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门关了。


    刚才那些对话躯俱留队的人自然听不到,倒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方法,纯粹是因为距离太远。


    能做地下潜藏工作的,自然能读的懂一点唇语。


    自从天上肆从外面进到里面之后,就无法再判断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了。


    他们只能从禅院甚尔身上下功夫,看到他们在说什么“证据”、“杀了你”之类的话。


    考虑到天上肆身份的特殊性,还是有人把这一信息禀报给了禅院直毘人。


    “走了两个。”禅院甚尔说。


    他随意的坐在天上肆的对面,没有地垫的他席地而坐。一条腿微微弯曲,一条则是微盘起来。穿着黑色和服的他左手拿起了放在桌上还未品尝完毕的清酒,轻抿了一口后,把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说吧,你要干什么。”


    “放心,五把二级咒具还是会给你的。”


    天上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胸口,望着他大开的衣襟笑了一下,“反正不会让你吃亏,甚尔君。”


    别的不说,禅院甚尔的身材是一顶一的辣啊。


    胸上肢肌太丰满了,这样明显敞开的领口,展现的风景让她大饱眼福。


    死神在死掉后形态就很难再变化了,如果是10岁死掉的孩子,除非是拥有了超强的灵力改变形态,否则后期会一直维持。


    流魂街的人生长非常缓慢,可能数百年外表上才会经过1、2岁的变化。


    在人均肌肉内敛、穿衣有序、服从管理的静灵庭,唯一看到过的大胸也就只有更木剑八了。


    或许剑八可以和甚尔比比胸围。


    更何况,他都这样穿了,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天上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持续用大喇喇的视线注视着。


    禅院甚尔留意到她的眼神,嗤笑了一声,倒也没刻意收敛。


    “赶紧说,老子这里不是儿童游乐场。”


    禅院甚尔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是这样的甚尔君,”聊起正事,天上肆也正襟危坐起来:“我想麻烦你帮我把q集团的地盘买下来。”


    天上肆要自己建一个暗地操作的造坊,这个造坊不仅可以让她在里面安心打造咒具,或许在适当的时候还能养一些人在里面做一些武器模板。


    选择q集团的原址继续使用,也是因为她认为现阶段的御三家,不会想着在出事的节骨眼上,还有‘余孽’会在原来的位置兴风作浪。


    禅院甚尔是个很识趣的合作伙伴,听到天上肆的话也没多问,似乎根本不关心她到底要搞什么。


    “附加的条件就这?”


    禅院甚尔很没劲儿,他摆了摆手,懒洋洋地瞥她一眼,伸出了手:“钱呢?”


    天上肆诚实道:“还没有,但我很急。”


    禅院甚尔:“……”


    你很急,然后呢?


    让他自掏家本给你赔钱?


    哈哈,死小鬼想的真好。


    于是禅院甚尔冷酷拒绝,“我没有。”


    “我当然知道。”


    天上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我怎么可能会找你这个穷鬼拿钱”。


    钱这个事情,她早就想好了办法。


    说到钱,她打量了一下屋子。


    “毕竟是躯俱留队的人吧?”天上肆说:“虽然家主内发放的资金不够,在外面接任务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风吹日晒还是很辛苦吧?”


    臭小鬼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天上肆就开始空手套白狼起来。


    “甚尔君,要不你以后到我的造坊给我看大门吧?”


    禅院甚尔:“?”


    他以为自己没听清,当即身子也坐直了一些,发出了气声。


    “哈?”


    看大门,是指他?


    禅院甚尔从进入躯俱留队到现在,从黑市闯荡到现在。


    接过杀人的、接过绑架的、接过祓除咒灵的……唯独没想过天上肆给自己的定位是“看大门”。


    “……”


    听起来钱少不说,还是个很没用的工作。


    天上肆肯定地点头,并比出大拇指。


    “是的,目前你是我见过强度排名前三的男人之一,可以一试。”


    “……”不知道她说真的在夸奖还是嘲讽。


    禅院甚尔没了脾气,连接话都懒得接。整个人懒散地身子往后一松,看起来十分咸鱼,脸上就差写着“爱咋咋地”。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现在。”


    天上肆看透了他一般,“你会从禅院家离开的吧?到时候要去做什么怎么赚钱有想过吗?”


    “我现在没钱,但之后可以用造访来赚钱。作为初始员工,我会酌情给你分红。”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聊不到一起的人,只要利益得当,还是可以联系起来的。


    禅院甚尔:“我没有玩过家家的爱好。”


    “行。”


    天上肆也没继续在看大门上继续纠结,反而对他伸出来手。


    “从你家拿五个物品给我。”


    咒具的形态有很多种,除了常见的武器类型,还有一些特殊模样。天上肆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自己铸造出什么非武器形态类的咒具。


    这次刚好可以利用禅院甚尔家里的东西做做实验,还能完成这笔交易。


    禅院甚尔也没多问,似乎对她口中的“五个物品”这种阔范的代指没什么想法,转身就从家里的各个角落凑齐了东西。


    “砰——”


    他找东西找的很快,扔上桌的动作也很潇洒。


    天上肆定眼一看:一根捆酒壶的绳子、一把断了的刀、一个他刚喝完酒的酒壶还有一个锁门的锁链。


    天上肆:……


    虽然随便拿,这也太随便了吧??


    望着有些发呆的女孩,禅院甚尔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腰上已经升级过一次的二级咒具胁差扔到了桌子上。


    做完之后禅院甚尔就用死人一样的声音道:“就这些。”


    天上肆:“……”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不成气候的东西,深吸一口气。


    ……虽然她是很想试试其他形态的咒具,这也太超过了吧?喝酒的酒壶都出来了!


    刀也就算了,还给了把断了的刀!


    家里有刀断了就赶紧扔啊,放在哪儿做什么,当纪念品吗?!


    哈哈,禅院甚尔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禅院甚尔挑眉,“有难度?”


    让这死小鬼露出这个表情,他心情都变好了。


    相似的绿眸对视在一起,天上肆皮笑肉不笑:“区区凡品。”


    说完,她就把那些类垃圾一样的东西全部都收到了禅院甚尔家里的一个垃圾袋里,随意的晃了晃。


    于是,心情愉悦不少的禅院甚尔顺嘴问了一句躯俱留队的事情。


    “躯俱留队的人去请禅院扇或禅院直毘人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哦,这个啊……”


    天上肆淡定的回望,视线从他的脸转移到敞开的胸口,最后再次定格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她心情也变好了。


    “就说你有炼铜癖怎么样?强制性的要和我进行非法交易。”


    禅院甚尔:“?”


    “毕竟我只是个无权无势只会做刀的女孩子,而你是之前要把我打败的躯俱留队成员。如果来强的,我也没办法。”


    天上肆叹口气:“这种事情在禅院家也多见,他们可能还会夸赞一下你终于在处事上有了点‘禅院’的样子。”


    知道她是故意说出来气自己的,但禅院甚尔还是被撩气了火,恨得牙痒痒。


    “臭小鬼——”


    他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抬手就要给天上肆一个暴栗。


    天上肆也忍了很久,见状立马‘好哇’一声,反手扔掉了手里的垃圾袋,左手荒火直接开启,右手拎着大刀就跟禅院甚尔打到了一块。


    禅院甚尔没把她当小孩,和这种强者打架她自然不能压着手,两个人很快就如同暴风卷境一样把家拆的差不多了。


    等禅院扇和禅院直毘人赶来的时候,禅院甚尔的房子已经要不了了。


    瞥见来人,天上肆再次发出了捧读的声音。


    “太好了,是不畏强权的女孩发出了反抗。”


    “……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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