外隐隐传来的、闷雷滚过的低沉轰鸣。


    郑清夏脸上的愤怒、委屈、绝望,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一点点碎裂、剥落,只剩下纯粹的、巨大的、无法理解的空白。他张着嘴,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蹲在地上、捏着一块碎片仔细端详的男人。


    “……你……”郑清夏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什么时候…研究过恐龙骨骼?”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郑清春脸上,试图从那平静的表情下找出任何一丝伪装或戏谑的痕迹。但他看到的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专注的认真。


    郑清春微微偏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红。“唔…熬了几个通宵,翻了点资料。”他轻描淡写地说,目光依旧落在那块碎片上,“主要是你书架上那本厚厚的《中生代脊椎动物演化与古生态》,还有那几篇你打印出来、折了角的论文…”


    他顿了顿,抬起头,直视着弟弟那双写满震惊和困惑的眼睛,模仿着记忆中郑清夏在某个生日晚餐上,眉飞色舞向他科普时的语气和神态,一字一顿,清晰地复述:“‘哥特式建筑般的神经弓,是棘龙区别于其他大型兽脚类的最大特征,也是其巨大背帆得以稳固支撑的生物力学关键’…对吧?”


    郑清夏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攥着那半截尾巴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郑清春,眼眶里的红不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迅速被一层剧烈翻涌的水汽覆盖、淹没。


    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烫地砸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砖上,洇开深色的圆点。


    “那…”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无法抑制的鼻音,破碎得不成句子,“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总说…说我的爱好…没用…浪费时间…不务正业…”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倒刺,从哽咽的喉咙里艰难地拔出来。


    “因为,”郑清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他缓缓站起身,没有立刻去碰触弟弟,只是从自己外套那沾染了无数异世界风尘的内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张边缘磨损、颜色泛黄的合影照片,“因为我曾经是个…很笨很笨的哥哥啊。”


    他将照片递到郑清夏的眼前。


    灯光下,照片微微发亮。太宰搞怪的“V”字,小樱高举的“最棒哥哥”奖状,短刀们摇摇欲坠的金字塔,安娜放在中心的红色玻璃珠,硝子慵懒的剪刀手…五个世界的身影挤在方寸之间,笑容灿烂而真实。照片中央那颗红珠里,一点极其微弱的金色光芒似乎轻轻闪烁了一下。


    “但有人…教会了我,”郑清春看着照片上那一张张鲜活的笑脸,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对沉睡的孩子低语,“真正的家人…不是要强行改变对方,也不是要单方面地付出或索取…”


    他的目光从照片移到弟弟那双盈满泪水、写满惊愕和不解的眼睛上,“而是要…互相填补彼此灵魂里…不小心缺失的那一小块。”


    郑清夏的目光死死地粘在那张神奇的照片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些被气笑道:“你什么时候混的二次元,这几个明明不是一个世界观,被塞在同一张照片里满足你好哥哥的念头,都ooc了。”


    “…….”郑清春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玄幻的世界。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猛烈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如同世界在喧闹地洗刷着什么。而客厅里,只有沉默,和一种正在悄然冰释、缓缓流动的暖意——


    三个月后的周末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温柔的金色光斑。空气里弥漫着煎蛋的焦香和烤面包的暖意。


    郑清春被厨房里一阵叮叮当当、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兴奋动静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点被吵醒的迷糊,趿拉着拖鞋推开卧室门。


    厨房里,郑清夏系着那条有点滑稽的、印着卡通暴龙图案的围裙,正背对着他,在灶台前忙碌。平底锅里,金黄的煎蛋滋滋作响。郑清夏拿着锅铲,小心翼翼地将蛋白的边缘挑起、塑形,神情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项精密的考古复原。


    “哥!醒啦?”郑清夏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脸上瞬间绽放出比窗外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星,“快看!”他献宝似的将盘子端到郑清春面前。


    盘子里,一个煎蛋被精心摆弄成了抽象却神似的霸王龙侧影轮廓,尾巴还特意煎得焦黄酥脆一点。旁边是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片,被切成了小块的“化石”形状。


    “古生物研究所!”郑清夏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我收到实习通知了!张教授亲自带的项目!是关于滇中盆地早侏罗世蜥脚类恐龙足迹群的!哥!是足迹群!保存得超好!”


    他手舞足蹈,差点把盘子里的“恐龙蛋”晃出去。


    郑清春笑着接过盘子,入手温热。他拿起一片“化石”吐司,发现盘子底下还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便签纸。他抽出来展开,上面是郑清夏熟悉的、带着点飞扬跳脱的字迹:


    [给最差劲也最棒的哥哥:


    PS.今天…陪我去自然博物馆?新来了霸王龙“斯坦”的骨架模型!一比一!超——震撼!]


    落款处,还画了一个小小的、龇牙咧嘴的霸王龙头像。


    郑清春捏着那张便签,看着弟弟那张被阳光和梦想照亮的、神采飞扬的脸,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他咬了一口“化石”吐司,含糊不清地笑道:“行啊,正好去膜拜一下‘斯坦’大爷。”


    窗外,清晨的薄雾正在阳光的驱赶下缓缓消散。一片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光斑,如同被惊动的萤火虫,在窗玻璃外的雾气中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错觉。那光芒的形态,像极了某个总爱偷看的光球。


    郑清春似有所感,目光投向窗外,却只看到一片清澈的蓝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口袋。


    指尖触碰到一个微凉的金属物体。


    他掏出来。是那枚不知何时悄然成型、静静躺在口袋里的领带夹。造型简洁而精致,主体是沉稳的暗金色。


    上面,五个微小却无比清晰的浮雕图案紧密排列:一件飘逸的黑大衣衣角,一张流转着神秘星芒的库洛牌,一道凌厉的日本刀刀纹,一颗圆润剔透的深红玻璃珠,以及一个简洁有力的医疗十字。


    每一个图案,都像一颗微缩的星辰,凝固着一段跨越世界的温度,无声诉说着一个关于“修补”的故事。


    【全任务终了】


    【最终评分:SSS级】


    【核心评语:所有因孤独、误解、不被认可而破碎的灵魂裂痕,都已被名为“理解”与“需要”的温暖光芒,温柔填补、弥合如初。】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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