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歌舒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江曜東,他旁边站着的女孩她认识,是上次在楼梯里和江曜東暧昧的那个护士。
“小姑娘,你的早餐好咯。”
文歌舒收回视线,刚从老板手里接过早餐,耳边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然后她就看到小护士倒在血泊里。
文歌舒第一反应是救人…
_
医院抢救室外,文歌舒和江曜東并排坐在椅子上,他们的衣服都沾染了不同程度的鲜血。
“她会不会有事?”
江曜東问了一句。
文歌舒利用自己的专业回答:“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虽然她当时扎的是大动脉,但好在及时止血了。”
这一切多亏了文歌舒。
“嗯,她是你同事?”
江曜東又问。
文歌舒点头,“我们科室的护士。”
说完,她马上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江曜東拿出烟,文歌舒马上制止,“这是医院。”
江曜東没抽,他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夹在指间。
“没谈,只是睡过。”
一听这话文歌舒的正义感就上来了,她没忍住直接对着江曜東就是一顿输出,“你们男的都这么恶心的吗?什么叫只是睡过,打着感情的名义骗感情又骗身体?”
江曜東侧头看了一眼文歌舒然后收回视线淡定的说:“这事我不干,事先和她说好了,只是各取所需。”
江曜東确实说了,他睡女人从来不用感情做幌子,这在他看来很下作。
文歌舒将信将疑:“真的?”
江曜東点头,“真的,我不会勉强人,也不会骗炮。她找我很久了,我没有办法给她承诺,所以她把自己给扎了。”
其实这事怪不得江曜東,你可以说他私生活很乱,但再乱只要不犯法,它也仅仅可能只是违背道德,如果双方你情我愿,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文歌舒慢慢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管的太宽,毕竟这是别人私事。
“行,那我先走了。”
江曜東叫住文歌舒,“我请你吃个饭吧。”
文歌舒诧异,“现在?”
“可是她还在里面。”
江曜東:“我该做的都做了,她家人也来了,我留这没用。”
江曜東交了几万的医药费,陪了几个小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走出医院,去了一家苍蝇小馆,江曜東给文歌舒倒水。
“文医生,今天多谢了。”
江曜東端起杯子,文歌舒碰了碰。
“不客气。”
文歌舒抿了一口茶叶水,她抬眸偷偷地打量了江曜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有种好奇感。
于是她直接问了句:“你是不是睡过很多女人?”
江曜東想了想回答:“挺多吧,没数过。”
“那你睡她们的时候会睡出感情吗?”
“不会,就算会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感情,太阳出来就没了。”
江曜東说的是实话,他知道女人和男人睡觉,多半是有好感才会,而且会越睡越爱,但男的不会,一开始带着什么目的,到最后也就是什么结局。
文歌舒从小就是乖乖女,江曜東说的这些对她来说绝对是超纲了,所以她才会在得知自己被徐漾当了很多年炮友之后反应很大。
“…”
见文歌舒不说话,江曜東问了句:“文医生在这方面是有什么困惑?”
第22章 東哥
文歌舒没说话,盯着江曜東杯子里的白酒看了许久,然后直接拿过来一口给吞了。
“…”
江曜東有些蒙圈,他觉得文歌舒这女脑子似乎有坑,这算哪出?
“…”
文歌舒感觉胸口有团火在烧,高度白酒像兴奋剂一样一点一点地点燃她内心的某种东西,使她变得抗奋。
文歌舒顿了顿看着江曜東然后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事:“因为我爱了好多年的男朋友他也只是把我当炮友!”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这么随便!不爱也能上床吗?”
江曜東勾了勾唇,心里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事其实他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因为现在男人大多如此。
男人天生就可以把性和爱隔开,而女人不行。
江曜東不能直接把血淋淋的真相剖析给文歌舒听,于是只能劝道:“没关系,下一个会更乖。”
文歌舒笑了,“哪来下一个?我的青春就这么几年,我付出了那么多感情,最后就这么被甩了,我能甘心么?”
很多时候文歌舒是释怀了,但这件事就像一根扎进她心里的刺,虽说不致命,但会时不时影响她的情绪。
文歌舒抬眸看着江曜東真诚发问:“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感情废物?”
江曜東没说话,他想说“是”,但想想自己和文歌舒关系又不熟,还是改了口。
“不是感情废物,只是你比较用心,不过你记着得不到你是他的遗憾,想开就行。”
别说,真别说!江曜東这话是真戳中了文歌舒的心窝子,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碰了碰江曜東的杯子。
“说的真好,干杯!”
江曜東酒量好,他不怕,奉陪就是了。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喝着,文歌舒直接喝上头了,她胡话越说越多,嘴里骂骂咧咧,骂的都是徐漾。
几个小时后…
江曜東看了看时间于是喊来老板结账。
“D哥,一共236你给200就行。”
老板话音刚落文歌舒就扶着桌角起身,她拿出手机点开收款码说:“我来结账。”
“还有,你为什么叫他D哥哦?什么意思呀?”
文歌舒双颊潮红,人也站不稳,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喝醉了。
老板闻言笑着说:“我大D哥你都不知道啊,申城出了名的大。”
文歌舒皱眉:“大?哪里大?”
老板被文歌舒这个憨憨给逗笑了,“D哥D哥,还有哪里大哦。”
文歌舒摇头,她想继续问就直接被江曜東给拉走了。
…
幽静的小巷里,江曜東和文歌舒并肩走着,温柔的月光匀称地洒在他们的脸上,周围空无一人,氛围感拉满。
文歌舒步伐不稳,走几步就差点摔倒。
“还行吗?”
江曜東握住文歌舒的胳膊。
文歌舒笑容灿烂:“我很好,我没有喝醉。”
一般说这种话十有八九就是醉了。
“我送你回去,给个地址。”
江曜東送过文歌舒一次,但早忘了地址。
文歌舒甩手直接拉开自己和江曜東的距离,“我不回家,我们再找个地方喝。”
“喝锤子,回家。”
江曜東突然大声一吼,文歌舒楞住,站在原地傻傻的。
江曜東无语,只能耐着性子哄道:“想喝过两天我再带你去,先回家。”
文歌舒摇头,“我不,我难得这么开心,对了,刚才那老板为什么叫你D哥?有什么意义吗?”
江曜東:“别多问。”
文歌舒好奇心被吊起来,她不死心就非要问:“我就要多问,你说不说,为什么叫大D哥。”
“…”
短暂的无语之后江曜東直接握住文歌舒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放。
“!!”
“你!”
文歌舒瞬间脸红,“你…”
江曜東勾唇露出一抹贼几把帅的痞笑:“现在懂了?”
文歌舒脸颊发烫,不敢说话,她不知道她这样子在江曜東眼里特别可爱,他有种忍不住想要戏耍她的冲动。
江曜東凑近文歌舒故意贴近她:“嗯?想什么呢?还在想大D哥?”
因为江曜東刚才的举动,文歌舒清醒了不少,她把头别向旁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流氓。”
江曜東哼哼一句,把手插进口袋里,淡淡解释:“流氓什么?我叫江曜東,D不是東的缩写么,就这意思?别人喊我大東哥有问题?你自己想歪了?”
文歌舒闻言骤然抬头然后看着江曜東,“你…你耍我???”
江曜東笑容越发灿烂,他和文歌舒对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不远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第23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夜里,文歌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满脑子都是江曜東今晚那个举动。
想着文歌舒突然就脸红了,因为江曜東确实很大,虽然没有很直观感受,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碰就能感受的出来。
所以她现在是彻底明白江曜東朋友口中“申城大D哥”这个外号的由来了。
因为是真的很大呐…
文歌舒感觉脸烧的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心想自己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但一边谴责一边又好奇,因为她到现在的人生轨迹里,江曜東这款人她是没有碰到过的。
头一次,文歌舒是想着别的男人入睡的…
—
第二天,文歌舒刚停好车,就看到徐漾朝她走了过来。
“你非要这样自甘堕落?”
徐漾上来劈头盖脸就是指责,文歌舒歪着头,满脸问号地看着他。
“一大早说什么疯话?”
文歌舒也不客气,见她这样,徐漾心里非常不爽,原因是什么?是原来的文歌舒在他面前卑微的像奴婢,什么时候敢这么眼里没有他了?
“我说疯话?周宇昨晚看到你和一个流氓在一起。”
“文歌舒,我可以理解成你这行为是自甘堕落吗?”
昨晚?流氓?
文歌舒努力回忆着,不过她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应该是昨晚她和江曜東在一起的时候被徐漾的铁磁周宇给看到了,周宇又说给了徐漾听。
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文歌舒那叫一个无语。
“和你没关系。”
文歌舒要走,徐漾抓住她的手臂说:“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我也不希望你这样,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徐漾大抵知道江曜東是什么人,他直觉就是文歌舒不是江曜東对手。
“…”
文歌舒用力甩开徐漾的手,毫不客气地说:“我的事和你有毛线关系,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
又翻旧账?
徐漾舔了舔唇说:“我们的事已经是过去了,翻篇吧。”
文歌舒笑了:“翻篇?翻谁的篇?玩弄完我的感情和我说翻篇,你怎么好意思的?”
徐漾皱眉:“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么难听?文歌舒,我难道没有不喜欢你的权利?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就非要给你承诺?现在分开了,我就对不起你?我就是个渣男?”
“对,你就是!”
文歌舒吼了一句直接走了,徐漾觉得她这种女人简直没办法沟通。
恋爱脑,没有自我,人生价值除了谈恋爱就是谈恋爱,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
这样一想,徐漾觉得文歌舒更下头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经过这个插曲,文歌舒和徐漾的关系分裂的更厉害了。
…
日子在重复的节奏中流逝,从那次吵架之后,徐漾再没有找过文歌舒,虽然有时候文歌舒还是会因为想徐漾而情绪反扑,但她都没有为了这段感情再抛开自尊去低头。
文歌舒本以为她和徐漾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直到那天一个人的出现………
第24章 她来了
文歌舒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刚拿起手机,易颜泠突然出现在她的诊室里。
“”
“文歌舒,你好呀。”
易颜泠很友善,言语之间没有一点攻击。
文歌舒面无表情,她冷漠地说了句:“我下班了,不看诊了。”
文歌舒这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易颜泠有病。
易颜泠听出来了但没有计较,她上前一步,温声细语地说道:“抱歉打扰你了,不过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来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
文歌舒没说话,易颜泠继续道:“我想请你去劝劝徐漾的妈妈。”
文歌舒有些纳闷,“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易颜泠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眸里尽是无奈:“徐漾的妈妈因为我和徐漾在一起的事住进了医院,他妈妈不喜欢我,只认可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易颜泠这么一解释文歌舒当然是明白了,不过这事她做不了。
“抱歉,帮不了。”
说完文歌舒往前走,易颜泠执着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文歌舒,我真心希望你可以试试好吗?因为我真的很想和徐漾在一起,我很爱他。”
这话文歌舒这个前女友是听不得一点。
“真帮不了。”
说完文歌舒就走了。
然而没多久文歌舒就打脸了,因为她还是去看了杨素琴,是她爸文伟民给叫着去的。
文伟民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杨素琴把文歌舒当女儿看待,即便文歌舒和徐漾分手了,但买卖不成仁义在,于情于理文歌舒都应该去看看。
于是晚上7点多,文歌舒吃过晚饭买了点杨素琴爱吃的水果就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杨素琴一见文歌舒就眼泪一把鼻涕的,她握着她的手久久都没有松开。
“小文,阿姨求求你和徐漾在一起好不好?”
文歌舒哭笑不得地看着杨素琴说:“姨,难道你还觉得是我不想和徐漾在一起吗?”
杨素琴猛地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会说动徐漾,我喜欢的是你,我心里最好的儿媳妇人选也是你。”
“小文,你是真的很好,徐漾和你在一起才会幸福的。”
如果是以前,文歌舒是不会觉得杨素琴在pua她,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就是。
不过在长辈面前话又不能说的太难听。
“琴姨,其实徐漾说的很对的,感情这事不能勉强,徐漾不喜欢我,勉强和我在一起他不快乐,我也不快乐,这样在一起很没意思的。”
杨素琴这会真是走火入魔的时候,她哪听的进去这些,她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不断找理由。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姓易的女孩?如果是我来解决。”
好大的口气,解决?
文歌舒并不是认为杨素琴能解决,相反她的干涉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后来文歌舒劝了杨素琴一会,再后来徐漾就来了——
“你和我妈聊了什么?”
走廊里,徐漾声音冷冰冰的,混合着穿堂风一起刺进文歌舒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没聊什么。”
文歌舒才不想在徐漾这里邀功,也不想博取什么好印象。
徐漾看着窗外,顿了片刻后说:“你知道我妈这次为什么会突然住院吗?。”
“不太知道。”
文歌舒是故意的,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
十有八九杨素琴就是因为徐漾和易颜泠在一起的事急火攻心然后糟蹋了身体,住院了。
这剧情随处可见,所以文歌舒想的是如果待会徐漾要是敢甩锅给她,她会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文歌舒暗暗地酝酿情绪准备骂人,却没想到徐漾一句话直接让她成了过错方
第25章 没有交集
“文歌舒,你知道你爸还有你阿姨前天来过我家的事吗?”
徐漾话一出口文歌舒就感觉脑子宕机了十几秒。
她爸
和她后妈去了徐漾家。
“然后呢?”文歌舒咽了一口口水,表情略带几分紧张感。
“他们要我对你负责。”
徐漾语气很寡淡,让人无法揣摩他心里的想法。
…
文歌舒十指慢慢蜷起,她低下头心里很乱。
过了一会她才小声地说:“我不知道这事,但不是我让他们去的。”
徐漾转过身看着文歌舒,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她。
“我知道,我看到你的改变了。”
徐漾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文歌舒是真的放下了,一开始他也以为文歌舒是端着,但经过时间的验证,多少也是看明白了。
“…”
文歌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徐漾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你知道我妈妈身体不好,目前她没有办法接受易颜泠,所以我希望你爸那边你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徐漾的要求是正常的也是合理的,文歌舒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我会和我爸说。”
文歌舒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徐漾不是人,但这事确实是她家人的问题。
“好,谢谢你。”
徐漾说完紧跟着又说句:“还有,我快要结婚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
听到这个消息,文歌舒那“死去”的心痛感突然又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徐漾久久移不开眼,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转眼之间就是别人的了,这种心情谁懂?。
徐漾和她对视,把她心里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
“你不该和我说的。”
久久,文歌舒吐了这一句,她觉得徐漾实在太残忍了。
凭什么伤害感情的人最后还能获得幸福?难道这世界真的没有公平可言吗?
徐漾无视文歌舒的悲伤,只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说不说这都是事实,你早点认清现实也好,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不是你。”
“还有…”
“够了!”
文歌舒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徐漾,她眼里的悲伤在瞬息之间幻化成了一种锐利。
“徐漾,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这么和我说话?我需要你对我讲这些?”
徐漾把手插进口袋里,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这点实话都听不得吗?”
其实徐漾自己都不承认,他只要见到文歌舒心里就有种厌恶的感觉,然后这种感觉就会驱使他去做伤害文歌舒的事。
只有看到文歌舒受伤的样子,徐漾才会觉得很爽。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一种报复,也是一种反击,把文歌舒当成工具去报复反击他的父母小时候对他的控制,报复他们妄图掌控他的人生,职业,爱情,婚姻。
所以只要文歌舒受伤,徐漾就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文歌舒咬着牙看着徐漾,她其实很想模仿那些电视剧情节给徐漾一巴掌,但还是控制住了。
“徐漾,你真的很恶心。”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你说不想让我受伤,做的哪件是不是伤害我?你真是又当又立。”
“玩弄别人感情还想要全身而退,垃圾!”
“又翻旧账?”徐漾一脸不耐烦,“你能说的只有这些事?”
文歌舒笑了:“我不翻,和你在一起是我的人生耻辱。我现在只和你说一件事,那就是从此刻开始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徐漾勾唇:“那很好。”
…
文歌舒回到家,她刚进门就看到文伟民。
“闺女回来了,看你琴姨看的怎么样了?”
文歌舒视线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很是不客气地对文伟民说:“去找徐漾妈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她?”
第26章 没有安全感
文伟民眉头一皱不悦地对文歌舒说道:“什么她?这么没礼貌,她也是你的妈妈!”
“她不是我妈,我只有一个妈。”
文歌舒的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就因病过世了,后来文伟民又娶了一个。
文伟民被气的不行,他觉得文歌舒很不懂事,于是指责道:“你不能这样说,你阿姨也是为了给你讨个公道才会去徐家,你和徐漾谈了那么多年,你是女孩子,你会吃亏的懂吧!”
文伟民说的很隐晦。
文歌舒实在没有办法理解文伟民的苦心,而且在气头上说话更冲了。
“吃什么亏?你知不知你们所谓对我好的行为其实是让我更掉价,在徐漾面前更抬不起头!”
“我是没人要了吗?非要你们像哈巴狗一样去巴结徐漾了吗?”
啪!
文歌舒话刚说完,文伟民的耳光就接踵而至。
“…”
“你…”
文伟民打完就后悔了,其实他很爱文歌舒的,只是在气头上这行为就不受控制了。
文歌舒看了一眼文伟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
文歌舒回望过去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活的很失败。
失败在哪?失败在她试图把原生家庭给与的不圆满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文歌舒和徐漾是青梅竹马,同年,两人出生,一起在医院职工大院长大,两家大人关系特别好,所以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
后来文歌舒母亲去世,这对她的打击是非常的大,那几年都是徐漾在文歌舒身边陪着她,所以文歌舒很依赖,久而久之她就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徐漾身上。
文歌舒特别向往结婚,和爱的人结婚,共同组建一个家庭,而徐漾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对象。
梅好心疼地看着文歌舒,她握着她的手说:“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段经历,心疼你,也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徐漾了。”
“嗯,因为以前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妈妈去世之后,他一直陪着我,照顾我,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他宁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也要为我出头。”
“还有虽然我们同龄,但他比我成熟,面面俱到地对我好,梅好,你懂么。”
文歌舒泪眼婆娑地看着梅好,她的脸颊上还有一个红印,是刚才被文伟民打的一巴掌。
梅好猛猛点头:“我懂,要是换我,我也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徐漾,因为对于那时候缺乏安全感的你来说,他就是你的全部。”
文歌舒哭低头把掉下来的眼泪擦了,她看着梅好强颜欢笑,“是啊,但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其实他对我好可能仅仅只是出于友情,是我恋爱蠢症犯了,把这种感情和爱情混为一谈,然后还让长辈误会,有意撮合我们。”
见状梅好马上反驳:“你别这么想,虽然原来徐漾不错,但这不代表他一直是好的。他有不喜欢你的权利,但绝对没有玩弄你感情的资格,不喜欢拒绝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你空欢喜一场,然后无缝衔接,把你伤的遍体鳞伤又全身而退,他错在这里!”
梅好义愤填膺,她是真的为文歌舒鸣不平。
“你真好,我的好梅梅。”
这一刻文歌舒觉得自己好像活的也不算太烂了,至少她身边还有陪着她的人。
梅好看着文歌舒欲言又止,她是真的很心疼她。
终于,梅好还是没憋住说了想说的话。
“就是小文你知道徐漾要结婚的事吗?”
文歌舒颔首:“我知道,他说了。”
“那你难过吗?”梅好小心翼翼地问。
文歌舒轻轻地点了点头:“难过啊,怎么不难过,可是我能改变什么?我能阻止他不去结婚吗?但其实从他摊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是,这一天迟早要来,后来徐漾还是冲破了家庭观念的束缚,他和易颜泠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文歌舒十几年的感情终究是成了一场笑话…
_
徐漾结婚这天请了一些医院同事,本来他不该请文歌舒的,但后来请柬还是发给了她。
婚宴那天,比起徐漾和易颜泠的婚礼很多吃瓜群众更好奇的是文歌舒到底会不会来?
第27章 我又不是好人
文歌舒看着桌上的请柬陷入沉思,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到最后徐漾还
要这样羞辱她,越想越气,她拿起请柬直接撕成两半扔在垃圾桶里。
“…”
文歌舒盯着垃圾桶里的请柬,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为什么不去?
突然,文歌舒脑海里涌现出来一个声音。
是啊,为什么不去?既然徐漾都能做的出来,她为什么又要躲避。
想到这里,文歌舒心里做了决定,去参加徐漾和易颜泠的婚礼。
…
当文歌舒出现的时候,徐漾表情明显是震惊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请她来自己的婚礼。
所以是她自己跑来的?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会闹吗?
徐漾心里没底,也是因为文歌舒的出现,他对她的厌恶又深刻了几分。
“…”
“新婚快乐。”
文歌舒笑着把手里的红包交给易颜泠。
“欢迎,欢迎,你能来太好了。”
易颜泠表现的很亲和,满脸的善意,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子很好相处。
趁着易颜泠和文歌舒寒暄的间隙,一旁的周宇凑到徐漾耳边小声低语:“你怎么把文歌舒叫来了?你就不怕她砸场子呀?”
“看好她。”
徐漾没多说,简单交代一句又恢复了平常那副高冷的样子。
…
文歌舒进入宴会厅,她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首先是杨素琴和徐晓华,二老是相当愧疚,恨不得给文歌舒跪下磕头赔罪。
再有就是同事那里,大家当着文歌舒的面交头接耳,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梅好赶紧把文歌舒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
“你怎么来了?”
梅好小声地问,但文歌舒却回答的很大声,“请柬是徐漾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梅好怔住了,她敢说就文歌舒刚才说的话,那些长舌妇同事们绝逼听到了。
梅好觉得也是,背叛感情的人又不是文歌舒。
…
徐漾的婚礼办的很盛大,该有的仪式一个都没落下,毕竟易颜泠是申城首富的女儿,这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能不气派么?
文歌舒坐在角落里,她被淹没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没有人会特别在意她这个被抛弃的前女友,而她也像个偷窥者去窥探徐漾和易颜泠的幸福。
婚礼有个环节是徐漾的真情表白,文歌舒就这么看着他向易颜泠展露自己的真心,他的字字句句是真的发自肺腑。
文歌舒看着台上的徐漾,看着看着就哭了,十几年的爱与付出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局,这就是一场笑话。
文歌舒是全程参加完婚礼的,回去的路上梅好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自虐?我刚才看到你哭了,何必来呢?”
文歌舒笑着说:“我来是为这段感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梅梅,你知道么,这段感情消耗我太多了,和徐漾分手也有快两年多了,我都没有真的走出来,今天来了也好,越痛就越容易放手,我有种彻底结束的感觉了。”
梅好不知道徐漾听了会不会感动,反正她是眼泪哗哗流,她搂着文歌舒说:“你太好了,真的,到今天这一步也算彻底结束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幸福了。”
文歌舒用力点头:“是,我是可以去了。”
梅好怕文歌舒难过就非要拉她去喝酒,可惜梅好酒量太菜了,喝了一半就歇菜了。
不过文歌舒也没好到哪里去,酒精这玩意预估不了,到达那个量了就很难操控它。
文歌舒心里还是难受,因为今天徐漾结婚。
凌晨一点多,文歌舒和梅好相互扶着对方摇摇晃晃地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突然几个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一个男人突然开口:
“妹妹们去哪啊,还要不要喝酒啊,一起啊。”
那男人说完就往梅好旁边站搂着她的肩膀。
典型的酒后捡便宜,一些烂货男人就专门爱干这事,文歌舒还有几分清醒,她刚想阻止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搞事。”
文歌舒看向声音的主人,她一惊,是江曜東。
不等她开口,刚才调戏梅好的那个男人就开口了:“D哥,这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文歌舒听完马上喊了句:“江曜東!”
就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文歌舒身上,江曜東也看过去了。
“是你?”
刚才天太黑,加上江曜東没有兴趣干这事,所以他都没看清楚自己兄弟调戏的人是文歌舒。
“是我,我和我朋友喝多了,你能送我们回去吗?”
文歌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江曜東她都感觉心里很踏实,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嗯。”
…
江曜東先和文歌舒把梅好送回去,然后又送文歌舒到她家里楼下。
“好了,上去吧。”
文歌舒没行动,她感觉自己这会很兴奋,就很想和江曜東说话。
“刚才那些人是你兄弟么?”
文歌舒问。
江曜東点头:“嗯。”
文歌舒又说:“为什么我每次有困难的时候你都在,江曜東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特殊的缘分?”
江曜東从口袋掏出烟,点了一根,不在意地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就那样。”
文歌舒凑近江曜東,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你也喝酒了,那要不要去我家喝杯水吧。”
“…”
闻言,江曜東扭头看了文歌舒一眼,他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夹在指间任由它燃烧。
“…”文歌舒没有催江曜東,就这么看着他,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
对于江曜東来说这种邀请他都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他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啊。”
江曜東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笑,然后跟着文歌舒上楼了。
_
江曜東跟在文歌舒身后,他打量着她的居住环境。
“你一个人住么?”
文歌舒点头:“我一个人住,你要喝点什么吗?”
江曜東摇头然后很自然地牵住文歌舒的手:“你想好了?”
江曜東是男人,他的目的也很明确,这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
文歌舒点头:“嗯,我想试试。”
说完又补了句:“我前男友今天结婚。”
江曜東压根不去分析文歌舒是什么理由,对于他来说他要的就是睡一觉而已。
“好,我答应你。”
江曜東伸手抚摸文歌舒的脸,低头轻轻含住她粉嫩的下唇,然后又退开。
这一吻很有感觉,文歌舒忍不住一颤,她感觉有一股电流横穿在身体之间,她抬眸看着江曜東小声地问了句:“那待会可以温柔点吗?”
江曜東吻了吻文歌舒的额头,允诺:“可以。”
“不过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江曜東玩一夜情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不能打着欺骗感情的名义去睡觉。
“说什么?”文歌舒问。
江曜東含蓄地说了句:“我不是好人的,你懂吧。”
文歌舒:“懂,只是一夜情。”
“只是我想问下就只睡一次是吗?”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可以和毫无感觉的人睡觉,但女人不行,女人和一个男人睡觉不一定是喜欢,但百分百是有一定好感。
所以现在的江曜東和文歌舒对于对方的情感是不平等的。
江曜東听完“嗤”地一声笑了,他觉得文歌舒还蛮可爱的。
“睡几次那不是得看感觉,睡舒服了就多睡,都不满意就不要勉强。”
“好。”
文歌舒说完,江曜東就吻住了她,两人一路从客厅去了卧室…
第28章 狗
江曜東起床的时候文歌舒还在睡觉,他没有吵醒她直接走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熟人。
“哟,D哥,这又是刚从哪个女人床上下来?”
黄重调侃一句,江曜東扔了一根烟给他没说话。
黄重把烟夹在耳朵上,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睡的昨晚那两个妞哦,大D哥就是大D哥,老卵哦。”
江曜東摇头,“
没有,就睡一个。”
黄重佯装不开心,“啧,原来昨晚英雄救美是想吃独食哦。”
“睡的如何?”
江曜東想说其实睡文歌舒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爽,本来他以为文歌舒这种女孩在床上会有很大的反差感,睡起来肯定带劲,但事实是出力的都是他,文歌舒尽享受去了。
“好了,去忙吧。”
江曜東还不至于没品到和朋友去讨论这种细节,这么多年他睡过的女人他都不会在事后去讨论。
好睡的就多睡几次,不好睡的就拉黑删除,不要叽叽歪歪罗里吧嗦。
…
文歌舒醒来之后旁边空荡荡的,她心里难免有落差,但想到只是一夜情,她又觉得好像江曜東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也没什么不对。
文歌舒是正常女人,既然正常就肯定有生理需求,所以不需要有什么羞耻感。
只是文歌舒贪心了,她竟然开始期待有没有第二次…
后面几天,文歌舒有和江曜東联系,两人微信加回来了,不过都是寡淡无味的聊天,没有任何营养价值。
文歌舒谁也没告诉她和江曜東睡了这事,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冒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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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漾和易颜泠度蜜月回来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徐家的老祖宗回来了,徐漾的太奶奶楼燕萍。
楼燕萍今年已经九十九岁了,之前一段时间一直随女儿生活在国外,最近是产生落叶归根的想法所以回国了。
楼燕萍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文歌舒,这可让家里人犯了难。
这日趁着楼燕萍午休,徐家人坐在一起紧急开了个家庭会。
餐桌旁,徐晓华看着徐漾说:“你太奶奶要叫小文来家里吃饭,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不叫。”
徐漾回答的很干脆,他不想和文歌舒再有交集。
徐晓华气的直接拍了桌子,“你说不叫就不叫吗?她可是我们徐家最大的人!年纪这么大了,你真想气死她吗?”
气死长辈不是一件好事,对以后后辈都不好,这个道理懂的都懂。
徐漾从小到大就很反感这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徐家长辈永远都是对的。
徐漾看着徐晓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结婚了,你觉得这时候叫文歌舒回来吃饭合适吗?泠泠会怎么想?”
这时杨素琴不瘟不火地开口了:“那你说怎么办?九十九岁的人你和她讲道理吗?”
确实,这是个世纪难题,楼燕萍虽然身子骨还硬朗,但心智却和小孩子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因为这个事被气的有什么问题,徐晓华又要如何向他的那些伯伯,叔叔,还有姑姑交代。
徐漾皱眉,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徐笙拉住了他。
“哥,我们出去说。”
徐笙把徐漾拉到院子里。
“哥,你别和爸妈吵,这事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办。”
徐笙这人特别爱耍小聪明,从小到大肚子里都是鬼主意。
“你有什么办法?”
徐漾问。
徐笙满不在乎地说:“那就叫小文姐回来吃饭啊,吃一餐饭又有什么问题。”
徐漾又强调了一遍:“我结婚了。”
徐笙吐了一口气,“哥,你脑子非要那么轴吗?只是叫你吃一餐饭,又不是让你背叛嫂子,你怕什么?你就当发小吃饭不行吗?”
徐笙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徐漾听完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顿饭能解决一次家庭矛盾爆发相信易颜泠那里也能理解。
而且徐漾想好了,如果文歌舒来了,他只露个脸就找借口走了,这样连饭也不用吃了。
只是还有个难题,徐漾对徐笙说:“我要怎么和文歌舒说?”
徐笙听完笑了,“不是吧,哥,小文姐从来都是对你言听计从的,你想想她以前,你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和你养的狗有什么区别哦。”
也对,这样说,他徐漾觉得这事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毕竟文歌舒在他心里和一个稀巴烂的软柿子没区别,随便踩都行。
当天晚上夜班徐漾就带着自己的目的找到了文歌舒。
“有空吗?我有事和你说。”
头顶突如其来传来的声音把文歌舒吓了一跳,她正在录入病人信息。
“什么事。”
文歌舒抬头看着和她穿着同款白大褂的徐漾。
“我太奶奶回申城了,她想叫你来我家吃饭。”
徐漾语气蛮好的,他觉得自己这样客气,文歌舒必然是会答应了,因为以前有类似这种事的时候文歌舒答应的贼快,而且会提前准备很多礼物,真把自己搞的像徐家媳妇一样。
所以这次徐漾依旧有信心…
第29章 拉黑
“不去。”
对,文歌舒说的是“不去”而不是“没空”
徐漾拧眉:“你说什么?”
文歌舒把视线从徐漾身上收回,然后一边整理纸质材料一边说:“你听到了,就别废话了。”
这样冷漠的文歌舒,徐漾很是不习惯,他有种什么感觉,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自尊碎了一地的感觉。
这只要是个人那都会不爽的。
“文歌舒,你非要这么不懂事吗?”
徐漾有些生气,文歌舒起身和他对视,“徐医生,我这和懂事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吃饭?”
徐漾想起以前,每次喊文歌舒去他家吃饭,她都是屁颠屁颠的,所以这种落差他接受不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太奶奶年纪大了,她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文歌舒摇头:“我不想去,如果没什么事我查房去了。”
文歌舒刚走徐漾就叫住她,“站住。”
徐漾绕到文歌舒面前,直接指责:“你格局就这么小吗?就因为我们的事所以你现在连我家人都不理了?”
文歌舒应道:“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让开。”
文歌舒是真的心累了,对徐漾的爱一天比一天少,看清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其实没有了她的爱,徐漾就算再优秀也什么都不是了。
徐漾看着文歌舒离开办公室,强大的落差让他竟然有些适应不过来。
原本围绕在自己脚边的小狗,有一天竟然会跑了…
…
第二天下夜班,徐漾刚进门徐笙就把他堵在门口。
“怎么样?小文姐今天来吗?”
徐漾冷声:“不要和我提她。”
徐笙马上就明白了,文歌舒这是没有请来。
“不对啊,哥,小文姐那么喜欢你,而且她原来不是很喜欢来我们家吗?”
“还是说你没有说好话?你骗骗她啊,她那么恋爱脑随便哄哄不就行了吗?”
徐笙很久没有见到文歌舒了,所以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文歌舒给徐漾做舔狗的时候。
徐漾不说话,徐笙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客厅。
“漾漾,你把小文请来没有?”
楼燕萍满眼期待地看着徐漾,她嘴边挂着笑。
徐漾没吭声,正好这时候门铃响了,杨素琴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杨素琴一开口易颜泠就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妈妈,我来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一声“妈妈”倒是唤起了杨素琴的记忆,是哦,徐漾和易颜泠结婚了,这儿媳妇来婆婆家不是正常么。
“进来吧。”
杨素琴把易颜泠给放进来了。
…
文歌舒没想到她会主动约江曜東,她以为自己真那么洒脱。
好在江曜東也没有辜负她,爽快赴约了。
“刚下夜班,困么?”
江曜東对医院的班制不是很了解,他以为文歌舒得一晚上不睡觉那种。
“不困,我们有宿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夜里是可以睡觉的。”
文歌舒说完马上又说了句:“今天是想请你吃个饭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感谢感谢你。”
江曜東很自然地搂住文歌舒的腰然后小声地问了句:“只是吃饭么?吃你行么?”
文歌舒脸一下就红了,她哪里是江曜東的对手,娇嗔地给了一拳头就往前走了。
两人去了一家川味火
锅店,文歌舒刚坐下就很感激地说了句:“谢谢你愿意陪我吃这个。”
江曜東扫码点单,他纳闷:“这有什么好谢的。”
文歌舒没说,以前她其实都很想吃火锅,但是徐漾嫌弃味重都不肯陪她,吃的全是清淡的菜,她一点都不喜欢。
吃饭的时候文歌舒和江曜東聊的还算不错,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回到了文歌舒的住处。
这半个多月,江曜東都没有碰女人,虽然文歌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睡,但到底是聊胜于无。
一个下午,两人做了好几次,江曜東还想要最后一次的时候文歌舒给推开了。
“不要了。”
文歌舒喘的不行,她感觉比大学军训三小时还要累。
江曜東从文歌舒身上起来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了句:“又不是你出力,我都没说不行你倒先投降了。”
文歌舒拿过被子盖在身上,她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我…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在江曜東之前文歌舒只有过徐漾一个男人,而徐漾是那种床上很斯文的,而且最多两次。
反观江曜東,文歌舒看了看窗外,从天亮搞到了天黑,这谁吃的消。
江曜東下了床,他把文歌舒抱起来。
“嗯?”
文歌舒搂着江曜東的脖子。
“带你去洗洗。”
文歌舒没想到江曜東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而她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待遇。
…
洗澡的时候,文歌舒看到了江曜東身上的纹身,她好奇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开始纹身的?”
江曜東把沐浴露放在掌心揉搓然后轻轻地涂抹在文歌舒的背上。
“初中,那会不懂事。”
文歌舒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淋浴头不断有热水流出,很快卫生间里就升起了团团的雾气,因为缺氧文歌舒的脸开始泛红,鬓角的头发被水蒸气打湿,白皙的皮肤在浴霸灯的衬托下亮的发光,看着像个粉嫩嫩的水蜜桃。
江曜東低头看了一眼,这身体马上起了变化。
文歌舒看了一眼马上别过头:“你…你…”
江曜東一把将文歌舒抱起让她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
冷热相交,文歌舒忍不住低语一声,这一声像是邀请让江曜東再是把持不住…
一个小时后,文歌舒回到床上,此时的她早已骨头散架。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文歌舒没留,因为确实太累了。
今天的体验比第一次要好很多,文歌舒和江曜東都很满足。
从文歌舒家出来,江曜東没有马上走,他点了根烟,然后打开微信,当划到文歌舒的头像时,他第一反应是要不要拉黑。
江曜東一般玩一夜情都不会超过两次,一是怕久了会给对方造成谈恋爱的错觉,二来就是他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所以不想和谁过多来往。
想到这里,江曜東没有犹豫直接把文歌舒微信拉黑了。
第30章 释然
江曜東可以说是阅女无数,睡过的女人漂亮的,优秀的,不在少数,所以他不可能因为就睡了文歌舒两次就对她上头,更不可能因为她打破自己的原则。
江曜東是个很懒的人,长期的关系需要投入时间成本和大量的精力去维护,而现下的他想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搞钱,所以他不会和文歌舒发展成长期炮友。
…
文歌舒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起身去开门。
“小文,你没事吧?”
文伟民担忧地看着文歌舒。
“我没事啊。”
文歌舒努力睁开眼,“怎么了?爸。”
文伟民没有回答,他只是让文歌舒快点梳洗然后和自己出门。
文伟民把文歌舒带到了殡仪馆。
“爸,这是?”
文歌舒有些慌。
文伟民叹气:“你徐伯伯的奶奶去世了,我带你来祭拜一下。”
楼燕萍死了?
文歌舒感觉头顶有道闪电飞过,她沉浸在震惊中,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
文伟民带文歌舒去了灵堂祭拜,徐家人沉浸在悲伤中,却没有人提起楼燕萍的死因。
全程文歌舒都跟在文伟民身后,她心里很难过,因为她对楼燕萍是有感情的。
小时候,文歌舒去徐漾家,楼燕萍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给她吃,还会给她讲很多故事听。
所以楼燕萍的离世对文歌舒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走出灵堂,文歌舒独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疏解情绪。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不觉得自己很戏精么?”
文歌舒回头和徐笙对视。
“文歌舒,你真的够恶心的,我觉得我哥不喜欢你是明智之举。”
徐笙看文歌舒的眼神带有一种很浓郁的敌意。
“你想表达什么?徐笙。”
文歌舒直接质问。
一股怒气涌上徐笙心头,他摘掉头上戴着的孝帽,对文歌舒毫不客气地说:“你知道我太奶奶为什么会突然走吗?就是因为你不肯和我哥回家吃饭。”
文歌舒皱眉:“就因为这个原因?”
徐笙:“对,如果你来了,我嫂子就不会来,我嫂子来了,我太奶奶知道了我哥结婚的事,然后发了很大的火,接着就被气死了!都是你!”
文歌舒越听越觉得奇葩,她觉得徐笙怎么好意思把这个锅让她来背的。
徐笙现在是不冷静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不理智的情绪。
文歌舒本来是想好好和徐笙理论的,但想到他刚失去亲人就没有多说。
哪知徐笙咄咄逼人。
“文歌舒,为什么你格局这么小,你不是喜欢我哥吗?你难道不是为他去死都愿意吗?为什么就是一顿饭你也不愿意?”
徐笙已经对文歌舒产生了刻板印象,他觉得文歌舒就应该是徐漾的舔狗。
“…”
此话一出,文歌舒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客气的必要了,她看着徐笙说:“首先你太奶奶离世这事和我没有关系,你说她是被气死的,那又是谁的出现气死的她?”
徐笙语噎,他知道是易颜泠昨天的擅自出现。
“可是那不是因为你没有来。”徐笙强辩。
文歌舒继续回应:“我出现了又怎么样?你哥要和易颜泠结婚那他就应该有能力处理好这事,他已经和我分手了,就不应该想着再让我为他做什么。”
徐笙惊讶,他觉得文歌舒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一个傻子突然变得聪明绝顶。
…
回到家,文歌舒久久沉浸在楼燕萍离开的悲伤中,她可以恨徐漾,但不能恨徐家的人,因为他们没有错。
文歌舒开始反思到底那天拒绝徐漾是对是错,如果她去了,楼燕萍还会死吗?
种种问题萦绕在文歌舒的脑海里让她心烦意乱。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经过一个星期,文歌舒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继续生活。
文歌舒想起了江曜東,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联系了。
文歌舒主动给江曜東发消息却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被拉黑了。
“…”
看着屏幕上那一行提示,文歌舒有种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的错觉。
回神过来,文歌舒马上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她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去找江曜東质问。
文歌舒还算清醒,虽然她不知道江曜東住哪,在哪工作,但她想起上次他们在一个苍蝇小馆吃饭,那个店的老板是江曜東朋友,所以他肯定知道如何能找到江曜東。
文歌舒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饭店,只是在要进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清醒了。
为什么要去质问?
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质问?
不过就是一夜情不是么?她能要求什么?
文歌舒想起上一次她这样冲动想要质问一个人的时候是在和徐漾分手的时候,可是那次她是有资格的。
而这一次呢?又要如何开口?
想法这里
文歌舒默默地转身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江曜東从到店里出来,他看到了文歌舒。
江曜東隐约猜到文歌舒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他没有打算逃避,说辞都想好了,只是当他想要面对的时候,文歌舒突然打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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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文歌舒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她两只手拉着外套的衣襟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因为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
文歌舒就这么一直坐着,坐着,等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才重新“醒”过来。
文歌舒点开微信默默地把江曜東的微信删除了。
挺好,人生短暂,只求当下快乐就好,不能事事都要结果…
就当是一场梦,一个过客,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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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歌舒直接去了医院,她刚进办公室周宇就殷勤地送来了咖啡。
“小文,咖啡,你喜欢的香草拿铁,半糖。”
周宇最近在追文歌舒,追的还挺紧的。
“谢谢,不用,我最近不能喝。”
经过被江曜東拉黑的事文歌舒突然有些厌男,她莫名地害怕和男人接触。
“啊,你怎么了?是经期吗?”
周宇关心地问。
文歌舒摇头:“我不想喝,拿走吧。”
周宇被拒绝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他觉得文歌舒架子有点大,都是被徐漾玩烂的女人怎么还这么端着呢。
周宇不太高兴地拿起咖啡,白了一眼文歌舒,他这举动被门外的徐漾尽收眼底。
周宇出门看到徐漾,一惊:“徐…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