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渣了豪门大小姐后 > 16、第 16 章
    温砚去一千五的赛道候场,到的时候班长正在跑道上。


    班长看见温砚一愣:“你怎么来了?”


    温砚晃晃腿:“感觉还行,我来跑一千五。”


    班长:“你都摔了一跤还跑呢,回去好好休息吧,一千五我替你跑。”


    温砚:“真不用,我没什么事。”


    腿上又没受多重的伤,跑起来也就是疼一点。但要是不上场,不但得退钱,还得欠班长一个人情。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能不欠就不欠。


    班长看她坚持,也不再劝,只告诉她处理结果:“那个推你的因为违规直接被取消成绩,第一还是你。她说可以再单独跟你道歉,你要去医院看伤也愿意出医药费,但是不想被通报批评。”


    “医院倒不用去,但医药费和校服钱得赔我吧?”温砚指指校服裤子上那处明显的磨损:“裤子成这样了,赔我一套校服钱不过分吧!”


    班长忍俊不禁:“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去医院看病检查那得花大价钱,你要是只跟她要校服钱,她肯定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要是难受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别想着忍,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就不好了。”


    温砚诚恳道谢:“谢谢班长。”


    班长笑笑:“小事,咱们一个班的人,肯定不能让你吃亏,更别说你这是为咱们班争光呢。”


    温砚点头,没半分不好意思。


    她没准备闹到医院去。


    她清楚自己伤势不重,查也查不出什么,况且闹到要去医院,肯定要涉及到各班班主任和家长。


    她既不想把妈妈牵扯进来,也不想在班主任眼里落下一个咄咄逼人的印象,乖巧柔弱小可怜的人设很有用,能给她带来不少便利。


    裤子没破就能穿,校服一套二百三,再加笔医药费,怎么着也得三百块,到时候拿到钱攒起来,又是一笔意外入账。


    值了!


    候场结束上场比赛,裁判看见温砚又出现在赛道上还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要开赛,只能用略带惊奇的目光扫了两眼温砚,把话咽下。


    操场一圈四百米,一千五要绕操场跑将近四圈。放在平时体育课,跑四圈听起来都累,更别说前面加个比赛。


    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喘不过气又腿软。


    伤口和衣服摩擦,一开始还算不上痛,跑得时间越久疼痛越明显,跑到第三圈,腿已经沉得像灌满铅水。


    每次跑过一班位置,都能听到同学声嘶力竭地喊她名字加油。


    温砚不知道那一声声加油里有没有谢不辞的一份,但不可否认,加油声似乎确实有点看不见摸不着的神奇力量,能让一度想要放弃的她咬牙挺下去。


    可能是要面子吧。


    难堪的事常经历,脸丢得多了,有机会能涨涨面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谢不辞嘴上凶巴巴说着滚,温砚还以为她不会来,没想到最后半圈,转过弯道后却看见谢不辞在终点等着。


    虽然脸色臭臭的,但确实是在等她。


    温砚忍不住想笑,呼吸节奏一乱,赶忙收回视线重新调整。


    最后两百米,双腿几乎已经沉得不受控制,近乎本能机械般迈动。最后五十米,她距离第二还有一段差距,即便提速也追不上,温砚就保持正常速度冲过终点。


    冲过终点几步,提着的那口气好像瞬间泄掉。温砚脚下一软,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去,没砸到地面,倒是砸进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她大口喘着气,试图自己站直,尝试了两下都以失败告终。


    旁边围观的一班众人见谢不辞掺着温砚,一个个面面相觑,没再上前。


    谢不辞扶着温砚,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冷吐出两个字:“活该。”


    温砚还没缓过来,耳朵里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气声,根本没听清谢不辞说什么,却不忘一把抓住她手腕:“等等!”


    温砚颤颤巍巍指向主席台下的桌子,语气虚弱,轻微,却坚定:“巧克力和糖……再给我抓两把巧克力和糖!”


    那是她应得的!


    谢不辞冷着脸扶温砚去抓了两把糖,温砚终于心满意足,让谢不辞掺着她去领奖。


    第三名。


    是个略微有些简陋的铜牌。


    温砚挂着铜牌拍了照,领了奖品兑换条,然后摘下铜牌挂到谢不辞脖子上。


    奖牌带子粗糙,磨得谢不辞颈后发痒,她拧着眉想要摘掉,却被温砚一把按住:“这可是我拼了老命给你赢回来的奖牌!就因为它不是金的你就要嫌弃它吗!”


    迎着周围同学诡异的目光,谢不辞冷着脸放下手,挂着那个丑铜牌,拖上温砚往一班位置走。


    温砚半点没意识到谢不辞嫌她丢脸,一边走一边上上下下往谢不辞身上摸口袋,确定里面装了不少糖和巧克力后终于心满意足。


    回去的路上温砚故意往谢不辞身上倒,谢不辞就这么半架着她一路走,哪怕走到呼吸急促,竟然也没说什么。


    温砚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在心底小声蛐蛐。


    娇弱大小姐身体素质这么烂,这才扶着她走了多远,居然就喘成这样了。


    想着想着又莫名有点心虚,默不作声站直了些,不再故意把重量压到谢不辞身上。


    回到班级位置,穿过一排排的人和板凳,做到自己位置上,温砚才觉得好像活了过来。


    谢不辞脖子上的铜牌吸引了不少目光,旁人不敢找谢不辞要铜牌看,一时间也没人过来。


    温砚屈指敲敲谢不辞脖子上的铜牌,笑眯眯道:“喂谢不辞!我都送你礼物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送我点什么?”


    谢不辞问:“你想要什么?”


    这话说得好霸总,温砚满怀希冀地眨眼:“想要什么都能给我吗?”


    谢不辞冷淡回答:“不能。”


    噢。破坏气氛的答案。


    温砚坐回去:“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下午运动会结束,吃完饭还得搬凳子回教室上两节晚自习。班里两人一组排值日表,每天晚自习前的大课间是值日时间。


    温砚和谢不辞作为最后转到一班的两个人,自然而然被分到一组。今天刚好轮到她们两个做值日,她们直接从食堂买了饭,带回教室吃。


    这不是温砚和谢不辞第一次一起做值日,上次值日时温砚直接包揽了全部工作,谢不辞就戴着她那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


    看到自己值日和谢不辞一组后,温砚就没指望过她能做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嘛,不会做值日简直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她还多收了一份见面礼,更何况她还想当谢不辞的舔狗小跟班……包揽大小姐的所有麻烦事,当然是她职责范围内必须要做的。


    她一直以为谢不辞是真的不会做值日,所以今天看到谢不辞拿起扫帚扫地时,忍不住惊叹出声:“你居然会扫地啊!”


    谢不辞忍不住回复:“我又不是智障。”


    扫地拖地摆桌子这种看一眼就能明白,没有丝毫技术含量的工作,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能学不会。


    温砚眨眨眼,心想也没错。


    只有不想会的人,才永远学不会。


    比如她那个活了几十年,衣服不会洗,碗不会刷,活的像个单细胞草履虫,偏偏还会在外面找小三生孩子的臭虫爹。


    而从前的谢不辞不会,现在的谢不辞会了,这代表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


    真的很简单。


    因为她,在谢不辞的心里,不再是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存在了。


    温砚眉眼弯起,看着动作生疏,却仍旧在扫地的大小姐,忽然开口:“喂,谢不辞。”


    “你说的礼物,我想好要什么了。”


    要笔要钱显得太物质,要跟谢不辞做好朋友又太虚幻,想要好处实打实到手又不显得物质势利,那就——


    “跟我做同桌吧。”


    谢不辞准备的那根看起来就很贵的钢笔,不是说要送给新同桌吗?她跟谢不辞做同桌,就能顺理成章拿到笔!


    谢不辞似乎没料到温砚是这个回答,微微一怔。


    “怎么样,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谢不辞唇瓣微动,刚要说话,忽然被温砚两根手指堵住:“想好再回答。”


    她看着谢不辞,像看着一个未来注定会栽在她手里,任她予取予求的宝贝疙瘩,语调温柔:“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了,谢不辞。”


    “下次月考完,跟我做同桌怎么样?”


    谢不辞像个宕机的机器人,一动不动在原地呆了半晌。


    正当温砚以为这次火候还不够,又要无功而返时,忽然听到细微到仿若幻听的一声。


    “嗯。”


    温砚一愣,眉眼间笑意随即浓烈起来:“嗯?刚刚有人说话了吗?我好像没听见?”


    谢不辞转身:“我的话只说一遍,没听见算了。”


    “嗯,听见了听见了,刚刚谢不辞说,想要跟我做同桌是吧?”


    谢不辞不搭理她。


    温砚喋喋不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我听错了吗?谢不辞,你怎么又不理人啊?”


    谢不辞直接把扫帚塞进温砚手里。


    “自己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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