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在黑暗中窥伺着人间,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数百年后直接「醒」来,但这一次他绝不会输,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继国缘一,而他在今时今日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更遑论,当世已无掌握了呼吸法的、那该死的鬼杀队。
只不过是区区人类。
连他们的最强都已经遭遇「毒手」,剩下的不过尔尔,又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鬼舞辻无惨在短时间内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情报的内容让他很安心。
没有‘天敌’,没有呼吸法,现世这些比孱鼠还要羸弱的人类,难道不是最好的食物吗。
他都有些感谢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神明」了,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
多么令人愉悦!
鬼舞辻噙着笑,朝着尚且沉湎于恐惧的众多术士探出了罪恶至极的獠牙。
可怜术士逃脱虎口,又入狼穴。
前有毫无人性,简直如同绞肉机过境的神秘泳者,后有贪婪垂涎着血肉的千年鬼王。
呜呼哀哉,可悲可叹。
或许过不了多久,食人的恶鬼又会涌现出庞大的‘族群’,如果此世不存在「继国缘一」的话。
如果……-
“九十九真的没有死吗!?”
浑身狼狈受着重伤的胀相却始终没有治愈自身的伤势,在通告完薨星宫的陷落后,他难以抑制地陷入自闭中。
如果他更强,是不是就可以,可以……
杀死那个罪恶的男人,加茂宪伦!
然后,有人带来了消息。
“不过,九十九小姐大概已经无法作为战力行动了,自爆的影响还是蛮严重的,”
“而且她现在并不在国内,而是在华国接受那位‘辻七’小姐家人的治疗。”
“啊啊,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听说总监部已经决定‘判处’那位小姐死刑了,还要求由乙骨来执行,这样真不会引起国际纷争吗?而且不是说那位小姐是「魔罗」吗,那位传说中报复心极强的「诅咒」。”
“……”胀相捏着手中的狱门疆里,“「魔罗」……”
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从那个男人的口中。
这样想来,其实他不久前也见过「魔罗」。
原来就是她,那个与九十九由基一同前往薨星宫却被天元拒之门外的女人。
在加茂宪伦口中,「魔罗」是能理解他思想的存在,还说他是从她那得到的「孕育」咒灵的灵感,只可惜生不逢时,他们并未真正会面过……
难道她也是将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恶徒吗。
多么,多么可恨!
加茂宪伦的同类-
你在伏黑与他的姐姐伏黑津美纪会合前,和真希又去‘狩猎’了一趟,只可惜收获不如刚开始。
那时候他们多热情啊,见你是
生人,前赴后继高高兴兴地朝你就聚过来了。
你的点数并未转移,还留在你的名下,留作突发状况的备用。
你之后是很感慨此刻的‘先见之明’,饶是你,也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感到十分郁卒。
伏黑津美纪只比伏黑惠大1岁,感觉上是个温婉柔和的女孩子。
你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悬停半空的来栖华略带羞涩地同他们说话。
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他们将百分点数转移到‘伏黑津美纪’名下后。
这女人直接撕下了自己的伪装。
她不是觉醒型泳者,而是受肉型……
是古代术士受肉重生……
她不是伏黑津美纪。
……
伏黑惠的表情极其惊愕。
你迟疑,“这也在你们计划之内吗?”
“怎么可能!”少年矢口否认,脸上的惶恐之色愈积愈深。
伪装成津美纪的古代术士自称万,甚至她的第一目标也是宿傩。
万能构造出昆虫的翅,轻盈又迅猛地由空中滑去。
你率先追了出去,并用上了术式,如果用游戏类比的话,你用的也不过是最基础的「闪现」。
无视距离,无视空间。
你甚至比万更先到她预想中落地的位置。
和原本的津美纪不同,褪去伪装的万有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即使你见到的只是万伪装出来的「津美纪」。
「津美纪」不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的。
讥讽、高傲,充满对弱小的轻蔑。
或许这源自她对自身能力的自信,源自她身为古代术士的矜骄。
你理解不了,也不打算与她‘共情’。
或许你真的变了很多,至少曾经,你的前世,你绝不会像如今一样,动手如此果决。
也不会去自疑自厌。
你已经过了因他人而使深陷不幸的时期了。
“哦?伏黑惠那小鬼的同伴?仅凭你也妄想拦截我?不过是和你们玩玩,没必要这么死缠烂打吧!”
万挑剔地端详着与自己相距数米的你。
你不擅长在战前打嘴炮,因此你对你贫瘠的语言能力感到伤心……才怪。
你只是对这些无道德无准则的危险分子感到倦怠,幸好不是你的国家出现这些人-
万很不高兴。
她接下来本来应该好好准备接下来与宿傩的相会的,这可是他们之间绝对不容影响的「约会」!
啊啊,都怪这个人,浪费了她宝贵的梳妆时间,一定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
万放下捧着脸蛋肆意畅想的手,针对眼前女人的杀气徒然沸腾。
几乎是同时朝对方冲去的两人。在短短的数量中,已经过上了十数招,咒力相撞引发的空爆接连不断。
万啧了声,在后撤保持距离后,她周身凝聚而成的液体金属犹如活物一样被操控着朝你涌来,遮天盖日,不再见其中渺小可怜的人类。
金属刺进血肉的细密摩挲声,让万变得兴致缺缺。
太过轻而易举,完全没能让她得到一丝一毫的心理慰藉。
一人的死亡完全无法浇灭她内心的「热火」。
但……
“你在看什么。”近在咫尺的女声。
万悚然一惊,一双带着冷意的手由后背环来,意图桎梏住她对身体和脖颈,更为可怖的是,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人的靠近。
在手掌与万的皮肤还差微末距离时,液态金属缠绕在万的身体上,被随意控制着形态。
但这种变化却被「停滞」了。
那只并未经受过太多磨砺、白皙柔和的手轻轻握住了本该刺穿她血肉的液态金属。
万瞳孔骤缩,她的心中突然升起难以抑制的愤怒。
她绝对,绝对要杀了这个人。
术式运转,不属于人类的外置「盔甲」附身,但那女人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用上?”
万身后的女人如此说道,“如果只是因为轻视我,那你还真是傲慢到愚蠢。”
手指穿透了比合金还要坚硬的虫铠,径直攥紧了她的咽喉。
“!”什,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万被迫后仰,马上被黑暗彻底浸染的余光中,她看到了半张骷髅样的白骨面。
窒息感不断迫近。
“你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一开始就「杀」死我。”
女人突然凑近,在她的耳畔轻柔地说着,“晚安,「津美纪」。”
“你胆敢!呃啊啊啊啊——!”-
“……”你带着津美纪回到之前的位置后,蓦然失语。
看来在你追着万离开后,这里也发生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
你循着路上的痕迹找到了他们。
只是,“伏黑还没回来吗?「天使」又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辻七小姐……”虎杖悠仁空洞的目光转移到你的方向,“伏黑,伏黑他”
“伏黑现在是宿傩的受**。”真希替代虎杖说出这句话。
“你把津美纪带回来了,辛苦了,有受伤吗?”
“没有,我很好,当然这要多亏了她对「现代」术士打心底的轻视。”
你并没有解除缠绕在津美纪身上浮动着的黑雾状的线,只是把她推到真希身旁,“那么,既然宿傩的受肉能从虎杖转为伏黑,万是不是也可以从津美纪身上「剥离」出来。”
“!”虎杖和真希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你。
你抬高右手,光下透明感愈重,“或许……”
“我可以做到。”
“哈,真是嚣张的发言。”
万醒了,但她却无法挣扎开,这时也只能通过言语来表明自己并不处于弱势了。
真希瞬间戒备,甚至手已经反手握住了咒具。
“你要知道即使失败,对我也没有任何什么影响,万。”
你虽然笑着,可怎么看都是毫无情感的冷酷,你直视她的眼睛,指尖虚空拂过她的脸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万狠狠盯着你。
“对了,「天使」呢?”
“来栖华吗?家入小姐还在治疗,宿傩袭击了她。”
你精神上有些疲惫,接连不断的信息涌入,还都是些你完全不熟悉的部分。
你突然看向万,她的表情,说实话,很微妙。
你心里一个咯噔,你大概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你不该把津美纪带到这里来的。
既然伏黑惠落入敌方,那他唯一的软肋津美纪……
你暴涨的咒力让此间的气氛徒然紧绷。
“既然你与羂索有过交易,想必你也清楚如何制作「咒物」吧。”
万笑得极为夸张,她像是想故意激怒你一样,一字一顿地说着,“我不知道~”
真希手搭在你肩上,你任她施为,甚至还小心地把她接触的地方的咒力收回,虎杖也强打起精神,站到了你和真希的身旁。
你食指微动,捆绑着万的雾状黑线骤然收紧,勒进血肉的黑线处瞬间浮现出血色来,万仍旧不动如山。
“你们,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的男声,是不明就里的胀相,此刻他再次见到了被他的「父亲」认定为「知己」的「魔罗」!
即你-
万眼珠微转,狡黠之色浮于面上,说到底,她就是依仗着这是津美纪的身体,赌你并不敢真的动手。
虎杖回首,注意到了胀相情绪的异样,薨星宫他遇上了羂索,天元被擒,甚至九十九小姐差点身死。
……难免会如此。
虎杖情绪也甚是低落。
这时。
你有了动作,你拉着万走去其他房间。
你在赌,赌你能凭借只言片语,就从津美纪身体里剥离出外来灵魂,你不清楚羂索是如何和他们立下契约,又是如何制作能使他们顺利受肉重生的「咒物」。
你甚至什么准备都没做,就这样直接实行一个假想。
你知道你的术式有万种可能,但你曾经很少使用,毕竟仅凭物理就能做到单屠全场,还要什么自行车。
同样,灵魂对你来说并不是不可触碰的东西,只不过,手段要繁杂些,你无法直接剥离,但你可以撕裂万灵魂与津美纪身体的联系。
你是命运眷顾之人。
你相信你会成功。
万的笑凝结在脸
上。
你只是轻轻用指尖触及她的眉心。
然后你和挣脱捆绑的万又打了起来。
不得不说,在舍弃傲慢轻视之后的万很难缠,不管是能够随意构型的液态金属还是她具象化出的虫铠。
你打不起消耗战,但你的术式鲜少人知,这是你的优势。
液态金属骤然膨胀,将房间给炸了,而万也趁着这足以遮蔽视野的佯攻,转身振翅飞去。
粉尘烟雾中探出了一只手,径直抓住了她的脚踝。
“你这个该死的、扰人的贱人!”
液态金属从万的皮肤上暴起,尖刺刺穿了你的手掌。
咒力覆盖,你将万掼下,电光火石间,地面如蜘蛛网般往外崩裂。
“随便你怎么说。”
“但别理所当然地把这具身体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你修复着手上的贯穿伤,朝万冲了过去。
……
你肢解了她。
断面被浓稠混沌的物质覆盖,如果都这样了,万还能继续战斗,那你承认,你确实技不如人。
她在咒骂你,喋喋不休,甚至不知道为何还讲述起了她与宿傩的初遇。
你:“……”不是很想听。
你的手段极其骇人,反正被战斗吸引过来的几人,看你的眼神都隐隐不对起来了。
“你这手法未免熟过头了吧!辻七小姐!”
“……很难不想起德州电锯**魔,虽然这不是德州,也没有电锯……”
“看,看过来啦!”
好的,晚上就来吓死你们,你扬起了个核善的微笑-
你成功了,你成功将不属于津美纪的那部分剥离出来了。
过程繁琐就不必再赘述了,虽然其结果的促成充满了偶然性,但你确实成功了,而且你封印了万的灵魂。
啊,不愧是你。
接下来的话……
你条理分明地规划着之后津美纪的去向,抑制着由于过多使用咒力、「术式」而带来的身体、精神的双重崩坏。
毕竟咒力源于负面情绪,身心被这东西泡久了难免会产生自厌自弃,看谁都不顺眼的心情。
而且,你在与万战斗中并不是毫发无损。
你只是稍微治愈了皮肤表面,看起来无大碍。
“小金,把点数转给伏黑津美纪。”
“现在,津美纪脱出死灭回游,离开立本,我会联系人来接你。”
“你绝不能出事。”
津美纪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而虎杖他们自然也明白津美纪对伏黑惠的重要性。
“宿傩想要完全得到伏黑惠的身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彻底击沉伏黑的灵魂,让他完全升不起反抗之心。”
你完全能预料到,失去至亲之后的伏黑惠是何等状况。
老实说,这很难不让你共情到自己身上。
真希抱臂思索,“也就是说,宿傩绝对会对津美纪出手,而且身为死灭回游的参与者,她的位置对宿傩来说,完全是透明的。”
“没错,虽然规则并未提及脱离死灭回游的泳者是否还会被追踪到位置,但没有不代表不能。”
真希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好,我这就去联系人来进行替换。”
“交给你了。”
“小金,追加规则,于死灭回游演练中死去的泳者及脱离死灭回游的泳者个人信息、位置无法溯源,无法窥探。”
追加规则成立。
你松了口气。
另一边。
虎杖在向津美纪简要说明这段时间的事态发展。
言毕,他垂首不敢去看津美纪的眼。
愧疚从未远离过他的内心。
或许他应该在最开始就应该死去。 :
“这样啊,我知道了,请抬起头来,这并不是你的错。”
“……”虎杖悠仁怔怔抬眼,想要离开的你也看了过去。
你的目光变得虚无遥远。
你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久远到你差点以为你已经释怀了。
在你还是音时,有人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
「不必感到歉意,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本不该你来背负,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再之后,又是如何呢。
会如此宽慰你、拥抱你之人坦然赴死,她被鬼所杀,被人之恶所掩埋。
你垂眸,压下心底密密麻麻的酸痛,说真的,你有时真想拉着这世界一起坠往地狱。
你想要的……
似乎从来都保护不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你收起几乎可以说是「软弱」的想法,望向从出现就一直将视线放在你身上之人——胀相。
他似乎没想到你是现下这种反应,目光凝重,“我听加茂宪伦提到过你。”
他朝你走了过来,眉眼阴鸷,“他说你会是理解他思想的存在。”
“还说,人为培育咒灵也是他从你身上学到的。”
你本来并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但在他说到最后一句,你突然明悟了。
羂索就是他所说的加茂宪伦,而你确实人为地制造出九个集合了人之欲、怨及对你之恨的咒胎。
你那时果然没感知错,羂索于「魔罗」终末之时出现过。
“你真的制造出过咒灵吗?”
你与他对视着,他眼中满是悲戚哀恸,有一瞬间,你似乎浸没于这样的情绪中。
“……”
你的沉默刺痛了他。
“啊,我知道了。”
胀相,或者说九相图所有的痛苦都源于加茂宪伦,源于肆意操控生灵的羂索。
这本和你毫无关系。
……
该死的,羂索。
你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背负着「原罪」了-
“为什么突然会收到总监部下发的对辻七小姐的死刑通知啊?忧太,你怎么看?”小小的熊猫费力地爬上椅子,他们算是最先得知这条消息的。
“啊?我吗?”乙骨忧太懵懵回问。
“忧太你可是行刑人,啊!真希!你也来想想办法吧!”熊猫叫住了路过的真希。
真希歪头,她确实有个好建议,“那就把那些老东西处理掉吧,我无条件站在辻七这边。”
“……倒也不是不行。”
“附议。”
“你们是说我要被死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插了句嘴,熊猫汗如雨下,急的都快说话了,啊,他好像本来就会说。
老实孩子乙骨忧太回答了你的问题,“是的,辻七小姐,就在今早,咒术总监部判处你死刑,顺便,我是执行人。”
你真的要闹了,怎么外患还没解决,内忧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你难道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
从以前就这样,通缉暗杀接连不断,一直,一直,一直!
“我要把他们告上国际法庭。”你平淡之下有种被气疯了的癫感,“直接杀了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即使是废物也是可以循环利用的。”
“展开说说?”真希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熊猫默默猫在乙骨旁边,不敢吭声。
你坐在主座,神情淡漠,“剥夺他们的权势地位,剔除他们的能力,送去北非以工代酬搞基建,啊,我可真善良,还让他们积德了。”
真希笑了,“不错的主意,可以实施。”
你们相视而笑,默契十足。
_
津美纪脱离了死灭回游,并且接受了你的提议隐藏起来。
你没去围观他们预备解封他们老师的过程。
你在忙着骂白蔹。
他居然带着还处于重伤状态尚未痊愈的由基折返立本来找你。
还怎么说怎么劝都表示不回去,急了就是一句,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反正我都申请延毕了。
给你气得之前还会隐隐作痛的伤都不怎么疼了,你脑子疼。
你理解他的想法,他担心你的安危,但同样的,你也不想他来涉险。
由基拄着拐看你像撵狗一样把白蔹从这头撵
到那头,不时还会给你鼓掌,充当气氛组。
看出来她对白蔹积怨颇深了。
“我暂且「拿」回了能力,不会有事的,而且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你最好是。”
你揉着一突一突的太阳穴,深觉疲惫,尤其是精神上的疲惫。
“说真的,你这些天难道都没睡过觉吗?黑眼圈好严重。”
“睡不着。”
白蔹没话说了,只用他那双和你十分相似的眼睛眼巴巴地看你。
你自觉免疫,睡不着就是睡不着,而且你也不需要睡眠来修补健康。
位于京都的禅院家内。
祸首们齐聚。
羂索看上去病殃殃的,想来是之前受的伤还未好。
这类情况可以说是新鲜至极。
这幅身体不至于毁坏到不能使用,但「魔罗」给他留下的伤却无法彻底痊愈,就很让人无奈了。
变数,会阻碍他达成目的的变数不需要留存。
嘛,希望总监部那些废物能稍微有用些,至少和数百年前持平吧。
「魔罗」,哈哈。
可以欺瞒,可以存在私欲,甚至可以「背叛」。
但不可杀死她所珍重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