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迟栖现在的住址到他居住的家中,需要飞十几个小时,下午两点温迟栖被江远鹤带着上了私人飞机。
长途的飞行难免会让人犯困,温迟栖捧着一本书,有些昏昏欲睡,但身旁的爱人却完全没有打算让他睡觉的意思。
他总是用手去摸温迟栖的上身,用嘴去亲他的嘴巴,用舌头缠住他的舌头唾液交缠。
温迟栖放下书本,轻轻的喘了几口气,他如今这幅身体,很容易就被江远鹤摸的有些情动,又恰好长途旅行极其无聊。
温迟栖只好半推半就的跟江远鹤在飞机上来了一场,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
结束时,温迟栖浑身都是牙印和吻痕,大腿根处更是惨不忍赌,他垂下眼睫看着自己发颤的腿,哑着嗓子问。
“怎么办?我下飞机后不会走不动路吧。”
“不会。”
江远鹤揉了揉温迟栖的腿跟,拿出了一管药膏涂在了眼前发红的部位,温迟栖眼睫颤的厉害,双腿下意识的想要收紧,声音结巴。
“你早就早就想好要这么做了吧。”
江远鹤用手将他两腿的软肉撑开,熟练的将药膏揉开,“你不喜欢?”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迟栖双眼,语调漫不经心。
“你不喜欢还夹。这么紧,是你本性淫。荡吗?”
温迟栖的脸瞬间爆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江远鹤总喜欢在这种方面羞辱他,但偏偏他每次羞辱温迟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颤抖,雪白的身体泛起薄薄的红,看起来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江远鹤看着他的反应笑了声,他收回覆盖在温迟栖腿上的手,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姿态随意的靠在一旁。
“宝贝。”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难得很温柔,像是幼时温迟栖受到委屈后,江远鹤哄他睡觉的语气,但眼神却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
温迟栖被他的语气砸的有些头晕,眼前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他看不到江远鹤的危险,也感受不到他的侵略性,温迟栖抬起头晕乎乎的应了声。
“怎么了,哥哥?”
“宝贝。”
江远鹤又叫了声,他指了指手表,含义不明的开口:“飞机还有将近十个小时才能到。”
温迟栖愣住,呆呆的问,“然后呢?”江远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喊他,“宝宝。”
温迟栖不说话了,他觉得江远鹤想跟他再来一次。
于是温迟栖看着江远鹤的脸,视线缓缓向下,看向江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来的地方,脸悄悄的红了。
“要……要给你解决吗?”
江远鹤笑了声,“怎么解决?”温迟栖思考了一会,抬起了自己瓷白纤细的手指,在江远鹤面前晃了晃。
“手。”
江远鹤没说话。
温迟栖的睫毛颤了颤,刚涂好药的双腿下意识的颤抖,他小声的开口。
“腿。”
江远鹤还是没说话。
温迟栖呼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掀开了上衣,双手捧起经常被撕咬吸吮的部位。
“那用这里吧,哥哥。”
他说着就凑近江远鹤,熟练的用唇齿勾开了江远鹤的拉链,白嫩的脸颊正对着那处,眼尾染上了薄红,抬眼时,琥珀色的眼眸泛着盈盈的水意,声音也似水一般柔和。
“用吗?哥哥。”
江远鹤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用手指扣住了温迟栖的下巴,指腹蹭过他柔软的皮肤,目光沉沉的落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情欲的波动。
他依旧没说话,但四周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灼热。
温迟栖看着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那就要用啦。”他半跪在地面,粉嫩的唇张了张,对着江远鹤抱怨道。
“我觉得你有点烦了,你想用就说呀,你什么都不说,让我自己在这里猜,你的性格有些太坏了。”
温迟栖抱怨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嘟着嘴瞪人时,也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故意勾引。
江远鹤舔了舔唇,声音沙哑,“宝贝,你帮我。”温迟栖愣住,呆呆的问。
“怎么帮你啊,哥哥。”
江远鹤将手指按在温迟栖的唇肉上,凑到他耳边低低低说道,“自己磨。”
温迟栖脸上红瞬间从脸颊蔓延至全身,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热,羞耻感从头到脚,“不……不好吧,哥哥。”
“哪里不好?”
江远鹤压低声音,温柔的喊他,“宝贝、宝宝、栖栖、妹妹、小公主……”温迟栖受不了他这么喊,急忙说道。
“好,我答应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气温也在不断升高,温迟栖娇气的哼哼两声,小声的说道。
“哥哥,好疼呀。”
“哪里疼?”江远鹤看着温迟栖的脸,逼问道,“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哪里疼。”
好坏。
温迟栖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极其困难的对着江远鹤小声的将那个词吐了出来,声音抖的不行。
“可以了吧,我说出来了。”
江远鹤不冷不热的应了声,视线落在温迟栖发红的上身,“原来是这里疼。”
江远鹤用额头抵住温迟栖的额头,温热的吐息打在温迟栖的脸上,“宝贝,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疼吗?”温迟栖纤薄的背弓起,声音结巴。
“为什么?”
江远鹤抚摸着温迟栖雪白的背,没什么情绪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在渴望更粗暴的对待。”
温迟栖:?
他哪有这样。
江远鹤舔了舔温迟栖的脸,放在他后背的手滑到腰部,轻轻的掐了一下,温迟栖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双眼泛着盈盈的水意。
“那怎么办?”
江远鹤用另一只手掐住温迟栖的下巴,漆黑的眼珠几乎要将人吞噬其中。
“没事,我帮你调理。”
温迟栖按住江远鹤的手,调整了几下呼吸说道,“去休息室,哥哥。”他的话音刚落,江远鹤就将温迟栖抱了起来。
……
汗水、喘息以及过于激烈的运动,令温迟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再是自己了,他本人变成了江远鹤口中的玩物,身体也变成了江远鹤发泄欲。望的玩具。
温迟栖挣扎着要逃,但江远鹤很轻易的将他拽了回去,在他耳边吐出一句接一句侮辱性的词。
温迟栖颤抖着唇反驳江远鹤,但身体却很诚实的给了江远鹤反应。
时间在汗水的挥发中流逝,他们一直交缠到飞行时间只剩最后五个小时,温迟栖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
他担心下车后走不动路,于是拒绝了江远鹤的再次求欢,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飞机降落时,京城正在下一场蒙蒙细雨,整座城市被雨水冲刷。
温迟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阔别已久的土地上,漂亮的双眼看向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姣好的脸庞陷入雾蒙蒙的天气中。
“哥哥,下雨了呢。”
他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想接伞外的雨水,随后另一双手立刻将他的手覆盖,“脏。”江远鹤捏了捏温迟栖的手,语气像在说一位不听话的孩子,“别玩水。”
温迟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转头问道,“有人来接我们吗?”
“许逸会来。”
江远鹤的话音刚落,西装革履的许逸就撑着伞急匆匆的赶来,“抱歉,先生、小少爷,路上发生了一点状况。”
他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半湿着,衣服被泥土沾染,撑着伞的那只手上简单的缠着绷带,血液从绷带中渗了出来,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沐浴露味,看起来该刚洗完澡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温迟栖将视线投到许逸受伤的胳膊,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心,“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许逸低头看了眼,浅笑着说道,“谢谢小少爷的关心,我没事,请跟我这边走,我已经订好了餐厅,为先生和小少爷接风洗尘。”
他的声音带着客气和疏离,态度跟过去并无差别,毕恭毕敬的模样也一如从前,温迟栖瞬间失去跟许逸交谈的心情。
在他眼里,许逸简直像个机器人一样,他完全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思想和情绪波动,脸上永远戴着一层面具,对江远鹤唯命是从。
哪怕是江远鹤凌晨一两点给他打电话,他也能立刻穿戴整齐的赶到江远鹤身边,温迟栖觉得能把助理做到许逸这个地步,已经可以拿全球最佳助理奖了。
“好吧。”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投在许逸身上的视线,和江远鹤牵着手走向了不远处停的车中,车内的温度适宜,空气中有着一股熟悉的香气。
温迟栖打了个哈欠,熟练的趴到了江远鹤的腿上,“哥哥,睡一会。”
“嗯。”江远鹤垂下头摸了摸温迟栖柔软的头发,“到了我叫你。”
“好。”
温迟栖轻轻的应了声后就闭上了双眼,呼吸渐渐地平稳,他在飞机上实在是没有睡好,因此这次入睡的很快。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车内只剩下他和江远鹤两个人,温迟栖眨了眨双眼,迷茫的问。
“我睡了多久?”
“嗯?”
江远鹤放下手中的文件,垂下头摸了摸温迟栖柔软的发丝,“三个小时左右。”
温迟栖慢半拍的应了声,他从江远鹤腿上起来,金发顺势散在身后,一张脸漂亮的像是被人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他的身形偏清瘦,但并非白斩鸡身材,温迟栖有着流畅的腰线和漂亮的腹肌,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充满了美感,一举一动都极具魅力。
脸蛋可以说是是天生的,性格也可以说是天生的,但教养、仪态以及矜贵的气质是后天培养的。
温迟栖身边从小就围满了优秀的营养师、健身师、服装师、以及礼仪师,可以说他浑身上下乃至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江远鹤用金钱堆出来的。
从前江远鹤看不上围在温迟栖身边的同学、朋友,一是因为他对温迟栖变态的控制欲,二是觉得他们不配跟温迟栖交朋友。
这完全没有意义。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或许在普通人眼里,能接触到温迟栖的就已经是上等人,但在江远鹤眼里,那些人只是蝼蚁。
他们凭什么跟温迟栖交朋友,又凭什么对他抱有其他的心思。
他们根本不配。
江远鹤自认为只有他跟温迟栖才是绝配,因为温迟栖是他一手养大的,那么,温迟栖自然是他的所有物。
他的心、身也必须属于自己,虽然这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温迟栖的身体曾接纳过其他人,他们也曾闹过分离,甚至温迟栖还因此闹过自杀。
但那些事都过去了,温迟栖不想再提,江远鹤也就选择将配合他将那些事情埋入心底,用温迟栖的话来讲就是。
“错误也可以弥补,人也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既然这段过去对你我来讲都称得上不愉快了,那么我们可以选择将他埋葬在心底。
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爱翻旧账的人,更不是一个追着过去不放的人,我只看眼前,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我爱你也从不后悔。”
江远鹤想,温迟栖有些太好哄了,他不会闹脾气,也不会像他投资的那些烂俗偶像剧中的主角一样。
男主因为一些伤透了女主的心,于是男主后期对女主猛追不舍,甚至出了一场车祸、或者一些其他意外,丧失了半条命,男女主就此因为意外重归于好。
温迟栖不需要江远鹤那么做,他们也没有必要像偶像剧中的男女主一样,温迟栖从始至终要的就是江远鹤理由以及他的沟通。
是江远鹤从前过于高高在上,过于独裁专断,忽略了这一点,从而导致了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系列问题。
江远鹤完全认同自己的过错,他会用余生来爱温迟栖,毕竟温迟栖这么好哄,这么漂亮,又这么善解人意。
他不能再一次的将独属于自己珍宝弄丢。
江远鹤用掌心扣住温迟栖的后颈,俯身吻了下去,温迟栖先是愣住,长睫颤了颤,随后他温顺的抬起手揽住江远鹤的脖颈,舌尖轻轻勾着江远鹤的舌头,慢慢的回应着这个过于激烈和缠绵的接吻。
车窗外忽然炸开了烟花,绚烂的火光映亮的温迟栖的脸,耳边暧昧的水声渐渐散去,江远鹤放开温迟栖被吻得烂红的唇。
他推开车门,转身时背对着漫天烟花,向车内的温迟栖伸出了手,平日中被隐藏的情绪难得显露在表面。
“宝贝,下车,陪我一起看烟花。”
他的声音裹着笑意,眼中盛着浓烈的爱意,温迟栖对此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将手递给江远鹤,心中忐忑不安。
温迟栖有些担心江远鹤会在今晚跟他求婚,他刚经历了漫长的飞行,人也刚刚苏醒,衣服也并没有换一套更加精致漂亮的。
如果江远鹤今天求婚的话,温迟栖觉得自己的状态不佳,而且江远鹤地点选的也不符合他的心意,繁华的市区美是美,但缺少意境,他比较喜欢有意境的求婚。
但……但如果江远鹤真在今天跟他求婚的话,那要是可以的吧。
毕竟人生总是要有一些不完美吧。
温迟栖怀着这种心情和江远鹤下了车,一向繁华的市区此时却并没有其他人,这更加验证了温迟栖心中的猜想。
江远鹤对这所城市有着绝对的权限,他可以轻易的用随便一个理由封控区域,但江远鹤基本不使用这些权限。
一是因为过于高调,他使用后会有其他麻烦的事情发生,二是因为江远鹤觉得他没有必要使用这些权限,他对让普通人感到不便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毕竟,他只是看不上普通人,但却并不厌恶普通人,而且他还有个身份是商人,他需要赚普通人的钱。
如果一所城市到处都是阶级子弟搞特殊的话,那么这所城市如何让普通人生存下去呢?如果城市缺少了普通人,那么钱又要怎么赚呢?
江远鹤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温迟栖抬头看着漫天烟花,心不在焉的想,今天可能是因为江远鹤要求婚,所以才选择了动用权限。
但如果仅仅是因为求婚就动用权限的话,温迟栖觉得江远鹤有些过于冲动了,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过温迟栖并不会对江远鹤说出任何责备的话,因为很有可能,江远鹤动用权限还有另一件工作上的事情。
到时候他说出口的话,如果江远鹤还有这个原因的话,倒显得他的脸有些大了,温迟栖在心中哼哼两声,求婚还要做工作,好烦哦。
也不知道我的戒指是什么样子呢,我自己还没挑呢。
温迟栖在内心期待着独属于江远鹤的求婚,因此在回答江远鹤话时,心思也并不在江远鹤的话上,见状,江远鹤笑了两声,他抬起温迟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
“宝宝,今天不求婚,今天只看烟花。”
正如温迟栖了解江远鹤的性格一样,他也同样也了解温迟栖的性格,今天的时间、地点都不是温迟栖喜欢的。
江远鹤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对温迟栖求婚,他会给温迟栖一场他喜欢的求婚。
咦?
温迟栖听完江远鹤的话后愣住,他将心思放到放到江远鹤身上,问道。
“那这里怎么封控了?”
“不清楚。”江远鹤将温迟栖揽在怀里,不怎么走心的回道,“可能是因为这附近有精神病在随意伤人。”
温迟栖:???
他震惊的说,“那你还带我来?”温迟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为什么,他听江远鹤说完后现在总感觉浑身很凉,有可能精神病正在远处看着他,准备随时捅他一刀。
温迟栖在寒风中抱紧了江远鹤的身体,他趴在江远鹤怀里,抬起头小声的问。
“哥哥,你带保镖了吗?”
江远鹤伸出手摸了摸温迟栖的头发,脸上的笑转瞬即逝,“不用带,精神病伤到了许逸。”
温迟栖:……
那完了,伤到机器人了,机器人也是有脾气的,精神病现在很有可能死了,并且死的很不愉快。
温迟栖没忍住笑了起来,讲了一个他在学校内发生的小事,江远鹤搂抱着温迟栖的腰,很配合着倾听着他的话。
从远处看,他们的背影非常登对。
稍微低一点的那位漂亮男人说的眉飞色舞,还配合着夸张的手势动作,嘴角的笑就没有停过,而另一位高一点看起来就身居高位的男人,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唇。
像是要亲他。
终于,高位男人手掌下滑,握住他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住了眼前喋喋不休的人,温迟栖唔了一声,手臂再次缠了上去。
他们在繁华的街道、在漫天的烟花下,接了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像是在昭告世人,世界这么大,我确定我们在相爱,我确定这就是我的一生所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