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索科特小镇回来,远处天边还有黄昏的余晖,图南故技重施,让穆勒走前门,自己去后门。
这个时间点,后门处没有记者和球迷,简直是大好机会,守卫人员还是上午那两个,所以图南没有掏出工作证就顺利进门。
走在路上,一切都很顺利,可以说是和出门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一个篮球突然从天边飞来,滚落到身前,阻拦住去路,图南将球捡起来,一抬头,发现篮球场上有许多年轻人在打篮球,拉尔斯本德和斯文本德、巴德、格策、许尔勒……这些人。
门将小熊诺伊尔、小猪施魏因施泰格和松鼠队长拉姆他们不在,估计是在打羊头牌,这些家伙打羊头牌上瘾,每天都要打上好几个小时。
训练完打,中午打,下午打,晚上也打。
胡梅尔斯从篮球场中央走过来,身材高大,体态优雅,昏黄的光洒下来,棕色卷发和棱角分明的帅脸有种文艺青年的感觉,下巴性感的胡茬却充满了熟男气息,再加上这看狗都深情的小眼神,笑起来活脱脱一个孜然味的奥兰多布鲁姆。
不得不说,头确实有点大。
图南将球递过去,“喏。”
胡梅尔斯没有接过皮球,而是攥住了纤手,柔软嫩滑的触感一接触掌心,手臂上的青筋都忍不住凸了两下。
“你干什么……”图南朝篮球场的男人们看了一眼,试图将手从胡梅尔斯手心里抽出来,却听到德国中卫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妈妈要来看比赛,她想见见你,明天你有空吗?”
听到这话,图南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胡梅尔斯,他也在看着她,手腕上没有放松的力道说明了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刚才分开的时候图南把钥匙给了穆勒,图南心知肚明小卷毛穆勒这个时候估计正在房间里等着她,不好多做停留。
再加上胡梅尔斯太高大了,和门将小熊不相上下,这么仰着脖颈看太久对颈椎不友好。
“好吧。”她说。
“明天我来找你。”胡梅尔斯松了力道,图南趁机把手抽出来,离开篮球场。
进了酒店,上了电梯,图南特意路过棋牌室,朝里面看了两眼,发现几个“仁”果然围坐在桌前打牌。
诺伊尔、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虽然少了小卷毛穆勒,但是来了钓鱼佬克洛泽和波多尔斯基,打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按照正常逻辑,图南出去一个下午,不说诺伊尔,队长拉姆肯定要过问,实际他确实也打了许多电话,只是她告诉他说出去处理工作。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是图南并不是每一次都跟着球队去训练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酒店。
虽然在酒店里也能将工作处理得游刃有余,比如接记者的电话,记录下他们的诉求之类的,然后打电话给德国足协或者媒体中心寻求解决。
但她还是会偶尔外出,有时候是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有时候是独自一个人,只要能够打通她的电话,拉姆基本上就不会多做干涉。
门将小熊诺伊尔虽然会频繁打她的电话,但是也是在一个人空闲的时候,玩牌的时候他显然是腾不出空来电话骚扰她。
图南安心地离开棋牌室,坐电梯上楼,来到房门前伸出手,咚咚咚。
门打开了,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图南拉了进去。
“惊喜。”腰肢一紧,紧接着腿弯也是,身体腾空而起,图南摸到滚烫的胸肌,这才发现小卷毛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刚才似乎花费了几分钟时间来洗澡,浑身还散发着热气。
看起来高高瘦瘦,实际上肌肉又壮壮的。
“我也要洗澡。”图南提出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在外面一下午,不洗澡真可谓是浑身难受。
“我帮你洗。”可爱的小虎牙晾到了空气里,恍惚中他们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候,少年的眼中满是滚热诚挚的火焰,烫得叫人心颤。
图南的脸颊也情不自禁染上了绯红,伸出藕白如玉的胳膊搂住男人的脖颈,“那你不能在浴缸里……”
穆勒答应了这个要命的要求,将图南放到床上,开始殷勤地帮她脱T恤。
尽管刚才很急躁,现在动作温柔又体贴。
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脑袋和身体的分歧,他又想亲她,又按耐不住地蹭,金色卷毛脑袋在莹白颈窝轻蹭,来回地蹭小狗似地舔她的脖颈,嗅她身上的玫瑰香露味。
时而在脸颊额头落下啾咪啄吻,可以说是不受控制地嘬咬,又不敢太用力咬疼她,只能轻轻磨牙,可以感觉到理智正在从穆勒的身上消失,连最厉害的效率都没有了。
“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真是个大笨蛋。”滚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图南被蹭得浑身酥麻,抓住卷毛的手指越发收紧。
说出口的声音都软得像是带着钩子一样,听得穆勒心痒痒,瞬间加快动作,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将图南从床上抱起来。
这一次不是横抱,将一双莹白美腿分开缠到劲腰上,急哄哄地往浴室走,“你的大笨蛋洗澡师傅要来了。”
从集训到比赛这段时间,她根本想象不到他孤独的晚上都经历了什么,从小镇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快要忍坏了,刚才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差点失去控制力。
穆勒果然没有在浴室里动手动脚,只是图南的洗澡时间大大地缩短,小卷毛的速度快起来,简直称得上狂风席卷浴缸,不过他还是那么体贴温柔。
在中学恋爱的时候,穆勒就非常注重细节,脾气很好,会照顾人,现在想想,重逢后第一次在车上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还那么恨着她,却也是那么注重她的感受。
图南被抱出来的时候,墙上的分针才堪堪走完两格,眼眸含着雾气,唇瓣娇艳微肿,一看就是被亲得过于频繁了,“混蛋……慢一点……唔”
……
“图南尔,我看了计划表,实在想不出来今天该做点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儒雅随和的白牙,再搭配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这就是施魏因施泰格的招牌神色。
图南没想到清早起来,想要出去晨练,居然被施魏因施泰格堵在门口,他的手还抵在门上,出也出不去,关也关不上。
“你应该是要……去和波尔蒂蒸桑拿。”
“可是昨天还有事没做完,你答应过我的,要我帮你回忆吗,我亲爱的图南尔。”施魏因施泰格说着慢慢逼近,图南移动脚步朝房间里退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门反手关上。
“我刚才看到波尔蒂去桑拿房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图南试图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编造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可能他会马上来找你,毕竟现在这么早……”
昨天下午刚刚和小卷毛……晚上小熊又做俯卧撑……半夜松鼠队长又造访谈心………好不容易能睡觉,现在刚从床上起来,精神抖擞地准备锻炼,马上就要再躺回去。
虽然是约好的事,但是图南想一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施魏因施泰格盯着图南看了足有十秒钟,“真的吗?一大清早,在我出来之前还在床上睡懒觉的家伙,突然间跑去了桑拿房。”
“好吧,我可能看错了。”图南认输了。
在图南心里,小猪的性格和这坚毅硬朗的外表非常不符合,不穿衣服的时候,施魏因施泰格什么都能满足她,可谓是非常好说话。
实际上他看上去确实像个“傻大个”,性格温和,又生性好奇,遇到热闹就会凑过去看,她原本还以为真能骗到他,没想到他这一次居然不上当。
或者说施魏因施泰格的性格虽然很温和,但实际上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踢中场的男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些智商在线的家伙。
拉姆能坐稳德拜双料队长,除了他集聪明智慧于一身,手握实权、善用权谋,还有施魏因施泰格这个副队长在旁辅佐。
想也知道,施魏因施泰格不是什么傻瓜。
图南被施魏因施泰格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她穿着百褶裙,裙摆被卷到膝盖处。
莹白美腿想要往圆床里面蜷缩,施魏因施泰格
昨天离开她的房间,他的脑袋混乱极了,快要失去理智,下午只好去打牌来分散注意力。
晚饭的时候碰到她软嫩的手,他就像被点燃了一样,但她说想早点睡觉,他只能回到房间,无聊地躺在床上,在夜晚期待黎明降临。
等到天刚蒙蒙亮,在踏出房门的时候,他懊恼地想,早知道就不陪她玩什么等待游戏,害他失眠了一整晚,为什么不能早点去找她呢?在找她这件事上,他本应该拥有比菲利普更多的激情。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孩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房间中。
呜咽声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急促,频繁,纤手紧紧攥住床单,手指轻颤,根本不受控制。
第242章 狐媚的热辣滚烫
对比那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皮克妈,胡梅尔斯的妈妈乌拉霍尔索夫显然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这一点在她来的时候,还特意携带了亲手做的甜点就能看出来。
“我听马茨说,你喜欢吃这个,这些都是做给你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桌上摆放着一盒弗朗兹卷,外形像是可颂,但是中间被压扁的椭圆形,内部裹着糖和肉桂柔软多汁,外皮金黄酥脆,糖粉还散发着诱人的甜味。
图南拿起来尝了一块,感觉味道不错,“味道真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你,乌拉阿姨。”随即又吃了一块。
想到乌拉的话,她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胡梅尔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
“这很简单,因为我曾经看见你一次吃了一盒。”胡梅尔斯非常自然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两手十指相处,看起来就像个乖男孩,但因为身材高大,尽管轻微晃动双腿的动作很悠闲,给人的压迫感还是非常强的。
图南很纳闷,从喜欢打哑谜的胡梅尔斯这里得不到答案,又转头去看霍尔索夫。
乌拉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不像她的母亲汉娜一样有着金发蓝眼睛,也没有德国女人的高大身板,她身材纤细,美得不可思议,从基因上很难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这一头微卷的黑发,还有一双浅棕琉璃色的眼眸,还是能看出她父亲奥克斯存在过的印记。
透过图南,乌拉回想起和她的母亲汉娜的昔日时光,也想起和她小时候见面时的趣事,她笑着说,“大概是马茨五岁的时候,我带着他去拜访你的外公,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你们见过面也说不一定。”
听了霍尔索夫的话,图南毫无印象,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小时候我确实很喜欢这个。”
在聊天中,乌拉打量着图南的房间,沙发上放着几本杂志,其中有深受男性喜欢的《Esquire》和科技体育的杂志。
茶几下面的游戏机和一个摩托车的模型,遥控器随意放到沙发上,空气里还有一点啤酒的味道没有散去,这一切都表明,儿子想要追求图南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霍尔索夫问到图南认为胡梅尔斯怎么样。
图南有点纳闷,斟酌了一番之后,说了胡梅尔斯身材挺拔,高大帅气,非常符合德国女人审美,觉得很性感,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性感的男人味之类的溢美之词。
胡梅尔斯在德国女人的心目中很有魅力,是德国足坛中公认的“古典帅哥”,他不仅有一头棕色长卷发,棱角分明的英俊外表,还有年纪轻轻就很成熟的标志性络腮胡。
二十四岁看起来就像三十四岁,气质十分优雅,同时还带着一丝忧郁的气息。
此外,他还很有穿搭品味,就比如现在,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宽松的卡其色裤子裹住健美的双腿,再加上一双帅气的运动鞋,可谓是舒适感拉满,又兼具时尚感。
怪不得胡梅尔斯经常登上杂志封面,拍摄大片硬照时的帅气程度毫不逊色于顶级男模,许多球迷还甚至猜测,胡梅尔斯退役后很可能会转战时尚界。
如果说这些只是外形优势的话,作为巅峰时期世界足坛最好的中卫之一,他身上还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势,或者说野性和叛逆。
胡梅尔斯的成功不仅体现在数据上,在球场上的指挥能力、对比赛节奏的把控,以及对战术的理解都堪称一绝。
同时胡梅尔斯对抗、铲断、协防、意识、组织能力、得分能力都是顶级,进攻时候,组织思路、传球脚法、推进能力都是一流的,甚至可以说,科勒尔之后,德国最好的中卫之一。
“那么你呢?对他的印象好吗?”
“我和马茨是朋友,我们经常在手机上聊天,他是一个非常幽默的男人,脾气也很好……”
脾气很好,图南说得有点犹豫,因为她见到过胡梅尔斯在赛场上发火,简直就像火山爆发一样,那脾气可真算不上好。
“看来你在图南尔心里的形象可真不错。”霍尔索夫转头,笑着对胡梅尔斯说。
胡梅尔斯的视线锁定了图南,德国第一深情魅力名不虚传。
这场景莫名其妙有点像德国版的相亲现场,图南有些招架不住,“我去给你倒杯咖啡吧,乌拉阿姨,”说完,她起身走向咖啡机。
原本胡梅尔斯坐在沙发上看图南倒咖啡,微卷长发如瀑布般从肩头滑落,看她弯下腰时,包臀裙的弧度不断刺激着视觉。
刚倒到一半,胡梅尔斯就不得不端坐起来,翘起二郎腿,试图压制。
图南心里有点奇怪,每一次她将杯子放在桌上,拿起空杯子转过身的时候,胡梅尔斯都会恰好做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被沙发扶手里藏着的跳蚤咬了似的。
因为乌拉阿姨的热情,图南吃了很多甜点,当胡梅尔斯送完母亲回来后,她正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肚子,有种很撑的感觉。
“我想知道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印象,优雅或者粗俗,冷漠或者亲和,又或者是些什么其他的,我想知道你对我更具体一点的看法。”
胡梅尔斯在她身旁坐下,滚烫的荷尔蒙气息瞬间萦绕而来,图南有些不太自然地坐直身体。
“你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你的身材……嗯……很挺拔……你的小胡子很性感……你很年轻……你有点成熟……你看起来像个意大利人。”
实际上她更想说,他的卷发看起来很潇洒,眼神总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或者说风烧,风情,风味,怎么说都好,就是不太正经。
“听起来不错,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躲开吗?”胡梅尔斯的询问像是调情,稍微靠近图南,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滚烫呼吸全都喷洒在白嫩脸颊上。
“有可能……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胡梅尔斯压倒在沙发上,一切话语都被霸道地吞下。
胡梅尔斯吮吸着香甜的小舌头纠缠,在强烈的冲动和本能的趋势下,大手恋恋不舍地在纤细的腰肢和后背上抚摸揉捏。
图南被多特萌德中后卫凶狠的攻势弄得差点窒息,口中香甜的津液都被男人搜刮殆尽,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源源不断渡进来,逼迫她只能吞下。
虽然他在球场上启动的速度慢,亲她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被反复碾磨纠缠的唇瓣很快变得微肿起来,图南再也受不了被这么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双手在男人的胸肌上推拒着。
宽阔的胸膛,坚硬的肌肉,囚笼一般密不透风且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她惊慌失措。
“慢一点……救命……喘不过气了……唔”她原本穿着白衬衫,这么一挣扎,衬衫纽扣脱开,露出半边莹润的肩头。
胡梅尔斯吻上去,着了迷地想要继续,滚烫的呼吸烫得图南浑身战栗,但是胡茬戳在皮肤上的滋味可不好受,纤手颤抖着抓住长卷发求饶,“不要……你弄疼我了……马茨……”
胡梅尔斯在中途停了下来,让胡茬离开她柔嫩的皮肤,就此看出他的骨子里还有体贴的一面,“请原谅我鲁莽的行为,图南尔,看到你,我总是有点情不自禁。”
胡梅尔斯的声音很有磁性,讲德语时语调末尾像钩子一样,很好听,但也很可恶,在使劲亲了她一顿之后,他居然说得像是她做了什么故意勾引他似的。
“你经常这样情不自禁吗?你的情不自禁也太坏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算我什么都没干,你这个坏家伙总是会情不自禁,你已经情不自禁好几回了。”
“因为你真的改变了我,在认识你之前,我认为爱情很无趣,认识你之后,我发现爱情是世界上最棒的,你让我睡不着觉,你这么真心实意地夸赞我,我的脑袋快要失去了理智。
听起来有点油嘴滑舌,但是应该没到令人讨厌的地步,我想亲近你,亲爱的图南尔,给我一个亲近的机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亲了你之后我就像置身火海,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真的吗……”图南听到胡梅尔斯的话,心里有点怀疑,但还是非常受用,“虽然确实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你刚才也太鲁莽了。”
“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让我考虑考虑。”
“好吧,你慢慢考虑。”
胡梅尔斯留下一个热辣的孜然味笑容,高大的身躯突然将她从沙发上托起来,失重的感觉吓得图南伸出胳膊扣住胡梅尔斯宽阔的肩膀,感觉整个人被他的手臂箍得几乎要压扁在坚硬紧绷的胸膛上。
“我说考虑考虑,你现在要做什么?”
“帮你考虑。”
考虑也是能帮的吗?
图南十分怀疑胡梅尔斯的动机,这个狡猾的像是狐狸一样的男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第243章 狐媚思考一下
眼看着卧室近在咫尺,图南急中生智,伸出胳膊搂住胡梅尔斯的脖颈。
这个亲密的动作成功让男人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更深邃,有种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除了知道那个甜点之外,还有没有看到点别的?”
“没有太多印象。”
实际上胡梅尔斯对那一幕印象深刻,她扎着小辫子,迈动着灵活的小短腿,翘起脚尖,伸出小手去够桌上甜点,怀里还抱着一只沙尔克小熊不放。
现在想想,不难想象那只沙尔克的熊是谁送的。
不得不说,踢足球的都是一群占有欲极其强的男人,不喜欢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在自己准备挖队友墙角的时候,提到了就会表面装做不在意,实际上揉捏腰肢的力道都变得更用力。
图南被揉捏得浑身酥麻,情不自禁扭动腰肢,“别这样使劲,好痒,酸酸的,好难受……轻一点。”
“考虑好了吗?”胡梅尔斯问,玫瑰香露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像是一把钩子挑逗勾缠着他内心的欲.望。
图南:……
听到门外有人经过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施坦格,缠在劲腰上的双腿立马变得极其紧绷,差点让胡梅尔斯完成某种物理意义上的变异。
“别紧张,放松一点。”
“但是你看上去好像更紧张。”
胡梅尔斯被她撩拨的得整个人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将大手插进乌发,扣住后脑勺吻上娇嫩欲滴的唇瓣,酥麻的感觉像是野火燎原。
他将女孩压到床上,一头柔顺乌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包裹住雪白莹润的肩头。
浅棕琉璃色的眼眸盈满疑惑,一缕发丝顺着绯红脸颊散在微微开启的娇嫩唇瓣。
就算是个定力极强的绅士也会忍不住血脉贲张,但是她一张口就是,“只能亲一下,如果你想欺负人,我之后是不会让你再亲一下的……唔”
胡梅尔斯真的只是帮她“思考”了一下,虽然这思考的代价有点大,图南的唇瓣都思考肿了。
欧洲杯小组赛第二轮,德国小组赛对阵荷兰队,欧洲杯夺冠最多的国家对阵上届世界杯亚军,赛前媒体炒得非常火热。
勒夫和戈麦斯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图南跟随德国队飞往乌克兰哈尔科夫。
德国队这边岁月静好,吃烧烤打台球看英法大战,荷兰队那边可谓是开局不利,熟悉荷兰队的都知道,橙衣军团是历届大赛的内讧大户。
虽然坐拥罗本、范佩西、斯内德和亨特拉尔风等一众巨星,但荷兰队本届欧洲杯刚开始就开始内讧,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媒体追逐的焦点。
首先捅破窗户纸的是库伊特,在对阵丹麦赛后,金发小哥不满主力位置被剥夺给阿费莱当替补向媒体发泄不满。
随后欧洲杯预赛的射手王亨特拉尔也公开向媒体大倒苦水,埋怨主帅范马尔维克任人唯亲,自己预选赛这么火热还要给锋霸范佩西当替补。
热刺中场范德法特话中有话,身为范马尔维克女婿的范博梅尔无论状态多差都是首发,抨击自己给范博梅尔打替补难以翻身。
德容也对自己在对阵丹麦中被范德法特换下,而不是表现更差劲的范博梅尔而感到闷闷不乐。
首轮输球后,不仅没有团结一致的宣言,反而斯内德那句“我们没有义务在一起踢球和比赛就成为朋友”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比赛前荷兰队球队的氛围也非常糟糕。
范佩西和亨特拉尔不和从欧洲杯预选赛就有迹象,一个是为枪手出战48场打入37球的英超头号杀星,另一个是本赛季各项赛事47战攻入48球的最佳射手。
该选谁?该弃谁?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荷兰队的问题就在于锋线实在是太强了,荷兰主帅范马尔维克给出的答案是范大将军首发,“猎手”亨特拉尔只能坐在板凳席上。
亨特拉尔不服范佩西,不满做替补中锋到处埋怨,更衣室分为两个阵营,范佩西阵营和亨特拉尔阵营,小组赛输给丹麦后,更衣室俨然有了失控的迹象。
图南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范佩西居然在半夜打电话和她聊荷兰更衣室的事,不聊不行的那种。
性情高傲的荷兰人显然并不认为自己首发有什么问题,当然也不可能和亨特拉尔坐下来谈一谈,这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打到图南都睡着了。
“德国队是欧洲杯迄今为止夺冠次数最多的球队,荷兰队是上届世界杯亚军……”
死亡小组最强两支球队交手,世界各地的记者聚集在哈尔科夫金属工人球场看台上,全场可谓是座无虚席。
本场小组赛延续了首轮小组赛的火热氛围,当斯兰蒂娜出现在球场的时候,本来还和德国球迷疯狂battle的荷兰球迷就痴了,醉了,疯了,效果不亚于看到迈克尔杰克逊现场看足球。
当然该嘘还是得嘘,该喊口号还是喊口号。
只不过当球员热身时,大屏幕出现斯兰蒂娜,定力不强的荷兰年轻球迷视线忍不住往上头瞄。
这位新上任的德国队新闻官助理今天依旧穿了一身白衬衫搭配包臀裙。
另外,她没有和那位上了年纪的新闻官施坦格坐在一起,而是坐到家属席上,旁边坐着一位面善的中年女性,很多德国球迷认出来那是乌拉霍尔索夫,德国第一位女解说员,胡梅尔斯的母亲。
“亲爱的图南尔,比赛结束之后,你愿意抽出时间来陪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吗?”
“我很期待,乌拉阿姨,但是我们待会还有新闻采访,时间上可能会有点来不及。”
“没关系,我们有时间,可以等到新闻发布会结束。”
“好吧。”图南知道没有办法拒绝热情的霍尔索夫了,只是她还要和诺伊尔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跟着球员大巴一起回去。
一想到吃饭结束之后,可能还要跟胡梅尔斯一起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图南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比赛第24分钟,禁区前沿的范博梅尔没有及时干扰施魏因斯泰格,给了后者充分的时间和空间传出致命直塞。
插上的戈麦斯禁区内马赛回旋般的转身停球动作博得满堂喝彩,转身后一脚挑射轻松破门得分为德国队首开记录。
“天啊,球进了!”看台上的德国球迷被戈麦斯骚气的射门动作看呆了,回过神来看到记分牌上的分数变成1:0简直是又惊又喜。
上半场比赛,戈麦斯梅开二度,双方拼抢激烈,罗本和巴德争夺头球时相撞,脆弱的小飞侠捂着脑袋血流不止,场边的队医紧急进行了包扎。
中场休息时间,双方球员下场,范马尔维克总算表现出了一位顶级主帅应有的胆量,用范德法特换下范博梅尔。
图南离开家属席,走到过道时,突然被一个冒昧的男人拦住,“你好,斯兰蒂娜小姐,我是梵克雅宝旗下的创意总监朱迪博思,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想邀请您为我们旗下的系列产品代言……
我们相信您与我们品牌的气质不谋而合,不知道您有时间为们拍摄一支代言广告?您接下来有时间吗?我想先同您探讨一下合作的细节。”
图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拦住自己的男人,穿着打扮确实看起来像是位成功商务人士,她想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骗局,毕竟不管是《最足球》还是拜仁,又或者国家队这边都没有收到什么赞助商的联系。
如果这是一个骗局的话,目的是什么?
梵克雅宝的代言人包括许多知名艺人,如妮可基德曼和查理兹塞隆,据她所知,似乎没有足球行业的代言人。
要知道她本身也应该算是足球界的,这家奢侈品牌也没有听说过要进军运动行业的动向。
“这是我的名片。”男人送上一张烫金名片,图南接过来一看,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让我想想。”她要去咨询一下阿隆索,还有她名义上那位经纪人。
下半场范佩西为荷兰队打进一球,最终仍然遗憾落败,荷兰队出线形势已经来到了危险的悬崖边缘,两战皆负积0分位居小组末席,仅存理论上的出线可能。
两战全胜的德国队虽然积累六分位居小组第一,出线形势最为乐观,葡萄牙队和丹麦队均为两战一胜一负积3分,分列小组第二、第三。
“能够进球都要归功于队友的美妙传球,不过胜利的感觉很美妙。”戈麦斯赛后面对记者采访说,这场比赛,打进两球的戈麦斯无疑是最佳球员。
真可谓是进球如割麦子一样简单。
……
夜晚,和胡梅尔斯的父母吃过饭之后,图南就和胡梅尔斯坐车回到酒店,一路上,这位中后卫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回到酒店。
图南从电梯中出来,打算回自己房间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胡梅尔斯正跟在身后。
第244章 狐媚子功夫不浅
图南实在没有忍住,“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不会是想像上次那样……
胡梅尔斯听完,慢慢走近,“我想和你聊一聊,上一次的事考虑得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要不要试试?”
胡梅尔斯身高193,比图南高出很多,他们隔得不远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一旦他距离凑近,这种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当胡梅尔斯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更近,近到走廊上,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考虑。”图南反手开了门,然而胡梅尔斯并没有就此离开,下一刻,腰间一紧,身体悬空,整个人都被抱进了玄关。
图南眼睁睁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然后越来越远,“你是个无赖,我没和你考虑,是你自己考虑的。”
“只对你一个人无赖。”胡梅尔斯的唇舌含住莹白耳垂吮吸舔舐,滚烫的呼吸撩烧得整个耳廓都酥麻起来,图南这些天进球激增的身体顿时有些发烫起来。
“你想做什么……马茨……别……好痒”喊他名字的时候不像是正经的德语那般干巴巴,清脆缠绵的尾音,像小刷子轻轻扫过。
胡梅尔斯本想亲亲图南以解相思之苦,然而越亲欲望越火热,听到她喊着他的名字,胸膛里更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要破土而出,以至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从昨晚开始,他就爱上了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图南今天穿的是包臀裙,所以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双莹白美腿自然蜷缩起来。
一盏暖黄的台灯趁得浅棕琉璃色的眼眸水光潋滟,乌黑的发堆在枕头上,脸颊上还粘着几缕。
胡梅尔斯脱掉上衣,压上去。
圆床并不小,但因为男人占据了大半个位置显得空间异常狭窄。
图南被胡梅尔斯抵在身下,看着他高大赤祼的上身,手臂上小麦色的肌肉紧实,胸肌如此健壮,腹肌线条如此流畅,不愧是看起来有点烧烧的男人。
胡梅尔斯将胡茬蹭到白嫩脸颊上,蹭掉她的发丝。动作温柔,搭配着这深邃的眼神更添情色的滋味。
感觉就像是硬毛刷,酥麻,痒,图南怎么都躲不开轻蹭,突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摸胡茬。
胡梅尔斯看着她好奇的动作,被柔嫩手指触碰的地方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的,这才是她的滋味,比夜晚将右手探进被窝,脑海里想象的滋味更真实一千倍一万倍。
大手揉捏着纤细的腰肢,力道越来越重,揉得图南瘫软成水。
“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晚上,现在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欲求不满的胡梅尔斯声音低沉沙哑,“把你给我吧,图南尔,我把我的也给你。”
图南蓦然瞪圆了眼眸,听起来这个买卖……真不划算啊,这不就相当于……没有相当于吗!
“你……唔”
窗外明月高悬,寂静无声,房间里却充斥着压抑的喘息和轻哼,纤手抓着床单,想要逃跑,却被狂野的大手抓回来。
胡梅尔斯身为中后卫,一对一防守能力极其出众,很少使用粗暴的犯规,而是凭借精准的时机判断和身体对抗来夺回球权。
图南前锋可谓是应接不暇,随着胡梅尔斯不断进行高位逼抢和深度防守,禁区前更是一塌糊涂,把守的小球网简直被射成了筛子。
……
大手将睡裙的吊带拉上,女孩一意孤行地趴在怀里,胡梅尔斯从最开始的亲密暴击逐渐体会到一种惊疑不定的感觉。
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但并不尽兴的亲密,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男人来说,这姿势十分不好受。
纤手绵软无力地试图拨开按在腰肢上的大手,“你在做什么,不会是想做坏事吧,腰好难受喔,如果你……就别想……欧洲杯都别想……”
听到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轻软的声音,胡梅尔斯本来开始下滑的大手,又悄悄向腰肢上挪了一点。
因为房间里还有室友罗伊斯,胡梅尔斯不可能久留,留恋不舍地温存了一会儿,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图南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阅览室里又增添了一个胡梅尔斯,本来就小的空间,多了这么多爱看书的男人,这下更加拥挤了。
图南没有过多体会和胡梅尔斯、波多尔斯基共处一室的尴尬,就接到哈维阿隆索的回电。
原因是早上她给他留了语音信箱,询问他那个雅克梵宝的广告代言的事,然后把那个创意经理的电话号码也发给了阿隆索。
没想到仅仅过去一个上午,阿隆索就把这事搞定了,而且是各方面都谈妥,随时可以签合同的那种,不得不说,人生赢家就是人生赢家,办事的效率就是不一般。
“谢谢你,哈维。”像这种奢侈品牌,产品本身定位很高的,一般来说代言的要求都不少,合同的细节过程肯定经历过一番拉扯,阿隆索能这么快搞定,肯定是花费了一番力气的。
“小组赛之后球队可以探视。”阿隆索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听到图南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算起来从集训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大半个月的时候,这段时间只能在电话里聊天,显然不够缓解相思之苦。
“……是啊。”图南想到去探望阿隆索到时候可能会碰到托雷斯、拉莫斯、皮克和法布雷加斯,莫名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如果到时候谨慎一点,应该不会碰到……但是话又说回来……托雷斯也在电话里催了好几次……
早餐刚刚结束,德国队飞回格但斯克大本营,回到驻地差不多到中午,梵克雅宝这边就找上门来,签署代言合同,阿隆索的经纪人和律师也坐飞机赶来。
在三方的见证之下,律师审核了代言合同,没什么问题,图南才正式签这份人生中第一份代言合同,代言费很丰厚,至少可以不用再考虑今年的圣诞节回礼花费问题。
因为梵克雅宝那边要趁着欧洲杯的热度拍广告,第二天就请图南去摄影棚拍摄广告。
按道理来说拍摄的广告应该是手表产品中的一个,因为图南佩戴的手表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没想到到了拍摄现场,拍摄完手表的广告还不算。
道具师灯光师又开始忙着搬来搬去,图南感觉有些疑惑,一问之下才知道,需要拍摄的还有情侣戒指。
连拍两条广告,怪不得代言费如此之高。
只是情侣戒指……想到门将小熊到时候看到这条广告的反应,图南觉得有点心情微妙,当发现一个被许多人围着要签名的高大身影,她更有些莫名的熟悉。
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身帅气西装的范佩西。
她居然要和范佩西一起拍摄情侣戒指的广告?虽然范佩西是足坛巨星,很有艺术气质,很优雅,但是他……是荷兰队的。
而她怎么也算是德国队的,范佩西居然要和她一起拍,还是订婚戒指?
图南试图搞懂梵克雅宝创意经理的脑回路,这是要拍出史密斯夫妇的效果还是怎么着。
广告拍摄之前范佩西坐在沙发上,化妆师围着他化了一会妆,这段时间荷兰人来说可谓是枯燥无味的。
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十几分钟都没有身影,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她进了更衣间,现在他都有些怀疑他接下来是不是要拍一场独角戏。
一抬眼,图南换了一件抹胸曳尾白纱裙从更衣间出来,一头乌黑的微卷长发挽起来。
白色纱裙将纤细的腰肢完美勾勒出来,裙尾层层叠叠,精致的手工刺绣和水晶珍珠点缀。
光影交错流转间,雪白肩头仿佛莹润发光一般,在场的人都被夺去了语言,摄影师也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就是亵渎这惊心动魄的美。
范佩西坐不住了,分开交叠的长腿,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此时此刻,他表现得像是第一次看到未婚妻穿婚纱的新郎。
“比我想象中的……”比想象中的更让他心醉千倍万倍,几乎让他有点迷离恍惚。
图南提着纱裙的裙摆,漂亮的像是婚纱一样,突然听到范佩西彬彬有礼的声音,她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欣赏裙摆上的刺绣。
“我很兴奋。”范佩西不知何时走到身前,人高腿长地伫立着,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人的距离。
图南抬起头,范佩西面部轮廓深邃,棕色瞳孔中映出她穿着白纱裙的倒影,随着摄影师的遥控指挥,男人长臂一伸,将图南搂在怀里。
这一点绅士的距离就此消失。
范佩西就这么搂着纤腰,微微弯下腰身,视线里是白嫩的脸颊,薄唇贴着莹白耳垂轻蹭。
你够了,这是在拍广告,不是在拍婚纱照,图南很想这么提醒范佩西,但是范佩西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很明显是听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
他今天兴奋得有点异常,尤其是将四叶草的钻戒戴到她的无名指上时。
第245章 恶龙正太范佩西
图南其实早就应该想到,为什么拍摄地点放在荷兰队的附近克拉科夫,距离格但斯克有298英里,坐飞机一个小时。
广告总算是拍完。
图南去更衣室换裙子,就在她反手去拉背后的拉链时,更衣间的门突然间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滚烫的手掌就贴到后背。
只有男人的手,才会有这种微微粗粝、滚烫的触感,图南想要回头,拉链突然拉下来,后背突然接触冷空气。
大手挪到腰肢前面,骨节分明的无名指还戴着四叶草订婚戒指,力道如此熟悉又毫无顾忌,有一种几乎想把她揉碎在怀里的感觉。
图南从镜子里看到了范佩西微微躬身从身后搂住她,而她身上的白纱半褪,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正在度新婚之夜的新婚夫妻,“你在做什么,混蛋……罗宾……别……”
“像不像我们的婚礼?”范佩西滚烫的呼吸贴着莹白耳垂轻蹭,烫得图南浑身战栗。
尽管范佩西从小被画家和珠宝设计师的母亲和雕塑家的父亲悉心栽培,饱受艺术熏陶,但父母离异,家庭变故,养成了他叛逆桀骜的性格,球场上范大将军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图南毫不怀疑如果她不阻止,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不像……放开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答应你去约会了……唔”
更衣室里当然什么都不能干,因为范佩西还想着拍完广告之后的约会,所以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冲动。
在14到16世纪,波兰的全盛时期,克拉科夫和布拉格、维也纳并称为是欧洲三大文化中心。
克拉科夫的中央广场是欧洲最大的中世纪广场,午后的光洒在教堂尖顶上,老城广场显得生机勃勃。
街边餐厅露天座位上坐着许多游客和本地人,很多都是看球的球迷,漂亮华丽的马车沿着广场周围排列,花80欧元可以租一辆马车,有漂亮的金发姑娘和车夫带着环游老城。
范大将军除了戴着一个金边的墨镜之外,就不再做任何伪装,双手插兜站在那里cos优雅的人形雕塑,这简直是在给狗仔送素材。
眼看着有人在角落里伸手指指点点,似乎认出了范佩西,图南拉紧了口罩,表现得对马车很感兴趣,转头询问范佩西,“你要不要坐马车?”
范佩西将手伸进外套里,掏出钱包,递给马夫一张百元大钞,然后把图南扶上马车,“小心。”
不得不说,虽然范佩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还是有很绅士的教养。
图南握紧大手踩着阶梯上马车,范佩西随即上去,坐在她的身旁后,示意车夫可以出发了。
马车嘚驾嘚驾地慢慢往前走,车身很平稳,基本感受不到振荡。
图南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振荡来自于范佩西,这个男人用手臂紧紧搂住她,滚烫的荷尔蒙气息密不透风的包裹,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她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手臂。
范佩西表现得不以为意,然后闪电般将纤手捉住,挑逗玩弄着白嫩纤细的手指,拇指在无名指上轻轻摩挲着。
一股冲动的火苗在血管里奔腾燃烧,烧得他几乎有点理智不存,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初见时的倾心,再见时的雪地热吻,她误会他,咬了他。
想到他为她彻夜难眠,再到误会解除……想那些甜蜜的小误会,想她在火车上时衣衫半褪的雪腻酥白,想她欢愉到极致时的啜泣呜咽……想那晚玻璃上呼吸的雾气。
……想她和他情投意合,想他穿上白纱婷婷袅袅地走出更衣间,想为她戴上戒指时的手心微颤……
或许他们之间早就应该更进一步,这想法让范佩西有些呼吸粗重。
他从梵克雅宝的创意总监那里将那对订婚戒指买了下来,不只是为了借鉴尺寸。
范佩西摸的太起劲,图南想要收回手都做不到,再忍忍,她想,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有他好受的。
老城周围有许多被树林包围的公园,这里售卖许多绘画作品,还停驻了很多灰白色的鸽子。
图南从马车上下来,先是去路边的摊位上买了一些特色的圆圈面包,然后掰开揉碎成面包屑,蹲在地上喂鸽子。
范佩西就站在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两杯刚从咖啡店里买的咖啡,图南本打算将男人当成拎包小弟,但他的气质看上去实在是优雅艺术的要命。
“如果你再这么磨蹭下去,很快就会到闭关馆时间,到时候一定参观不了瓦维尔教堂。”嗓音文质彬彬的,细听之下,仿佛带着点情侣之间的宠溺和无可奈何。
图南拍拍手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手,然后就可以走了。”
克拉科夫瓦维尔城堡,坐落在维斯瓦河岸,有哥特式的尖顶,这里曾经是波兰王室的寝宫,现在改成了博物馆,里面展览着很多文艺复兴的艺术品绘画、珠宝、家具、兵器之类的。
教堂博物馆里陈列着波兰国王和主教的古棺,棺椁上的雕塑精美绝伦,
两侧是大大的祈祷室,阳光透过玻璃花窗斜照进来,在圣母和天使雕塑投下宁静祥和的光斑。
解说器里讲解着克拉科夫这个名字的由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恶龙……”
很久之前,在瓦维尔山居住着一条喷火恶龙,不仅骚扰村民,吃牲畜,还吃漂亮姑娘,有一个叫做克拉科的富商为了拯救自己漂亮的女儿,贴出勇士的告示:谁能够杀死恶龙,就把女儿嫁给谁。
村里有一个聪明的鞋匠杀了一头肥羊,在羊肚子里塞满硫磺又缝好,然后把这头肥羊放在恶龙洞口。
贪吃的恶龙吃了肥羊,肚子里着火,赶紧飞去维斯瓦河去喝水,然后水和硫磺就在肚子里反应,最后砰得一声炸开了。
恶龙就这么被降服了,富商把女儿嫁给了鞋匠,然后在恶龙所在的山上修建城堡,就叫做克拉夫堡。
这条悲催又逗比的恶龙成为了克拉夫的英勇勋章,喷火的身影从此出现在大街小巷的纪念品中。
“真有意思,这条傻龙可真坏啊,等会我们去买一点纪念品,怎么样?”
“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结局。”
图南也懵了,看向范佩西,“哦?”
范佩西笑了,“这条恶龙重新复活,掌握了喷火的技能,把那个鞋匠烧死,然后把那个漂亮姑娘抢回了巢穴,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荷兰人的高傲是出自骨子里的,赛场上范佩西是才华横溢霸气无匹的范大将军,赛场下他的桀骜不驯掩藏在良好的教养之中,越是显得漫不经心优雅随和,骨子里爆发式的不羁张力就越烈。
图南被吓了一跳,转身快步向前走,走到瓦维尔城堡的展望台,这里是克拉科夫最美的观景台,能够将维斯瓦河尽收眼底。
傍晚黄昏的光洒下来,将城堡染成金黄色,维斯瓦河犹如金黄腰带一般,绕过城堡山,蜿蜒出清澈瑰丽的弧线。
水面波光粼粼,几只白天鹅和不知名水鸟在自由自在地游弋。
“哪里有比克拉科夫还要美的地方啊。”图南说出了电影《盗走达芬奇》中“大盗舒玛”在阳台上俯瞰克拉科夫时感慨的话。
“如果你想看点有意思的,需要到札托里斯基博物馆,今天晚上应该是来不及了。”
范佩西迎着夕阳,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图南转过头看他,坚毅的侧脸,在黄昏光线的点缀下更添优雅韵味,犹如童话故事里住在城堡的王子一般。
很快图南就知道范佩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抱貂的女子》是《盗走达芬奇》中的电影“主角”,达芬奇仅有的四幅女性肖像画之一。
从艺术价值和知名程度来说,在它之上的仅有《蒙娜丽莎》,而这幅画就藏在克拉科夫的札托里斯基博物馆,就算赶过去,到了闭馆时间,也看不到。
不愧是出生于艺术世家的男人,从小受到艺术熏陶,耳濡目染,真的很难想象,在祈祷室里,刚才那些吓人的话会是出自这样一个男人之口。
事实上,范佩西今天心情非常好,所以没有说太出格的话,做太出格的事。
十几分钟之后,图南和范佩西出了博物馆,买了一堆的恶龙咆哮喷火纪念品,然后在湖边漫步,直到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沉入湖底,两个人又去湖边餐厅享用晚餐。
从餐厅出来,坐车回酒店,临时下榻的酒店,范佩西就跟在身后,有了前车之鉴,图南几乎是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
范佩西眼疾手快*,抬起手臂挡住即将合上的门,“你是要将我拒之门外吗?我是男人,不是门口的地毯。”
四目相对,范佩西目光火辣辣,气息陡然挨近,图南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一松,白嫩脸颊也悄悄漾出动人的红晕,“我是想……”
不管她想什么都是白想,范佩西高大强壮的身体将她挤进了房间。
第246章 狠人大帝莱万
范佩西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太高,图南感觉身上都是汗,她挪开了脑袋,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只觉得舌尖被吮吸得一阵发麻。
再想要转头去看范佩西,身体瞬间腾空,被他整个抱起来。
荷尔蒙气息完完全全地覆盖了图南,直到来到卧室,把她压倒在大床上,范佩西抵住额头辗转缠绵地亲吻。
“唔……”图南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个角度距离太近,仿佛能够看到棕褐色瞳孔炽热的深处。
虽然这位天资卓越的“肇事者”已经比刚出道的时候成长许多,在日积月累地倾听观察和学习中有了身为巨星的成熟稳重,但范佩西的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接吻的时候依旧很霸道急迫,个人特点非常鲜明。
可这一次出乎意料。
接吻的过程随着时间慢慢发生变化,肉眼可见地非常地温柔缠绵,气息纠缠中,仿佛有甜蜜的电流在四处流窜。
范佩西收起了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选择了遵循内心的声音,自从知道有很多问题和矛盾都是交流不通畅导致的,他就养成了先问图南问题的好习惯。
“感觉有什么不同?”
“你身上的香水味。”甜蜜的果香还有麝香的味道,图南嗅觉灵敏,早就在拍广告的时候就察觉到范佩西身上的香水味和以往的不同。
“是的,你送给我的,事后清晨,我应该还给你一份礼物。”
“你送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珠宝设计师的原因,范佩西在艺术上的天赋也绝无仅有,他送了她很多自己设计的珠宝。
图南对男人送礼问题很敏感,因为每一次送礼,不止意味着她的钱包要大出血,还有随之而来的坏男人行为,不得不说,自从在火车上被抵在观景窗上那一次,她就有点忌惮范佩西让人摸不清的脾气。
“远远不够。”范佩西说,挺直的鼻尖俯在莹白脖颈,鼻尖喷洒出让她浑身轻颤的热息。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腕,“我知道这件事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是我们可以把今天的广告当做一个契机,从身体上心态上思想上做些改变,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刻需要这些小小的改变。”
“你……”图南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无名指上套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广告里那个四叶草的戒指,璀璨的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发光。
图南把戒指拿下来,试图戴到另一个手指上,和订婚无关的手指,但这显然是徒劳,而范佩西也将她的手腕整个握在掌心。
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终于得到了惩罚,图南想要摘掉戒指的这个动作对范佩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仿佛将这个桀骜的坏男人放在火海里烤,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如果她为他着想,就不该在他面前将这戒指摘下来,但显然她没有这个意识。
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做,一定会被他揍上几拳,他迫不及待地看他们感同身受同样的痛苦,但面对她时——
“不想要这个戒指?”
“戴着不舒服。”
“所以你想要谁的戒指?”
“谁的都不想……我为什么会想要戒指……好痛……唔”
范佩西在莹白诱人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后两次咬在同一个地方,图南慌乱地试图将他推开。
荷兰男人又在图南被咬痛的地方来回亲吻,看起来像是想用口水给她消毒。
他还在为她刚才的拒绝较劲,还挺叛逆……
范佩西低头看图南,她躺在乌发里,堆浅棕色琉璃的眼眸睁得很圆,神情有些无辜。
她是独一无二的,越是感受到这一点,他就急切地想要释放自己的情绪,好像只有这样胸口中的恶气才会释放出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足球赛开始,范大将军速度快技术强,擅长小技术,突破动作花哨,禁区前穿插如幽灵一般,图南后卫也不甘落后,防守得非常到位。
然而在追求身体对抗的英超赛场能够连续两个赛季荣膺英超射手王,范佩西靠得就是专长,快人一秒,图南后卫防守失位,一时不查被阿森纳射手完成致命一击。
……
台灯的光投洒下来,范佩西躺在床上,图南躺在他的怀里昏睡。
比赛被折腾了很久很难受,图南的意志昏昏沉沉的,嗓子里也像是被火撩烧了似的,感受到有唇覆上来,紧接着是水,她一无所觉地喝了几口,因为喝的太快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范佩西拍了拍图南的后背,等她不咳嗽了之后,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捧起她的下巴。
他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喂她水喝,进口水,每喂一口,都要狠狠地蹂躏一番娇嫩的唇瓣,让粗重的喘息渗透进她的呜咽里,然后用手臂紧紧禁锢她,感受自制力濒临崩塌的窒息快感。
图南头一次在男人的身上栽跟头,她是真的想睡觉,但是范佩西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迷迷糊糊地将胳膊搂到男人的脖颈上。
手腕又被捏住,“在你还没有想好之前,把这个收好。”
无名指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图南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范佩西正盯着她,昏黄的光勾勒出深沉的棕色瞳孔。
看样子他是怎么都不会收回去了。
在范佩西的身上能够看到强势的反叛心态,但是这个从小就家境优渥的家伙,会在这份强势反叛之上增添一点优雅。
可以说是优雅浑然天成,不至于太过桀骜霸道,让人心里很难生出亲近的感觉。
范佩西看着怀里闭眸装睡的女孩,或许婚姻关系对她来说很严肃。他这样想着,试图让自己更柔和一点,更轻松一点,少一点诘问,但显然从坏男人到绅士的转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他能让整座球场为他沸腾,却始终无法在她心里找到最好的自己。
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亲密到融为一体,在情事上如此和谐,心灵上也颇为贴近,为什么要为这份幸福徒增障碍。
她究竟在顾虑什么?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她那个前男友托马斯穆勒,又或者是那个青梅竹马的诺伊尔?
图南不知道范佩西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荷兰男人正计划着进一步征服她。
酒店里肯定不能待太久,休息了之后,范佩西就要回荷兰队驻地。
虽然向国家队请了一天的假,图南也没有呆太久,连夜买票坐飞机回格但斯克市。
酒店距离机场很近,图南收拾东西背着小包打车去机场不过十五分钟,在候机厅的贵宾室里等了没多久。
飞机一个小时就从克拉科夫回到格但斯克。
从机场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夜风吹拂着,颇为舒适,这个时间点虽然也能打到车,但是孤身一人坐出租车回去实在是有点危险。
刚好手机上莱万多夫斯基发来消息,东道主波兰球队刚刚和俄罗斯打成平手,莱万首轮进球,但是年轻球员还是没有彻底发挥好实力,两场比赛全是平局,累积2分。
虽然理论上能够出线,但可能性显然也很渺茫,莱万多夫斯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心情不好,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溜达。
波兰队的驻地也在格但斯克,距离机场没多远。
想到这里,图南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罗伯特,我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如果你现在没有事,可以来机场接一下我吗?我想早点回驻地,但是现在天太晚了……”
莱万多夫斯基答应得很快,来得也很快,图南远远看见从车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猜到可能是他,等到身影穿透夜色慢慢走近。
果然是莱万多夫斯基,他身上穿了一个有很多口袋的奇怪背心。
“谢谢你,罗伯特。”图南刚走近,就感觉到从男人的身上一阵寒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各种半夜遇到鬼的恐怖故事在脑海里不停回荡。
莱万多夫斯基似乎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拉开冰背心上的一个口袋,拿出一小包碎冰块,而他身上类似的口袋还有七个,看起来非常享受这种类似于消防员的降温服。
图南的脸色有些微妙,原来他睡不着半夜出去散步,居然还穿着这么一件衣服,不得不说这样确实能够减轻烦躁的感觉。
物理意义上的减轻。
不得不说,莱万多夫斯基真的是一个自律的男人,半夜失眠,却能用这种狠人的方法来强迫自己回归婴儿般的睡眠。
要知道现在格但斯克的夜间的温度不过二十几度,还远远达不到燥热的标准。
冰夹克,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你很热吗?”
“是的,一种不规矩的热,只有在晚上生出来,热得让人有点冲动,我感到很失望,这种热让我没法保持良好的睡眠……”不童老颜的嗓子眼也像是被烟枪捅了似的,声音有一点嘶哑。
第247章 冷酷杀手莱万
“抱歉,真是打扰了。”图南看着莱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种或许她能帮他平静下来的感觉,“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聊一聊你失眠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你的主教练会不会生气你半夜离开球队……”
图南刚才在候机室和飞机上都睡了一会儿,所以不觉得困,现在正是有精神的时候。
莱万的蓝眼睛紧紧盯着她,“我出来的时候和他说明了情况,我告诉他要去解决这种热,否则我没法在比赛中集中精力,他同意了。”
据莱万所说,机场附近有个小公园,小公园距离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图南欣然跟着莱万前往,两个人的背影被路灯拉长。
一路上莱万多夫斯基双手插在夹克的兜里,看上去像个高高瘦瘦,安静礼貌的小伙子,他讲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
他的拳师犬阔卡,他学习柔道时候的趣事,他如何没有战胜对失败的恐惧所以放弃了越野跑,他如何喜欢运动带来的快乐。
改善饮食结构,如何完成健身训练,像机器人一样集中注意力。
图南听得聚精会神,偶尔也会插几句嘴,聊一聊关于虎斑猫提格的故事,比如它总是会把牛奶杯从桌子上碰到地上,喜欢躺在地毯上玩毛线球。
莱万对她的私生活仿佛很感兴趣,“一只猫,还在吗?”
“是啊,它在……”它在门将小熊家里,被养得膘肥体壮,想到很久没有见到小猫提格,图南忍不住有点想念,她想着让诺伊尔把猫接到慕尼黑去,但是他们都太忙了,没有人能照顾它。
小猫显然不是喂点水和香肠就能养活的。
“聊聊其他的吧,在国家队感觉怎么样?”小公园出现在十字路口的尽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图南试图转移话题。
莱万讲了他的队友,就是他那个绰号“库巴”的波兰队长布拉什奇科夫斯基。
在波兰对俄罗斯的恶战里,用一记力量十足的世界波破门,维持了波兰队出线的希望。
莱万对这个进球的评价是有意思的两个词:精巧、暴力,两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的词语,却完美诠释了库巴个性与经历。
图南对布拉什奇科夫斯基有所了解,这个男人身世凄惨,他在十岁那年亲眼看到父亲刺死母亲。
经历了这种家庭惨剧的人,大多数都一蹶不振,就算能够混出名堂,也可能像巴洛特利一样脾气古怪,但是比起巴洛特利,库巴的经历更为悲惨,性格却更坚强。
不得不说,斯拉夫民族天生就有一种韧性。
绿灯亮起,过了马路,图南率先迈步走进小公园,天空中繁星点点,草丛里虫鸣声声,凌晨三点钟的公园非常宁静。
公园里还有一个小的人工湖,湖边有长椅,图南坐上椅子,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水里。
石子落进水里,咕咚一声,溅起水花,泛起一圈圈涟漪。
莱万多夫斯基突然挨着她坐下,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凉嗖嗖的,图南忍不住朝旁边挪了挪。
莱万又靠近,图南再挪。
再靠近,再挪。
眼看着再挪就要跌左到地上,图南不动了,开口试图驱赶男人,“你身上好冷。”
“有多冷。”如果说克罗斯的酒窝是一个甜蜜月牙湖,那么莱万的酒窝就深得像是马里亚拉海沟,这也让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腼腆内敛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所以图南沉默了。
因为刚才那句算不上暧昧的问话,莱万多夫斯基突然伸出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图南,试图将她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
衣料的摩擦声,身体被手臂箍紧的闷感让图南有点喘不过气,再加上冰凉的温度刺激得浑身战栗,她双手握成拳头不停推拒着莱万的胸膛,“太冷了,就像一个大冰箱。”
然后图南就眼睁睁看着莱万将冰夹克脱下来,扔到长椅上,“你不需要降温了吗?”
“它已经没用了。”
“好吧。”图南挣扎着从莱万怀里脱身,她从长椅上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莱万脸上腼腆的马里亚纳海沟酒窝,就忍不住双腿发软,“我想你应该已经冷静下来,现在我们去打车,说不定……”
莱万牵住了她的手,就像是故意捉弄一样。
看着莱万多夫斯基的眼神,图南就知道走也走不掉,僵持了一会儿,她只能重新坐下,他又把夹克拿起来递给莱万,“穿着吧,万一还有用呢。”
莱万接过冰夹克,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次真的用不上了。
莱万突然再一次出手,将她抱进怀里,图南刚想推拒,突然听见他说,“你想摸一摸吗?在电影院的时候你可能没有看清楚,在我的嘴角有一道疤。”
他说这道疤是三岁,也许是四岁的时候,在花园里踢球,玻璃碎片划到的伤口。
他的父母很平静地为他处理,缝合伤口,他们不管他是为什么受伤,而是为他的独立感到自豪。
图南不信邪,哪有人三四岁就这么成熟独立的,就算是他看上去像个不童老颜,也不可能那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吧!
纤手鬼使神差地摸上去,果然有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如果光凭肉眼看是需要凑近仔细看才能分辨出来的。
“在我的身上还有许多疤,在这里,这里,主要还有这里。”每说一个地方莱万的手掌都会下滑一点,粗粝的手掌摩挲着腰窝,这是个敏感的地方,只要一揉捏,图南就会浑身瘫软。
而波兰人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开关,不停地揉捏摩挲,直到图南彻底提不起劲来,趴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或许是因为刺激,白嫩脸颊一片绯红,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因为莱万多夫斯基蓝眼睛里太过直白烫人的凝视,图南试图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强行搂抱着。
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脑袋瞬间空白,贝齿很快在男人的舔舐下逐渐支撑不住地被抵开,所有的话都变成唇舌之间的抵死纠缠,香甜的小舌头被吮吸得如同海浪上的浮木一般无助。
图南只能按着男人宽阔的肩膀,而莱万多夫斯基将手指插进微卷发丝之间,扣住她的后脑勺。
“别这样……你已经亲得够久了……唔……你为什么要亲……唔”
“亲你让我感觉很幸福。”莱万多夫斯基反复纠正着吮吸她的力道,这就是他脑子里全部的想法,从未有过的感觉升腾起来,就像那天在电影院里。
就是不满足。
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满足。
越是吮吸亲吻就越是感觉不满足。
“唔……救命……唔”如果男人没什么亲吻经验,非常容易就能分辨,一开始他吮吸的力道实在是太猛烈了。
她沾染了情欲的呜呜声就是他的催情剂,莱万多夫斯基吮吸描摹得越来越起劲,每次吮吸小舌头,那种战栗感都会让他忍不住弄出声音,发出暧昧激烈的啾啾声。
“别……唔”
“去……唔……酒店。”图南气喘吁吁地妥协了。
莱万抬头前依依不舍地吮吸了一下香甜的小舌头,身体的温度直线上升,大脑反而更冷静地思考。
他有一秒的时间来思考是要成为一个发狂的野兽,一个坏蛋,还是一个敢于下赌注的好男人。
他和她,那一次在电影院里,她让他险些彻底失控,许多个深夜他沉迷思考,或许他早就应该抓住机会,在电影院就对她做那件事。
又有许多个夜晚,他苦恼为什么会没有刨根问底,问她为什么半途而废,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要半夜发消息,问她“睡了吗?”
那天在电影院里,她看起来不想要他,现在看起来也不想,不想就不想,让她见鬼去吧。
但是第二天早上,莱万多夫斯基起床的第一件事还是掏出手机,查看一眼她是否回消息。
不想要他,是她的权利,但是他很恼火她这么敷衍的方式,他也有追求她的权利。
本来机会就太少,一旦出现机会,如果他思考得太紧张,根本没有办法抓住机会,每一次机会的错失对于前锋来说都是沮丧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图南不知道莱万多夫斯基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灵风暴,只知道四目相对之后,深邃的蓝眼睛仿佛要把她的魂吸进去,然后这个男人就慢慢地松开了对腰肢的禁锢,然后牵起了她抵在胸前的的手。
如果看管的对象不是图南,她真的很想称赞一句,真不愧是三岁就开始独立玩耍的冷酷波兰杀手,看他的面相就知道岁月这坛酒的沉淀非常醇厚。
警惕心如此之强。
听说莱万多夫斯基在多特蒙德担当更衣室战神,一套组合拳打遍天下无敌手。
图南完全没有自信能逃脱,所以她压根没想逃跑,但是莱万多夫斯基似乎有不同的想法,从出租车到酒店,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不放。
第248章 理智帝莱万
酒店卧室大床。
图南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被莱万多夫斯基推到床上,大手从发丝插进去,以一种对男人来说可能温柔但对图南来说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她,紧接着唇舌覆上来。
滚烫的荷尔蒙气息淹没了图南。
图南被亲得昏昏沉沉得,紧接着她感觉到莱万多夫斯基在脱她的衣服,先是T恤,一只手拎着领口直接扯下来,他看起来高高瘦瘦的,然而脱了衣服才能发现是个“肌肉男”。
标准的双开门大冰箱,大骨架粗关节,小麦色的腹肌肌肉线条深刻,手臂线条流畅,并不过分夸张,但肌肉密度大,力量感爆棚,看着恰到好处。
然后他开始来脱她身上的,先是解开衬衫纽扣,然后……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刚才还一派镇定的男人突然有点毛手毛脚的,一直还算克制的手突然有点不太安分了。
图南不满地扭了扭腰肢,成功制止了男人的胡乱摸索,于是脱衣服这个过程对莱万多夫斯基来说变得漫长到不可思议,漫长到额头上都冒出汗。
十几秒钟后,黑色蕾丝胸罩扔到地毯上。
图南一直看着莱万多夫斯基,不得不说,他身上这一身的肌肉完全就是自律的最好诠释,她能感知到微微粗粝的手指在后背和脖颈间按压,整个人都为之战栗,一双莹白美腿情不自禁蜷缩起来。
“罗伯特,你能快一点吗?”
“叫我鲍勃克。”莱万多夫斯基喉结突起,微微滚动,说完就不吭声了,他把衬衫也扔到床底下,图南抬起绯红脸颊看过去,“这是什么名字……唔……好重……”
莱万多夫斯基朝着图南压上去,她在床上不停地挪动着一双美腿,“好重,好重……你好重……”
莱万多夫斯基僵住了,她看起来还是不那么想要他,这和他脑海中的想法背道而驰,他不想强迫,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连喜欢的女孩都没法想要他。
但是他已经无法忍受身体里的冲动,“你想要我吗?”
“我还要想想……”
“现在呢?”
莱万多夫斯基距离很近,图南抬起眼眸就能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蓝色眼睛凝视着她,马里亚纳海沟酒窝又露了出来,让这个年纪轻轻一把年纪的冷酷男人看起来有那么一点腼腆。
然而唇角到下颔保持了很久线条都没有什么变化,他明显是有点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韧意志在里头的。
图南轻轻咬了咬唇瓣,将绯红脸颊轻轻偏向一边,“有那么一点。”
莱万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过了好几秒钟,才将大手揽在纤细的腰肢上,滚烫嘴唇在微肿的唇瓣上摩挲着,贝齿被撬开,唇舌交融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可能她感觉他表现得很镇定,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通常情况下他懂得等待,能够把情绪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但是这一刻,莱万多夫斯基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他承认,当他无法保持冷静的时候,确实想过她事到临头又反悔这件事,在进球之前的一秒钟他还在努力保持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会儿想要他,一会儿不想要他,所以到底他应该先让她热起来,还是应该先把她彻底说服呢?
这一秒钟他想明白了许多,并不能仅仅停留在简单的拒绝上,“想想”并不意味着就是不要,“有那么一点”也可能是要。
只有先进球,感受她的身体反应,才能了解她心里想要的一切。
莱万多夫斯基是一位自成体系的全能锋霸,可以无缝适配任何系统。
他拥有强壮的中锋体格,相当出色的身体协调性和灵活性,这使得他在直塞球和盘球上拥有不错的水准。
比赛刚一开始,不到一分钟,多特大中锋就展现出了相当出色的终结能力,将皮球狠狠射进小球网。
可惜是个乌龙球。
图南后卫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嘲笑付出惨痛的代价,莱万多夫斯基没有低谷可言,没有休息就再次向禁区开火。
频繁侵入禁区,不断维持着高效突破纪录,堪称禁区进攻最强火力点。
图南后卫被压制在己方半区,毫无还手之力,莱万多夫斯基得以在小球网里完成梅开二度,将波兰锋霸的特点展现得酣畅淋漓。
卧室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图南在被窝里艰难挪动着,突然被紧紧抱住,紧到让人窒息的束缚感,身体紧密相贴,仿佛要融为一体。
抬头一看,莱万多夫斯基似乎还在闭目沉睡,从图南的角度来看,能看到一点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睡着的男人似乎有点过于黏糊了。
图南试图推开这个拥有婴儿般睡眠的男人,但是徒劳,他太重了,骨头缝里简直就像是灌满了水泥,“罗伯特……放开……你身上好热……”
灵机一动她想起他的昵称,“鲍勃克……”
刚才还躺着不动的莱万多夫斯基猝然起身,将图南压回床上,大腿跨过她的身侧,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在进球的实力上,波兰杀手可谓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唔……”图南卷翘浓密的睫毛不停颤动,真要命,这下更热了,没想到她只是想凉快凉快,却助长了他的索取。
莱万觉得有必要让图南感受一下他的热情,用进球来感受。
这不是强词夺理,当他进球时,静静地体会她,反而感受最深,他想把他的感情藏在她的身体里,而不是向她吹牛有多喜欢她,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
《施魏因施泰格拥抱本德庆祝!》
《舍瓦遇车祸有惊无险孕妻无恙!》
《伊布:只有上帝可以批评我!》
《克罗地亚出线有望,莫德里奇意气风发!》
《欧洲杯惊现最已队:最美之人已在德国队中!》
先胜葡萄牙战车平稳起步,再胜荷兰队挂上二档,德国队距离出线只剩半步,更由于全队在比赛中的卓越表现,表现出强大的整体作战能力而被广泛看好,热度一度赶超西班牙。
有媒体笑称这是新闻官助理斯兰蒂娜处理球队的工作,让球队变得融洽了,矛盾少了,融洽多了,所以自然而然战斗力就上来了。
如果荷兰队拥有斯兰蒂娜是不是就能少一点内讧多一些团结,不至于如此早早就被推上悬崖?
不过荷兰队想要复制德国队的成功显然是做不到的,因为斯兰蒂娜只有一个。
第二天一早,图南回到德国队驻地,一大清早,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大家都还在睡觉,酒店外面却陆陆续续出现不少男人。
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斯文的本德,正在一边跑步,一边望着她。
笑起来又严肃又有点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的是拉尔斯本德,笑起来又严肃又可爱,还有点傻乎乎的是斯文本德。
图南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拉尔斯本德,“嗨,拉尔斯,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是啊,破天荒。”原因很简单,昨天新闻官助理小姐一整天不在驻地,球队里有人荷尔蒙躁动,拉尔斯就是其中之一。
回到酒店,图南不免遭遇男人们的围追堵截,再过了两天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一轮小组赛比赛时间。
小组赛最后一轮,德国队2:1取胜丹麦,波尔蒂王子首开纪录,随后科隆德利追平比分,下半场,拉尔斯本德攻入国家队处子球。
本场比赛,波多尔斯基被评为全场最佳,在赛后面对媒体采访时,这位波尔蒂王子着重感谢了一番叫作波尔蒂和蒂娜的企鹅,称进球是双喜临门,差点惹得全场记者笑翻天。
图南目睹一切,想到了小卷毛穆勒手里那只企鹅……比赛当晚,德国队连夜坐飞机从利沃夫回到格但斯克。
纳瓦斯头球绝杀,西班牙队也积累7分小组头名成功晋级,阿隆索打来电话,图南开启了西班牙驻地探险之旅。
本届欧洲杯,除了德国队和波兰队,还有爱尔兰队和西班牙队也将驻地安在格但斯克。
爱尔兰队住在海滨的五星级酒店,西班牙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关注,将驻地安在了距离格但斯克市外60公里,一个叫做吉□□诺的小村子里。
坐车从格但斯克的高速公路下来,远离城市喧嚣,迎来田园风光,放眼望去远处巨大的白色风车缓缓转动,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地,还有大片盛开的油菜花。
村里只有三十户人家,图南远远看到西班牙国旗,距离近了,发现山坡上这座隐居在田园里的四星级酒店,酒店门口围满了穿着红色球衣的西班牙球迷。
旁边一座二层小楼是西班牙的媒体中心,山坡下还有三块训练场,最大的一块还有能容纳两三百人的看台,比德国队花了20万欧元修整的那个强多了。
这里也设了四道警戒线,有三十多个警察日夜看守,想要进入必须有特别通行证。
第249章 已经学废了
基地里有那么多熟人,还有托雷斯、皮克、拉莫斯和法布雷加斯,图南不可能跑进去自投罗网,所以她又坐车回去,在西班牙驻地的隔壁的隔壁,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然后按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已经到了,但是有很多球迷在那,你方便多走一段路来找我吗?”
已经到了?
阿隆索喉结微动,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钟,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没有训练,这个时间看起来刚刚好。
基地酒店里有一个可以供200人观看的电影院,此刻,法布雷加斯、皮克、比利亚和伊涅斯塔几个人正在结伴前往,在门口碰到拉莫斯和卡西利亚斯。
突然,法布雷加斯看到正要出门的阿隆索,想到屡次约图南失败,自己如今还是孤单一人,心里不禁有些惆怅,“看样子哈维又要出去散步了。”
皮克也机智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虽然阿隆索最近几天经常出门散步,没什么好惊讶的,就连门口的球迷和记者也已经习以为常。
但凭借超绝的智商和敏锐力,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酒店外面有一片茂盛的树林,还有一条可以散步的蜿蜒小路,路边灌木丛里盛开着黄色的蒲公英,还有一簇簇白色粉色紫色的矢车菊,看起来漂亮极了。
蜜蜂忙碌在花蕊中采蜜,还有两只白色飞蛾在蹁跹飞舞,一只瓢虫嗡嗡嗡地飞过来。
仿佛一切都被唤醒,生机盎然起来。
图南一伸手就将瓢虫抓住,然后转身跑到阿隆索身前,“快张开手,哈维,送你一个小礼物。”
阿隆索闻言伸出手,图南将握成拳头的右手放到宽厚的手掌心,谁料狡猾的瓢虫就趁她张开手的时候,从指缝中悄悄飞走了。
引人注目的倒不是像喝醉酒一样飞来飞去的瓢虫,而是纤手被大手握住,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图南抬起头一看,阿隆索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光影从棕褐色短发跳跃到深邃的眉眼,勾勒出硬朗坚毅的轮廓。
猕猴桃一样的金黄胡茬闪闪发光,领口处喉结的凸起在光影交错中也显得格外性感。
阿隆索今天穿的衣服非常休闲,白色T恤和黑马甲,有一点安达卢西亚的特色,显得简洁优雅又不至于过于严肃*,只是这低调沉稳的气质很难掩盖。
阿隆索抬手搂住纤腰,“拍代言广告感觉如何?有没有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早在审核代言合同的时候,阿隆索就知道图南要拍摄梵克雅宝的两支广告,一支腕表,一支订婚戒指。
或者可以说,订婚戒指就是为她精心挑选的,但他绝对想不到,和她一起拍摄的会是范佩西。
图南身体被手臂箍着朝阿隆索靠过去,“挺有意思的,拍摄的时间很短,有意思的事嘛……好像也没有。”
图南没有把她和范佩西一起拍广告的事特意告诉阿隆索,那位创意总监告诉她,一开始邀请的是阿隆索,但是他训练基地有事脱不开身。
他应该知道,她想,如果阿隆索愿意,他可以什么都知道,因为他可是哈维阿隆索。
一个大心脏的人生大赢家,足坛生涯仿佛是开了挂,记得那个遥远的伊斯坦布尔决战之夜……杰拉德拉开了反攻的序幕,随后里瑟再度追回一分。
利物浦连追两球后制造点球,追平比分仿佛就在眼前,阿隆索站在了那个可以改写结局的点球点。
他的点球被守门员扑出,但是却用最快的速度补射成功,帮助利物浦扳平比分。
在那么大的压力之下,第一脚罚丢,第二脚补进,最终利物浦依靠点球大战获胜……可以想象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有多强悍。
所以就算阿隆索发现了拍摄广告的是范佩西,也没有什么,因为他是一个真正心胸开阔的男人。
图南对此深信不疑。
阿隆索的手臂如同烙铁,隔着衬衫传递滚烫温度,紧紧箍紧腰肢,图南猛然间和男人贴得密不透风,滚烫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
图南能感受到微微粗粝的手指在皮肤上轻轻摩挲,犹如过电般的战栗。
阿隆索强势裹缠娇嫩的唇瓣,辗转碾磨,感受着她的柔软,侵占着香甜的小舌头,这种滋味这么长时间不尝,几乎让他有点失去自控力。
熊熊烈焰在血管里奔腾,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渴望将图南整个揉进骨血里,更深入地感受着她的存在。
阿隆索今天有点反常,他以前是很温柔的,猕猴桃蹭在脸颊上有点刺挠,痒痒的,虽然今天也很温柔,但力道大了很多,胡茬蹭来蹭去多了一点刺痛。
或许是这一个月在驻地的日子把他憋坏了。
图南这样猜测,忍不住把手抵在胸前,气喘吁吁地问,“你今天好热哦,哈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记者发现?”
“如果你不想,就不会被发现。”阿隆索声音低沉,言下之意,如果不想被发现,最好回酒店。
图南头晕目眩地又被亲了一会儿,才从阿隆索的怀里挣脱开,她不想被发现,所以朝着小路的尽头走过去。
路的尽头是一片山坡,开满了黄灿灿的野生油菜花,漫步在山坡上,非常惬意,山坡下面就是酒店。
酒店造型古朴,色彩浓郁,从外表来看,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房子。
西班牙驻地,电影院里。
大家选择了一部《芭芭拉》,这部电影是一部德国电影,讲述了一个叫芭芭拉的女医生企图从民主德国逃到联邦德国的故事。
电影开场,播放的是长达十分钟的预告片,比利亚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大屏幕闪过一个广告。
“独特设计,专属浪漫,爱的印记,永恒承诺,以匠心雕琢,见证永恒爱情……”
“这是……”比利亚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我是不是眼睛花了?”
拉莫斯不知道想到什么,掏出手机,在屏幕上一阵噼里啪啦地敲击着,一口大白牙无比灿烂,“今天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
一抬头,看到大屏幕里身着一袭白纱裙依偎在范佩西怀里的图南,手机没握紧啪嗒一下掉到腿上。
“对,眼睛花了……一定是眼睛花了。”法布雷加斯揉着眼睛,然后双眼紧盯屏幕,试图寻找图南身后的男人不是罗宾的证据。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和图南尔约会,小鹿斑比的棕色大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然而看到这个订婚广告,托雷斯整个人瞬间石化在座位上,T9坦克的胸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好像是心碎了。
而皮克。
嫉妒已经使皮克面目全非,手里的薯片捏得稀碎,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图南猜测得没错,阿隆索集训到比赛的这段时间快要憋坏了,一开始他还能耐心陪她闲逛,刚回到酒店房间,阿隆索就一把将她抱起,让她陪他一起去冲澡。
浴室里水汽弥漫,玻璃门如同薄雾笼罩,雪腻酥白的轮廓模糊不清,小麦色的影子也若隐若现,白色仿佛在勇敢地对抗着某种束缚,但很快就被更勇猛的小麦色吞噬殆尽。
阿隆索是一个巴斯克硬汉,他身上有着巴斯克男人的所有特质,勇猛、顽强又质朴,还很神秘。
巴斯克是一支历史悠久的民族,在种族、血缘和语言上和欧洲其他民族有非常严格的界限。
据说从史前时代就生活在比利牛斯山和比斯开湾之间的这块地方,远远早于雅利安人进入欧洲之前。
在公元778年,这个民族打败了查理曼大帝率领的法国军队,他们还掌握即使到了现代还非常先进的捕鲸技术和航海技术。
有人猜测,巴斯克人很有可能是外星人遗留在地球上的后代,因为他们的语言和地球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毫无关联,早在石器时代就存在。
图南对巴斯克语很感兴趣,因为这是为数不多她至今还搞不懂的语言。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很昏暗,图南在男人怀里露出脸颊,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脸颊上还带着情欲的绯红。
两条藕白的胳膊搂上阿隆索的脖颈,“你可以教我两句巴斯克语吗?”
“你想学什么。”阿隆索低头,女孩趴在怀里睡觉的姿势,让他经历着人生中最难控制的时刻。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阿隆索经常在床上说的那句话,刚才在浴室里,在快乐的顶峰,听起来低沉性感得要命,就像是触电一样。
“Zuzuartean,ezdagomuga。”
“对,就是这句话。”
“Zuzuartean,etsdagomuga。”
图南试着模仿了一下,难怪都说巴斯克语复杂晦涩到可以难倒恶魔,也被称作是上帝的语言。
“说错了。”
尝试的发音被吞吃入腹中,随着练习次数增多,图南逐渐掌握了神韵,但被阿隆索一次次“纠正”,唇瓣也变得愈发微肿娇艳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学……唔”
第250章 德牧开大会
不知道怎么回事,图南刚回到德国队驻地,一群板鸭躁动得要命,不停地给她打电话,把手机都打爆了。
图南很纳闷,接了法布雷加斯的电话,才知道他们昨天聚众看电影,发现了她拍的广告。
法布雷加斯在电话中对她发出灵魂拷问,问她和范佩西是什么关系,一时“手滑”,图南挂断了电话。
随后,更多的电话打进来,其中有很多皮克的,然而百分之八十的电话都出自拉莫斯之手,阳光开朗大金毛化身阴暗野人,足足打了两个小时。
图南直接把手机关机,还不太保险,又将电池扣出来,晚间又把电池重新安装回去,打开手机一看,托雷斯发来信息,要她记得明天的约会。
愧疚,愧疚是今晚的主旋律。
第二天一早,德国队跑去自行车训练,图南忙完了手头的事很清闲,又有时间出去和托雷斯约会。
约会的地点居然是酒店旁边的一个教堂,教堂里的装饰相较于其他的教堂并不是特别奢华,但还是很华丽。
图南想到华沙的圣十字教堂,肖邦的心脏就封存在一颗柱子里……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眼下正在进行的一场婚礼。
伴随着《HereComestheBride》,穿着白纱的新娘在亲友团瞩目的目光中缓缓登场。
此时此景,让图南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拍广告的时候的好几个流程,从广告棚的订婚照,到公寓里,再到坐着敞篷汽车拍摄,还有教堂的场景……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坐在最后一排的图南一边鼓掌,一边忍不住转头询问托雷斯。
“这里人很少,不会有人打扰,也没有记者会拍到我们在约会。”托雷斯在专注看婚礼的同时,偷偷瞄了图南一眼。
“哦,这里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图南总感觉,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托雷斯脸上的小雀斑都变得有点无精打采了。
出了教堂,四处闲逛。
图南虽然伪装得很成功,但是托雷斯就没有那么成功了,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但是只戴了一个墨镜。
不说那一头标志性的金发,就说他那么大的个头站在旁边,存在感极强,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基本上路过的人都会扫上一眼,不多会,就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像不像是托雷斯?”
“在他身边那个女孩是谁?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我的上帝!他们居然一起来教堂?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在球迷走过来向托雷斯要签名的时候,图南就知道这一次的约会之旅算是告吹了,她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酒店,形势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说是攻守之势瞬间逆转,托雷斯直接将图南捞起来,低头吻住红唇。
“唔……”图南搂住托雷斯的脖颈,两条莹白美腿缠在男人的劲腰上,从刚进玄关就开始啾咪啾咪,到了卧室衣服已经洒落一地。
已经一月没加过油的T9战车大发神威,每当图南感觉快到极限的时候,车轱辘就一阵提速,直接开上两百迈。
图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托雷斯,小鹿斑比的棕色大眼睛也在凝视着她,“所以我是那个对的人吗?”
直球。
可怕的直球。
从来没有在事后遭遇托雷斯如此直球,今天算是头一遭,图南直接搂住男人的脖颈,用力亲上去,托雷斯的呼吸乱了几分。
刚才是顾忌她的身体,所以没有尽兴,图南一主动,T9战车顿时把持不住。
战车狠狠开动,速度如同野兽。
图南浮浮沉沉地,她根本不知道,不止托雷斯,此时此刻,诺伊尔已经因为醋坛子打翻大发雷霆,而德国国家队有很多男人也是如此,一切都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宁静。
欧洲杯上的消息传播很快,梵克雅宝的广告刚出来,几乎就冲上热搜。
广告里面的范佩西先是在洗漱台前,对着镜子刮着胡须,挑选一排排领带,系上西装的纽扣,好像一个准备去奔赴战场的男人。
接着屏幕上出现一句话,“没有该结婚的年纪,只有该结婚的人。”
随后画面出现了图南,戴着头盔穿着T恤和紧身牛仔裤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紧紧抱着骑手范佩西的腰身。
摩托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女孩的微卷长发迎风飘扬,“是想做自己,还是更喜欢她面前的自己。”
再度转场到男人穿着园丁服和园丁靴,拿着一把电动修剪器在花园的绿植上嗡嗡作业,图南推开窗,发现花园里的绿植都被修剪成戒指的形状。
“真爱不需等待,只等对的人。”
画面转到一个遥控飞机飞到面前,底下一根细线拴着一枚光华璀璨的四叶草钻石戒指,然后范佩西就在花园里单膝下跪,张开双臂,仿佛在说这里到处都是戒指,你逃不掉了。
图南双手捂住红唇做不可思议状,广告词出现,“闪耀的不只是戒指,还有你爱的眼神。”
哪里来的咯吱咯吱声?原来是有个拿着遥控器的男人在咬牙切齿。
最后图南一身白纱依偎在范佩西怀里,两个人一脸幸福地拍摄订婚照。
“运气?不,是心动,选择你的心动时刻,最好的选择,就是雅克梵宝,你的决定,我们的承诺。”
摔摔打打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国家队酒店房间此起彼伏。
德国队能够发现这条广告的原因很曲折,一开始喜欢上网冲浪的博阿滕发现罗本的动态,居然转发了一条广告。
然后好奇点进去一看,顿时大感震惊,于是乎他又没忍住去翻看了范佩西的动态。
荷兰队小组赛出局,范佩西一早晒出广告的截图,在广告棚里给斯兰蒂娜戴上戒指的那一幕,然后配文,“这就是我梦想中的订婚仪式。”
这无疑是种非常不含蓄的营业行为,许多球迷纷纷直呼磕到了,斯兰蒂娜在足坛知名度不小,许多球星在训练之余都被问及了这个广告小插曲。
基本上大家的反应都很一致,酸溜溜地表示只是个广告而已,只是这酸溜溜之中,总有那么几个格外引人注目。
比如德国队这边,因为博阿滕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奔走相告,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图南拍摄订婚广告的事。
然后在训练结束的驻地采访中,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氛围。
“请问你对于斯兰蒂娜和范佩西拍摄的最新广告怎么看?”
当记者无意中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刚才还心情不错的拉姆侧耳听着这一切表情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国家队的大事。
另外一边的穆勒已经用噘嘴表达不爽。
怎么看,根本不会再看第二遍,这几乎是所有男人的心声。
施魏因施泰格很客套:“戒指不错。”
波多尔斯基很简单粗暴:“我拍可能更好。”
克罗斯化身语言大师:“更适合做反婚运动宣传片。”
戈麦斯很体面:“是个不错的广告。”广告强调加重音。
克洛泽很佛系:“我没看过。”
罗伊斯:“不想看。”
胡梅尔斯很无语。
诺伊尔咄咄逼人式反问:“你怎么看?”
记者们都惊呆了,德国人一向是理智的代表,然而今天的采访,莫名给人一种平静的疯感。
因为托雷斯,图南原本计划早点回国家队驻地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泡汤了,一下出租车,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图南从包里掏出一看,手机未接来电列表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其中诺伊尔打了不下于二十个,然而占比才达百分之三十,其余来自小卷毛穆勒、施魏因施泰格……等一众男人。
点开一个语音信箱,是诺伊尔的。
“马上回来,宝贝,别逼我出去找你。”虽然门将小熊声音黏糊糊的,但压低的时候还是很有压迫感,尤其在说“找”的时候很不对劲,听起来更像是“捉拿”。
图南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觉降温了,周身都有点冷起来。
原本她想要从后门进入驻地,但是现在很不对劲,门口的那两个警察还是出去时候的警察,但是驻地却不是原来那个驻地了,隐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一阵铃声再度响起来。
图南手忙脚乱地按灭,然后故技重施把手机关机。
从后门进去,一路上风平浪静,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篮球场少了几个打篮球的,室内游泳池里也少了几个游泳的,健身房里没有了健身的,棋牌室里没有了打牌的。
大家都去哪里了。
图南心里不妙的预感更重了,进了电梯,按下房间的楼层,电梯上升的时候心简直提到嗓子眼。
叮——
电梯门打开,空无一人。
图南蓦然松了一口气,真是自己吓唬自己,走出电梯,来到房门前,掏出门卡。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奇怪的慌乱感突然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