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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正文完结【VIP】……


    宋枝鸾前往靺城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离开兖州,她便带着稚奴北上,日夜兼程,到边境只用了半月不到的功夫。


    在她到来之前,靺城的掌控权已在姜朝与乾朝之间更替多次,因此地易守难攻,是边境几大城池之一,对两方都十分重要。


    就在宋枝鸾到的那个晚上。


    顾聿赫也亲自来了。


    双方虽不知为何对方营地突然沸腾不已,高涨的斗志如出一辙,可手里紧握着的冲锋兵器始终未曾松懈,交手时血花四溅。


    一墙之隔的城中官邸中,却安静的能听到灯花炸开的声音。


    顾聿赫看着宋怀章与秦行之,面色不虞:“派去找许清渠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宋怀章的手下意识抖了抖,“没……没有。”


    顾聿赫皱了皱眉。


    他借着宋怀章,匡扶正主的名义,一开始乾朝占了不少便宜,好些懦弱歪心的官员主动献城,可当许尧臣下了死令之后,形势开始逆转。


    这一路下来遭到了剧烈反抗,坦途变坎途,半个月的时间,不仅没有半点进展,还被迫退守到靺城,再这样下去,不提攻进帝京,只怕手上仅剩的几座城池都会


    被姜朝收复。


    于是他便让宋怀章暗中去寻许清渠。


    许清渠是许尧臣的父亲,若是有他在手里,或许比宋怀章还有用的多。


    而许清渠一直是太子党。


    一开始宋怀章信誓旦旦:“许伯父与孤感情极好,孤一离京,他就卸任,誓死不为宋枝鸾效力,肯定愿意帮孤。”


    可没想到,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宋怀章看到顾聿赫久久不说话,心里擂鼓:“孤已花了重金,在许清渠的家乡,离京的路上找过,可是半点他的下落都没有,实在无法……”


    顾聿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扫了宋怀章一眼,拂袖离开。


    宋怀章彻底慌了神,这还是顾聿赫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不客气,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就离开,他追到门口,顾聿赫却半步都不曾停,宋怀章面色颓然,看向秦行之:“怎么办?行之,我是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为何要这样看我……”


    秦行之站在柱子旁,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行之,你怎么不说话?”


    “秦行之!”宋怀章仓惶上前攥起他的衣领,瞳孔不安地左右摆动:“快想办法!”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报,小兵的声音在夜里突兀响起,“王爷!不好了!姜朝皇帝带着十万大军到靺城了!”


    官邸外顿时沸腾。


    连马都仿佛预知到了即将的风暴,戾叫起来。


    宋怀章猛地打了个寒噤,第一反应是逃,赶紧逃。


    可双腿发软,竟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逃,还能往哪里逃。


    没有了。


    “想把我交给宋枝鸾,不可能,死也不可能,”灯花爆开的那瞬间,宋怀章一把抓住秦行之的裤腿,狠狠咬牙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她和我一起下地狱。”


    “不逃了,行之,这是我交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他道:“不带孤,你一个人可以离开靺城吧?你去,想办法接近宋枝鸾,杀了她,杀了她。孤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秦行之僵立在原地。


    宋怀章反复说着,语气却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平静,好像刚才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他撑着站起来,眯起眼:“做不到吗?”


    “孤就知道你下不去手!还说忠心于我父皇,忠心于我,这就是你的忠心!”


    “那你现在杀了孤!”


    他随身携带秦威平的遗书,动作太快以至于撕破了个口,宋怀章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泗泪横流:“快!当着你父亲的面杀了孤!”


    秦行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想到父亲离开前欣慰不舍的眼神。


    【秦家就交给你了,行之。】


    “你不动手!好,那我自己来!”


    宋怀章说着就要去夺刀,反正难逃一死,倒不如他先结果了自己,再去向宋枝鸾索命!


    岂料秦行之避开了。


    他后退一步,没有行礼,也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往屋外走-


    姜朝的援军来的出其不意,顾聿赫赶到城墙上时放眼望去尽是火光,如此规模的攻城战,也不过是个开胃菜吗。


    但当他凝目在火光中央,向来沉稳的表情却在瞬间凝固。


    顾聿赫做好了看到姜朝皇帝的准备,但万万不曾想到会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在这时,王辙提着盾匆匆赶来,“王爷,皇上不见了。”


    “不见了?”


    “是,王爷,我们的人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皇上。”


    于此同时,在宋枝鸾身边骑着马的赵明嘉对着顾聿赫笑了笑,射出了那支一直瞄准他的箭。


    不出意外的没中。


    看到顾聿赫没有躲,赵明嘉有些失望:“姐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宋枝鸾估摸了下时间,“等天亮了就结束了。”


    抬起头,她看向顾聿赫站的地方,升腾起浓烈的杀意,将弓拉至最满,一箭射出。


    这箭术让顾聿赫有些意外。


    他以为,宋枝鸾学的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但这支箭直冲他的眼睛而来。


    他不得不往旁边避开。


    那箭钉入了城墙上,王辙将上面的字条取下来:


    【现在投降,朕会考虑留你们一具全尸。】


    他愤抓紧,翻过去,却看到了另一句话:


    【还在等援军吗?】


    王辙忽的脊背发寒,这几个字浮着血气,如同跗骨之蛆。


    距离他们送信求援已经过去三日,按照脚程,大军应该已经赶到,可是却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是被截住了?


    正当他慌乱的时候,小兵拿着一支信鸽过来,“王爷,将军,苍阳郡守的信来了。”


    “信来了?什么叫信来了?”王辙往战场看了眼,“将士呢?”


    ……


    苍阳郡守旬矩焦急的头发都白了。


    看着书案上两封意思截然相反的文书,迟迟拿不定主意。


    但上面的印,却都是如假包换的玺印!


    一封让他按兵不动,一封让他快速驰援。


    旬矩早知临淄王与皇上总有一日会争权,皇上已经成年,必不会让顾聿赫一直把持朝政,但没想到会在这时殃及池鱼。


    侍官一筹莫展道:“大人,我们到底出不出兵?”


    出兵是罪,不出兵也是罪!


    旬矩深吸几口气,抓住这两封文书,下定决心般道:“就当本官从未接到过这两封信吧。”


    他们神仙打架,他除了装聋作哑,又能如何。


    如今是战时,文书被截并非不可能,最好是临淄王语皇上都怀疑到对方身上,他才有一线生机。


    ……


    靺城城楼上,顾聿赫从王辙手上接过信。


    苍阳郡守信上写了防守近况,部分姜朝行军的情报,除此之外寻常的像是一封请安信。


    他眯起眼。


    是当真没收到,还是宋枝鸾动了什么手脚。


    宋枝鸾射出一箭后,便有人传来军情,她带着赵明嘉回营帐,坐在书案边处理军务,赵明嘉百无聊赖,从旁边抽屉里翻出几枚大小不一的玉玺,挑了个模样圆润的把玩,笑容灿烂:“刚才顾聿赫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


    有趣到他可以回味到死。


    赵明嘉不仅逃了出来,还带走了所有玺印,在宋枝鸾的帮助下给周围所有驻城的官员送去了文书,虽有些对顾聿赫死心塌地的无视他的命令,可向着他的,同样不少。


    也许这场战事,用不着等到天亮,就会结束了-


    乾朝最终退了兵,靺城及一众陷落的城池被收复,赵明嘉也开始正式出现在人前,以“诛灭叛党”的名义,不到数日就募集了一群军队。


    众人惊诧集结的人数和速度,也有人质疑这就是姜朝的兵换了衣裳。


    但对于为何自家皇上会出现在姜朝的军营里,尚且还在议论纷纷,没个定论。


    有人说他是被宋枝鸾抓了当人质。


    有人说皇上早看破了顾聿赫的阴谋,前去姜朝求援,结果被顾聿赫反击,想先下手为强,不料西夷落败太快,这才被扼住咽喉,进退两难。


    顾聿赫前段时间还占尽天时地利,不曾想不到一月,就变成了以一敌三。


    姜朝与南照联手,他还需应对响应赵明嘉的叛军。


    大势已去。


    宋枝鸾没有越过乾朝与姜朝的边境,在一处遍是枫林的地方落脚,这仗打了数月,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已经是寒冬,枫叶已经落尽,清晨醒来,只能看到干枯的树枝和满地的雪。


    这座宅邸的建制颇有前世她与稚奴最后待过的那间屋的风格,篱笆圈出一方小院,门口一道青石板路延伸到木门口,周围军队驻扎。


    稚奴每日都会与随性的军医去诊治伤兵,今日出了一点稀薄的日光,她觉得倦,起得晚了些。


    宋枝鸾刚出屋子,就看到稚奴端着一碗药膳来,她小脸扬着笑,“皇上,回帝京要赶许久的路呢,这两日要好好补补。”


    宋枝鸾接过来,正寻思着稚奴好像长高了一点,她袖口似乎短了,可却鬼使神差,往稚奴身后看了一眼。


    稚奴看到那碗药膳“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碎瓷片划破了宋枝鸾的手,露出一点血。


    她赶紧想去查看,但却被紧紧握住了手腕。宋枝鸾的手在发抖,她把她拉到身后去,拿起了那把放在屋前的弓。


    稚奴顺着宋枝鸾往箭筒里抽箭的动作,顺着她箭矢对准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宫中金吾卫的衣服,手里同样拿着一张弓,原本蒙住他长相的黑布被掀开,挂在衣领边。


    宋枝鸾很久没有这样紧张了,几乎忘了呼吸,好在她拉弓的手还是稳的。


    秦行之将箭搭在弓上,恍惚之际,他眼前好似闪过了什么。


    同样的大雪。


    同样的场景。


    同样的……人。


    他有些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箭从他手中射出。


    宋枝鸾没有丝毫犹豫射出了箭。


    没等她躲,稚奴就已经将她扑到一边,急声道:“来人,护驾!”


    她说完,身边立即躁动,下一秒  ,稚奴被宋枝鸾紧紧抱住,她已经很少听到她这样心神不稳的嗓音了。


    “……我说过,谁杀你,我就杀谁。”


    这一世,没有任何人能把玉奴和稚奴从她身边夺走。


    宋枝鸾看到秦行之中箭,半跪在地,与此同时,在她身侧却也传来倒地的声音。


    她一怔。


    稚奴往后看去,那里同样有个穿着金吾卫衣袍的男人倒地,他与秦行之一样,脸上都有遮面的面罩,只是一个掀开了,一个还戴着。


    许和茂匆匆赶来,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皇上,没事吧?”


    方才在皇上和稚奴还没发现刺客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可不好声张,只能派人迅速靠近。


    秦行之那一箭射来时,许和茂的箭率先射出,他箭术很好,正中心口,皇上射出的也是。


    但许和茂没想到,秦行之那支箭,竟是对准在皇上后方的刺客身上。


    宋枝鸾脑海一震,眼神在后方刺客的尸体上停留了许久,方才被搀扶着起来。


    大雪里,手持长矛的将士将秦行之团团围住。


    他身上留下的血融化了雪,像一片血沼。


    秦行之半跪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茫然又痛苦。


    宋枝鸾走近,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


    秦行之呛了口血,无视周围人忌惮防备的表情,道:“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宋枝鸾轻声问道:“什么梦?”


    “梦到好大的雪。”


    梦到她倒在雪地里。


    秦行之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低下头,看向正中心口的那支箭,笑了笑。


    “还好是梦。”


    稚奴看向宋枝鸾:“皇上,要救他吗?”


    宋枝鸾还没开口,秦行之便将那两支射进心脏的箭拔出。


    顿时血流如注。


    青年的脸色白的像纸,不是雪一样的白,而是生命快速消逝的枯萎的苍白。


    稚奴没再说话。


    这样的伤势,这样的举动,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宋枝鸾看到秦行之将阖未阖的眼出了会儿神。


    蓦然想到今年春日,她用箭在池子里逗着他玩的时候。


    青年脾气好的像她做的再过分也没关系。


    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


    一月后,顾聿赫没能抵挡住前朝与后方的巨大压力,试图和谈,可却在来的路上出了意外,身首异处,宋怀章被关进囚车,一路押送回京。


    乾朝大半疆域落在了宋枝鸾手里,赵明嘉受降,被封为乾王。


    再回到帝京,姜朝的势力已经前所未有的庞大。


    南照的使团也正在来的路上。


    饱经苦楚的百姓们仿佛也有了预感,预感长达数十年的内乱,很快就要走到尽头,在他们来之前奔走相告。


    在游街示众的囚犯身上发泄。


    宋怀章下到诏狱的当晚,就试图同宋和烟传话,想让她替他求情,在第二日,他也如愿见到了她。


    姐弟二人这一刻才真真正正地见上面。


    他激动地抓住木栏,痛哭道:“姐姐,救救我,宋枝鸾要杀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宋和烟没有上前一步,宋怀章竭尽全力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


    “姐姐,求你别躲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恐惧折磨了他一路,现在已濒临绝境。


    “你还记得,你胸口上的箭伤是怎么来的吗?”她问。


    宋怀章忙点头,露出笑:“姐姐还记得这是我为宋枝鸾受的伤?”


    父皇造反后没多久,他们宋家的老弱妇孺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宋怀章犹记得那也是一个冬日,一伙刺客闯进了宋家,他和宋枝鸾本躲在书房里玩,忽然尖叫声四起,仆妇匆忙到处找人,听到外边的脚步声,宋枝鸾被吓哭了,他轻声哄着她,抱着她离开。


    那支箭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


    宋怀章跑的太快,肺里像渗了血一般剧痛,被射中之后反应了一会儿才摔倒在地。


    宋枝鸾那时多乖啊,捂了满手的血,哭的声音都变了也没有丢下他离开。


    宋和烟静静道:“阿鸾一直对你有愧。”


    “是啊,她对我有愧的,可是她为何要恩将仇报?我是她兄长,唯一的兄长啊……”


    宋怀章没有听出宋和烟的言外之意,她等他喃喃着说完,方才道:“所以,你是怎么将她的心伤成这样的。”


    在下定决心与宋怀章作对前,阿鸾一定很痛苦吧。


    宋怀章一怔,身体往后退了退。


    “我没有,我对她很好,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对她很好……我怎么会伤她心?分明是她自己……”


    他的话越说越混乱,好像自己都不明白想说什么。


    宋和烟收回视线,准备走时,却看到牢房的过道里,宋枝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她对上宋和烟的视线了,笑了笑:“姐姐,好巧。”


    宋和烟走到她身边,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见是暖的,才道:“大雪天怎么不多穿一点?”


    宋枝鸾任她给她整理衣襟,她很享受宋和烟关心照顾她的感觉。


    “不冷,马车里很暖和,我刚下来。”


    “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嗯。”


    宋和烟沉默了一下,想开口的时候,宋怀章突然冲到了木栏前,表情既惊又喜:“小鸾,你肯见我了,你终于肯见我了?求你……”


    宋枝鸾抱了一下宋和烟,道:“姐姐出去等我吧,一会儿我就出来了,这里太潮,对你身子不好。”


    犹豫片刻,宋和烟点头,离开。


    宋怀章还在叫喊,看到宋枝鸾朝他走来,声音逐渐小了许多。


    青年形容枯槁,头发像是水草,结了各种脏污。


    “小鸾……是我鬼迷心窍,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你。”


    他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一掌接一掌极为响亮,没两下就打出了血丝。


    宋枝鸾今日还是记得很清楚。


    记得那日宋怀章是怎么护着她,为她挡下一箭,能回忆起所有细节。


    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互相陪伴那么多年,爱护她的哥哥却一点点消失了。


    宋怀章将自己打的神志不清,倒下时,方才发现宋枝鸾不见了,两名狱卒进来,在他面前放了一桌饭菜。


    他如同见了鬼,拼命往后缩。


    “不……宋枝鸾……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鸾……”


    “哥哥错了……”


    宋怀章被灌下酒,顿时喉咙像被撕开了口,他瞳孔逐渐放大,猛地扑到木栏前,试图找寻宋枝鸾的身影。在这些虚情假意的求饶声里,他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啊。


    可心跳停止的瞬间,宋怀章还是什么都没能看清。


    ……


    周长观亲自领着使团来那日,帝京正下着小雪。


    宋枝鸾捧着手炉踏进宫门,却没等到身边的人跟进来。


    谢预劲的眼睛已经能视物,再用不了多久,也许就能恢复到从前。


    自从两人确定心意之后,他很久没像这样沉闷。


    “想要名分吗?”


    宋枝鸾笑着看着面前被她养的丰神俊朗的男人,伸出手,像是在接天上飘下来的鹅毛大雪,又像是在让他握住。


    谢预劲呼吸一顿,走进宫门,握住她的手。


    “想。”


    宋枝鸾牵着他的手走进宫墙,大雪落在琉璃瓦上,像堆了一层松厚的云。


    瑞雪兆丰年,大雪过后,这座皇宫也会有新气象了。


    走了一会儿,谢预劲终是忍不住道:“打算给我什么位分?”


    “嗯……”


    “嗯?”


    谢预劲从怀里拿出宋枝鸾亲手给他缝制的缚眼带,怕她看不清似的,抬手低眸:“在这上面绣了凤凰,还要想这么久?”


    宋枝鸾看到他故作镇定,其实紧张的要命的表情,安抚地牵住他的手指往大殿中走去,轻笑道:“行行行,让你当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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