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二婚嫁给白月光 > THE END
    第64章 遗憾 “我不会再错过她十年。”(正文……


    他话音落地,苏宜宁便意识到,他知道了。


    也明白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说那些话。并非是因为见了虞不惑,而是因为,他要先她一步,将真心剖开了给她看。


    但相比于他,她莫名有些自惭形秽。


    好长一会儿时间,她几次动唇,但没能开口。江承也没催促,只搂着她,握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弄,他不时亲她嘴唇,体贴又耐心地等着她坦白。


    “上次在外面露台上,你问我怎么喜欢上周沐阳的,应该还记得吧?”


    想了又想,苏宜宁这样问他。


    江承捏着她的手没动了,轻轻握着,“嗯”了一声。


    “那一天我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一场雪。看到他那么触动,是因为曾经有一次,我也那样在校门口等过你。”


    “……高三第一学期?”


    江承声音很轻地问她。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苏宜宁错愕地抬了一下眼。


    叹息着将她搂紧,江承将脸埋进她颈窝:“不是当时知道的。是刚刚,你说起这个我突然意识到。那一天我应该看见你了,但当时天色太暗,你又只有一个背影,我没想到那真的是你,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想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苏宜宁声音温吞,“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想着等联考结束,回学校就可以送给你。但是……”


    她声音顿了顿,“考完试我生病了。那一个礼拜没办法去学校,那一天病好的差不多了,我突然很想你,就找了一个买复习资料的借口偷跑出去到了学校门口,看见你们很多人一起出来,我没勇气叫住你,然后……我看到郑舒好帮你拍打落在书包上的雪。”


    江承记得那一刻。


    书包被人连着拍了好几下,他回头问郑舒好怎么了,目光收回时不经意地往远处掠一眼,看到正举着手机打电话,往远处走去的女孩子的背影。


    他第一反应那是苏宜宁,但当意识到他在想什么时,却觉得自己大概是一整天用脑过度导致眼花了。


    ——那个时间,苏宜宁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门口。


    “知道你会和郑舒好一起出国,我就渐渐不再多想了。但有时候仍不由自主,所以毕业后暑假里张瑞过生日我还去了,本以为能最后再见你一面,但去了却听他们说,你和家人去了B市。”


    “嗯,出了成绩又没什么事。我爸去B市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我跟着过去玩了几天。”


    将人搂住,江承安静了片刻,又轻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初三有一次。”


    苏宜宁低头抓住他手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是在公交车上。大概入夏后的一天,因为没座位,我上去后站着,有一个男人一直挤我,他……”


    “怎么可能没印象?”


    江承吮着她颈侧的肌肤,喉结滑动着说,“是因为看到你,我才走过去的。但你个没良心的……”


    他咬了她一口,声音沉闷,“当时一声谢谢也没说。”


    “我看你站到我旁边后就抬眼去看窗外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地在给我解围,又感觉你好像觉得那并没有什么重要,而且……”


    苏宜宁搂着他,想到那一刻她抬眼看见的男生的侧脸以及他脸上那清清冷冷的表情,忍着心里的悸动,将脸埋进他怀里说:“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吗?尤其不笑的时候。离我那么近,我当时心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哪里还记得要说什么谢谢。”


    “所以是我的错?根源在这张脸,它太好看了?”


    “……”


    心里的酸涩情绪因这句话骤然被打散,苏宜宁咬唇,没好气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后者笑出声,将她搂着往沙发里压。


    “宁——”


    跑至门口的江莱一个急刹,话也没说完,连忙伸手捂着脸喊,“我什么也没看见。”


    被迫仰身时苏宜宁听到脚步声了,但江莱跑太快,她压根来不及推开江承起身,此刻听着人声音,第一时间在江承手掌助力下从他腿上起来,尴尬得头皮发麻。


    江莱背过身去站着。


    起身牵住苏宜宁的手,江承问她:“火急火燎地你干什么?”


    “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我上来叫你们下去吃饭。”


    话落,江莱放下捂着脸的手,“我先下去了。”


    她又跑了。


    耳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苏宜宁一个头两个大,抬眸去瞪江承。


    江承笑了笑,用力握一下她的手,“没事儿,新婚燕尔,是个人都能理解。”


    苏宜宁:“……”


    她没话说了。


    努力去忽视掉刚才的尴尬,跟江承一起下楼。


    楼下一众人刚回来,江承二婶和父母陪着老太太在客厅说话,二叔不见踪影,江越将安安举过头顶来回跑着逗得她咯咯笑,江莱和徐慧则在厨房,前者在切水果,后者在帮他们俩弄晚饭。


    见他们从楼上下来,安安叫道:“妈妈、爸爸。”


    江承看了眼举着孩子玩的江越:“你悠着点,别将她摔了。”


    “放心吧你,我们玩可好了。”


    将小丫头放在肩膀上,江越往上看了眼,“是吧宝贝儿。”


    “叔叔我还想玩滑板车。”


    抱着他的头,安安脆生生说了句。


    “好嘞,我们去门口玩。”


    大人们说话,江越最不爱往跟前凑。毕竟和妹妹同处家族链最底端,而他又不巧是个皮糙肉厚的男生,时常沦落为被这个那个念叨的对象。这一下午,索性就逗着孩子玩儿。


    外面天色暗了,见两人要出去,其他人又免不了叮咛几句,让注意安全,看着点孩子别玩手机。


    江越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知道了”,将孩子带出门。


    目送他们两人出去,苏宜宁和江承陪其他人说了几句话,餐厅那边,徐慧便让切好水果拿过来的江莱帮忙唤,让两人过去吃饭。


    回来时没胃口,但在楼上一番折腾,苏宜宁又饿了,闻言和江承过去餐厅吃饭。


    吃完饭再到客厅,江承二叔也正好握着手机进来。


    两人便又唤人,陪着一起在沙发旁边坐下。


    众人闲聊了片刻,贺佳音将目光落在苏宜宁身上,笑意盈盈地问:“宜宁,你表哥在哪个单位来着?”


    江承的二叔二婶,用他奶奶话说:“都比总理还忙。”苏宜宁平时见得少,偶尔见面也很少多聊,因为这两人要不在打电话,要不就被宴席上各种人围聚抽不开身。但对江莱江越这一双父母,苏宜宁印象还是很好的。闻言便笑着回:“在城建上。”


    “今年多大了?”


    “……三十。”


    “哦,那还好。”


    偏头见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静逸挑眉笑了下,“你这琢磨什么呢?想给人家保媒?也不先问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说这话时,他抬眸看向苏宜宁。


    听了他这话,贺佳音也将目光落在苏宜宁身上。


    后者便道:“应该还没有。结婚那会儿我问过他。不过听我妈说,姨妈最近在让他相亲。”


    “相亲那就是没谈咯。”


    贺佳音抬眸看向旁侧坐着的唐宛和江静深夫妻俩,笑着讲:“我姐姐家那思思,今年二十六了,研究生毕业后在高新区招行上班,家里意思让我就在A市帮忙找一个,以后将家安在这。我这先前给介绍了俩,人家还都看不上,家世好有钱的她说人家油腻,学历高话少的又嫌人呆板。”


    “我没记错的话,宋家那孩子也是研究生。”


    “知微那孩子长相可是一等一的,人也沉稳礼貌,家里就更不用说,父母咱们都熟识……倒是一幢好姻缘。”


    “那可不嘛。”


    贺佳音说着,目光又落在苏宜宁身上。


    哪曾想,正要谈起主题,旁边自家女儿冷不丁插嘴:“哪里好了啊?”


    江莱抠着手里一个碧根果,低头闷闷道:“宋家哥哥都三十了好吗,表姐不才二十六。”


    “大四岁而已,这有什么?”


    “怎么就没什么了。三岁一个代沟嘛。他们差四岁多,那就是一个半代沟。况且表姐眼光那么高,先前你介绍徐伯伯家的儿子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就看上宋家哥哥。”


    “江莱!”


    江静逸沉声唤了女儿一句。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江莱抬眸,对上齐刷刷落在她身上一堆目光,咬了咬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徐伯伯家那么大的公司,他儿子那么优秀表姐都没看上。”


    越说越乱,她腾一下起身,朝苏宜宁道:“宁宁姐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


    苏宜宁倒没生气,只多少有些意外,见她面红耳赤一脸自责,连忙道:“没事儿莱莱……”


    她话未说完,江莱咬着唇跑开了。


    聊天被迫中断。


    天色已晚,众人没再继续坐下去,贺佳音和江静逸起身告辞。


    陪着其他人将他们送到门口,苏宜宁从江越手里牵过安安,犹豫了下,她将安安交给江承,走到车边站着的江莱跟前,笑了笑说:“几句话而已,我不至于生气的。别往心里去。”


    江莱抬起通红的眼睛看了看她,抿唇“嗯”了一声。


    “乖啦。”


    苏宜宁拍拍她胳膊。


    这一晚,她和江承带着安安仍住未央公馆,但惦念着打扫家里卫生,翌日吃过早饭,一家三口便回了天鹅湾。


    到家后,江承拿了卷尺和纸笔去苏宜宁书房,将她放在抽屉里那些画都量了一遍,下单了一堆相框。


    隔几天,不同尺寸的胡桃木相框到家后,苏宜宁也由着他,将大大小小的相框要么摆要么挂,都放在了她抬眼都能看见的地方。


    再之后一天夜里,他将她压在书桌上,一边吮她颈后那颗痣一边让她回忆,每一张画都是什么时候画的,画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因了这人在某些时刻越来越突破底线,苏宜宁觉得书房简直让人羞耻得要待不下去的时候,A市的夏天也越发炎热了起来。江承要上班没办法请长假,苏宜宁便和孟雅兰、苏广平一起,领着安安和爷爷奶奶,去沿海的D市住了一段时间避暑。


    从D市回来,暑假只剩不到二十天。她又抽空去B市,讨论绘制《缉魂》电影海报的细节。处理完这个事情再回A市,又开始帮孟雅兰和苏广平搬家至天鹅湾的新房,同时和夏思雨、昏玉一起,为即将开业的“城墙下咖啡书屋”选购图书等用品用具。


    转个眼迎来这一年的国庆,三号下午,苏宜宁和江承、夏思雨、张瑞等一群人一起聚餐时,张瑞说起他们当年数学老师邓建秋生病做手术的事,问几人知不知道。


    毕业后,苏宜宁很少回附中,但因为他们结婚时请了程校长说媒的缘故,江承请了当年教他们班,至今仍在师大附中任教的几位老师参加婚礼,其中就有邓建秋。


    从张瑞这听了一耳朵,江承又特地打听,得到确切消息后,在当天将电话给邓建秋打过去。后者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自己没事,已经正常上班了,就一个肺部小肿瘤,良性的,他有亲戚在肿瘤医院,就没有麻烦江承。


    他们这一位数学老师,向来是风风火火的烈性子,江承闻言无奈,只能询问了几句术后情况,又叮咛他将当时的病例和拍片留存发一份给自己,便暂且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他和苏宜宁商量,抽时间过去探望一下。


    苏宜宁便讲不如六号,他们都在假期有时间,而附中的高三学生在补课,邓建秋虽人在学校,但不至于像平时那么忙。


    和她商定了日期,江承又问张瑞和方易清,四个人连同恰好得到消息的另外四个同学一起,六号上午去学校。


    邓建秋上午最后一节没课,听说他们来了,放学前便从学校里出来,见几人都拎了不少东西,一边训斥一边推脱,最后实在没办法,将一众人领着去了就和学校隔了一条马路的家里,将东西收下。


    再从家里出来,一行人到街上寻了个粤菜馆吃饭。


    饭间免不得聊起他们高中几年的事情,回忆了往昔班上的辉煌,气急败坏地念叨着现在所带班级学生有多差劲,邓建秋突发奇想,让江承给高三生来一场考前动员。


    毕业已有十年,江承自然推拒,但邓建秋当年便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这几年兼任了学校教导主任,言谈中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更甚,不愿意他着急上火,江承只能在他的极力劝说和另外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下应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差事。


    于是一顿饭结束后,一群人走进阔别已久的师大附中校园时,便听学校广播里紧急循环通知:“全体高三学生请注意!全体高三学生请注意!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分,我校知名校友,你们曾荣获2009年S省理科状元的江承学长将在大礼堂分享高考前冲刺复习经验,请同学们以班为单位,于一点二十前往大礼堂聆听学习……”


    关于师大附中曾经这一位学神的事迹,附中在他之后每一届都有学生听任课老师念叨过,而他五月里因长相上了热搜后,在学校学生里的名气,只能用人尽皆知一词形容。


    苏宜宁他们一行人往学校大礼堂方向走,远远地,都能听见身后高三教学楼里喧嚣鼎沸的尖叫声和脚步声。


    “理科状元的牌面。”


    瞅见苏宜宁往后看,张瑞哈哈笑着说完,又抬手撞了下江承,“怎么样,有没有重回高中的感觉?”


    “重回高中的感觉没有,压力倒有一些。”


    说着话,江承牵住苏宜宁一只手。


    邓建秋去了教学楼,这会儿就他们一行人在往大礼堂走,苏宜宁看了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没挣开。


    一点二十分,他们进了附中大礼堂。


    台上有邓建秋安排的学生在调试话筒,他们选了侧旁前排的位子落座没几分钟,外面便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嘻嘻哈哈的说话声,很快,一张张鲜活又年轻的笑脸出现在眼前,看见他们已经坐在位子上时,那些笑容收敛了几分,变成苏宜宁所熟悉的,属于师大附中学生的规矩和礼貌。


    及至一点半,可同时容纳六百人的附中大礼堂坐得满满当当。


    台上邓建秋只简单说了两句,便请江承上台。


    雷鸣般掌声响起的刹那,苏宜宁想到张瑞刚才在外面的那一个问题——有没有重回高中的感觉。


    她有。


    这感觉是如此强烈,如此真实。


    自邓建秋手里拿过话筒,江承站到了擦拭一新的讲台后。虽被赶鸭子上架,但他身上倒不见丝毫局促,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自如。随着他上台,目光温和地扫视一圈后,礼堂内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感谢同学们。”


    点点头笑了下,他手持话筒开门见山,“从附中毕业十年,关于现在的高考,我能传授给你们的经验应该已十分有限。但推却不过我当年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也就是你们现在教导处主任邓老师的盛情相邀,只好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些微我曾经的学习心得。接下来这二十分钟,大家可以不必将之当成一场动员会或者讲座。不需要记录,也不用坐得很端正,看中间有的同学在打哈欠,可以往后靠在座椅上,放松一些来听,都没关系。高三到这个阶段,是智力的比拼,但也是耐力的较量,好的身体是打赢这一年持久战的前提……”


    他进入正题,四下逐渐从安静到鸦雀无声,苏宜宁坐在台下,同其他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将他注视。


    但同曾经的崇拜与爱慕相比,内心里更多的,好像是踏实和甜蜜。


    江承讲话是他一贯的风格,措辞简明扼要、内容鞭辟入里,短短十多分钟,从培养身体适应力和优化学习方法两方面入手,一边回忆一边总结,复盘了他高三一年冲刺学习过程,最后一句话音落地,赢得满堂喝彩。


    国庆假尚未结束,这几天暂时还执行着夏季作息表,在他讲话后,邓建秋安排了二十分钟答疑时间。


    话筒在底下学生们手中传递,有人问剩下多半年怎么最大限度去提分,有人问梳理思维导图和纠错太费时间怎么办,有人问怎么最高效率地复盘,考砸了如何最快地调整心态……偌大的礼堂一时好不热闹,几乎不知不觉间,二十分钟便过去了。


    最后提问的是一个男生,拿上话筒后他在全场瞩目中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遥遥望向讲台后的江承,言辞显出一些犀利:“我没有和学习有关的问题需要讨教,只想请问江学长,当年选择出国留学的原因是?您是否认为,国外的大学比之我们国内的更好,教育理念和体系也更为超前?”


    满场因此哗然一片。


    苏宜宁回头看了眼那个男生,又下意识去看江承。


    江承神情泰然,闻言只笑笑说:“我们国家目前的教育理念和教学体系基于实践产生,基于国情存在。国外的大学也是一样。我不认为理念和体系这种东西有优劣之分,只能说适合的即是最好的。至于我,当年选择出国留学的原因和很多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用一句网络语便可说明——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礼堂内一阵笑声响起。


    江承将目光落在那个握着话筒的男生身上,思忖了几秒:“不过如果能带着记忆重来一次,我应该会选择留在国内,报考B大或者Q大。”


    “啊,为什么呀?”


    前排没有话筒的几个女生大喊出声。


    江承偏头,目光落在侧旁第一排看着他的苏宜宁身上,“因为我的妻子,你们的宜宁学姐……”


    没想到他会话锋一转突然cue苏宜宁,大礼堂一众学生原本认真正经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八卦的窃笑,齐刷刷地将目光投落到苏宜宁身上。


    处于这种瞩目里,苏宜宁有些微窘迫,却被讲台上那道目光钉在位子上无法动弹,她攥着指尖和江承对视,耳边是自话筒里传出的,属于他的清朗温润的声音:“她是我循规蹈矩的学生生涯里,唯一的一点不规矩。我曾喜欢她多年,但由于一些缘故,并未袒露心迹。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想我会在高考结束后去她家楼下等她,向她告白,问她一句‘苏宜宁,你要不要同我在一起’?”


    随着他最后这句话落地,回声在礼堂上空回荡,苏宜宁听到了足以掀飞屋顶的尖叫起哄声。


    ——“我不会再错过她十年。”


    神情专注地看着她,江承在台上说。


    那是她人生最好的十年,他却未曾尝试伸出触碰她的手。


    这也许成为他心里,永生难消的遗憾。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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