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提出交易，世界意识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它很喜欢姜瓷，不想姜瓷陪着这个残破的世界一起湮灭，它希望姜瓷离开。
没有灵魂，等于没有来生，姜瓷离开这个世界后，烟消云散，没有下个世界。
它不希望结果是这样，姜瓷已经为这个世界尽力了。
姜瓷只给了世界意识三个字：他愿意。
世界意识答应了。
不过这还不够，必须有一个锚点，能够定位灾难发生之前，并且告诉没有记忆的他们。
穆华就是这样一个合适的对象，世界意识那句牺牲，不过是想试探穆华值不值得，它作为世界意识，是没办法剥夺主角的气运和灵魂的。
穆华义无反顾答应，让世界意识放了心，它不希望因为意外，把姜瓷的赌注输掉。
姜瓷为了不被穆华发现，让世界意识注入了旁观者记忆，送他回到了过去。
而姜瓷，将融入天道，失去自己的一切。
姜瓷看到这里，脸上却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这果然是他会做的事啊！
挺好的，一切对他来说非常值得。
他关掉日志，坦然接受一切。
033却哭成了狗，它没想到，自己这样成了孤家寡统，它要怎么接受下一个宿主，它只希望自己的宿主姜瓷，除开他任何人都是将就！
姜瓷还出言安慰033，系统是不能不绑定宿主的，以后少迷糊一点，多为宿主观察一下剧情和任务，不要试探系统，好好过下去。
033自闭，屏蔽了姜瓷，躲到空间里哭。
杨瓷旁观了一切，蹲下/身安慰033，他没有去打扰姜瓷，这是姜瓷的选择，他不能插手。
其实他也想哭来着，这样的人，再也不能再见了……
所以安慰安慰着，033和杨瓷一人一统抱头痛哭。
惨绝人寰，他们快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姜瓷不太悲伤，相反他早有预感。
人生有得必有失。
可这不包括所有人都要知道他要死了，他无奈地看着一波一波来看自己的人，目光落在穆华身上，他没想到这人竟然回去问高君畅了。
吴文悦抱着姜瓷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小侄女也跟着妈妈哭，她不要舅舅走。
父母虽然情绪没有外放，但红红眼角暴露了一切。
整个科学院外加国安一片愁云惨雾，整整半个月，所有人都恍恍惚惚。
这个消息并没有外泄，因为不敢。
就连大领导都亲自来问姜瓷，事情是不是真的。
姜瓷无言，只能安慰这只是猜测，然后雷厉风行整顿风气，现在各方面都要发展，怎么能继续这样低迷。
大家只能把一切感伤咽下，科学院开始在姜瓷的鞭策下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前进。
姜瓷的身体也这样不好不坏坚持着，大家也只能安慰自己，不会发生什么时候。
在两年时间里，大荒的修者被花国进行了大力整顿，风气大大改善，烧杀抢掠的事情大大减少，大荒百姓在谈到花国时，嘴里都是感激。
修仙和科技发展，会产生不一样的碰撞，比如蓝星和大荒之间飞行的飞机和大型飞行器，比如整个世界不再依赖单一的能源模式。
超空论坛。
这是一家横跨整个蓝星百分之八十国家的跨国论坛，可以供使用任意语言的人类使用。
时政新闻：今天是花国的最高科学奖颁奖典礼，有没有大佬预测一下，哪些人能得到这个奖项。
两年时间，花国从过去的第一，晋升成了公认的两界第一，每当花国有重要动静的时候，只要放上来讨论，热度绝对断层第一。
1L：姜瓷。
2L：姜瓷
3L：必须是姜瓷大佬啊！！！
……
2981L：大佬姜瓷！
2982L：楼主弱那个智？还能别人？我科学院的，谁敢抢，谁会抢，不怕在台上就被撕了吗？
2983L：跟楼上贴贴！我郑重声明！我不是姜瓷粉丝，这个奖项不是他，给谁谁敢接！能服众吗？好吧！我就是姜瓷的迷妹……
……
28223L：说腻了！没有别人!
28224L：真就钓鱼呗！但恭喜你钓到了，是我姜瓷大佬!
28225L:确实是他，因为大佬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封楼勿回——
——此帖已删——
28225楼才发出，整个帖子被全面封禁，下一秒全楼消失。
整个论坛都懵了，这个论坛的不是轻易不删楼吗？为什么突然就删了？
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到了28225的话，本来他们还想喷28225，没想到管理员更快，直接给了这家伙一个封禁大套餐。
不过这并不耽误人单开帖骂人，特地贴楼号骂，可是每当他们发出消息，立马显示封楼。
骂人的人：？？？
他们以为论坛管理员只是不想大佬被骂，没想到他们骂人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为什么还封了他们！
最后无法，他们只能咽下这口气，不再纠结。
姜瓷确实已经时日无多，还有三个月。
本来他想推掉科学奖的，但被一劝再劝，加上颁奖给谁谁也不接受，只能点头答应。
姜瓷是轮椅到场的，一大票人跟在他身后。
全程直播。
穿过长长的红毯，终于进了宽大的礼堂，姜瓷被推进去。
这段时间对于姜瓷身体的猜测甚嚣尘上，但大家对于姜瓷都是极力隐瞒，生怕为此姜瓷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姜瓷却装作不知道，依旧该工作，该休息回家休息。
今天要颁的奖项很多，姜瓷是最重要那个，所以他首先被带到前排坐下。
大领导偏头看着他，“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最近要好好吃饭啊！”
姜瓷笑了笑，回答利落爽快，“好！”
其实他想问，他怎么气色不好了，他最近好睡好起，气色非常好。
但对于好意，他全都不反驳，全盘接受。
“现在国家发展好了，我可不想有一个人掉队，”大领导乘胜追击。
姜瓷也继续回答好。
大领导见姜瓷这样，心里满意，逗他道：“你不想知道你是什么奖项？最后的最高科学奖，由我给颁奖呢！”
大领导比姜瓷大了接近二十岁，所以看姜瓷就像看年轻的后辈。
姜瓷诧异地看向大领导，竟然会是大领导最后的颁奖嘉宾，虽然知道是在逗自己玩，但他还是紧张了，小声问道：“是不是我？”
大领导却闭嘴了，嘴角带着笑，不回答姜瓷提问。
两人的互动让其他人都快笑翻了，没想到大领导还会做这样的事，这不，让人家姜瓷多慌啊！
穆华时方等人也会心一笑，等着最后的最高科学奖发布。
台上，主持人开始一个个开始报告奖项和奖项的归属。
那边在报，这边姜瓷也反应过来。
姜瓷多聪明，感觉到大家欢乐的氛围，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自己也笑了起来，毕竟难得看见这样轻松的氛围。
国家最高科学奖毫无疑问归属于姜瓷，主持人也宣布了这个奖项的颁奖人。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衰。
姜瓷站在台上，双手结果奖杯和证书并在大领导的邀请下进行了拥抱。
姜瓷没有多少获奖感言，只是叮嘱式说了一些东西的注意事项，有点遗嘱的味道。
大家认真听着，眼眶微红。
科学奖过后，姜瓷的身体肉眼可见破败下去。
病床前，吴文悦再次哭得不能自已，她就知道弟弟是骗她的。
穆华询问了姜瓷原委，为什么，明明能恢复的。
姜瓷说了原因，穆华三天没来看姜瓷。
小侄女每天来给舅舅送礼物。
姜瓷病危的事也隐藏不了了，正式向所有人公布。
亿万人祈祷，希望他恢复健康。
这一切并不能挽救姜瓷的生命，他在一个清晨去世，死前身边的父母姐姐侄女和他所有战友。
对姜瓷来说，人有这一生，就已经足够。
他坦然自己的离开，不用惋惜遗憾。
杨瓷也被带走了，他想绑定系统，用自己学到的医学知识拯救许许多多的人，做姜瓷这样的人。
033为他申请到了系统。
它没有再申请宿主，它选择陪着宿主消亡。
第92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一天
姜瓷安然去世，坦然接受自己没有来生，他欣喜自己的牺牲物有所值。
杨瓷被送走了，033哭唧唧不愿意接受事实。
不过姜瓷还是低估了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世界意识，杀了世界意识。
蓝星世界意识，吞并了大荒世界意识。
这中间，经历了成百上千年，蓝星世界意识被姜瓷仅剩的意志指挥着，对大荒世界意识慢慢试探、紧抓、吞噬、消化，彻底补全了残缺的蓝星意识。
负负得正。
蓝星意识很喜欢姜瓷，它不会允许姜瓷消失，背着姜瓷重新凝练他失去的魂魄，还给了他。
积分已经被它吃掉，它还不了，所以它附赠了同等价值的东西。
虽然这也会让它虚弱上千年，但这点时间，对比获得的东西，十分值得。
姜瓷依赖于世界意识，仅剩一点意识，没有记忆了，他飘浮在空中，看着蓝星上飘着红旗的国家，心中涌起本能的喜悦。
“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这个国家，以后我会帮你守护，”蓝星世界意识说道。
姜瓷疑惑地望着它，“我要去哪里？我觉得我属于这里。”
即使没有记忆，他也能本能知道，自己属于脚下这个国家。
“你的旅途还长，还有很多位面需要你，去吧！”
说着，蓝星意识将收集凝练好的灵魂还给姜瓷。
姜瓷恢复意识，眼中复杂一闪而过，朝世界意识感激一笑，本来是平等交易，对方却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
“去吧！”蓝星世界意识道。
033出现在姜瓷身边，朝蓝星世界意识深鞠一躬，带着宿主离开。
……
再睁眼，姜瓷就听到033疯狂的叫喊声，可把系统高兴坏了，宿主竟然复活了！
虽然了丢失了好几个世界得来的积分，但是还是值得的，宿主活着，就是最好的，反正他们的时间无穷无尽！
姜瓷安慰了它几句，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砰”
老式窗子被风吹动敲打的声音猛地传来，空气中，阴冷的风从在破旧教学楼四处肆虐，烧到一半的纸、破旧的红布、白色纱布窗帘不断运动，姜瓷敏锐地意识到，空气中的温度正在不断下降，冷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渗入骨头缝里。
033被吓了一跳，连忙抱紧姜瓷的大腿。
“呜呜呜呜……”
033承认，自己被眼前这阵仗吓到了。
“别哭了，你是在给鬼配音吗？”姜瓷无奈说道。
033登时闭嘴，吓死宿主它会后悔死。
“传输剧情吗？”033镇定下来问道。
姜瓷拒绝了，而是走到窗子前。
关上了窗。
下一秒，月光撒下，窗外高大的树影影子教室内的墙壁上，扭曲攀爬着，冲过来就要把姜瓷从窗边推下去。
姜瓷淡然自若走开，关上了另一扇窗户。
黑影：？？？
姜瓷回头看向它，“你是？”
黑影吓得连连后退，整个鬼不断后倾，隐没在墙壁后。
老实说，姜瓷第一次看到鬼，看来这个世界，很精彩啊！
鬼不愿意跟自己沟通，姜瓷决定还是离开，原身大半夜不睡觉来逛什么破败教学楼干什么，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根据姜瓷的初步判断，原主应该是跟人打赌逞强才会来这里。
不是这样，铁定不能这么有病。
“哈！”姜瓷困得打了一个哈欠，他已经好久没休息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拉开教室的门，姜瓷淡定往楼下走，鬼魂跟在他十米远的地方，心中犹豫。
再不动手，他就没有机会了，永远被困在这个教学楼当缚地灵，他还想重新成为人……
思量再三，他再次跟上姜瓷的脚步。
原身没有带任何照明装备，姜瓷只能接着月光在走廊上穿行，走着走着，姜瓷抬头望去，发现走廊变得无限长，他回头望过去，也是这样的场景。
阴冷的风从通道头刮到通道尾，万籁俱寂，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告知姜瓷此刻的危险。
一个身影在姜瓷十米远的地方凝聚成型，是一个身材瘦小，穿着蓝白校服，戴着一个圆形眼镜的男生，对方用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姜瓷，不断消失出现，闪现逼近姜瓷，冷厉道：“谁准你走了！既然来了，就拿命来！”
姜瓷上辈子修仙，速度比这要快多了，丝毫不慌。
手上没有纸笔，姜瓷看着面前仅仅隔了一拳距离的鬼，后退一步，“姓名、性别、死亡时间和原因、纠缠我的目的。”
男鬼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夺舍姜瓷，怎么会听他说，直接动手抢夺身体。
姜瓷尝试着伸手抓住他的脖颈，很好，抓住了，继续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男鬼瞪大猩红的双眼，感受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受，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他扭曲着身影，想要逃脱姜瓷的钳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逃脱，他好像被抓住了实体一样，动弹不得。
他相信，如果面前这个人要杀了他，易如反掌！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呆滞住，“我错了……我错了！”
姜瓷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听到他求饶便放开了他。
“我叫沈鸣，性别男，死亡时间是四年前的今天，系自/杀，骚扰你目的是我想……夺舍……”最后几个字沈鸣说得无比心虚。
“有没有人指使，”姜瓷再次问道。
男鬼摇摇头。
姜瓷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男鬼，放开了他，看样子对方走不了，以后再处理。
转身离开，回宿舍睡觉。
路上，033给姜瓷带来了剧情和原身的资料。
这是一个玄学文，名叫[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了]，文名如剧情，一个豪门真少爷，凭借一手玄学本事，在娱乐圈爆火，碾压假少爷的故事。
男主从小被假少爷的父母调换，流落到小山村，被道观的师父们收养，长到十八岁。
剧情开始于亲生父母发现真相，把亲生孩子接回家，想来个两全其美。
总结来说，这是一个打脸爽文，故事里所有人看不起乡下男主，圈子里只认假少爷不认真少爷，假少爷怕地位不稳，靠着自己的明星身份疯狂抹黑男主。男主佛系打脸，用玄学吸引各种富豪权利阶层，又因为一张脸，稀里糊涂进娱乐圈，被各种大佬贴着送资源捧，顺风顺水成就人生巅峰的故事。
原身名叫姜瓷，十八岁，家里有钱的无脑反派，也是假少爷的朋友。
转学来的第一天，主角因为被故意误导，坐了原身的位置，被原身拿着身份一顿嘲讽，双方就此结下梁子。
后续两人可谓火药味十足，各种针锋相对，原身几次落败。
即使这样，原身还是像疯了一样，疯狂针对主角。
还是因为原身作死，去闯有鬼的教学楼，出来后差点被夺舍，被主角救了才消停下来，没有彻底被炮灰掉。
现在剧情节点是原身已经和男主已经结下梁子，疯狂针对几个回合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原身和“兄弟”打赌，证明男子气概，来这栋废弃的教学楼待一晚上。
然后原身被沈鸣吓得屁滚尿流，沾染了脏东西一直高烧不退半个月，查不出任何病症，父母没办法，只能辗转求到主角那里，拿了五百万和人情求主角为儿子驱鬼。
看在钱的份上，男主出手救助。
却不料原身根本不信这些，开口嘲讽男主，男主本想看在钱的份上算了，没想到原身不识相，救是救了，但没完全救，驱鬼没让鬼完全避开原身，让原身亲眼见到鬼。
原身某次突然见鬼摔断了腿后，彻底被整服，求了主角。
主角出手救助。
反派臣服主角，成了主角的小弟。
完成了一记完美的虐渣打脸剧情，也在四中站稳脚跟。
为后续的打脸虐渣开启新篇章，为剧情奠定基础。
姜瓷也接收到原身的记忆，令他感觉诧异的是，反派不算坏，就是蠢。
比如今天的打赌，就是他的“兄弟”故意设计的，他们知道这栋教学楼闹鬼，就谋划一番，用激将法把好面子的原身激将来。
比如针对主角，是因为假少爷拿着化妆来的伤口骗原身，说是男主仗着自己是真少爷打的，家里也不想要自己了，所以原身身先士卒，针对主角。
原身所谓的恃强凌弱其实也非常可笑，全是这些“兄弟”设计出来的谣言，因为原身家太有钱了，又傻白甜，他们想造成一种环境，让原身只能依靠他们，而他们作为小弟，将享受原身大量的钱财供养。
假少爷算是出力最多的人，他不喜欢自己身为暴发户的原身，觉得和他一起玷污了他高贵的身份，但碍于家里的项目要和原身家合作，又不得不和原身交际，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些败坏原身名声的想法。
他也实施了，比如原身现在在学校的名声简直可以说人憎狗厌。
如果原身身上值得指摘的，就是特别爱面子，学渣，性格非常嚣张。
不过在姜瓷眼里，只要没有伤害霸凌别人，脾气不好其实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这能更好保护自己。
这时，033开口了，“任务是取得全班所有同学的洗白值，一共需要四千点。”
每人一百点。
姜瓷停住脚步，静默了。
“全班？”
“嗯……”
“那些人包括假少爷以及四个当原身是大冤种的“兄弟”？”
“嗯……”
“我回去和蓝星世界意识一起建设祖国吧！”
第93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二天
最后姜瓷没有走，不能这样任性辜负蓝星世界意识的好意。
不过姜瓷也找到盲点，这个任务并没有全面落实在每一个同学身上，就跟顾玉那个世界一样，只要总数是四千就好。
姜瓷不是要做任务，只是例行了解，他一直对任务热情不大，因为觉得意义不大。
还不如看两本书，或者他买的全息游戏资料。
全息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新奇的技术，因为需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所以导致他沉迷了好久。
简单的全息大概就是人们想的那样，拿一个头盔戴在脑袋上，通过神经模拟对接其他神经系统，在一个制造的虚拟大型场景里进行升级打怪，场景越逼真难度越高。难度稍高的，就是躺营养舱，进行神经对接，能躺好几天。
姜瓷对制造全息游戏的兴趣不高，只是秉承着技多不压身在学，因为这东西，除了丰富精神世界以外，没有多的作用。
全息游戏属于是高维度生物的消遣，简单来说，人家就是吃饱了撑的，需要这东西消耗精力和得到安慰。而他们就是还处于饿饭阶段，其他东西都没闹明白，大规模搞这种，简直就是在作死。
还有，光全息游戏的世界代码编辑，就能把耗费他数十年，033现在不能帮助他了，所以他必须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
现实就是，姜瓷别的都看完了，买不了别的，没积分。
其实他生出过一丝做任务的心，可想到有哪些糟心剧情，他就歇了。
他希望主角都和穆华学习。
当然，这只能想象。
这会儿，姜瓷终于走到宿舍，因为是学校的“校霸”，宿管十分给面子，姜瓷顺利回到自己是宿舍。
走到自己的宿舍，姜瓷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剧情里，那个假少爷生怕原身的威望盖过他，几乎把握所有空闲时间，给其他人灌输原身的坏。
果然，里面正聊得火热。
“我估计那个煞笔真会在老教学楼待一夜，明天早上回来，你们记得夸他几句哈哈哈哈哈哈”
轻蔑的笑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林中恒真是黑心莲中的典范。
林中恒就是那个假少爷，明明亲生父母故意调换，导致男主被迫在外没父没母十几年。不麻利收拾东西走就罢了，算你和养父母有感情，可是你为什么故意针对故意抹黑别人。
还差点害了原身一条命，要不是他，原身真不会去老教学楼冒险。
姜瓷不是生来原罪的拥护者，不过这人，性格多少和亲生父母有点像。
其他人也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肯定啊！到时候指定多……夸他几句！”
“说实话，我真的很少见这么蠢的，设计这件事之前我以为他多少会察觉，没想到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到！”
“是啊！我还怕他觉察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人真的没察觉到！”
“不过也不要太过火，到时候我的球鞋没人付款怎么办，生活只有四千，球鞋就要五千块，我怎么买得起！”
“是啊是啊！我还想打卡那家高档日料呢！人均三千！我才不想打水漂。”
房间里开始计划着要问原身要什么东西了，对他们来说，原身一个月生活费十万，为他们花这点钱，不是毛毛雨？
就算花完，只要原身回家一问，他爹妈都是十万八万地拿。
对比起来，他们家里就捉襟见肘了，父母经营的都是小公司，每年入个几百万算不得了，怎么可能给他们花年收入的五六分之一。
所以一进高中，他们发现在这个冤大头，就迫不及待联合了。
林中恒低咳一声，他家里虽然有钱，但他之前就不是独子，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奉行的教育理念是独立自主，每个月生活费比这些人还要少点。
家里让他多靠近姜瓷，他也乐意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每次都能因为这件事要到一笔交际费用。
四人说着说着，还商量起来下次给换谁给班里的人演戏。
姜瓷不好靠近，脾气不好人品不好就是他们生造出来的，很简单，只需要在姜瓷没在学校的时候，搞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手上的淤青啊！姜瓷使唤他们在宿舍干什么过分侮辱人的事啊之类的事。
谣言就这样自然而然传出去了。
门外，姜瓷关掉录音，垂眸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脸上露出微笑。
伸手敲门。
这可把门内的几人吓得脸色发白，要知道，他们刚才讨论的声音不算小，不管是被谁听到，都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林中恒皱眉，想着要是来人听到了怎么捂嘴。
几人都没想过是姜瓷，毕竟这位，最讲所谓的男子气概，不可能回来。
却没想到，门打开，门外站着是姜瓷。
“我回来了，”姜瓷面色和善道。
几个人猛地站起身，表情心虚到不行。
姜瓷淡然自若走进寝室，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双手交叉放置在眼前，“我都听到了……真是令我伤心，我借那么多钱给你们，你们竟然说我傻……”
除林中恒外，其他人立马开始解释，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这里给你道歉！后面给你干什么都行！”
“不是这样，我们就是说着玩。”
“原谅我们，对！我们给你道歉！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姜瓷却捂住脸，道：“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啊！可是你们明知道那里有鬼，竟然真要我去。”
林中恒后退一步，总觉得情况不妙。
姜瓷再次说道：“那个鬼叫沈鸣，他要夺走我的身体……我不想给，就把你们其中一个给他了……你们谁愿意……”
沈鸣两个字一出，宿舍里除了姜瓷，所有人都白了脸的。
这个名字，可是他们翻了校图书馆，才看到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更别说姜瓷连图书馆的门都不进。
“不不不要！”
“不要选我，身体虚！”
“姜瓷，你叫他走吧！”
林中恒没有求饶，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姜瓷，现在的姜瓷，感觉不像是之前那个。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骗你们的！”
姜瓷笑着说道。
其他人露出恼怒的表情，起身想指责姜瓷。
唯有林中恒露出恐惧的眼神，因为书上说，沈鸣脾气顽劣，性格跳脱……
而现在的姜瓷表现，正好和沈鸣的性格对上了。
尖叫一声，林中恒赶紧往外面跑。
姜瓷并没有放过恼怒准备反过来骂他的人，拿出转账和红包记录开始算，“王士，我一共转给你十三万八千块，迟名，你是十五万三，吴是，你是十四万二。限三天内全部归还到我的wx里，不然我就交我爸妈去你们家要！”
原身会便宜这些人，姜瓷可不会，这些人必须全给他还回来。
有转账记录为证，他们不还，就告法院去，还在富豪圈子给他们传！
准备压姜瓷一头的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另一边，林中恒尖叫一声跑远，从宿舍一路到了操场，脊背发凉，生怕姜瓷追上来。
他可不想被一个鬼选身体。
就在这时，林中恒抬头，和一个人面对面。
“你谁啊！大晚上出来闲逛！”
林中恒不耐烦道。
“你不也闲逛吗？”那人回道。
林中恒跑得气喘吁吁，手心撑在膝盖上方，不断穿着粗气。
但很快他顿在原地，直直地定在原地，他面前这个人，为什么没有下半/身。
林中恒僵硬地缓缓抬起头，看向男人，对方的脸猝不及防和他脸贴脸，他瞳孔紧缩随即晕倒过去。
男人却摸摸后脑勺，“这人竟然是人？大半夜在操场上瞎出溜什么！吓鬼一跳！”
最后，还是宿管做了好人，发现林中恒很久没回来，出来把他扛回宿舍了。
宿舍里被姜瓷讨债的三人也是一脸苦相，他们万万没想到，拿姜瓷的钱，有一天还要还。
而姜瓷就爽快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关门睡觉，管他外面洪水滔天！
好久没休息了啊！
这个私立中学是两人一个小房间的，但姜瓷不一样，他家里有钱，可以单独一间。
三室一厅，外面是大厅。
第二天一大早，姜瓷被手机闹钟吵醒，下意识语音指挥却发现是机械闹钟，他只能伸出手找闹钟关上。
上辈子太累了，他就睡一个懒觉，一个就好……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睡，就有人非不要你睡，姜瓷的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声音喊道：“阿瓷！阿瓷！快开门！爸爸妈妈来看你了！”
姜瓷猛地坐起来，看着门外。
打开门，姜瓷才发现，外面围了起码十多个人。
“阿瓷，你舍友说你昨天晚上撞邪了，要我带大师来看你好不好，要不要驱邪！”
这是原身父母的说辞，姜瓷的舍友说的，则是姜瓷被孤魂野鬼占了身体，要他们带人来驱鬼。
佐证就是林中恒昨天真的见鬼了，现在还在校医室。
姜瓷眸光一闪，他可不是原来那个人，不知道这玄学世界能不能看出来。
第94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三天
“爸、妈。”
姜瓷放开门把手，后退一步让他们进来，不管怎么样，都是缘分。
姜振华和贺华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看到原身的几个舍友准备进门，姜瓷阻止了他们，“你们还是快点把欠我的钱还我吧！难为你们想了一个这么个馊主意，想赖账不还钱。”
姜振华听到这话，立刻朝王士等人看过去，他们不是儿子的好朋友吗？怎么会欠儿子的钱，而且看样子是想不还钱，所以才连夜打电话给自己说儿子中邪，不是本人了。搞得他焦虑得要死，一大早就托朋友找大师来给孩子看，希望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儿子。
“先让大师看我有没有毛病，后面的事我跟爸妈仔细说清楚，”姜瓷越过几个舍友的身影，把目光落在主角，云重身上。
云重没有改名，依旧还叫着师父们取的名号。
他的求知欲已经满格了，他想知道，玄学厉害还是科技厉害。
万一被识破，那肯定是系统锅，到时候没准还能重开。
围观的人纷纷问号，还有人喜欢看大师？
姜振华这个举动不算出格，毕竟越是有钱越是迷信这件事，在有钱人的圈子算是半公开了。
云重从第一眼看到姜瓷，就觉得他和昨天与自己作对的十分不同，但现在人多嘴杂，他不能说什么，只能走进门。
姜瓷的几个舍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表情都不好看，他们真的不想还钱，哪知道有十几万那么多啊！他们真的花了那么多吗？
后来他们对了对账单，真的有那么多！
他们又很快形成了共识，不想还钱，刚好，他们又听到回来的林中恒在做噩梦，说姜瓷被沈鸣附身了，他还派了鬼去吓自己。
这让他们眼前一亮，觉得会不会是姜瓷真被附身了，所以大晚上就开始联系姜瓷父母，希望他们快点带大师来给姜瓷驱邪，把原本那个姜瓷还回来。
还把这件事情描述得神乎其神，玄乎其玄。
直接给姜瓷父母吓到一大早就联系大师，亲自来看孩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们由衷希望，姜瓷真的是中邪。
姜瓷还没有说话，云重便说道：“林中恒是真的见鬼了，我可以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说鬼是你指使的。”
姜瓷诧异：“什么？”
他什么时候能指挥鬼了？
云重说完也不跟这个对头废话了，直接打开天眼。
瞬间，云重被刺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同学面前打开天眼，没想到打开的瞬间差点瞎了。
因为他这个同学身上围绕着无数功德，整个人就像是天边挂着的烈日一样，如果离得远就罢了，离得近简直要被晃死了。
说句十分没良心的话，就算这人不是原本那个姜瓷，那对方来也不算伤天害理，甚至可以说造福万民。
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该做的还是要做，强忍着刺痛看过去。
嗯……灵魂和本体长相一模一样。
看完，云重捂着眼睛，眼泪不停往下流。
姜瓷疑惑了，这是怎么了？看到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姜振华也看着这位小大师，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为了表达友好，姜瓷询问道。
虽然两人关系没到这个地步，还处于互相仇视的时候。
可事情看起来有点严重，他还是表达一点责任心为好。
云重抬起手摆了摆，表示自己没事，“你功德太多，对我来说有点晃眼睛。”
姜瓷停在原地，不明所以，功德？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玄学说法？
姜家全家盯着蹲在地上默默流泪的云重，等着他休息好眼睛再问。
“他看到了什么？”姜瓷问033。
033摇头，用系统扫描了姜瓷，“啊！找到了！他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功德值，就是一种特殊位面才能用到的东西，有降妖伏魔，诛杀鬼神的作用。”
“来源？”姜瓷确认，没人给过自己这种东西，或者说他记忆里没有。
033看着赠予人，“蓝星世界意识啦！它好像能看到你这个位面会是什么位面，就给你塞了非常巨量的功德值。不过东西也不是随便能赠送的，要使用者真的救过这么多人，才能调动功德值。”
姜瓷会心一笑，心里默默感谢蓝星世界意识。
它好温柔。
“功德相当于你们说的福德，你过去现在修来的福气，可以辟邪挡灾，修炼过后甚至对鬼魂有诛杀的作用，”云重此刻对姜瓷的好感飙升，耐心温和解释道：“一般来说，救一人能得到筷子粗细的功德，救十□□头大小，救十人这样的人，一般鬼怪根本不敢近身。”
姜瓷回想起昨天那个死活没靠近自己，还被自己掐脖子的沈鸣，心里解惑了。
“那我儿子有多少？”姜振华好奇问道。
云重抬起头，看向姜瓷，“无数，数不清，就算他杀千万人，也不会被反噬……”
姜振华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道：“难怪，我儿子一出生，我就顺利开矿。”
“确实，功德也能影响周围亲近者的运气，”云重煞有介事点头赞同道：“令郎是个大善人啊！”
而且，玄学界就算真碰到姜瓷杀人放火，也是不敢动他的，因为会被反噬。
话是这么说，云重却清楚，姜瓷这种具有亿万功德的人，是不会随便杀人放火的。
说实话，他有点想和对方搞好关系了……
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对方是个绝世大好人，怎么就不能忍忍对方的脾气呢？
姜瓷听着耳边033不断念着飙升的洗白值，就这一会儿，已经到达六十之多了，遥想昨天，云重还在鄙视原身被假少爷林中恒轻易利用。
姜瓷看向原身父母，“爸妈，王士他们几个这两年陆陆续续欠了我几十万，我想给讨回来。”
姜振华点点头，一旁的贺华也点头。
望向原身的母亲，姜瓷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喉咙的地方有一团黑雾？
看起来不像是好东西，姜瓷试探伸手，那黑雾竟然直接被他抓了出来。
云重：！！！
他本来还想提醒，没想到姜瓷轻易就把东西抓出来了！
“啊！欸！我竟然能说话了！”贺华本来下意识想问儿子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抓，却在说话时想起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说不出话了，本来想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去医院，没想到这会儿儿子一抓，他就会说话了！
简直太神奇了，她惊奇地看着儿子。
姜瓷则看着那团黑雾在自己手里挣扎，如同硫酸一样被腐蚀殆尽。
他望向云重，书里的男主嘛！肯定是行走的玄学百科全书。
“这是阴气，有人故意给令堂做法植入的，应该是报复，”云重有心接近姜瓷，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瓷点头，原著里说过，是姜振华的竞争对手干的，因为被抢项目，所以恼羞成怒。
当时是云重解决的，现在换成了他。
“哈哈哈哈！”姜振华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我儿子果然是有福气的！一会儿我让助理给你五十万零花。”
可不能苦着孩子！
姜瓷看向姜振华，刚想拒绝，贺华说话了，伸手就拍了丈夫后脑勺一下，“怎么能这样……”
姜瓷正想点头，怎么能这样给他花钱，会惯坏他的。
就听他妈妈补充道：“寒酸！一百万！我儿子有福气，接多少都可以！”
姜瓷差点没绷住，虽然一百万不算多，但他现在才十几岁，这样真的好吗？
云重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无言以对，好家伙这家这么宠爱孩子的吗？出手就是一百万零花，想起自己来到这里，辛辛苦苦抓鬼驱邪才挣了几十万，还扣了他超多个税，而对方只需要开口，就能得到一百万，他真的傻眼。
最后，姜瓷还是没能拒绝一百万的零花，据他父母的意思是，别家那些败家子用得更多，他这点算少了！现在先练习着，以后还要学会花公司的几百亿资产呢！
四个人出姜瓷的宿舍时，云重的脸都快扭曲了，几百亿啊！他好嫉妒！
玄门中人都会有五弊三缺，恰好，他缺的是财，乍一听别人能用这么多钱，多少会嫉妒。
王士等人翘首盼望，终于盼到姜瓷等人出来，连忙上前询问结果。
云重道：“姜瓷没中邪。”
姜振华紧紧皱着眉头看儿子的好友，“你们撒谎，无非就是欠我儿子的钱还不起，没关系，你们还不起你们的爹妈还得起，我会派律师上门时候收的。”
房间里，姜振华听过姜瓷给的录音后，心底就压制了好多火气，现在看到罪魁祸首，自然是要发出来。
贺华跟着丈夫一路从老家走到魔都，自然不是善茬，补充道：“你们故意诓骗我儿子去老教学楼，还散播谣言诋毁我儿子的声誉，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记得你们都十八岁了，可以负责任了，等着我报警收法院传票吧！”
姜瓷站在最后，不需要出手做任何事，夫妻俩就为他做了。
这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亲生父母，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他们只会让助理处理各种关于他和妹妹的事情，永远也无法从百忙之中挑出时间来亲自处理，为受了委屈的他们撑腰。
他感受到的，关于父母亲人的温暖，全都不是来自真正的血亲。
虽然他们都是纸片人，没有灵魂，爱意来自于剧情，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弥足珍贵。
033和姜瓷同行百年之多，早就会察言观色，评价道：“确实，他们真的纯粹，即使现在的他们没有生出灵魂。”
虽然玄学设定里，这些人死后会有灵魂，会变成鬼，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设定，和系统认定的真实世界还是有所不同的。
就像游戏世界一样，就算模拟得再真实，也只有形没有神，实际就是一串数据。
姜振华和贺华解决完儿子的事情，放完狠话后就离开了。
姜瓷送他们上了车，回到宿舍，发现王士等人竟然还在宿舍等着他，并没有赶紧回家给爸妈报告还钱的事。
他猜测他们要开始怀柔策略，进甚至进行道德绑架了。
云重住在这层楼，他刚才听到姜瓷的录音了，想到这群人的故意造谣姜瓷，还把人当冤大头，他就起了看热闹的心，靠在宿舍门前看八卦。
咳，平时他不这样的，主要是怕姜瓷说不过几个人，他万一能帮腔就帮。
与人为善嘛！
他绝不是想蹭别人功德！
姜瓷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云重，这会儿洗白值又涨了十点，还好不是单单要这人的洗白值，不然不出两天他就完成任务，能收拾收拾换世界了。
“我就看看这栋楼风/水怎么样！”云重给自己找补。
姜瓷无所谓，进门看向几个舍友，“别辩解，除非你们想上学校的论坛扒皮，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下午就换宿舍。”
姜振华和贺华不要太宠溺儿子，从来就有求必应，何况是这次的事可能会影响姜瓷的心理健康。
说起来，原身会住宿舍，还是因为这几个人强烈要求，说他们都大了，要私人空间一起玩，才住的宿舍。
王士三人被所有准备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脸色阴沉地看着姜瓷。
“不如跟我们一个宿舍吧！还有一间房间空着。”
云重积极发言道。
姜瓷看向他，点了点头。
云重当场笑了，转身积极道：“我叫我宿舍兄弟帮你一起收拾东西！”
他之前给室友们解决了笔仙，现在关系铁着呢！他提出这点要求，指定不能反对。
王士等人还想继续说话，被姜瓷一个眼神震慑回去。
姜瓷几个世界领导了无数人，也收拾过不少天才刺头，三个无赖根本抵不住他一眼，愁眉苦脸地回了各自的寝室。
姜瓷回宿舍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云重就带着自己室友来了，五个人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完毕。
安置好后，姜瓷提出请几个人吃饭。
云重室友虽然不明白昨天还像仇人一样的两个人，为什么今天就好到邀请住一个宿舍，但姜瓷钞能力惊人，提出去一家最近火热的私菜馆，他们默认答应了。
人类的终极梦想就是吃，吃好吃的！别人请客吃饭，自然要答应下来。
当然，他们也不是存着占便宜的心思，主要是这家菜太好吃了，可他们没有VIP，订不到。
一个VIP要消费五万才有，他们花不起这么多。
几个人已经在群里商量，下次请回来。
云重也第二次意识到，姜瓷这个人挺好的，就是被人利用了，他们才会闹不愉快。
第一次是姜瓷放录音的时候，他是真的震撼于林中恒王士他们的恶毒。
姜瓷请客也有这个意思，说清楚其中的误会。
宿舍一共五个人，姜瓷要了一个包间。
只是几个人还没走进包间，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时髦的小姑娘，对方嚣张地拦住了他们，对着云重就开始放狠话。
比如说什么别想和他们哥哥抢资源，山鸡变不了凤凰之类的话。
她嘴里的哥哥，就是那位又茶又恶毒的假少爷林中恒。
对方刚凭借一个选秀综艺小火，有粉丝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些人竟然真的对线对到现实来了。
云重才不惯着这人，直接说道：“哥哥哥哥，你比林中恒大了四五岁吧！”
“你！”
“欺负我比较有成就感吗？我做了什么！我才是那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人好吗？他锦衣玉食长大，还有什么不满足！”
云重气愤道。
姜瓷皱眉，“你挡着我们的道了，这很讨厌。”
女孩看着俊美温雅的姜瓷，突然道歉道：“不好意思，对不起！”
所有人：？？！
然后所有人目送女孩离开。
还能看见对方疯狂捂脸，拿起手机疯狂跟朋友夸奖姜瓷的样子。
空气陷入一阵寂静，这么看脸，真的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姜瓷确实，非常非常好看，那种温雅，超然又入世的气质，包容世间万物的温柔看起来，真的令人心旷神怡，疯狂给他本来就帅气的脸加buff。
云重无语，他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好吗？
姜瓷没说话，心里有些奇怪，这不应该是主角打脸的剧情吗？
插曲过后，姜瓷等人开始点菜吃饭。
姜瓷也向云重解释自己前面为什么针对他，表达了抱歉。
云重自然接受，对他来说，一切根源都来自于林中恒，该仇恨的应该也是林中恒。
吃饭后大家回了宿舍，姜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消息栏里出现一条消息。
狐仙小月：被人喜欢的感觉怎么样？非常不错吧！小姑娘真的迷恋于你哦！
想享受众人追捧的感觉吗？想要报复欺负自己的人吗？想要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吗？请一尊狐仙雕像，每天只需要付出一点点血液，就能达到目的，心动不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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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皱眉，诈/骗短信？
他突然想到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那个小姑娘，人的喜恶真的会转变得这么快？这么突兀？
他继续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033也盯着，突然说道：“宿主你好像会发光欸！”
姜瓷仔细观察，确实，他好像被人为覆盖了一层柔光滤镜一样，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只会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和善好看。
狐仙小月：察觉了吧！被人喜欢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想维持这种感觉吗？请一尊狐仙雕像就可以了呢！不花一分钱哦～
这时，手机里又传来狐仙小月的消息。
姜瓷垂眸，置之不理，拿起书开始看。
狐仙小月：怎么不理会人家，真的没有副作用呢！
狐仙小月：那些人欺负你傻呢！他们利用你，你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狐仙小月：他们还在计划欺负你呢！躲避只会被踩在头上哦！
一连三条，姜瓷即使拉黑，这个号码依旧能发短信进来。
姜瓷直接静音。
“叮”
狐仙小月：真的不要吗？您真的舍得放弃这个机会吗？
姜瓷拿起手机，发送信息：送来吧！
同时，他打开电脑，尝试用电脑追踪对方。
恭喜它，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打开电脑，点开那个链接，毫不犹豫点进去，就在这瞬间，姜瓷的电脑出现无数黑影，他们几乎要把整个电脑覆盖，然后在姜瓷的见证下，伸出乌漆麻黑的爪子，狰狞着朝他的面门抓过来。
姜瓷随意伸手，将黑影抓在手里。
黑影受到惊吓开始不断挣扎，但丝毫不能撼动姜瓷的手掌。
渐渐地，一个狐狸模样的黑影出现在他手里。
“救……救命……”
狐狸口吐人言，开始求救，姜瓷身上的功德简直就像是炼丹炉，它再待下去，就要被烧到烟消云散。
姜瓷放开了它，却尝试用意念使用功德幻化成手/铐，把狐狸铐在原地。
“拿来吧！你不是积极向我推销狐狸雕像吗？”姜瓷冷漠问道。
狐狸被手/铐铐在桌面上，整个身体瑟瑟发抖，边摇头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敢了！”
姜瓷并不听它说话，起身敲响了云重的门。
云重打开门，看着姜瓷和姜瓷手里拎着的精怪，和那副功德做成的手/铐……
功德能做手/铐吗？师父没跟他说过啊！
姜瓷不跟他废话，问道：“这东西杀过人没有。”
云重不明所以，但还是尽职尽责道：“有罪孽。”
看完他立马把天眼关了，太耀眼了，再这样他要瞎掉了啊！！！
姜瓷看向手里的精怪，指尖用力，对方立刻浑身燃烧起来。
“救！没有……没有！还没死……透！我能救，我救回来！”狐仙小月见势不妙，立刻表示可以救回来！
它确实收了两个人的魂魄，但还没得及吞掉，只要尸体还没烧，它就能救回来。
姜瓷放手，直接把对方扔地上。
他只是让对方尝一尝痛苦的感觉，这个世界应该有专门的玄学部门进行惩罚，轮不到他动私刑。
不过对方说能救？
两条命呢！肯定要试试。
云重也来了兴趣，“那我们出发救人？”
一切都是缘分，自然要顺着走，救人还能有功德加身！
好事啊！
第95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四天
狐仙小月瑟瑟发抖，它不明白，他只是找了一个普通的男高中生，在手机里察觉到他有被欺负的痕迹，想着就吸引他给自己的修为添砖加瓦。
没想到，现在成了它给别人功德添砖加瓦。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仅仅一个照面，它就把自己从电脑和手机这些电子设备里直接揪出来，还给自己上了手/铐。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能直接徒手，不需要念任何咒语，就能杀掉它！
要是那些玄门中人，首先必开天眼，知道自己在哪里，让自己现形，他们之间再斗法，如果它略胜一筹，玄门中还不能困住它。
它可是有着三百年修为的鬼狐，一般玄门中人根本奈何不了它。
可现在说这些就是马后炮，它现在像一只死狐狸一样，奄奄一息地被一个叫云重的人拎在手里，要是靠近一点那个人，都会被烧得一激灵。
流年不利，它出门没看黄历。
为了避免事情晚了一步，人家尸体火化，姜瓷召唤来了司机，带着云重和那只狐狸，外加三个企图看热闹的室友。
一起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去之前，云重还专门给了这个地区的玄门负责人打了电话，希望提供一点便利，他们复活人。
还好的司机开得SUV，不然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姜瓷的室友分别是活泼的吴石林、喜欢运动的王传、叶公好鬼招惹过笔仙的李学，本来是不想带这么多人的，但听云重说他们可能要抢尸体，做个威慑也好，所以就带了他们几个。
路上，狐仙小月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
“跟企图诱/惑大佬的办法不一样，这对母女我是靠着报复人/渣父亲的办法诱/惑的，当时我在医院闲逛，刚好遇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人，就试探出手了。”
“没想到轻易就得到了她们的应允，说可以用献血供奉我，只要我能让人/渣远离她们，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城市，不要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母女就会真心实意供奉我。”其实我没做什么，就是诱/惑的时候，让这个人渣摔了一跤而已，甚至没有摔破皮，没想到就这，就诱/惑到她们滴血和我签订契约，一旦契约完成，她们的灵魂就属于我，我随时可以抓去吞噬，”
狐仙小月垂着脑袋，缩在角落，气息不足，但眼里隐隐藏着不屑，她们自己蠢，怪不了它吧！
云重重重地扇了一把狐仙小月的头，怒斥道：“你这是诈/骗，你根本没想过付出任何东西，只想和别人灵魂结契，剥夺别人的灵魂给自己当养料！”
吴石林等人看不到狐仙小月，但能听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听完狐仙小月的话，几人也连连点头，这肯定是诈/骗，利用别人怨念，就把人推向深渊，关键还一点事情都不做就要去了叫别人的灵魂。
“让它说完，”姜瓷看了一眼强作镇定的司机大叔，补充道：“您好好开车，回头给您补三个月工资，如果受到威胁伤害，我全权负责。”
司机大叔表情肉眼可见好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甚至乐呵呵谴责了一下狐仙小月。
整个车内都静下来，好家伙这就是钞能力的吗？鬼都不怕了吗？
狐仙小月现在根本不敢反驳，但还是企图找补道：“其实我也想过报复那个人渣，毕竟是交易嘛！但这样我会损失好多修为，不划算……就趁结契时直接取走了她们的灵魂，当时我想再抓个灵魂一起当庆祝我的生辰，所以就把她们的灵魂储藏在我的住所了，用阴魂旗镇/压着。”
“然后你就选中了姜瓷？”云重笑了。
狐仙小月低头“嗯”了一声，太倒霉了，出门就遇见这么强的大佬。
云重继续说道：“你就庆幸吧！如果真造了杀孽，等你想成为度过下个门槛时，肯定会有天雷劈死你！”
狐仙小月没听，它没想升级，只想苟活。
姜瓷沉默，拿出自己的书本看起来，这是云重贡献的，说是师门的玄学秘籍，只传嫡传弟子。
但是姜瓷这种人万年难遇，他们给出去他参悟，也是一种幸运。
书籍里记录了玄学玄力的修炼方式，就是靠身体自主吸引周围的玄力转化进身体，也是进入丹田，有强身健体的降妖伏魔的作用，后期甚至能靠玄力制造大型阵法，灭杀鬼王。
还有一些就是符咒的画写办法功效，以及注意事项，姜瓷觉得靠朱砂黄符吸引玄力依附的东西还蛮有趣的，而且这东西随着绘制的图案不一样，功效也不一样，就很神奇。
姜瓷伸手，指尖在空气中描绘书里的符咒样式，试图感受玄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重见状立马笑道：“没那么容易学会，绘制之前必须沐浴焚香，清空杂念，才能……成功……”
话说到一半，空气中，金色的线条随着姜瓷的绘制出现踪影，每一笔每一画都闪动着玄力独特的能量波动，天地之力在姜瓷指尖，犹如最温驯的宠物，任由他搓扁捏圆，丝毫没有面对玄门中人的放荡不羁。
就非常离谱。
狐仙瞪大眼睛，整个人抖成了拖拉机发动的模样，呜呜呜呜它到底招惹了什么神秘玄学祖宗。
云重停下看姜瓷绘制完一个天雷符，那种一张就能把一个百年鬼王重伤的极品天雷符，姜瓷偏头看着云重，想到他给自己看自家的玄学秘籍，随手将符推到他面前，“感觉不错，给你，当个看秘籍的报答。”
总归是别人门派不外传的秘籍，不能白嫖别人东西，给点报酬。
云重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漂浮在空中的金色符咒，看了看自己的手，随手就把狐仙小月扔到脚下，从怀里掏出香焚烧，又掏出雪白的帕子擦拭手掌，拿出自己档次最高的黄符纸，恭请天雷符入住。
然后金色的天雷符映入黄符中，闪了一下后收敛光芒。
云重郑重把东西收好，朝姜瓷双手横放，掌心面对自己，行了一个师门大礼，“不知大佬还看不看其他的，师门还有几本秘籍，我等两天让师父们送来。”
姜瓷摆手，“先解决狐仙小月。”
云重郑重点头，心里对姜瓷的厉害飙升几个台阶，他十分确信，姜瓷是第一次学这个东西，但第一次，就比整个玄门十八门所有天才弟子加起来都厉害。
真的太恐怖了。
要知道，他现在画符，还需要依附黄纸，且成功率为五分之一，就这，还是玄门翘楚！
当然，他这个翘楚还没跟其他人比试过，但他的师父们是这样说的，说他很有天赋，很厉害！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好歹考虑他们身为普通人的感受吧！
被扔到云重脚边的狐仙小月哭唧唧，生怕被想起来。
但不辛的是，他们到了。
去太平间找人之前，他们先去了旁边的狐仙关押母女俩人的小山，拿回灵魂。
魔都有玄门中人能解决进门的难题，一个电话下去，众人顺利进入医院太平间。
一切都很顺利，但就他们正想拉开盖在两人脸上的白布，门外响起了一阵怒吼声。
“凭什么不火化！你们这是想让她们母女死不瞑目啊！”
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吼道。
姜瓷不准备理会，拿出存放灵魂的瓶子，让云重操作母女俩回归自己的身体。
云重郑重点头，他一定不辜负大佬的信任，让母女完美回归身体。
找了个桌子，云重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应家伙，把瓶子放到自己面前，开始掐起手诀。
“敬告天地，望各路地府府君、阴阳路上鬼差怜惜母女两人孤苦，命运忐忑……”
已经被夺魂两天，不能自然回去，需要敬告天地，得到天地应允才能还阳，如果强行还阳，只会让两人魂魄和身体不能契合，只需要夜晚走路一个惊吓，就魂魄离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撞门声。
“你稳住，我们应付，”姜瓷说完，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拿着几张白纸，穿着鲜艳黄绿套装的男人闯了进来，怒吼道：“她们又不是我害死的，公安都不能证明我有罪，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还想阻拦我，我这就带她们母女去火葬场火化……”
“先生，公安那边还没出证明，要证明才能拉去火葬场……”工作人员企图说理，另外旁边还站着三个老人正在抹泪。
门打开，所有人看着太平间几个人，俱都是一愣。
工作人员只以为领导说有人来看母女，是朋友没来得及所以这样来告别，没想到看起来并不是，好像是跳/大/神的在做法。
“你们在做什么！给我滚出去，”中年男人率先大声说道，因为他知道，母女两人死得蹊跷，这些人看起来是在招魂。不管能不能行，是不是招摇撞骗的人，他都不允许有意外发生，母女两人都死了，那就让她们死！别想耽误他卖房子还赌债，到时候还能剩好多来翻本。
男人想到房子，顿时急了，向前想破坏仪式。
姜瓷上前拦住他，吴石林等人也上前，拦住这人避免打扰母女复活。
三个老人和工作人员不知道情况，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云重的仪式到了关键时候。
可意外突然发生，太平间里，进来了另外一批“人”。
同时，门外也传来几个人急促的脚步声。
第96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五天
来人气势十足，房间内因为他的到来挂起剧烈的风，要不是云重经过大风大浪，早就被掀翻摊子。
姜瓷回头望去，刚才宁静寻常的太平间一角此刻被黑色的幽深的隧道替代，漫天的黑色阴气旋转，铺天盖地，让整个房间卷起无数大风。
这一幕只有姜瓷和云重看见，其他人只觉得温度骤然下降，灯变得忽闪忽闪，房间里竟然刮起了大风。
一看就是闹鬼了，整个房间里陷入一片恐惧。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三个穿着道袍的人拿着罗盘符咒走了进来。
“闲人退避！”
中年男人吓晕过去，其他的工作人员和三个老人也没有好多少，捂住胸口，要不是因为职责/女儿孙女儿，他们早就倒了，毕竟这是真见鬼了。
姜瓷和那三个道士面面相觑，其他三个室友见中年男人倒下，早就躲到姜瓷身后。
云重努力接引母女两人的灵魂，根本不能分心，不过他相信姜瓷，只要有他在，谁都能被他协调。
“你们在搞复活仪式？现在不行，我们追的厉鬼在这附近，小心厉鬼借着阵法仪式附身，到时候就难搞了，”其中最为年老的玄门道士急切地说着。
“是啊！等会儿再说！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可是百年厉鬼，已经吞噬百人灵魂，”其他两人也赞同点头，年轻人不知厉鬼深浅，小心复活不成反而招惹厉鬼。
姜瓷看向角落，又看了看三人，“厉鬼？”
就在姜瓷出声之后，带着浓厚阴气的厉鬼直接往母女中的女儿身体冲过去。
三人不明所以，但看手上罗盘指针不断闪动，三人背靠背，开始施展自己的手段。
姜瓷自然看到厉鬼的动作，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伸手一抓，将即将附身厉鬼轻易抓在手里。
厉鬼如同狐仙小月一样，在姜瓷手里不断挣扎扭曲，空气中的黑色阴气不断试图攻击姜瓷，想要让他放开自己。
“啊！！！”厉鬼发出剧烈凄厉的哀嚎，不断靠近的黑色阴气被姜瓷被灼烧成黑色灰烬，不出两秒消失在空气中。
姜瓷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浑身的金色功德化成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将他手里的厉鬼封锁在其中，而且金色锁链还能不断折磨厉鬼，让他不断哀嚎惨叫，凄惨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闭嘴，”姜瓷冷冷说道。
厉鬼瞬间整个躯体收缩，不敢发出任何打扰到姜瓷的声音。
三个好心叮嘱的玄门中人看着姜瓷一阵表演，然后齐齐低头看着手里的罗盘，发现厉鬼竟然真的被困住，而且还被这人立马驯服，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不知是哪位前辈，刚才晚辈出言不逊，万望见谅！”年纪最大的那人微微欠身，恭敬说道。
其他两人也有样学样，这样厉害的，肯定是修为大成前辈，刚才他们那样强势，希望不会被前辈厌恶。
姜瓷摆手，“我并不是玄门中人，我身后还魂复活这位才是。”
三人齐齐怔愣地看着姜瓷，整齐划一道：“不可能！”
姜瓷却好奇地看着三个人，“怎么不可能，我没正经修习过玄门道术，话说回来，你们看不到厉鬼吗？”
他刚下就想问了，厉鬼已经近在眼前，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成功让三人立刻心塞，领头的玄门中人张了张嘴，还是解释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天眼的，这需要天赋和机缘，缺一不可。”
“现在是末法时代，我们能感应到厉鬼已经是修为不错了，”另一个人解释道。
即使姜瓷这样问，三人还是客客气气解释，因为这人厉害得过分。
要是换做普通人问，他们肯定不搭理。
姜瓷垂眸，难怪这个世界的鬼魂混乱无序，能毫无顾忌地伤害人类，这是欺负他们花国没人？
狐仙小月旁观厉鬼大哥被关，脸上露出笑容，看来也不是它废物，是所有鬼物面对姜瓷的时候，都是废物。
云重全程心无旁骛，终于结完手诀，把鬼魂送回原来的位置。
躺着的母女立马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云重立马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明白。
“以后别答应任何非人类的交易，因为你们之间的力量并不对等，它们不会想履行诺言的。况且，交易并不公平，不值得，你们想要摆脱这人，还需要你们强大起来，不能用哭泣怨恨解决问题，反抗好吗？你们还有那么多喜爱你们的人，”姜瓷温和说道。
结合这些信息，姜瓷和云重都差不多猜到发生了什么。
母女俩互相抱住，泪眼婆娑。
三个老人看到母女两人竟然复活，顿时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抱着她们喊乖乖。
中年男人刚醒过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晕了过去。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就真死了，我会坚强起来的，”死过一回，看着才十三四岁的女儿，女人顿觉自己走错了路，寄希望在别人身上真的不行，他们必须靠自己才是。
随着女人的感谢，两缕功德飘起，在天空飘荡后，分成几分落在几个帮助过两人的人身上。
云重眯着眼睛看，果然，姜瓷占了一半，他占了一半的大半，其他丝丝缕缕平分给了三个室友。
他没有愤恨或者觉得不公平，这场事件没有姜瓷根本不会成功，自然是他占一半。
至于为什么眯着眼睛，自然是怕眼睛真被亮瞎了。
狐仙小月跪倒在母女俩面前，祈求原谅。
它倒机灵，知道如果母女俩原谅它，它也许就能求得活命的机会。
母女俩抹掉眼泪，听着狐仙的话，目光落在姜瓷身上。
姜瓷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原本以为这个玄学世界是能处理的，但看三个老辈玄门中人水平，他不确定了。
云重看出了姜瓷的犹豫，道：“不如，以你为准，写出规矩来。”
玄门中向来实力为尊，姜瓷能做这个书写规则的人，那也是好事。
姜瓷却摇头，“以国家的规矩为规矩，不能以我为规矩，我们应该听国家的，这方面国家应该有规章制度吧！”
刚才闯进来捉拿厉鬼的三人沉默了，“确……确实是有的，只是颁布好久了，几乎没人听从……”
玄门修行困难，更别提国家相关部门了，他们补助少工资少，根本支撑不起修行需要的花销，所以相关部门门厅凋零，只有麻雀三两只，比他们还不如。
毕竟他们能挣外快，有钱人看个风/水之类的，出手大方，开张吃三年不在话下。而相关部门那些人，不能挣这种外快，那点工资和职位补助，跟那些高昂的法器、灵器价值，非常捉襟见肘。
他们玄门中人，除非必要，不会加入国家的玄学相关部门。
云重也听过一些，立马跟姜瓷解释。
“其实工资是不错的，毕竟国家知道我们危险，但对比法器价值，就差太多了，这东西但凡出世，价值百万起，更有甚者，千万起拍！”
姜瓷颔首，没说什么，这东西以后他想办法，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狐仙小月处理了。
“管理办法说过，这种害人的东西，如果愿意赎罪，就为当事人赎罪，要么直接灭杀，避免它后续伤害到其他人，”不过一般人没法选择第一个，因为修为不达标。
当然，这里的一般人不包括姜瓷。
以及云重。
狐仙小月当即表示可以赎罪，补偿母女两人的损失。
母女两人也同意了，两人现在还有很多需要善后。
姜瓷回忆书籍中的契约符，空中画出，打入三者体内，契约双方因果了结，契约消失。
房间里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尤为震撼，其中最震撼要数闯进来的三个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真没修过玄力？
他们不信！
“今天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否则一切作废！”姜瓷看向在场的人。
强大的气势让所有人点头。
正式了解这件事，姜瓷等人也要回宿舍了。
云重看着跟上来的三人，没说什么。
“能加您的联系方式吗？不知道哪里能遇到您！”三人看着姜瓷神乎其神的展示，想询问能不能有个联系方式，方便有事的时候求助，算是给自己上个保险。
厚颜无耻也罢！命重要！
云重听着他们一口一个您不觉得有什么，玄门达者为师，强者为尊，甚至领头人物还能有许许多多追随者。
姜瓷停在脚步想了一下，“我会加入国家的相关部门，你们如果有心，可以加入，我为相关的玄学人员提供保护。”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三人连连点头，心中立刻下决心，立刻动身去相关部门报到！
上了车后，云重看着急匆匆离开的三人解释道：“玄门中人并不贪生怕死，许许多多正道中人都在为保护世间的普通人出过力，庇护一方，只是部门里不自由，还没有多少资源，所以只能自己出来闯荡积攒家底斗厉鬼精怪。”
姜瓷看着被锁链锁住的厉鬼，点了点头，他知道的，三人靠着简陋的法器来医院抓厉鬼时，他就知道。
云重看着姜瓷，“你真的要加入玄学部门吗？”
“嗯。”
姜瓷坚定回道。
精怪厉鬼横行，长此以往必定不行，既然他来了，他就为这个国家铸铁一样的防御，让红旗所到之处，厉鬼精怪不敢有丝毫侵犯！
第97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六天
车子开动，一路上本来有些话说的云重变得沉默许多。
他们玄学正道大多有除妖降鬼的决心，可奈何现实非常惨淡，很多人根本修不了多少玄力，全靠理论支撑，外加法器才能和厉鬼精怪有一战之力，平时最多给人看看风/水。
他和他师父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并不夸张。
可就是他，面对被姜瓷拴在外面的厉鬼，也要下非常大的功夫才能困住抓住，还要小心谨慎，不然稍不注意，就会被厉鬼反噬。
“你要看古籍吗？我叫师父们给我送来，”云重看着姜瓷。
他之前还不解，到底什么人，才能积累出这么磅礴浩瀚的功德，听到刚才姜瓷的话，他懂了。
姜瓷看着他，“你还要符吗？什么符，我给你再画一个。”
总归是别人的门派秘籍，他不好直接看，不给一点报酬说不过去。
这东西大概是入门才能看的，这样无私外借，他觉得应该给报酬。
“……要！我可以要三张祈福符吗？我师父们年纪已经很大了，这东西能延年益寿，”云重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准备无私贡献的。
姜瓷颔首，“借秘籍总要说服你的师父们，准备黄符纸接着。”
厉鬼飘在窗外，看到这一幕阴气不受控制碰到了锁链，顿时瞪大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被姜瓷直接毁灭。
同时他也好奇，这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车上其他人也屏息看着姜瓷操作，经过前两次，这次的姜瓷熟练了很多，直接一指画成，然后推到云重面前。
很快，三个祈福符完成。
其他人没有出口询问，东西贵重，云重有秘籍交换，他们可没有。
况且姜瓷并不缺钱。
说话间，姜瓷的手机响了，姜瓷拿起手机，银行发来的短信，入账一百万元，是父母打的。
姜瓷想了一下，从手机里找了司机大叔的红包，发了三万块的红包，算是对方被吓到的报答，他们也不用再知会父母了。
一行人回了学校，才上了宿舍，姜瓷等人迎面就碰到林中恒，想起这人欠自己的钱，姜瓷伸手拦住了看一副惊讶过度的林中恒。
“等等，我有事说，我算了一下，你欠我十三万五千块，记得快点打我账户里，”姜瓷并不可怜他的模样，这人背后陷害造谣，还把人骗到老教学楼的行为，不值得。
林中恒正准备开口谴责姜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就听见姜瓷一视同仁的话。
姜瓷出手撕对方，让几个宿舍八卦的男生顿时探出头拉吃瓜。
林中恒皱眉，“你一定要现在说吗？我还生着病呢！”
云重老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不是好人，笑道：“真是虚弱呢？难为你拖着病躯还给粉丝营业，要跳什么糖果舞。”
林中恒望向云重，咬唇委屈道：“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怪我没离开家，但我真不是故意的，爸妈和哥哥姐姐喜欢我，不让我去别的地方……哥哥你原谅我吧！我只是喜欢这个家！我的心我的感情不受控制……”
姜瓷不喜欢和对方打什么机锋，搞绿茶白莲那套，直接打开手机就开始放录音。
“还钱，现在。”
林中恒立刻白了脸，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怒吼道：“快关掉！我给还不行吗？”
舍友们皱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林中恒抖着手，开始转账。
姜瓷关掉录音，低着头玩手机，直接把录音发到了社交平台，一/码归一/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陷害拉踩打压戏耍的仇，不能不报。
面对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收了钱，姜瓷转身就走。
林中恒叫住了姜瓷，“念在我们同学一场，你把手机录音删掉，从此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姜瓷回过身，“抱歉啊！发到网络上了，是我的手不听话，它和我想原谅你的思想发生了冲突，你能原谅得吧！”
“扑哧”云重忍不住笑出声。
围观的人也忍不住笑了，狠人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说你的心和感情不受控制想留在这个林家，那么别人的手不受控制把录音发到网络平台上也是能理解的吧！
大家都不受控制，正常。
林中恒立刻低头点开姜瓷的平台主页，立刻发现了一分钟前发出的消息。
“你等着！”
“别等着，你当场报仇我还看得起你，”姜瓷目光平静望过去，不为所动。
林中恒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我确实存在利用你的情况，可你真就这么小气吗？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娱乐圈可是我最后的生存资本了，你毁掉它，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名声重要，还是我的事业重要。”
一番歪理邪说，看起来理直气壮极了。
姜瓷看向对方，他别的不好，记忆好，能飞快翻阅原身的虚拟记忆，“我记得高一的时候，你说过一句，你说你如果不是林家人，我们还会不会当你是兄弟，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懂了，或许你不是半年前知道的，你最少两年前就知道你不是林家人的真相了吧！”
云重诧异地望着林中恒，这人居然早就知道了？
不过似乎也不意外，那对故意调换孩子的父母，肯定忍不住要来找人，告诉林中恒也是正常的。
原以为只是被宠坏了，真心喜欢林家，现在看来心底算盘打得贼响。
现场一片哗然，许多探头的人纷纷回了宿舍，林中恒瞳孔紧缩，整个人震在当场，过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跑进宿舍，大力关上门装鸵鸟。
因为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瓷回了宿舍，他并不太在意林中恒的心情挣扎，因为人渣父母得到的一切，失去也很正常吧！
既然他说自己小气，不肯放过他，总要做出一点事来，验证他的说法不是吗？
晚上，姜瓷看完云重的秘籍还给了他，打电话给了姜家父母。
033听着姜瓷报备，瞅了瞅姜瓷做的笔记。
是一些对于这个世界的猜测。
这几个世界下来，姜瓷也感觉到了什么。
第一个世界：距离灾难一百五十年。
第二个世界：没有说，但姜瓷猜测是有的，对此姜瓷不担心，星际位面非常强大，他们能应付。
第三个世界：距离灾难二十年左右。
如果按照时间递减来看，这个位面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有后续剧情参考，因为这本小说只记录了主角云重的两年时间，全是各种处理娱乐圈玄学事件打脸虐渣，还夹杂了一些升级流。
不过好处就是，这个世界你不用猜，就能知道危机来自于什么对方。
就是那些几乎要摆在明面上的鬼魂精怪，灵异事件几乎已经到了藏都藏不住的地步。
根据玄学世界的设定来说，根源应该出在没有地方收容鬼魂，或者，收容处理鬼魂的地方，出了什么问题。
033：……
它完全没想过。
姜瓷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停在那里的033，正巧他有事情要问。
“系统，我和别的宿主经历一样吗？”姜瓷直视033，想知道它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033愣愣地看着姜瓷，摇了摇头。
“不一样，他们特别积极完成任务，只有你不爱完成任务，不积极离开，和其他宿主还有不同是……你在的每个世界，世界意识都是醒来的，而且还特别喜欢你，特别照顾你。”
这是系统最费解的，不过不算大事，甚至可以说是好事。
问题抛了回来，世界意识他了解得不算多。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姜瓷只希望结果是好的。
……
有关部门，郑局今天一连接到好几个要进部门的请求，后面甚至直接申请整个门派一起并入，且表现得极其殷切，说可以立刻动身前往登记。
要知道，平时他们请外援，这些人都忙得无法抽身，现在就闲了？
而且在玄学世界，他们还处于起步阶段，根本没有人鸟他们，大家都喜欢各自作战。
郑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决定加入玄学部门，但是不妨碍他当场答应，谁会拒绝送上来的战斗力呢！现在各地各种鬼魂事件不要太多，他们接到的任务文件堆满了一整间办公室，整个玄学部门就差007了。
但还是处理不完，因为他们大多是半路出家，什么都不齐全，什么都没有，很多时候只能保证全身而退，根本对这些东西没办法。
而且眼看着这些东西要形成气候，他们焦虑到头发都要抓秃了。
现在有一个玄学界的顶尖门派加入，他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同时他也好奇，为什么地玄门会举全宗门全部并入玄学部门，这很不符合常理。
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因为地玄门的掌门，会亲自和他接洽并入仪式。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昭告整个玄学界。
这边，地玄门掌门看着从五湖四海赶来的长老和弟子们，站起身看着他们，“这次召集大家，并让你们放下手里的事情，是有件事告知各位，我和两位副掌门决定，全宗门并入国家玄学部门。”
话刚说完，大堂和门外院子里的所有人开始议论起来，他们本以为是宗门发生了什么召集他们，没想到是这个事情，玄学部门是真的穷，他们并入进去，不是自绝修为吗？到时候他们谁也打不过，全给厉鬼送菜了。
大长老首先站起来，拱手道：“掌门师兄，我可以问一问理由吗？”
三长老是个火爆脾气，摆手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行！我不同意！”
二长老拍了拍师弟，“你先消停一点吧！我想师兄肯定有他的理由，先听完理由再说！”
院子里的各路嫡传弟子和普通弟子纷纷闭嘴，等待掌门发话。
地玄门掌门名若坲，就是姜瓷在医院时碰到的三人之一，他看向长老和弟子们，道：“不想加入玄学部门，无非就是怕没有法器辅助，我也清楚这点。你们且听我们说完今天的事情，或许会改观，如果不能，我也不勉强大家。或许长老们知道，我们这半个月，一直在追击一只百年恶鬼，避免他为祸一方。”
几个长老点头，他们知道，还准备好了随时支援。
掌门颔首，继续说道：“今早我们追他追到第一人民医院，正巧遇到厉鬼闯进太平间，我们正准备倾尽全力捉拿他，却没想到在太平间碰到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他开了天眼，能洞察厉鬼所在，神通广大，在厉鬼要寻找肉身附身时，仅仅一个伸手，就把这百年恶鬼锁住困住。”副掌门想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瞪大眼睛道。
另一个副掌门补充道：“他还能徒手在空气中画符，直接给狐仙以及那对受害母女画了契约符。”
掌门收尾道：“就这样，他还声称他并没有修习过玄门术法。”
当然，对于这点，三人不太赞同。
他的师弟和徒弟徒孙们也是不赞同的，不过玄门强者为尊，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那你们没邀请对方来坐一坐，交个朋友啥的？”三长老直言不讳道。
这么厉害的人，不攀点交情真的好吗？
掌门无奈地看着师弟，道：“怎么没有，你真认为师兄是这么高傲的人吗？我问过别人的联系方式，别人不给啊！”
三长老一脸嫌弃地看着掌门，偏过头不说话。
大长老却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掌门道：“他和玄学部门有关联？”
掌门轻轻点头，“那位强者说了，他会加入国家的玄学部门，而且会为部门里的人提供保护。”
三位长老张大嘴巴，懂了为什么掌门要整个宗门全部并入玄学部门。
有这样的强者庇护，比有一百个法器还要值得。
“也不全是如此，本来我们只想三人加入，先打个头阵，可回来在静室我们算了一卦后，决心召集全门派并入。”
掌门再次说道。
三长老站起身，走到师兄面前，“说说，什么卦象。”
“上上卦。”
掌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长老们再无反对之声。
弟子互相看看，没有议论，玄学部门有这么厉害的强者，不管怎么算，加入都不亏！
长老们不反对，其实还和一件事有关。
鬼界从百年起，不知遭遇了什么，失去了大量鬼差鬼君府君，各种厉鬼不再被约束，逃了出来。
原本大家就是两个维度的生物，是互不打扰的，人类看不见鬼魂，鬼魂透明的身体也伤害不了人类。即使是厉鬼，也需要一点本事，才能和人类产生交集。
可不知怎么，近些年鬼界裂缝四起，就连普通的鬼，都能对人类产生影响，恐吓惊吓甚至附身。
厉鬼更是厉害，稍不注意就为祸一方，直接圈地对人类进行打击，猖狂到令人难以置信。
而且，根据掌门们开会预测，这种情况还会越发严重，因为鬼界的裂缝还在不断加大，地府那些被关押了几千年万年的厉鬼们，肯定会企图占领人间，以人类为养料发展自身。
同时，还有受到地府阴气滋润的精怪，会加重危机情况。
可怕的是，你的敌人在不断进步，而你还在原地踏步。
整个玄学界，现在连开了天眼的人，都只有一两个人，而开了天眼，也只是能看到鬼而已，降服他们还需要本事。
鬼界的事还没有外传，只有各大门派的宗门掌门们知道，国家也知道一点，正在积极发展对抗的势力。
大家不敢外传，怕引起弟子们的骚/乱，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迟早瞒不住。
现在天降一个修为高超的人，他们自然是要跟着一起走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更别谈，那位还能得出这样的卦象。
知道这件事后，掌门就通知了其他掌门，具体怎么做，需要看他们的魄力了。
郑局正拿着电话，和上面汇报情况，积极筹措并入仪式。
只是还没等他打完电话，又陆陆续续有几个门派的掌门打来电话，询问了一些云里雾里的东西，不过末尾都没忘了留两个弟子，说他们会加入玄学部门。
似乎一夜之间，玄学部门的风评就扭转了。
地玄门的掌门知道了情况，他没说什么，毕竟如他们这种有魄力的人，还是少见。
因为加入玄学部门，对玄学界门派来说，就如同断绝了宗门传承，秘籍会被分享，教授弟子的方式也要在内部广而告之。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二长老会断然拒绝，地玄门掌门也很无奈，但如果明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还不积极进行补救干涉，旁观这个世界充满鬼怪的身影，那他只能说。
他做不到。
就算是他们的宗门长辈，也不可能做到。
吾辈修习玄力，立志便是除魔卫道，匡扶人间正气，坐视不理，是走错了道。
第98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七天
姜瓷又和系统了解了一下，决定不再纠结背后的原因，他知道，背后不管是什么，都抵不过当下的一切。
一觉醒来，姜瓷要请假了，昨天他给爸妈报备，就是报备这个。
他想去玄学部门看看情况，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还需要探查，才能知道实际情况。
一大早，云重就在打包自己的东西了，除了符咒和信件，他还给师父们打包了一些衣服零食，他没有走快递，直接让自己帮助过的公司老总帮忙，走特殊通道专门运送。
他看着打包好的箱子，有些惆怅，他有点想家了。
当然，想的肯定不是林家，而是云台山，以及山上的师父们。
姜瓷开门的动静惊动了正在思考的云重，他抬头看向大佬。
“我准备去协会看看，你跟着我一起去吗？”
云重点点头，答应了。
他学习还不错，姜瓷则是家里已经安排了国外留学，所以两人请假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司机大叔还挺乐意给姜瓷开车，毕竟大方的雇主谁不爱，老板老板娘要是听到他给姜瓷开车，一准不会说自己什么，还会时不时给自己红包。
初秋的早晨，晨雾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气，路边的草叶上散步着细密的晨露。
这样的天气姜瓷挺喜欢的，很能洗去晨起的疲倦，就是一会儿太阳出来，会变得尤其燥热。
“玄学界分十二门，天地玄黄为上四门，剩下的由罗盘上方向取名，以前还讲究排序，现在大多不成气候，也就乱来了，甚至其中还混杂着很多招摇撞骗的骗/子，玄学败类，靠着邪门术法为诓骗普通人，榨取钱财，比如阴婚……”既然姜瓷要加入玄学部门，云重上车便揽下科普重任。
“我的门派就是天玄门，当年的第一，只是门厅凋零，只剩下我这棵独苗。昨天碰到的应该就是地玄门，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捆在一起，也不一定打得过我。玄黄两门我没见过，实力应该和地玄门差不多，我只听师父们分析过。”
姜瓷点头，“修为有分阶吗？”
“也是分天地玄黄，最高天师，据说他们可以召唤雷霆，抬手布阵，千年厉鬼也能收得！地师也挺厉害的，百年厉鬼在他手里如同棉花一样，可以随手画符，玄师就是我这种阶段，画符水平不好，开了天眼，风/水和普通厉鬼不在话下，地师就如昨天的三位前辈一样，积累了玄力，能勉强感知厉鬼，使用法器还是能和厉鬼有抗衡的可能的。”
姜瓷从小冰箱里拿了水递给云重，算是感谢他的友情科普。
“法器？是含有什么特殊玄力的武器是吗？”姜瓷比较关注这个，实力短时间难以提升，那就装备外挂。
“是，就是内藏玄力的东西，什么东西里都有可能有，但常见于玉石和罗盘经幡，”云重喝完水后，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搓了搓穿着裸/露的胳膊。
司机不太熟悉去玄学部门的路，只能跟着导航走，但越走越荒凉，搞得他都有些迷糊了，这玄学部门不是说在近郊吗？
魔都的近郊也不该这么荒凉才对啊！
难道是缺德地图导错了？他想要不要停车找人问问。
司机大叔偏头看向路边，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路边，背着他好像在看手机之类的。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露出和善的微笑，慢慢把车停靠在路边，“姑娘！我问一下，沿东西路怎么走啊！”
为了不让姑娘害怕，司机大叔停得比较远，没有贴着路边，毕竟万一吓着人家姑娘，让人以为是坏人就不好了，毕竟周围也没有个人。
姜瓷没在意，司机路不熟，问问也是正常的，周围也没有异常。
司机大叔说话后，却见小姑娘不理会自己，看着对方惨白的小腿，他心中不太妙，人类的本能让他发动车子赶紧离开。
就在司机大叔发动车子时，突然，靠右侧的车窗上猛地贴上一张惨白黑洞洞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司机大叔准备看后视镜，正巧和惨白的脸打了照面，心脏跳动速度急速飙升，猛地踩刹车，还好才起步，没有对雇主造成冲击。
但是也吸引了后排讨论的两人的注意，云重看过去，正好看到女鬼的白惨惨的侧脸。
正准备出手，却见姜瓷摇了摇头。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不是要问路吗？快让我上车，我带你们去！”没有眼珠的眼眶直直盯着车内的几人，嘴里不断发出让人后背发凉的声音，让人心里极度不适。
说着，女鬼还不停敲打着车窗，发出“怦怦怦”的声音，张开漆黑的嘴巴，凄厉地尖叫，如同电锯锯铁板一样，呲呲呲让人心底无比暴躁。
当然，烦躁指的是不怕的人，比如姜瓷，比如云重。
怕的人是抖着手，哆哆嗦嗦道：“我……你快走吧！”
他也是好心，因为女鬼没有在他开上路时出现，而是在他才起步的时候就出现了。
老实话，司机大叔害怕的不是女鬼的武力，是那副尊容，令人辣眼的丑，亏他刚才还觉得小姑娘背影漂亮，一定是个心地善良小姑娘，没想到竟然如此恶毒，用没有眼珠子眼睛和惨白到死了十天都达不到的白来吓人。
还突然贴上来，要是出了车祸，大家受伤了怎么办。
“让她上来吧，”姜瓷看着女鬼，温和道。
司机大叔看向雇主，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上来吧！坐副驾驶，既然知道地方，那劳烦指路，脸贴到另一边去，我有点黑洞恐惧症……”
女鬼：？？？
司机大叔看着女鬼懵懵的模样，打开了车门锁。
“上来吧！能开门吗？会开门吗？”司机大叔温柔问候道。
他思想单纯，怕这是死了好多年鬼，没坐过几回车。
有姜瓷这位雇主在，他除了怕丑以外，真的什么都不怕，毕竟那对母女死了都给复活回来了。
女鬼下意识后退两步，她不懂了，这些人不怕她吗？
司机大叔无奈，强忍着辣眼睛，俯身去打开车门，“快上来啊！别把我雇主等急了！”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司机大叔太强势，女鬼还是上车了。
“这里去沿东西路还有多久啊！姑娘指路，”司机大叔问道。
女鬼看了一眼司机大叔，开始表演七窍流血，白色纱裙也变成了血色，猩红得十分令人不适应，仿佛全然是血染红的，还带着黑色的斑点。
整个车内空间瞬间下降了起码十度。
云重有些不适，有点太冷了，伸手打开车窗，企图提高空气中的温度。
他没有出手，毕竟这是大佬的地盘，大佬说了算。
司机大叔有点胖，早上赶车累了一身汗水，有点冷，但感觉还行。
姜瓷没说话，他正在用系统测周围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量场。
不知道系统能不能扫描出来，这是他被种气运种子时就知道的功能，平时没少用。
女鬼恐吓了半天，还是没用，车里没人怕她，她看向司机大叔。
司机大叔不耐烦看向对方，“你这颜色，不染车套吧！车套好贵，要上万呢！还有你要不要指路啊！是不是你造了什么鬼打墙啊！”
女鬼察觉到他们一个人都不怕自己，顿时知道这套行不通，下意识摇摇头，“不染……吧！我不是实体，不是鬼打墙，你走错了，从前面的路口回转，穿过一道小路就到了，缺德地图不知道那条私人马路，会让你绕一大圈。”
“啊！这样啊！谢谢谢谢！”司机大叔连忙回道。
姜瓷看着女鬼，“你白裙子好看一点，别吓司机大叔了，他要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脱不了干系。”
系统检测完毕，女孩身上只有怨念，没什么黑色的阴气，没有就代表没什么恶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吓唬人。
云重跟着点头，“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转换一下。”
女鬼看着几个人，黑洞洞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但还是乖乖转了颜色，低下头用黑色长发盖住脸。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不怕我！”女鬼小心翼翼问，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招惹了很厉害的人。
呜呜呜呜，早知道就不听隔壁阿花的话出来吓人了，都怪它说什么只要吓到人，就能得到一点阴气，她就能回家看一眼了。
“我们是抓鬼的啊！”云重笑道。
司机大叔听到这里爽朗大笑，听着女鬼委屈的声音和云重的回答，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女鬼闻言准备抬起头看他们，想到怕吓到人，又缩了回去，“哦！”
她真倒霉呜呜呜呜……
“我下次不这样了，啊！不对！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就是一时迷了心窍，想回家看看父母一眼。”
女鬼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道歉道。
不光是对方看起来很有武力值，更多她是意识到自己错了，万一真吓到人，这过错就大了。
姜瓷点点头，“我们没吓到，司机大叔可能被吓到，你跟他道歉。”
女鬼低着脑袋朝向司机大叔，“对不起大叔。”
司机大叔连忙摇头，专心开车，顺便回道：“没事没事。”
姜瓷看向云重，“她为什么普通人都能看到？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死于凶杀，怨念太重，又有一点功德护着，所以能短暂被普通人看到，不过应该维持不了太久，”云重解释道。
姜瓷皱眉，看向女鬼，却见女鬼脑袋偏向一栋小区楼房，虽然不能看到眼神，但能感觉到，对方非常悲伤。
“你对附近很熟悉，是生前就住在附近吗？”姜瓷询问道。
女鬼原本沉浸在悲喜交加之中，被姜瓷询问，回道：“是，东南那栋老居民楼，三层一单元就是我家，我从小就在那个小区长大。”
“一会儿我们处理完事情，带你回去看一眼，代价是你帮助我完成一些不会伤到你的实验，”姜瓷说道。
云重不明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真的吗？”女鬼闻言，立刻转过头，看向姜瓷，兴奋道。
姜瓷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上，顿时理解了司机大叔为什么会叫女鬼偏过头去。
“真的。”姜瓷看向对方，点头。
女鬼顿时兴奋起来，这真是最近一个月最幸运的事情了。
说话间，玄学部门到了。
第99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八天
有时候，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姜瓷几人到达目的地，正巧遇到热闹的玄学部门。
这么大规模的人员增加，自然要有一定的仪式。
不过说是仪式，更像是一场自我介绍会，若坲掌门为郑局长介绍长老和门下弟子，郑局为他介绍待遇以及人员构成。
玄门之前非常注重规矩，但到了后来，玄门式微外加新时代发展起来，大家也就不在意这些了，一起互相介绍，登记后开个饭局大家互相熟悉就好了。
如果按以前的规矩的话，要先下名帖、昭告各门派、邀约见面、弄一个辈分排名、再搞一个帖子邀请各门派前来观礼、再搞一场敬告祖宗的聚会，一套下来，至少好几个月。
现在这些全部省略，大家都忙着呢！哪有时间给你搞这些。
最多一个入职仪式，不麻烦不耽误抓鬼。
地玄门的会作为玄学部门的分支就职，直接受官方调遣，官方按职位给工资奖金补贴。
若坲掌门看着门下弟子，正式接受了入职合同。
“从此，我这把老骨头，就吃上国家饭了！”若坲道长笑着自嘲道。
他其实是自豪的，这么大年纪，吃上国家饭，还能拿上高工资，真的不错。
郑局摇头，“别妄自菲薄，你们身上的本事，可是要花费了你们半辈子的辛劳得来的，国家这属于招揽，这工作，可太危险了。”
这些年鬼魂精怪日益猖獗，局里的人又是半瓶水，被厉鬼杀害的就有好几个，那些东西又没有任何道德法制，被吓到离职的也不在少数。
可以说，玄学管理局，已经成了隐蔽的高危部门，没有人愿意来。
他们部门，上上下下这些年积累下来，总共才百余人，还要派到各个城市驻扎保护普通人。
今天接待地玄门的人，除了郑局和一个助理，剩下的全都是普通人，不是其他单位借调来的，就是原本的财务。
副掌门和几个长老们相继签了合同，开始在接待的带领下参观自己以后工作的地方。
若坲道长也把合同放到桌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现在是一家人了，我可以问一问，你们为什么加入吗？”郑局好奇问道。他真的好奇，好像他们的这个玄学管理局，一下就成了玄学界的香饽饽了。
若坲道长笑道：“既然是一家人，我就暂时不说了！”
郑局愣愣地看着道长，这样真的好吗？打哑谜？什么叫一家人就暂时不说了。
“哈哈哈哈哈！你自会知道的，要晓得是好事就好！”若坲道长性格爽朗，拍拍郑局的肩膀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接待处，温声询问道：“这里是玄学管理局吧！请问怎么加入这个部门，需要做什么测试吗？”
管理局的大厅很大，大厅设有酒店一样的休息处，被玻璃隔断隔开，因为在左下角，所以进门的人不能第一时间看过去。
但这不妨碍耳聪目明的若坲道长看见并听见姜瓷的询问声，他本来还在和郑局说笑，闻言立刻站起身，一手拉起郑局就往前台接待处的姜瓷和云重走去。
前台接待不是玄门中人，闻言愣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正准备开口，就被若坲道长打断道：“不需要测试，我们玄学管理局十分欢迎你的加入。”
姜瓷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望过去，“是你。”
“这位是？”郑局望着姜瓷，目光却落在若坲道长身上。
虽然但是，他好像才是部门的管理者？他这人比较硬气，不想有酒囊饭袋待在部门里，他们部门因为情况特殊，在普通人看来工资补贴都非常不错，就有些人想塞几个人来混日子，他全都强硬拒绝了。
他们这是高危职业，不能任由这些人浑水摸鱼，让他们进来了，把出生入死，被鬼吓到彻夜难眠的成员们置于何地！
而他面前这人，明显才成年的模样，不是他看不起对方，而是这行天赋者非常少，基本都是三十岁上下才学出一点名堂的。
“郑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昨天出手，为我们解决了大麻烦，”若坲道长不喜欢拐弯抹角，立刻向郑局介绍道。
姜瓷听到他的介绍，谦虚地摆了摆头，笑道：“郑局好，我叫姜瓷，此行是想加入玄学管理局。”
郑局望向白白净净，看起来不太像一个玄学大师的姜瓷，又看了看若坲道长，直言不讳道：“你看起来不像玄门中人。”
玄门中人修行玄力需要天长日久地锻炼身体，就算年纪大如若坲道长，肤色都会比正常人偏黑，身体也健壮如中年健身男，因为这样身体会充满阳气，鬼魂属阴，遇到这样的人会有所避讳。
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身体不孱弱无力，不然只能拖队友后腿。
若坲道长意识到刚才说得不太明确，准备补充，却见姜瓷抢先开了口，“确实，您说得对，我没有正式入门，唯一看过的，只有友人给予的一本秘籍。”
郑局还没说话，若坲道长就懵了，立刻说道：“您说真的？昨天我看您直接出手就能把一个百年厉鬼抓住，还能徒手画符，我以为您是玄门隐藏的前辈。”
正巧，昨天跟掌门师兄一起抓鬼的两个副掌门也在，闻言也疾步走了过来。
“您真的没有修习过玄学吗？”
云重站到姜瓷身边，“真的，我作证，昨天是姜瓷第一次接触玄学和符咒，别不信，我跟你们讲……”
对着舍友讲这些他们根本不能真情实感，相反还有可能询问为什么，还要科普一大堆。这导致了云重有一大堆的话想讲，想抒发自己的震撼，现在正好遇到地玄门和郑局他们这些圈里人，立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姜瓷的狠人之处。
当听到姜瓷仅仅看了几分钟，就画出一道天雷符的时候，整个大厅的人都聚集到了前台。
关键是，云重还拿出了自己放在怀里保命的天雷符，小心翼翼让大家看了一眼，然后合上。
这下全部门炸锅了，说归说，很多人是不太信姜瓷真有这么厉害的，直到天雷符出现，这可是已经失传了的符，据说就算是在几百年前，能画出来的也寥寥无几。
郑局震惊脸，用眼神死死盯着姜瓷。
姜瓷头皮发麻，下意识后退一步。
郑局立刻上前，伸手狠狠抓住姜瓷的手臂，“没学过不要紧，我们提供培训！不是要加入管理部门吗？来，我们去我办公室签合同。”
若坲道长站到姜瓷另一边，“走，喜欢看秘籍吗？我告诉你，我们门派收集了好多孤本……”
云重收好天雷符，笑呵呵看着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姜瓷看着他的模样，没有客气，说道：“跟我一起来的是天玄门唯一的嫡传弟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跻身地师行列，我不会跑，但他可能会跑。”
这招叫什么，祸水东引！
果然，下一秒若坲道长友好地拉着云重的手，“你师父应该是长字辈的吧！你该叫我一声师叔，来，我们一起去办公室。”
云重看向姜瓷，“我……”
“三张符，你选类别，”姜瓷开价。
“好，我们去签就职协议吧！”云重立刻说道。
最后，郑局和若坲道长带着两人去办公室了，助理十分机灵，已经去打合同了。
画风也从之前的轻松，变得严肃起来。
“姜瓷这么厉害的原因，除了他有天赋外，还是因为他本身携带了巨量的功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加入玄学管理部门，不过既然他加入了，我也顺便加入吧！”云重解释后，两手一摊，反正他五弊三缺里缺的就是钱，加入玄学部门挺好的，有工资有补贴有五险一金，养老也不用愁了。
若坲道长点头，“难怪如此厉害，当然，自身天赋也不能忽视。”
“需要好好培养，”郑局一锤定音道。
“没事，给我书看就好，如果有法器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研究一番，”如果没有，可能要买一个回来了。
郑局闻言点了点头，“有，一会儿我去取来。”
他倒不怕姜瓷拿着跑了，因为不论从任何层面看，他都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一是姜瓷眼神清澈正气，二是姜家还买不起一个法器吗？三就是功德。
巨量功德啊！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多少，但是他却知道，书中说功德需要怎么累积。
书里还说，就算是一缕功德，也来之不易，根本不能被随便赋予。
之后双方签完入职合同，若坲道长慷慨拿出一本准备交上来的秘籍，放到姜瓷手里。
书籍有风/水选址、阵法、玄力修炼、鬼魂的辨别办法，这些原本都是不传之秘，现在他们并入官方，自然要奉献出来，大家一起进步。
姜瓷抱起书本，起身准备离开，处理完事情再看。
“我昨天算了一卦，关于你的，上上卦，你想知道内容吗？”若坲道长看着姜瓷，笑着说道。
姜瓷被勾起好奇心，回身问道：“那您说说。”
云重和郑局和看过去，想知道是什么内容。
若坲道长笑着说道：“上上卦，说我们会遇见一个救世主，他能拯救我们于围困，让这个世界不再被鬼神打扰，还世界一片清明。”
“那个人是我？”姜瓷道。
若坲道长点点头，“是的，是你。”
姜瓷皱眉，抱着书籍彻底转过身，郑重说道：“那你们算错卦了，或者给你答案的东西出了错，救世主不能是我。”
若坲道长不解，“为什么？”
“救世，我们要靠我们所有人，要靠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不要相信就救世主，我们从头到尾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神仙皇帝救世主，他们不能救我们于水火！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
姜瓷眼神坚定，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他并不高人一等。
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不是救世主！
即使他贡献很大，即使他被赋予各种荣誉，拥有非常多的称号，你可以叫我总设计师，你可以叫我修仙体系的奠基人，你可以叫星空世界的开拓者。
但你不能叫我救世主。
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无数背后的人，在默默奉献，为国家散发着他的光和热。
比如上个世界，那些默默补充灵界的人，他们是无私的。
比如那些默默啃资料，为航/空母舰提供各种建造技术的人。
比如为国家，即使对自己的出现充满了疑惑不解，选择相信自己的……他们。
所以，他反对，因为他一个人的力量，从始至终都是有限的。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他身上携带了无数，不可计量的功德。
拯救世界，拯救他们的国家这件事，应该要做的是团结无数人的力量，不该把所有归咎到个体。
郑局看着姜瓷的眼睛，站起身，狠拍桌子，“对！一切要靠我们自己！靠我们自己把那些东西赶出去！”
云重没理解，但他听懂了姜瓷的意思，点了点头。
若坲道长看着手，低头沉思，良久终于明悟。
对！姜瓷说得对！从来都是只是靠他们自己的，哪有什么鬼神天地可以依靠！玄力是他们修炼的，风/水甚至可以归类为科学，因为它的底层逻辑，就是山川河流湖泊等地理环境对人类的影响！鬼神无非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请他们完成他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是看你诚心与否！
功德这些东西，应该可以解释是感激意念的集合体。只是得来特殊，需要救人于死亡之前或复生。
阵法就是特殊的，引动磁场的办法。
用科学解释一切，比迷迷茫茫模模糊糊用玄学术语解释好太多。
一切都有了逻辑。
若坲道长意念通达，整个人血气上涌。
突然，他眼部剧痛，捂住眼睛皱眉不知所措。
云重发现，这和之前他觉醒天眼是一样的，看了一眼姜瓷，“你要不要出去，若坲道长觉醒了天眼……”
意思明显，让姜瓷出去，他功德太多，怕晃到若坲道长。
若坲道长却不觉得有什么，能有多刺眼，不能姜瓷离开，睁眼就看了过去。
刹那间，刺目的光一下冲进了若坲道长的双眼中，整个周围，姜瓷的三米范围内，全是金色的光芒在漂浮，而且不是淡淡的一点，是浓郁到极致的光团。
“唔……”若坲道长连忙捂脸偏过头，悄然关闭了天眼，默默擦拭眼泪。
对不起，是他这个老人托大了。
不过说真的，姜瓷这到底是救了多少人，才有这么多功德啊！
不得亿万人？
云重小辈真是好人，特地提醒他。
郑局和姜瓷都被这一幕定在那里，看着道长恢复。
过了好一会儿，确认道长没事后，姜瓷离开了。
云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也离开了。
郑局看着开了天眼，正式踏入地师行列的道长，道：“恭喜，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反应这么大。”
郑局好奇，想问个清楚。
若坲道长是个表面正正经经，拥有中年身体的小老头，颇有些恶趣味地回道：“就是眼睛承受不住开天眼。”
郑局半信半疑点头。
“记得多亲近姜瓷，我开天眼的功劳就咋他身上！”若坲道长补充道。
“好……”郑局颔首。
他没看到道长恶趣味的眼神，明显是想让他也尝一尝看到姜瓷功德的滋味。
姜瓷和云重往外走，云重看向姜瓷，“我要回一趟林家，先不跟你一起了。”
姜瓷点头，如果他没想错，应该是林家人要找云重算账。
目送云重离开，姜瓷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车上。
“你也喜欢那些小瓷娃娃啊！我闺女也贼喜欢。”
“是！她们好可爱！好漂亮！”
姜瓷打开车门，正好听到司机大叔在和女鬼说话，女鬼正低着脑袋回答。看到姜瓷上了车，女鬼连忙殷切地看向他。
司机大叔道：“小老板，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去哪里？”
现在都不流行喊什么少爷小姐，喊着也别扭，所以司机大叔就喊小老板。
“去她家，”姜瓷指了指女鬼。
女鬼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她害怕姜瓷出去一趟就不愿意了。
“我会积极配合您实验的！”女鬼怕姜瓷觉得自己不是诚实守信的人，立刻表达自己态度。
姜瓷看向对方，“那你讲一讲，你是怎么回事吧！”
女鬼闻言心脏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心情有些低落道：“我是死在前男友手上，我发现……他背叛了我，我提出分手，双方产生激烈争吵，他情绪激动，把我嗑在桌角，发现我没死，怕事情败露，把我分尸了。”
“人被抓了吗？”姜瓷问道。
女鬼点头，“被抓了，警察很尽职尽责，第二天他就被抓了，以故意杀人罪逮捕的。”
司机大叔皱着眉，气愤于那个人渣的残忍，但同时也想到女孩会变化的衣服，温声道：“你身上会变成红色的衣服，是被血染红的？你眼睛舌头没有，也是因为他？”
女鬼再次点头，她没有时间悲伤自己的苦难，她只有一个想法，再看一看爸妈。
她遇人不淑，没发现前男友情绪竟然这么难以控制，可爸妈是无辜的，当天晚上还发消息给她，说等着她回家吃晚饭。
“不关你的事，人/渣的错误不要按在自己身上，”姜瓷一眼看出女孩的自责，安抚道。
玄学管理局和女孩家不太远，不多时就到了。
司机大叔怜惜女孩，自告奋勇要一起去。
女孩隐身了，跟在两人身后。
“咚咚咚”司机大叔敲响了女孩家的房门。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女人打开了房门，看了看门口的两人，“你找谁？”
“请问王茹欧家吗？我是小欧网上交的朋友，听闻她的事，来上门吊唁，”姜瓷手里什么都没拿，但他长相白净帅气，是十分吸引长辈喜欢的类型，中年女人又听到闺女的小名，后退一步放两人进门。
司机大叔朝女人点头道：“我也是小欧的忘年交，我们聊得可愉快了，我的女儿和她一样喜欢瓷娃娃。”
中年女人愣了愣，女儿喜欢和小帅哥聊天她相信，什么时候喜欢和中年大叔聊天了？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知道女儿喜欢娃娃的事，那大半是真的了。
女人给姜瓷和司机大叔倒了水，放到他们面前，“难为你们有心了，我去叫我家那个出来。”
姜瓷点头，确实应该叫出来，一起见一见小欧。
很快，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和女人走了出来，客气地和姜瓷交谈。
司机大叔此时看不到小欧，所以没说话。
姜瓷看了一眼踌躇不前的小欧，只能直接说道：“叔叔阿姨，我们不是来吊唁小欧的，我们也不是小欧的朋友，事实上我们是受小欧的请求，带她来看看你们。”
男人和女人齐齐愣住，心里却如同有鼓在敲。
这时，一个女孩的身形出现在两人身边。
小欧害怕地看了一眼父母，把头垂得更低了，她虽然思念父母，但她也害怕被嫌弃。
男人看到熟悉的白裙子和身形，立刻泪流满面，整个人缓缓站起身来。
女人多熟悉女儿啊！不用看脸，都知道确实是她的女儿，她捂着嘴，一眼不错地看着女儿，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斥在整个客厅，女人不顾一切冲向女儿，准备死死抱着她。
可是小欧已经死了，她只能穿过她的身体。
女人扑了个空，不断盯着自己的手和女儿，神色崩溃绝望。
“小欧……”男人站起身，面对着女儿，手不受控制摆动，眼泪不断掉下来，他没舍得错眼擦掉，小声说道：“都是……都是爸爸的错，我……我为什么不去找你，都那么晚了，我……我我应该去接你的，这样你就不会……被……都是爸爸的错。”
小欧连忙摆手，想去扶妈妈，却意识到自己没有实体，整个人僵着原地，听到爸爸的自责，她更是不知所措道：“不是不是的爸爸，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别自责了。”
随着小欧说话，一滴滴血泪掉落，滴在地上消失不见。
一家人就这么相见，却不能触碰哪怕一秒。
天人永隔的悲哀，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悲痛不足以形容此刻绝望，别人的一个错误，造成了一家人难以挽回的悲剧。
司机大叔受不了这个场面，直接避了出去。
第100章 在玄学文里建设地府的第九天
两人一鬼哭了一会儿，小欧在父母的鼓励下重新抬起头，撩开了额间覆盖的头发。
没有眼珠和舌头的脸映入两口子的眼睛。
男人知道女儿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心里早有准备，看到并不觉得多害怕，有的只有内疚，内疚自己作为一家之主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女儿遭受到这样极端的痛苦遭遇。
女人不知道，当时她晕过去，醒来女儿已经进了被重新缝合化妆完毕，所以砸她心里，女儿还是那个美好的女儿。真实看到女儿的惨状，她简直心如刀绞，恨不得冲进看守所捅死那个畜生。
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明明是他错，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小欧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聊了一个月来的事情，讲述了自己流落路边，成为缚地灵的事情，让父母保重，她现在已经没那么痛苦了。
还好她是被抛尸到路边附近的野地里，不然她就没机会遇到姜瓷和司机大叔了。
至于为什么是在那个路边，是因为她的尸体大部分碎片出现在附近的野地里。
“对了妈妈，是这位先生发现了我，并答应带我来的，”小欧轻声解释道。
两位连忙起身，郑重向姜瓷道谢。
姜瓷摇头，示意他们继续聊，低头看着手里的阵法书。
刚才忘了问郑局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收获而言，还算不错。
旁观若坲道长开天眼，姜瓷突然就对这种类似于玄学中的“开窍”有了一点新想法，“开窍”出现在爱情故事中，男主或者女主突然意识到对方的心意，出现在生活中，就是类似一个学渣，突然在某天睡醒，决心努力学习，成为学霸，还有是突然遭遇变故，打破心里的防线，一部分变得极其理智，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也就是大人常说的长大了。
类比并不贴切，但也差不了太多。
在玄学上，称之为顿悟。
而姜瓷在思考，这种顿悟，能不能复制。
玄门大多人一生修炼，按道理应该早就能开天眼，但受限于天赋时机等原因，连看到鬼魂都做不到。如果能够把开天眼的秘密研究起来，那么整个玄学界的实力都会上升一个台阶。
其实有个现成的例子可以研究，那就是他，他是来之后，直接是毫无征兆开的天眼，他猜测是这个身体本身带的功能，因为剧情里原身被吓，是确切看到了鬼并且被附身。
那么可不可复制他的路，首先，那就是要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开的。
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鬼魂沈鸣也是实验对象之一了，姜瓷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然后看向女鬼小欧。
“小欧，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拿一拿我手里的东西，”姜瓷垂眸，手中出现一只金色长鞭，长鞭金光璀璨，鞭身点缀着金色的鳞片，鳞次比邻，漂亮到整个空气都仿佛发着光。
小欧是姜瓷看到的第一个身上带有功德的鬼，她应该能接触他手上的东西而不受伤。
看着姜瓷手里的东西，小欧立刻点了点头，上前双手顺利接过功德长鞭。
瞬间，小欧整个人身体都要凝实几分，她惊奇地看着手里的长鞭，又看了看姜瓷。
姜瓷颔首，“先拿着，跟你父母再说几句，一会儿跟着我去学校。”
实验很成功，姜瓷已经想试试长鞭的威力了。
小欧点头，看着父母不知所措的表情，小声说了和姜瓷的交易，然后尝试触碰父母。
温热的触感出现在她的手中，小欧瞪大眼睛，整个鬼都好像发亮了。
父母虽然有些担忧，但在看到女儿竟然能碰到他们时，脸上的惊喜不言而喻。
“如果我实验成功，去会牵头让你加入玄学管理局，管理局福利不错，你用不到就打到父母卡上，让他们老有所依，你也能时不时回来看看，”
看着一家人还是一脸悲戚的模样，姜瓷抬头说道。
小欧下意识握紧手里的长鞭，“真的吗？”
姜瓷点头：“我从来不骗人，但加入官方的部门后，必须遵守相关的法律规定和部门准则。”
“我愿意！！！”小欧立刻说道。
小欧的父母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神一亮，抓着女儿的手，“快谢谢人家！”
小欧点头，朝着姜瓷深鞠一躬道：“谢谢您！”
姜瓷摇头，起身道：“走吧！你有的是时间回家。”
父母放开女儿的手，脸上不见丝毫悲痛，甚至佝偻的身体，都变得笔直起来。
司机大叔见人出来，放下手里的烟，脸上表情沉重。
就在走的时候，小欧想起自己恐吓司机大叔的事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找了自己最漂亮的娃娃，递给司机大叔。
虽然不舍得，但这是她能表达歉意的最好方式。
父母看着小欧，对此没有异议，留着这些东西是为了纪念女儿，现在女儿回来了，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女儿处置自己的东西，他们不觉得有什么。
两人还计划着买个什么礼物，让女儿拿去感激一下恩人。
司机大叔得到小欧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同事，心里有些开心，欣喜地接过娃娃。
他没那么多讲究，即使是死者送的，那都是宝贝。
他女儿和他一脉相承，说清楚了甚至还会更爱惜这个漂亮娃娃。
看着已经下楼的雇主，司机感叹道：“姜瓷同学有事真上！有这样的雇主真不错！”
说完，一人一鬼快速追上去。
看着逐渐消失在楼梯上的女儿，夫妻两人互相抱住，脸上全是欣喜安慰。
女儿回来就好，不管她会是怎样的形态出现。
很快大家回到学校。
姜瓷了解扫过一眼管理局的处理办法，他手里厉鬼是可以直接当场灭杀的，所以他决定，让这个杀害上百人的厉鬼当一次实验品。
还有就是开天眼计划，充实的计划把姜瓷的时间填满。
宿舍当然不能做实验场地，姜瓷当即租了一个库房进行实验。
小欧一只全程捏着鞭子，她决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留在这个世界，不管做出多大的牺牲。
不过在被告知是杀掉一只厉鬼时，她还是愣了一下，站在仓库前顿了好久。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迎难而上。
姜瓷看了看小欧，看她准备好了，便把厉鬼放出。
厉鬼看了一眼姜瓷，又看了一眼拿着功德长鞭的小欧，毫不犹豫直接冲向小欧。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在那个人面前，没有鬼能跑掉，他也没准备跑，不过在死之前，能找个垫背的，也是十分不错。
姜瓷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欧瞳孔紧缩，看着飞快向自己冲过来的厉鬼，手下意识挥动，功德长鞭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朝厉鬼而去。
厉鬼早就尝到锁链的作用，顿时避开，瞬间散开，遍布在空气中，慢慢开始缩紧自己的包围圈。
只要小欧防御有所松懈，他就能乘虚而入。
小欧手握神器，但她本身的战斗力不足，只能挥舞着鞭子驱赶黑雾阴气。
仓库一片灰暗，但时不时有金色光芒，如雷蛇一样穿梭在其中。
小欧本来就惨白的脸，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更加白了。
仗着长鞭，她和厉鬼缠斗许久。
就在她松懈的瞬间，厉鬼找到空档，直接用黑色的阴气化成绳索，套在小欧脖颈上往后拖。
姜瓷见状看过去，心里思量要不要出手，却见小欧摆头，挥舞长鞭挂住对方出阴气中的实体，长鞭尾部直接死死缠住厉鬼的脖颈。
两人互相对峙，最后，在小欧即将被掐得魂/飞/魄/散之前，厉鬼被长鞭的功德全部消除。
姜瓷合上书，“恭喜，以后长鞭就是你的了。”
功德这东西，姜瓷多的是，能被分出去造战斗力，也是好事。
小欧站起身，“谢谢您！”
姜瓷摇摇头，并不在意，他只是发展战斗力而已。
是她自身善良又能接纳功德的功劳，缺一不可。
“以后好好为国家效力，别走偏了就行，”姜瓷说道。
小欧坚定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实验完成，姜瓷准备探索开天眼计划。
人类的眼睛，只有肉眼和天眼的区别，而天眼，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气。
气分山川走势之气、鬼魂阴诡之气、功德之气等，拥有天生天眼这种天赋的人非常少，加上许多人并没有学习玄学，没有条件打开天眼，所以世间能看到鬼魂的概率非常低。
其实比起天眼，姜瓷更喜欢称它为维度之眼，听起来比天眼更贴切，算是玄学世界的特供。
不过，姜瓷也清楚，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变化，他猜测，后续可能会鬼魂更加厉害，能直接出现在人前，自由地被人类看到。
姜瓷不知道，自己的猜测立马成了现实。
……
晚上十二点，零点刚刚过去，列车上的乘客大半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就算没睡的，也大多神色困倦，哈欠连天。
这趟和谐号列车是由C市开往魔都的，全程六个小时，现在已经出发两个小时，只等凌晨四点，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和很多人的作息时间不一样，加上赶车，大家都很疲惫，所以睡着得也多。
睡着得多，大家也就没人意识到，列车已经很久没有停站了，距离上次停下，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即使意识到，也挣脱不了涌上来睡意，直接倒在座椅上。
按照原定路线，它应该会在这中间停靠两个站。
没人注意到，列车窗外已经变了一副模样，黑色的黑雾充斥包裹住一节节的车厢。
困倦到睡着的人越来越多，整整八节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从头望过去，没有一个人是处于清醒状态。
车厢里的灯也开始忽闪忽闪，似乎是电力不足造成的。
突然，一个红色的皮球出现在一弹一弹，发出轻微的“怦……怦……怦……”的声音，在寂静的过道里缓慢且规律地弹跳。
空气中出现一个只有三头身，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小男孩。
他小步向前，想捡回自己的球，可是在路过睡着的人们时，脸上却露出痴迷的表情，仿佛身旁摆满了极其香甜的蛋糕一样，眯着眼睛去嗅闻。
“呵呵呵呵……好多新鲜的魂魄啊！还都是没有杀戮的鬼魂……好香……”
稚嫩的童音在空气中缭绕，言语只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列车的驾驶员是第一个察觉到异常的，在所有人昏睡之前，他开着列车穿过一个山洞后，周围一切就那么不对劲了，随后昏睡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在信号消失前，按下紧急求助按钮。
“真的个不乖的灵魂！”
驾驶员按下按钮后，在他身后，出现一个穿着古装红衣的女鬼。
他瞳孔紧缩，没有挣扎两下，便晕倒在地。
“你该庆幸，你们是要被献给鬼王大人的，现在还死不了……”女鬼狞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并不担忧人类有援军，现在人类的玄学界就是一团废/物组成的队伍，能奈他们如何！
女鬼的视线穿过列车窗户，穿过阴气，落在这无边幽冥地狱上面。
红黑两色组成的地狱翻涌着无数阴气，整个天空和地面被无数阴气覆盖，之前繁华的地府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建筑残破倾倒，规则荡然无存，厉鬼毫无顾忌在其中穿梭。空气中流动着的红色，是之前几乎覆盖地府每寸土地的忘川花，是地府压制鬼魂的重要东西，现在全部被厉鬼铲除，漂浮在这无边无际的旷野中，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只是，这道风景线，是代表地府势力几近无存的证明。
天空中高悬着圆形的红月，红月是地府的象征，现在已经看不清它的大致轮廓，因为已经被染黑大半，这和忘川花一样，代表了地府势力的消减，地狱的崛起。
当最后一个府君死亡，红月彻底消失，整个广阔的无边地狱、奈何桥忘川河、十殿阎罗殿、三大府君府，将尽数被他们全部统治，到时候再打破界门，整个人类世界，将沦为他们的无边乐园！
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押送这一车美味的灵魂，只要将他们献祭给鬼王大人，鬼王的实力大增，就能打开真正的地狱界门了！
想到这里，红衣女鬼露出满意的笑容。
“还有一个小时到达地狱，切记不要那个府君打搅计划。”
红衣女鬼嘱咐覆盖车厢的厉鬼道。
“是。”
列车应急管理处看着消失的k2324和谐号列车，全员陷入了沉默和恐慌，消失的第一时间他们就知道了，他们以为是穿越山洞造成的短暂信号丢失，便没有继续追查，等待列车正式穿过再行联络。
可是等待他们的列车消失，最后只有一个紧急求助按钮，所有人陷入了极大的慌乱之中，因为这个按钮，只有在列车即将遭遇极大打击的时候才能按下。
什么打击？是遇到泥石流山体滑坡之类的了吗？
所有心底凉成一片，恐惧害怕充斥在每个人心头，他们打心底害怕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他们能做的，只有联系上级部门，联系列车调度部门封闭这段列车路线，再派人查看。
十分钟，上级部门便得到回音，大家看着会有特殊小队前来接管，他们负责配合的字样心里眯会极了。
这能行吗？什么样的小队还负责这些。
当然，现场他们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彼时，姜瓷已经坐上了玄学管理局的车出发了，除了司机以外，大家都有些困倦。
就连云重也被接过来了，大半夜直接上门带来的，惊得林家人以为云重犯了什么大事，但没人告诉他们具体，只是强制接走了云重。
云重也乐于离开林家，他才和林家人吵完一架，心里不爽快得很。
刚上车时，大家都带着困意。不过很快，大家就都不困了。
翻开文件，入目就是和谐号事件的前因，消失的列车上，载有四百一十一人。
而根据现场发来的报告，列车进入山洞隧道后就直接消失了，根本没有任何出来迹象，上面推测应该是有东西在作祟。
线索只有一点，列车员按下了紧急求救按钮。
这证明在他眼里，列车还在行驶中，所以他没有紧急制动。就在分秒钟过后，列车反馈完全消失，仿佛进入了其他空间一样。
现在国家正在死死压着这件事，第一时间寻找玄学部门的人前往解决，如果这件事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就跟捅破天没有两样。
四百多人，背后是多少家庭破碎，还有就是，官方如何跟群众解释交代。
郑局看着所有人，“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消失的人们和列车找回来！优先找人，如果列车没办法找回来，那不勉强。”
所有人点头。
郑局首先看向云重，“你有办法进入鬼界吗？”
这里的人，只有云重可能有这个本事了，姜瓷战斗力非常强悍，但是他毕竟才入门，召唤沟通的事情，还需要云重上。
云重点头，“我尝试沟通府君，为进入地狱鬼界提供帮助。”
姜瓷也没有闲着，进入鬼界等于进入别人的地盘，这里很多人跟普通人并没有两样，为了大家的安全，他默默坐在角落画符。
其他人来不及惊叹，就开始忙不迭接受符咒。
这件事十分惊险危险，进入别人的地盘捞人，大家心底都没有底，惴惴不安蔓延在每个人脸上。
但没有人出言表示退缩，四百多条人命，他们不入地狱，这些人必死无疑。
可当姜瓷拿出强力的天雷符咒让他们护身时，他们突然生出无数勇气希望，幸好，他们身边有以为实力强劲的队友。
画完所有人的符咒后，姜瓷并没有停歇，再次画起了阵符，这东西是他刚刚学的，到时候找到人了，可以扔下，护着直径十米之内的人十分钟，这样能省掉很多事。
为了达到尽快到达目的地，大家是乘车后直接直升飞机进行运输。
一个小时后。
军用直升飞机到达预定位置，开始降落，所有人快速下飞机，郑局开始和管理方的人进行对接。
降落地点的土地都还是湿润的，看起来是这一个小时内临时整理出来的停机坪，姜瓷踩上去，没有关注，直接望向四周，把目光落在前方的隧道，这里离那里大约有一百米，被灯光照射得灯火通明，姜瓷能直接观测到目标的情况。
和姜瓷想得一样，这地方阴气重得逼人，在天眼眼中，这里空间似乎都被这些阴气腐蚀得扭曲了。
云重没有耽误，开始旁若无人，郑重做法。
军方的负责人看到这一幕眉头肉眼可见皱起来，上面派出的特殊小队，就是这样的人？
不应该是科学小队吗？探测是不是周围磁场不对造成的列车消失。
不过很快，负责人打消了疑虑，携带了大量仪器的科学队伍到达现场。
姜瓷对云重的跳/大/神联系府君不太兴趣，因为主角都是容易成功的天之骄子，而科学，是需要探索的，他希望这些东西可以被以科学的方式发现。
各种装备被写下来，戴着眼镜的专家学者们开始指挥战士们拿起来探测仪器，往隧道那边走。
同时他们也开始紧紧盯着屏幕，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异常现象，能造成整个列车神奇消失。
玄学那边的解释他们也有，但他们不太信任，因为太过于玄乎，不太能具体解释这种异常现象。比起玄学，他们宁愿相信列车进入到了平行世界，所以才会消失。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国家选择谁都相信，是明智的选择。
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就在所有人焦急，现场一片紧张的氛围中，姜瓷抬头，看向天空，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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