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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正文完结


    薛理提醒小舅子用小竹篮盛喜蛋, 一篮十八个,因为丰庆楼和仁和楼的人多,一人一个不现实,可是最少每人能分一口。薛瑜夫家人多, 送六个八个太少, 送二十八个跟批发鸡蛋似的不雅观, 是以十八个最为合适。


    家里只有两个小竹篮, 林飞奴就策马去东市。


    待他回来薛理已经走了。林飞奴忍不住问:“今日大理寺不休息啊?”


    薛二哥:“他去宫里。”


    林飞奴一时没听懂:“——去哪儿?”


    薛二哥:“阿理说陛下经常问他你姐生了吗。总不能叫陛下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可是这个时候去报喜,也不能两手空空。”


    林飞奴边往篮中数鸡蛋边点头。待林飞奴备齐三篮鸡蛋,叫上会驾车的奴仆准备出发, 薛理才到御书房。


    只因宫中不可骑马, 薛理是从宫门外走进去。


    新皇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新瓜蛋子,看到红蛋便猜到是喜蛋:“姑娘小子?”


    薛理想想折腾一天的孩子就心烦:“小子!”


    “怎么还不高兴?”新皇很是不解。


    薛理:“从早饭折腾到现在, 臣的夫人都脱力了。鸡汤热了三次他才露头。早知今日——”


    “不应该生?”新皇替他说后半句, “这样的话切莫叫孩子听见。即便发发牢骚,也要关起来门来再说。孩子年幼不懂分辨真假,听见什么都会信以为真。”


    薛理闻言有些意外:“陛下好像很懂?”


    新皇叹气:“朕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啊。尽可能一碗水端平, 还有孩子认为朕偏心。”


    薛理的脑子轰的一声,神色多了几分急切,连声质问:“一碗水端平?您怎么能一碗水端平?”


    新皇:“朕不想重蹈——”


    “陛下,先别解释!”薛理感觉问题很严重。


    多年前薛理做的那个梦中太上皇不曾瘫在床上,新皇也没活到而立之年。薛理凭借那个梦避开许多事,便已经料到日后会变, 可是也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新皇认识薛理多年,第二次看到他如此慌乱。上一次还是薛理碰巧得知前贵妃要给他下药,以至于他也没有心思责怪薛理的无礼。


    内侍在东宫多年,第一次见到薛理失态, 心中不安,低声问:“陛下,出什么事了?”


    “朕能跟上他的脑子朕敢去考状元。”皇帝小声说,“等等吧。”


    薛理觉得今日必须问清楚:“陛下是不是觉得日后立长子为太子,江山社稷给长子,就要多疼爱庶子幼子?”


    新皇毫不犹豫地点头,还用有何不妥的神色看向薛理。


    薛理叹气:“您才说过小孩只懂表象。您觉得您的庶子和嫡出的幼子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吗?他们会认为同样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更疼爱他们,凭什么不可以争一争?太子只是生得早,父皇碍于立嫡立长的祖宗家法不得不立他为太子。十二年前您二弟不是这样想的?您私下里没有抱怨过太上皇宠幺儿?臣听闻八王爷聪慧。如果太上皇没有病倒,四五年后八王爷及冠,您慌不慌?”


    新皇被问住。


    薛理:“您对太子严苛,他会认为你对他不满。您对庶子严苛,他会认为您看重他。即便二皇子没有夺嫡的想法,他身后的母族呢?”


    内侍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薛大人,你快想想办法。陛下决定明年登基大典后立太子,距今不足一年!”


    薛理看向皇帝等他表态。


    新皇叹气:“难怪你说孩子一个足矣!”


    薛理心里一慌:“您不能这样认为。若是您仅有一子,儿子不成才,江山社稷只会旁落!”


    新皇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薛理自是知道皇帝不够狠,否则早在太上皇封贵妃之初就把她儿子废掉,哪容得他后来长大生事。


    薛理:“陛下决定立太子,就把太子带在身边教导。也可以在偏殿设个书房,平日里无需过于严苛。不必要求他文可参加科举,武可带兵打仗。太子真正要学的太傅教不了。


    “二皇子和小皇子们在一处上课。如果二皇子擅长算数,您就说将来可以去户部。如果小皇子骑射极好,您就说日后可以去兵部,亦或者封他为金吾卫大将军。潜移默化,他们的母妃以及身边人自然知道您的意思。”


    新皇沉思片刻:“——唯有如此啊?”


    薛理:“唐朝魏征曾说过,不痴不聋,未堪作大家翁。倘若小皇子调皮,太子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但没有伤到肾脏骨头,您假装不知。过几年二皇子的身高赶上太子,他俩打起来叫您评理,您一句话不说各打两巴掌。以后肯定不敢再叫你发现。您不要试图同家人讲道理,臣这些年都没成功。”


    新皇恍然大悟:“朕刚才还奇怪,你儿子才出生,你怎么比朕懂得多。”


    薛理苦笑:“家母糊涂,又喜欢自作聪明。臣的妹妹的婚事由夫人一手操办,家母来到京师不说她辛苦,反而怪她不能为臣添个一儿半女。说得好像生孩子是夫人一个人的事。她还叫臣纳妾!”


    以前新帝查过薛家,查到以前是林知了赚钱养家,“难怪你母亲一直和你长兄在丹阳。”


    “兄长和现在的嫂嫂成亲前有个孩子,也没什么钱,他们在丹阳的房子是嫂子买的,即便这样,家母还是因为她的出身一直瞧不上她。但凡兄长有一丝妥协,这个家也会被她闹散!”薛理想起他娘就糟心,“二嫂就常说,她装聋作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难道不舒服自在吗。”


    皇帝希望臣子个个忠诚正直,也希望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因此得知薛大哥娶个风尘女子,他也没有因为薛理入朝为官把人休了,皇帝还同妻子感叹过,薛家兄弟品性都不错。


    竟然另有隐情!


    薛理发现天色暗下里:“陛下,臣还要去两仪殿。”


    “且慢!”皇帝给内侍使个眼色。


    内侍和皇帝此刻都在太极殿御书房,内侍见状从书架上拿个小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张纸,纸上有两个字,皇帝前几日写的。


    薛理打开,“薛麟”二字映入眼帘。薛理先替儿子道谢,随后又说:“小儿娇弱,哪里受得起‘麟’字。不过陛下倒是提醒了臣。微臣选了几个名都不是很满意。倒是可以把此字改成双木林。”


    新皇听过一个说法,小儿难养,要取个贱名躲避拘魂的阎王,“是朕疏忽。薛林也极好!”


    薛理把纸递给内侍:“那就请陛下赐名。等他长大,臣就告诉他,这个名是陛下取的。”


    新皇乐意干这事,立刻拿起御案上的毛笔。待墨迹干了,内侍就送到薛理手上。皇帝看到喜蛋,叫薛理拿几个。


    薛理的神色不自然:“——门外还有一篮。”


    皇帝张张口,好气又好笑:“去吧,去吧。”


    果不其然,薛理到门外先往旁侧走去,没有直接下台阶。皇帝不禁摇摇头:“这个薛通明,他的妥贴怕是在家中磨练出来的。”


    内侍:“奴才以前也觉得奇怪,要说饱读诗书,可以归结为薛大人脑子好使。怎么人情世故上也那么精通。合着薛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事才难!”皇帝一想想他的儿女们顿时觉得头疼。


    言归正传。


    薛理考虑到宫门快关了,到两仪殿同太上皇说三句话就告辞。


    太上皇比以前反应慢许多,薛理出去他才意识到人走了,气得直瞪眼。


    内侍喂他吃饭,见状解释:“薛大人不是不可以留在宫里,可是此事传出去又会惹来一些流言蜚语。再说了,他夫人才为他添个大胖小子,薛大人定是归心似箭。”


    皇帝瞪内侍。


    内侍:“奴才不说。咱用饭!”


    老皇帝慢吞吞用好饭,薛理也到家了。


    薛理进门直奔堂屋卧室。然而到门口被刘丽娘拦下:“风尘仆仆的,一身马毛,你往哪儿钻?”


    薛理无奈地去洗洗手,脱掉外袍,身着中衣进屋换上干净的衣袍才跟靠近床铺。然而吓一跳,床上有个小孩,此时就在林知了身边躺着。薛理忍不住皱眉:“怎么把他抱来了?”


    薛瑜给她嫂子盛一碗鸡汤,进门听到此话没好气的说:“他是嫂子生的,不在三嫂身边在哪儿?”


    薛理:“奶娘呢?”


    “奶娘能代替亲娘?饿了再找奶娘!”薛瑜单手端碗,一把把他拉开,“别在这里碍事。”


    薛理:“不是,谁惹你生气了?你不找他,冲我发什么火?”


    站在门边的薛二哥悠悠道:“惹他的就是你!”


    林飞奴从外面进来:“她刚来二哥就说你给我外甥一巴掌,把他打的嗷嗷哭。你妹看她侄子身上通红,心疼的抹泪。”说到此一脸无语,“我外甥全身都是红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哪里是你打的。”


    薛瑜从卧室出来。


    林飞奴后退,他惹不起盛怒的女人还躲不起吗。


    薛理问晚上吃什么。刘丽娘抬手一指,厨房里面有什么他吃什么。薛理顿时很无语。


    好在厨房里又请俩人,薛瑜过来后林知了的饭菜也没叫婆子做,无事可做的婆子已经把薛理等人的饭菜做好。


    饭后薛理去卧室,又被他妹嫌身上有油烟味会熏到她侄子。


    薛理去东院洗漱后回来发现孩子还在床上:“夜里饿了怎么办?”


    林知了:“你来之前才喂过。奶娘说明早再喂。”


    “晚上睡觉翻身压到他呢?”薛理不习惯床上多个小孩,嫌碍眼又忍不住皱眉。


    林知了闻言也担心压到孩子,犹豫片刻,叫奶娘把孩子抱走。


    薛理舒服了。


    林知了看他面带笑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苦难才刚刚开始。


    刘丽娘和薛二哥要回家收拾麦场,又在城里待三天就回去了。可是走之前薛二哥叮嘱奶娘和婆子盯着不爱孩子的夫妻俩。


    孩子醒来,奶娘就塞给薛理,薛二哥的原话是“孩子不是他生的他不心疼,多抱抱就不舍得抬手就打。”薛二哥还把林飞奴扯出来,说林飞奴是他带大的,薛理就不舍得二话不说给一巴掌。


    过两日,林知了受不了头上的味,薛理也受不了她身上的味,夫妻俩决定沐浴,被奶娘和婆子拦下。


    做饭婆子不止守着厨房,还嘀咕:“没个婆婆在身边管着就是敢胡闹!”


    薛理此时才想起来忘记写信告诉大哥。薛理立刻去写信,信中反复提到,不需要他娘照顾孩子。信送出去,薛理偷偷打热水给林知了擦身子。


    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八天,天气也变得异常炎热,林知了不再忍,说谁拦着她她扣谁月钱。


    也不知她们听谁说的,薛理的俸禄只够他自己用,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林知了在仁和楼和丰庆楼赚的钱。林知了此言一出,几个婆子打水的打水,拿盆的拿盆。


    满满两锅热水,婆子们来回四次,林知了才把自己洗干净。第二件事就是把卧室的衣物拿出来晾晒浆洗,她感觉衣物都被她染上了汗臭味。


    全家忙了一天,林知了走进空气清新的卧室才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林知了的气色着实不错。


    这个月鸡鱼肉蛋一日没少,燕窝花胶隔三差五。刘丽娘还买了许多姜,回家前叫婆子给她煮姜汤面。以至于林知了胖一圈,面色白里透红。


    薛理认为这样极好。


    林知了没理他,决定过几日就走路去仁和楼和丰庆楼。


    不过当务之急是孩子的满月酒。


    林家在京师只有一个亲戚——林蜻蜓,但林蜻蜓不敢登门,担心惹怒薛理。薛家在京师只有两家亲戚,二哥和小妹。


    自家人无需刻意准备。晚上睡觉前,林知了问薛理这次请谁不请谁。


    薛理已经回绝同僚,便对林知了说:“无论谁问都说孩子娇弱,满月酒就不办了。”


    林知了:“王家再来人呢?”


    “兵部王家?”薛理微微摇头,“王家夫人可能会带着礼物上门,但你要说不办,她会立刻回去。”


    林知了神色笃定:“你把人得罪了?”


    薛理:“陛下登基那日,我担心宫外有变,把城中不用兵符也能调动人马的几位将军骗到宫中。当日他们没发现,事后不可能毫无察觉。虽然我为我主,无可指摘。可是他们心里肯定有些介怀。”


    “明日我去买些菜,回头再给仁和楼和丰庆楼各送一份,叫厨子给大家加菜?”林知了问,“只剩自家亲戚就在家里摆两桌?”


    薛理:“叫薛瑜——你想出去透透气?二哥不是说出了月子也要小心着凉生病吗?”


    林知了:“快入伏了,白天的风是热的,哪会着凉啊。”


    薛理:“不可以吃凉的。”


    林知了打个哈欠。


    自从生了孩子,林知了很容易犯困,不像以前睡三个时辰可以忙半天,晌午迷两炷香,下午精神抖擞到天黑。


    薛理见她想睡觉就把灯灭掉。


    翌日,在弟弟的陪同下林知了到市场才想起来如今天热。姐弟二人买两匹夏布,又买一些日常物品,便打道回府。


    第二天清晨,林知了和弟弟到市场买买买。先买一车送回家,薛瑜和她相公到了。林知了就叫小姑子看着备菜。


    林知了和林飞奴二进市场拉一车前往仁和楼。


    这个时候仁和楼正值饭点,林知了叫伙计把东西卸下来,她去前店。


    街坊四邻因为突然看到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仔细打量她一番,老街坊忍不住说:“林掌柜,你月子做的好啊。我看到你就想到几个字,光彩照人!”


    林知了笑着说:“脸上长肉把脸皮撑开就显得人精神。”


    老街坊问:“什么时候办满月?”


    林知了:“孩子弱,满月酒就不办了。我们自家人在一块吃顿饭。”


    老街坊看着林知了的气色不信孩子身体不好,否则她哪有心思把自己养这么好。老街坊怀疑因为薛理乃天子心腹,林知了担心太多人上门道喜不好意思拒绝。


    不是个个都像薛理一样公正清廉。这次收了贪官的礼物,将来很有可能被连累。


    想到这些,老街坊便没有拆穿她,笑着说:“改日把小公子带过来叫咱们见见。”


    林知了点点头,问老街坊最近的饭菜有没有什么变化。老街坊回答同以前一样。林知了就回后院。


    林飞奴驾车载着他姐再进市场。


    林知了买两只羊和十几条鱼,又买许多牛肉,送去丰庆楼。


    丰庆楼的后院很忙,洗碗工洗菜工一个人守着一堆菜和一个盆,热火朝天。


    林知了就是这个时候推开门。


    欢笑声戛然而止,看清楚开门的人,众人惊了一下,回过神就起身,异口同声:“掌柜的出月子了?”


    林知了点头,叫采买出来把肉搬进去。


    采买下意识问:“给我们加菜?”


    林知了点头:“是晌午饭前吃还是晚上饭前吃,你们自己安排。”


    采买不由得问:“仁和楼也有啊?”


    林知了:“仁和楼半只羊,半扇子猪肉,牛肉被我换成海鲜。分摊到每个人身上,没比你们多多少。”


    林飞奴忍不住说:“你就这点出息!”


    采买装没听见。


    林知了:“我家来客了,该回去了。你们自己收拾。”


    采买送她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掌柜的,以前丰庆楼有个江南来的女厨子,您还记得吧?”


    林知了点头:“你想必听说过,她是我前大嫂。”


    采买点头:“她走后我们才从食客口中知道此事。小的要说的事也是听食客说的。有个外地商人前几日来楼里请客,说以前每次进京都要拜访同乡赵怀远。后来赵被贬出京师,他还要去府上探望一二。如今他被贬回祖籍,终于不用登门。”


    林知了奇怪:“为何要拜访他?”


    “担心不去的话,被赵怀远知道后在背后使坏,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吧。”采买想想,“也是想着在京师多个靠山,无人敢随意欺辱。只是从未劳烦过这个靠山,他却要年年带着礼物上门,心里觉得不值。如今终于不用再为此事烦恼。”


    林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没听薛大人提过啊。”


    采买在京师长大,又在丰庆楼多年,对京师的事不说知之甚详,也不会错把礼部当吏部:“去年秋。官吏任免升迁吏部最清楚。薛大人在大理寺,而大理寺在城西,吏部在皇城东,就算吏部官员想告诉薛大人也要穿过半个城,因此他不清楚吧。”


    林知了:“有没有说犯了什么事?”


    采买不是很清楚:“好像因为他到蓟州不到半年,出了几十条规定把蓟州搞得一团糟。再后来他又到别的地方担任知县,又用在蓟州学到的法子。”


    林知了皱眉:“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因地制宜?”


    采买摇了摇头:“谁知道。”


    林飞奴注意到他姐额头上冒汗:“说重点!”


    采买:“重点是陈氏陪他在乡下种地。”


    林知了:“当官这些年攒的钱只能买几亩薄田地?”


    林飞奴:“阿姐,此事不必问他。赵怀远在京师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带着几房小妾到地方上,俸禄最多只够生活。京师的家业,如果我没记错,早在两年前就被他夫人转到儿女名下。即便回到京师,他也弄不到钱。”


    采买恍然大悟:“难怪我听说他种地觉得奇怪。原来被夫人偷家!”


    林知了:“你有所不知,他起初是靠夫人买房在京师安家落户。如今不过是完璧归赵!”


    林飞奴:“阿姐,走了。”


    采买不禁问:“那个陈氏——”


    林知了:“哪天她再回到京师,我再收拾她也不迟!”


    言之有理!采买不禁点头。


    林飞奴看不下去,驾车走远才说:“他是不是傻?陈文君就算入了皇宫,也不敢再给你和姐夫添堵。”


    林知了:“他显然忘了你姐夫是天子心腹大理寺少卿薛通明!”


    林飞奴想笑:“我姐夫啊。真是除了文武百官没人怕他!”


    到院里,林飞奴听到二哥家龙凤胎的声音:“亲戚都来了。阿姐,姐夫的同僚该来了吧?今日休沐,都有时间啊。”


    话音落下,门房进来禀报,有客人上门。


    林知了出面婉拒。


    临近午时,王家两位夫人联袂而来。


    两人没有被林知了三言两语劝走。直到薛理出来,两位夫人才乘车离开。林知了待人走远就看向他:“不是说把人得罪了?”


    “王家会做人做事!”薛理感叹,“进去吧。”


    林知了忍不住抱怨:“该来的不来——”听到马蹄声,朝薛理看去。随即夫妻俩循声看去,两辆马车前后驶来。


    薛理:“该来的来了!”


    话音落下,车夫慢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人,正是两仪殿大总管。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小太监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大总管到跟前就说:“薛大人,恭喜!”


    薛理笑着回礼:“请进。”


    大总管眼角余光瞥到熟人,停下转身,正是新帝的心腹太监。大总管笑着说:“咱家先进去。”


    随后,薛理和林知了带着新帝的心腹去堂屋。


    大总管可不想知道太多事,还是担心被新帝砍头。放下金如意,看看小孩的相貌回去好说给太上皇听,他就起身告辞。林飞奴沏的茶他都没喝。


    新帝的心腹也带来一个木盒,放到薛理手上对他说:“大人稍后再看吧。”


    薛理递给林知了,林知了送到卧室。


    内侍不禁感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刘丽娘把孩子抱过来。内侍看到小孩白白胖胖不禁惊呼:“这么大了?”


    薛理:“出生时六斤多。”


    内侍摸摸小孩的小手,想起腰间有块玉佩:“咱家来的匆忙,忘记给小公子准备见面礼,这个就给小公子玩吧。”


    薛理叫他儿子道谢。


    内侍笑着说:“不必客气。薛大人,咱家还要回宫复命。”


    薛理送他出去。


    薛瑜好奇:“三哥,陛下送的什么啊?”


    薛理估计礼物不寻常:“你们答应我守口如瓶,我就拿出来。”


    薛瑜捂住嘴巴。


    刘丽娘令婆子把龙凤胎带去西院找大花。


    屋里只剩自家人和不懂事的小薛林,林知了到卧室把木盒拿出来。薛瑜迫不及待地打开,顿时很失望:“怎么像块瓦片?好像还是铜的。”


    她相公丁小太医靠近:“上面好像有字。”


    薛理已经意识到是什么:“给我!”


    刘丽娘识字不多,只知道看用料:“我看也像是铜做的。皇帝也不舍得用金子。”


    薛理很意外,竟然是皇帝的字迹。至于是不是他亲手刻上去的,唯有皇帝和心腹清楚。


    刘丽娘随口问:“写的什么?”


    眼尖的丁小太医惊呼一声。


    薛理看向林知了,见她只是有些意动:“夫人猜到了?”


    实则林知了跟做梦一样,不,做梦她也不敢想象皇帝如此大手笔。她不禁感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在自己家见到传说中的丹书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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