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林雪迟说出的“小冯老师”让冯域飘飘然, 他用鄙夷不屑的眼神上下扫视林雪迟,轻哼一声,原来有钱人也不会游泳。
冯域伸出手指晃了晃, 勉强答应林雪迟的请求:“行吧。”
“我先下去试试。”
冯域胡乱找借口忽悠林雪迟:“替你探查一下游泳池的情况。”
冯域挑着眉, 眼睛亮晶晶, 明明长着一张漂亮诱人的脸, 却时而流露出单纯。
被可爱到的忍着想吐蛇信子的欲.望, 他真的很想把冯域一口吞下,与自己融为一体。
林雪迟眼睛发红,他咬上冯域的脸颊,尖锐的毒牙在他柔软的脸颊肉上刮过,用了点力, 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咬痕。
冯域半眯着眼,脸颊肉被林雪迟嘬着, 等林雪迟松开的时候,他嫌弃地用手擦着残留着脸颊肉上的涎水。
冯域在心里暗骂一句:“臭狗。”
只有狗才会平白无故的咬人。
恶心死了。
冯域接过林雪迟手中的猫咪游泳圈, 套在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探水温, 竟是温水。
冯域撇了撇嘴,真有钱,不过这些都会是自己的。
等适应完水的温度后, 冯域带着游泳圈直接下水,一大团身影溅起水花。
起初脚碰不到泳池底的时候, 冯域还有些害怕, 但很快,猫咪泳圈就托着他漂浮在水面。
冯域新奇地摆动双腿,让自己的身体在水面游动。
林雪迟坐在泳池边, 托着腮,将冯域的现在的样子尽收眼底。
浑身被水弄得湿漉,泳装紧贴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中间的沟壑清晰可见,两大块胸肌看着软且弹,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黑白的连体挂脖泳装再配上冯域身上的晒痕,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成熟的奶牛。
荡起的水波将冯域水底的下半身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窥见两条修长结实的腿。
自认为已经学会游泳的冯域正要向林雪迟炫耀时,却发现他正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域皱着眉,以为自己被无视了,鼓着脸颊,抱着游泳圈悄悄地游过去。
林雪迟掀开眼皮,发觉冯域的小动作,他饶有兴趣地挑眉,装作还在发呆的样子,像是没注意到冯域。
冯域快速地抓着林雪迟的手腕,将他往水里扯,他心想对方不会游泳,忽然到了泳池里,一定会慌张,害怕,露出丑态。
等他林雪迟够了苦头,自己再把他救上来。
“噗通。”
林雪迟落进水里,却没像冯域猜测的那样,慌乱地扑腾四肢,而是用手勾住冯域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
林雪迟的墨发在泳池中散开,长发将周围的水面都铺满,并贴在冯域的手臂上。
沾上水的墨发格外的黏,在手臂上向上蔓延。
冯域皱着眉,想把墨发拨开的时候,他的臀,却被人捏在手心。
连体泳装的布料稀少,只能堪堪遮住一半的臀肉,剩下的一半,则被林雪迟握在手心,几乎要从指缝中溢出。
被林雪迟揉搓的那块肉几乎在发烫,冯域红着脸瞪林雪迟:“你!”
林雪迟感受着手中的柔软,被水染湿的脸显得更加苍白,腥红的唇上覆盖着一层水膜,宛如水鬼一般缠绕在冯域的身上,他用手指勾着冯域的下巴,吐出热汽扑洒在冯域的脸上:“小冯老师不是要教我游泳吗?”
林雪迟勾住冯域的脖子,手指在缠绕在他后颈的绑带,只要稍微一抽,他的泳装就会散开。
冯域抱紧泳圈,他嘀咕:“啧,真麻烦,你抓着我的手,我教你游泳。”
“哇,小冯老师真厉害。”
被林雪迟吹捧的冯域得意极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心脏像皮球一样吹起,将整个胸膛塞得满满当当。
两人十指相扣,但有泳圈在中间拦着,教学进展得并不顺利,在磕磕碰碰一段时间后,林雪迟还没学会游泳。
冯域不耐烦,他睁大眼睛在发脾气:“你好笨!”
林雪迟垂着眼眸,睫毛颤动:“可能是因为泳圈横在中间,我才没学会游泳?如果小冯老师能教会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奖励小冯老师的。”
林雪迟口中的奖励肯定就是昂贵的珠宝。
冯域纠结地咬着大拇指,没有游泳圈,他就没有安全感,但在林雪迟的注视下,他不想丢脸,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把游泳圈脱下来。
胸肌蹭着泳圈,在空气中弓单了一下。
离开了泳圈,冯域的身体就在止不住地向下掉,他着急地想抓回泳圈,但林雪迟却用手指轻轻地将泳圈推走。
“小冯老师没有泳圈,也能游好,对吗?”
冯域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坠进水中,听着林雪迟的话,他拼命地摇头,想让林雪迟把泳圈推过来。
但对方却无动于衷地待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冯域不断下沉。
脚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一股力将冯域完全拉进水里,他手脚在摆动,将周围的水搅混。
混乱中,冯域睁开双眼,水在冲刺着他的眼睛,他看见,泳池底部盘踞着一条巨大的蛇尾,将整个泳池都铺满,各色的鳞片在水的冲刷下变得格外耀眼。
而冯域正在一点点地靠近蛇尾。
冯域躺在蛇尾中心,他无助地伸长手,想要离开泳池底,但蛇尾却牢牢地束缚着冯域,不让他离开。
细长的尾端在冯域的唇缝中摩擦,他饱满的唇被硬生生的挑开,蛇尾带着泳池中的水一点点的灌入他的口腔。
蛇尾顺着他的喉咙,几乎要伸进胃里。
好难受。
冯域眼尾的泪水几乎要同泳池的水融在一起,他喉结滚动,却只能咽下更多的水。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腹在不断的变大,变得怪异,薄薄的一层肚皮当着他的面,一点点的裂开。
“不要,我不吃了,不要……”
冯域被吓哭了,他身体猛得一颤,发觉到原本束缚着他的蛇尾松开,冯域急忙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按在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冯域?怎么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冯域浑身泄了力,跌倒在林雪迟的怀里,终于忍不住,眼泪如同珠子一样滴下来。
林雪迟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明明长着一张俊朗的脸,此刻却委屈得鼻头和眼尾都泛着红,浑身都透着一股脆弱。
林雪迟怜惜地吻着他的眼尾,用蛇信把眼泪送入口腔中。
冯域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依旧是酸痛的,他扑到林雪迟的怀里,哑着嗓子哭:“夫人,夫人,里面有蛇,好大的一条蛇。”
冯域太害怕了,他紧紧地搂住林雪迟,饱满的胸肌被挤压着,露出中间的沟壑。
林雪迟享受着柔软的触感,他用手托住冯域的结实的臀,五指都要陷入在其中。
林雪迟虽然比冯域要高一点,但两人的骨架相差很大,冯域身体强壮结实,但被男人搂着的时候,却也相当自然,仿佛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宠着,娇养着的。
冯域的双月退环在林雪迟的月要上,被他抱着到了泳池边。
冯域呜咽着想逃开,却被林雪迟捏着脸直面泳池,他附身在冯域耳边低语:“嗯?这里怎么会有蛇?”
冯域被迫盯着泳池,里面平静如常,水面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同林雪迟说的一样,什么也没有。
林雪迟接着说:“当时你刚把泳圈脱下来,就直愣愣地往下落,等我反应过来,带着泳圈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晕过去。”
冯域搂着林雪迟的脖子,他看见放在地上湿漉漉的泳圈。
林雪迟湿润的唇触碰着他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嗯?”
冯域忽得打了个寒颤,他咬紧牙,死死盯着泳池,企图看出点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发生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再游泳了,林雪迟抱着冯域回去,帮他洗完澡,又按照林雪迟的喜好,替他换上纯白的睡裙。
淡粉的吊带上坠着两个蝴蝶结,领口服帖地印在胸口,半透的蕾丝下是若隐若现的沟壑。
白袜刚好盖在膝盖的上方,勒出一道肉痕。
冯域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坐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怀里是自己的抱枕,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直到林雪迟端着食物进来,冯域才有了反应,茫然地抬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香喷喷的食物靠近。
林雪迟用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示意冯域张开嘴。
当热乎乎的食物进嘴后,冯域总算是缓了过来。
冯域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踢到林雪迟的小腿上,看着林雪迟任劳任怨地给自己喂饭,他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冯域撇了撇嘴,碗里的饭菜很快就被他吃完。
冯域已经感受到撑了,放在平时,他肯定还想再吃一碗,但他现在却犹豫了。
撑着胃的感受让他莫名联想到,在泳池里,蛇尾和水一同灌进来的痛苦。
冯域抓着被单,他紧张地摇摇头,制止了林雪迟的动作:“我,我不吃了,我已经吃饱了。”
“哦?”
林雪迟惊讶地挑着眉,他用一只手按着冯域的小腹,放在平时,这里都会被吃得鼓起来一个可爱的弧度。
“这么快就吃饱了?”
冯域看着美味的食物,他咽下口水,随即坚定地点头:“嗯!不吃了。”
听完冯域的话,林雪迟单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则抚摸着他的脸颊:“好乖,好乖。”
“以后都会有吃的,不需要一口气把自己吃撑,知道吗?”
第32章 发现 泳池里巨大的蛇尾,每晚都会……
泳池里巨大的蛇尾, 每晚都会进入冯域的梦中,他躺在泳池里,敞开身体, 而蛇尾则剐蹭着他的每一处肌肤, 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碾碎。
过多的刺激让冯域的月退夹着抱枕, 关节处都泛着红, 带着花边的抱枕被他的气味浸透, 散发着浓郁的马蚤甜味。
自从做上管家,冯域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他揉着眼睛出去的时候,却没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
冯域不太习惯地拧着眉,他顺手拦下身边的佣人:“他人呢?”
佣人握着扫帚, 一低头就能看见把衬衫撑起的胸肌,本来就敏感, 风稍微一吹,就显得更加明显。
偏偏又不肯穿背心, 露出两块胸肌在佣人面前晃,经常勾得佣人们两眼发红, 恨不得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肆意欺负。
佣人收敛眼中的情绪,缓缓说道:“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夫人说,以后书房就是您的。”
“书房?”
冯域正嫌无聊,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不再关心莫名消失的管家。
冯域的脚一转,就要去看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在临走前, 他板着脸使唤佣人们:“都好好干活,别偷懒,要是被我发现了,全都扣工资。”
显摆完自己的权力后,冯域迫不及待地向着书房跑去,圆润饱满的臀随着跑步的动作晃动。
冯域推开紧闭的门,书房同以前没太大区别,只是少了管家的东西。
冯域用手划过书桌的边缘,随后坐在靠椅上,整个人向后倒去。
冯域闭眼享受,上次他来书房,被管家掐着下巴欺负,没想到才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成了书房的主人。
而这只是个开始。
他会一步步地把整个城堡收入囊中。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日子,冯域就忍不住趴在书桌上嘻嘻地笑起来。
等幻想完,冯域从靠椅上起来,好奇地在书房里转。
书房的书架里全是书,冯域一排排地看过去,他随手翻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字让冯域头晕目眩。
冯域默默地塞回去,但原本还能严丝合缝地待在书架上的书此刻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冯域不耐烦地鼓着手臂的肌肉,用力一锤,成功地书硬塞进去,但同时,书角似乎抵到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落在书架里面的地上。
冯域像做了坏事的猫猫,警惕地看向四周,确认没人看见后,他才拍拍柔软的胸口。
但这声音,同时也激起冯域的好奇心,他先是把书房的门反锁,确保不会有人中途闯进来。
冯域来到书架旁,他先是跪在地上,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里面看,有个铁皮小盒子卡在里面。
冯域撅着屁股左右晃动,但怎么也没能把铁皮盒子取出来。
他看了眼书架,思索片刻后,直接抓着书架往旁边拉,偌大的书架居然真的被他拉开,露出一道缝隙。
冯域张开双手,手心竟留下两道红痕,他很久没出现这种情况。
女人还在的时候,还会给他转钱,有生活费的冯域不需要考虑工作,直到他被开除,年纪轻轻就去工地干活。
做事的第一天,冯域的手就被磨破了,留下大大小小的水泡,手心也布满伤痕。
后来手上多了茧子,逐渐习惯工地的干活强度后,就不会留下水泡和红痕。
真是奇怪。
冯域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一心只想去取铁皮盒子。
冯域轻而易举地就把铁皮盒子拿出来,他抓着盒子在耳边轻晃,里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什么东西藏得这么深。”冯域分开双月退坐在地板上,他低声嘀咕:“难道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冯域都变得兴奋起来,他在书桌抽屉里翻找,总算是扒拉出一个工具。
他拿着工具抵在铁皮盒子边缘,用力把盖子撬开。
冯域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落在人的眼里,显得格外性感。
里面只有个普通的钥匙。
冯域用手捻起钥匙,歪着脑袋盯着它,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啊?钥匙?”
冯域不相信里面只有一把钥匙,他凑到盒子前向里看,盒子里面空荡荡的。
“难道?”冯域思索片刻,脑袋里蹦出一个想法:“这绝对是密室的钥匙。”
而里面肯定藏着,整个古堡最值钱的宝物。
冯域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他把钥匙塞到口袋里,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所谓的“密室”,将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房丢在脑后。
冯域贴着墙,避开在客厅干活的佣人们。之前交接工作的时候,管家给了他一串钥匙,用手晃动,钥匙相互碰撞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冯域溜回藏在楼梯下的小房间,他拿起床头的钥匙,把它们摆在地上,拿出纸笔,记录下钥匙串上的房间号。
“101,102,103……502……”
冯域数了很多遍,他揉着泛酸的眼睛,抱着纸笔直接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沉沉地睡去。
等到冯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床头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面包和牛奶。
应该是林雪迟中途进来过一次,看他躺在地毯上休息,于是就把他抱回到床上,甚至还帮他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一套轻盈的睡裙。
冯域把面包叼在嘴里,脑袋还是懵懵的,他机械地咽下面包,掀开眼皮看见了桌上的钥匙串。
冯域忽然坐起来,对哦,他的钥匙!
冯域赶紧去找自己的工作服,好在林雪迟只是帮他挂起来,并没拿去洗。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总算是摸到角落里的钥匙。
当钥匙的边缘抵着手心的时候,冯域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丢。
冯域睡着的时候已经把钥匙上的房间号都记下来,他边喝着牛奶,边扫着纸上的房间号。
冯域在纸上滑动的手指停下,落在第一排的数字上。
一楼的房间号缺了一个。
冯域按捺住内心的兴奋,他咬着大拇指,赶紧起身到门口,手都搭在门把手上,结果门外传来钟声。
已经到了六点。
六点之后,就是先生活动的时间,冯域是不被允许出门。
冯域的手按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拿开,他纠结地用脚踢着门,要出去吗?
如果被先生发现的话,怎么办?
肯定会被揍一顿赶出去。
但是白天,那群舔狗佣人一直盯着他,会用令人恶心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像是在舔舐他的胸肌和肥臀。
所以白天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用钥匙开锁。
冯域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先生是个瘸子,坐在轮椅上,自己听到声音,到时候直接跑掉就好。
况且,哪怕被先生抓住也没关系,他又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妻子上了床。
一个瘸子,肯定抓不到自己。
冯域痛快地按下门把手,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甚至是赤足踩在地板。
夜晚的古堡显得格外寂静恐怖,仅有月光从窗户外射进来,让冯域能够勉强看清周边的摆设。
避开家具,冯域踩在地毯上,一点点地向着一楼最靠边的房间走去。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冯域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捂住胸口,想让心脏别跳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跳,他就会死。
想了想,冯域松开按在胸口的手,任凭它去跳。
冯域一路顺畅地来到门前,这扇门平平无奇,跟普通的门并没有差别。
冯域咽下口水,他将钥匙插进去,手心感受到一瞬的炙热,但很快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冯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他拧动门锁,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格外明显。
冯域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停在原地,生怕从哪里蹦出一辆轮椅。
停顿了几分钟后,冯域才敢继续拧动钥匙,门嘎吱一声,自动弹开。
冯域踮着脚钻进去,等到门关上的时候,他两腿发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冯域本来想把门反锁,但是锁已经坏掉,没办法反锁。
冯域试了几遍,见没成功,就直接放弃,一心只想着藏在房间里的珍贵的宝物。
因为怕灯从门缝中透出去,冯域很谨慎地掏出手机,手电筒打开的一瞬,灯光就立刻顺着门缝钻出去。
在二楼走廊的林雪清捏爆手中的蛇,看着从房间里透出的光,他眯了眯眼,顺手将手中的蛇丢开,随后拿出手帕,擦拭着血淋淋的手。
等检查完黑袍也没有血渍后,林雪清重新看了眼从房间透出的光,确认没有消失后,立刻启动轮椅。
怕惊到冯域,他甚至很贴心地将用来恐吓蛇发出的声音给关掉。
轮椅悄无声息地向着一楼走去。
冯域还在寻找房间里的宝藏,他像个小蜜蜂,忙忙碌碌地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亮晶晶的珠宝。
冯域随手撑在一个东西上站起来,他表情严肃,歪着脑袋:“难道是我想错了?”
“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干嘛还把钥匙藏得那么严实?神经病吗?”
冯域不愿承认自己忙碌一晚上,一无所获的事实。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手电筒扫过手下的坚硬的东西。
是木头。
冯域好奇地退后几步,将手电筒举高,这块“木头”的全貌暴露在他的面前。
是个做工精美的棺材。
第33章 做梦 棺材上刻有精美的花纹,黑色……
棺材上刻有精美的花纹, 黑色的棺木在灯光下显出怪异的幽光。
冯域手一抖,手机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 冯域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 他放缓呼吸, 跪在地上, 细腰下陷,丰满的臀高高翘起,睡裙堆在腰部。
冯域只能凭借微弱的光去摸索手机,手机恰好摔在棺材底下。
他忍着害怕,大半个身体钻到棺材底下。
手指终于触碰到手机的边缘, 冯域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把手机抓出来后, 就赶忙远离棺材。
双腿发软,曲着两条腿瘫软在地面。
冯域不愿细想棺材里究竟藏着什么, 他带上手机就要离开房间,他才刚走到门口, 忽然意识到不对。
冯域抿着唇退后几步,他低着头盯着门缝,在月光的照耀下, 门外出现一道黑影。
冯域大口喘气,不断的向后退, 直到后背撞到棺材, 退无可退。
“咚咚咚……”
门外的人在锲而不舍的敲门,落在冯域的耳中,就像是催命咒。
棺材里躺着的, 可能是被先生害死的人,如果被先生发现自己知晓棺材的事,他一定会杀人灭口,不让事情传出去,
冯域做过的最坏的事,也只是扇男人巴掌,用脚踩着男人的脸。
其余的,他就没做过了。
冯域赶紧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周围空荡荡,除了棺材,什么也没有。
他看了眼棺材,深吸口气,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让他跟尸体躺在一块,不如被先生发现赶出城堡。
就是不知道出去的话,能不能把工资发出来。
林雪清笃定冯域就在里面,哪怕隔着一道门,他都嗅到从里面散发出的马蚤味,带着难以言喻的甜味,完全扑在人的脸上。
林雪清迟迟没等到冯域的回应,他思索片刻,或许是他太害羞了,老婆害羞一点很正常,他应该主动点。
林雪清收拢黑袍,将骨架完全隐藏在其中,做好心理准备,迫不及待地按下门把手。
冯域看着即将被推开的门,心里一凉,想到还没拿到手的工资,他不愿意直愣愣地等着被先生抓到。
冯域晃动脑袋,终于在墙上发现一个通风管道,在林雪清将门打开的时候,冯域也在同一时刻,把通风管道的盖子扯开,钻了进去。
管道勉强能容纳超大一团的冯域,丰满的两块胸肌被挤压着快成一滩水,好不容易把上半身挤进去,偏偏肥软的臀被卡住。
林雪清一进来,就循着气味最浓郁的地方看去,就看见墙上赫然出现蜜桃形状的臀。
林雪清呼吸一滞,他带动着轮椅来到冯域的身后。
睡裙早就变得凌乱往上跑,露出的富有弹性的臀进退两难,直接卡在管道口,窄小的布快要变成一条线,堪堪遮住最隐秘的地方。
好漂亮。
林雪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扑腾着两条长腿蠕动的冯域身体一颤,他感觉到冰凉的手圈在脚踝处。
手不断向上,从小腿,再到大月退,月退内侧的嫩肉被反复揉搓,直到把那块娇嫩的月退肉玩成嫩红色,才肯罢休。
但最吸引的林雪清的是,一颤一颤的,像布丁一般可口的肌肤。
林雪清的手指勾起窄小布的边缘,是三角的形状,明明睡裙是纯白的,但里面的窄小的布反而是黑紫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艳俗味。
冯域被他摸得头皮发麻,他来不及细想林雪清的动作有什么深意,只想着别被他看到脸,一个劲的往管道里钻。
但先生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他的脚踝,用着力想把他扯出来。
眼看着自己像萝卜一样快要被拔出的时候,冯域咬咬牙,一脚踹上林雪清的脸,随后快速地挤进去。
冯域在爬动的时候听见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完全是凭借本能顺着管道跑。
林雪清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人头捡起来,重新盖在自己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脑袋完好无损地固定在脖子上。
管道里早就没有冯域的身影,林雪清低头摊开手中窄小的布,黑紫色的布料仅有巴掌大小,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块布是怎么兜住臀肉的。
林雪清的指骨在布料上刮蹭,直到触摸到一点湿润,他沉默地将湿润放在鼻下轻嗅。
好甜。
林雪清盯着管道,他知道管道会通向哪,正当他操控轮椅,准备去拦截冯域的时候,轮椅的轮子撞到棺材凸起的部分。
被冯域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林雪清这才看见,房间里还存在着一个棺材。
棺材……
林雪清用手推开沉重的棺盖,砰得一声巨响,飞溅起的是漫天的灰尘。
当看清躺在棺材里的东西后,林雪清沉默不语,他大力地握住棺材的边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冯域双手双脚并用地往前爬,直到他爬到管道尽头,他曲起手臂,用力往前一撞,管道口的盖子哐当掉在地上。
冯域急忙从管道里爬出来,他来不及整理睡裙,确认先生没追过来后,急急忙忙地就往小房间跑去。
冯域立刻把门反锁好,曾经的他嫌弃房间的位置不好,如今却无比庆幸,这个地方足够隐蔽,一个坐着轮椅的瘸子,肯定找不到他。
冯域把脑袋贴在门上,没听到有轮子走动的声音,他长舒口气,几乎是瘫倒在地。
浑身放松下来,冯域才发觉自己的肌肉酸痛,手肘和膝盖都被磨红,他用手揉着泛红的肌肤,鼓着脸颊暗骂先生:“神经病,大晚上出来晃,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当一辈子的瘸子吧!”
冯域嘀嘀咕咕地骂了一通,突然觉得屁股有些凉,他掀开裙摆一看,发现那块窄小的布不翼而飞。
冯域倒吸口凉气,脑子在疯狂的运转,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落在管道里?总不能是被先生扯吓了?
冯域脑袋乱糟糟的,他忐忑不安的皱着眉,烦躁地踩着地:“烦死了,丢就丢了,他又不知道那是我的,到时候打死不认就好了。”
将自己安慰完的冯域严肃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完全没错。
刚才爬了一趟管道,他的睡裙全部都是灰,冯域冲完热水澡就躺在床上,塞了个抱枕到怀里。
冯域心虚地躲在被子里,他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眼皮越发地沉重,在睡前冯域低声嘟囔:“我再也不要去……去……”
惹人厌烦的抽泣声让冯域睁开双眼,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天色暗沉,呼呼吹着冷风,卷起冯域的裙摆。
冯域慌乱地把裙摆按下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交谈声。
“听说就是他做小三,破坏人家婚姻。”
冯域听到这话,立刻瞪了过去,什么叫他破坏别人婚姻,这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是假结婚。
“还好先生发现得早,只是可惜……唉,夫人生了重病,没撑下去……”
冯域瞪人的动作顿住,他一头雾水地向前看去,只见他正站在灵堂中间,面前摆放着一具棺材。
好奇心驱使着冯域低头看去,当他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他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揉着眼睛重新看去。
是林雪迟。
林雪迟的脸色依旧苍白,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墨黑的长发披散着,双手放在小腹上。
如果忽略掉棺材,冯域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怎么会?
林雪迟怎么会死了呢?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冯域不知所措的向四周看去,但等来的只有轮椅移动的声音。
轮椅停留在冯域的身后,让他不敢动弹。
冯域穿着一层单薄的黑纱,黑纱贴在身上,突出性感的线条,两条健壮的腿微微合拢,挤出丰腴的月退肉,眼尾还残留着可怜的红晕,看着就像刚哭过的可怜小寡妇。
从身后伸出的手臂圈住冯域的腰,带着他坐在先生的腿上。
先生捏着他的下巴,含住他饱满的下唇,陌生男人的气息让冯域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抵着男人的胸口。
先生用手抓着冯域的脚踝,让他踩在轮椅的两侧,悬空在上方,随后掐着冯域的腰,一点点的往下按。
其他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冯域的脸上,身上,他们的样貌在冯域的眼里逐渐变得模糊,但声音却越发清晰。
“是该这样,他把夫人害死,就应该把自己赔给先生。”
“他要留下来,做先生的小妻子。”
“看着马蚤死了,一定是被夫人狠狠玩过了。”
冯域感觉快要窒息,他捂着自己的小腹,身体止不住地往前倾,被扌童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冯域只能用手抓着棺材的边缘,忍住干呕的欲望,他感觉自己的胃都被欺负了。
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唯独林雪迟的脸格外清晰,他安详地躺在棺材中,似乎没听见耳边的娇口耑声。
直到冯域被掐着后颈,按在棺材上不允许动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染湿了棺材里林雪迟的脸。
恍惚间,冯域看见林雪迟的睫毛颤动,他掀开眼皮,目光冰冷地看着脸色浮现两坨红晕的冯域。
林雪迟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马蚤货。”
冯域是被吓醒的,在先生折磨了他八次,还准备拎着他的脚踝,踩在林雪迟的脸上折磨时,他被吓醒了。
冯域坐在公主床上,汗水淋淋,迷茫地盯着垂下的细纱,脑袋一片空白。
所以,刚才都是在做梦吗?
“叮咚。”
手机的铃声吸引冯域的注意力,他摸索着把手机拨开,看清屏幕上的通知。
[AKA建材大师]:符咒到了。
第34章 下山 冯域的脑袋在艰难地开机,他……
冯域的脑袋在艰难地开机, 他眼珠转动,终于反应过来“AKA建材大师”是谁。
冯域捞过手机,他对着李斯寻发了段语音。
[世界第一有钱人]:大师, 符咒真的有用吗?
冯域的声音低沉, 因为叫多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喉咙还隐隐作痛。
冯域咕嘟咕嘟地喝着水, 缓解喉咙的疼痛, 却不知道,李斯寻反反复复地点开语音听。
[AKA建材大师]:放心吧,肯定有用,是又发生什么了吗?
冯域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大师,他抱着膝盖端坐在床上, 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团成一团。
他并不信任大师, 况且把梦里发生的事,分享给别人, 也是相当的羞耻。
但是梦越来越过分,冯域今早醒来的时候, 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就好像梦里的事, 是真实发生的。
而且,他已经进化到, 哪怕没做梦都在泳池里看见巨蛇。
冯域垂下眼帘, 直接拨通视频发了过去。
李斯寻下意识接通视频,手机屏幕立即出现冯域。
相比于早期在工地的冯域,现在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魅意, □□饱满,上面还留有自己的牙印,额头上的汗珠将黑发打湿,黏在脸上,麦色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就像是才和人做了过分的事一样。
李斯寻放缓呼吸,生怕惊扰到冯域。
冯域也在默默观察李斯寻,他拧着两道墨眉,不靠谱,李斯寻比视频里的还要年轻,看着像个大学生。
他真的能帮自己解决怪异的梦吗?
不过,如果是大学生的话就更好办了,他以前在大学前的工地里干过活,也有大学生看上他,向他要联系方式。
他们比工地里的男人更好哄,只需要冲他们笑笑,就跟条狗似的冲过来。
冯域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准着自己视频,抬手的功夫,吊带顺着手臂滑落下去,露出半边浑圆的胸肌。
冯域的身材很好,他身上的肌肉丰满结实,但又不夸张,且腰细得过分,完全就是前凸后翘的大美人。
冯域没有把吊带拉上来,他跪坐着,让手机恰好对准微微掀开的裙摆,能够看清里面蓝白色的布料。
看着李斯寻闪躲的目光,冯域就知道事情成功了。
他咬着下唇:“大师,我还是很担心符咒,要不然您亲自过来帮我,好吗?”
哪怕冯域再迟钝,也能觉察到古堡的不对劲,但他真的不想离开,所以只能拜托大师过来,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就带着钱财抓紧时间离开。
至于大师的死活,则跟他无关了。
李斯寻哪里碰到过想冯域一样的人,他甚至不敢多看露出的半边胸肌。
好大,肯定很香。
应该说,冯域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李斯寻没有直接应下,上次他住院后,师父就严令禁止他再碰这件事。
冯域见他犹豫了,不可置信地歪着脑袋,神经病吧,他都用身体来引诱了,大师居然无动于衷。
冯域目光向下移动,眼里满是鄙夷,他不会是不行吧。
冯域心里虽然在痛骂李斯寻,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他乖巧地抓着裙摆:“等我把快递拿到手了,我就穿给大师看,好不好?”
李斯寻根本抵抗不了诱惑,他抿着唇,脸上的红晕明显,他偏过头,喉结滚动,低声应了句:“好,我会快点过去的。”
“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听他终于同意了,冯域长舒口气,不管他是不是骗子,总算是有个保障。
至于请李斯寻的费用,冯域压根就没想到这层。
他免费给自己解决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视频关掉的时候,李斯寻长舒口气,他真的觉得冯域很像魅魔,对上他,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回想着视频里冯域起床的模样,李斯寻后悔没截图,但是又觉得截图太冒犯了。
“师兄?”
师妹在身后幽幽开口:“你在跟人视频?”
李斯寻急忙收起手机,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两手插在口袋里,表情严肃:“没有,我只是在刷视频。”
师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不过她刚才只瞥到一点,也不能真的笃定,李斯寻是在跟人视频。
师妹反坐在椅子上,她单手靠在椅背上:“你不会还是在刷那个大胸帅哥吧。”
师妹好心提醒他:“你别陷进去了,他一看就是有男朋友。”
“男朋友!”李斯寻提高声音,有些许的失态:“你从哪里知道的?”
师妹看他破防了,掏出手机,点开关注列表,翻出冯域早期和现在的照片:“你看,这完全不一样啊,一看就是受到爱情的滋润。”
见只是师妹的猜测,李斯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啧了声:“你别乱猜,对了,我这几天有点事,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
*
洗漱好的冯域穿上工作服,他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监督着佣人们的工作,他用手撑着下巴,注意力却完全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果然还是在意里面的棺材。
他今天出来的时候内心忐忑,生怕昨晚偷偷溜出来的事被林雪迟知道。
但所有人都和平常一样,正常到冯域差点怀疑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冯域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既然没被发现,那他偷偷去看个棺材,应该也没关系吧。
冯域抓着钥匙,趁着佣人们干活的时候,他偷偷溜到走廊的尽头,用钥匙拧开门后,他悄悄地钻进去,走廊的灯照进来,房间不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凭借着这点昏暗的光,冯域来到棺材旁,他的手抓着棺材的边缘,随后用力往上一抬,鼓起的肌肉就顶在袖子上,撑起一大块。
棺盖总算被他推开,冯域心脏砰砰地跳,他捏着鼻子,怕有什么恶臭味,但同他想的不同的是,棺材里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垫在底下的红布。
冯域不愿相信,他凑过去,用手机对着里面照,没放过一个角落。
检查完毕的冯域歪着脑袋,不屑地撇了撇嘴:“结果只是放了个空棺材,有钱人真是有病。”
“不过……”
冯域看了眼精美的棺木,不知道这个又值多少钱。
见里面没有死人,冯域拍拍胸口,比进来的时候开心多了,脚步也更加轻盈,扭着腰出门。
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吓得冯域差点跳起来,他连忙退后几步,把钥匙紧握在手心。
拍他肩膀的是个眼熟的佣人,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冯域,那双淡漠的眸子跟怪物似的,只装下了冯域一个人的身影:“您在做什么?”
冯域用大拇指紧按着钥匙,强装镇定:“我只是好奇,这里的门怎么会是锁着的。”
他还刻意强调一句:“怎么都推不开。”
佣人唔了一声,他信了冯域的话:“这扇门坏了,这里灰尘多,您还是别待在这里。”
冯域重新望了房门一眼,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低声嘀咕:“门坏了也不知道换一扇。”
不对呀,他明明能把门打开,门是好的呀。
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佣人将手按在门把上,用力往里一推,门上浮现出符咒的样子,门把手也变得格外滚烫。
佣人脸色不变,他摊开手,只见手心被直接烫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
冯域趴在窗沿向外看去,外面的雾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这么浓,浓到他感觉自己一走出去就会迷路的程度。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快递地址,在山下的村子里。
没有人能够送进来,他也没办法一个人独自下山。
冯域烦躁地撑着下巴,但他不想去找林雪迟,并把这件事告诉他。
林雪迟很奇怪,总是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说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冯域才不信这些鬼话,很多男人都跟他说过这种话,但不管信不信,肯定是不能跟林雪迟说自己要下山的事。
冯域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司机。
送他上山的司机。
到时候自己威胁他几句,别让他说出来就好了。
下定决心的冯域从沙发上跳下来,他扭头看着旁边的佣人:“快去把司机叫来,我有事要询问他。”
佣人温顺地弯腰:“是。”
冯域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候,没过多久,佣人就把司机带过来,他抬着脑袋看了半天司机的脸,总算是对上记忆里的模样,满意地点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冯域瞪着周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佣人们:“还不快干活。”
冯域一出去,就嗅到股怪异的气味,他没把这股气味放在心上,而是扭头去看司机:“你现在带我去趟山下。”
司机瞄了眼他的下.半.身:“好,你先去方便一下。”
看冯域没反应过来,司机恶劣地勾着唇:“怕你又尿在裤子上。”
冯域被他一番话说得耳垂发红,他咬了咬牙,一脚踹在司机的腿上,厉声说:“闭嘴,现在带我下去,否则的话,我就扣你工资,把你开除。”
冯域双手抱胸,得意地抬着下巴:“我现在是管家,比你高一等。”
司机似乎真的被他吓到,没有再拒绝,只是又问了一句话:“你真的要下山?”
冯域上下扫视司机,他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就要下去。”
说完,他就径直向着车库走去。
司机盯着他的背影,眸色昏暗,嘴角咧开,下半张脸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细长的舌头伸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下山是去见谁?
是想见哪个情.夫?
司机的脸因为嫉妒,而又片刻的扭曲。
第35章 绑架 冯域靠在座椅上,他将车窗放……
冯域靠在座椅上, 他将车窗放下,好奇地向外面看去,浓雾顺着车窗向里流进来, 他伸出手向去触摸白雾, 差点被伸进来的树枝刮伤手心。
好在司机及时把车窗升起:“别捣乱。”
冯域翻了个白眼, 司机在胡说八道, 他不服地回怼:“这么浓的雾你能看清吗?别把车子刮坏, 否则我要你赔钱的。”
明明豪车不是他的,但在冯域心里,整个城堡的东西就将属于他,都归他所有。
司机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冯域, 安全带恰好压在他饱满高挺的胸肌上,把中间的沟都勒出来。
想到冯域瞒着自己下山, 司机的脸出现片刻的扭曲,明明已经提醒过老婆, 只有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为什么他不信?
非要离开自己。
冯域以为是在深山浓雾才会明显, 没想到了村子,白雾依旧浓郁,将整个村子都遮住。
冯域拿出手机导航, 村子的快递点设置在村子正中心,车子没办法开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我马上回来。”
冯域调出手电筒, 从车里出去,手电筒里的光芒射穿白雾,引导着他向快递点走去。
司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瞳孔缩成一条直线,阴森森地凝视着冯域的后背。
老婆还是太不听话了,要给他一点小惩罚。
冯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见挂在门口熟悉的蓝色标识,他把手电筒一关大步走进去。
快递点只有一盏暖黄的灯开着,很小的一个房间,老板趴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瞌睡。
冯域独自走进去,快递摆在最上方,他垫着脸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取下来。
一共是两个快递,冯域几乎立刻分辨出符咒和裙子,符咒在一沓,包在快递袋里,他用手尝试地捏了捏,跟普通的纸也没差别,他顺手将符咒塞进口袋,至于箱子,就只能抱在怀里。
取件的语音吵醒趴在桌上的老板,他艰难地从桌上爬起来,在看到冯域的一瞬,立即变得清醒。
他打量着冯域,奇怪地问:“你是村子里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冯域矜傲地哼了声,他自认为自己比村子里的人地位要高:“我当然不是村子里的人,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冯域话语里尽是对村民的厌烦与不屑。
老板表情严肃:“你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怎么会去山上?”
“谁带你上去的?”
一连串的逼问让冯域愣在原地,老板的表情让他感到难堪,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坏事。
冯域色厉内荏地回怼:“关你屁事。”
他抱紧怀里的箱子就转身离开,没再理会身后一脸震惊的老板。
老板想叫住冯域,他才踏出一步,浓雾中两颗硕大的竖瞳就在死死盯着他,老板笃定,一旦他开口说话,藏匿在浓雾中的怪物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的脑袋咬断。
老板额头直冒冷汗,他浑身颤抖,直到那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后,他才得到解脱,浑身泄力瘫倒在地上。
他怎么会从山上下来?
老板的质问让冯域想到不好的回忆,他撇了撇嘴,独自在浓雾中行走:“凭什么凶我?”
“肯定是嫉妒我能找到好工作。”
“酸精,破快递站最好倒闭吧!”
“可恶!可恶!可恶!”
冯域后悔没把司机带来,至少能让他帮忙搬箱子,大师也是神经病,莫名其妙寄裙子过来,他最好寄的都是值钱的裙子。
好在,冯域已经看见车的轮廓,正当他打算喊司机过来的时候,一只手破开白雾,直接捂在他的嘴上。
“唔!唔!唔!”
冯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勉强发出呜咽声,他扑腾着双脚,想从男人的怀里挣脱时,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后,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动。”
冯域的眼睛睁得浑圆,他惊愕地感受到匕首的尖锐,他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下来,一动不动,生怕匕首刺破他的肌肤,让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好乖。”男人的咬住冯域的耳垂,用湿滑的舌面舔过去,惹得怀里的男人一阵颤抖,身子都软着倒在他的怀里。
“跟我进去。”
有匕首的威胁,冯域压根不敢反抗,他被男人压着走进小巷中,他用余光瞥着不远处的车,期盼着司机能发现不对,将他救下。
他的希望一点点落空,巷子里更加的潮湿阴暗,鼻尖尽是股怪异的气味。
男人迟迟没有出声,让冯域心生恐惧,他本来就欺软怕硬,面对男人更不敢反抗,他咬着牙忍着委屈,小声说:“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
冯域抿着唇,连鼻尖和眼尾都是通红的,完全没有之前在老板面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男人喉中发出的沙哑的笑声在小巷中回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有很多钱?”
听到男人的话,冯域稍微放下心来,看来男人真的是为了钱过来。
他肯定是村子里的人,看自己坐着豪车进村,就起了歹念。
冯域被男人完全搂在怀里,他很认真地跟男人说:“我在山上的城堡里做管家,而且我还有很多的珠宝,都可以给你。”
哪怕是在这种处境,冯域还是带着炫耀的意味:“我一个月工资能有十万。”
这句话是假的,冯域不知道管家的工资是多少,但他觉得管家工资比佣人多一倍是很正常的事。
男人将下巴搭在冯域的肩膀上吃吃的笑出声:“你觉得我会信吗?一个看起来就蠢笨的人,能够拥有月薪十万的工作。”
“嘘,现在把快递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被男人嘲笑的冯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随后又怂怂地蹲在地上,把快递箱子当着男人的面打开:“都是些裙子。”
冯域感觉他说完这句话,男人的心情更差了,他扯着嘴角,用手捞起裙子,上面的配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居然喜欢穿裙子?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冯域下意识撒谎,他鼓着脸颊,小声开口:“是我自己买的,我在网上买的。”
四周危险的气氛消散些许,男人把鼻尖抵在冯域颈侧的软肉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自己买的?”
男人的匕首不断向下,随后轻轻一挑,把他裤子的布料划破,白色的布料在破裂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把衣服脱了,穿给我看。”
冯域隐约感觉不对,如果男人是奔着钱来的话,又为什么要让自己脱衣服?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一点点地把身上的工作服褪下,露出丰腴健壮的大腿,还有胸前的两块肌肉。
冯域抹黑去拿男人手里的裙子,他把裙子套在身上,大师只能肉眼估测冯域的三围,但他还是小看了冯域的胸围,裙子的领口太小了,根本兜不住饱满的胸肌,几乎全部露出来。
男人的手顺着边缘摸进去,光滑的指腹磨蹭着,带来异样的感受。
或抓着,或吻着。
冯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小巷里只走出冯域一个人,他抱着快递箱,一点点地向车子挪过去,直到坐在座椅上,他才完全缓过来。
司机看他换了身衣服过来,满脸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冯域的小腿还在颤抖,好在离开的时候,男人贴心地在他身上披了件外套,这才没把蜜色肌肤上的痕迹露出来。
冯域摇摇头,他厉声警告司机:“开你的车,别乱看。”
“废物。”
冯域把司机当成出气筒,他一个人坐在后座椅上,肆意地责怪司机,一路上全是他的嘀咕声。
冯域抹了把红艳的唇,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口水。
[AKA建材大师]:我看到手机显示快递被取走了。
[AKA建材大师]:符咒只需要每晚贴在床头就好。
[AKA建材大师]:对了,我给你买的裙子,你还喜欢吗?
冯域拢着外套,不想回大师,他仰头靠在座椅上,整个人团成一团。
他该怎么回,总不能说,感谢你的裙子,我刚才跟其他男人玩得很开心。
被男人玩弄过后,冯域浑身疲惫,他侧着脑袋沉沉地睡去,车内一片寂静,直到一条小蛇从他的小腿往上爬,挤掉大拇指的位置,将自己塞进冯域的嘴里。
冯域皱着眉,用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试探性的伸出红舌,顺着小蛇的身体舔了舔,好像,又没区别。
冯域安心地熟睡过去。
车稳当地停在城堡的院子里,冯域颤抖着睫毛就要醒过来,小蛇及时的离开,让一切看起来是正常的样子。
冯域揉着眼睛,舔了舔唇,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跟当初林雪迟身寸在脸上的一样,难道是管家趁着他睡觉弄的吗?
可是嘴角并没有酸痛感。
冯域想不明白,他顶着凌乱的发丝,现在的他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他抱着箱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城堡,路过客厅的时候,觉察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劲。
林雪迟正坐在沙发上,柔顺的发丝垂下,他的大半张脸被阴影罩着,他缓缓抬头,同冯域对视,勾了勾手指:“过来。”
冯域的心莫名跳得很快,他想拔腿就跑,但两条腿像是牢牢粘在地上似的,根本没办法挪开。
冯域咽下口水,缓慢地走过去,他把快递箱放在地上,乖巧的跪坐在林雪迟身旁的沙发上。
没等林雪迟开口问,他就率先回答:“我去接快递了。”
林雪迟忽然用手指挑开他的外套,随后手指按在痕迹上,幽幽开口:“那这些,又是什么?”
第36章 戒尺 密密麻麻的痕迹遍布在他的全……
密密麻麻的痕迹遍布在他的全身, 特别是黑白肤色的分界线处,还被男人留下咬痕。
等到把吊带勾下,胸肌更是让人心疼, 单是看上一眼, 就能够猜到, 它们遭受过怎样的摧残,
林雪迟掐着冯域的下巴, 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冯域知道有钱人的占有欲强,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
他两侧的脸颊肉被捏起来,撅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冯域眨眨眼睛,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他跪着朝林雪迟爬去,抱着对方的腰, 让整个身体贴上去:“夫人,是山下低等的村民, 他拿匕首威胁我,我差点就死了。”
冯域越说越难受, 又不是他的错,林雪迟为什么不来哄哄他,他低着脑袋往林雪迟的怀里钻, 偌大一个,抱都抱不住。
林雪迟眉眼的戾气消散, 他温柔地弯着眉, 用拇指擦干净他眼尾的泪水,磨着他娇嫩的眼尾,将那处染成艳红色:“好可怜。”
冯域急忙点头, 他把裙子的领口拉下来,特意露出来给林雪迟看:“他还咬我,谁知道他有没有病,夫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出来。”
那块饱满的胸肌确实很可怜,就在上方的是两个小洞,更像是蛇的尖牙戳破肌肤,企图从里面汲取点新的东西。
林雪迟用手捧着他热乎乎的臀肉,让他足夸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反复地揉搓,低头吻在伤口上,用自己的吻覆盖着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冯域用手抓着林雪迟的衣服,他紧张地小声说道:“夫人,他们还在旁边。”
林雪迟捏着他的后颈,看着强壮结实的男人就这样跪在他的月退间:“怕什么,我只是在给你治病。”
看来这里的佣人都是林雪迟的人了,冯域心里松口气,他回想在小巷里受到的侮辱,捏着拳头:“夫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抓起来。”
林雪迟在山里待了这么久,肯定有关系能找出这个男人。
林雪迟摩挲着他的后颈肉,饶有兴趣地问:“你要怎么处理这个男人。”
冯域眼里闪着光,他抿着唇:“我要用棍子敲他,他怎么配碰我。”
“我只给夫人碰的。”
冯域亲着林雪迟的指尖,熟稔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一路顺着手指向上,最后将林雪迟的手指咬着。
骗子。
林雪迟知道怀里的男人最会骗人,谎话连篇,
碰到有钱人就会露出一副魅态,想着去勾.引别人。
他生气的从来都不是男人碰他,而是男人不给钱就碰他。
只要钱够多,把他按在床上折磨,冯域也是不在乎的。
还真是个马蚤货。
林雪迟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这抹笑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许怪异,同他平日里温柔的影响完全不同:“棍子啊,棍子会不会太疼了?用戒尺吧。”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他不明白林雪迟为什么要关心男人疼不疼,正想张嘴提问的时候,他的手腕忽然被一根领带捆住。
整个人被掐着腰按在腿上,裙摆被撩了起来,露出浑圆的肥臀。
“夫人,你是要做什么……啊!”
冯域起初还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直到林雪迟拿着戒尺拍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后,他直接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常年被布料包裹的臀肉肤色和大腿是不同的,格外的白嫩,像块可口的牛奶布丁,当戒尺拍下去的时候,他的臀瞬间变红。
“好疼……呜呜呜……”
林雪迟让他缓了一会,随后又拍下去,这次冯域差点没从他的腿上弹跳起来,却被林雪迟硬生生地按回去。
冯域几乎要疯了,他感觉自己的臀逐渐变得没有知觉,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了。
“不要了,好痛,神经病!!!”
冯域脱掉乖巧的伪装,露出最真实的自己,他开始咒骂林雪迟,看他伶牙俐齿的样子,林雪迟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很有活力,说明还能忍受。
他高高举起戒尺,一下又一下。
整个客厅只能听见戒尺敲下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冯域开始害怕了,他抓着林雪迟的手,可怜兮兮的说:“夫人,我错了,不要打了,好疼……”
林雪迟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挑着眉,把戒尺丢在一边,用手盖在伤口上,轻轻的揉搓,使得那块肌肤完全在发烫:“嗯?错在哪了?”
冯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刚才哭得太狠了,嘴里还含着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在沙发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摇摇头,眼看着戒尺又要敲下来,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我,我不该独自出去,不该离开城堡,不该离开夫人。”
林雪迟听到了想听的话,他把戒尺丢在一边,将冯域整个抱起来,因为刚被戒尺打过,所以林雪迟给他垫了一个柔软的抱枕。
但即便这样,坐在抱枕上的时候,冯域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就身寸在衣摆上。
林雪迟眯了眯眼,冯域的气味很快就布满整个客厅,小小的抱枕也被他标记,沾染上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
林雪迟亲吻着他的脸颊,随后又含住那颗小小的唇珠,发出一声喟叹:“我之前早就跟你说过,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冯域忍住想扇他一巴掌的欲望,他将脑袋埋在林雪迟的肩膀处,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雪迟满意地抱着他回去,为了保持平衡,冯域只能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防止自己摔下去。
冯域的胸膛完全贴在林雪迟的身上,柔软温暖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以及情谷欠的气味。
在他们走后,原本像雕塑一样的佣人们像疯了一样,往沙发上扑去,争着去抢被冯域坐过的抱枕,他们几乎要把整张皮撕开,然后挣扎着从皮里钻出来。
冯域被林雪迟抱着去了浴室,他流了一身的汗,浑身湿漉漉的,再加上刚才身寸过,裙子都黏在自己的身上,
冯域宛如一个乖巧的大号洋娃娃,任凭林雪迟帮他洗澡,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着肥软的臀肉,当毛巾触碰上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颤抖。
林雪迟擦得相当的细致,他看着地上的裙子,眯了眯眼:“裙子就不要了,以后我给你买新的?”
“这些裙子的质量太差了。”
林雪迟不留余地的贬低着这堆不知道是哪个情.夫买下来的裙子。
冯域依旧沉默,他从没像今天这样羞耻,当着众人的面,被戒尺拍着饱满的臀肉,一下接着一下。
冯域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佣人们脸上的表情,生怕下一秒看见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鄙夷和嫌弃。
怎么能这样。
冯域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他现在很生气,哪怕用昂贵的首饰,也不能缓解他内心的愤怒。
除非林雪迟现在就去死,并且把财产都留给他,冯域才会勉强原谅他。
林雪迟将他放在公主床上,把裙摆堆在他的腰间,给他涂抹着药膏,清凉的药触碰到肌肤,极好地缓解了他臀肉火辣辣的感觉。
林雪迟注视着冯域的侧脸,他轻笑:“要乖乖的。”
林雪迟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将散乱的长发拢到耳后,他刚出去,把房门关上的同时,一个东西就被冯域抓着丢了过来,发出一声闷响。
冯域越是生气,就说明他越是在乎那个给他买裙子的男人。
究竟是谁?
林雪迟默默地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穿手心的肌肤,让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还真是让人嫉妒。
丢完抱枕的冯域很快就缩回到被子里,生怕林雪迟折返回来,继续拿着戒尺把他打一顿。
过了不知道多久,冯域才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用手锤着床:“果然,有钱人没一个好的,还打我!”
“去死!去死!去死!”
“最好早点死掉!”
冯域气得脸颊泛红,他稍微一动,就扯到臀上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也用戒尺,不,我要用棍子打你。”
冯域发泄完,又无力地趴在公主床上,他把下巴搭在枕头上,撇了撇嘴。
不行,他要赶紧把钱拿到手,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床上,中途林雪迟进来过一次,给他端了晚餐进来,但冯域装作没发现他,闭着眼睛装睡。
林雪迟没叫醒他,很快就出去了。
等他走后,冯域闻着空气中残留着的香味,忍不住咽下口水,好香。
冯域把被子一蒙,现在让他出去吃饭,也太丢人了。
他想着自己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冯域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半夜,他被饿醒了。
第37章 阁楼 冯域最初是按着小腹,来缓解……
冯域最初是按着小腹, 来缓解肚子里的饥饿,但咕咕叫的声音过于明显,明显到冯域再也不能忽视这道声音。
他用手撑着床起身, 林雪迟给他涂的药膏很有用, 只是涂了一小会, 伤口就已经好得差不多。
但为了不碰到伤口, 冯域就只穿了条睡裙, 其余的都没穿。
冯域决定偷偷出去找点吃的,他拎着裙摆走下床,无意间瞥到搭在床头的一件黑色外套。
他思索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自从见过古堡的符咒后, 冯域就觉得这里不对劲。
冯域把符咒塞在丝袜里,方便能够随时取出来。
他赤足踩在地面, 然后将门打开,伸出一个脑袋环顾四周, 没有亮光,也没有轮椅移动的声音。
今晚的冯域比之前还要谨慎, 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厨房走去,甚至连手机都没带。
冯域悄悄地溜到厨房,他按开手机, 借着锁屏的微弱光芒寻找着食物。
冯域踮起脚打开柜子,腰往下塌陷, 露出圆润的臀部, 布料向下陷,格外明显。
冯域捞出面包和牛奶,他用裙摆兜着它们, 决定回房间的时候再吃。
冯域本来想原路返回,但天太黑了,反而把自己走迷路了,大腿撞在椅子上,椅腿刮过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吓得冯域裙摆里的面包和牛奶掉了一地,滚到桌子底下。
冯域没来得及细想,掀开桌布躲了进去,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客厅就响起轮椅转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滑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熟悉,冯域竟忘了害怕,全身心地思考这究竟是什么。
“噗嗤。”
有东西被丢进桌子底下,停在冯域的脚边,紧接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冯域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伸出手指,谨慎地将它推到一边,他一下又一下,终于把它推走。
冯域感受着指尖的滑腻,他脸上满是厌恶,赶紧用裙摆擦拭着手指,等到手指重新变得干燥,他才松了口气。
客厅的灯啪嗒一声就打开了,整个客厅瞬间变得亮堂起来,灯光穿透布料照射进来,同时也让冯域看清身旁的东西。
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蛇。
蛇的死相很惨,死都剥下来,露出一身的蛇肉,血淋淋的,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
噗嗤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时的冯域猜出来了,应该是利器刺破蛇体的声音。
这场屠杀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冯域从最初的紧张,逐渐变得麻木,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乱动。
直到声音停止,还没等冯域放松全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卷起桌布,他怕自己暴露,赶紧把桌布抓住,牢牢地固定着它。
一心只想藏好的冯域没注意,隔壁的蛇尸漂浮起来,直直地向外飞去,却因为桌布挡着,蛇尸在桌布上留下一道血印,啪嗒又落回去。
冯域瞪大眼睛,惊讶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桌布上的血印,又在告诉他,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这股奇怪的,莫名出现的风很快就消失了,就像它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
桌布外的轮椅开始移动,冯域听着轮椅越来越远的声音,他紧张兮兮地盯着地面,在等了将近有十分钟后,冯域忍不住了,他尝试地掀开桌布,慢慢地爬出去,前面没有人,他拍拍胸口,抓着面包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回头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半张脸是白骨,半张脸是人皮,两处地方没有一点过渡,当他意识到冯域在看自己时,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
但冯域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想笑,林雪清的脸在他的面前显得格外恐怖怪异,就连露出的笑也被他误会成是恐吓。
冯域嗓子里的尖叫都发不出来,他匆忙地从白丝里掏出符咒,贴在林雪清的脸上。
“砰”的一声,轮椅带着林雪清往后倒,摔倒在地,黑袍掀开,冯域清楚地看到在黑袍底下,也是两根嶙峋的白骨。
见他一时之间没办法起身,冯域赶紧带着面包往房间跑,他猛得将门关上,随后反锁,又抬起床头柜抵在门后。
冯域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把床也一并拖了过来,他手臂下的肌肉鼓起,用力地推动着公主床,做完这一切的冯域瘫倒在地上,他张开双手双脚,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倒下地上。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冯域赶紧翻了个身,爬到床底下,刚趴在地上,他突然后悔没有多拿几张符咒进来保命。
原来大师不是骗子,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冯域本来以为怪物会很快到门口,但没想到的是,轮椅一直在不远处徘徊,怎么也没靠过来。
冯域起初的时候还紧张,但等得时间久了,外面的怪物就同迷路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接近楼梯下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这个房间太隐蔽了吗?
冯域越等越不耐烦,他大着胆子从床底爬出来,盘腿坐在地上,他轻轻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然后咬了一大口,接着又拧开牛奶瓶,咕嘟咕嘟的喝着牛奶。
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冯域把食物吃完后,外面的动静也彻底消失,他不确定怪物有没有离开,因此也不敢出去探查。
冯域去隔间洗漱完,他把床上的被子抱下来,在床底临时做了一个窝,他钻到小窝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逼仄狭窄的空间带给冯域安全感,他把整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忐忑不安地睡了过去。
冯域这晚睡得并不好,时不时地被惊醒,他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只手将他从柔软的被子里捞出来。
冯域浑身都软绵绵的,他揉着眼睛,当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后,嘴巴一撇,昨晚的恐惧和害怕都涌上来,他勾住林雪迟的脖子,泣不成声:“昨天……我昨天……”
“你昨晚见到他了?”林雪迟把冯域抱在怀里,他一早醒来就看见自己设下的幻境出了问题,外面还残留着几条死蛇。
是林雪清拿来警告他的,说明他已经发现冯域的存在了。
林雪迟的话让冯域回想起那张恐怖的脸,他连忙点头,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林雪迟却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
林雪迟单膝跪在床面,他的长发垂下,落在冯域的手边:“我待会带你去个别的地方藏起来,别怕,等我处理完他之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冯域的脸颊,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海底的塞壬,引诱着过路的水手。
“嗯?以后你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只需要几天,你等我几天。”
不知为何,听到林雪迟的这番话,冯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呆呆地抬着头,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
强壮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冯域不知为何,将嘴里的话咽下去,他沉默地低下头,卷翘的睫毛颤动,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泪珠,他低声喃喃:“夫人,真的吗?”
“我们以后真的能在一起吗?”
林雪迟把他按在床上,公主床上什么都没了,只有垂下的细纱,他按住冯域两侧的肩膀,让他敞开着胸膛面对着自己:“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会处理好丈夫。”
背对着灯光的林雪迟看起来格外阴森,往日的温柔也破碎,只剩下残忍和冷漠。
冯域盯着他的脸,忍不住胡思乱想,林雪迟是想去杀了他的丈夫吗?
可是他的丈夫是一个怪物,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林雪迟是不是不知道?
冯域掐着指尖,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如果让他去对付怪物的话,林雪迟肯定会被怪物撕成碎片,而自己只要等大师到,让他去处理怪物,那么城堡的两个主人,就都死了。
林雪迟附身亲吻他的眼尾,脸颊,最后含住他的喉结,冯域脆弱的这处,被他肆意地欺负,他用力一咬,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冯域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离开的时候,冯域没忘记把外套穿上,口袋里还装着符咒,他伸进口袋的手心滚烫,像是贴着一层火。
客厅也彻底变得空荡荡,就连佣人也一个不剩,四面的墙体颜色越发深,红得让人心惊,冯域怀疑这些红是昨晚从蛇尸里飞溅出来的。
冯域只觉得恶心,抱着林雪迟的手臂避开墙面,他柔软的胸肌完全贴在男人的手臂上,随着上楼的动作而磨蹭。
林雪迟带着冯域一直往上走,上面的路很陌生,直到来到顶楼。
林雪迟抓住天花板的一个把手,他往下拉,一个楼梯出现在冯域的面前。
林雪迟摸了摸林雪迟的脑袋:“我每天下午六点会敲三下,然后把食物放进篮子里,你只需要出来取,其他的时候千万别出来。”
“除了我,不管谁喊你都别出来,知道吗?”
冯域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踩着楼梯一步步地爬上去,门很小,冯域抓着两侧的地板爬上来,他低着头乖巧的说:“夫人,那你要快点来找我。”
跪坐在地板上的冯域垂眸同他对视,丰腴的身体柔软,从飞起的裙摆下可以看见他什么也没穿。
林雪迟仰头看他,他的红唇动了动:“我会永远缠着你,不会和你分开。”
门被放下,发出“砰”的一声,但林雪迟的那句话,却莫名让冯域感到心惊,他被吓得跌到在地,心里涌现出些许的后悔。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招惹林雪迟。
第38章 死去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冯域观察自己所处的陌生地方, 他现在在城堡的阁楼里,木板踩起来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房顶也是斜着的, 靠近床的地方房顶很低, 他需要弯着腰。
床很小, 冯域躺上去甚至不能舒展四肢, 同他的公主床完全不能比。
在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木箱子, 上面挂着一把锁,闲来没事的冯域到处翻找,终于找到一个锤子,他高高举起锤子,哐当一声砸在锁上, 硬生生把它砸开。
砸开的声音相当大,几乎响彻整个阁楼, 冯域心虚地抱紧锤子,生怕引来其他人。
他想正在做坏事的猫猫, 睁着浑圆的眼睛,警惕地左右观望, 见没引来其他人,他放下心来,随意地把锤子往地上一扔, 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
冯域起初以为箱子里会是什么宝物,但出乎意料的是, 只有些幼稚的玩具, 一对独角兽玩偶,两本画本,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玩意。
但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冯域看着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用手指轻轻戳着独角兽的鼻子,撇了撇嘴。
冯域鼓起两腮,吹着独角兽上面的灰尘,把它们拍干净后,放在床上。
现在玩具归他了。
冯域本来也想躺在床上,但昨晚他到处乱跑,还被蛇的血弄脏裙摆,他嫌弃身上的睡衣,不想直接上床。
冯域环顾四周,阁楼以前是用来摆放杂物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他翻箱倒柜,终于掏出几件衣服。
冯域凑上去嗅了嗅,没发现异味,这才放心地把它穿上,在扣扣子的时候,一张照片从口袋里掉出来。
冯域弯腰把照片捡起来,依旧是一张合照,两个大人的脸被涂花,看不清具体的样貌,只有两个孩子端坐在椅子上,一个开朗,一个阴郁。
冯域认出阴郁的那个是林雪迟,他同现在长得差不多,只是小孩板着张脸,眉眼中尽是不耐烦,眼里是不合这个年纪的冷漠。
小时候的林雪迟这么不讨喜吗?
冯域顺势坐在床上,他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小男孩身上,这个小男孩咧开嘴笑得很开心,他身后的父母也同他更亲密。
上次有林雪迟在身边,冯域没看清小男孩的脸,这次盯着他看,总觉得有点熟悉。
像谁?
冯域用手撑着下巴,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冯域把照片放在床头,抱着独角兽躺在被子里,他翘着两条腿,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能到。
冯域掏出手机想问问,手机界面转了半天,也没能把消息发出去,信号不太好。
冯域把脑袋搭在独角兽上,又把另外一个塞在怀里,两个独角兽让他不再那么孤独,他把脸埋在毛茸茸的玩偶里,沉沉地睡过去。
寂静的阁楼里忽然传来轻口耑,口耑息越发得大,窝在被子里的冯域咬着下唇,从体内传来的寂寞让他感到难受。
冯域忽然睁开双眼,胸口在大幅度的起伏,他的衣摆被自己堆在小腹上,整个人说不一句话。
难受。
以往在梦里,都会有蛇玩弄他,那些细长的蛇会用尖锐的毒牙在他的肌肤上剐蹭,用鳞片安抚他的皮肤,甚至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再加上曾经跟林雪迟上过床,现在的冯域对那种滋味竟有些迷恋,他眼尾通红,却也只能夹着双月退,丰腴的月退肉几乎是挤压在一块,相互地蹭着。
温度越来越高,冯域弓着腰,大颗的汗珠顺着锁骨向下滴落,他整张脸埋在枕头上,嘴角流淌出涎水,整个人在忍不住的翻白目艮,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结束了。
衬衫的领子早就不堪重负地绷开,大敞着领口,露出布着汗水的胸口。
冯域缓了许久才慢慢地坐起来,他抚摸着小腹,还不够。
明明之前的他怕蛇怕得要死,但当蛇没进入梦境的时候,他又开始感到寂寞。
冯域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了,床上被他一个人弄得乱七八糟,好在他在睡前有垫纸巾的习惯,至少没有弄脏被单。
把一切处理完后,冯域光着两条长腿往地上的门走去,他拉开小门,果然看见篮子里放着可口的食物,还用保温盒装着。
“好多。”
冯域看着满满一盒的食物,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这些食物吃了一半,剩下的要留到明天吃。
*
一天天过去,冯域也不知道自己在阁楼里待了多久,他从最初的烦躁,无聊,再到后来的烦闷。
冯域把整个阁楼都翻了一遍,都是些杂物,他把可爱的玩具全都堆在床上,把床变得温馨暖和。
因为没有信号,冯域也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只能一个人把先前拍的视频都翻着看了一遍。
而且最近,林雪迟来的次数越变少了,食物也跟着减少,冯域只能减少摄入的分量。
冯域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次他在六点的时候,就已经拉开门,想把篮子里的食物取出来,冯域伸出手在篮子里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但事实是,林雪迟到现在都没送来食物。
冯域捏紧拳头,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可能,可能只是他迟到了。”
冯域咬着大拇指,他在极力地安慰自己:“不要乱想,肯定只是他迟到了。”
冯域感觉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信,他把门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坐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后,他才又打开门。
篮子里依旧空空如也。
冯域跌坐在地上,他呆呆地颤抖着睫毛:“怎么会没有?林雪迟是死了吗?”
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让怪物弄死林雪迟,但真的知道这个结局后,他心里又开始害怕。
手机没有信号,冯域没办法同外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大师有没有赶来。
他又不敢离开阁楼,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他不能坐以待毙。
冯域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他开始在阁楼里翻找起来,但整个阁楼里,只有一扇被封死的巴掌大小的窗户。
冯域把封在窗户上的木块扯开,他一条腿踩在墙上,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肌肉发达,他用力往后仰,墙上的木条被全部扯掉。
冯域拍拍手,他试探性地想把脑袋伸出去,果不其然,完全不行,这个窗户太小了,根本不可能让他高挺的胸肌和饱满的臀肉挤出去。
冯域泄气的把脸按在窗户,将脸颊肉挤出来,他现在好想大声吼一句,但他不敢。
外面的风好大,吹得冯域脑袋晕乎乎的。
外面,外面……
冯域突然跳起来,他一个飞扑落在床上,床被他的重量压下,他取来手机,又一个弹跳,从床上站起来。
冯域费力地把手机伸出去,才同外面接触,手机就接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还好吗?
[AKA建材大师]:我马上就要到了……
[AKA建材大师]:这里雾很浓,我现在在山下的村子里。
[AKA建材大师]:等我。
看到这些消息的冯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他赶紧拿着手机发语音。
[世界第一有钱人]:大师,你能不能快点来救我,这里有怪物!他想弄死我!
冯域是带着哭腔说出这段话的,他的声音单听富有磁性,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但带上哭腔后,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装完后,冯域拿起一边的牛奶咕嘟咕嘟的喝,他坐在窗边,把手机伸出去,但等了半天,也没接收到大师的消息。
好奇怪。
冯域坐在窗边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复,是他在忙吗?还是说,他现在没时间看手机。
冯域挠了挠头发,暗骂一句:“废物。”
冯域气鼓鼓的把手机搭在窗户边刷视频,刷视频很能消耗时间,等冯域回过神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他摸着肚子,想到桌上还有前几天刻意剩下的面包,刚想伸手去拿,但很快就停下了。
不行,他得忍着。
万一明天林雪迟还是没来呢?
冯域看了眼柔软可口的面包,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他用被子把脑袋包住,安慰自己。
没事,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第二天,冯域只吃了一小块面包以及几口水,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
他早早地坐在门口等候着,独自数数:“58,59,60。”
“时间到了!”
冯域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篮子里依旧空无一物,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美食。
冯域脸色变得刷白,这一次不是因为饥饿,而是他想到,如果一直没有人送食物过来的话,他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不起眼的阁楼。
第39章 发现 阁楼里依旧安静,剩下的几天……
阁楼里依旧安静, 剩下的几天,冯域都没有等来食物,也没等来大师。
他缩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张硬朗的脸, 两条墨眉紧皱着, 表情严肃。
食物已经全都被他吃完了, 只剩下一瓶水, 但这瓶水也撑不了多久。
冯域开始想念林雪迟,虽然他当着佣人的面用戒尺拍着他的臀,但是会给他昂贵的首饰,也会低声安抚他。
冯域抱住双腿,阁楼寂静无声, 他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手机忽然作响, 冯域呆呆地掀开眼皮,手机界面是[林雪迟]三个字。
冯域蓦地回过神, 他赶紧接通电话,几近崩溃:“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好怕, 阁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好想你……”
冯域的话半真半假,他现在只想让林雪迟过来找自己。
冯域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但都没等到回应, 他撒娇道:“夫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只有风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 轮椅挪动的声音。
“砰。”
手机从他的手心滑落,摔倒在地上,冯域半张着嘴,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手机根本没存林雪迟的电话,而且在阁楼里,手机没信号的话,这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轮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冯域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电话里传出的,还是从底下的城堡里传出来的。
冯域大喘气,从额角滴落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将衬衫的领口完全弄湿,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胸口处。
冯域赶紧把手机按掉,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不行,他不能再待在阁楼里,怪物肯定会来找他。
冯域把外套穿上,他套上的衬衫是小码的,扣子早就坏了,大敞开着露出他的胸肌,白软的肌肉早就没有之前的紧实,反而透着一股被享用过的美。
衬衫很短,只能遮住一半的臀,走路的时候,底下的春光一览无余。
同他强壮的肌肉不同,冯域其他地方的发育并没有跟上,相差极大,导致即便是只穿了件衬衫,也没露得很多。
冯域赶紧拉开门,他毫不犹豫踩着楼梯下去,左右环顾,并没有看见过来的怪物,他一边把楼梯收好,营造出自己还在的样子,一边快速寻找能够离开的路。
他要到外面去,他要出去。
但在这之前,他要先把林雪迟给自己的首饰都带走。
冯域拢好外套,他知道怪物坐着轮椅,肯定会坐电梯上来,他迈开腿朝着另一边的楼梯跑去,他赤.裸着双脚踩在毛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冯域不知道怪物会在阁楼耽误多久,他只憋着一股气,想要先冲到自己的小房间去。
冯域几乎是跳着台阶往下跑,等到他踩下最后一个楼梯的时候,脚下滑腻,差点没摔倒,冯域抓着扶手才堪堪站稳。
整个客厅已经变得同之前截然不同,墙面、桌子还有地板上,全都是血淋淋的,蛇的尸体遍地都是。
而他的脚,正踩在一滩血渍中。
冯域用力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他后退着,赶紧回到小房间,他的房间倒是很干净,就连花边被子都折得整整齐齐。
冯域抓紧把林雪迟买给他的首饰往口袋里装,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留有一条缝隙的瓷器,他尝试了一下,不太可能把它带出去。
冯域只能咬咬牙,跺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轮椅的声音,他没想到怪物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他不是只能坐在轮椅上吗?
冯域带着鼓囊囊的两个口袋,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就在门把手要被按下的时候,他快速地钻进衣柜里。
衣柜中全是独属于他一人的香味,底下是折叠好的衬衫和丝袜,他的脚底沾染上血液,同时也把丝袜弄脏。
冯域心疼地摸了摸丝袜,他的衣服,全都被弄脏了,那么贵,那么好看。
他自己都舍不得买的裙子。
但很快,他就没空想乱想了,房间的门被推开,透过衣柜的缝隙,冯域看见在地上滚动的轮子,轮椅停在衣柜前。
冯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外面的怪物发现,轮椅一直停在衣柜前,忽然从怪物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只见怪物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花边布料。
布料早就被揉皱,能够看出怪物日夜玩弄着布料。
怪物把布料盖在脸上,沉迷地深深嗅着,老婆残留在上面的马蚤味已经很淡,只保留着些洗衣液的气味。
林雪清把布料收起来,小心地保管着,这里没有老婆,他操控着轮椅,离开这件窄小的房间。
等他离开后,冯域软着身子倒在衣服堆里,他没有时间多休息,虽然短时间内怪物不会回来,但在这里多待一会,危险就越大。
冯域把脚底的血液擦干净,穿上白色长袜,随手拿了双白鞋,没办法,外面的血太多了,况且他也不可能赤足踩在山路上。
冯域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拿了套裙子,他抱着裙子,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他的手终于握住门把手,冯域脸上浮现出喜悦,他用力将门推开,激动地走了出去。
他出来了!他终于出来了!
冯域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多了,一呼吸,被浓雾扑了一脸,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只想着快点离开城堡。
冯域摩挲着跑到树林里,他先是把小了一号的衬衫脱掉,随后换上裙子,抹胸是小小的一片布料,他胸肌比之前还要大,这块布料都要兜不住,肌肉流出来一半。
蓬蓬裙炸开,上面是层层叠叠的黑纱,上面散满了亮片。
冯域后悔没再捞条内裤出来,现在他只感觉凉嗖嗖的。
逃脱城堡的冯域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他跟着脚下的小路往前走,手则摸着口袋里的首饰,这些首饰卖出去,估计能换个几百万,到时候他就去买房子。
他就有家了。
冯域在畅想自己的美好生活,眼前的浓雾逐渐散开,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跑,当拨开浓雾,面前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要晕过去。
面前的不是村庄,而是让他一直想逃离的城堡。
“不,肯定是我迷路了,我再换条路,我这次一定能找好方向。”
冯域不敢再这里久待,他闷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累得气喘吁吁,当他抬头的时候,依旧是那座城堡。
冯域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弓着腰,胸肌彻底足兆出来,他用手被胸肌塞回去,心里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我就不信了,我跑不出去!”
冯域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咬着唇,迈开腿,气势汹汹地往外跑,一头墨发差点炸毛。
一次又一次,每次他的结局都是来到城堡。
最后一次,天上闪烁着雷,亮光劈开乌云,豆大的雨水滴落下来,砸在冯域的脸上。
他虽然早早退学,但还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知道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否则会被劈死。
冯域撇了撇嘴,他不敢再往树林里钻,而这次的路却迟迟没有走到尽头,本来打算放弃的冯域心里涌现出一丝希望,他冒雨往前走,而这次,他的面前出现一个坟墓。
坟墓荒废已久,只有墓碑和土堆,冯域目不斜视,僵硬地往前走,在路过墓碑的时候,他出于好奇心,瞄了一眼墓碑,在大雨中,墓碑上的照片却让他停住脚步,浑身僵硬。
冯域拖动着沉重的步伐,蹲下来直勾勾地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表情阴郁,仿佛正在和雨中的冯域对视。
冯域急忙用手抹去墓碑上的雨水,上面写着:林雪迟之墓。
冯域差点被吓得摔倒在地上,他咬着拇指,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林雪迟的墓?
如果他死了,那跟他上床的难道是鬼吗?
“轰隆。”
雨越来越大,雷声似乎要把整个世界劈开一般,冯域不敢在这多待,他魂不守舍地往前走,当再次看到面前的城堡后,冯域竟有点释然了。
他都跟鬼上过床了,还会怕其他的东西吗?
冯域顶着大雨,重新养城堡走去,就像离家出走的猫咪,一身狼狈地回到温暖的家。
冯域甚至都做好撞见怪物的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不仅没有怪物,就连城堡都被收拾干净,变得和往常一模一样。
冯域又溜回自己的房间,自欺欺人地把门反锁,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怪物。
冯域被淋了一身的雨,他走进浴室,好在热水没有停,他躺在浴缸中,抬起一条腿,用手轻拨浴缸里的水。
他现在又迷茫又委屈,先是把没有消息的大师骂了一顿,骂他迟迟没来接自己,又去骂林雪迟,说他不要脸,都死透了还骗自己上床,最后骂怪物,就是个瘸子,坐着个轮椅,追也追不上自己。
把男人们通通骂了一遍后,冯域才心情舒畅,他披着浴袍,把衣柜里的脏衣服都塞进桶子里,把一切物归原主后,他重新躺在公主床上,直勾勾地注视着天花板。
他不可能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况且这个房间里也没食物,他现在饿得很,脸色都没之前红润。
冯域摸着凹下去的小腹,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掏出纸笔,在本子上郑重地写下几个大字——城堡生存计划。
(1)要避开坐着轮椅的怪物(轮椅有时会没声音)
(2)把手机取回来,跟大骗子废物取得联系
(3)好饿,好饿,好饿(去食堂拿好吃的)
(4)记得随身携带符咒!别忘了!
第40章 抓住 冯域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后,他……
冯域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后, 他咬着笔尖,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满意地把纸折成方块, 塞进口袋中。
冯域数了下符咒的数量, 还剩八张, 他抽了两张出来, 有符咒的保护, 他更加的安心。
回到熟悉的房间,冯域的全身都得到放松,他把下巴搭在枕头上,忽然又坐起来,在纸上加了一句。
(5)别忘了去林雪迟房间拿点珠宝首饰。
这点是最重要的, 他辛辛苦苦跟男人上床,肯定要多捞点再走。
冯域不由自主地交叉在一块, 抱着花边被子,发出闷哼声, 他今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冯域闭着眼睛, 乖乖地睡过去,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是最安静的,含着大拇指, 两颊鼓鼓的,没有清醒时的桀骜与蛮横, 睡衣的领口太大了, 顺着手臂向下滑落,露出圆润的半边胸肌。
腰也很细,他侧着睡觉, 就情不自禁地挺着紧实圆润的臀,包裹着臀的粉色布料带着白色蕾丝。
冯域睡了个好觉,果然还是他的公主床最舒服,他揉着眼睛,晕晕乎乎地坐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当前的状况。
冯域踢掉床上的被子,他叹口气,揉着眼睛去找衣服,衣柜里几乎都是裙子,不方便他行动,翻来覆去总算是找到条黑色的工装裤,工装裤衬得他两条腿长得惊人,平坦的小腹上有着八块腹肌。
冯域捏着两张符咒,他打算先去阁楼里把丢失的手机拿回来,顺路去林雪迟的房间拿点项链,最后再去厨房搬点食物。
做好计划的冯域偷偷摸摸地探出一个脑袋,他迈开腿往阁楼上跑,一路上都没遇见怪物,只有在他拉开楼梯,准备上去的时候,脚底有个东西差点把他绊倒。
冯域扶着楼梯站好,才注意到脚底的是个骷髅头,森白的头骨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他看到头骨的嘴动了动,眉心一跳,立刻用手捂住头骨的嘴,把它抱在怀里。
头骨卡在胸肌里面,两边的肌肉蹭着坚硬的头骨,隔着一层背心,头骨甚至能嗅到散发出的奶香味。
冯域鬼鬼祟祟地抱着头骨爬上阁楼,他捂着头骨的嘴,把它按在床上,又抄起被子,把它左三圈右三圈的包在里面,随后就把裹成一团的头骨丢进箱子里。
免得它跑出来向怪物通风报信。
“看来下去的时候还要注意这些头骨。”
冯域把手机捡起来,上面出现几道裂痕,这个手机,还是之前工地上的男人给他买的。
当时冯域挑了个最贵的,几个男人咬咬牙,合伙掏钱把手机买下来,就是只为了换一个跟他一块吃饭的机会。
看着摔坏的手机,冯域想的是出去之后,要让男人们给他再买一个新的。
大师依旧没回消息,冯域烦闷地鼓着脸,走之前,没忘记踢一脚箱子,踢得里面的头骨晕头转向。
冯域快速地从阁楼离开,他依旧是从楼梯上下去,路过二楼的时候,冯域犹豫再三,还是溜进去。
冯域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床头柜,拉开抽屉,里面堆满了珍珠和宝石,他看得眼花缭乱,咽下口水,就开始把它们装到口袋里。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珠宝碰撞的声音,冯域心跳加速,时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怪物从哪个角落钻出来。
口袋装满了,冯域又开始往脖子上戴,等到把自己戴成一颗圣诞树,没地方塞的时候他才肯罢休。
冯域直起腰,准备离开的时候,窗帘被风吹起,将院子里的情景露在他的面前。
院子里的花在一晚上全都凋谢,艳红的花瓣掉落下来堆在泥土上,给它蒙上一层鲜艳的绒布。
坐在轮椅上的怪物站在一个土坑前,手里拿着铁锹,一点点的把泥土往坑里丢。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冯域也能看清躺在坑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昳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双眸紧闭,任由黑色肮脏的泥土盖在脸上。
撞见埋尸现场的冯域浑身止不住得颤抖,他几乎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被怪物抓住,狠狠修理一顿,然后被他埋在脏兮兮的院子里。
正在埋尸的怪物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却只看见被风吹动的白色窗帘,他的黑袍顺着抬头的动作滑落,露出半边人脸和白边白骨,他轻嗅空气中的气味。
是老婆的马蚤味。
冯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现在脑袋乱成一团,林雪迟之前不是死过一次吗?难道鬼也打不过怪物吗?
想不明白,他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
冯域跑到厨房搬了一堆面包和牛奶回去,他本来还想把锅也搬过去,但想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能恋恋不舍地看了锅一样。
回到房间的冯域把门关上,这次运气好,没撞见怪物,抱来的这些食物,够他撑两三天。
*
冯域开始习惯这种生活,每天起床去吃从食堂偷来的面包和牛奶,然后看一眼手机,检查大师有没有回消息,然后闲得没事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换裙子,给自己拍了不少的照片。
但冯域最近心情不好,一是他实在是吃腻了面包,二是厨房没有食物了,昨天他把厨房里的食物全部搬了回来,如果连这些都吃完了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冯域不知道。
他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忘记饥饿。
睡梦中的冯域嗅到一股香喷喷的气味,他几乎是被香味勾着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趴在门上,闻着从门缝里飞进来的饭菜味。
冯域咕嘟的咽下口水,他好久没尝过热乎乎的食物。
直到第二道铃声响起,才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过了半个小时后,开始有人整理长桌上的饭菜,直到香味彻底消失。
饭菜的香味彻底勾起冯域内心的欲.望,他看着房间干巴巴的面包,眸色晦暗不明。
冯域一连观察几天,发现每天都是六点钟准备好食物,等过了二十分钟,怪物才会慢悠悠移动着轮椅过来。
而自己,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享用美食。
冯域咬咬牙,他决定赌一把,等到食物的香味再次飘过来时,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径直跑向客厅。
长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冯域眼睛一亮,早就把先前的担忧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吃饭。
冯域毫不客气地坐在首位,每个盘子都吃了一大块,他鼓起两颊,吃得相当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二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看他。
林雪清双手放在栏杆上,表情扭曲迷恋地注视着冯域,看着他吃得开心的时候,会晃动着双腿。
林雪清的呼吸放缓,他将冯域的每个动作都收入眼底。
老婆,老婆,老婆……
终于看到老婆了。
冯域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他摸摸隆起的小腹,抱着两个苹果,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域都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去吃饭,因为一直没有被发现,他就越来越放肆。
偶尔还会用手机对着一桌精美的饭菜拍照,还会把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全部吃掉,反正怪物跟瞎了似的,也没发觉异样。
冯域今天下午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距离怪物来长桌享用美食,还有十分钟,他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淡粉的睡裙跑出去。
今天的长桌看着有些奇怪,上面堆满了鲜艳璀璨的花,各色的花开得正艳,上面还托着露珠。
整个长桌只有一道菜,盖子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都隐藏起来。
只有浓郁的花香,冯域双手撑在桌面,探着身体去闻,既然会用这么大的盘子,说明肯定是好东西。
但盖子太大了,冯域站在地上不好把盖子举起来,他撑着轻松跳到桌面上,跪坐着,他好奇地把盖子掀开。
本以为会看到让人惊喜的食物,但随着盖子拿开,冯域只能看见空荡荡的盘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啊?”冯域忍不住惊呼一声,他前倾着身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揉着双眼:“我的饭呢?”
正当冯域疑惑地时候,顶上发出哐当一声,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鸟笼从上面放下来,随后把他关在里面。
冯域被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得浑圆,他不可置信地抓着笼子。
他被骗了,这是个陷阱,是怪物做的陷阱。
轮子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冯域缓缓抬头,果然看着穿着黑袍的怪物正在朝自己过来。
冯域攥紧裙摆,他舔着干燥的唇瓣,悄无声息地拿着符咒。
当轮椅停在桌前的时候,笼子也随即升起,看着要伸到自己脸上的手,冯域立刻掏出符咒贴上去。
一阵浓郁的白烟随着爆破声冒出,冯域趁着这个时候,想从桌上爬走。
一双冰冷的白骨手握住他的脚踝,一点点的扯过去。
“终于,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