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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C57 求婚,正文完结


    十二月末, 憩云轩稳定下来,张将把一成的提成还给了王丽虹,他承诺每个月会花两天来帮忙培训按摩师傅,以及定期提供给她一些香薰的配方, 王丽虹劝了他好半天, 张将说要去国山那边跟着沈辞洲做项目,王丽虹一听是国山这样的企业, 也不便挽留, 她原本来江城也是为了把张容生于她的那丝人情还了, 她知道憩云轩对张哥按摩店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发展空间, 但她也清楚这憩云轩发展的限制, 看着张将有了自己的梦想和自己想要追逐的方向,王丽虹也感到由衷开心,即便张将不打算待在憩云轩,她还是给张将保留了一成的提成。


    沈辞洲也把工作重心从申城搬到了江城, 好在两个城市两百多公里,开车也近,江城二十公里外的烂尾楼项目成了江城分部的发展重心, 房地产市场的泡沫让这个项目几乎成了江城发展的一个重要指向标,而他也指望这个项目让国山在江城立住脚, 至于申城总部,项目都是核心且稳定的项目,他需要两周往返申城和江城之间出差,沈辞城愿意给他分忧,他把申城一些零碎的活就让他来搞,他倒不是针对沈辞城,主要是沈辞城实在没有经商头脑和战略意识, 唯一的优点是好学,以前那点恩怨说开了,沈辞洲也没那么小心眼一直记着,虽然还是恨他,不过有个人能把脏活累活干了,他何乐而不为,就当是沈辞城欠他的。


    他这事办得没那么地道,以为沈国成多少有点意见,结果沈国成竟然屁话都没放一个,他估计是上次医院沈辞城自作主张放了他,沈国成生了气。


    倒是几个狐朋狗友继续给他发消息,约他出去玩,沈辞洲现在不太敢应邀,一是确实没意思,二是张将实在太小心眼,他不想跟张将吵架,跟他吵架特烦人。


    自打张将给他做助理后,他的生活特别规律,规律得可怕,张将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尤其是来上班以后,早上六点准时起来,先啃书一个小时,然后锻炼,锻炼完做一天的早饭、午饭,叫他起床,每天打包好午饭开车跟他去公司,中午吃了饭,两个人聊天或者学习,晚上回来做晚饭,吃完晚饭就开始二人世界,张将通常会把他哄睡着再起来做其他事,有好几次半夜他起来上厕所,看见张将抱着电脑在书房学习。


    沈辞洲发现张将是那种传说中的高精力人群,睡五个小时就能精神饱满,就算前天夜里做了五个钟头做到凌晨两点,张将第二天还是精神抖擞的,也不知道这个身体是怎么长的,他有时候都想翘班不去,但看着张将辛辛苦苦准备早饭午饭,只能忍着腰酸去上班。


    月末最后一天,沈辞洲刚跟东南亚那边开完线上会议,出来就看见张将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


    张将也看见了他,两人视线对视了下,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张将从抽屉里把刚刚洗好的蓝莓送到他办公室。


    刚一关门,沈辞洲就抓着他的领带,把他摁在门后,刚开会一堆事,听得他心烦,于是和张将来了个长长的热吻,又解压又刺激。


    张将把蓝莓放他桌上:“多吃点,对眼睛好。”


    沈辞洲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水果:“放着吧,下午跟我去趟烂尾楼,那边地质补充勘察报告出来了,我们去看下。”


    张将掀开水果盖,捏了两颗蓝莓递到他嘴巴,沈辞洲顺势低头咬了口,“挺甜的。”


    张将又拿了两颗塞他嘴里:“你自己吃,我要回去忙了。”


    “你忙什么啊?”


    “在分析项目可行性报告。”


    “你有什么分析结果吗?”沈辞洲走到老板椅坐下来,“我下个会要三十分钟后,你说说看,我看看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你不累吗?”


    “跟你接了个吻,充满电了。”


    张将笑起来:“那我出去拿下电脑。”


    沈辞洲看他推门出去,嘴角挂着笑,张将抱着笔记本电脑,用红色把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全都标出来,以及圈出了一些专业术语和问题,把分析和问题说了一遍。


    沈辞洲扫了眼,耐心地解答着张将的问题,偶尔还延伸一些实际操作中的经验和陷阱。


    张将听得非常专注,不停敲着键盘记录着沈辞洲说的要点。


    直到二十五分钟过去,沈辞洲收了声,捏着张将的下巴,用力亲了口:“宝贝儿,我去开会了,剩下的问题,我们晚上再讨论。”


    “好。”


    看着沈辞洲离开,张将目光还停在电脑上记录的问题,看着沈辞洲提出的几个点,一拍脑袋,忽然想通了,他内心涌出一股拨开云雾的感觉,他实在是太佩服沈辞洲了,太厉害了,能够几个问题就把他的困惑解答了,在这条路上,他没有自卑的时间,他只能拼命地去追赶沈辞洲的步伐。


    尤其是他入职以后,项目组的同事大多是名校毕业的海归或资深从业者,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差了多少,对于建筑、规划、金融这些知识,他几乎是从零开始,他要抓住每一个每一秒奔向沈辞洲,他今年二十四了,如果一天工作八个小时,那他额外比别人多付出六个小时,那么一年他能补两年,他把时间掰成无数小块,每块都填满追逐沈辞洲的脚步,每一步都是他走向他的见证。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辞洲还在忙着打电话,语气严肃,张将把早上做的糖醋排骨和几个蔬菜从保温盒里取出来,挨个拆好放到他办公桌上。


    沈辞洲这轮电话打了二十几分钟,打得饭菜都快凉了才打完,表情凝重地把手机扔到桌上,砸出一声“咚”。


    “怎么了?”张将问他。


    沈辞洲烦得很:“没什么,太煞笔了,出了事跟我在那打马虎眼,当我也是跟他一样的煞笔啊。”


    张将夹了块排骨喂他:“好了,别气了。”


    沈辞洲嚼着排骨,把骨头吐到张将递过来的空盒子里:“明天我得回趟申城当面撕了那煞笔玩意儿。”


    张将又夹了块喂他:“去几天啊?”


    沈辞洲越想越生气,这种煞笔当时到底是哪个傻缺二百五提拔上来的,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套壳的事:“不知道,妈的,你跟我一起去。”


    张将愣了下:“好。”


    沈辞洲吃完甜食打了个呵欠,“我困了,等会你叫我起来。”


    “你把饭吃了再睡。”张将把勺塞他手里,“你早上吃得不多,中午得多吃点,下午还要去烂尾楼呢。”


    沈辞洲以前中午随便对付两口,现在觉得张将管得有点多,但他不想和张将有什么口角,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扒拉了两口米饭,又吃了点蔬菜。


    张将收拾他的碗筷,沈辞洲懒懒地看着他还吊着的右手,“是不是下个礼拜就要拆石膏了?”


    “嗯。”


    “真好,终于不用看见这碍人眼的石膏了。”


    张将把碗筷放进保温袋:“你不是困了,怎么还不去睡?”


    沈辞洲凑过去,捏着张将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儿:“睡不着。”


    “你还没睡怎么知道睡不着?”


    “我没午睡习惯,估计昨晚跟你做太晚了,现在纯困,但睡不着。”沈辞洲想起什么,“或者,你抱着我睡,看看能不能睡着?”


    张将回吻他,单手搂着他的腰:“行。”


    张将跟他进了休息室,伸出胳膊腾出给他躺的空间:“来吧,老婆。”


    沈辞洲脱了外套钻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腰:“赶紧把碍事的石膏拆了,妨碍你抱我。”


    张将笑着亲亲他的额头:“快睡吧。”


    “那我睡了。”沈辞洲抬头,“你不准偷亲我。”


    张将笑道:“好好好。”


    张将以前不知道沈辞洲工作多忙,自从给他当助理以后,才发现沈辞洲比他想象中忙更多,从早到晚的会,还有各种应酬,整天都跟上了发条的钟表,加上国山涉猎很广,几乎每个核心项目会沈辞洲都要参加,他有时候感觉沈辞洲就是个超人,这种高压的环境,难怪他以前总是失眠,换做任何人不停歇地动脑都会处于紧绷状态。


    他伸手摸了摸沈辞洲的头发,听见他熟悉的、清浅的、有节奏的呼吸,等他睡了十分钟,轻手轻脚地下床,却发现腰上那只手搂得很紧。


    “宝贝儿,你昨晚也没怎么睡,再睡会吧,乖~”沈辞洲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张将心都快被融化了。


    “睡不着吗?”


    “睡得着,我要你跟我一起睡。”


    张将单手搂着他的背:“好。”


    沈辞洲蹭在他怀里,深深呼吸他们同款沐浴露的味道,他能感觉到张将身上那股野生的韧劲,非常男人,他也惊叹张将的进步,看着张将一步步朝他走来,他很开心也很感动,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肩膀,他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可现在,他觉得偶尔有一条始终只属于他的肩膀也挺好的,让他有片刻的停泊和休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忙碌、学习、一日三餐中流淌-


    来年七月。


    永昌实业和江城一中的事情涌上新闻,热搜直接爆开。


    #江城一中贪腐案重启、#高校老师之死、#张容生之子实名举报…几个话题如同坐上了火箭,在短短几小时内,带着滚烫的“爆”字标签,以燎原之势冲上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


    伴随着热搜还有蓝底白字的处理结果。


    永昌实业被认定犯有单位行贿罪,判处罚金五千万元,依法追缴其全部违法所得。


    永昌实业原负责人肖顺,被认定犯有单位行贿罪,被认定是杀害举报人张容生的直接策划与指使者,犯故意杀人罪、绑架罪,同样因罪行严重,依法被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江城一中校长刘正明,现xx局局长,被认定犯有受贿罪,被认定是杀害举报人张容生的主谋,犯故意杀人罪,因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当年参与掩盖张容生死亡真相的交警部门相关人员及具体实施推人下河的肖顺的手下,均依据其罪行受到相应的法律追究。


    案件因涉及陈年旧案、官商勾结、举报人被灭口等敏感要素,加上张将重启举报的勇气,迅速引爆网络,登上热搜榜首。


    彼时,张将刚接受到申城xx大学的录取通知,小蔡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事的时候,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吓坏了昨晚刚跟他腻歪了一晚上此刻正扶着腰躺着的沈辞洲。


    挂了电话,沈辞洲看了眼来电,心里头不太爽,他还以为张将早就把小蔡删了,没想到来电显示竟然是“蔡警官”,黑下去的脸,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张将捧起来重重地吻上,热烈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


    “别,我腰疼。”沈辞洲推开他,话刚到嘴巴,就看见张将炽热的眼神。


    “弄完给你按摩。”张将亲他的眼睛。


    “这不是按摩的事呀。”沈辞洲被他那个吻勾起了火,但他现在纯腰疼腰酸,“我们不能太频繁,省着点啊,老了还得用呢。”


    “不能太频繁?”张将亲他的脸,“这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是最浪的,怎么现在不浪了。”


    沈辞洲翻了他一个白眼:“谁都遭不住你这么折腾,宝贝儿,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磕了。”


    “磕什么了?”张将不明白。


    沈辞洲背过去:“磕药。”


    张将不知道想起什么,从后面抱着他:“要是磕了,你得发烧。”


    沈辞洲也想起什么,扭头瞪了他眼:“你为什么还留着那小警察电话?”


    张将贴着他的脖颈,手轻轻放到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揉腰:“我一直有啊。”


    沈辞洲嘴巴翘着不太高兴:“你还对那小警察念念不完呢?”


    张将把他压在床上,坐在边上,大手贴着他的腰部穴位,把自己的手机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嘛。”


    沈辞洲撇了眼他的手机:“我才没兴趣看,嗯…疼…”


    张将手里力道没轻:“你怎么越来越不吃疼了。”


    沈辞洲趴在枕头上:“你用那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你试试疼不疼?”


    张将想起昨晚上的行为:“你忍忍,按摩多少有点疼。”


    “案子结果出了吧。”


    “嗯。”


    “过几周应该会有国家补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笔钱?”


    张将竟然不知道沈辞洲也在关注着那个案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不知道,接受感觉对不起我爸,不接受感觉也对不起他。”


    沈辞洲哼哼唧唧,他太了解张将为人,耿直得令他头大:“你真是个煞笔,脑子一根筋。”


    “那你还不是跟了个煞笔。”


    沈辞洲爬起来,盯着张将这张坏嘴,捏着他下巴:“后悔了,哼。”


    张将把他扑到床上:“不准。”


    沈辞洲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我管你准不准。”


    “我看你是腰还不够疼。”张将亲他的嘴巴。


    沈辞洲想踹他,踹不动:“没后悔啊,重死了,别压我。”


    张将撑着手看着他,越看越喜欢,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但是知道时间每过一天,他对沈辞洲的爱只多不少,随着越来越熟悉这个人,他感觉自己好像和沈辞洲成了一部分,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沈辞洲,他知道沈辞洲也是一样-


    两年后。


    江城远郊烂尾楼的项目正式改造完毕对外开放,依托着随山和江城湖,这片烂尾楼被改造成了赛林思度假村,依山傍水的优势,很快成了以申城为中心周围高铁5小时内的度假圣区,开放营业当天,度假村的酒店全部爆满。


    在物质充裕的时代,赛林思无疑抓住了当代一线城市中高产阶级对于品质生活和精神寄托的需求。


    这是国山很大的一次尝试,是沈辞洲在国山站稳脚的助力,也是张将成长的见证。


    夜里,赛林思最大的套房里,沈辞洲刚结束了一天的应酬,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整个人靠在张将身上,眉梢眼角都是醉态,进了屋子就忍不住要去亲张将,两人亲得热烈,以至于走过门栏才看见铺满了一屋子的玫瑰,地上、沙发上、床上…每个角落都遍布花束,满屋子都飘着玫瑰盛放的香味。


    沈辞洲的酒立马醒了一大半,醉红的眼睛看着他身后的张将,他从来没想过张将会给他送花,张将不是这么肉.麻的性格,平日张将送的全是些实用的,有时候会给他送花,但一屋子花实在不是他这个一根筋能做出来的事。


    “你…你干嘛呀。”沈辞洲一时有点大舌头,估计是酒多了,也可能被吓到了。


    张将耳根红透了,接下来的事他自己也有点不太知道怎么做,只能厚着脸皮,单膝在地上跪了下来,吓得沈辞洲往后退了一步,皮鞋被地上的花绊了下,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张将眼疾手快,手托着他的背,想拉他,两个人一起摔在了玫瑰花里。


    因为有张将的手臂做垫背,沈辞洲基本没摔着。


    “都是你,学什么偶像剧搞这些啊。”沈辞洲抱怨。


    “摔疼没?”


    “那倒没有。”


    沈辞洲和他贴得很近,近得能够听见张将紧张的呼吸声:“干嘛呀,你别告诉我你打算跟我求婚。”


    张将被猜中了,脸色僵了僵:“你不要说话了,让我说。”


    “你真打算跟我求婚啊?”


    张将亲了亲他的嘴,松开:“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沈辞洲有点憋不住想笑,尤其是看到张将这么认真这么严肃地学着不知道打哪里弄来的这种令人尴尬到头皮发麻的场景。


    张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怕他又被花绊倒,抱着他放到沙发上,单膝跪在他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黑色绒布盒子。


    里面是两枚款式简洁的私人订制戒指。


    “沈辞洲,你嫁给我吧。”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你给我拿下戒指盒。”


    刚刚进入的氛围感,突然就被打破了。


    沈辞洲非常无语地拿着戒指盒,张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这张是遇见你之前的,里面是我之前的积蓄,本来有两万多块钱,后来用完了,之后我又赚了点钱,存进去,大概有个十万块钱,本来应该三年前给你的,但那时候我们闹得不太愉快,我一直都存着,没有用。”


    “这张是后来和好以后,我重新办的,里面有一千多万,是这三年跟着你做项目,加上我自己也做点项目,陆陆续续存下来的,以后赚的钱也都在这张卡里,我知道钱跟你比起来不多,但是我会努力挣钱的,你…”


    他从戒指盒里掏出一枚戒指,因为那段话,他的脸已经特别红了,“你…嫁给我吧。”


    沈辞洲伸出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之前那枚金镶玉的戒指:“那这枚咋办?”


    张将看着那枚老的黄金戒指,一时两人都有点尴尬。


    沈辞洲拿过他手里的新戒指:“好吧,一三五我戴新的,二四六我戴旧的。”


    “那礼拜天呢?”


    …


    沈辞洲捧着他的脸:“礼拜天,我们做一天。”


    张将眸子渐深:“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


    沈辞洲亲他的嘴:“你煞笔吗?还是脑子有问题,两年多前你老家那个破烂房子里我就答应你的求婚了,你不会年纪轻轻脑子就健忘吧。”


    张将俯身加深了这个吻:“我记得呢,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正式跟你求婚,这个仪式不能少。”


    沈辞洲被他困在沙发和他之间,捏着他的下巴:“哟,没看出来,你还是有仪式感的人。”


    “我不是,只是想给你。”


    沈辞洲翻身坐在他身上:“那你给我吧。”


    “小沈。”


    “嗯?”


    “老婆。”


    “干嘛?”


    “我爱你。”


    “行吧,那我勉为其难再接受一次你的求婚吧。”


    “谢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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