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跟着安宰贤去买早饭了。
睡了…感觉刚躺下去眯了会儿，安宰贤就进来他们屋，站在床边轻轻拍了拍他：“吾，起来了，去买早餐。”
这是…一、两（？）小时前商量好的事，周吾记不清时间了，他现在脑子很糊，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一样，睁都睁不开，勉强撑出条缝，瞄了安宰贤一眼。
这一瞄跟小狗偷偷打量人似的，安宰贤忍不住笑了，在他艰难起床时，动作轻柔地拉了一把。
“哥你不困吗？”周吾穿上鞋和外套，游魂般踉踉跄跄跟上，出门。看着安宰贤精神奕奕的样子，他忍不住问了句。
这哥都不用睡的吗？
安宰贤嗯了声，说习惯了，走在路上，他看了眼周吾那头…节目播出后被韩国观众戏称“炸过”，中国观众笑说“被屁崩过”的短毛，笑了下：“不过你…”他顿了顿，眼神指向周吾的头发，“没关系吗？”
他以为爱豆都挺注重形象，像圭贤。
但和宋闵浩、周吾接触多了以后…两人刚开始还有所顾忌，后来干脆就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新的一天。
周吾即将回归的新发型是头清新短发，其实没太多变化，只是两侧露耳，额前碎发剪短。 staff们认为该比先前多一些利落的叛逆感，才更符合新曲曲风。
他张开手指，往后捋了把，然后反手拉起兜帽，也嗯了声，说没关系，反正形象这玩意儿在美好的一天就没了。
两人单独相处和一群人在一块儿时的感觉很不同，生疏感顿显。但安宰贤本性细腻敏感，交谈时很会照顾对方，而周吾要愿意，也不会让话掉地上，两人挺愉快地聊了一路，这一去一回，亲近了不少。
甚至，吃完早饭后，通过游戏决定分组，去景点游览的环节，周吾也是和他、曺圭贤、李秀根一起。
四人去了相公山。
爬到山顶，除周吾外的三人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声，连提前勘过景的工作人员们，都忍不住又看了好几眼
——游戏输掉的惩罚是走一条非常陡峭的山路，但由于前天下雨的缘故，临时换了条相对安全的路线，来了相公山。而不同的角度，竟呈现出不同的秀丽之色。
见周吾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看，李秀根走到他身旁，扶着护栏，问：“以前来过？”
山顶的视野很开阔，青山连绵起伏，漓江蜿蜒，周吾收回视线笑了下，说：“没有。”
“这里真的很美。”
周吾嗯了声，双手抄兜，和他一样望向远处。
只不过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刚回国那段时间，他爸妈为了让他尽快赶上国内的教学进度，特意买了教材。他记得有一篇讲的就是桂林山水。本说好了暑假要带他来玩，但那时两人因工作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最后不了了之。
若非亲眼目睹，的确很难想象这片山水到底有多壮观，纸上文字不过描绘出了其中的五六分。
他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来到这里。
记起文俊辉和徐明浩得知新西游记录制地点在国内时的羡慕，他找角度拍了几张照发在聊天房内。
kkt初始提示音很快响起。
【JUN：哇真的好看，有机会大家一起去就好了】
【8：下面是漓江？ 】
【硕珉哥：吃饭了吗？ 】
【净汉尼哥：好好玩，不要受伤，等你回来～】
…
周吾回复了两句就收回手机，安宰贤喊他过去录制ending了。
手持cam的镜头前，曺圭贤微笑着挥挥手：“如果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幸福的话。”
安宰贤个子最高，站在中间的位置，伸手揽着三人，也冲镜头说道：“如果想一边爬山一边吃着甜甜的橘子的话。”
迎着晃眼的阳光，李秀根眯着眼抬头：“不管去全世界的哪里，都没有这种山和水相遇的地方了。”
周吾闻言怔了下神，他没想到是这种形式的ending，被左手边李秀根拍了拍后腰的位置提醒，才回过神。
李秀根笑话他：“怎么？害羞了吗？有机会的话，来相公山吧用中文该怎么说？”
会有人因为他来过而来这里吗？
会有人因为他而更想了解中国吗？
此时，周吾还不清楚内心莫名涌出的情感是什么，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又是什么。
今天天朗气清，阳光甚好，冷冽山风都好像变温柔了些，吹起少年细软的发丝，缱绻地抚过那稚嫩在逐渐褪去的眉眼。他站在阳朔的这片碧蓝之下，迎着日光，露出再朝气不过的笑：“有机会的话，来相公山吧！”
“不是现在马上，是有时间的时候，能买得起机票的话。”
“来玩吧～”
“不能只有那个，还要有经费，还要提前预约酒店，万事具备的话。”
“来玩吧～”
……
从相公山回去，已是下午，再过没多久，就是饭点。
每到饭点都有游戏，但今天没有口福，除了赢得试吃的几位，其他人饿着肚子吃了staff们行李箱中带来的碗面。
晚上11点的睡前“僵尸游戏”结束后，罗英锡过来告知：“明天我们要移动到下一个宿舍，没有起床任务，早上九点，大家起来后跟工作人员一起吃饭。”
宋闵浩的闹钟从八点开始响，周吾探身一瞧，没人起来，殷志源也还在睡，于是拉过被子蒙住头继续。
在桂林的第四天，因为要换地方，录制节奏缓了下来。
11点起床，整理完行李后坐小巴出发，下午在沿途一家酒店吃了…不知道算中饭还是晚饭的饭。
到新民宿，分配完房间，周吾感觉上顿饭没消化完，李秀根就来叫了：“闵浩呐，吾呀，去吃饭！”
他们三还是一间房。
下楼时，制作组点好的饭菜已经上桌了，几位PD作家和他们坐一起，这是录制的最后一夜。
吃饱喝足，罗英锡舒服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忽然问曺圭贤：“你知道 Mafia Game吗？”
这问的有点伤自尊了，曺圭贤何止知道，他向罗英锡强调：“我真的很会玩。”
一旁作家又问另一位：“闵浩也知道吗？”
宋闵浩真挚点头：“我也知道，每周见亲故都要玩。”
他们讨论的时候，周吾正在前台要纸巾，一回来，还没坐下，作家就问他：“吾呐，你知道 Mafia Game吗？”
Mafia Game
韩语直接音译英文，翻成中文的话，是——
黑手党游戏。
周吾把纸递给申孝静PD ，抬眼问那位作家：“知道，但组合里哥哥们玩的比较多，要玩吗？”
此刻，这些PD和作家还不明白，问一名seventeen成员会不会“ Mafia Game”代表了什么。
既然曺圭贤说很会玩，半数以上的“妖怪们”都知道这个游戏，那…
虽然不在录制流程中，但对于制作组而言，流程是随时随地可以更改的东西。
游戏在曺圭贤和安宰贤他们房间进行，由精通此游戏的朴贤勇PD担当MC ，指定两位杀手。
制作组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一张原木矮桌，七人坐在地上，埋头拍桌。
第一局，最简易版，只指认Mafia。
言多必失，又是和从来没一起玩过的人组局，周吾喜欢先观察，看领了Mafia和市民角色的人各是什么反应。
第一局，新手市民李秀根和姜虎东先后被投出， Mafia宋闵浩和安宰贤胜利。
等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复（chao）盘（jia）完毕，第二局开始，简易升级版，Mafia在天黑时可以杀人。
朴贤勇PD再次绕着圈从他们身后走过，他停留的时间很均匀，点了两个人的后背：“请两位Mafia抬头睁眼，确认彼此身份。”
周吾的位置，有所变化，这次他坐在殷志源和安宰贤之间，抬头一瞥，正巧撞上姜虎东那双焦急寻找同伴的眼。只不过，那双眼睛，在看到同伴是他的瞬间，好像愈发焦躁了。
也是，上一局，周吾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只在李秀根照顾他节目分量时开口说过话，他自己也说组合里哥哥们玩得比较多，看着不像会玩这个游戏的。
等两人确认完身份再次低头，过了一会儿，朴贤勇PD ：“好的，天亮了，请全部抬头。”
第62章
第二局第一轮开始。
MC的职业素养，是不会让镜头留空白，在其他人都以眼神相互试探时，姜虎东和李秀根再次开场。
前者扫了一圈：“这样一看，确实和刚才不一样了。”
后者附和：“哥也特别自然，调子都低了。”
殊不知他这么说，恰恰戳中姜虎东那颗当不了黑手党的心，眼神慌乱一瞬，再开口时，说话都结巴了。
安宰贤某种程度上有和周吾一样的习惯——先观察。
周吾今天穿了件和殷志源同款不同色的卫衣，也是打开行李箱才发现两人有同款，就约好了穿一样的。
殷志源上局被骗得太惨，后劲未消，张口就道：“不能把闵浩和宰贤先投出去一个吗？”
他说这话时，周吾双手抄兜，不动声色瞥了安宰贤一眼。
这哥显然已经把姜虎东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了，在座众人因为殷志源的话开始唇枪舌剑地争论时，他一点都没被分散注意力，时不时留意姜虎东说了什么、神态又有哪些变化。
而他也实在敏锐，周吾的视线才停留几瞬，就被抓了个正着。
安宰贤眉梢轻挑，嘴微张，无声问道：wei？
这个游戏， seventeen常玩，连偶运会候场等待的间隙，都能玩上一把。一般尹净汉这么看向他时，下一秒，就该露出了然于胸的微笑，问“吾吾是你吧”。
明明长得完全不一样，但这一刻，安宰贤的脸莫名和尹净汉的重叠起来。
周吾心里一顿，这时候挪开就太刻意了，于是直直迎上安宰贤的视线，眼神冲姜虎东的方向点了一点，又快速收回，嘴角向上扯出弧度，眼弯了下，透露出的意思是：哥也在怀疑虎东前辈？
周吾表现得再自然不过，安宰贤到底不是尹净汉，他只有想法被认可的兴奋，瞳孔都放大了几分，背对着姜虎东，凑近周吾小声道：“对吧？！”
周吾低低嗯了声：“太明显了。”
是真太明显了。
和其他人说话的同时，还焦虑地向他投来视线，这么下去，不被怀疑才怪。
这会儿周吾还支着下巴，和安宰贤凑在一起说话，等姜虎东再次瞥来时，他索性掀起眼皮子，一下锁住那道视线，不解地看去：“前辈为什么一直看我？”
这话落入安宰贤耳里，是对怀疑对象的直接试探，当即笑着接腔：“虎东哥，是你吧？”
问句，但至少有七八分的笃定。
姜虎东心中一凛，心说周吾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矛头为什么对准他？是还没理解这游戏要怎么玩吗？
一时间，他肩上压力陡增，觉得这局可能要草草结束了。
周吾见他嘴巴蠕动两下，瞳孔震颤，神情肉眼可见地变慌，正想说难道是看我不说话太郁闷了？
但李秀根开口了，笑说：“有没有可能，虎东哥是看吾一直不说话，心里太郁闷了。”
姜虎东顺势，脸一板，冲周吾摆出凶狠装：“呀！你这孩子说句话吧！不然等节目放送的时候，什么镜头都没有！”
扯到职业习惯，能消除些疑点，但他话说得磕磕巴巴，安宰贤顿时露出洞悉一切的笑，紧追不舍地追问，甚至要求对视。
“等下，在我看来虎东哥和志源哥很奇怪。”
“虎东哥完全不看我。”
“看吧，等下，没有看我啊，我说话都没看我。”
“呀，看看我啊哥。”
“哥你脸怎么变红了？”
这下，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跑到姜虎东身上。
“没错，突然变红了。”
“哥，是市民吗？”
“为什么打我？”
听安宰贤提到殷志源，宋闵浩忽然想起开场时这哥说要把自己投出去的事，疑窦顿生，视线扫过殷志源的面庞，眼神锐利：“实际上，我也觉得志源哥是Mafia的可能性非常高，哥从一开始就很激动的样子，还无缘无故扯到我身上。”
殷志源玩游戏一向真情实感，这会儿很有暴民的倾向，眼白都要翻出来了，梗着脖子道：“呀！玩游戏难道一句话都不说吗？再说本来就要投一个出去试水！”
李秀根还没忘记前面抛下来的梗，大约也是想照顾周吾的分量，他看着周吾，语重心长地cue ：“呀！吾你说句话吧！啊，这孩子真让人郁闷。”
面对纷纷投来的视线，周吾直起身子，手还在卫衣兜里放着，偏圆凤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闪过，看向宋闵浩时又消失不见，他神情挺诚恳地发言：“现在还不清楚其他人的角色，但从上一局观察下来，应该不是志源哥。哥是市民的话，反而属于参与度高的类型。”
闻言，曺圭贤面露思索之色，回忆上一局的过程，他认同地点点头：“所以上一局我就误会哥了。”
嫌疑一时移转到刚才有帮姜虎东说话的嫌疑的李秀根身上。
但周吾没说的是，殷志源是参与度高的市民类型，同样也是容易疲惫的类型。
果然，几番争论后，这哥就累了，盘腿坐在那里半晌没说过话，发现这点的安宰贤一下兴奋，隔着周吾探身问道：“是哥没错吧？哥为什么不说话了？”
就连宋闵浩也发现异常，跟着追问：“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志源你也说点什么吧！”
“刚开始哥话很多，突然又不说话了。”
“哥，你是Mafia吗？真的不是吗？是市民？”
“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也确定是你！”
“首先确定志源哥是Mafia，得先送走志源哥！”
殷志源：“…”
起初，他还脸红脖子粗地辩解，但Mafia Game中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过度解读，他百口莫辩，无语、委屈和郁闷的情绪揉杂在一块儿，又气又累，最后索性摆烂：“呀！弄死我吧，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只有周吾在他“众叛亲离”时，又说了一遍：“我还是觉得志源哥是市民。”
因为这句话，殷志源内心熨帖不少，想着至少有人是站自己这边的。
第一次指认，殷志源获得除自己和周吾外的五票。
因为相信殷志源，周吾还被曺圭贤带着怜意感叹说“这孩子是真的不会玩”。
第一次投票，只有周吾想救殷志源。
PD：“善良的市民殷志源xi被杀死了，好了，请出来。”
嗬！
安宰贤的表情一下子冻住，他眨了眨眼：“真的不是哥？”
他们还以为是PD虚晃一枪。
殷志源冷切一声，愤愤地从位置上站起，放话说：“吾会不会玩我不知道，但你们是真的不会玩！”说完他就离开原木矮桌，到床上躺着，心说我倒是要看看Mafia到底是谁！
朴贤勇PD ：“到晚上了，其他人请闭眼， Mafia请抬起头。”
于是下一秒，殷志源就看见周吾直起身子，缓缓抬头，视线越过埋首拍桌的宋闵浩，扯起嘴角冲他轻轻一笑，大约是真的挺开心，两颗白生生的犬牙都露了出来，没金珉奎的明显，但在光线没那么亮的房间那侧，森然和危险的气息直直地冲殷志源扑来。
仿若电影中被无限拉长的慢镜头，殷志源脸上表情是一帧一帧变化的，从不敢置信，到表情有一瞬空白，像在接受事实，继而是刺激和兴奋。
他忍不住在床上盘腿坐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 ！ ！
诶西，这崽子！ ！ ！ ！ ！
其实这一对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PD说“互相共享作战计划”时，周吾敛起笑，耷着薄薄眼皮，微微侧了下脑袋，眼神冷静地指安宰贤。
说实话，姜虎东没搞懂安宰贤那句“如果我被杀死， Mafia一定是虎东哥”话的意思，更不知道所谓作战计划是要干吗，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虽然吾这孩子不会玩，但至少应该知道游戏规则吧，那他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好了。
他茫然地点点头。
观战的殷志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握成拳塞进嘴里，要是能发出声音，他早就跳起来哇哇大叫了。
朴贤勇PD在心里感叹一声：“天亮了，请抬头。”
“善良的市民安宰贤xi被杀死了。”
虽然说着“如果我被杀死， Mafia一定是虎东哥”，但安宰贤真被杀了，剩下的人又开始多想， Mafia会做得这么明显？
安宰贤带着困惑和讶异离场，被杀的瞬间，他隐隐有个猜测，但想来想去，还是抓不到头绪，不由心烦意乱地嘶了声。
第二轮开始。
选择救善良市民殷志源的周吾，一下子成了这里面身份最干净的人。
而宋闵浩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上一轮最针对殷志源的，除了安宰贤，就是他。
“可是宰贤哥也怀疑志源哥了啊，但宰贤哥是市民，说实话，难道不是志源哥太让人混淆了吗？”
殷志源：“…”死了还不得安宁。
周吾要保姜虎东，他略带审视意味的视线落到宋闵浩身上：“知道所有人身份的人只有Mafia ，为什么刚才哥这么确信是志源哥？”
殷志源：哇，人类小崽子竟然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尽管他谨遵“死掉市民”的礼仪，一点都没表露出异样，但安宰贤看着看着，忽然猛拍自己脑门，神情激动地凑到殷志源耳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吾和虎东哥？”
殷志源嗯了声，安宰贤捂着嘴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背对游戏桌，对制作组露出既惊又兴奋的表情，和先前的殷志源简直如出一辙。
那头还在继续，针对姜虎东的疑虑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中变大，被围攻的姜虎东口干舌燥，再次上演“一位当不了Mafia”的人是如何将“我是Mafia”几个字写在脸上的。
接触到他焦躁的视线，周吾眼睑半阖，觉得还是先把这位前辈送走比较好，混乱中，他漫不经心抬眼：“现在闵浩哥的身份还不确定，但我觉得虎东前辈是Mafia的可能性很大。”
姜虎东急瞪眼：呀，怎么可以把他的身份说出来！
身后安宰贤和殷志源已经彻底变成看戏状态，听到周吾要把姜虎东“杀了”时，两人紧紧依偎到一起，神色激动，像在看什么悬疑警匪片的高潮片段，两脸兴味。
曺圭贤出来总结：“那先把虎东哥投出去，应该没有异议吧？”
第二次指认，姜虎东获得全票。
第二次投票——
朴贤勇PD：“残忍的Mafia姜虎东xi被杀死了，好了，请出来。”
看着曺圭贤高兴地抓起周吾的手庆祝，安宰贤默默扶额，失神地哼出声没有灵魂的笑。
朴贤勇PD ：“天黑了，其他人请闭眼， Mafia请抬起头，选择你要杀死的人就行。”
周吾缓缓抬头，偏圆凤眼扫向曺圭贤，眼神挺淡地指了下，又低头，前后没超过一秒。
亲眼看着这孩子瞬间变脸的安宰贤紧紧捂住嘴，挡住喉中不受控制想要发出来的呜咽声。
wuli圭贤尼该怎么办！
殷志源在旁边向姜虎东解释周吾投他的原因，这老哥很受伤地问他“周吾这孩子是不是对他有意见”，他哭笑不得解释：“这是游戏的高级玩法而已，能赢不就行了？你看着吧。”
姜虎东嘴角难过地耷拉着，半信半疑：“真的吗？别骗我哦。”
本以为是低端局，现在连制作组都看得津津有味，朴贤勇PD ：“天亮了，请抬头。”
“善良的市民曺圭贤xi被杀死了。”
曺圭贤还在猜Mafia到底是谁，猝不及防听到PD点自己的名字，愣了下神，眨眨眼：“我吗？ wei ？”
朴贤勇PD：“请出去。”
安宰贤躺在殷志源身侧，一脸悲痛地迎接亲故的“死亡”，朝他招招手：“圭贤呐，过来吧。”
第三轮开始。
只剩下宋闵浩、周吾和李秀根。
其实到这里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因为周吾从一开始就取得了李秀根的信任，并在第二轮时让宋闵浩被怀疑，而此时，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过。
不过，人越少Mafia暴露的几率越大，这时候越要谨慎，周吾对曺圭贤被杀的事表现出适当的困惑，眉头微蹙：“圭贤哥被杀了？”然后他就看向宋闵浩，眯了下眼，“哥是你吗？”
后面，安宰贤很小声地告诉一脸茫然的曺圭贤：“是吾。”
曺圭贤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惊恐之色，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安宰贤还在那里分析：“把你杀了是要留下身份有疑点的闵浩，秀根哥早就被他拉拢了。”
果真，李秀根惊讶，立马远离宋闵浩，和周吾抱作一团：“闵浩，又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今天不要回我们房间了。”
宋闵浩：“…”
这老哥真是…尽搅浑水了。
殷志源看得直叹气。
第三次投票——
PD ：“善良的市民宋闵浩xi被杀死了， Mafia胜利。”
只剩下三人，排除自己，秀根哥和周吾…虽然到最后已经猜到，但没公布前，宋闵浩还是想确认，他站了起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真的是你？”
周吾手撑着地，仰头看着他笑：“嗯，是我。”
后来， PD进入剪辑室整理这段脉络时才发现，第一局周吾两次都猜对了Mafia 。剪到这里，先回顾，再在他头顶标了个“ lv.1000” 。
啧。
——播出后弹幕（含轻微剧透）——
【游戏人格勿上升真人】
【看哥哥们玩得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好意思讲】
【看得多是因为总是被用来试水哈哈哈哈哈哈】
【看going才get到哈哈哈哈哈哈哈，2gg：呀，先把55投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为什么呀】
【因为小动物的直觉？ 】
【前面不要内涵我们修勾！ ！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55观察和分析都挺在行的，直觉又在关键时候很起作用】
【至于说前面内涵，是因为队里各式各样的哥哥太多了，有直觉好生存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鸡皮疙瘩，四刷这段被弹幕的姐妹提醒才发现，小狗在游戏开始前就问了句，哥玩游戏是会生气的类型吗？ 】
【疯批加载10%】
【草菇说55真不会玩，后期打“ kkkkk”是什么意思！ ！ ！ ！ 】
【后期真的要xswl，g1被投走的时候，还#嗯，#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不会玩，嘲讽拉满】
【剪辑室PD太缺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55抬头冲g1笑的那一下，我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疯批少年感天花板不是说说而已！ ！ ！ 】
【弟弟真的好帅，幼但没丑过TTTT】
【果然是b站搜疯批，播放量第一的修勾】
【现在还不敢正面对抗新疯】
【先陷害旧疯，再杀新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神好绝，刺激】
【大家一定要去看b站播放量破千万的那段剪辑，三四季高能片段+不想哭氛围感真的封神！ ！ ！ ！ ！ ！ 】
【虎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赢了】
【虽然在组合里一直被哥哥们投出去，但在外面能带飞哈哈哈哈哈】
【安安和g1在床上抱在一起的时候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17著名男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菇：？ ？ ？ 】
【保不住了，那就杀了吧】
【虎东好像真的受伤了，g1还在那里安慰他呜呜呜呜】
【没事，这个时候55见虎东还很怵，但玩了这一局以后就变亲近了，以后都直接叫虎东哥，不叫前辈了】
【草菇：呀！ ！我们找出mafia了，55：嗯哥下一个是你】
【安安的表情xsw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g1：pabo呀pabo！ ！ ！你这pabo！ ！ ！ ！ 】
【新西里学到的拿到going，going里学到的拿到新西哈哈哈哈哈哈哈，两边都要疯】
【 22年回来看疯批修勾雏形啧啧啧】
【10086个心眼子养成中】
第63章
旅行的最后一晚总是会生出些别样的情绪， Mafia Game结束后，七人在曺圭贤和安宰贤的房间里搭了张小桌，吃起夜宵。
李秀根开了瓶啤酒，伸手示意要起身的曺圭贤坐下，先给姜虎东满上，然后才是自己，他一边倒一边抽空抬头问：“所以现在姜前辈搞懂这个游戏了吗？”
姜虎东头摇得很快，脸上横肉都跟着颤：“完全不懂。说起来，”他和周吾中间隔了两个人，大概还想着第二局周吾的表现，顿了顿，探出个身子，感叹说，“哇，这孩子真是，吃饭时还说看组合里哥哥们玩得多，原来你是那种脸皮很厚的孩子啊。”
其实周吾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能制造好的节目效果，只是凭本能行动，觉得可以这么做，就做了。
就像他不清楚那句“脸皮很厚的孩子”放在这里是褒是贬，但知道姜虎东对他释放的，一直都是善意。
见其他人都一脸深表认同的样子，曺圭贤还啧了两声，眯眼斜睨过来，一脸“我终于看清你小子真面目了，别想再骗过我”的高深样，周吾挺冤枉，和姜虎东解释说：“因为和哥哥亲故太熟，每次很早就被投出去，所以看得多。”
“刚才不好意思，前辈。”
姜虎东正在夹盐水花生，闻言却是立马放下筷子，不在意地摆摆手，像生怕慢了一步，周吾就会误会自己的意思，正色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很好！”他真挚认真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曺圭贤、宋闵浩和周吾的脸，为了强调是真心话，语速都放缓了，“说实话，我们的命运是掌握在忙内手中的。忙内胆子大，把我当成亲故，这一点很重要。我再怎么说像亲故一样对待我，忙内怕我，那我就是大人。但是大胆的年轻人过来，把我当亲故，我就变年轻了。”
“在综艺里懂事，会变得很累，更不能柔软要面子，忙内害怕我的话就结束了。”
这番话是如此的谆谆善诱，在座不止三位新人，连李秀根、殷志源和安宰贤都静静地侧耳倾听。
节目未正式录制前，周吾和宋闵浩在事前会议，以及私下都说过“感觉姜虎东前辈有些可怕”之类的话。
毕竟，姜虎东是三大MC，早已站在业内顶端，年龄上，又是他们的叔伯辈，实在太有距离。
他话似乎说完了，举起啤酒杯和李秀根、殷志源碰了下。
周吾半阖着眼，视线落在快空盘的盐水花生上，似在思考些什么，须臾，再抬眼时，这段日子面向姜虎东时始终保留的小心谨慎已然淡却：“前辈，那在综艺里做得好的标准是什么？”
他太想知道，怎么样才算做好节目。
这个机会…不是对他，而是对seventeen，太重要了。
小公司能拿到的资源太少，周吾知道夫胜宽所做的一切争取，也知道任何一个得到机会的哥哥在镜头前里有多努力。
而这样深入的沟通，同样难得。
姜虎东并不意外是周吾问出这个问题，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孩子和圭贤、闵浩不一样的地方…是他身上有种迫切感。
姜虎东喝酒挺上脸，脸红了，但眼神依然很平和，眼里，是年长者、过来人的宽容和包容：“秀根呐，你来跟孩子们说吧，你比我有资格说这些。”
李秀根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再次抬眼看向姜虎东，在对方点头示意并眼神鼓励后才开口，声音比正式录制节目时要沉一些：“那我就多嘴了，怎么说呢，葡萄在成为葡萄前，首先是一颗种子。”他显然不习惯这么严肃的话题，很快笑了下，“施肥是姜前辈的事，只管长就是了。”
没有谁一开始就是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梗信手拈来的李秀根也经历过一段漫长的“不搞笑”时期。
又聊了一会儿，姜虎东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时间，这会儿挺晚了，中途罗英锡进来布置了起床任务，两个年长的有些熬不住。
姜虎东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看着新来的三个孩子说：“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这么说，真的，闵浩是歌手，吾是歌手，圭贤也是super junior…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以什么心态来接近综艺，以什么态度来拍摄，但真的…综艺要真心喜欢。要真心喜欢综艺，能约定这个吗？”
这前辈眼里全是对综艺的赤忱和热爱，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周吾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不管是新西游记，还是seventeen，如果能让更多人知道就好了，他心想。
……
第五天的活动是分组自由行，晚上直飞仁川。
机场候机时，姜虎东挺不舍的，和他们约定说：“回首尔以后…真的，没有日程，也没有摄像机的时候见一次吧？”
那会儿殷志源正和周吾他们对行程。
昨天，Pledis官方SNS按小分队依次公开了seventeen的回归预告照，回去后没几天是super seoul dream concert，下个月1号飞香港参加MAMA，3号回首尔，5号回归。
年末舞台更是爱豆们的大集会，算下来，整个十二月，竟有不少天数能撞上。
殷志源高兴坏了：“呀，我们在后台见就行了。”他看着周吾，兔牙藏都藏不住，“你不是喜欢那个格鲁特吗？下次哥带给你。”
按年龄算，殷志源和周吾他爸同辈，但这哥仍保留着部分孩子心性，倒不是心性不成熟，而是知世故却不愿变世故。
反正周吾觉得这哥很酷，殷志源也觉得和周吾很投机，从游戏到电影，从电影到爱豆这份职业，什么都能聊，现在连摆在电脑桌旁的手办都愿意送他。
周吾在聊天房发飞机抵达时间，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说不用：“我应该也有一个。”
他记得上次回归的签售会上好像收到过同款，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找到，问staff ， staff说东西都在这，反过来问他是不是记错了，或是忘记放在哪儿了。
等回去再找找好了。
回到宿舍已是半夜，客厅里，夫胜宽的床铺空着，李灿和崔瀚率还没睡，听闻玄关动静，周吾还没进来，两人就探起上半身，就着那盏为跑行程的成员们留的昏黄灯火，朝来人看去。
见是周吾，崔瀚率又躺回去，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和他击掌：“回来了，录制得怎么样？”
这两年他们身高都长了些，客厅狭窄的藤椅换成床垫，李灿一回来就帮着夫胜宽和周吾把床给铺了。
“还有力气换睡衣。”李灿啧着声，摇了摇头，看来还行。
周吾这人吧，其实地盘意识很强，尤其那张床，等闲不让人坐。要坐也行，必须换上干净衣服。
周吾倒在床上狠狠地伸展了四肢，感觉骨头都在嘎吱乱响，半晌，才舒服地发出长长的喟叹声，转头面向崔瀚率的方向：“还行，玩得很开心。”
不是“挺”，而是“很”。
崔瀚率缓慢地点了点头，放心地勾了下嘴角：“那就好。”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周吾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门口有钥匙扭动的细碎响动，经纪人的声音隔着道门隐隐传来：“早点休息。”
是夫胜宽和李硕珉回来了。
一开门就瞧见好几天没见的周吾，两人脸上的疲意立马被喜色覆盖，张开手臂就要过来抱。
周吾还在那儿粗糙地用毛巾扒拉头发，见状往斜后侧挪了一步，敏捷地躲开他们伸过来的手，冷酷道：“我洗澡了。”
夫胜宽无语地哼了一声：“不抱就不抱。”
臭小孩。
李硕珉不介意弟弟的这些洁癖，洗完澡才来客厅这里，一模一样的暖橘味沐浴露在他戳上周吾下巴上长出的软肉时，很轻柔地袭来：“长肉了。”看来在中国吃的很好，只长个子不长肉的弟弟也胖了些，他开心地笑了下，“辛苦了。”
以前周吾不太习惯男生之间的这种拥抱，顶多勾肩搭背，但受组合里那些喜欢肢体接触的哥哥的影响，这几年早习惯了，也主动伸手：“哥也辛苦了。”
第64章
2016年，近两年出道的组合强势崛起。
年初，Gfriend《时间流逝》拿下十五个一位，八月《Navillera》获十四次一位，成为一年内得到最多一位的女团，步入大势女团行列。
四月， Twice 《 cheer up 》获音乐节目十一个一位，七月， mini3成为女团销量的最佳纪录，《 TT 》斩获十三个一位，歌曲中毒程度，路边随便拉个人都能来上一句“ cheer up baby” 、“ just like TT” 。
八月，YG时隔七年推出女团Blackpink，出道曲《Whistle》横扫八榜一位，成为新任“怪物新人”。
五月， BTS“花样年华”概念收官，十月，正规二辑刷新Gaon专辑月销量最高记录，势如破竹。
歌谣界，新旧更叠之象乍现。
这年MAMA的年歌是Twice《Cheer up》，BTS拿到年艺，年专是EXO的《EXACT》。
彼时的Seventeen ，刚成为韩媒口中“歌谣界大势是EBS”中的“ S” ，但比起前两者， 2016年的他们，看上去更像是记者为了起个顺口的标题，来凑数的。
12月3日，香港机场出境。
那位从出道到现在就跟着他们的经纪人在机场还埋头工作，老妈子似地把规划好的签售日程发到聊天房内：“对了，你们有校服和炸鸡代言正在洽谈中，顺利的话，预计明年一月拍摄。”
“我们…”夫胜宽惊喜，声音都拔高了一截，后知后觉地思及“代言还在洽淡中”，音量骤低，“…有广告代言了？！”
其他人也抬头望来，个个都像第一次听说似的。
这反应让经纪人懵了下：“我没说过？”
见孩子们齐齐摇头，他叹息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真是忙忘了。
倒也不能怪他， Pledis决定让金钟炫、姜东昊、黄旼炫和崔珉起参加produce101第二季，目前这四位归他管，公司实在缺人手，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
经纪人耐心解释了番。
炸鸡代言是品牌方看到团综美好的一天中，爱豆们亲自炸鸡的画面，觉得很有意思。 seventeen的人气又在稳步上升阶段，在考量过他们的商业价值后，品牌方找上门来谈合作。
而校服广告…
韩国校服的生产销售早已形成了成熟的商业化运作模式。
至于选用哪家品牌，学校往往通过学生投票后决定。所以，为了让学生选择自家的校服品牌，校服制造商在销售中非常注重广告宣传，不惜以重金邀请当红爱豆作代言人，以吸引他们的关注。
能拿下校服品牌代言，一定程度上，代表该组合在这类群体中的人气。
是周吾为seventeen带来了中学生群体的关注。
想到这，经纪人欣慰地笑了下，但很快就被金珉奎用肩挤了下：“哦哦哦～所以哥拿奖金了？”
经纪人拨开他，无奈道：“哪来的奖金。”公司能正常发工资已经是托seventeen的福了。
这哥跟他们关系好， seventeen的经纪人来了走，走了来，只有他留到现在，兢兢业业打理着所有行程。
打趣归打趣，他要说没奖金，那肯定没奖金。
周吾在旁边听着，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奇怪，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抽离，目光掠过坐在他斜对面的另一位经纪人。
他还没到对时尚有太多想法的年纪，周女士有审美，也爱打扮儿子，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由她一手经办，小到鸭舌帽斜挎包这类配件，大到冬天外套，海购后直接寄到Pledis。
耳濡目染之下，周吾虽不了解时尚，但对品牌略知一二，何况那鞋不小众，他上初中那会儿就有一起打篮球的伙伴嚷着说“考上重点让我妈给我买一双”。
限量版的款式，价格不便宜。
机场广播响起，另一位经纪人喊他们去登机口排队，路过时，周吾垂眸又打量一眼，心说这经纪人衣鞋换得倒挺勤。
……
12月6日，《 boom boom 》回归showcase后的第二天，结束柳熙烈的写生簿录制，晚上周吾和李硕珉有一场vlive直播。
为了加深对公司艺人的了解，Pledis稍有起色后招聘来的艺人运营组长偶尔会点开看看，孩子们的相处方式还挺有意思，权当工作之余的放松了。
本该是场再平常不过的直播，聊近况、颁奖典礼发生的趣事和回归，偶尔回答粉丝的提问，但运营组长看着左下角飞速增加的留言，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礼物转赠staff ，把粉丝当什么？
Ziel xi真的把礼物挂到二手网站了吗？
Pledis和成员们出来给个说法
哇，没想到是这种人
转赠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考虑过粉丝的心情吗
没有必要在孩子们回归的时候休/关站吧，至少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
休站，关站。
她敏锐地扑捉到关键字眼，手机放到一旁，赶紧打开各SNS的网页版检索seventeen。
原来， 12月2日，站姐上传的仁川飞香港机场照中，有粉丝发现随行经纪人穿着自己送给成员的衣服和鞋子。
当晚就有其他粉丝在该条推下留言，说送给某成员的礼物被挂在二手网站上。
随后，有人现身说法，有非粉转推，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件不断发酵， 12月5日， showcase回归当晚，彻底爆发。
鼠标滚轮快速滑动，一条条愤怒表示要“脱粉”的留言不断映入眼帘，运营组长的脸色，和手机屏幕上周吾的，同时沉了下去，而一旁的李硕珉表情微愣。
没一会儿，听筒便传出少年低沉干净的声音，挺沉着，没被那些蜂拥而至的留言扰乱心神，只是脸色稍冷：“会找公司staff确认，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大家早点休息。”
此次直播结束。
停得有些突兀，组员走进办公区域还疑惑地嗯了声，自言自语道：“阿尼，不是说准备了45分钟左右吗？”
他原以为今天留下加班的只有自己，没成想，空旷的办公区域内突然响起另一道女声。
“这么多站子标 REST和 CLOSE还想让他们直播什么？”
“不是让你们实时关注官咖动态吗？！”
“公司SNS下的留言为什么不看！”
接二连三的提问如同高速发射的炮弹，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声音一声比一声冷，仿佛能掉出冰渣子，组员被吓得直缩脑袋，对着挡板结结巴巴道歉：“对、对不起。”
运营组长冷冷瞥去一眼：“这是哪个经纪人？人呢？！”
组员赶忙小跑着过来。
组长的电脑屏幕上，那张机场照被放得很大，只是远远看到照片上的体型，他眼神一滞，心里骂了声AC 。
许久等不来回应，运营组长眉头一皱：“不认识？”
组员闪烁其词：“是理事带进来的，现在应该和孩子们在一块儿。”
理事…
还不待她问出“是哪个理事”，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来人在看到她的瞬间，眼里迸射出找到救星的亮光，但等她气喘吁吁跑近，运营组长才发现，这位新人开发组的职员，眼含泪意，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哽咽说：“组长…切拜，去楼下看看吧，赵理事关了门不让人进， Ziel xi好像受伤了。”
虽然刚进Pledis没多久，但运营组长对这位“赵理事”略有耳闻，据说和金延洙不对付，又听说有人受伤，她一下子严肃起来，从工位上站起，让女staff带路：“怎么回事？延洙xi呢？”
见运营组长愿意跟着自己去楼下帮忙，女staff稍稍镇定下来，开了电梯门让组长先进，只是声音听上去还带有哭腔，语无伦次说：“副社长不在，还没联系上。直播结束后Ziel xi不知道和经纪人说了什么，有争吵声，我们过去看了眼。但赵理事马上就过来了，把人都赶走…”
“伤在哪里？严不严重？会开车吗？”
“就听到硕珉xi说流血了算了去医院，会开车。”
女staff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听“啪”地一声闷响，像板夹打在头上的声音。说到这，她嘴唇都在发颤，电梯抵达楼层后，焦急地按着开门键。
她是新人开发组的，金组长离职前对他们多有照顾，他走后，组员们感念这份恩情，连带着也挺照顾周吾。
要说有多照顾…其实也谈不上，他们的办公区和练习室在同一层，平时碰上都会打招呼，有时谁做了巧克力饼干，会给练习室的孩子们送一份。
是深夜，seventeen正在回归期，Nuest的行程表也被发来的比赛日程填满，有好些人在加班。
但运营组长和女staff快步行至门口时，只有一名男staff带着崔胜澈、金珉奎、金钟炫和姜东昊四人从拐角处出现，行色匆匆赶来。
他们是普通职员，谁都不敢出头。
……
“我拿什么了？”
“礼物？证据呢？”
经纪人不以为意地看着李硕珉，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呀，是你长得丑她们才关站的，跟我没关系。”
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傲慢将李硕珉眼里的光划成碎片，他脸上血色褪却，沉默着垂下视线。滑落的衣袖也将握成拳头的手，遮得严严实实。
周吾眸光瞬间变冷，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憎恶灼烧着理智，郁气沉沉地挤压在胸腔内，他没去看李硕珉脸上会是何种表情，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经纪人，眼皮轻颤：“喂，道歉。”
他无所谓网上对他们的评价，只要不影响组合，他更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被骂，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他们。
但周吾无法接受这话从身边朝夕相处的经纪人口中说出。
他算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对李硕珉恶语相加。
周吾说着敬语，但不管说得有多礼貌，只是因为出自一个比他们小太多岁的小辈之口，于赵理事和经纪人而言，就是挑衅，是对其权威的冒犯。
草坪上顺着惯性缓慢滚动的高尔夫球被外力一杆抽飞，狠狠击中那颗死守社会地位的自尊心。
“呀，中国的礼仪就是教你用这种眼神看人的？！”赵理事拍桌而起，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抄起桌上夹A4纸的板夹，怼着周吾的脸吼，“不就是几件衣服，还想闹的全公司都知道？！”
“啊西八，长得丑当然会关站啊！”
“嗯，西八，道歉。”
李硕珉错愕抬眼，因为后面那句话…
是周吾说的。
啪。
板夹带起的冷风，几乎是在那声咬字清晰异常的“西八”落下后，毫无预兆地朝两人袭来。
“西八seigi，别搭上罗英锡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看看清楚——”
像看到了什么令他极其震惊的东西，声音就这样突兀地遏在了喉中。
房间内有片刻的死寂。
温热液体，起初是很缓慢地从那道口子渗出，突破临界点后，汇成细长的红线，划过少年愈发分明的下颌，在地板上洇出一圈红色。
赵理事和经纪人慌了，哪怕和金延洙不对付，也没想过在“摇钱树”脸上划道口子。
李硕珉心脏骤缩了一下，瞬间有种窒息感。但淡淡的血腥味拉扯回他的神智，他无措地拿衣袖去擦周吾的脸，但那些红色液体就像眼泪一样，怎么都擦不干净。眼里再也蓄不住泪水，哪怕死命忍着，可就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吾吾，呀，算了，我们走吧。”
李硕珉拽着周吾想走，他不想再待在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了，只想快点离开，带着周吾去医院。
可周吾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抓得很用力，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西八，所以可以道歉了吗？”
周吾眼眸黑沉，暗色之中蕴着寒意，宛若要扑上来殊死一搏的困兽，连眼尾都泛出了薄红。他语气很平静，只在说着前两个字时，咬着牙，音节拖得又长又缓，像在撕咬连片的血肉。
那时他还不懂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笨拙地拿着微薄的依仗，哪怕不是真心，也固执地想要交换一个道歉。
冷不丁对上那双眼，两人心里发紧，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孩子的眼神吓到，愈发恼怒：“呀！！！”
看着他们恼羞成怒的模样，周吾懂了，不会有什么道歉。
第65章
周吾眉骨处火辣辣得疼，耳朵嗡嗡作响，思绪很混乱。
崔胜澈冷着脸，深邃眼眸里燃着怒火，像竭力克制着情绪，胸腔起伏徐缓，但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周吾，看向李硕珉：“硕珉，走了。”
简直把里面两人当空气。
比起回归期伤了爱豆的后怕，终究是自尊心占了上风，赵理事心说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有seventeen ，还会有无数个-teen 。他一下火大，无语地“哇”了声，白眼朝天，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呀，你…”就是这么当队长的？
周吾神情淡漠地瞥去一眼，血流进眼里，模糊了视线。但他看到了很多人，被staff拦住的seventeen和Nuest其他成员，不放心出来查看情况的职员…也把赵理事眼底的慌乱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不想闹大吗？
这下全公司都知道了。
想到这，他竟有些开心，就真的轻哼着笑出了声，结果扯到伤口，又龇牙咧嘴地嘶了口冷气。
崔胜澈瞪了他一眼。
还笑的出来？
知道这哥在气头上，周吾挺识相地敛了笑，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
运营组长是从中型企划社跳过来的，她知道有些高层，只把爱豆当赚钱工具，工具不需要有想法，听话能赚钱就行。一旦被工具伤到，他们就怄得恨不得立马扔掉，换个新的。
她不清楚赵理事是哪类人，从今天发生的事看来，是个即蠢又坏的。
但她也不想得罪人让以后的工作难做，脸上露出得体的职场微笑：“理事nim，您看今天也挺晚的了，孩子们这边我来负责就行。”
“哼。”
送走两人，回头触及成员们眼里隐忍的怒气，处事一向雷厉风行的运营组长，缓下语气：“我不管你们是去练习，还是回宿舍休息，现在都回去，我保证Ziel xi不会有事，一会儿就能回来。”
“内，拜托了。”
艺人被打伤，哪怕是失手，也太敏感了，运营组长带周吾去了有熟识的医院。
到医院时，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医生取下毛巾时，不可避免地牵扯到，血珠又洇了出来。
李硕珉掉了一路的豆子，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急道：“请轻、轻一点。”
伤口大约3cm，斜斜地划破眉角，眉骨处有轻微骨裂，急诊值班的医生说，幸好没伤到眼睛，七天后就能拆线。
运营组长问会不会留下疤痕。
周吾发现除了他爸之外的医生都挺能逗趣儿的，这位笑了下：“放心，现在技术成熟了，就是这段时间少截眉毛。不过也没事，医生我手艺不错，帮你缝得帅一点。”
周吾：“…”眉毛都没了能帅到哪里去。
清创，局麻，缝合。
崔胜澈明明见不得这种，还跟监护人似的，勉强自己看着。一边看着，一边一下下抽着气，看上去比伤者本人疼。
虽然不疼，但能感受到针在穿过皮肉，又听着崔胜澈在旁抽气，周吾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哥，你们别看了，我紧张。”
崔胜澈没好气瞥他一眼，心说你紧张个屁，冲赵理事和经纪人骂脏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想是这么想，但有外人在，这话不好讲，他拉着李硕珉坐到旁边，拿出手机跟孩子们汇报情况。
等针快缝好时，金延洙神色匆匆赶来，应该是从家里过来，羽绒服下穿着很家居的毛衣运动裤。崔胜澈远远看到他，起身招了下手：“哥，这里。”
伤口用无菌敷料覆盖，最后打了破伤风，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运营组长去缴费。
四人去外面等候区，落地窗外夜色浓郁，冷风呼啸，天气预报说会降雪。
三个成年人合抱的圆柱，严实遮挡住他们的身形，阻却了来往人员的视线。
金延洙站在那儿，眼神淡淡：“长本事了你，不想活动了？”
周吾歪着头，手指虚点眉骨，冲洗过的右眼还泛着红血丝，故作不解问：“这不能活动？”
他说的是冲撞理事的惩诫，这小子问的是带伤上台有碍美观？
金延洙轻哼，瞥着周吾，心说是长本事了，都会装傻充愣了。
“你骂他了？”
“哥…”李硕珉欲言又止，想解释，但被金延洙用眼神制止，他要听周吾自己说。
周吾不以为意地嗯了声，直直迎上金延洙的视线，态度很无所谓。
骂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只是运营组长向他完整转述事情经过时，他还不相信“西八”这种程度严重的脏话出自周吾的口。至少，从他认识这孩子到现在，连“AC”这种类似韩国人口头禅的字眼都没听到过。
金延洙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看着周吾，心平气和说：“公司的意思…”
“哥，你跟我说吧。”
崔胜澈站了起来。
金延洙却摇摇头：“在中国，这孩子明年就成年了，也固定着一个节目，这些该说给他听。”他的目光掠过崔胜澈迟疑不定的脸，落到周吾身上，“公司的意思是活动照旧，给你们换一个经纪人，但这…”他顿了下，眼神指着周吾额角那块无菌敷料，“会对外称是不小心摔的。”
周吾等了等，始终没等来下文。
他掀起眼皮子，注意力被窗外若隐若现的白点短暂地引走，但落地窗上还映着室内的灯光，他不确定那白点到底是雪花还是什么。
一天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叫嚣着要休息。
脑子已经有点转不动了，但这事，仅通过金延洙的话反推，就能知道公司的真实意图。
无非是宣扬出去对Pledis，对Seventeen都没好处。
所以，只要他不准备离开组合，就不可能跟公司撕破脸。
金延洙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想通这些，周吾眼神漠然，里头没什么情绪：“那事公司要怎么解决？”
他之于Pledis无足轻重，那Seventeen呢？克拉呢？换经纪人算什么交代。
“你们想怎么解决？”
听金延洙反问，周吾眼中微有嘲色，想说做错事道个歉，有这么难？
但崔胜澈先于他开口了，起身站在他身侧，稍前一些的位置，冷声道：“公开道歉。跟克拉，跟成员道歉，辞退拿东西的staff。”
在周吾看来，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金延洙却定定地看着崔胜澈，说出来的话令人费解。
他说：“跟公司谈条件——”
崔胜澈透过落地窗，瞥了眼李硕珉和周吾的身影，再次打断金延洙，喊了声“哥”。
这回金延洙没坚持，点点头，同他走到一旁去。
窗外的白点开始变密集了，风应该挺大，白点连成一片，飘飘摇摇地往下落。
周吾和李硕珉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俩人都带着兜帽和口罩。
李硕珉注视着落地窗里崔胜澈的身影，只能看清个轮廓，五官很模糊，他问周吾：“是我们不能知道的事吗？”
“大概吧。”
“会有道歉吗？”
医院里有令周吾心安的冷冽和消毒水味，但这个问题让他感觉很冷，兜帽上湿漉的血腥味更是令人反胃：“我不知道。”
对话被急停在医院门口的救护车打断，门厅熙攘。
良久，等门厅再次恢复寂静时，李硕珉垂下眼，又自责又难过：“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周吾是为他出头才受的伤。
周吾仰着脑袋，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好像又冒出了很多念头。闻言，他回神，侧目去看李硕珉，认真说：“是我不喜欢他这么说你。”
“哥，他根本不了解你。”
“你很厉害，帅得一批，真的。”
他们知道个屁。
“错的不是我们。”
李硕珉愣了愣，很久，才低低嗯了声。
崔胜澈和金延洙不知道谈了些什么，运营组长出来后，金延洙让她先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雪下得很大，没一会儿工夫就积起了薄薄一层，棉絮般的雪花在路灯底下斜飞，回宿舍的路上，没人说话。
又隔一天，12月8日，@pledis17_STAFF和@pledis_boss发布道歉文，就近期发生的事对粉丝和Seventeen成员们进行道歉，并对该职员作辞退处理。
周吾也是后来才知道，跟公司谈条件，要么付出代价，要么手握筹码。
以前的他，心里满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意气，以为冲破了练习生和爱豆之间那道名为“出道”的屏障，剩下的，就只有奋力往前奔跑。
然而不是所有路都长满了鲜花，有的路在有人经过前还不能被称之为“路”，有的路上满是泥泞和绊脚的石头。
第66章
【标题：有点想入坑次A ，听说14很护短，有什么具体事例吗？还有就是大家都是因为什么入坑的呀】
1L ： 18年小八回国被欺负， 14直接上wb开怼算吗？ （李涛，勿引战）
2L：给大家讲个笑话
（回复2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笑
（回复2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2L ）：为什么你们都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话呢？
（回复2L ）：都五分钟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doge]
（回复2L ）：哪来的娃这么可爱， wb内容就是“给大家讲个笑话”啦～
（回复2L）：是“皇帝的笑话”，只有follow次14才能看到并get的那种[doge]
（回复2L）：我记得当时上热1还被骂了，14又发一条“不好笑？”，刚是真的刚。
（回复2L）：粉次和粉14都很省心，上一秒嘲他，下一秒就被打脸，搞得我们都跟“无业游粉”一样。
（回复2L）：嗯嗯嗯？新粉想知道[举手.jpg]
（回复2L ）：就是当时zgline国内有行程，俊八上了某个节目（理性讨论，不想引战），八受了委屈还被骂， 14在wb上开怼，结果被嘲“内娱查无此人”，结果七天后wb粉丝破千万，成为新晋流量。
（回复2L）：所以后来熊猫妹玩梗，用“内娱查无此人”代指14，果然玩梗还得靠klm。
3L：还有一件事，茸直播的时候被私生骚扰，茸虽没说重话但当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14走进来拿过手机让私生“kkojo（滚）”
（回复3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首页推荐了！ ！ ！ ！ ！ ！ ！ ！简直化身尖叫鸡！ ！ ！ ！ ！ ！ ！就是那种“woc这男的ztm帅啊woc”！ ！ ！ ！ ！ ！想骂脏话的那种帅！ ！ ！ ！
（回复3L）：懂懂懂，更绝的是他全程没露脸，那段还能在推上疯转。
（回复3L ）：“滚，这号以后我用，再打来就不是滚那么简单了”，全文已背诵，拿走不谢。
（回复3L）：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放最狠的话。
（回复3L）：这就是我在275坑里躺平的原因，谁能不爱疯批占有欲强心机小狗x电子游戏白痴软萌小仓，一个处心积虑，一个懵懵懂懂，kswlkswlkswl
（回复3L）：275？
（回复3L）：55x5
（回复3L ）：不过当时我挺…怎么说呢，挺意想不到的。因为俊八直播的时候说过， 14是“连woc都不会说的那种孩子，搞的他们都注意了很多”，补过次的物料后，也没听他说过“ ac”之类的hgr口头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看着挺自由不羁，但是把教养刻在了骨子里？
（回复3L ）：指路一场他们聚餐的视频，现场回忆了很多练习生和刚出道那段时间的事。车厘说他最震惊的事，是有一次14说了在他们看来，很严重的脏话。然后2gg勾起嘴角，我的平板就传出两声“哔——哔——”，其他人表情都很微妙，到底说了什么啊TT ，刷哥还抿嘴笑。
（回复3L）：总之，别惹14，也别惹他哥和亲故。
…
50L：在组合是次A，出了组合叫圈内总A，斩女更斩男
（回复50L）：最经典的是队内队外都想让他公主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50L）：经典中的经典是，想让他公主抱的都是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50L ）：谁内心还没住着个小公举呢[傲娇.jpg]
（回复50L ）： dbq说到这我就想起十五夜的时候， 14抱着白虎深蹲，后面一排男后辈羡慕的眼神。
（回复50L）：档还是符的谁还说出来了，“啊，buroptta”，旁边的妹妹们都要笑死了。
（回复50L）：《经典番》
（回复50L）：说不定是羡慕14能抱白虎呢[doge]
（回复50L）：制作组震惊，原来你是这级别的前辈啊。我说你们别太过分！ ！ ！
（回复50L）：哈哈哈哈老罗他们老觉得14还是当年在门口喝牛奶那小孩儿。
51L：看楼上提起十五夜，分享件有点哭笑不得的事。甜甜和酥饼前阵子不是wvs直播嘛，酥饼本来还哼哼唧唧地冲甜甜撒娇，14路过，酥饼立马僵住，疯狂看14眼色，又不敢多看，瞳孔地震，表情be like：不是我，我没有！
（回复51L）：紧跟时事。
（回复51L）：白切黑的小兔子碰到黑切黑的小狼狗。
（回复51L）：感觉后辈都不太敢跟他搭话（看十五夜有感
（回复51L）：大前辈有距离感吧，不过后面我记得MCD还是哪个打歌节目的投票，14是后辈们票选出来“最想认识的前辈”。
（回复51L ）：想当年我们小狗是nh著名交际花来着，长大了反而不爱结识新朋友了，唉
（回复51L ）：甜甜就说了他一句“不要对秀彬那么凶”，酥饼在旁边摆手“阿尼阿尼阿尼”，小狗冷冷一声哼唧“知道了夫胜宽xi” 。
（回复51L ）：路人不要误会，不管是次的谁，都对后辈很好， 14走之前还帮后辈宣传来着。
（回复51L）：bss：呀！ ！ ！ IMMA！ ！ ！我们呢？ ？ ？
（回复51L）：走之后立马打电话跟圆告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51L）：次的德拉玛我可以看1000集。
…
100L：我就比较肤浅，喜欢脸和身材[哈特][哈特][哈特]
（回复100L）：颜值界的珠穆拉玛峰
（回复100L）：你是懂修辞手法的
（回复100L）：我记得17年那会儿nh有个脸蛋天才的野榜，我们914位列前三
（回复100L）：14幼但没丑过，长开后鲨疯了！ ！ ！ ！ ！ ！ ！ ！ ！ ！ ！ ！头身头肩比都超绝，17年成年后，14再无妈粉[仰头望天
101L ：我也比较肤浅，就喜欢nh妹子在14身上无底线双标[摊手手]
（回复101L）：在14身上，我永远可以和nh妹达成一致。
（回复101L ）： nh妹“莫呀，这就是zg的啊， Ziel xi穿过，切拜，不懂就别乱说话，丢脸的我都想换个国籍”
（回复101L）：nh妹“没有Ziel xi的hg连空气都是浑浊的TT”
（回复101L）：论吹彩虹屁，还得是nh妹。
（回复101L）：只能说网络键盘侠和粉14的nh妹不是一批人，不过我爱看。
（回复101L）：路人，不是都说nh很排外吗。
（回复101L ）：是排外， 14一开始是back你敢信？ 16年middle偏top 。总之俊八14一定程度上改善了nh妹对绿卡line的态度， 14改善了绿卡line的生存环境。
…
500L：铁血事业批，全nh都知道他要买下破烂蒂斯，可惜被嗨比捷足先登，可恨呐可恨！ ！ ！ ！ ！
（回复500L）：不走流程我先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500L ）：罗英锡，此目标的最大受害者。
（回复500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加区号1336。
（回复500L）：讲真，如果没有嗨比横插一脚，说不定真要被14买成。
（回复500L ）：经典表情包，珉· 14才是真小狗·不乐。
（回复500L）：没有买成TSLA的小葵，不仅买了TSLA，还在最低点买入Bitcoin的14。
（回复500L）：真的假的？ ！
（回复500L）：真的，不过操盘的是传说中的周女士，而且感觉不止这些。
（回复500L）：所以这就是孩子们叫周女士“偶妈”的原因？ ！
（回复500L）：妈！ ！ ！ ！ ！ ！ ！ ！ ！ ！ ！ ！ ！ ！ ！
…
1000L：包括成员在内的家人是14的逆鳞，如果喜欢他，也请喜欢他最珍视的人。
第67章
第一场打歌舞台开始前，周吾给他爸打了电话。
“喂，老爸。”
“没别的事，前两天首尔下雪，地上路滑，摔了一跤。”
“眉骨那里。”
“眼睛没事，就磕破了，缝三针。”
“你跟老妈说一声，打她没接，大概在开会。”
“视频不方便，等下就轮到我们了。”
周吾语气听上去满不在意，语调一如既往的懒散随意。
听到手机那头，电视台工作人员让seventeen“stand by”，周爸没怀疑，毕竟他儿子从小就是那种“会哭的孩子”，不能受委屈的主。末了，他问了句，过年回不回家。
“过年那两天有行程，回不了。”
“不过下旬要去厦门录节目。”
标上“ REST”的站子在Pledis道歉文发布后又重新营业， boom boom拿到三大台初一位，好像和以前任何一次回归都没什么两样。
成员们朝夕相处，对互相身上的变化感知迟钝，粉丝也只觉得Ziel xi又变帅了，舞台上的表现更加收放自如。
舞台上，指节分明的手抓住耳麦凑近形状好看的嘴唇，唱着boom boom ，抬起长腿踹的那两下，用这次回归入坑的克拉们的话来说
——“简直踹在心坎上”“心脏好像被低音炮轰了”
他们的打歌时长不再受限，三分半的舞台，尤其到了二分四十秒左右的时候，有个highlight部分，鼓点增强，节奏加速，动作变激烈。
“没有你的我是zero/和你一起的话/协同效应就会加倍”
李硕珉的高音和礼炮同时爆发，周吾和李灿快速交换位置，队形变动。
“所以我将你代入我/让我们的回答制作出爱情的公式”
个子高的劣势在于做高频动作时会更难，同样的动作，需要更强的力度和更大的幅度，然而，经过不下百遍的练习，从未停歇过的体能训练，劣势反而转为优势。
踩着鼓点，动作干净利落、力度恰到好处的冷脸少年，有种不顾人死活的帅气。
“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
额前碎发搭在眉上，化妆师绞尽脑汁用“断眉”勉强遮掩伤痕，等下一part再次来到C位的少年，笑容肆意乖张，莫名就让人回忆起小学初中时躲在被窝里偷看的青春校园小说，痞帅男主具象化。
本该是桀骜不驯的，可四射的舞台灯光映入他眸中，就像坠进了盛星星的池子，和身边哥哥接触的目光，温暖又明亮。
是真的变了，比起哥哥们和亲故，克拉更能觉察出这种变化，但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变紧致流畅的下颌线？是愈发清晰精致的五官？
是稚气渐褪，取而代之的、将熟未熟的青涩感？
还是那只手指修长、击掌时长出一个指节有余的手？
人歌结束后的木洞签售会。
在有些吵杂的场馆内，少年从胸腔震出声低低的“嗯？”，然后微微前倾，侧过脸，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耐心问：“抱歉怒那，我没听清。”
相覆的双手在他凑近时交叉、又自然相扣，干燥掌心转递过来的…除了暖意，还有像被电流电了下的酥麻，克拉忍不住将视线落到他另一只拿签字笔的手，冷白皮肤下青筋明显，透着蓬勃的力量。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签售，明明上次还能神态自若地抓着手左右摇晃，这瞬间，克拉的脸却一热，看着那张脸，声音莫名其妙地发颤：“这里还好吗？怎么会摔的呀？”
下台后，周吾眉角那块就卸了妆，换上干净的无菌敷料，没了粉底遮眼，挺扎眼。
其实道歉文发布后的三天，@pledis_STAFF就在账号上讲明了“Seventeen成员Ziel xi摔倒受伤”的事，但粉丝总要亲口问一问才安心。
周吾看着她笑，签字笔在指间灵活转动：“下雪路滑，怒那回家路上也注意安全。”
他看上去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克拉倒挺心疼，担忧问：“疼吗？”
周吾嘴角弯了下，正要说“不疼”。
这次他排第二个，这会儿才刚开场，左手边的成员们，台前是空的，正时不时跟场下克拉互动。和周吾隔了一个全圆佑的崔胜澈闻言，手支起下颌，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冷笑了下，装模作样地对全圆佑“小声”道：“疼，医院缝针的时候都疼哭了，说哥我太疼了呜呜呜呜呜呜来着。”
场内顿时发出一阵心疼的“啊”声。
周吾：“……”有本事放下话筒。
总不能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周吾伸手想拿话筒力证清白，他手长，够一够就能碰到，但没想到腰间软肉被戳了下，不过侧身躲闪的工夫，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崔胜澈把话筒挪远。
周吾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全圆佑，眉宇间满是郁闷之色，控诉般喊了声“哥”。
“嗯？”全圆佑也转着笔，侧目看他，表情无辜。
干吗呢！粉丝怒那还在。
周吾：“……”
行吧。
他转而诚恳看向眼前克拉，边签字边抽空抬头解释：“抱歉怒那，不疼，真的，我也没哭。”见她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想告状说“澈哩哥陷害我”，结果身旁冷不丁传来一声“ Geo Jis Mal （骗人）”。
周吾：“……”
显然是平时话少的全圆佑取信了克拉，她只当弟弟自尊心强，不愿在粉丝面前展示软弱的一面，很照顾他的心情：“一定很疼吧，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
“…”周吾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他伸出三根手指，表情真挚地内涵，“没哭…谁说谎谁小狗。”
全圆佑嘴角勾出微不可察的细微弧度，不吃这套。
这天，周吾度过了出道以来最狼狈煎熬的一场签售，每位克拉过来，他都要解释一遍。但每次解释完，只要全圆佑说上句“ Geo Jis Mal” ，就会功亏一篑。
“…”
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右边金珉奎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他的无菌敷料上画了个表情： TT TT
周吾深呼吸一口气，忍了，生无可恋回头看着新换的、胖胖的女经纪人：“怒那，给我换个位置。”
新来的经纪人怒那拿起粉丝放到桌上的灰色狼耳朵，干脆利落地给他带上，还理了理耳朵，什么话都没说，但意思很明显：营业吧。
还算好，最后的游戏环节，尹净汉还了他清白：“这孩子没有哭啦，不过以后走路要小心，不要这样了，哥哥们和灿，还有克拉们都会很担心。”
他在“不要这样”上加重了语气，在场所有人都朝周吾望来。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
十二月下旬，周吾去厦门录制新西游记，回来后，是各种年末舞台和最后几场打歌舞台。
2016年的12月31日，和去年一样，在MBC歌谣大祭典上，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未知又充满希望，而Seventeen ，又有两个孩子，即将步入成年人的行列。
第68章
17年的伊始，比16年忙多了，撇去各大颁奖典礼、mini三辑收尾，他们手头有三支广告代言要拍摄，还要准备二月份的大型fm、日本演唱会和签售会。
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
《新西游记3》的制作发布会仿佛发生在昨日，那些语气温和，内容却一针见血的提问历历在目。
有记者问罗英锡PD选择周吾xi的理由是什么？这是否是一次破格的选角？如果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那最近中国所出的政策是否会影响日后的拍摄？
又问周吾，周吾xi ，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能为节目带来什么？
提问确实有些尖锐，隐藏在背后的真实意思是：
为什么选择中国籍爱豆？
最近中国的限制政策是否会影响罗英锡PD在日后的拍摄中继续选用周吾？
罗英锡笑笑，说：“之前说因为选角发生在太久以前，我有点忘了，但刚才又想了想，不管是吾也好，还是闵浩、圭贤…身上有我们看中的可能性。”
“只要有潜力，剩下有待加强的部分，就通过节目来填补。经由这样的过程，如果原石变成钻石，爆发力就不容小觑。”
而殷志源说：“这孩子特不特别，看节目就知道了。”
转眼厦门篇就快接近尾声。
据收视率调查机关TNMS公布的数据，首播时，收看最多的年龄层是40代，而第3期的“守护水果”播出后，20代后来居上，从推上韩趋势，就能看出这部分人群的战斗力。
罗英锡引入年轻血液的目的之一，也正是为这，他想打造多年龄层能看的节目。
[周吾到底是怎么拿到姜升润联系方式的？ ]
[据说PD版会放送未播出内容]
[殷志源不是签约到YG了吗？ ]
[YG艺人是铁壁男女kkkkkk ，可能没那么快交换联系方式，周吾大发]
[笑出楼层噪音被举报了]
[宋闵浩打开行李的那段…真的，肚子疼了好几天]
[新成员们完全大发，不愧是罗英锡]
[我一男的都觉得他莫西达]
[没人觉得他很酷吗]
[是在男生中特别受欢迎的类型]
[虎东说希望他们是大胆的年轻人，厦门篇周吾就问制作组，布尔玛和龟仙人有没有准备虎东的size，虎东堂皇的眼神，真的kkkkkkkkk]
[都是很好的前辈，所以新人才能和老人碰撞出火花]
…
罗英锡的团队很能挖掘成员身上有趣的点，再用字幕和剪辑画面放大这部分特质，成功塑造出曺圭贤、宋闵浩和周吾的综艺形象。
也正如姜虎东在某次饭后闲聊时说的，他们只管放手去做，如何剪辑，是制作组要考虑的事。只有艺人和制作组相互信任，才能做好节目。
镜头会记录下周吾“冒犯”前辈的一面，也不会错过忙内照顾哥哥们的一面。
于是，信任就这样产生了。
随着这股热度和网络风向，网上的通稿内容又成了“罗英锡PD独具慧眼”“新西游记3有线台同时段第一”“罗英锡PD综艺原石论”…一时间，去年两天一夜播出后，呈观望状态的各电视台制作组们，纷纷向Pledis递来橄榄枝。
中国籍爱豆又怎样，能带来收视率就行。
但新西游记制作组已经提前敲定了周吾五月上旬的行程，而Seventeen或在五月末回归，和金延洙反复商量后，经纪人们才挑了一个能在回归期播出的、话题度高的室外综艺，能带一位成员一起出演。
那位跟他们最久的经纪人哥心情挺复杂，私下跟金延洙感叹说，竟然有他们挑资源的一天。
周吾还不知道这些，2月24日，结束在东京的行程后，他们见到了熟悉的、美好的一天制作组。
未来的六天，要在日本拍摄团综。
起因是2016年年末，制作组staff们将Seventeen选为想再次合作的爱豆组合。
打着招呼入座，一年过去，他们成长了很多，面对制作组也没了局促不安，吃着饭还明里暗里试探。
“我们明天几点开始？”
“这次也要保密吗？告诉我们要干什么吧怒那。”
制作组：“seventeen的美好一天in Japan已经开始了。”
组合里眼色是LTE级别的几位，其实在进入饭店时就发现了地上“ LOGIN”的彩色拼图垫，这会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时候？！演唱会？酒店？”
吃完饭，制作组递来两个平板。
“这次旅行大富翁的舞台是美丽的雪国，日本秋田。”
“现在开始，各位不是旅行者，而是玩家。”
游戏规则的一阶段是组队，十四名成员，尹净汉提议：“按哥line和弟line分组怎么样？ 9596和979899 。”
大家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但尹净汉什么人呐，话说出口的下一秒，视线不过稍稍一瞥，就发现了不利于哥line的BUG ，立马转身看向制作组：“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吾不能说日语。”
前后连贯得仿佛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话音一落，顿时得到哥line的强烈支持。
弟line当然不同意，从他们七嘴八舌、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制作组得知，周吾在学校选择的二外是日语，前不久考出了N2，是本次行程的日语担当。
金珉奎大感不公，和徐明浩一块儿站在最后，说是为弟弟叫屈，但脸上表情看上去比当事人更委屈不满，双手在胸前交叉：“阿尼，说实话，这是我们吾努力学习的结果，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哒咩！”
制作组心说金珉奎说得也对，以眼神询问坐在后排角落的周吾：你怎么看？
周吾从新西游记的哥哥们那里学来的，是全身心投入制作组的游戏，节目效果往往是你越投入，越佳。
于是，在尹净汉回头望来时，他挺大方地点头：“可以。”
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周吾在新西游记里都干了些什么，只听经纪人哥说节目播出后反响不错。
忽略了弟line其他孩子们“呀！不可以”的声音，尹净汉心中一喜，正要回制作组说协商好就这么定了，却不料周吾轻挑了一下眉梢，话锋随之一转：“那哥准备付出点什么？”
他生了双好看的眼睛，当年岁渐长，原偏圆的凤眼也标准起来，内尖外阔，眼尾略微上扬，朝尹净汉看去时，手肘撑着木桌，歪了下头，嘴角勾了勾。
有种“下犯上”的挑衅。
太嚣张了！
哇，尹净汉缓缓瞪大眼，心嗖地一下直直往下落，这种被一手养大的弟弟刺了一刀的感觉…他很有骨气地心说我不要了，并招呼洪知秀赶紧过来，作出现在就跟他们划清界线的样子：“呀，算了！shua，快过来，不要和他们坐一起！”
游戏规则的二阶段是选队长和道具行李箱。
哥line队长是尹净汉，行李箱里放着机票，明早7:50的飞机。
而弟line队长是金珉奎，行李箱里放着新干线乘车券，明早6:32发车。
第一个任务是，明天上午，找到照片中的地方，并拍下认证照。
胜利的一队，会得到非比寻常的优惠。
导游“啾我汪”发来的信息下，附带一张经典照。
要找地方，语言能发挥的作用很大。
周吾瞥了眼平板上的照片，抬头看着尹净汉笑了下，声音低沉，很有诱惑性：“哥，怎么样？给我们一万日元，明天我不说日语。”
道具行李箱内有六万日元的零花钱，由队长来支配，周吾看到金珉奎数钱，就打上了哥line的主意。
金珉奎接茬：“一万日元我们可以考虑，想想看吧哥。”
在胜负面前，骨气暂且又被放下了，尹净汉很是意动，文俊辉见状不妙，抓着他的肩让他清醒点：“哥，一万日元是…”
全圆佑：“十万韩元。”
文俊辉：“是十万韩元！”
李知勋冷静：“就算输了，我们也能拿一万日元买吃的。”
尹净汉清醒过来，不过他也不认为弟line周吾会说日语就能赢，他们坐飞机，有时间优势，他哼笑一声，不甘示弱地放话称：“说实话，哥line肯定会赢啊。”
“希望弟弟们能够顺利到达。”
“我们会自己看着办的好吗！”
“哥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走丢了。”
一年时间很长，制作组忘了去年录制时的情况，但记得就是这样一群吵吵闹闹着又互相照顾的少年。
现在也一样，吵归吵，离开前又聚在一起加油。
“seventeen的美好的一天，撼动吧！boom boom！”
录制当日， MBC Music发布新闻通稿，宣布Seventeen将再度参加《美好的一天》的旅程，目的地是日本。节目由MBC+与日本MUSIC ON ！ TV共同制作，会先于25日晚9点在MBC+的油管频道公开，于3月份通过MBC Music放送。
第69章
晚上回去，金珉奎新组建了一个聊天房，房名就叫弟line 。
【硕珉哥：吾，来我们房间，不要告诉woozi哥】
李硕珉发来消息的时候，周吾刚吹完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低头回了个“ ok”的表情，然后把手机往黑白格纹睡裤的兜里一揣，至于woozi哥…
他抬头瞥了眼，就见这哥躺在床上，翘着腿，脚悠闲自得地一晃一晃，手机屏幕怼脸，俨然一副沉浸在网络世界的快乐模样。
“哥我下去逛一圈，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周吾拿起整理行李时，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准备明天穿的奶咖色卫衣。
从衣服里发出的声音嗡嗡的，李知勋的视线很短暂地从屏幕上挪开，报了款面包和饮料，又问：“和Vernon一起？”
兜帽罩着脑袋，一下遮住大半张脸，周吾扯掉帽子抬头：“我自己去。”
李知勋嗯了声，这次，目光在周吾身上停留得久了些，两三秒的样子，叮嘱一句：“别逛太久，早点回来。”
过了二十，组合里的哥line自觉长大成熟了，却总觉得弟弟们还是小时候的弟弟。
嗯…哪怕日本行的十多天，他一直由弟弟准点投喂。
周吾点点头。
也幸亏是woozi哥，这哥对这种游戏不怎么上心，向来随大流，就算实话实说去商量明天的路程都行。
不过他本来也打算一会儿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喝的，因此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穿上袜子，趿拉着帆布鞋就出门了。
金珉奎和李硕珉的房间里，徐明浩已经到了，国内的app在日本挺好使，中国line通常会再开一个手机自带地图，对比着用。
“哥他们坐飞机会比我们快很多么？”徐明浩低头在搜索引擎上检索，没一会儿屏幕上就跳出了相似的照片和地图，他有些得意地拿给他们看，又和夫胜宽一起跑到镜头前给镜头看。
旅行是逃离日常，对于再次降临的团综，如同久逢甘雨，令所有人都期待不已，夫胜宽在房间呆不住，过来视察队长进展如何。
周吾盘腿坐在他们房间的椅子上，背微弓，挺舒服地靠着梳妆台，照着徐明浩发到聊天房里的地名查路线，闻言漫不经心道：“不会，其实差不多，新干线还舒服。”
夫胜宽回头：“真的？”
李硕珉兴奋：“查到了？”
手机屏幕上落下几道阴影，把查到的两条路线分别截屏，周吾后仰着身子抬头，捋了把又有些长了的额前碎发，脸上全是“为了哥哥们着想”的好弟弟模样，扯起嘴角轻笑一声：“刚才没说，怕哥他们难过。”
他几年前来过，刚上初中那会儿。日本跨城市交通，最方便的就是新干线，大多修建在市内繁华商区。
像他们，只要坐地铁去东京站，地铁到站跟着标识走。虽然要坐四小时左右，但出站后离最终目的地也近。不像哥line ，换乘频繁。
而且新干线沿途景致很日漫日剧，值得体验一回。
海外行的三分之一空闲时间，李硕珉都和忙内们混在一起，他对周吾的话深信不疑，这会儿反倒担忧起哥line和节目效果来，悄声问：“这样会不会没什么意思？”
回李硕珉的是徐明浩，弟line的胜负欲可能都长这哥身上了，他正高兴着呢，听亲故这么问，好大声地“呀”了李硕珉一声，严肃道：“这是游戏！净汉哥肯定会想赢我们，让哥哥们自己看着办吧！”
周吾：“…内。”
夫胜宽：“…内。”
金珉奎：“…内。”
李硕珉：“知、知道了。”
正式旅行的第一天，五点，天还蒙蒙黑，弟line在酒店大堂集合，行李交给了制作组，他们轻装出行。
凌晨去便利店购物，路过前台时，周吾和小哥核了遍前往地铁站的路线，金珉奎对此深感满意，将找路重任交付给弟弟，自己则很贵妇地挽着装有杯面的包包，负责让其他孩子们不掉队。
“孩子们，都跟上，哥一定会把你们安全带到秋田的！”
夫胜宽马屁精附体：“果然是珉奎哥…”金珉奎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但下一秒，夫胜宽就暴露出真实意图，“珉奎哥，不能给我们买面包吃吗？肚子好饿～”
想要精打细算的金珉奎不为所动，立马收起虎牙，并给他洗脑：“阿尼哟，你不饿。”
成功路过第一家便利店，还没等金珉奎松口气，前面的路口，第二家24小时便利店在这个凌晨格外显眼地映入眼帘。
“队长nim，去这里不行吗？这个和17名字很像的便利店。”
“珉奎哥我真的好想去便利店。”
“本来旅行就是要边走边走啊。”
“队长都不听我们说话。”
金珉奎快被夫胜宽和李硕珉吵死了，余光瞥见少年颀长可靠的身影，心说还是吾吾省心，又能帮忙，又不要这要那的，他正要拿周吾做正面榜样，说你们不能学学吾吾吗！快点到东京站我给你们买便当，路上就不要乱花钱了。
哪知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打头阵的弟弟忽然问跟着他们的PD怒那：“怒那，队长可以通过队内投票更换吗？”
现在的队长，是通过类似彩票摇球的方式摇出来的， PD怒那看着周吾，嘴角抿着笑，缓缓摇了下头：“阿尼哟，不过，如果队长以外的成员都同意的话…”
于是，金珉奎就看着深受自己信任的弟弟悠哉转身，扯起嘴角笑了下，一脸他当上队长就要在今天把六万日元都花光的败家样：“选我的话，面包和碳酸随便买。”
金珉奎：“…”
“吾吾！吾吾！”
夫胜宽和李硕珉欢呼，毫不犹豫倒戈，徐明浩一脸拿他们没办法地摇摇头。
金珉奎心累叹气，让他别添乱，不过，就连崔瀚率和李灿也提出“我们暖暖地买个豆沙包吃吧”，终于，金珉奎妥协停下脚步，嘴里说着“这样不行的”，身体却转向便利店。
“到了东京站看到好吃的热狗就不能吵着要买了哦！”
“我…”
“呀！”
……
东京站线路复杂，但标识清楚， 6:32前，他们顺利坐上前往秋田的新干线。
金珉奎在车站给买了便当，四小时的固定车程，做什么都成。看着窗外风景，李灿很有闲情逸致，关心起哥line来：“不知道哥哥们到哪儿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
“嗯？你怎么知道？”
制作组包下了整个车厢，除了成员们，还有staff们，要是玩什么游戏，也能避免打扰到其他乘客。
周吾一个人占了俩座，和崔瀚率李灿隔条过道。在李灿好奇探身的时候，把手机递过去：“woozi哥说的。”
崔瀚率端起便当盒，凑近李灿，只见周吾和李知勋的聊天界面——
【55：哥，早饭别忘拿】
【woozi哥：[手提便利店袋子的照片]】
照片中，有其他哥哥们的身影，看背景似乎在地铁站。
woozi哥还说出租车司机把他放错口，迷失了一小会儿，并痛下决心说以后去海外要跟他们一起溜达。
崔瀚率看到这就笑了。
【55：哥，要来我们这儿吗？ [便当和牛奶的照片][窗外美景照]】
能看得出woozi哥对这份悠闲很心动。
【woozi哥：我考虑一下】
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改了主意，又回
【woozi哥：坐飞机很好，输了不要哭鼻子】
夫胜宽一脸笃定：“是净汉哥！”
最后一句肯定是净汉哥发的！如果是这哥的话…夫胜宽左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他突然开始担心周吾的未来了。
夫胜宽的预感在约五小时后出现征兆。
弟line抵达秋田，并在公交车站远远偶遇哥line，但他们不准备坐公交。
小城市没有地铁，公交和出租车是主要出行方式，凌晨周吾通过攻略查到车费，金珉奎计算过后，当即决定采用后者。
虽然在出站时慢了哥line一步，但如同命运般，他们所乘出租车再次遇上了哥哥们所乘公交车，并火速超越。
景点前的空地——
制作组：“寻找照片中的秋田名胜，dongsaeng team成功！”
任务成功的奖励：午餐菜单优先选择权。
听着弟弟和亲故们的欢呼声，金珉奎满足：“看吧，哥都说了钱要省在刀刃上。”
秋田的风挺大，不像一年前，可以毫无顾忌地穿着厚重羽绒服录制节目。哥line大多穿了大衣，而忙内四人仍喜欢休闲风，周吾就穿了件和李知勋款式相似的黑色棒球棉服，内搭奶咖色卫衣，黑色裤子裹住长腿，这会儿扯着帽绳打了蝴蝶结，聊胜于无地给裸露在外的脖子挡去点风。
看着哥line脸上露出不太是滋味的表情，尹净汉好像也有心事，周吾手拢住嘴，靠近金珉奎，在他哥耳旁低语了几句。
制作组PD就见着金珉奎的嘴，从自然，到抿成一条直线，再到忍不住抽动，嘴角努力往下耷拉，像憋笑又像要哭，连眉毛，都跟虫子一样扭动。
制作组：？ ？ ？
“怎么了？”
“吾说什么了？”
金珉奎的表情堪称精彩纷呈，成功引起了弟line其他人的注意，哥line闻言，也望过来。
受到万众瞩目，金珉奎很分裂，一方面觉得周吾的提议很带劲，一方面又慑于哥line往日里的威严，不太敢提。
尤其此刻崔胜澈脸上被冷风吹得没什么表情，那边还有尹净汉、李知勋，所以他戳了一下周吾，眼神示意你自己说。
于是，周吾双手揣在外套兜里，看着尹净汉笑了下，用那种不准备活过明天的欠揍口吻：“哥不是把平板弄丢了吗？考虑和我们合并怎么样？但——”他顿了顿，眼睛微眯，“年龄顺序对掉，平语time 。”
崔瀚率瞪大眼：！ ！ ！
李灿不敢动疯狂看眼色但内心对这提议很跃跃欲试。
夫胜宽双手交叉相握抵至胸前，为弟弟默哀：保佑吾吾活过今天。
李硕珉：弟弟行为与我无关。虽看着眼色但莫名期待。
徐明浩：噗。
金珉奎：期待。
尹净汉：我丢了平板不是丢掉哥哥的身份和尊严！
哥line可能也是惊了，愣了两秒，全圆佑才站出来，无语笑道：“呀，等摄像机关掉的时候我们把吾揍一顿吧！”
第70章
旅行的第二、第三天，以同样的方式选出当日队长，而队长所选的行李箱内，有隐藏道具
——代表着制作组为他们制定的、不同的行程。
第二天，弟line去骑了雪地摩托、体验民俗风情，哥line则去了八幡平温泉乡。
引擎轰鸣，冬日冷飕飕的风擦过头盔，眼前一片雪白开阔。
坐上大巴，回去路上，那种兴奋的感觉还没褪去。虽然没哥哥们在的空气很清新，但李硕珉说，要是和哥哥们一起应该更好玩。
李灿急摆手，他觉得这样就很好，非常好！
97line当队长的三天，确实幸福，第三天的队长是李硕珉，他们去了水族馆。因为完成了任务，制作组提供中饭，下午自由活动，傍晚和哥哥们汇合。
哥line先到一步，周吾问文俊辉他们这两天玩了什么，昨晚视频聊天没说几句，生剥鬼们就突然出现，潦草挂断。
不知道是天色渐晚气温变低，还是怎么地，文俊辉竟抖了下，说了句令周吾不知所云的话：“澈哩哥称王了，可怕。”
周吾：“？”
农家民宿为他们准备了晚餐，“称王”的困惑，在吃饭时得以解答。
Seventeen是在一起时嫌吵，分开一阵又会想念对方的存在。
调整了饭菜的位置，李灿随口问全圆佑：“这两天哥哥们怎么样，队长？圆佑哥队长？”
本是最简单不过的寒暄，哪知，全圆佑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眼神一凛，反手指身侧崔胜澈，一副“我大哥在这你说什么呢”的忠心小弟样，轻嗤一声：“说什么呢，队长在这儿。”他抻着脖子，眼皮轻抬，音量逐渐放高，严肃道，“居然没认出我们殿下！”
晚餐有寿司、烤秋刀鱼、味增汤和小菜，全圆佑说话时，周吾捏了下用锡纸裹住的食物，挺烫，立马松开手指。
听到这番对话，他胸腔一震，忍不住笑了下。
因为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圆佑哥。
周吾坐在弟line末尾，正对洪知秀，斜对全圆佑。被镜片矫正过的视力，清晰地将周吾脸上的笑纳入眼底，全圆佑面容一肃，指着他跟崔胜澈打小报告，粗声粗气道：“哦嚯，殿下！那家伙竟胆敢嘲笑殿下您！”
崔胜澈腰杆挺直，瞪着眼看尹净汉，一脸“没看到我被嘲了吗！怎么一点眼色都没？！”的怒容，手一挥，咬着后槽牙：“还不处理？！”
尹净汉立马进入角色，搡了不在状态的洪知秀一把，佯装怒道：“你干什么呢现在！”
洪知秀身体晃了晃，明显一副神游在外被迫拉回现实营业的模样。
周吾抬眼看他，想说哥你要是被挟持你就眨下眼，但他shua哥接收不到，手撑地稳住身形的片刻工夫，另一只手就冲他们比了个手刀，面无表情：找死？
大约也觉得既幼稚又好笑，放下手就笑了。
周吾&李灿：“……”你们真会玩。
“我们不是队长，是殿下，王。”
“我们要跪下问候，乒乓球一出来，就要称殿下。”
刚才那一幕，辅以崔胜澈和尹净汉的解释，周吾懂了。
乒乓球上的字写作“哥哥们的名字”，读作“权力的游戏”。
“……”
那一刻，除了周吾，弟line心里同时闪现的念头是：幸好没被分到哥哥们那里。
吃饭时，两组交流着这两天的游玩行程，崔胜澈夹着菜，忽然问：“但是，我有一个想问的，你们有一个人来我们队，怎么样？”
尹净汉抬头笑着接茬：“胜宽怎么样？”
即便是假设，见识过哥line的残酷，夫胜宽惊慌摆手：“阿尼阿尼阿尼阿尼呀。”
尹净汉没强求，视线从夫胜宽身上移走，落到李灿身上，像老鹰一个俯冲下来，也不收爪，气势很盛，却只是吓唬吓唬小鸡仔，笑容里暗藏着逗弄弟弟的恶趣味：“那不然Dino好了。”
李灿瑟瑟发抖，嘴里嚼着的饭菜一下子失去滋味，喉咙都有些干涩，急忙摆手道：“容我拒绝。这里很好…”看着对面的哥哥们，他语无伦次地强调，“我觉得这里就很好，真的！”
可能是夫胜宽和李灿好逗，尹净汉略过了周吾和崔瀚率，又饶有趣味地问：“那我们之中要去你们队的话，想让谁去？”
李硕珉说想让尹净汉来，因为这哥有小聪明，他们队很需要。
徐明浩说想让权顺荣来，因为performance的队长看起来过得很凄惨，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回，崔胜澈特意问了周吾，眼神和笑容意味深长：“吾呢？”
周吾没说话，这会儿他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放下筷子，眼风极快地从崔胜澈扫到尹净汉，心说哥哥们不会是拿到什么交换成员之类的道具了吧。
旅途中，制作组在各处藏了克拉棒，如同大富翁游戏一般，每个棒上都贴着奖励/道具，比如他们手上有“无限扫荡便利店”的奖励。
李灿很莫名，边吃边奇怪问：“反正是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都这么真挚？
气氛不对，夫胜宽立马转头看制作组：“真的要换？”
哥line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指使李知勋：“克拉棒在哪？去拿来！！”
周吾就见他们录音室的“王”被搡了几下，面部表情肉眼可见地变慌，瞳孔震颤两下，又无语叉腰，一走一停顿，最终还是屈服于王的“淫威”之下，一脸“我到底在干什么”地陷入自我怀疑，却又不得不在一声声“快去拿”“还不跑起来”中，被迫成为权力的牺牲羊，拿来行李箱和克拉棒。
这短暂的一来一回，他就放下了自我，重新摆正位置，恭顺道：“道具来了。”
周吾：“…”这群哥竟然玩这么大。
那可是李知勋…
原来，先抵达民宿、找到啾我汪真身的队伍，能获得成员交换券。
崔胜澈：“我拿到的时候，心里就有想交换的成员了。决定权在我吧，我是王。我先来公布我心里想要带到我们队的成员。”
一群“王的臣子”点头认同。
李灿：我脸上的笑不是真的笑。
夫胜宽：只要不是我。
周吾：哥，你不如直接报我名？
被崔胜澈一眼瞥到，周吾心顿时一沉，直觉权力的漩涡正在向自己靠拢。
“…”
这群哥连woozi哥都敢随意呼来喝去，自己过去绝对要完。
周吾盘腿坐在哪儿，手肘支着膝盖内侧，歪斜着身子，看向崔胜澈，打断突然响起的“ dugudugudugudugu” ：“等下，哥。”他眼神诚恳极了，神情还算镇定，“哥，你冷静想想，万一我当上队长…”
崔胜澈很冷静，并且冷笑一声，站起，用克拉棒指着弟弟，气沉丹田，气势汹汹：“周吾！！！！你给我过来！！！！！”
次日队长，是在没当过的成员中抽取，周吾被抽到的概率是25%，崔胜澈赌那75%。
李灿“死道友不死贫道”地松了口气，对周吾报以同情的目光：走好。
被献祭给王的是弟弟，夫胜宽安心了。
看着周吾失神哼笑，又叹气，灵魂仿若离家出走，对面哥line快要开心死了。
尹净汉笑弯了眼：“呀，吾吾，知道忙内要干什么吧？行李箱是你的了。”
哥line被“放逐”的是权顺荣，同为performance队的两人，在中间相遇时，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凄凉。
“哥。”
“唉。”
崔胜澈嘴角勾着笑，眼神指权顺荣空出的位置：“坐吧，进了哥哥们的队，就要重新学下规矩，知道吧？”
王最忠心的大臣笑得很欢，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仰头看周吾：“坐吧。”
等等。
权顺荣已经坐到了周吾的位置，周吾却在桌前停住脚步，转身看向PD：“离下次选队长还有多久，能现在选吗？”
他心说，万一呢？
其实吃完这顿饭就差不多到了选队长的时间，PD看向成员们，征询他们的意见。
弟line也觉得，万一呢？
那就搞笑了。
“选吧，反正没多少时间了。”
哥line半数人事不关己，且苦现任王的“暴/政”久矣，全圆佑见风使舵：“知道的吧，我无条件拥护下一任王。”
夫胜宽感叹：“我不知道哥原来可以这么狗腿。”
对下任哥line队长的好奇心超过了他们对吃饭的渴望，饭吃到一半，李硕珉和崔胜澈腰上绑着装有乒乓球的亚克力盒，站到中间摇球。
这会儿崔胜澈还在心里安慰自己，才25%的概率，怎么可能？
代表哥line下一任王的橘色小球，很快便从亚克力盒中飞出，众…包括制作组staff在内的人目光紧紧锁住，心脏随之吊高，又倏地下落，橘色小球在木地板上弹跳几下，被尹净汉双手抓住。
“你可以停下了。你到中间去跳。”
崔胜澈紧张。
但尹净汉独占小球，缓缓打开手，就着灯光——
是一个字的。
他心里咯噔一声。
组合里，艺名用韩文写出来是一个字的，除了俊尼…
尹净汉一下变脸，手紧紧握住橘色小球，挥舞着拳头，正义凌然道：“我认为队长就该是人民的公仆！”
他前后的态度转变，眼色快的那几位哪还能猜不到，金珉奎咬着手，激动地发出呜咽声：“呜呜呜，是吾吾吧？”
“是吾吗？”
“是吾吧！”
尹净汉语重心长：“孩子们，说实话，王的游戏没什么…”
崔胜澈也跟着附和：“剩下的几天就好好…”
但他们哪控制得住全圆佑那颗“利欲熏心”的心啊，就见他看看崔胜澈尹净汉，又看看周吾，果断侧身，冲着新一任王振臂高呼：“恭迎王上！！ pyeha ！！”
他叫出这一声pyeha后，哥line各位就如同被风割过的狗尾巴草，倒下一片。
文俊辉：“pyeha！”
李知勋：“pyeha！”
洪知秀：“pyeha！”
尹净汉见大势不可逆，双手呈上橘色小球：“pyeha！”
权顺荣也来劲了，从座位上蹿起，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脸悲痛：“ pyeha ！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呐！！！”他忿忿地指着全圆佑，声嘶力竭，脖子青筋明显，“ pyeha ！千万不要被奸臣蒙蔽呐！！！！ pyeha ！！！”
周吾一下就笑开了，眉宇间皆是肆意，拿起桌上克拉棒，越过人群睨着他哥：“崔胜澈！！！”
崔胜澈的笑一点一点僵在脸上：“…”
诶西。
弟line笑得歪七扭八，现场极度混乱。
—这晚的后采—
崔胜澈抱头哀嚎：“啊啊啊啊啊感觉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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