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归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有多不妥, 她只是不断找着那根能将柱子扯出来的线。
那纤长的指尖不断在寻找着什么,微微发硬的老茧不断刮过。
柱子嗡嗡嗡地发出声音,仿佛是那通道漏水了, 洗手台上的水越来越多,透明溶液不断往下淌落。
而她认真得要命,丝毫没注意怀中人的状态。
付温忱紧紧贴在她怀里,勾着她的脖子,仿佛病入膏肓, 浑身肌肤染上了潮红色,她咬着唇压抑着声音,如同遭受了雷劫, 脊背阵阵发麻, 衬衣大敞着,似乎难受死了, 不断在她怀中蹭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 身体好似泡入温泉水中, 浑身是汗,舒服得要命。
柱子在管道中嗡嗡作响,俞归杳就像个勤勤恳恳的修理工, 来来回回地想将管道疏通。
她则生病一般, 浑身颤抖, 紧紧贴在对方怀里, 不断有透明溶液涌到洗手台上。
她假装疼痛, 不断发出声音,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样能好吗?”
“不会弄不好了吧”
“能好, 找到那根线拽出来就好了。”俞归杳连忙安抚她的情绪,可找了半天却根本没找到那根线, 急得晕头转向。
要是真的找不到,只能尽快想其他办法,不然一直这样,搞不好还要进医院!
她一手抱着对方,又想看看具体情况。
可付温忱却勾着她的脖子不断地吻着她,低声道:“不行,不能看,太狼狈了”
是啊,都怪自己,不应该将柱子拿给她的。
俞归杳愧疚不已,只能着急地朝她道:“别亲了,等会儿真的伤到了可是要去医院的!”
到时候爆出来付温忱去妇科,那可真是疯了!
她急得要命,付温忱却用双腿紧紧勾着她的腰,又缠着她的脖子继续亲她,眸子里满是泪水,颤着声地道:“只要够滑,就能自己出来。”
她说完,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唇瓣是殷红色,泛着水光,又微微仰着头,满脸潮红,喘着气道:“你亲亲我”
这话说得俞归杳浑身都烧起来了,可仔细想想,好像没毛病?
说不定它自己就出来了。
可是万一呢,万一一直不出来,就堵在那里,那不是要人命?!
所以她不可能不管它,要是真有个好歹,她是要付主要责任的!
想到这,她并未放弃,又对上付温忱那双满是泪光的眼睛,妥协一般地吻上了她,边道:“你忍一忍,我试试亲你,”
“嗯~”付温忱答应了,回吻着她,和她一起吮吸着彼此的唇,又探出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
那感觉像羽毛一样,软软的,俞归杳红了耳根,心脏狂跳着,忍不住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尖抵进她唇中。
付温忱搂着她的脖子,两道湿软的舌瞬间纠缠在一起,在搅动间掀起阵阵酥麻感。
唇中的津液甜甜的,被俞归杳不断吮吸而走,她一边吻她,一边又专心致志地想将柱子剜出。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明明是暧昧的氛围,她却急得要命,不顾通道里涌出的水差点打湿伤口,指尖剜着柱子。
付温忱却瞬间拽出了她的手,又低唤道:“别,别让你掌心的伤口反复了”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手?!
俞归杳连忙又猛地将指尖伸到柱子底部,企图按下开关,想关掉它。
可那一瞬间,付温忱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仿佛是伤口疼得紧,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直唤道。
“你怎么开大了,笨蛋!”
“快关掉!”
她催促着她,衬衣衣摆也抖得越发厉害,洗手台上那道撑开的通道里忽然涌出大量透明溶液。
她哭得满脸是泪,像是受伤了,伤口疼得颤抖,却又不断往她手上凑,仿佛想让她快点将东西取出来。
俞归杳急坏了,连忙循着她的靠近专心致志,不断剜着柱子。
那一瞬间,付温忱脊背绷直,洗手台上被喷了一大股透明溶液,她却像撒娇一样亲上来,循循善诱道:“不行,你这样弄不好,我都感觉有伤口裂开了……”
那怎么办呢?
俞归杳急得满头是汗,又见她亲上来,喘气道:“你亲我,转移我的注意力”
明白了。
她一点就通,又迅速吻上去,随即撬开对方的贝齿。
付温忱勾着她的脖子,迫不及待张开唇,两人湿软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俞归杳疯狂地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唇瓣,听她的话狠狠吻着她,又哄她道:“你别怕,等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药,或者我们偷偷去医院……”
“嗯。”付温忱回吻她,眼尾满是媚意,舌尖不断晃动着,和对方的软舌一起舞动,纠缠彼此,又和对方一起疯狂地吮吸着彼此的唇。
两人的唇瓣一刻不停地吮吸在一起,传来响亮的吮吸吞咽声,浴室里嗡嗡嗡的声音也越发明显。
付温忱唇舌发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一道道雷劫劈到脊骨上,她浑身颤抖,灵魂一次次飞上天空,似乎就要飞升,每一次被雷电劈过时,脊骨蹿上一阵酥麻,身体无限失重,让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尖叫,呐喊。
这种神魂脱离的感觉让她从头爽到脚趾尖。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台上喷出大量透明溶液,她终于回归到现实,感受到浑身肌肉的酸痛,还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
她下意识挪开腰。
可俞归杳却又立刻搂紧了她,低声道:“我马上就成功了。”
付温忱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泪眼朦胧。
“马上就成功了才怪,这都多久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颤音,委屈地哭了。
这回是真的。
俞归杳一点都不知变通,还跟以前一样只知道用蛮力。
付温忱不禁想起从前,要是谁惹了她了,对方都会直白地报复回去,护着她,跟着她,像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影子。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在阁楼里,对方也粗鲁极了。
而如今,二十几分钟过去了,对方却还没成功,反而洗手台上全是涌出来的水。
像坐过山车,刚开始还很兴奋,可坐久了来来回回地在失重之间徘徊,她都快要晕厥过去。
不仅眩晕,唇上还很疼。
她是最怕疼的,只能咬着牙道: “你怎么这么笨,就像夹子一样,把柱子夹出来……”
“快点!”
可虽然是疼,付温忱的声音却像撒娇似的,骂人都是软绵的。
她一点都不后悔,不后悔今天骗对方。
她也根本就不在乎那根柱子,不在乎会不会伤到,就算让她疼死她都愿意,因为她此刻得偿所愿……
付温忱眼里满是泪,泪水下却是几近疯狂的爱意和情.欲,她又不断地吻着对方,承受着俞归杳舌尖的疯狂搅动,软舌几乎发麻,却还是要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和她不断地唇舌交缠。
两人的吻太过疯狂,软舌不断交缠在一起,吮吸着彼此的唇,俞归杳满脸绯红,拿柱子没了办法,只能听她的,两指慢慢地碰到了柱子底部,边解释道:“先前是地方太小了,不好施展,所以一直没成功”
“这次肯定可以。”
她声音很柔,哄着对方。
付温忱却被她气到了。
明明是她太笨,不知道早点用两指,竟然还嫌地方小。
所以她一边退一边摇头,恼道:“算了,我后悔了!”
“不然你想进医院吗?让医生用鸭嘴器?”俞归杳只能逼她一把,又用手抵着她的腰,瞬间将她压进怀里,顺势狠下心用两指夹住了柱子。
这样的过程极为漫长,洗手台上的水越来越多,那透明溶液更是漫过柱子和她的指根,不断往下淌落。
付温忱死死地抓着她的后领子,一边哭一边骂她:“等会儿裂开了,我要你一辈子负责!”
她哭得抽噎,浑身颤抖。
俞归杳便猛地吻上她,安慰她道:“不会裂开。”
“嗯,我负责”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脏剧烈跳动着,慌得要命。
实际上,剜柱子剜到一半时她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因为指尖的触感是那么明显,让她几乎发疯。
可她没办法,总不能真去医院吧。
所以她只能连忙集中注意力,又怕弄伤对方,所以是一点点地拖出来的。
柱子还在震动,她满脸爆红,耳边听到了付温忱的声音,大脑却并未做出反应,而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那好,那你亲亲我”
付温忱妥协了,微微仰起头,本以为她不会答应,却没想到她低下了头,又吻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一个个的吻滚烫炙热,她抱着她的头,如同发烧了一般,脸颊潮红,又微微咬着唇,眼里满是泪。
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那吻好像印进了她的心里,让浑身灼烧了起来。
她身体颤抖着,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何要如此捉弄她。
什么反派,什么杀人犯,家暴的父亲,逃走的母亲
年少时她爱上了付清渡,她彷徨,迷茫,却又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爱上了顾若秦。
她不愿意接受,因此伤害她,下意识逃离,却不想这一分别就是整整七年
如今,她终于真正地认识到了她,原来她叫俞归杳。
若是对方永远都像这样单纯就好了。
若是对方能永远依她的,宠着她就好了。
付温忱眼尾的泪瞬间滑落,她想,她死也不会告诉俞归杳真相的,也永远不会放开她
她感受着脖颈上炙热的吻,随着‘啵’的一声,柱子被成功掏出,而她也浑身颤抖,紧紧抱着女人,双腿微微抽筋。
洗手台上瞬间又喷出了大量透明溶液,顺着她的腿不断滑落,像是管道漏水了,潺潺不绝。
那一瞬间,俞归杳指尖全是溶液,夹着还在滴水的柱子,忽然看到了眼前虚拟的对话框。
【叮!反派黑化值—3,目前92.】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90】
系统是没有生命的,可她的激动溢于言表,下意识便又亲上了付温忱的脖子。
亲一下就能降黑化值?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付温忱仰着头,被她亲到时身体又下意识发颤,接着她便看到眼前再次出现的对话框:【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9】
俞归杳:“!!!”
看到这,她忍不住蠢蠢欲动,又亲吻对方的脖子。
付温忱因为她的主动愉悦到了,咬着唇忍不住唤道:“下面一点”
她下意识就要听对方的话,只不过低头看到那雪白的玉峰,不禁连脖子根都红了,连忙抬起头,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黑化值降得太快蒙蔽了她的双眼!
听到她的心声,付温忱勾起唇,身体的热意还未降去,她喘着气,却又抓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哄着她道:“我还想再来”
俞归杳:“!!!”
她下意识看向到处都是水的洗手台,心里都惊了。
都这样了,还想来?
这是多久没发泄过了?
想到这,她有些语无伦次,连忙转移话题:“你伤到没有?”
“嗯,伤到了。”付温忱低头,看向她手里还在震动的东西。
俞归杳这才意识到那东西还在自己手上,并且沾满了透明溶液,她的手指上也布满了银丝。
她连忙将那东西关掉,手都抖了,随即发现玩具上面根本就没有那根扯出来的线。
明明她给对方的时候还有的。
她看向付温忱,可对方却猛地将脸埋进了她怀里,似乎是不好意思了,软着声地道:“你把它扔掉”
看她耳朵都红了,俞归杳便不再想了,将东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关心她:“真的伤到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你觉得呢?我能去医院吗?”付温忱刻意将腿叉开,又将她的头压低,让她去看:“我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但是很疼,你帮我检查检查?”
这一次,俞归杳没再躲避。
大概是心里那道底线已经被冲破了,她红着脸地注视着对方可能受伤的地方。
从外表来看,那里漂亮得不行,光滑白嫩,此刻却又沾满了透明溶液。
她坐在洗手台上,臀下全是水,俞归杳只觉得愧疚得不行,因为好像是真的伤到了,那两瓣唇红肿着,微微张开,如同阳光下不断流淌着溪水的小溪,晶莹的水珠沾在腿上,闪着银光。
漂亮却又让人心疼。
俞归杳红着脸,一边挪开视线,又连忙道:“我会负责的!”
毕竟是她拿来的劣质玩具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付温忱遮掩住眸子里的笑意,又皱起眉,装可怜道:“好啊,那你先帮我擦干水,我好疼”
“那什么,我等会儿去帮你买药!应该是红肿了所以才疼,消肿就好了”
俞归杳看她很疼的样子,更加愧疚了,迅速从一旁拿了新毛巾,又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扶着她的腰肢,伸手帮她擦。
那毛巾很快被水打湿,付温忱环着她的脖子,双腿微微发颤,如果没有对方抱着她的腰,可能直接就跪下去了。
可她还是叉开腿让对方擦得方便一点,可当俞归杳真的擦到那里时,她又忍不住发颤,抬头亲上她的唇角,红着耳根道:“你真好~”
俞归杳一愣,瞬间红了脸,又低声道:“刚刚亲的那二十几分钟不要钱,毕竟是我害的你”
早知道就不应该拿那劣质玩具给她。
她心里直叹气,付温忱却又亲了她的脸,勾起了唇:“是吗?那就是说那二十几分钟不算数,你还欠我二十几分钟~”
俞归杳:“???”
是这么算的吗?
她愣了,俞归杳却又在她怀里蹭着,边道:“擦了不管用,还是很黏,你打开喷头帮我洗一下~”
“哦哦好。”
俞归杳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又将她抱到洗手池旁边,打开热水帮她冲洗。
温热的水源将腿上的粘腻冲掉,水珠从细白的腿上不断滑落。
付温忱盯着她,看她红着脸,视线飘忽,心里跟被羽毛挠过一样,又想逗她,又不想逼她太紧。
今天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刚刚舒服得要命。
归杳应该也很喜欢她吧?不然不会对她毫无防备心,又经常脸红,吻她的时候,舌头也缠着她不停搅着
想到那湿软的触感,她也脸红了,又贴近对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垫脚亲她:“还想亲”
不行!
这都十点了。
俞归杳连忙帮她擦完腿,擦完那个令人脸红的地方,又将短裤拿给她,拒绝道:“我外婆吃完饭出去遛街了,估计马上就会回来!”
被她拒绝了,付温忱几分不满,腿也不抬,显然不想动。
俞归杳听到外头铁门剧烈的哐当声,不免有些着急了,情急之下便凑过去亲了她的唇,又无意识哄她道:“快穿好,外婆回来了。”
两人的软唇贴合在一起,又很快离开,留下温软的触感,她亲的那一下唇瓣发出‘啵’的一声,付温忱被亲高兴了,忍不住勾起唇,随即微扬下巴,示意她拿着内.裤帮她穿。
俞归杳简直跟伺候祖宗似的,生怕外婆撞见付温忱在自己家,忍不住抓住她的腿就往内.裤里塞。
“你别抓”付温忱只感觉她滚烫的掌心隔着一层纱布都烫得慌,双腿立刻发软,贴进她怀里软声道:“别这样弄”
她脸颊潮红,攀着她的脖子,像洋娃娃一般被摆弄着,两条腿伸进内.裤里,随即又被提上去。
俞归杳整张脸都红透了,连忙又给她穿上睡裤,随即帮她扣上衬衣纽扣。
她双手发抖,可是目不斜视,耳根发红,却心无杂念。
付温忱勾着唇,时不时伸手玩着她的头发,看她那副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用指尖抚摸她脖颈的痣,甚至低头吻了上去。
吻上去还不算,她还用舌尖轻轻触碰。
俞归杳顿时浑身一抖,简直要被她吓死了。
这不会还想继续吧?
她连忙将对方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开始风驰电掣地收拾浴室,生怕对方又找借口要亲亲。
浴室里很浓郁的香味,很好闻,洗手台上,地面上全是透明溶液……
看到这,她心跳竟然加快了,加紧收拾起来。
虽然说外婆一般是用的房间里的厕所,这个洗手间是专门她用的,但是等会儿付温忱要是被老人家看到了,就完蛋了。
她将盆子里的内衣裤晾起来,刚收拾得差不多了想抱付温忱出去,打横抱起的那一刹那,对方却又笑着摸她的耳朵,问她:“你不用换内.裤?”
“不用!我没有那样!”俞归杳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连忙悄悄打开门,看客厅里没人便迅速抱着她跑出去。
可付温忱看她那副害羞样,却忍不住环着她的脖子亲她的脸。
她眉眼弯弯的,软声告白道:“我好喜欢你,杳杳”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喊她,那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俞归杳越发紧张,心跳如雷,抱着她快速踏上楼梯。
但下一秒,身后便传来了铁盆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俞归杳:“!!!”
她猛地转头,就看见客厅门口满脸震惊的外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刚刚付温忱亲她的那一幕。
看这反应,应该是看到了
她连忙解释:“外婆,这是我新买的付温忱真人玩偶!你看,很像吧?还能录音说话,能亲我呢!”
付温忱:“”
真人玩偶?搞各种play的那种吗?
她忍不住又笑着亲了她一下。
俞归杳都浑身僵硬了,觉得她疯了。
“小祖宗,你别动啊,先当个玩偶!”
她凑到她耳边,声音微弱得不行,就怕被外婆听到。
付温忱却得了趣,小声问她:“我装玩偶,你会和我玩play吗?”
俞归杳:“”
“行!”她咬着牙应了,随即又朝不远处的老人家喊道:“外婆,我先抱着娃娃上去了啊~”
说完这句,她就准备往楼上跑。
但下一秒,外婆便叫住了她,还特别严肃地道:“站住,你当我老糊涂呢?!”
俞归杳顿时闭上眼,又认命地转过身,刚想解释,老人家却又忽然笑着朝付温忱柔声道:“还没吃早饭吧?”
“我煮了银耳莲子粥!让杳杳喂你吃~”
俞归杳傻眼了:“嗯???”
第22章 22
“还愣着干什么?”
看她傻眼了, 付温忱勾起唇,眼尾微微挑起,特别愉悦:“喂我去吃啊, 我饿了~”
她像是撒娇一样,俞归杳红着耳根,这才回过神来。
可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又被外婆催促了:“没看到人家温忱脚扭了,手腕上还有伤吗?你快抱她坐椅子上去, 粥有点烫,吹了喂她,别烫到她了!”
俞归杳:“”
这是区别对待!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将付温忱抱到座位上后才低声问对方:“我外婆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你是指我亲你的事?”付温忱拽着她的衣领子, 又微微仰起头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唇,笑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外婆一看就知道我们俩亲过~”
说这话时她眸子里仿佛还含着媚意, 红唇确实像被人蹂.躏过一样, 一头墨发微卷, 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那清冷的面容仿佛经过一番滋润后变得更为诱人,美得惊心动魄。
俞归杳想起刚才对方在她怀里颤抖的样子, 想起刚才对方的低喘声, 洗手台上的透明溶液喷得到处都是, 女人的软舌却一刻不停地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对方的唇确实很好亲, 像会上瘾一样, 很甜,舌头也软的要命
想到这, 俞归杳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付温忱却满眼笑意,又凑上去, 搂着她的脖子,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笑道:“你要还想亲,我们等会儿去床上?”
那滚烫的呼吸吹得耳朵发麻,俞归杳连忙推开她,脸都红透了,转移话题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怎么我外婆看到你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你在我们家了一样?”
“因为昨晚我下来上厕所撞见她了啊~”
付温忱没觉得有什么,依旧贴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含情脉脉的,一直盯着她。
俞归杳被盯得受不了了,连忙挪开视线,同时又很惊讶。
昨天晚上外婆就撞见过付温忱了?
糟了!
她迅速起身,又弯下腰,想抱对方起来,边急道:“按我的经验分析,等会儿七大姑八大姨就会来我家围观你,我们快走!”
付温忱被她逗笑了,哪里有那么夸张?
她又拽着她的衣领不想起身,边抓着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腹部,垂下眸子低声道:“我好饿”
“你刚刚那么对我,不是说要负责的吗?”
“先填饱我好不好?”
她仿佛很委屈的样子,指尖又摩挲着她的手腕,接着凑到她耳边,吓唬她:“要不然你就去床上喂饱我”
听到这话,俞归杳的脖子根瞬间红了,她的手按在对方软软的腹部,连忙收回手,又立刻乖乖地坐回了原位,说出口的声音都抖了。
“你,你先吃,吃饱再说。”
看她那副害羞的样子,付温忱轻笑出声。
俞归杳则红着脸,迅速起身去厨房接过了外婆盛的粥。
她把粥端到付温忱面前,脸上的热意这才消了,问对方:“包子馒头吃不吃?粥先晾一会儿?”
“不吃,我就喝粥,你喂我~”付温忱凑过来,轻轻勾着唇。
两人目光相汇,俞归杳只觉得她眼里含着星光似的,漂亮极了,忍不住也勾起唇,随即用勺子舀了一勺粥。
递过去时付温忱却用唇瓣轻轻碰了碰粥,随即皱起眉道:“很烫。”
“不烫啊。”俞归杳刚刚还特意晾了一会儿,此时听到她说烫,连忙将手收回来尝了一点。
“确实不烫。”
她很疑惑,直到看到付温忱凑过来将勺子上剩下的粥吃了,才红了脸。
“哦,那应该是我刚刚感觉错了,确实不烫。”
“而且很甜~”付温忱眉眼弯弯的,又轻轻推她的手,示意她:“就这样吃吧,你先帮我试试烫不烫,然后我再吃~”
意思是两人要一直吃同一勺粥?
听到她的话,俞归杳捏着勺子,脸颊越发滚烫。
正好厨房里的外婆走了出来,她心里一慌,便连忙舀了一勺温热的粥塞到付温忱嘴里,边低声道:“快吃”
“嗯”
付温忱下意识就张开嘴,被塞了满嘴的粥,粥水从嘴角滑落,不满地瞪着她。
都说了想和她吃一勺粥,怎么就是不开窍!
俞归杳被她那一眼瞪得骨头都酥了,迅速抽了纸巾帮她擦嘴角。
有外婆在,两人规规矩矩地吃完了粥,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两人的目光时不时交汇在一起,心里不知为何有暖流淌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俞归杳的心跳很快,喂她吃完后连忙去厨房洗碗,顺便自己对付了几口。
她站在厨房平复自己的心,觉得自己是疯了,喂个粥怎么都心动?
可下一秒,身后却传来温软的触感。
付温忱不知何时来到了厨房,竟伸手从身后抱住了她,又软声道:“我火辣辣的疼,你什么时候帮我上药?”
“我马上去帮你买药。”
听到她说火辣辣的疼,俞归杳一时心慌,连忙拽开她的手,又转身低头看她道:“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会弄伤你”
“不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付温忱却上前一步,又抱住了她的腰身,整个人贴进她怀里,红着脸道:“是你太用力了,茧子磨的”
她顿时失语,脸颊轰地一下烧起来,又下意识看向门口,怕被外婆听到。
“对,对不起”她只能道:“我下次不那么鲁莽了”
那时候她就跟失智了一样,就想把东西掏出来,完全没注意到付温忱浑身颤抖,透明溶液一波接着一波涌到洗手台上。
她后面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恐怕对方已经疼得要命,才会不停地喘着,才会差点晕过去,那地方不断在颤抖,疼得一直喷出透明溶液。
因为那都是身体的防御机制!有外来物入侵,通道里才会分泌液体,缓解疼痛和感觉。
毕竟太嫩了!
她一边红着脸想着,又一边愧疚至极,接着道:“不,没有下次了!”
“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伤到了”
“我以后肯定不碰你了!”
听到她的话,付温忱被她气得瞬间瞪向她,眼里的泪都落了下来。
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人!
可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也只能转移话题,用另一种方式慢慢打动对方的心。
何况这个话题也是她一直想提及的
想到刚刚在客厅里和外婆的谈话,她眼里的泪越来越多,又朝对方颤着声地道:“你知道刚刚外婆说什么吗?”
“她说什么?”俞归杳低头看她,两人身高差了一截,她的阴影几乎将女人笼罩在内,垂下眸子看她的时候,目光温柔极了。
只是被她那样看着,付温忱都脊背一阵酥麻,随即拽着她的衣角,低声道:“她说你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早就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想到你会把电视里的明星拐回来”
“她还说,你十八岁之前她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后来你出车祸失忆了,你妈妈才带你回来,还留下了几百万的负债”
说到这里,付温忱眼里的泪光越发明显,又伸手抚摸上她额角的疤痕,轻声问她:“疼吗?”
“疼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感受到她的触摸和关心,俞归杳的心跳越来越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她一定是疯了。
她将情绪压抑在心底,付温忱却又忽然将脸埋进了她怀里,一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长睫逐渐濡湿,声音闷闷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关你什么事?”俞归杳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可她不知道,付温忱眼底满是郁色。
她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救错了人,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吃这么多苦。
看那双手,明明应该是玩乐器拿枪的手,对方本该成为全国最有名的刑警,弹吉他又那么好听,可硬生生被磋磨得那么粗糙
付温忱闭上眼,发誓要查出当年的真相,也要替俞归杳夺回本属于她的一切!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线索查到当年的一切,而如今她终于找回了对方。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这一回,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
想到这,付温忱的胳膊越收越紧,又抬起头朝她软声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会对你很好很好”
俞归杳见她眼眶泛红,一副哭过的样子,不由觉得她心太软了,又笑道:“你觉得我可怜啊?”
“你不用这样觉得。”她继续道:“我个子这么高,又有力气,很能赚钱的,债很快就能还完了。”
“不是我吹,我还有马甲线呢,就算在工地上干活一个月也有六七千~”
她笑得很轻松的样子,小虎牙微微亮出来,付温忱的眼眶却更加发热了,伸手就往她衣服里探,摸到她的马甲线,边低声道:“是,我见过你的马甲线,很漂亮”
“我也可以帮你尽快还完债。”
俞归杳被她一摸,便瞬间红了脸,又连忙抓住她的手,可却忍不住说出一句:“你还要怎么帮我?”
“你现在开这么高的工资就已经是帮我了”
“我还可以更快地帮你~”
付温忱的目光仿佛丝丝缕缕的银线,将她的心脏缠得密不透风。
她贴在她怀里,微微仰着头,脸颊些许潮红,又踮起脚,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每晚帮我解决生.理.需.求,我帮你开工资”
说这话时,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微硬的马甲线,感觉到喷薄而出的力量感,不由得脸颊越发潮红。
俞归杳没能拦得住她的手,也被她撩红了耳朵,只能连忙拒绝道:“不行,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付温忱却越发逼近她,皱起眉道:“我们交往了,你本来就要履行那方面的职责,我现在给你开工资,不是更好吗?”
俞归杳:“”
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
可是付温忱这么好的人,她怎么能占她便宜还收钱呢?
想到这,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客厅里便传来了外婆的喊叫声:“快快快,你们快出来!”
“怎么了?”
俞归杳下意识便牵着付温忱一起出去。
却见外婆风风火火地搬了个梯子,又道:“我今天出去逛街,一时高兴说漏嘴了,现在你王姨她们就在家门口,正想看看影后到底在不在我们家”
“哎呀,也怪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她满眼歉意地看向付温忱,接着道:“快,你们爬墙出去!”
俞归杳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梯子,听到自家大铁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便迅速将梯子搬去了自家屋子后墙。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见付温忱满眼笑意地正拿着外婆的手机和老人家拍照,边道:“等会儿您就说我来您家玩过,把照片给她们看就行了~”
“哎哎哎!”外婆笑得皱纹都出来了,随即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杳杳有个秘密基地,我都不知道,让她带你过去玩~”
听到这,付温忱双眼一亮,简直好奇死了。
而俞归杳早已经跑去了楼上拿两人的手机和一些必用品。
她下来时付温忱牵住了她的手,又朝外婆招手:“那外婆我们先走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OK。”外婆比了个时髦的手势。
俞归杳不知为何眸子里满是笑意,付温忱将指尖抵进她的指缝,她并未排斥,而是顺势扣住了对方的手,和对方十指紧扣,也朝外婆招了招手,接着牵着对方来到屋后墙。
她先是扶着付温忱的腰,想先让对方爬上楼梯,却没想到付温忱却忽然偏过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又眉眼弯弯地朝她道:“等会儿我们先去买药,然后你带我去你的秘密基地,在那里帮我上药好不好?”
俞归杳顿时红了脸。
什,什么秘密基地,她怎么知道?
还在那里上药?
在她愣怔时,付温忱又接着吻上她的唇角,一手勾着她的脖子,软声唤着:“去那里后,你把那二十几分钟的亲亲兑现好不好?我今天根本就没亲好,还想要”
她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眼尾的泪痣透着丝丝缕缕的媚意,又吻着她,滚烫的呼吸喷洒过来,让人喉咙发紧。
俞归杳脑子里则像炸开了一样。
嘴唇都肿了,还没亲好?!
那地方都火辣辣了,都伤到了,还想要?!
她心乱如麻,顿时一个用力便一手抱着对方的腰,又一手托起对方的臀将她往楼梯上举。
“你快上去,别说了!”
她下意识逃避,可付温忱被顶上去的一瞬间,却忽然惊叫出声:“啊啊!等一下!”
第23章 23
“啊啊!等一下!”
付温忱的双手攀在楼梯上, 一双细白的腿在发抖,脚踩在第四层阶梯,站都站不稳。
俞归杳的手托着她的臀, 还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付温忱皱着眉,脸颊都是潮红的,一双腿拢着,轻轻瞪她:“很疼”
一听这话, 俞归杳的脸瞬间红了,又把手收回去,指尖在发颤。
估计是自己刚刚往上托的时候太用力了, 付温忱那里又一碰就疼。
她连忙道:“对不起, 我们马上去买药”
但付温忱没了她的支撑,根本站不稳, 眼见着就要摔下来, 俞归杳只能又举起两只手扶住她的腰。
那腰肢又细又软, 只隔了一件薄薄的衬衣,能感觉到她掌心滚烫的温度。
付温忱下意识缩了下腰,连忙紧紧抱着楼梯, 一小股透明溶液瞬间涌出来, 浸透布料。
她闭上眼, 又咬住唇, 呼吸都重了几分。
大概是执念太深了, 七年未见,她做梦都想和对方在一起,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她,便比从前更加敏.感, 一点触碰都无法忍受。
付温忱又睁开眼,眼里是泪意,嘴唇红红的,像饱满的樱桃,让人想咬。
她垂眸看她,让人心怜:“我腿发软,爬不上去”
被那样的视线看着,俞归杳的脊背忽然一阵酥麻,喉中干涩不已,连忙踏上了两层台阶,又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抱着她的腰道:“你尽量用力,我扶着你上去。”
“嗯。”付温忱忍不住勾起唇,整个身子靠进她怀中。
两人隔得极近,垂落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俞归杳比她低两个阶梯,由于过度关注她,呼吸总是若有若无地抚过她的耳畔。
被她盯着,付温忱浑身越发酥软,几乎是被她一手抱上去的。
她的脚踩在阶梯上,腿却用不上力,只有细软的腰被女人箍着,稍一用力就让她踩上了上一层的台阶。
她微微喘气,脸颊潮红着,明明只是爬个楼梯,却像做了什么事一样,后背都被汗湿了。
等到两人爬到院墙上时,付温忱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刚有那么几秒钟,她的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幻想着,幻想着对方从身后搂着她,就这么在楼梯上爱她,吻她的脖子,剥去那件衬衣,随后探到那条早已流淌出溪水的大坝,将阀门打开,进入门里
想到这,她忍不住偷偷打量对方,眼里含着泪意,那张清冷的面容上似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弯弯的细眉,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嘴唇也微微红肿。
她五官精致如画,身后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也将她衬得越发美艳,海风吹起她墨色的长发,衬衣不知何时敞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半边肩膀和乳白沟壑,那画面美得像一副精品写真,让人疯狂。
俞归杳看见这一幕耳根瞬间红了起来,连忙凑过去想将她衣服扯好。
付温忱却误以为她要亲她,忍不住主动抬起头,眉眼弯弯地亲过去。
随着‘啵’地一声,两人的红唇贴合在一起,付温忱吮吸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俞归杳都懵了,接着红了脸,立刻低下头将她的衬衣扯好,顺便帮她扣上扣子。
前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付温忱正想逗她几句,却不想她却立刻从院墙上跳了下去,随即伸手朝她道:“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那一刻,温暖的光线笼罩着她挺拔的身躯,像一颗小白杨,她伸着手,眉眼弯弯的,耳根微微发红,那双狐狸眼里却闪烁着微光,让人心动,让人眼眶发涩。
付温忱想起很多年前,两人也是这样逃课,那时候对方也总是这样朝她伸着手,眉眼弯弯地朝她笑:“阿忱,快跳下来~”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那时候对方穿的是校服裙,单纯,青涩。
而此时,对方穿了一件衬衣和牛仔裤,那衣服的布料很贴身,包裹着女人早已成熟的身躯,她比从前更美了,抱她的力道也更加有力,每次都让她软了身子,让她无意识浸透衣裳。
不仅仅是汗水,还有身体兴.奋下的产物
付温忱跳了下去,又被她稳稳地接住,两人的身子撞在一起,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俞归杳却抱着她的腰,慌了神:“怎么,撞疼了?”
“嗯”
她环着她的脖子,将脸埋入她发间,眸子里却是散不去的情.欲。
“带我去你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俞归杳刚想安慰她,就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她忍不住低头,又想到对方之前的话,红了脸,连忙拒绝道:“那里很远的,你要是想上药,还是就近的好,不是很疼吗?”
“我还能忍!”
听到这话,付温忱瞬间抬起头来,眼里有泪意,眼眶红红的,又不满道:“难道你要随便选个厕所帮我上药?”
“可是我会叫出声的,会被别人听到”
她又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耳朵,指尖往下缓缓触摸她脖颈上的痣。
俞归杳的耳根已经红透了,身体无意识发热,连忙将她的手拽下来,又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道:“那也可以去卫生院”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说不下去了,因为确实去卫生院也不太行。
尤其是付温忱这张脸,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想到这,她说不出话来了。
而这时,付温忱却勾着她的脖子善解人意道:“那这样吧,你要是不愿意,就不用亲亲了,就单纯上药就行。”
“真的?”俞归杳瞬间放松下来了,等到看到对方点头后便彻底地松了口气。
主要是对于两人关系的飞速进展,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总不可能真听对方的,带她去自己的秘密基地,然后在那里亲吻,胡来吧?
那她成什么了?
所以这回对方说只是单纯上药她就放松多了。
想到这,她勾起唇朝对方笑。
付温忱便也笑了,只不过眸子里暗藏着深意。
先过去了,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忍不住又摸对方的耳朵,随即笑道:“那你背我去,我走不动。”
“好。”俞归杳觉得她是个极好的老板,也是个很适合发展恋爱关系的对象。
所以她立刻便背对着对方蹲下身。
付温忱趴到了她的背上,又环住了她的脖子,脸颊微微透着潮红,心情好极了。
直到俞归杳一手托着她的臀,将她背起来的瞬间,她才皱起眉低唤了一声。
“怎么了?疼?”俞归杳连忙偏头问她。
她却越发抱紧了她的脖子,那滚烫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脸颊潮红的,咬着唇点头:“嗯,这个姿势扯开了,很敏.感,又疼又不舒服”
听到这话,俞归杳瞬间红了脸,又想将她放下来,边道:“那我抱你,别背了。”
“没事!”
付温忱却瞬间用双腿夹紧了她的腰,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她背后,软声道:“不影响,就刚刚你托我那一下碰到了,所以疼”
她话还没说完,俞归杳就立刻将托着她臀的手挪开了,变成了环着她的腿,耳根越发赤红,一边埋头往前走,一边道歉:“我没想到,下次肯定小心点”
没想到付温忱却被她逗笑了,又凑到她耳边故意逗她:“没事,你应该知道身体防御机理吧,就是那种异物入侵,会自动分泌液体让身体更舒服的机理”
“我刚刚疼,所以也分泌了液体,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这这,这话是能说的吗?!
俞归杳呼吸都紊乱了,忽然想到自己也曾经想过这个身体防御机理,就在自己用手掏柱子的时候,因为水流得太多,所以她就觉得是因为疼。
想到这,她的手也在轻轻发抖,浑身慌热不已,只能红着脸装不懂:“我没听过”
“你没听过就对了,因为这是性.爱知识~”付温忱贴在她耳边,轻轻笑了。
俞归杳却瞬间炸了。
性,性.爱知识?!
不可能啊,不应该是疼痛学知识?
听到她的心声,付温忱却更觉得有趣,伸手捏着她的耳朵,悄悄告诉她:“因为异物入侵,通道受到刺激,所以才会分泌液体,疼痛也是刺激的一种,但光是疼痛,并不能分泌出液体,更多的还得是喜欢,是兴奋,还有”
“还有什么?”俞归杳的脖子根都红了,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付温忱便又凑到她耳畔,像是亲吻她一般,低声道:“还有欲.望。”
听到这个答案,俞归杳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
所以说,之前在浴室里,洗手台上流那么多水,都是因为
因为对方很喜欢她的手?
喜欢她那样一直来来回回地掏柱子?
还是因为那震动的柱子引起了对方的Sex?
她满脑子混乱,身体越来越热,无奈走向了海边。
这片海域还未开发,阳光照得海面波光粼粼,海浪冲刷着沙滩,她背着女人一步步踏在沙滩上,脸颊红透了,温柔的海风撩起长发,这才缓解了一些燥意。
可就在这时,付温忱又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一双细白的腿微微晃动着,勾着唇笑她:“你别害羞了,我喜欢你,会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啊~”
“我没害羞。”俞归杳坚决嘴硬,但对方却又忽然亲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软软的触感像火烧火燎,她下意识缩了一下,付温忱便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言语间都像含着情意,让人心软:
“俞归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可能你不会相信,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你,就好像认识了你很久一样,就连和你的接触也一点都不排斥,反而很喜欢。”
“很想,很想和你越来越靠近”
她的声音很柔,被海风缓缓抚平,传到耳朵里,让人心脏酥麻。
俞归杳看向不远处的大海,不知为什么,像是被她说中了心事一般,心脏狂跳着。
大概,她也对付温忱一见钟情了?
不然不会有和她一样的感觉
她兀自想着,那声音却传到付温忱耳朵里,让她瞬间眼眶发热,更加抱紧了对方的脖子,软声道:“好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俞归杳红着脸,脸颊越发滚烫。
她想,大概喜欢真的是不分时间和地点的吧?可能遇到了,冥冥之中就会觉得是那个人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付温忱勾着唇,将脸颊靠在她肩上。
耀眼的光线笼罩着两人,将两人重叠的阴影投射到沙滩上,海浪徐徐涌来,发出清澈水声,让人心中宁静。
海风卷起两人的发丝,让那长发交缠在一起。
那一刻,付温忱觉得,好像就已经是永恒了
不知过了多久,俞归杳终于走到了目的地,但手腕上挂着的袋子里却忽然传来铃声。
她将付温忱放下来,付温忱却早已被这周围的景色惊艳到了,迟迟回不过神来。
原来海边的尽头竟有处世外桃源,越过石碑和崎岖的岩石,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有一处洞穴,可洞穴外却是一条小溪,直通海水,小溪旁种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被海风卷起花瓣,如同人间仙境。
更重要的是,洞穴外还有一颗高大的桃树,正值桃花盛开,粉嫩的桃花花瓣纷纷坠落,树下有一个微微晃动的秋千,被海风一吹,秋千上的铃铛叮叮作响,让人不自觉地心旷神怡。
付温忱勾起唇,闻到这里的花香,忍不住偏头问女人:“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里是我一点点开拓的,桃树是我种的,小溪是我挖的”
“压力大了,人总需要一点美景治愈心情。”俞归杳笑着将手机递给她,边道:“你的电话。”
“那你压力还真大,又是小玩具,又是秘密基地。”
付温忱看是陌生号码,不想接,又问她:“你不会平常在这里弄小玩具吧,毕竟在家里动静太大怕被外婆听到。”
听到这话,俞归杳瞬间又红了脸,非要将手机塞给她,转移话题道:“你接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电话。”
这回付温忱随着她的了,接通了电话。
可没想到电话接通,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哭得沙哑的女声:“温忱,你交女朋友了?”
“不可能!”
“你不是说等我的吗?我今天就回国了,我现在已经到了机场。”
“你知道看到你的动态我有多伤心吗?”
“你一定是为了气我的对不对?我当年不应该不吭一声就跑出国,我现在回来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那边哭哭啼啼的,付温忱早就想挂断,但她忽然听到了俞归杳的心声。
【回国?等她?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顾若秦?】
【我要吃到大瓜了?】
俞归杳双眼放光。
付温忱却被她气死了。
明明她们俩现在才是女朋友的关系,对方不应该吃醋?
第24章 24
“温忱, 怎么没声音?”
电话那头的女人久久没听到付温忱的声音,忍不住又善解人意道:“如果你还生我的气,那你便不来接我罢, 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这话说的,付温忱就算不去接她,都解释不清了。
俞归杳听到这些话,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很想知道对方和付温忱的关系。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顾若秦, 是付温忱真正的白月光?
那么付清渡又是什么,付温忱不是口口声声地说爱她吗?
她边想着,边看向一旁女人的脸, 想看看对方准备怎么回复。
却没想到付温忱竟然黑了脸, 那双眸子里含着丝丝缕缕的冷意,让人心里一凉。
俞归杳从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有这种表情, 那是一种极为厌恶的表情, 又一字一句地朝手机对面的人道:“我早说过了,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姿态,你还听不明白吗?”
“七年前我说的是要是你敢回来,就等着把不属于你的一切还回来,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字字狠厉, 仿佛有着俞归杳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俞归杳有些愣怔, 接着却只见她利落地挂断电话, 又拉黑号码。
付温忱抬起头, 那副冰冷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反而满眼泪光, 瞬间抱住她的腰,又将脸埋入她怀里低声道:“对不起, 不应该让你看到我那样的”
“可有时候,娱乐圈有些人就是这么卑鄙,我不得不强撑着用另一副面孔对付她们。”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在微微发抖,不难看出她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上来,受了多少苦。
俞归杳顿时心软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接着付温忱却又抬起头来,翻出手机里的热搜给她看,颤声道:“你看,只需要某些人暗示一下,舆论便往一边倒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睫毛有些濡湿,眼里有泪水,脸色显得苍白无助。
俞归杳看到她的模样,瞬间有了偏见,再看向手机里的热搜时,便更加气愤了起来。
只见热搜第一赫然挂着#顾若秦回国#的字眼。
点开热搜最上面则是顾若秦本人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站在国际机场外,穿着一身长风衣,戴着墨镜,提着行李箱,红唇笑颜,很有气质,也很美,顺便配文【昨晚到太晚,在机场周围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特别开心,终于要回家了。】
可俞归杳却注意到,评论区的风向完全走偏了。
【天啊,姐妹们快看,顾若秦风衣里面穿的那件是不是睡衣?!和温忱照片里的睡衣是同款!一模一样!我磕到真的了!】
【还有她的头发,也是那照片里的,很直很黑。】
【就没人夸一夸若秦吗?七年前的那场事故我到现在还有耳闻,如今她终于战胜恐惧回国了,太好了!】
【她们俩也终于在一起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
【这是顾若秦第一次发照片吧?之前网上完全没照片的,这也太漂亮了!和温忱绝配!】
【听说她在著名音乐学院读博回来的,这也太牛了!】
【ougg官方:没错,是我家的睡衣哦。】
俞归杳越读越气。
看她那副皱眉的模样,付温忱忍不住偷偷勾起唇,问她:“怎么,不高兴别人认领了你的位置,被网友误会了?”
“还是说,吃醋了?”
她将脸颊靠在她肩上,像猫咪似地轻轻蹭,脸颊也微微泛了潮红。
俞归杳却亳无察觉,只是气愤道:“不是,我是气这个商家认领了睡衣,明明我那睡衣就是地摊货,如果我当时进货来卖,肯定能赶一波热度大赚一笔。”
付温忱:“”
还执着卖睡衣呢?!
她被气到了,转而怼对方:“那女人身上穿的本来就是ougg家的睡衣,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别人随随便便一句暗示就能在网上带节奏,抢走本属于你的位置,难道你不生气吗?!”
俞归杳想了想,随即点头:“嗯嗯,好像是有点生气。”
付温忱:“”
怎么和她说不通呢!
她气得直喘气,半点没看出对方吃醋了,反而只觉得对方傻傻的,笨笨的。
最后她只能自己劝自己。
算了,这才多久,也不能指望对方现在就彻底爱上自己
她抱着对方的腰,脸颊靠在女人肩上,眼里的泪仿佛就要落下来,似乎委屈极了。
看她这样,俞归杳心里有些闷得慌,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是想告诉我,刚刚给你打电话的就是顾若秦,但是她却暗示网友你公开的对象就是她对吗?你是想说”
“对,我就是想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别相信她!”付温忱连忙截断她的话,又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子,软声道:“你抱我去秋千上面”
“好。”俞归杳照做了,将她打横抱起,又走向树下的秋千。
飘落的桃花花瓣落至她和女人的发上,她将对方放到秋千上,又蹲到她面前帮她轻轻捡掉发上的花瓣,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问对方:
“她不是你青梅吗?你爸妈只是想让你找个女朋友,如今她回来了不是更好,网友也觉得你们很相配,也许”
你并不需要我
她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中,因为付温忱恼怒地拽着她的衣领子,忽然吻住了她的唇。
她狠狠地咬了她一下,眼里是泪光,像生气的猫咪,狠狠咬她一口,却最终没舍得用力,在唇上留下酥麻的触感,只让人心动。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滚烫炙热。
俞归杳立刻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红着脸捂住自己的唇,慌张道:“那个,我先去买药了,你在这等着。”
付温忱看着她逃去的背影,更加生气了,颤着声地就喊道:“我说了,我想忘记过去的一切,我现在只喜欢你!”
俞归杳当然听到了她的话,立刻红了耳根。
可过去的事情岂是想忘记就忘记的,过去喜欢的人岂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
她一边跑去卫生院,一边又忍不住上网搜索顾若秦究竟是什么人。
毕竟以前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也没在娱乐圈见过对方,可对方却有三千多万粉丝,真的很让人好奇。
可真当俞归杳搜索到对方的基本资料后,却震惊了。
这是个红三代!
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在2014年的扫.黑.工作中牺牲。
而顾若秦,据说天赋异禀,仅靠犯罪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精准侧写出犯人的特征,乃至画像。
2013年,她16岁,虽未成年,却被破格提前保送人民公安大学,她并未去,而是按部就班地读完高中,而且在这期间并未违纪查看犯罪档案,而是自己收集蛛丝马迹,就已经帮助抓捕了不计其数的一级罪犯。
2015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绑架案牵扯到了顾若秦及其双胞胎妹妹顾念之,其妹妹惨死火中,而她则患上创伤后应激症出国治疗,并转学音乐。
可以说,这个人太过完美,也让人觉得可怜。
俞归杳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张照片中的顾若秦似曾相识。
再仔细一看,对方好像和自己有点像?!
是错觉吧?
她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蹿出一个阴谋论。
难道她是替身?不然付温忱怎么无缘无故对她那么好,不过两天就说喜欢她。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可她却又立刻否定自己。
付温忱都还没说和顾若秦曾经有过感情呢,而且她看起来也不太喜欢对方的样子,如果仅凭网友的话就盖棺定论,未免太伤对方的心了。
毕竟付温忱的心灵是那么的脆弱,89的黑化值,再升一点就要杀人了。
即使是影后,可她被家人讨厌,又身处黑暗的娱乐圈中,是那么的可怜又无助。
她还是不能太刺激到对方。
俞归杳一边想,一边挂号找医生开了药。
说实话开这种药她很不好意思,还好对方是个女医生,又特别详细地讲解了一下怎么处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她将药带回去,付温忱则坐在秋千上,仿佛已经调整好心情了,微微勾起唇问她:“怎么,买了什么药?”
俞归杳红了脸,却又不得不一一帮她讲解。
“这种,洁.尔阴洗液,治疗瘙痒红肿的,如果破皮了,要湿敷,一天两到三次,如果没有破溃,就在肿的地方擦涂”
“那里面痒的话,疼的话怎么办?”付温忱打断她的话,目光无辜极了,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低声道:“我不会,太复杂了,你直接帮我吧,你说好要对我负责的~”
俞归杳瞬间红了耳根,转而颤着手翻出袋子里面的冲洗器,朝她继续介绍:“里面不舒服的话用冲洗器将10%的阴洗液送到深部冲洗,一天一次”
“好啊,那你快点。”付温忱催促她,又深深地望着她,眼里仿佛含着点点星光,漂亮极了,那眼尾的泪痣倒衬得她又纯又媚,伸手拽住了俞归杳的衣袖,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又软声道:“还有别的吗?就冲洗一下?”
“哦,还有,”俞归杳立刻翻出另一盒药片,告诉她:“如果实在疼,要用指检的方式将消炎药片塞到深处”
说到这,她又立刻红着脸转移话题:“要不然你也可以吃药,口服也能”
“不行。”付温忱立刻打断她:“是药三分毒,我就要外用的,你帮我塞进去”
她抬头看着她,又拽着她的衣袖不放手,委屈道:“我现在就很疼,你快点,不然就在秋千上帮我”
“秋千?”
俞归杳惊讶了,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你说秋千上?!”
虽说这里不可能有其他人来,但是也不可能露天这么弄吧!
她犹豫,可付温忱却瞬间低头点了点手机。
接着没过多久,俞归杳便收到短信提醒她账户里多了六万块。
“!!!”
不带用钱收买人的!
付温忱朝着她笑:“几分钟就弄好了,你怕什么?只是很正经地上药而已。”
一听这话,俞归杳心里的天平瞬间偏向了一边。
是啊,这伤是她弄出来的,她在矫情什么,人家还没说找她算账呢,只是让她上药而已。
想到这,她立刻便蹲下身,想帮对方上药。
付温忱却又忽然站起了身,朝她道:“你先坐秋千上去。”
“嗯?”俞归杳有些疑惑,随即又脸红。
不会要她坐着,对方站着?
可脸红之余,她还是被付温忱推到了秋千上。
她坐到秋千上,却没想到付温忱立刻扶着秋千两边的绳索,又叉开腿,坐到了她身上,那两条细白的腿夹住了她的腰,又搂住了她的脖颈。
俞归杳的双脚踩在草地上,稳住了秋千,可秋千上的铃铛却还是叮当作响。
接着付温忱又微微抬起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脸颊潮红地朝她道:“可以开始了”
她声音酥软,握着她的手探到衬衣下,摸到了受伤的地方。
俞归杳这才发现,对方的短睡裤和那三角布料早不知去哪儿了,就穿着一件衬衣。
先前光顾着介绍药物,完全没注意对方已经准备好了。
而这时,她则红着脸,颤着声地道:“先,先戴手套”
第25章 25
“行啊, 戴手套。”
付温忱从袋子里挑出手套,还特意递到她面前,接着无辜道:“戴手套也好, 上次你手上的老茧弄得我”
“行了,先做正事。”俞归杳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眼睫低垂着,都不敢看她,只能红着脸接过了手套。
那医用手套洁白而富有弹性, 就是好像拿小了一号,紧紧地贴在手上,包裹着她纤长的手指, 戴了像没戴一样。
付温忱盯着她的手, 目光晦暗,又忽然搂着她的脖子, 凑到她耳边软声道:“我只是想夸你, 说我很舒服而已”
听到这话, 俞归杳的脸更红了个彻底,连忙又扯开冲洗器的包装,边朝她道:“你别说话了, 我先用药冲洗一下。”
她边说着, 边将一部分阴洗液倒入冲洗器中, 又从袋子里掏出保温杯, 倒了一部分温水混合进去。
付温忱盯着她, 忍不住勾起唇:“你从哪里弄的温水?”
“卫生院附近认识的亲戚”
俞归杳边说边解释:“那个地方用冷水太凉了,用温水最好”
但她话还未说完, 付温忱就凑到她脸颊边亲了她一口,那柔软的唇像羽毛似的触碰到脸颊上, 亲得她愣了一下。
付温忱便又环着她的脖子笑道:“要多冲洗几次~”
“那是当然的,如果破皮了,还要湿敷。”俞归杳连忙避开了她的视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了些,连忙将冲洗器拧好。
那冲洗器下半部分是容纳药水的,上半部分则是手指一样长的冲洗头,如果挤压下半部分,冲洗头就会喷出药水,冲洗里面。
就像在塑料瓶瓶盖上扎了几个小孔,挤压瓶身,小孔里便会冲出水源。
俞归杳握着冲洗器,在付温忱臀下垫了隔水塑料布,这才抬头问对方:“要不要换个地方?秋千上太晃了,等会儿怕弄伤你,毕竟这冲洗器的材质太硬了,万一伤到”
“那你就轻一点啊,我本来就伤了,你想让我更疼吗?”
付温忱微微皱起眉,又忽然主动撩起衬衣下摆,催她:“快点,我疼得紧。”
事已至此,俞归杳只能红着脸地低头,又扫过对方平坦柔软的小腹,直到那微微红肿的唇。
唇瓣微微张开,周围都泛着红,看起来就惨不忍睹。
她心里愧疚,一双脚牢牢地踩在地面上,防止秋千晃动,随即伸手掰开了一半唇。
付温忱顿时‘疼’得浑身直抖,手指紧紧攥着对方的衣领,却又忍不住低下头,红着脸地注视着对方将冲洗头一点点塞进伤口处。
俞归杳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如今戴着手套便更让人觉得好看。
她一手掰着唇,一手握着冲洗器往里推。
而那冲洗头确实材料劣质,粗糙极了。
付温忱虽然疼,可一想到是对方在握着冲洗器这样帮她,便满眼都是泪光,捏着对方的后颈唤道:“啊啊啊好疼!你快点冲洗”
那两瓣唇包裹着冲洗头,不断有透明溶液淌下来。
秋千微微晃动着,两边绳索上的铃铛不断发出清脆声响。
俞归杳看她确实疼得紧,便连忙挤压着冲洗器,不断往里冲药水。
那药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刷到内壁,又随着俞归杳手指掰开的缺口流出来,落到隔水塑料布上。
付温忱的手瞬间抓住了秋千两边的绳索,又微微仰着头,脸颊潮红地直唤道:“太烫了!早知道用冷水的!”
她浑身颤抖,仿佛是伤口疼得紧,可不少透明溶液却顺着药水流淌下来。
“用冷水不行,温水刚刚好,”
俞归杳拿着冲洗器又往上推了推,将冲洗头全部推了进去,随即继续挤压瓶身,各个角度都冲刷了一遍,边问她:“你哪里更疼,我帮你再冲冲,特别是有伤口的地方。”
俞归杳的身体绷直,眼泪都落入了鬓发里,十指捏紧了秋千绳索,一声声唤道:“哪里都疼,你快用手帮我上药”
“杳杳,快点!”
俞归杳被她那一声杳杳喊得耳朵都发麻了,连忙将冲洗器抽了出来,那一瞬间,本来被堵住的大量药水和透明溶液悉数冲出。
“你等一下,我看看一次几片。”
她红着脸地换了一副手套,随即掰了一片药片下来,又低声道:“就一片就行,几秒钟就能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两指夹着药片,缓缓地将药片送进了‘伤口’里面。
付温忱疼得浑身颤抖,却抬起腰肢,让她更方便地将药片放进去。
可到了目的地,不能更深时,她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付温忱抓住了手腕。
女人脸颊潮红,眼里是泪意,嘴唇像熟透的樱桃,猛地吻住她,又软声道:“要等它融化,不然不许离开。”
“是吗?说明书里有这样写?”俞归杳下意识想转头看说明书。
付温忱却微微皱起眉,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开始疯狂地吻起她来。
那软唇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越发剧烈。
也不知为何,俞归杳的心渐渐软了。
她用另一只手托住了对方腰身,微微仰着头,开始回吻着对方。
两人的软唇一刻不停地吮吸着彼此,她又探出舌尖,抵入对方唇中。
付温忱立刻伸出软舌触碰上去,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掀起阵阵酥麻感,又晃动起来,不断搅动着彼此。
唇中的津液被搅匀,被吮吸吞咽进喉中,耳边是一道道响亮的吮吸声,呼吸越发急促,秋千上的铃铛不断叮当作响。
不远处吹来凉爽的风,却解不去燥意。
小溪旁的野花们纷纷随风晃动,树上的桃花缓缓飘落,落到两人交缠的发间,落到两人重叠的身上。
俞归杳的下盘很稳,就算只双腿踩在地上,却让秋千稳稳当当的,偶尔晃动几下,那是付温忱不安分地蹭动着。
也不知为何,明知道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腕,明知道对方在抓着自己的手做些无关乎上药的事情,俞归杳却还是放任对方这样做了。
甚至越发搂紧了对方,不断地吻上去,和对方唇舌交缠,吻得难舍难分。
付温忱呼吸不过来,需要换气,她便亲吻她的唇角,她的脸颊,随后等她呼吸匀称些了,再次撬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软舌不断搅动,又吮吸着她的唇瓣,将甜滋滋的津液吞入喉中。
两人双眼紧闭,似乎动情至深,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声越发剧烈。
没过多久,付温忱唇角滑落银丝,她忍不住握着对方的手腕往前,让夹着药片的指尖不断来来回回地帮她上药。
两人的姿势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回,是她坐在俞归杳身上,那药片可以到达‘伤口’更深处,药片在高温下融化,从手套下流下来,白色药水混合着透明溶液往下淌落。
就在这过程中,付温忱不断喘着气,仿佛再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浑身颤抖,被一道道雷劫击中,脊骨阵阵发麻,她的灵魂再次上上下下,无限失重,一次次飞升到天上。
秋千不断晃动着,晃得她头晕目眩,耳边是铃铛声。
身体如同被笼罩在一层高温蒸笼里,后背全是汗水,每一次她往下坐时,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对方的指尖如同穿破云层,化为一道雷劫,劈在她的脊骨上,劈得她神魂俱颤。
她臀下全是药水,回神的一瞬间,一大波透明溶液混杂着药水喷洒出来,冲到隔水塑料布上。
俞归杳感觉到她的‘伤口’处还在痉挛,还在往下淌着药水,连忙松开她的唇,人都懵了。
“药白上了?”
两人唇瓣间拉开银丝,付温忱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舔了舔唇,仿佛上完药后浑身酥软,眸子里满是餍足,一边喘气一边愉悦道:“嗯,要不”
“重来?”
听到这话,俞归杳顿时红了脸,又有些懊恼。
她刚刚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了呢?应该阻止的。
听到她心声的付温忱继续勾唇,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笑道:“怎么?后悔了?不想管我了?”
“怎么会?”俞归杳立刻表忠心:“我发誓,我一定负责!”
“只是”她又看着那一片凌乱的地方,红着脸低声道:“我觉得老板您应该忍一忍,不然这药真的没法上了”
她想,再怎么爱而不得,这些年一直压抑自己,也不至于忍着痛也要来吧?
她愧疚地盯着那地方。
两瓣唇已经红透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皮,里面的小红果子也仿佛成熟了,含羞带怯地露出一半头,像在溪水里浸.湿过,满是水光。
被她看着,又一波透明溶液涌出来,掺杂着乳白的药水。
付温忱眸色深沉,忍不住捏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这么喜欢它?要不碰一碰?”
碰一碰?!
俞归杳顿时惊了,连忙挪开视线,脖子根都红透了。
付温忱就笑:“不想碰那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不想揉一揉?”
什,什么啊!
俞归杳连忙回她道:“我那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伤到了,但是看来看去好像也没找到伤口,只是肿了点”
“只是肿了点?”付温忱佯装生气了,捏她的脸:“我疼死了,你说只是肿了点?”
见她这样,俞归杳便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如果没有破皮的话,多冲洗几次就好了,不用上这种药片”
“那你怎么知道我里面没破呢?”
付温忱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道:“以防万一,还是上药比较好。”
“如果我更严重了,我要你一辈子负责”
她眼含泪光地看着她,脸颊还微微泛着潮红。
对上她那样的目光,俞归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我再上一片”
她立刻换了手套,好在买的手套多,换好手套后便连忙又掰下一片药片,接着两指夹着药片,缓缓送进‘伤口’深处。
付温忱身子一颤,她便紧张地问:“是伤口疼了?”
“嗯”
付温忱的长睫轻眨,那泪水便从眼角滑落,她眉目清冷,偏偏那张脸潮红的,眼里含着泪,又搂着她的脖子想吻她。
这回俞归杳长记性了,连忙偏开头,随即迅速将药片放好,手猛地抽出。
大功告成!
她勾起唇,笑容璀璨。
付温忱则浑身发颤,咬着牙不满地看着她。
“怎么了?还疼?”
俞归杳见她那副不舒服的样子,忍不住又哄她:“没事,药放好了,一两天就会好。”
“那瘙痒的话怎么办?你不帮我挠?”
付温忱似乎满眼委屈,不想就此作罢。
可偏偏俞归杳不解风情,回道:“你忍一忍,药片融化的时候可能是会有点痒。”
听到这话,付温忱一气之下就凑上前又咬了她。
总有一天,她会让对方没完没了地要她,而不是她现在求而不得
她眸色深沉,咬了俞归杳的唇。
可能是之前亲太久了,两人的唇色都很红。
明明力道并不重,但俞归杳的唇瞬间被咬破了。
她皱起眉,愣愣地看着付温忱。
对方显然也愣了,接着眼里流露出心疼,朝她软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着,她边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唇上的血液,接着翻找碘酒,想帮她消毒。
俞归杳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顿时抓住了她的手,又安慰她道:“没事,嘴巴破了而已,很快就好了。”
“不行,要消毒,快点好起来。”付温忱立刻便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点在她唇上,随即抱怨自己:“我不该咬你的,下次亲亲都不好亲了,怕你疼”
俞归杳:“”
还想着亲亲的?
实际上,她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
但此时事情揭过去了,她便想起付温忱的伤还没处理好,连忙搂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抱起,又将自己腿上的隔水塑料布扯下去。
那一瞬间,付温忱羞耻死了,总感觉跟换尿布似的。
塑料布上全是各种水液,她将脸埋到对方脖颈处,看着对方换了一块隔水布,又将她放到腿上,随即抽出纸巾帮她擦腿上和那处的药水。
纸巾擦上去,付温忱微微颤了颤,忍不住唤道:“疼”
俞归杳便只能用阴洗液浸湿了纱布,又红着脸帮她湿敷上去,边道:“那你敷一会儿,消消肿”
“嗯。”付温忱勾着唇,将脸颊靠在她肩上,整个身子都贴进她怀里。
从远处看去,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正坐在秋千上,而她怀里,娇软的女人仅仅只穿了一件衬衣,双腿夹着她的腰,坐在她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脖子,酥软的腰被她搂着,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没人知道,衬衣下的某处敷满了被药水浸透的纱布。
付温忱感觉一片清凉,也没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她勾起唇,闻着女人发间的香味,闭上眼,很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拂动着两人的发。
俞归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瞌睡,直到她的身体忽然失衡,往后栽去。
付温忱被她吓到了,连忙护着她的脑袋。
两人倒进草地里,她紧张地拍了拍俞归杳的脸,随后发现——
对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等等。
付温忱忽然想到,对方睡着后是不是会穿到付清渡身上?
可不是晚上才能穿回去吗?
她满心疑惑,皱起眉,却疯了似的抱着对方的身体,不愿意放开。
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而这厢,医院病房里。
俞归杳睁开眼,顿时傻眼了。
她刚刚不过就是觉得很放松,闭上眼眯一下,没想到竟然穿过来了?
这也就算了,这个站在病房里,正和付家父母谈话的女人不是顾若秦是谁?
她连忙闭上眼,装睡。
便听到女人不可置信的声音:“温忱她今晚要带新女友过来一起吃饭?”
“不可能吧,她官宣不是假的吗?她怎么可能找新女友?”
一旁的付母听到这话不由得回她:“你要是没出国,她也不可能会找个戏子!这次你回来,赶紧的和她结婚,别再打扰到我们清渡。”
一听这话,俞归杳心都惊了。
付母让顾若秦和付温忱结婚!
她耳边仿佛一阵嗡鸣,接着嘴唇上一阵钝痛。
再次睁开眼,她看到了头顶的桃花树。
可付温忱似乎跨坐在她身上,又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着她。
难怪嘴巴痛呢,不是说怕她疼不亲了吗?
俞归杳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腕,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可付温忱停下来,却满眼都是泪,又紧紧地抱着她泣道:“你刚刚晕倒了,吓死我了,所以才帮你做人工呼吸的”
俞归杳:“”
那叫人工呼吸?
她有些想笑,哪有人工呼吸跟亲嘴一样,不停地吮她唇的?
她对上付温忱的目光,却又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忍不住问对方:“你跟顾若秦有婚约?你养母要你们结婚?”
听到这话,付温忱一愣,随即坐起身,问她:“你准备不负责了?”
俞归杳:“???”
这话怎么说?
她一句话没说,反而是付温忱泪眼朦胧,又撩开衬衣下摆给她看。
俞归杳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给对方湿敷,还没弄完
她连忙坐起身,付温忱却又搂住了她的脖子,凑近她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我要结婚,也只会和你。”
俞归杳:“!!!”
第26章 26
结, 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俞归杳心想,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如果贸然走进婚姻,只会是折磨, 何况她们认识都没多久,连交往也是半真半假
如果说结婚,顾若秦和付温忱才是绝配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抬起头,又朝女人道:“老板,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你觉得是开玩笑?”付温忱微微勾起唇,眼底却如幽泉,深不见底。
她环着她的脖子, 缓缓贴近她, 又佯装轻松道:“是不是开玩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 说不定过不了一个月, 她们的关系就会就此终止
听到这话, 俞归杳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一定要坚持一个月,坚持拿到那五十万。
等拿到钱, 她就麻溜地离开
可听到这话, 付温忱却瞬间皱起眉, 接着两手拽着她的耳朵, 恼道:“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俞归杳满眼无辜。
见她那样, 付温忱连忙收敛了情绪,又垂下眼睫, 眼里蓄积着眼泪,忍不住颤声道:“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着做完一个月就走?!”
俞归杳:“???”
真神了?难道自己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有些惊讶,付温忱便更气了,皱着眉恼道:“如果你这样想,那我们俩跟做完就走的炮.友有什么区别?那你跟那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有什么区别?”
俞归杳震惊了:“我哪里有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们俩根本就没”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她帮付温忱掏玩具,还有刚刚,付温忱握着她的手在里面来来回回地上药
这又跟做过了有什么分别?
她微微皱起眉,脸渐渐红了个彻底。
付温忱便盯着她飘忽的眼睛,继续逼问她:“你敢说你没主动亲过我?”
“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今天早上你用手指伸到通道里,虽然是为了把玩具拿出来,但你敢说不是你主动的?你没有心动过?”
她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急促起来。
俞归杳被她的逼问弄得满脸臊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可看她眼里含着泪,眼睛似乎都哭红了,那唇瓣肿得跟小樱桃似的,楚楚可怜,又低声道:“你如果真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在寻你开心,那么你就当这两次我们是约.炮,我给你转钱,我们就此别过!”
“我没这么觉得!”俞归杳下意识就伸手擦掉了她眼角落下的泪。
那指腹粗糙,将对方漂亮的眼尾越发磨红,她又连忙收回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飘飘然的,不太现实”
“不现实吗?那我就让你感觉现实点”
付温忱说完这句话,便忽然低头,又猛地咬在了她的喉处。
那里有两颗漂亮的痣。
俞归杳微微抬起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接着便感觉对方在轻轻舔舐着她的喉处,又缓缓吮吸着,撩起一阵酥麻感。
她喉咙滚动着,瞬间眼尾泛红,一手捏住了对方的下颌,求对方松口:“老板,你别这样”
“怎样?”付温忱松开了唇,又抬起头望着她,明明长相清冷,可此时却满眼泪意,轻轻舔舐唇瓣,似乎意犹未满,像只小狐狸,勾着她的脖子,低嗔道:
“我这样就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每天在你脖子上种下印记,让你记得你是我的,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这话说得俞归杳浑身越发燥热,喉处仿佛还湿湿的,一片滚烫,那是对方留下的印记,很明显的一颗草莓印。
她和付温忱对视着,不知不觉心脏狂跳起来。
可女人却毫不知情,反而越发贴进她怀里,又垂下眸子委屈道:“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和你认真交往的,而且是以结婚为目的,而不是你所想的玩一玩”
“我希望你也像我一样,认真地和我交往,和我试一试,如果我们不适合也就算了,但我不希望是因为你的胆怯而导致我们走不下去”
她字字真切,眸子里满是泪光,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又闭上眼,吻上她的唇角。
俞归杳从未有过这样心动的时刻,清风拂起两人的发,她坐在草地上,而女人两腿叉开,紧贴在她怀里。
那皱巴巴的衬衣下摆被微风撩起,露出雪白腿根,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味,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下一秒,付温忱便握着她的手,按着她触碰到那处‘受伤’的地方。
俞归杳瞬间摸到濡湿的药水,指尖微微发抖,因为除了药水,还能感觉到另一种触感的透明溶液。
那溶液从她指尖滴落,她脸上的红色瞬间蔓延到脖子根,付温忱却微微喘着气,又软声道:“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的”
“所以我拜托你,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好吗?不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认认真真地对待我”
那一刻,俞归杳只感觉就连时间都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了怀里的女人。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那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她眼尾的湿意,也不知为何,她眼眶发热,点头了:“好,都听你的”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只是影后的一个玩笑,是对方生活中的调剂。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喜欢,从不觉得在短短的一天里,一个人可以喜欢上另一个人。
可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对女人做过了那些失礼的事了,她的心也不知不觉动摇。
心动的感觉是无法掩饰的。
所以她决定,从现在起,她会试着去努力和付温忱试试的,会去相信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女朋友
听到这些话,付温忱忍不住勾起唇,又朝她笑道:“好啊,那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要亲我,你会怎么做?”
“跟之前不一样,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老板,而是女朋友,你可以随便亲我,摸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勾着她的脖子,眼尾微微上挑,那泪痣衬得眼睛越发漂亮,满是媚意。
俞归杳不由得犹豫:“真要这样?”
“嗯!”付温忱又捏她脸:“你得演示一下,不然我就当你还没认真,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而且,只是演示一下而已~”
她循循善诱,俞归杳便又动摇了,接着目光逐渐镇定下来。
她那双狐狸眼瞳仁漆黑,笑起来的时候往往满是善意,显得人畜无害,可一旦认真,却像盯住猎物的野兽,布满了进攻的意图。
付温忱被她看得浑身酥软,一片绯红染上耳廓。
下一秒,女人便猛地俯下身,将她压在了草地上。
那一刻,感受到对方的压迫,付温忱下意识便紧紧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一双细白的腿也勾住了对方的腰身。
青草触碰着她衬衣下的肌肤,怪痒的,却又有一小股透明溶液瞬间浇灌下来。
她浑身软绵绵的,被女人压在怀里,心脏剧烈跳动,忍不住满脸潮红地问道:“如果你喜欢我,如果我不是付温忱,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你的女朋友,你一定会狠狠地吻我,要我的,对不对?”
俞归杳看她似乎哭了,也不知怎么的,便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想,她大概真的喜欢她了。
不然怎么会身体快于脑子呢?
第27章 27
不远处的秋千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铃铛声清脆悦耳。
可俞归杳却将女人抵在草地上,尽情地拥吻着她。
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付温忱的双手攀在她脖颈处, 一双细白的腿勾在她腰上,那衬衣微微敞开,露出染上绯红的雪白肌肤。
两人的唇不断吮吸着彼此,俞归杳耳根泛红,轻轻地吻着她, 即使唇瓣上的伤口传来丝丝疼痛感,也忍不住和她互相吮吸着彼此的唇。
耳边传来一道道响亮的吮吸声,她却托着对方的后颈, 将舌尖抵入对方唇中。
那一瞬间, 付温忱眼里满是泪,脸颊潮红, 像生病了。
她下意识张开唇, 舌尖便已经被女人湿软的舌裹挟着, 不断搅动起来。
两道软舌纠缠在一起,湿软的舌面磨蹭着彼此时传来阵阵酥麻感,那感觉传遍全身, 让她紧紧攥着对方的后领子, 双腿不自觉收拢, 越发疯狂地晃动着舌尖, 和对方一起搅动着彼此的舌。
随着舌尖的搅动, 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又被俞归杳吮吸而走, 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对方的唇,唇中的舌尖不断在对方唇中扫荡着。
那强势的吻让付温忱几乎喘不过气来, 呼吸越发急促,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唇瓣微张,依稀可以看到唇中粉嫩的软舌不断被对方搅动着,小樱桃般的红唇被对方一次次吮吸着,像破皮的樱桃,带着汁水,津液从唇角流出,从下颌滑落,平添几分靡丽。
她眼尾的泪落下来,只能在女人舔.舐她唇角的间隙喘着气,浑身肌肉酸软,瘫在草地上,好似病入膏肓,浑身微微发颤,衬衣下的青草上被一股忽然涌出的透明溶液浇灌着,水珠不断滴落,像是晨间的露水,闪烁着晶莹的水光。
“还有呢?只是这样吗?”付温忱声音发软,传到人耳朵里像是羽毛在挠痒,一双细白的腿更是轻轻蹭着女人的腰侧,展示着自己的急躁。
“好痒”她轻轻撒娇,眼里含着泪,又主动吻上她,像是祈求:“伤口那里又疼又痒,你帮我挠一挠好不好”
“别碰到疼的地方就行了”
“拜托~ ”
那声音像是魔音入耳,蛊惑着人心,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声越发剧烈。
俞归杳只觉得浑身慌热不止,她吻着对方的唇,两人唇瓣贴合,轻轻啄吻着彼此,心里好似经过了激烈的挣扎,最后妥协下来。
对方现在很难受,她帮一帮也没什么,何况两人早就坦诚相对过了,她之前也碰过她了
她越想越羞愧,手缓缓往下,触碰到了对方的‘伤口’处,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能够感觉到滑滑腻腻,像是抹上了一层沐浴露,可实际上,那仿佛受伤而红肿的唇瓣上全是涂抹上的药水,因为触碰,‘伤口’处微微发颤,更多的药水掺杂着透明溶液涌出,往下淌落着。
她犹豫片刻,耳边却传来恶魔般的低语,付温忱搂着她的脖子,满眼是泪,不断蛊惑着她:“你不是说,真的把我当做是你的女朋友了吗?”
“那你就帮帮我”
说这话时,付温忱轻轻地吻着她,又伸出粉嫩舌尖,轻轻舔舐着唇角,她脸颊潮红,眉眼昳丽,额角的碎发微微被汗湿,那一瞬间,美得如一幅画,让人心底无端端升起一股破坏欲,想让她哭出来,让她在自己怀中颤抖。
可惜,这只是念想而已。
俞归杳还是有理智的,她眸色深沉,忍不住轻轻吻对方,又哑声道:“闭眼。”
听到这话,付温忱的脸颊更加滚烫,连忙闭上眼,双手也越发搂紧了对方的脖颈,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腰肢轻颤,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被对方填上那空荡荡的心房。
水珠连成线地滴落到青草上,如屋檐上滑落的雨水,连绵不断。
只有付温忱知道,‘伤口’处痒得不行,她也馋得不行,那心脏狂跳着,她只能用亲吻缓解,不断吮吸着女人的唇,又催促道:“快点”
可下一秒,冰冷的冲洗头便缓缓塞进了瘙痒的‘伤口’处。
和预想中的温热不一样,物品是死的,是冰冷的,她想要的是对方的某一部分和她连接在一起,而不是这该死的冲洗头!
“啊!谁要这个了?!”
那一瞬间,付温忱被冰冷和粗糙的质感刺激得浑身发抖,又气得要命,忍不住睁开眼,连忙退开身子道:“拿开!”
可俞归杳却抵着她的腰,将她硬生生地抓了回来,又猛地挤压冲洗器,让温热的药水冲了进去,边安抚对方:“你不要这个要什么?伤口都肿成那样了”
“那我也不要!”
付温忱被温水烫得浑身发抖,明明是温水,可到了‘伤口’里,却感觉又烫又麻,温热的药水从冲洗头喷出来冲刷到的瞬间,她双腿都颤了,似乎是伤口疼的,大量药水混合着滑腻的透明溶液从出口涌了出来,让四周都溅起药水。
她满眼是泪,只能抱着对方的脖子不断唤道:“啊啊啊!烫啊!很烫,越洗越疼!”
“这个药洗过就不痒了,忍一忍好不好?”俞归杳很无奈,下意识亲对方,又抵着对方的腰将冲洗头塞到‘伤口’处最里面,边继续道:“医生说,这个药是最好的,消炎止痒”
简直油盐不进!她都那么勾.引她了!
付温忱眼里的泪不断滑落,咬着牙不说话了,反而抱着对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边气道:“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劣质吗?塑料的,又硬又疼!都快擦破了!”
听到这话,俞归杳心里才猛地一惊,连忙将冲洗头拿了出来,那足有手指长的冲洗头确实有些粗糙。
可人家都是那么用的啊。
难道说就她受不了?
也是,她又想到,付温忱的肌肤本来就比常人嫩些。
她的身体真的异于常人
俞归杳的脸颊臊红,又愧疚,又不好意思,她戴着手套,手套上全是从对方‘伤口’处涌出的药水和透明溶液。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付温忱便又吻她,眼中泪水涟涟,可怜道:“你就帮帮我,不行吗?”
“实在不行,你就用手上药。”
“起码你戴着手套,没这玩意儿这么硬,血都要被它磨出来”
一听这话,俞归杳顿时紧张了,问她:“出血了?”
“你自己看啊~我只是觉得疼。”付温忱皱着眉,虽脸色潮红,却又无端端有种破碎感,让人怜惜。
俞归杳还真低头看了,但她没看到血,只看到那地方越发红肿,明明是白嫩如瓷器般漂亮的地方,如今却沾满了滑腻的透明溶液和药水,那唇瓣张开着,露出俏生生的‘小舌头’,还有药水一直流出来。
还好没有血丝,可到底里面出血没有,她也看不到。
她只能伸手又去拿一旁袋子里的药。
付温忱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凑近她,软声道:“你先到里面每个地方都戳一戳,要是疼的话我就告诉你,这样也能快一点先找到伤口”
这话说的俞归杳当即便红了脸,可她看向付温忱的目光,对方似乎单纯得不得了。
得,又是她思想龌龊了。
也对,要是哪里更疼了,说明有伤口,她就把药塞到那里,说不定好得更快
她给自己不断找理由,再看向付温忱时,已经点了头:“好。”
她答应的瞬间,付温忱遮掩了眸子里的笑意,反而满眼泪光,又吻上她,撒娇道:“我怕疼,所以你亲亲我”
这次俞归杳没有犹豫,轻轻地吻上了她。
两人的软唇贴合在一起,柔软滚烫,惹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本不想伸舌头,可付温忱却主动微微张着唇,粉嫩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掀起一阵酥麻感。
那一瞬间,她没忍住探出舌头抵进了对方唇中,付温忱的软舌似乎比她的更软,更纤细,粉粉嫩嫩的,缠着她不断晃动舌尖。
两人的软舌疯狂纠缠在一起,每每搅动着彼此时掀起阵阵酥麻感,那感觉让大脑迟钝,让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不远处吹来清风,周围的野花翩翩起舞,桃花花瓣被吹落,落到她的身上,落到两人的发间。
那黑长直与女人微卷的墨发交缠在一起,俞归杳将她紧紧压在草地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从身后绕到下方,白色的医用手套上满是水珠,她两指并拢,并未夹着药片,却缓缓探进微张的唇瓣。
好像似乎有伤,一瞬间,付温忱疼得浑身微颤,那双细白的腿也不断蹭动着,似乎是伤口疼得慌,又或是因为身体抵抗机理,疼痛的地方分泌出透明溶液。
“怎么样,是不是这里有伤?”俞归杳连忙问她,后背全是汗了。
付温忱却只顾着吻她,舌尖缠着她的舌,断断续续道:“不对,你才刚碰到一点点,我知道什么?”
“那好吧”俞归杳只能回吻她,轻轻吮吸着她的唇,舌尖不断在对方唇中扫荡着,搅动着女人的软舌,将那津液一点点吮吸吞咽进喉中。
耳边不断响起暧昧的吮吸声,她则汗流浃背,红着脸不断用指尖往‘伤口’里探,小心翼翼地这里戳戳,那里戳戳,试探受伤的地方。
“这里呢?这里伤到了?疼不疼?”
“不疼,不对,你太轻,没感觉到,再试试”付温忱搂着她的脖子,像陪她做实验一样,不断耐心地回她,可却闭着眼,不断回吻对方,和对方唇舌交缠,被吻到舌尖发麻。
奇了怪了,明明抖得厉害,这是不疼?
俞归杳觉得很奇怪,对方的身体明明在不断发颤,可却说不疼,难道只是因为生理反应?
想到这,她脖子根都红了,却还是矜矜业业,不断来回试探,想找出对方有伤的地方。
“这里呢?你抖得最厉害,是伤到了?”她吻着对方,两人舌尖不断搅动在一起,又吮吸着对方的唇瓣。
付温忱却微微仰起头,回吻着她,眼角有泪滑落,唇角落下一缕银丝,低唤出声:“啊啊对!这里伤到了。”
“不对,是错觉,要再上一点儿,上面一点儿”
她声音娇软,带着颤音,不断有透明溶液从手套上滑落,混合着残留的药水,滴落到青草上。
俞归杳被她说得越发糊涂,不禁又循着她的话做,她的指尖早已抵到了‘伤口’处最里面,已经不能再往前了,付温忱却来来回回地分不清哪里伤到了,让她反复在不同的地方试探,一会儿是上面,一会儿左边,一会儿是右边,她身体颤个不停,明明是疼到了,眼里落泪,嘴里不时发出唤声,偏偏嘴硬得很,就是说:“不疼!”
“这里没伤到!你再下去试试,别怕我疼,用点力!”
付温忱一边喊着,一边和她黏黏糊糊地亲吻彼此,唇瓣上不时拉开银丝,她和她唇舌交缠,吮吸着彼此的唇,搅动着彼此的舌尖,灵魂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仿佛又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周围是鸟语花香,不远处的溪水冲刷岩石,发出清脆声响,清风吹到肌肤上,撩起额角碎发,却解不去燥意。
她浑身犹如被阵阵雷劫劈打,一阵阵酥麻感从尾椎骨蹿上,灵魂被电流蹿过,如同飞升到天上,浑身大汗淋漓,凡人之躯不断颤抖,那双细白的腿被身体带动得上下晃动着,躯体早已承受不住这番雷劫。
刹那间,一阵白光劈上天灵盖,一大股透明溶液接着喷洒到草地上,如同落下的雷雨,源源不断。
她浑身无力,飞升的感觉太好,从头爽到脚趾尖,似乎已然上了天。
直到俞归杳的一道呼唤声瞬间将她惊醒。
“这里吗?你都疼得抽筋了,大概就是这里了。”
她又按了按,付温忱便瞬间又浑身发麻,一波透明溶液涌到草地上,连忙搂着她的脖子喊道:“啊啊就是这里!这里伤到了”
她声音都哑了,眼尾满是泪痕,那张脸潮红的,俞归杳觉得她大概是太疼了,浑身都疼红了,便连忙抽手,又去掰消炎药片。
刹那间,本来被堵住的透明溶液悉数冲出,冲刷着青草。
付温忱看着旁边的青草,联想到自己刚刚浇了那么多到草上,不由得心跳越发剧烈。
她躺在青草地上,闻着周围馥郁的花香,不由得微微勾起唇,头顶是大片的桃花,花瓣纷纷坠落。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人紧紧搂着她,又夹着药片,将药片送进了她刚刚最疼的地方。
那是她一被碰,就会‘疼’得浑身颤抖,情不自禁浇灌青草的地方。
付温忱紧紧攥着她后背的衣物,又吻上她。
粉嫩的桃花花瓣落到两人发间,那一刻,没有任何辞藻可以形容她心中的美好。
耀眼的日光笼罩着两人的身体,俞归杳也吻上她,轻轻地吻她的唇,随后放好药,抽出手去够湿巾。
“溪水可不可以用,帮我擦擦,太多了,湿巾不够用”
付温忱却搂着她的脖子,眼尾泛红地轻轻舔.舐她唇上的伤口,在心中叹她傻。
怎么这么好骗呢?
俞归杳对上她的目光,脸颊泛红,便笑了:“只要你不嫌弃,以前我打渔回来,也会在这里简单收拾收拾。”
“这是地下水,很干净,而且冬暖夏凉。”
她边说着,边跪起身,付温忱却不肯松开她的脖子,将脸颊靠在她肩上,眼眶酸涩道:“这里真好,要是能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影后,见惯了繁华。”
俞归杳语气温和,接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随着女人的起身,淅淅沥沥的药水和透明溶液顺着腿滑落。
付温忱看着她在溪边一块岩石上垫了湿巾,随即又将自己放上去,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你一定要永远都对我这么好,不然我会疯的”
她泛起苦笑,眼底满是疯狂,俞归杳却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区区两天,感情并没有那么深,不过确实,她也很喜欢她
“嗯。”俞归杳点头,朝着她笑了,接着起身去山洞里拿来了毛巾。
她走过来的时候,付温忱意识到她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被汗湿了,忍不住抢过她手里的毛巾,又笑道:“你手受伤了,我自己洗,还有,你把你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擦汗”
擦,擦汗?
俞归杳瞬间耳根泛红,但对上付温忱那双认真的眸子,不禁妥协了。
毕竟她身上确实黏得慌,何况澡都一起洗过了,还害羞什么?
她红着脸,随即坐在了旁边的岩石上,将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
第28章 28
“你再拿条毛巾来。”
付温忱一边盯着她, 一边将手里的毛巾打湿,随即擦洗到粘腻的地方。
她不是不想让俞归杳帮她擦,戴手套也可以。
只是眼见着到中午了, 她要是再缠着对方,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感觉,没完没了的。
等会儿她还得带着俞归杳去选礼服,亲自去会一会那些人呢
想到那些人,她眼里含着嘲讽, 又皱着眉,一边用力擦腿,一边喊:“嘶~好凉!”
“不是你这么擦的。”
拿了新毛巾的俞归杳见她一个劲地用湿毛巾往那里怼, 忍不住连忙抢走她的毛巾, 又低声道:“你轻一点儿”
没见过这么对自己的人,明明很疼, 都肿了, 还那么用力擦, 甚至水都不拧干,直愣愣地把溪水敷到那里,能不凉吗?
她皱着眉, 蹲在对方身旁, 手上还戴着手套。
付温忱低头看她的时候听到她的心声, 眼眶下意识就红了, 又撒娇道:“那你帮我?”
她那双眼睛仿佛比波光粼粼的溪水还要清澈美丽, 眼尾的泪痣却显出一种事后的慵懒,红唇微微肿起, 却更漂亮了,让人想继续亲
俞归杳连忙低头, 都没犹豫,就掰开了她的腿,随即将毛巾浸湿又拧干,轻轻擦了上去。
这时候,付温忱想后悔都说不出口了,她看着女人温柔地擦洗着那里,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什么杂念,只是耳根红得紧。
她盯着对方的耳朵,忍不住勾起唇,又忽然感到一阵被毛巾擦过的酥麻感,不由得浑身一颤。
几颗水珠滑落,浸入毛巾里,俞归杳没发现,只是差不多擦干净后又微微起身,弯腰猛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
她想让付温忱双脚踩在石头上,却不料对方有气无力的,双手攀着她的脖子,软声道:“没力气”
她的腰肢细得一手就能揽过,被她搂着,似乎微微发颤,双腿却忽然抬起,猛地夹住她的腰肢,像没骨头似地挂在她身上。
那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俞归杳当即红了脸。
这叫没力气,她腿这不是可以夹那么紧吗?
边想着,她却纵容了,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绕到对方身后,擦干净对方身后的水。
擦的时候付温忱勾着她的脖子,浑身微微发颤,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毛巾擦过肌肤而已。
又或许因为,是对方在搂着她,帮她擦着。
两人在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之一
她心情特别愉悦,就算浑身酸软,也紧紧地缠在对方身上,又忍不住用鼻尖轻轻拱对方耳畔的碎发,去闻对方身上的香味。
她像只小猫一样,俞归杳喉部无意识滚动着,看着她拱自己的头发,眸子里含了笑意,接着问:“你的短.裤和睡裤呢?我怎么没看到?”
“这个”
付温忱浑身一僵,当即缓缓指向大树后面:“我扔那里了”
俞归杳:“”
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付温忱又晃了晃她的脖子,撒娇似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省得你脱了。”
好一个为她好。
俞归杳眸子里漾起笑意,没多话,而是就这么抱着她走到大树后面,边伸手捡起了树枝上挂着的短.裤和睡裤,随即又抱着对方进了石洞里。
“哇。”
进去的一瞬间,付温忱不由得惊叹,实在是她之前就被外面的景色惊住了,一直坐在秋千上看风景,却没想到石洞里也是一番绝世美景。
又或许,她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显出几分童真,才会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感情。
她痴迷地盯着石洞中的风景。
那黝黑的石洞前半部分被日光照亮,墙壁上镶嵌着各种漂亮的岩石,五光十色,将光线折射进石洞里,一条小溪从洞中蜿蜒而出。
而小溪旁,是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一旁甚至有一块石床,铺上了被褥,石床上是红色的床幔,从石洞顶端垂落的藤蔓吊下来,如一座古香古色的婚床,显得旖旎,又幽静。
俞归杳见她盯着床,连忙解释:“我有时候会来这里休息,夏天蚊虫多,所以弄了蚊帐”
付温忱几乎没怎么听到她的声音,注意力全被石洞里的光亮吸引住了。
石洞的后半部分有很多郁郁葱葱的藤蔓,藤蔓从石洞顶垂下,叶片中似乎藏着点点光亮,那些光亮汇聚起来,如璀璨星河。
即使她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过去看看,所以低头朝女人笑:“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有蛇诶~”俞归杳逗她。
她便浑身一惊:“什么?”
“那我不去了”
“我最怕软体动物了”
她抱着对方的脖子,微微皱着眉,让人怜惜。
可俞归杳却疑惑了。
嗯?之前在系统那里看过的虚拟场景里,付温忱肢解尸体的时候,地下室里明明还养了很多蛇虫。
她记得有一个画面,是一条青蛇缠在她脖子上,蛇头慵懒地靠着她的肩,吐着蛇信子,而她的袖子上还趴着一只蜈蚣。
她满眼阴冷,银边眼镜反射着幽幽的光,唇角是嘲讽的笑,手中的小刀一点点割开手术台上那人的大动脉,瞬间鲜血淋漓,血液飞溅到她雪白的手套上,洁白的衣领
而现在她怀疑,系统给她看的人和付温忱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付温忱明明这么好,是一个大好人,而且也很怕软体动物。
又或许,是对方在彻底黑化后,才变成那样的?
俞归杳心中忐忑,心想一定得感化对方,不能让对方变成那样的变态杀人魔
她变态?
听到她的心声,付温忱却懒洋洋地靠在她肩头,微微勾唇笑了。
杀人一定是那些人有必须要死的理由咯,所以她才会让那些人痛不欲生,在恐惧中死去。
至于蛇和蜈蚣
她连忙变了副脸色,眼里噙着泪,朝俞归杳颤声道:“我好怕那些东西,你别吓我”
“我不吓你了,没事,我驱过虫,这里没那些东西。”
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俞归杳下意识便后悔了,不应该瞎说话的。
随即她又俯下身将她放到石床上,安慰她道:“等涂一点药,然后你穿上裤子了,我们再去看。”
边说着,她就要去外面拿药。
可付温忱却搂着她的脖子不愿意放开,甚至凑近她,眼里含着泪,软声道:“你先亲亲我,我还有点怕”
俞归杳一想,确实是自己的错,便连忙吻了上去。
两人的软唇紧贴在一起,滚烫的呼吸相交缠,本只想轻轻一吻,付温忱却又闭上眼,缓缓吮吸着她的唇,甚至张开唇,伸出舌尖来诱.引她。
那舌尖粉粉嫩嫩,她尝过那般滋味,没做思考便继续深吻了下去,探出舌尖抵进对方唇中,缠住了那软舌。
她心想就吻一会儿,可没曾想付温忱搂着她的脖子,微微仰着头,主动晃动舌尖,和她唇舌交缠。
唇中的滋味越发甘甜,她不断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唇中的津液,仿佛上了瘾,舌尖疯狂在对方唇中扫荡着,和对方的软舌纠缠在一起。
不知为何,对方湿软的舌头就是感觉和她的不一样,仿佛比她软,比她甜,时不时地舔着她的舌,两道舌尖不断磨蹭彼此时传来阵阵酥麻感。
两人脸颊潮红,唇瓣不断吮吸着彼此,一时之间吻得难舍难分,呼吸越发急促,心跳声越发响亮。
直到付温忱猛地羞红了脸,迅速推开她,又喘气道:“你快,快去拿药,不然我”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出来都让俞归杳不好意思了,她连忙点头,转身去了外面,平复呼吸。
而床上的付温忱则懊恼地骂自己不争气,她低头看着淡青色床单上的那片深色,不知道该怎么遮,只能撑着发软的腿去床头拿纸巾,先将那还未滴落的透明溶液擦掉。
俞归杳很快回来了,她却连忙缩进被子里,低声道:“等一下再擦药”
“不行,等一下再擦是等一下的事情,一天要擦三次,但是你上一次相当于没擦。”
俞归杳红着脸,见她如玉般的脚还露在被子外,抓住她的脚踝便将她拖了下来,边道:“别拖延,拖延不是好事。”
“不是,我现在不想”
付温忱拽着被子,却还是被对方拽了下去。
这是俞归杳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并且力气太大了,光是被握着脚踝用力拽下去,她脑子里都胡思乱想着,幻想着对方会强迫她,狠狠地对待她
边想着,她浑身发软,瞬间被对方拽开了被子。
俞归杳看她那片地方依旧红肿着,直接掏出袋子里另一种药膏,挤到棉签上,又小心翼翼地涂上去。
她是想快刀斩乱麻,毕竟是自己弄出来的,自己得负责。
而付温忱则紧紧攥着被子,妥协了。
棉签起码比手好,她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她将腿打开了些,方便对方上药,边问:“这是什么?”
可沾着药膏的棉签总是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尤其触碰到了那颗小番茄一般的红蒂。
俞归杳红着耳根问她:“是消炎的药膏,这里也要涂吗?”
她是实在没想到,这东西也肿那么高,明明应该没被碰到过。
她无意识盯着那里,却瞬间看到一缕透明溶液淌出来,像人会流汗一样,很明显,这也是无意识分泌的。
那一瞬间,付温忱连忙红着脸伸手遮住了,又拽住她的衣领,眼里含着泪,软声道:“因为被磨到了,所以才肿的!”
“你如果不是想现在就和我来,就不要那么看着”
“我很难受。”她皱着眉,俞归杳和她对视着,脖子根都红了,连忙别开目光,又将裤子递给她道:“你,你先穿好。”
“我偏不~”付温忱却又抱着她的脖子,朝她闹:“你帮我?”
俞归杳再一次妥协了,她弯腰拿着对方的短.裤,付温忱便很自觉地将脚伸了过去,接着她只需要抱着对方的腰,往上提就行了。
她红着脸,女人却凑到她耳边,贴心解释道:“如果不是腿没力气站不起来,我不会麻烦你的”
“嗯。”俞归杳想,自己可能是着了魔,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甚至下意识答应。
边想着,她又帮对方穿上睡裤。
付温忱早就等不及了,缠着她要去山洞里看看。
可对方的鞋早不知去哪儿了。
她只能又将对方打横抱起,抱着她缓缓走向山洞里。
越走到里面,光线越暗,付温忱终于看到了那些光亮的真面目。
原来是无数的萤火虫在这石洞里栖息。
两人的到来似乎惊扰了那些萤火虫,点点荧光瞬间在天空中飞舞,化为一道璀璨的星河,点亮了两人的眸子。
那一刻,有风吹来,吹起额角碎发,萤火虫随风起舞,似乎将两人包围起来。
付温忱环着她的脖子,就在这点点荧光中痴迷地看着对方,目光里满是情意,含着疯狂。
俞归杳则抬头看到这样的风景,微微勾唇笑了。
她笑得极美,在光与影之间,脸部轮廓分明,鼻梁上一颗小痣,软唇性感又妩媚,尤其是那眼睛,像小狐狸,璀璨夺目,却又单纯得诱人犯.罪。
付温忱忍不住吻上去,吻住了她的唇角,又在她耳边低叹道:“如果是晚上,是不是外面全是萤火虫?”
“嗯。”俞归杳低头朝她笑,也不知为何,便下意识回吻了她,两人的软唇轻轻贴合在一起,她答她:“晚上这里更美。”
“那我下次想被萤火虫萦绕着,在草地上和你来”
付温忱眸子里盛了笑意,搂着她的脖子,边说着,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唇。
俞归杳却被她逗得立刻红了耳根,忙偏开头,边慌张道:“我们还是做些纯爱的事情,走,我带你去荡秋千。”
付温忱:“”
不要,多幼稚啊,她还是更想做些成年人喜欢做的事情
她垂下眼睫,可看着对方那羞红着脸的样子,还是点头应了:“好~”
她勾起唇,心想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和对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第29章 29
“真的荡秋千吗?我之前没玩过, 感觉不好玩。”
可临到头了,付温忱还是觉得一个亲亲比荡秋千有用多了。
她勾着俞归杳的脖子,低头亲上去, 轻轻吻在她的唇瓣上,又笑道:“还是去床上亲亲怎么样?”
“你嘴都亲红了,还来?”俞归杳垂眸看着她的唇,那唇瓣像饱满的红樱桃,咬一口鲜嫩多汁, 吻上来的时候温热棉软,让她心跳加快。
她连忙挪开视线,又道:“要亲也不是你这个亲法, 到时候嘴破了, 你又该疼了”
“那你告诉我用什么亲法?”付温忱看她红着脸,忍不住逗她:“明明就是你亲得太用力了, 所以才肿的~”
她又凑到对方耳边, 声音轻柔, 像是低嗔:“还有,那地方肿了,伤到了, 也是因为你给我的柱子一直震, 而且你手上的老茧太硬了, 一直来来回回的”
“要是换作平常, 你和我正常来一次”付温忱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颈间的痣, 朝她笑道:“只要你对我温柔点,我能一天一夜都不带歇的, 而且一点事都没有,一定不会肿, 睡一觉第二天还能接着来~”
“你太夸张了”
听到这些话,俞归杳感觉脸颊像要烧起来了似的,耳畔被对方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一片绯红,脖颈处渐渐发热。
女人的指尖轻轻抵在她的喉部,她喉部滚动着,看着对方的笑颜,心跳一阵紊乱。
付温忱却又轻轻揉着她滚动的喉部,闭上眼吻在她的脸颊上,那红唇逐渐游移,在她脸颊上留下一片温软的触感,像小猫一样,眷恋地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俞归杳呼吸急促起来,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
她却享受这样的亲密,笑着道:“一点都不夸张,你是没交过女朋友,恋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对喜欢的人,一刻也不想分开,就想一直贴着,亲吻,释放自己的喜欢”
何况,她们七年未见了,她想她都快想疯了,如今只想日夜都和她做,倾泻这些年心底的思念
付温忱微微睁开眼,咬住唇,脸颊潮红,细软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疯狂,又软声道:“你从未谈过恋爱,我一步步教你好吗?”
“好”
等俞归杳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下意识答应了。
她红着脸,睫毛轻颤,一时不敢看对方,付温忱却觉得她太乖了,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眸色逐渐变深,猛地便又吻住了她。
她温软的薄唇含住了女人性感的花瓣唇,两人唇瓣紧贴,湿湿软软,心脏剧烈跳动着。
俞归杳走到秋千旁,浑身僵硬,将对方打横抱着的双手收紧着。
付温忱却变本加厉,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开始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呼一吸间尽是对方身上的香味,随着付温忱胳膊的收紧,身体越发紧贴着,柔软馨香,让浑身一阵酥麻。
一截湿软的舌尖伸出来,付温忱舔着她的唇缝,想加深这个吻,俞归杳却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将她放到了秋千上,又微微偏开头,红着脸道:“我不需要你教我,我知道谈恋爱是怎么谈的”
“哦?怎么谈的?”一听这话,付温忱来了兴致,那双眸子里璀璨明亮,像含着泪,又像天上的星。
对上那双眼睛,俞归杳心中一颤,强忍着镇定道:“就是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一起看海,看星星,坐摩天轮感情到了一定地步,才是牵手,拥抱,亲吻”
她顿了一下,看付温忱表情很愉悦,才继续道:“正常的情侣要两情相悦到水到成渠的地步才能做.爱,而不是像你说的这样,一开始就”
说到这里,付温忱却更愉悦了,眉眼弯弯的,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勾唇道:“那就像你说的那样,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一起看海,看星星,坐摩天轮”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和对方一起做这些事情,做一对平凡的情侣,永远不分开
付温忱越想越心动,忍不住又抬头亲了她的脸颊,笑道:“我想和你一起牵着手去逛街吃饭,想和你在海边,在星空下,在摩天轮里亲吻,想和你在私人影院里做”
“还有大床房,水床房,温泉房,浴缸,书桌,沙发想和你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付温忱满脸潮红,越说越兴奋,却忽然被强制噤声。
俞归杳红着脸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声音都颤了:“这些,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也就是说不是不可能?
付温忱顿时心中一喜,眼眶渐渐发热,泪水仿佛在眼里打转,她忍不住拽着她的衣领子撒娇:“杳杳”
想亲
只不过后面的话还未说出,俞归杳便立刻拽开了她的手,又红着脸慌张地绕到她身后道:“我推你荡秋千。”
付温忱垂下眸子,有些失落:“好吧”
但下一秒,俞归杳便抓着她的手让她握紧秋千两旁的绳索。
当她一握紧,背上便传来一股推力,那力道让她的身体随着秋千猛地荡了起来。
秋千的绳索绷直,她的身体却像升空一般,瞬间失重,那高度,让她几度认为,只要她一伸手就能碰到太阳。
付温忱的心脏狂跳着,兴奋的快.感将她包裹,她从不知道荡秋千会这么好玩,又或者说,这种感觉让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很多画面。
浴室里,俞归杳搂着她和她唇舌交缠。
两人的唇紧紧贴合,不断吮吸着彼此,唇中的软舌纠缠在一起,不断搅动着,吮吸彼此的津液。
嗡嗡作响的小柱子震得她发麻,女人那纤长的手指便伸进通道,不断来回搅动,期望能将柱子掏出来。
秋千上,对方抱着她,两指夹着药片,缓缓送进满是水的‘伤口’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草地上,对方为了试探到底哪里伤到了,将她那里从头到尾戳了个遍。
她一步一步诱.引着对方,那时的感觉比现在快乐一百倍。
老实说,付温忱根本就不相信对方会那么傻,傻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宁愿相信姐姐根本就是还喜欢她,所以即使失忆了,也对她那么好,她说什么,对方就应什么
想到这,她那颗空虚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她兴奋,身体无限失重,被脑海里那一幕幕的旖旎画面所淹没,被快乐的感觉淹没。
她勾起唇,周围的清风吹起她的长发,鼻息间满是花香,身体又渐渐下坠,随即再一次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对方托着她的背,再次将她往上推去。
这一次,秋千荡得更高了,她双腿绷直,双手紧紧抓住绳索。
天边火红的太阳穿透云层,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触摸,眸子里璀璨夺目,笑着朝身后的人道:“我好像能碰到太阳”
她的太阳,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
付温忱眸子里溢满了爱意。
俞归杳听到她的声音,便也勾起唇回问道:“好玩吗?”
“好玩。”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付温忱被她不断往上推,高高地荡在空中。
她的笑颜被温暖的日光所笼罩,皮肤白得发光,却又透着潮红,美得令人心悸。
俞归杳便也勾起唇,再度将她推上去。
树上的桃花花瓣纷纷坠落,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皆是笑颜,在光与影之间,似一副春日水彩画,每一笔一划都美到极致。
不一会儿,俞归杳便浑身是汗,渐渐停下来,边道:“我去擦擦汗”
一听这话,付温忱连忙转过身,又拽住了她的衣角,仰头看她:“我帮你”
她表情真挚,目光单纯,又道:“你把手套脱下来给我看。”
俞归杳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当她把手套脱下来,付温忱便一眼看到她双手泛白,仿佛是用力过猛,还不知道手掌上的伤怎么样了呢?
付温忱连忙将她手上的纱布拆下来看,好在,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
接着她便又耐心包扎,边朝俞归杳道:“你看,手都这样了,还不让我帮你?!”
她皱着眉,满眼关心。
俞归杳便总感觉自己又被她牵着走了。
可此时对上她的眼睛,就跟被夺舍一样,点了头。
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抱着对方来到了小溪边。
付温忱坐在岩石上,帮她将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了。
褪下衬衣,里面是一件运动文胸,她身材极好,肩比付温忱的要宽,腹上很明显的马甲线,似乎有汗珠往下淌落,一直落入牛仔裤中。
付温忱紧盯着,一直不忘手中动作,将毛巾浸了水又拧干,耐心地轻轻擦拭汗水。
她抬头,与俞归杳四目相对,手上的动作轻轻柔柔,又勾起唇,凑上去吻她的唇角:“以后我再遇到危险也不怕了,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那当然了!”
俞归杳被她轻轻柔柔的力道所折磨着,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握着毛巾,一直在她腹部擦拭着。
她忍不住红了耳根,低头与她对视着,又坚定道:“就算我受伤,也绝不会让你伤到”
这话一出,付温忱便抱住了她,将脸靠在她的肩头,眼眶微微发热,低声道:“那你抱我一会儿~”
“嗯。”俞归杳回抱住她,也不知为何,她心里也暖暖的,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
她身上的汗后来到底是擦干净了,可付温忱那灼热的目光时不时要让她脸红。
没过多久,两人一起出了秘密基地。
付温忱喊了车来接。
当车一路开到某商场VIP停车场时,俞归杳有些傻眼了。
因为对方竟是带她来挑衣服的。
进商场之前,付温忱还给她戴了口罩,又凑到她耳边道:“去见父母,还有某些客人,你长得太漂亮了,不到最后一刻,我都舍不得让她们看到你的脸~”
俞归杳被她逗笑了。
就她,她漂亮?
要说漂亮,谁能比得上付温忱。
她盯着付温忱,后者却笑了,又牵着她的手下车:“多谢夸奖,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夸我漂亮呢~”
俞归杳红了耳根,但进商场后,她才明白对方给她戴口罩的真正目的。
哪有大明星如此大张旗鼓地来逛商场的?商场里的行人认出是付温忱,一呼而百应,都纷纷涌了过来。
给她戴口罩,估计也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付温忱的腿虽然能走了,但还是无力,所以她全程是扶着对方的。
对方早在车上就套上了一件薄风衣,遮住了内里褶皱的衬衣和超短的睡裤,虽未施粉黛,却美得令人心惊,那一身气质,宛如从画中走出的民.国美人。
反观她,皱巴巴的衬衣,牛仔裤,土得要命!
不远处挤满了人,不时传出叫喊声:“温忱!”
围观群众在拼命地拍照,好在两人是直接从VIP电梯进到的品牌专卖店,有店里的人在外挡着粉丝,还有付温忱带来的几个保镖。
俞归杳都能料想到等会儿肯定会上热搜,不由得低头朝对方道:“你到时候辟谣,就说我是你助理,只是扶着你而已”
付温忱觉得好笑,弯了眉眼,朝她勾了勾手。
她便好奇地低下头,想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却没想到,付温忱却猛地垫脚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即使隔着口罩,她都觉得浑身燥热。
店外的粉丝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叫喊起来:“温忱亲她了!”
“绝对是女朋友!!!”
“啊啊啊凭什么!”
“凭她是顾若秦啊,看那衬衣牛仔裤,价值不菲啊,穿她身上跟模特似的!”
俞归杳:“……”
价值不菲?
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付温忱仰头朝她笑:“都官宣了,你觉得我还会辟谣吗?”
“可是”俞归杳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早知道她应该穿好看一点的,要是被粉丝知道她不是顾若秦,一定会被骂,骂她一点都配不上她
听到这话,付温忱眸色变深,连忙拽了拽她的衣角,朝她低声道:“你是我的人,不用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眼光和话语,我喜欢你,只要我自己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就行了。”
“俞归杳,你配得上任何人,你是最好的”
她的话语轻轻柔柔的,却仿佛在脑子里炸开了,俞归杳顿时心跳加快,又被她塞了两件衣服,被她推到换衣间前道:“去换衣服~”
“嗯。”俞归杳下意识便进去了,反应过来后,便连忙拿出手机打110。
“您好,F市xx区xx路,泓辛商城4楼kiosk专卖店前,我看到了通缉犯王瑞引,编号:T”
俞归杳特别肯定,出VIP电梯的一瞬间,商场里不少人就已经认出了付温忱,纷纷往这边跑,其中一个男人尤其可疑。
戴着鸭舌帽,口罩,穿着普通肥大的衣服,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她就看出,此人168,鞋码40,体型偏瘦,中年骨架,尤其是对方抬头的一瞬间,她看到那双眼睛,便瞬间确定了此人是王瑞引,B级通缉犯。
要知道,她曾经闲时浏览通缉犯网页,尤其是奖金颇丰的那些,早已将那些人的信息和照片记得滚瓜烂熟。
这一个王瑞引,可是3万块奖金!
尤其对方不仅不到处躲藏,还偏偏往人多的地方走,爱看热闹。
看热闹时却又不经意间做出些心虚的小动作,眼神闪躲,更让她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就算此前她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俞归杳决定赌一把,就赌自己的直觉,如果赌赢了,三万块就到手了!
想到这,她挂了电话,便连忙换上了衣服。
而接到电话往这边赶的警官们则不太相信,因为王瑞引可是A市的通缉犯,和他们F市是对角线,没道理跑这么远,到他们这么个三线城市来。
要是说影后到他们这来还有所根据,毕竟人家是来拍戏的。
可那通缉犯,无缘无故跑人多的商场里面去?
但是没办法,任何可能性他们都不能放过
很快,俞归杳便换好了衣服,但她刚想出去,便听到外面有一道女声响起:“呦,温忱啊,刚好遇见了!来买衣服的吧?”
“我家若秦才刚回来就打电话让我也赶来这F市,想着我们母女俩晚上和你一家吃个饭呢~”
这话一出,店里的店员们和外面的粉丝们都是惊讶状态。
“这都要一起吃饭,见家长了!”
“哈哈,顾太太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就在更衣间吧?”
“什么有缘啊,刚刚顾若秦的妈见到这边人多,听到我们说温忱在这里,才过去的”
“人家就是寒暄一下啊,等会儿顾若秦出来,她们就一起去吃饭了。”
群众的喧闹声太大,付温忱正坐沙发上看杂志,眼都没抬。
一旁的顾氏不由得有些尴尬。
而更衣间里的俞归杳便打开了更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第30章 30
“温忱啊, 阿姨还有事,就先走了。”
早在更衣室门即将打开的那一瞬间,顾氏就作势要走了。
付温忱却忽然抬眸, 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别急啊,你不看看我女朋友是谁吗?”
“是啊是啊,顾太太先别急着走,我们也想知道!”围观群众起哄着,迫不及待想看到那‘母女’相认的一幕。
在她们心中, 付温忱的女朋友不可能是除顾若秦之外的人。
顾氏被那起哄声架在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 更衣间里的人不可能是顾若秦。
付温忱见她面色很不好,便站起了身, 又走到她面前, 低声冷笑道:“你女儿唱那出戏, 让别人认为我女朋友是她,而你呢,刚刚大老远的听说我在这里就跑了过来, 不就是想蹭热度吗?”
“怎么, 顾念之回国要准备出道了?想踩着我上位, 未免想得也太美了。”
她眸子里绽放出几分邪意, 说出口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当年她怕被拆穿身份所以逃出国, 如今她回来了,你们母女俩便等着将偷走的东西一一还回来”
那声音阴冷至极, 顾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发抖了。
所幸围观群众听不到付温忱压低的声音, 又或者是,这个疯子是故意的,她留着什么后招整她们呢。
顾氏越想越气。
她知道付温忱从七年前看到救回来的顾念之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疯了,随后疯狂地寻找顾若秦的尸体,处处针对她们。
但她们是绝不会承认的!
而且区区一个付温忱,不过是个影后,拥有付氏绝大部分的股份而已,还动不了她们母女俩。
她们有顾家雄厚的资本,现在整个顾家的继承人,是她女儿,顾念之!
而另一个心眼偏到天上去,吃里扒外的女儿,已经死了!已经烧成了灰!
她拿什么跟她们斗?!
想到这,顾氏顿时恢复了面色,并且趾高气昂了起来,低声回道:“我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女儿顾念之已经死了,到现在想起来我还心痛呢~”
“还是说你敢告诉大众,你的女朋友只是区区一个素人,是你包养的玩物?”
她又威胁对方:“改天新闻爆出你包养情人,背弃了爱你的顾若秦,是个十足的渣女,你觉得怎么样?”
“所以说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好,和我女儿订婚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听到这话,付温忱的目光更冷了,可唇角却微微勾着,美得惊心动魄。
不远处的粉丝们纷纷按下快门,激动得不得了。
果然是有情饮水饱,前几年付温忱日日用工作麻痹自己,戏外那双眼睛都是灰暗的,人是活的,心却像是死了,让粉丝们心疼得不得了。
但现在好了,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爱的人,和婆婆的关系也这么好,聊得那么开心,每一帧画面都能当壁纸!
粉丝们疯狂拍照,根本就没听到她们的对话,只觉得她们婆媳关系好。
可下一秒,就只见付温忱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接着猛地出手,狠狠地扇了顾氏一巴掌。
随着现场那响亮的巴掌声落下,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
什么情况?!
被掌掴的顾氏捂着自己疼痛发麻的脸,目眦尽裂:“你敢打我?!”
“你个没教养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长辈?!”
养尊处优多年,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但今天,付温忱这个疯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顾氏再顾不得什么风度,当即就要冲上去回敬一巴掌,同时心中嘲笑对方。
付温忱今天莫名其妙打她这一巴掌,在粉丝心中的滤镜可全碎了!
她必须要让她下跪道歉!
边想着,顾氏扇过去的那一巴掌又狠又快。
围观群众惊叫连连,疯狂拍照,甚至有狂热粉丝想冲进去:“不许打我们温忱!!!”
然而付温忱却只是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眸底藏着得逞的目光。
紧接着,一旁的更衣间迅速被推开,从里冲出一道身影,那身影猛地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又抬起手,死死地攥住了顾氏要扇下来的手。
手腕被攥住了,顾氏一惊,抬眼便见一身形笔挺的女人将付温忱护在怀里。
那一瞬间,付温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转身抱住女人的腰,缩进对方怀中,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俞归杳低头看她,便见她眼里含着泪光,脸色苍白至极,身体都在发抖。
可见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对方受了多少委屈。
刚刚她站在门后,两人的话她全听到了,没想到这个顾氏竟然威胁付温忱。
顾若秦也不是个好的,之前骗付温忱去机场接她,实际上人却在付清渡的病房里,还发那么个机场照暗示网友付温忱的女朋友是她!
这母女俩都一个德行,之前的绯闻肯定是她们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蹭热度。
而其实付温忱真正等了七年的人是付清渡,可惜养父母都反对,又爱而不得
前有狼后有虎,她活得那么痛苦,难怪要迫不及待逃离以前的感情,想开展一段新的恋情。
想到这,俞归杳心里就像被刀捅了似的,疼得慌。
以前是没人疼付温忱,所以对方只能忍着,甚至有可能一个人躲着偷偷哭。
而现在,对方在她怀里哭了,她怎么能不护着她?!
即使她只是一个素人,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她的女朋友!
俞归杳顿时冷了脸,猛地将顾氏的手甩开,又拽起一旁用来做装饰的高尔夫球杆,朝对方冷声道:“怎么样,顾太太,要来打一场吗?”
她足足有175以上,穿着白底金扣的衬衣,下身是黑色百褶鱼尾裙,臀部极为修身,裙摆如鱼尾般荡漾开来,像衣架子似的,穿着这身衣服如上世纪的名流,气质斐然,付温忱本就高挑,可被她抱在怀里时倒显得很是娇小。
那头柔顺的黑发随意搭在肩上,额头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煞气十足,戴着口罩,只露出漂亮的眉眼,此刻那双狐狸眼里如淬着寒星,冰冷至极。
顾氏握着自己疼痛的手腕,猛地一对上那双眼睛,脸色便瞬间变白,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道:“你,你”
一段记忆似乎涌上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冷汗淋漓。
两个女儿五岁时,顾老爷子忽然暴毙,整个顾家顿时四分五裂,而孩子父亲作为长子,却只常年待在警局里办案,对家业毫无兴趣,最终硕大的家业什么都没落到。
不仅如此,还时常有人来家里威逼恐吓。
她怎么可能跟着他吃苦!
离婚那天,不过五岁的顾若秦甩给她一沓照片,红着眼眶朝她道:“你早就跟那个姓王的暴发户在一起了,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对,否则我为什么嫁到顾家?!”
她最讨厌的就是顾若秦那副小小年纪却老成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孩子的样子。
作为女儿,她有什么资格评判母亲?!
所以她打了她一巴掌,又牵着顾念之的手,头也不回地坐上了现任丈夫的豪车。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生恩,踏出这个门,你就再也不是我妈,再也不是我顾家的人!!!”
五岁的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家门前,声音决绝又狠厉。
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对上的便是这样的眼神。
冰冷,无情。
和这双眼睛一模一样,也是这样漂亮的狐狸眼。
那一刻,顾氏肉眼可见地慌了,嘴唇微微颤抖。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后悔过,后悔离开顾家,因为她根本没想到顾老爷子是诈死,而孩子父亲是去当了卧底。
几年后,扫黑除恶的重头戏结束,顾家成了最大的功臣,老爷子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其弟任副国.级.市.委.书.记,孩子父亲虽然在顾若秦16岁时牺牲,但彼时整个顾家的关系网庞大,早已成了政商军界的领头人物,硕大的家业——将来都是顾若秦一个人的!
这叫她怎么不后悔?!
好在,对方已经死透了,是她亲手将骨灰入的殓。
想到这,顾氏这才镇定了下来,不断安慰自己。
好个付温忱,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眉眼相似的替身。
以为区区一个替身就能改变什么吗?
她勾起笑,又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质问对方道:“阿姨一直当你作亲女儿对待,你和若秦一起长大,关系那么好,如今就为了这么个女人背叛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为了她侮辱长辈,甚至动手打人!”
“她是什么?她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就敢拿高尔夫球杆威胁我,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她那大嗓门,吼得围观群众都震惊了。
#什么?付温忱的女朋友不是顾若秦?!不是她等了七年的人?!#
#什么?大新闻啊,付温忱背叛青梅的感情,新女朋友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素人?!#
#这女人到底是谁?付温忱又为什么打人?!#
网络上一瞬间炸了,奔赴商场的人也越来越多,无数的人挤在店门口,眼见着保镖和商场里的保安们都快拦不下来。
付温忱却在这时抬起了头,又微微转过身,红着眼眶朝顾氏道:“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当然是你狸猫换太子骗了所有的人!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回她,你却又来威胁我,非让我和那假太子订婚。”
这话说的,围观群众一头雾水,就连俞归杳也皱起了眉,生怕付温忱吃亏,却又疑惑至极。
好在,下一秒付温忱便拿出了手机,轻轻一按,播放出手机里的一段录音。
“改天新闻爆出你包养情人,背弃了爱你的顾若秦,是个十足的渣女,你觉得怎么样?”
“所以说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好,和我女儿订婚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录音放完,顾氏已经满脸怒气,而围观群众则疯狂拍照议论着:“什么啊,这个态度换我也打一巴掌!”
“敢威胁我们温忱?!就算不和你顾若秦结婚又怎么样,我们温忱等了这么多年也等不来她,放弃了,找个新女友怎么了?!”
“狸猫换太子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顾若秦是假太子?!”
“话说这个新女友到底是谁?总不能真是素人吧?”
眼见着舆论已经到了顶峰,付温忱眼睛一眨,眼角的泪顿时落下,朝顾氏恨红了眼睛道:“七年前若秦被救回来之后,我就知道不是她,而是你的小女儿顾念之!可惜没人信我,还让你们用创伤后应激症的理由逃去了国外,其实为的就是怕在顾爷爷他们面前露馅吧?”
“而我根本不信若秦死了,我找了她整整七年,如今终于找到她,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听到这话,第一个傻眼的是俞归杳。
什么?她在说什么?现在的顾若秦不是真的,是顾念之假扮的,而她找对方找了七年,如今终于找到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她是顾若秦?!
开什么玩笑?!
俞归杳连忙低头,又伸手轻轻拧付温忱腰间的软肉,示意她不要再开玩笑,不要再玩了!
她是什么人,她自己会不知道吗?她从小就在渔村长大,村里的人和她奶奶都知道。
而且,她长得也和顾若秦不一样啊!
可惜她在这疯狂暗示,付温忱却跟接受不到暗号似的,反而猛地转身扑进她怀里,似乎是哭了,让人怜惜不已。
俞归杳也快哭了,不远处的围观群众就要冲破保安的层层封锁,竟纷纷义愤填膺起来:“原来如此!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太可恶了,顶替人家身份七年,在国外好吃好喝,现在回来又想干什么?!”
“我们家温忱好可怜,找了喜欢的人七年啊,那可是七年!”
当然也有不信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把口罩摘下来,是不是顾若秦顾家自然知道,整得跟小说似的,怎么可能这么抓马!”
“是啊,把口罩摘下来!”
整个现场人山人海,叫喊声此起彼伏,网上更是爆了热搜。
俞归杳人都麻了,她此时只想带着付温忱快点跑路,心里一方面怪对方干什么要说这种谎话,一方面却又舍不得抛下对方,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她会说谎,应该也是因为顾氏逼的,可这种漏洞百出的事情,如果她口罩一旦拿下来,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她不是顾若秦。
那么付温忱的名声和形象也就都毁了!
俞归杳紧紧皱着眉。
而对面的顾氏则脸色发白,她恨付温忱说出真相,浑身发抖,可却又坚决不可能承认,所以此时颤抖着手,骂对方:“你别在这里信口胡诌!”
“以为找个和若秦相似的替身就能编造谎言吗?而且一次次拿七年前念之死的事情刺激我,七年前是我亲手将念之的骨灰殓进棺材的。”
她边说边哭:“她们是我的女儿啊,我会分不清她们?!而且当初是有公安机关的证明的!你这么说不就是诋毁国家的公信力!”
“别在这里散布谣言了,你不就是变心了吗?我也是因为若秦太爱你才说出那番话想让你们订婚的,没想到你却录音,还在这里编造谣言!”
“我们若秦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她治好病就第一时间回国了,想和你结婚,没想到你却早就和这个女人搅和在一起,还编出这样的话来中伤她!”
她字字恳切,哭得伤心,惹得一些群众也有些动摇。
但付温忱却又红着眼眶道:“是,你确实能分辨你的两个女儿,所以你才会和顾念之合起伙来布这个局,顶替若秦的身份,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
顾氏气得满眼通红,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疯,直接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
这是拿自己今后的演艺生涯在赌啊!
好,她就和她赌,反正顾若秦已经死了!
她就等着付温忱自食其果,被她的粉丝们背弃,彻底断送自己的事业!
想到这,她立刻拨通了电话,又朝付温忱厉声道:“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既然非说这女人是若秦,我们就去做DNA,再让老爷子亲自分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我和若秦,但只要真相查出来,你就必须给我们道歉,让全国网友知道真相!别凭着一张嘴制造莫须有的谣言!”
听到这,俞归杳已经汗流浃背了。
做DNA检测?还去见顾家那位开国元勋?
别开玩笑了!
可付温忱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她宽心啥啊宽心,她都快疯了。
接着只听到付温忱爽快地答应了对方:“可以。”
“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就滚出顾家,把所有东西都还给若秦。”
听到这话,俞归杳已经心死了。
疯了,真是疯了!
顾氏则勾起唇,应道:“走,等老爷子过来,我们就去!”
围观群众看了好一出大戏,纷纷好奇得要命,更喊道:“先把口罩摘了!如果她真是双胞胎中的一个,应该和回国的顾若秦长得一样!”
面对着无数人的叫喊声,俞归杳只想快点逃跑,更想抓着付温忱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逼问对方为什么要撒这么大一个谎,顺便教训教训她!
这是第一次,她想朝对方发火了。
这事事关对方的事业,事关她的前途,怎么能如此任性!
可付温忱却拽住了她的袖子,抬起头看她的时候,眸子里像是含了泪光,让她瞬间心软了。
等会儿再聊,当务之急是怎么终止这个话题,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想着时,俞归杳却又瞟见人群里她一直关注的通缉犯似乎察觉到什么,要离开了。
便衣警察们缓缓围过来,人群里忽然一阵骚动,那是通缉犯挤开人群,要跑了!
围观群众迅速尖叫着避开,因为他手里还拿着刀!
如此突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惊慌至极,根本没再在意话题的中心人物。
而警察们便也连忙追上去,奈何人太多,踩踏事故频发,行动太缓慢。
俞归杳顿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紧紧皱起眉,连忙朝付温忱低声说了一句:“我去抓人,等我。”
说完这句,她便拿着高尔夫球杆迅速挤进人群,惊呆了众人。
看着她的背影,付温忱勾起唇,满眼心动。
高中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总是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揉她的发,笑着朝她道:“我去抓人,阿忱等我一会儿~”
明明是高中生,却根本不怕杀人犯,莽撞又正直。
那是她一直向往的太阳
付温忱连忙去前台结账,又拿了俞归杳落下的东西,趁着混乱朝另一个方向追过去。
而顾氏打完电话,见全场都骚动了起来,尖叫着逃离,不禁也连忙离开。
两个疯子!她一定会让她们被全网唾弃!
到时候顾老爷子来了,看这个替身还怎么装下去?!
俞归杳只听到尖叫声此起彼伏,这个通缉犯竟然还有同党!为了掩护对方逃走,在多个方位干扰视听。
警.察们顿时失去了犯人的具体方位。
而她站在四楼俯瞰着这一切,不知怎的,脑海里自动串联了一切线索,仿佛将所有有用的信息归纳起来,包括人们的各种表情。
很快,她便凭着直觉朝逃生通道跑去。
找到通缉犯的时候,犯人已经到了商场外某个小巷中,正在爬墙离开。
俞归杳循着那若有若无的脚印找到他,一个助跑踏着墙一跃而起,用手上的高尔夫球杆打中他的后脑,当场把他打晕。
只抓到几个小混混的警察们还在懊恼,并且尽快疏散人群,没想到没一会儿她就拽着被打晕的通缉犯爬上了警车,并且双眼放光道:“警官,报警人是我,有三万块奖金是吧?!”
警官们:“”
“你是顾若秦?!”
他们刚刚可是全程在现场吃瓜,自然也看出了俞归杳就是当事人之一。
俞归杳只能讪笑:“是不是很重要吗?”
但某个警察却激动道:“肯定是了,你一个人把通缉犯抓回来!”
“我知道顾若秦,16岁就敢一个人追凶,不愧是军人世家”
谈起这个话题,几个警官兴奋了一路。
最重要的是,通缉犯被抓到了,真的是B级通缉犯王瑞引,没想到真的逃到他们F市了!
俞归杳其实也是在赌,等到打晕对方拽开对方口罩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赌赢了。
做完笔录拿到奖金后,她浑身轻松,却才想起来,付温忱还在商场等着她呢!
她连忙离开警局,可刚出门,便看到一辆黑车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里面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领子便将她拉上了车。
她并未反抗,反而顺势进了后车座,关掉车门。
车前排和后排竟隔着挡板,车窗也是防窥的。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但刚说完,付温忱却忽然起身叉开腿坐在了她的腿上,和她面对面坐着,又搂住了她的脖子,贴近她,朝她软声道:“想也知道你能抓住他”
“为什么?”
面对她的贴近,俞归杳红了脸,却又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皱着眉问她:“你刚刚为什么撒谎?我明明就不是顾若秦!到时候露馅了,你怎么办?”
“那些网友会骂死你的!”
为了不被司机听见,她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没曾想,付温忱却勾起了唇,整个人贴进她怀里,伸手玩着她的头发,边道:“因为那对母女确实狸猫换太子了,回国的是顾念之,而不是顾若秦。”
俞归杳顿时惊讶了。
所以,她刚刚不是撒谎,说的是真的?!
可是,她明明不是顾若秦。
就在她疑惑时,付温忱又更加贴近了,甚至伸手钻进她的衬衣里,低声道:“等会儿司机将车停在别墅的停车场后会离开,离开后我们好好谈谈心好不好?”
“谈,谈心?”
俞归杳被她摸得脸红了,被摸的马甲线周围一阵酥麻,连忙抓住她的手,又义正言辞:“谈心就谈心,你别乱摸”
“就是一边谈心,一边深入交流啊~”付温忱笑道:“你不是好奇很多事嘛,我也好奇车.震是怎么弄的,所以你问你的,我边回答你,边让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弄出车.震来的~”
一听这话,俞归杳顿时红了耳根。
女人的手已经在解她的衬衣纽扣,她连忙又抓住那乱动的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道:“衣服还没给人还回去,还有高尔夫球杆”
“嗯,我买下来了”付温忱满眼媚色,眼里跟含着泪光似的,将脸靠在她肩上,又反握住她的手,软声道:“你知道有多贵吗?”
“我吊牌还没摘呢!”俞归杳惊呼:“也没弄脏,可以退了……”
“不能退,你穿这身很漂亮~”
“又或者说,你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付温忱朝她笑着,却又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大腿上,并且打开了风衣。
随着风衣的打开,露出一片雪白,像细腻的雪,柔软,点缀着梅花般的两抹红,下方是纤细的腰肢,精致的肚脐,再下方,是她曾经涂过药膏的地方,此刻那里一片白里透红,漂亮极了。
俞归杳的手按在她的腿上,像丝绸般滑腻,她连忙挪开视线,没想到对方不只是说说车.震而已,竟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全都没有了……
她口干舌燥,想挪开手,对方却又不让,边皱着眉不满:“碰一下腿都不能?”
“不是……”
她尽力想转移话题,行驶的车辆却停了下来。
看起来像是已经开到了停车场,司机打开车门,迅速离开。
她没想到这么快,瞬间脑子里满是对方说的车.震两个字,眼神有些慌乱。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要……
不行,不可能,不能这么做!
对方是开玩笑的,毕竟都伤成那样了……
她不断否决。
付温忱却又轻笑着,接着猛地凑上来亲了她一下,笑道:“你真可爱~”
随着啵的一声,唇上传来很温软的触感。
那是对方轻轻吮了一下她的唇。
她耳根绯红,只能转移话题问对方:“你将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公之于众,可是我不是顾若秦怎么办?”
“她们迟早要知道的,我会露馅的!”
见她脸都红了,付温忱便按着她的手上下滑动,又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凑上去喘气道:“想知道?”
“那就亲亲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