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收拾碗筷的工作被雄虫留给了小包子,而他自己则满口跑火车的将阿奇尔拐(下划线)带回了房间。
至于接下来要干些什么,阿奇尔表示, 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
“雄主,您才刚吃饱,也别太急色了,晚上有的是时间呢。”
“没啊,我没急啊。”
“您说话的时候如果能将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可能会更有些说服力。”
也不知道雄虫是不是从那个小包子那问到了自己房间,一吃完饭就火急火燎的将他忽悠进来,接着门一关外套一脱手一推, 就把自己按床上了,他明明记得之前有虫说雄虫都是娇弱无力的,结果到了他这,怎么在雄虫反手捏住自己手后, 他会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就摸几下, 你都叫我雄主了,被我摸几下都不行吗?阿奇尔好小气哦~”雄虫边说,手下的力气却没有半分减弱的意思,不仅摸的更起劲了,还捏着那里不松手,拽来拽去的。
“嘶~, 雄主,轻些”阿奇尔有些吃痛, 像是撒娇一样, 用手指勾了勾禁锢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
“娇里娇气的。”
景君言很享受雌虫这副模样,低下头在他的眉心上落下一吻,但大概是觉得这样不够, 他的吻逐渐往下,在触及那温软的唇时,进攻变的猛烈。
像是碰了猫薄荷的小猫,对阿奇尔的占有欲越发攀升。
“嗯哼”
雌虫闭着眼,享受着雄虫对他的爱意,即便嘴唇都快被某位没点自觉的虫亲肿。
“怎么办阿奇尔,我好喜欢你啊!”景君言俯身将脸与阿奇尔的贴在一起,轻声在他的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
“那就再多爱我一些好吗?”
早在刚刚景君言就已经收回了禁锢阿奇尔的那双手,现在,在听见景君言的话后,阿奇尔很自然的回抱住了他。
“嗯?我说我爱你,你为什么不说你也爱我,反而还让我多爱你些?你真是个过分的虫!”景君言有些不瞒的支起身,报复般捏住阿奇尔的脸往俩边拉。
“小狗永远都爱主人,我也深爱着您,除非您抛弃了小狗,不然小狗是永远不会离开主人的。”阿奇尔被捏了也不反抗,反而认真的看着雄虫,他抱着虫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但后面又像是怕伤到怀里的虫,慢慢松开了些。
“啧,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那么会说?来,让主人再亲亲,看看你嘴里是不是还是那么甜?”景君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用手捻了捻雌虫泛着红润的唇,有些坏心眼的将手指伸进去迫使虫张开嘴,等玩够了才又亲了下去。
“嗯哼雄主主人”
夜色正浓,春意荡漾,一夜无眠
景君言之前并没有赖床晚起这种习惯,他的生物钟向来稳定,但奈何昨晚折腾的太晚,就算是平时能做到早起的他也迷迷糊糊的到了九点多才醒。
他醒的时候怀里的虫还没醒,今早并没有恼虫通讯来催虫上班,主要还是雌虫昨晚上睡觉前极有先见之明,在昏睡前动了动手给请了假。
嗯,是景君言要求的,并且还将虫的闹钟全给关了,根本不给虫反抗的机会,可以说是霸道的很。
“唔,雄主,别闹”
景君言醒了后有些闲不住,但他又不去玩终端,偏爱没素质的去打扰还在睡眠中的阿奇尔。
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去用手缠他的头发玩,但看虫没什么反应就开始拿人家头发编辫子玩,你说你编辫子就编辫子,手还不利索,这一绺那一把的,扯的虫头皮都有些疼了。
“哦”
见都快被虫吵醒了,景君言就是再想玩也没再去动他的头发了,有些无聊他又不可能光坐着发呆,想了想,他将虫转了个身,用手在距离他脸半寸的距离前停下,一点一点描摹着,看上去很想亲虫,但因为怕又打扰到他休息就作罢了。
看得出来,他都快闲出屁来了。
左右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这才去捞他那个被自己甩到床底下的终端。
说实话,打游戏真的是一种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流逝的一件事。
不知不觉间,拿到终端的景君言就已经打了一把两把三把游戏,到后面,他连阿奇尔什么时候醒了,整理完房间,出去了都没发现。
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干净的地板就没再有其他了。
景君言:???
他有些懵的关掉终端悬浮屏,左右看了看却没看见阿奇尔。
我那么大个老婆呢?
他明明刚刚还躺在他旁边的啊!咋打个游戏老婆没了?!
不对,老婆啥时候醒了的?还把屋子给收拾干净了?那么大动静他居然都没发现吗?坏了,成单细胞生物了,只能专注干一件事!
咚咚咚——
“进来?”
门被敲响时,景君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话。
“雄主,饭做好了,下来吃饭吧。”阿奇尔进来时,眼尖如景君言,他一眼就看见雌虫发丝边自己刚刚给编坏的那个小辫子。
“诶!那个辫子你没给梳掉啊?我还以为你会在梳头的时候直接拆了呢,现在有些散散的,本来就是没编好的。”
景君言朝着阿奇尔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
“没,雄主编的很好看我没舍得梳开。”阿奇尔顺从的坐到床边说起胡话连眼睛都不眨。
“你夸的真生硬,我都编成这样了你还能夸出来。”景君言撇撇嘴自己动手将那个突兀的辫子解开,之后又轻轻拍了拍雌虫的手说道:“你去把梳子拿过来,我给你重新编,我好好给你编一个发型。”
“雄主真会这个?”
没想到本来只是单纯想留住雄主的劳动成果想着今天反正也不出门就顶着这个发型好了,但没成想还能有意外收获。
“嗯,会点,之前研究过这个。”
其实是之前临床手术要练习缝针的时候走神打发时间的时候弄的,一直弄一个东西难免会有走神的时候,练着练着就容易做其他东西放松。
“那就麻烦雄主了,还从来没有虫给我编过辫子”阿奇尔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欣喜。
“小可怜,编完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再给你编,没事,你以后一直会有虫给你编的。”景君言没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本来想低头给他一个亲亲安慰他的,但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洗漱,就又撤回了一个亲吻。
“只要是雄主编的我都喜欢”明明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军雌,但在景君言面前却显得那么乖巧?
但他说的这话却并不是在敷衍虫,这不,等雄虫给他利索的编了个发型出来后,等雄虫都洗漱完了出来却还见他站在外面照着镜子欣赏着头上自己的新发型。
“走啦走啦,都看你拍八百张照片了还没拍够啊?”
景君言从洗漱间出来后,见虫还在那照照照一副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这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但却能让虫那么开心,真是让人心疼的小可怜
这么想着,景君言没忍住上前几步揽着雌虫的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下去吃饭吧,看出来你很喜欢了,明天我再给你编,让你漂漂亮亮的去上班,现在下去吃饭吧,我肚子饿的都要咕咕响了,好雌君我们走吧~”
雄虫对于撒娇这件事没有丝毫羞耻,说出口的话格外自然,就像是说了无数次了一样。
很明显,他说的话是很有效果的,这不,还没黏糊几句,阿奇尔就已经不再关注他的头发了,而是应和着带雄虫下去吃饭。
“抱歉雄主,是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们现在就下去”
阿奇尔面露歉意,他牵着雄虫的手,像是很自责所以无意识的挠了挠雄虫的手心。
简直可爱到不行。
“没怪你,一直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你能那么开心这不也说明我的手艺很好吗?
话说我如果以后穷的吃不起饭了是不是也能靠这个手艺来养活自己,你都那么喜欢我给你编的诶”
听到雄虫这么说,阿奇尔下楼梯的脚步一顿,他有些不解的转身看了雄虫一眼。
雄虫怎么可能会有穷到没钱吃饭的一天吗?别说他未成年就已经精神力到了A级,等成年精神力等级大概率还会升,就这个精神力,哪怕没有家族,没有雌虫,雄虫保护协会都能好吃好喝的一辈子吧,更何况雄虫的家族还是出来名的贵族世家。
但是如果雄虫以后真的闲的想开家发型店,只单单他这个手艺也会有很多雌虫上赶着来吧。
而且雄主貌似还很喜欢顺他的头发,那也就是说他也很喜欢编头发了,那这件事貌似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让别的雌虫也能享受到雄虫给的这个福利
阿奇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现在酸酸的。
不想让雄主给别的虫编他明明说过只有我一个雌虫,好雄虫不骗雌虫,雄主那么好肯定是好雄虫,所以他不能骗我!
阿奇尔:QAQ
望着眼前一秒委屈的虫,景君言表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是一个亲亲安抚不了的,就就着雌虫委屈巴巴的脸亲了一口。
“好雌君,咱们别乱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别偷偷这心里说我坏话,乖哦。”
原本还心情不好的虫被亲后眼神都清澈了,他有些发愣,但还是顺着雄虫的话应道:“嗯。”
“真乖”
第52章 第十二章 我有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景君言说到做到, 阿奇尔第二天去军部的时候就是顶着他的新发型去的,明眼虫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手笔。
十一军的虫都看出来了!!!
顶着十一军那些虫八卦的目光,阿奇尔一脸坦荡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样。
简直就是杀虫诛心!
十一军的虫:不就是雄主亲手给扎的头发吗?谁还没有啊?
呜呜呜,他们还真没有QAQ(窝囊的咬手帕.jpg)
关于军部内部发生的各种议论声,阿奇尔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挂着和自家雄主的视频通话。
“阿奇尔,安丘等下过来找我,到时候我需要挂断下视频。”
视频的那边,景君言正端坐在书房里, 笔下不知写着什么,他像是突然想到这件事,所以直接说出口的,压根没顾虑其他。
听到他这话, 阿奇尔本能的停下手上动作, 愣了一下,大概是对景君言口中的那个安丘所好奇。
他很少能从雄虫口中听到其他虫的名字,那这个“特殊”的虫和雄虫又是什么关系?
“嗯,好。”
阿奇尔原本想问那个虫是谁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雄虫怪他管的多了。
他不想让雄虫感到被束缚。
“哦, 对了,安丘就是特里维康家的雄子, 算是我的雄虫好友。”景君言想了想还是简单的给阿奇尔介绍了一下。
优秀的老攻需要给足老婆安全感, 适时给老婆介绍身边朋友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因为你不会知道老婆的小脑袋瓜子里会不会拐到那些奇怪的地方去,然后像小说里那些没张嘴的男女主一样误会不止。
景君言并不想玩那些你追我逃的奇怪小说情节, 所以他长嘴了,且心细的发现了自家雌君刚刚脸上的不自然。
“所以我不是和别的雌虫出去玩,别多想,也别自己偷偷想歪了。”景君言在面对阿奇尔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的,说话的语气格外的温和。
“嗯,我相信您。”阿奇尔被戳中的心思有些心虚的挪开眼,但还是轻声反驳了一句。
“好~,阿奇尔最好了,那等安丘走了,我就去接你下班。”景君言笑了笑说道。
“不用,您和您的朋友好好玩就行,不用在意我。”
雄虫说话的时候老是喜欢看着他,搞得阿奇尔都有些害羞了,他别扭的挠了挠脸。
而原本就因为被猜中心思而微红的脸也跟着越发的红,怎么看怎么让人想接着逗。
“那怎么行,都说了要接我的雌君下班啦,我可不是那种有了朋友就不要雌君的虫。”景君言说这话的时候坦坦荡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安丘:?那我呢?
而景君言表示别说这有的没的。
安丘:
QAQ
“好了好了,虫估计快来了,我可能需要先挂电话了,亲爱的雌君我们晚上见哦~亲亲~”
景君言看了一眼时间后,对着自家雌君宝贝做了个亲亲的动作,在挂断的前几秒,他一直注视着视频那边的虫,看上去很不舍得挂断。
都给虫看得更羞了。
实在受不了自家雄主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阿奇尔匆匆回了个亲亲的表情就挂断了通讯。
直到通讯挂断的三分钟后,他脸上的红晕都还没完全消下去
“嘿,君言,听说你前些天出事了?被拐到D7301去了?哦,这真是一个令虫心痛的消息!”
这是安丘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怎么听都是一副欠欠的模样。
“安丘阁下,您说话还是和之前一样呢。”景君言挂着他一贯的温和面色对着安丘·特里维康说道。
“那是肯定的,毕竟我可是很关心君言你这位朋友呢。”安丘假装听不出景君言话中的意思,贱贱的还想上来环住他肩膀。
但就在他快要碰到的瞬间,景君言微微后退的两步躲开了这个环抱,他俊美的脸上难得带上了除温柔外的其他神情。
“诶诶诶,别露出那副嫌弃的表情啊,你对那些雌虫可都不会这样的,咱们温柔的君言阁下可不能搞重雌轻雄这套啊,不然我真的会很伤心的~”安丘嬉笑着说道,丝毫没看出来他伤心到那里去了。
“你是从那里听到阿奇尔的消息的?”
景君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就是用了零秒才知道这家伙口中的那些雌虫是谁。
“拜托,你这消息压根就不用查,你就没想过藏好吧,那么光明正大的带着虫上街。”安丘有些惆怅的继续说道:“话说你这次玩的应该是真的吧,那这样的话,你那个婚约怎么办?退了?还是让那个雌虫当雌侍?貌似也不是不行。”
“?什么雌虫,什么婚约?你说的谁?”景君言皱眉,景君言不解,景君言提出疑惑。
“嗯?你不知道吗?”听到景君言的话,安丘同样疑惑起来。
“我该知道些什么?”
“哦吼,舟上将还没告诉你?您的雄父景温阁下给您定了个特里萨家的雌虫当雌君来着,但这个消息并没有确定下来,说是要等你回来的时候问问你的意见,但消息都被透露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家已经确定下来了呢。”安丘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憋不住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消息是什么时候被传出来的?我回来后雌父还没同我说过这件事,我也并不知道。”景君言的表情从听到这件事后就变的有些不对劲了。
“就昨天啊,不对啊,按理说这件事如果确定下来你不能不知道啊,那”安丘眼角抽了抽,暗道那特里萨家的虫真是好魄力。
这都敢先斩后奏吗?欺负景君言脾气好?但就算是这样,那舟上将和看自己面子比谁都重要的景温阁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吧。
被这么算计如果被景温阁下反应过来,问题可就大了诶。
“呵”
安丘正想这事想的出神,却听身旁冷哼一声。
“我平时对外现象树立的是不是不太好?为什么什么虫都来碰瓷了?”景君言有些不爽的捻了捻指尖。
“你才察觉出来?对那些雌虫那么温柔,只会让那些有心虫得寸进尺,你还真以为雌虫中就都是那些老实虫?”安丘难得见到这位好友生气,有些新奇,但即便这样也不忘给人解释。
“现在雄雌差距那么大,见到好相处的雄虫,那个雌虫不急?这边眼看就能捞到你这个等级高还脾气好的雄主,那边却看你看上了其他虫,能不急的才怪。”安丘继续说道:“你之前应该和他见过,不然他们也不敢赌你会脾气好的放过过他这个小僭越,我说啊,你以后装也得装一下的。”
听到安丘的话,景君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是把我当圣虫了?”
“可不?他们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个小事呢,毕竟你脾气好。”
“这事很小吗?那可是雌君的位置诶,只有一个的。”景君言疑惑。
“额,如果你娶的是亲兄弟,按理说你可以不止一个雌君,还有,只是雌君而已,这有什么的吗?不都是雌虫吗?”安丘:“哦可能你看这个位置有什么其他意思吧。”
景君言:
算了,我和你说不清这些。
至少在他心里,雌君是和古代那个正妻一个地位的,但虫好像不是这样觉至少雄虫们不是这样觉得的。
好像在雄虫这,雌虫就是雌虫,无论是娶的谁都是一样的。
总感觉有点嬴荡是怎么回事?
第53章 第十三章 我就是从这跳下去我也不会……
“你现在知道了, 打算怎么解决?要我说,其实可以把特里萨家的那雌虫也娶了,我见过那雌虫, 长的倒是不错,但好像是军雌。”安丘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哦,对,你喜欢的那雌虫不也是军雌吗?那你应该也会喜欢他那款的,所以,都娶了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安丘还补充了一句:
“那虫虽黑心但实在美丽。”
景君言:
听到安丘这副颜控发言,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险些没忍住吐槽出声。
景君言不语只是一味的后退,直到坐到单虫沙发上。
“你看上去对他印象挺好?”他看了还站在那的安丘一眼,拿起茶几上小包子给准备好的下午茶中的咸奶茶喝了一口。
“还行吧,但我上次调戏了他一下, 记仇到了现在, 前些天还故意找我茬来着,但谁叫他好看呢,我就没计较。”
“哎~,我真是太大方了~”安丘见状也坐到了他旁边的那个沙发上,装模装样的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奶茶抿了一口:“诶,你别说, 这还挺好喝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始自顾自的感叹,已经到忘我的地步, 眼看着再不阻止, 这虫都要从破蛋开始讲他的事迹,没办法,景君言这才开口打断他。
“你调戏他?如果只是随口说一句的话, 人家应该不会在意的吧,还会记你那么久?”
“咳咳”被戳中心思的安丘假装很忙的咳嗽了俩声:“那啥,我先说好哈,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们两家要订婚,也没想过要撬你墙角。”
“嗯,知道了,你说吧,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景君言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随意的应了两声。
“emmm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遥想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请说重点,我并不想听你在这里说虫族起源谢谢。”景君言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
其实对于其他雌虫的事他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想关心,他现在只想趴在自家雌君怀里吸吸。
哎~,离老婆下班还有八个小时,想他。
“你看你,又急了不是?我这就要说了。”
“就在你失踪前一周,那时候刚好有一个小贵族雄虫举办的联欢会,我那时候闲着无聊,你又不和我出去玩,我就想着去那看看有什么看的顺眼的雌虫带回来玩玩,额,刚好我不是要成年了吗?能刚好带了雌虫回来度过蜕变期也是好的,然后我就看上了一个雌奴。”
“你知道的吧,就像这种联欢会,主虫家会特意准备些雌奴供我们玩弄,如果看上眼了,直接带走就好。”
“嗯?你还去这种地方?这和去约不是差不多吗?”景君言抬眼看了安丘一眼,继续淡定喝茶。
“那那不是感觉挺有意思的吗?好奇,我真的是纯好奇,我平时不喜欢去这种宴会的!!!”安丘心虚的解释了好几遍。
一眼假。
景君言心里虽然已经下了答案,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额,你说哦,那正经的贵族雌虫不都是很自尊自爱的吗?所以对于这种宴会一般都不会前来,而来了的话,不就是默认了自己愿意被雄虫“带走”吗?”安丘挠了挠脸继续说道。
“然后我火眼金睛,进来后一秒锁定了坐在角落里和虫聊天的落希,就是特里萨家的那个雌虫,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他是陪朋友来的吗?就就在他去上厕所的空隙”
安丘吞吞吐吐,一会挠头一会摸鼻子,看上去很忙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嗯?你强要了他?”景君言一秒精神,连身体都坐直了。
按照虫族这边雄虫的恶劣品行来说,这还真有可能会是安丘干出来的事。
“???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少虫不宜的事呢?我都还没成年,我有那功能吗?”
“所以你给人堵厕所干嘛了?”景君言疑惑的问道。
“咳咳,我说我想看他的虫纹长什么样说让我看看,我喜欢了就给你带走,做他的主虫。”安丘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左顾右盼。
景君言:
欲言又止.jpg
你这怎么不算是调戏呢?毕竟雌虫虫纹是需要在动情后才会自主浮现的,就连他自己都没见过多少回阿奇尔的虫纹,但就安丘刚刚说的那一大段话,铺垫的那一堆,他还以为这家伙干了多大天妒虫怨的事呢。
结果就这?怎么感觉有点太正经了?
难道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
有种只为了骗我一块钱就硬和我纠缠了半个月的荒谬。
但其实这就是一种思想上的不同了,在虫族,关于虫纹或者是虫族特征的那些东西都是很私密的,但到了景君言这里,就感觉这不过是看看后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你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一言难尽?你在想什么?先说好阿,我那时候真不知道你们俩家要联姻的,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撬自家兄弟的墙角不是?”
“你别生气哈。”安丘悄咪咪挪开些。
虽然这件事是他不对在先,但他这不是不知道吗?要知道也就不会调戏了不是?
“我没生气,我又不喜欢他,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会管,俩家的联姻也不会持续,我会让雌父放出消息。”景君言淡定的喝了一口奶茶。
“真的?你不娶他?”安丘一脸狐疑。
“嗯,我有雌君,我不会娶其他雌虫的,也不太想要雌侍或者雌奴,一天天对着那么多张脸我心慌社恐。”景君言面无表情,根本不像是真害怕。
“你确定了?”安丘再次确定。
“嗯,确定”
“你不骗虫?”
“不骗”
“那你不会反悔,突然又”
“你要喜欢直接表白去,别在这里试探我了”景君言有些无语的放下手上的茶杯,对着旁边还想继续试探的雄虫下达不耐烦的信号。
“?不是!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黑心的雌虫,我和你说,我就是从这窗户跳下去,摔死!我都不会喜欢他的!!!”
景君言这句话刚说完,安丘就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瞬间站起身来,对着他假模假样的吼了一句。
但等他吼完后,景君言敏锐的瞟到他已经红透了的耳尖。
景君言:
景君言默默看了一眼自家窗外那个平整的草坪
这誓发的真敷衍,生怕自己完不成似的,你说也说高些,这里就一楼,你脸着地都破不了皮吧
第54章 第十四章 不知道起什么名章
安丘嗷嗷完那句话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他轻咳两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般重新坐下,刻意的对着景君言说道:“那什么,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这虫怎么说都还是你的未婚夫,做为兄弟,我也不能干那夺虫之好的事对吧。”
“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之前就喜欢了,哦还有, 我也不讨厌他,说他黑心什么的就,你懂的,我是雄虫要面子。”
“那这不是主要”
“算了, 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别聊这个雌虫了!”安丘圆了半天发现自己解释和没解释一样,反而越描越黑,有些自暴自弃的捂脸。
景君言:呵
懒得多说半句话。
被强硬拉来聊了半天另一个雌虫的事,他感觉自己快无聊死了,但好在话题虫现在终于自己说不下去了,想要主动绕开这个话题, 景君言当然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话题无非是聊些雄虫间的小八卦,比如某某家的雄虫听说最近爱上了一个虫奴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但第二天却莫名奇妙的将虫羽翼割下送给了别的雄虫。
又比如某位丧心病狂的雄虫对自己的亲生雌虫幼崽动手, 差点没连同那个雌侍和雌崽一起杀害,但后面却只是被关了几天劳改。
再或者是有个平民雄虫之前持着一副温柔体贴的雄虫虫社,当等真的勾到那些雌虫贵族拿了结婚证, 就对其大打出手,凶样劲显,那信了他鬼话的雌虫第二天听说是被紧急抬到的抢救室。
那些雄虫干出来一桩桩一件件的恶心事,听的景君言拳头硬了又硬。
说实话,景君言很难想象到,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是能出现在这个科技发展的新时代,主要这些事在这里居然也是那些虫们默认的,允许出现的事。
“哎~,阿言哦,你都不知道,最后那事处理的,啧啧啧,那雌虫也是惨,现在四肢都还没被找全,被做成虫彘,供那些奇怪癖好的雄虫虫观赏玩弄,啧啧啧,你说怎么会有虫的口味能做到这么低俗恶心?他都那样了,那些虫还能下得去手???”
安丘的神情夸张,手指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脸上的嫌弃几乎毫不掩饰。
“反正我是无法理解这种事情的,也不嫌膈应。”
“诶?不是,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难道你喜欢这样的?”
安丘在那自说自话了半天却见到好友一言不发的盯着沙发上的一角,像是在发呆?!
合着我说了半天这位爷一句话没听进去?!
生气!!!
“你不会压根就没听我说话吧?”
“没。”
我一直在听
窗外是鸟鸣,窗内是一片祥和,但同在主星,大多数的雌虫却有着不同的处境。
脑中一阵阵的嗡鸣,已经有些听不清身边虫说了些什么。
那些轻飘飘的话是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
身为医学生,景君言可以说很了解人体的构造,人与雌虫构造上的不同也就是他们多出了属于虫的外附虫翼,其他的基本没区别。
也就是在同等构造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毅力才会坚持着,清醒着看着自己的骨头硬生生从自己身上剥离去,又是怎么忍受着被割去四肢?
在虫族表面的平和下是无数雌虫冤魂的嘶鸣。
他们该翱翔于口,自由于天,或英勇战死在属于他们的荣耀后,而不是被捂住口鼻,悲鸣在“恶魔”的手下。
“阿言,你看上去情绪不太好?”安丘歪头去看他的表情,挠挠头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好友突然就不开心了。
“没,就是感觉恶心。”
他侧着脸,并没有去看安丘,阳光落到他的脸上,皱着的眉眼让原本温和的脸变的有些冷淡。
“确实我也觉得过分了。”安丘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他本来也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
“阿言,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咱不聊这些东西了,感觉还挺无聊的。”安丘思索着措辞问道。
就景君言现在这副样子,是个虫都能察觉到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安丘站起身蹭到景君言的那个软沙发上,坐在他左边的那个宽扶手上,手指欠欠的戳了戳他的肩膀:“去不?”
“不去,还有一个半小时我要出门。”景君言冷漠拒绝
“?”
“你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你背着我找别的雄虫了?”安丘不解,安丘表示被自己受到了背叛。
“你这话说的,和我们之前有什么私情一样。”
“难道没有吗?你真是个渣虫,吃干抹净后就不承认了,呜呜呜——”
“我要去接阿奇尔。”景君言冷漠脸。
默默将身边那个搞怪的家伙推远,不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表演。
“哦,你这个心冷的负心汉,终究是有了雌虫就不要我这个雄君了。”
景君言:
捂着脸有些无语的景君言都已经不知道要和这位雄虫说些什么了,他已经抽象到一种新的高度。
“叮咚”在安丘张嘴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终端突然滴了一声。
仅仅是偷瞄了一眼,原本口中要说的话就一转,像是真的被伤到一样,凄凄惨惨的开口说道: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冷的虫,哎~,终究是我来的时间不对了,打扰到你和你的雌君卿卿我我了,那我还是走吧,不打扰你们了嘤。”
安丘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捂着心脏站起身一步步往外门那退,如果他脸上没了流露出那分着急的话,景君言会更相信些的。
景君言一眼就看破了安丘丑陋的表演:“别装了,你有什么事先去忙,我准备一下马上也打算出门了。”
“咱各退一步,放过对方吧哈”
“咳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噢,下次见。”话落,安丘急匆匆的就出去了,看上去真的很急
第55章 第十五章 您别欺负我了
身边聒噪的声音消失, 景君言极其好心情的拿起桌上的糕点抿了一口。
这些糕点吃起来不会很甜,但有些噎,所以吃的时候需要小口些。
唇角不小心刮蹭上了一些糕点渣, 抬手不太在意的擦过唇角,留下一片红润。
在之前这么惬意的生活是他很难想象的。
医学生的日常总是比一般的大学生忙碌,就算是放假,也不会有多少的空余时间,毕竟那比板砖还厚的书,可不是一天就能全记下来的。
而没上大学前就更不必说了,小升初, 中考,以及至关重要的高考,没一个时期是能松懈的。
那句先苦后甜,让他苦了一年又一年。
但怎么说呢?这句话倒是也没骗人, 因为他感觉现在是真的很甜了。
“呼~”
半眯起眼, 慢慢往下躺,让全身都陷进软乎乎的沙发里。
这样安逸的日子让他实在着迷。
“殿下,您需要我多给您准备些其他零食吗?一直吃甜的会有些腻~”小包子将两虫刚刚产出的垃圾清理干净后,极自觉的清洗完自己后,将自己软呼呼的身子埋到景君言的怀里。
就是听着声音怎么有些夹呢?
“不用,我等下就出门了, 你给我搭配一下今日出门的衣服可以吗?”景君言抱着手中的软包子,用力揉搓了俩下轻声说道。
对于有选择困难症的人来说, 智能机器虫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最伟大的发明!
“可以的殿下。”
小包子都快要被揉成大面饼了~
“殿下, 您等下出门需要我陪着您吗?主虫早上同我说您不太认路。”
明明只是个智能机器,但却很虫性化,甚至被摸后还会表露出懒散的神情。
“确实不太认路, 那就麻烦小包子了。”景君言笑了笑说道。
“不麻烦的,很高兴能为殿下服务~”
“殿下,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右转。”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阿奇尔带束花。”
“但最近的一家花店是往直行的殿下。”
“我就是想去远的那家,那家花店的花更新鲜!”
“但距离主虫下班好像只有半个小时了,这样会不会来不及啊?”
哪怕是高科技智能机器虫,对于人情世故的把控依旧不太好。
说到后面,景君言都有些被戳到痛点的样子,将飘在自己面前的小包子拽到怀里,用了些力的揉扁捏圆。
他有些咬牙切齿。
这小家伙明知道自己不认得路还说,要不是他是机器虫,自己都要以为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了。
“唔唔唔~,殿下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您说的都是对的,您说的都是对的——”
“哼,我说的当然都是对的了!”
“现在我说要往左拐去买花,你说我有没有错?”景君言和那幼稚园的小孩一样,故意逗小机器。
而承受在雄虫淫威下的小包子怎么敢反驳,连忙点头:“对,太对了,您才不会错呢。”
看小机器虫这么懂事,景君言轻哼了一声,好心情的将包子松开。
小包子这款机器虫是能够自动回弹的大捏捏乐,没过一分钟,原本的扁包子就恢复了原型,只不过他白乎乎的屏幕上出现了俩条宽面条。
大抵是感动的。
白面大包子:QAQ
十一军区
“少将,您下班了?”
“少将今天是准时下班的,真少见。”
“大概是要回去见他家雄主吧,你没看见少将头上今天新做的发型吗?听说就是他的雄主给编的。”
“?雄虫还会做这些?”
“是啊,我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在各个方向拜一拜,祈祷虫神给我分配一个这样的雄主大人!”
对于下属的那些八卦声,阿奇尔压根没当会事,他现在只想走的再快些。
刚收到了自家雄主给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到了,就在门口等他,甚至他的雄主还给他买了一束满天星。
阿奇尔的嘴角不知觉上扬,就是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景君言特意找了一个没那么晒的地方停飞船,而他自己也并没有下车,主要是外面现在三十多度,他觉得待在里面等虫就挺好的。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从军区门口出来的虫不少,虽然大部分的军雌是不能离开军区的,但还是有很多文职人员或者军区其他工作虫会下班回家。
雌虫的身体一向对高温有很强的抵御,仅仅只是三十多度,对于他们而言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走出军部大门,阿奇尔远远的就看见那个树影下停靠着的避阳的悬浮飞船。
快走上几步就靠近到那辆银白色飞船,还没等阿奇尔去敲车门,飞船的侧门就已经自动打开。
冷空气随着车门的开启被一同释放出来,阵阵冷风打在被晒的炙热的皮肤上引起丝丝战栗,哪怕是对外界温度没多么敏感的雌虫,在被飞船内的冷空气包裹住时也还是会不自觉的放松。
“阿奇尔快上来,别在门口扮演电线杠了,也不嫌热?”
坐在沙发上的景君言将身旁的那束花捧起来,将门外还在愣神的阿奇尔拉上车,手中的花很自然的塞到他的怀里,嘴中调笑的开口。
“今天外面好热,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出门的时候小包子准备了解暑的糖水在冰箱里就等着你回去喝。”
“乖乖坐好”
拉着虫坐下,景君言走到前面将悬浮飞船的自动驾驶模式启动,来的时候好奇飞船就按的手动驾驶,结果围着一个岔路口转了三圈才到这里,嗯,开到后面的时候,小包子被他强行“哄睡”了,原本就几分钟的路开了半天,现在回去他可不想再和这个路死杠了,还是这个自动模式让人安心啊。
“最近天气热,您不用来的。”阿奇尔手中捧着花,抬起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在前面调界面的雄虫。
“那倒也不是很热,除了出去买个花,其他时候我都待在飞船里,这里面有冷气,那里会热,倒是你,这么大热天还要出来上班,才最幸苦。”景君言将地址输入好,转回身来走到虫面前。
手指轻抚上他的眼尾,从下往上看,飞扬的眼捷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但很快,他弯下眼,笑的宠溺:“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中午打电话的时候,那嘴都快挂天上去了,看上去吃醋吃的不轻啊,哎呀,是谁啊?今天中午和我打电话的雌虫到底是谁啊?”
景君言故作疑惑的捏了捏某只快熟掉的雌虫,眼中却笑的得意。
“雄主,别欺负我了”
阿奇尔有些尴尬的将脸埋在他的手心,求饶似的蹭了蹭。
“又撒娇”
手心被蹭的发痒,手指无意的微微蜷缩,将手里的脸捧起,低头落下一吻。
吻很轻,不带一丝情愫,只是安抚。
回家的路不长,但余生还长
第56章 第十六章 雄主官宣新雌君了?……
“阿奇尔, 好想快点到蜕变期。”
指尖划过肌肤带起阵阵涟漪,手中微颤的身体下是青红交织的痕迹,诡异神秘的紫金色虫纹发着黯光似要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给吞没。
阿奇尔全身透着粉, 手还在不断抚摸过胸口,那里本就被磨的难受,现在却又被拎起,不受控的疼蔓延全身,作弄的他直抽气。
“雄主,放过我吧。”
他轻轻握住那只手,求饶似的吻住他的指尖。
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 鬼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现在的雄主只能看不能吃,还恶趣味的喜欢挑起自己性趣但后面又不处理,总是欺负的他不上不下。
“雌君,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难道你不期待我的蜕变期吗?”景君言的一只手虽然被抓住了, 但他还有一只手。
事实证明, 一个人如果真要欺负你,是能有千万个理由的,就比如现在
这坏心眼的人,手又开始不正经了。
阿奇尔能放肆的阻止雄主一次,但并不代表他能一直拒绝,腰身扭动了俩下, 到底还是臣服在了某人的淫威下
阿奇尔突然发现,最近几天他家雄主貌似在为什么事而忙碌着, 就连在做那事的时候都会走神。
他很苦恼, 想主动开口问问,但又害怕雄主感觉到约束,所以就一直憋在心里没说。
十一军的军雌大多都是见过景君言的。
不知什么原因, 阿奇尔发现今天的同事都变的很奇怪,主要是看他的眼神中貌似带了些同情和怜悯?
有些令虫摸不着头脑。
在副官第十八次对着他欲言又止但却又不发一言时,阿奇尔皱着眉打断了他第十九次投来的视线。
“有事就说,没事出去。”
阿奇尔声线冷硬,抬头时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想放什么屁的样子。
“额长官,你都看出来了?”兰姆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尬笑的一声。
“如果我的精神海没有破碎的话,大概都会发现。”阿奇尔淡淡的说道。
哈哈,真是个很冷的笑话呢。
兰姆更加心虚,视线上下游移着就是不往阿奇尔身上看。
“有话直说。”一个眼刀过去,兰姆就算再想乱动也不敢动了。
“额那个,长官,就是,你和景殿下,现在怎么样了?”迟疑了许久,兰姆终于吞吐着憋出这句话来。
“嗯?兰姆副官,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太轻松了?”
看他憋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一句废话,阿奇尔有些恼火,像是被虫耍了一顿般。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工作已经很多了,我也不是闲得。”兰姆见自己长官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量且妄图给本就疲惫的他再添上一笔,他就有些发慌。
“所以?”阿奇尔在他之前问出那句毫无营养的话时,就已经重新低下头开始阅读手中的文件,现在听到他还有后话也只是眼皮懒懒的掀起,不做过多的评价,手下的动作也没打算停。
“长官,我今早来时在星网上看到一个关于景殿下的消息词条。”
听到有关自家雄主的消息,阿奇尔写字的手缓缓停下。
“上面的消息是:景家小雄子即将定下雌君,没想到那虫居然是”
“原本我以为下面会说您的,但等我点进去,出现的却是特里萨家的那个雌虫,好像叫什么落希。”
“这件事,您知道吗?”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兰姆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分,而原本坐着那批改文件的虫此刻眼神发冷,手中不知何时点开了终端,随着他的视线每移动一处,身上的冷气就越发重上几分
坏啦,长官不会杀虫灭口的吧!
就长官这个反应,他都不用开口都能知道,他绝对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蒜鸟,蒜鸟,咱还是不掺和他们夫夫俩的事,不然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兰姆的步伐就开始慢慢往后退:“那什么,长官,我的工作还有很多,我就先不在这里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哈。”
话落,兰姆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徒留阿奇尔一虫在那,黑着脸观看那段消息
“我是不会娶他的,我的雌君只会是阿奇尔。”
“那种平民出声的雌虫你娶回家当个雌侍,雌奴也就算了,雌君这个位置怎么能给他?”
科技发展至今,曾经被称为书房的地方现在也只是办公时的通称,毕竟现在的纸质书籍已经十分稀少。
平日基本不会回家的景家现任家主少见的出现在这,在他桌子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唯一的雄子。
但他的雄子貌似叛逆期到了,一直不听取他这个雄父给他的建议。
“并没有法律规定贵族就不能娶平民,阿奇尔会是我的雌君,我的蜕变期只会与他度过。”
景君言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往日表现出来的随和有很大的出入,这让景温出现了少有的迟疑。
“你如果是对特里萨家的那个雌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让你雌父带你多去看几家的,但那个阿奇尔不可能!”做惯了独权的家主,很少被反驳的他在被多次拒绝后心里还是涌现了几分恼怒。
哪怕反驳自己的是他唯一一的一只雄崽。
“我只会有阿奇尔一个雌虫,我雌君的位置除了他不会有别的虫。”景君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脸上温和的神情早就褪去,就像是彻底与这个世界融合了般,他现在的样子与这的高阶雄虫竟一般无二。
高傲且淡漠,对生命没有半分敬意。
终究是捧在手心中疼爱了好些年的雄子,憋了一会,景温最后还是没把到嘴边的怒骂放出来,他手撑着下巴,脸色很黑但却没在看景君言,最后过了大概俩分钟,大概是给自己安慰好了,咬着牙说出自己的让步。
“行,你娶,给你娶,但你必须娶个贵族雌侍回来,或者从蜕变期以后就要开始接受家族事物,但你必须把你之前那个性子给我改了。”
“你他雌的虫屎,对你雄父我在这里凶成这样,就好像我是什么洪水异兽一样,对别的虫就笑嘻嘻,没点雄虫气概,和那些低等级的废物雄虫一样,就会讨好虫!”
“好的,我蜕变期过后就来找您学习,接受家族中的事物。”景君言抿了抿唇,低头是轻笑一声说道。
本就在气头上的景温一见他这样,更是忍无可忍,拿起左手边的一包纸巾就超他砸了过去。
“滚蛋!”
纸巾外面包的是软包,砸到身上并不疼,景君言收回脸上笑意,将纸巾工整的放回桌子。
起身要走时又一次开口说道:“雄父记得发澄清消息,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滚滚滚!找你雌父给你发去!”
第57章 第十七章 多疼疼我
随着天色逐渐暗沉, 跟着虫流,阿奇尔浑浑噩噩的下了班,像是与往常一般, 去了常去的甜点店里买一块景君言爱吃的蛋糕后再回家。
他的情绪是直到回了家却没见到心心念念想见到的虫时彻底溃败的,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刹时失控,捏着甜品包装带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脑中的思绪不断朝着最坏的地方扩散。
难道这一切真的要这么结束吗?
雄虫已经不要自己了?
那前几天的有是什么?
自己这又算什么?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吗?不喜欢了就直接丢弃,喜欢了就拿在手上把玩一会?
他怎么可以这样?
等景君言哼着欢快的小调从老宅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眼尾绯红, 颓然的蜷缩在沙发地上,浑身都在一抽一抽发抖的阿奇尔。
景君言:?
景君言握着门把的手顿住,疑惑的朝门外看了一眼又望回屋子里。
啊?也没走错啊。
所以坐在地上眼圈红红疑似哭过的小可怜虫,是他家那个平时冷酷酷的雌君?
雄虫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 有些僵硬的将脸上的笑收起, 小心的把门关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慢慢挪步到阿奇尔身前。
头顶上投下一片阴影,但本就没心思关心周围的阿奇尔并没有发现。
“这是怎么了?委屈成这样?”景君言在他面前站定,嗓音温柔,覆在他头上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是被谁给欺负了?还是什么其他的?能和我说说吗?”
沉浸在伤心中的雌虫反应慢了半拍,愣愣的抬头就撞进伴侣关心的神色中。
“雄雄主?”他讷讷的开口,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嗯?见到我很惊讶?为什么要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景君言有些不解的问道。
“您您怎么回来了?”
阿奇尔眼圈红红的,但瞳孔却因为惊讶变的和猫一样细长, 倒真给了景君言自己穿越的实感。
他不知何因的轻笑一声, 指尖从阿奇尔的头顶往下移,慢慢落到他敏感的后颈上。
“你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对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的味道。
原本已经呈现粉红泡泡的气氛随着他的一句话进入了高潮。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阿奇尔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但好景不过维持了半秒,在阿奇尔认真听完景君言所说的这句话后,脸色一瞬间变白,心脏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拳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雄主您是在怪我吗?我闹到您面前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之前的甜蜜游戏吗?
阿奇尔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后唇就紧紧抿起,他现在的脸色哪怕景君言再怎么心黑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好。
雌虫现在整个虫就好像要碎掉了一样,低着头,蜷缩着自己,环抱着双腿的手在发颤,险些没能抓握好脱手,他又回到了景君言没回来之前的样子。
脑子里一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景君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原本蹲下的姿势改为单膝半跪在地,这是一个雄虫永远不会在雌虫面前做出的动作,他收回原本按在雌虫后颈上的手,摸索着,强硬的掰开固执着想要把自己埋起来躲避接下里一切的雌虫的脑袋,让他只能够被迫正视自己。
雌虫的眼尾依旧红,但却还是比刚见到时更红,看来是把虫给气狠了。
“我没和那个虫订婚,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今天出去也不是去和那个虫相亲,是去找我的雄父给我退婚去的。”景君言捧着他的脸上前抵住他的额头,轻声解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多想,我本来想着今天解决就没那么多事了,你也不用为这个事内耗,但没想到还是被你听到了,我很抱歉阿奇尔,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我不会再故意瞒着你的,能原谅我吗?”
话虽然说完了,但捧着脸的手并没有放下,他近乎虔诚的低头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话语缓而柔:“你可以多相信自己的魅力些,宝贝,我只会有你一个雌君,也只会有你一个雌虫,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没多少信服力,但往后时间还长,请给我留些证明的时间好吗?”
说实话,没有一只雌虫能抵挡的住雄虫这般温柔的耐心安慰,阿奇尔被吻住眼尾,有些无助的闭了闭眼,最后不知是被说动了还是认命了,他放任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只注重眼前发生的一切。
“嗯”雌虫发出一声极小的颤音,表示自己相信了。
至少,现在雄虫还没厌倦他不是吗?
阿奇尔在面对雄虫时总是自卑的,他从不觉得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吸引到雄虫的,但既然雄虫对他许下诺言了,至少雄虫现在还愿意哄着他,那事情的真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他只期望雄虫对他的兴趣能再维持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这样哪怕最后被抛弃,他也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也是有过雄主的,比其他大多数雌虫都好多了,再说了,他的雄虫还那么温柔,愿意在对他感兴趣的时候哄着爱着他。
这已经很好了
他甘愿沉沦在这个命为景君言的梦乡里永不挣扎,他愿被美梦所吞没,消失在这片命为美好的幻想中。
“雄主多疼疼我吧”
第58章 第十八章 我绝对没撬墙角哦
这半个月是难得的安宁日, 景君言每天的活动范围基本固定。
原本他是想出去看看的,毕竟虫族的高科技发展他有很多都没亲眼见到。
但由于阿奇尔最近没有什么空闲假期而自己又不愿意一个人出去玩,所以他就干脆就没出去。
他也不是没约过安丘, 但不知道那虫最近在忙些什么,问了就是在忙在忙,再多就没有了,景君言浅浅分析了一下,孩子估计是求偶期到了(认真)。
反正再听到安丘消息的时候,是在他成虫礼的请帖上。
“你什么时候过的蜕变期怎么没和我说?”
窗外树荫微光撒下,柔和的光线晕化开少年脸上的锐气, 倒是凸显出好些温和。
他半躺在白色的单虫沙发椅上,视频能照到的地方,只多露出几盘精致的糕点。
少年长腿交叠,如葱玉般光滑细腻的手指在矮桌上点了点, 挑眉看向面前的屏幕, 唇边还带着笑。
“咳咳,就就前俩天。”
视频对面的安丘应该还在家,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景后面一闪而过了个身影。
“你那么心虚干什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还是给我挖坑了?”景君言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安丘刚刚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估计瞒着自己的事, 在他自己那应该不算小。
“哪哪有,就我们这关系, 我怎么可能会坑你呢?我就是累了, 对累了,最近刚接手家里的事物,我可累了, 昨天可是忙到了凌晨呢!”
安丘被景君言一句话问的僵在原地,像那个定格动画一样,一帧一帧的扯起个勉强的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对面刚刚好像发出了什么响声。
“帮你过蜕变期的不会是落希·特里萨吧?”景君言侧面想了想,估计也就这事能让安丘这家伙心虚成这样了。
“噗咕嘟”
不知道对面干了什么,景君言皱着眉听完对面传来的怪异声响,下一秒,对面的视频通话就黑了,然后是直接挂断。
景君言:
还能心虚的更明显些吗?
指尖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长腿交叠在一起,景君言在心里默数着时间,果然,对面没让他等太久,半分钟后,一脸正经的雄虫在沙发上端坐着,双手也安分的放在膝盖上,一副接受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模样。
他抿着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说道:“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吧,就是像教训我也行,毕竟是我先撬的墙角,但是你能不能别和我绝交啊——!”
安丘的嘴快抿成一条直线了,眼睛下垂着,看上前还委屈的不行:“阿言~,好阿言~,我也是经过你允许的才去追的~,我没像撬你墙角,我是看到你们家那条申明了才去了,呜呜呜,我不是背刺兄弟的虫~,你能不能别生气啊?就算生气,能不能别不理我~,阿言~——!”
景君言:
“我什么时候怪你了?我只是问你是不是那个雌虫,再说了,我们之前不就说过了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欢他。”景君言无奈扶额,实在是对面驴叫一样的嚎叫声给他听的眼角直抽。
“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的?”傻白甜一样的雄虫到现在还在问这个明显到不行的问题。
“早知道了。”
“哦~,所以你不生气?”
“不生气。”
“真的?”
“真的。”
“!!!我就知道阿言不会生我的气!”在确定了景君言真的没有生气后,安丘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只见他不知是朝着谁在招手,接着朝着那个方向口语了俩句,最后拉着一个白色的衣角,将个陌生虫带到了视频中。
“阿言,你看,他是我雌君!落希·特里萨!
落希,他就是景君言,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安丘将虫拉到旁边,手还环在他的腰后,十分热情的在给他们俩介绍对方,就是他现在笑的很像某个海星。
望着视频对面,原文那个曾和自己结了婚的雌虫,景君言礼貌的朝他点点头:“你好”
“殿下午安”对面的落希显然没想到景君言会先与他问好,浅笑着也回了一句。
对于家族里的那些小动作他是知道的,再加上对面的雄虫险些成了自己雄主,落希在面对景君言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在,更和何况还是在自己现任雄主面前,再加上他雄主和自己对面这个曾经的“未婚夫”还是好朋友,这哪这件事加在一起都会让现在的气氛变的更加尴尬。
当然,他现在的雄主,也就是安丘在面对景君言的时候也一样不自在,夫夫俩都莫名的心虚。
对比起他们,景君言就显得自然多了,至少还能笑出声来。
这场通讯到底是没进行多久,安丘急吼吼的和他交代完他成虫礼的那些事,和一定要来找他就挂了视频。
像被狗追了一样急
第59章 第十九章 晚宴
关于安丘的成虫礼, 即便安丘自己不说,景君言也是需要去的,毕竟这些年, 景家与特里维康家生意上往来都格外密切。
最近,景家那边屡屡派虫来检测他的身体状态,为了就是确定自己蜕变期的时间,这好让他们给他安排成虫宴会,算算时间,自己估计也快了。
视频通话结束,景君言有些无聊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干些什么了, 穿越到这边已经俩三个月了,每天基本没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要说是给自己放松放松,但这都已经给自己放了俩个多月的暑假了, 每天就起床吃吃饭给花浇浇水之后无聊刷终端再等老婆下班晚上逗逗老婆玩, 真的有些无聊到快长毛了。
有种社畜突然被放了长期假以后的迷茫和无促。
当然,之前他们一般称这个为,上俩个月班你就老实了,别说什么人生理想,雄雌对立了,等累成牲畜以后, 这些统统没时间去想了。
这么想想,景君言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闲了。
突然领悟到了人生奥义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沙发上, 手中捧着鲜榨水果汁, 悠闲的晃着腿,莫名松了一口气。
宴会的时间定在三天后,要是换做之前, 这三天时间他会绝得过的很慢,但现在嘛,这不是吃吃喝喝一会就过去了吗?
“雄主,您觉得这件礼服如何?他与您的发色很搭。”
原本按照礼节来说,前往这些重要宴会时,都会有专门的虫来为他定制今日的行头,本来这事是这样的,但临近时,景君言突然换了主意,打算让阿奇尔来给他搭配。
但好在阿奇尔之前是有专门去学过这一类的学问的,搭配起来并不困难。
“好的,你决定就好,我没什么要求。”景君言有些咸鱼的回道。
他站在巨大的衣帽间门口,望着里面数不清的新衣礼服,眼睛都有些看不过来。
里面的衣服虽然多,但他主要穿的也就那么几件,再多的平时也不会去研究,现在去看,里面搭的多的新衣真的很多,这些多是最近新买回来的,也有从家里那边让虫送过来放着的。
阿奇尔听了他的话,走进最里面的一个衣架上取出一件白色高领内搭,来一起配手上这套衣服,之后的小装饰又随手选了几个,一起放着。
“雄主,就这些吧,您决定怎么样?”阿奇尔将衣服规规矩矩的搭到手上,比划着指给雄虫看。
“眼光很好,这些搭在一起一定很好看。”景君言笑了笑夸道。
“多谢雄主夸奖,那您穿上试试。”
阿奇尔被夸的有些脸热,好笑的走上前将衣服递给自家雄主。
看雌虫有些害羞了,景君言却生了其他心事,他伸手在接过衣服前,先拉住他的手,将虫带到身前,有些慢的低头,一个吻落在雌虫眼尾。
“小奖励,等过些天我蜕变期,再给我亲爱的雌君大奖励哦~”说完这句话,景君言就拿着衣服去换了,留下还有些呆的雌虫愣愣的站在那里。
该说不说,阿奇尔的眼光确实不错,衣品也好的很,虽然景君言也没有多差,但对比一下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次的晚宴格外盛大,但景君言一向没多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所以早早就带着阿奇尔躲到了角角落里去,基本没多少虫会注意到他们这。
当然,一般虫不会去注意这个角落,但一直跟随景君言他们脚步而移动视线进来的虫肯定是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闻着味跟着来了。
“嗨~,好久不见,阿言~!”
来的虫格外自然的将手搭在景君言的肩头,他虽穿的正经但言行举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
“别一来就动手动脚的。”景君言有些嫌弃的将他的手从肩头拿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拍了拍那处。
安丘:?
“你居然还嫌弃我?”安丘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道。
“抱歉,不处。”景君言微笑
安丘:?
处什么?和谁处?你自己看看自己说的阴不阴?
“呵”安丘扯了扯唇角,有些无语的在他肩头推了一下,之后十分不客气的从桌前薅了一包小零食,头都不回的走了。
“他在骄傲什么?难道刚刚那个不是他自己家的吗?怎么看的和拿了我的东西一样?”
景君言不解,景君言有些好笑的转头与自家雌君吐槽。
“唔,可能殿下比较喜欢吃您桌子上的东西吧,您们关系很好。”阿奇尔笑了笑说道。
“好吗?也就那样吧。”
这边聊着天的时间并没有太久,毕竟是景家的雄子,到了后面,他的雄父还是找到他,带着他去应酬去了。
总的来说,今天晚上过的并没有太轻松,但好在这些事小的时候,景君言也面对过这种场面,所以应对起来还算是驾轻就熟。
当然,意外的事情还是有的,就比如,他在后面撞见了他的俩名舍友,哦,还有那个他之所以能穿越的“罪魁祸首”。
那俩倒是都没什么变化,一样的欠兮兮,当然,他没真正和他们聊上天,但他有终端。
这不,一个晚上过去,里面就新入坑了好几名“群友”,消息一看99+
第60章 第二十章 蜕变期
距离加上好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群里的消息, 只要一下不看,下一秒就能奔到99+去,可以说, 那几个家伙现在都要闲出屁来了。
之前还在地球的时候,宿舍群聊里一整天都不见得有一条消息,毕竟那时候他们都很慢,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软饭男,啃自家老婆的,还天天拿出来显摆自家老婆多么多么爱自己, 然后再附带一张小图片。
嗯,看多了都黏牙。
有些无聊的从最上面的聊天开始往下看,一直看到最后他们新发的那个午饭图片
景君言超级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接着更加不经意的手滑往下点到了拍摄, 之后又超级不小心的点击了发送。
学医拯救世界:图片.jpg
学医拯救世界:老婆今天给做的爱心午饭, 当然我也不是想要发出来炫耀什么,我只是说我有老婆给做饭,哦,对,我也不是在强调这件事,我只是单纯在说我老婆做的饭真香, 你们也别太羡慕,当然, 我也没有在炫耀, 毕竟我有老婆做的爱心午饭。
景君言这一打断话发出去,群里不出意外的静默了几秒,对此, 他表示很满意。
怨种作者:?
朕是皇帝:
我不玩字母:?不是,谁问你了?
怨种作者:不是?这对吗兄弟?这群里那个没老婆?你在这炫什么?
朕是皇帝:不理解,不跟随,不认可。
朕是皇帝:图片.jpg
朕是皇帝:当然,我本人是不太同意某人的这种过分行为,但,你们怎么知道我也有老婆?
朕是皇帝:快看,我老婆帅不帅,是不是老酷了?
怨种作者:?
我不玩字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群里这三人等会估计会发很多东西出来,趁这个时间,他觉得能泡壶清茶给自己喝喝。
这么想着,景君言干脆站起身,去将货架上自己前些天刚掏来的那包老茶饼拿下来。
茶饼的包装有些复杂,他边走边开,但到了厨房也依旧没能把它打开。
最后不知是开烦了还是不想喝了,他皱着眉将茶饼重重的放到台子上,手指蜷缩起,但用力时却抠到自己手心。
轻微的刺痛貌似唤醒了景君言的理智,他回过神来时,有些奇怪自己刚刚那股莫名的燥意,但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再也没了泡茶的心思。
窗外突然吹过一阵风,窗前的树叶随着它发出沙沙的声响。
吵死了。
没由来的,一向情绪稳定的景君言居然对棵树升起了火气,哪怕那棵树只是矗立在那,时不时发出些风吹树叶的自然音。
景君言瞥了那树一眼,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手指有些急迫的敲击在大腿上,没有声响,但节奏急切,手指的主人今天心情很不好,但这没有半分理由,不开兴的情绪貌似是突然产生的,没有原因。
“雄主,您还好吗?”
今天阿奇尔刚好放假,之前是一直在楼上书房处理公务,现在下来也只是为了接水。
他此刻站在楼梯上,目光敏锐的落在雄虫身上,貌似发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
听到耳边关心的话语,景君言的眸颤了颤,有些发愣的抬头,心中的烦躁好像按下了暂停键,指尖也停止了无规律的敲击。
他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委屈,没有理由的,但就是很委屈。
“阿奇尔”他的声音闷闷的,说完这个就又低下了头,看上去又迷茫又可怜。
这声阿奇尔叫的雌虫心都要碎,他快步走下楼梯,随手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接着半跪在他的面前,轻声哄到:“雄主,是谁惹您不开心了?能和阿奇尔说说吗?”
景君言绷着一张脸没说话,却将虫从地上拉起来抱到腿上,脸埋进他的胸口,说话还是那样闷闷的:“没,但我很难受。”
“难受?是那里不舒服吗?雄主,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一听见雄虫说自己难受,阿奇尔就着急的乱了阵脚,急忙想要起身,却又被雄虫按回怀里,因为没有防备,他几乎是重新摔回到雄虫怀里的。
“别走,想再抱一会。”景君言难得任性,他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脸埋的极深,滚烫的热气灼烧在胸口,烫的阿奇尔几乎是瞬间就没了力气。
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小东西顺着他的腿慢慢卷曲缠绕,感受到异样的阿奇尔低头找寻异样时,就碰上了已经顺着力道缠上他手腕的墨色触角。
“雄主,这是您的精神力吗?很好看。”之前雄虫不爱将它们放出来,所以哪怕是阿奇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它们,随意捏起一根在手中把玩。
软软的,感觉一用力就会被捏碎成两半,很像水宝宝的质感,但他只要微微用力,就发现,这个精神触角格外牢固有韧性。
不仅如此,雄虫的精神触角的颜值也很高,有种五彩斑斓的黑的感觉,还带些透,像墨色的宝石。
阿奇尔玩的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而很显然,那些有着微弱意识的触角显然也看出了阿奇尔的欢喜,开始不断的努力超前挤,像是极其渴望他的抚摸。
“阿奇尔想亲你”景君言见他玩的开心,就连自己刚刚说的难受都不记得了,有些吃味,顺着雌虫的手,成功将他拿着的那根触角给挤开,十指相扣,他环抱着虫的力道在加重。
“阿奇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只关心那些东西,也不愿意看看我?”景君言委屈的将脸贴在雌虫的脸上,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完就忍不住去蹭他的脸。
“但那是您的精神力。”阿奇尔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这个吃自己醋的雄虫。
“那又怎么样?”
景君言感觉自己真的好委屈哦,莫名其妙穿到这个鬼地方,现在连人都不是了,好不容易拐到一个老婆,想抱抱他,还被怪东西抢走了注意力,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十分的理直气壮,但偏偏雄虫没感觉到什么。
他只是越想自己越难受,挂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去凑近阿奇尔,接着毫不犹豫的在雌虫的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额头,眼睛,鼻尖,唇角,下巴,脸颊,一个地方都没舍得放过。
等他委委屈屈的皱着一张脸,像是受了多大冤屈停下时,阿奇尔的脸就像被啥东西上上下下舔过一遍一样,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见自家雄主还是那副表情,阿奇尔感觉自己现在一个脑袋都快有两个那么大了。
就算是刚开始没察觉到,但现在的雄虫到底是比平时差了太多,就算是脑子慢半拍的阿奇尔,也该发现雄虫这是进入了蜕变期。
对于雄虫的蜕变期,阿奇尔早有了解,但这也只是字面上的知识,真到了实践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办法操控事情的走向。
被压着又深吻了几次,阿奇尔渐渐也跟着动了情,后颈上的虫纹时隐时现,他半眯着眼,享受着亲吻带来的美好感受。
不知不觉间,上衣扣子早已被解开,景君言略带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腰侧,密密麻麻的吻自唇边慢慢往下落。
先是难以自持的喉结,之后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肌,最后是腰腹,等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领地,景君言又重新将虫抱住,将吻落在他敏感的虫吻上。
只是一吻,就刺激的阿奇尔险些没把持住。
他闷哼了一声,浑身随之一抖,发红的眼角险些被自己的臂膀遮挡住,最后还是景君言强势的将虫给拉开才没错过这动人的一幕。
“别别逗我了”阿奇尔有些羞愤,他拉了拉此时依旧穿着整齐的雄虫,缓了会才开口。
阿奇尔心想着,雄虫果然都是过分的,明明是雄主到了蜕变期,但现在却把他搞成这副样子,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阿奇尔,我喜欢你。”景君言曲着腿,将大腿压在阿奇尔的俩腿间,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像是撒娇,但却刺激的雌虫浑身一抖。
“嗯嗯,我我也喜欢雄主”
脑中的弦在微微颤抖,几乎下一秒就会被人刺激的崩坏,但还是强拉起精神去认真听雄虫在说些什么,然后去努力回应。
阿奇尔感觉自己快要被雄虫折腾疯了。
精神触角因为雄虫而更加留恋阿奇尔,他的小腿上缠满了触角,现在他连动动腿都已经成了奢侈。
雄虫的蜕变期彻底爆发,雄虫不再满足于那些正常的亲吻,而是想要索求些更加过分的东西
嗯,这真是美好的一个星期
“阿奇尔,你还好吗?”
现在是第八天下午三点,被反复吃了七天,好不容易被放过,阿奇尔已经任由自己放肆的睡了一整天,嗯,也就是20来个小时。
与之相反的景君言,因为是刚度过蜕变期,所以现在格外亢奋,他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婆睡了一天,而他自己则是一直抱着自己老婆反反复复的看,丝毫没有半分随意。
在等到阿奇尔睡了整整22个小时后,景君言再也忍不住,他轻轻碰了碰雌虫使用过度的腰,伸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作为军雌,哪怕现在身体累的要死,但生存本能还是让雌虫将景君言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听了个全,他皱了皱眉,睡的模糊的他还是轻轻拍了拍雄虫调皮的手,将脸埋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别闹,再让我睡会,乖啊。”
“哦,好叭”景君言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的没再去逗人家,自己躺好了将老婆抱住。
老婆,自己香香软软的大老婆~,不仅好看还耐*,简直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