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浪子攻被糙汉攻 > 5、C05
    水声戛然而止,沈辞洲停下脚步,本来想折回去,但他向来做事光明正大,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砰砰砰”,指节叩在磨砂玻璃门上,力道不轻不重。


    “都十五分钟了,你有没有时间概念!”沈辞洲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去,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门锁“咔嗒”一声轻响,张将拉开一条缝。


    他只裹了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锁骨滑到胸肌,沈辞洲愣了下,目光所及是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及两道明显的人鱼线,人鱼线周围盘布着隐约可见的几条青筋,如同一条条细龙从小腹扎进浴巾里,充满了诱惑。


    “烘干机我没弄明白。”张将的声音有些哑,视线落在沈辞洲松开的睡袍领口,又很快移开。


    沈辞洲吞了口口水,眼睛在他胸肌上两点扫了眼,和麦色相得益彰的豆沙红,这身材实在太绝了,刚刚压在胸肌上的手感还意犹未尽。


    “我看看。”


    沈辞洲侧身挤进浴室,烘干机面板上的指示灯暗着,他伸手按下几个按钮,机械运转的声音立刻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三十分钟后烘好。”沈辞洲说,手指无意识地在控制面板上多停留了两秒。


    “啊?”疑惑声不大却清晰可闻。


    “啊什么?”


    浴室镜子还有一层薄雾,反射出一前一后两个人。


    浴巾令张将有些不自在,两个大男人,赤.裸相对都没什么问题,但张将就是觉得现在很别扭,具体哪里别扭他也说不上来。


    沈辞洲扫了他泛红的耳朵,声音低了几分:“杵着干嘛?”


    张将跟在他身后走出浴室,拖鞋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走进了沈辞洲的房间,昏暗的屋里只有一盏暖色的小夜灯,悠扬的音乐声令下午有种夜晚的感觉。


    “在这里按摩吗?”张将问道。


    沈辞洲皱眉,不知道张将玩什么把戏,难不成先按摩后爱?还是真按摩?应该不是真按摩吧。


    不过,张将想怎么着都行。


    时间在他这里从来不是问题,毕竟这次来江城,他特意空出了很长时间的行程,可以是几个月也可以是半年到一年,一个下午算什么,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从黄昏到黎明,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留下各个痕迹,只要张将想的,他都能满足。


    沈辞洲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都行。”


    张将巡视一番这个偌大的房间,粗略估算得有六十平,靠窗区域有一张长型皮沙发,跟按摩店的按摩床比较像,方便按摩师左右走动。


    他走到皮沙发前,伸手按了按皮质表面,似乎在测试软硬度:“那请你躺到那边的沙发上。”


    沈辞洲看了眼沙发,沙发上玩也行,这个房间哪个角落玩都随意,只要张将开心就好,他很听话地走到沙发前,故意问道:“这儿?”


    张将点头。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他侧脸投下浅浅的阴影,衬得他的轮廓更加锋利。


    沈辞洲慢悠悠地趴下,睡袍不经意就滑下去,露出半边身体,他的胸肌和腹肌虽比张将逊色几分,但也不差,不少小零都爱摸他的腹肌,夸他腰腹力量好。


    张将视线落到他的上半身,不得不说,沈辞洲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白而不柴,肌肉线条很健康也很漂亮。


    沈辞洲趴在沙发上,侧过脸刚好对着张将的裹着浴巾的下半身,尤其是张将此刻正半蹲在他面前,那玩意好死不死离他的脸就十几公分,虽然隔着浴巾,但沈辞洲隐隐能够看到那玩意的形状,现在是疲软状态已经有够壮观,鼓鼓一小包,真不敢想,真要有反应,该多骇人,按照他阅人无数,张将应该鸟不小,做零略有可惜,不过做他的零不算可惜。


    张将的指尖精准地落在沈辞洲的后颈,拇指按压风池穴的力道恰到好处,沈辞洲的肩颈肌肉立刻松弛下来,一阵酥麻感从脊椎窜上头皮,他不得不承认,张将这个按摩师的手法确实专业,仅凭上次短暂接触就能记住他偏好的力度。


    “今天店里生意好吗?”沈辞洲把脸埋在沙发靠枕里,声音有些闷。


    张将的手指沿着颈椎向下,在天柱穴稍作停留,沈辞洲的身体猛地一颤,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窗外的雨声变得密集,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将继续沿着脊椎向下按压:“下雨一般没什么生意。”


    沈辞洲想说不下雨也没什么生意,那破店从地理位置到人.流量,再到店铺运营都是大问题,不过还是收了他的毒舌,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臂弯里。


    张将手艺确实好,两下给沈辞洲摁得舒舒服服,连带着整个背部都舒展开,这雨天不做其他的,只按摩也蛮爽的。


    “小张,你这腹肌练得不错,你平时怎么练的?”沈辞洲没话找话。


    张将的手指在他肩胛骨附近停顿了一秒:“没练。”


    “说谎。”沈辞洲说得斩钉截铁。


    张将没再回他,手顺着他后背的筋骨往下一直摁到腰,上次按摩的时候沈辞洲穿着休闲裤,裤腰刚好盖住腰侧,这次的睡袍却是轻而薄,能够很轻易地感受到身下那具身体的弧度,包括腰侧两个腰窝,拇指刚好能够嵌进去,令张将不由地看了眼沈辞洲的脑袋,原来腰窝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以前爷爷跟他讲人体构造的时候,说过腰窝,他只在解剖图上看过,从来没亲眼见过。


    沈辞洲被摁腰窝,口齿溢出些细碎的声音,听得张将耳膜微颤,虽然声音不大却足够叫他心猿意马。


    沈辞洲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身体微微扭动:“别摁那儿~”


    张将立刻收回手,以为自己摁错了什么地方:“怎么了?”


    沈辞洲转过头,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我那儿是敏感点,摁了会有反应。”


    直白的话令张将僵住,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可真是脸皮无敌厚,这种话竟然说得这样坦荡。


    张将脸色沉了两分:“知道了。”


    殊不知一开口声音都是低哑的。


    沈辞洲听出异样,嘴角勾起,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于是开口调侃道:“张将,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张将被点破,皱眉看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做按摩是如此难熬,感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长到让他想走人,面前的人散发着无限吸引人而不自知的魅力,光是听他说话,就足够让他浑身发热发烫。


    张将尽可能平复心情,用平常语气说道:“没有。”


    沈辞洲嗤笑起来,这样的张将还真是有点可爱,看着蛮英朗的一个男人,却青涩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还不禁逗,他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张将的浴巾,那块鼓包似乎更鼓了,是个成年男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腰窝是他的敏感点,难不成也是张将的?


    这说明张将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这样的认知让沈辞洲有些兴奋,起码他们的关系多了一层互相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热爱的共同点,有了这点,爱做起来都会美妙很多。


    “对不起。”张将反应过来,羞于反应,他背过身,落荒而逃,“下次你到店里来,我双倍赔偿你。”


    沈辞洲还没反应过来,张将已经大步流星走出他的房间,只留给他一个急促的背影。


    “喂。”沈辞洲撑起身子。


    心想这人精神病吧?


    睡袍还挂在一边肩上,张将就跑了。


    不是,张将到底是突然犯什么病。


    沈辞洲站在二楼走廊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袍腰带,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景色扭曲成模糊的色块,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身影,张将只裹着一条浴巾,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就这么冲进了雨里。


    楼下传来陈叔的惊呼声,沈辞洲看见陈叔站在门廊下,他望着那个黄色雨披的身影飞快地跨上电动车,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张将的背影在雨幕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少爷。”陈叔抬头看向二楼,欲言又止。


    沈辞洲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回房间,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闷热的天气,雨水把一次性雨披打得完全贴在身上,张将只觉得热,特别热,这鬼天气快把人热死了,这雨跟开水似的,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电动车在积水的路面上左右摇摆,差点打滑,一个急刹车,他的拖鞋踩进路边的水坑,温热的雨水立刻漫过脚背。


    差点儿没看清红灯,幸亏旁边的汽车鸣笛了两声,他才停下,伸手摸了一把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狼狈的样子,浴巾皱巴巴地裹在腰间,雨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明显的轮廓,身体硬得发疼,成年男人的反应他知道,但这次未免持续得有些太久了。


    要不是这瓢泼大雨和乌云密布,他现在肯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张将有些焦躁,那处反应持久未消,而他正在大马路上骑电动车,这跟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扒干净没什么分别。


    羞耻和自尊心在他脑子里疯狂碰撞,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绿灯亮起,他发动车子。


    刚刚鸣笛的汽车过了红绿灯后有意放慢速度跟着张将的小电驴,大概跟了有两分钟,车窗缓缓降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目光在张将身上来回扫视:“帅哥,认识一下?”


    张将听见声音,扭过头,看见车窗摇下来,驾驶座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张将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心思和陌生人说话。


    雨水打进他的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汽车又跟了一分钟,车身往非机动车靠近,差点把张将逼停。


    男人不死心,“帅哥,我跟你说话呢。”


    张将脚点地,停下电动车,看着车里那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什么事?”


    “要不要跟我回家坐坐?”


    ……


    张将懵了一秒,厉声骂道:“你有病吧。”


    男人被他暴躁的声音和嫌恶的眼神激怒,看了眼他那辆破电驴,讥讽道:“不穿衣服骑着破电瓶车装什么贞洁烈男。”


    ……


    张将把头上的雨披帽子捋到脑后,脸色巨差,他跨下电动车,男人见状不对劲,一脚油门踩出去。


    车轮带起的水花溅了张将一身,泥水顺着浴巾往下淌,一次性拖鞋湿透了,张将站在原地,看着那车疾驰而去,骂了句“操”。


    今天出门指定没看黄历,竟然被一个煞笔男的性骚扰,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没回店里,径直骑回了家。


    “别烦,自己去玩。”张将从八角桌上拿了根磨牙棒扔给摇着尾巴的黑狗,黑狗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呜咽着,叼着磨牙棒趴在门口啃了起来。


    张将拿短袖短裤去卫生间,水泥板的淋浴间里只有马桶和淋浴头,他不由得想起沈辞洲家的卫生间。


    五十几平,雕花的洗手台、浴缸淋浴两套设备,连淋浴头都配有四个不同高度的支撑架,高贵的、精致的大少爷,紫色的睡袍、樱粉色的小豆还有两个藏在衣袍下的腰窝…


    他呼吸变得很沉,沉得如同这潮湿闷热的天,雷声在单薄的瓦片房顶轰隆隆地响,震得小屋都在轻微颤动,朝北的磨砂玻璃小窗透出微弱天光,映出屋后摇曳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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