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你们不觉得白伽这张脸真的很绝吗!]
[而且白发哎!白睫毛!好哇塞,好伟大的一张脸!]
[真的不愧是SE公认的顶级神颜门面!]
[舔屏舔屏舔屏~gif]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白伽好看死了!]
[不是白和怜得粉丝,但这张图他两的星味过于突出了。简直不要太绝!真的太绝了了!感觉其他人都要成他两的陪衬。]
[虽然但是,你们不好奇他为什么这个发型吗?而且眉毛看起来也漂了,剧本要求?突然有点期待电影上映了。]
同样也随着这张照片在网上发酵,很多人开始认为SE内部并没有网上传得那么不和,起码沈斯怜和白伽关系是好的。
照片里站在一起的两人,不管怎么看关系都应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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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事,事件中的两位当事人并不清楚。沈斯怜因为低烧早上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休息。
而白伽则是在宿醉后的早晨洗了把脸便匆忙赶去片场,这一忙又是一个白天。
等她再次回到酒店时已经是西北的傍晚时分,连绵的雨季还未过去,潮湿气息与闷热的环境让人感到不适。
她简单地敲了两下房门,就自己刷卡开门。进入后与她设想中的一致,沈斯怜不在客厅。
不过,很快就在客厅了。
听到敲门声的青年匆忙下了床,因为着急甚至还没来得及穿鞋,此刻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他望着已经进来正在玄关换鞋的白伽,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愧疚随着对方换鞋的动作在心口蔓延,沈斯怜突然很忐忑,忐忑白伽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讨厌他,沈斯怜知道白伽不会这么小气,但因为爱所以他变得格外小心,谨慎。
此刻,那些并没有发生的事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白伽。”他小声喊道就像是小动物的轻轻试探,带着焦虑,惴惴不安。
听见声音,换鞋中的人抬起了头。白伽就见沈斯怜已经从卧室出来,正站在房门处看她。
大概是因为生病,他的脸色比往日要更苍白。此刻瘦弱病态的身体扶着门框静静站在,一身素色丝绸睡衣,病弱又修长。
沈斯怜无疑是长得好看,就像现在一脸的病气,也是容易让人可怜心软的病西子。
大概是真的着急给她开门,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此刻赤着脚踩在地面,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这是个阴冷潮湿的季节,他身体又不好很容易生病。
白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换好鞋起身时也给他带了双拖鞋,她将鞋放在离他不远的地面,随后才淡淡道:“有事。”
这时她已经起身了,并且转向一旁的沙发。
而沈斯怜随着这句‘有事’,心情一瞬阴转晴。他望着已经走到沙发边的白伽,穿上白伽帮忙拿的鞋,心底是隐秘的甜蜜。他跟在青年身后也来到沙发边,小声道:“吃饭了吗?”
白伽并没有在客厅多待,而是喝了点水之后就去了卫生间洗澡。这是个闷热潮湿的季节,虽然不至于出汗,但还是让人不舒服。
途中白伽并没有回答沈斯怜的问答,而是重新挑起了一个话题:“你身体怎么样。”
白伽视力很好,所以在进入的房间的第一刻就观察到沈斯怜右手手背上突兀的针口包扎,看起来他病得很严重。
在听到白伽的关心时,沈斯怜笑了笑:“下午去输了点盐水。”
“现在已经好多了。”
白伽点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她进入浴室,脱下衣服丢进一旁浴缸,洗了个澡,也洗了个头。出来时穿的是酒店提供的浴袍,她边擦头发,边往衣柜边走。
将毛巾搭在肩头,拉开衣柜就去找衣服。她的衣服大多是公司提供,有的是某些品牌商送的,只有那么几套是她自己买的。
不过白伽对衣服这种东西不怎么在意,一件衣服穿好几年是常事,随便翻找了下就拿了套长裤长衣,但也是这时她翻找的动作顿住。
因为她在衣柜里看到了一套不应该在这里的衣服,一套她昨天穿过,此刻应该躺在浴缸里的脏衣服。
白伽作为艺人很忙,很多时候穿的用的都有专人处理。根本没有自己洗的可能,以前有助理,现在助理被支走,也是丢进洗衣机。
她的记忆力不算好,但没做过的事情还是记得,所以此刻被折叠整齐摆放在衣柜里的衣服是谁帮她洗的?
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王守。
他下午接了个电话回了趟酒店处理公事,估计就是这个时候来帮弄的。
白伽对于男女之分并不怎么在乎,对于王守帮她洗内-裤也反响平平,她收回落在那套衣服上的视线,重新拿上一套常服换了起来。
等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半,而沈斯怜也已经叫好晚餐。是这地方为数不多做粤菜的一家餐馆订的餐,味道清淡,适合白伽并不怎么重口的口味。
这是沈斯怜来到西北的第三天,也是白伽在这边的第八天。
他们吃过饭,有人来收拾。
很快,便聚到沙发上打电动游戏。
这是白伽为数不多的爱好,也是沈斯怜为数不多可以和白伽一起做的事。两人在这个边陲荒漠的小镇里度过了一段还不错的时光。
第十天时,白伽在《绿洲》剧组的拍摄基本结束。她和王守与张军道完别就打算回酒店收拾东西回京市,本来王守还想着在这边躺一段时间,把这还没用完的半月工作期玩了。
但奈何实在受不了这边的气候,王守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白伽对此没有意见,回到酒店之后,两人便各自开始收拾东西。
而王守也用手机订了两张回京的机票。等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王守就上来帮白伽收拾。
白伽活得糙,王守活得更糙。
白伽收拾东西是直接往行李箱里塞,王守就是用更大的力气往里塞,很快一个大箱子就满了。
因为知道待的时间不多,所以东西也就没带多少,此刻一个密码箱就能完全搞定。
对于订票离开这事,白伽和王守并没有打算和沈斯怜一行人说。因为在他们看来,沈斯怜还要去找宋黎洲。
所以,沈斯怜是在看到白伽收拾衣服时才知道她在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正打算回京。
对于白伽没和他说这件事,沈斯怜是在意的,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他既生气又有点委屈,甚至因为这件事有点想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斯怜发现自己变得患得患失,特别敏感。
但他却没有任何理由指责白伽,况且他原本确实是打算去宋黎洲那边的。
不告诉他才是正常。
沈斯怜:“我和你一起离开。”
听到他的声音时,白伽正在往自己的密码箱里塞衣服。听到这话,收拾行李的人有些愣,不过只是一瞬间。
很快她就恢复原样继续处理那一堆东西,片刻口才散漫道:“嗯。”
除此之外,一句话也没有。
末了还是王守看气氛有点怪,接上了话茬:“不是说去进组《饥饿》,怎么要回京了。”
作为
EL的工作人员,王守显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所以他知道沈斯怜去西北不是探班宋黎洲,而是拍戏。
当然网上传的关于沈斯怜和宋黎洲关系好,也确实是事实。
五人组里,就宋黎洲和沈斯怜同为京市a区人。两人是一个学校的,家世也相当,就连当年外出留学选的都是差不多的学校。
大概是知道这件事自己做得很奇怪,沈斯怜在沉默片刻后道:“身体不舒服,回京养病,那边的拍摄推了。”
虽然这话是在回复王守,但肉眼可见他的注意力都在白伽身上。特别是在说到自己不舒服时,更是紧紧盯着白伽。
他想要得到他不一样的反应,但很显然并没有,白伽没说话,也没有片刻的不一样。在收拾的差不多时,她甚至走出了卧室去外面抽烟。
而相比他的冷漠,王守一听这话心立马就提了起来,随即又是关心又是担心,还连忙帮他订飞机票,还问需不需要先去本地医院看看。
对此,沈斯怜看着忙前忙后的王守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什么大问题,回京再处理。
听到这话王守也只能作罢,王守定的是连夜就离开的飞机。所以,当晚他们一行人就飞回了京市。
那是个微凉多雨的夜晚,下了飞机,白伽便与王守分开。她自己打车回了林间别墅,而王守则是回了家。
至于沈斯怜,则是去了医院。
他的家人在接到他要回京的消息时,便派人赶了过来。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沈斯怜的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次回了京市他家里担心得厉害,也就没再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住,而是先回京市的本家。
飞机落地是在傍晚的十一点,白伽让人将东西送回别墅,就一个人找了家小酒吧去喝酒了。
她对酒水店面没什么要求,不管是清吧还是酒吧都无所谓,这次也一样喝了大半瓶,觉得差不多了。
也就刷卡走人,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的行李不在大门外,而往日漆黑的别墅也点起了亮灯。
有人在,白伽得出结论。
她推开别墅大门,果然看到自己的密码箱在门后不远。只是她没想到在的人会是宋黎洲,此刻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脸色不怎么好。
在看到她时,明显更差。
第22章 chapter22宋黎洲
这是京市的一个雨夜。
没什么异常,也并不重要。
晚归的白伽在确定对方是宋黎洲后,也就收回了视线,她上前握住自己的密码箱拉杆打算回卧室休息。
刚喝过酒的人,身上有股燥热。夜风吹拂时,带上些潮湿水汽。解开领口,呼出一口浊气。白伽难得感到疲惫想要睡下。
宋黎洲也是这时开口的,他冷着脸收了腿,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道:“陈芳让我给你带句话,《饥饿》那边有个角色想让你去客串。”
“合同在这里,过来签字。”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个雨夜里也显得有些模糊,但白伽还是听清楚了。随即是舒展的眉头皱起,握着行李箱拉杆离开的人,也被迫停在原地,随即望向沙发上的人。
黑发倒梳,墨镜压在发顶,一身奢牌简装,单手搭在椅背上。此刻正斜眼看她。眉眼冷厉,眸色暗沉。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表情。似笑非笑,眼中浸满嘲意。
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但很显然宋黎洲没有开玩笑。当然,他也不会和她开这种没什么意义的玩笑。白伽看了他一眼,也就松了握在行李箱上的手。
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下沉式客厅,如宋黎洲说的一样,在离他不远的茶几上有一沓A4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白伽并没有看清,唯一能看清的是最顶端也是最大的那几个字,写着《饥饿》演员合同。
合同上压着一支笔,看起来是很确定她会签。白伽也确实会签,因为她和el签的团合约很变态,基本可以说是把自己卖给了EL。只要不违法乱纪并且符合团体利益,那么就算她不想上也必须要上。
关于身份证上的男,还要托她爹的福。一个滥赌爱好者认识的烂人也是一堆,这是个监管系统还不健全的年代,那些能开赌场的也绝对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东西。
小城里的黑势力也更是猖狂。
那群人给她弄了个三无人口的可查□□,因此EL并没有人发现漏洞,王守也没发现真假。
白伽看都没看就麻利的签了字,她并不后悔签约SE,也谈不上多厌恶。因为她知道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大雨滂沱下,喝过酒的人身上潮湿阴郁。此刻正在那张纸上签署自己的名字,他的头发已经染回黑色,包括眉毛眼睫。
因为纸笔放置的地方离他很近,所以宋黎洲可以轻易看到青年眼尾的潮意,以及颜色寡淡形状却完美的唇。
他真的喝了很多,就算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并不近,宋黎洲还是嗅到了白伽身上浓郁的白兰地气息。
白伽有酒瘾,宋黎洲是这么认为的。在还没出道的那一年,他就看到过无数次他半夜喝得烂醉回来。喝的分不清东西,喝的身上全是酒味。
白伽的唇很好看,恍惚间宋黎洲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很快,他便移开目光。心口更是不舒服到极点,那股烦闷随着白伽麻利的签完名字,起身离开来到顶点。
两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躁郁,烦闷,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闷无比。猛地,客厅传来一声巨响,是宋黎洲踹玻璃茶几的声音。
宋黎洲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从哪里来,但他就是气得要死。似乎只有发现才能缓解,但很显然,并没有用。
他的心口就像缺了一块,填不满塞不满,还漏了气。但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缺一块。
发泄完,客厅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他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他人任何的注意力,也没有任何变化,客厅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一个人,坐在沉闷安静的客厅。
一个人坐了半夜,一个人等另一个人。是的这并不是一场偶然遇见。而是有意为之,这场进组签约也并不是陈芳的意思,而是他的。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在得知沈斯怜退组后,宋黎洲便向导演推荐了白伽。后又通过暗示陈芳,让她把这个角色给白伽。
给一个和他一向不和的队友。
一个让他看来并不靠谱的队友。
宋黎洲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这个决定是在看到那张合照后出现的。
那张火爆全网,昨天晚上挂了一夜热搜的《绿洲》剧组大合照。照片里的青年白发雪肤,与另一个人静静站在一起,明明是极其养眼的一幕却让他觉得格外扎眼,刺目。
宋黎洲不喜欢那张照片,更不喜欢照片里两人过于亲近的姿势。挽着一起的手,贴在一起的身体。
他看着那张照片久久没有回过神,直到通过和王守相熟的其他助理知道他们今晚会回京后,他也连夜回了这里。
宋黎洲的拍摄很忙,作为男主也很赶。他的剧本厚厚一沓,需要拍摄近五个月。这次离开,他确实有些不称职。
但好在,剧组可以先拍不需要男主出镜的配角戏份。因此他有了个三天假期,回京处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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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离开客厅回卧室的白伽并不是没有听到那声巨响,只是她不在乎,也只觉得宋黎洲又在发神经。
她打开房门,推门进入。
门后还是原来的样子,床单被套已经有人帮忙换过。早在上飞机前,王守便给EL的家政人员打了通电话。
因此,室内已经做过清洁。
白伽回来可以直
接上床睡,她大概是真累了。拍完最后一幕戏,又连着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喝过酒的人体温有些高。
她感到疲惫,难得地有了些困意。
将行李箱随便丢在角落,白伽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很快就陷入昏睡。这一夜过得很快,等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
公司那边安排送餐的人,已将食物放到餐桌上。白伽没什么胃口,洗了把走出卧室并没有进厨房的打算。
这是一栋安全隐私度拉满的市中心林区别墅,闹中取静,一个一听就很昂贵的词。这种地段这种房子,价值不菲,但是少数用钱也买不到。
EL有钱,公司财大气粗。但并不意味能拿下这套明显带有很强阶级地段的房子,还是托沈斯怜的福,他家里格外宝贝这个儿子,要当明星随他,但绝对不能去住外面那些不安全的地方。
当明星最注重隐私和安全,所以沈家人通过控制EL给他们安排到了这里,同样为了他们宝贝儿子的身体,这地方选的一切都是最好最优。
就打比方这边的自然环境,过分茂盛的植被在钢铁城市里并不常见。除了大片的绿还许多白伽叫不出名字的名贵花草,在房子前面是一片较为开阔的草坪,而草坪外是院子,再往右走又是一个自然湖泊。
白伽没什么目的地往外走,昨夜的雨已经停了。酷夏基本只需要几个小时路面上的雨水就能晒干,白伽赤着脚来到园子里。
草地柔软,带点温热。
第23章 chapter23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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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着院子边缘往前走,看着这些开得茂盛的绿。无聊之际,她总会在这栋房子周围逛逛。
周围的草地有专人打理,会有定期清理修剪倒也干净整洁。白伽赤着脚漫无目地逛着,直到在某个开得艳丽的燃昌山丹面前停下,那上面停留只绿色的蜻蜓,透明带着薄膜的翅膀。
细长的身体,细小又精致。
这是个自然生态环境很不错的地方,白伽时常会看到松鼠,蛇蚁一类的小动物。有时是青蛙,山雀。
因为小时候生活在苹果园,总与自然打交道,白伽对这些生物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同样对一些人类会害怕的虫子,也有着特殊情感。大概是接触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她在那个开得艳丽的燃昌山丹前停下了脚步。
她盯着那只蜻蜓,看着它在花茎上停留。不知道是该说它胆子大还是比较蠢,在她明显逗留靠近时也没有飞离。
白伽有观察虫子的习惯,源于幼时在乡下苹果园的日常。那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何况不大的孩子。
几个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
白伽是孤独的,她不能打扰劳作的爷爷奶奶。就需要自己度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了解、探索、观察组成了她的全部童年。
沈斯怜就是这时候看到她的,站在院子里并不起眼的一角,她今天穿了一身很休闲的棉麻短袖以及一条淡卡其色短裤。
裸露出修长的手臂和细长的大腿。
白伽很瘦,但不是那种过分无力软弱的瘦。很让人难以想象的酗酒的他却有一身还算有力的肌肉,看起来薄但爆发力强。
他推开院子大门,拖着不大的行李箱进入。开门声吸引了观察蜻蜓中的人,她循着声音来源看去。
就见沈斯怜正在向他走来。
一夜不见,他看起来好了很多,身上那股难以去除的病气都少了三分。
此刻正朝她走来,白伽看着来人没什么太大情绪变化。直到他真的来到身边,才将落在花瓣上的手收回,插入口袋淡淡道:“病好了。”
白伽自认为和沈斯怜关系不差,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关系很好。而是和平的没仇怨,不用一见面就要死要活,而是可以平和相处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显然是还不错的。
白伽率先开了口,沈斯怜紧张的心绪有了宣泄后。他点点头,嘴角带上一丝淡笑。温柔,缱绻的,像山茶一样无害。
“嗯,好了很多。”
“你在看什么?山丹吗?”他顺着他原本的视线看向那一株大山丹,艳丽的红色在一片绿中格外耀眼。
在他过来的那一瞬,山丹上停留的绿蜻蜓已经飞走。白伽并不是话多的人,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好和沈斯怜说。
所以她顺着青年的话道:“嗯。”
沈斯怜:“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山丹。”
白伽的视线再次落到了那株山丹上,它确实漂亮,花瓣硕大,绿叶粗长,花蕊垂着淡淡的黄。在这个以绿色为主的花园里格外鲜艳,明亮,就像是点亮一所暗室的灯光。
不过,白伽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株红。
这是午后的三点多,日头已经不那么晒。两人站的地方也有一道墙影,午后院子里的风和煦清爽。
带动那些攀爬在墙上的绿萝,随风轻晃。白伽看着那些花草,身边多了一个人也并没有打搅她的兴致。她和沈斯怜没有再说话,也或许是看出她兴致缺缺,沈斯怜也没再开口。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在院子里欣赏这难得的午□□院,直到清粼粼的夏雨悄然而至。
不更应该说是有人拿着水管往这边滋水,是宋黎洲。
来不及躲避,大片的水滴便落在两人身上,随即留下了大片水痕,水珠,连带着他们脚下的草地也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黎洲穿着拖鞋戴着墨镜从后院过来,这是个炎热的季节。他一身黑色背心,灰色短裤。
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有力,有着很明显的锻炼痕迹,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后一只欢快的浅色金毛狗。
它犬吠着跟在男人身后,此刻正往前院跑。在看到他们时,金毛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是奔跑的动作停下,它趴下前肢弓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紧接着就是兴奋的大叫几声往他们这边扑来。
当然,主要是往沈斯怜身上扑。
金毛犬的颈上有一个小狗项圈,深褐色的皮料下坠着一枚Q版骨头,项圈上刻着一串英文字母,那是它的名字。
不过很显然,大家更喜欢叫它的中文音译名:“戴夫。”
金毛犬已经两岁,成年体。
性格热情奔放,爱撒娇,此刻围着沈斯怜的大腿疯狂转圈撒娇,吐着舌头拿大脑袋蹭他。沈斯怜也很喜欢这只金毛犬,他摸了摸大狗的脑袋,安抚性道:“戴夫很想我,我也很想戴夫。”
他揉了揉大狗毛茸茸的脑袋,这时狗子的主人已经将水管移开。淅淅沥沥的水流,洒向另一边茂密的草场。
随即是,宋黎洲那句可有可无地道歉:“抱歉,没看到你们。”
他单手插兜,将朝向他们的水管挪开,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没有一丝愧疚。
四分之一的外异血统,让他的脸部伦裤看起来格外深邃立体,此刻那双带有很强攻击性的黑眸黑沉沉地看着他们。而那只闹腾的金毛犬,是他的狗。
但此刻,他并没有管的想法。
深邃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站很近的两人,直到觉得久到有些不妥,他才缓慢移开。
但很快又移回来,只是这次他的眼睛里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只有一个,白伽。
他的肩头沾了很多水,此刻,更是有水珠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滴落。白伽可不觉得宋黎洲是不小心的,但她同样也不觉得宋黎洲这么没品。
何况,她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沈斯怜,众所周知沈斯怜和宋黎洲关系好。
所以很大程度,这真的是只是一场意外。也好在那水管里的水流并不大,那水管也是附近的园艺工人用来给花草浇水的,所以喷头做了很特殊的雾化处理。
喷出来的水,说是水流,更像是浓郁一些的温柔水雾。白伽摸了把脖颈上的水,也就移开了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
同样,这场突然出现的意外并没有让沈斯怜多想。何况这是个炎热的夏天午后,水管里的
也并不怎么大。
除了打湿了一点衣料,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也没到需要换衣服的程度,他抚摸着金毛狗,视线看向许久不见的宋黎洲。
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半个月,本来按照计划早七八天就要见的,但是后面他改了主意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在这里见到宋黎洲,沈斯怜是有片刻疑惑的,他冷了语气,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众所周知,《饥饿》是某平台耗资近亿,主推的年度大戏。拍摄周期长,场景多。
按道理来说宋黎洲回京估计还要一个月,才能有几天假期。但他现在就出现在了京都,沈斯怜说这话时还在抚摸那只黏人的金毛狗大脑袋。
这条金毛狗是他们还在练习生期间时宋黎洲养的,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忙,宋黎洲请了专人照顾,但有时候沈斯怜也会帮忙照顾。
所以这条金毛犬对他而言,也很特殊。但再特殊也比不了另一个人,沈斯怜很快就收回了手。
这话虽然是在和宋黎洲说但他的视线早就飘移到了白伽身上,他看到青年移开了视线,看到他脖颈沾了许多水。
他用那只并没有抚摸过金毛犬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向前走了一步将东西递到白伽身边,软了语气:“用我这个吧。”
见到递过来的东西,白伽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因为沈斯怜的好意,也因为她确实需要。
白色的方巾,带有淡淡的黛香。
白伽将她贴到颈侧,柔软的布料只消片刻就将水滴擦干。等她弄好在想东西该怎么处理时,沈斯怜又道:“给我吧。”
白伽不是个会自我纠结的人,确定沈斯怜说让给他,她也就真的给了。细白修长的指骨夹着那方巾帕放到他手中,而沈斯怜也毫不在意那东西上的水渍。
将其收紧放回口袋。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让人惊讶的场景,但问题是做这个事的人是沈斯怜,一个有着严重洁癖,性子格外冷清的青年。
那张照片,还能说是酒后失态。
可现在呢,那张被他小心翼翼收回口袋的帕子,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是在他眼前发生。
宋黎洲无法再反驳自己,哪怕是个傻子也都看清楚了眼前情况。沈斯怜喜欢白伽,男女那种喜欢。
他们并不是一起长大,但认识多年。从很久之前的高中时期,两人就在一个学校不同班级。
同年级的男生,再怎么不熟悉有时也会遇见。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沈斯怜的本性,他表现出来的也仅仅只是教养。
他曾经亲眼看到,高中时期有女生向他表白将情书塞进他放在教室里的校服里,人前他并没有给那位女同学难堪,人后却直接将校服连同那封情书一起扔了。
说不上来惊讶与否,似乎早有预料。宋黎洲也并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刻他的心却开始烦躁不已。
但除了烦躁以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破土而出
第24章 chapter24金毛戴夫
在沈斯怜靠近白伽时,连带着那只名叫戴夫的大金毛也来到了她身边。
不过比起刚刚面对沈斯怜的热情奔放,此刻它乖得过分。蹲在白伽身边,吐着舌头抬着头冲她笑。
这是一只很黏人的狗,并且不分人的黏。明明它的主人和她关系不好,明明她对它也并不怎么样。
但这只金毛还是一样会黏她。
白伽对毛茸茸的生物并没有太多爱,当然这不代表她会厌恶它们。只是比起常人的喜爱少了些罢了。
过分热情的大金毛在她面前总是很平静,看起来更乖了。
不过白伽还是没有去摸它的脑袋,她看了一会也就冷漠地移开了视线,打算无视。
可就算如此,大金毛也没有离开。它蹲在青年腿边,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细小叫声,像是撒娇般使劲往白伽身边凑。
可当真的要靠上时,它又很有分寸地没有直接贴上来。就像是已经学会了揣摩人类的心思,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喜,它很有分寸地蹲在她身边并没有直接贴上来。
但也会时不时的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凑,吐着舌头躺在地上翻着肚皮,笑的那叫一个讨好卖乖。
很乖,也很舔。
时不时还嗷嗷叫几声,不过可惜,它努力了那么久,白伽也并没有伸手去摸。
舌尖抵上牙尖,宋黎洲烦躁不已地拉了拉金毛脖颈上的链条。不算多大的力气,却让兴奋中的修狗瞬间听话地回到主人的身边。
“蠢死了,没看见人家不喜欢你吗?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宋黎洲这话说得夹枪带棒,裹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对于他这样的言语,白伽倒没有太大反应。宋黎洲这个人一向如此,脾气大,说话难听,也让人觉得没法理解。
她懒得听对方的指桑骂槐,也不想和他吵。这是个她难得的假期,前些日子见惯了黄沙,现在也急需绿色填补眼球。
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没法看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和谁多说一句。她越过那二人一狗,就往楼里走去。
途中踩到水流打湿的草地,黏稠的,湿透,不免沾染到一些泥垢杂草。草坪是很干净的,但禁不住她在户外。
户外就一定会有灰尘,泥沙。
白伽没有直接进屋子,而是先去偏院洗了个脚随后才进入房子。这期间,远处她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包括狗吠。
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
她回了房间,这一进屋又是八九个小时。太阳西斜,时钟走圈,时间来到晚上。又是一夜未眠,白伽看着指向凌晨一点的闹钟。
白日里被打扰的兴致,似乎又突然出现。她掀开被子打开房门来到客厅,经过厨房时,她进去拿了瓶水。
看着桌上并未动过的食物,兴致缺缺头也不会地离开。打开院子里的路灯,很快白伽就来到院子里。
这是个蚊虫鼠蚁多如牛毛的季节,好在白伽并不怎么惹虫子。她坐在院子里的楼梯边,看着眼前院子里夜里深色的绿。
她的脚边放了一瓶矿泉水,白伽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坐多久,可能几分钟,又可能一两个小时,再或者更久。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一切,直到一团毛茸茸的大金毛来到了她身边。大概是头顶的灯光让它从睡梦中醒来,又沿着台阶来到她身边。
白伽看着这只白日里热情的大狗,此刻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样子,难得没有直接无视。也或许是往日的经验此刻还奏效,大金毛戴夫并没有直接贴上来而是安静地站在它面前摇晃着尾巴,直到发现人类没有驱赶它的意思时又在台阶上趴了下来。
趴在白伽脚边,这是狗狗们很喜欢的一种姿势,常常代表放松和安全感。
一只很乖很漂亮的大金毛。
白伽是真的不怎么喜欢狗狗,但奈何大金毛太会撒娇,它趴在台阶上那双黑黑的圆眼镜静静地盯着她,狗狗的眼睛总是湿漉漉黑亮亮的,而大金毛现在才两岁,它显然还有一些幼犬时期残留下来的习惯。
此刻,喉咙里发出细微呼噜声。
像是撒娇又像是故意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或许是晚风太宜人,也或许是它表现的太温顺,白伽最终还是象征性地摸了摸它的狗脑袋。
轻轻地,没什么力道。
手心底的大脑袋比她想象的要好摸,毛发柔软,手感顺滑。在她抚摸时,大金毛也乖乖地让她摸。
甚至为了让她更好摸,身体小心翼翼地往前凑,它的动作很慢也不起眼,更是透露着一股不想被人类发现的偷偷摸摸感,有点让人觉得好笑。
金毛的主人很爱它,所以为它请了最好的宠物陪伴师照顾它,它也被打扫得很干净,毛发锃亮,光滑有水光。
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小狗味。
是一只很讨人喜欢的金毛犬。
夜晚的庭院,除了她们就只剩远处传来的蛙鸣。原本白伽只是象征性摸一摸的手,此刻却有些拿不下来。
这只金毛比它的主人乖,也比他的主人可爱。抚摸着脑袋时,白伽这样想到。
夜深人静中,她揉了又揉大金毛的脑袋,感受着晚风吹拂时的惬意。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是宋黎洲,不知何时他下了楼。
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楼梯边的他们。
该怎么形容这幅画面呢,不怎么喜欢白伽的宋黎洲也觉得美好,一人一狗,平静地享受这寂静的夜晚。
这是一幅很美好的场景,美的让他有一瞬不愿意上前打扰。但显然犬类的嗅觉灵敏,金毛戴夫突兀的犬吠打破了这一瞬的平和。
白伽顺着大狗犬吠的方向回头,就见宋黎洲不知何时站在客厅内的楼梯上,大开的房门正好可以让她们看到彼此。
此刻,男人正静静注视着她。
不知道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被发现了,宋黎洲也就没了什么打不打扰的顾虑。他踩着拖鞋向他走去,夏夜万籁俱寂,他的出现显得格外明显。
沈斯怜下午因为有事已经离开,宋黎洲也就不用顾及这是不是夜晚休息时间。他走过客厅将屋前屋后、院子里、长廊上的灯全部打开。
瞬间,白伽眼前昏暗的场景变得明亮清晰。因为顾及还在休息的人,她并没有开太多灯,只开了头顶一盏小夜灯,直到这时才看清院子里全景。
在看到宋黎洲时,白伽的手还停留在金毛戴夫的脑袋上。说不尴尬有些假,但让她脸红也没有。
她并不在乎宋黎洲白天里的指桑骂槐,却也该考虑宋黎洲会不会嫌她脏要带这只狗去洗澡。
毕竟,以前确实发生过。
那是他们刚认识的那年,院子里还不大的小金毛,活泼又好动。属于是人来疯,是个人都要上前好奇一下。
它歪着脑袋,蹦蹦跳跳,脖子上挂个质感极高的皮料项圈,有主,但不知道主人是谁。人来疯的小金毛在她腿边又蹭又撞,露着白白的小肚皮拼命撒娇,一只明显在讨好她的小狗。
她摸了摸小金毛的脑袋,然后他的主人出现了,是那个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青年,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地上前直接抱起小狗就离开。
途中他一句话都没说。
但也像什么都说了。
等白伽在看到小狗时,它已经是一副湿漉漉正在吹毛的落汤丧金毛样,同样侧面印证了她先前的猜想。
白伽对此并没有多生气,她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会多在意宋黎洲的刻意针对,因为她本身也没有多喜欢他们。
看了一眼也就自觉离开。
白伽很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点碰到下楼的宋黎洲,她将落在大金毛戴夫脑袋上的手收回。
视线落到远处极致的墨绿。
对于宋黎洲这似乎是关照她的行为,白伽并没有过多猜想,当然她也并不觉得那是因为她。她安静地坐在那,与刚醒来时一样。
沉默,平和,没什么力气。
直到宋黎洲来到了室外,她身边。
大金毛见到自己的主人,刚刚的安分劲立刻就没了,此刻激动地跑到他身边蹭蹭要抱抱。这是一条过分黏人的公狗,宋黎洲顺势蹲下抚摸它的大狗脑袋。面对主人,金毛的黏人劲更是无法无天难以遏制。
它拼命蹭着自己的主人,时不时发出几道叫声,又乖又热情。
同样它的主人也很喜欢它,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时常黑着的脸也带上了不少笑意,宋黎洲笑起来有种酷哥的肆意妄为感。
笑得朝气,又野性。
与他的性子一样,向往野外自由自在。
白伽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她看着远处感受着夏夜微凉,身旁的一切被她漠视。
宋黎洲在揉了又揉金毛脑袋后,大金毛也渐渐被他安抚,此刻躺在他脚边乖乖地让他顺毛。晚风拂过时,他的视线望向了身旁青年。大概也是刚从床上下来,他穿了一身类似睡衣的短衫短裤。
此刻,坐在台阶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前方。
宋黎洲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不离开。他们并没有话说,宋黎洲再蠢,也该明白自己来这里有一部分是因为白伽。
他也并不否认这点。
这是个并不特殊的夏夜,宋黎洲看着他的侧脸,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院子里的花草。
并不好看,也没什么看头。却让宋黎洲烦躁一夜的心平静下来。
白伽的烟瘾又犯了,她去摸自己口袋,却发现根本没有带烟。也是这时,她发现宋黎洲还在。
他坐在她不远,抚摸着躺倒在地上那只金毛的大脑袋,安静的,难得的没有和她吵架、针锋相对。
第25章 chapter25“看够了吗?”……
他有一头墨黑的发,白日里精心打扮过的发型随着休息已经散下,此刻偏长的部分下搭,遮住他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睛。
他抚摸着金毛狗柔顺的毛发。
恍惚间,白伽竟然在宋黎洲身上看到了沉静,平和二字,不是黑着脸不是压着眉,浑身上下透着股野性难驯的戾气。
安静的,温柔的。
甚至可以说带点乖顺,他抱着往他身边蹭的大狗,静静地为它顺毛,模样瞧不上来的柔和。
有点像他怀里的那条金毛犬。
宋黎洲:“看够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的,那一刻的感受瞬间消失殆尽。青年恶言恶语仿佛她多看了一眼,就要了他多少钱一样。
白伽移开视线,懒得搭理他。
但耐不住宋黎洲会主动挑事:“呵,怎么。今天晚上没人找你喝酒?”
他说得尖酸刻薄,话里带刺讥讽。同时不忘逗弄安抚自己怀里爱撒娇的大狗。金毛犬也在他怀里嗷嗷叫,看起来一副主友宠恭。
宋黎洲对她外出喝酒这事意见大,白伽一直都知道。早先半年前,她晚上睡不着,王守带她出去喝酒。
喝的次数多了,回来难免会遇见几个人。也巧就是那次不久她半夜回来遇见了宋黎洲,夜半下楼喝水的青年一身单薄睡衣。正巧那是京市初春的一场雪,他喝完水打算开门去院子里透透气,恰也是这时白伽醉醺醺地开门进来。
因为都没想到门后有人,两人险些撞到一起。不应该说,已经撞到了。
只是不那么严重,他们的手臂碰到一起,彼此交换着体温香气与脂粉味。那是个暴雪天,白伽身上还有从室外带进来的寒冷。
但最先进入宋黎洲鼻腔的是酒水味,他皱着眉想与人拉开距离,却也是这时余光瞧见青年脖颈的红痕。
一道并不明显却意外扎眼的红色吻痕,宋黎洲原本只是蹙起的眉瞬间被一股极端的厌恶愤怒取代。他烦躁、嫌弃地将人往后推,这一推不打紧。
白伽迅速抓住门框,将身体稳住。但也因此两人发生了矛盾,白伽知道宋黎洲讨厌她,同样的她也不喜欢这个一天到晚给她脸色看的富家公子哥。
跟神经病一样,事事针对她。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并不觉得对方有资格对她动粗,所以在稳住身体之后她迅速握住来人的衣领:“你tm神经病啊!”
但很显然宋黎洲也不是吃素的,本就心烦意乱的人。在对方粗暴地握着他衣领,将他往里推时扭打在了一起,那是他们第一次打架,也是此前唯一一次。
两人身上都带了伤,特别是宋黎洲的嘴角渗出了血。
巨大的声响引起楼上还未休息的邹辜之注意,察觉不对的人立马下楼。随即就打得不可开交,往
死里揍对方的两人。
白伽已经在捞一边的花瓶往宋黎洲头上砸,同样宋黎洲掐着白伽的脖子往死里弄。这场景显然是邹辜之一个人处理不了的,他赶紧给陈芳那边打电话,陈芳又给王守打电话。
很快一群人往这边赶,同时别墅里唯一的一个局外人上前拉架。两个人都是真的火了,下手不留任何余地。
白伽一拳砸在宋黎洲右脸,宋黎洲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往门柱上撞。挣打间两人身体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
最后是来了一群人才勉强将他们拉开,宋黎洲的高级丝绸睡衣破了,胸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冬天的棉拖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嘴角更是渗出鲜血,眼尾青红一片,左脸上更是一个大擦伤。
白伽也好不了哪里去,她额头有着明显的撞击伤,衬衫领口掉了好几颗扣子。往常被她撸到脑后的发也被弄的散到额前,在众人将他们拉开后,他们就被隔离开。
再次见面是一个月后,某档节目录制不得不见面。
关于那次打架,到底因为什么白伽其实已经快要记不清楚。她当时醉的厉害,只记得是宋黎洲先挑的事,她动的手,越弄越大,直到没法收场。
到了现在只要有同台机会,公司就会安排人为将他们隔离开。同样两人在圈内的发展也不互通,基本上是请了宋黎洲就不会请白伽,有白伽就不会有宋黎洲,因此网上更加坐实两人不合的传闻。
对于宋黎洲的言语,白伽并没有理会。她坐了一会,觉得差不多时也就站了起来。
但也是这时她的胃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疼。清晰的,激烈的,几乎是瞬间白伽的脸色就白了一个度。
站起来的人停顿了一瞬,不过很快那股痛感就被她自己压下。她调整得快,也并不当回事。
不想原本还漫不经心逗狗的宋黎洲,却突然也站了起来道:“你胃不舒服?”提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宋黎洲沉郁的眉皱起,他凝视着眼前人:“你今天又没吃东西?对吗?”
她的反应很迅速地被宋黎洲捕捉到,他今天确实没看到白伽起来吃饭,一想到这里本就脾气不好的人,脸色更加焦虑烦躁,连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担忧。
白伽有厌食症,但他喜欢把这东西叫苦夏和挑食。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真的是苦夏没胃口,但哪有一连几天都不用吃东西的苦夏?
“你先去把饭热了,我去拿药。”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随即又道:“算了,你先进屋里休息,我去弄。”
宋黎洲说完不等白伽反应,便往别墅存放医疗药品的地方走,他走得急也并未察觉身后白伽审视的眼神。
不过,这目光并没有存在多久。因为很快另一道声音取代了他的存在,是车子鸣笛,不知道什么时侯院门外多了一辆车。
是沈斯怜,他回来了。
沈斯怜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刚下车的人脸上本来还带着一丝肉眼可见的冷霜,负面情绪。
但在看到她时不仅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带起一丝温柔的笑。沈斯怜的笑总是礼貌克制的,眼底凉薄。
但这时他的笑却带着一丝白伽看不懂的亲近?是因为在西北那些日子吗?让他对她产生了什么奇怪认知。
白伽挑了挑眉,无可无不可地在他望过来的视线中点了头。算是在回应他友好的笑,也是出于自身教养。
她站在门边,片刻后觉得没什么事就打算转身回屋。只是这时某人叫住了她,是沈斯怜,院门离正门不远,很快他就来到她身边。白伽也确实停下了脚步,等着他。
她也在等沈斯怜有什么事要和她说,青年站在楼梯下,白伽因为所处的地方高所以可以轻易俯视他。
沈斯怜身子单薄,身上时常带着股病气。苍白病态,却又极度斯文俊美。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装,看起来像是刚结束一场重要晚宴匆忙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这套纯白西装很衬他。将那股病气压了下去,同时也衬得他越发清俊文雅,气质矜贵,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白伽凝望了一会,并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沈斯怜:“我刚听芳姐说,你签了《饥饿》?”
他突兀地挑起这个话题,白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了话:“嗯,一个小角色客串。”
“你想去吗?白伽。”
听到这,白伽总算明白沈斯怜到底要说什么了。她和宋黎洲的事全公司知道,自然少不了她们的队友。
沈斯怜想知道她是不是被逼无奈,又或者说是不是宋黎洲故意找事。但这种概率很小,宋黎洲不喜欢白伽这种不喜欢是不待见,而是不是将人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打压,他更多的是眼不见为净。
所以,沈斯怜觉得大概率是公司那边想要牟利才这样安排。
“还行。”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白伽坦荡道。末了,她又补一句:“只是一个小角色。”
对于沈斯怜突兀的关心,白伽算不上感动但也不会觉得讨厌。人都喜欢有利于自己的,对自己散发善意的人为什么要讨厌。
她看着沈斯怜,高于对方的阶梯让她们说话时。青年需要仰头,白伽站在高处,余光瞥见他眼尾一片细小白羽丝。
她伸出手,站姿松垮,另一只手还插在兜里。指腹轻擦男人眼尾,微微俯下身,语气轻松道:“有根鹅绒丝。”
这突兀的触碰,让底下的人微微愣住。随即便是止不住的身子发软,他望着靠近自己的青年,心跳加速的同时耳尖泛起淡淡的红。
那颗本就因为他跳动不已的心脏,此刻更是想要突破胸膛,出现在她眼前。
他靠近的身体将他的一切在沈斯怜严重放大,沈斯怜望着他的唇,他的眼,他的眉骨,有一瞬间他想要直接吻上去,但理智遏制住了这疯狂的想法。
从后面看,就像白伽在主动亲吻沈斯怜。宋黎洲拿完药,出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幕。
白伽在吻沈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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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生日快乐
他以为的单方面喜欢,其实是双向奔赴。沈斯怜是同性恋,白伽也是。
一对gay,一对恶心去死的gay。
宋黎洲突然很憎恨,憎恨一切,他的心口被一股无来由的愤懑填满。那些负面情绪拖拽着他,让他想要上前将他们分开。不仅是分开,他还想把白伽拖进浴室洗干净。
就像当初给戴夫洗澡一样。
但仅存的理智也告诉他,他没有资格,沈斯怜和白伽不管怎么乱搞都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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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了。”指腹夹着那根细到肉眼难以看清的白鹅绒毛,白伽将其递到沈斯怜跟前示意他看。
而她自己的视线也在看那根鹅绒毛,下压的身体收回,晚风中白伽并没有注意到沈斯怜紧紧注视她的炽热目光。
那眼神中夹杂太多情绪,多到沈斯怜自己也分不清。他只是望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恍惚间沈斯怜甚至觉得白伽在吻他,而他也愿意,他抬起下巴想要将自己的唇送上。直到青年那句没什么情绪的话语出现打破了那瞬让他险些迷失的旖旎氛围,慌乱迷惘,还有难以遏制的失落。
怎么办,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沈斯怜知道白伽没这个意思,可还是会为他的靠近而高兴不已。青年苍白的脸色,都因为那瞬的亲近而变得多了些气色。
沈斯怜笑的明媚,阳光,就连这刻注意力都在鹅绒毛上的白伽也注意到。她收回落在毛发上的手,去瞧沈斯怜。
就听他道:“应该是宴会上女士们的羽毛礼裙,不小心沾染到我身上。”
他解释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和其他人的关系撇清。沈斯怜还不清楚白伽到底喜不
喜欢男人,也知道他或许不在意,但还是解释,就像在向自己的爱人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在用这些不易察觉的言语,将两人的关系扭曲,混乱,仿佛这样他们就有了牵扯。
白伽并没有回话,她松了手任凭那丝雪白的鹅毛被风带走,片刻后才嗯了一声收回手,淡淡道:“回屋了。”
此刻已经是夜晚凌晨一点,他们走在一起往别墅里去,途中沈斯怜没再说话。
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并肩而立。
也是这时他们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的宋黎洲,他在看他们手中拿着一盒药,就像先前说的那样他真的去给她拿药了。
恍惚间白伽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很显然这是错误的。宋黎洲怎么会痛苦,他只会让别人痛苦。
就像这时,那丝虚假的痛苦很快便被男人阴沉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取代。他望向她们的目光沉默,冰冷,夹带着一丝彻骨的恨。
宋黎洲的目光同样在他们身上,他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身体,看着青年湿冷而阴郁的黑眸在望向他时冷到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他在那双眼里看不到一丝对他的友好,但他却主动吻了沈斯怜。
弯腰,指尖描绘他的眼睛,虔诚而温柔地亲吻沈斯怜。
而他身边的沈斯怜则是完全另一副模样,被满足,被滋润过的春-情-欲-色。他们睡过?作为成年人,宋黎洲不可能不清楚□□里的那点事。
沈斯怜那一副□□-熟了的模样,也很难不让人去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也或者说,已经到了那一步。
宋黎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感到愤怒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觉得眼前这幕格外刺眼,那盒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药,好像也变成了烫手山芋。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回京市是为了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在事业的上升期要回来见他,是的见他。
宋黎洲再想回避都没办法解释自己来这里仅仅因为白伽,是的,仅仅因为白伽。
他是因为白伽才回来的。
将药放下,没有说一句话宋黎洲便径直离开。他没在看两人,走得匆忙,离开得也突然。
不是回楼上,而是出门。
穿着一身睡衣,不顾金毛犬的吼叫,一个人往外走。
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奇怪的,白伽觉得莫名其妙。沈斯则也注意到宋黎洲这刻的异常,他的目光落在那盒药上,疑惑地问身边人:“药,他生病了吗?”
白伽看起来很正常,所以沈斯怜并没有想过生病的那个人会是她,只以为是宋黎洲。白伽知道沈斯怜误会了,但她不打算解释,而是道:“没有。”
“谁都没有生病。”
沈斯怜看着那盒未开封的药,又去看已经离开的人,并没有觉得白伽在骗他。
他点了头,也就结束这个话题。
与此同时白伽又道:“还有事吗。”这次分开的意味更加强烈。
以至于沈斯怜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想说的话只能被迫压在喉间,他顺着白伽的话道:“没有了。”
那场西北之行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进展,白伽对他依旧冷淡敷衍。
可在最后一刻,沈斯怜还是握住了青年的手腕。也是这时,沈斯怜突然发现白伽的手腕很细,细得有些过分不正常。
比他一个病人还要细,与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强势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行为让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白伽皱眉,她就这被沈斯怜握住的手回头。
“刚不是说没事吗?”
“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西北那趟回来以后,沈斯怜对她格外黏糊,像只没什么骨头的温顺猪鼻小白蛇,软得一塌糊涂,黏黏糊糊爱撒娇。
“明天我生日,可以邀请你参加吗?”
“不会有太多人也没有媒体,只有我的家人和你。他们很喜欢你,白伽。”
单手插兜的人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怪,不过还是点了头,并道:“生日快乐。”现在已经凌晨1:30,已经是第二天,所以可以祝福了。
“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听到他同意,沈斯怜苍白无色的脸上重新带上笑意。
“嗯,晚安。”她随口留下一句,便抽出了自己的手往卧室走。
这次,沈斯怜没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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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伽比前两天稍微起得早一些。因为昨晚王守告诉她这两天会有一个广告拍摄。
也是第二天早上坐上王守的车,她才知道昨晚宋黎洲回西北了。他是《饥饿》的主演,毫无争议的第一男主。
戏份重,关注度高。
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这是他的第一部戏,也是第一部男主戏。对于这种跨行还没什么经验的艺人,外界争议很大。而他又是在进组的半个月离开,已经有新闻传他耍大牌,不配合剧组拍摄。
“还有一个星期,我们也要过去了。”
“刚陈姐把剧本给我了,就在后座上你自己拿回去看看。戏份不重,打个酱油,也和宋黎洲没多少联系。”
“公司那边好像有意缓和你们的关系。”王守边开车边说,途中某个红灯停下,他将另一份资料合同拿出来给白伽看,是今天广告要拍摄的主题。
“算了,你先看这个吧。”
“这个更重要。”
“还有,晚上有个酒会要来吗?”
白伽靠在皮椅子上,接过他递来的纸张,没什么精神地随便翻了翻。
“昨晚又没睡?”
“嗯。”
“你这失眠的毛病,真该治一治了。”
这次白伽没再回答,进入片场后,白伽开始工作。王守按照惯例登录白伽的个人某博,发几张刚刚白伽在化妆间的美拍上某博。
艺人的微博大部分由公司来运行,小部分是艺人自己。白伽很显然是没有这个精力和心情的,所以是王守代管。
不过有时候白伽也会管,比如刚开始注册微博时,就是她自己管理后面出了著名关注好友事件,才被公司收回王守代管理。
王守有点缺德,但还是很老母鸡护崽。在他眼里白伽并没有什么错,就是穷了点所以不招人待见。
队伍里五个人,两个富二代,两个天龙人,只有他和白伽两个穷光蛋。而宋黎洲那边也一直没松口,所以王守对于关注队友这事也没提过,一直冷处理。
眼见着公司那边有意缓和关系,王守在想要不要加上。但最后还是没有,因为这只是公司的想法,宋黎洲那边并不清楚。
到时候他关注了,那边没理网上不就又要旧事重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搜,没必要又把它弄回来,弄得一地鸡毛。
编写了一个简单的文案。
标题为:[上班中]
下面是三张白伽的照片,个个都是漂亮到极点。刚发完,王守就开始编辑下一条帖文。
因为沈斯怜生日到了,一个对于SE粉丝和EL公司而言很重要的日子,全网都在祝福他生日,这里面自然包括他的队友。
王守以白伽的口吻@沈斯怜,发了一条祝福他生日的说说。
很快,沈斯怜那边回复了。
沈斯怜:[谢谢。]
王守不清楚沈斯怜那边知不知道白伽微博是他在管理,但他知道沈斯怜那边应该是助理在管。
他并没有把这条回复当回事,也没有再回复。而是回到了前一条帖文的评论区,几乎是不到十分钟,评论区就涌现了上千条评论。
王守随便看了看,以白伽的语气挑了最上面几个问题不敏感的粉丝回复了一下。
很快,时间就来到晚上九点。
艺人的工作就是这样,没什么朝九晚五可言。都是有时间
就干,很显然这是个超出原本时间的加班夜。
本来晚六点左右就能结束,但中途有个道具出了问题要等,等的时间也不多,大概两个小时。
白伽明天还有表演课,所以挤不出时间重新拍摄。那就只能等,这样一弄,时间就完全晚了。
十一点半左右,才堪堪收工。
白伽走出灯光聚集点,接过王守递过来的水。本来按照原本安排,这个时候两人应该在参加一个酒局。
很显然今天下班太晚了,白伽也累了。所以去酒会的就只有王守,她坐上了回别墅的车。
车子平稳行驶在柏油路上。
白伽看着手机上那几条未接电话,是沈斯怜打来的。基本都是晚六点左右打的,白伽其实一早就看到了,手机第一次响的时候,是她刚结束一组拍摄在后台喝水。
看到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昨晚说的吃饭,当时道具错误已经出现,如果她提出离开改天拍摄广告方肯定会同意。
但白伽没有,她选择没接。
后面更是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
第27章 chapter27生日快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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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月的下旬,十九日。
炎热,薄荷夏。
也是著名男团成员ES沈斯怜的生日,无数明星艺人为他送上祝福。街道上的大屏滚动着他的生日海报,公司为他举行生日宴粉丝见面会。
一段视频正在网上热播。
视频的主人公是沈斯怜,昏暗的房间内,他身边围满人。有工作人员,有粉丝,他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做工精致,用料扎实。上面插着蜡烛,周围摆满鲜花。他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许愿,又吹灭蜡烛。
这是公司为粉丝举办的福利,也是变相媚粉固粉。很多当红的艺人都会举办,除了现场的粉丝,EL方面还为没到场的粉丝们放了现场画面,以及凭粉丝超话等级邮寄小礼物。
这是一场盛大而喧嚣的庆生。
所有人都在为他庆祝,包括那些远在外地的几个队友。不仅是留了言,还专门为他发了祝福,有的是文字,有的是视频录制。
包括白伽自己,她也发了。
虽然是王守代发的。
网上那里都是他的消息。就连坐在出租车后排,司机打发时间的车内电台广播里都是关于他生日。
主播:“沈斯怜今天生日耶。”
主播:“格司蛋糕,价值四十万,沈斯怜真是幸福啊,沈斯怜的粉丝也好幸福哇,到场的都有一份价值万元的礼盒哦~EL方面真是财大气粗。”
另一个主播附和道:“确实震撼。”主播们的声音充斥着羡慕,以及对这场生日盛况的惊讶。不过,一想到生日的主人公是沈斯怜好像也不那么惊讶了。
毕竟,他本来就是顶流中的顶流。
是近年来唯二的现象级爆火艺人。网络上,关于他今天生日的各类话题的总浏览量就达到惊人的两亿。
而现在还只是晚十一点左右。
那场热闹还没有完全消散。
白伽简单地浏览了下最火的几条热搜,几乎全是关于沈斯怜的事情。
她感到无聊,也就退出了页面。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另外几条信息吸引。
还是关于沈斯怜,除了那七-八通电话,沈斯怜还给她发了几条未读短信。白伽和沈斯怜是没有微信联系方式的,不是没加,而是白伽根本没有这些软件。
倒不是什么老古董不玩互联网,纯粹是她不喜欢复杂的东西。加上能联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电话更方便。
现在这个年头用彩信的也少了,所以,那几条短信留言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白伽其实一开始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只是她没兴趣就一直没仔细看过。
时间:晚5:36
沈斯怜:[你那边工作怎么样。]
沈斯怜:[我和妈妈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我现在去接你,好吗?白伽。]
时间:晚:6:10
沈斯怜:[白伽,你是不是很忙?]这条短信是时隔20分钟后才发出。大概是她一直没回信息也没回电话,简单的书面文字透露出一股焦躁感。
文字是很能反映一个人情绪的存在,白伽在这段文字字里行间看到了沈斯怜的焦虑。
为什么要焦虑,为什么要发这条短信。白伽其实一直不明白,沈斯怜昨晚为什么要问她去不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她自认为两人的关系没好到这种程度,以往也是在公司层面,在粉丝面前维持个表面关系而已。
所以,她理所应当把他的话当作了客气。当然也有她并不想参加的原因。她嫌麻烦,也懒得准备礼物。
沈斯怜:[是太忙了吗?所以才没接我电话,对吗。]
沈斯怜:[白伽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增添了压力?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带你见见我的家人。]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个小时,又或者两个小时。白伽看了会时间,应该是三个小时后,那边又发来了两条信息。
这次,沈斯怜的文字似乎回归了平静。发过来的时间是在晚十点左右,也是她刚下班坐上出租车那会。
白伽再次选择冷处理,没回。
以及全部删了消除掉所有红点,界面再次变得简洁。白伽那轻微的强迫症终于好了许多,她关掉手机打算闭眼休息。
却也是这时手机主页被推进来一条简讯,关于宋黎洲和沈斯怜的,标题为:[宋黎洲今年为沈斯怜庆生罕见晚点。]
很莫名其妙的一条资讯,白伽并没有为它停留,她照旧关掉手机将其放进口袋。
很快,车后排唯一的光线熄灭。
昨夜未睡的疲惫在这刻显现,白伽靠在车椅上闭眼假寐。耳边是前排司机广播里的闲聊,以及车外细弱的车水马龙声。
她住的地方位于市中心,与广告拍摄地有些距离,这段车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不过,在中途白伽就下车了。
因为,她下去买酒了。
这是她回去路上必经的一条路,也是本地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里面有著名的酒吧,和娱乐会所。
不过白伽并没有进去,而是去了一旁的24小时便利店,她打算去买一些烟和酒。选款、挑烟、付款,临了白伽又去拿了个葡萄味口香糖。
在她付款的间隙,未察觉的地方,有人在看她。
看她的人也没擦觉自己在看她,直到身边好友的笑闹才意识到。
“咱青馥在看啥?”说话的是个女生,十八九岁的模样。他们四五个人站在一起,有男有女,年岁也差不多。
他们是附近青山高中的优等生,刚结束高考即将迈入成人世界。因为好奇,所以在结束高考的第一时间就来这边的酒吧玩。
此时临近凌晨,几个还没完全适应成人年身份的女生打算回家休息,男生们也梗着一起回家。因为是在酒吧也不好让家里司机来接,所以他们打算坐车回去。
他们是发小,住的近,正好可以一起回去,所以都聚在一起等公交。
也是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发现好友视线长时间落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长久到有些让人遐想,但很快她便知道因为什么了。
因为对方是白伽。
好友暗恋的人。
所以才有了那句调侃意味十分浓厚的:“青馥在看什么呀。”
几人是很好的朋友,一个大院长大,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到了现在高中毕业又考到同一所大学,不出意外他们会玩一辈子。
所以,当朋友长时间关注一个人时。他们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中联系,女生也是当初在高中第一个察觉到赵青馥有喜欢人的。
只是她没想到脾气一向不好,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赵小少爷,喜欢的是一个偶像,还是一个男性。
虽然有些诧异,
但这年头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时。而自己的好友,当然要无条件支持。她们鼓励他追爱,反正他姐姐手上也有资源不是吗?
对于这些提议,嚣张跋扈的赵青馥总是脸红,最后什么也没做。一直到他们高中毕业也没有进展,现在遇见了。
怎么不能撮合,他们青馥的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而且青馥很好,很痴情的,也和他很合适。
显然,其他几人也发现了。
他们鼓励他勇敢追爱,不要胆怯,不大的少女们青涩又单纯,觉得喜欢就要勇敢出击,她们用自己并不多的经验鼓励好友。
“你们不是认识吗?说句话而已,而且你姐姐是他上司的上司,她一定不敢伤害你。你不是说看到过他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那个男人还没有你漂亮,所以你可以试一试。”
“或许他会喜欢你。”女生们循循善诱,鼓励他勇敢追爱。
赵青馥被几人说的耳根发软,他有些被说动了。有女生发现了这点,她们笑得更温柔:“青馥有点纯情耶,耳朵都红了。”
这话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其实并不好听。赵青馥也不喜欢,但因为几人是他一起长大的好友,并且他知道她们没有恶意。
她们是真的在鼓励他。
所以,他真的去了。
那时白伽正好付完款拎着一袋子酒烟出来,迎面就被人拦下。
是个吊儿郎当又阴郁瘦弱但格外俊美的少年,穿着高街朋克风,身上挂着一堆叮当响的链条饰品,以及化着死亡眼线。
一个看起来不大,十九二十左右的少年,长得很漂亮。他拦住她的去路,语气古怪又有点羞涩扭捏:“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你长得很好看,我喜欢你。”
不远处还有他的朋友,他们正在往这边看好奇又怕被发现。一群年纪都不大的青少年。
拎着酒袋的白伽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追问。
白伽看着眼前不大的少年,难得有些耐心解释道:“我不喜欢男的。”
淡淡的语气,循环渐进,透着股成年人看不成熟小孩的平静。
可谁知这话一出,刻晴没有安抚到对方。
“骗子!”
“明明上次我还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白伽不认识他,但男生好想认识她,提到她的各种事情了如指掌。
“我姐是赵莉,你必须加我。”
“不然,我不让我姐给你工作!”少年显然是被家里宠坏了,说话跋扈又嚣张,眼见要不到就开始威胁。
如果他的眼睛不那么红,白伽或许会被吓到。可他的眼睛太湿了,明明是他在说威胁人的话,却像是她欺负了他。
像只炸了毛的猫。
因为报出了名,白伽也就认出他是谁。圈内有名的电影制片公司老总赵莉的亲弟弟,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他们也确实见过,不过只是匆忙一眼。大概是两个月前吧,王守带她参加一个比较小型的聚会。
都是导演和制片投资圈的人,赵莉作为聚会的时候牵头人,王守带她自然地去敬了杯酒。
当时这位还是高三生的小少爷,站在自己姐姐身边吊儿郎当地喝着柠檬水。有弟弟在的聚会,显然是正经许多的。
除了几个喝大的闹了点笑话,大多数都在谈正事,要不就是拉投资。
王守带着她认了一圈人,就让她去找个地方休息,而他去给她谈工作。白伽选了个没什么人的小角落,叫人开了瓶酒就开始打游戏,那是场晚上的聚会。
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拨人。
渐渐地她身边也坐了人,白伽并没有怎么去注意对方具体是谁,只知道有男有女,有和她搭话的,也有只干坐着的。
时间匆匆而过,她杯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变少。直到怀里多了个人,一个女人,喝多了的不对,不是女人。
是个喝多了的黑西装的男人。
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肩上。发湿的眼尾,红透的唇,望向她时明显迷离的眼神。
好像是个什么新锐天才导演,25岁左右,出道拍的第一部剧就得了奖。
白伽一开始以为是某个喝大了的女人,加上手头游戏来到尾声也就没管。直到此刻看清对方的脸,立刻蹙起眉,这时候也不管游戏能不能赢,没什么耐心地直接关了手机,又将人从自己怀里扯出。
不管对方歪七八扭躺倒在沙发上的身体,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耐烦地走了。
这种喝大了就爱往别人身上钻的人,男男女女白伽遇见过不少。所以,倒也并没有嫌恶一说,只觉得有些烦。
对于赵青馥的威胁,白伽只觉得是年纪不大性格骄纵的小少爷发脾气。
她哦了一声,并不打算和他多纠缠。
但赵青馥死死堵着他,寸步不让。
此时,已经已晚十二点。
城市里的十二点,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已经很晚。白日拥挤的车流渐渐减少,除了24小时的便利店,大部分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关门。
继续营业的,只有酒吧夜店那类的娱乐场所。这里就是,但距离真正的核心区还有一部分距离。
所以周围也就不那么热闹,也可以说十二点的这里静得可以,只有路灯微弱的灯光。
一切都变得模糊,让人不可查。
赵青馥很显然是刚酒吧蹦迪出来的,年纪不大的少年,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脸上带着明显的青涩,很显然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所以格外的羞耻难堪,以至于被拒绝后直接转化为恼羞成怒,他像头快要失控的小狮子,倔强而固执地堵着她的去路。
看起来有点凶,但很显然没什么威慑力。白伽并没有生气,因为还犯不着,只觉得小孩不懂事。
她没再多话,将手机拿出来给对方让他自己填。拿了手机的人眼睛还是湿的,他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加入,又用白伽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很快他手机上就有她的联系方式了。
在此之前,他当着白伽的面将他的联系栏翻了一遍,再确定没有什么意思女朋友男炮-友的人物后,他又小心机地将手机的联系方式置顶,成为唯一的一个特殊号码。
对于他的这些小动作,白伽看到了却没管。他翻手机的间隙,白伽点燃了根香烟,此刻站在不远默默看着他的操作,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宠溺。
不远,有人将这幕拍下发上网。
很快,就在互联网发酵。
而事件中的两人此刻并不知晓,赵青馥觉得ok了,将手机交还白伽,过了不到半分钟手机因为没电关机了。
白伽将其放入口袋,这次离赵青馥没有阻止,只是一直跟在她身边,那股扭捏劲仿佛又回来了,他傲娇地站在她身边,警告她不许删除。
直到看见她坐上车离开才重新回到朋友身边,离开的白伽不会看到少年回去后被朋友起哄变红的脸。
而白伽,也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别墅。因为手机没电,所以她并不知道网上关于刚刚一幕引发的舆论风波。
她照常推开大门,一路畅通无助地进入客厅,径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随即,停了下来。
因为门缝中透出的光,有人在她房间?还是她今早离开时忘了关灯。她因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停止,转动门把,缓慢推开
第28章 chapter28“我会很乖很乖……
她看着那透光的门缝,握上门把,缓缓推开。门后的世界,让白伽顿住。
是沈斯怜,他在她房间。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光着上身坐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的被子,湿红眼尾。
沈斯怜的身体很白,也或许是因为羞耻这刻瓷白中透着淡淡的粉,他坐在一堆柔软的白棉絮中抱着染有白伽气息的被子,过于沉溺那一刻的抚慰导致他并未发现门已经打开,
怎么办,白伽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办根本出
不来。
他低低地哭了,觉得自己的身体下贱,只是一些衣服就湿的那么厉害。又觉得那根东西好没用,弄了那么久都出不来。
白伽有人了,那个叫赵青馥的孩子,年纪小,骄纵,却也可爱。沈斯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白伽不喜欢他。
就连今天他的生日都没有参加。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他一次都没有接。
沈斯怜的家庭氛围一直很好。唯一的儿子,又从小体弱多病,沈家夫妇将他当心肝宝贝养大。
所以,在确定自己喜欢白伽后。他就在家庭聚餐上告知了父母,对于儿子的取向。两夫妻是诧异的,不过看到儿子坚定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儿子喜欢就好。
沈夫人是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她并不擅长下厨,家底优渥下她也不需要踏足厨房。但她很爱自己的儿子,也很愿意为他制作美食。
儿子身体不好,要调养。
所以她学会了做药膳,滋补身体的汤品,以及儿子喜欢吃的一切。沈斯怜的生日,对于沈家是个特殊且隆重的日子。
所以这天沈夫人往往会亲自下厨。
她在厨房忙碌,结束完工作的儿子赶回。她的孩子英俊斯文,身形修长气质温润清冷,除了身体一直都是他人眼中的别人家孩子。
自小优秀,能力出众。
但就是这样的孩子进了厨房,戴上了围裙。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那个人今晚要来。所以,他想做点他喜欢的菜。
沈斯怜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从小没做过这些事。现在不仅为了那个人进了厨房,还专门报了班学了烘焙。
他动作生疏,却也一丝不苟。
显然是用了心的。
沈夫人知道儿子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那个人。不满,拿乔,对那个人的揶揄都在这时化作了对儿子的心疼。
不过,儿子能喜欢的人一定也是很好很好的孩子。沈夫人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并不打算为难那个孩子,何况那还是儿子喜欢的人。
诧异过后,她接受了。并在儿子做烘焙时,在一旁给予一些建议,以及教他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以后可以用上。
这是个氛围不错的下午,临近五点时分快要到饭点了。沈斯怜见差不多了,便脱了围裙去给白伽打电话。
他想告诉他,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他那边怎么样?可以去接他了吗?可电话根本打不通。
白伽不接他电话。
在意识到这点时,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七点。显然,晚餐时间已经过去一半。那个人还是没来。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大半。
沈夫人沈先生的脸都不怎么好看,但这时他们更在意儿子的心情。
沈斯怜只能解释,他工作忙。今天来不了了,我们先吃吧。到了这时候,儿子还在为那个人辩解。可说吃饭的是他,最后吃不下要离开的也是他。
沈夫人生气却也无奈,这场家庭晚宴最终就这么不欢而散。
沈斯怜是知道白伽今天在哪里工作的,但他并没有去堵他。他怕引起他的反感,所以先一步回到了两人居住的地方。
他坐在沙发上等,等他回来。
可最先等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人的绯闻,另一个人纠缠不休的视频。
视频里的青年,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夹着烟。帽檐遮住他大半张脸,留下一抹浅淡的阴影,但就算如此很多人还是认出他。
他在一条并不起眼的街道边,午夜风凉风急,树影婆娑树影摇晃发出声响。
两人静静地站在那,旁若无人。仿佛世界只有彼此,少年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他就像是现实生活中发现男友不老实后耍小性子的小女朋友,拿着白伽的手机乱翻乱找。白伽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此刻却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年检查他的手机,默不作声。
沈斯怜认识这人,赵莉的弟弟。
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孩子,足够年轻,足够有资本。他快二十七了,而白伽才二十一。不管怎么比,他好像都比不过赵青馥。
可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白伽。
可白伽不喜欢他,白伽去找另一个人了。他难过透了,难过到想要去死。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
视频里后面拍到了青年的正脸。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白伽,虽然没笑,却极度温柔。他望着那个少年,年底是无尽宠溺。
他为了去见另一个人,放弃了他的生日约定。沈斯怜快要崩溃了,怎么办,白伽。
他是个病态的疯子。
明明,知道这不对。
明明知道这很下贱,可他还是脱光了衣服来到了他的房间,恍惚间,床上的人发现了门边的人。
但他好像已经不会羞耻,他已经彻底崩坏,在白伽面前毫无尊严,毫无羞耻心。
白伽的视线中,光着身子的青年缓缓起身下床。他赤、裸着上身,薄肌白肤□□,像个精心打扮过的礼物,漂亮得惊人,却又可怜无助到极点。
仿佛快要碎掉,而就是这样昂贵的美人,跪在她脚边,以一种完全臣服,乖顺的姿态。手探向她的裤链,男士裤装总是有一条拉链,此刻,他的手已经碰到边缘。
青年的手在颤抖,他的身子因为哭泣而敏感不已。光着的身体因为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而止不住兴奋。
沈斯怜的眼泪落得很快,大颗大颗的砸落地。止不住,也没办法止住。
他的手已经碰到了裤链,几乎只要轻轻一拉就能解开。
可也是这时,白伽握住了那只手。制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你在做什么。”冷漠的,毫无情绪波动。像在看一个疯子,一个让他毫无兴趣的陌生人。
沈斯怜仰起的头正好和他的眼睛对上,他从白伽的眼中看到自己此刻狼狈卑微的模样,看到自己因为被拒绝而湿透泛红的眼眶,他又看到自己小心翼翼道:“白伽,不要找他们好不好。”
“我给你玩,我帮你口,我会很乖、很乖。”
第29章 chapter29“你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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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挣脱那只钳住他手腕的手,往常这样的触碰总让沈斯怜高兴不已,心口像蜜糖般融化开,可这刻只有绝望。
他想要继续,想要用更卑微的姿态讨好白伽。
他抬起的眼,噙满泪水。
泪水滚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湿痕。沈斯怜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深邃,清冷,克制。望着人时总是带着一股阶级上的疏离冷漠感。
他是冷静且理智的,他的成长背景,他所受到的教育都让他如此,可这时那双望向白伽的眼睛里只有破碎和无措的爱意。
他真的很喜欢白伽,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频繁地关注他,注意他,以至于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那些关注变了味。
变成了喜欢,变成了恋慕。
到了现在,成了执念。
“白伽,我很干净,我是第一次,什么都是第一次,让我帮你好不好,”
“我会比他们更乖。”
“会让你很舒服。”
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因为白伽自上而下的眼神。那样冷漠,那样凉薄,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和那段视频里看赵青馥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沈斯怜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因那个眼神心口撕裂、精神恍惚。
“我不要关系,我只想帮你。白伽让我帮你好不好。”沈斯怜再一次妥协了,他不要身份,不要稳定的关系,就算只做个情人,小三小四也愿意。
可就算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是被拒绝了,白伽根本不要他,不喜欢他。
怎么办,白伽不要他。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有些甚至落到白伽身上。他真的好难过,起码在白伽的视角中是这样。
眼尾完全红了,哭得崩溃,可怜不已。他的眼睛总是很漂亮,像冬日清冷的月。也像枝头上的雪,可就是这样寒冷的月也会露出破碎
,又小心翼翼卑微到极点的姿态。
沈斯怜是漂亮的,作为团内唯二的颜值担当。沈斯怜一直有合照杀手,气质美人之称,在圈内、在不关注娱乐圈的人眼中都是极其出众的存在。
这样的人是在偏爱中长大。
他表现得再友好,再和煦,都有股假味。白伽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斯怜,哭的太可怜,哭的泪眼蒙眬,哭的让人心软。
但也仅此而已。
白伽的力道很大,自小生活的环境复杂。让她比一般女性力量大,甚至有时比一些男人的都大,因此造就她极强的自我性,控制欲。不愿意或者没兴趣的时候就不会给它发生的可能。
她握住沈斯怜那只试图作乱的手,将他往后拉。动作间沈斯怜在抗拒,他病弱,身体不好,却总归是个男人。
白伽拉开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道,他固执,又眼尾发红。但很显然还是白伽力气更大一些,她将沈斯怜碰到她裤腰口的那只手移开。
向下的视线注视青年道:“松开。”
是毫不情绪起伏,冷到让沈斯怜骨头发寒的语气。沈斯怜的脸色发白,眼泪更是怎么也止不住。
“不要,不要。”
“白伽,不要这么对我。”他的勾-引,他的妥协,他的自尊,对白伽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沈斯怜哭得更严重,更可怜,眼泪像不要钱般颗颗掉落。
他还想要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
白伽望向他的视线,一成不变,他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言语有丝毫改变,冷漠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甚至这时像是嫌弃他的哭声般啧了一声,她绕过跪在脚边的人,往卧室里走。
她的视线落在乱成一团的床上,那上面有沈斯怜的气息,并不浓郁却让她蹙眉。她把酒袋扔在客房茶几上,随即坐在沙发上不耐道:“我今晚怎么睡。”
这话是对不远的沈斯怜说的。
到了这一步,有些东西不用再去解释所有人都明白。她确实没怎么想到沈斯怜会是个同,不过和她关系不大。
她也并没有拿到一个有钱队友把柄的幸灾乐祸,于她而言,沈斯怜是同是异喜欢她或者别人都和她没有关系。
甚至这时,她的注意力都偏向了脑海里的系统。她第一次主动找它搭话:[所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安静的原因。]
白伽老早就发现系统的不对劲,过分沉寂,安静。原本她以为是被自己气到了,也觉得没可能就放弃了。
没想到是在这里等她。
白伽并没有等到系统的回答,但她知道系统在听。
[是西北,对吗。]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沈斯怜和她睡一个房间开始系统有了明显变化,想到这,白伽脑子里又不由闪过男人刚刚在她床上做的那些事。
不过,沈斯怜先前的行为看起来并不清楚她的真实性别。所以,更多是拿着她的东西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白伽并不是个多讲究的人,也没什么洁癖。但一想到这件事还是不可避免地皱起了眉,她靠在松软的沙发,身子完全伸展没有一丝尴尬和气恼。
在说完那句话后,就给自己点燃了支香烟陷在沙发里,片刻之后才无可无不可的将目光再次落在沈斯怜身上。
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过这时已经面向沙发这边。在看到白伽望过来的视线中,青年仿佛难过得要死去。
白伽审视着眼前人,淡淡道:“发生了什么。”白伽并不想去纠结沈斯怜什么时候喜欢上她,因为这没有意义。
她更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向稳重的沈斯怜,做出这样近乎疯狂的事。
是的,疯狂。
白伽可不会觉得这是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情趣,她只知道沈斯怜跪在地面,毫无尊严体面,眼睛哭的潮红。
白伽自认为不算个会心软的人,但这时也不由自主地多想了一遍。
“因为我不去你生日?”没等来沈斯怜的回答,白伽自己给出答案。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那几个未接通的电话,几条未恢复的短信,包括今夜异常的沈斯怜。
他的语气还是没什么变化,表情也冷冷淡淡,可沈斯怜却从中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样情愫,就好像石头落入湖水激起一片涟漪,沈斯怜那颗已经没什么血色的心脏再次活泛跳动起来。
他直直地望着青年,眼底是难以抑制的惊喜。
“不只有这些,还有赵青馥,你为了去见他抛下了我。”沈斯怜说着又要哭了,他并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白伽面前,眼泪总是很不争气,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能哭半宿。白伽不理他,白伽又和别人出去喝酒,白伽和别人稍微亲密一点都能让他哭很久。
提到赵青馥,白伽平整的眉皱起:“你在哪里看到的?网上?”
也只有这么个可能。
白伽被狗仔跟踪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出道至今就没断过。有的有点良心摆事实讲证据,有的纯属捕风捉影,胡编乱造。
在白伽审视的视线中,沈斯怜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羞耻。大抵是已经清醒,也或许是那丝仅存的自我作祟,他的某处时正在膨胀。
和沈斯怜雪白秀气的长相不同,他的那东西长得很丑粗黑狰狞,一点不符合他给人的感受。
白伽移开视线,并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感到抱歉。毕竟,是他自己愿意的。
她不信沈斯怜这点事不知道,所以还是生日的事。她按灭手中的烟,心情不算太糟的解释了一句:“我和赵青馥没关系。”
羞怯中的人也顾不上羞耻了,他舔了舔牙:“真的?”
“真的。”在这件事上白伽并没有骗人的意义。
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自从和她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沈斯怜的态度越发黏腻羞耻,甚至隐隐约约还透着股对她的依赖。
“那我生日呢?”
可能是前面的一切都太过顺利,这时止住了眼泪的沈斯怜又大的胆子问了一句,同样,白伽也并没有隐藏。
“不想去。”
“为什么?”一听这话,刚刚心里还甜滋滋的人立马又跟扁了的皮球一样,弱弱的小心翼翼看着不远的心上人。
他有点恼,又有一些难过。
更多是思考白伽为什么不想去?明明先前答应了他是骗他的吗?
很显然,是的。
往日谪仙一样的人,又要掉眼泪了,像是被欺负狠了,惨了。望着白伽的眼中可怜兮兮,他顺着地上柔软的地毯爬向白伽,因为动作并不熟练所以很慢,他的皮肤也很娇贵,不一会膝盖就红了。
但就算如此他也并没有放弃,直到来到白伽身边。青年湿红的眼尾,笑得漂亮极了。
他像小狗一样靠近沙发上的人。
“你在心疼我对吗,白伽?”
“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在伤害自己?对不对。”
这次,白伽没再回答。
不过没关系,沈斯怜会自己哄好自己。他的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望着白伽的眼中满满爱意。
“没关系,小狗愿意。”
他相信白伽的话,虽然白伽骗过他,可这件事他相信,白伽说和赵青馥没关系他就相信没有关系
第30章 chapter30小狗很爱主人。……
小狗愿意为白伽做一切,因为小狗很爱白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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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青年脚边的软摊上,像小狗撒娇般将脸贴在她膝盖上。向上望过来的眼睛,干净赤城,带着层浓烈水雾。
清灵,雾蒙,又饱含情-欲。
不仅仅是欲-望,还有对她的赤诚热烈的感情,那双眼睛过于深情,过于真诚。
像小狗一样,大胆又诚挚。
自上而下的体位,让白伽能够轻易看到他的所有反应。包括他抬起下颌时,光-裸的脊背和优越的脖颈线条形成的一道极佳风景。
他长得很好,身材也好。
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肉,肩宽腰窄,腿长肤冷。1米87的高挑个子跪在她脚边,也有很强的侵略感,压迫感。
沈斯怜并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他并不弱。身上有着一层并不过分夸张的肌
肉,线条流畅,□□漂亮。
只是那层病气让他看起来不怎么好,肤色过于冷,面向她的唇也白得没什么颜色。脸上唯一的红是那双眼睛,还是哭过后的红。
在他望过来的视线中,白伽看到了乖顺。很乖很乖,就像他说的那样,小狗愿意。
小狗愿意为了主人做一切。
他的眼睛里有漩涡,白伽想。所以片刻后她移开了视线,并将一旁她昨天丢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外套扔到沈斯怜身上。
被衣服覆盖脸颊的那一瞬,周身陷入黑暗,沈斯怜听见青年道:“生日快乐。”
平静的,没有什么情绪。
一句已经有些迟的生日祝福。
却足够让沈斯怜眼睛瞪得更大,喜悦覆盖全身。夏晚苦热,身子骨弱的沈斯怜有些受不住,所以当衣服覆盖在他身上时,他的身体不仅得到保护,心里也暖暖胀胀。
仿佛泡在蜜糖罐里,黏黏糊糊却又幸福甜蜜无比。
白伽不仅没有呵斥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还关心他。所以,白伽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对不对?沈斯怜在黑暗中想。
“把衣服穿上。”对于沈斯怜的想法,白伽并不清楚。在说完那句生日快乐之后,她便掐着青年后颈。
将他压在自己腿上的头拉开,与此同时起身去拿充电线。
而这次,沈斯怜也没有再拒绝白伽的要求。虽然脱离白伽的身边让他不适,却还是乖乖穿上衬衣。
白伽扔给他的衣服是一件略大的白衬衫,不过不是西装里面的那种白衬衫,而是更为柔软亲肤的夏日宽松防晒款,带些外套的性质,所以很大很长,对于一个1米87的成年男人而言也有些长,正好盖着他过于暴露的下半身以及大腿内侧。
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无意,衣服是穿上了,却松松垮垮,不是露着肩头就是大片胸口。
在他穿好衣服后,就赤着脚跟在白伽身后。他有点黏人,插上充电器的白伽想。
本来弄好充电器她打算再去给他拿条自己的裤子,但一想到这栋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沈斯怜的房间就在楼上不远。
根本不用多备一条裤子,所以也就作罢。与此同时去拿一旁的笔记本电脑,随即头也不抬道:“把你弄脏的床收拾干净。”
她说着打开电脑,果不其然在首页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白伽深夜密会小男友。]
[白伽性向之谜]
[白伽小男友发脾气,白伽妻管严。]
几条巨大的标题,几乎占据版面全部。而标题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吸人眼球。她是没有微信的,所以除了电话其他人根本联系不到他。这个人里面也包括王守,直到电量达到一定程度,手机响起滴滴声。
白伽顺势接起,放在耳边。
她并没有开口,她在等那边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接通之后那边一句话没有。长时间的沉默让白伽皱眉,她道:“为什么不说话?”
随着这声出现,忙音也出现。对面挂了,这是听到忙音后白伽的第一感受。
但还没等她去计较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王守。
而这次接通之后,白伽耳边便迅速响起王守那粗犷的大嗓门:“我勒个去,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和赵总的弟弟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回去休息了吗?”
“视频里是怎么回事?你们真谈恋爱了!”王守一连串的发问,可想而知舆论发酵到怎样地步。
“你现在在哪?”
白伽靠在门沿边,看着沈斯怜换床单被套。弯腰的瞬间,他的衣服总会提上去一截。他的动作其实并不熟练,这些事做得也有些吃力。
富家子弟,又是老来得的可怜病子,家里长辈又宠又爱,事事为他安排妥当,哪有需要换这些东西的时候。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大概是看他换得太困难,白伽难得好心一句:“让陈红来吧。”
陈红是他的生活助理,也是沈家为他专门安排的私人护士。除了照顾他生活上的事情,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她与另一个医疗专业出身的助理来回换班。除了睡觉不需要,或者沈斯怜明确让她们离开,基本上是每天24小时跟在沈斯怜身边。
此刻,正在工作时间的是陈红。
并且就在市区沈家专门为员工安排的另一处房产中,只需要打个电话很快就能过来。
但沈斯怜却摇了摇头,他软着语气道:“我可以的。”吃力,却甘之如饴。
沈斯怜觉得为白伽收拾东西很快乐,他不想白伽的东西被别人碰,而且还是这么贴身的东西。因为并没有蛇出来,所以床上其实很干净没什么奇怪液、体。
在拒绝后,沈斯怜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是我弄脏的,对不起白伽。”
他的声音轻轻的,又轻又弱。
完全一副做错事后的不知所措,不过,沈斯怜的脑子很好使。虽然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做得很好。
不一会,就见原本乱作一团的床铺打理得干净整洁。该换的都换了,该洗的也都洗了。
他还穿着她的衣服,像个勤勤恳恳的小媳妇。
在听到他的拒绝,白伽也就没再多言。她听着电话那头王守的发言,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王守噤了声,可能是她开口以后。
也确实是她开口之后。
被网上舆论弄得脑子要炸开的王守听着电话那头两人的对话,即将脱口的话语卡壳。陈红?沈斯怜在她身边。
不知为何,明明是再正常的一句对话。王守却觉得有些怪,白伽和沈斯怜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沈斯怜又弄脏了什么?
今天他不应该在沈家老宅吗?
往年这个日子除了白天的粉丝见面活动,其余一律暂停。今年也一样,可现在他和白伽在一起。
换好之后,沈斯怜站在床边笑得温柔又贤惠,握着电话望向这边的白伽突然想到一句话,很贤妻良母。
及腰长发,白裙子,系着同色系的围裙在厨房工作。
显然这有些出格了,她收回落在沈斯怜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在电话那头。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听王守的唠叨,所以直接道:“假的。”
“我和那男的不认识。”
“买酒的时候他凑上来,用他姐压我。所以才有了视频里那幕。”
白伽的声音拉回了王守的思绪,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听到这个回答,王守的心松了很多,不过还没有太放下,因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他知道你是女的吗?”
因为顾忌到对面有人,王守声音压得极低。他的语气也提醒了白伽,这次她没有像先前那么简单直接。
而是在停顿片刻之后才道:“应该不知道。”
王守:“那他就是同。”
这次白伽没再回答,而王守那边也有了应对方案。毕竟一开始他是真的担心白伽谈恋爱了,还是一个难搞的小男友。
那小男生看着就不好对付。
也不知道最后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好在一切都是假的。王守很快就将消息传给陈芳,而陈芳那边的公关团队也很快做出反应。
一个大大的[假]字。
随即是关于男生和白伽关系的澄清,涉及赵总的弟弟,陈芳并没有将问题全推到他身上。
只解释是朋友的弟弟,因为认识,所以关系不错。而关于白伽的性取向,也是目前网上讨论最热的话题之一。
甚至因为白伽性取向还牵扯出其他队友的性取向之问。关于这个问题,陈芳也问了王守。
王守第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他真的不清楚白伽到底什么取
向。她看着不像喜欢男人的样子,当然他也没见白伽对那个女人特殊过。
好像一直都挺冷的
不过很快他还是给出答案:“白伽是异性恋。”不管是不是异性,说异性恋绝对没错。
舆论平息是在后半夜的凌晨三点。
而早在这之前,白伽先挂了电话。她将手机关掉打算放进口袋,却也是这时想起先前那通奇怪的电话,这让她的动作顿住。
随即,拉动屏幕划到那个通话记录。
一个并没有记录的号码,陌生来电。不有记录,在这串号码下面不远,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通话记录。
时间是在西北。
白伽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宋黎洲。
莫名其妙地来电,又奇怪地一言不发。白伽挑了挑眉,也就关了手机没再在意,与此同时眸光望向房间内的沈斯怜。
这次,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回去早点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