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旁边的人抽泣声。
听到他的哭声，周斐坐在那顿时心中荒凉起来，一时感受到有些人说婚姻就是进入坟墓,开始无比认同。
她还没结婚呢，现在就开始床上不合起来，还背对背，那几十年怎么过活
见他发脾气,周斐把他慢慢抱回来。
他也不挣扎,任由她掰着自己的身子，眼睛都湿透了,面容也潮湿，一副等着人来哄的模样。
接着那模糊的视线,周斐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微冷的唇贴上他的唇,苏越眼眸微阔，睫毛微微颤抖着，完全没有抵抗挣扎的想法去阻止她的行为。
他像是没有脾气一样，很轻松被打开了唇齿,任人摆布。
女人细
细粘磨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切而无法抑制,非得慢吞吞地折磨一下人不可。
苏越身上的衣服很好摆弄,轻轻一扯就散开了大半。
“别……”
他急促地呼吸着,被迫滚动着喉结，微肿的唇肉无声地蠕动着。
同样，被触碰的身体颤抖着，床上的人接受不了她这种折磨人的慢动作。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柔软的发丝黏在苏越的脸上，细汗似乎打湿了他的身体，面容带着难言的潮湿和绯色。
苏越是昏睡过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着去洗澡，也不知道什么被抱到床上，只觉得睡得很难受，偏偏醒不过来。
早上时，帷幔垂落下来，遮住了一半的床。
屋内的窗户也只打开了一点，有些昏暗。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睡在最里侧，枕头边上还放着他的衣服。
醒来的苏越最后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青丝散在榻上，尚且黏湿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又藏了藏自己的手臂。
她真过分。
苏越还得庆幸，她昨夜没有离开，不然今天怎么办？到底现在是他吃亏，是他在求着人娶他。
不可能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妻主，再去寻另外一个。
他的脸还带着未褪的潮红，还有些呆呆地。
去哪里了？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床上的人微微动着，身上的被子被挪动了腹部。
他缓了一会儿，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自己的身体。
苏越只感觉脑子里潮得很，动不了一点脑子。
现在几点了？
枕头边上的衣服被他拿过来，磨磨蹭蹭地换上，又觉得这衣服突然有些粗糙，被磨得有些难受。
昨天屋内黑得很，他完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他从床上缓慢下来，扶着旁边的衣架，想到这里是哪里，这才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一夜没回去，肯定有人知道他不在屋内。
外面都是女人，他从这里走出去，不用说一句话，都知道他昨夜做什么去了。
她昨天是怎么帮他洗澡的他的声音大吗？会有人听到吗？
屋内没有镜子，他没法整理自己的头发。
苏越的头发散乱在身后，碎发更是胡乱地贴在他的脸上。
柔色的唇肉也有些微肿，眼尾透着粉，眼睛里更是莹润湿漉漉的，随时随刻都能流下眼泪。
找不到镜子，他也看不到他这副被女人欺负狠的模样。
屋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中间隔了屏风，苏越看不到是谁进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躲在了换衣服的屏风旁边，害怕地紧绷着腰，险些撞到后面的架子。
“人不在，还没回来。”
陌生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接着脚步声慢慢离开。
外面都是女人吗？
他从那慢慢挪出来，手指微微攥紧屏风，身子不自觉弯着缓和腰间的疼痛。
苏越不敢出去，又挪到床上，缩在床的角落里。
刚躺在床上，苏越慢慢蜷缩身子，酸软的腰身就不受控制地抖着。
她去哪里了？
他的脸贴在被褥上，缓慢眨着眼睛，开始想她去哪里了。
管家应该不会安排她做那些事情了，这才第一天，不可能现在就让她开始入手。
她又去村里了？
苏越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要去那里。
那一点钱，不知道有什么好赚的。什么学习，学来了她又要往哪里实践
难道她还在村子里藏了人不是
这些想法在苏越脑子里转了一个圈，随后还是无力地瘫软在那休息着，只能睁着眼睛。
大抵是过了一个小时，屋门再次被推开。
门口的人走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绕过屏风走到了床榻边上。
有人来了。
苏越缓慢眨了眨眼睛，连忙把脸埋在被褥里，不肯露出脸来。
“少爷什么时候换好衣服了？”女人自顾自说的，盯着少爷细腰翘臀的模样，伸手把少爷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身子轻得很，也软得很，明明衣服上也没喷什么香水，抱过来时就是香的。
“少爷还生气吗？”
她把人抱在怀里，坐在那，低头亲了亲他发愣的模样。
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没从床上反应过来，人有些呆呆的。
“疼……”他的双手主动环上她的脖颈，腰身贴紧她，也不让她亲，直接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周斐帮他揉着酸痛的腰，“少爷饿了吗？”
“我要回去。”他说道。
“外面都是女人，中午就没人了，少爷还要出去吗？”
他不吭声了。
苏越听着女人胸腔内的鼓动，还有腰间缓和后的酥麻，突然觉得自己命苦，被人占了那么多次便宜，又是亲又是抱的，还同她睡觉，她却不是一个肯负责任的人。
现在她的手还在自己的腰上摸来摸去。
“你去哪里了？”他声音有些闷。
“管家让我去看看账单，熟悉熟悉。”
苏越动了动，从她怀里探出头来，“母亲走了吗？”
“今早上七点就走了。”
他微微抿唇，“那现在几点”
“九点。”
“有人知道我在你这里吗？”他又犹犹豫豫问。
周斐看着怀里柔软的少爷，想着他真是天真。
怎么会被养成这样呢？这么容易相信女人的话。
和外面的男人都不一样，好欺负，好骗，甚至想法天真，只想着倚靠女人。
“知道。”她骗他，抬手微微拢上他的一缕发丝。
“真……真的吗？”他微微蹙眉，脸上很快带上慌张的神情，不难以让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苏越脑子里想的的确是这些，名声没了，幸好母亲出去了。
他贴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处，手指轻轻攥着她的衣领，期盼地问，“那……怎么办？”
“少爷多来几次，不就没事了。她们看多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抬手握住他的手指，目光紧紧地盯着少爷这副单纯的模样。
他愣了愣，转而恼怒道，“胡说。”
“我要回去。”他挣扎着要从她身上离开，却因为身体疼痛，挣扎不过几秒就老实下来，微微弯着身子缓和着。
空气安静下来。
谁也没说话。
他被女人紧紧抱在怀里，跟她贴得很近，近到能听到心脏鼓动的声音。
本来不该这样的。
本来她应该在他的屋里，他会拿出给她做好的衣服，是现在时兴的衣服，不是他身上这种衣服，她会在他屋里穿上。
或是闹着让她带自己去外面吃饭，去江上看水。
现在呢，却还停留在订不订婚这里。
“少爷不饿吗？”周斐把他抱起来，垫了垫他的身子，见他急忙抱紧自己，这才不垫他。
半个小时后。
苏越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躺着。
周斐又被叫了出去。
外面。
“周斐，管家说你还得过去一趟。”
说话的人被拦在门外，“怎么，里面藏什么东西了，关门这么急做什么？”
“没什么，先走吧。”周斐让她先往前走，关紧门后才离开。
“你不是要和少爷定亲吗？少爷怎么不来找你”
“少爷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周斐敷衍道。
她被叫过去，熟悉少爷的亲戚，手里被塞了一本家谱。
随着太阳越来越大起来，热得人昏昏欲睡。
周斐离开书房，端着午饭回了屋内。
床上的人已经没有睡觉了，而是倚靠在榻上发呆。
周斐喂给他吃饭，又把人抱回了床上。
“我睡够了，不要睡觉了。”他小声道。
“刚刚小沐来找我，问你去哪里了。”周斐突然说道。
“那我去哪里了？”他躺在床上，头发散开在榻上，胸膛微微起伏，屈着腿，双手抵在身前。
“我说少爷
一直待在我这里，他就走了。”周斐握住他的腕骨，扯到他的头顶上，那镯子晃得清脆。
苏越微微咬唇，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也有些凌乱。
他不爱听这种话，只觉得名声已经完蛋了。
偏偏她就喜欢说这种话。
女人压在他身上，胡乱在他脖颈处亲着。外面可能有人，而他却在女人的床上，女人的屋里躲了一个早上。
这像什么话活像是特意被养在屋里专门在这给她亲给她抱一样。
苏越也没挣扎，偏着头让人亲，反正身上也没几块好肉。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着她等会儿也会停下来，毕竟这还是白天。
“别碰那。”他惊呼着，只觉得她手劲大。
那腰扭得跟水蛇一样，还颤得厉害。
他的衣襟散开，露出肌肤来，锁骨下面那处被衣裳磨得通红。
周斐大白日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抱着少爷睡个午觉而已，但是少爷的皮肉也未免太软了一点，跟没有骨头一样。
她松开少爷，把帷幔放下来，揽过正发抖的人，轻轻揉着他的腰身。
“少爷……”她的声音有些哑，“这里怎么红了？”
“你等等……”他绷紧身子，“你不是不乐意吗？亲这么起劲做什么？”
他抬手胡乱捂住她的嘴，“你要是不乐意，我再去找一个女人来，她一定比你识相。”
“少爷难道想让另外一个女人碰你的身子，像这样亲你吗？”
“少爷连我都对付不了，还想着第二个女人，也不怕下不来床。”
苏越哪里能想到她能说出这种大胆的话，羞得一句话也不肯听。
他想伸手捂住她的嘴，却发现有些费力。
“少爷不是想要我娶你吗？怎么不喊我妻主”
苏越被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你欺负我……”才不要喊她。
苏越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这辈子没想过还能嫁第二个人，也只想守着一个人。
周斐松开了他，指腹摩挲着少爷的后颈，“少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就一点，我就回来陪着你。”
“一点是多久？”他把脸露出来，枕在上面，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我和你的时间为什么是冲突的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那般让你接受不了，你就要那么长的时间接受吗？”他咬住她伸过来的手臂，甚至咬出了牙印。
他恼怒道，“不能接受你就不要碰我。”
见他真的生气，周斐老实下来。
“那不说这个了。”她把人圈在怀里，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娶少爷，少爷就当我一时疯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沉默下来，被她昨夜一折腾，也没想跟她生气。
见她如此，他这才转身埋在她的脖颈，蹭了蹭她的脸，软着声音道，“那你记住你这句话。”
被她抱着，耳边听着她的承偌，他没看她的脸，只发呆盯着旁处，也没管她的亲昵。
……
陪她午睡后，苏越从床上下来，收拾好自己，这才开门出去。
这时外面还没有人，现在才下午两点半。
他走到长廊处，就见到不想见的人。
“苏越，你怎么还穿着这种衣服，你看外面哪里有人穿这种衣服的你正常一点好不好？谁会喜欢啊？”
苏连枝穿着合身方便的衣服，露出姣好的身躯，带着帽子遮住自己的头发，“还有头发，那么长，你也不怕睡觉翻身的时候压着。”
“要不是伯母有钱，谁会喜欢你这个木瓜。”他嘲讽道。
苏越站在那，脑子木呆呆地，完全没有精力跟他吵架，现在嗓子还是哑的。
他慢慢走近，将苏连枝的帽子扯下来，语气很轻，“那你戴什么帽子，不是时尚吗？在这怎么藏起来了？也怕被别人说闲话啊。”
“我刚从舞台剧下来，难道都跟你一样宅在这后院无所事事，大门不出你有什么用处，不会还把自己的用处当成是生孩子吧？”
“难道你以后就不生了？”苏越把他的帽子扔远一点，“你要在这住就住，你别跟我碰上，我看不惯你，你也甭搭理我。”
“你要到处走，我又不需要，家里的钱今后都是我的，我就这样活一辈子也比你有钱。”苏越的头发就用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布袋系着，碎发很容易散乱下来，刚刚扔个帽子，头发就散了一些。
“都是你的难道你就这般相信那个女人你就不怕她用你的钱去做点别的事情，你瞧外面的女人哪个不花心，你就这样笃定她喜欢你。”苏连枝被扔了帽子也不恼，甚至抬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她不会把你看腻了吗？一时觉得你这样新鲜，后面呢？外面可都是我这样的男人，能赚钱，能外出撑得起女人的面子，你这样能吗？跟个花瓶有什么区别？”
“换得了衣服，你改得了思想吗？”他又加上这一句，“你去过国外吗？怕是就在南海和这个地方待过，外面现在长什么样子，你还知道吗？”
听到苏连枝的话，哪个字都在骂他是一个废物，都在骂人。
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镇子上的人不是都那样吗？难道偏偏要像苏连枝这样，岂不是外面的人都活不了。
苏越盯着他，紧紧抿着唇，吐出两个字，“贱人。”谁想听他的说教。
苏连枝气笑了，凑近他，“你个小贱人好意思说我，废物，只知道跪在地上的废物。”
苏越正要伸手扯着他的头发，语气不稳，“你才是废物。”
后面跟过来的周斐看见，走上前去把少爷拉到了自己怀里。
他那么长的头发，去扯一个短头发的人，也不怕到时候被抓住头发脱不了身。
苏越的手腕被握住，豁然被人抱着，呆愣了一下。
转而想到自己还没抓住那贱人的头发，苏越看着他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就挣扎着过去想扯他的头发。
“我们先走了。”周斐把他带走，环住他的腰身，苏越一个没注意，直接离原地几米了。
绕过弯，离开那条长廊，苏越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苏越怕被别人看到，连忙说道。
“少爷，你头发都乱了。”她提醒他。
苏越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发现的确散了，又抓着自己的头发都弄到一边。
“你抱我做什么？”他小声道。
她力气怎么那么大直接把他给带远了。
他双手环住女人的脖颈，凑近亲了亲她的嘴角，轻轻道，“你知道他刚刚说什么吗？说你有钱了就会拿钱去养别的男人，还说你会嫌弃我是个黄脸男人。”
“少爷，你比外面的人都好看。”她说道，“少爷这么漂亮，我眼睛又不是瞎的。”
光个头发都漂亮得不行，滑溜溜地。
他咬了咬她的嘴角，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那我要是不漂亮了，你是不是真要去找别人。”
“少爷这张脸，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她老实道，“没碰见少爷之前，我也没找过别的男人。”
“少爷应该腰酸吧，我抱着少爷，少爷就不酸了。”
“油嘴滑舌。”他冷静下来，把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仰头蹭了蹭她的下颚，模样格外温顺，完全看不出刚刚还试图跟人打架。
少爷是被抱回去的，被抱到屋里的软榻上，周斐就打算离开。
“等等。”他叫住她，“把衣服拿过去，不要穿身上这些衣服了。”
他下了榻，把做的两身衣服从床上取出来，“等天冷了，我再给你做两身衣裳，不要穿这破衣服了。”
穿着身上的汗衫，不知道还以为刚刚从地里出来。
见她接住，苏越又轻轻扯住她的衣领，“今晚上你来我这，知道吗？”
他可不想再去她那边了，床硬，睡不习惯，什么也没有，早上还有人进屋。
周斐老实地应下来，
这样不是还得偷摸摸过来吗？
“早点过来。”他又说道。
反正名声都没了，都被知道他昨夜宿在她那边，好在也定亲了，被知道也没什么。
左右他不去听别人的闲话就是。
周斐没听进去，早点过来干嘛？
“我先过去了。”她说道。
周斐一离开，屋外的小沐就走了进来。
他看着少爷扶着桌子坐下来，“少爷，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是她送你回来？”
他看着少爷身段柔软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少爷的腰，“少爷的腰，好软。”
“胡乱摸什么。”他说道。
那处本就敏感，周斐摸着有理，他阻止不了，如今被小沐摸着，更是受不了。
“少爷真要和周斐定亲吗？”小沐看那周斐，一副实实在在的乡下人打扮，外面人模人样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机会挑她呢。
“嗯。”苏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往后她来了，就直接让她进屋。”
小沐想象不到娇贵的少爷被女人抱在怀里亲的模样，还是被周斐抱着。
少爷之前不是一直说会找一个好看的人当妻主吗？
苏越一边抿着水，一边想着要不要换一张更大的床，他的确听过周斐抱怨床小。
婚后住的地方也不会变，无非把他屋里再修一修，把隔壁偏房打通，看上去更大一点。
他还要装一个浴室，免得到时候半夜洗澡麻烦。
还有孩子住的地方。
苏越看着嘟囔不满的小沐，却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着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就好了。
现在肚子里会有孩子吗？
要是有了，他更有理由让她快点娶他了，起码先去把证领了。
她现在看着答应下来，谁知道后面发生什么。
“明天去请大夫过来。”他提前调理一下身子。
苏越对旁边的小沐说道。
“少爷哪里不舒服吗？”小沐问他。
“没有，调理一下身子。”
小沐见少爷真认真了，真要嫁人，只好点头应下来。
屋里只剩下苏越一个人。
他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把窗户打开，手指轻轻勾着发尾，想着之后要准备的东西。
经过昨夜折腾，苏越这会儿才感受到要定亲的兴奋。
不出意外，年底成婚，他得准备年底的婚服。
第17章
周斐回了屋,把少爷给的衣服放在榻上，又角落里的东西拿出来继续捣腾，打算明日再去村里。
府上的事情她做不了了,也拿不了工钱，这半个月的活白干。
还得去村里攒一点钱。
周斐拿出自己攒的钱，只剩下75元，这是两个月的工钱和一个月在村里工钱,本应该有120块钱。
这个月的工钱没了,过完这个月，她手上只有95元。
省省的话,这点钱勉强够了。
她又把钱装回去，抬眼就看到床上少爷昨天脱下来的衣服。
周斐把少爷的衣服折起来,放在旁边，想着晚上给少爷送过去。
留在她这会被人看到。
她看着床上少爷落下来的头发,又捡起来用帕子包裹住。
她不记得问少爷喜不喜欢昨天带回来的牛奶。
还没在屋内折腾多久，她就去书房继续熟悉少爷的亲戚。
她觉得有些浪费时间，甚至坐不下来。
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人。
周斐抬头看过去，有些奇怪。
“我听说你在村里干过活,我没经验，你可以带带我吗？”
说话的人走进来,穿的衣服刻意显露出那小细腰,臀下晃荡地一双腿笔直修长,连上衣都露出了手臂,锁骨，和腰腹。
那腰腹，隐隐约约地似乎还能看到刺青。
周斐想着，少爷要是穿上,肯定不愿意出来见人。
男人走到离她一米的距离，对她微笑着，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刻意压着嗓子，很软，与少爷相似的面容带着天真，“可以吗？”
是与少爷截然不同的态度。
要是眼前是少爷勾搭听见就好了。
“村里有队长，你不懂找她就好，我干的活，你干不了。”她说道。
苏连枝看着她这副老实乡下人模样，又想到可以见到苏越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又继续道，“有你帮我的话，我可以给你酬金的，一天20元，可以吗？”
周斐罕见地沉默下来，觉得他收买人真有一套，直接戳带人心尖上。
“好。”她答应下来。
她估算着，存的钱又多了一点，到时候她可以花钱去请别人照看他，自己再随意说说。
苏连枝没多说，见她同意就出了书房。
书房外不乏有几个人。
她们见到眼前男人这样的打扮，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活像是想一次性把他的身子看完。
苏连枝厌恶地皱眉，“看什么呢？再看就扒了你的眼睛。”
那两个女人不说了，立刻收回了眼睛。
等人走远，她们暗骂着，“真是不守夫道的小贱人，活该被人拉扯到高粱地被做一顿。”
夜里。
周斐来的时候，少爷还没洗澡。
屋内亮堂堂地，外面却没有人。
他倚靠在椅子上，要她帮他洗澡。
周斐立刻答应下来，把少爷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见着少爷里面穿着小衣，掌覆轻轻揉着那处。
她是帮少爷洗完澡的，头一次还是在少爷这么清醒的状态下，额头都带着汗。
她把少爷抱出来，用毛巾擦干净，又被指使着给他擦护肤品。
榻上。
苏越身上只裹了一层毯子，黑发散乱在肩膀上，漂亮的眼睛里湿漉漉地，疲软地倚靠在那，朱唇红润，低眸盯着她握住自己的腿给他擦香膏。
他微微凑过去，带着香气，一时模样艳丽妩媚，尾音也带着颤，“你要是不愿意，就让我自己来。”
女人的指腹带着薄茧，对比腿上的敏感而言，她的掌心也是粗糙的。
周斐哪里有不愿意的，甚至格外兴奋。
她摸着少爷的腿，掌心将那香膏在少爷腿上抹开。
然后女人又扯开少爷的毯子，掌心在少爷的大腿处抹着香膏。
苏越微微红了脸，抵住她往上爬的手，身子贴紧她，双手慢慢换上她的腰腹，“别抹了。”
“少爷好香。”她低声喃喃道，很快低头亲了亲少爷。
苏越羞得抬手捂住她的胡言乱语，觉得她这样真像个登徒子。
他闻着女人身上的气息，呼吸有些不稳，甚至喜欢她身上的气味，跟香味不一样。
“少爷害羞什么？”周斐摸着少爷的小脸，指腹摸着他的唇，想着少爷怎么这么好欺负。
这时屋门响了响，周斐没慌张，倒是把怀中的人吓得僵在那。
“少爷，你洗好了吗？”
苏越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美眸带着慌张，紧紧抿着红唇，小声道，“快……快躲起来。”
他从榻上下来，直推着女人去床上躲着，周斐顺势摸了摸少爷的手臂，也倒配合去了床上。
帷幔被放下来，遮住了床上的人。
他又被被子弄乱，这才高声回应屋外的人，“你进来收拾吧。”
屋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个人。
小沐看着少爷只披着毯子倚靠屏风那，露出修长紧致的腿来，模样单薄纤细，有些奇怪。
从前少爷可不喜欢在屋内洗澡，收拾麻烦。
而且即便让人进来，身上也会穿好。
苏越意识到他往里看，又拢了拢身上的毯子，遮住了小沐的视线。
他脸颊带着粉，是羞的。
小沐眼尖地看见少爷腿上有几个红印，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快挪开了目光。
几个人把屋内的浴桶收拾好，花费了好长时间才离开。
屋门再次被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的人把少爷抱起来，滚烫的掌心覆在他的腰
身上，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身，如同烙铁一样，吓得他惊呼了一声。
他被托着身子，还被垫了垫，顿时整个人都呆在了那。
“少爷少爷是摔到了吗？”没走远的小沐又回到屋门口。
“没事，你先走吧。”苏越对门外的人说道。
这时他把压在床上，身上的女人在他身上亲着。
这时小沐进来，定能看着床上的场景。
少爷被欺负得动弹不得，轻轻喘着气，发出无意义的声音，眉目绯红，露出的双腿也无意识地挣扎着。
“外面还有人……”他小声道。
他的双手无意识推着她的肩膀，又顺着肩膀环上她的脖颈，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脖颈处让她亲。
“慢点……”
他的身形被女人压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来，鼻尖都是女人的气息，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他红着脸，嗓音柔软，“关灯，关灯再来，会被人看见的。”
过了几分钟，女人才从他身上下来。
苏越这时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挪着身子往床上挪，可不想半边身子都在外面。
灯关了，屋内漆黑一片。
苏越急促地呼吸着，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声，但耳边时刻能听到女人的脚步声。
随着蜡烛把床头照亮，露出少爷那张绯红含情的脸来，还有半裸不裸的身子，白腻腻地，很漂亮。
苏越睁着那双湿漉的眼睛睨着她，“还不快过来。”
“少爷腰不疼”
下午就不疼了。
他想着，还没等他说出来，就完全没有了机会。
屋内的人尽量压抑着嗓子，哭泣声绵软可怜，断断续续地。
若有人在门口守夜，靠近了定能听到里面情欲难消的声音。
颤颤巍巍地，难以往下悬的嗓子，跟唱戏一样，听得人心痒痒。
不需多想，就能知道里面的人被欺负得什么样。
“少爷，怎么不说话”女人在他耳边说道，有些哑，呼吸滚烫。
他张了张嘴，发出单调的声音，眼泪从眼角滑下去，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叫声妻主来听听。”
他的身子敏感地颤了颤，接着被女人故意在臀部打了一掌。
苏越顿时羞耻地想埋起来，剧烈颤抖起来。
被逼着喊人，他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吐出那两个字来，“妻主……”
那声音颤得厉害，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他把脸埋在女人的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没多久，男人就被折腾着，身子被挪到了地上的毯子上。
封建保守的性子让他接受不了，作势就要跑。
膝盖在地上摩擦着，腿根颤着，身子刚挪动椅子旁边，自己的腰身就被女人握住。
太过分了。
他像是成了哑巴，一句话都不肯说。
……
很不凑巧，周斐从屋内离开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小沐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跟人直面对上，“你怎么怎么在少爷屋里”
“我来给少爷送东西。”
“现在才五点，你送什么东西”小沐哪里会信她的话，很快就看到她脖颈处的痕迹。
“你……你什么时候来少爷屋里的”他不可置信道。
“你去问问少爷，少爷难道还会骗你吗？”
周斐哪里有时间跟他在这里解释，说完越过他就离开。
待在原地的小沐有些震惊，想进去看看少爷怎么样，又想到少爷不喜欢人无缘无故进去，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压着好奇这才离开。
谁信她的鬼话，肯定是半夜里进来的，说不定还爬上少爷的床。
天还没亮，但也没有晚上那么黑。
除了碰见刚刚的那个人，周斐就没碰到其他人。
周斐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遮住脖颈处的痕迹，刚躺在床上就发现枕头边上的衣服。
她还没送过去。
少爷给的衣服肯定也不能穿着去地里。
她想着，等会儿还是换一身衣服过去，到时候披个外套就行。
那痕迹来得快，消得也快，也不是什么问题。
大抵是七点的时间，周斐又出了门，直接往村里过去。
这时候已经有些热了。
她很快看到被围在女人堆里的苏连枝，苏连枝看到她，很快摆脱掉那些人，跑到周斐旁边，往她身边凑了凑。
“她们都围着我，还伸手想碰人。”他有些害怕道。
“你该多穿点衣服，你看旁边那些男人，哪里会这样穿衣服。”
苏连枝听到女人对他衣服的指点，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第18章
那些女人见他躲在了周斐身后,对周斐道，“你认识”
“我夫郎家的哥哥。我得照看一下。”
“你要是忙的话，我们也可以啊。”那些女人说道。
听说是国外回来的,对床事向来放得开，那些女人看苏连枝目光都变了。
他躲在周斐身后，气得要死，闻到周斐身上的气息,想着果然是地里来的。
也亏得苏越看得上。
“不用你们照看。”周斐说道,也没带个笑脸，总不能让少爷他表哥被这里的人给污辱了。
虽然两个人关系不好,也没非得把人往死里整。
周斐看到的几个人里，就有几个偷鸡摸狗的,半夜爬人窗户的，甚至还看到几个坐过牢的。
来这个村里一个月,村里的情况，周斐摸清了大半。
要是不管他，苏连枝没个几天，保管人就不见了。
这里过来的知青哪个不穿得严严实实的,不是哪个女人都有底线的。
“你娶夫了？”其中一个人稀奇道。
“还早，只是先定下了。”周斐敷衍道。
那些人看到那个男人不是孤身一人,心思也慢慢歇下来。
不是外地来的。
“你们去忙吧,我帮队长带一下。”周斐说道。
周斐今天来得晚了,只能去豌豆地里拔草松土。
苏连枝不敢乱跑,也跟着拿了一个。
去队长那登记的时候，何闻看了苏连枝好一会儿，听到刚刚的闹剧，又收回了目光。
“听说你要娶夫了？”何闻问她。
附近的何莲听到,下意识看了一眼周斐。
他去她面前献了几次殷勤，也知道她不中意自己。
她要娶夫，娶的是谁家的
何莲走过来，睁着眼睛盯着她。
“嗯。”周斐说道。
“不说说是哪家的吗？”何闻问她。
“等开始办了，你不就知道，我还不急。”周斐带着人离开。
这时朱玉正好过来，看着周斐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顿时知道他也是个知青。
今天过来，怎么还穿得花枝招展地，下地需要穿那么漂亮吗？
还染了头发。
“周斐，你要去哪里上工啊？”朱玉问她。
“地里。”她简短道。
苏连枝盯着她，又看着旁处，几乎忍不住空气中的鸡味狗味，还有浓郁的汗臭味。
即便太阳还不大，一些人的体味也大得很。
他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起码待一年，皱眉得厉害。
苏越倒是舒服，倒是对她放心，完全不在意她在这里跟男人暧昧。
朱玉看着周斐带着那个男人走，有些不满。
她那么殷勤做什么。
地里。
周斐拿着锄头松土，看着旁边那块地里的人，好心告诉他，“我就带你这次，你明天换身衣服，能不露就不露，小心没人在你旁边，直接把你带到地里去。”
“看到那块地没，里面可能就有人等着你这样的男人路过。”
偏僻地方刁民多，不顾规矩，不顾法律，谁管你是从哪里来的。
更别提男人了，被占了清白还不敢到处说，生怕被别人指责不要脸勾引女人。
“刚刚不是有人跟我打招呼吗，你跟朱玉打好关系，叫他带着你。”
周斐带他这一天，赚他20块钱就行了，要是让少爷知道，肯定又要生气。
苏连枝听不得这种说教，冷着小脸，“你想要多少钱？”
他带着帽子，只露出那张脸来，不知道的以为他把头发扎起来全都弄到帽子里去了。
神态跟少爷很像。
周斐想着，还真不愧是表亲，指唤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顶多在这里待半个月，待不长，与其指望我，不如指望别人。”
苏连枝并非没钱，只是需要工时，到时候离开也好走，也不能什么活也不干。
“你帮我耕这块地，你要多少”苏连枝把手里的锄头扔在地上，“你不想帮我，好像我只能找你一个人一样。”
周斐看着他那块地，没搭理他的讽刺，有钱不赚是王八，“一样20吧。”
苏连枝从口袋里取出钱来，直接递给她，“拿去。”
周斐拿过钱，看着他跑到树下乘凉，极为畏热，也没说话，只低头干起活来。
明天不用来了。
周斐想着，等会儿干完活去找何大帮她照看一下这位，免得他真被别人欺负了。
到了中午，苏连枝跟在周斐身后，戴着口罩，看着这个流程没说话。
粉色的头发黏在他的脸上，额头也在冒汗。
周斐看到何大，示意苏连枝在原地等着，走到何大旁边，从口袋里取出十元钱给她。
“帮我照看一下他，我夫郎的哥哥。”
“你怎么不照看”何大没收。
“我不来了。”周斐含糊道。
“夫郎有钱，你要指望自己的夫郎”何大看了一眼显然脾气不大好的苏连枝。
“差不多。”她说道。
周斐把钱塞到何大手里，“你看着照看一下，人还安全就行，别被骗，受不受委屈无所谓。”
“行。”
接着，周斐走到苏连枝旁边，“以后你有事情就找那个人知道吗，她已经有夫郎了，人也靠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干活就跟着朱玉。”
“你不来了？”
周斐口袋里装着30块钱，还来什么。
“不来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也不白收你钱，该给你弄的也弄了，你别到处乱跑就行，弄完了就让人接你回去。”周斐说道。
苏连枝这会没说什么，只是应下来。
这会儿，他带着口罩，带着帽子，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身上还披着外套，完全不像早上过来时的模样。
这是苏连枝让人给他送过来的，完全接受不了别人放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
……
中午。
回去的周斐先是洗澡换衣服，随后才跑去找少爷。
中途看到周斐往后院跑，那些男人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说女人年轻就是好，还对夫郎有兴趣。
后院内。
少爷还在睡觉，连早饭也没有起来吃。
“少爷还没起来，你过来干什么？”小沐警惕地盯着她。
“我看看人。”
“虽然你跟少爷要订婚了，但是还没领证呢，婚前不能太过接触。”小沐又说道。
“少爷让我来的。”周斐又说道。
她这样说，小沐没法赶她走。
他狐疑地盯着她，不情不愿地推门让她进屋。
屋内还有些昏暗，珠帘因为外面进来的风轻轻晃着。
周斐走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梳妆台上一堆所以的首饰，衣架上放着少爷今天该穿的衣服，桌子上是昨夜的茶。
帷幔遮住了床上的人，一点也不露出来。
周斐绕过屏风，将帷幔挂起来一半，把熟睡的少爷从里面抱出来一点。
他睁开眼睛，裸着身子，手臂无力地推着她的肩膀，“几点了？”
他声音有些哑，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看到她，他轻轻抿着唇，还含着眼泪的眼睛也轻轻地眨着，眼尾还泛着残留的情欲。
半边身子从床上挪出来，他不自觉咬唇，轻轻挪着身子，那腰酸得很，大腿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他有些茫然，昨夜被她折腾得很晚，完全睡不够。
“都中午了，该吃饭了。”
女人盯着他这副懵懵地模样，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被轻轻摩挲的唇很快被抹得艳丽。
苏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着，唇瓣微微张开，露出裹挟着液体的舌尖。
他迷迷糊糊地轻轻咬着她的手指，舌尖不受控制滑过入侵者，带着讨好之意，她的手指很快收了回去。
他小心地挪动着身子，眉眼微微蹙着，仰起头露出那一截被青丝遮掩的肌肤，那含着女人留下来的痕迹。
“不吃饭……”他声音很轻，也睁不开眼睛。
周斐却被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半。
少爷身子白得很，腰身细细的，透着珍珠的光泽，那双紧致白皙的腿轻轻动着，颤抖着，微微拢在一起，周斐几乎能想到绞在腰上的多漂亮。
“不要起来……”苏越想藏住自己的身子，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吃完饭吧。”
少爷就这样被抱起来，被伺候着洗漱，甚至还被戴上耳坠。
耳坠轻轻晃着，甚至打在他的脸上，黏连在眼泪上。
周斐抱着少爷，喂他吃饭，看着他浑浑噩噩的模样，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贪睡得很。
“我带少爷去拍照吧。”她放下勺子，帮少爷揉着腰。
“明天……明天再去。”他小声道，湿软的红唇微微张开，又抿了抿，“好困。”
完全不想起来。
虽然肚子的确有些饿。
说着，他也不肯再吃东西，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双手紧紧抱着人，娇气得很。
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整齐，是周斐随手拿的一件，头发也散乱在身后，环着人脖颈的手臂也露了出来。
周斐见状，把人抱到床上去，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免得他睡不不舒服。
他刚被放下来，就埋在了枕头里，脖颈处项链也堆在枕头上。
这时小沐走了进来，看着少爷又躺回了床上，就站在那盯着周斐。
周斐：“……”
她离开了少爷的屋子，就这样回了自己的屋内。
不少人已经开始休息。
一些人看到周斐，都朝她打招呼，想着和这位未来管理这座宅院的人处好关系。
周斐回了屋，把自己的钱全都放在一块。
明天或者后天，她就可以去县里走一趟。
然后跟少爷说一下，离开这半个月，去沿海地区。
半个月后她就回来了，一定会跟少爷定亲，只是离开半个月而已。
周斐倒不怕少爷突然想找别的女人，要找早找了，府邸也没新的人进来。
第19章
周斐出了府,是从小门出去的。
她想着，带着少爷拍完照片，应该当天也能拿到,或者可能也要推迟一天。
周斐买了后天的车票，早点去早点回来。
她是去镇口买的票，不少人都背着行李，从火车上下来,或者上火车。
之前她就是从这里过来的。
周斐站在那看着火车离开,上空出现黑色的烟雾，听着那驶过的鸣笛声,眼睛都亮了。
没人想一辈子在地里种田，也没人想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
信息堵塞,环境人文恶劣。
有更舒服的地方待着，为什么不去。
她想着回去怎么和少爷说,或者干脆不说了，给少爷留一封信，反正很快就回来了。
她拿着车票，从人群中挤出来,把车票藏在了外套的夹扣里。
回去后，周斐把她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将衣服塞进去,钱也放在身上。
她的衣服不多,那电水壶就占了一半。
行李箱被合上后就被放在角落里,周斐出了门，去打听哪里拍照拍得好看。
……
下午。
苏越从床上起来，让人去叫了周斐过来吃晚饭。
他起身换上衣服，全身疲软,坐在镜子前整理自己。
他取下那碧玉耳坠，换了另外一个珍珠耳坠，又涂上口脂。
头发被发簪松松散散地束着，发簪上的步摇轻轻晃着，漂亮得很。
他扯了扯领口的衣裳，想要遮住一点痕迹，又用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腕。
镜子里，男人的脸还有些微红，瞧着湿润，眉眼更是妩媚艳丽，朱唇微启。
“来了吗？”他摸了摸发髻，起身绕过屏风，朝小沐问道。
小沐摇摇头。
苏越抱着榻上的猫，从屋内走出去，慢慢抚摸着猫。
外面已经没有太阳了，只剩下落日的余晖。
他走得很慢，感受到腰间的酸软，微微蹙眉。
好难受。
苏越轻轻抿唇，坐在椅子上，把猫轻轻放在桌子上。
她怎么还不来
现在已经是吃饭的点了。
猫轻轻蹭了蹭苏越的手指，把头塞到他的掌心里，开始喵喵叫起来。
苏越摸着它的耳朵和下巴，把它抱到怀里。
十几分钟后，周斐赶了过来。
她看着院子里坐着的少爷，有些犹豫，也没想又惹少爷生气。
周斐走过去，把他怀里的猫放在桌子上。
苏越被她抱着，顺势埋在她的怀里，跟没有骨头一样。
“腰酸……”他声音轻轻地，漂亮的眼睛里也有些呆呆地，没什么精神。
很快腰间就被揉着，那处的酸软缓和下来，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他小声道。
苏越探出头来，还没抬眸，就被女人亲住，舌尖无力地蜷着，眼泪也沁出来一点。
好在她没亲太久，苏越轻轻喘着气，抬手捂住她的嘴，“真是混蛋。”
怎么可以在这里亲他。
抱就算了，怎么可以亲呢。
周斐摸着少爷的腕骨，取下他的手，低头亲着他的嘴角，手也没停，继续帮他揉着。
这样的动作，反而带着调情的意味。
苏越趴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的腿上，被迫仰起头。
不能再亲了。
等会儿肯定有人过来。
他轻轻喘着气，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脸，睫毛颤着，“先吃完饭吧。”
他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她收拾自己，衣袍时不时贴着身体显露出腰身。
过一会儿，饭菜被端上来，两人进了屋。
“你这两日在做什么？”他问她。
“管家让我熟悉一下少爷的亲戚，还有家谱。”
“熟悉这个做什么，一年到尾也不走一次。”苏越嘟囔着，“还不如让你快点接手。”
“少爷，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她突然说道。
“你要去哪里？”他愣了愣。
“回我家那边几天，处理一点事情。”
他想了想，“我跟你过去，好不好？”
周斐哪敢让他跟过去，她一个人糙一点就行了，哪里还敢把少爷拐到那边。
“我很快就回来的，少爷不是要准备订婚的事情吗？”
苏越狐疑地盯着她，“只是几天吗？”
她点点头，“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给少爷带礼物。”
苏越相信了，“那好。”
夜里，周斐没动少爷，只是抱着人睡了过去，早上也没离开。
这日早上。
周斐带着少爷出门，坐车到县城的照相馆。
苏越照了照镜子整理自己，又重新抿了口脂，这才愿意拍照。
他没怎么来过，多拍了几张个人照片，就被周斐领着坐到休息区域等照片。
他看着附近的人，都穿着棉布短袖衬衫，只他一个人这样穿着。
他本来想换的，毕竟被人盯着也不好，院子里这样穿着没人看。
周斐偏偏让他穿这身衣服过来。
苏越下意识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身子倾向她，脸蹭了蹭她的肩膀。
“还要多久啊？”他小声问。
“少爷渴了吗？要喝水吗？”她借着少爷的袖子，伸手给少爷揉腰。
“不渴。”他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吐着气，“听说附近有百货大楼，你陪我去逛逛。”
“嗯。”
苏越见她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想着她怎么这样。
在家抱在家亲还不够吗？
这一天照相馆不忙，人不多，周斐很快拿到了少爷的照片。
两人出了照相馆，很快找到百货大楼。
苏越被牵着手，眼睛瞧看着里面的摆设，什么都有卖。
本以为今天人不多，没想到这里都是人。
他看着不远处都是女人，微微贴紧周斐，指着都是男人的地方，“我们去那边瞧瞧。”
苏越想进来买贴身的小衣，听说别人家定亲会送钢笔，他还想买一个钢笔。
周斐带着少爷过去，觉得越走里面，自己越不能到处看。
附近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想着他怎么还穿这种衣服，还黏在女人身边，完全一副不沾家务事的模样。
“我在门口等你。”她小声说道。
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布料越来越少，没有一个女人进去。
苏越松开了她的手臂，手指塞进了她的手心，仰头盯着她，“那你不要到处乱走，我不想出来没看见你。”
“嗯。”
他进了店，走到最里面，又抬手抚了抚发髻，耳坠也轻轻晃着。
他伸手摸着那布料，看着尺寸，喜欢的就放进了篮子里。
销售员看着他女人在外面等他，他又一副保守不爱说话的模样，慢慢走过去。
“有什么需要给你推荐的吗？”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行。”
这时，小门内走出几个男人，手上拿着篮子，像是刚从里面取出来的，苏越好奇地看过去。
“您要进去看看吗？”
苏越轻轻抿唇，“里面有什么？”
销售员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苏越红了耳尖，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他跟着人进了隔壁那屋，里面的东西让他不敢直看。
比他之前买的还要过分。
之前好歹算是一件衣服，这里就跟破布一样，遮不住什么。
他慢慢走过去，取下贴身的小衣，看着上面几乎透明的布料，胡乱塞进了篮子里。
屋内的人都没有说话，只认真挑着，随后又加快脚步离开，不敢四处乱看。
苏越只挑了三套衣服，也跟着离开。
包装袋是褐色的，衣服被单独包装起来，放进了一个袋子里。
“走吧。”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坠，羞得抿紧唇，朝女人走近，作势拉着她离开。
他进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周斐见他要走，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少爷买了什么？”
“衣服。”他说道。
见他脸上带着薄粉，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周斐没多问。
里面能有什么。
他有些待不下去，钢笔也不想买了，只觉得提的东西有些烫手，更不愿意让她提着，总感觉会被她看到。
出了百货大楼，两人坐在车上。
苏越把袋子放在旁边，倚靠在女人身上休息。
“你明早几点离开”
周斐说道，“也是七点。”
她抚摸着少爷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肉，想要把少爷抱在怀里。
“少爷累了吗？”
“嗯。”他把脸埋在她的手臂上，“腰酸……”
周斐帮他揉着，掌心触碰着他的腰身，那处的衣服褶皱起来，紧紧贴在男人的腰上。
车外都是人，与司机也隔着板子，苏越埋在她的怀里，咬着帕子也不出声。
他觉得，她真是色心上头了。
女人埋在他的脖颈亲着，双手揉着他的腰身。
“会被知道的……”他仰起头，小声道。
他浑身软下来，衣带也有些散，露出锁骨来。
“明明是少爷勾引我。”
听到她的
胡话，他气得没话说。
只是让她帮他揉揉腰，怎么就变成他要勾引她了。
“少爷买了什么？”周斐把袋子里装的东西取出来，手指上很快挂着那露骨的小衣。
“我说少爷进去买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她声音很低，很小，只在少爷耳边说。
她将少爷的衣服脱下来，帮他换上这件小衣，珍珠松松贴在少爷的胸膛上。
他羞的不敢吭声，可身上没有力气，只能无力地推着她的手臂，眼睁睁地看着她给自己换上。
女人的呼吸乱了乱，在苏越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鼻尖又蹭了蹭他的脖颈，“少爷看着真浪。”
她把他的衣袍合上，遮住他的皮肤，又系好腰间的带子。
苏越羞得埋在她的脖颈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颈，轻轻呜咽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珍珠的触感并不好，不柔软，也硌人。
被换下来的小衣被周斐放进了袋子里，又用其他东西遮掩住。
第20章
明明是她做的事情,他只是买来在屋里穿而已。
苏越像是一时被扯下了遮羞布，不自在地挪着身子想要缓和胸膛的不适，那里怪怪的。
他不敢说让她换下来,不想又在车上被脱下衣服。
偏偏她的手还在他腰上揉着，时不时抚摸后背，顺着后背又来摸他的前面。
“唔……”他胡乱抓住她的手臂，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来,微微蹙眉。
周斐轻轻笑了笑,只是把人抱紧。
回到镇子上。
少爷下车后，手上提着带子,走得很慢。
他低垂着头，跟在女人身后,像是被女人吃得死死的模样，温顺老实。
经过的人看着少爷这乖巧的模样,又看了看周斐，想着周斐真是好手段，能把脾气不好的少爷弄成这样。
回到院子里，他作势就要进去换掉,见她跟着进来，眉眼带着慌张,眼尾霎时染上羞色,嗔怨地看了她一眼。
见她只是坐在那,看着不会过来,苏越从衣柜里取了方便的短袖，躲进屏风后想要把衣服换下来。
那红果已经破皮了。
那小衣被苏越藏了起来，他从屏风内出来，羞恼地看着她。
……
夜里。
苏越生了气,不让她碰他，只躲进角落里，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
“少爷生气了？”她凑过来，抱着少爷的腰，故作难过，声音很低，“我明天就走了，少爷还要和我生气吗？”
他顿了顿，还是转身埋进她的怀里，声音闷闷地，“下次你还那样，我就不理你了。”
周斐想着，少爷还真不愧是少爷，娇滴滴被养着，欺负成这个样子也只是低声哼哼。
屋内依旧关了灯，漆黑一片。
床上的人抱在一团，男人不知道被亲了多少次，身上的衣服落了地，跟白面馒头一样的皮肉也变得酥软莹润起来。
那声音婉转得有几个调，但都低低地，带着颤音。
男人细白的手指可怜地抓住滑滑的枕巾，指骨也带着薄粉，裸露的皮肤特别的薄嫩，浮现出的唇舌足以让人窥视。
……
一早，周斐带着行李出了府，赶到了火车站。
火车长长的一排，那里有不少人等着上车，周斐人一进去，很快就被人群挤没了影子。
四周嘈杂一片，都把车票给检票员看，想赶快上去找个好位子。
周斐好不容易进去，坐到靠窗的地方，等着火车离开。
她看着窗外，又俯身把行李放好，旁边的女人一眼看见她的脖颈下方被男人抓出来的痕迹。
她想着，还挺烈。
看上去刚刚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
“你这是去务工吗？打算去哪里？”
周斐抬眸看向说话的人，胡乱说着，“去打工。”
火车是直达的，要坐上十几个小时。
她仰头喝了一口水，那水顺着嘴角溢出来，滑过那喉结，袖子也被挽起来。
水喝完后，又被她踩扁放进袋子里。
人多起来，味道就杂了。
随着火车开启，周斐耳边都是声音。
她从口袋里拿出少爷的帕子，直接睡了起来。
她昨晚没怎么睡，四点给少爷洗澡，五点从少爷床上爬下来，六点收拾好自己，拿着箱子赶来了这，顺便吃了一个早餐买了几瓶水。
帕子遮住了周斐半张脸，仰靠在那，身上的外套也拉得紧紧的，行李被她当作脚垫防止别人偷。
旁边的人看着她这样，一时没眼看，直接偏过头低头看报纸。
火车里的吵闹从早上七点持续到晚上八点，耳边到处都是孩子的声音，以及斥责孩子的声音。
周斐端着快乐方便面，等着接热水，人有些萎靡。
她觉得孩子这种生物是最糟糕的，真吵人。
“没孩子吧，有孩子就理解了。”前面的人对她说道，“孩子都吵。”
大概是晚上十点，周斐到了目的地，很快就有人来接她。
车上。
她靠在那，行李放在旁边。
“你之前怎么不来这，跑到一个村里去干嘛？”开车的人问道。
“没钱。”没钱浪什么，不先苟一下，命都没了。
“没钱？也轮到你没钱了，她们找了一个地方聚会，就等你了，我们现在过去。”
车窗开了，那烟味传过来，周斐踢了踢靠背，“再抽我抽你信不信，我不去，直接送我去住处。”
“真不去听说她们还有同行的男人过来，一个比一个漂亮，你不是没有夫郎吗？说不定就看上眼了。”她把烟给灭了，丢在外面，语气有些惊讶。
“不去，我要睡觉。”周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要是去的话，指不定半夜回来，还沾了一身酒气。
说不定还要跟她们一样，先在酒店住上一晚。
“也行。”乔竹转了方向盘，“就知道你不会去。”
“打算待多久？”乔竹问她。
“半个月吧。”周斐靠在那，有些疲倦。
“半个月有点紧，你接外包搞定人也得一个星期吧。”乔竹说道。
“刚刚好。”周斐说道，“办完就回去。”
乔竹看着前面的路，眼睛眯了眯，突然说道，“你不会就在那个地方找了男人吧，不然你回去做什么？”
“差不多。”周斐取了旁边放的水喝了一口，声音有些冷，“没意外的话，年底应该会领证吧。”
乔竹稀奇，“你个混蛋也能娶到夫郎。”
周斐觉得她这话不中听，她怎么混蛋了？
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骗的。
车子停下来后，周斐下了车，提着行李。
乔竹把钥匙给她，“五楼那间。”
“我先进去了。”周斐说完就走了进去，乔竹看她进楼就坐上车开车离开。
不等周斐走到三楼，就有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他穿着睡衣，头发也披散着，看着年纪很小。
他警惕地盯着周斐，很快钻进了屋子里。
活像她是跟踪狂一样。
周斐听到那响亮的关门声，微微偏头，有些刺耳。
她继续上楼，到了五楼把门打开。
把行李箱放下来后，周斐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折腾好一切，她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里突然下起雨，像是天上泼了一盆水下来，直打着窗户，飘进来的雨打湿了地板。
床上的人睡得很死，完全不知道半夜下了雨。
早上。
她坐起来撑着头，低头看着地板上的水，又看了看窗户。
昨夜没关窗户。
下雨了吗？
她从床上下来，看向窗户外面，微微眯了眯眼睛。
没有下雨了。
周斐进了浴室，洗漱好后这才换上衣服出门。
这边连着港口，每天都有船去较近的国家，上面装着一批又一批的货。
周斐吃完早餐，就去了见人。
跟人吃完饭后就去了工厂跟人谈价格，谈论起订量。
下午，周斐把样品带过去。
接连忙了一个星期天，周斐才把事情定下来一半。
回到屋内后，周斐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乔竹。
她手里拿着一壶酒，“你回来了啊，我才刚来，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港口吧。”
“去那干嘛？”周斐接过她手里的酒，“我很累，这两天没合眼，你知道吗？”
“港口新进了一批货，我们去看看。”乔竹凑近她，“你来这，不就是来赚夫郎本的吗？去了我们直接有十几万的利益。”
“不可能。”周斐没信。
“卖给国内算什么本事，国外才是大头。”
周斐喝了一口，“现在这玩意都是国营管的，我之前接手过，是外包给我的，我们干不了。再过几年倒是有可能让我们干，我也不急着做这个事情。”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供销社不让做的吗？”乔竹说道。
“现在是放宽了。”周斐说道。
“可那批是最新的货，我们盘过来，那些人也只能来我们这边进，自己去卖有什么用。”乔竹说道。
“她们不肯干，你拉着我，我还得回去娶人呢。”
乔竹嘿嘿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想干，我说出来的时候你就把我赶走了。”
周斐靠在那，看了乔竹一眼，突然笑了笑。
“你真想去做”
乔竹点头，“真想去做，这年头只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不可能商品一直管控吧，知青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乡下吧，再不赚钱，那完蛋了。”
“什么时候到”周斐问。
“你明明知道，还问我有什么意思。”乔竹说道。
“那后天早上就过去吧，我打听了船到的时间，就是后天早上到。”
周斐说道。
“这几天你赚了多少钱？”乔竹问她。
“就金镯子的钱。”周斐闭上眼睛，“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周斐刚来第一天，身上的钱全花出去了，后面都靠给别人画大饼才赚回来。
“那钱呢？”
“问这个干嘛？”周斐全藏床板下去了，“快走，我要睡觉。”
看着门被关上，周斐盯着，想着要不要把钱取出一半去买金子，留在手上也花不了。
她坐下没多久，起身把钱取出来，塞进包里，背着钱出门去买金子。
少爷好像喜欢镯子，之前买的克数不重，别人带镯子都是70，80克起步。
那30克瞧着也不行。
按早些时候，人家订婚都是先送金戒指金耳环的，还要送礼金。
百货大楼离这边有十几公里，周斐下楼又碰到了那夜从屋内出来的男的。
她扫了他一眼，背着包直接下了楼。
到达百货大楼时，周斐就在身上留了一百块，其余都买了金首饰。
售货员又送给她一个玉髓镯子，笑着把人送出了店内。
周斐背来的包一下扁了下去，只剩下口袋里的首饰。
她顺势进了理发店，把有些长的头发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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