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去集市买种子, 本可以早些回来的,但在集市看见中秋偷他菜的小姑娘,那姑娘看着应该是哪家的丫鬟,正在买鞋底, 讲价的时候像一只百灵鸟。
他心里对上次太凶把人吓跑还有愧疚, 便想着既然遇见了, 便道个歉。
追上去刚想开口,人却已经买好东西走了。
他不喜欢在集市里大喊大叫的,便默默跟上,没想前面的人开始快走,最后竟然一路小跑。
人跑他只能追啊, 两人在集市里追逐着, 就这么跑进了小巷。
现在总算可以道歉了, 他还未开口, 前方小姑娘就已经搬起脚边的石头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态势。
以上, 便是他今日之所以晚归的核心原因, 外在原因是后背被石头砸了下,去看了下大夫。
小厮道客人已经在大厅里等得睡着了。
他进去一看, 一男一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室内满是酒气。
这住的地方小, 他又厌恶酒气熏染屋子,便让小厮和厨娘将两人放到唯一的客房, 女子睡床, 好友打个地铺, 便去摆弄花花草草。
卓玄打地铺睡得不安稳, 迷迷糊糊的以为这是在家中,便爬起来往床上一躺。
临近傍晚, 海量正在院子里施肥,听得客房一声尖叫。
冯凰以为自己酒后乱性,而卓玄也是这么以为的,一个怒喝,一个连忙说会负责,直到海量慢悠悠的进来讲明了缘由,两人才闹了个大红脸。
此事自然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毕竟有那么一层“睡过”的关系,两人总觉得怪怪的。
之后好久,两人都未曾见面,直到冯侍郎在某天晚饭提起同僚家里的长子,名为宝剑,虽然是武夫,但是性格很不错的,人特别有正义感。
那长子道第一眼见冯凰的时候,心都化了,不在乎她高不高,若是愿意的话,他很想娶,所以才让自家的爹找到了冯侍郎的爹,先来谈谈口风。
冯凰想了想,这算是正儿八经的出现一个追求者,总不能再让爹娘担心,那就去见见吧。
见面那天,她没想对方带人来的,作陪的恰好就是卓玄。
两人尴尬对眼一望,又各自挪开视线。
席间,那位长子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我和你说,看到那伙盗贼之后,我就使出了师傅教我的独门秘功,当场就给那伙盗贼脑袋给开了血,那时候啊,人山人海啊,壮观的啊,后来大家都叫我大宝剑。”
好无聊
冯凰如此想着,面上却还要装笑,对这些喊打喊杀的行径,她是一点兴趣都无,而很显然,那位宝剑公子恐怕也不怎么喜欢舞文弄墨。
不经意看到卓玄,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无聊的神情。
宝剑在此时问:“卓兄你也觉得很有趣吧。”
“恩。”卓玄应道,而后去看冯凰。
两人都知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忽的觉得很奇妙,忍不住笑出声。
“奇怪,你们笑什么,把盗贼押到府衙里这一段很好笑么,我怎么没觉得啊。”
会面后,宝剑自然是要送冯凰回去的,他长得很高,竟然比冯凰还要高一个头。
呆在两个高个子之间的卓玄只好拼命摇扇子,用来掩饰尴尬,一扭头,果然发现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神。
哼,看什么看,长那么高,他才是符合正常生长定律的!
卓玄也懒得装翩翩君子,用眼神抗议,果不其然,知道对方看懂了并且回了一个白眼后,他莫名的心情很好。
三分中途分道扬镳,宝剑要送冯凰回去,卓玄上了自家的轿子。
一路上,宝剑眉飞色舞的继续讲着他是如何从瘦弱的样子锻炼到此时肚子上有六个小方块的,并且热情洋溢的邀请冯凰去狩猎。
“你这么高,很适合骑马的!”
冯凰笑了笑,放在以前,若是以前,能出现一个比自己高的男人,恐怕其他要求都可以将就。
路上,她拒绝了宝剑的好意。
虽然这个男人很高,看起来心眼子也很好,若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兴许一辈子也能无忧,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也罢,就算她不识好歹,大不了以后就长伴青灯算了。
宝剑没料到会被拒绝,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完美,自己怎么就被拒绝了呢?
饶是如此,他还是坚持把人送到了冯府,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以后有机会,还是想请冯凰去狩猎。
“你这么高,很适合狩猎的!”
冯凰默默盯着人,心里那一丝不对劲总算品出味来了,她总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好兄弟一样!
咳,卓玄从巷口处走出,扇子摇啊摇的,“已经走远了?”
“你怎么在这里?”冯凰是实打实的惊讶。
卓玄扇子摇得风流,“宝剑这人不错,为人仗义,不过你们不合适。”
“卓公子什么时候变成大媒人了。”
“得了吧,你那种心思,嫁过去还不得被那块木头呕死,难道就因为他长得高,你高就高了,又没怎样。”
看着人沉默,卓玄心里一咯噔,他并非有意要揭对方的伤疤,可能是之前的心有灵犀让他有些飘飘然,所以所说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这么从脱口而出。
“伪君子。”冯凰撇头,并没有生气,稍微挺直了背脊,遇到比自己矮的人,她总下意识驼背,隐藏自卑,不过既然已经被看穿,也就无所谓了。
知晓她能看清楚自己毒舌下的无心,也看清她话里并未有针对之意,卓玄眼神软了软。
“我就伪君子怎么了。”
“我就是想找个高个子男人怎么了。”
“你品味太差。”
“你品味也不见得哪里好。”
“算了,我平日人缘不错,帮你物色个好男人吧。”
“你算人缘不错?拉倒吧什么时候开始物色?”
“”——
作者有话要说:
吼一声,今晚凌晨会放万字大章大结局
嗷嗷嗷嗷嗷嗷呜~
第62章 苟兰花穿越的秘密
尚书大人最近有点失落, 因为他发现别人家的娘子和自家的画风不太一样。
“我家婆娘对我那叫一百依百顺,天天我走到哪里,她都跟到哪里,一刻都不放松的。”某因喝花酒被正房重点盯梢的官员道。
“你家那算啥,我家婆娘简直离不开我, 吃饭的时候要我陪着, 我说一不敢说二,我说晚上吃肉,餐桌上就绝对不会出现鱼!啧啧啧,这个时间点,估计在门口等着我回家呢。”某位妻管严官员接口道。
尚书大人插不上嘴, 因为家里供着的白月光从来不和自己撒娇, 每天摞下碗筷撒欢跑得特别快。今天和堂妹逛街, 明天和桃娘做菜, 后天和小宝玩耍, 每到晚上到时间点他都得负责把人提回家。
想到此,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夜晚,尚书大人做了个梦, 梦见一整天都和白月光呆在一起, 他走到哪里, 白月光就走到哪里,特别的千依百顺, 吃饭的时候捱得特别的近, 也不在外面疯玩, 全眼全心的都是他。
尚书大人笑醒了
晚上例行溜达的时候, 尚书大人还想着此事呢,没听清身旁人在说什么, 手臂被一晃,就这么踩空摔进了河里。
苟兰花支楞着手无措站着,她发誓只是发现人在发呆,就这么轻轻的,轻轻的推了一把。
尚书大人灰溜溜的爬起来后,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路湿漉漉的走回家,晚上吃饭的时候脸有些潮红。
这别是染了风寒!苟兰花特别紧张,又特别内疚,晚上例行葛家体操都没去,搬着个小板凳在屋内陪着。
尚书大人本想老实告知只是屋内有点闷热,但一见心上人忙里忙外的很是贴心,满眼满心的都是自己,这就尝到了甜头,于是次日起,尚书大人便得了“风寒”
第一天,尚书大人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手心怕化了。他想去办公,被一把拦住。
苟兰花捉急,老年人最怕生病,咋能带病上岗了,风寒加重了怎么办!半强制性的令福伯到尚书大人日常办公地点说一说。
虽然公务很重要,但难得享受如此待遇,尚书大人掂量了下,便安心的抛一切,老实呆在家中。
吃饭的时候,尚书大人吃小白粥配腌萝卜,他瞅着今天的红烧狮子头做得不错,刚准备下筷子,碟子就被拿走,一小碟小葱拌豆腐塞到眼前。
生病了怎么能吃味那么重的东西呢!真是不爱惜自己!苟兰花目光炯炯有神。
尚书大人想要去一趟书房,刚一动,苟兰花就抓着冬日棉大衣冲了出来,这两天风大,莫着凉!
望着艳阳天,听着蝉鸣,尚书大人觉得暖和,真暖和!
大夫扛着个小药箱来了,只觉尚书大人脉象平稳有力,面色红润有光泽,实在是不像染上风寒的。
“这不对啊,你看他虚汗如此严重,脸都憋红了,而且还有气无力的,身边一刻都离不了人。”苟兰花不信。
大夫想了想,沉吟,“依老夫所见,苏大人很可能是穿多了,热的。”
尚书大人很不配合,爆发出一阵咳嗽,迎着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大夫有些艰难的下了决定,“对,有病!”
尚书大人和苟兰花都圆满的松了口气,就说嘛,这情况绝对是生病了啊。
按照风寒病症开了点药房,大夫忙不迭的扛着小药箱匆匆而去。
即便有这样那样的小烦恼,但因为能和心上人一整天都在一起,尚书大人还是觉得很满意。晚上张夫人来找,苟兰花不给见,尚书大人很听话的在房里休息,听得外头堂妹邀请心上人明日去官员家属动员大会。
此大会成员都是个各官员家属,平常凑在一起互通情报,不错过家里男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日常提供一哭二闹三上吊等各种计谋。
苟兰花有些犹豫,因为家里的病人特别的不懂事!她特别的操心!
和张夫人说考虑考虑,没想人一走,一进屋就发现病人病情加重,咳得很是惨烈,隔天,苟兰花婉言谢绝,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如此享受了好几天,尚书大人这病始终不见好,连葛家都惊动了,葛宝知道了,张影儿就知道了,张影儿知道了,张家就知道了,张家知道了,半数朝中官员就知道了。
尚书大人有些骑虎难下,家中每日每日的来人,来时都忧心忡忡的,一波接一波,各种补品塞满了库房。
他觉得,这病,是时候该好了。
“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呢,明明昨天还咳嗽呢,你安心养病,今天就别出门了。”苟兰花麻利的把后外衣给他披上,“咣当”一下端过碗药汤,“来,今天的量。”
尚书大人不想喝,但是尚书大人不得不喝。
次日后,尚书大人的风寒神奇的好了,人特别精神,准备今日好好出去溜溜,麻利的让福伯把药材之类的东西都丢到茅厕去,并表示晚上想吃肉。
然而,因为照顾尚书大人,苟兰花日夜睡不好,冷风一吹,染了风寒。
尚书大人:
照顾老伴的时候,尚书大人恨不得一颗心都掏出来,一日苟兰花觉得无聊,想看些书,他便到库房去找,搬了厚厚一垒,够看一整天的。
将书往小板凳上放的时候,一张叠得四方方的大纸片滑了出来,尚书大人捡起来打开,是个女子的画像。
这是苟兰花从娘家里拿来的鬼大人的画像,因现在也不想着回去了,许久都没在理会,这画像也束之高阁。
这事本来也就过了,但尚书大人拿着摆弄了一阵,“此人,我似乎见过。”
“见过?”
苟兰花窘,为何这四周的人都见过现代的她,这穿越穿得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没错的,是她。”尚书大人很笃定。
“何时,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否”
“何时我倒是记不清了,不过那时她出现在墙角,然后问了一句。”
“说了什么。”苟兰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说,有铁锹吗?”
“”
深夜,一道身影扛着铁楸出了门,站在尚书大人家门口就开外。
按照苏羽所说,当年那女人就站在墙角,拿到铁锹之后,扛着便走了。
苟兰花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脑海里像是有谁指引一般,下意识就到门口开挖。
铁楸碰到坚硬的东西,扫开一看,是一个相框,相框里的人应该是她,只不过背景十分模糊。
本不想再理会的过往又闯入脑海里,苟兰花忧心忡忡的趁着夜色将相框丢进河里。
无论是苟家还是葛家苏家,这些和这具身体有莫大关联的人员均见过现世的她,也就是说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现世的她应该与此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
难道现世的她是这个世界这几家某对的晚辈?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足够吓人。
假设她是这三家某家的晚辈,却穿到这具身体上,再听该是长辈的人称呼自己为长辈,这辈分怎么看怎么乱。
因此事,苟兰花睡觉都做噩梦。
她现在并不想回去,但显然莫名中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整个事态进程,直到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衙役找上门来。
当初他们去喝喜酒,尚书大人同僚的孙子,小明死了,死在了井边,井壁用血写着苟兰花的名字。
“不是我,我没做过。”
“那是自然,”追到这里的衙役道:“此人虽然不似人高马大,但总归是个男子,绝对不是老太太能够害得了的,且苏大人也可以作证,从你们回来后,你从来没有出过城,此人绝对非老太太所害。”
苟兰花闹了个大红脸,点了点头,有些无措的坐着。
尚书大人道:“那今日为何而来?”
衙役道:“那人于深夜死在井边,除了写下老太太的名字外,还留下了奇怪的符号,我们想着老太太可能知晓这符号的意思,便来询问。”
说罢,衙役掏出从井边括下符号的纸张递过去。
苟兰花手有些抖,尚书大人接过,打开。
“ax2 bx c=0(a≠0)”
瞅见心上人脸色骤变,尚书大人也很担心,“认识。”
这必须得认识啊,九年级数学必学必考的二元一次方程啊!
苟兰花忍住内心激动,摇头,“不认识。”
“可是”衙役心想不认识看得眼睛都快脱框了,这必须是认识啊,“要不再看看。”
“她说了不认识。”苏羽沉沉道
两位衙役在炎炎烈日下被尚书以天色不早赶出了苏府。
葛宝听了奶奶扯上了命案,立刻前来询问,到了苏家才发现奶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尚书大人都不能进。
屋内,苟兰花很忙,忙着解一元二次方程,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可以代入的数值。
杀了小明的也是穿越者,那么小明为什么要留下一元二次方程,还要写下自己的名字,是要告诉自己凶手就在这一元二次方程内,还是随意写下,只为了提醒自己。
那个杀人者是否朝着这里而来,她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杀死的人选,但是,有因必有果,杀死他们这些穿越者的原因又是什么?
苟兰花想不出来,无计可施,只好将这一切暂时压下。
她执意要到钱府吊唁,苏羽便陪着去,此次出门因心里沉甸甸的压着事,所以脚程非常快。
钱府大门紧闭,屋檐下挂着两盏大白灯笼,下人出府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
钱家两位老人都让苟兰花莫往心里去,道这个孙子从小行事风格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仵作已经来过了,虽然很像被人所害,但却是自尽的。
当提起为何自尽时,两位老人已经泣不成声,旁边钱小明的爹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仵作说了,死亡原因是将颈部扣在井边缘,硬生生压迫而死。
钱小明的灵堂就设立在偏院,因为仵作官府调查,所以后日才下葬,今天恰好是头七。
成堆的纸钱烧红了半边院子,众人身上的孝服被冷风吹得飘起。
尚书大人因为担心心上人思虑过重,整晚上都寸步不离。
“我不怕这些的。”苟兰花道,示意他可以不用跟得那么紧。
尚书大人麻溜接口,“可是我怕。”
“”
接近子时的时候,负责喊魂的人登上屋顶,隔着远方幽幽喊着,要将在外面漂浮的魂魄喊回来吃最后一顿饭。
钱家的下人乌压压的跪了一地,最前方的是钱家专门请来哭丧的,这哀乐一响,各个哭得肝肠寸断。
冷风渐起,众人都裹紧了身上薄衣,一道身影忽的略过,打翻了供桌上的米碗,一只黑色大猫在供桌上转了转,碧绿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众人。
下人赶紧上前去,要把这只搅事的黑猫给抓走,那黑猫一跃就跳进大厅,一脚踩在用棉被裹着的尸体上,踩了踩,跑了。
忽的起风,烧到一半的纸钱混合着灰烬飘得到处都是,白色帷幔被风吹得鼓动不已。
“咯吱”
“咯吱”
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烛火忽的灭了,月光浅浅的照进灵堂里。
像是着魔一样,哭丧的人也不哭了,众人直勾勾的盯着厅内躺在由两块木板架起来的隆起。
“咯吱”
“咯吱”
这下听得阵阵切切,声音就是从厅内发出来的。
众人聚在一起,一起往前跨一步,忽的锦被一动,钱小明直挺挺的坐起来,灰白的面孔在月色下十分渗人。
众人伸出去的脚齐刷刷的往后一退,尚书大人立马挡在心上人面前,但其实手心里都是汗。
没人敢开口说话,更没人敢出声。
钱小明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忽然嚎了一声:“拿笔来,让我解完这道一元二次方程!”
众人:“”
这就算是诈尸,也不可能开口说话啊,众人呼啦啦的赶紧涌过去,一摸手臂,冷冰冰的,绝对是死透了。
从钱府回来之后,苟兰花更加忧心忡忡,她总觉得钱小明的死绝对是个开端,说不定冷不丁的哪天就轮到自己。
她没想到的是,下一个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尚书大人那一天照例上朝,正式提出了告老还乡,虽然皇帝百般挽留,甚至下朝后还特地把人叫去谈谈心,可是这一次尚书大人很坚决。
他往宫门外走去,脚下的每一寸都十分熟悉,这是他花了几十年青春的地方,虽然有些遗憾,但绝对不后悔。
葛宝与影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有他保媒,想必堂妹夫也不会多说什么,心上人担忧的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一半。
等将身上的重担卸下后,他便也不是人人口里的苏大人,以后真当是自由万分的。
他已经想好了,这些杂碎的事都解决后,先让心上人成为自由身,然后再将人八抬大轿娶回家。
这也没成亲过,那么多事可该从哪里下手啊,要准备啥聘礼比较妥当,是不是现在就得开始看吉日,不不不,这种事还是先和本尊商量?
他想啊想,脚下生风,快活得很。
刚出宫门,轿夫见到他出来,正想去接,忽的四周传出惊呼。
“快让开,这马疯了!”马上之人呼喊着,抓着缰绳神情恐惧。
尚书大人脑子里想着事,没反应过来,在众人惊呼中闭上了眼睛。
尚书大人,被马踢死了。
多么好的一个官,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众人如是说。
葛宝最担心的就是奶奶,张影儿索性住在了葛家,每日陪着老太太,就怕人想不开。
苟兰花发了一天的呆,然后去了一趟个太爷的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封休书,揣着休书就住到隔壁苏府去了,接下来所有丧事她都以苏羽正妻自称。
并非无人说闲话,这谁都知道苏大人一辈子没娶亲的,怎么到死了忽然就冒出妻子来了,而且此人不正是葛家之前的小妾么?难道苏大人和这小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些说闲话之人忽的在夜里被人捆到了郊外被揍了一顿,有人正巧挣脱了麻袋,发现揍人的正是葛家少爷。
这些人便去报官,知府摞话,说葛家少爷打人那天恰好就在府中,若是再无中生有就要挨板子。
把这些人轰走,朱知府才连连摇头去了内堂,张老爷眼眶红红的。
虽然尚书大人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但也只因政见不同,人一死还有什么好计较,连敌对阵营的官员都会叹息一声,组团到苏府祭拜一番,至于这忽然出现的苏夫人,他们无所谓。
有人给老友送终,有什么不好?
再后来,皇帝也来了,连赏赐都是苟兰花接的,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那些闲话,嘴巴太闲的晚上走夜路都怕被人半路装进麻袋里锤着打。
苟兰花住进了苏羽隔壁房间,下人们也将她当成了苏家的老夫人。
苏羽这几十年受到的赏赐不少,她成了有钱的老寡妇。
福伯依旧忠心耿耿,他将尚书大人生前最宝贝的小木盒子交给了苟兰花。
小盒子里满满的都是尚书大人的暗恋日记,从最初只有几张泛黄的书信外,后面书信也就越来越多,纸张越来越新。
尚书大人在信里道那一年惊鸿一瞥,几十年未曾忘怀。
尚书大人道总是躲在墙头期盼何时能见上一眼。
尚书大人道从未想过几十年未曾说过话的人能够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能在一起泛舟,能共处一室,能知她所爱之物,能牵手同行。
尚书大人道若是能再来一次,他便要跳下墙头将人抢回家的,也不会有了几十年的蹉跎
苟兰花将信件埋好,隔天就去见了尚书大人,带了凉糕和腌的李子,分了两拨,自己吃了一拨,又把另外一拨供上。
尚书大人还在信里说了,其实他最爱吃的,是她腌制的李子。
那重重的盒子挖了坑埋在苏羽墓碑前,苟兰花拍掉手上残渣,钻进了轿子里,之后每日都会来坐一坐。
张影儿和葛宝在尚书大人死后半年要成亲了。
这喜事办得很大,葛太爷认为孙子结婚就是最应该花钱的,几乎把全城半边百姓都请了一遍。
成亲那天,葛宝和张影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苟兰花迎到了上座,在场群众看不懂了,半年前这不还是苏大人的正妻?怎么半年后又和葛家扯上关系了呢?
众人议论纷纷,葛家不管,张家不管,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
那一晚上热闹得很,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葛太爷以及苟老太太怀里各自抱着的牌位。
葛太爷有一个想法,在自家族谱里添上苟兰花的名字,他想了一晚上,准备隔天等两个晚辈敬茶的时候说。
隔天,苟兰花施施然的来了,捧着葛家的族谱,摇头,道她可是写入苏家族谱里的,可得给苏家祖宗面子。
凑巧葛宝带着娇羞的张影儿来了,葛太爷一拍腿,昨夜想得太晚,今天出门忘记将妻子的牌位请过来。
苟兰花有心让他们这一家三口说说话,便抢了这差事,拿了葛氏的牌位回来时,不小心绊倒了门槛。
葛太爷手里正拿着族谱看着呢,最先扫到这一幕,赶紧上前去扶人。
苟兰花抱着牌位,摔下去的时候远远看着葛家族谱被丢在地上时砸出来的尘埃,心里暗叹:
不好!
周围人声鼎沸,苟兰花听见有人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在上方絮絮叨叨。
她睁开眼,视线上方是一个户型的巨大透明圆顶,玻璃外,一架飞机低低飞过。
见到她醒来,室内的人齐齐鼓掌,有人打开了舱门将她扶出来,有人塞了一捧鲜花进她怀里。
“恭喜你苟女士,你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成功进入虚拟现实的实验者,又成功一个脱离虚拟世界的实验者。”
话落又稀拉拉的响起掌声,苟兰花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拉着她去休息。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在别墅才对。”她拉住工作人员。
后者笑,“你刚脱离虚拟,确实是会产生各种记忆,好好休息,稍后会有教授专门来为你解答。”
苟兰花确实觉得晕乎乎的,闻言安分的躺着,察觉到工作人员仔细的帮着自己掖好被角。
她梦到了葛家和张家,也猛到葛宝,张影儿,最后记忆定格在尚书大人身上。
惊醒,屋内已经坐着一人,见到她醒后热情的打招呼。
桌上又热腾腾的粥,浓郁的味精,她吃了几口便放下。
“这是怎么回事,虚拟现实是什么。”
来人点头,摊开手里的文件,“几乎每一个从虚拟现实回来的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忘记之前的事,所以我们的工作之一就是帮助你们恢复记忆。”
他拿起遥控往前方点了点,投影仪幕布缓缓放下。
苟兰花瞪大眼睛,幕布里的人可不就是自己么。
“我是苟兰花,第2356试验者,自愿投身于虚拟世界实验,期间若是又任何出错,也一律自主承担。”
“虚拟现实早就借助VR实现,但使用者还是能够知道自己正在虚拟现实之中,此项实验要是定性的话,可以说是更高级别的虚拟现实,进入虚拟世界的人只会保留浅浅的记忆”
“穿越。”苟兰花忽然开口。
“对。”男人接着说道;“这一点浅浅的记忆也被篡改为穿越,这就相当于给进入虚拟世界一个正当的理由,难道你不奇怪自己从来没有对身处的朝代有任何的疑问。”
见苟兰花沉默着,男人道:“在虚拟现实中,我们会时不时的给里面的人物不同的指令,指令一到,人就会从虚拟现实中回来。
你总共有三层指令,第一层指令便是看到的种种画像,他们用来时刻提醒你的身份,避免你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第二层指令便是我们发出的程序。”男人点了点桌子,“钱小明。”
苟兰花看着他手指上的倒刺,“那那个一元二次方程式”
“那是技术员的恶趣味,不用理会,你只需要知道钱小明也是我们发送过去第二道指令。”
“第三道呢?”
男人面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眼神,苟兰花顿悟,第三道指令是苏羽的死,可她一直以为死的会是自己。
“我在虚拟世界里的所有,你们都知道?”
那副意味深长的神情又重新出现在男人面庞山,他甚至嘿嘿的笑了两声,左手摸了摸右手臂上长长的手毛,后才起身,“总之大致先了解这些,你还有很多时间来慢慢习惯。”
“等一下。”苟兰花把人拦住,“我穿越之前,还记得自己是收租的,名下有很多房产,之所以会穿,也是因为继承了远方亲戚的遗产,这些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设置的?”
男人沉思,“不是,我们没有输送过这样的指令。”他笑笑,“不过这梦显然不错,希望你拥有的是一线的房产,毕竟现在房子很值钱,稍后我会让人过来帮你检查身体。”
男人走了,不多时确实有护士过来帮忙量了血压,听了心率,还给了一块巧克力。
苟兰花等人走后,也跟着出门,迎面走来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她着迷般的站着,听着鞋跟叩击在大理石石面上的声音,等人走远了才回神。
她对这个巨大的实验室没有任何记忆,却对葛家和苏家记忆犹深。
实验室并未限制她的行动,这走来走去的人,有的经过时偶尔投过来一瞥,更多的是匆匆穿梭而过。
走廊长而曲折,她弯弯绕绕,竟然又走回了最开始的实验室内。
里面的人都低头工作,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自己走出来的透明囊仓似乎又有了人住进去,这兴许是下一个实验者。
一时间,她的心涌起淡淡的忧愁,不知此时躺在那里的人是否去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地方。
她想走近看看,可是敲门,却没人应答,于是便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你好”
她朝着最先看到的女人打招呼,女人却连头都没抬,匆匆在一份表格上填写着若干数据。
“小言!”
女人和苟兰花同时抬头看着远处高喊的男人,那个被喊做小言的,匆匆又填写几个数字,然后拿着表格大步流星的朝着喊话的男人走去。
这也太高冷了,苟兰花不高兴,又见在场的工作人员没一个理会她的,便直径往囊仓走去。
靠得越近,囊仓里涌动的水泡就越发清晰,直到能看见全貌。
“她”躺在囊仓里,头上插着无数透明的官道,身体漂浮在水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离开过囊仓?那“她”又是谁?
扭头,偌大的工作室依旧人来人往,她终于意识到,并非这些人不理自己,而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她。
脑门痛得很,众多抓不住的记忆稍纵即逝。
“苟小姐?苟小姐?”
苟兰花猛的抬头,本来低头伸手想凑过去看她还有没有呼吸的律师吓得往后迈了一大步。
熟悉的别墅,人很好却很唠叨的律师,还有律师手上有她签名的遗产继承书。
“苟小姐,没事吧,120很快就来了。”
“我我做了一个梦,不对,是做了两个。”苟兰花很想告诉他,自己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穿到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被告知只是一场实验的实验者。
“他娘的!”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粗口话,因为那些以假乱真的记忆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
律师没听清,又靠近一点,“苟小姐,您说什么?”
“没什么。”苟兰花敲敲脑袋,看向桌子上的牌位,这个牌位和葛家的一样,还有那本族谱,也端正的摆着。
“真是吓人啊,我刚上车呢,发现还有份附件忘记给您,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是不能出错的,于是就给您送来了,结果看见您就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120马上就来了。”
苟兰花觉得头疼,将喋喋不休的律师打发走,拿起族谱看着。
现在的世界才是真的,能够和她穿越前的梦境结合到一块。
葛氏族谱。
葛天宋,葛氏,葛宝、张影儿、葛宝和张影儿之下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名,看来葛宝之后和张影儿有了孩子。而在葛天宋那一栏中横出一个方框,方框内写着苟兰花,却又被划掉。
她是存在的,存在于那里,遇见了葛家,后又与苏羽相遇,写进了他家的族谱里。
葛家和苏家是邻居!她立刻拿着族谱出门,别墅旁边却是空地,苏家不在隔壁。
苟兰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她翻遍了所有房间,却只找到族谱以及葛氏的牌位。
她带着牌位和和族谱回家,隔天就找上了民俗家和历史学家。
民俗家和历史学家仔仔细细的看过族谱,却道从文字来看,根本就是近现代的东西。
“不对,这是我,我被葛家写进族谱过,不过后来他们又划掉了。”苟兰花指着自己的名字。
民俗家和历史学家互看一眼,其中一人温声道:“苟小姐,其实呢我知道还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
苟兰花狠狠瞪大眼睛,把族谱和牌位塞进包里带走。
她坚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省图书馆里,这里的员工都知道,有一个开着豪车的女人特别爱学习,每天都坐在图书馆里直到图书馆关门。
苟兰花找不到任何有关穿越朝代的生活轨迹,就如同在做的那个梦一样,她穿越后根本就没怀疑过所在的朝代。
现在回想起来,梦境里所有一切都是能够对得上号的,频频出现的画像,被称为代码的钱小明,但就从她自身的记忆来说,现在这一切才是真实的。
就在她沉迷于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的主要业务是收租!
虽然觉得过了很久,但是按照律师的说法,她从昏迷到醒来也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而已,而这两天是陆续收租的日子。
她立刻去查账号,账户上悄无声息的,一笔款项都没有汇过来。
这可不行,她立刻找出通讯录里某个租户的电话拨过去,电话关机,她又换了另外一个,同样关机。
租房住付房租,这可是天经地义,她坐不住了,驾车往最近的市中心跑,她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地段特别的好,租金也特别的贵!分别租给几个毕业不久的女生住,就算其中一个不在,不可能谁都不在吧。
大厦安安静静,管理员在打盹,苟兰花也没有惊醒他,顺利的来到自己的房子。
屋内吵哄哄的,她确定里面有人,但是按下门铃却久久没人来开门。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喊着:“我进来了。”
门顺利被拉开一条缝隙,吵闹的声音更加明显,正在填写表格的女人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奔向远处说话的男人。
屋内,巨大的囊仓,穿着白色工作服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她又回到了那个实验室内。
“怎么样?活跃性降低了?”
众人呼啦啦的往囊仓靠过去,苟兰花跟着人群的脚步,呆呆的看着囊仓里浸泡在液体里的大脑。
喉咙干涩难受,她刚想开口,却不知道被谁从身后狠狠撞击,朝囊仓跌进去。
“”
电视里,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在播报新闻,“在对近期出土的墓穴研究中,专家提出墓主人很可能存在于一个历史上未被记载的朝代中,该朝代存在的时间很短,具体年代还在继续调查中,下一步,考古学家将通过对墓志铭上字体的研究来进行逐步确认。
而对墓主人陪葬品的清理中发现了墓志铭,从墓志铭来看,墓穴的主人本是一家大户的小妾,后很可能又与某位官地位不菲的男性重新组建了家庭,而该墓志铭也有利于接下来对当时朝代婚姻观的研究。我们还请到了著名的考古学家王博士,请王博士为我们说几句。”
电视镜头转向研究所,从屋顶巨大的透明玻璃转向面色兴奋的男人。
“这具女尸是非常宝贵的研究资料,大脑保存得非常完整,尤其让人惊叹的是沟回清晰可见。脑内的三叉神经节也保存得相当好。我们尝试着将有些指令输入保存完好的大脑里,这些指令包含很多现代口令,甚至相当于给女尸的脑内注入一个新的身份,当然结果还在继续跟进。”
“王博士。”
“抱歉。”
王博士对记者歉意笑笑,用眼神询问下属。
下属眼神有些不安,因为从监控数据来看,女尸大脑的活跃度正在不断降低。
“你说这女尸的脑里究竟储存着什么记忆呢?我们输入的现代指令,又会对她的记忆造成什么影响?”
王博士炯炯有神的看着液体内的大脑,“总有一天,科学会告诉我们的。”
“咦~活跃度又上去了。”
四周吵得很,叽叽喳喳的只听得应该都是女人在说话。
苟兰花睁开眼,发现身处一顶轿子内,自己身上凤冠霞帔。
“小姐。”年轻的小脸探进来,神色担忧,“小姐,葛家的人葛家的人说是新郎去江南了。”声音越来越小,“他现在不在。”
轿子内有些透不过气,苟兰花下轿,四周景色熟悉,红砖青瓦,葛家婢女们小心翼翼打量着这嫁过来的可怜小妾。
苟兰花发呆,消心里忽的一动,扭头,果然看见躲在青叶中那张俊秀的面庞。
俊秀的面庞忽的发红,双眼却是直勾勾的不肯离开。
苟兰花麻溜的又钻回轿子里,“轿子走错了。”
“走错?没走错啊,这是葛家。”小桃急得有些掉泪,小姐这是魔怔了啊!
修长白皙的手从轿门内伸出来,指着墙那头的男人,“我要嫁给他。”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决定解释一下全文。
此文要反过来看。考古学家出土了一具古尸,发现古尸脑子还很活跃,于是注入了现代指令,这现代指令扰乱了古尸的记忆,开头的收租身份,穿越,甚至后来返回现代后历经的两次穿越(实验室一次,别墅一次)都是指令而已。
老太太是真实存在的古人,在接受指令后记忆出现了混乱,开头的收租身份,穿越是假的。但是在古代的所有生活,都是真实的,是她的回忆。
也就是古代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都是她的回忆,在现代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指令。她是古人,不是现代人
父老乡亲们,请答应我!就算不喜欢这结局也请好好爱护作者,作者很脆的,一言不合就抱着你们大腿开哭那种!
感谢大家对芳龄的喜爱,这篇文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当初只决定写15万左右,当然最后成品也是15万左右,但没想到能够得到很多人的喜爱(⊙v⊙)
我是比较崇尚事出必有因的那种,体现在文里,也一定要给老太太的穿越安一个理由,最后就形成了这个结局。
很高兴能在一篇文下和大家欢聚一堂,一起嗨,一起吐槽,很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文,鞠躬感谢,希望以后江湖能再见!抱拳。
发文的时候,作者君可能已经睡得露出小肚皮打着呼噜,这是草稿箱君发的,明天作者一早起来就给大家发完结红包雨!大家一定要到留言区来玩噢!
顺便再例行安利一波,接档文《王爷总是献错殷勤》
顾家夫妇觉得真是造孽,家中一双儿女各个不是省油的灯。
儿子爱红妆不爱武装,偏偏对刺绣情有独钟。
女儿爱武装不爱红装,化成男人在县衙里当捕快。
他们愁啊!
段王爷也很发愁,因为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正当他决定和世俗为敌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心上人是女儿身。
正当他决心把人追回王府成亲的时候又惊讶的发现周围总有一些人对未来王妃图谋不轨。
段王爷决定:
好好守护心上人当捕快的梦。
好好打死觊觎心上人的甲乙丙丁
好好为追求未来王妃献殷勤。
然而事情总是不那么顺利
第63章 甜甜蜜蜜小番外
番外一
苟兰花觉得时光飞逝特别契合描述嫁给苏大人之后的日子。在现代发生的种种, 究竟是现实,还是再次穿越时所做的梦,她已经不想去探究,因为她现在要操心的事很多!
和尚书大人已经成亲了很久很久, 最近她很上火, 因为邻居家的媳妇还不生娃子!
不生娃子就没有儿子, 没有儿子她的可爱外孙是要怎么办才好!
葛天宋本来做好了打算,就算这小妾进门了也绝对不会去多看一眼,为了抗议,他带着妻子下江南去了。
刚到江南就被家里的小厮快马加鞭的追上,他恼, 都已经把人娶进门了, 还想怎样。
“莫在逼我, 否则这葛家我也不回了。”
葛夫人端庄贤淑, 忧心的看着丈夫, 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 让母子闹得如此难看并非她本意啊。
那小厮一拍大腿,“少爷, 错啦, 那小妾不是嫁进咱们家的, 嫁给隔壁邻居了。”
葛天宋,葛夫人:
哪怕邻居已经成亲好久好久, 小两口蜜里调油, 葛天宋还是不太明白, 问题出现在哪里呢?究竟出现在哪里呢?
“夫人呢?”
“夫人和苏夫人一起去泛舟啦。”
葛天宋怒, 他有时候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好得像同穿一条裤子,大部分时间他都找不到妻子,有一种妻子被人拐跑的感觉,每次提起隔壁家的夫人,自家娘子眼里都放着光。
他觉得这样不行,此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便溜达去了隔壁。
尚书大人正在练字,以前稚嫩俊秀的面庞此时已经带上了几分严肃。
两个男人捧着茶严肃的坐着。
“大人,您娘子呢?”
“出去了,那你家娘子呢?”
“被您家娘子拐跑了。”
“”
尚书大人也略微有些郁闷,最近几天娘子似乎心里藏着事,睡觉都在喊“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连儿子都没有,直接要孙子?
苏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可是明明已经够努力了啊,他低头看了小兄弟一眼,心里嫌弃,真不争气。
葛天宋委婉的提出为了家庭和谐,是不是要各自管好那口子。
苏羽想了想,娘子最近确实有些调皮,管束一下也好的。
两个大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葛天宋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隔天,苟兰花哼着小曲哼哼唧唧的吃早饭。
尚书大人剥了颗滑溜溜的蛋送过去,又帮着把鸡翅去骨沾了酱汁放进碗里,贴心的问今天去哪里啊。
苟兰花吃得口齿不清,道是和邻居家约好了去爬山。
尚书大人点头,慢慢吃着稀饭,等看旁边的人吃得差不多饱了,才捂着头做呼吸不上来状。
今日身体不舒适,必须要陪要哄要爱爱,眼珠子跟着娘子动,苟兰花不忍让人独自在家中,遂让小厮去隔壁说一声今日不去了。
与此同时,葛天宋就没那么好运了,虽然心里在嫉妒,但是说出其口的永远只有那三个字:不许去。
这是为什么啊,她又不是去偷汉子,温婉的葛夫人含泪瞪着丈夫,生了一肚子闷气,气得早饭都没怎么吃。
隔天,尚书大人神清气爽的出门,与一晚上都没法上妻子床的葛天宋形成了鲜明对比。
葛天宋想这不对啊,同样是管老婆,怎的会是两种不同结果呢?遂虚心请教,尚书大人授之方法,后者感激不已。
过几日,苟兰花又准备出门,尚书大人以人最爱的小甜食引诱之,遂成功将人稳在家里。
隔壁,葛天宋装头疼,葛夫人担忧极了,心想前几天苏大人似乎也生病了,莫非是什么染疾?
当下吓得很,赶紧让大夫来瞧,为了避免传染,还将丈夫隔离起来,一整天都只供给白粥。
隔天,葛天宋面色蜡黄的再次遇到了神清气爽的尚书大人,遂再请教,心想还有这一招、
没几天,苟兰花又要出门,苏羽装头疼,无效果,食物引诱之,无效果。
尚书大人索性把人往肩头一抗,直接扛去了房里,大白天做不可描述之事,吃干抹净特别的爽利。
此时,隔壁鸡飞狗跳,因为葛夫人爱吃燕窝,葛天宋就让厨房做了一整桌的燕窝,特别的丰盛,眼神里还满是得意之色。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葛夫人心想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再看丈夫一脸心虚,更是确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忽然要弄那么丰盛的菜,是她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遂泪流满面,哭不止。
葛天宋心好累,他实在是想不通,同样是男人,为何邻居家每日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他们家就得鸡飞狗跳不可呢?
苟兰花和葛夫人蜜里调油并没持续多久,因为葛夫人在某天清晨晕过去了,把葛天宋吓得,当场喊得声嘶力竭。
隔壁苟兰花两口子正排排站做早操,听得隔壁喊得撕心裂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撒腿就跑。
大夫提着药箱子严肃的跑进葛家,末了笑意吟吟的离开,只道是有喜了。
葛家夫妻很开心,但是她们不太懂,站在一旁笑得和朵花似得邻居看起来比他们高兴好几倍是为何,葛夫人很感动,觉得此人真的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我有一个请求。”苟兰花有点不好意思。
葛夫人心一动,笑意吟吟的,“是想做孩子干娘吧,没问题呢,给你留着位。”
苟兰花摇头,“不不不,我是想说,能不能预定干孙子。”
众人:
番外二
尚书大人也是会生气的,比如说娘子太调皮,比如娘子顾着忙自己的不理人,又比如尚书大人拌嘴拌输了等等。
一旦尚书大人生气,他就离家出走,特别的决然!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苟兰花找不到人,哭了,此后尚书大人再离家出走的时候,总是选择固定的场所。
一旦尚书大人要离家出走了,必定会提前告诉小厮一声,道他要离家出走拉,然后才板着脸特别生气的出门。
小厮喝了水,和其他小厮唠唠嗑,等着自家老爷走远了,才扯着嗓子跑去告诉夫人。
一日,一名小官来访,得知苏大人不在,只叹来得不及时,刚想喝了茶就走,却见一名婢女慢悠悠的走进来。
“夫人,老爷离家出走了。”
昨日夫人和老爷拌嘴了,老爷那纤细的小心肝受伤了,今天下人们就在押赌注,看老爷今天会不会离家出走哩。
离家出走!小官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忧心忡忡,同时想着这可是大事啊,为何这婢女一点都不惊慌。
“知道了。”苟兰花应了一声,扭头招呼小官喝。
“苏夫人,还是先找苏大人吧。”小官惶恐,这一家子也太淡定了点。
“不急。”苟兰花抓了一把瓜子过去,“磕瓜子吗?家里还腌了不少李子,等回去拿一罐?”
小官内心风雨飘摇,很想咆哮,那是你丈夫啊!别送我李子了啊!赶紧去找人啊!
小官如坐针毡,心里十分担忧,又为苏大人不平,心想下人夫人都如此松散,平常对苏大人肯定不好,可怜的苏大人。
“差不多了。”苟兰花磕完瓜子,拍了拍手,起身说去接家里老头子,让小官等一等。
小官哪里坐得住,立刻表示要陪着去。
心急火燎的出门,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小官频频掀开帘子看前方走得慢悠悠的轿子,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抓,怎的走得那么慢啊,找人赶早不赶晚啊!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小孩跑得比轿子还快,只好按捺下焦急的心,特别同情苏大人。
轿子在一家专卖砚台的店门面前停下,苟兰花下轿,店内的人和苏家是老关系了,摆摆手,“苏大人今天没来哩。”
小官奇怪,这苏夫人不什么都还没说么,他刚下轿,见苏夫人又坐进轿子,只好也跟着坐进轿子。
轿子又慢悠悠的启程,走着走着小官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条路是尚书大人办公必经之路啊。
“苏夫人,来拉。”路边小摊贩扯着嗓子喊,并且从水里捞出一片西瓜切片递过去,“早就给你备着了。”
小官沾了光,也得了一片冰镇西瓜,但是他着实不明白,这一路跟着苏夫人,这小贩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的呢?
尚书大人确实窝在办公地点,黑着脸傲娇的办公,其实也没啥事,但他往那里一坐,其他小官背部就发凉,频频望向门口。
看见门口出现的妇人身影,众人总算是放下心来,一小官喊着:“苏大人,您娘子来接您回家了。”
苟兰花给大家道歉,道家里的添麻烦了,众人连忙摆手,示意一点都不麻烦,欢迎苏大人前来指导,然后热切的看着尚书大人和苟兰花手牵着手被领走。
嗯哼~尚书大人心想,既然都找来了,那当然是原谅她啊!
小官:
