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回去的路上,林齐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心里想,其实不用追也可以,但方辛非要追,他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方辛在他身后喊:“伞给你啊!”
林齐充耳不闻,雨点打湿他最上层的头发,他全然没发觉,乐呵呵地捧着玫瑰花回了局里。
方辛缩回想要给林齐伞的手,心想,可能是alpha天生体格好吧。
林齐进门前,特意清了清嗓,整了整凌乱的衣襟,将玫瑰花放在怀里高高举起,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走进门。
门口的实习生多看了几眼,林齐就停下脚步,将花怼到人家脸上,吓得小实习生连连后退,“没见过花啊?”
小实习生摇摇头,说自己要忙,颠颠地跑了。
林齐似是没得到满意的结果,“啧”了一声,坐在位置上,却发现大家各忙各的,很少有人往他这边投来一眼。
林齐很不满意,给唐尚拨了个电话,让他上楼来,随后将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几乎将他整个上身都挡住了。
唐尚原本正忙着,听了林齐的电话跑上楼,便被桌上一捧大玫瑰花闪了眼。
他先是不可思议地围着玫瑰花转了一圈,又捏了捏花瓣确认真假,被林齐一巴掌打掉,“干什么?”
“林队你收到花了?”
不愧是林齐最信任的人,一下子就点出了他想让他点出的重点,林齐虚伪地“呀”了一声,像是才发现桌上有一束花,“我怎么放上来了,没事没事,说正事。”
唐尚全然没有发现林齐伪装沉稳队长皮囊下的嘚瑟,乐颠颠地八卦起来,“谁送你的啊林队?”
林齐却假意摇摇头,公事公办道:“不说这个,有正事要办呢。”
唐尚却不领情,召集全队队员来看,嘴里念叨着:“快看啊,林队收到花了!”
这可正和林齐心意,他连忙“哎呦”一声,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不行不行,怎么都来了?”
于是林齐的桌前围了一圈人,对着一束玫瑰大惊小怪,“是花啊!”
“队长收到花了!”
作为事件的中心,林齐摆摆手,大尾巴狼似的装深沉:“都什么事啊?本来不想让你们看到的。哎,没办法。”
“谁送的啊林队?”
“出息了啊,有人送花了。”
林齐摇摇头,实则心里暗爽。
“让我猜猜,”还是唐尚最上道,贱兮兮地问林齐:“是不是那天来的小可爱omega啊?”
“哦,是那天晚上被林队领来咱们局里那个omega啊!”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连声“吁”起来。
林齐翻了翻卷宗,一幅烦心的样子,“行了行了,赶紧各找各妈,办正事去。”
随着林队一声指令下,众人四散开来,留着林齐一人垂着头,看似在办公,实则心已经飘了。
“以后……”
唐尚偷偷摸摸跟同事说:“你看,不愧是林队,被送花了还那么淡定,还想着案子呢!”
“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林齐对着卷宗犯了难,嘴里念叨着,“愁人,哎。”
唐尚没听到这句,还在感慨领导毅力的坚定和超凡脱俗,谁知他领导连婚后孩子生几个,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方辛回了家,脸颊还有些红,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想到方才的事,在床上打个几个滚。
怎么办怎么办?
方辛没什么追人经验,追不上林齐该怎么办?
要不问问郁向文,他想了想好友的不解风情,还是觉得算了,问了也是白搭。
他在网上搜了搜追人手段,觉得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表完白,下一步要干嘛?
想了想,方辛发了条消息:【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林齐回得很快,【明晚就有。】
方辛:【好,可以约你吗?】
林齐看着这消息笑了笑,【可以。】
方辛又问了句:【追你会很难吗?】
林齐:【不会,心诚则灵。】
有了约定后,方辛日思夜想,时间变得很漫长,他早早停车到警局不远处,一到下班时间,林齐就冲进了车门。
方辛吓了一跳,将后座的花递给他,问:“我们去哪里吃……”
“我答应你了。”
方辛愣了半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林齐又重复一遍,“我答应你了。”
“可是……”方辛摇摇头,“不行,我还没开始追你呢,你不能答应我。”
林齐张了张嘴,“你昨天跟我表白,我今天答应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要追你。”方辛很认真的说。
“行行行。”林齐气笑了,“那我让你追,来追吧。”
两人第一次牵手是在中秋节那天,方辛从父母家里溜出来,跟林齐走在路上。
逛着逛着就到了市场,水果摊前,两人多停顿了片刻,方辛看见远处有家卖猕猴桃的,拉着林齐赶过去,本来是抓着林齐的手腕,可后者却不动,直到方辛又走了一步,距离拉长,握着手腕的手滑到了手心,林齐反手将方辛的手包裹在手掌内,才面色无常地迈出一步:“走吧。”
方辛耳廓有点红,偷偷瞄了林齐一眼,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被林齐握得更紧。
到猕猴桃摊前,方辛细细挑着,林齐就拿着口袋在身后看着他,偶尔看见个很漂亮的,就放进袋子里。
结了账,紧握的手还是没放开,直到回头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闻汾。
方辛就像早恋被抓包的小情侣,一下子甩开林齐的手,林齐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右手,轻轻磨了磨后槽牙。
闻汾身后还跟着个omega,方辛多看了几眼。
回去的路上,方辛一直琢磨着,跟林齐念叨:“闻汾不会交男朋友了吧?”
林齐不知道闻汾和郁向文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同样身为一个alpha,他能看出闻汾对郁向文与众不同的情感,“不会吧,他不喜欢郁向文了?”
方辛一路跟林齐分析郁闻两人的关系,连手什么时候重新握上的都不知道。
慢慢相处着,虽然方辛对外的名头仍然是他在追求林齐,但两人的行为已经和普通情侣无异了,只是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林齐有时候跟方辛开玩笑,问他什么时候愿意给自己名分。
方辛却不应声。
眼看着林齐到了要结婚的年纪,家里催的声音大了些,林齐开始若有若无暗示方辛。
除了言语暗示,还有侧面刺激。
比如说偶然撞见情侣求婚,林齐会说:“哇,我也好想结婚啊。”
他这么暗示,哦应该是明示,瞎子都能看出来,方辛却一直装看不见一样。
直到林齐生日那天,两人出去野餐,正当林齐不知道为什么不在高级餐厅里吃饭而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浪费人生时,方辛揪了根草,在林齐无名指上编了枚戒指。
“我有点缺男朋友,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林齐看着那枚编的戒指愣了很久,笑了笑,很温柔地说:“我愿意。”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方辛想到当年的表白情景,又想到那场长达十多年的无疾而终的暗恋,释然地想着,其实命运对他不差,兜兜转转会给他最好的结局,只不过有的人顺利一点,过程短一些,有的人坎坷一些,过程长一点。
方辛在纸上写下最后一笔,刚合上本子,就听见林齐喊他,“辛宝,过来吃饭了!”
方辛笑了笑,抱住林齐的腰:“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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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番外:新年新气象?
◎如果将其作为遇见郁向文的代价的话,闻汾也甘之如饴。◎
“你别紧张。”郁向文安慰闻汾,后者拎着几大盒礼品,忐忑地站在郁家大门前,等待着郁父郁母的审判。
彼时正是新年,外头张灯结彩,而闻汾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宛如要赴死,对郁向文道:“可以了,开门吧。”
郁向文按响门铃,很快门便开了。
郁母打开门,佯装惊讶:“哎呦,小闻来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快坐快坐!”
郁父冷哼一声:“装什么,不是早知道这小子要来吗?”
郁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对闻汾温柔笑道:“没事,小闻快进来。”
“哼。”郁父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不爱理人的模样。
闻汾神色复杂,“叔叔新年好。”
“呵。”郁父将二郎腿换了条架着。
郁向文:“……”
郁父这样并非没有原因,早在半个月前,郁父便知道了闻汾要来家里过年的消息,郁母还因了解闻汾的遭遇而心生同情,眼泪都快下来。
事情到这里还算正常,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日后,当时给郁向文说媒的媒婆来家里拜访,得知闻汾和郁向文喜结连理喜出望外,郁父也自然从那里得知闻汾的真实身份,想起他是个曾说过让自己儿子生一窝的败类alpha。
郁父当时大闹一场,死活不同意闻汾进门,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有闻汾没他。
郁向文想尽办法哄他开心,然而老父亲像是黛玉附体,整日愁云密布,一片低气压。
闻汾当时害怕极了,整日求郁向文不要和他分手。郁向文被这两人搞得头疼,恨不得自己吊在房梁上。
后来还是郁母出面,给了郁父一巴掌,这事才算了结。
然而真到过年这天,郁父还是恶婆婆模样,明摆着不待见闻汾。
郁母微笑着靠近郁父,一脚将其架着的腿踢下,趁着闻汾不注意警告道:“早上都说好了,别逼我动手。”
郁父百般气愤,只能付诸东流。
饭桌上,郁父憋着口气,冷笑道:“你们婚后要几个孩子?”
闻汾压根不敢回答,“我们……应该不会生。”
郁父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几个?”
“不生。”郁向文回答道。
“这怎么行?我还得抱孙子呢!”
郁向文无语道:“爸,你真难伺候,生多了也不行,不生也不行。”
“生孩子多累啊?我哪舍得你受这个委屈!但是不生……”
郁向文叹口气:“爸,我这个年纪生孩子晚了些,而且医生也说了,我很难受孕,三十岁之后更不可能了,生什么啊?”
郁父嘴唇颤抖:“那小闻……”
闻汾摇摇头,目光坚定:“我们不会要孩子。”
郁母也放下筷子,神色凝重起来:“你家那边同意吗?”
郁向文冷哼一声:“他们不是真心对闻汾的,管他们同不同意呢。”
闻汾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和他们没关系,而且……我已经和他们差不多断干净了。”
郁母“啊”了一声,“断干净……也好,他们接近你不过是图你的钱。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不用再觉得自己没家了。”
闻汾动作一顿,鼻尖有点酸,低声应了句“嗯”。
郁家过年气氛向来热闹,不少亲戚都来拜年,整个过年期间鲜少有闲着的时候。
郁父虽然嘴上说着受不了闻汾进家门,实则会给每个亲戚介绍:“这是小文的男朋友……嗯,对,要结婚了。”
原本闻汾还有些拘谨,在郁家里住了两天,也放松下来。
他活了二十多年,对“年”其实没什么印象,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家里,或是待在公司,偶尔程莫看不下去,会带他回家待两天,但那毕竟是别人家,闻汾始终带着种疏离感,觉得找不到归属,不愿多待。
他那几个舅舅舅妈看似对他很好,关心照顾,实则究竟如何,闻汾不傻,都看在眼里。不过钱对他来讲属于身外之物,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钱”字,而对闻汾而言算不得什么损伤。
毕竟连那几个仅仅只能称之为落脚地的短暂栖息所都没有,闻汾真的无处可去了。哪怕亲情和关怀都是假的,他也宁愿沉溺在表象里,让自己暂时温暖上几秒。
但今年似乎有些不同,他遇见郁向文,回了郁家,郁父表现得不太满意他,却愿意在各个亲戚面前介绍他,甚至有些不自觉的自豪:“闻汾,可厉害了,开了家公司。”
闻汾通常有些羞赧地听着那些久违的对小辈的夸赞,觉得整个新年都在这种灼热中度过。
除夕。厨房里几个女性长辈包着饺子,聊着闲话。
闻汾和郁向文的舅舅叔叔玩完牌,就靠在沙发上,靠在郁向文旁边,偷偷牵住他的手。
郁向文有些昏昏欲睡了,看见闻汾过来,“结束了?”
“没有,我说想歇一会儿。”闻汾摩挲了下他的手腕。
“快到春晚的时间了。”
“嗯。”闻汾凑近了些,攥紧郁向文的手,“手怎么这么冷。”
“刚才洗水果了。”
“郁向文。”闻汾忽然看着他的眼睛开口。
“怎么了?”
“谢谢你。”
郁向文那点困劲一下子消去了,他瞥了眼闻汾,“为什么这么说?”
“谢谢你,让我过这么好的一个新年。我很高兴。”
郁向文只是看着他,久久没吭声。
外头有烟花乍起,巨大的花火迸发在天空中四散开来,从落地窗看,正好将其映入眼底。爆炸声将电视微弱的声音掩盖,屋里长辈们和小孩子都看向窗外,乱七八糟说着:“烟花!”
耳边那样聒噪,郁向文看向闻汾眼里时却是一片平静,他摩挲下闻汾的侧脸,“我爱你。”
闻汾眼里一动,浮起一丝笑意:“嗯,还有呢。”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会陪你过。”
“我也爱你,郁向文。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幸运到哪怕过去的日子苦了些,孤单了些,如果将其作为遇见郁向文的代价的话,闻汾也甘之如饴。
第43章 番外:闻汾的日记
◎倦鸟归林,浮云归山。◎
闻汾的日记。
我叫闻汾,人们常说,在日记的第一页,要写一些有意义的话。
我写的是:倦鸟归林,浮云归山。
我毕生在寻找一个栖息地。
我其实说不清我的命运好还是不好,因为我不太信命,也没时间哀叹命运对我不公,我连活着都是个问题。
前二十多年,我最怀念的就是我小时候,他们还在的时候。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很好的人,只不过遇到点小插曲,被天堂提前收容了。
我总这样安慰自己。
但我还得活,我当时六七岁,我的人生还很漫长,要是终日哀叹怨怼命运,那这一生一眼便望到头了。
父母留下些东西,作为我生存的资金。
我那些几乎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舅舅舅妈们忽然扑过来,说可以照顾我,愿意把我当家人,“替我保管”他们留下的钱。
我当时太小了,对家庭近乎渴望,我太想要爱了,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然后我就开始了流浪在三个舅舅家的路,他们不待见我,我心里清楚,在瓜分完那笔钱后,我就成了累赘,没人愿意收留我。
好在我还有个住的地方,不过后来被卖了,这都是后话了。
总之,我小时候敏感又脆弱,懵懂而无知,自己将自己拉扯大,有了些独立意识。
我很早就学会了做饭,收拾家务,自己上学,我成绩名列前茅,为了就是期末那点零星的奖励补助。
在我上高中后,三个舅舅对我的疏离表现到极致,我上学需要钱,他们不愿给。
别无他法,我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但我还是高估我自己了。
我因为睡眠不足必须在上课补觉,成绩一落千丈。
我也不想学了,我想经济独立,我发现只有将物质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才有资格挺直腰板。虽然我对钱没那么在意,但没钱我真活不下去。
刚开始我打工,在烧烤店烤串,给人家端盘子刷碗,后来我发现这活儿赚得太少了,我给别人打工永远实现不了我的经济独立,于是我找饭店老板借了点钱,在大马路上摆摊。
夏天倒腾雪糕,过年卖鞭炮,什么赚钱我卖什么,没人了我就收拾好摊子,继续打工,一天到晚没歇着的时候。
说来也奇怪,我还真凭着做生意赚了第一桶金,腰包鼓了些。
我开始不满足于现在赚的这些钱,我看着财报上的名人,动了自己开个公司的念头。
公司哪是那么容易好开的?
我第一个公司因为管理不当,识人不清,赔了一大笔钱。
我会失望?会觉得生命失去意义?继而不想活了?
现在想想,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平静得可怕,只想做点什么能把这么一大笔钱还上。
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程莫的,过年的时候我在路上卖鞭炮,他刚上大学,想给暗恋对象买个烟花表白。
当时摊子周围人多,我一转头的功夫,他已经把我给另一个大哥拿的鞭炮拎走了。我找不到他人,只好愿上苍保佑他。
两天后,他怒气冲冲过来找我,说我是个奸商,毁人姻缘不道德。
真是冤枉,我赔给他一桶烟花。
一二来去,我们就熟起来了,我也见证了他和男朋友相知相爱,携手走到一起的日子。
说实话,我很羡慕。
我身上没钱,走投无路,想到父母给我留的房子,我没打算买,不到危难之际,我不会卖,我只想回家待会儿,太累了。
回去后,才发现,那房子被租出去了,租金自然不在我手里,早被瓜分了。
我第一次生气,找他们理论,我当时经常搬砖卸货,身强体壮,他们拗不过我,把房子钥匙还给我。
程莫雪中送炭,说看我是个商业奇才,给我笔钱,让我再试一次。
我又贷了款,凑合着开始第二次创业,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这次我真成功了。
随之而来的,我舅舅舅妈们也纷纷过来找我,问我过得好不好。
真是……可笑。
但当我不知第多少个新年无家可归的时候,我还是答应回了家。
他们的家。
其实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得麻木了,并不觉得如何,我很孤单,想找一个家人。
我那几个舅舅舅妈整日在我耳边念叨,什么要找个守德行的omega,他要多么贤惠,多么顾家。
我心里烦的很,但我从小对这方面就没有了解,他们告诉我的,我暂且当做是对的。
我相过很多次亲,每次都将我的对另一半的要求摆在最前头,没有一次我的衣服是干着出来的,没有一次能两个人乐呵着走出饭店的。
我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但还是报复式地相亲,故意将我的诉求摆在最开始,我都已经忘了,这是我的诉求,还是他们对我的所谓的期待。
我的人生因郁向文转折。
那天走进餐厅,我第一次见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下,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正笑着给谁发消息。
好漂亮的omega。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的呼吸当时滞了下,现在想想,可能心脏也漏了两拍。
我朝他走过去,还是说着那些挺离谱的要求,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对omega来说是多么恶心的行为,我每次想起来都后悔,我一定给我们两个一个最美满的开始。
可惜事情早已注定,改不了就是改不了。
他当时笑了,笑得很好看,没泼我水,没掀盘子,像是我舅妈口中最完美的omega。
当然,我现在知道了,他和那种贤惠的omega不沾边,却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对象。
我当时着实惊讶了下,和程莫说,他也不相信。
后来才知道,郁向文当时根本没看上我,说不定在心里觉得我恶心,不对,应该就是。
不过我一直缠着他,也缠出些感情,以至于他说我恶心的时候没忍心说得太重。
遇见郁向文之后,每一个日子都是开心的,我从来没这样充满期待过。
一回家,家里不再空旷,我爱的omega会懒洋洋地看向我,心情好了会过来抱住我,说:“你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比什么都满足。
我打算和郁向文求婚了,就在他生日那天,我策划了一场求婚。
希望他会同意吧,如果不同意也没办法,我会再求一次。
郁向文这辈子都逃不过我了。
他答应爱我后,我就想好后面的一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