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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问,在哪个同人世界里,爹咪能被人一分钱都不花的白嫖。


    只!有!我!


    真是给我牛皮坏了。


    虽然说用“白嫖”这个词可能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妥当,毕竟我也是跳反来的,情报也给了,饼也画了。


    但只要没有花钱那就值得庆贺!


    那可是降灵复活都要搞钱的爹咪,我夸自己一句不过分吧?


    我的得意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维持着。


    爹咪显然把我的话听进了耳朵里,虽然我提供的情报真实性未必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但他绝不会用自己的妻子来冒险。


    我俩简单商议过后,我答应会步步注意脑花的动向,并且会调动医院内全部诅咒来作「眼」——这也是我展示自己的手段,哪怕是给爹咪画饼,也得有点画饼的资本吧。


    我既然拿了咒灵做资本,自然就要展示一下自己在诅咒面前的权威。


    至于爹咪放不放心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他的日常看上去依然按部就班,妥妥的家庭煮夫,早晨起来给妻儿准备早食和便当,然后送妻子去上班、送儿子去幼稚园,接着买菜、打扫,学习一点早教知识、保养自己的咒具、爱抚一下丑宝,然后准备晚餐、接儿子、接老婆。


    当然,这些事情中间有诸多时间空档,他随时保持着最高的警惕,注意着每一束投向自己的视线;假装留在一个地方,实则悄咪咪地摸到医院里检查老婆安全。


    爹咪只需要发挥自己的特长,我只需要天马行空,而脑花要考虑得可就多了。


    今天又是脑花“出差”的一天。


    我用力地伸着懒腰,专用沙滩椅上堆着六七个抱枕,享受着这种被挤在一起感觉的同时,状似随意地和花御聊天。她对生命和活性的感知能力最强,她是最可能知道肿瘤保存时长的人,“好无聊啊——明明打听到了九十九由基的动向,却不能行动!花御,你说香织的计划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


    “不用太焦虑,”花御摸了摸我的光溜溜的头,“香织的人类肿瘤生存期并不长,不会耽误太久的。”


    “谁知道那肿瘤放进去之后,人类还能活多久?万一被人类科技吊住了命怎么办?”我有目的地抱怨,“等起来一点头都没有,想要悄无声息地杀人还不容易吗,真人的能力做这个是不是正好?”


    旁边啃我小腿的真人听到我cue他,马上就抬起了头来,对着我扑了上来,抱着我脖子就开始甜甜地叫“妈咪”。


    “正好正好,我来帮妈咪杀杀杀!”


    他伸出手,咒纹和缝合线交织在他的皮肤上,诅咒遍布他的手掌指尖,只要轻轻一个触碰,他就能改变人类灵魂的状态。


    有一种纯粹之恶的可怕感,他现在的恶童形象,人气一定比原作高……一点吧?


    但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不行的哦,真人。”花御慈爱地看着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花御眼眶里伸出的两根木枝里看出慈爱的,“你会留下痕迹,任何诅咒都会留下残秽,只有以人类的方式杀死人类,才能带来最大的绝望。人类最古老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外力是已知的,只有无法反抗的命运变幻莫测、永远未知。”


    “肿瘤真有那么可怕?那用这个和咒术师打生化战,还要我们做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叛逆一览无余。


    “绝症也是一种恶力,就像是某种普通人般的诅咒结节,诅咒可以被祓除,病自然也可以被治愈的。所以才需要四期肿瘤,要直接走到最后一步,才能避免任何治愈的可能。当然,选择放入肿瘤的时间也是关键,香织更希望将这个契机安排在伏黑早春值24小时班的时候,劳累会拖慢他们自检的时间,让她以为身体的不适俩源于疲劳。”


    这样就万无一失,劳累之后一段时间就差不多到了医院工作人员每年分批体检的时间。伏黑早春此时发现自己肿瘤四期就顺理成章,上一次体检的时间也正好在一年之前,肿瘤进化和扩散的时间看上去也非常充裕。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猫腻,这一套流程真的万无一失。


    难怪爹咪后来成了那个样子,他恐怕也是完全没有怀疑过自己妻子绝症的来源,只会怪自己是个扫把星。


    好惨一爹咪。


    脑花你可真是坏事做尽,罪无可赦。


    “要在体检之间放啊——”我掰着指头数,其实我完全不知道体检的时间,但这不影响我的抱怨,“那岂不是还要好久?人类肿瘤能撑得住吗?”


    花御对我毫无防备,她把我当宝宝呢,非常耐心地给我解释,“放心,我前天帮香织重塑了存放肿瘤的诅咒,保证不留痕迹,又能帮她把肿瘤寿命延长至两周,足够她布置了。”


    终于说完关键了!


    关键词:值班后、体检前,时间区间在前天算起的两周内。


    有这些情报,就足够预测脑花的行动了。


    我“哼哼”了两声,不再多问以免引起怀疑,而是顺口便扯到了下一个话题,“那等肿瘤起效,我就可以去找那位特级咒术师玩玩了吧?”


    “要等到肿瘤发病才行,盘星教仍在物色杀死星浆体的人选,想要让他们充当挡箭牌,就得让我们的行动穿插在他们的行动之中。”花御知晓的计划显然比我要清晰,我在外面悄悄浪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在基地里给脑花做后援。


    以她的单纯程度……我要是脑花,我也更信任花御,“少安毋躁,劳累会加重肿瘤的扩散,香织已经仔细计算过了,不会超过一周。伏黑早春也会很快进入昏迷,香织不会给她安排后事的机会。”


    做得可真绝。


    如果多给惠妈一点时间,让她把后事安排稳当的话——尤其是把惠惠和爹咪的关系稳定树立起来的话——说不定爹咪就没那么堕落了。


    到时候脑花难道还能再对惠惠做一次相同的事情吗?


    同样的手段可不能对爹咪使用两次,否则那个男人一定会发现端倪。


    脑花还真是算无遗策。


    “只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真人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但我接下来是要办正事的,可不能带着真人。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丢给了花御,“我出去找点乐子,记得给我保密,香织的电话真的太——烦——了!”


    只要不涉及计划的推进,花御完全不会干涉我的任何行动——其实哪怕涉及了,花御也不会真的对我动手,只会苦口婆心地劝诫。


    智障儿童真人和自闭儿童陀艮也主要靠她来带——


    真·咒灵之母,花御。


    那某位漏瑚岂不算是咒灵之父?


    奇怪的cp增加了。


    我一出门,就直奔和爹咪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为了确保信息安全,对电子设备的精通度大概率不如脑花的我和爹咪,很早就决定了不利用手机联络。


    凭我和他的感知,还是面对面更加安全。


    我看了看时间,在爹咪每日买菜的必经之路上的甜品店浅等了几分钟,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知道我是多么的全神贯注才听到的脚步声吗?


    爹咪这么大只的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完全就像是踩着肉垫行走一样,妥妥地猫系。


    “有信儿?”爹咪坐在我对面也毫不废话,我坐在这里,一定就是有事要说的。


    我点点头,将得到的情报分享给了爹咪。


    他思考了几秒,在大脑中调出了自己妻子的排班,“早春的值班在下周——两周之内只有下周四一次。如果按你说的,那个香织的行动就会在未来六天之内。”


    “嗯哼。”我搅动着杯中的浓缩咖啡,刚才喝了一口,简直苦到变形。我完全没有再喝的欲望,不如吃几口点心,这里店面不大,味道却相当不错,“香织过去两天都没有出现过,估计是已经在观察你了。”


    “我知道。”


    毫不意外,只有有意感知,爹咪对视线的敏感程度足以俯瞰众生,“她不敢一直跟着我,视线主要集中在我家和医院附近,尤其是医院。”


    这有点挑战爹咪的忍耐了。


    越是在医院的感知清晰,他越是不能频繁地造访医院。


    他比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排除脑花的隐患。


    谁也不想下半辈子都活在惴惴不安里——如果只是他自己就罢了,关键是还涉及他的妻儿。他可不想早春和惠惠一起担惊受怕。


    “放心,我的诅咒联结足够缜密,脑花但凡踏入医院内,我都能感觉到。”我直接自信。


    脑花的下手地一定在医院内,因为爹咪每天都坚持接送——这不是近日才开始的,看惠妈同事们的反应就知道,她们对爹咪很熟。


    就在此时,门上的风铃轻响,我和爹咪的对话谨慎一停。


    但进门的顾客显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直奔柜台扫货。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下意识地朝柜台看了一眼,视线就直接撞到了一对湛蓝的瞳孔上。


    五条猫!?


    不是吧,这都能偶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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